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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红云大道txt下载

    纣王看到伯邑考带上来了七香车,感觉没有牛马拉自己会走,很是稀奇,当即便是说道:“伯邑考你都有何物献上?”

    “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美女十名代西伯侯赎罪。”比干却是站了出来说道。

    纣王点头,这第一件宝物就是如此稀奇,想来那两件,也不是凡物,换取一个没用的姬昌,倒也很好,于是说道:“姬昌罪大忤君,今子纳贡为父赎罪,亦可为孝矣,如今七年之期快满,待朕看完宝物,如若可以,便放了姬昌。”

    “犯臣姬昌罪犯忤君,赦宥免死,暂居羑里。臣等举室感陛下天高海阔之洪恩,仰地厚山高之大德。今臣等不揣愚陋,昧死上陈,请代父罪。

    倘荷仁慈,赐以再生,得赦归国,使臣母子等骨肉重完;臣等万载祈祷陛下以及商朝江山,永世长存,陛下万寿无疆。”

    纣王见邑考悲惨,为父陈冤,极其恳至,知是忠臣孝子之言,不胜感动,乃赐邑考平身。

    邑考谢恩,立于栏杆之外。妲己在内帘见邑考丰姿都雅,目秀眉清,唇红齿白,言语温柔。妲己说道:“卷去珠帘。”左右宫人将珠高卷,搭上金钩。

    纣王见妲己出来,说道:“爱妃,今有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纳贡代父赎罪,情实可矜。”

    妲己看到伯邑考如此英俊,笑道:“妾闻西岐伯邑考善能鼓琴,真世上无双,人间绝少。”

    纣王却是一怔,伯邑考就算是有琴棋书画之能,但是自己的爱妃久居深宫,如何得知的,于是问道:“御妻何以知晓?”

    妲己撇了一眼纣王,顿时让纣王有些春心荡漾,:“妾虽女流,幼在深闺闻父母传说,邑考博通音律,鼓琴更精,深知大雅遗音,妾所以得知。陛下可着邑考抚弹一曲,便知深浅。”

    纣王乃酒色之徒,久被妖氛所惑,一听其言,便命伯邑考叩见妲己。邑考朝拜毕。妲己道:“伯邑考,闻你善能抚琴,你今试抚一曲何如?”

    邑考奏却是有些皱眉,毕竟现在没有看到父亲,还不知道父亲如何受苦,岂能在此作乐,当即说道:“娘娘在上,臣闻父母有疾,为人子者,不敢舒衣安食。今犯臣父七载羁囚,苦楚万状,臣何忍蔑视其父,自为喜悦而鼓琴哉!况臣心碎如麻,安能宫商节奏,有辱圣聪。”

    其实,伯邑考也不想给这个狐狸精弹琴,毕竟他可是知晓上面妲己真是的身份,因为真正的妲己说过,现在的妲己就是一个狐狸精所变化的。

    纣王这时却是说道:“伯邑考,你当此景,抚操一曲,如果希奇,赦你父子归国。”

    邑考听见此言,大喜谢恩。纣王传旨,取琴一张。邑考盘膝坐在地上,将琴放在膝上,十指尖尖,拨动琴弦,抚弄一曲,名曰“风入松”。

    犹如:杨柳依依弄晓风,桃花半吐映日红。芳草绵绵铺锦绣,任他车马各西东。

    邑考弹至曲终,只见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珠,万壑松涛,清婉欲绝,今人尘襟顿爽,恍如身在瑶池凤阙;而笙簧箫管,檀板讴歌,觉俗气逼人耳。

    诚所谓“此曲祗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纣王听罢,心中大悦,对妲己说道:“真不负爱妃所闻,伯邑考此曲可称尽善尽美。”

    “伯邑考之琴,天下共闻,今亲觌其人,所闻未尽所见。”妲己一时间美目连连,看伯邑考的眼神有了些变化,不过却是隐藏的很好,没有让纣王发现。

    此时纣王大喜,传旨摘星楼排宴。

    妲己偷睛看邑考,面如满月,丰姿俊雅,一表非俗,其风袅袅情动人。妲己又看纣王容貌,大是暗昧,没有一点动人之处,真是无比扫兴!

    心中有他想的妲己,却是暗中生了一计,顿时眼中却是落出一丝妩媚。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这大殿之中并非只有他们这些凡人,还有两个无上的大能,红云与后土已经在这里多时了,红云看到妲己的眼中流露出的表情,却是摇头一叹。

    “这狐狸精乃是胡媚的恶尸所化,但是却陷入了这大劫之中,已经无法自拔,看来这一世,无法让胡媚成就二尸准圣了,这恶尸封神必死无疑。”红云淡淡的说道。

    自己说过的话,这狐狸精竟然当做耳旁风,此为大罪,单凭这一条,任由满天诸神都无法相救。

    “胡媚恐怕会因为恶尸殒落,修为下降吧!”后土笑道,这胡媚她知晓,乃是红云的记名弟子。

    “不管此女,这伯邑考却是不能让其肉身损坏,我以后还有大用处。”红云淡淡的说道,手中出现一道金光,射入伯邑考的身躯。

    “陛下当赦西伯父子归国,固是陛下浩荡之恩,但邑考琴为天下绝调,今赦之归国,朝歌竟然绝响,深为可惜。”妲己心中想着如何伯邑考成就好事,自然是生出妙计。

    纣王也是感到有些可惜,说道:”哪有能如何呢?“

    “妾有一法,可全二事,陛下可留邑考在此传妾之琴,俟妾学精熟,早晚侍陛下左右,以助皇上清暇之乐。一则西伯感陛下赦宥之恩;二则朝歌不致绝瑶琴之乐,这样不就可以两全了吗?”

    纣王感觉可行,在摘星楼拜下宴席,并且伯邑考又展现了西岐三宝的奇异,顿时让纣王大喜,两个时辰之后,妲己有意让纣王喝醉,故而一直灌酒,让纣王有了醉意。

    “我如今且将纣王灌醉了,扶去浓睡,我自好与伯邑考行事,何愁此事不成。”妲己心中想到。

    宴席过后,妲己将伯邑考带回了自己的寝宫,说是传授琴技,实际却是贪图伯邑考的才貌,心中有些邪念,**邑考,欲效于飞,纵淫败度,何尝留心于琴。

    只是左右勾引,故将脸上桃花现娇艳夭姿,风流国色。转秋波,送娇滴滴情怀;启朱唇,吐软温温悄语。无非欲动邑考,以惑乱其心。



    伯邑考乃姬昌之子,并且又是红云都说过有大帝之象,岂会有狐狸精所迷惑。

    因为父受羁囚之厄,欲行孝道,故不辞跋涉之劳,往朝歌进贡,代赎父罪,指望父子同还故都,那有此意。虽是传琴,心如铁石,意若钢坚,眼不旁观,一心只顾传琴。

    妲己见伯邑考丝毫都不知道风情,心中有些着急,若是这般下去,自己怎么可能会与伯邑考好上,真是烦人,妲己罢了罢手说道:“此琴一时也无法学通,先安排宴席。”

    两边随办上宴来。妲己命席傍设坐,令邑考侍宴。

    邑考魂不附体,跪而说道:“邑考乃犯臣之子,荷蒙娘娘不杀之恩,赐以再生之路,感圣德真如山海。娘娘乃万乘之尊,人间国母,邑考怎敢侧坐。臣当万死!”邑考俯伏,不敢抬头。

    在伯邑考的心中,却是想到,这狐狸精如此刁难自己,自己是不是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可是自己又不会道法,哪里是这狐狸精的对手,况且惹怒了她,到时枕边风一吹,自己的父亲不知道又要到何时才能回归。

    “邑考之言差矣!若论臣子,果然坐不得;若论传琴,乃是师徒之道,坐亦何妨。”说着,妲己有贴紧了一番伯邑考。

    此时伯邑考的心中大骂,这狐狸精是想要自己身败名裂啊!

    “这贱人把我当做不忠、不孝、不德、不仁、非礼、非义、不智、不良之类。想吾始祖亶父在尧为臣,官居司农之职,相传数十世,累代忠良。今日邑考为父朝商,误入陷穽。岂知妲己以邪淫坏主上之纲常,有伤于风化,深辱天子,其恶不小。我邑考宁受万刃之诛,岂可坏姬门之节也。死九泉之下,我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妲己看到伯邑考跪在下面不说话,脸色冰冷了下来,没想到这伯邑考如此的不知好歹,自己乃是天下第一美人,竟然送到了怀中都不要,真是岂有此理。

    “哼,伯邑考现在我与你明说了吧!今日若是你从了我,一切好说,若是不然,本宫定然将今日之事,告诉陛下,说你欺辱与我,到时莫说你是死罪,就是你父亲,乃至整个西岐都要生灵涂炭。”

    妲己本来就是一个狐狸精,忍耐度有限,能忍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够好的了。

    “娘娘之言,使臣万载无法为人!史官载在典章,届时娘娘该如何做着王后!娘娘乃万姓之国母,受天下诸侯之贡贺,享椒房至尊之实,掌六宫金阙之权;今为传琴一事,亵尊一至于此,深属儿戏,成何体统!使此事一闻于外,虽娘娘冰清玉洁,而天下万世又岂会相信。娘娘请无性急,使傍观若有辱于陛下。”

    伯邑考也不是什么软弱之人,在他认为是正理的事情,便会一条道走到底。

    妲己羞得彻耳通红,无言可对。让伯邑考退下。随后眼中出现了一股杀意,并且露出凶光。

    “这等匹夫,竟然如此轻看与我!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满沟渠?反被他羞辱一场。管教你粉身碎骨,方消我心中之恨!”

    第二日,纣王驾临大殿,唤伯邑考觐见,随即也把妲己召唤了上来,问道昨日学琴如何。

    伯邑考自然知晓昨日根本就没有教什么,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无法说出昨日之言,但是妲己却记住了昨日羞辱之狠,当即便是说道:“陛下不急,想让伯邑考弹上一曲,我们听听。”

    纣王对于妲己自然是百般听从,当即便是让伯邑考弹上一曲,伯邑考不知道狐狸精出的什么鬼主意,但是纣王吩咐,他不得不听,只能弹奏。

    一曲终,妲己却是对着纣王说道:“陛下这伯邑考琴中都是忤逆之意,此乃欺君大罪,罪不可恕,要行炮烙之法。”

    纣王却是一阵疑惑,说道:“此琴意,乃是忠心之举,“一点忠心达上苍,祝君寿算永无疆。风和雨顺当今福,一统山河国祚长。”乃是如此之意,爱妃或许是理解错了琴意。“

    妲己看到纣王没有要治罪的意思,心中大为不快,当即便是说道:“先前陛下不是说,昨日晚上,伯邑考教导了臣妾什么吗?臣妾,难以启齿.....呜呜呜。”

    妲己说着便是哭泣了起来,下面的伯邑考一看到这里就知道要坏了,奈何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容忍这狐狸精在这里造次。

    纣王顿时感觉到一阵的心疼,忙即问道:“爱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快讲给朕听。”

    “妾身启陛下;夜来伯邑考无心传琴,反起不良之念,将言调戏;甚无人臣礼。妾身无脸活在世上了,臣妾还不如一死以偿我的清白。”妲己也不知道在哪里拿到了一个剪刀,就是向自己的腹刺去。

    纣王当即大惊,还好,纣王自幼学武,顿时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妲己的手上,将她手上的剪刀打掉,然后将妲己拥入怀中,安慰道:“爱妃不必如此,待朕将这厮千刀万剐。”

    “伯邑考你竟然敢对王后无礼,来人啊,给我丢入虿盆!”纣王大怒道。

    这时,妲己却是拦住了纣王,说道:“陛下且将邑考拿下楼去,妾身自有处治。”纣王听妲己之言,把邑考拿下楼。妲己命左右取钉四根,将邑考手足钉了,用刀碎剁。可怜一身拿下,钉了手足。

    而就在这时,伯邑考的身上出现一道金光,将他的伤势全部复原,并且也松了绑,但是那些行刑之人却是看不到这些,在他们眼中,伯邑考还在钉子上惨叫呢!

    又是一道红光出现,将伯邑考卷出了朝歌,但是在原地,却还有一个伯邑考,此乃是红云施展的神通之术。

    邑考大叫,骂不绝口:“贱人!你将成汤锦绣江山化为乌有。我死不足惜,忠名常在,孝节永存。贱人!我生不能啖汝之肉,死后定为厉鬼食汝之魂!”

    可怜孝子为父朝商,竟遭万刃剁尸!不一时,将邑考剁成肉酱。

    纣王命付于虿盆,喂了蛇蝎。妲己曰:“不可。妾常闻姬昌号为圣人,说他能明祸福,善识阴阳。妾闻圣人不食子肉,今将邑考之肉着厨役用作料,做成肉饼,赐与姬昌。若昌竟食此肉,乃是浪得虚名,不足为虑,祸福阴阳,俱是妄言。

    竟可赦宥,以表皇上不杀之仁;如果不食,当速斩姬昌,恐遗后患。”

    纣王说道:“爱妃真乃大贤,如此正好看看那姬昌是否浪得虚名,将邑考肉作饼,差官送往羑里,赐与姬昌。”



    朝歌的上空,伯邑考只感觉一阵的眩晕,等他清醒过来之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空中飞去,片刻之后,伯邑考看到了两个人影、

    伯邑考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自己本来要被剁成肉酱,然后送给父亲服食,但是却被仙人相救,当来到了那两个人影的面前,伯邑考当即便是跪拜了下来。

    “弟子拜见道尊,道尊永恒不朽。”伯邑考哪里还认不出这是红云救了自己,当即便是给红云跪拜了下来。

    这两人正是红云与后土,看着伯邑考下拜,红云淡淡的笑了一声,一挥手,将伯邑考便是扶了起来,淡淡说道:“你当有此劫,不过今日已经化解,以后当走仙道。”

    伯邑考心中大喜,能入仙道,这是凡人的梦想,而且被道尊亲自领进仙道大门,这更是一种荣耀,伯邑考哪里还敢怠慢,忙即再次拜道:“弟子拜见老师。”

    在伯邑考的心中认为,红云既然要带自己入仙道,那自然而然的就是自己的老师了,所以伯邑考便对着红云跪拜口称老师,但是伯邑考哪里知晓,红云已经不在收徒了,就算是记名弟子,红云也不收弟子了。

    天道之下,九为至极,大道之下,十二圆满,到了红云这个境界,一举一动都是道的演化,虽然天道无法制裁红云,但是大道却是可以制衡红云,他现在已经有十二个弟子了,不可在收弟子,除非红云有朝一日突破了大道的境界,那么将永远不受制衡,收多少的弟子都无所谓。

    “不用如此,贫道已经不收弟子,但是你却是与蓬莱有缘,又有帝皇之象,贫道便让玄君收你为徒吧!”红云想到了玄君,已经玄君至圣的修为,已经可以收徒了。

    “玄君?圣皇玄君!”伯邑考当即心中震惊,西岐传承久远,对于人族的根本并不像朝歌之中的商朝,许多的事情都忘了,但是伯邑考却是知晓人族的三祖四皇。

    尤其是其中的一皇三祖,圣皇玄君,乃是人族第一任共主,为人族打下了浩瀚的一片天地,为人族争夺下了洪荒主角的位置,可以说,圣皇玄君之功,永世照耀人族所在大地。

    “道尊之言,是说让弟子拜圣皇为师?”伯邑考有些不自然了,作为一个人族,能够拜的圣皇为师,那是多么大的荣耀,这恐怕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族羡慕。

    红云点了点头,当即一道红光向人族祖地的方向射去,转眼即逝,已经飞出了千万里,红云已经传下法旨,让玄君来朝歌,毕竟红云之言,岂是儿戏?

    “呵呵,云,你这是又将下任的天帝,绑到了蓬莱的战车上了。”后土抿嘴一笑,她知道红云的性格,任何事情红云都会谋划很久,如今将伯邑考拉入蓬莱,定然是有大用处。

    红云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但是伯邑考却是看向了红云旁边的后土,顿时,伯邑考感觉到了一股属于大自然的美,这种美没有任何的妩媚,让人生不起亵渎的心思,这种美可以让人感到平和。

    “您是后土娘娘!”伯邑考先前一直没有主意后土,但是这一仔细看,却是发现这个美貌的女子,有些像西岐道尊宫旁边平心宫之中的后土娘娘。

    “你倒是见识不少,本宫还以为人族都忘了我呢?”后土笑道,毕竟有些人族都将女娲忘了,哪里会记得她这个幽冥的神,而且她对于人族可没有什么大功德。

    伯邑考怔怔的看着后土,连忙跪了下来,他没有想到,今日不但碰到了道尊,竟然还碰到了后土娘娘,真是天大的福分,忙即拜道:“草民伯邑考拜见无上至善后土娘娘,愿娘娘永恒不朽。”

    后土化轮回,这个传说可是在平心宫的石碑上有记载,他自然是知道后土的功德,虽然后土不认为她对于人族有功德,但是伯邑考却是知晓,后土的功德有多大。

    “呵呵,起来吧!”后土让伯邑考站起身来,随即便对着红云说道:“没想到这人族之中,还有人知晓我这个幽冥之神,倒是很让我意外。”

    “这有什么意外,当初我在西岐的时候,在我的道尊宫旁边,好像便是你的宫殿,那庙宇之大,丝毫都不比我的小,可以见得,你的在人族的功绩可不小。”红云笑道

    后土的神念,顿时便是笼罩到了西岐,看到了哪里自己行宫的盛景,面色一喜,没想到自己在人族之中也能享受如此香火,真是难得。

    就在这时,一道虹光从东方射来,速度之快,恐怕洪荒圣人之下,都难以找到可以相抗衡的,片刻之后,那道虹光,便是来到了跟前,正是圣皇玄君。

    “弟子拜见师尊,师母。”玄君看到红云与后土,当即便是拜道。

    “起来吧!”红云淡淡的说道,随即又指了指一旁的伯邑考,说道:“此子与我蓬莱有缘,为师做主,你收他为亲传弟子如何?”

    玄君打量了一番伯邑考,玄君乃是女帝,万古第一女帝,也是人族最强横了一位共主,要不然怎么会在人主洪荒量劫之中,打的海外联盟抬不起头来,而且玄君又开启了流传万年的母系社会。

    伯邑考被玄君这一看,顿时心中开始紧张了起来,当即便是跪下,说道:“草民伯邑考,拜见圣皇陛下,陛下圣寿无疆。”

    玄君并没有让伯邑考起身,而是打量了一下伯邑考的根骨,这根骨到时极佳,是个修道的材料,但是玄君何等的眼光,只不过从伯邑考的举动与说话来看,便知晓伯邑考性子,缺少霸气。

    不过既然红云降下法旨,让自己收徒,玄君哪里敢有抵触,这霸气可以后期培养,于是玄君说道:“师尊之命,弟子自当遵守。”

    随即又看向伯邑考,玄君威严的说道:“既然你师祖有令,那你以后便是我玄君的大弟子。”作为万古女帝的玄君,威严起来,自然要比凡间的帝皇有气势的多。

    “弟子伯邑考拜见师尊。”伯邑考哪里敢怠慢,忙即对着玄君拜道,行三拜九叩大礼。



    伯邑考对着玄君行完大礼之后,随即便是恭恭敬敬的对着红云后土再次行礼,这一次却是以徒孙身份行礼,自然是与之前大不相同。

    红云与后土都是淡淡一笑,旋即,红云便是拿出了一把宝剑,此剑乃是上品先天灵宝,有帝皇之气在上面,却是一柄上好的帝王之剑,正好伯邑考以后的路子,乃是帝君之道,刚好与此剑符合。

    “此乃紫微剑,合该你所得,今日便赐给你!”红云说着,便是将紫微剑给了伯邑考。

    伯邑考当即便是谢恩,红云微笑而过,说道:“你如今杀身之劫已过,却是不能再留在凡尘了,与你师尊一起前往人族祖地修炼,待到封神之日,定有你一尊神位,让你肉身封神。”

    伯邑考谢恩,便跟在了玄君的身后,而玄君也很是对着红云与后土施了一礼,便是带着伯邑考离开了朝歌,毕竟现在人族风雨飘摇,她做为人族的圣皇,当在祖地镇守。

    当玄君与伯邑考离开之后,红云看向囚禁姬昌的地方,看了一眼,笑道:“那姬昌号称人间圣人,可以推演天地,不知我们就他儿子的事情,他能否推算出来。”

    后土瞥了一眼红云,说道:“若是被一个凡人推算出来,那你这个道尊可就是浪得虚名了。”

    随即,红云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土也是轻笑了起来,都是看向姬昌的方向,看看那个名义上伯邑考的肉,他能否分辨的出来。

    羑里城,姬昌每日闭门待罪,将伏羲八卦变为八八六十四卦,重为三百八十四爻,内按阴阳消息之机,周天划度之妙,后为《周易》。

    姬昌闲暇无事,闷抚瑶琴一曲,猛然琴中大弦忽有杀声,姬昌大惊失色:“此琴声为何如此的杀气弥漫?”慌忙止琴声,取金钱占一课,便知分晓。

    姬昌顿时流泪说道:“我儿不听父言,遭此碎身之祸!今日如不食子肉,难逃杀身之祸;如食子肉,其心何忍?使我心如刀绞,不敢悲啼,如泄此机,我身亦自难保。”

    姬昌只得含悲忍泪,不敢出声。

    姬昌终究是一个凡人,就算是推算之术,在如何了得,也无法推算大罗金仙以上的事情,何况红云亲自所为的事情,就算是道祖都无法推算,何况一个凡人。

    话未了时,使命官到,有旨意下。姬昌连忙出房间接旨,口称:“犯臣死罪。”姬昌接旨,看完圣旨,使命官将龙凤膳盒摆在上面。

    使命官说道:“陛下见贤侯在羑里久羁,圣心不忍。昨日圣驾幸猎,打得鹿獐之物,做成肉饼,特赐贤侯,故有是命。”

    姬昌跪在案前,揭开膳盒,心中却是怒火冲天,同时又是悲愤南明,但是他知道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只能说道:“圣上受鞍马之劳,反赐犯臣鹿饼之享,愿陛下万岁!”

    姬昌说完之后,闭上眼睛,忙即便是连食三饼,将盒盖了。使命见姬昌食了伯邑考的肉,暗暗叹道:“人言姬昌能知先天神数,善晓吉凶,今日见子肉而不知,快餐而甘美,所谓阴阳吉凶,皆是妄言!”

    姬昌明知子肉,含忍痛苦,不敢悲伤,勉强精神对使命求道:“钦差大人,犯臣不能躬谢天恩,敢烦大人与昌转达,昌就此谢恩便了。”

    姬昌倒身下拜:“蒙圣上之恩光,又普照于羑里。”

    使命官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姬昌更是不屑,看来人间传言的姬昌如何如何了得,都是骗人的,此人根本就是一个庸才而已,连自己儿子的肉都分不清。

    笑罢!使命官便是转身离去,快速的返回了朝歌,将这里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纣王,纣王一听,当即便是大喜,对于姬昌的嘲风之意更是深了,而在一旁的费仲尤浑,则是皱了皱眉。

    这二人乃是奸臣,心思颇多,当即尤浑便是对着纣王说道:“陛下,这姬昌不可放,万一以后姬昌得知这事情之中的曲直,岂不是要倾整个西岐的兵力,造反。”

    纣王一听感觉这话有道理,便对于姬昌的释放的事情,再次押后,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放姬昌一事。

    而此时,伯邑考的那些随从,知晓了纣王与妲己的对伯邑考做下的事情,连夜便是返回了西岐,将这事禀告给了二公子姬发得知。

    姬发听言,大哭于殿廷,几乎气绝。只见两边文武之中,有大将军南宫适大叫道:“公子乃西岐之幼主,今进贡与纣王,反遭醢尸之惨。我等主公遭囚羑里。

    虽是昏乱,吾等远有君臣之礼,不肯有负先王;今公子无辜而受屠戮,痛心切骨,君臣之义已绝,纲常之分俱乖。

    今东南两路苦战多年,吾等奉国法以守臣节,今已如此,何不统两班文武,将倾国之兵,先取五关,杀上朝歌,剿戮昏君,再立明主。正所谓定祸乱而反太平,亦不失为臣之节!”

    只见两边武将听南宫适之言,时有四贤、八俊;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积,西伯侯有三十六教习子姓姬叔度等,齐声大叫:“南将军之言有理!”

    众文武切齿咬牙,竖眉睁目,七间殿上,一片喧嚷之声,连姬发亦无定主。

    散宜生此时,却是大怒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是想至老大王于死地吗?不知道侯爷此时在朝歌受难?”

    顿时,听了散宜生的话,众文武才想到了姬昌还在朝歌之中,若是他们现在造反,纣王定然先杀姬昌立威祭旗。

    南宫将军知道了自己的鲁莽,差一点便是酿成了大错,忙即便是跪下说道:“都怨臣是个粗人没有想到这么多,还请二公子治罪。”

    姬发罢了罢手,他知道南宫将军也是想为自己大哥报仇,自己先前不也是有了举兵杀入朝歌的想法吗?

    散宜生再次走了出来,说道:“如今朝歌之中,大权被奸臣把控,我连夜赶往朝歌,想办法贿赂尤浑与费仲二人,让他们二人在纣王的面前说好话,定然可以放侯爷归来。”



    姬发却是不理解,问道:“为何要打点尤浑费仲,去找丞相比干岂不是更好?”

    散宜生摇了摇头,心知,这姬发还小,不懂人情世故,只能解释道:“当日公子不听宜生之言,今日果有杀身之祸。昔日侯爷往朝歌之日,演先天之数,七年之殃,灾满难足,自有荣归之日,不必着人来接。言犹在耳,殿下不听,致有此祸。况又失于打点,今纣王宠信费、尤二贼,临行不带礼物贿赂二人,故殿下有丧身之祸。为今之计,不若先差官一员,用重贿私通费、尤,使内外相应;待臣修书,恳切哀求。若奸臣受贿,必在纣王面前以好言解释。

    老大王自然还国,那时修德行仁,俟纣恶贯满盈,再会天下诸侯共伐无道,兴吊民伐罪之师,天下自然响应。废去昏庸,再立有道,人心悦服。不然,徒取败亡,遗臭后世,为天下笑耳。”

    姬发与满朝文武一听这话,顿时便是明白了,姬发说道:“好,一切都依上大夫所言。”

    当日晚上,散宜生便是吩咐,两名将军带着贵重的财宝前往朝歌,皆是送到了尤浑与费仲的府上,有着这重金万两,费仲与尤浑都是满口便是答应了散宜生的请求。

    第二日,费仲与尤浑见面,但是对于昨日晚上受贿之事,却是决口不提,一同前往了王宫,面见纣王,见到了纣王之后,这二人都是不约而同的为姬昌说好话。

    “姬昌自食子肉,所论先天之数,皆系妄谈,何尝先有定数。”尤浑说道。

    费仲乘机奏道:“臣闻姬昌素有叛逆不臣之心,一向防备。臣子前数日着心腹往羑里探听虚实。羑里军民俱言姬昌实有忠义,每月朔望之辰,焚香祈求陛下国祚安康,四夷拱服,国泰民安,雨顺风调,四民乐业,社稷永昌,宫闱安静。陛下囚昌七载,并无一怨言。据臣意,看姬昌真乃忠臣。”

    纣王却是一笑,说道:“卿前日言姬昌‘外有忠诚,内怀奸诈’,包藏祸心,非是好人,何今日言之反也?”

    费仲却是义正言辞道:“据人言,昌或忠或佞,入耳难分,一时不辨,因此臣暗使心腹,探听虚实,方知昌是忠耿之人。正所谓‘路远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纣王看向尤浑问道:“尤大夫以为何如?”

    尤浑忙即说道:“依费仲所奏,其实不差。据臣所言,姬昌数年困苦,终日羁囚,训羑里万民,万民感德,化行俗美,民知有忠孝节义,不知妄作邪为,所以称姬昌为圣人,日从善类。陛下问臣,臣不敢不以实对。就算是费仲不说,臣也会说的。”

    纣王看到这两人都是如此说,便说道:“二卿所奏既同,毕竟姬昌是个好人。朕欲赦姬昌,二卿意下如何?”

    费仲说道:“姬昌之可赦不可赦,臣不敢主张;但姬昌忠孝之心,致久羁羑里,毫无怨言,若陛下怜悯,赦归本国,是姬昌已死而之生,无国而有国,其感戴陛下再生之恩,岂有已时。此去必效犬马之劳,以不负生平报德酬恩,臣量姬昌以不死之年忠心于陛下。”

    尤浑在侧见费仲力保,想必也是得了西岐礼物,所以如此,我岂可单让他做情,我益发使姬昌感激。尤浑出班说道:“陛下天恩,既赦姬昌,再加一恩与,彼自然倾心为国。况今东伯侯姜文焕造反,攻打游魂关,大将窦荣大战七年,未分胜负。

    南伯侯鄂顺谋逆,攻打三山关,大将邓九公亦战七载,杀戮相半。刀兵竟无宁息,烽烟四起。依臣愚见,将姬昌反加一王封,假以白旄、黄钺,得专征伐,代劳天子,威镇西岐。

    况姬昌素有贤名,天下诸侯畏服,使东南两路知之,不战自退。正所谓举一人而不肖老远矣。”

    纣王闻奏大喜,说道:“尤浑才智双全,尤属可爱。费仲善挽贤良,实是可钦。”

    听了纣王的话,费仲尤浑都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毕竟他们也算是将事情圆满的办成了,不但得了西岐的好处,好卖了西伯侯的一个情面,也算是一举两得。

    羑里,姬昌感到一阵怪风袭来,心生警觉,忙即便是拿出金钱推算了一卦,当即便是面露大喜,连忙便是纷纷下人随从,收拾行李,说是可以回归西岐了。

    那些下人都是人认为姬昌是胡说,可是就在这时,却是有使命官前来,宣读纣王圣旨,释放姬昌回归故里,先前往朝歌王宫听封。

    姬昌哪里还敢怠慢,忙即便是前往了朝歌,见到了纣王之后,便是下拜道:“罪臣姬昌,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纣王让姬昌起身,毕竟无缘无故的将人家囚禁了七年之久,纣王也有些愧疚,当即便是说道:“卿在羑里,七载羁囚,毫无一怨言,而反祈朕国祚绵长,求天下太平,黎民乐业,可见卿有忠诚,朕实有负于卿矣。

    今朕特诏,赦卿无罪。七载无辜,仍加封贤良忠孝百公之长,特专征伐。赐卿白旄、黄钺,坐镇西岐。每月加禄米一千石,文官二名,武将二员,送卿荣归。仍赐龙德殿筵宴,游街三日。”

    姬昌忙即谢恩。

    下朝之后,姬昌却是来到了比干府上,黄飞虎也是来了,三人坐在一起,畅聊国事,突然姬昌却是感到一股心悸感,忙即便是推算一卦,顿时脸色大变。

    “贤候为何脸色剧变,如今陛下恩赐,贤候应该高兴才对啊!”比干疑惑道。

    姬昌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卦相显示,明日一早,陛下便会收回成命,将我继续困在羑里,还需要七年我才能返回故里,唉,苍天弄人啊!”

    顿时,比干与黄飞虎都是大惊,他们都知道姬昌的推算能力,想来不会有错,黄飞虎却是生出一记,将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说道:“贤候快快拿着我的腰牌,连夜度过五关,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姬昌回国也是一番波折,不过有云中子的弟子,却也是有惊无险。”红云看着仓促而逃的姬昌,淡淡说道。

    对于阐教众仙,红云没有什么好感,若真说有那么一点好感的,恐怕也只有云中子与南极仙翁了,这也奇怪,对于阐教的亲传弟子,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这两人却都是记名弟子。

    云中子此人,红云还是有所了解,就算是在前世,红云也对其有不少的好奇心,因为此人不是一般人,乃是山寨版的老祖宗,他身上有着无数的法宝。

    并且云中子身上的法宝千奇百怪,就连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诛仙四剑,这等法宝也有,当然这些都是云中子自己炼制出来的山寨版。

    “云中子?那个号称集结所有洪荒法宝的福德真仙?”后土疑惑的看向红云,不得不说,云中子的大名竟然都进了后土的耳目,若是被云中子知晓,定然是欣喜若然。

    红云点了点头,说道:“云中子此人深的原始天尊炼器的精髓,并且炼制了一堆的法宝,都是洪荒之中的各大先天灵宝,当然只有其形没有其神,哈哈.......”

    后土听了也是笑了起来,这样的怪人,在洪荒倒也是稀奇,竟然炼制了这么的无用之宝,这不是浪费材料吗?

    不过,红云与后土不知道的是,那些山寨版法宝在他们这些大能的眼里没有什么用,但是在太乙金仙以下的存在,却是有着极大的用处,各个都是威力无边。

    “云,这姬昌对于你可有用处,我看你对着姬昌很是上心。”后土不理解红云为何对着姬昌很是上心,故而问道。

    红云笑了笑,说道:“这姬昌说来对我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但是此人却是从我蓬莱一脉走出去的,并且有深的伏羲八卦的真传,算的上是半个蓬莱弟子吧!”

    “从蓬莱走出的?”后土一愣,当即便是掐指推算了一番,当即便露出了笑容,已经知晓了姬昌的前世今生,果真如红云所说,这姬昌确实是从蓬莱走出的。

    人族洪荒之际,蓬莱曾经出动百万仙人助人族争霸,其中有一位大罗金仙对战海外联盟身殒,而转了四十八世之后,却成为了姬昌,也算是蓬莱一脉的人了。

    .....................

    在红云与后土讨论姬昌的时候,姬昌已经连夜过了孟津,渡了黄河,过了渑池,前往临潼关而来。

    但是他离去的事情已经被费仲尤浑得知,两人看到姬昌连夜逃串,认为姬昌以后会叛变,毕竟他们收的再多的礼,到时姬昌真的叛变,他们可是力保姬昌之人,定然会受到波及。

    所以他们两个聚在一起商议,然后便是上报纣王,来到了王宫之后,看到纣王,尤浑与费仲都是跪拜,说道:“姬昌深负陛下洪恩,不遵朝廷之命,欺藐陛下。夸官二日,不谢圣恩,不报王爵,暗自逃归,必怀歹意。恐回故土,以起猖獗之端。臣荐在前,恐后得罪,臣等预奏,请旨定夺。”

    纣王大怒,瞪着两人说道:“你们二人曾言姬昌忠义,逢朔望焚香叩拜,祝祈风和雨顺,国泰民安,朕故此赦之。今日坏事,都是你们两人之罪!”

    尤浑与费仲两人大惊失色,心想这个锅不能背,当即便是说道:“自古人心难测,面从背违,知外而不知内,如内而不知心,正所谓‘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姬昌此去不远,陛下传旨,命殷破败、雷开点三千飞骑,赶去拿来,以正逃官之法。”

    纣王想到这两人平日里,也算是讨自己欢心,也就没有惩罚,而是准奏:“速遣殷、雷二将,点兵追赶。”

    使命官传旨。神武大将军殷破败、雷开领旨,往武成王府来调三千飞骑,出朝歌西门一路上赶来。

    姬昌自出朝歌,过孟津,渡了黄河,望渑池大道徐徐而行,扮作夜不收模样。

    姬昌一个凡人不会道法,自然是行得慢,殷、雷二将赶得快,没有多长时间便赶上了。姬昌回头看见后面麈土荡起,远闻人马喊杀之声,知道事情败露,一定是纣王派兵追赶。

    惊得魂飞无地,仰天长叹:“武成王虽是为我,我一时失于打点,夤夜逃归;想必当今知道,傍人上奏,说我私自逃回,必有追兵赶逐。此一拿回,再无生还的可能。如今只得趱马前行,以脱此厄。”

    文王这一回,似失林飞鸟,漏网惊鱼,那分南北,孰辨东西。文王心忙似箭,意急如云,正是;仰面告天天不语,低头诉地地无言。只得加鞭纵辔数番,恨不得马足腾云,身能生翅。

    远望临潼关不过二十余里之程,后有追兵,看看至近。姬昌到了最为难的时候。

    终南山云中子在玉柱洞中碧游床运其元神,守离龙,纳坎虎,猛的心血潮来,云中子不觉而有警掐指一算,早知晓了事情由来:“呀!原来西伯灾厄已满,目下逢危。今日正当他父子重逢,贫道不失燕山之语。”

    吩咐金霞童子:“金霞童儿在那里?你与我后桃园中请你师兄来。”

    金霞童儿领命,往桃园中来,见了雷震子道:“师尊有请。”

    雷震子不敢怠慢:“师弟先行,我随即就来。”

    见了云中子下拜:“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云中子淡淡说道:“徒弟,汝父有难,你可前去救拔。”

    “弟子父是何人?”

    “汝父乃是西伯侯姬昌,有难在临潼关;你可往虎儿崖下寻一兵器来,待吾秘授你些兵法,好去救你父亲。今日正当子父重逢之日,后期好相见耳。”

    雷震子领师尊之命,离了洞府,径至虎儿崖下,东瞧西看,各到处寻不出甚么东西,又不知何物叫为兵器。

    要知道云中子可是山寨版的老祖宗,他的兵器库,那可是应有尽有,各式各样的兵器都不缺少。

    雷震子看到眼前满目琳琅的法宝兵器,想道:“我失打点。常闻兵器乃刀、剑、戟、鞭、斧、瓜,师尊口言兵器,不知何物,且回洞中,再问详细。”

    雷震子方欲转身,只见一阵异香扑鼻,透胆钻肝,不知在于何所。只见前面一溪涧下,水声潺潺,雷鸣隐隐,向下观看,只见稀奇景致,雅韵幽栖,藤缠桧柏,竹插颠崖,狐兔往来如梭,鹿鹤唳鸣前后,见了些灵芝隐绿草,梅子在青枝,看不尽山中异景。

    猛然间见绿叶之下,红杏二枚。雷震子心欢,顾不得高低险峻,攀藤扪葛,手扯愰摇将此二枚红杏摘于手中;闻一闻,扑鼻馨香,如甘露沁心,愈加甘美。

    雷震子暗思:“此二枚红杏,我吃一个,留一个带与师尊。”

    雷震子方吃了一个,何曾吃过这等香美,津津异味!不觉又将这个咬了一口。

    “呀!咬残了。不如都吃了罢。”

    方吃了杏子,又寻兵器,不觉左胁下一声响,长出翅来,拖在地下。

    雷震子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雷震子大惊失色,大呼:“不好了!”忙将两手去拿住翅,只管拔。

    不防右边又冒出一只来。雷震子慌得没主意,吓得坐在地下。原来两边长出翅来,不打紧,连脸都变了;鼻子高了,面如青靛,发似朱朱,眼睛暴甚,牙齿横生,出于唇外;身躯长有二丈。雷震子痴呆不语。

    只见金霞来到雷震子面前,叫道:“师兄,师尊叫你。”

    “师弟,你看我,我都变了?”

    金霞童子大惊,心想方才还是好好,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子:“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雷震子苦闷说道:“师尊叫我往虎儿崖寻兵器去救我父亲,寻了半日不见,只寻得二枚杏子,被我吃了。可煞作怪,弄的青头红发,上下獠牙,又长出两边肉翅。我如何去见师父?”

    金霞童子却是说道:“快去!师尊等你!再说了看见了师尊,定然会给你治好。”

    雷震子起来,一步步来,感觉自己不好看,二翅并拖着,如同斗败了的鸡一般,到了玉柱洞前。



    云中子见雷震子来,让雷震子走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抚摸了一番,说道道:“奇哉!奇哉!”

    手指雷震子作诗:“两枚仙杏安天下,一条金棍定乾坤。风雷两翅开先辈,变化千端起后昆。眼似金铃通九地,发如紫草短三髡。秘传玄妙真仙诀,炼就金刚体不昏。”

    云中子作罢诗,对着雷震子说道:“随我进洞来。”雷震子随云中子至桃园中。

    云中子取一条金棍传雷震子,上下飞腾,盘旋如风雨之声,进退有龙蛇之势,转身似猛虎摇头,起落像蛟龙出海,呼呼响亮,闪灼光明,空中展动一团锦,左右纷纭万簇花。

    一指金光,传入雷震子的眉心,让雷震子对于棍棒精熟,随将雷震子二翅左边用一“风”字,右边用一“雷”字,又将咒语诵了一遍。雷震子飞腾,起于半天,脚登天,头望下,二翅招展,空中俱有风雷之声。

    雷震子落地,倒身下拜,叩谢叩头说道:“师尊有妙道玄机,今传弟子,使救父之厄,此乃莫大之洪恩也。”

    云中子将雷震子扶起,说道:“你速往临潼关,救西伯侯姬昌──乃汝之父,速去速来,不可迟延。你救父送出五关,不许你同父往西岐,亦不许你伤纣王军将,功完速回终南,再传你道术。后来你与你父自有完聚之目。”

    “你去吧!”

    雷震子出了洞府,二翅飞起,不足三刻便飞至临潼关。见一山冈,雷震子落将下来,立在山冈之上,看了一会,不见形迹。

    想道:“呀!都怪我鲁莽,不曾问我师父,西伯侯文王不知怎么个模样,我该如何相见?”

    心言未了,只见那壁厢一人,粉青毡笠,穿了一件皂服号衫,乘一骑白马,飞奔而来。

    雷震子想道:“此人莫非是吾父也?”当即便是大叫一声道:“山下的可是西伯侯姬老爷么?”

    姬昌听得有人叫他,勒马抬头观看时,又不见人,只听得声气。姬昌叹道:吾命合休!为何闻声不见人形,此必鬼神相戏。”

    雷震子面蓝,身上又是水合色,故此与山色交加,文王不曾看得明白,故有此疑。雷震子见文王住马停蹄,看一回,不说话并且再次骑马快行。

    雷震子又叫道:“此位可是西伯侯姬千岁否?”

    姬昌抬头,这一次却是看的明白,猛见一人,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光华闪灼,吓的魂不附体。心想:“若是鬼魅,必无人声,我既到此,也避不得了。他既叫我,我且上山,看他如何。”

    姬昌打马上山,说道:“那位壮士,为何认得我姬昌?”

    雷震子闻言,哪里还不知道这人便是自己的父亲,倒身下拜,恭敬说道:“父王,孩儿来迟,致父王受惊,恕孩儿不孝之罪。”

    文王连忙闪在了一旁,心想此人为何称我为父亲,我可没有如此的儿子,毕竟这人长相太过怪异了。

    “壮士错认了。你与我姬昌从未见过,为何以父子相称?”

    雷震子也知道自己的这般模样,定然让姬昌认不出,况且自己那时候才七岁而已,于是说道:“孩儿乃是燕山收的雷震子。”

    姬昌想到了自己当初收的一个义子,起名为雷震子,后来被云中子带走,说道“我儿,你为何生得这个模样?你是终南山云中子带你上山,算将来方今七岁,你为何到此?”

    “孩儿奉师法旨,下山来救父亲出五关,退追兵,故来到此。”

    姬昌听罢,吃了一惊,自思:“吾乃逃官,已自得罪朝廷;此子看他面色,也不是个善人,他若去退追兵,兵将都被他打死了,与我更加罪恶。待我且说他一番,以止他凶暴。”

    姬昌说道:“雷震子,你不可伤了纣王将军,他们奉王命而来。吾乃逃官,不遵王命,弃纣归西,我负当今之大恩,你若伤了朝廷命官,你不是救父,反为害父也。”

    “我师尊也曾吩咐孩儿,教我不可伤他军将之命,只救父王出五关便了。孩儿自劝他回去。”

    雷震子放眼望去追兵卷地而来,旗旛招展,锣鼓齐鸣,喊声不息,一派征尘,遮蔽旭日。看罢,便把胁下双翅一声响,飞起空中,将一根黄金棍拿在手里,却是把旁边的姬昌吓得一脚,跌在地下。

    飞在追兵前面,一声响落在地下,用手把一根金棍柱在掌上,大叫说道:“前方兵将止步!”

    兵卒抬头,看见雷震子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军卒报与殷破败、雷开说道:“启老爷;前有一恶神阻路,凶势狰狞。”

    殷、雷二将大声喝退。二人纵马向前,来会雷震子。

    殷破败、雷开,仗其胆气,看到雷震子的模样,虽然有些渗人,但是却不惧,厉声说道:“你是何人,敢拦住去路?”

    雷震子蔑视的看了一眼,殷,雷两个将军,如此凡夫俗子,自己一棍便可打杀,傲声说道:“吾乃西伯文王第百子,雷震子是也。

    吾父王乃仁人君子,贤德丈夫,事君尽忠,事亲尽孝,交友以信,视臣以义,治民以礼,处天下以道,奉公守法,而尽臣节;无故而羁囚羑里,七载守命待时,全无嗔怒。今既放归,为何又来追袭,反复无常,岂是天子之所为!

    因此奉吾师法旨,下山特来迎接我父王归国,使我父子重逢。你二人好好回去,不必言勇。我师曾吩咐,不可伤人间众生,故教你等速退便了。”

    殷破败笑道:“好丑匹夫!焉敢口出大言,煽惑三军,欺吾不勇!”乃纵马舞刀来取。

    雷震子将手中棍架住藐视的看着殷破败,冷声道:“你想必要与我定个雌雄,这也可以。只是奈我父王之言,师父之命,不敢有违。且试一试与你看。”

    雷震子将胁下翅一声响飞起空中,有风雷之声,脚登山,头望下,看见西边有一山嘴,往外扑看,雷震子说:“待我把这山嘴打一棍你看。”

    一声响亮,山嘴滚下一半。雷震子转身落下来,对二将言曰:“你的头可有这山结实?”

    二将见到雷震子这等的凶恶,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再说其他,当即便是顺从雷震子的话,说道:“雷震子,听你之言,我等暂回朝歌见驾,且让你带父回去。”

    两人说罢,急忙便是带着三千铁骑返回朝歌,生怕慢一点,便会人头落地。

    雷震子看着那逃跑的兵丁,赫然笑道:“哼,一群凡夫俗子,不知所谓。”



    雷震子复上山来见姬昌。可是姬昌哪里见到过如此的战斗方式,竟然将山脚都给击落了,不由吓得痴了。雷震子说道:“奉父王之命,去退追兵,赶父王二将殷破败、雷开,他二人被孩儿以好言劝他回去了。如今孩儿要送父王出五关。”

    姬昌心想,那哪里是好言劝退,分明就是不走就死的下场,姬昌心善,不想让雷震子造多杀孽,于是说道:“我随身自有铜符、令箭,到关照验,方可出关。”

    雷震子哈哈一笑:“父王不必如此。若照铜符,有误父王归期。如今事已急迫,恐后面又有兵来,终是不了之局。待孩儿背父王,一时飞出五关,免得又有异端。”

    文王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却是说道:“我儿话虽是好,此马如何出得去?”

    “且顾父王出关,马匹之事甚小。”

    “此马随我患难七年,今日一旦便弃他,我心何忍?”

    “事已到此,岂是好为此不良之事,君子所以弃小而全大。”

    姬昌无奈,走到马前,以手拍马,有些伤感说道:“马!非昌不仁,舍你出关,奈恐追兵复至,我命难逃,我今别你,任凭你去罢,另择良主。”

    “父王快些,此地不宜久留。”

    姬昌还是有些害怕,毕竟飞上九天,一个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于是说道:“背着我。你仔细些。”

    姬昌伏在雷震子背上,把二目紧闭,耳闻风声,雷震子的风雷双翅乃是吃仙杏所得,速度之快,比之同等境界的修士,要快上不少。

    不过一刻,已出了五关,来到金鸡岭,落将下来。

    雷震子说道:“父王,已出五关了。”

    姬昌睁开二目,已知是本土,心中大喜,已经七年了,其中如此的波折,让人唏嘘,道:“今日复见我故乡之地,皆赖孩儿之力!”

    “父王前途保重!孩儿就此告别。”雷震子还记得自己师尊的话,还要回去学艺,只能告别姬昌。

    姬昌惊道:“我儿,你为何中途抛我,这是为何?”

    雷震子也想在人间停留,但是师命难为,只能说道:“奉师尊之命,止救父王出关,即归山洞。不敢有违,恐负师言,孩儿有罪。父王先归家国。孩儿学全道术,不久下山,再拜尊颜。”

    说完之后雷震子叩头,与姬昌告别。

    独自一人,又无马匹,步行一日。文王年纪高迈,跋涉艰难。抵暮,见一客舍。文王投店歇宿。次日起程,囊乏无资。

    店小儿看到姬昌没有付钱就想离开,当即便是拦了下来,说道:“歇房与酒饭钱,为何一文不给?”

    姬昌说道:“因空乏到此,权且暂记,俟到西岐,到家之后,让人加利送来。”

    店小儿大怒说道:“此处比别处不同。俺这西岐,撒不得野,骗不得人。西伯侯千岁以仁义而化万民,行人让路,道不拾遗,夜无犬吠,万民安而受安康,湛湛青天,朗朗舜日。好好拿出银子,算还明白,放你去;若是迟延,送你到西岐,见上大夫散宜生老爷,那时悔之晚矣。”

    姬昌苦笑,无奈,自己真是身无分文,当即坚定说道:“我决不失信。”

    只见店主人出来问道:“为何事吵闹?”店小儿把姬昌欠缺饭钱说了一遍。

    店主人见姬昌年虽高迈,精神相貌不凡,问道:“你往西岐来做甚么事?因何盘费也无?我又不相识你,怎么记饭钱?说得明白,方可记与你去。”

    姬昌知晓,若是不报出自己的名讳,恐怕难以离开这里,于是说道:“店主人,我非别人,乃西伯侯是也。因囚羑里七年,蒙圣恩赦宥归国;幸逢吾儿雷震子救我出五关,因此囊内空虚。权记你数日,俟吾到西岐,差官送来,决不相负。”

    那店家与店小二,还有店中的一些人,听得是西伯侯,皆是慌忙倒身下拜,店主人更是口称:“大王千岁!子民肉眼,有失接驾之罪!复请大王入内,进献壶浆,子民亲送大王归国。”

    姬昌罢了罢手,让众人起身,又看着店主人说道:“你姓甚名谁?”

    “草民姓申,名杰,五代世居于此。”

    文王大喜,这不是自己朝中的官员后代吗?问道:“你可有马,借一匹与我骑着好行,俟归国必当厚谢。”

    申杰无奈说道:“草民皆小户之家,那有马匹。家下止有磨面驴儿,收拾鞍辔,大王暂借此前行。小人亲随伏侍。”

    姬昌大悦,离了金鸡岭,过了首阳山,一路上晓行夜宿。

    文王母太姜在宫中思想西伯,忽然风过三阵,风中竟带吼声。太姜命侍儿焚香,取金钱演先天数,知西伯某日某时,已至西岐。

    太姜大喜,忙传令百官、众世子,往西岐接驾。众文武与各位公子无不欢喜,人人大悦。

    西岐万民,牵羊担酒,户户焚香,氤氲拂道。文武百官与众位公子,各穿大红吉服。此时骨肉完聚,龙虎重逢,倍增喜气。

    姬昌同申杰行西岐来,转过迢遥径路,依然又见故园,姬昌不觉心中凄惨,心想:“昔日朝商之时,遭此大难,不意今日回归,又是七载。青山依旧,人面已非。”

    正嗟叹间,只见两杆红旗招展,大炮一声,簇拥出一队人马。文王心中正惊疑未定,只见左有大将军南宫适,右有上大夫散宜生,引了四贤、八俊、三十六杰,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恭、尹籍伏于道傍。

    次子姬发近前拜伏驴前曰:“父王羁縻异国,时月累更,为人子不能分忧代患,诚天地间之罪人,望父王宽恕。今日复睹慈颜,不胜欣慰!”

    姬昌见众文武、世子多人,不觉泪下:“孤想今日不胜凄惨。孤巳无家而有家,无国而有国,无臣而有臣,无子而有子,陷身七载,羁囚羑里,自甘老死,今幸得见天日,与尔等复能完聚,睹此反觉凄惨耳。”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姬昌换了王服,乘辇,命申杰随进西岐。一路上欢声拥道,乐奏笙簧,户户焚香,家家结彩。文王端坐銮舆,两边的执事成行,旛幢蔽日。

    只见众民大呼曰:“七年远隔,未睹天颜,今大王归国。万民瞻仰,欲亲觌天颜,愚民欣慰。”

    姬昌出小龙山口,见两边文武、九十八子相随,独不见长子邑考,因想其醢尸之苦,羑里自啖子肉,不觉心中大痛,泪如雨下。

    姬昌突然感觉到胃中不适,大叫一声:“痛杀我也!”跌下逍遥马来,面如白纸。

    这下子可是把世子并文武诸人给惊坏了,急急扶起,拥在怀中,速取茶汤,连灌数口。

    只见姬昌渐渐重楼中一声响,吐出一块肉羹。那肉饼就地上一滚,生出四足,长上两耳,望西跑去了。连吐三次,三个兔儿走了。

    “我儿落地,我儿落地啊!”一时间姬昌老泪纵横。

    众臣扶起文王,乘銮舆至西岐城,进端门,到大殿。公子姬发扶姬昌入后宫,调理汤药。

    而那三只兔子,来到了西岐城之中的道尊宫,合二为一,化作一个粉面小童,约八九岁,飞入了红云神像旁边的一个童子神像之中。



    姬昌回归西岐之后,那些文武百官,以及那些公子,都是启奏,与商朝两分天下,甚至起兵打上五关,杀进朝歌,斩费仲尤浑,灭妲己,推翻纣王统治,在立明主。

    不过,这些话,却没有得到姬昌的同意,反而被姬昌大骂了一番,在姬昌认为自己之所以有七年之困,那是因为自己言语有失,罪有应得。

    七年之后,自己不但被放出来了,并且还加官进爵,甚至封了文王,姬昌乃是一个忠厚之辈,岂能同意众人的谋反之举,当即便是狠狠的责骂了文武百官。

    上大夫散宜生,看到姬昌生气,自然知晓姬昌的心性,于是便启奏:“在西岐建立一座灵台,造此灵台,既为应灾祥而设,乃为西土之民,非为游观之乐,何为劳民哉。

    况主公仁爱,功及昆虫草木,万姓无不衔恩。若大王出示,万民自是乐役。若大王不轻用民力,仍给工银一钱,任民自便,随其所欲,不去强他,这也无害于事。况又是为西土人民应灾祥之故,民何不乐为。”

    姬昌听闻,当即赞同,颁发旨意:“西岐之境,乃道德之乡,无兵戈用武之扰,民安物阜,讼减官清。孤囚羑里羁縻,蒙恩赦宥归国。

    因见迩来灾异频仍,水潦失度,及查本土,占验灾祥,竟无坛址。昨观城西有官地一隅,欲造一台,名曰‘灵台’,以占风候,看验民灾。

    又恐土木工繁,有伤尔军民力役。特每日给工银一钱支用。此工亦不拘日之近远,但随民便:愿做工者即上簿造名,以便查给;如不愿者,各随尔经营,并无逼强。想宜知悉,谕众通知。”

    西岐众军民人等一见告示,大家欢悦,皆是大呼:“大王恩德如天,莫可图报。我等日出而嬉游,日落而归宿,坐享承平之福,是皆大王之所赐。

    今大王欲造灵台,尚言给领工钱。我等虽肝脑涂地,手胼足胝,亦所甘心。况且为我百姓占验灾祥之设,如何反领大王工银也。”

    姬昌建立灵台与纣王建造鹿台不一样,鹿台建造欲要几年,但是灵台这一番建造下来,只是用了不到六个月的时间便建好了。

    台高二丈,势按三才。上分八卦合阴阳,下属九宫定龙虎。四角有四时之形,左右立乾坤之象。前后配君臣之义,周围有风云之气。此台上合天心应四时,下合地户属五行,中合人意风调雨顺。

    姬昌建立了灵台之后,便带领文武百官来看,姬昌擅长演算之道,看到这里的灵台缺水,无法水火共济,当即便是吩咐下去,在灵台之前,开辟一个水池。

    可是就在挖水池的时候,挖了了一丈深,却是挖出了一个人骨,姬昌仁善,命人将此骨重新安葬,葬于山川风水宝地,此举顿时引起百姓的欢悦,称姬昌仁德之王。

    姬昌随文武在灵台上设宴,君臣共乐。席罢之后,姬昌在台下安歇。台上设绣榻而寝。时至三更,正值梦中,忽见东南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

    姬昌急叫左右,只听台后一声响喨,火光冲霄,瞬间惊醒,吓了一身冷汗;听台下已打三更。文王自思:“此梦主何凶吉,待到天明,再作商议。”

    次早文武上台,参拜完毕,姬昌说道:“大夫散宜生何在?”

    散宜生出班跪拜:“微臣在此,有何宣召?”

    姬昌将昨日之事讲出:“孤今夜三鼓,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孤急呼左右,只见台后火光冲霄,一声响喨,惊醒,乃是一梦。此兆不知主何吉凶?”

    散宜生却是掐指演算,顿时大喜:“此梦乃大王之大吉兆,主大王得栋梁之臣,大贤之客,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卿何以见得如此?”

    “昔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传说于版筑之间;今主公梦虎生双翼者,乃熊也;又见台后火光,乃火锻物之象。今西方属金,金见火必锻;锻炼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贺。”

    众官听毕,齐声称贺。姬昌也是大喜,传旨回驾,心欲访贤,以应此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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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南城门,一个道人行了进来,却是无人敢阻无人敢拦,那些兵丁见到此人,纷纷退开十丈之远,那些百姓更是一个个的避让开来。

    一切的缘由皆是因为这个道人胯下的坐骑,乃是一个看似凶残的黑豹,并且口中还留着口水,似乎是要吃人的样子,众人岂能不怕,一个个的都躲得远远的。

    “师尊的意思,是让我力保商朝江山,可是原始天尊却是让我助姜子牙兴周灭商,真是让我为难啊!算了还是听师尊的,向去纣王哪里看看,不行在去找姜子牙。”

    申公豹喃喃的自语,骑着黑豹,便是吆五喝六的进了朝歌城。

    浑然都没有感觉到有两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直径的向王宫走去,这一路走来,倒也是没有什么阻碍之物,很是顺利,来到了王宫的门前。

    申公豹丝毫不忌讳有什么吓到百姓之举,最初的几年跟在蚊道人的身边,沾染了不少的杀气,没有动不动就杀人就算是好的了。

    并且申公豹与姜子牙不一样,他乃是一个修道的好苗子,这才距离上次多长时间,现在申公豹已经是金仙后期了,并且手中还有几件法宝,也算是一个修炼有成的道人了。

    “速去禀报你们陛下,就说黑豹山,道德仙人申公豹到此。”申公豹对着那个王宫门口的守卫,大声喝道。

    不得不说,申公豹跟蚊道人其他的没有学会,这个自恋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手段,倒是一点不拉的都学会了,并且还运用的如此灵活。

    那个守卫看到申公豹的坐骑,就知道此人不是平凡之人,毕竟凡俗之辈,哪里能有如此凶兽做坐骑的,当即便是进宫向纣王禀报去了。



    朝歌的一个茶馆之中,红云与后土坐在里面,两人皆是看到了申公豹,骑着黑豹大摇大摆的走过,红云知道申公豹的底细,后土更是可以推算的出来。

    “你这个蓬莱弟子可真是够嚣张的?”后土抿嘴笑道,毕竟蓬莱弟子虽然都有一股傲气,但是在平时的行动,却是没有如此的招摇,没想到却是出来了申公豹这个例外。

    “申公豹拜了蚊道人为师,蚊道人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跟着蚊道人他能学道什么,无非就这些。”红云摇头苦笑,对于蚊道人教导弟子,他真是无话可说。

    当初红云让蚊道人手申公豹为徒,便是为了算计一下阐教,乃至西方教,其实红云的心中也是有着一丝玩笑的意思在其中,因为红云想看看申公豹,对圣人来一句“道友请留步”,看看圣人会不会殒落。

    这要是让诸天圣人知道红云的想法,定然是苦笑不得,一个小小的金仙,就算是天生自带大灾难法则,也不可能对圣人有用啊!这其中的境界相差太过悬殊了。

    但是,红云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申公豹的这一句话,或许真的比先天至宝还有用,到时四教哪一个惹到了他,他就让申公豹去人家的道场,来这么一句。

    大灾难法则虽然不在前十的法则之中,但是却是前二十之中的,三千法则大道,能在前二十,可以想象到这其中的厉害,天生灾难伴随,一句“道友请留步”,任他仙神菩萨,都要葬身于封神之中。

    “那纣王我们不如去见上一见,看看,那纣王是否真的心智完全丧失。”后土淡淡的说道,准提不过是迷惑了一次纣王的心智,而后已经化解了,为何这纣王却还是变得昏庸。

    红云点了点头说道:“看看也无妨,看看这人间的帝王与以前的帝王有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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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兵丁快速的进了大殿之中,此时,正是纣王上朝之际,看到兵丁闯了进来,那些大臣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悦,毕竟纣王上朝,那可是难得,一个月都不一定上朝一次。

    “大胆,陛下与群臣正在商议国家大事,你一个兵卒为何擅闯大殿,找死不成。”武成王黄飞虎当即便是怒喝。

    那兵丁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到自己鲁莽了,这一次若是自己说不好,恐怕要株连九族了,当即便是跪拜了下来:“启禀陛下,外面来了一个道人,声称是道德仙人,名叫申公豹,求见陛下。”

    本来因为上朝的事情,纣王就有些不悦,毕竟自己哪里有时间,跟这群大臣瞎唠,自己的爱妃,还在摘星楼等着自己呢?

    “申公豹!何方道人?不认识,让他离开吧!”纣王显然没有心情与申公豹相见,他现在就想糊弄了这些大臣,然后回后宫去。

    “启禀陛下,那道人说是黑豹山而来,并且坐骑乃是一头黑豹,凶猛异常,仿佛是洪荒凶兽,高约两丈,吐息之间皆有风雷作响。”

    “噢!还有如此大的异兽,也罢,让那申公豹进殿,让朕看看,若是有些神通还好,若是没有什么神通,便拉出去炮烙。”纣王一听如此大的异兽,却是没有见过,想要看上一看。

    那兵丁快速的离开了大殿,向宫门口的方向走去,将申公豹带入了王宫之中,不过却是让申公豹下了黑豹,毕竟此地乃是王宫,纣王所在之地,就算是王公大臣也不能骑马而行。

    待到申公豹来到了大殿之上,看了看满朝文武,皆是一些凡俗,就算有修士,也不过是不如仙道之辈,差的太远了,随后便是看了看坐在上方的纣王。

    “贫道申公豹,见过陛下。”申公豹只是点了点头,做了一辑,并未下拜,连弯腰都没有。

    “大胆道人,将陛下还不下跪,就算是你是方外之人,但是天下众山,皆是陛下的领土,你同样是陛下的子民。”尤浑想要拍马屁,当即便是指着申公豹厉声喝道。

    申公豹乃是何人?他的正牌师尊可是蚊道人,洪荒的杀神,身上更是杀气凛然,一个小小的凡人也敢对他大呼小叫,若不是现在有纣王的龙气镇压,他早就一巴掌将尤浑拍死了。

    申公豹眼睛一瞪,看向尤浑,顿时让尤浑犹如坠落幽冥地狱,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万古冰寒,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看向申公豹的眼神,露出了惧怕之色,忙即便是退回了列班。

    费仲方才也是想要拍马屁,却是被尤浑抢了先,不过现在看到尤浑的模样,顿时都知道了眼前的这个道人,有几把刷子,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你就是申公豹?前一段时时间,来了个云中子,也是自称仙人,你们两个谁更厉害一些。”纣王却是对于申公豹没有下跪,而发怒,自从上次云中子的说教,他也知道了道教的一些礼数。

    申公豹一怔,这纣王怎么也不像外面传言的那么昏庸,如此尖锐的问题都能闻得出来,显然也是有心计的君王。

    不过相比云中子,申公豹的确是有些差距,毕竟申公豹才是一个金仙,而云中子则是已经是太乙金仙了,不,在先前云中子更上一层楼,成为了大罗金仙,继广成子之后,第一个成为大罗金仙的阐教二代弟子。

    “云中子乃是贫道的师兄,没想到云中子师兄却是先贫道一步来了朝歌,看来朝歌果真是多事之秋。”申公豹淡淡的说道。

    申公豹对于纣王问的谁更厉害,却是只字未提,但却是委婉的说出,云中子是师兄,他是师弟,至于谁更厉害,就任由这些人去猜测好了。

    “朕这无垠江山,太平盛世,哪里来的多事之秋,你这道人却是妄言,说说,你有何神通?朕看看你能否为商朝效力。”纣王站了起来,大手一挥,指点江山,身上的气势瞬间发出。

    申公豹看了一眼纣王身上的龙气,心中暗道:“如此的龙气,恐怕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法伤害其肉身,这人间帝王不可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