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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修罗足够强大了,但即使是他,在自由恋爱华胥梦后,被上官云僧给打废,他为了快速恢复而选择变成了麒麟血士,现在也不得不接受我三姑,至少他没有反抗。

    三姑接受的是美式教育,按理说会无拘无束,更加的自由开放,但是在男女这块儿,三姑给我的感觉却非常的传统,接受家族的安排。

    换做是我身上,就算自己不愿意和谁在一起,曾祖父和爷爷也会想各种办法撮合,直到最后让自己破防那条底线,确实就像热娜说的一样,这种家族的子弟,对择偶这方面,根本没有话语权,如果反抗的话,那些老东西以他们的阅历和手段,有的是办法让你屈服。

    吴三娘长叹一口气,“你这是给我甩锅,既然计划让他娶那么多人,你让我管,那诸葛戬和郭顶天万一要我拿抱月派的家底来换怎么办?你怎么不让那两个小丫头管!”

    热娜把我推到沙发上,再把吴三娘拉过来,“那两个还没我成熟,她们不添乱就不错了,她们拿什么管,上官妖重还有些背景,你要让王惠珍管,那诸葛戬会毫不犹豫杀了她的。”

    吴三娘坐在我身旁,微微苦笑,“不是还有一个人?你叫她去管,最起码得有人和我一起管管,你让我一个人管,我就要做老大了,你没意见吧。”

    热娜看见吴三娘灼热的目光,低下头像是很为难,“你真有意思,我是第一个嫁给他的,我只分先来后到,你若想分大小你就分,反正你最老!”

    吴三娘瞪了瞪眼睛,就要发作,“你,我管可以,只要你承认我做这个老大,我就管他,最多就五个,老五是谁?”

    热娜托着胳膊肘,理了理头发,靠在我肩膀上,“她年龄只比你小点,还要叫你一声三姑了。”

    吴三娘直接无视我,诧异地看向热娜,“什么,怎么会是她,是苏妲己?她和她娘都不跟我们来往,怎么和诸葛戬郭顶天做交易的?”

    热娜也看向吴三娘,郑重地说:“她没有和诸葛戬做交易,而是郭顶天,诸葛戬的计划,郭顶天总是有些地方跟他唱反调,这苏妲己就算是这个反调,所以是绝对保密的,我也是和诸葛戬唱反调的,所以我并不排斥苏妲己,上次在魔沟,西王母差点杀了郭葬,是苏妲己救的郭葬,西王母就把苏妲己赶出来了。”

    热娜说完,和吴三娘不约而同地盯着我看,我根本掩饰不了心中的震惊,原本以为那第五个人,撑死也就周天凌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苏妲己!

    热娜拧了我一把,有些吃醋的切了一声,“和我成童婚,都不记事,只是在一起待了三年才分开,三岁那年就去农村生活了,你去看了他也记不得你,在他心里总是以为王惠珍才是第一个,那苏妲己就是第二个,后面才轮到我和妖重,你在他这里,就是最轻的那一个,你再不管他,要是后面他真的娶了那么多,你在他心里还能排第几,就他,他能斗得过郭顶天和诸葛戬吗?他俩有一百个办法让他娶那些***,那些***怕是早就洗白白等着了,巴不得往上扑呢!”

    “够了,你就是激将我!我要是那么做,那两个狗东西巴不得的,正好还能把你们都废了,就剩下我一个,那更好。”吴三娘大发雷霆,不解气地也拧了我一把。

    我一个头两个大,心说别说五个,就这两货就够我受得了,有的时候一个我还压不住呢,再说她们都是练家子,我这两个腰子能喂饱她们这些母老虎嘛。

    热娜冷哼了一声,“哼,你十个抱月派也撼动不了我的,那上官妖重也不是随便被你欺负的,你也就欺负欺负王惠珍吧,但我告诉你,王惠珍是我的人,我还要靠她制约上官妖重呢,一物降一物你懂吧。”

    我正要受不了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语气响了起来,“你们……既然提到了我,我就只能出来表个态,三姑,你不想管的烂摊子,就交给我吧。”

    随后,一个身披着皮衣的长发女人轻轻地像幽灵一样走了进来,她穿的很少,还光着脚丫,我仔细盯着她身上的皮衣,立马吓得站起来,这是我在神农架被苏妲己拿走的那一件皮衣!

    我走上前去,用颤抖的手拨开她脸前的头发,一张雪白的狐脸露了出来,果然是苏妲己!

    苏妲己老样子,还是不怎么喜欢穿衣服,不过她的身材比例却是极好,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是典型的九头身材,那诱人笔直的高脚酒杯般的大长腿,直晃人眼睛。

    而且她是冷白皮,肌肤就像白雪一样,还闪着亮晶晶的光泽,虽然她光着脚丫,但是身高也有一米八,像这种古老的家族血统,基因都非常优越,即使是女性,身高也没有矮的。

    但我是一米九的身高,我这之前穿过的皮衣,穿在她身上,倒像是穿了身连衣超短裙似的。

    她那种了蛇瞳的眼睛,极具诱惑性,只看了一眼就陷进去了,如果吴三娘是又骚又性感,那这苏妲己就是单纯的性感,不过她这种性感,给人的剂量太大了,让人根本把持不住,知道她也是自己的女人,立马有种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不过还有吴三娘和热娜在场,我倒是不敢做出什么举动,主要是怕被她俩打,“你不是在泊兰之境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泊兰之境的一切都是假的?”

    苏妲己安静地直视着我,缓缓地摇摇头,“晚上都没吃饭,你怎么不好好按时吃饭。”

    这时吴三娘赶紧一把拉住苏妲己,捧起她的脸,“侄女,不着急,我之前安排好了,现在刚七点,八点小鲤儿会把饭菜在二楼备好,哎呀,咱们娘俩还是第一次见面,你心里可不能怪三姑和你大姑,其实是你娘不愿意与我们来往,她从小就是那样,三姑自从知道你没有走种蛇那条路,三姑非常欣慰,咱们华胥一脉命苦,没有像样的长生术,哎,对了,你怎么就穿一件皮衣啊?”

    热娜赶忙走过来,稍微扯了扯吴三娘的裙子,摇了摇头,小声说:“她这古药术的情况和你的差不多,必须保持处子之身,不过她这古药术是她自己研制的,还不成熟,有些副作用,除了要保持处子之身,还有就是怕热,怕捂着不透气,她心脏上寄生了一对双生蛊蝶,要是蛊虫被闷死了,这长生术也就破了,所以才穿的少,以前都不穿的,她现在身上穿的,是之前郭葬在神农架那时候穿的衣服。”

    吴三娘听到这里,一把将苏妲己搂在怀里,当即疼惜地哭出了声音,“侄女,苦了你了,苦了你们娘俩儿,二姐她可真是固执啊,我们三姐妹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非得去搞什么种蛇术……”

    苏妲己像木偶一样,轻嗯了一声,把手放在吴三娘的腰上,“三姑,人各有命,我也劝不了她。”

    吴三娘擦了两把眼泪,拉着苏妲己坐下,我才发现,她果然只穿了一件皮衣,我红着脸扭过脸去,只听吴三娘说:“我就说嘛,郭葬来了后,我就感觉他周围一直跟着两个人,原来有一个是你,那另一个是谁?”

    苏妲己轻声说:“上官修罗的人。”

    “喂,郭葬,把脸转过来,你倒是有福了,娶了我们娘俩伺候你。”吴三娘说着伸手拉了我一把,我脸好像被泼了开水一样,不好意思的要命,但还是转了过来。

    热娜站在那儿,看着我不争气的模样,直接瞪着我。

    这气氛立马给我整不会了,苏妲己给我整理了下领子,低下头轻声说:“我本不想出现在你眼前的,但热娜提了我,我也没办法。”

    热娜转起了眼泪,抽泣了一下,把脸扭到一边,“我不吃你的醋,你为郭葬付出那么多,我认可你。”

    说到这,热娜看向我,“郭葬,你三岁和我分开,去到了那个村里生活,苏妲己从你三岁到现在,每一天每一刻,最远的距离也没有超过一里地,在那个村子里,你小时候晚上睡觉,她就在窗下为你守夜,有的时候,好几天几夜都不休息,有很多想要杀你的人,都在暗地里被她杀了。”

    “你还记得,去年你去云纹寺的路上嘛,有很多次暗示你十三这个数字吧,十三是一个保护你的组织,有十三个死侍,她和你爷爷的交易,本可以直接嫁给你,不去做那些事情,可是她就是这样对你好,我也自愧不如,我你不能负,我是你生下来就放在一张床上的发妻,苏妲己你更不能负,就这几天,咱们吃的好,睡得好,但是你没有发现,你窗外有个女人,还冒着凉嗖嗖的夜晚,给你守夜,你被子掉了,还要给你盖好……”

    “热娜!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情!”苏妲己说着站起来就走了出去,我感动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等我追到门口的时候,她居然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别追了郭葬,反正她就在你附近,她不想让你看见,你永远也看不见,我这侄女种的蛇瞳,能消除你的部分记忆,你要是惹了她,刚才那些话怕是也要被她给抹除掉。”吴三娘垂头丧气地说着,然后抬头看向热娜:

    “你这丫头,是想让我当小丑……”说着哽咽着抹起了眼泪。

    热娜甩了下头发,一跺脚,也坐在沙发上,哭出了声,“我让你算计!想霸占郭葬,又想得到炼兵蛊,还不想得罪人,你真是好算计!”

    我突然傻眼了,妈呀,这是我能参与的嘛,女人间的事情,怎么这么复杂,不过看样子这些做法,不像是热娜这个年纪能想出来的,估计之前爷爷都给她支好招了,吴三娘哭,应该是哭给我看的,看来热娜是想用苏妲己的事情,来让吴三娘不要再谈条件,这招软刀子扎人果然厉害。

    炼兵蛊是非常重要,但是去找炼兵蛊,云纹寺和昆仑山,就有极大的可能会杀了华胥梦,如果真的杀了华胥梦,那吴家和抱月派的势力势必会缩水,这也不是吴三娘这个族长想看到的,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去西夏妖陵,不管怎么样,都得嫁给我。

    可是她们吴家的女人,由于长生古药术的巨大缺陷,那守身如玉那股子执念太重了,也太浓烈了,一旦和男人谈婚论嫁起来,也势必会认真到变态,爷爷估计是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叫热娜这么刺激吴三娘的。

    不管是为了什么,就算是为了吴三娘是苏妲己的三姑,我也不忍心再看她哭下去了,我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别哭了,你心里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你直接说出来,我要是能做到我一定帮你。”

    吴三娘搂住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肚子上,很冷静地说:“抱月派得得到炼兵蛊,你相信我吗?”

    热娜听后竟不客气地将沙发靠垫,直接砸在了吴三娘的头上,她站起身走过来,揪住吴三娘的领口,眼神中带着些杀气,“疯女人,这么***会死的!整个抱月派也不复存在了,你们吴家万年的基业,就毁在你这个贪字上。”

    吴三娘冷笑了一声,一把抓住热娜的手腕儿,“我这还没过门儿呢,你就对我又打又骂,我吴三娘是贱骨头,一被郭葬打我就浑身爽,可是我不习惯被女人打,你打我,我就很不爽。”

    吴三娘说完,手上一用力,热娜吃痛想抽回去,却被吴三娘的手死死地钳住,热娜“你”地叫了一声,抬腿一脚就正踢吴三娘的面门。

    吴三娘推开我,头敏捷地一偏,用左肩头顶住热娜大腿的腿弯,将热娜啪叽一声摔在茶几上,然后又一拳打在热娜的肚子上,热娜惨叫了一声,并拢腿部夹住吴三娘的脑袋,使起了剪刀腿,然后鲤鱼打挺侧身一甩,将吴三娘锁在地上,热娜趁机掐住吴三娘的脖子,“***,你敢坏了大事,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我上去刚要拉架,热娜好像感应到了我的意思,低吼了一声:“我说郭葬,我是你生下来就过了门的妻子,她还没过门呢,你就拉偏架了啊?”

    我一个头两个大,瞬间不知道怎么收场,只能劝她:“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么,怎么你们两个非得动手!”

    吴三娘在热娜胯下被掐得脸通红,她用力抓住热娜的手腕儿,热娜惨叫了一声,吴三娘抬腿顶膝将热娜顶出去,吴三娘看了我一眼,跪起来扑到热娜的身上,对着热娜的后脑,就是狠狠地几拳。

    她们的速度虽然没有上官修罗那么夸张,但她们刚才这一系列的打斗,恐怕连十秒都不到,我根本插不上手,但见吴三娘下了死手,我吓得上去一脚踹在吴三娘的脊背上,“天哪!你这样会打死人的,快放开她!”

    吴三娘也只是被我踹地微微颤了一下,我仿佛踹到了一扇铁门上,“三娘,你放开他,有话好好说,没准我都会听你的。”

    吴三娘将脑后快掉下来的发簪抽下来,把头发披下来,然后拿着发簪对着热娜的后颈,就要刺下去,我吓得赶紧抱住她,“三娘住手!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都听你的,炼兵蛊给你,我会想办法给你的。”

    “你给老娘滚开,松手!”吴三娘将发簪丢到茶几上,我战战兢兢地放开她,她一把抓住热娜的头发,将热娜甩到沙发上,骑在热娜肚子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耳光,吴三娘揪住热娜的头发按到沙发背上,“我活了快六千年,还打不过你个十九岁的小丫头片子,你就是身份背景再深厚,又能怎么样,你别忘了我还是大羿的女儿呢,你撑死会是谁的女儿?跟我搁这儿装纸老虎哈?”

    见吴三娘抬手还要打,我直接一脚给她踹开,她这次怕伤着我,倒是没有硬抗。

    我抱起热娜,看见热娜的脸,被吴三娘给打红了,气不打一处来,我凶狠地盯着吴三娘大骂:“你给我打坏了,我要你的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嗯?”

    吴三娘玩味地把茶几上的簪子递到我手里,然后把脖子伸过来,也冰冷地盯着我,“郭葬,你这么有种的话,你现在就杀了我,你今天不杀了我,我今天非得弄死她不可!你快动手!”

    我吓得赶紧把发簪丢开,心说吴三娘这时候可是吃软不吃硬,我越来硬的,这傻老娘们儿顶着上,“兰儿……”

    “给我住嘴!”吴三娘冷喝一声,直接甩了我个嘴巴,“该你叫的啊?你刚才对***什么了!说!”

    “我……”我顿时无话可说,想了半天才说出口:“我不拦着你,就出人命了,你还有理了?”

    吴三娘对着我又是一耳光,指着我的鼻子说:“那你怎么不拦着她,嗯?是谁先动的手,你就不怕她打死我了?好嘛,睡过就是不一样,我还没过门,就被这死丫头欺负,过了门还不得三天一骂五天一打,我要是给她惯坏了,我就没好日子过了,你起开,我再让她长长记性!”

    热娜被击打后脑,多少晕了一下,她反应过来,见我护着她,立马掐住吴三娘的脖子,又扭打在了一起。

    完了,拦不住了,我气得到旁边捡起发簪,对着肚子就刺了下去。

    “啊,不要!”热娜和吴三娘异口同声地喊道,想要阻拦我,但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一团影子闪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儿,抽出发簪一甩手,发簪直接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反应过来,发现竟是苏妲己,苏妲己直直地盯着我,“想死,先杀了我。”

    说完低着头,转过了身去,“我不想郭葬再因为你俩这样,我不跟你俩争他,我只负责保护他,除非有一天他自愿求我,跪着求我。”

    我走到吴三娘的面前,思绪急转,“炼兵蛊只要我能得到,就给你。”

    吴三娘被我吓得不轻,不敢再和热娜打了,盯了两眼苏妲己,看向我说:“笑话,我要是不嫁给你,跟你说这些都没意义,我嫁给你,这他妈抱月派都是你的了,你们云纹寺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我手里再不拿着炼兵蛊,就你护得住抱月派吗?到时候被云纹寺吞进去,就是一群***隶!”

    嗯?***隶!

    我抓住吴三娘的胳膊,“***隶?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三娘把脸扭到一边,轻哼了一声,“我什么都知道,但这不是由一个快过门的儿媳妇,能说出口的,到时候自会有人舍命,将那两个老东西一军的,也许就在明天的结婚典礼上。”

    热娜怒气冲冲地盯着吴三娘,“你守得住么?你往哪躲?你以为你得了炼兵蛊,就只有云纹寺和昆仑山找你麻烦吗?你要是非得那么干,今天还不如被我打死,最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你!”吴三娘瞥了一眼热娜,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死丫头,这叫三足鼎立,我要是不争,你以为其他盗墓派的人,不会找抱月派的麻烦吗?你以为我有的选?”

    热娜瞪大眼睛,微微一怔,像是听明白了吴三娘的话,“你的意思是,是其他盗墓派家族联合起来,逼你去争的?”

    吴三娘微微蹙眉,不屑地切了一声,“呵呵,你们俩在我眼里,和刚下生嗷嗷待哺的婴儿差不多,跟你们聊这个,我没兴趣。”

    热娜挡在吴三娘身前,声音柔和了一些,“三娘,我刚才也是为你好,多少冲动了点,可你比我明白,炼兵蛊除了云纹寺,谁拿谁死的,这两方势力,老巢都有地理上的优势,就算被觊觎,他们也不用担惊受怕怀璧有罪,可你不一样的,你在重庆这边,你就算再有手段,你挡得住各方势力的千军万马吗?啊?”

    吴三娘轻哼了一声,扬手就是一耳光,热娜捂着脸看了我一眼,没有发作,吴三娘对着热娜的脸吹了口气,挑起眉梢说:“你记住小丫头,你要是再敢对我打骂,我真的会弄死你,你记住没有?”

    我赶紧给热娜找台阶下,于是拉了拉热娜,“是你先动的手,下次好好说话啊,以和为贵,动起手来多危险。”

    热娜嗯了一声,倒是也没服软,吴三娘推了一把热娜,热娜踉跄了一下,“你,你要干嘛,有完没完?”

    吴三娘走上前一步,对着热娜又是一耳光,“没完,我越想越生气,我告诉你,这炼兵蛊我非得到不可,你知道为什么吗?这么久了,我和这些老东西下了多少次棋了,我还不知道他们么,他们任何一方,一旦得到了炼兵蛊,首先就会吃掉我。”

    吴三娘托着胳膊肘,转身用手点了点我的胸口,“我虽然在你小时候就做好准备,要嫁给你,但当时也是无路可走的权宜之策,大姐她和上官修罗扯上关系,表面上看,是昆仑山不支持我姐和上官修罗的婚事,可是这其实是一招暗棋,我们华胥一脉的女性,祖祖辈辈都种蛇瞳,基因里早已有了一份蛇性,想让我们死心塌地,只有征服我们的心,我看之前那上官昆仑,是故意让上官云僧打废上官修罗的,好逼姐姐去找华胥一脉的蛇腾遗址修复身体,蛇腾遗址里有炼兵蛊,这昆仑山修伽一脉比谁都清楚。”

    “那我自然也要押云纹寺一筹,我们吴家不仅仅是吴家,还代表了华胥一脉和整个抱月派,我拼上自己,也要保住吴家的基业,热娜这小丫头懂什么,我手里没有炼兵蛊,才会失去整个家族的基业,而且还会搭上姐姐的一条命,这棋走到了这一步,我拿什么退?”

    热娜忽然怔住,倒是说不出来话了,确实,吴三娘说的是对的,她押的筹码太大了,我们这个年纪,还真的没资格教她怎么做事。

    我抓住吴三娘的胳膊,把她拉到身边,“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拿我当一颗棋子使唤?现在你好意思张嘴说出来,既然我也刚认识你,你又对我也没什么感情,那我们结婚干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打热娜,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得到炼兵蛊。”

    吴三娘捏了捏鼻梁两侧的睛明穴,把我的手拿开,她显得很烦躁,“这你得去问你爷爷,你三岁的时候,我就简简单单与你订婚,他给我画了个大饼,你爷爷的意思,也是让我得到炼兵蛊,再说这炼兵蛊本就是我们华胥一脉的,你告诉我,我们家自己的东西,凭什么不能自己得?我利用你什么了?”

    “你爷爷答应帮我,我为了家族,为了救姐姐,我当时看你小,我也想让自己安定下来,成个家,我这个身份自由恋爱去找男人是不可能了,我本想就算上官妖重嫁给你,你就两个女人,我和上官妖重处成好姐妹,没准能让吴家、华胥一脉、抱月派在夹缝中左右逢源的去生存。”

    “可是,你爷爷和诸葛戬又干了什么,虽然不全是你爷爷的主意,可是冥冥中,我就以为你只会有两个女人,我也可以与你慢慢培养感情,可现在倒好,五个女人还不够,还要去娶其他盗墓派的首领,郭葬,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彻头彻尾被你爷爷给耍了,你之前那么对我,现在我清誉已毁,我凭什么把自己家的炼兵蛊,让给你们云纹寺?或者是让给昆仑山?”

    “昆仑山,说起这个就是奇耻大辱,我也与你讲过,那昆仑山的真正主人,本就是属于我们华胥一脉的,现在倒是被他们修伽一脉霸占到了至今,他们早就是强盗了,我凭什么把炼兵蛊让给昆仑山?就连上官修罗都明白这个道理,我说多少次你才懂我们家族的委屈?”

    “郭葬,你告诉我,你也成年了,于情于理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吗?你爷爷那狗东西骗了我还不够,又把我侄女也骗到你身边,你好生艳福啊,你们云纹寺好会打算盘啊,你们这两个家族都很会打算盘啊,我呢,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你瞧不起我,我得到了你不在乎我,我得到了你的抛弃!”

    “可恨我吴兰快活了六千年了,都怪我心太软,心眼也没他们那么多,才着了道,把筹码都压在你身上了,你看看,你看看,我今天做错了什么了,你刚生下来就娶的小媳妇,是怎么对我扬武耀威的?”

    “你做我的男人,你娶我还他妈的在我家娶我,明天你们家来不来人还不知道,我看悬,现在哪个来了祝贺了,还是帮着小金钗她们去置办了?还没过门了,你干什么了?你这小媳妇就对我又打又骂的,刚刚是谁踹了我那两脚!是不是你?你个狗东西!”

    “我家侄女,怎么护你的?拿自己当人了吗,这么多年受苦受累,吃不好,睡不好,你今天才知道,我们吴家可太对得起你了,你们家可太要脸了,拿我们娘俩当人看了吗?啊?你说话呀,你刚才不是对我很凶吗?来,再狠狠地踹我,来啊你!”

    吴三娘越说越激动,越说情绪越崩溃,两行泪水止不住的流,像受了委屈的小狐狸一般,让我不忍直视,她这么一通说下来,我倒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也觉得热娜先前做的过分。

    热娜见我如此,也自顾自地抹起了眼泪,低头不再说话了。

    心说这个境地又能怪谁,其实让我娶一个就行了,现在把这么多人扯进来,我该怎么收场,要怪就怪这些古老家族之间可恶的博弈,要怪就怪曾祖父和爷爷的安排,难道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就不顾这些女人心里的想法了吗?

    其他女人先不论,就这在场的这三个女人,我真的谁也对不住啊,她们哪个不委屈,都只是表面说为了家族强装出来的而已,在她们心里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只是自己的,她们活着都不容易啊。

    我叹了口气,羞耻地缓缓跪了下去,吴三娘热娜吃了一惊,就连一旁的苏妲己也转过身来,我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对不起你们,这可怎么办,该怎么收场,我该拿什么补偿你们……”

    热娜走过来,也跪在了吴三娘的面前,“都说夫唱妇随,他跪我也跪,三娘,我说过我只分先后,你想做老大我也没意见,他……”热娜看了我一眼,哭出了声,“他耳根子软,你再有理,你吼他做什么,他也是无辜的,那炼兵蛊就是个烫手山芋,我的意思是丢车保帅,因为我还是比较清楚云纹寺的手段的,三娘,希望你懂我!”

    吴三娘幽怨地俯视着我俩,不过也可能不是在幽怨地看着我俩,可能已经穿透了时光,在心里记恨爷爷和曾祖父吧。

    吴三娘坐在沙发上,擦了把泪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欺负我们吴家没有男人,我嫁给了你,这份家业还不是有你一半,炼兵蛊我拿着才是最保险的,这样云纹寺不能把我怎么样,昆仑山还会忌讳我投靠云纹寺,肯定会保我大姐一命的,这是为今之计上上策了。”

    吴三娘看了眼苏妲己,又温柔地对我说:“你俩起来,我们下楼吃饭去,反正都这样了,日子还得过下去。”

    热娜扶我起身,然后把我推到苏妲己身边,苏妲己直勾勾地盯着我,替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吴三娘领着我们下了二楼。

    小鲤儿已经带着几个侍女,准备好了晚宴,倒是非常的丰盛,看来这是吴三娘提前有意安排好的。

    热娜挨着吴三娘坐下,专门给我和苏妲己腾出空间,估计热娜不想我冷落了苏妲己,苏妲己付出的实在太多了,当我知道她从我三岁开始,一直守在我身边时,我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这种默默付出,让我难以理解,但同时在心底觉得无以为报,只能娶了她,好好对她。

    “小鲤儿,你们下去吧,明天的招待,你们不要怠慢了,来的这些客人都是一心求死的,你们上最好的菜肴款待,庆祝七天后,他们还得助咱们去西夏妖陵卖命呢。”吴三娘抬了抬手,小鲤儿瞪大眼睛一直盯着苏妲己看,听见吩咐才反应过来。

    小鲤儿赶忙微微前倾,“是,三娘,您放心吧,下面早就准备好了,我在一楼,您有事叫我。”

    小鲤儿对着我也微微躬身,然后领着几个侍女下去了。

    吴三娘痴情地望了我一眼,转而宠溺地去看苏妲己,“侄女,你怎么不早出来,和三姑还见外么,这里不也是你的家么,快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苏妲己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总是直勾勾盯着我,但我又不太敢看她,我都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苏妲己对着吴三娘点了点头,“嗯,三姑。”

    她虽答应着,却拿筷子夹起蔬菜,端着小碟子喂到我嘴边,“来,晚上少吃肉,多吃点蔬菜,啊,张嘴。”

    我脸唰地一下感觉有些发烫,我看着对面吴三娘僵住的表情,还有热娜震惊的神色,张开了嘴巴。

    “来,尝尝这个,吃着应该不油腻,啊。”苏妲己又来喂我,我继续看了看吴三娘和热娜,她俩一下子脸通红了起来。

    热娜赶紧给吴三娘倒了杯酒,“三娘,刚才是我不懂事,敬你一杯。”

    吴三娘装作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和热娜碰了一杯,“没事,我主要是气郭葬拉偏架,脸还痛不痛?”

    热娜捂了捂脸,“没事,不太痛了。”

    看着她俩没事,心里稍稍松口气,这五个女人中,我看就这两货不好惹,上官妖重和王惠珍倒感觉没那么多心眼子,要是再把周天凌给收了,那小丫头还不得被他俩欺负死,我抓住苏妲己的手腕儿,“你也吃啊,这一路上你跟着我,都吃什么?你穿成这样,去哪里吃饭?”

    苏妲己波澜不惊,用勺子喂了我一口羹汤,犹豫了一会儿,“我,吃剩饭吃惯了,时间一长就喜欢吃凉的,平常都是半夜三更去偷吃一点,糊口就可以了。”

    苏妲己说到偷字,脸蛋微微羞红,但对面的吴三娘,却捂住嘴落下心疼的泪水,“侄女,以后别藏着了,这次咱们把你大姑接回来,你就留在这儿,三姑好好疼你。”

    热娜继续给吴三娘倒酒,“三娘,不如和郭葬我们去云纹寺住一段时间,我们毕竟是郭葬的女人,也该回家看看。”

    吴三娘轻哼,“死都不会去,我去了,这抱月派上上下下,还不得被其他势力戳断脊梁骨,那云纹寺,怕是只有你才待的下去。”

    看见她俩有一搭没一塔地聊着,果然,她俩也只是表面和气,还是各有各的打算,他们能成为我的女人,说到底都是有目的的。

    这五个女人,就是五盘棋啊,吴三娘是为了救华胥梦,不使吴家的势力缩水,还为了得到炼兵蛊,再把她身上长生古药术的弊端抹除掉。

    上官妖重与我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传统盟约,主要是为了完善长生古药术。

    而王惠珍是代表王家,为了得到长生古药术,但也只是她自己得到了长生之躯,不知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目的。

    热娜至今是个谜,不过肯定,我和她生下来就是个阴谋,肯定是为了某些计划,要不然不会掐得这么准,让我和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而且上官妖重,还有肥龙都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这也未免太巧了,这背后肯定有一个我不知道的机密。

    可苏妲己这种不计回报的对我付出,我也总觉得没这么单纯,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抓住苏妲己的手腕儿,拿下筷子也给她夹菜,她直勾勾地看着我,摇了摇头,“你吃,你趁热吃,我等你吃完再吃。”

    我点点头,在嘴里咀嚼几口,然后猛地把她扯过来,嘴对嘴喂给她,她没有反抗,明白我的意思,咽了下去。

    我感觉自己像团火腾地就点着了,刚要扑上去亲她,她却用食指堵住我的嘴巴,“好好吃饭。”

    吴三娘啧了一声,拍了下桌子,“郭葬,你忍不住再害了我侄女,破了处子之身,你就等于杀了她。”

    我吓了一跳,脑子里闪过刚才热娜把我推向苏妲己的画面,心中咯噔了一下,女人心海底针,难道热娜是想用我做掉苏妲己?

    对,苏妲己接近我,最有可能的,也是没有副作用的长生古药术,啧,不过苏妲己是爷爷安排在我身边的,云纹寺的长生古药术,只掌握在曾祖父的手里啊,那苏妲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虽然苏妲己对我的关心,是不求回报的,她可以让我亲让我抱,但冥冥中,我却觉得她更难对付。

    她牢牢地捏住了我的七寸,而且在曝光她以后,她开始有意无意的自虐!

    她对我的这种关心程度,早就变态到超越了我的父母,甚至是不比爷爷差多少,可能比真正的妻子还有过之无不及,为了护我安全,无时无刻潜行在我周围。

    活了这十九年,都不曾发现她,直到这次热娜肯曝光她,我才知道这个真相。

    她熬通宵替我守夜,因为需要暗中保护,所以吃不上热乎的饭菜,只能晚上偷偷的吃剩菜剩饭,这将近二十年,她就是为了我这么过来的,没有任何一句怨言。

    我也根本猜不到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她想复制我的血脉,那么以她比上官修罗还要强大的实力,之前在神农架,可有太多机会做掉王惠珍了,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干,啧,爷爷到底是怎么说服她来这么对我的呢?

    爷爷他到底对苏妲己开了什么筹码呢?!

    越是这种不计回报的付出,这种恩情,在知道还有婚约的情况下,这份恩情立即转化成浓烈的感情,就像一炉炽烈的火焰,马上就要在抑制中炸开了。

    这一路走来,回想王惠珍、热娜、上官妖重、吴三娘四个人,在与我产生感情的前提下,都是有筹码的,这让我在心底里,不是百分百的认可这种感情,觉得不够真挚,无非是家族与家族利益交易而来的、与生俱来又逆来顺受的联姻感情。

    甚至是,下意识的不去计较这些安排,反正是家里人硬塞给自己的,我有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像王惠珍想给她母亲治病,又何尝不是像上官妖重一样想让自己的父母延年益寿,又何尝不是像吴三娘一样想让自己的姐姐平安归来,我也不想违背家里的安排,只要不是娶了丑八怪,我也可以说服自己接受这些家族的安排。

    虽然热娜太过神秘,但是我与她的婚姻,也肯定是有着两大家族间的筹码要开的。

    可是只有苏妲己是没有条件的,她越是对我好,我便越觉得亏欠她,但同时也更爱她。

    我想,我这些简单的逻辑思维,以苏妲己的年纪,她不会想不到,可能我无意中的一个小动作,她都能轻易看透我的思维和想法。

    虽然这十九年来,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搞得我看不见她,也许是清除了我见过她的记忆,也许是她高超的功夫,非常擅长隐藏。

    总之,这个天天陪在我身边的她,比我家里人还要了解我,这个毫不夸张,从自己记事开始,她就在我身边,她就是这么看着我长大的。

    她抓住了我心里想什么,她知道我现在有多心疼她,可是她却故意揭开那道伤疤,让我心里为之一痛。

    在听到她说习惯了,爱吃凉了的剩菜剩饭的时候,我就已经湿了眼眶,我用嘴喂完她,她接着喂我,而我用筷子夹菜喂她,她却不吃,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要我吃她喂的,她的表情才会欣慰一些。

    当我担心她饿着,再次嚼碎食物用嘴喂她时,她却接受我以这种方式喂她,而且还享受地咽了下去,与此同时她眼神中还流露出一种感动,那仿佛是在奖励我一样。

    从她这些小细节上,我大概明白,她这是在有意的暗示着我什么,很可能是在培养我对待她的一种习惯,总之,她不像其他四个那样,有着各种各样的秘密,有着想要的东西。

    心想苏妲己就算想要什么,她可能也不会说的,而是让我猜,让我主动给她,她表面根本没有明确的欲望和目的性。

    但是却总给我一种,她想要我对她好,也要像她对我好的那种……特别变态的好。

    但是这种好,她不会主动跟我要,倘若我不对她好,她就会拼命地对我好,然后再把我心疼她亏欠她的那道伤口,狠狠地撕开!

    既然我明白了她的这种暗示,便揽住她的柔软的细腰,我抱着她开始一道菜一道菜的,用嘴咀嚼后再喂给她,她只是迎合着我积极的吃着,我没有顾及热娜和吴三娘发愣的目光。

    心里有个声音说,郭葬,这是你欠她的,你要对她好,哪怕赶上她对你好的一半,米饭、羹汤、菜肴,我都用嘴喂给她,她搂住我的肩膀,在脑后抓住我的头发,她吃着吃着也渐渐红了眼眶。

    这一刻,那种岁月沉淀出来的愧疚感,一下子爆了出来,直到最后那道防线彻底崩溃了,我推开她跑到阳台上,大口的无声地抽泣着,浑身颤栗的不能自已,她仿佛是一座大山,猛的就塞进自己的心里,让人快喘不过气来。

    苏妲己紧随其后担心地跟过来,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背,“你还没吃饱,再去吃一点。”

    我不敢看她,只是摇了摇头,“不了,我已经吃饱了,稍微缓一缓就好了。”

    “嗯好,我还没有吃饱,这么多年习惯了剩菜剩饭,我晚点再吃吧。”她转过身幽幽地说着,自虐着自己,也同时虐待着我。

    我震惊地看向她,才深深的知道这个女人比那四个更可怕,我立马抱住她,“不!我们去吃饭。”

    晚餐过后,苏妲己被吴三娘拉走了,说是叙叙旧,让我和热娜去三楼她的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怀里搂着热娜,心里倒是觉着沉甸甸的,这五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而且目前发现,我要是顾及这个,就会伤害到那个。

    比如我帮热娜,吴三娘就会挑理,这老娘们儿口才太好了,都给我整跪了。

    如果我帮吴三娘,这热娜估计……嗯,估计会喷火吧,看样子,热娜和爷爷苏妲己他们正在进行着一个计划,只是今天热娜动真格的了,为了将吴三娘一军,估计是把苏妲己提前给曝光了,这热娜急了眼,也不是好惹的,是那种不计后果型的。

    嗯?不计后果,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当时在云纹寺与妖重成婚的前一夜,就发生了水怪的袭击,这莫不是热娜搞的鬼!啊?难道她那个时候,就想杀了上官妖重?

    我的天,很有这个可能性啊,这家伙就是个大醋坛子,我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她,她注意到我的目光,抬头看我,“看什么,是不是在比我和那苏妲己谁更漂亮呀?怎么了?被她感动得不行了吧,瞧你那点出息,哼,刚才吃饭看你那样子,把命给她你都兴许愿意。”

    心说也罢,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镇不住,那就别提做什么大事了,做男人就应该强硬,就应该霸气侧漏,就算我故意向着谁,另外一个跟我磨磨唧唧,也算是我的失败啊,我拍了拍热娜的背,“把兴许去掉,快睡吧,明早估计要应酬,这次云纹寺没人来,我不能也不露面吧,那样三娘岂不是很没面子。”

    热娜一肚子气,拍了我一把,“哎!郭葬,你说我和苏妲己谁更漂亮一点?”

    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心说这不是找挨揍的问题嘛,怎么回答你都不会满意的,虽然说这五个女人都是绝世极品美女,但是真的也各有千秋,苏妲己代表性感、吴三娘代表妩媚、上官妖重代表高贵、王惠珍代表知性、热娜代表着纯洁,可能王惠珍的美更接地气一点,其他四个都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带着一股子仙气儿。

    看着热娜期待的目光,顿时不由得犯难,说你漂亮你觉得假,说她漂亮你又觉得我偏心,既然唯唯诺诺这么痛苦,那我就做个霸道的男人吧,这样不需要顾及那么多,反而快乐的是自己。

    “说呀,你还是不是男人,谁漂亮都看不出来,长眼睛干什么吃的!”热娜撒娇催促着,急头白脸就要发火。

    我长叹一口气,心说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了,不然容易蹬鼻子上脸,于是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你想听实话吗?其实你没苏妲己漂亮。”

    热娜听后吓得坐了起来,很明显受到了打击,“啊?真的么?我家族血统可不比那苏妲己差,我怎么会不如她漂亮呢,她们华胥一脉是因为种了那蛇瞳,所以都显得骚里骚气的,哼,你看我这身材也不比她们差呀,你看我这儿多大,你摸摸,货真价实的,你看我的腿多长,是,这苏妲己身高是最高的,我还比她矮五公分,切,可是我一米七五配你一米九的身高,才是绝配啊,更能展示你男人的雄风啊……”

    “住嘴!我说实话你又接受不了,但我心里最爱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宝贝。”我一个头两个大,心说怪不得孙耗子油腔滑调的,原来两房姨太太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论口才说不过那吴三娘,整顿后宫我必须另辟蹊径啊。

    热娜突然哭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身材直发呆,我试验的使唤她,“去,给我倒杯茶,我想喝杯茶润润嗓子。”

    说到这儿,我假装咳嗽了几声,抻了抻嗓子。

    热娜眉头微蹙,叉起腰,“喂,那个郭葬,你怎么使唤我,你得宠我!”

    我摇摇头,故意叹气,“唉,还是苏妲己好啊,人家根本没脾气,对我还特别的温柔,人不但漂亮,性格也好,太完美了啊,唉,她怎么这么完美。”

    热娜吓得赶紧下床去倒茶,小心翼翼地递过来,“喏,小心烫着。”

    我冷着脸接过来,拍了拍床,“脱衣服,给我暖被窝。”

    热娜赶紧照做,我吃惊地看着她巴结我的样子,心说女人和女人之间果然爱攀比啊,难道这是我驾驭她们五个的秘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1947年5月11日,清晨六点。

    热娜准时拍醒我,她已经穿好了一件新衣服,边戴耳坠边说:“快起来吃早餐了,外头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来送贺礼了,三娘叫你去试新郎官的衣服,快先去洗漱一下。”

    我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坐起来,“什么,已经有好多人来送贺礼了?怎么这么早!”

    热娜戴好耳坠,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她撒娇地跺了跺脚,“这身衣服合不合你心意啊?”

    “好看,我问你正事呢!”驾驭五妻今天正式开始实施。

    热娜把我的新衣服拿过来,“早什么早,从今天凌晨三点,就开始排队来送礼了,人太多了,怎么着也得几万人吧,而且还都是一群唱戏的,啊不对,是他们打扮成唱戏的,据说这些人来,是给三娘押宝的,既然来了,跟着吴三娘去西夏妖陵,他们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所以这些人都自行毁容了,通通穿着黑色劲装,脸上都戴着京剧生旦净末丑的脸谱面具。”

    我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抓住她的肩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啊?你是说这次来贺礼的有几万人?他妈的怎么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都毁了容?怎么这么多人!这怎么可能?他们来贺礼,为什么要毁容啊,难道是怕被谁认出来吗?”

    热娜冷哼了一声,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你猜对了,他们就是怕被认出来,他们为了不连累自己的门派和家族,毁容毁得很彻底,不单单是脸烧的面目全非,而且手纹脚纹,浑身但凡有能被查到线索的风险部位,都会烧毁掉,男人甚至挥刀自宫,女人也打掉了子宫,几万人怕都是少说的,几十万人也不是没可能,你知道当年秦始皇陵用了多少人修建的么,当年秦始皇陵动用了七十二万人,用了三十九年才建成,那你想一下,华胥一脉的蛇腾秘地会是什么规模?”

    几十万人!我已经张大了嘴巴,彻底惊呆了,“什么规模?”

    热娜估计昨晚觉着比苏妲己矮,所以今天穿了双五公分的高跟鞋,她踩着高跟鞋,来回踱了两步,用手指敲了敲下巴,“嗯……我也不知道,这是华胥一脉的秘地,而且这陕西古西夏的蛇陵秘地,里面有密道也通向昆仑山,规模嘛,有多大真不敢说,但是肯定不会小,最起码也比秦始皇陵大的多得多,而且你想啊,上古时期,修伽一脉还和华胥一脉有过一段融合联姻史,据说从昆仑山的秘地,也能通向西夏妖陵蛇腾秘地,不过为了争夺种蛇术长生术的话语权,修伽一脉刻意编造了很多虚假的历史,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攻击华胥梦,扭曲她的形象。”

    我点点头,这话不假,昆仑山确实有一道青铜门,那里面有着很多用种蛇术诞生出来的怪物,恐怕那道青铜门,就是通向西夏妖陵的,那么如果真的是通向妖陵,这么远的距离,必然蛇陵的面积不会那么大,肯定还是倚靠类似黑洞痂这种黑陨石来远距离传送,怪不得之前他们说华胥梦就在昆仑山,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由得叹口气,“可惜啊,这些大家族擅长搞信息差,之前一直被昆仑山蒙在鼓里,还以为华胥一脉和修伽一脉是一家人,原来修伽一脉才是霸占人家地盘的强盗,上官云僧怎么说也就罢了,那上官修罗也说,不对,这闷葫芦估计是为了救华胥梦,不想打草惊蛇吧。”

    我边穿衣服边问热娜:“哎,你刚才说这些来送新婚贺礼的人,还要挥刀自宫和打掉子宫,为什么搞的这么夸张,又这么的残忍啊?”

    热娜上来帮我系好扣子,“这很简单啊,凭借云纹寺和昆仑山都有古药术,可以随便取走他们的生殖器官培育出新生命,然后采血检验基因,就知道是哪个家族的人了,那这个家族的人,恐怕就要被灭门,虽然基因这个词二十世纪初,才有人发现并普及,但其实这个词汇,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这估计是某些家族,故意在社会上透露的,目的还尚不明确。”

    我啧了一声,心说自己并不懂这些长生术啊,而且这种基因领域和医学,还是有很大跨度的,“可是这些人死掉的话,还是有机会被取走血样的呀。”

    热娜做了个怜悯的表情,摇摇头,“不,这些人又不是傻子,不会给云纹寺和昆仑山机会的,他们这些人恐怕都已经种了***药,只要死掉血液便会自燃,很难留下证据!”

    我边洗漱边说:“怎么这些家族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儿,要来站台吴三娘,这里头肯定有不少事儿啊!”

    热娜意味深长地笑笑,“他们是怕吴三娘真的投靠云纹寺,他们走的这步棋,很明显既是帮助吴三娘的,同时也是威胁吴三娘的,如果吴三娘真的投靠云纹寺,恐怕今天就不是来贺礼了,会直接把这件事扼杀在摇篮里,这些小家族一个是小,但是联合起来却也不容小觑,我怀疑能凝聚这些家族的人,恐怕就是爷爷,不然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个风声的,肯定有内鬼。”

    这话我不是太爱听,这妮子怎么说爷爷是内鬼呢,我刚想反驳他,不过还是忍住了,这是热娜下意识说的,这证明热娜和爷爷并不是百分百一个阵营的,之前那个感觉还依然存在,就是热娜这丫头,在爷爷面前恐怕都是拍板那个角色。

    现在爷爷,包括自己的父母,都没有露面过,这很不正常,好像是在躲着什么一样,而且,诸葛翁、诸葛魇、诸葛璞,也就是郭璞,曾祖父这前三个儿子都脱离了云纹寺,或者是躲避着云纹寺,从诸葛魇整顿匈奴进攻中原来看,似乎诸葛魇是与中原势力敌对的,那么中原都是云纹寺和昆仑山的天下,那是不是就可以认为诸葛魇在攻击云纹寺?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为什么要和曾祖父唱反调呢?

    神农架的诸葛翁是真的栽在了神农架吗?如果泊兰之境是假的,是虚幻的,那说明我当时在利用二十八天罡诡阵图占卜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阻碍,以至于占卜的太过超过了理解范围,我这二十八天罡诡阵图,是众多的堪舆数术换算基础,以前爷爷教的,和在曾祖父那里传承来的很多堪舆术数,大部分都无法运用,但是自从得到了爷爷给我留下的这个汇算式,之前大黄在云纹寺使的御风诀,我现在也能用,也就是说,我现在也能御风飞行。

    但是当时在神农架,我并没有得到爷爷的汇算式,那问题应该出现在了我眼睛种的隐形蛇瞳上,那西王母是百分百的华胥一脉继承者,她要是在我的蛇瞳上下点幻术,或者在我的思维里种下一些偏离真相的逻辑,那应该非常容易。

    毕竟这次吴三娘都可以做到在占卜幻境里,设置那么多细节,西王母能做到,也不足为奇。

    诸葛魇称霸版图,诸葛翁可是诸葛魇的大哥,能力应该还在其之上才对,他怎么会蠢到折在神农架呢,那换个思路想,以爷爷二爷爷三爷爷的本事,想找到诸葛翁并救回云纹寺,是非常容易的,但爷爷他们并没有这么做,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只怕是那神农架的天石陷阱,就是诸葛翁设计的。

    诸葛翁猎杀盗墓三十六派的人,诸葛魇整顿兵力吞并云纹寺和昆仑山的版图,那老三郭璞在干什么呢?他反而在向世间传播一些风水秘术知识,这其实是古代王侯将相最忌讳的,因为这些粗浅的风水秘术,反而能孕育出很多的盗墓贼,这也是扰乱古代朝廷法治社会的一种手段吧。

    不过郭璞这个人,不太好分析,毕竟我对他的了解还不是太多,以后应该有的是机会吧。

    总之诸葛翁、诸葛魇、郭璞三兄弟相继脱离云纹寺,而且还敌对云纹寺,从爷爷排行老大也看得出,曾祖父和他们三兄弟关系其实并不好。

    不过现在爷爷也开始躲着云纹寺了,这就有很大的问题了,爷爷为什么躲着不回云纹寺,奶奶不是好好的在那么,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回云纹寺?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和曾祖父唱反调,理由和诸葛翁三兄弟一样吗?

    这时,我想起来我去云纹寺之前,他们有讲到云纹寺有内乱,难道是因为这个内乱吗?

    直到现在才发现,即使我把这些因素都考虑进去,我还是没有看透这整个局面,但我又觉得,这个局面的关键点,有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热娜。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我照了照镜子,搂过热娜的腰,“我们的那个童婚,也挺浪漫的,不过那时候我们还不记事,不如现在你和三娘一起走个形式?”

    热娜啊了一声,摇了摇头,“有机会的吧,郭葬,现在我有很多事是对你藏着掖着的,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难处的,这童婚人生中只有一次,是我们种族的传统,我们虽然不记事,但是天地可鉴,大人们也知道,这童婚又叫同生共死婚,咱俩刚下生,就举办了盛大的婚礼,不过这婚礼,你也可以比喻成祭祀。”

    “祭祀!这两个字有点不吉利啊。”我皱起眉头,果然,热娜的身份,最起码也是一个种族的公主级别,不过能决定我到底能娶哪个女人,敢在爷爷面前反抗,这最起码不是云纹寺巫神阁那些元老家族的公主。

    能和云纹寺平起平坐的家族,并不多,除了昆仑山,就是以华胥梦为代表的华胥一脉,再就是盗墓派四大元老之一的抱月派和曹操的起灵派。

    那除了这些,与云纹寺发生过紧密联系的家族,不对!刚才热娜说的可是种族,上古时期燧人氏和伏羲都大战过共工,再后来也只有水族的大禹进攻过巫咸国,导致巫咸国迁徙到罗布泊。

    而现在的云纹寺十八层地狱下,还有一个十九幽水牢,水怪、水牢、内乱……这……好像这一切都预示着水族也在云纹寺啊。

    不过这也太可怕了,还是需要激将热娜一下,给我一个确定的底气,我亲了一口热娜的额头,宠溺地看着她,“我其实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我一直在主动等你告诉我。”

    热娜抬起头吃惊地盯着我,又冷静地摇了摇头,“不,爷爷不敢告诉你的,得最起码等我们有了孩子,我才会亲自一点点告诉你,不然……不然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看着热娜把头低下,又很快地勾起她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的情绪,“接受不了?我有什么接受不了,你不就是水族的人么,不过水族的人长得都有点丑,我和你接触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现你有戴人皮面具啊。”

    热娜叹口气拿开我的手,转过头去情绪有些低落,“你不用诈我了,我是水族的人,你早一天晚一天都能猜到,而且也是在我的要求下,故意把这些线索透露给你的,我们水族才是血统最高级的血脉,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了,我们夫妻一场,我就告诉你我的种族名字,你也可以叫我水祖,我的父亲就是共工,我是水族的小公主,你说我配不配得上你?”

    我强装镇定,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已经惊骇莫名了,心说这水族居然也在云纹寺,怪不得曾祖父不让上官云僧进入十八层地狱,若是让昆仑山知道云纹寺还和水族联姻,那确实如之前热娜所言,昆仑山也会围杀云纹寺,因为这水族在上古时期,引天石降世造成全球洪灾,这种作为势要遭到其他种族的痛恨。

    热娜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干笑了一声,“切,别装了,你什么人我早就研究透了,你是我的男人,我还不了解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之前在云纹寺见到的那些水怪,确实也是我族之人,不过我们水族体系庞大,我们的领地是整个海洋和整个地下水系统,除了像我这样长的正常人的,还有……”

    热娜刚说到这儿,忽然房门被推开,小鲤儿慌张地跑了进来,看到我在梳妆台这里,急忙跑过来,“巫神大人!三娘叫您快去准备试妆新婚衣服,八点半太阳升起,按照我们吴家的传统,要拜祭天地,也就是新婚的拜天地,现在来贺礼的人已经到了三百多万人,而且还在陆续来人贺礼,马上您的家族您大爷辈的也要来人,袁天罡和李淳风兄弟,已到达重庆了,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您快去见三娘吧!”

    我站起身,“什么?大爷辈的,袁天罡和李淳风!我家族的人?”

    小鲤儿捂起嘴巴眨了眨眼,“啊?难道您不知道?我跟三娘也有三千年了,倒是知道些您家里的排行,这袁天罡和李淳风是您大爷爷的儿子,老大袁天罡,老二李淳风啊!”

    我拧起眉头,脑子实在跟不上节奏,“他们还活着?一个姓袁,一个姓李,都不同姓,怎么就是亲兄弟了,而且,他们也不姓郭啊!更不姓诸葛呀,还有我哪有什么大爷爷,我爷爷就是排行老大啊,什么!小鲤儿,你的意思是你有三千多岁了?什么!你知道些我家里的排行?你快跟我说说!”

    小鲤儿和热娜见我语无伦次,说话颠三倒四的,不由得担心起我来,热娜给我顺了顺胸脯,“不着急不着急啊,这都是爷爷不让跟你说,说是怕曾祖父知道了生气。”

    小鲤儿哎呀了一声,跺了跺脚,“哎呀,快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先走吧,三娘等急了,该发火了!”

    没办法,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疑问,跟着小鲤儿下楼,本以为是在二楼,没想到并不是这样,婚礼现场搭建的殿堂,在更远处的广场那栋楼,怪不得小鲤儿会这么着急,于是我们抓紧小跑赶时间。

    大约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这栋楼脚下,心说这抱月派的地盘可也真不小,楼前的广场临近滨江,乌泱泱的已经挤满了戴着各种花脸面具的人头,不知道具体能有多少人,不过那广场却甚是宽广,几万人或者十来万人应该不在话下,“小鲤儿,你不是说已经来了三百万人了嘛,就这些吗?”

    我承认自己已经紧张了,妈呀,心说自己结个婚,有必要这么多人来围观嘛,小鲤儿爬着楼梯回头催促我,“哎呀,巫神大人您快些吧,三娘该骂我了,这一会儿恐怕已经五百万人了,这滨江两岸都是抱月派和发丘派的地盘,早就在两岸安顿好了。”

    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哎!我说有必要这么夸张嘛,就去个西夏妖陵拿个小破蛇,有必要去几百万人吗?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之前不干日本鬼子去,再说中国这些年打仗,能有这么多属于盗墓派的人嘛,总感觉有点扯淡!”

    小鲤儿当即有些不耐烦了,也不喊什么巫神大人了,“哎呀,你家怎么什么都没跟你说啊,这天下再怎么打,还不是云纹寺和昆仑山、抱月派分庭抗礼,还有个暗中捣乱的起灵派曹操,再说这世界大着呢,你怎么就知道只有七大洲四大洋啊,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都是这些大家族允许他们知道的,别说几百万人,此次这般西夏妖陵危险重重,非普通那些帝王地宫可比,就那秦始皇陵在西夏妖陵面前,也只是一个小巴豆子,不值得一提,其地下规模我也不方便妄言,毕竟我也没去过,不过以前三娘跟我提过一嘴,西夏妖陵分三层,第一层是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的陵墓,第二层是夏朝开国皇帝大禹的儿子启的陵墓,第三层才是华胥一脉蛇腾秘地的入口,蛇腾秘地具体有多大不知道,但是肯定比咱们现在的亚洲板块还要大,这次来的这么多人,都是三娘透露的风声,别说几百万人,就是几千万人都不够去塞牙缝的,蛇腾秘地有许多《山海经》里的巨兽,还有各种毒障和诅咒,不找这些人铺路,怎么才能得到炼兵蛊呢,那不是痴人说梦嘛!”

    她急眼,我也急眼了,“我去,你们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早知道这个婚我就不应该结!难道帮助吴三娘去救她姐姐,要搭上这么多人去做炮灰?那炼兵蛊谁也没有贪念,就让它安放在古墓中不好么?”

    这时候,热娜抓住我的手捏了捏,摇摇头使了个眼色,“不要再问了,到时候你不想知道,也还要一一告诉你呢,这袁天罡和李淳风是诸葛翁的儿子,爷爷排行其实是老四,再怎么着你也得管诸葛翁叫声大爷爷,一会儿见了袁天罡和李淳风可不得失了礼数,虽然云纹寺他们是回不去了,但是在外人面前,不能不亲近,知道了么?”

    我点点头,心说你们这些家伙,到底还有多少事情还在瞒着我,怎么到了节骨眼儿上了,才告诉我,我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走进大厅,呜呜嚷嚷挤满了攀谈的宾客,这些人倒是没有戴着什么面具,见我进来,刷地一下几乎是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我的身上,有些男男女女开始议论纷纷。

    “他今年才十九岁吗?搞什么!这些老家伙下棋越来越不讲究了,什么人都敢拿过来让我们押宝!”

    “押宝个头,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嘲讽我们,我看那炼兵蛊他妈了巴子的,是不是真的还两说着,我们族人去了好几万,这回要给这小子当炮灰了!”

    “别气馁,让我们做炮灰是板上钉钉的,但不要怀疑炼兵蛊的真实度,万年前的那次对我们人族的降维伤害还不够吗,这次一定要毁了炼兵蛊,再不济也不能让云纹寺和昆仑山得到,这次我们必须站在三娘这边,这天下唯有三足鼎立才不会大乱!”

    “哎,你们看那小子身边站的那丫头,怎么长得这么俊!听说是他的巫仆,传言云纹寺十八层地狱下镇压着水族共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丫头长得可不是池中之物啊,绝对不比三娘差啊,你们说她的来历……”

    “我说你们几个还想要脑袋吗?刚才听说袁天罡和李淳风马上就到,袁天罡未到,不良人先到,你们最好别说了不该说的,被唐刀割了脑袋!”

    我们三人穿过人群,上到了二楼,走过几个房间,到了客厅,只见香香正在给吴三娘做发型,原先的黑直长,变成了大波浪,吴三娘托着胳膊肘盯着墙上的西洋挂钟,见我走进来,提着白色婚纱气冲冲地站起身,上来对着小鲤儿就是一耳光,“怎么这么慢,去,把一楼那些杂碎赶到广场上,还有十分钟开始祭拜天地!”

    我一时语塞,大脑都跟不上去了,“你打她做什么,我们已经都跑着来了。”

    吴三娘躲闪着我的眼神,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发慌,“你们家不是不来人么,怎么诸葛翁也要来插一脚,他什么意思?”

    我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了一步,本来这么大的阵仗,我也是头一次见,“我也不知道,我……”

    我刚要说话,天空竟咔嚓咔嚓咔嚓炸起了惊雷,接着如同洪钟一般地京剧腔调在广场的方向喊起:“不良人在此!大帅将至,挡路者!斩!”

    接着就听到一声声男女京剧腔调附和:

    “斩!”

    “斩!”

    “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