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有侍女来喊我们下去吃饭,估计这个时候吃饭,晚上就不用再吃了,摸着干瘪瘪的肚子,浑浑噩噩地便同上官介龙来到了一楼。
大厅有两个侧厅, 西边热娜他们都过来了,只是肥龙和孙耗子不在其中,而吴三娘则在东边的侧厅等着我俩,向我们招了招手,“郭葬上官来这里。”
肥龙不在感觉吃饭都没意思,于是啧了一声,“哎,我说三娘, 肥龙和孙耗子被您置办到哪去了?怎么不一起吃饭啊?”
吴三娘举起高脚杯,旁边的侍女开始彬彬有礼地倒酒,“本来是要请他过来的,毕竟再不济,他还是王排龙的弟弟,可是那什么孙秀才,可跟盗墓派没什么瓜葛,更别说四大元老家族了,所以他是不能来参加宴席的,而且一会吃完晚餐,我还要说些关于西夏的事情,这种不知根不知底细的人,肯定来不了这地方,不过放心吧,我们抱月派招待客人还是很友好的,吃好喝好还是不是问题的。”
说着吴三娘伸了伸手,示意我俩坐下, 然后叫侍女也给我们倒酒,“慢慢品, 这酒是从法国进口过来的,1776年的拉菲酒庄葡萄酒,越喝越少的好东西呢。”
热娜走了过来,坐到我的身边,为我切着牛排,那边的郑秋梨一看上官介龙被晾着,赶紧过来师父这边,也开始献殷勤,最后就只有周天凌不好意思地也坐了过来。
吴三娘摇了摇头,叫侍女把西边的餐具拿到这边来,大家开始吃饭。
上官介龙倒是不客气,吃肉喝酒这次他的饭量是最大的,估计是觉得这么有年份的葡萄酒不能糟蹋了,等吃完了的时候,吴三娘示意大家跟她走。
还是这栋别墅,我们跟着她下了负一层,她打开老式的锁链, 再打开一层铁门, 才走了进去, 她的眼睛闪起一阵绿色的光芒,两侧的碧玉托灯兽亮了起来,这些托灯兽在外面叫灯佣,在古墓里就要叫镇墓兽了,两排全部是山羊的形状。
一直走到通道的尽头,吴三娘再次拿出一把老式的长条钥匙,打开了一把很有年代感的大锁,“好了,走过这道门,就是了。”
刚打开门,吴三娘就是示意香香在前面打开手电,香香很听话,打开手电走到前面,我们开始发现不对劲起来,这道门后已经不是地下室了,确切地说,这门后是一个能见度很低的奇怪空间,即使有手电的情况下,也看不清这个门后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空间。
上官介龙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等一下。”
随后他看向吴三娘,有些冷淡地说:“先说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有时候刻意的指点,有可能变成误导,西夏妖陵内部空间时刻都在变化,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只能随机应变。”
吴三娘嗯了一声,“嗯,我知道,这不算是指点,这是我们当年在西夏妖陵里,带出来的一样东西,带你们来看看,也是想看看以你们家族的经验,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随后,吴三娘对身边的香香说:“你就在外头守着吧,里面太危险,不是你能承受的。”
热娜见吴三娘这样吩咐她的下人,皱起眉头请示上官介龙,“二王子,
那主人是不是……”
上官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去西夏,郭葬才是关键,这里并不是西夏妖陵,有我在还不足为惧,
郭葬,以防万一你打开天眼吧。”
打开天眼?我不免吸了口凉气,
看来里面的那件东西,也是很危险啊,战战兢兢地也只能照做。
吴三娘盯着我的脑门张大了嘴巴,周天凌和郑秋梨也有些吃惊,没见过我开天眼的样子的人,都像瞅怪物一样地盯着我。
当我打开混元眼后,混元眼可不是太极眼阶段能比的,自从逐渐地吸收曾祖父的传承,还有那些犼蛊虫,金乌仙蛊虫下个进化阶段就是犼蛊虫,也就是盘古时期那种最原始的顶级犼蛊虫,这种犼蛊虫极度危险,能使普通人活生生的变成旱魃。
其实这中间,一般会出现在睡梦中,我能内视自己的身体,原先自己体内的金乌仙蛊虫,逐渐的在被犼蛊吞噬,
自己的混元眼也从开始的金绿色,变成了金黑色。
天眼有三大阶段,第一阶段的太极眼,主要以看清物质构造为主,同时能够挣脱或者压制邪祟,譬如鬼打墙之类的,在太极眼下都不堪一击。
第二阶段就是现在的混元眼,这个阶段完全是质的变化,在物质结构的基础上,还能看见更多的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能量物质,而且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隐隐间,我能感觉到我能控制这些能量的运转,接下来,我做出了众人惊愕的举动。
我的手轻轻向上一抬,所有人都凭空悬浮了起来,而且我能感觉到,
只要我想,
就能把所有人给抛得远远的。
吴三娘见挣脱不下来,对着同样悬浮起来的上官介龙叫喊:“喂,你家妹夫这是怎么了?”
“巫神大人……这是神的力量……”热娜眼神一阵迷离,她在云纹寺多年,大家都畏惧老巫神的权威和力量,但她从来没有见识过巫神的力量,对于巫神她理解的更多的还是权威上多一些,可是今天此时此刻,她颠覆了自己以前的思维,原来巫神真的是神,不光是有着非凡的血统,而且还具备神力!
其他人一听,也都信了,不由得不信,毕竟人家手一抬自己就飘了。
上官介龙也是去过翡翠星泊兰之境的人,那里的世界,比这更诡异十倍,那种环境下,都没有诞生什么所谓的神,主要还是倚靠科技的力量,他摇摇头,“理性一点,这应该是念力,不过又和念力有些不同,郭葬继承了他曾祖父的传承,他的大脑开发程度已经远超我们,天眼的根基就是大脑,热娜,他不是神,你高估他,反而是害了他,有些时候他还是需要我们的保护。”
热娜面色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二王子,热娜明白了。”
听上官介龙这么一说,我却在心中不以为然,我现在在开启混元眼后拥有的能力,可不单单是念力那么简单,能掌握的是空间中所有的能量和物质,也就是说,如果我愿意,我能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变成飞灰!
这不是神的力量,这是什么?不过很快我就感觉到有些疲惫,虽然不知哪里出现了问题,但我现在要尽快查看这间密室里到底有什么。
我的手随意放下,所有人都落了地,我跨进密室门口一步,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我大吃了一惊,立马吼了一声,紧接着密室内,嘭嘭嘭几声血肉爆碎的声音!
解决掉这些怪物,我仿佛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样,晕倒进热娜的怀里,耳畔只听到一声声惊呼声。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热娜已经趴在我的床边上睡着了,她睡的浅,立马就醒了。
“主人,你感觉怎么样?我给您把过脉,身体没什么问题……”
我点点头,拍了拍床,“我只是精神上有点疲惫,休息下就恢复了,你躺床上好好睡一觉,中午我叫你吃饭,如果猜的不错,我们今晚就应该要动身了。”
现在是在抱月派的势力范围内,而且上官介龙就在隔壁,热娜也只好放心,也不矫情,脱了外衣便休息了,我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出门去找早饭吃。
那个香香正好站在门外,看起来站在这儿有一段时间了,“巫神大人,您醒了,您饿了吧,三娘命我守在您的门外,您醒了就请您去吃早饭。”
我点点头,等跟着香香来到了吴三娘这,三娘看见我的时候,有了一些敬畏的笑意,“郭葬,早啊,早餐马上准备好,荤的素的都有。”
香香会意,马上转身去吩咐下人去准备。
“郭葬,我一宿未眠,想了一晚上,非常的后怕,假如不是你解决了他们,恐怕抱月派要损失惨重了,我得谢谢你,我是认真的。”
见吴三娘这样说,我皱起眉头,“吴三娘,你如实回答我,这种怪物,你们抱月派知道具体的来源吗?这显然不是地球上的生物。”
吴三娘嗯了一声,忧心忡忡地说:“这是西夏妖陵里的怪物,确切地说,是妖界的妖怪。”
“妖怪?”听到这里,我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敢把这么危险的怪物,锁在自己的家里?”
吴三娘低下头,双手扶着额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你误会了,其实当年我抱月派在西夏妖陵带出来的是个龟甲图腾,那个地下密室只放着那块龟甲图腾,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些被你分尸的怪物,来自那块龟甲上的图腾。”
“变戏法?你是说那些丑了吧唧怪物,是来自那块龟甲图腾?怎么来的?是从那块龟甲上长出来的?还是说那块儿龟甲上有道门,他们从那儿走出来的。”
吴三娘突然抬起头,眯起眼睛,“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是啊,看来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块龟甲图腾上有传送门!”
“传送门?”我一摸脑门,一个头两个大,心说别介,你当真了啊,但一时间也不好拆台,毕竟目前也没有其他的突破口!
吴三娘像是非常笃定,搞得我也一下子进入了状态,她比划了一个三角体,给我飞了个眼,
“哎,之前华胥梦说的那些,还记得没有,她说埃及金字塔就是传送阵,用来地球月球间传送的,那这块龟甲图腾会不会也是这样!”我摇摇头,心说这三娘神经兮兮起来,比肥龙都敢想,
“其实华胥梦说的我信一半,她年纪保不准比我曾祖父都大,我曾祖父对我都一步三个谎,反正目前凡是年纪比我大的,说什么话我只信一半,远的咱不说,就这次搬山派和赶尸派的事情,就把我给搞蒙圈了,我跟你说我脑子差点就被卡成脑梗我跟你说,我……”
“停!停停停……”吴三娘神神叨叨捂起耳朵,
“哎呀,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我埋怨地瞥了她一眼,啧了一声,
“我说三娘,你怎么聊急眼了,我只是陈述事实啊。”
“说重点啊,你当时开了天眼,看得比我们清楚,你觉得那块龟甲是不是传送门?”吴三娘如坐针毡,那块龟甲图腾还在地下室,她估计怕再传送过来什么怪物,那可麻烦了!
“我觉得不可能!”我先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为什么?那些被你分尸的怪物碎尸可还在地下室的,那地下室钥匙在我这,其他人没有的,那地下室一直是封闭的,那些怪物不是从龟甲图腾上来的,是从哪来的?”她说着说着居然站了起来,就差要用鼻孔看我了。
我把她往旁边推了推,也站起身,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假的,就算是能传送怪物,也不可能是那块龟甲,我想问的是,之前我晕倒后,你有没有吩咐人打扫那间地下室?”吴三娘突然语塞,不过她像是有点明白了我的意思,
“没有,你晕倒后,我害怕那些怪物冲出来,就赶紧把门锁上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中了幻觉?”
“没错!”同时我心中还要下一个结论,那就是证实华胥梦之前说的那些有猫腻,如果华胥梦说的有问题,那她的帮凶同时还有上官修罗和吴三娘!
当时他俩可没少帮了腔,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我的占卜引子还没真正的解开。
不过这转瞬即逝的想法,也是出于提防心理,我不能说出来,
“三娘,那块龟甲是不是传送门,看来我们要再去地下室看一眼,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得去看一眼,要不然我真是寝食难安,你等下,我去叫上官修罗,万一真的是传送门,有他在,保险点。”吴三娘转身慌慌张张的要去叫人。
我一把拉住她,
“等下,我们两个就可以,我现在觉得他有点问题,虽然说不上来他哪里不对劲,但直觉告诉我,去地下室,人越少越好。”吴三娘后退了一步,强装镇定,
“你是说上官修罗有问题?他不去,就只能靠你的天眼了,你还能打开吗?”不知为何,上官修罗不来,我倒是有些轻松,
“如果传送门是真的,我还能再杀一次那些怪物,不过我觉得不是。”吴三娘脸色苍白起来,看样子这吴三娘也很惜命啊,
“好吧郭葬,那地下室的情况,你毕竟看得最清楚,我就去陪你赌一次,走,我们去地下室。”轻车熟路重新来到了地下室,来到铁门前,吴三娘拿钥匙的手,有些轻微的发抖,我装作没看见,把脸扭过去。
吴三娘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喂,郭葬,你不要小瞧我啊,我不是害怕自己出事,我是害怕你出事,那你曾祖父还不得吃了我,再说,这滨江两岸的百姓……”
“停,停停停……”我学她之前的样子捂起耳朵,
“哎呀,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喂,郭葬,好你个臭小子,叫你学我!”吴三娘一把抓住我的耳朵扭了一下。
“哎呀,撒开我,疼疼疼……”我赶紧去抓她的手,可是突然,铁门里嗷地一嗓子,像是一个怪物的吼叫。
吴三娘撒开我的耳朵,钥匙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完了,是真的!幸好没有听你的打开,差点酿成大错,你个小崽子,差点害死我!”吴三娘又要抓我的耳朵来拧,我却猫腰捡起那长条钥匙,插进锁孔。
吴三娘彻底被我这一系列的举动,给吓着了,抓住我的肩膀往后扯,
“臭小子,你想死么!”她的身手应该仅次于上官修罗那个层次,她的力气是非常大的,我直接被她甩了出去,嘭地一声撞到后面的墙上,喉咙发咸忍不住吐出一口三昧真火,然后又摔在了地上。
但,那门还是被我打开了,吴三娘愣在门口,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我,
“郭葬,我觉得会死在你的手里。”我艰难地爬起来,走过去推开她,
“不用怕,我进去后,你把地下室的门给锁上,然后再叫上官修罗下来,我要进去证实一件事情。”吴三娘拉住我,
“喂喂喂,郭葬,你不要命了!”
“不要命了?你仔细想一下,现在门已经打开了,如果真的有怪物,那它们为什么不冲出来,还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我笑着看着她,擦了擦嘴角的火星。
她的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睁大眼睛看向我,难以置信地说:“是幻觉?”我摇摇头,用笃定的语气说:“确切地说,那应该是幻境!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看到,那确实是幻觉,如果大家都能看到,那只有证明这是幻境。”
“幻觉……幻境……有什么区别?”吴三娘像是似懂非懂,我拉着她的手,直接走近门里头,在手电的光中,地下室有十几头骆驼般大小的蝙蝠,怪叫了一声,就扑了过来。
吴三娘大喊:“郭葬,快开天眼!”我把她拽到身后,挡在她的身前,咬起牙关闭起眼睛赌一把,除了血压上升,下一秒没有任何疼痛感。
这十几只大蝙蝠扑过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这十几只蝙蝠穿过我的身体,可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没错儿,这他娘的就是幻境。我下意识地向脑后一抓,果然抓到了一只嫩滑的玉手,
“等等,麻烦再告诉你一下我的名字,我叫郭葬,而不是叫郭晕!”我转过头来,盯着吴三娘吃惊的眼睛,向她走了一步,
“实话说,把我当个人吧,我真的晕够了,你们为什么欺骗完我,得到了你们想要的答案,把我弄晕后,再拎起来利用,不好意思,这样真的不礼貌,三娘!”吴三娘缩回手,捂住嘴巴,
“小郭葬,你……你的占卜引子解开了?”紧接着,她后退了一步,用另一只手也捂住了嘴,像是觉得说漏了嘴,
“不可能的啊,这怎么可能,占卜引子必须要妖骨才解得开,历来如此!”
“抱歉。”我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走向了那块儿放在桌案上的龟甲图腾,这块儿龟甲有两个巴掌大小,龟甲上的确雕刻着一些符文和奇怪的图案,我顺手拿起掂了掂,
“其实我并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解开什么占卜引子,不过你刚才告诉我了,只有西夏妖陵里的妖骨才能解得开。”吴三娘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俨然已经没了先前那副抱月派族长的架子,她强装镇定看着我手里的龟甲,
“你……你要干什么?”
“噢?再次抱歉,你对这块儿龟甲的态度,关心的程度太低了,我现在可以断定它对你毫无价值,对吧!”我略微讽刺地看向她,表现出一丝玩味。
吴三娘眯了眯眼睛,抱起了肩膀,逐渐恢复了冷漠,
“哦?你怎么这么快就变得这么聪明了?凡是作为占卜引子的人,从小都是养在农村里,让他们变得单纯,使用期才长一点,使用期长的,能用一千年呢,可你怎么才不到两年,在还没有解开占卜引子的情况下,就知道自己还是占卜引子呢?”
“抱歉,看来你真的不在乎这块儿龟甲了?”我再次提醒她,龟甲才是重点!
她往前慵懒地走了一步,用有些失望和魅惑的眼神看着我,
“郭葬,别闹了,还给我,这个对我很重要,没有它,我们很可能找不到西夏妖陵在哪的。”我噗嗤笑出了声,随即她的脸色刷白了起来,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记得你说过,这块儿龟甲是你们抱月派从西夏妖陵里带回来的,对吧?”吴三娘意识到了什么,眼睛里开始闪现出一抹红光,准备对我动手,
“我怎么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几万年以来,占卜引子可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啊,你成了第一个打破占卜引子的人吗!”我摇了摇头,苦笑着看着她,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去,
“先不说别的,先理一下这块儿龟甲图腾吧,你之前说你们抱月派进入过西夏妖陵,可刚才却警告我,说没有这块儿龟甲,可能找不到西夏妖陵在哪对吧,还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我是你,你知道此时此刻,我会怎么做吗?”吴三娘歪了歪头,
“哦,郭葬,我现在的状态不对吗?那我应该怎么样?”
“你,你应该跑过来,无论如何也要夺过去,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它安放好,再偷着好好研究研究,不过,你刚才的那几句话,已经让我断定了,西夏妖陵你们抱月派没有进去过。”说着,我将龟甲图腾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随着,龟甲图腾被摔碎,那十几只巨大的蝙蝠人,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三娘愣住了,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她再说什么,我就又能猜出来一样,于是,她只是看着我,选择了闭嘴。
但我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我走向她,再靠近她,直视着她的眼睛,那距离都快亲上了,
“就算你现在弄晕我又怎么样,你能弄晕我,但你无法让我失忆吧。”吴三娘有些紧张,但她并没有选择后退,
“郭葬,你真的让我感到震惊,你知道么,占卜引子有几万年的历史了,是你们家族才能使用的一种占卜数术,你的父亲和爷爷们,可都是做了一千年的占卜引子才恢复自由,哦不,你父亲和你娘亲好一点,也才几百年,所以你父亲才有资格进入十八层地狱水牢,去研究你们家的秘密,就算是你曾祖父那么有天赋,也做过七十三年的占卜引子,但你才不到两年,就已经知道自己还是占卜引子,但你即使知道自己是占卜引子又能怎么样,在没有解开之前,你的世界仍然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如果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我再次靠近她,顶住她的额头,强装镇定,
“我赌你不敢说出去,因为,你没那个胆子,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说是你告诉我的,如果你们有什么利益纠纷,你猜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吴三娘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变得像块冰,许久,也用力顶了一下我的额头,把我顶地后退了一步,
“那你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被曝光你意识到自己还在占卜引子里,那么你的预知能力就会大打折扣,你的价值也会低到离谱,那时候你就是个废物!”
“哦吼,我赌对了,你现在开始向我妥协了,看来你承担不起点醒占卜引子的后果,给句爽快话,合不合作?”我推了她一把,但我却后退了一步,我自嘲地笑笑,耸了耸肩膀。
吴三娘走上前来,拿起手帕替我擦了擦泪痕,
“合作,从始至终我只想拿到我想要的,只要不影响我的利益,我选择暂时与你站在一起,可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合作伙伴的那种精神,你现在的风险太高,万一露馅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后果很严重,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只要不出卖我,你只要还没死掉,我要么杀了你,要么还会继续选择与你合作下去,你懂我的意思?”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问她:“按理说,四大元老家族,应该都有长生秘法,长生不老这种事你应该不会发愁才是,那西夏妖陵中,还有什么值得吸引你的?”吴三娘用食指勾住我的下巴,嘲讽地打量着我,
“哦?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跟我抢怎么办?”
我抓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抓住,越来越用力,
“是什么好东西?”吴三娘丝毫没有痛觉,她挣脱开我的手,捂住我的嘴,用恰当的力道,一拳轰在我的肚子上,我闷哼一声,痛得浑身颤抖险些跪在地上,我弯着腰扶着她的腿,差点吐血。
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你这小疯子,跟你合作我真的是怕在玩火,也罢,反正我要的那东西,云纹寺和昆仑山也都想要,现在棋下到这儿了,三娘我也是料不到,我就赌一把,我赌你是重利还是更重情,现在,我下注,你……下不下?”我强忍疼痛站起身子,吴三娘却没有放开抓住我头发的手,我一把在她吃惊的目光中,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先别告诉我!我想看看我的预知能力,还在不在!”突然就见到吴三娘身后的地下室门口,哗地灌进来惊涛骇浪,瞬间将我和她淹没,一条条长有獠牙的人鱼,摇摆着青色鳞片的鱼尾瞬间朝我们围过来,人鱼们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口咬在了我们的身上。
这种疼痛感无比的真实,但我知道这都是假的,也开始了解,吴三娘嘴中身为占卜引子的我,眼中的世界为什么和正常人不一样了,我狰狞得笑起来,掐住吴三娘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在阴冷的水中,吴三娘的嘴里冒起泡泡,对我呼喊:“小郭葬,你疯了,快撒开我!”就在这时,阴冷的水渐渐退去,狰狞的人鱼也消失了,我提鼻子一闻,那股腥臭味也不见了,但是我和吴三娘已经不在地下室了,而是在一个潮湿闷热的青铜墓室内,吴三娘的背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按下青铜棺上的机关,待棺盖嘎吱吱开启,那个人影的脸我终于看清了,那竟然是我自己!
只见我在那棺中,竟拿出一个沉重的黄金宝匣!我拿着那沉重的宝匣似乎非常的吃力,我用另一只手也掐住吴三娘的脖子,两只大手狠狠地掐了下去,那个青铜棺材旁的我,才稳稳地托住那黄金宝匣!
可是下一秒,那青铜棺材和拿着黄金宝匣的我,就像琉璃壁画一般被打碎,我的眼前再次恢复到了现实,原来是吴三娘快窒息了,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踉跄着伏在桌案上,嘴角火辣辣的疼。
吴三娘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将我的头嘭地一声磕在桌案上,
“你疯了!你想掐死老娘!”说着,她还要磕我的头,我大喊:“等等!我知道你要的东西是什么了。”她果然松开我,我整理了一下衣领,
“是一个黄金宝匣,你刚才如果不打断我,我就能看到那里面的东西!”吴三娘没好气地又甩了我一巴掌,
“再不打断你,你就要掐死我了!看来你还有点用,没错,我要的就是那东西,这东西的名字叫做启重宝匣,也叫七重宝匣,是当年大禹的儿子启的建国秘宝。”
“建国秘宝!难道那西夏妖陵不仅仅是李元昊的古墓,还是夏朝第二位皇帝启的帝陵?”我没想到西夏妖陵竟然会这么复杂。
“李元昊?他算哪块儿瓜皮,他也只不过算是个强盗罢了,他至今死没死都是个问题,估计现在还被曹操封在那妖陵中,这不重要,有一点你说错了,其实夏朝的开国皇帝并不是大禹,大禹说起来还和你家有点血缘关系,他算是个混血,不过你家的事我也不敢细查,这件事我答应你曾祖父要替他保密,我才换来重庆这块儿地皮,这件事就连昆仑山恐怕都不知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保你再也见不到你的上官妖重了。”吴三娘推了我一把,算是警告!
“启重宝匣到底是什么东西?很厉害吗?”我虽然心中也很震惊,但是那些我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调查,现在最主要的是,这云纹寺和昆仑山也想要的黄金宝匣到底是何物。
吴三娘警惕地看着我,思考权衡了片刻,还是松口:“刚才不是说了嘛,那是夏朝开国皇帝启的建国秘宝,你想想,那个宝匣能帮他建国,你说那是什么东西?”我见她要卖关子,我有点不耐烦,
“怎么,还要我掐你脖子,你才会乖乖说给我听。”她恼羞成怒,一甩手又是给了我一记耳光,
“臭小子,别得寸进尺,论地位,老娘可是和你曾祖父一个级别,你还嫩着!”我啧了一声,挑衅地推了她一把,不过没推动,
“你说不说,要不我一会儿出去告诉上官修罗,说你点醒我是占卜引子,然后我让他再给我洗洗脑,反正你不说也无所谓,我要的是上官妖重,我跟昆仑山合作,不是更好!”
“你……你倒会逼我,你既然这么压我,那我就棋走一招断了你的念想,只怕你承受不住!”吴三娘咬了咬嘴唇,看样子不太想下这一步棋。
“那好,我这就出去告诉上官修罗。”看来不激将她,她是不会老老实实开口了,我佯装要走出地下室。
吴三娘抓住我的手腕,我看向她:“怎么,想开了,我现在给你一分钟组织语言。”吴三娘却突然流露出乞求的目光,然后摇了摇头,
“郭葬,别这样,我说了你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何必呢,实话说,盗墓派四大元老家族,抱月派算是最无争的那一个,甚至是我们都不敢有个男人传承家族的衣钵,不然你们云纹寺还有昆仑山,那曹操,怎会不屑与我动手。”
“对不起,面子给到,一分钟也到了。”我转过头去,继续向地下室门外走去。
“郭葬!你要害死我才行?要非得这样?这浑水我不想蹚,你这样,你我都没有了回头路了,我担心的不是自己,我刚才只是拿我自己赌,但现在你让我拿整个抱月派和你赌?你我无冤无仇,何必逼我到这种地步?”吴三娘竟带着哭腔,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回过头来,居然发现她低着头,真的哭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淌了下去。
这……我脑海轰隆一声巨响,那仿佛是一道炸雷,让我怔在原地,能让四大元老家族话事人在下一步棋时,能有这种情绪,那说明这步棋,足以影响整个盗墓三十六派了!
同时也赌上这下棋人的生死!
吴三娘赌上了一切,但我又是为了谁的利益,也在赌着一切,对,是诸葛戬,看来我现在在为诸葛戬打工啊。
之前一个人骗我一次又一次,后来是一群人骗我一次又一次,没准她吴三娘哭也是一种对我的欺骗,我刚要摸到这些老家伙的棋盘,我不能再被这些单纯善良的情绪给影响。
于是,冷笑了一声,用手指擦去她挂在眼角的泪珠,
“抱歉,我不吃苦情戏这一套,你说你不想蹚这趟浑水,那你现在可以退出,我能容许你退出,可是他们能不能容许你退出,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让你好过,但他们不一定吧。”
“其实,我也觉得你,该得到那东西,因为你得不到的话,毕竟你不像云纹寺和昆仑山,有乌龟壳可以缩着,我觉得那暗处的曹操大军也不会放过你,你没得到东西,但曹操最起码对你知道的东西感兴趣啊,你不能怪我逼你,要怪就怪你太贪了。”吴三娘突然笑了,拍了拍手,
“哟,小郭葬,你挺能分析的啊,我这个长辈该为你鼓掌!”
“确实,我没得退路,三娘再说句露骨的话,在棋盘上的棋子没退路,不在棋盘上的棋子,也没得退路,你三娘我最起码还是下棋的棋手,我若是输了,死的是棋子,而非我。”说着,她凑近我的耳朵,小声炫耀:“而且我还是明面上的棋手,其他棋手早就与我讲好了条件,我们下的本是一盘和棋,多了你一个暗地里的棋手,而且还是个生手,第一次下棋,说实话,思前想后,我还是不想和你赌了。”
“你还能再蠢一点么?”我摇了摇头,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便想走出地下室。
吴三娘踩着高跟鞋,挡在我的面前:“你要干嘛?出去嘴巴严一点哈!”我啪地扇了她一耳光,她瞪大眼睛捂着脸蛋,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她抬起手却迟迟没有还回来,我看着她发颤的手,挑了一下眉梢,
“没种了?你的能耐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犹豫,我就又猜到了很多可能性,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占卜引子,我的下意识是很敏感的,你刚才说我不做占卜引子会失去妖重,就已经让我意识到很多可能性了,你现在不告诉我又能怎样,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能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嘛,没错儿,你猜对了,我是重感情的那种人,你说我有没有话语权踢你出局?”
“啊?”吴三娘看我的眼神,已经变得恐惧了,
“你这招真是屡试不爽,估计也只有那上官修罗的性子能应付你了。”我呵呵一笑,挑逗地吹了吹她的头发,
“你既然默认我能踢你出局,那说明不是我有天眼才能找到妖骨,而是我是占卜引子,只有我能找到西夏妖陵对吧,今天我才意识到,曾祖父同样有天眼,为什么他自己不去西夏妖陵找妖骨,而是让家里其他长辈要我一个孩子冒险去寻找,逻辑太牵强了点。”
“就算在你眼里我还不配作为一个棋手,亦或者说,有了我这个新棋手,会毁了这盘棋,影响了你的利益,可老子是棋盘,我撂挑子了,你们连棋都没地方下吧!”吴三娘痴了,她一个盗墓派四大元老家族的族长,从一头狼,如今变成了羊,彻底没了底气,
“郭葬,我承认我现在应该重新审视你了,你要知道,我宁愿豁出去不下这盘棋,或者直接杀了你,我也不想得罪云纹寺和昆仑山。”我伸了伸脖子,凑近她,
“你的嘴怎么还这么硬,来,我让你杀我,你快点杀!”
“你……你疯了?我就是说说,又不是真的杀!”吴三娘直接跳脚,但又不敢多说什么了,生害怕我又猜到什么。
我啪地又给了她一耳光,
“疼不疼?说实话!”吴三娘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现在不敢说出什么话,哪怕是一个字,生怕我猜到什么,可是长时间的沉默,也能证明一些事情,好像不管怎样,她现在都斗不过我。
我啧了一声,见她不说话,我笑了,她堂堂一个四大元老家族的族长真的害怕我了,不过可能也只有她会害怕我,曾祖父和昆仑山就未必。
因为云纹寺和昆仑山有很多底牌,而且老窝又有地势上的优越感,就算拿不到西夏妖陵的黄金宝匣,只要别人也拿不到,他们也没所谓,因为本身云纹寺和昆仑山,就是金字塔顶端的势力,不会得到什么,但也不会损失什么,如果我扇了曾祖父和麒麟王耳光,他们肯定会扇回来的。
唯独只有吴三娘不会扇回来,因为她是夹缝中生存,而且还是最尴尬的那一个,也许比更狼狈的曹操强一点,但耗下去,抱月派这么靠女人发展传承下去,抱月派基本上名存实亡。
我一不做二不休,又给了她一个耳光,甚至是往她身上踹了一脚,她只是看似平淡地看着我,却没有一点挣扎还手的意思,许久,她叹口气,低下了头,
“喂,小娃子,你赢了,今天是三娘输了,输得很彻底呢。”
“不不不,你没输,你是嘴输了,你的心,你这儿,还没输,你还是不服我,心里不服我。”我点了点她的胸口,摇了摇头。
吴三娘泪如泉涌,抬起头,做了个小女生撒娇的表情,皱了皱眉头,拍了拍胸,
“巫神大人,我三娘真的心服口服。”我抓住她的头发,
“我没感受到你服我,你服我的话,就不该和我平视,不如你跪一个?”吴三娘哭出了声,是一种无力的哭,也是一种惨烈的哭,失去了之前所有的傲气,
“郭葬,你要玩死我吗?我好歹没比你曾祖父小多少,你今年才不到二十岁吧,你让我给孩子跪下,别闹了行不行,我三娘都听你的。”看来抱月派吴三娘的家底是真薄啊,底气已经不足到这种程度,恐怕和曹操比,她只是体面了一点,但我必须击碎她最后一丝自尊,她才会对我毫无保留,与我真正的合作。
于是,我抬手又是给了她一个耳光,她虽然功夫高,但毕竟是女人,细皮嫩肉的脸蛋儿,已经被我扇出了几个红手印,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打一个绝世美女。
吴三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她闷哼一声,重新跪好,倒是听话了不少。
“要不你把衣服脱了。”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我,看着我流泪,也不是滋味儿地皱皱眉头,点了下头,破罐子破摔,
“好,今天老娘命都给你!”
吴三娘穿的是旗袍,而且还是开叉很高的那一种款式,看得出来,之前她看上官修罗的眼神有点特别,估计是穿给他看的。
虽然她年纪不小了,但是她毕竟是女人,也有着女人的小心思。我见她真豁得出去,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知道这三娘为了整个抱月派担了多少责任,可见她对抱月派的归属感有多强烈。
不像我,此刻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该归属哪里,那老家梧桐花只是为了培养一个心思单纯的占卜引子。
也知道了,为什么爷爷不教我功夫,原来做占卜引子除了单纯,还要学会依赖别人保护自己,免得反水,可笑自己以前还觉得……这是爷爷想让我靠脑子活下去。
云纹寺,我本就不喜欢,那里就是一个不存在于世间表面的封建王朝,云纹寺那个地方,我很讨厌,因为那里的人,都骗过我,说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昆仑山,也许是我唯一可以有一点点归属感的地方了,但麒麟王和诸葛戬也有着某种或很多阴谋,我对昆仑山之所以有归属感,还是因为妖重和上官修罗。
至于北平,惠珍也去了美国,王家老大也退出了棋盘,这肥龙孙耗子,我还是有些信不过,之前王惠珍刺我那一次,不还说什么占卜引子解开了。
不对!突然间,我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没错儿,这个占卜引子是谁开始告诉我的呢,如果真的想让我一直当这个占卜引子,就不应该给我输入这个概念啊,就压根不应该让我知道占卜引子这四个字!
难道是爷爷!爷爷……对,好像是这样,可能这样才说得通,爷爷故意给我输入占卜引子和千年沉睡之约这些个概念,不就是给我埋下一个意识,让我有一天意识到,我是占卜引子!
所以爷爷、爹娘才失踪了……所以爷爷,躲着曾祖父诸葛戬不回来,原来不是因为奶奶的事,是因为我?
我立马咽了口唾沫,天,我怎么现在才意识到,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吴三娘咬着嘴唇,已经解开了领口两个纽扣,露出了锁骨。
当她还要继续解下去,我几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地下室门口,地下室里吴三娘嚎啕大哭,
“郭葬,你个畜生!有贼心没贼胆,我吴三娘豁得出去,你回来,我他妈不光脱,还和你做!”我低下头,心中非常愧疚,这黄金宝匣到底该归属谁,我心里也有了决定,
“你太老了,我才不稀罕!”抹了把泪水,跑回了房间,进门后,发现热娜还在熟睡,便悄悄地走到床边,在柜子上,拿了块儿糕点填肚子。
边吃边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是要继续装傻,还是和吴三娘组队直接去西夏妖陵,但很快就排除掉了第二种办法。
不,这样太危险,最起码也害了吴三娘,我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还是要选择继续装傻,装傻……我默念着这两个字,心头已经是砰砰直跳了,没有人知道我是装傻,不,吴三娘知道,晚一点,我要和她一起制定一个计划。
想着,便去拿第二块儿糕点,可是当我去拿第二块糕点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热娜,已经睁开眼睛观察我好半天了!
我心咯噔了一下,差点吓得喊了出来,但我还是颤抖地继续去拿第二块糕点,装作没有看见她。
就在这时,让我起鸡皮疙瘩的一幕上演了,只见热娜从被子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边盯着我边唰唰地记着什么。
几乎是瞬间,轰隆一声,我脑海里顿时炸起了一个响雷!热娜这是在干什么?
我现在看上去,难道有那么明显的不正常吗?对,我现在是占卜引子,她应该在记录我的行为举止,然后向诸葛戬禀报!
不如诈她一诈?想到这儿,我心中立马思考,该怎么诈她,嗯对!就这么诈。
就在热娜边观察我,边小心翼翼记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自从我认识她开始,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记笔记的习惯。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她一直都没有记,只是这次记了笔记,或者是她其实一直都有记笔记,而且还他娘的当着我的面记了很多次。
可是,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记过笔记呢,怎么唯独这次她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在记笔记!
搞什么,真的好烦,就在我想不通时,我看到了自己颤抖的胳膊,以及哆嗦地不像样子的身体,才恍然大悟。
哦对了,我现在看上去,应该非常的不正常,所以热娜认为我看不到她在记笔记的行为!
对,也只能这么去解释了,否则说不通啊,于是,我故意将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
然后猛地看向热娜,我心咯噔了一下,果然热娜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而是继续观察我,时不时地记着笔记!
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疑问,在什么情况下,我才会出现在预知的幻境里,几乎是刷地就想起了掐吴三娘脖子那一幕,那时候我的情绪是既激动又愤怒,还有恐惧和害怕!
那我现在的样子,不像是激动和愤怒啊,哆哆嗦嗦地,倒像是在恐惧着害怕着什么!
对,恐惧和害怕!对,就是这两个情绪,可是她本子上到底记了什么啊,要不要我装疯卖傻一下,给诸葛戬传递一个错误的信息?
打定主意,我突然紧张地对着空气说:“上官修罗,你放下那黄金宝匣,这东西很危险,这可是启建国的机密,绝对不能贸然打开它!”
“等等,我们必须要拿一个木盒子把它装起来,这黄金宝匣绝对不能长时间触碰,是有剧毒的!”然后,我看向热娜手里的本子,上去就夺了过来,接着对空气摆弄,
“上官修罗,你赶紧用这个木盒子把它装起来,快!”我没有太明显的去翻阅,怕热娜识破,只是看了一眼,她刚才记得那一页内容,这一看,我顿时吃了一惊!
虽然夺过了笔记,但是当我去看的时候,心中不由得骂娘,心说这笔记上面写的什么啊!
我怎么看不懂。十年寒窗苦学,爷爷当初那些书籍如一堆小山,而且他每年贩茶走盐去做买卖,都会给我更新一堆书回来,事实上,我阅览的书籍和学习的各种文字字体,已经非常的恐怖了。
可是如今热娜记得笔记,我为什么看不懂呢,难道说是云纹寺里某些古族的文字么?
应该也不会啊,就算是古楼兰的文字,我也是能看得懂的啊,就算是盗墓派的牙文字我也是一看就能认出来啊,不对,难道说是热娜他们骆驼家族独有的文字?
也不对,她们骆驼派大约在晋朝时期才孕育而生,这么短的时间,没必要创立自己的文字吧!
晋朝,晋朝……我心中快速闪念着这两个字,很快我就发觉,是我太自大了,骆驼派的前身可是日月族,那日月族的古老差不多和我家,或者是昆仑山的历史都差不多,要是更古老的日月族文字,我确实看不懂!
心中有了这个猜测,也不敢耽误时间,可是接下来,我该怎么跟空气演戏呢?
接下来好像也没法演了,不如就看看,热娜会不会弄晕我吧,我逐渐将身体慢慢地停止颤抖,呆呆地站在了那!
果然热娜立马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走到我身边,把手搭在我的后脖颈子上,关心地打量着我几眼,然后捏了下去。
瞬间,一阵酥麻眩晕的感觉袭来,我软塌塌地跌倒进热娜的怀里,就在快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含糊不清地艰难地喊出两个字:“热……娜……你……”热娜浑身一颤,她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仿佛是吃了一惊,以前可能是纯正的占卜引子,所以她每次弄晕我,我不会有任何的知觉。
但是现在,我应该算是半个占卜引子了,她要弄晕我,又在我防备的情况下,倒是没以前那么顺利了,只是她的那一捏,还是让我全身失去了知觉,就像是鬼压床一样无法动弹,仅仅保持着最后一丝意识。
只要我坚持不下去,很容易就会晕过去,隐隐地,我能感觉到她把我抱起来,然后放在床上,替我盖好被子,然后接下来她这个举动,让我以后的三十年都不敢深究这件事。
她在我的额头和嘴巴上,竟然亲了一口,我震惊到无以复加,心中炸开了锅,她亲我这一次,那以前还指不定亲了多少次,她怎么会干这种事!
最后由于太激动,我彻底晕了过去。中午,热娜把我叫醒,我红着脸不敢看她,她也觉得奇怪,但也没有问我,而是说:“哦主人,你这一觉睡得香不香?那吴三娘今天中午烤了牛羊宴,叫咱们下去吃呢,饿坏了吧。”我瞥了瞥旁边桌子上的糕点,之前那桌子上摆着四盘糕点,每盘有五块,都是圆形的,四块在下面,还有一块是摞起来的,四盘糕点中间放着水晶水果盆,里面有些水果。
记得之前我是拿了一块靠床边那一盘上面那一块儿糕点,拿的时候还掉下来许多的糕渣在桌上,可是现在那糕点还是每盘五块,桌子上也没有糕渣的痕迹。
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试探地指着那糕点,
“我早晨好像吃了糕点。”热娜随即吃了一惊,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没有啊,主人,你从昨晚晕倒,到现在才醒,怎么会吃过糕点呢!难不成是做梦了。”说到这儿,她难得地捂起嘴笑了笑,
“怕不是在做梦吧,哈哈哈……”我随意地看了看她,
“是么,难道是我记错了。”热娜谨慎地看了一眼那糕点,好像是再检查着什么,立马转移话题:“主人,去洗漱一下,咱们下去吃饭。”没办法,心说做戏就做全套吧,可当下楼见到众人的时候,我心里却相当的难受,非常复杂,心里像是在炒菜,一会儿放了辣椒一会儿放了大蒜芥末,但我明白,要想不再做棋子,就必须不能露出马脚,而吴三娘的脸补了很多的粉底,今天倒是浓妆艳抹,穿的也很隆重,但只有我知道,那是在遮掩她脸上我留下的掌印。
吴三娘坐在西式长桌尽头,很自然但又不经意间地瞄过来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痒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一种快感在心底爆开,我感觉看着桌上的烤全羊和丰盛的牛排。
周天凌端过两碟酱汁,对着我和热娜招待:“哥哥,热娜大人,这是重庆这边秘制的酱汁,蘸着这牛排非常的好吃,来。”我赶紧调整状态,笑着接过碟子落座,指着桌上的牛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牛肉看着不错,上次在云纹寺待得时间短,也没好好在那吃过牛肉。”这时旁边的侍女香香,赶紧端过来,
“巫神大人,这牛肉都是上等的,是我们抱月派在长江三峡那边自己养的,吃的上等的草料,所以肉质也是上等,平常都是招待贵宾用的。”
“这羊肉就更讲究了,都是宁夏那边的盐池滩羊,就是在以前皇家国宴也是首选这种羊肉,您们刚来,三娘就吩咐我去准备的,您尝尝鲜味儿,都是今儿个早上刚杀的。”我点点头,老生不客气夹起蘸了蘸秘制酱汁,吃了一口牛肉,说实话,真他娘的香,然后又夹起一块儿羊肉,这次我没有选择蘸酱,就为了尝口这鲜味儿,热乎乎滋啦啦在嘴里爆开,闭起眼睛细嚼慢咽,
“嗯,好吃!”这时候对面的吴三娘阴阳怪气地咳嗽了一声,
“我说小郭葬,你吃就好好吃吧,怎么还作出猥琐的表情,你们云纹寺和昆仑山那种乌龟壳,能吃到这么好的牛羊肉,那太阳可就从西边儿出来了,牛啊羊啊,得撒出来养,那肉才香!”要是之前她这么说,我倒是觉得难听,但是现在她酸里酸气地骂云纹寺和昆仑山倒是高兴,我看了看长桌中央的上官修罗,正被新收的徒弟郑秋梨喂着肉,他坐在那儿,都没有动手,反正他也懒得说话,就在那儿咩咩地吃着。
心中立马觉得不平衡,热娜倒是反应快,刚要上手过来喂我,我抓住她的手腕儿,
“你吃你的。”瞄了瞄周天凌,张起了嘴巴,周天凌能当搬山派派主,也是人中精,她屁股像坐了钉子,立马走过来,拿起刀叉:“哥,我来喂你吃。”我点点头,把她拉到旁边坐下,
“嗯,真香,你也吃。”周天凌红着脸,不自觉地看了眼旁边的热娜,手都有些打颤,
“不了哥哥,我刚才吃饱了。”本身之前热娜亲我那两下,我就觉得这丫头不正常,果然周天凌喂我肉,为什么要看她的脸色,我抓住周天凌的手,把叉上的羊肉放嘴边亲了一下,然后递给周天凌,
“来,吃下去。”周天凌瞪圆了眼睛一愣,我抓住住她的胳膊,直接塞进她的嘴里,
“我叫你吃你就吃,吃什么饱了,你刚才才吃几块儿啊你就说吃饱。”我刷地转过头来看热娜,热娜的果然愣愣地盯着我看,见我看她,她才回过神来,
“呃,是是,多吃点多吃点。”我又看向周天凌,周天凌求救式地看着热娜,然后还是为难地咀嚼起来,脸蛋红了个透。
长桌的尽头,吴三娘又咳嗽了一声,放下刀叉,瞄了眼一边小金钗和香香的方向,
“手麻了,你们两个小心吃胖,以后嫁不出去,以前怎么不见你俩这么爱吃这盐池滩羊肉。”小金钗和香香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我和上官修罗都被喂着,就三娘那里差强人意,立马明白了过来,赶紧打了个响指,给旁边的侍女打了一个眼色,不一会儿,进来十几个貌美且穿的很清凉的侍女,拿着刀叉,轮番喂着吴三娘。
看着吴三娘那挑逗的眼神,和高昂的姿态,我的手心又痒了痒,心中那种冲动升了起来,不过这里不是那个场合,我看向热娜,
“上!”热娜尴尬地看着吴三娘和我,只能拿起刀叉一口一口地喂我,相反上官修罗就有点寒酸了,只有郑秋梨一个人在那儿喂他,他吃着吃着也觉得现场气氛不太对,有些发愣地看了我俩一眼,不过很快他又懒洋洋地吃起小徒弟送到嘴边儿鲜美的牛羊肉!
不过吴三娘那边人多势众,我才两个人,吴三娘端起高脚杯,悠哉悠哉地转着红酒,嘴边儿满是油汪汪的,
“小金钗香香,听说最近你俩练了支新舞曲,就跳给我看看吧。”欺人太甚!
看着小金钗和香香那曼妙的身姿,舞动的腰肢,我一把把周天凌抱进怀里,然后觉得不够,又搂过热娜,
“你俩接着喂。”热娜还好,多少有点上官修罗的性格,波澜不惊地喂着我,但是周天凌就尴尬了,羞成了关公脸,眼神复杂地只能听话照做。
我抬了抬下巴,看向也是满脸吃惊的吴三娘,
“怎么,要不你也找个男人。”吴三娘气得一拍桌子,擦了擦嘴,站起身瞥了我一眼,
“吃吧,撑死你!”看着她走掉,我也赶紧推开她俩,
“停停停,吃不下了。”打了个饱嗝,看向一旁还在咩咩吃的上官修罗,心说这家伙怎么这么能吃!
“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有点不对劲儿,吃个饭较什么劲。”热娜撅了噘嘴,又自己去吃饭了。
周天凌满脸通红,怕是起了生理反应,懒得理她,我现在该去问问妖重的事情了,诸葛戬和上官昆仑两个老东西,到底有着什么我还不知道的交易!
我擦了个嘴,站起身去追吴三娘,刚走了两步,一旁的上官修罗奇怪地开口:“怎么,吃个饭还吃急眼了,怎么有点儿不像你了。”我轻哼一声,没有回头看他,
“我一直是我,只是你不是我眼里的你了。”吴三娘已经猜到我会去追她,去到了她自己居住的那栋古堡,不知道为什么,今早在地下室后,我总感觉和她不知道哪里有点默契。
我走进她的古堡,进了大门从玻璃里向往望去,见没有人追上来,估计她们真的以为我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亦或者,上官修罗之所以带我来找吴三娘,就是在跟吴三娘做了某种交易,而吴三娘可以利用一下我身为占卜引子的预知能力,预知一些吴三娘想要的答案。
我突然停下来脚步,不对!万一吴三娘引导我,预知云纹寺十八层地狱的事情怎么办!
我吸了口凉气,如果谁都能引导我,想预知什么就预知什么的话,之前上官云僧为什么没有得逞呢!
而且从始至终,上官云僧问我三个问题的时候,都没有给我制造紧张的环境,难道预知能力不光是用紧张和恐怖的气氛吗?
猛的又想起奶奶的那张全家福照片,难道奶奶身为昆仑山的人,也是再拿一张全家福照片在试探我吗?
难道那张照片是她伪造的吗!照片、恐惧、紧张、掐吴三娘的脖子……这几个条件到底是哪一个才能让我触发预知能力,进入到占卜的幻境中!
十八层地狱应该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方,如果我真的知道一些那里的秘密,会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没准一紧张上官云僧就能得逞,但他依然没有如愿。
那么,也就是说,光恐惧和紧张是不够的,还得掐吴三娘的脖子?
“巫神大人!巫神大人?”一个漂亮的侍女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我被她打断思绪,回过神来。
“哦,怎么了。”我揉了揉鼻头,缓解了一下尴尬。
“呃是这样,三娘见您还没有跟上她,没办法才叫我来喊你去三楼。”侍女立马低下头,诚惶诚恐地说。
我点下头,啧了一声,
“那你带路吧,我想问问她,有没有年份更久一点儿的红酒,最近有点儿馋酒。”侍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立马捂住嘴巴,赶紧抬头偷看我一眼。
“哎!笑什么!男人不都是好抽烟喝酒嘛,哪不对了?”我有些心虚,心说这个借口很假嘛?
怎么连一个下人都识破我了。那侍女赶紧给我鞠了一躬,表示抱歉:“不是的大人,三娘今早从您住的那座楼回来,就下令她的这栋寝楼今天不得有人进来,除了您才可以,刚才您在思考事情,三娘给我打电话,我才跑过来提醒您。”我瞪大了眼睛,心说刚才自己想事情,也确实没有看到她从里面进来,还是从外面进来的。
这侍女见我瞪我,以为我要发怒,赶紧吓得跪下:“大……大人,小的叫小鲤儿,鲤鱼的鲤,我这就去给您去找酒,咱们这年份久一点的酒,还是有很多的。”看把她吓成这样,赶紧对着她摆了摆手,
“你先去吧,我自己去找三娘。”打发掉了小鲤儿,走过宽敞的大厅,从楼梯开始上三楼,见识过云纹寺和昆仑山的装潢,吴三娘的这栋古堡,也就相比之显得中规中矩了,不过这里摆放的收藏摆件,倒是让人有点不自然,不是贴符咒的怪坛子,就是一些狰狞的雕像。
刚走到三楼楼梯口,吴三娘端着一杯高脚杯递了过来,
“我从三楼就听见你说要喝红酒,给,这个年份久一点。”我接过来,看着她右边的脸,
“还疼吗?”听我这么说,她警惕了后退了一步,
“小郭葬,你别是打上瘾了吧?”她这么说,我顿时觉得脸有点儿发烫,不过我的手心确实有点发痒了,而且还有点颤抖,确实有一种想再打她的那种冲动,上次打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畅快,酣畅淋漓的畅快,还有一点点爽。
“你这么好看,而且还很骚,我打起来确实很爽。”我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正好我还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正好威逼她说出来。
吴三娘惊恐似的向后跑去,我立马追了上去,
“你跑什么,我在一楼说话,你在三楼都听得见,你功夫这么高,还怕我这两巴掌?”吴三娘跑到她的卧室,从茶几上拎起红酒瓶子,坐在了沙发上,
“谢谢你说我漂亮,但我毕竟是你曾祖父那辈的人,别觉得我求你点事情,指着你帮我点忙,你就对我作威作福!”
“哦?有趣!”我歪了歪头,走向她,缓缓地把红酒从她的头上浇下去,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用手把头发撩到脑后,站起身抡起酒瓶对准我的头,直接轰了个粉碎,酒瓶玻璃渣子落了一地。
开始有点儿痛,有点晕乎,渐渐地我弯起了腰,捂住了头,
“你来真的……”话还没说完,她捏起裙子,抬腿一脚我呼地就飞出了她的卧室,就在要撞到墙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接住了我,然后抓住我的头发,又踹进了另一间房。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从床上把被子蒙在了我的头上,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掀开被子,然后拿起酒瓶抵在我的头上,
“今早对我的羞辱,你还记得吗?我当时忌讳你曾祖父,怕你破坏了计划,就让你占了便宜,现在我告诉你,那东西我不要也可以,你听好了,我不要也可以!我不要也可以……”我见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儿,害怕她再打我,可是刚碰到她手腕儿的时候,我发现眼前的场景变了,又变成了一个墓室,而且这间墓室全是青铜浇筑,但是墓室中央,却摆放着一口黄金青铜棺材,我缓缓地走向这口棺材,用力将它推开,但是棺材里全是蓝色的药水味,透过粘稠的蓝色液体,我在棺底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竟然是华胥梦!
我刚要把手伸进去,因为我知道这是预知幻境,我要摸一摸,这华胥梦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就在我在冰凉的液体中,要碰到华胥梦的脸时,吴三娘拿开了我的手,一下子又回归了现实。
我心中无比的震惊,果然,华胥梦在现实中并没有出现过,那如果她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么华胥梦出现时,对我们的那些对话,估计就是我占卜的结果,很可能已经被热娜他们记了下来,看来他们一直在触发我进入占卜幻境中,来给她们提供线索指明西夏妖陵的位置!
而且,我还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接触到华胥梦主要一共有两次,一次是在北平,但是我没有看到华胥梦的脸,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再就是重庆这一次,可是当时我看到华胥梦的时候,吴三娘没碰到我啊,难道说是发丘指或者是热娜她们把吴三娘的头发放在了我的身上,再后来周天凌把吴三娘穿过的穿山甲穿到了我的身上,我还看到了变成龙的帝喾!
恐惧、紧张、接触……这三个条件,噢!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我接触别人不会看到华胥梦呢,反而接触吴三娘才能看到华胥梦,这是因为什么?
难道说……吴三娘见我神游发呆,立即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喂,醒醒,你刚才进入占卜幻境了么?你看到了什么?”我抓着她腿站起来,将呼吸喘得均匀些,抬起左手,
“来,跪下,换左边儿的脸。”见她发愣,我抡起胳膊,啪地就是给她一耳光,然后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直到她披头散发地向后踉跄了一步,然后抬腿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然后再踹在膝盖上,她看上去没有防备我,被我打得东倒西歪,然后我抓起她的头发,往墙上撞,一下,两下,三下……她最终抓抓住我的手,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很可能她看到了我的偏执和变态,她最终还是惧怕我了。
她喘息开始有些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声音略微发颤地抬头看向我,
“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华胥梦躺在棺材里,这是你想要的答案吗?”我见她服软,于是开始奖励她。
她嗯了一声,点了下头,
“是。”我把脚踩在她的肩膀上,碾了记下,她眼神波动了一下,像是有点难受,我抓起她的头发,向右边扯了扯,
“来,继续换左边脸打。”她听话的把左脸转向我,我抡起手一下下地抒发着快感,打了能有十几个巴掌,她开始承受不在闷哼了几声,我见状停了下来,
“说,那黄金宝匣到底是什么东西,建国秘宝又是什么东西?”她垂下眼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保持了沉默,我把踩在她肩膀的脚放下来,然后蓄力对着她的肚子,狠狠地就是一脚,她只是闷哼了一声,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这时候,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种言语无法表达的快感,让我变得越来越癫狂,我对着她的肚子狠狠地踢、踹,然后抡起拳头对着她的头又是好几下子,她的眼球终于有了一些异常的血丝,
“趴在地上。”她整理一下头发,还有全是红色酒水脚印的短裙,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最终还是选择趴在了地上,看来她也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始享受起我的虐待。
我把脚踩在她的头上,然后假装做了个接腰带的动作,
“我想撒个尿。”吴三娘立马瞪大了眼睛,挣扎了一下,她没想到我玩儿这么大,
“郭葬,别闹,我说!”我把脚收回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实话,很爽,如果我打热娜那种性格,不一定有这种感觉,没准周天凌可以有机会试一试,一时间我都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变态了,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吗?
难道说都是被他们逼的?
“你跪起来说话。”我找沙发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红酒,自顾自地倒了起来,然后端起来,摇了摇,
“叫声主人听听。”吴三娘用看魔鬼的眼神,看着我,开始喘起粗气,估计快要崩溃了,
“这黄金宝匣,上次我跟你说过,它叫启重宝匣,也叫七重宝匣,其实它真正的名字,叫炼兵蛊。”
“哦?炼兵蛊?那黄金宝匣里装的是蛊虫吗?”怎么又是蛊虫,怎么捅了蛊虫窝了。
吴三娘做了个为难的表情,皱了皱眉头,
“是,也不是,那黄金宝匣中确实装着一个蛊王,不过这个蛊王不是虫子,而是种蛇术中的一种极其贵重的蛇王苗,这蛇王苗有着一种蛊惑控人极强的蛇王毒液,只需要小小的一滴,就可以组建一支十万大军为蛇王的主人拼命,也就是说,只要有了这炼兵蛊蛇王苗,天下人皆是兵!”哐当!
我手里的酒杯,掉在了茶几上,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吴三娘见我失态,冷笑了一声,
“就算是被曹操用金蝉子夺舍,也得听命于蛇王苗,就算是金蝉子也得俯首称臣!”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这太可怕了,怪不得云纹寺和昆仑山也要争夺,有了这炼兵蛊,确实可以得天下啊。
“你想要?幸亏我问了你,不然我都已经下决心把它找到给你了,这样你就不用受云纹寺和昆仑山这些势力打压欺负了,可是这玩意儿,太危险了……”我看着她被我打脏的脸蛋儿,有些心有余悸地对她说。
她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泪水立马溢满了眼眶,她抽了下鼻子,泪水还是啪嗒一声,清晰可闻的落在了地上,
“你有这个心便好,最起码我有了它,再也不用害怕你们了,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抱月派,我经营了这么久,真的如履薄冰,在其他势力前,我还算能抬头做人,但是在你曾祖父和昆仑山面前,就像个下人一样,有的时候还对我呼来喝去,我也只能配合,那上官修罗你看到了,他叫我配合,我不敢不听,他手下的阿炳你看到了,想杀我的人,就会去杀,还有你,想打我就打,我能有什么话语权,郭葬。”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提防地看着她,许久,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她,
“喝一口。”她叹口气,接过去看着我,也不嫌弃地对着酒瓶喝了一口,然后擦擦嘴角,
“这酒有点儿凉,我心也有点儿凉。”说着,她颓废了一样,低下了在众人面前经常摆出那高傲的头。
我夺过来她手里的酒,又喝了一口,
“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一件事情,以后,你站在我身后,有事,我替你挡。”她忽然冷漠了起来,把脸别过去,停止了哭泣,
“得寸进尺,你还想知道什么事?”
我抓过她的长发,用力地往我身前扯过来,对着她的脸狠狠地就是一耳光,
“你不说,别以为我不会分析,这次西夏妖陵,我绝对有资格是一个称职的棋手,甚至是因为我是占卜引子,我也可以做棋盘,但是现在我觉得,如果我是棋盘,那么你就是那个放棋盘的桌子,没有你,我这棋盘也没地方摆不是!”吴三娘听出我话里有话,抬起温软的玉手将唇间的头发勾了出来,
“你……又看出来什么了,你只要说的对,我就豁出去再告诉你一件你想知道的事。”
“公平。”我耸了耸肩,掐住她的脖子按在我的膝盖上,缓缓地用力掐下去,她没有反抗什么,只是皱起眉头闭上眼睛开始憋气,忍受着我的虐待。
“炼兵蛊,我猜最后能得到的,只会是昆仑山和云纹寺,就算你有很大的几率得到,你也不敢要,因为你会怀璧有罪!”
“你一直表面瞧不起云纹寺和昆仑山,还经常骂乌龟壳,但你吴三娘何曾不曾想要一个这样的乌龟壳,进可攻退可守的乌龟壳。”
“喂,还能继续憋多久?”我撒开她的脖子让她缓了口气,没等她喘几口,我继续狠狠地掐住,然后拽起来,又扇了几十个耳光,直到把手打得发麻。
但是她没有叫一声,最多也只是闷哼几声,她颤抖着双手捧起发红的脸蛋儿,不敢再看我,
“郭葬,你什么意思?”我站起身,看到墙壁上挂着一把古剑,拿下将古剑抽出丢到茶几上,抚摸起剩下的这把剑鞘,这把剑鞘足有三尺长,看得出来是用黑檀木做的,而且剑鞘里面还有蟒皮夹层,这种做法挺少见,看着像新作的剑鞘来配这把古剑的,那把古剑看着不简单,但我现在兴趣不在这儿。
吴三娘吃惊的回身盯着我,
“郭葬,你不会是想……”还没等她说完,我抓起她的领口甩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一脚踹在她的背上,
“趴好。”她刚想反抗,我抡起剑鞘啪地抽在了她的屁股上,她疼得叫了出来:“啊!郭葬,你要是有这种癖好,就去打你的热娜和那周天凌,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下人!”我浑身再次开始舒畅起来,从脚底到全身每根寒毛都开始酥麻起来,抡起剑鞘再次抽打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直到把剑鞘抽断,吴三娘的血透过裙子缓缓地流了下去,我扫兴地将剑鞘丢在一边儿,抓起她的头发,丢在了地上。
她疲惫地撑起身子,抓住我的脚踝,抬头看着我,只是看着,没有幽怨和愤怒的情绪了,也不敢再说话,估计怕我还没玩儿够,再折磨她。
就这么互相盯了半天,我眼睛有点儿发酸,眨了眨眼,
“热娜和周天凌太嫩了,我说的嫩是她们没什么阅历,太年轻了,我发现我喜欢打你这种年纪大的,而且长得也不输她们这些小姑娘的老女人。”她眨了一下眼睛,继续不敢得罪我地仰望着我,也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用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脚踝。
我蹲下来,她恐惧地开始颤抖起来,估计她活了这么久,这么养尊处优以来,还没有被哪个男人这么收拾过,她眼神开始躲闪我直视的目光,略微低下头表示服软。
我没有继续碰她,因为我要是再碰她,她就要爱上我了,我快触碰到她崩溃的底线了,
“我猜得准你就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好不好,今天就打到这儿。”吴三娘盯着地板,点点头,
“嗯,好,你猜。”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抖,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非常的满足,
“我猜你和华胥梦有血缘关系,对吧?”她猛地抬起头,然后像看见瘟神一样,撒开我的脚踝向后退开,但是咬着牙啊了一声,捂住了屁股,脸上一阵羞红,但却不敢再表现出一丝的恼怒,
“你……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呵呵笑了笑,心说但凡我不傻就可以分析得出来,啧了一声,上前抱起浑身颤抖的她,
“地上凉,你这么娇贵可别着凉了。”将她放在床上,她痛得赶紧咬着牙翻过身趴在床上,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儿,我能感觉到她的底线快崩溃了。
我承认我打她虐待她的时候,很爽,但我也是为了顺带逼问她一些事情,我心里已经有了妖重,很难再装得下别的女人,我不怕吴三娘打我,我也不怕我打伤她,但我唯一怕的是,我玩过火,让她爱上我,那不是我想要的后果。
“撒开!”我想扯回手,但是却发现我的力气根本没有她的力气大,就像是一把铁钳子一样,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我让你放开!”她抬头娇羞地仰望着我,那种热娜周天凌也比不了的那种成熟女人的眼神,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就这么深邃的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夹杂着些少女情愫的卧蚕渐渐隆起,坏了,我吓得赶紧又给了她一巴掌。
她不敢再抬头看我,只是怎么也不肯松开我的手,我无奈地叹口气,真为打她而后悔,
“你之前不是想告诉我妖重的事情嘛,我想听。”她估计知道我要问她什么,但是她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我不敢再碰她,只是催促她,
“如实相告,华胥梦的事,我站在你的这一边。”她把头埋在头发里,浑身发颤,剧烈地颤抖起来,我吓得够呛,
“喂!你怎么了?”赶紧撩开她的头发,却发现她是在笑,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她立马哭起来,眼泪打湿了床单,
“你关心我……”心说什么跟什么,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把脸转向一边,
“我怕把你打死了。”
“切,就你……”吴三娘苦笑了一声。立马我就感到我的胳膊被咬了一口,我疼地大叫,但我还是不敢把头转过来,她亲了一口我胳膊上的咬痕,抽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怕我说了,你要杀上昆仑山,那样的话,上官昆仑,就要和我抱月派杀个你死我活,我付出的代价好大……”我立马转过头来,揪住她的衣领,声音都有些发颤,已经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