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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胥梦随意地理了下鬓角的头发,然而这时候她的眼睛忽地充斥着炽目的白光,吴三娘立即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咳出一口腥红的鲜血。

    “她太强大了,我不是对手,还是你上吧。”吴三娘坐在地上喘起了虚气。

    局势又开始混乱起来,本是对峙的吴三娘, 怎么突然倒戈我們这一边,难道那些抱月派的人,都白死了吗?

    上官介龙却看向了我,使了个眼色,“我杀不了她,她也不会杀我,不如你来动手,向她证明你的实力,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华胥梦跟着我下昆仑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带你去修伽古墓,因为我们还有事在身,所以我要确保办完事,她才会带你去,不过西夏妖陵太危险了,我们需要她帮忙!”

    热娜伸手拦在我的面前,蹙眉喝道:“二王子!我的主人是不可能与她动手的!”

    虽然被热娜保护着,确实觉得自己安全了许多,不过这只是侥幸心理,在面对上官介龙都对付不了的人,肯定也不能白白的去牺牲掉热娜。

    我抓住热娜的胳膊使了个眼色,热娜点点头放下了手,我朝华胥梦走了三步, 离她也只有一米的距离, 因为我没必要躲着她,以她的实力,我任何的一种反抗行为,在她眼里可能都是一种笑柄,还不如好好仔细看看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哦?你找我去修伽古墓做什么?”我不卑不亢地问她。

    她眼睛里的白光淡化了一些,微微笑了笑,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我,然后看向上官介龙,最后又看向我,“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吗?”

    她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清晰,这股子仙气儿确实和朱砂很像,那些昆仑山的麒麟古族女人,说话都是这种感觉,就像是茫茫深山雪中,一个女子趴在你的耳朵在说话,但是却又很空灵,反正就是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这反而会让我对她产生一种恐惧和警惕的心理。

    我摇摇头,“没有,不如你直说吧,实话说,曾祖父也交代过我,叫我最好去看看修伽古墓,正好你也是为这个来找我的,我们岂不是不谋而合。”

    华胥梦点了下头,幽幽地说:“如此说,我倒是可以等你一些时日,顺带也可以帮帮你,不过我也得事先跟你说,那里说是古墓,其实并不是古墓,那个地方更像是你们云纹寺的十八层地狱,我要你靠你的天眼把一件东西给我带出来。”

    “哦?像十八层地狱一样的地方?这算是一种交易吗?”我咄咄地问道。

    华胥梦犹豫了好一会儿,所问非所答地说:“有些古人巧遇世外桃源这种典故也不少,但是大多数人再回去找那个地方,也已经不存在了,你上次不是去过神农架的仙墓,可是现在那个地方不存在了,你说你的经历是真实的吗?”

    她一下子说到了我的痛点,我微微皱起眉头,因为这件事对于我来说,肯定是真实的,但是这件事,也是无解的,因为那个地方,后来很多人去寻找过,其实是并不存在的,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

    我之所以认为那个地方的确存在过,而且我在那里的经历都是真实的原因,就是因为一同进去的人,都保存着一样的记忆。

    我诧异地看向她,忽然间有些兴奋,“你是说修伽古墓,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吗?”



    华胥梦倒是笑而不答,而是走到上官介龙身前,与其含情脉脉地对视着,看得吴三娘、周天凌、郑秋梨一阵难以置信,热娜趴在我的耳朵上问:“主人,他们是什么关系?二王子不是与嘉妍大人有婚约嘛?”

    见热娜一脸的疑惑,我轻咳了一声, 那意思是提醒上官,尽量与这个女人保持一下距离,毕竟你还与我三姑郭嘉妍有婚约在身,你如果做的太过,这会诋毁了我三姑的名声。

    上官果然后退了一步,沉声地对华胥梦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都等一千多年了,再等下去还不是一样,有那个必要?不如公开的好,大家都好受些哈?”华胥梦也没有过分的去咄咄逼人,而是别过脸去,不再去看上官,倒是幽怨地望着我。

    “没错儿,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不然你以外四大元老家族为什么非得把家安在山里?安在沙漠里?凭借着任何一个家族的势力,即使是抱月派这样抢不到资源的,不也是在外面的世界混的风生水起嘛哈哈。”

    这番话褒贬和在一起,吴三娘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咬了咬牙说:“华胥梦,你什么时候偷学了我抱月派的秘法, 居然养了个旱魃傀灵在身上,若不是你有千年傀灵在身,你以为你今天打得过我?那资源你们夺得又怎么样?这么久了,你们还不是破解不开它们的秘密。”

    华胥梦脸色也突然难看,但是没有发作,她身材极为高挑,几乎可以和上官平视,而且腿特别的长,站在那儿就像一个女王,不怒自威,不愧是领到过蚩尤军团的女人,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上古的很多著名事件,几乎她都是主角,而她,这个比上官介龙有可能大四五千岁还要多的女人,怎么能搞在一起,我也保持着非常难以置信的态度。

    吴三娘见华胥梦变脸,乘胜追击地说:“暂且不提你们昆仑山和云纹寺, 就说曹操的下场, 之前听说曹操和郭葬他们不就去了神农架, 那里不也是像你们的修伽古墓和十八层地狱?可是现在曹操在哪?他要是没有金蝉子转生术秘法,早就死了,你们的禁地,你们也是不敢进去而已,我们抱月派难得逍遥快活,等你们死在里头,我们再去研究也来得及,哼!你……”

    吴三娘还没说完,华胥梦已经抓住她的领口将她提起来,讽刺地警告道:“你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你也只是抱月派的外族族长,有什么好吆喝的,你们抱月派最起码也掌握了一个秘密通口,只不过不在这个世界上,而是在……”

    说到这儿,华胥梦指了指天上,我们所有人几乎都一惊,在天上?抱月派的内族不在这个世界,而是在天上?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哪怕是上官介龙,也吃了一惊。

    吴三娘惊慌地瞪大了眼睛,但是转而噗嗤笑了出来,“怎么?你别告诉我,你能飞上天?”

    “哦豁?是吗?”华胥梦却是放下吴三娘,拍了拍她的肩膀儿,“等着吧,到时候登上月亮,我不介意亲手一个个弄死她们!”

    吴三娘慌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华胥梦,“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抱月派内族在月亮上!”

    华胥梦倒是冷哼了一声,“哼,你們抱月派内族族长不就是嫦娥嘛,我们可是老姐妹了,当初老娘……”

    华胥梦说到这儿脸色一红,小心地看了一眼上官介龙,转而说:“当初本姑娘不喜欢男人,就喜欢女人,为此还和后裔那个大老粗抢过嫦娥,若是嫦娥也喜欢女人,你今天可就要跪着与我讲话了。”



    “可是抱月派是吴姓啊,嫦娥不是跟吴刚有一腿的吗?”周天凌自言自语地嘀咕。

    华胥梦闻听此言,也不生气,只是笑笑,“哼,你们这几个小妮子才活了几岁, 怎么知道万年前世界的浩瀚与广袤,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天圆地方,你们又何曾见过,当年月亮和地球的距离是很近的,玉皇大帝的仙宫就是在月亮上,那时候有三界之说,也有六界之道, 那时候地球要比现在大三倍还要多的多, 仙界的消失最根本的原因, 就是这个星球的资源已经耗尽了,这里对于其他的世界来说,就是一个最贫穷的地方!”

    “还有,嫦娥是帝喾的女儿,黄帝的玄孙女,有着昆仑山麒麟古族的血脉,我们当时没能在一起除了都是女人之外,还有血缘关系!你们抱月派本身要论的话,其实是发支于昆仑山内族的,这些驱鬼御灵的手段,本就是源自我们麒麟古族内族的一大秘法!”

    说到这儿,我指了指周天凌,“你们所说的吴刚,其实就是后裔,这后裔二字,不过是部落首领统一的称谓罢了,是有许多代后裔的, 而诞生后裔的这个部落叫做东夷, 东夷部落的核心家族就是有穷氏族,母系社会的都流行复姓,但每个家族也有一个单姓的名字,而有穷氏族的单姓氏,就是吴姓,不过这都是五千年前的事情,被流传出很多个不同的版本,也很正常,上古时代为了一统愚民,命其男耕女织,神化家族势力,都是那时候大家族的把戏。”

    华胥梦这番话,听得我意味深长,孙耗子肥龙直接傻眼了,如今活在神话中的人物,就站在眼前,这种复杂的冲击力实在难以言表,就连周天凌和郑秋梨也放松了警惕,以她们的年纪,无论是阅历还是手段,这个上古就存在的拥有王者气势的女人,真的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可能多出来的,是一种带有崇拜色彩的吸引力,在华胥梦的身上散发着。

    接着华胥梦重新审视起我来,略有些严肃地说:“你有盘古的血统,当时你们家族的势力是最强的,本来你们家族也应该早就迁离这个世界,但你们家族太喜欢普度众生了,这些去往异世界的通道,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关闭了,所以我要你帮我找到答案,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我已经待够了。”

    “等等。”我伸手打住她的话头,她一愣,我继续说:“等一下,你刚才的意思是说,天圆地方真的存在过,那就是月球和地球距离极近,而且确实存在过仙界的说法?那古时候的天兵天将,也都是存在的吗?”

    华胥梦点点头,“天兵天将肯定是被过度神话了,但是那时候大氏族登上月球居住的还是很多的,古时候的金字塔就是一种传送阵,但是月球也只是一个承载着大通道的地方,后来大氏族们在月球为了抢夺大通道资源,大打出手,使月球远离了地球,才间接造成了远古的洪灾,那嫦娥就是那时候被留在了月球。”

    “从神农架仙墓魔沟的事情来看,这些通道都在逐个地消失中,你们云纹寺的,还是昆仑山修伽古墓的通道,都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消失掉,所以我才来寻你来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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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了一声,略带嘲讽地笑笑,叹了口气,“唉,我说你们这些老东西,下棋归下棋, 能不能有点儿新花样,难道只有撒谎这盘棋才能下吗?书我可没少读啊,在北平的时候,很多学术派动不动搞个什么科学交流会什么的,那会儿有空我还听过几次,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关于地球的事情。”

    华胥梦脸色僵住,估计是听到老东西叫她有些难堪, 但年龄摆在那儿,也不好发作, 只是莞尔一笑,示意我接着说。

    我努了努嘴,组织了下语言,背起手一派私塾里老先生的作风,“北平有些海归回来的教授博士,都是科研界的翘楚,他们说这地球有几十亿年了,月球是太阳系形成初期,是通过撞击后的碎屑形成的地卫星,而且即使地球和月秋是连在一起的,那肯定也不是一万年以前,或者是两万年以前,最起码都是十亿年起步,他们虽然没有你的年龄大,但是他们是通过勘探地质和各种科考分析出来的答案,所以你说的这些话,我并不信服, 如果你想骗我, 忽悠我帮你去做什么事,我劝你少费心了。”

    华胥梦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好一会儿,饶有兴趣地看向我,“啧啧啧,郭葬,其实吧,我从一开始并不想找你的,我最开始想找的是你的曾祖父诸葛戬,不过他拒绝了,因为跟麒麟古族外族联姻的关系,他即使面对我开出的巨大的诱惑条件,也不肯打破平衡,但是他却让我等你的出世。”

    “自你生下来,离开云纹寺以后,你曾祖父跟我的合作就已经开始了,我派人一直监视着你,你知道你小时候生活过的那些村民,你爷爷为什么要借刀杀了他们,也许你现在才应该明白,那些村民其实正是各大势力,在监视你们,离开云纹寺无论在哪里,都没有私密空间可言,就像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要他们退到三里外吗?”

    我瞪大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她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而是继续说:“好了,这些事,我先少废话,以后你自己慢慢悟,再说说地球和月球之间的关系,在漫长的历史中,曾多次爆发大洪水,水灾是大地球多次大灭绝的主角,比如万年前的冰河时代,所谓的大禹治水等等,这都是你们所能发现的证据,这都是每次月球归来地球和离开地球,带来的灾难,这也是为什么月球不自转只公转的原因,说到这,你可能还会发现一个问题,或者是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云纹寺在吃了一次亏后,就把氏族势力定居沙漠深处,躲在听天耳下,你以为听天耳的真正作用是什么,呵呵。”

    我彻底震惊了,后退了两步,颤抖地指着她说:“你……你是说……你是说,我们云纹寺听天耳的真正作用不单单只是一个护族大阵,而是用来探听月球的动向,用来警惕月球的再次坠落!我的天!”

    华胥梦见我开窍,接着话头说:“你们家族擅长堪舆数术,这是最大的力量,最接近宇宙本源的一种实能理论,像我说一个实验你就明白了,那些你说的什么北平科学家的那些狗屁言论,如果你在河流中建造一个水坝,就会发现河流沿着水坝一直攀升,随着泥沙沉积,水坝后的泥沙通过水流流入水坝前,接着,就会有一股反方向的水流涌向水坝,水面慢慢地就会高出水坝两倍,这种水的反向流,是再平常不过的水跃现象,而你们的罗布泊的沙漠也同样靠着风向有沙跃现象,而这个快速叠加现象,就是沉积的一种,那些出土的什么恐龙化石,其实并没有多久远,如果我告诉你,上一次月球脱离地球,也只是一万年前,你会怎么想,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人类的真正历史为什么才只有五六千年,还出了什么可笑的进化论?呵呵……”

    她说这些,我立马就明白了,当初北平那些科学家说的恐怕还真的站不住脚,毕竟单单地球这种多变的四季风向雨向天气,就足以迷惑他们的科考结果,这历史恐怕真的远不止这么简单,天呐,在知道这些的时候,我的世界观立马碎了一地。

    于是我又换了个角度,去问她:“可是既然如此,明知道让月球离开或归来地球,都会引来灭顶之灾,为什么还要循环往复呢?”

    “这也是我们这些老东西以前的疑问。”她自嘲地坏笑着,见我起了浓厚的兴趣,仿佛她拿到了话语权,便走了两步,故意牵引还有我们大家的注意力,她见我们略有急切的目光,才继续说:“最开始我们的答案是因为各大势力不均衡时,或者其中有一个强大的氏族被覆灭时,剩下的大族为了划分资源,在没有谈拢的结果下,就会发生战争,而这种战争,往往都会发生在月球上,那么这就是导致月球离开地球的原因!”

    “而地球上没有任何机关可以控制月球在什么什么固定的时间回归,但是,经过我们长时间的推理和进行探查更久远的史前资料来分析,才得出结论,月球的回归,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月球上的大通道在关闭后,会重新回归地球,重新形成天圆地方的格局!”

    “而同时,也可能伴随着一种可能,那就是月球的大通道关闭了,再次打开这个大通道,可能还需要几万年,上次的氏族大战,东夷有穷氏族稍有胜出,提前掌握了大通道的入口,估计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了,确切的说,离开了太阳系,又或者说离开了这层宇宙,那个大通道后到底连接着什么世界,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只有月球的大通道后的世界,才是最平和的最高级的,而且是很大的可能是仙人界!”

    “上次你们去过的仙墓魔沟,那个通口的世界,应该是最混乱的混沌界!”

    “混沌界?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时候上官介龙也走到她身边,问出了这句话。

    华胥梦大胆地用看着情人的目光,看向他,温柔地说道:“每个宇宙都是有限的,之所以无限,是因为普通人的眼界不够,一个宇宙无论大小,都有一颗世界树,这棵世界树结了九个果子,也就是九个属性世界,在专有属性的世界里,是要强于外来世界的人物,比如仙界的人会具有仙界的属性,但是仙界比较厉害的人,如果去了冥界,就有可能连冥界的平民还不如,而你们之前去的混沌界,则恰恰相反,那是一个混沌界,是能够包含所有世界属性的世界,在混沌世界里,每个氏族都能公平分得一片土地资源。”

    上官听后神色也是震惊莫名,他接续问华胥梦,“那都有哪九个世界?”

    华胥梦微微皱眉,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这件事非常机密,不能说出来。

    上官介龙也看了我们一眼,笃定地说:“说吧,我不会再让月球再落下来的,这个地球恐怕已经承受不住下一次的重创了,而这些人都是仅剩下的希望了,除了这些人都不可能,再有那个机会和能力,离开这个地球了啊。”

    “好吧。”华胥梦看在老情人的面子上,才开口,“这九个世界分别是‘混沌界、仙界、魔界、妖界、冥界、神界、大荒界、道界、佛界’、在远古,甚至是更久远的时代,这些通道都是通向咱们这种大荒界的,大荒界不像其他世界是一个大整体,而是在这层宇宙随即分散的,有诞生毁灭的过程,而且每个大荒界要远比其它大世界体积小得多,这也是你们去到混沌界,会发现要远比地球大得多的原因,而现在混沌界的入口消失了,现在已知的小通道恐怕也只剩下的云纹寺十八层地狱下的冥界通道,和咱们昆仑山的魔界通道,而月球上的仙界通道,不知道会不会消失,不过按理说应该不会,毕竟大通道还是要比这些小通道要稳定的多得多,这月球坠落恐怕是迟早的事。”

    上官介龙脸色变了变,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再让它落下来的。”

    此刻,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我,哭笑不得但又半信半疑地说:“你说的头头是道,怎么有点像看《西游记》啊,什么佛界妖界的,还有你说的能不能再吓人一点儿,你是说从云纹寺十八层地狱下去,就能和阎王爷打麻将推牌九了?”

    我这话一出,郑秋梨、周天凌、肥龙、孙耗子也都搞得又像哭又像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好,但毫无疑问,大家确实已经相信了,毕竟这华胥梦以她的身份,和能力,什么事情办不到,需要话费心机来跟我们编造这些,再去复杂的达到什么目的吗?结果肯定是不需要的,因为她不需要这样去花费时间!

    紧接着,她的一句话,彻底叫我们沉默了下来,华胥梦呵呵一笑,“哎呀,说到这《西游记》可就关键了,这本传记的作者不就是姓吴嘛,不就是抱月派的人嘛,那话说到这儿,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吗?”



    嘿!你说这赶巧儿不,这《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还真的就是老吴家人,你说他八竿子打不着,可是人家姓吴啊,要不是这句话,是华胥梦说的, 我还真觉得这是瞎咧咧的,我与肥龙孙耗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赞叹,那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么,那些未知的世界,可真够让这些盗墓的人热血沸腾了。

    盗墓派和普通的盗墓贼不同,盗墓派基本上动的都是风水大墓, 十成十都是具有地宫的古墓,而他们下墓的最主要目的,其实很少意义上,是为了挖掘财宝这种俗事,而是调查一些事情,其实盗墓派真正活动的时间,只是大多在三国时期,和三国时期以前,由于曹操分身事件,诛族延令的影响,正儿八经的盗墓派其实很少会有下墓的习惯,因为在当时盗墓派的应运而生,只是为了与不可控的土皇帝分庭抗礼。

    在以前都会有表彰大义,比如返还人人平等的禅让制度,但经过一些事之后,才发现, 其实并不是古老家族想人人平等,而是他们的蛋糕被动了,从知道这些事以后,我便不再相信表面上看到的那些东西,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那就未必是真实的。

    历史上,到底孰善孰恶我不知道,但是信谁真的不如信自己,这点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华胥梦的话,确实已经让我动摇了,虽然这种桥段让我特别的熟悉,就像是金乌仙和火麒麟一样的糗事,到头来就因为迷信,自己差点闹了个笑话。

    但现在和之前的意义完全是不同的,之前是从神话往现实这个方向包装,而现在的方向却是相反的,意义上也是不同的,现在的情况,是自己真正经历的,也由不得不信了,毕竟混沌界的翡翠星,我还是真真实实去过的。

    我眯起眼睛又思索了一下,摸摸下巴,“如果这么说,现在这个世界所存在的文化,其实都是其他世界传播过来的,比如印度的佛家和中国的道家,那么大荒世界就没有自己的东西吗?”

    华胥梦微微沉吟,向我投来平淡的目光,“还是有的,儒释道中的儒家思想,应该适用于所有的大荒界里的政治思想,佛家和道家理解的是天地人宇宙法则,而大荒界比较分散,实力相对薄弱,他们也只有面向大荒界里的人,才会考究并且注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其他大世界之所以会向大荒界传播自己世界的知识,是为了跟冥界抢人!”

    “跟冥界抢人?这话为什么这么说啊?”一石激起千层浪,忽然间我来了兴趣。

    华胥梦也不打算停顿,直接说:“因为大荒界人死后,会自动打通微型虫洞去到冥界,但是一个人如果生前接触的都是佛家或者道家的知识,那么死后他们的灵魂就会发生质变,开启去往佛界或者道界的微型虫洞!”

    “而一个人如果生前又接触佛道又接触道家思想,甚至是儒释道三合一体的,这种情况就会进入混沌界,所以混沌界的人是最强的,至于为什么这八个大世界枪大荒界的人,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只有真正去了那些大世界,才能明白这些道理。”

    “比如我们那个时代的有些先辈,在明白了这个道理后,就会辟谷坐化,或者深山结束余生,结束往生后,晋升大世界才会有新生,据说大世界里的人,寿命都很悠长,而现在我们这一批不想舍弃肉身,是想通过通往大世界的小通道进往大世界,通过几次实验得出,我们以大荒界的身体进入其他大世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她刚说到这儿,我猛地醒悟过来,有些厌恶地说:“你别告诉我,上次神农架的事情,是你和我曾祖父计划好的。”

    华胥梦丝毫不在意我的情绪变化,好像还切了一声, “切,是又怎么样,那一次也不是就你一个人去的,那么多人保护你一个,你有什么好发作的。”

    “可是……”我刚想去辩驳什么,却被肥龙拉了一把。

    肥龙警惕地打量着华胥梦说:“老郭, 切不可大意, 这有可能是她设的圈套, 刚才我一直在想,她拥有着比吴三娘还强大的御灵术,她怎么不尝试着控制我们,有可能我们现在就在她编织的幻境里。”

    吴三娘用欣赏的眼光看向肥龙,“哟,王家的老二不白给啊,别看大大咧咧的,实则心眼比谁都多,这种事她不会做的,以她的阅历和身份,根本不需要这样,等你变得做够强大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一个道理,强者都喜欢让事情变得有趣,活着也需要有意义,不然你以为以她的能力,郭葬还会老老实实站在这?哼, 别幼稚了。”

    这番话倒让华胥梦觉得没趣了,她不耐烦地看向上官介龙, 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好了介龙,我真的给你面子已经给到底了,现在一点儿耐心也没有了,那西夏妖陵危险重重,之前那里通往妖界的通道被封住,天知道现在那里还有什么东西,即使我陪着你去,也不可能说全身而退,我不想拿麒麟族人的未来赌,你明白吗?”

    上官介龙挡在我的身前,也有些激动,“我并不是拿着麒麟族的未来去赌,有些事跟你说了,恐怕你也不会信,但是郭葬必须要去一次西夏妖陵,那件事才好被证实。”

    “你说什么?”华胥梦双眼突地闪起白光,就像两个大灯泡,直接刺地众人挡住了眼睛,而与此同时,华胥梦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片红光,吴三娘吓得捂住了嘴巴。

    我探头一看,居然发现上官介龙的双眼发出炽目的红光,上官猛地一把把我向后推去,“热娜!你们护住郭葬!”

    话音刚落,华胥梦和上官介龙直接原地消失,我只觉得前方几米附近有巨大的风声,呼呼的刮着,周围的地面、墙上开始变得坑坑洼洼。

    几秒后,上官介龙躺在地上,而他的身上是华胥梦,此刻华胥梦单膝顶在上官介龙的胸口,“你敢违背我?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们外族早死光了,现在修伽古墓的通口马上关闭了,你却还要为云纹寺出力?你告诉我,我到底还要不要留你,你真的是一点出息都没有!没用!”

    华胥梦这次放缓了速度,一拳打向上官介龙的头,上官介龙眼睛一闭,华胥梦忙得收回手,就在这一刹那,上官介龙反扑华胥梦,一把将她抱住,瞬间华胥梦眼神复杂起来,也没有反抗,略带嘲讽地苦笑了一下,“真讽刺,只有每次打架,你才会碰我一指头。”

    见到华胥梦在瞪上官介龙,才发现这个老女人也是对上官介龙这个小白脸用情极深,我现在倒是不感激上官是在救我,而是在气恼家族联姻,为什么要把三姑许配给这个上官介龙。

    上官介龙几乎是脸贴着脸看着华胥梦,“相信我,这次我才是对的。”

    就在华胥梦放弃抵抗的时候,上官介龙双拳猛地击中华胥梦琵琶骨的位置,立即华胥梦就闷哼了一声,倒退了几步,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龙头从滨江水里嘭地探出来,一口将华胥梦吞下,便又飞速地沉没进滨江中。

    现场一阵惊叫,大家都吓得不轻,孙耗子直接吓得翻起了白眼,在地上抽搐个不停,而肥龙也吓得呆住了,我更是差点吓尿了,要不是热娜扶住我,我估计已经跪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是龙?”我的心脏急速地跳动着,大声喊了出来。



    热娜关切地顺顺我的胸脯,“主人莫怕,龙也是由人蛇进化而来的,而人蛇也是由人进化而来的,终归是人见人,没什么好害怕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立马清空掉心中的恐惧,“那此人是谁?”

    这时,吴三娘咯咯地笑出声来,“堂堂云纹寺的主人,还说是什么巫神,连这都不知道,这可丢人丢大发了, 来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下, 刚才的那条排山龙,正是五帝之一的帝喾,是我们抱月派内族族长嫦娥的父皇。”

    “种蛇术?”我冷不丁反应过来,虽然知道黄帝轩辕将种蛇术进化,最后变成成龙秘术,但那归根结底也只是听说,要论真正的见龙,这还是第一次,而且是一瞬间的事情。

    吴三娘忽然间变得有些傲慢,毕竟抱月派能有一条龙,这手笔不是一般小门小派出得起的,“没错儿,说起来这正是伏羲女娲二位使用的延寿秘术,也叫种蛇术,不过确切地说,这不是他们二人创造的秘术, 这种种蛇术其实是麒麟古族的秘术,麒麟古族之前其实就叫人蛇古族,只不过被混沌界涌入进来的蛊虫,麒麟蛊虫将势力分割开来,身体被种了麒麟蛊虫的人,就不需要种蛇术延寿,因为可以抛弃蛇的尾巴,所以昆仑山那次上古氏族变革就是一边倒,很快人蛇古族就改为麒麟古族,但是据说华胥梦通过修伽古墓,估计也就是魔界,获得了更厉害的秘术,就算是现在的麒麟古族也根本不是对手的。”

    “倘若不是这位大姐还留恋着小情郎,怎么会进入我们设计的圈套。”吴三娘攥紧拳头,得意地笑笑。

    我心说你说了这么一大堆,那华胥梦死没死啊,虽然这老娘们儿跟我三姑抢男人是挺可恨的,但是也没什么死仇啊,于是换了个口风,“我说,这华胥梦估计被你家老祖宗吃了吧。”

    这时候上官介龙摇摇头,收起金剑,“这个不会,今天这一局早就计算好了,那帝喾已成真龙,事先我已经交代大黑去传话,它的巨口中有金刚一百零八锁,还有一个黄金箱,虽然是上等的坚固材料,但也只能困住华胥梦一时,待她在滨江底一一打开一百零八锁,再打开金箱子,就是来抓郭葬去修伽古墓之时,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不是说,她是来帮忙一起去西夏妖陵的吗?”我反问上官。

    上官介龙却摇摇头,“那是你还不了解西夏妖陵的可怖,那里有通往妖界的通道,虽然废弃了,但是也没准会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妖怪,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冒这个险的,她没有立即动手,原因其实并不是给我面子,而是帝喾,帝喾成龙守护抱月派是几大核心家族,都知道的事,所以华胥梦忌惮的是帝喾,而不是我。”

    “最开始在北平,热娜还没露头,她在不明白是什么人保护郭葬的情况下,也只能试探,所以她压根就没想合作。”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于是问了一个关于帝喾的问题,“那这个帝喾,按理说应该是要向着华胥梦才对啊,毕竟从你们昆仑山氏族发展来看,黄帝轩辕也是你们氏族走出来的,这轩辕黄帝用以长生的还是种蛇术,而不是你们的麒麟蛊虫延寿术啊。”

    上官介龙微微沉吟,像是不想跟我继续说下去,不过他看我执着的眼神,还是说了一些,“这种氏族演变分化不止昆仑山有,你们云纹寺也是有的,就因为氏族中有两大顶尖秘书的存在,才是氏族势力分化的原因,氏族一旦分化,就会在外界发展内外族,内外之分其实也算模糊,其实就是谁强一些谁就是最有话语权的内族。”

    “这种蛇术被几个天才都进化过,比如苏妲己是把种蛇术演变成种蛇瞳交蛇血,再利用混沌界的物质进化成新的未知秘术,而轩辕是在种蛇术的基础上,再种其他的动物,最终创造出龙生九子秘术!”

    “其实这些秘术不管怎么演化,都是为了延寿,如果帝喾不使用龙生九子秘术的话,不去化龙,他也很难活到现在的。”

    我听明白了这些话,开始思考,于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岂不是说,龙生九子秘术更强大一点,要不是帝喾为什么不接受麒麟蛊虫秘术,难道说化成真龙后,寿命会超过万年?”

    上官点点头,“化龙确实可以将寿命提升至万年,单单种蛇术最高都可以活到九千多年,他的选择是属于保守的,因为当时不敢对麒麟古族秘术尝试的人有很多,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下了昆仑山,因为谁也不知道,这麒麟蛊虫秘术会有什么不确定的危害,毕竟这种蛊虫秘术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现在华胥梦也算是接受了麒麟古族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在这休整三天后就出发去西夏妖陵!”

    刚说到这儿,大黑猛地从滨江里蹿了出来,哞地叫了一声,“二王子,那华胥梦已被困在滨江底石洞府内,我与帝喾合力将洞府封死,她一时半刻很难出来了。”

    上官点点头,从后腰掏出一枚信号弹,对着天空呲溜一声,发起了信号!



    我仔细观察着这街上,上官和华胥梦打斗留下的痕迹,发现与北平客来香旅馆几乎如出一辙,那么,看来当时在北平的时候,这华胥梦就已经很迫不及待地想带我去修伽古墓了啊。

    可是为什么不在之前动手呢, 难道说还是因为自身的第三只眼了,自从接受了曾祖父的传承,目前第一阶段的太极眼,已经进入第二阶段的混元眼初期了,也许吧,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在华胥梦的眼里,才有了价值。

    不大一会儿, 四面八方呼啦啦人头涌了过来,发丘派为首的是阿炳,而抱月派为首的则是那个小金钗,当他们看见现场的时候,虽然狼藉一片,但也只是小规模而已,并且吴三娘和上官介龙也都安然无恙,相反是我身上穿着金黄色的穿山甲,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赶紧叫周天凌卸下来,这搬山派两大镇族至宝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而且这金刚伞和穿山甲的材质,和上官用的黄金剑还是同一种材质,这让我产生了一种联想,他们手里的这批武器,肯定都是出自一人之手,或者是出自一个势力。

    上官的黄金剑肯定出自云纹寺,因为这种金属是天外陨铁, 而且陨铁中还有一些其他的材质,这才造就这种神兵材质,于是我对周天凌小声问:“这是云纹寺打造的吧?”

    周天凌点点头,将金刚伞背在肩膀上,“这批黄金青铜器,都是出自云纹寺之手,传言这青铜之所以呈现金色,就是里面有金乌仙的血,因为金乌仙的血就是金色的,这种青铜陨铁据说不是这个世界的,很多说法是天外飞石而来的陨铁,但是刚才听华胥梦那么说,我倒觉得这种陨铁倒像是来自混沌界,才更加合乎道理,毕竟这青铜只能靠三元血的三味真火,才能进行炼制,那么三元血的关键就是金乌仙,而金乌仙能融进这种金属,所以我才这样断定,你往细了想,也肯定会想明白的。”

    我哦了一下,心说肯定是这样的,这个逻辑也不复杂。

    “王子殿下,您没事吧。”阿炳携众多发丘派族人跪了下去。

    上官摆摆手,“起来吧,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阿炳摇摇头,“王子,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这滨江附近,除了那曹操有这个胆子,还没有哪个势力敢过来探听消息,这点倒是让您失望了。”

    小金钗也与众多的抱月派门人,给吴三娘下跪,毕竟同是四大元老家族,不能被比了下去。

    吴三娘问小金钗那些女尸处理的怎么样了,小金钗说:“三娘,您放心吧,我们已经给她们的家庭都拨了钱,以后也会一并照顾好,她们既然都被曹操的金蝉子夺了身子,为了防止她们的尸体有虫卵之类的,是不是要火化处理?”

    吴三娘没有多说,只是挥挥手,“好,你去办吧。”

    两拨人马立即散开,又恢复了往日的营生景象,除了来收拾现场的一批工人,其他人该忙活忙活去了。

    吴三娘看着我们,发出了邀请,“这里破烂成这样,走吧,来而不往非礼也,到我的抱月派来坐坐,顺带我拿出西夏妖陵的情报,与你们分享。”



    大家看向上官介龙,毕竟这里最有资历的还得是他,而上官却是吩咐起阿炳,“这七天每日多送些贡礼给帝喾,这份人情可不小。”

    阿炳连忙弯腰,点头称是。

    于是众人跟随吴三娘转了几条街,  登上了几辆别克牌轿车,这个牌子的汽车在二十世纪初期就已经引进中国了,并且在二三十年代极其的风靡一时,以抱月派吴家的家底,用别克汽车代步,我也没觉得稀奇,只是多了一点洋化的气氛,  毕竟在北平的时候,  大户人家或者是政界的风云人物,一般也都是开这种牌子的汽车的。

    吴三娘和上官介龙,加上我三个人乘坐了第一辆,开车的还是个女司机,这个女的一看也不简单,估计身份并不比小金钗低到哪里去。

    “我说吴三娘,这里已经是重庆主城了,你还开车做什么,难道你们本家离这很远吗?”上官又不爱说话,也只能我来跟她搭话。

    吴三娘呵呵一笑,回过头来看了上官一眼,才看着我说:“唉,你这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这南方的城市,昆仑山经营着发丘派都要分一块地的,这滨江的南岸是我们的地盘,  这北岸就是他们的地盘,滨江这么大,当然要开车过桥咯。”

    “啧,什么叫小孩子,咱说话能不能尊重点人啊,说的你比我大很多一样,不过按照你的话,那发丘派在每个城市都有一支,不会只有这一个阿炳管着吧。”我才意识到,这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果然吴三娘回过头去,还切了一声,“切,他算哪根葱啊,一个小阿炳怎么可能管的了那么多城市,就这重庆要不是我们抱月派恪守这一亩三分地,他早不知道死多少回的了,这天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他不大是因为大的势力就那么几个,说他不小是因为小鱼小虾也照样能掀起波澜,这分天下就和切糕点差不多,每个势力的方式方法也不一样。”

    “你们云纹寺这些年低调很多了,之前你们控制的都是古代皇家国室,说白了就是控权,但是昆仑山不一样,他们更实际一点,就喜欢分地皮,所以每个大的地方都会驻扎着一批族人,而曹操的起灵派则更臭不要脸一点,他这千年来做的最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他的分身,渗透进我们三方势力中,今天你不也是瞧见了,我那些死了的门下子辈,都是我平常重用之人,若不是上官介龙提前叫我防备,我还真不知道曹操的分身,早已经潜伏在我的身旁。”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才算听明白,但是又疑惑地问:“我一直在纳闷,他是怎么跟你交接的,你又是用了什么办法,找出曹操这些潜藏的分身的,我啊,实在是想不明白了,不如三娘你就告诉我吧。”

    听我叫她三娘,她在后视镜上瞧了我一眼,笑笑说:“瞧你嘴巴还挺甜,我就与你说了又何妨,三娘告诉你,除了你们云纹寺的骆驼派,会在骆驼这种交通工具上下眼线之外,我们抱月派也会在船上下眼线,全国或者全世界,只要我们能够用钱财支持到的地方,我们都会在水上交通收集到想要的情报,上官之所以带你们乘船,就是在通知我他来了。”

    “发丘派下眼线的交通工具就是马匹,他把金蝉子让马市的负责人转交给我,金蝉子靠近同类,肚子就会发光,所以很快就能找出曹操的分身,这下你全明白了吧。”

    “哦,原来这样,谢谢三娘。”我有些恍然大悟,没想到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道道,不问还真不知道,关键是这上官介龙也懒得说话,就是闷葫芦一个,反正他自己做事他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好像很懒的去主动解释,这让我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有些时候他能主动解释的事情,很可能已经严重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叫他不得不开口解释一下。

    心说这家伙够懒的啊,我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官介龙,他却平淡地看着大街,那芸芸众生,那大摊小摊的买卖生意,倒是看的很认真。

    我拍了拍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我是真没想到,热娜居然跟了我们这么久。”

    “嗯。”上官回了我一个字,然后又看他的大街去了。

    吴三娘却很积极,回过头来又瞧瞧上官介龙,似乎喜欢的很,“哎呀,你不要烦他了,他都憋坏了,快让他好好看看吧,你们家那个热娜也只是个打头的,是站在阳光底下保护你的,但还有很多死士其实也在暗处盯着,这行里话讲,明争暗斗分两股,明争我就不说了,但是暗斗却也很精彩,只是不为人知罢了,暗斗的都是暗子,分搬子和卸子,子呢就是棋子的意思,搬子就是设局的暗桩,卸子呢就是破局的杀手。”

    “你还小,不明白这些也没什么,反正要不了几年,你家大人也会教你的,这是往大了说,往细了说的话,每个势力又有很多的讲究和职称,我举个简单的例子,这次你是跟上官介龙出来办事,而且是来南方,所以肯定明面上明争的不能来太多,热娜就算一个,这丫头不简单,我这几年就听说过她,而暗斗也不能掺和进发丘派的暗斗,因为这是发丘派的地盘,就要用发丘派的暗斗,除非出了大事,要不然你们云纹寺那批暗斗,在这里几乎就是个不显眼的摆设了。”

    “你们坐船的时候,船上和岸上就有发丘派的搬子,但也有我们抱月派的搬子,当然也有信子。”

    我越听越起劲儿,问她:“哎?这信子又是什么?”

    吴三娘继续说:“就是在船上下的眼线啊,暗斗中的搬子会通过他们的言行举止,悄无声息地设下局,但若是有另一个势力的搬子在场,就是两相抵消了,所以就是两搬一场空的境地,但是卸子不同,卸子崇尚杀伐武力解决问题,不像搬子注重文路,好掩人耳目,卸子多是杀手居多,比如你们上了岸,那阿炳就是吩咐了卸子,去对付了小金钗他们,不过这幸好是预先设计好的局中局,那卸子的命虽然没有搬子的命贵,但是死了一个再培养,那肯定也需要消耗些时间培养的。”

    吴三娘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这好复杂啊,这才是真正的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竞争啊,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啊,这可比听的那些什么传记评书深奥的多,原来大家族真正的竞争要如此复杂啊,但我心里知道,我可能知道的了解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毕竟大的家族做起事来,肯定手段都是层出不穷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演给华胥梦看的啊……”我愣愣地看向上官介龙,不,心说不啊,这家伙可不是闷葫芦,这是乾坤藏心胸,大道在于无言啊。

    忽然车子停住,吴三娘打开车门下了车,“下来吧,到了,瞧瞧我们抱月派还不错吧。”



    我抬起手腕儿,打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噜叫了,抱月派在南岸,这边欧式建筑比较多, 而这里多是或连绵或独栋的欧式古堡,一眼望去仿佛出了国,碧绿的树冠如绿色的波涛,十色的花海近在咫尺,一呼一吸间,能带给人一种安逸的淡淡风情。

    而街道上穿行的抱月派女子,个个青春而烂漫,她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我只在三个地方见到过,翡翠星、云纹寺和昆仑山,这种笑容是在绝对的实力上,洋溢出最踏实最无争的笑容,自然而然使人多了一份出尘的气质与淡雅。

    而抱月派也能有这份心性,那说明抱月派的底牌,还远远不止一个帝喾,而带来的踏实。

    “三娘,你们抱月派怎么全是女人?”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吴三娘一脸正经地吩咐着下人,见我问话,对着她们挥挥手,而那几个下人,则去了庄园门口,估计是接待热娜周天凌她们了。

    吴三娘做了个请的手势,跟我打了个俏皮,“秘密!先跟我来吧,我给你们二人看样东西。”

    上官介龙背起金剑皮囊, 随意地说了个好,那个开车的司机,也跟在吴三娘的身侧,我们辗转几个欧式堡垒,偶尔有白鸽飞过,还有松鼠在间隙掠过,不知道哪里还流转出钢琴曲,还有小提琴悠悠扬扬,而这时吴三娘再回头笑时,那种感觉已经不同了。

    这个女人骨子里的修养其实是非常深的,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的什么都不屑,但显然上官介龙还是那块看上去很灵动的石头,虽然这么形容上官有些矛盾,但他的确就是这种人,很多时候都是那种静中有动的感觉。

    啪嗒啪嗒——

    光天化日下,下起了太阳雨,举头望去天空,多了座彩色的桥头,再望回来,那女司机已经撑起花伞,遮在了三娘的头上,“三娘,您的新裙子可别淋湿了,您慢点走,香香可追不上了。”

    我莞尔一笑,噢,原来这个女司机叫香香啊,吴三娘见香香追不上,反而小跑了起来,香香大笑说三娘坏,两个人嬉闹在了一起。

    上官介龙有点儿意外地看着我的笑脸,然后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开口。

    我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向前,这就是我更愿意与上官介龙待在一起的原因,与他在一起就像是在无边的海岸度假,安逸而无拘无束,而不像与上官云僧相处,那种感觉倒是像对簿公堂。

    跟随吴三娘和侍从香香进了一座堡垒,许多的下人都是年轻貌美的侍女,见三娘带我们来,微笑着喊三娘。

    三娘倒是手一招,算是打过招呼,“你们去准备些可口的饭菜,对咯,今天做法餐吧。”

    “好的三娘。”几个侍女接到吩咐便去准备了。

    而三娘回过身,拉过香香的手,说:“你们两个洗个澡换件衣服吧,你们这几天风尘仆仆的,好好洗洗,别一会吃饭都叫我吃不下去,我去换件衣服,哦,我们一会见。”

    三娘则被另外几个侍女侍奉着去了另一座古堡,而香香礼貌地鞠了个躬,“二王子和巫神,你们二人请随我来,洗漱间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