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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慈听我这般说,不由得大喜,抓住我的手,“大人!您是说……是说我没生病?”

    我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动,“我且问你且答,你也便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

    秋慈欣喜地连忙点头,“大人您问。”

    我拿起旁边的毛巾,替她擦去冷汗,“好,我且问,你们搬山一族这两年是不是浑身无力,食不下咽,吃多少东西就吐多少东西,吃得越多会咳很多的血,是不是?而且胸口发闷,呼吸短促,有时睡梦中还会被憋醒,让人又饿又困。”

    秋慈听后一怔,吃了一惊,点了下头,“大人,您真是医术高明,全被您说中了!”

    我也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望闻问切,也该到最后一步了,“其实你们啊,不是得了什么大病,真正的死因是饿死的,以及长期不眠疲劳过度致死,刚才给你把脉,你元气还在,元气在,就不是五脏六腑病,那只能是血病,你们族人的血脉被一种东西给堵住了,病从口入,所以我才断定,是你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秋慈愣了一下,“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大人,不瞒您说,其实我们吃的和外面的人也差不多少,都是很普通的食物,好像也没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呀……”

    秋慈捂住嘴,满脸愧疚,“大人息怒,秋慈顶撞您了,我说错话了,有可能我们真的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可能还没有觉察到,亦或者是外人给我们在水里下了毒。”

    我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激动,“既然你们吃的食物都很普通,但是水也是食物的一种啊,我听说你们是最近几年才搬进这地下来住,肯定跟这有关系。”

    秋慈嗯了一声,显得又疲惫了一些,而在这时,小鸭梨和秋雅匆忙走了进来,打开食盒,端出来一碗稀粥,稀粥里还加了捣碎的熟鸡蛋,秋雅见秋慈这么虚弱,拿起勺子就要喂她,我啧了一声,秋雅吓得没敢动。

    但见她是好心,也没去怪罪她,“你年纪小,我就不怪你了,以后记住,专业的人在你就要先请示专业的人,你知不知道,你们家族许多人,就是被这么喂死的!”

    “来。”说着我站起身,抬起秋慈的脚心,就按了下去,秋慈啊地叫了一声,险些晕过去,“大人!啊!大……大人!好痛啊,快痛死了!”

    我牢牢地把持住她,喊道:“哪里痛?”

    秋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肚子……肚子痛!脚……脚也痛!好痛!”

    “这就对了!”说着我又把她的另一只脚抓住,对着脚心的穴位直接就按了下去,又传来秋慈撕心裂肺的惨叫。

    逐渐地秋慈反而出了一身的热汗,盯着秋雅手里的稀粥,强烈地说:“大人,我好想吃,我好饿!”

    我端过秋雅手里的稀粥,“秋雅小鸭梨。”

    “在。”二人赶忙答应。

    我点点头,“我来喂她,你们俩快去烧洗澡水,吃完这碗粥,就给她暖暖身子。”

    “我们这就去。”小鸭梨和秋雅赶忙又跑了出去。

    “来,慢慢吃。”我抱起秋慈,将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秋慈倒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她馋得口水已经流了出来,恨不得将这一碗稀粥,一仰脖吞了下去,我拍开她的手,“你的食道和胃已经长时间没有进食了,吃的太快,容易受伤,我刚才暂时打通了你肠胃的动脉和静脉,你吃东西便不会再吐了,来,啊,张嘴。”

    秋慈脸蛋一下子红了个透,闭上眼睛张开了嘴巴。



    出了秋慈的院子,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而这时,去给老派主上香的周天凌正好回来,知道秋慈情况好转,周天凌激动地望着我,好像很想说一些感谢的话,但又欲言又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从他眼神中,看到了另一种复杂的情绪,不由得心中一动,“哈哈,你别告诉我,她是你的未婚妻!”

    周天凌像是吓了一跳,后退了半步,“有这么明显吗?你居然看出来了!”

    我冷笑了一声,“猜的,不过现在你自己承认了。”

    “哼,有什么好笑的,你不也是近亲成婚,搬山派没有外姓,全部姓周,即使是从外面收编进家族的,也必须改姓姓周。”忽然间,他仿佛多了一丝一派之主的威严。

    但我可不吃他这一套,“你们族人全部开始泡热水澡,明天早晨八点,我来给他们瞧瞧,去给我弄几条大鱼来吃。”

    “好!放心郭兄,今晚我亲自下厨,请你吃大餐。”周天凌对着我拱手笑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这是死人待的地方,现在也不打仗了,这次后,你们去城里生活。”

    周天凌皱起眉头,“为……”

    我伸手打断他,“好了,我要回去问点事情,有些事,你明天就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肥龙和孙耗子都困得睡去了,上官倒是盘坐在床上,见我进屋,睁开了眼睛,“怎么样?”

    坐在茶桌旁,提起茶壶刚想倒杯水喝,可是又停住了,“这里的水质有问题,我能解决,这底下的水质有问题,如果当时古巫咸国因为这个原因而搬走的话,倒也不奇怪。”

    “那这个原因也是次要的,这可能是你爷爷设的局,这话我只说一遍,好了,这里没有华胥梦的监视,我能睡个踏实觉。”说着上官摘下金剑,放在了床边。

    “啧,等一下,你也不是钢铁打的,总归还是要吃饭滴,等下再睡,老周一会儿就来送大餐了。”心说笑话,你这家伙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少拿睡觉糊弄我,不从你嘴里撬出点东西来,你让我以后怎么睡得着觉啊。

    其实人这个东西啊,不!其实人是一种高级生物,人能有这么辉煌悠久的历史,不全都是好奇心使然吗?

    远的不说,要是当年大清王朝里,没有太监嘴馋,吃园子里的西红柿,我们今天能吃上番茄炒鸡蛋吗?

    所以说嘛,好奇心是很重要滴。

    上官介龙这人闷归闷,但他不是真的闷,他之所以看上去很闷,并不代表他真的闷,他只不过是有些事闷在心里头,别人才会觉得他这个人有点闷,但我知道他,他这个人其实并不闷。

    果不其然,他还是要准备睡觉了……

    我只能将他拉起来,他显得很烦,“葬,我要休息,这饭一顿半顿不吃饿不死我。”

    “喂!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被封进去的人,他为什么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我抓着他不放,誓要问个水落石出。



    他见我难缠,一时间也拿我没办法,嗯,像是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怎么对我说,片刻后,他也难得一见地长出了一口气,“到现在我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元蛊虫,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个人!”

    一时间,我竟没有跟上他的节奏,不由得怔住了,原来不是鬼,确切地说,那个被封进水牢密室的是虫子!而且是一堆虫子!

    在云纹寺的时候,我就曾请教过热娜,热娜说元蛊虫是最初的名字,也就是盘古开天地时期,才叫这个名字,而后来的朝代有叫混沌蛊虫的,也有叫青铜蛊的,总之这个虫子就属于一种僵尸虫,寄生在人的身体里,就会控制这个人的身体。

    突然间,我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忙说:“哎,要说了解这元蛊虫,我应该也不比你少,你说他不是人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元蛊虫有给宿主易容的能力吗?”

    上官摇了摇头,啧了一声,“没有!这元蛊虫虽然不简单,但也只是个比较厉害的虫子罢了,我之所以断定他不是人,就是发现他没有戴人皮面具!”

    他眯了眯眼睛,“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说完他便躺下了,看上去有点儿应付我的意思,我啧了一声,转念一想,心说这哪是有点儿啊,这分明就是在应付我,有可能说的可能是假的。

    心中不由得一怒,这些千年老妖精,骗人真的不带眨眼睛的!

    不过也难为他这一路的保护,从昆仑山到如今,他真的没有好好睡过一天觉啊,他确实该好好休息了。

    我回到茶桌上,自顾自地斟茶,滋溜滋溜地喝着,心说话儿,好嘛,经过以往设局的经验,自己往往都是被当做棋子的那一个,而且是是一颗关键的棋子,但现在反而觉着,我不再是那颗正中心的棋子了,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直觉。

    大约过了时辰,秋雅和小鸭梨端着托盘,香喷喷的饭菜连忙往屋里端,后面的周天凌则是端着一个火锅,锅里还咕噜噜地冒着泡泡,“喂!老郭,来来来,吃饭了,好消息啊,刚才听小秋雅说,秋慈的身子比之前好多了,脸上终于回了一丝的血色,你可是我们全族的大恩人啊,来,多吃点!”

    此刻,那上一秒还在打着呼噜的肥龙,睁开了眼睛,“啊,开饭了开放了,虽然说之前吃了一锅鱼汤,但那也只是垫个底子,哎哎哎!耗子,快醒醒,我可叫你了啊,别到时候吃没了没得吃!”

    周天凌也是知道肥龙的饭量,脸色也有些难看,估计他在想,之前他在上面石屋子里,熬得那一大锅鱼汤,是被他拉出去了吗,这饭量简直不是人呐。

    我见他叹气的样子,做了个很赞同的表情,耸了耸肩膀,他说:“哎,老郭,你们先吃着啊,厨房里还有菜,秋雅小鸭梨!走,跟我去端菜。”

    周天凌前脚刚走,床上的上官介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肥龙跟孙耗子使了个眼色,不是走向桌子上的那些大餐,而是走到了上官的身旁,低声说:“二王子,动手吗?”

    上官冷哼一声,“再看看,毕竟搬山的族人是无辜的。”

    我真的饿了,端起饭碗,回头看着他俩,“怎么,要去宰了那个元蛊虫?”

    孙耗子立马抢过我的饭碗,很严肃地使了个眼色,“小师爷,你最好不要吃,这饭菜,可能有毒!”



    “啊?你说什么玩意儿,有毒?”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我说孙耗子,我又不跟你抢菜,你吓唬我干什么,你要吓唬不如吓唬肥龙,哈哈哈,这一天天的,你可真是神神叨叨的,来!跑了一天了,快吃点儿菜!”

    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等送到嘴边的时候,见他们三个面色凝重地盯着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肥龙孙耗子倒是有可能会跟我开这种玩笑,但是见上官介龙也是这种严肃的表情,那八成是真的。

    “吃吧,这种东西,对我们的血脉,没有什么作用,不过你们两个就不要吃了。”上官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见他吃,我也疑神疑鬼地吃起来,心说搞什么,如果这饭菜被下了毒,那说明周天凌有问题!

    肥龙见我也下了筷子,急忙对上官说:“二王子,如果你判断错了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上官不说话,上官吃饭的时候,从来不废话的。

    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周天凌又领着秋雅和小鸭梨端来丰盛的饭菜,本以为肥龙会大吃特吃,却见他和孙耗子站在一边,周天凌很诧异地皱了皱眉头,“哎?龙爷孙爷,怎么不下筷子啊,吃不习惯我们这边的南方菜?”

    肥龙摸着脑袋讪讪地笑着,“害!真是被你给说中了,在上面吃的那锅鱼汤,被我给拉出去了,嗯!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啊,说实话,我从小到大都是爱吃陆地上跑的,天上飞的也成啊,就这水里游的着实吃不习惯啊,哈哈,你说是吧耗子?”

    “哎哎,是是是,害!周爷,龙爷把我想说的话都替我说了这,您看人是铁饭是钢,它一顿不吃饿得慌啊这,我俩能不能借一借您家的厨房,我和龙爷自己动手搞点家常菜啊。”孙耗子打了个哈哈。

    周天凌恍然大悟,倒没有起疑的样子,叫秋雅和小鸭梨去给打支应,我说:“哎我说老周,感情这两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是吧,不知道疼是吧,她们还是孩子啊,都困得什么样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她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给我打下手呢。”

    “那成,说起还是自家人,秋雅小鸭梨你俩快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有的忙活。”周天凌手一挥,小鸭梨吐了吐舌头,牵着秋雅的小手就离开了。

    我扒拉一口米饭,啧了一声,“你也滚吧!”

    周天凌迟疑了一声,指着他自己的鼻子,“怎么茬儿?你让我滚?”

    我咽下米饭,翻了个白眼,“哎!嘴里有饭!我是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天儿不早了,一会儿公鸡该打鸣了,哎,不过你们这里有公鸡吗?”

    周天凌吃了个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点点头,“那好,二王子,还有老郭,你们先吃着,我也回去早点歇着,明早救我族人是大事!”

    上官没搭理他,我对他一挥手,“快去吧,我们吃完也睡了,明早别忘了准备几锅热的开开的开水,我瞧病用。”

    支走周天凌,约莫着他走远了,我瞧瞧上官,“我怎么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挺正常的啊,说他正常的是你们,说他不正常的也是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

    上官介龙放下碗筷,“哼!你吃吧,你曾祖父给我写过信,叫我练练你,磨磨你的心智,不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明天!如果明天你治不好搬山派族人的病,破不开周天凌这个局,至少,西夏妖陵我不会带你去,寻找妖骨我还有别的办法!”



    “怎么茬儿?你不会是在告诉我,在去西夏妖陵前,要设周天凌这个局考验我?哎不是,寻找妖骨是我的任务,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我心中咯噔了一下,也放下了碗筷。

    “这件事关乎着一个巨大的机密,跟这地球上生存的每一个生命都有关系,并不是只跟你们云纹寺有牵扯!这西夏妖陵是我们昆仑山的领地,那里有我们设下的机关消息埋伏,你曾祖父不给我打声招呼,你以为你能找到妖骨?”上官介龙说到这儿冷哼了一声。

    “哼!你曾祖和你爷爷都是可恶的人,表面上看似是你在做事,其实一直以来,都在借昆仑山的力在做事,云纹寺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比你强得多,我之所以愿意跟你来,也是想看看你曾祖到底想干什么。”

    他回到床上,开始了打坐,不再理睬我。

    他睡觉之前都习惯打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练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之类的,我叹口气,估摸着自己又掉入以前的那种,被设计好的局面中,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这次自己不再明了,而是在暗处。

    即使最中心的地方,也有明暗之分,就像你在盘子里,放上一颗苹果,哎,说的再小点吧,就算是放上一粒芝麻,你从任何一个角度去看它,也仍然有看不到的部分。

    现在,在搬山派的地盘,周天凌就是那粒小芝麻,而我可能就躲在那芝麻看不到的部分,这下棋的手段,确实比之前高明了一等,以前以为爷爷是那个幕后的棋手,但现在看,其实是曾祖父诸葛戬,在更久远的那个年代中,早早定下棋局的发展!

    第二天,我被周天凌拍醒,他好像昨晚一晚上没怎么休息,顶着黑眼圈说:“哎,郭兄,打扰你做美梦了,等今天替族人治完病,你再好好睡个回笼觉啊。”

    “好!把他们聚在一起,让他们先泡热水澡,泡个三十分钟,再来叫我,我先洗个脸的。”说实话,真的没睡好,伸了个懒腰,本以为还在睡觉,没想到屋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上官还在旁边的床上休息,不过随着周天凌走后,他也醒了。

    半个小时后,周天凌带着我和上官,来到附近一个比较宽敞的院子,本以为搬山派剩下的这十几个人,会有老有少,但令我意外的是,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和几个十来岁的孩子,突然间,我开始严肃地皱起了眉头,也开始觉得周天凌有很大的问题。

    之所以这么认为,是我对这个所谓被称之为病的了解,就昨晚治疗秋慈来看,搬山派族人得的不是病,还是类似于一种卸力的中草药,古代攻城战中,凡是有经验的大将,进城后都会先把郎中干掉,如果不把郎中干掉的话,那么这些郎中就很有可能会在本城的水源中,投放一些能够卸力的中草药,表面上看不像是中毒,但实际上这种卸力的中草药,能在人的身体中种下病根,三五年内,人就会被折磨而死,清末英国向大清贩卖的鸦片,就是卸力药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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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在浴盆中的十几个人,只穿着薄衫羞涩地偷偷地看着我和上官,他们大致上也知道了我们来的目的,那就是给他们治病,只不过他们那干巴巴皮包骨的面容,憔悴的使人看了极其的不舒服。

    我装出很诧异地表情,拍了拍周天凌的肩膀,“哎,我说你怎么没事啊,看上去秋吉、秋雅和小鸭梨也没多大的问题,如果有人给你们的水源投了毒,那你们四个为什么没事啊?”

    周天凌没有表现出一丝慌张的意思,抱起肩膀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啧,我当然考虑过这件事,后来才发现,原来小孩子喝了这里的生水,就会坏肚子,所以我们来到这底下居住的这几年,十来岁的孩子都只能喝烧开的开水,而我喜欢喝茶,自然不大喜欢喝生水,而且,我经常出去办事,所以我几乎没什么症状,总而言之,这里的水质确实有问题!”

    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也找不出他的纰漏,也只能点点头,“好吧,我就直说吧,你们搬山派要是有什么内乱,说实话,我也不大有那个闲心思管你们的闲事,拿笔纸来,去准备好这三样东西!”

    一旁的那个小男孩儿秋吉,从怀里取出一支铅笔和一个本子,走过来双手捧着很有礼貌地递给我,我很有好感地点了下头,在本子上唰唰写下三份材料,“去准备。”

    周天凌刚要去接,这时候上官介龙发话了,“让这个孩子去,你去旁边的水缸里,舀来一瓢水当众烧开!”

    上官轻易不说话,但是现在却发话了,而且还是不容置疑地以吩咐的口吻,我侧目看了看他,感觉他已经有点没什么耐心了。

    周天凌也只能点头去做,上官以及昆仑山的势力,和别的势力不同,得罪了别的势力,有可能结的是梁子,但是轻易得罪昆仑山,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这也是发丘派在盗墓三十六派中,武力第一的优越感。

    秋吉见周天凌略微惶恐的神色,只能悻悻地去准备了,三份材料分别是牛尿、尸金香蘑菇和泻药。

    其中尸金香蘑菇比较难弄,俗称金香姑姑,是一种只生长在女尸棺椁中的金色蘑菇,散发着一种尸香,之所以这种药材,只生长在女尸棺椁中,其实还得碰运气,因为这种蘑菇是在孕妇的肚子里生长出来的真菌菇,不过先前在北平的时候,周天凌说他三哥周天童已经在祁连山搞到了这东西,还为此折了一条胳膊!

    不过也有传言说,金香姑姑这味尸边药材,一般只生长在祁连山上,多是一些悬崖峭壁之处,附近伴有毒蛇和毒瘴毒虫九死一生,一般采药人遇到悬棺、洞棺、吊棺,都有运气采到这种千金难求的药材。

    以前大清清末和民国年间,就有人上祁连山寻这金香姑姑,这金香姑姑专治卸力丧气之症,有些游走在死亡边缘抽福寿膏的烟枪鬼,就是被这金香姑姑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吧,这金香姑姑好像在另一个周天凌身上,被封进了那个地下水牢中,那这个小男孩儿秋吉该怎么去准备呢,而且来到这里,我都没见过大黑的影子!

    不过还有奇怪的,就是肥龙和孙耗子跑哪儿去了!

    我确实有些慌了,但表面上尽量不做声色,转过头稍微观察了下上官介龙的眼神,他虽然依旧的淡漠,但是隐隐中他眼底有一股怒火,我不免吃了一惊。

    这股怒气不是冲着眼前的周天凌的,而且我!

    不大一会儿,那小男孩儿秋吉,提过来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他对着我一笑,“郭哥哥,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来治病吧。”

    篮子里确实有一种金色的蘑菇,这种药材要说绝迹也不过分,多是在古书中以文字记载,具体长什么样子,其实也只是口口相传,并没有准确的形象。

    据传言,这金香姑姑茎状如蛇,就像是女人的水蛇腰,窈窕多姿婀娜,头上顶着一顶金色的帽子,看上去贵气十足,也像人参一样有了半化人形的形象。

    不过眼前这个金蘑菇倒像是野里采来的,形象极其简单,像是一柄油纸伞,心里说话儿,这他妈是毒蘑菇啊!

    我几乎瞬间大脑便清醒了过来,装笑道:“哈哈哈,好!果然是金香姑姑,这金蘑菇可是赛的上人参啊,秋吉啊,这忙前忙后辛苦你了啊,来,先赏你一朵吃,吃了这东西,对身体好的很呐!”

    小男孩儿秋吉急忙后退一步,连连摇头,“不不不,郭大哥,这金香姑姑都是四哥的功劳,也就这么多,我若是多吃了这一朵,会影响其他兄弟姐妹的病情!郭大哥,这可使不得啊!”

    我轻哼一声,“哼,你这孩子不识好歹,这种好东西,而真是千金难求万金也难买啊,来,老周,这金香姑姑入口即化,你喂给秋慈吃下去,一时半刻,再吃下泻药,以牛尿做药引,那身体里的僵尸土便就排出来了。”

    话音刚落,当僵尸土三个字被我说出来之后,所有人的脸色就变了,最难看的还是小男孩儿秋吉,还有秋雅和小鸭梨,周天凌也突然面色如纸,忽然煞白了起来。

    “糟糕!我们撤!”小男孩儿秋吉摔杯为号,将篮子哗啦一声摔在地上,就地一滚变成一个肉球滚了出来,那小鸭梨和秋雅也是这般!

    突然间,一切明了,这三个小孩儿都是赶尸派的人!

    这僵尸土便是赶尸派从僵尸粽子身上,提炼出来的活体尸油,在盗墓派古代以往的盗墓中,三十六派凡是盗墓必备三大派,发丘派、抱月派和赶尸派。

    寻龙派收集完消息考察古籍文献,摸金派开始分金定穴,搬山派开始开石造洞,鲁班派在墓道中破解机关消息埋伏,开关前抱月派要测灵,若有灵便收灵,这灵便是民间所说的鬼魂,开棺后,棺口要绷住数条绳头,以防起尸,而这时候,就轮到赶尸派给尸体鼻口灌入僵尸土。

    这种僵尸土细小入微,聚集起来状若棉絮,堵塞人的血脉,丧气卸力,连墓里的粽子都怕,更何况活人呢,若见僵尸土,便是僵尸人,便是赶尸派!



    我的天呐!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中还是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娘的,我想过谁有问题,还没想到过这三个小东西有问题啊,妈的,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不过,即使是三个孩子,怎么可能搞得搬山派鸡犬不宁,差点被灭族呢?

    哎呀!那肯定是有内应啊。

    我嘭地一把抓住旁边的周天凌,周天凌也是一惊,一抖肩膀,撤步矮身想要躲过去,不过实在是距离太近了,我还是抓住了他的胳膊,顺势一扭,他啊呀了一声,他胳膊的关节居然被我给卸掉了。

    我瞪大了眼睛,之前在北平的时候,另一个周天凌曾经跟我说过,他三哥周天童为了采金香姑姑,折了一条胳膊,难道……眼前的这个人,他不是真的周天凌,而是周天童!

    我冷笑着说:“哎呀,没想到啊,好大的一盘棋啊,可真是没想到,原来你们哥儿俩是双胞胎啊!”

    忽然,嗷地一嗓子,冲出两条人影。

    正是不见踪迹的肥龙孙耗子二人,二人手上各拿着一袋白面粉,对着逃跑的小男孩儿秋吉,还有秋雅、小鸭梨就劈头盖脸地撒下去!

    “哎哟我去!快闭上眼睛!”那冲在前面的秋吉喊了一声,跟着后面的两个人在刹那间,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捂住眼睛。

    肥龙大笑,跟孙耗子使了个眼色,得意地说:“哼,这白面可不是迷你们的眼睛的,而是……”

    话说到这儿,肥龙掏出一把火折子,揭开盖子劈头盖脸地就砸向了他们三人!

    “快!脱衣服!”打头阵的小男孩儿秋吉,便脱了上身的衣衫,露出了光滑的脊背!

    但是那小秋雅凝起鼻子,连忙捂住了胸口,“士可杀不可辱!”

    是啊,今儿个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5月4号,正是春天的尾巴,夏天的脑瓜子,在南方正是闷热的季节,再加上这里地处热温泉,那就更加的热了,大家其实都只是穿了一件衣服,不过秋雅这小丫头片子,还没发育起来,着实也没什么看头啊。

    忽然,那小鸭梨动了,抬起腿来了个一字马,把肥龙扔地火折子又给踢飞了出去,宽大的袖口一抖,一条黑蛇就抽在了肥龙的肩膀上,一阵火花四溅,炸起一声脆响!

    啪!

    不对!不是蛇,是一条长得很像蛇的长条鞭子!

    肥龙赶紧拍掉身上的火焰,立即拉着孙耗子后退了几步,“离远点!这小丫头片子手里有赶尸鞭!”

    “赶尸鞭?”我开口疑惑了一声,心说这可是一条好鞭子!

    小鸭梨冷哼了一声,看了看秋吉和秋雅,“行了,那位昆仑山的二当家要是出手,我们怎么跑也是跑不了的,要么讲讲条件装回怂,要么……拼他个鱼死网破,有搬山派陪葬,我们也死的不寂寞,哈哈哈哈哈哈……”

    小鸭梨得意地仰天长笑,呃不对,是仰着这个石洞的洞顶大笑着,面目稍微有些狰狞,而且声音也有了变化,啧,开始变得有些成熟了一些。

    说着,这小鸭梨身上像爆豆一般咔咔地响起来,身材缓缓拔高,饶是我已经很见多识广了,但还是被她给吓了一跳,我的天,这他妈的是缩骨功!



    不一会儿,原本还是一个萌丫头的小鸭梨,缓缓地瞬间变得高挑起来,接着她的手指在后耳根一抠,一张小孩子的人皮面具就被她揭下来!

    紧接着,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蛋儿,看上去也就十七八的样子,有些出水芙蓉的样子。

    后面的秋吉和秋雅一对视,也开始身材拔高,揭掉了人皮面具,分别是一个帅小伙儿和一个看上去年龄偏大一点的女人。

    而泡在浴盆中的十几个男男女女,也纷纷扭动着身子,身材拔高,摘掉面具跳了出来,只剩下那秋慈仍然病泱泱地惊恐地盯着这一切,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孙耗子此时眼睛瞪地都能装得下鸡蛋了,拍拍肥龙,“哎哎龙爷,变戏法哎,帅哥美女哎,长得可真漂亮!”

    肥龙的嘴角也僵硬地抽了下,也看直眼了,“嘿!老郭,丫的这么漂亮的姑娘,老子还真舍不得动手了,注意了,这赶尸鞭又名旱魃鞭,凡持有旱魃鞭者,乃是赶尸派派主亲临,这……这长大了的小鸭梨就是赶尸派的派主,看来也是个新上任的派主,你俩都玩火,你俩对对看!”

    “哦?赶尸派新派主?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我心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本来已经有了头绪,没想到的突发情况实在太多了,也只能暂时装腔作势。

    “哼!”小鸭梨冲着我走过来两步,小下巴一抬,“行不更名,就是改了个姓,其实我姓郑,我就叫郑秋梨,是现在赶尸派的老大,切,听爷爷说,巫葬派选你做派主,可惜蠢得已经不够用,被我骗的团团转还不知道,呆子!”

    我的脸被她骂的火辣辣地烧起来,分明是红了,确实是自己不够谨慎,盗墓派家谱上半卷在我手上,这赶尸派的姓氏确实是姓郑的。

    只不过,曾祖父让我办的三件事中,其中就有一件,跟这赶尸派有关系,那就是灭了这赶尸派!

    一旁的周天童脸色难看地说:“我说,咱们不是说好的,今天你们露了脸,已经把我推向了万丈深渊,给我希望的是你们,破灭我希望的也是你们!好!今天老子死一个是死,带着你们三个一起死,就回个本看看!”

    周天童刚要动手,突然一个背着手提箱的人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过来,嘭地一把抓住周天童的肩膀,“三哥,你够了!”

    只见来人和周天童居然长得一样,不用说,这正是被封进那地下水牢的周天凌!

    周天童一怔,眼框已经红了,“四弟!是三哥对不起你,我对天发誓,我并没有反对你继承搬山派派主的位子,我要的只是和怡萱在一起!”

    说着,他看向了那还在浴盆里泡澡的秋慈,噢!心说话儿,这秋慈不是她的真名啊,她真名叫周怡萱!

    周天童面目有些狰狞,鬓角的血管都鼓了起来,“可是那个家丑周文龙,做我们的爷爷还不够,还要杀了咱们的爹、大哥和二哥,抢走咱们的娘,要做我们的父亲!更可笑的是,全派上上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对!就连你也闷不吭声,今天我就算联合赶尸派灭了自己的家门,我也是心中大痛快!”

    周天童拍开周天凌的手,要冲上去对郑秋梨动手,周天凌却再次抱住他三哥,“三哥,别再往前了,再往前一步就是死,你不要再做傻事了,虽然表面上看,爷爷做的确实很荒诞,但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当时你出差在外,你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爷爷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哼,两个大男人你侬我侬,真是麻烦,给我起开!”说着郑秋梨扬起手,一条猩红冒着火星子的旱魃鞭啪地就抽了过来!



    周天凌和周天童本身都是练家子出身,反应自然要比我强上许多,两个人如梅花分瓣一般,同时翻起跟头向两侧跳了开去。

    上官介龙往后拉了我一把,那旱魃鞭忽地一声从我面前闪过,紧接着啪地一声,腾地炸起一团火焰!

    不过这火焰,不是红色的火焰,而是如鬼火一般,散发出绿幽幽的火光,几簇火团在空气中悬浮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熄灭!

    好厉害的鞭子!

    震惊过后,提鼻子仔细一闻,有股淡淡的尸油香味儿,啧,看来这是尸火!

    不禁愕然,看向周天凌,“喂!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找我来给你报灭族之仇的吧!”

    周天凌紧盯着周天童,目不转睛地解释,“搬山派全族上上下下都没事,已经撤离到阴支那边了,其实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你爷爷的安排,为的就是灭掉赶尸派,大黑的胃里有一个当初你爷爷留下来的锦囊, 就是留给你的, 等抓住这些赶尸派的遗子遗孙,你打开了那锦囊,便会知晓一切了。”

    孙耗子做了个苦瓜脸,“什么!我说周爷, 合着你们搬山派屁事没有, 就是让我们来灭了这赶尸派?”

    肥龙也是一摊手,很难理解这样的作为, “我说老周, 既然是郭老爷子安排的,你为什么不早说, 干嘛要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连个事先准备都没有,万一龙爷我这一堆这一块,在你这搬山派栽了怎么办。”

    周天凌叉起腰呵呵一笑,“唉, 谁说没有准备, 您瞧二王子不是在这儿嘛, 不用打我们已经赢了。”

    上官介龙看了我一眼, 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又被你爷爷摆了一道。”

    一旁周天童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指着周天凌, 已经气红了脸, “老四, 你说什么?你是说……搬山派阴支一脉,真的存在!”

    周天童像是散了架一样, 后退了一步,“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 也……也就是说,我今天走上这条路, 在一开始就是被你们设计好的!真的好讽刺,如此说来, 搬山派在一开始, 就已经放弃掉我了?”

    “哈哈哈哈哈……真他娘的是一个可悲的人生啊!”

    周天童蒙受这般刺激,已然有些癫狂了,“周天凌!说!搬山派上上下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族人, 就算是一盘棋,就算是一个早已被安排好的局面, 同样是搬山派的族人,同样是血亲!为什么对你和对我,却是截然相反,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难道?难道……我不是你的亲哥哥吗?”周天童热泪夺框,已然是如风中的风滚草,不知何时会彻底失去那最后一丝对搬山派的留恋。

    周天凌躲过周天童凌厉的目光,而是看着郑秋梨,有些萧瑟地说:“确切地说,你是她的亲哥哥,还真不是我的亲哥哥,爷爷曾给我说过你的事情,你本是这任赶尸派派主的继承人,赶尸派常年接触尸气,尸气属虚,太虚则亏,所以赶尸派传派主之位, 只传女后不传男后,也就是只传女支不传男支,为的就是引进新的阳气,让赶尸派的气运存活下去,要往辈分上论,我该叫你一声叔叔的!”

    “啊?”一时间,很多人愣在了当场,就连上官也开始微微蹙眉,觉得整件事,都不简单起来。



    周天童猛地面色如纸,震惊在当场,灼灼地看着周天凌,眼神中已有了一点点杀意,“叔叔?哼,老四,再不济我们也是兄弟一场,何必在死前要编造这些废话,屈辱于我,搬山派对不起我们的娘,我也负了搬山派,两不相欠,试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曾想拯救整个搬山派,其实我也只是想让家族蒙耻的周文龙死掉,为爹雪耻!他在天之灵也会得到慰藉。”

    “四弟,三哥做都做了,也就不怕生死!你既身为搬山派一门之主,我做下的事,也就没有了再做兄弟的可能,即使打不过昆仑山那位,又怎样,我周天童为了大道而死,死也足矣!”

    这一席话,所有人哑然当场,关系上确实有点乱啊。

    郑秋梨深深叹口气,开了口,“难得不信,不过这是真的,我们确实是亲兄妹,去年爷爷病逝前,在传授我衣钵之时,才松口说出了这个秘密,叫我无论如何也要寻你回家,回……真正的家!这搬山派不是你的家,当我知道你在这的经历时,更加明白爷爷话里的含义,这搬山派确实不是你的家,而是你的地狱!”

    如果只是周天凌一人如此说,他周天童打死也不信,不过郑秋梨毕竟是搬山派的对立,饶是他再不信,也要开始斟酌一下了。

    周天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指着自己的脸,声音都在发颤,“那……那我的脸,怎么和他的脸是一样的!”

    郑秋梨则看向周天凌,“为什么和他一样?哼,你和他在出生前就制定了这个计划,就像云纹寺的郭葬和昆仑山的上官朱砂,在出生前,就已经设计好了这一切,虽然搬山派表面上对不住你,但这盘棋还要从盗墓派成立之初谈起,几千年前下的棋,为了一个未知的比天还大的机密!”

    周天童踉踉跄跄爬起,灼灼地盯着郑秋梨,两根手指对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的脸,为什么,和周天凌!长得一样?”

    郑秋梨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浑身也有些发颤。

    “我来说吧。”周天凌坐在旁边的长凳上,叹了口气。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赶尸派上一代族长叫郑玄黄,这你也知道,他有个唯一的女儿,名叫郑百合,本是这一任的赶尸派族长的,不过有次在寻找‘金蝉子’的时候,我爷爷遇到了你的母亲。”

    说到这儿,周天凌瞄了我一眼,“对了老郭,就是上次我跟你,还有二王子,说过的那件道骨舍利的事情,只不过被我掺杂了一点水分,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随即他重新看向周天童,审视了几秒,“当时,你的父亲已经因病夭折了,凡是跟赶尸派女人结过婚的男人,都不长寿,普通人真的扛不住那一股子尸气,我爷爷之所以能和你母亲搞在一起,是因为爷爷尝试了金蝉子,换了一副年轻的身体,那件事以后,你母亲便甘愿来搬山派生活,而且还带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