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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在唐朝早年,见证了贞观之治,说起来我和李白还是比较不错的朋友,那时我还年轻,比你现在还要活泼得多,长安即使在世界上来说,也是规模最大的繁华都市,那时各国使节朝拜大唐,许多异国他乡的游客,络绎不绝的节游长安城,每天都像过新年一般。”

    “皇室臣相上上下下开明到了一定的程度,开放俗节,不禁民风,整个长安城就像是东方一朵绚丽的朝天花,吸引着天南海北人的心神。”

    “虽然当时昆仑山的两大势力,仍各不相让,但是因为盛唐,所有人都妥协了一段时间,受唐风感染,当时华胥一脉和我们上官一脉,还迎来了短暂的和解,两脉之间血浓于水,亲情交织,当时昆仑山也迎来了一段特别和谐的时光。”

    “而我正是那时候,经常游走长安时,遇见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便是华胥梦……”

    我忍不住啧了一声,正听得起劲儿,“哎,接着说啊,怎么停了,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了这个老妖婆,哎!真的假的?”

    他收起后悔的表情,摇了摇头,“就不应该跟你说这些,走了,我们下去吧,明天还要早早出发赶往搬山派。”

    差点鼻子都气歪了,“好啊,说了半天虎头蛇尾也就算了,不过这么着急走,却也不是我的风格,我还要证实一个人的死活,虽然王家人说千手菩萨已经死了,不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回去也好复命。”

    他长出了一口气,“现在人已经烂得面目全非了,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替你验证过了,毕竟这号人的存在,对昆仑山也是一个威胁,甚至是曹操,也想除掉他,以王家的深谋远虑,想让他活着,也必然会下一个我们识不破的血本。”

    天蒙蒙亮的时候,肥龙叫人给我们准备了早饭,见肥龙的情绪缓和了许多,我有些奇怪,“想通了?”

    他呵呵一笑,搞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周天凌也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哎?我说肥龙,脸怎么变得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呀。”

    他点点头,放下杯子长叹了一声,“唉,是啊,惠珍托人捎回了消息,她其实并没有嫁给艾狄生,那艾狄生事实上,就是她外公。”

    肥龙说到这里,看向了上官介龙。

    我和周天凌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肥龙眯了眯眼睛,很尊敬地看向上官介龙,“我替惠珍谢谢你,谢谢你过去暗中做的一切,我们王家上一辈差点害了他们一家,这次你把金蝉子给了她,她的母亲也有救了,只不过他们都已经变成了外国人,不再继承昆仑山的血脉了……不过,我这个当二哥的,没有能力保护她,但现在知道她的外公外婆、她的母亲都安然无恙,我当然高兴了啊,来,为了惠珍一家,我们真的应该干一杯。”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地看向他,旁边的周天凌说:“哎不是,她母亲当时不是已经……”

    “没死透。”上官介龙干净地回答道。

    “可是……”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嫁给自己的外公啊?”

    肥龙觉得我的话很刺耳,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怎么可能,以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不过是想让你揪揪心罢了,不过这次,她们一家要永远的定居在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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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点钟,我们已经乘坐绿皮火车浩浩荡荡地奔赴长江三峡,三峡有座巫山,那座巫山便是搬山派所在。

    看着魂不守舍的肥龙,于是给正在嗑瓜子的孙耗子使了个眼色,然后自顾自地翻起了背包。

    只听孙耗子言道:“哎我说龙爷,别沮丧个脸啊,大哥是什么人物,是什么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强韩小二花猴子又不是吃素的,并且在官场上也有些人物罩着,您这是瞎担心成吗?”

    “其实,关于惠珍一家的事情,大哥他早就知道,昨儿个晚上请我去吃酒,还说这茬儿来着,有时候,你把他看的太过铁石心肠了,他其实也是一个柔情的人,只不过在王家,他有时候逼不得已还是要做戏,其实你们王家人家族人丁不少,当年摸金派王家多么恢弘,老北平的人谁都记得,清政府倒台以后,你们王家就开始一代一代的洗白,要说现在也正是你大哥,给王家改头换面全体洗白的时候。”

    “失去的那些生意可都是烂包袱,日本鬼子投降,要是再招招摇摇攥着那些生意不放,批伐帝国主义的枪杆子可就要指过来了,要我说老二就是老二,做家主的没两手能行嘛那。”

    肥龙一改往日的斗嘴,叹口气看向车窗外,“这些年,我也算蒙在牛皮鼓里的人,过了几年单纯日子,看来他没想让摸金派再走下去了。”

    我从背包掏出一张从火车站买来的地图,示意孙耗子把瓜子皮子清一清,然后将地图摊开,“肥龙,别再愁眉苦脸的啦,你们家那些摸金术根不正苗不红,各方面都差点事儿,你们王家全退只留你一人,那意思是让你代表王家,跟着我进进修,你大哥那个老簸箕,打得一手好牌,这次是你大哥未雨绸缪,看似是退,其实是进,等新中国成立了,往日那些和你们王家平起平坐的老油条,肯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孙耗子露出两颗大门牙,咯咯一笑,递给我一把瓜子,“嘿!小师爷这可不是孙秀才我拍马屁啊,论格局您要是生在战国末年,那最起码秦始皇得让位,这天下还得数咱小师爷格局高,看得通透,看得通透啊哈哈。”

    我刚要得意,周天凌给肥龙扔过来一个橘子,借机泼了盆冷水,“秦始皇有什么好,被败家子儿子差点绝了后,要不是扶苏之子干掉赵高,秦家也早沦为笑柄了,听说奸臣赵高也挺油嘴滑舌的。”

    孙耗子知道周天凌看自己不顺眼,以他的胆子也不好发作,毕竟这次去的可是他们老周家的地盘,于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耗子,你那两房姨太太和孩子,安置好了吗?这次去极其凶险,保不准要挨不少刀子,要不是你在火车上等我们,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你跟着去。”

    “害!小师爷这您就甭操心了,王大哥那早就安排好了,他主要怕我这条舌头,在威逼利诱下,会说出去不该说的,才打发我一起过来,暂时出来避一避,北平这两个月要刮起的风刀子,我这种干白菜要是不躲起来,只会死得很难看。”

    他说到这儿,消瘦的脸颊红了起来,立马岔开话题,指着地图说:“哎,小师爷,巫山我可是第一次去,上次从新疆回来,秀才我斗胆查了查,您猜怎么着,我发现巫咸国和巫山有着很大的关联,如果搬山派也在巫山上的话,那巫葬派和搬山派的关系,恐怕要有点深得慌了。”

    我捏了捏精明穴,也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之前确实不知道这搬山派会在巫山上,搬山一派所掌握的八卦道术,搬山填海之术,本就是出自巫葬派,凭着这层关系,他们应该能移居云纹寺的,可为什么还守着这座巫山啊?

    周天凌对我疑惑的表情很在意,于是跟肥龙使了个眼色,肥龙摇了摇头,“不至于,耗子跟我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打晕他没必要,有什么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这节车厢,已经被我们王家给包了,没有第二个外人,说吧。”

    “好,那我就说说。”说着啪地一下拍了一把孙耗子的肩膀,吓得他一哆嗦,然后求救式朝我笑笑。

    一边的上官介龙也睁开了眼睛,周天凌好像骨子里比较害怕昆仑山的人,于是赶紧正了正神色,“如果二王子都有兴趣听,那我就好好说道说道,搬山派的前身,是古时巫咸国专门负责祭祀的礼相,在古时候祭祀比任何事情都看得重要,所以理所当然的,负责管理祭祀的礼相部,地位也是很高的,当年大洪水,巫咸国移居新疆时,我们却不能跟着走,我们礼相有责任守护巫咸国的‘阴世界’。”

    “阴世界?那是什么东西?”肥龙也听了个糊涂。

    周天凌做了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没错,阴阳的阴,叫阴世界,要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神仙的,有的也只是被神化的凡人,古代祭祀表面上来看,是与神灵沟通,求风调雨顺,其实是为了阴世界。”

    “只不过巫咸国后,很多的朝代所推行的祭祀,为的更多的是政治手段,来给百姓洗脑,称自己是天之子,这和真正的祭祀,其实是两码事。”

    “如果不明白阴世界是什么意思,那我举个例子,我想二王子和龙爷体会的更能深一些,你们应该都进过历代的皇帝的墓穴,也都应该记得它们之间规格的不同,虽然他们的地宫和真正的阴世界,是两码事,可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我再说的易懂些,一位皇帝生前的祭祀,收集的念力有多大,那么他死后的地宫规格就有多大,像秦始皇在位三十七年,为了更好的收集祭祀所带来的念力,便开始了焚书坑儒统一思想。”

    “念力?老周,这是你们道教的东西吧,我们摸金派很尊重墓主,可不信这个啊。”肥龙看样子听着很不屑。

    周天凌刚要说话,上官脸色冷了下来,“这已经不是北平了,你不该到现在还忌讳其他的耳朵,有些耳朵你是躲不掉的,别再打圈子了,搬山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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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上官介龙的口气,原来之前周天凌说的都是假的,他们搬山派遇到的,有可能是另一种难题,而并不是像他之前说的那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周天凌的城府也是相当深的,做事给人一种滴水不漏的感觉。

    “之前说的也并非是虚的,只不过我搬山一派命脉都在巫山,泄露太多的话,唯恐会被其他毒蛇惦记,等到了巫山八卦阵内,我自会请罪告知给大家详情。”周天凌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看样子不想再深说下去了。

    我呵呵一笑,打破尴尬的气氛,“行啊,之前小看你了啊,你这个未来的派主,倒是很称职。”

    他自嘲地笑笑,冷哼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前呼后拥的,我们搬山派就那么几个人丁,处处不自保的话,还能苟活到今日。”

    上官似乎不是很高兴,站起身看向我,“她找我谈条件,我去会会她,在我没回来前,不要离开这节车厢,如果所料不错,曹操也在这辆火车上,就在刚才,客来香的那股尸气,就在隔壁的车厢。”

    孙耗子吓得够呛,脖子不由得一缩,“我去,这老不死的比鬼还难缠,二王子您走了,我们不是菜板子上的猪羊,任人宰割嘛!”

    周天凌抓了把瓜子,“唉,净操心这没边儿的事,除去二王子和二王子想去见的那个人,整个火车没人能打得过我,要不然二王子能放心撇下郭葬啊,哼。”

    很显然,周天凌也听出了上官介龙话里的意思,他这是要去见华胥梦。

    待上官走出车厢,周天凌才一脸歉意地拍了我一把,“哎,能不能找个空帮我跟二王子解释解释,就说我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不想给他找麻烦。”

    “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我们还是少说话吧,那华胥梦的听力范围,和上官差不多。”我收起地图,眯了眯眼睛心情忽然间就沉重起来。

    之前曹操伪装成牛北斗混入队伍,挺进神农架,这次曹操又摇身一变成一个客来香的招待女郎,很难想象这两个曹操会怎么去互相交换信息,那么是不是证明,曹操与曹操间,其实也分了很多个阵营,他们有可能都是为了一个目标,也有可能互相存在着竞争,是敌人的关系。

    肥龙见我若有所思,“哎老郭,我应该大致猜得到你在想什么,毕竟我们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其实这种关系也不难理解,一个人有两只手两只脚,还有一个大脑,当初的牛北斗就好比是一只手的手心,而现在的女招待好比是一只手的手背,如果你给你的手心和手背同时按上一只眼睛,你觉得手心能看见手背吗?那么手背又能看见手心吗?”

    “如果我猜的不错,真正的曹操是一个幕后操作者,他才是大脑,大脑能调动两只手交换信息,或者与两只脚合作,再或者真正的曹操,将信息直接分享传递,再或者,手心永远看不到手背,而手背也看不到手心,有可能每个分身曹操都是互相不知道的,所以老郭,我觉得你没必要把那个招待女郎,想的那么过于复杂,有可能她只是为了一个任务而来。”

    周天凌对肥龙比了个大拇指,“你果然不简单,被你这么一分析,我也清明了很多。”

    我拍拍肥龙的肩膀,“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看看她的动机吧。”



    1947年的5月7日,也就是从北平王家出发的三天后,我们搭了两辆水牛车,赶往碧水多峰雾霭弥漫的巫山,期间,我忍不住与车夫盘问当地的风土人情。

    巫山,在风水来说,是一处极佳之地,可吸纳重庆、湖南、湖北之气,汇聚三峡藏水之渊,此地葬风多为干葬,也就是将棺椁悬于悬崖之上,为的是挥发尸体中的水分,以防尸变。

    不过这种悬葬风俗,只有大户人家才葬得起,因为需要很多的劳动力,像某些山头还有山大王,不花些钱是摆平不了的,平民百姓还是土葬沙地之中,故此长江一带,还盛行赶尸派,将尸变的尸体赶往干燥之地安顿,遇到棘手的血尸和旱魃,就要以巨石压之。

    像赶尸这个职业,古往今来也有冒牌货,比如那些异乡归根的,不是用人赶的,而是用牛车马车拉的,还有的,干脆就是亡命徒走私的。

    前些年抗日战争,附近的老乡不得已就得往山里躲,有的地主不惜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山大王,也要苟活上一命,像穷得叮当响的便直接卷铺盖入伙了山匪,但也有更多的年轻人,去参了军,直接把父母送上山,那些山大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也不敢多生事端,欺负那些军旅家庭,日后若是进山扫匪,那些闯出去参了军的娃子,说不定还能捎个信儿回来提个醒,所以那些奔赴战场的年轻人父母,还被山大王和地头蛇优待了三分。

    但其实,怕死的人还在多数,那些留下来老死在山上的人,最终也不能埋在山上,除非是悬葬,但正宗的悬葬,技术最好的好当属搬山道人,虽然方圆百里都知道搬山派就在巫山中,可谁也没有找见过,只能等他们下山化缘时,才会顺带出手做这种事情。

    穷人家,便只能全家上下凑凑,去请比较廉价的赶尸派,赶尸派主家在四川,走盐和贩卖烟草,要去到三峡口交接货物,途中必会经过巫山一带,所以顺带赶两具已起尸的湿尸,封其七窍赶往绝尸之地,再打犼纹石棺定坟埋之。

    通常,盗墓贼挖到了雕刻着犼纹的石棺,懂行的多半会吐口痰,表示晦气,还要将土重新填回去。

    下了火车时,我们都换上了当地的素衣,为的就是不惹人眼球招来非议,没成想这两个车夫,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地净讲这些东西,本以为我们会害怕,哪成想我们越听越精神,两个车夫脸色便不由得难看起来。

    周天凌冷笑了一声,凑近我的耳朵,“哎,这两个车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就是这附近山头子上的眼线,他们看我们年轻又白嫩,觉得好吓唬,这样我们知难而退,他们还能再赚一趟钱,如果他们一会敢动手威胁,交给我便是,毕竟这是在我的地盘,这些个平日占山头自立为王,汤里过肉丝儿的狗牙,我早就想拔掉了。”



    这里山头这么多,谁知道会有多少条地头蛇,有上官介龙这个打手在,倒不愁什么杀身之祸,不过想想,如果搬山派想除掉这些,或者是能除掉这些地头蛇,为什么会留在今天呢,那说明关系有点复杂。

    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便只能客随主意点了下头。

    到达巫山脚下,有几间船家的茅棚子,江边浮着几艘皮筏子和木船,两个车夫见我们执意要上山,而且人多势众的,也不好起什么歹心,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笑呵呵地说:“哎呀,几位看看这天儿也快麻黑了,前头江边上的老翁子,和我们认识,我过去搭个话儿,通融通融让你们借宿一晚,明早再上山也不打迟,还能安全些嘞。”

    车夫咧嘴笑了笑,那长期晒在太阳下的黝黑面庞,感觉越发的朴实,不像是多么坏的人,可能是想多赚点钱,讲点恐怖的事情,但最起码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在巫山附近,肯定有家要顾及,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可能会惹大麻烦。

    我对周天凌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他,他看走眼了。

    周天凌冷哼了一下,“本来今晚是不打算留下的,不过见你这么单纯,我倒是有兴趣给你上上课”

    肥龙和孙耗子在另一辆牛车上,肥龙指着江水,“嘿,这南方的水就是比北方的水清凉,一眼就看到底了,哎哎,耗子你看你看,水里的那条鱼个儿够大的啊,一会儿咱们捞上来炖着吃,开开荤,这几天舟车劳顿吃的都是干粮,没滋没味儿的。”

    孙耗子被他一说,也馋得要流口水,“害!龙爷,您怎么就知道吃啊,和个小屁孩子似的,你也成年了,难道就不想想哪方面儿?”

    他眼珠子转了转,阴笑着对旁边的车夫说:“哎老哥老哥,打听一下哈,你说你们重庆和湖南湖北,哪个地方的妹子漂亮些?”

    这车夫不如那车夫爱说话,说到女人脸皮还发红,直接说道:“哎呀,要的要的,都是辣妹子嘛噻,要说最温柔的,那当然属我们重庆的姑娘嘛,不过她们都喜欢俊的嘞,你这个面相,不吓死她们就不错嘞,我看你还是思考一哈今晚吃啥子嘛。”

    我和肥龙周天凌乐得够呛,孙耗子一瞪眼,指着这车夫说:“哎你说话怎么和放屁似的,我孙某英俊潇洒,姑娘往上扑还来不及,在我们北方,我这也是美男子,再说泡小妹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还得用钱砸嘛。”

    “砸什么砸,吹牛,说的你很有钱一样嘛,拿出来看看噻。”车夫故意吐了一口口水,演技也太差了,直接被我们识破,他这是激将法。

    但孙耗子毫不知情,手伸进挎包要去拿钱给他看,突然茅棚子那边,另一个车夫领着白发老头喊了一嗓子,“老李家,莫要和娃子吹嘞,天都要黑了噻,把牛车赶过来拴上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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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老徐头!怎么个幺蛾子嘛,家里的婆娘娃子,还等着我回去了嘞,这里是赶尸队的必经之地,你要非得让我留下哈,你去巫山上给我割个老虎胆子,你李大哥我就陪你在这过一宿。”姓李的车夫很不情愿地坐在了牛车上,抱起了肩膀生闷气。

    那姓徐的车夫见状老李不敢留下来,不由得冷笑起来,“哎呀,怕个毛求,老虎胆子是对付日本鬼子的,对付硬挺挺的死尸,把你家的牛胆子割了就管用嘞,快把我的牛车和你的牛车,都拉过来噻!”

    老李把头一扭,“我不拉,要拉你自己来拉,我要回家!”

    老徐和白发老头对视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徐说:“莫要耍性子嘞,你若真的回去,我也拦不住你的嘛,那你回咯,只怕是到家都二半夜了,你家婆娘还不被你吓断气哦!”

    旁边的白发老头又笑了一阵,掏出烟袋锅,“小李噻,这烟丝还是新鲜地哦,来的嘛,怕个球球,我不是天天晚上在这住嘞,我都不怕你还怕个甚求,快把牛车搞到江边喝点水噻,牛也莫会说话,要是会说,肯定也要骂你嘞!”

    老李拍了拍牛,和颜悦色道:“喂!小徐,喝水噻?”

    那牛像是极通人意,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仰脖哞叫了一声,老李这才垂头丧气地摇摇头,“好的嘛,既然你不怕鬼,那就去喝你的水,要是不给老子把肚子喝成水瓢瓢,我跟你说我正好馋牛肉吃咯!”

    老徐听见老李管他的牛叫小徐,脸上不太好过,看见我们笑嘻嘻的模样,他的脸刷拉就红了起来,他走过来也拍了拍自己的牛,“小李,你也渴了嗨?我跟你说,今天晚上老翁子炖了鱼汤,还有肉串串撸着吃,闷葫芦还有酒喝,比家里的伙食强多了噻。”

    我摇了摇头,心说跟这俩车夫磨不起这洋功,于是对那老翁子说:“哎!老人家,我们明天要坐你的船,今儿个晚上借你茅棚子住一晚,我们付给你钱,放心吧。”

    那老翁子仔细打量了我们几眼,立马爽快地笑道:“好说嘛好说嘛,你们几个过来跟我进茅棚子暖暖,现在还不到旺热的节气,莫要凉着了,你们都是嫩娃子,娇嫩着嘞。”

    老翁子燃起一根火柴,点着烟袋锅,猛吸了两口,“嗯!南苗的烟丝真是够劲儿嘞,不错不错,嗯!你们几个娃子跟我来,跟我来。”

    我们互相看了看,便随老翁子进了茅棚子,走进来一看,却发现这并不是什么茅棚子,而是地基很高的石砖房,外面敷了茅草,估计是防潮挡雨的,本以为会很破烂,没成想老翁子家看上去还挺富趁的,这里是要塞口子,他指着撑船多穿些钱也在情理之中。

    肥龙在后边提鼻子一闻,“嘿,这鱼汤够鲜得慌啊,哎!船家,多少钱一碗啊,快给我来一碗,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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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翁子摆了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喝的嘞喝的嘞,又不是啥子稀罕物,一看你们就是打北方来的,不懂得这鱼水之腻,我们本地人,穷人家才吃鱼肉喝鱼汤嘞,这边鱼儿随便摸,又不用交啥子赋税,所以早就吃个腻嘞。”

    肥龙一听直接乐得屁颠屁颠地去盛鱼汤,我看了眼周天凌,“哎,你们巫山靠着水库,倒是不愁鱼肉吃啊。”

    “不愁鱼肉吃?你可拉倒吧,你刚才没看见那两个车夫伙计,馋得眼睛都冒火星子了?”周天凌回头看向刚进来的车夫,也不怕他们听见,继续说:“这边是重庆、湖北、湖南的交通枢纽,更是古往今来的水道要塞口子,水势湍急奔腾,想要安安静静钓上一两条鱼那是痴人说梦,除非是往水里撒网,不过那么大的水势,没膀子力气是不行的,只怕这位老瓢把子不是个简单之人。”

    他说老瓢把子的时候故意瞥了眼老翁子,老翁子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便自顾自地笑眯眯地抽烟袋锅,他见两个车夫进来,赶忙把他们招呼进另一间屋子,然后出来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哎,四位小爷稍等片刻啊,我先给那两个车夫炖锅鱼汤打发了哈,这有锅现成的鱼汤,你们先喝着啊。”

    我和周天凌会意地冲着他点了下头,肥龙一仰脖喝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一抹嘴巴,“啊!好烫呀,不过这鱼肉可真香,你们赶紧盛一碗尝尝啊,快快快。”

    周天凌看向上官介龙,对着肥龙冷笑了一声,“我说肥龙,您这可真是撑死胆儿大的啊,姜还是老的辣,我还是跟着二王子,郭葬,我们等着吃第二锅!”

    我几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肥龙也眼珠子一转,不过叹了口气说:“那也成,要是这锅鱼汤被下了药,还有你们三个是清醒的!”

    突然这时上官介龙开口对我说:“郭葬,叫那老翁子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我愣了一下,可一想这上官从不说废话,当下也没怀疑,也懒得动地方,直接提高嗓门喊了一声,“我说老大爷,您过来一下,我们老大有话对你说。”

    上官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懒,但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动什么声色,等那老翁子来了,直接看向了上官,“我就知道你们来路不简单,你应该是昆仑山上的人吧,老头子我名叫秦浩,算是古巫咸国的遗民,我身上也有几分搬山派周家的血脉,可是守护这里,是当年诸葛戬大人的命令,这里风水极佳,同时也是个宝地,我们族人便留在此地,因为战乱,这里就留我一个在这值班,反正孙子都有了,老伴儿也走了,我也没啥子牵挂了,在这养老还不错。”

    周天凌表示很诧异,他没想到这个老翁子,怎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而且看似还是很坦白地说,周天凌后退了一步,指着这老翁子,“你,你是怎么看得出他是昆仑山上的人!”

    那叫秦浩的老翁子不由得嗤笑,咳嗽了一声,“敢问普天之下,还有哪一支血脉能长得这么俊的,这要塞来来往往我也见过不少人,我一打眼就知道对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人,你们打哪来,我自然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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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浩猛吸了一口烟袋锅,吐出了一口烟雾,“昆仑山大驾光临,恐怕要有大事咯,我活了这把年纪,终于能见到些古老家族的动荡了。”

    不得不承认,这秦浩眼睛太毒,眼光也很长远,仅仅看出来的人是哪一方的,就推算出即将要发生大事了,连一旁的肥龙也放下了碗筷,很吃惊地看向这个秦浩。

    反观上官介龙倒是一脸的平静,他把金剑从背上拿下来,虽然包着皮革,但是戳了地面几下,仍然发出铿锵的声音,随后他闭上眼睛好像在仔细地听着什么,许久,上官睁开了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秦浩,“你胆子不小。”

    只这一句话,秦浩的脸色唰地就绿了,我和周天凌、肥龙不明所以,但也都吃了一惊。

    秦浩皱起眉头,但仅仅是片刻,他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当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汗水了,“难道……难道……难道是赶尸派做错了什么大事,昆仑山要来处罚,可是赶尸派是起灵派的附庸,诸葛戬大人吞并了曹操的势力,那按理说也是巫葬派出手才是,这这这,这从何说起啊。”

    我没想到这秦浩可真能够分析的,但同时也知道这老家伙与上古的巫咸国渊源颇深,能知道这种地步,也算情理之中,不过我并不清楚上官到底因为什么会说这秦浩胆子不小,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按兵不动,继续听他们说。

    一时间,我和肥龙、周天凌都给愣住了。

    上官介龙听完他说的话,冷哼了一声,“你要是知道的再多一点,可能现在已经死了,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要肃清赶尸派的余党,确实诸葛戬会主持这个局面,你既然这么聪明,那你应该猜得出他是谁了吧,然后还用我多说吗?”

    上官说着看向我,那秦浩听完吓得后退了一段距离,仔细打量起我来,立马啊呀了一声,赶紧对着上官叩首,“莫不是您就是上官家族的大人,您旁边这……这位,恐怕是诸葛戬大人的直系后代!”

    “啊!”

    几乎是瞬间,肥龙惊讶地猛地站起来,而我和周天凌也面面相觑,感觉真是见鬼了,这老东西真是老狐狸成精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们虽然都失了态,但上官却镇定自若,他重新背好金剑,对着秦浩命令道:“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用我多说吗?”

    我们三个虽然听了个糊涂,但是那秦浩却立马站起来,朝着上官拱了拱手,“小的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再去看上官,只见他盘腿坐在了火炕上,闭目养神了,不过我却知道,那不是什么养神,而是在警惕华胥梦和曹操的人。

    肥龙摇了摇头,他不是习惯想那么多的人,生怕鱼汤凉了,继续坐下去喝他的鱼汤,我和周天凌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问上官肯定无济于事的,除非他自己愿意说,我们只能跟着老翁子秦浩,去看看他到底去干什么去了。

    他的石砖房距离要塞口子,非常地近,所以为了抵御寒气估计才会搭火炕,我们很意外的是,这秦浩竟然拿着渔网去了水势湍急的江边,他用绳子将渔网拴在码头上的铜柱子上,然后把渔网抛下江里,看样子竟然是在捕鱼!

    周天凌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眼神第一次变得迷离起来,“哎,我说郭葬,你有没有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肯定的是,上官抓住了这老东西的狐狸尾巴,他们之间的交流,都是在对方的身份和每句话中推算出来的,这种对话的境界,只能是老年人才有的吧。”

    “等等,你是说二王子抓住了这秦浩的狐狸尾巴?”忽然周天凌眼睛顿时有了光芒,“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我顿时一头雾水,怎么这小子反应这么快,他到底知道什么了?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周天凌他知道了什么,可是我不能比他差,他知道的我也要知道,于是便想着炸他一下,“看来你脑子反应并不慢,唉,只是不知道上官怎么处理他,按理说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应该是不怕死的,刚才他那副样子,到底是在怕什么?”

    周天凌很诧异地看向我,但随后自嘲地笑了笑,“云纹寺的继承人果然还是比我这个搬山派继承人反应的更快一些,唉,他倒是并不怕死,可是昆仑山的力量,足以诛他九族,他怎么敢成为灭族的罪人。”

    我心中一惊,看来马上就能把他知道的给套出来了,于是加了把火,“我看他这次非得诛九族不可了,这次犯的错误够他喝一壶的了!”

    周天凌用诡异的目光,看向我,“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罪过这么大吗?”

    看着他的目光,我呵呵一笑,“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一眼,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

    这种激将法,不可谓不管用,周天凌立马上套了,当下他就有点着急了,“我说郭葬,你比我强这是正常的,当年巫咸国还在的时候,我们搬山派也是甘心依附于你祖父的,我只是看得出,当时二王子当时在听声辨位,而且二王子敲得是地面,那秦浩屋子的地下,肯定是空的,而秦浩说赶尸派做错了什么,那很可能秦浩屋子地下,是赶尸派运输尸体暂时用来储放尸体的地方,那你又看得出什么了?”

    周天凌说完,我当下吃了一惊,但脸色却强装镇定,没错,当时上官确实拿金剑戳了几下地板,然后确实好像是在听着什么,那样子确实像是在听声辨位!

    而接下来,那秦浩不打自招说出了赶尸派,如果这么推理的话,那房子下面确实十有八九是空的,而且很可能还藏着关于赶尸派的东西,那和赶尸派关联最大的不就是尸体嘛,那肯定是个赶尸派临时安放的停尸间了!

    想通了这些,也当然不能让周天凌识破了我,于是我边想边说道:“那下面不仅仅是个停尸房那么简单,还和你们搬山派有关系!”

    说着我走向了秦浩,留下周天凌他自己想去吧,既然秦浩都自己说自己身上有几分搬山派的血脉,那肯定下面多多少少会牵扯出搬山派,即使到最后没搬山派什么事,那我也会对周天凌说,你看,这秦浩有你们搬山派的血脉,这不是和你们搬山派有关系的人吗?相信他也说不出来什么。

    不过现在,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那就是这个秦浩,为什么知道上官叫他来江边打渔?



    “秦浩!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先砸懵这老翁子,套出点东西再说。

    那秦浩正在扯渔网,听我吼他顿时一缩脖子,吓得一激灵,“哎哎……这这大人在上,受小人一拜,不知大人能否网开一面,死我一个老头子倒是不足挂齿,我儿子和孙子还有那些亲人,倒是跟这件事并无关联啊大人。”

    我心中觉得有点好笑,看来古代王朝权势对这些人影响还是很深刻的,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要是能吓唬住他就可以,我也学着上官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看你还算诚恳的份上,知错认错的面子上,我就且告诉你,这次死罪能免,但活罪可难逃,至于你的家人,我不会动他们,但也得看你的表现。”

    秦浩尊敬地拱起手,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大人饶过我的家人,便是叫我上刀山下油锅,我秦浩也是不眨一下眼睛。”

    “唉,你这般说,也可见是那帮贼子威逼利诱你的吧。”我打了他一个巴掌,自然要给一个甜枣,于是上前扶他起来,没想到这秦浩乌咉一声抹起了眼泪。

    心说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看把人家吓得,但是我知道,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这个火候刚刚好,正是自己能套出他东西的时候。

    “秦浩啊,我知道你也是个苦命人,我就告诉你,我是你口中诸葛戬大人的亲孙子,也是巫咸国势力的继承者,而那位昆仑山上的大人,是我妻子的二哥,那个胖子是摸金派的二把手。”说着我指了指旁边的周天凌,“你听口音应该能听得出来吧,这是巫山上搬山派的新任派主。”

    “啊!各位大人都是如此尊贵!”秦浩吓得又扑通跪了下去,头也不敢抬,吓得浑身直哆嗦。

    我一见奏效,便直奔主题,“你为何在这打渔啊?”

    秦浩赶紧接话,“哦,是这样大人,我那石房子下头,是一个天然的地下空腔,大人方才说的正是,我确实是被赶尸派威胁,才和他们合作的,这江边水势湍急,我的渔船通常都是加了很多石块,否则怎敢载人过江,别说在这捕鱼了,唉,那地下空腔,本是我们家族发现占为己有,用以捕鱼用的,那空腔和这江水只有一道三米左右的石壁相隔,我们凿开了几个小洞,只要打开木头塞子,那江里的鱼儿就会不请自来。”

    “可是昆仑山的那位大人,知道地下有停尸洞,不想吃那里捕来的鱼,所以就叫我来这江边捕干净新鲜的鱼。”

    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真亏得上官也是有洁癖的人啊,要不然就吃了沾了死人气的死鱼了,“这江边捕鱼很危险,我来帮你吧。”

    秦浩站起身,连忙阻拦我,“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您身份太尊贵了,真要有个好歹,秦浩一条贱命实在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您能免我死罪,已是莫大的恩情,这渔网生搬硬拽可不成,我这就做个轴承索把它拉上来,您快去屋子里暖和暖和,这里寒气太重,莫要感染风寒啊大人。”

    “好,我且先回去,你自己小心。”说着我也懒得搭理他了,毕竟他害怕的就是身份的尊卑,我要是太客气了,没准这老小子就不怕我了。

    周天凌见我走过来,埋怨道:“我说你这是要准备重用这家伙啊,怎么把我们的身份都告诉他了,赶尸派可老早就知道你们云纹寺要灭他们,否则他们怎么会打地洞当王八缩起来,要不是有二王子,我觉得腰板硬些,我真想刚才上去把你的嘴给缝上。”

    听他说要把我的嘴给缝上,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推了他一把,“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啊,没等你把我嘴缝上,我就把你烧成飞灰了。”

    周天凌有些无奈,接着微弱的月光,摇着头耸了耸肩膀,“唉,倒是忘了你小子是个炸药包了,惹不起惹不起。”

    本想进屋把这件事告诉肥龙,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把整锅鱼汤都给喝了,心说上官心可真够狠的啊,怎么不提醒一下他。



    说实话,每每看到上官介龙极度安静的时候,我都有一点不忍直视的感觉,莫名觉得他很孤单又无助,可是他却又那么的强大。

    而此刻,他像一尊精致的雕塑一般坐在火坑上,好像存在我的面前,但又好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人可能对未知而神秘的人,都会抱有探索和幻想的冲动,而我对他也是这样,那个华胥梦,到底和他有着多么深的纠葛。

    也不由得为三姑郭嘉妍焦虑起来,之前看见她与上官在雪山中牵手,时不时饱含深情地望着上官介龙,脸上会浮现出傻笑的表情,对于这种骨子里的命运,对三姑来说,是最好的安排,她甚至不需要担心会失去这个男人,反正最后这个男人,总会是她的。

    但对于上官来说,真的会如三姑想的那般吗?我总觉得他并不喜欢三姑。

    “喂喂,郭葬,发什么呆啊,你出去干嘛去了?那秦浩跑哪去了,我这才吃了个半饱!”肥龙正问我话,忽然上官睁开眼,“你们去把那两个打哨的车夫绑起来,他们十有八九是赶尸派的人!”

    “啊!赶尸派的人!”

    我和肥龙,连同后边儿的周天凌一下子就窜到了另一间屋子,只见那两个车夫正要打开墙壁上的石门逃跑!

    周天凌也不客气,上去一抡胳膊就叫那个姓徐的车夫吃了个冲天炮,鼻血瞬间喷射而出,接着抬腿一扫来了个神龙摆尾,那姓李的车夫便哎呦惨叫了一声,给踹弯了腰。

    肥龙别看身宽体胖,动作比正常人还要灵活好几倍,从背包里扯出绳索,就将两个车夫捆得老老实实的,他们吓得脸色如紫薯一般,浑身哆哆嗦嗦,看来他俩应该是杂牌军,估计是赶尸派随便在外面招了这么两个盯梢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差。

    肥龙踢了他们一脚,佯装成恐吓的模样:“我跟你们说,我们是打北方来的杀人犯,你们配合则罢,不配合的话,哼哼。”

    肥龙拿起一根火炉旁的烧火棍,就要戳他们两个,那姓李的车夫胆子是最小的,看着红通通的火星子,立马就求饶了,“我我……我说好汉饶命啊,我真是上有老下有小啊,你们要了我们的小命,也是没啥子用处,不如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们什么。”

    而让我感到诡异的是,旁边姓徐的车夫,则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他见我看他,立马也摆出了求饶的可怜相,顿时我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忽然我的耳朵,翁地一声轰鸣了起来,却见周天凌和肥龙两人正两眼发黑地直勾勾看着地上捆着的两个车夫!

    只不过这两个车夫,此时正阴阳怪气阴笑着在说着一些求饶的话,看这两个车夫久了,我的眼睛渐渐的有些发酸,正迷离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正在往石门里走,看到这个人影的时候,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个人影怎么那么熟悉啊!

    我二指一并按向自己的太阳穴,额头中央的第三只眼睁了开来。

    那个人影我终于看清了,居然是孙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