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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殊冷眼看着哪吒,便是说道:“替我打!”

    金吒先前在洞府之中与李靖聊过了,得知自己这个三弟,敢忤逆杀父,心中早已火冒三丈,当即也没有手软,当即便是手持扁拐打了下去。

    持扁拐把哪咤一顿扁拐,打的三昧真火七窍齐喷。

    文殊看着差不多了,毕竟这哪吒是自己太乙师兄的弟子,不好做的太过,叫住了金吒,让他停下来,然后便带着金吒返回了洞府之中。

    哪咤恼怒,白挨了一顿打,心中暗想:“赶李靖到不曾赶上,倒被他打了一顿扁拐,又走不得。“哪咤切齿深恨,没奈何,只得站立此间,气冲牛斗。

    太乙真人明明送哪咤到此磨他杀性,哪吒现在的情形,太乙真人已知此情。哪咤正烦恼时,只见天边飞来一道人,厢大袖宽袍,丝绦麻履,乃太乙真人来也。

    哪咤看见,连忙叫道:“师父!望乞救弟子一救!”连叫数声,太乙真人不理,走进洞去了。

    有白云童儿通报:“太乙真人在此。”文殊迎出洞来,对太乙真人携手笑道:“你的徒弟,叫我训教。”

    二仙坐下。太乙真人说道:“贫道因他杀戒重了,故送他来磨其真性;孰知果获罪于师弟。”

    文殊命金咤:“放了哪咤来。”

    金咤走到哪咤面前道:“你师父叫你。”

    哪咤挑眉道:“你明明将我困住,弄甚么障眼法儿,让我动弹不得?你还来消遣我!”

    看着哪吒身上的遁龙桩,笑了笑,这可是师尊的镇洞至宝,岂是哪吒可以挣脱的,当即便是笑道:“你闭了目。”

    哪咤只得闭着眼。金咤将灵符画毕,收了遁龙桩;哪咤急待看时,其圈、桩俱不见了。

    哪咤心中有恨,冷声道:“好,好,好,今日吃了无限大亏,且进洞去,见了我师尊,再做处置。“

    二人进洞来。哪咤看见打他的道人在左边,师尊在右边。太乙真人说道:“过来,与你师叔叩头!”

    哪咤不敢违拗师命,只得下拜。哪咤道:“谢打了。”转身又拜师父。太乙真人叫:“李靖过来。”李靖倒身下拜。

    太乙真人说道:“翠屏山之事,你也不该心量窄小,故此父子参商。”哪咤在旁只气得面如火发,恨不的吞了李靖才好。

    太乙真人与文殊早解其意。当即太乙真人又说道:“从今父子再不许在动兵刃。”说罢,太乙真人又看向李靖说道:“你先回去吧!”

    李靖当即便是出了洞府,他现在可不想在这里多待,只要有哪吒这个逆子在的地方,他一会都不想多待,因为他心中很是恼火哪吒,如此大逆不道。

    哪咤急的敢怒而不敢言,只在旁边抓耳揉腮,长吁短叹。太乙真人真人暗笑,说道:“哪咤,你也回去罢。好生看守洞府。我与你师伯下棋,一时就来。”

    在虚空之中的后土听到太乙真人的这话,顿时扑哧一笑,在红云的身边,后土一直都是随心,并不是保持庄严的模样,看着下面的心机战,后土都有些发笑。

    红云在一旁也是微微一笑,这太乙真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前面说着不要动干戈,现在倒好,李靖前脚走,他便让哪吒随后跟上,这不是默许了哪吒杀李靖吗?

    “竟然还有如此的师尊,教导自己的弟子杀父,真是洪荒之大,就算是我等修为超出天道,也不是了解所有。”后土笑着说道。

    “我等虽然可以算尽一切,但是唯独一样,却是无法推算,那便是人心,唯人心多变。”红云看着那想要杀父的哪吒,不由的想到了如今的人族。

    遥想在太古时期,多少大能为人族做出的事情,还有人族三祖为人族做的事情,可是人族记得几个,就连女娲现在人族也只认为是上古神女,不过是补天有些功德罢了,对于女娲造人族,却是不记得了。

    这就是人心,恒古不变的是人心,性情多变的也是人心,故,就算是你修为又多深厚,法力有多强大,都无法算透一个人的心,哪怕是个凡人。

    “李靖如今却是不该死,合该那燃灯出来了。”红云说了一声,当即便是一招手,那困住燃灯的五行之力,瞬间便是返回。

    哪吒忙出洞,踏起风火二轮,追赶李靖。往前赶有多时,哪咤看是李靖前边驾着土遁,大叫:“李靖休走,我来了!”

    李靖看见,叫苦道:“这道人为何食言!既先着我来,就不该放他下山,方是为我。今没多时,便放他来赶我,这正是为人不终,怎生奈何?”

    李靖被哪咤赶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在危急之际,只见山岗上有一道人,倚松靠石而言曰:“山脚下可是李靖?”

    李靖抬头一看,见一道人,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当即便是说道:“仙长,末将便是李靖。”

    道人看着匆忙的李靖,笑道:“将军为何如此的匆忙?”

    “唉,仙长有所不知,只怪我生了个逆子,如今那逆子在后面追杀我,所以我才如此的慌张,请仙长搭救与我。”李靖对着那道人恳求道。

    道人淡声说道“快上岗来,站在我后面,待我救你。”李靖上岗,躲在道人之后,喘息未定,只见哪咤风火轮响,看看赶至岗下。

    哪咤看见两人站立,便冷笑一番:“难道又有高人相助李靖,为何有那么多的道人,相助如此之人,莫非不知晓李靖是个冷莫无情之辈!”踏着轮往岗上来。

    道人看到哪吒便是说道:“你可是哪吒?李靖乃是你父,为何要做出大逆不道之举,古往今来,也就只有你一人做出了杀父之举,难道你救不念你父对你的养育之恩?”

    哪咤知晓,这道人肯定又被李靖说服了,当即又把翠屏山的事说了一遍。

    道人说道:“你既在五龙山讲明了,又赶他,是你失信也。”

    哪咤大怒,当即冷声道:“你莫管我们。今日定要拿他,以泄我恨!”



    道人看着哪吒,也不生气,呵呵笑道:“既然你执意杀父,也罢!”转身便看向李靖,说道:“将军你在与他一战,贫道为你掠阵。”

    李靖大惊,心道自己怎么可能是哪吒的对手,若真是哪吒的对手,也不至于被哪吒追了十多万里,更不会苦苦求人了。

    “仙长,这畜生力大无穷,末将杀他不过。”李靖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实话是说,毕竟这关系着自己的身家性命。

    道人却是哈哈一笑,当即在李靖的身上一口啐,把脊背上打一巴掌,说道:“你与他做过一场。有我在此,不妨事。”

    李靖将信将疑的从道人的身后走了出来,然后看向哪吒,说道:“你这逆子,追我十万余里,难不成非杀不可?既然如此,那便战来。”

    李靖只得持戟刺来。哪咤持火尖枪来迎。父子二人战在山岗,有五六十回合。哪咤这一回被李靖杀的汗流满面,遍体生津。

    哪咤招架画戟不住,暗自沉思:“李靖原杀我不过,方才这道人啐他一口,扑他一掌,其中必定有些原故。:待我卖个破绽,一枪先戳死道人,然后再拿李靖。”

    哪咤将身一跃,跳出圈子来,一枪竟刺道人。道人把口一张,一朵白莲花接住了火尖枪。

    道人笑道:“李靖,且住了。”李靖听说,急架住火尖枪。

    道人问哪咤道:“你这孽障!你父子厮杀,我与你无仇,你怎的刺我一枪!倒是我白莲架住。不然我反被你暗算。这是何说?”

    “先前李靖杀我不过,你叫他与我战,你为何啐他一口,掌他一下。这分明是你弄鬼,使我战不过他。我故此刺你一枪,以泄其忿。”哪吒狠声说道。

    道人说道:“你这孽障,敢来刺我!”哪咤大怒,把枪展一展,又劈脑刺来。道人跳开一旁,袖儿望上一举,只见祥云缭绕,紫雾盘旋,一物往下落来,把哪咤罩在玲珑塔里。

    道人双手在塔上一拍,塔里火发,哪吒顿时感觉自己的身躯如同被三昧真火烧烤,顿时吃疼,连忙教导饶命,他已经知晓而来自己有踢到了铁板。

    道人在塔外问道:“哪咤,你可认父亲?”

    这时候的哪吒哪里还敢嘴硬,心中已经产生了畏惧,自然不敢在道人的面前犟嘴,当即便是说道:“弟子岂会不认父亲,还请仙长放弟子出来。”

    其实在哪吒的心中已经想到,等出来了之后,便招来太乙真人,找回场子,毕竟太乙真人已经暗示了支持自己报仇,想来定然不会不管不问。

    道人说道:“既认父亲,我便饶你。”道人当即收宝塔。

    哪咤睁眼一看,浑身上下,莫莫有烧坏些儿。哪咤暗思:“有这等的异事!此道人真是弄鬼!”

    道人又说道:“哪咤,你既认李靖为父,你与他叩头。”哪咤意欲不肯,道人又要祭塔;哪咤不得已,只得忍气吞声,低头下拜,倘有不忿之色。

    道人一笑,再次提出要求:“还要你口称‘父亲’。”

    哪咤不肯答应。

    “哪咤,你既不称‘父亲’,还是不服。再取金塔烧你!”听得道人的话,哪咤着慌,连忙高叫:“父亲,孩儿知罪了。”

    哪咤口内虽叫,心上实是不服,只是暗暗切齿,自思道:“李靖,待那道人走后,我定要斩杀你。”

    “李靖,你且过来跪下,贫道传你玲珑塔,以后将不惧这孽畜。”道人对着李靖说道。

    李靖当即大喜,便是对着道人跪拜了下来,口称老师,毕竟李靖已经拜师了,再有师尊,也只能称呼老师。

    而一旁的哪吒则是心中恼怒,没想到这道人如此的多管闲事,竟然还将宝塔赐给了李靖,这不是要跟自己过不去吗?难道自己的仇就报不了了吗?

    “哪咤,你父子从此和睦,久后俱系一殿之臣,辅佐明君,成其正果,再不必言其前事。哪咤,你回去罢。”

    哪咤心中有恨但是却无法发作,毕竟道人在旁,又有宝塔,他可不想在收三昧真火的燎烧,,只得回乾元山,请出太乙真人,然后在前往陈塘关,将李靖斩杀。

    李靖见哪吒已经离去,当即便是对着道人跪了下来,说道:“老师广施道德,解弟子之危厄,请问老师,高姓大名?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道人却是大笑一声:“你且听我道来。”

    “一天瑞彩光摇曳,五色祥云飞不彻。鹿鸣空内九皋声,紫芝色秀千层叶。中间现出真人相,古怪容颜原自别神舞虹霓透汉霄,腰悬宝录无生灭。灵鹫山下号燃灯,时赴蟠桃添寿域。”

    李靖一听这话,顿时想到了当初在陈塘关的那个道人,原先李靖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这道人有些面熟,原来是当初的燃灯道人,当即再次下拜。

    “你修炼未成,合享人间富贵。今商纣失德,天下大乱,你且不必做官,隐于山谷之中,暂忘名利。待周武兴兵,你再出来立功立业。”燃灯道人说完,便是转身飞走。

    李靖看着燃灯道人离开之后,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玲珑塔,有了这东西,他以后再也不惧哪吒了,若是哪吒在敢来,那么断然让他受尽痛苦。

    心中想着,李靖安心了,转身便施展土遁之术,向陈塘关的方向,遁去。

    红云与后土出现在李靖方才的地方,看了看早已不见的燃灯道人与李靖,皆是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

    “这燃灯虽然有些无耻,但是比起原始天尊的那些弟子来说,还是有些人性,那太乙真人算是灭绝人性了。”红云摇了摇头说道。

    燃灯道人在洪荒之上,虽然名誉不怎么样,但是从赐下玲珑塔给李靖防身,这一事来说,燃灯做的还算不错,毕竟那玲珑塔也是一件上品后天灵宝,珍贵异常。

    “云,你说那李靖会死吗?”后土有些皱着眉说道,她有一种预感,那李靖最近有殒落之灾,并且她方才掐指算了,李靖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后土一个超脱天道的存在,推算一个不入仙道的修士,还是轻而易举,就算是大劫也影响不了。



    红云听了后土的话,沉思了一下,掐指算来,李靖一个不入仙道的修士,他自然是推算的清清楚楚,但是以后的生死,却难以准确的推算。

    不过在红云的心中,李靖是必死的,而后被封为了托塔天王,也算是天庭一大元帅,可是按照原先的轨迹,李靖的生死,还需要在几年之后,武王伐纣的时候,却不是现在。

    不应该死在哪吒的手中,但是现在李靖的命数发生了变化,成为了极为短命之象,很有可能就陨落在自己的儿子手上,具体的话,红云也无法确认。

    他修炼的不是命运法则,若是修炼混沌四大尊之一的命运魔神玄天的法则,自然可以清楚的算出任何大罗金仙以下的命运轨迹。

    “看李靖的命数,一年之内必死,或许哪吒真的坐了杀父之举吧!我们也前往陈塘关看上一看。”红云牵后土的手向陈塘关的方向,一步踏出,转而消失在原地。

    哪吒这个时候没有前往五龙山,而是快速的向乾元山飞去,他知道太乙真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返回了乾元山,而今,李靖身怀宝塔,他无法报仇,只能求太乙真人。

    若是从太乙真人哪里借的九龙神火罩,那么断然是可以将李靖给灭杀,到时自己的大仇就得报了。

    来到了乾元山,金霞童子已经门外,看到哪吒到来,便是将哪吒引进了金光洞之中,太乙真人早就算出那李靖前番不会身死,哪吒定然还会再来找自己。

    太乙真人盘坐在石床之上,双目微闭,一股若有若无的火气在他的周身运转,而在他的上方,则是九龙神火罩,九条神龙在吞吐神火。

    整个金光洞温度都开始上升了,金霞童子与哪吒来到了太乙真人的面前,却是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下面恭敬的站着,静静的看着太乙真人在炼制玉符,不敢打扰。

    时间过去了五个时辰,太乙真人的额头冒出了汗珠,只见上空九条神龙猛地张口吐出一道火焰,九道火焰汇聚在一起,太乙真人连忙施法,将火焰禁锢在一个玉符之中。

    又过了片刻,太乙真人缓缓的睁开双目,将上方的九龙神火罩收取,看着手中的玉符,露出欣慰之色,这玉符乃是自己最强的一击,这一击打下去,就算是太乙金仙初期,也要受重伤,甚至直接身死。

    “哪吒,你会陈塘关,来此作甚?”太乙真人看着哪吒淡淡的说道。

    哪吒当即便是将遇到李靖与那道人的事情告诉了太乙真人,其中难免有些添油加醋的地方,毕竟,哪吒是希望太乙真人陪他一起下山,然后手刃李靖。

    太乙真人笑道:“为师方才炼制一物,可助你报仇,你且拿去,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拦你了,去吧!”说着便是将手中的玉符,赐给了哪吒。

    太乙真人又岂能不明白哪吒的意思,分明是想自己与他一同出山,然后找李靖算账,可是这种事情,自己一个号称福德真相的阐教弟子能干的。

    无论是李靖再怎么过错,也不能由自己的儿子来斩杀,太乙真人知晓这个理,但是他并不阻止,也不出面,而是在后面各种的帮助哪吒。

    哪吒拿到了玉符,再想到先前太乙真人炼制这玉符的艰难,当即就明白了这玉符的厉害,心中对于斩杀李靖的又有了希望,当即便是拜别了太乙真人。

    驾起风火轮,手持风火枪,便是向陈塘关再次飞去,这一次,他定要斩杀了李靖,以报毁身砸庙之仇。

    .....................

    李靖回到家中,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毕竟被哪吒追赶了十万余里,他又不是仙道中人,只能施展土遁之法。

    李氏看到李靖返回,顿时大喜,心中猜测,定然是他们父子冰释前嫌,否则李靖怎么可能或者会来。李氏心中高兴,当即便是将李靖引入府中。

    “老爷,哪吒怎么样了,为何没有一同前来?”李氏不解,为什么都冰释前嫌了,两人为何不一同会来呢?

    李靖顿时大怒,当即便是说道:“以后不要提那个逆子,若不是这次有老师相救,我已经死在了那逆子的风火枪之下了,真是不为人子,胆敢做出杀父之事。”

    李氏心中一颤,知晓自己想错了,当即不再提起哪吒,而是说到:“那老爷返回,可是打算如何,朝中这两个月已经下了两次文书,让你速速前往朝歌面圣。”

    李靖一叹,如今的朝事他也有所听闻,自从纣王封了妲己为妃之后,便整日鬼混与后宫之中,不理朝事,如今商朝已经出现了乱象,定然是朝中的老臣想出让自己前往朝歌的命令。

    毕竟自己手中有那么多的兵马,也算是一方的封疆大吏,就算是一些小诸侯都无法与自己相比。

    “朝中奸臣当道,我若是去晚了,定会出现一些事情,收拾一下,我今日便启程。”李靖当机立断的说道。

    “李靖滚出来,今日我定要去你之性命。”

    可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了一声大喝,震得整个总兵府都不得安宁,忙是抬头望去。

    却是哪吒踩着风火轮来到了总兵府的上空,满脸的杀气,叫嚣着,一些仆人见此,都是忙即躲了起来,李靖与李氏闻声而至,看到哪吒的时候,李靖顿时大怒。

    哪吒三番五次的前来杀自己,这一击是第三次了,分明都没有将自己这个父亲放在眼中,当即便是一声怒喝:“你个逆子,怎还敢前来,莫非忘记了我的宝塔之威?”

    哪吒听了李靖的话,忌惮的看着出现在李靖手中的玲珑塔,但是摸了摸手中的玉符,心中顿时有底了。

    "哪吒我儿,快快下来与你父亲陪个不是。此事就此了结。”李氏在旁看着哪吒,心中担忧的说道。

    哪吒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当即便是手持风火枪便是向李靖刺来,冰冷的枪尖,穿刺而去,刺的空间,风声作响。



    李靖看到哪吒袭来,当即便是将李氏推到了一旁,毕竟李氏一个凡俗,若是被哪吒这个逆子给误伤了,李靖心就算是伤透了,毕竟儿子的背叛,已经让李靖感到心死了。

    拔出腰上的长剑,便是挡下哪吒的风火枪,但是哪吒的风火枪可是后天灵宝,而李靖的长剑不过是一个世俗的神兵利器而已,两者相差太远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李靖的长剑顿时断裂了开来,看着手中的断剑,李靖心中不是个滋味,哪吒身为自己的儿子,竟然三番两次袭杀自己,真的是自己的不对吗?

    哪吒出世的时候,他便提剑斩哪吒,可那个时候,哪吒是个肉球,李靖认为是妖怪,才斩之,这有错吗?

    其后,哪吒屡次招惹麻烦,尤其是牵连了整个陈塘关的百姓,龙族欲水淹陈塘关,他为陈塘关的百姓着想,交出罪魁祸首哪吒有错吗?

    在其后,哪吒有得罪白骨夫人(石矶娘娘),无缘无故射杀她人弟子,白骨娘娘欲拿整个总兵府来陪葬,他将哪吒交出,有错吗?

    哪吒身死,建行宫集聚凡人百姓的香火来凝聚肉身,而李靖却将哪吒的泥身鞭碎,又将行宫烧掉,可是李靖也是无法呀,哪吒一个没有品性之人,岂能受人族的跪拜供奉,他不得不如此。

    可能这一切,李靖是有错吧!

    这一切的想法都在李靖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怔怔的看着断剑之中自己的面孔,李靖没有在做出任何的举动,或许他就不应该躲闪,也许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李靖再也无法承受被自己的儿子天天追杀的日子,倒不如现在被这逆子杀了,一死百了。

    哪吒可没有因为李靖的傻傻的站在哪里,就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只见,哪吒的风火枪挑了个枪花,再次向李靖刺来,犹如一条红色的长蛇袭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枪头,李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他不想在做任何的抵抗,甚至连玲珑塔都没有动用,他心已经死了。

    李氏瞪大的瞳孔看着刺向李靖的风火枪,心中顿时涌出了一股彭动,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李氏瞬间扑向了李靖,挡在了李靖的前面。

    “噗”李氏一口鲜血吐在了李靖的脸上,顿时,李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热,并且没有感觉到疼痛,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李氏的身躯开始变得柔软起来,缓缓的向下滑去,李靖猛然清醒,当即便是扶着李氏的身躯蹲了下来,眼中的泪水瞬间流出:“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哪吒此时却是震惊的看着自己的风火枪,他震惊了,他将自己的母亲给杀了,要知道李氏从小到大就一直维护他,每一次都奋不顾身的为他挡灾,而现在,自己竟然手刃了母亲!

    李氏的吐了一口鲜血,微闭的双眼,气息微弱,声音很是细小,对着李靖与哪吒说道:“你们是父子,为何要如此的兵刃相见,难道就没有血缘之亲吗?”

    微弱的声音,再次对着哪吒说道:“我儿,李靖是你父,无论有何过?你都不应杀他,这是天理难容之举。”

    哪吒怔怔的看着李氏,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哪吒的眼中也流出了泪水,但是在他泪水背后,却是无边的杀意,一切都是因为李靖,若是没有李靖,他如何能杀了自己的母亲。

    李氏有对着李靖说道:“老爷,你就原谅哪吒吧!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我......”李氏说着,声音已经逐渐的不可闻了,逐渐的头松了下去。

    “夫人......”李靖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粉碎了无数块,看着李氏的身躯,李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隐若在虚空的红云后土看着下面的一幕,叹了口气,却没有救李氏,因为有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如一死百了,而且李氏的下一世,却是有修仙之缘。

    也正是因为如此,红云与后土都没有救下李氏,但是亲眼看着儿子杀母,两人的心中都是有些涟漪,心境在如此高,但是身为人子,逆而杀母之事,却是洪荒以来都没有的事情。

    后土看着哪吒,眼神冰冷的说道:“如此的大逆不道,若是在这量劫之中可以证道,那这天道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红云摇了摇头,他乃是后世之人,自然知晓,哪吒最终肉身封神,也算是证道了,毕竟封神之后,成为了大罗金仙,这算是另类的证道。

    后土乃是何人?堂堂的大道圣人,在她口出含怒的话,自然都不是戏言,若是哪吒在量劫之后肉身封神,那么后土定然会与天道对上,还是不死不休的因果。

    巫族都是性情中人,后土还是巫族之中的祖巫,自然是看不得这种事情,故此,才说出这种话。

    “不为人子,阐教若都是这种人,当灭。”红云淡淡的说道,但是却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念力出现,沟通天地,他要让鸿钧道祖看看,这是他道教直系中人。

    紫霄宫之中,鸿钧道祖看着面前的一个水镜,脸色发黑,显然是气的不轻,原本哪吒这种小修士的事情,根本就惊动不了洪荒,甚至他的耳目,但是杀母之举,洪荒第一例,在这一刻,便是震动整个洪荒。

    “若是阐教都是这种人,当灭。”鸿钧道祖铁青的脸色,冰冷的说道。

    哪吒的如此举动,瞬间震动了整个洪荒,顿时洪荒之中的大能一片哗然,没想到在洪荒之上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能看到如此的大逆不道之举。

    就算是欺师灭祖都没有杀母的罪过大,而阐教的二代弟子,却是做出了杀母了举动,一时间,整个洪荒的大能,都是向陈塘关赶去,都想看看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也想看看阐教的处事方法。

    太乙真人也是被惊动了,他没有想到,哪吒的举动会引来如此大的变化,在他想来,就算是哪吒成功的杀死了李靖,也没有多大的事情。



    “李靖,是你害死了我的母亲,我岂能饶你。”哪吒通红的眼睛看着李靖,身躯都颤抖的着,不过哪吒的却不是因为气氛,而是因为惧怕。

    他想将李氏的身死,赖到李靖的头上,但是他心中却是心慌,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他心中有多么的惧怕,可想而知,他现在想将李靖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给杀了。

    在哪吒的眼中,李靖就是一个死人,因为他早就向杀了李靖,杀李靖哪吒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但是杀李氏,却不一样。“哈哈.....”李靖犹如疯癫,看着哪吒却是哈哈大笑,将李氏的身躯放了下来,然后却是说道:“哪吒,你这逆子,竟然做出了杀母之举,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今日我放你离去,他日若是在遇见你,定然将烧成飞灰。”

    李靖说着,顿时拿出了玲珑塔,只见,有三昧真火在玲珑塔之上坏绕,让哪吒顿时打了个寒颤,当即便有了退宿的意思,可是想到了太乙真人给的玉符,顿时有了几分底气。

    “李靖,我已经将肉身还给了你们,你们已经不再是我的父母,我就算是杀了又能如何。”哪吒将玉符拿了出来,看着李靖冷哼说道。

    李靖却是仰头一叹,生子如此,他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但是他要在临死之前,将哪吒给灭了,不然如何对得起夫人的在天之灵,如此的大逆不道,百死难赎。

    “你说你将肉身还给了我们,就和我们没有关系,那我且问你,若是我没有我与你母亲,你从何而来,你的肉身是你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的灵魂也是你母亲创造出的,若是向还清我们,那么世上便没有你哪吒,没有你这个灵魂。”

    “如此的大逆不道,本想听你母亲之求,放你离去,可是现在却是晚了,看法宝。”李靖的血红的眼睛,却是当即将玲珑塔放出。

    哪吒见此,便知道李靖想要用玲珑塔困住自己,看着玲珑塔袭来,哪吒怎会不知玲珑塔的厉害,当即便是闪到一旁,可是那庞大的吸力已经传来。

    哪吒心想,自己躲不开,那不如就与这李靖拼了,反正师尊说过,手中的玉符可以灭杀了李靖,哪怕是同归于尽,哪吒也要杀了李靖。

    当即,哪吒便是将玉符祭出,然后又默念口诀,顿时那玉符轰然炸开,顿时化作九条火龙出现,向李靖涌去。

    李靖感觉到那九条火龙的厉害,当即便是将玲珑塔转向那九条火龙,顿时玲珑塔迎风而长,顿时便是化作百丈大小,将呢九条火龙给笼罩。

    玲珑塔将火龙镇在了玲珑塔之中,而玲珑塔也发出了三昧真火,与九条火龙相抗了起来,好在玲珑塔这件后天灵宝不需要太多的法力,否则李靖一个炼神返虚的修士,哪里能够施展?

    轰........三昧真火与九条火龙碰撞,在玲珑塔之中发生了巨大的声响,让玲珑塔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还好这玲珑塔的等级不低,否则岂不是被太乙真人凝聚的玉符,给轰爆了。

    哪吒看到李靖忙于镇压九条火龙,当即便是提起风火枪向李靖刺去,而李靖来不及反应,眼看哪吒就要刺中李靖,但是就在这时,一道神光乍现,将哪吒的眼睛一时间给闪的失明了,而李靖却趁机躲在了一边。

    虚空之中,却是红云在方才出手了,当初红云曾问过李靖会不会背叛商朝,而李靖却是直言不会,因此红云权当是为李靖化解了一次危机,但是哪吒再杀来,红云就不管了。

    那九条火龙已经被李靖用玲珑塔给镇压,收回了玲珑塔,李靖怒视哪吒,大骂道:“逆子,我岂能与你甘休。”当即李靖便是将玲珑塔抛起,向哪吒砸了过去。

    哪吒看到玲珑塔将九条火龙给灭了,顿时便是心惊,再加上自己方才偷袭未果,心中已经升起了退意,看到玲珑塔袭来,哪吒在没有了半分的犹豫,当即便是转身就逃。

    可是哪吒的风火轮还没有逃出二里,便被玲珑塔压在了下面,吸进了玲珑塔的里面,三昧真火当即便是燃烧了起来,将哪吒烧的大叫了起来。

    李靖紧随而来,看着被玲珑塔困住了哪吒,便是心中发狠,这逆子不仅仅为陈塘关惹祸端,还杀父弑母,李靖便是想要催动法诀,将哪吒炼死在玲珑塔之中。

    “李靖,我母亲曾说过,让你不要杀我,如今我母亲刚死,你变违背我母亲之言,可曾想过我母亲的在天之灵。”哪吒当即便是将李氏搬了出来。

    哪吒不想死,他也害怕死,虽然方才说了与李靖夫妇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在生死存亡之间,哪吒不介意在用母亲的名头,就自己一命。

    在哪吒想来,自己的母亲心善,就算是知晓自己的做法,也会原谅自己。

    李靖刚准备念动法诀,却是停了下来,想起了李氏,毕竟李氏跟他二十多年,夫妇两个相亲相爱,他怎能让夫人死不瞑目。

    心中已然是有了放过哪吒的打算,当即便是说道:“今日我且放你性命,以后不要在踏足陈塘关。”

    哪吒欣喜自己母亲的名头管用,知道自己不用死了,当即便是说道:“你放心,我们的恩怨已经了结,我以后不会再来。”

    李靖念动口诀,顿时,玲珑塔金光一闪,瞬间飞起,化作一个二尺大小的玲珑塔落在了他的手中。

    哪吒看到玲珑塔飞起,知晓自己脱身了,当即便是暴起,手持风火枪,脚踩风火轮,用最快的速度向李靖冲去,他知道玲珑塔再次施展需要念动口诀。

    而李靖显然已经没有时间在念动口诀了,这正是他的机会,枪出如龙,奇快无比,霎时间便是来到了李靖的身旁,一枪将他的胸口洞穿。

    顿时,天空变得昏暗了起来,风雷大作,整个陈塘关都陷入了黑暗,一阵阵的轰隆声,在乌云之中响起。



    洪荒之中的大能都是赶到了陈塘关,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哪吒此子不仅仅将自己的母亲杀了,甚至连自己的父亲也杀了,这让整个洪荒的大能一时间都愣住了。

    恒古以来,杀父弑母之事,绝无仅有,一例都没有出现过,但是今日,却是都呈现在了洪荒大能的眼中,看着那下方的哪吒此时还保持在风火枪洞穿李靖胸口的模样,一个个都能都是愤怒了。

    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任何一位大能都想出手将此子给灭杀,可是他们却知晓下面的哪吒背后是何人。

    当初原始天尊为了此子,不惜与孔宣仙君一战,虽然最后还是损失了两个亲传弟子,但是也可以看出,原始天尊对哪吒的看重,若是他们这些人杀了哪吒,那岂不是直接跟原始天尊对上。

    一时间,这些大能都是在云端之上看着,都是没有出手,可就在这时,天变了,无尽的劫云弥漫,笼罩了整个陈塘关,那滚滚的雷声,似乎要将陈塘关给夷为平地。

    陈塘关的百姓,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天空乌云密布,又传来阵阵的雷声,都是认为是老天在发怒,一定是有人做错了事情。

    顿时陈塘关中的百姓都是跪拜下来,祈求老天不要降下天罚,给凡人留条生路。

    红云与后土看着这一切,却是摇了摇头,当即,红云便拉起后土的手,转身离开了这里,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再看了,阐教之人皆是一丘之貉。

    那滚滚雷声分明是阐教的弟子造次的,为的便是给哪吒造声势,减轻哪吒的罪过,以天雷做样子劈哪吒三两下,然后这件事变过去了。

    对于这种事情,红云很是不屑,不过他却没有插手阻拦,毕竟他虽然入劫,但是却是看客,只有封神结束的时候,才是他的真正的劫,到那时,任何的事情都要做一个了结。

    哪吒将风火枪抽出,顿时李靖的身躯到了下去,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这样殒落了,并且还是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中。

    这是,李靖的身躯之上,一道神魂出现,卷起玲珑塔向西方西南飞去,哪吒简直,当即便是口吐真火,想要将李靖的那一丝神魂都要毁灭。

    要知道那神魂,乃是李靖的上封神榜的仅存的一丝神魂,若是被灭,定然是彻底的从洪荒消失了。

    “哼”一个沉闷的冷哼,从九天之上传下,顿时让哪吒发出的真火消散,并且整个空间都定在了哪里,直到过去了很久,一切才恢复了正常。

    当即远在昆仑山的原始天尊给自己的弟子传下命令,事情不要做的太绝,因为方才的那一声冷哼,正是从紫霄宫传来的,很显然,鸿钧道祖已经很不喜这件事情了。

    太乙真人,文殊天尊,还有普贤真人都是忙即收回法术,顿时陈塘关的上空,乌云消散,而这时,那些洪荒之中的大能,哪里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阐教的十二金仙搞的鬼。

    “呵呵,这阐教也真是名师出高徒,堂堂圣人大教,却教弟子杀父弑母,真是让我等刮目相看!”

    “贫道这在洪荒从出世到今日,已经有了不下十个元会,今日所见,比这十个元会见到的,都令人震撼,阐教教出的好弟子,真是佩服!!”

    “如此的大逆不道,没想到却是阐教弟子,看来圣人门下尽是如此之人,当真是洪荒的笑柄。”

    “竟然连天罚都敢伪造,不得不说,阐教弟子真是胆大妄为,而且道祖竟然不管此事,我等很是疑惑啊!这若是普通势力做出此举,不知道还能否留存与洪荒之中。”

    顿时那些洪荒大能都开始议论了起来,不过说话的都是二尸准圣以上的存在,毕竟修为高才有议论的权利,否则一尸准圣也跟着议论,显然会得罪圣人,被一击灭杀。

    但是二尸准圣一击开始融合天道法则了,也算是天道的一部分,就算是圣人杀了,也会有业力缠身,毕竟圣人可不像蚊道人可以用业力来修炼。

    看到李靖上了封神榜,哪吒又被阐教的十二金仙带走,这些大能也都纷纷的离去,毕竟这里已经成为了污秽之地,能生出杀父弑母的存在,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都不想在这里沾染晦气。

    .....................

    终南山之上,有一道人,此乃阐教原始天尊记名弟子云中子的道场,一日,闲居无事,手携水火花篮,意欲往虎儿崖前采药;方才驾云兴雾,忽见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

    云中子望去,点头一叹:“此畜不过是千年狐狸,今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我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

    云中子唤来童子,说道:“你与我将老枯松枝取一段来,待我削一木剑,去除妖邪。”

    童儿不解问道:“何不用照妖宝剑,斩断妖邪,永绝祸根?”

    云中子哈哈一笑,眼中露出蔑视:“千年老狐,岂足当我宝剑!只此足矣。”童儿取松枝与云中子,削成木剑,吩咐童子:“好生看守洞门,我去去就来。”

    云中子离了终南山,脚踏祥云,望朝歌而来。

    纣王日迷酒色,旬月不朝,百姓皇皇。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内有上大夫梅伯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商议道:“天子荒淫,沉湎酒色,不理朝政,奏本积如山,此大乱之兆也。我等身为大臣,进退自有当尽的大义。况君有诤臣,父有诤子,士有诤友。下官与二位丞相俱有责焉。今日不免鸣钟击鼓,齐集文武,请驾临轩,各陈其事,以力诤之,庶不失君臣大义。”

    商容当即便是说道:“大夫之言有理。”

    传执殿官急匆匆的来到了摘星楼对着纣王急声说道:“众位大臣鸣钟鼓请大王升殿。”

    纣王正在摘星楼宴乐,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左右的费仲与尤浑也不得不说:“请圣驾升殿。”

    纣王不得已,吩咐妲己:“美人稍等片刻,待朕忙完便会来与美人再行作乐。”



    纣王秉圭坐辇,临殿登座。文武百官朝贺毕。见二丞相抱本上殿,又见八大夫抱本上殿,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抱本上殿。纣王连日酒色昏迷,情思厌倦,又见本多,一时如何看得尽,又有退朝之意。

    首相商容以及亚相比干见到纣王有了退朝之意,哪里肯让纣王退朝,当即比干便在了出来,说道:“陛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聪者。乞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无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

    臣闻天位惟艰,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非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顺,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幸留意焉。”

    纣王听得比干在哪里自说一大堆话,听着有些烦躁,当即沉喝道:“朕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只有北海逆命,已令太师闻仲剿除奸党,此不过疥癣之疾,何足挂虑?二位丞相之言甚善,朕岂不知。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朕代劳,自是可行,何尝有壅滞之理。纵朕临轩,亦不过垂拱而已,又何必哓于口舌哉。”

    顿时,纣王与文武百官陷入一场交锋之中,百官希望纣王可以理朝事,不堕落与后宫,但是纣王却心中着急妲己,想快一点回去好找妲己。

    一时间,纣王与百官争论的面红耳赤,正欲发怒只是,以个传事官急匆匆走来,跪在大殿之上,禀报道:“启禀大王,门外来了一个道人,说是终南山练气士云中子,请求陛下一见。”

    纣王心想:“众文武诸臣还抱本伺候,如何了得。不如宣道者见朕闲谈,百官自无纷纷议论,且免朕拒谏之名。”当即传旨:“宣!”

    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

    云中子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近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说道:“陛下,贫道稽首了。”

    纣王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心想:“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朕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朕不能容物,朕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

    “道人你是从何处来?”纣王看着云中子说道。

    云中子笑道:“贫道从云水而至。”纣王不解:“何为云水?”

    云中子又说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乃聪明智慧天子,这次却明白了,不过却反问了一句:“云散水枯,汝归何处?”云中子乃是福德真仙,岂会不想的这礼数,当即便说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纣王闻言,转怒为喜,说道:“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智通慧之大贤也。”

    当即便是命令左右给云中子赐座。

    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云中子欠身而说道:“原来如此。天子只知天子贵,三教原来道德尊。”纣王一怔,当即问道:“何见其尊?”

    云中子徐徐道来:“但观三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曜日,披布衲以长春。

    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于帝阙,步罡气于雷门。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懃。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比截教兮五刑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朝中的大臣都是看向云中子,方才云中子之言,明显的是在数落截教,夸大阐教,若是闻太师在此恐怕一鞭已经打了过去,不过在场的众人却没有多言。

    纣王听言大喜,笑道:“朕聆先生此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先生果住何处洞府?因何事而见朕?请道其详。”

    “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云中子说道。

    纣王笑道:“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维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魔从何而来?先生此来莫非错了!”

    云中子郑重的说道:“陛下若知道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惟陛下不识这妖魅,他方能乘机蛊惑。久之不除,酿成大害。”

    亚相比干,深知纣王整日沉迷后宫,想来便是被妖精迷惑,当即便是说道:“敢问道长以何物方能将那妖孽镇压?”

    云中子一笑,揭开花篮,取出松树削的剑来,拿在手中,对纣王曰:“陛下与尔等王公不知这剑的奥秘,听贫道道来:松树削成名‘巨阙’,其中妙用少人知。虽无宝气冲牛斗,三日成灰妖气离。”

    云中子说完,将剑奉与纣王。纣王接剑问道:“此物镇于何处?”

    云中子说道:“挂在分宫楼,三日内自有应验。”

    纣王随命传奉官:“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传奉官领命而去。纣王复对云中子笑道:“先生有这等道术,明于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保朕躬,官居显爵,扬名于后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薄,没世无闻。”

    云中子乃是方外太乙金仙,岂会贪图世俗的官位,当即便是一笑,站起身来,对着纣王做了一辑,笑道:“既然事情已了,贫道方的回终南山去。”

    顿时,无风自起,云中子出了门外,便是驾起了祥云远走。

    纣王看着,很是羡慕,怎奈,他一个天子不得修行道家法术。

    两边八大夫正要上前奏事,又被一个道人来讲甚么妖魅,便耽阁了时候。纣王与云中子谈讲多时,已是厌倦,袖展龙袍,起驾还宫,令百官暂退。百官无可奈何,只得退朝。

    可是后宫这时候却是已经乱了,那‘巨阙’宝剑一入后宫,妲己便感觉道昏沉沉的。



    王驾至寿仙宫前,不见妲己来接见,纣王心甚不安。只见侍御官接驾。纣王问道:“苏美人为何不接朕?”

    侍御官启说道:“苏娘娘偶染暴疾,人事昏沉,卧榻不起。”

    纣王一听这话,哪里还能怠慢,心急如焚,忙下龙辇,急进寝宫,揭起金龙幔帐,见妲己面似金枝,唇如白纸,昏昏惨惨,气息微茫,恹恹若绝。

    “美人,早晨送朕出宫,美貌如花,为何一时有恙,便是这等垂危!叫朕如何是好?”纣王看着病怏怏的妲己,心生怜惜,抚摸着妲己的额头说道。

    纣王哪里知道,这妲己就是一个狐狸精变化,方才云中子的宝剑悬挂后宫,震住了妲己的妖力,毕竟妲己不过是一个玄仙左右的修士,而云中子则是太乙金仙。

    不过在妲己心中已经知晓,定然是有仙人来到了朝歌,不然的话,岂会给纣王送这等法宝,心知自己不是那宝剑的对手,妲己心中想出一计。

    只见妲己微睁杏眼,强启朱唇,作呻吟之状,喘吁吁叫一声:“陛下!妾身早晨送驾临轩,午时远迎陛下,不知行至分宫楼前候驾,猛抬头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想贱妾命薄缘悭,不能长侍陛下于左右,永效于飞之乐耳。乞陛下自爱,无以贱妾为念。”

    只见妲己说完,便是脸色梨花带雨,满脸的泪水,加上倾国之貌,顿时让人产生一种怜惜的感觉,不忍如此美人受罪。

    纣王惊得半晌无言,亦含泪对妲己曰:“朕一时不明,几为方士所误。分宫楼所挂之剑,乃终南山炼气之士云中子所进,言朕宫中有妖气,将此镇压,,没想到他却认为美人作祟。

    乃此子之妖术,欲害美人,故捏言朕宫中有妖气。朕思深宫邃密之地,尘迹不到,焉有妖怪之理。那道士误我,下次在看到他,定让他好看!”

    妲己顿时美目连连,一汪情水的看着纣王,顿时让纣王感觉整个天地都变了,任何的事物都不及眼前的美人重要。

    “将那方士所进木剑,用火作速焚毁,不得延误,差点将我的美人惊坏,那云中子真是居心叵测。”纣王对着左右侍卫说道,然后彻夜在妲己这里,宽慰妲己。

    ....................

    郴州城,张家大户,今日,张家的大夫人却是要分娩了,整个郴州城的最好的接生婆都被请了过去,因为这张家在郴州城,乃是数一数二的大户。

    张家有一个将军在朝中当值,虽然不在郴州,但是毕竟是朝歌的重臣,他的家人在地方,自然也是高人一等,就算是郴州的诸侯,也不敢对张家怠慢。

    一时间,整个郴州,都知道了张家的大夫人要生了,都是赶忙放下了手所有的事情,前去观看,若是普通的生子,倒也罢了,但是张家的大夫人,今年已经有六十有八了,还能生子,已经是奇闻了。

    整个郴州城都是议论纷纷,毕竟张夫人的年纪太大了,六十八岁的高龄生子,简直人族罕见,此时,张家的大门都已经围满了老百姓。

    而在张家的上空,红云与后土则是坐在虚空之中,在他们两个的面前有一个八仙桌,上面却是一些仙果与佳酿。

    后土看了看红云,又看了看下面的张家,不解的问道:“云,你确定是这里吗?我怎么有些推算不出,那孩子的来历,而且那产妇显然有断命的气象。”

    红云开启法眼,向下观去,只看见那老夫人,此时嘴皮发紫,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睛有些泛白,的确如后土所说,这老夫人却是有命危的迹象。

    “一切等那孩子出生,才能下定义,现在我也推算不出,只能凭着那丝微妙的感觉,才认为这孩子便是李易的转世。”红云皱眉说道。

    但是在红云的心中已经炸开了锅,这一家姓张,那这孩子若是李易转世,必定是张有人无疑,自己的道就在这张有人的身上,若是他成正果,自己必然是证得混元。

    若是张有人殒落在量劫之中,他再难有证道的希望,此时的红云已经开始有些着急了,就算是他是无上的大能,但是这个时候,可是关系他的转世之身。

    就在这时,天空之上,风云大作,一只巨手袭来,似乎要将那张夫人给抹杀,红云的眉头一挑,这巨手的气息好生的熟悉,不做他想,红云当即便是出手。

    顿时一手一拳,在虚空中碰撞,顿时那片虚空瞬间便是崩溃,无尽的空间碎片横飞,眼看要波及人族,后土一挥手,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这是罗睺!没想到当初逃跑了,如今有回来了,定然是与天道商议好了,阻我成道。”红云的眼光凌厉,看向无尽的混沌,他的心中出现了一股怒气。

    等他成道,必杀天道,重新在立至公之道,还洪荒一个至公无为天道。

    “云,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哪怕是殒落也在所不惜。”后土坚定的说道,此时她凤目之中也出现了一股怒气,那罗睺,好大的胆子。

    红云点了点头,一生得此红颜知己,生死如何?

    红云一挥手,一股造化之气传入了那张夫人的身体,顿时让她的生机再次蓬发了起来,不管如何,红云都会让她生下子嗣,毕竟那腹中的胎儿,可能是李易的转世。

    张家一顿的忙忙碌碌,几个下人在院落之中跑来跑去,手中的盆子皆是盛满了温水。

    张家夫人,毕竟年纪太大,而且家中无人,老伴在半年之前仙逝,大儿子又在朝中当值,无法返回,家中就只有这老太,还有十几名下人。

    一直过去了三个时辰,那些接生婆都是急出了一身的汗,可是那胎儿就是无法生出。

    “嗷...”突然张夫人的腹中,传出一声龙吟,那胎儿竟然顺利的生了出来,与一般的婴儿不同,身上的皮肤一点都不皱,反而很是圆滑饱满。

    在小儿的背后,有一个大大的胎记,是一个龙形胎记。



    一条龙影腾空,瞬间将郴州的都照耀成了紫色,无数的老百姓都认为是神迹发生,是天神显圣,都是对着天空那模糊的紫龙虚影跪拜。

    红云背负双手凌空而站,看着那条紫龙,心中不由的兴奋了起来,他的推算没有错,这张家之子便是李易的转世之身,而且这异象表露出这转世之身未来将会无比的尊贵。

    历经万劫,只为这一世,一出生便是如此的惊天动地,若不是红云方才压制了那紫龙虚影的力量,恐怕洪荒之中不少的大能都会知晓这里,有异人出世。

    紫色为洪荒最为尊贵的眼色,而那条龙影也并非是洪荒之中的龙族,而是由身上的气运转化,还有就是与生俱来的气势。

    李易历三万六千劫,十二万九千六百载,每一世都是人族掌权者,就算是转世其他种族,也是当权者,故,今日三万六千劫完成,他三万五千九百九十九劫的轮回之身,皆归与现在的化龙劫身。

    这一世,若是李易成功的化龙,成为天地至尊,那么便可以与酆都大帝,地皇烈山氏,融合天地人帝皇感悟回归红云,到那时红云便可以借此超脱天道,成就混元。

    红云修炼,乃是五行法则,但是他证道之路,却是帝皇之道,以无上帝皇之力联合时间法则,空间法则,五行法则,破开天道,凝聚混元之身。

    红云以至圣的力量,可以与鸿钧道祖,杨眉老祖战之不败,若是成为了混元,在鸿钧道祖与杨眉老祖没有突破的情况下,这三足鼎立的格局,定然是要被打破。

    后土的凤目笑意连连,以她的修为,岂能不知晓那张家刚出世的子嗣便是李易的转世之身,而且声势如此浩大,紫气那里是笼罩了三万里,如果没有红云阻拦,紫气恐怕要笼罩三百万里。

    “云,我们要将李易的转世之身带走吗?”后土看着下面那个肥嘟嘟的婴儿,心中想到,是否要带回去,好好的教导一番,然后在放到人族之中。

    红云却是摇了摇头,这李易走的不是寻常路,就如同他红云一般,不是走的常规的三尸证道之路,都是属于那种剑走偏锋的路子,不成功便成仁。

    而且作为后世之人的红云知晓,这李易的走的路子,古怪无比,乃是历劫之道,与借力之道的融合。

    “此子的事情,以后我们都不要插手,让他自行发展,我有预感,若是我们不插手的话,到时我证道之时,他反馈的力量,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强大。”红云淡淡的说道。

    “可是,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岂不是你无法证道了。”后土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后土知晓,也只有红云成道之后,才会将多余的心思放在大婚的事情上。

    其实后土的担忧并非不无道理,毕竟一个凡人在洪荒之中生存,而且现在又是劫中,仙人都将入世历杀伐之劫,若是没有红云的照看,李易的转世之身,将会危险无比。

    “若是这点劫难都无法度过,那么就算是他成了正果,也无助我成道,我要的是完美大道,有瑕疵的,我不屑留之。”红云的眉宇之中出现一股霸气。

    虽然红云一向都是面对事情淡然相对,但是红云却有他的霸气,那种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霸主,帝皇之气。

    后土对于红云的话,都是深信不疑,无论红云说什么作什么,她都毫无保留的支持,因为在她的眼中,红云从未变过,一直都是太古时期的那个无上的道君,就连鸿钧都忌惮的存在。

    张府之中,张老夫人以六十八岁的高龄,诞生一子,若不是有红云的一道造化之气,恐怕都无法生子,但是那婴儿一出世,张老夫人的气息就变得微弱了起来。

    顿时那些接生婆都着急了起来,毕竟方才还是母子平安之象,怎么突然就变了,当即都开始躁动了起来,都是赶忙找大夫,毕竟这已经不是她们这些接生婆可以掌控的事情了。

    可是张老夫人如此的模样,哪里还能等到大夫的前来,喘着微弱的呼吸,说道:“将我儿抱来,让我观瞧一番,也好让我可以瞑目。”

    那些接生婆与丫鬟一个个的都不敢怠慢,毕竟张老夫人在郴州可是名望之人,而且又是大善人,并且还有一子在朝歌城天子身边做将军。

    将那刚出世的婴儿抱在了,张老夫人的身前,顿时张老夫人浑浊的双眼,变得明亮了起来,整个人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坐了起来,干巴巴的手抚摸婴儿的脸颊。

    “我儿,可怜你我只有母子之缘,却无母子之分,你乃是我张家的第二子,你兄长名叫张柏人,在朝歌天子脚下任职,如今已经三十有九了,也算是我张家的骄傲,但是战场之上,生死有命。

    不曾想,时隔几十年,上天恩赐,赐下了你,你为二子,你父走的早,这名字一事便有为母来做主,今后,你便名张有人,就算是你兄长报效天子,我张家也算是后继有人。”

    张有人!这以后便是这个刚出世婴儿的名字,张老夫人说完这些,便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躯,倒了下去,已然是仙逝。

    顿时,张府之中,哭声一片,张家老夫人今日诞下一子,也在今日失去了生命。

    张有人虽然是刚出世,但是朦朦胧胧的感觉,却是让张有人这个刚出世的婴儿“哇”声,大哭了起来。

    张老夫人乃是郴州的名望之人,又是大善人,她死后,这里的诸侯,便是以最为上等的葬礼来举行,并且又将张有人带回了府中,毕竟张家已经无人,他要将张有人抚养长大。

    毕竟张有人还有一个兄长在朝歌之中,身居要职,能买个好,自然是不能错过,毕竟天子身边官大一级。

    郴州之中,接连三个月都在议论着张府之事,毕竟张家落子,张老夫人却是仙逝,六十八的高龄诞子,人族绝无仅有。



    张家的事情因为用红云的压制,所以只是在郴州轰动了一时,但是外面的大洲或者人族巨城,对于此事都是没有耳闻。

    这对于张有人算是一件好事,毕竟他只是一个婴儿,若是被外人得知,他天生异象,定然是都来查探,到时少不了一番争斗,张有人可能有性命之危。

    ..................

    姜子牙将封神榜交给了柏鉴之后,便一路土遁向朝歌遁来,虽然姜子牙不过是一个未成仙道的修士,但是他的土遁之术却是奇快无比,就算是天仙与姜子牙比试土遁之术,恐怕也只能望而兴叹。

    要知道姜子牙的土遁之术乃是红云传授,而是从诸天衍变之中演化而来,这遁术在洪荒之中绝对可以称得上绝佳的遁术,姜子牙施展之下,一刻钟便是可以顿出万里之外。

    用了两天的时间,姜子牙总算是从昆仑山来到了朝歌城,看到朝歌城,姜子牙的记忆有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时候,是红云将他带到了这里。

    红云传授他为人之道,还有诸天衍变的之中兵法,阵法,奇术,虽然是过去了几十年,但是姜子牙每当想起,便感觉犹如昨日,红云严厉而耐心,教会了姜子牙许多的东西。

    叹了一口气,自叹自己今生与红云道尊有缘无分,做不得他的弟子,但是下一世,定要做道尊之徒,姜子牙想着便走进了朝歌城。

    离南门三十五里,姜子牙来到了宋家庄,看门庭依旧,绿柳长存。子牙叹道:“我离此四十载,不觉风光依旧,人面不同。”子牙到得门前,对看门的问道:“你员外在家否?”

    管门人看了一眼姜子牙,看到一个老者模样,当即问道:“你是谁?”

    姜子牙哈哈一笑,心中想见宋异人急切,便说道:“你只说故人姜子牙相访。”有一庄童当即便跑到府内,禀报宋异人:“外边有一故人姜子牙相访。”

    宋异人正算帐,听见子牙来,心中先是震惊,自己这个贤弟已经有四十年不曾见过了,忙忙迎出庄来,看到外面有一六十多少岁的老者,鹤发童颜,一副道人模样。

    “你是子牙?”宋异人有些怔怔的看着姜子牙有些认不出,毕竟已经有了四十年不见面了。

    姜子牙看到来人衣着华丽,并且天庭饱满,看面相,与当初自己的兄弟宋异人有些相像,当即便是认出,这便是宋异人,当即便是说道:“兄长,我便是子牙啊!”

    “贤弟,如何数十载不通音讯?”宋异人当即便是有些温怒,几十年不见,竟然都没有音讯,宋异人焉能不怒?

    姜子牙看到送一日如此,很是感动,说道:“都是我错,害得兄长担心了。”

    二人携手相搀,至于草堂,各施礼坐下。宋异人说道:“常时渴慕,今日重逢,幸甚,幸甚!”

    姜子牙也是有些兴奋,但是想到自己的情况,又是有些丧气,说道:“自别仁兄,实指望出世超凡,奈何缘浅分薄,未遂其志。今到高庄,得会仁兄,乃尚之幸。”

    异人忙吩咐收拾饭食,又看到姜子牙一身道袍,问道:“是斋?是荤?”

    姜子牙自嘲一笑:“既出家,岂有饮酒吃荤之理。弟是吃斋。”

    宋异人不悦道:“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就是神仙也赴蟠桃会,酒吃些儿无妨。”

    姜子牙一怔,心中却是感慨,自己修道之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凡人见识多广,便是心悦诚服道:“仁兄见教,小弟领命。”二人欢饮。

    宋异人突然说道:“贤弟上昆仑多少年了?”

    姜子牙当即便是说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四十载。”

    “好快!贤弟在山可曾学些甚么?”

    “怎么不学?不然所作何事?”

    宋异人一听姜子牙有学道术,当即心中便有了想法,因为他最近几日老是不得安宁,正好若是姜子牙会道术,帮自己看看是这院子的事情,还是有鬼魅作怪,说道:“学些甚么道术?”

    “挑水,浇松,种桃,烧火,搧炉,炼丹。”姜子牙有些尴尬的说道。

    宋异人笑道:“此乃仆佣之役,何足挂齿。今贤弟既回来,不若寻些事业,何必出家。就在我家同住,不必又往别处去。你我乃是兄弟,不分你我。”

    姜子牙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在兄长家里住下。”实际上姜子牙来这里,便是想在宋异人家里落脚。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宋异人说道:“古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也是我与你相处一场,明日与你议一门亲,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

    姜子牙差点没有将口中酒吐出,摇手道:“仁兄,此事以后在商议。”二人谈讲至晚,姜子牙就在宋家庄住下。

    宋异人次日早起,没有叫醒姜子牙,骑了驴儿往马家庄上来议亲。宋异人异人到庄,有庄童报与马员外道:“有宋员外来拜。”

    马员外大喜,迎出门来,便问:“员外是那阵风儿刮将来?”宋异人道:“小侄特来与令爱议亲。”

    马员外大悦,毕竟他的闺女都已经几十岁了,还不曾出阁,施体坐下。茶罢,马员外问道:“贤契,将小女说与何人?”

    宋异人道:“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与小侄契交通家,因此上这一门亲正好。”

    马员外大喜:“贤契主亲,并无差迟。”宋异人取白金四锭以为聘资,马员外收了,忙设酒席款待异人,抵暮而散。

    然而这些事情,身为主角的姜子牙却一无所知。

    且说姜子牙起来,一日不见宋异人,问庄童说道:“你员外那里去了?”

    庄童恭敬道:“早晨出门,想必讨帐去了。”

    不一时,异人下了牲口,姜子牙看见,迎门而出,说道:“长兄那里回来?”

    宋异人满脸喜色,却是哈哈大笑道:“恭喜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