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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红云大道txt下载

    后土来到共工的面前,凤目之中泛出微红,轻声说道:“都怪我离开,若非如此,巫族也不会沦落至此,兄长也不会被天道算计,撞倒父神的脊梁。”

    当初巫妖量劫若是后土没有得到大道的召唤,前往无垠混沌,洪荒之中的巫族岂会沦落至此,以她无上的法力神通,大道圣人的境界,就算是天道都要忌她三分,怎敢明目张胆的算计。

    虽然后土被帝江逐出了巫族,但是在内心之中,后土一直都是巫族之人,太古时期是,现在也是,以后也不会变,盘古大神遗族岂能随意的逐出。

    “不怪你,是我们当初没有听你之言,都被眼前庞大的利益给迷惑了双眼,认为可以得到整个洪荒,却与妖族两败俱伤,而我更是犯下了大不敬之事,触动了父神的遗骸,该死啊!”

    共工说着,眼中的泪水流出,哪怕他是一个粗犷的汉子,此时,想起往事,也忍不住的落下眼泪,十个兄弟姐妹,在自己的面前身死,他却无能无力。

    还被算计,犯下滔天大祸,不尊,不敬,不孝的举动,这是共工心中一辈子都会有的心结。

    红云在一旁看着兄妹两人皆是真情落泪,叹了一口气,怎奈何,他当初没有足够的实力,也没有得到鸿蒙剑,否则可以阻止共工撞不周山,但是现在什么都过去了,只剩下了无奈。

    “你不必担心你那是个兄弟姐妹,他们的真灵当初我让辰儿已经收集起来,在万年之前就以在幽冥界成就阴神化为十殿阎罗,都不曾身死。”红云淡淡的说道。

    共工的身躯一颤,十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死,这让他感觉到欣喜若狂,虽然他知道红云道尊不会骗他,但是这种大事,他还是看了一眼后土,毕竟幽冥界是后土所化。

    “云说的不错,九位哥哥还有玄冥姐姐都没有殒落,而是在幽冥界成为了阎罗王,还有大部分的巫族也都在幽冥界任职,洪荒之上也还有巫族的存在。”

    后土的话,共工岂能不信,顿时便是大喜了起来,他们十二个祖巫,都没有殒落,这是一件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虽然十二祖巫到现在,只有共工一个人算是真正的祖巫了,不过,就算是祖巫之身没了,但是祖巫之心还有,那边是十二祖巫一直都存在,巫族便不会倒。

    “都在就好,都在就好.......我巫族一定可以再次强盛起来。”共工喃喃的说道。

    红云皱了皱眉头,心想,都这个时候,还想着让巫族强盛起来,再次争霸洪荒,这丫的果然是个战斗狂,还好后土有自己在身边,压制着,不然还不知道把洪荒搞成什么样子了呢?

    “五千年左右的时间,混沌万界,都会降临洪荒,前来抢掠洪荒之中的气运,掠杀洪荒万灵,你巫族乃是盘古大神遗族,为盘古正宗,洪荒遇难,巫族首当其冲。

    你现在虽然有至圣的实力,但是却无法抗衡万界之中的大能,贫道让你前往一界,千年之内可助你成就混元大能,你可愿去否?“红云看着共工淡淡的说道。

    后土唯恐共工不信,说道:“云之言不错,届时兄长与蚊道人还有杨眉老祖座下的剑君子一起前往,那方世界之中有两位堪比圣人的存在,你们三个要齐心协力度过前面的危机,然后在寻求证道之途。”

    共工点了点头,在他听到万界来洪荒掠夺,他便心生怒意,毕竟洪荒乃是盘古大神开辟,而巫族又是盘古大神的遗族,在共工乃至整个巫族看来。

    这个洪荒便是巫族的,洪荒的一切都是巫族的,都和该巫族所有,万界降临,来到他巫族的底盘捣乱,岂不是打他巫族的脸,共工焉能甘休。

    “好,依道尊之言,我前去异世界,只要可以证道,去哪里都无所,再说了区区千年,便可有与万界的大能一战之力,我如何不去!”共工当即便是答应了下来。

    后土露出了笑容,她就知晓共工一定会前往,因为共工乃是巫族祖巫,每一个祖巫,都有属于盘古正宗的傲气,岂能容忍别人打上门来。

    虽然共工有很大的可能在异世界会遇到妖族的那人,但是红云与后土都知晓,那人恐怕已经被鸿钧告知,万界降临的事情,以那人的傲气,定然会放下之前的仇怨,向对付外来之人,然后再与巫族争霸洪荒。

    “此乃小妹在鸿钧老头手中得到的盘古精血,用这滴精血与兄长融合,定然可以让兄长的肉身再次飞涨,距离那证道只差一步之遥,就算是面对圣人,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后土说着,便是拿出了那滴盘古精血,当这滴精血一出现,顿时整个不周山之中的浊气开始汇聚,向那滴精血融合,无尽的浊气进入了那滴精血之中。

    片刻之后便是形成了一个巨人虚影,手臂缠绕两条水龙,脚下更是有两条水龙,而在他的耳上,却是挂着八条毒蛇,看着无比的恐怖。

    后土知晓,这是这滴精血想利用不周山的浊气化为祖巫,但是,现在的巫族只需要十二祖巫即可,不需要太多的祖巫,还有就是,巫族等不起一个祖巫的成长。

    后土的眼中射出一道光芒,一股轮回之力出现,化作刀刃,将那虚影洞穿,钉在共工的身上,旋即,便是一个巨大的熔炉出现,紧接着后土释放出轮回之火。

    号称混沌四大神火之一的轮回之火,可焚烧大千世界,熔炉之中的共工额头冒出了汗水,整个身躯都在颤抖,那滴精血逐渐的变为无穷的水气,进入共工的每一处毛孔之中。

    “云,你用五行神火定住我兄长的手脚,还有头颅,,我用轮回之火,彻底熔炼精血,打入兄长的体内,让他的肉身堪比极品先天灵宝,硬含混元。”后土对着红云说道。

    红云没有犹豫,当即便是施展五行神火,按照后土的说法去做。



    后土以**力为共工增强肉身,虽然有盘古精血的相助,但是也难以让共工成为混元,只能让共工成为混元之下最顶尖的存在,肉身无敌。

    极品先天灵宝级别的肉身,已经比圣人的肉身都要强悍了,毕竟就算是圣人,肉身也不过是上品先天灵宝的强度,而共工至此之后,已经达到了极品先天灵宝,他现在差的便是巫族的桎未突破。

    共工只需要在异世界找到机缘,便可以成为混元,到那时,共工以自己强悍的肉身,绝对是混元大罗金仙初期之中顶尖的大能。

    好处虽然大,但是此时的共工却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身躯被两种神火煅烧,其中的苦处,只有他自己知晓,不过为了以后可以捍卫洪荒,保住父神开辟的洪荒,他任何痛苦都可以忍受。

    三日之后,后土将轮回之火收回,而红云也同样将五行神火收回,共工从熔炉之中走出,整个人的都变了,虽然他现在是祖巫真身,但是与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之前的共工是这般模样,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但是现在却是变成了人形模样,满身的火焰鳞甲,脚下有黑龙,手中有火龙,在他的背后却是火鸾。

    共工这一次不单单肉身提升了,就连水火都融合了,身居水火两**则,现在的战力,就算是蚊道人这等圣人之下最强大的存在,也难以战胜。

    现在的圣人之下第一人已经成为了蚊道人,因为孔宣已经可以与圣人一战而不败,不再是圣人之下第一人了,他已经成为了洪荒修士逆而伐圣了标志了。

    “多谢后土妹子与道尊的相助,我定然会在异世界杀出一番天地,千年之内必然证道,在大劫来临之际可以为洪荒出绵薄之力。”共工对着后土与红云一拱手。

    后土却是将共工的手抓住,眼中一道轮回之力出现,没入共工的身躯,然后才放开手,不过此时的后土却是脸色有些苍白,她方才以**力钩动轮回法则,在共工的身上注入了一个轮回种子。

    有着这个轮回种子,共工可以在殒落的时候,重生一次,也就是共工多出了一条命,由此可见后土对于共工之间的兄妹之情,从未变过。

    “好了,前往混沌吧,我将你们送到异世界。”红云淡淡的说道,大手一挥,顿时一条空间隧道出现在眼前,在空间隧道的另一头便是无垠混沌。

    红云的空间法则在这些时间中又有提升,已经达到了八层三的样子,开辟一条从洪荒道混沌的空间隧道,犹如喝水一般的容易简单。

    来到了混沌之后,杨眉老祖已经带着一个俊逸的青年在哪里等候,而在一旁鸿钧道祖还有蚊道人也是站在哪里。

    这些人看到红云出现之后,都是走了过来,杨眉老祖与鸿钧道祖看向共工的时候,都感觉到共工的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都是疑惑的看了后土一眼。

    在他们想来,定然是后土在共工的身上做了什么底牌,可以让共工不会轻易殒落,顿时杨眉老祖便是暗中传音剑君子,让他到了异世界之后,第一个百年,跟在共工的身边。

    红云知晓共工的身上有什么,也是对着蚊道人传音,让他在第一个百年,跟在共工的身边,唯共工马首是瞻。

    “既然都来了,那么贫道便开辟通往异世界的门户,你们三个速速进入其中,在异世界之中,一切就全靠你们自己了,贫道再给你们一个忠告,在异世界之中,你们要记着,你们都是洪荒之人。”

    鸿钧道祖说着便是将天道金轮祭出,顿时三千大道汇聚,化作一柄利剑,向混沌虚空劈下,一声轰隆巨响,无尽的混沌气流开始四处扩散,而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

    金光大盛,却是一道高约一丈的门户出现,蚊道人,剑君子,共工都是知晓这是异世界的通道,当即便是闪身进入其中,在他们都进到里面之后。

    突然,那道门户被一道恐怖的力量给击碎,整个裂缝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至于是什么力量将那门户击碎的,杨眉老祖,红云,后土,鸿钧道祖都是看的清清楚楚,透过那个门户,他们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散发着乳白色光芒,头上顶着一个白圈。

    另外一个也是如此形象,不过确实黑色的光芒,是他们两个打出的攻击,将门户击碎的。

    “混元大罗金仙中期的实力!看来他们三个有些危险了,若是初期,他们三个还能抗衡一下。”鸿钧道祖看到里面的那两个人,脸色有些不好的说道。

    红云却是淡淡的一笑,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异世界的撒旦与上帝了,虽然有混元大罗金仙中期的实力,但是不了解洪荒修炼体系,应该在初次交战无法将他们三个拿下。

    “他们三个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现在我等还是关注封神量劫吧!如果等异世界入侵,封神量劫的残余的劫气还存在,恐怕对洪荒极大的不利。”红云缓缓的笑道。

    杨眉老祖与鸿钧道祖都是撇了一眼红云,心中想道:若不是你以身入劫,这封神量劫岂会到这个地步,还不都是因为你,现在有做这个好人。

    当然他们二人也是知晓红云的意思,那就是帮助红云证道,快速的结束封神量劫,否则以后大劫降临,洪荒将处于不利之地。

    可是红云证道,却不是杨眉老祖与鸿钧道祖愿意看到的,毕竟他们两个最后一步都没有踏出,若是红云率先踏出,会不会打破平衡,镇压或者抹杀他们两个?这都还是个未知数。

    “莫非两位道友在担心贫道证道之后,先拿二位开刀?呵呵,万界降临,大能何其之多,就算是我们三人都踏出了最后一步,恐怕也不是最顶尖的存在,何必自相残杀!”

    红云说的这话,却是一点都不假,后土曾说过,洪荒世界,在无垠混沌万界之中,也只能排进前五,就是这样,都出现了他们这些大能的存在,那第一世界,岂不是更多的大能!!!



    后土却是很赞同红云的话,毕竟大劫将至,洪荒之中的大能都该团结起来,当然在后土认为的大能,也只有红云三人够格,至于洪荒之中的那些圣人,都还差得远。

    杨眉老祖与鸿钧道祖都是相视一眼,他们都快踏出了那最后一步,只要一踏出,就算是红云证道,他们也不惧,可是他们担心的是,红云先证道会不会对他们有威胁。

    因为杨眉老祖与鸿钧道阻都有预感,那就是少则百年,多则千年都会突破最后一步,到那时,他们的修为都将成混沌大尊,真正的大尊修为,好比混沌时期的四大尊一般。

    “贫道证道不用你们相助,但是也不希望看到你们阻拦,现在的洪荒,已经面临危机了,贫道有一个预感,那边是万界降临的时候,混沌之中的一位大尊,估计要出现了,杨眉道友应该知晓那人。”红云淡淡的说道。

    杨眉老祖的眉头一皱,顿时便是知晓了红云所说之人,不正是当初的四大尊之一的命运魔神玄天,此人最为神秘异常,就算是当初的开天大劫,此人在盘古的手中,也是轻易的逃脱。

    面对盘古的开天斧,此人利用神秘莫测的命运法则,逃脱了盘古手中的开天斧,远遁混沌深处,只留下了一丝命运法则,被盘古收起。

    可以说,玄天是开天大劫之中受伤最轻的混沌魔神,可以说都没有受伤,杨眉老祖一直以来都对此人很是忌惮,生怕他前来洪荒这边,将他的混沌本源吞噬。

    毕竟杨眉老祖可是在那个时候受了重伤,现在红云又提起此人,杨眉老祖心中便是一颤,此人要来洪荒的话,杨眉老祖自问,自己对上玄天,恐怕只有三成不到的胜算。

    毕竟这么多元会过去了,谁知晓玄天有没有在突破,若是达到了盘古大神的那个级别,就算是他们在场的四个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啊!

    “玄天!”鸿钧道祖也知晓此人,喃喃的自语了一句,可以看到他的眼神之中有深深的忌惮之色。

    这个玄天魔神不比杨眉老祖,因为杨眉老祖乃是长期在洪荒,或者洪荒旁边的混沌,对于洪荒有着极其深厚的归属感,但是这个玄天就不一样了,对于洪荒没有归属感,反而只有恨意,因为盘古打伤了他。

    “红云道友放心,我等虽然不会相助,但是绝对不会强行阻拦,但是请道友记住今日之言,证道之后,莫要打破平衡。”鸿钧道君与杨眉老祖相视一眼,淡淡说道。

    红云点了点头,然后便说了一声,带着后土离开了混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现在就是让杨眉老祖与鸿钧道祖明确的不参与他的证道,也只有这样,他的道才可以完美的成型。

    至于那罗睺,估计现在不知道在混沌的那个角落舔伤口,红云证道的时候,估计不会来阻,那么剩下的便是那个天机老人了,此人不得不防。

    要是没有任何遗漏的证道,还需要再好好的谋划一番,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

    姜子牙将那琵琶精烧死之后,妲己便将那玉石琵琶放于摘星楼上,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已后五年,返本还元。

    一日,纣王在摘星楼与妲己饮宴,酒至半酣,妲旦歌舞一回,与纣王作乐。三宫嫔妃,六院宫人,齐声喝采。

    但是有七十余名宫人,俱不喝采,眼下还有泪痕。妲己看了,停住歌舞,查问那七十余名宫人,原是哪个宫的人,毕竟在王宫之中嫔妃众多。

    不大一会奉御官便是查出,是中宫姜娘娘侍御宫人。

    妲己的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渗人无比:“你们主母谋逆赐死,你们反怀忿怒,久后必成王宫之患。”

    说完,妲己便将此事告诉纣王,纣王已经被妲己迷惑的死去活来,心中只顾妲己的气愤,当即便是大怒,传旨:“拿下楼,俱用金瓜打死!”

    妲己却是阴冷的一笑,嘴角露出邪笑,躺在纣王的怀中说道:“陛下,先不要将这些人用金瓜击订,暂且送下冷宫,妾有一计,可除宫中大弊。”

    纣王一听,疑惑的问道:“爱妃有何良策?”

    妲己拿了一个葡萄剥开皮,送进了纣王的口中,淡淡的说道:“在摘星楼下,挖开一个二十四丈阔,深五丈的巨坑。在传旨,命都城万民,每一户纳蛇四条,都放此坑之内。将作弊宫人,拔去衣物,送下坑中,喂此毒蛇。此刑名曰:‘虿盆’。”

    此话一出,顿时在周围的那些宫女都是一个寒颤,就连那些嫔妃也都不例外,一个个都是打了个冷颤,这简直是非人手段啊!

    纣王却是感觉很是稀奇,说道:“爱妃之奇法,真可剔除宫中大弊。”

    纣王传下旨意,张挂各门。国法森严,万民遭累,勒令限期,往龙德殿交蛇。众民日日进于朝中,并无内外,法纪全消。朝廷失政,不止一日。

    众民纳蛇,都城那里有这些蛇,俱到外县买蛇交纳。

    一日,文书房胶鬲──官居上大夫,在文书房里,看天下本章,只见众民或三两成行,四五一处,手提筐篮,进九间大殿。大夫问执殿官:“这些百姓,手提筐篮,里面是什么东西?”

    执殿官将知晓的事情对着上大夫说了一遍:“万民交蛇。”

    上大夫有些疑惑问道:“天子要蛇何用?”执殿官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卑职不知。”

    上大夫出文书房到大殿,众民见上大夫叩头。上大夫问道:“你等拿的甚么东西?”

    众民不敢怠慢,忙即将事情说了一遍:“天子榜文,张挂各门,每一户纳蛇四条。都城哪有这么多蛇,俱在百里之外,买来交纳。不知圣上何用。”

    上大夫无奈,只能说道:“你们且去交蛇。”

    大夫进文书房,不看本章,只见武成王黄飞虎、比干、微子、箕子、杨任、杨修俱至,相见礼毕。

    上大夫将今日所见之事说道:“列位大人可知天子令百姓每户纳蛇四条,不知取此何用。”

    “末将昨日操练士兵回来,见众民言,天子张挂榜文,每户纳蛇四条,纷纷不绝,俱有怨言。因此今日到此,请问列位大人,可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黄飞虎疑惑的问道。

    比干、箕子都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等一字也不知。”

    黄飞虎说道:“列位既不知道,我便叫执殿官过来。”执殿官来了之后,黄飞虎便说道:“你去仔细打听,天子用此物做什么事?若得情报,速来报我,重重赏你。”



    又过去五六曰,蛇已交完,收蛇官往摘星楼复命:“都城众民交蛇已完,奴婢回旨。”

    纣王闻言,便对着怀中的妲己说道:“坑中蛇已完了,爱妃下一步该如何?”

    妲己妩媚的一笑,用粉拳锤了一下纣王的胸口,娇声道:“陛下传旨,可将前些日暂寄不游宫宫人,脱去衣物,用绳缚背,推下坑中,喂此蛇蝎。如此便可以杀一儆百,以后宫中谁敢对陛下不敬。”

    纣王听了大喜,在妲己的身上狠狠的摸了一把,说道:“爱妃所设此刑,真是除奸之要法。”

    对着一旁的奉御官说道:“蛇既纳完,命奉御官将不游宫的那些罪人,都绑出来,然后推落虿盆。”

    奉御官得旨,不一时将宫人绑至坑边。那宫人一见蛇狰狞,扬头吐舌,恶相难看,七十二名宫人一齐叫苦。还没有下坑,便一个个的发出了惨叫,毕竟那么多的蛇,但是看着就是无比的恐怖。

    那日上大夫胶鬲在文书房,也为这件事,逐日打听;只听得一阵悲声惨切。便出了文书房,见执殿官慌忙来报:“启老爷!前日天子取蛇,放在坑中;今日将七十二名宫人,跣剥入坑,喂此蛇蝎。卑职探听得实,前来报知。”

    上大夫胶鬲闻言,心中甚是激烈,径进内庭,过了龙德殿,进分宫楼,走至摘星楼下,只见众宫人赤身缚背,泪流满面,哀声叫苦,惨目忍睹。

    上大夫胶鬲厉声大叫道:“怎么会有如此刑罚!胶鬲有本启奏!”

    纣王正要看毒蛇咬食宫人,以为取乐,却听到上大夫胶鬲启奏,宣胶鬲上楼俯伏,纣王疑惑的问道:“朕无旨意,卿有何奏章?”

    胶鬲看着那些宫人被捆绑,并且即将要退入坑中,厉声道:“臣不为别事,因见陛下横刑惨酷,民遭荼毒,君臣暌隔,上下不相交接,宇宙已成否塞之象。今陛下又用这等非刑,宫人得何罪!昨日臣见万民交纳蛇蝎,人人俱有怨言。

    今旱潦频仍,况且买蛇百里之外,民不安生。臣闻;民贫则为盗,盗聚则生乱。况且海外烽烟,诸侯离叛,东南二处,刻无宁宇,民日思乱,刀兵四起。

    陛下不修仁政,日行暴虐,自从盘古至今,都不曾见,此刑为何名?那一代君王所制?”

    纣王皱了皱眉,心中虽然有怒火,但是这上大夫胶鬲却是有大功与商朝,不可轻视,便说道:“宫人作弊,无法可除,往往不息,故设此刑,名曰:‘虿盆’。”

    胶鬲一听,哪里还能在淡定,当即说道:“人之四肢,莫非皮肉,虽有贵贱之殊,总是一体。令人坑穴之中,毒蛇吞啖,苦痛伤心。陛下观之,其心何忍,圣意何乐。况宫人皆是女子,朝夕宫中,侍陛下于左右,不过是奴婢,有何大错,遭此惨刑。望陛下怜赦宫人,真皇上浩荡之恩,体上天好生之德。”

    “卿之所谏,亦似有理。但肘腋之患,发不及觉,岂得以草率之刑治之,况这些宫**谋险毒,不如此,未必能够杀一儆百。”

    “君乃臣之元首,臣是君之股肱。今陛下忍心丧德,不听臣言,妄行暴虐,罔有悛心,使天下诸侯怀怨,东伯侯无辜受戮,南伯侯屈死朝歌,谏官尽炮烙;今无辜宫娥,又入虿盆。

    陛下只知欢娱于深宫,听信奸臣,荒淫酗酒,就如染上重疾再生,不知何时发作,诚所谓大痈既溃,命亦随之。

    陛下不一思省,只知纵欲败度,不想国家何以如盘石之安。可惜先王克勤克俭,敬天畏命,方保社稷太平,华夷率服。陛下当改恶从善,亲贤远色,退佞进忠,庶几宗社可保,国泰民安,生民幸甚。

    臣等日夕焦心,不忍陛下沦于昏暗,黎民离心离德,祸生不测,所谓社稷宗庙非陛下之所有也。臣何忍深言,望陛下以祖宗天下为重,不得妄听女侍之言,有废忠谏之语,万民幸甚!”

    纣王听了上大夫胶鬲的长篇大论,顿时心中便出了一股恼火,本来想不与他计较,没想到如此的不知好歹,纣王岂能再容忍下去。

    “大胆逆贼!胆敢如此侮谤圣君,罪在不赦!”纣王当即叫左右:“即将此匹夫剥净,送入虿盆,以正国法!”

    那些兵丁,听了纣王的话,方欲来拿,被胶鬲大喝道:“昏君无道,杀戮谏臣,此国家大患,吾不忍见成汤数百年天下一旦付与他人,虽死我不瞑目。况且我是忠言觐见,为何要入虿盆!”

    手指纣王大骂道:“昏君!这等横暴,终应西伯候之言!”上大夫言罢,望摘星楼下一跳,跌了个脑浆迸流,死于非命。

    有诗为证:赤胆忠心为国忧,先生撞下摘星楼。早知天数成汤灭,可惜捐躯血水流。

    胶鬲坠楼,粉身碎骨。纣王看见,更是大怒,当即便是传旨:“将宫女推下虿盆,连胶鬲一齐喂了蛇蝎!”

    可怜七十二名宫人,齐齐高叫:“皇天后土,我等又未为非,遭此惨刑!妲己贱人!我等生不能食汝之肉,死后定啖汝阴魂!”

    纣王见宫人落于坑内,饿蛇将官人盘绕,吞咬皮肤,钻入腹内,苦痛非常。

    妲己却是妩媚的一笑,顿时让天地的景色都失去了光辉,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有眼中的春水之意,让纣王看着欲火焚身。

    “若无此刑,哪里可以除宫中大患!”妲己柔声说道。

    纣王以手拂妲己后背,手不由的伸了进去,说道:“爱妃这等奇法,妙不可言!”

    第二天,上大夫之事传到了商容,比干还有黄飞虎等人的耳中,顿时便是让几人都是大怒,怒上王宫面圣,可是纣王却以身体有碍为由,拒绝了他们的觐见、

    毕竟这些人都是商朝的股肱之臣,联合在一起,力量很大,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赐死的,纣王也明白这个,再说了他哪里有时间接见他们。

    纣王还想着与妲己在行巫山云雨,岂会将时间浪费在那些大臣的身上。



    一日,妲己忽然想起玉石琵琶精之恨,心中想了一计谋,准备陷害姜子牙,作了一图画。在摘星楼与纣王饮宴,酒至半酣。

    妲己将纣王有些迷糊了,便说道:“妾有一图画,献与陛下一观。”

    纣王笑道:“噢!爱妃还会作画,拿来让朕看看。”

    妲己命宫女将画叉挑着。纣王看着有些疑惑,不明白画中之物,说道:“此画又非翎毛,又非走兽,又非山景,又非人物。”

    “上画一台,高四丈九尺,殿阁巍峨,琼楼玉宇,玛瑙砌就栏杆,明珠妆成梁栋,夜现光华,照耀瑞彩,名曰:“鹿台。”妲己为纣王解释道。

    “陛下万乘至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若不造此台,不足以壮观瞻。此台真是瑶池玉阙,阆苑蓬莱。陛下早晚宴于台上,自有仙人、仙女下降。陛下得与真仙遨游,延年益寿,禄算无穷。陛下与妾,共叨福庇,永享人间富贵也。”

    此时的妲己已经被劫气所迷惑,将红云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还有女娲的话,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妲己的心中,反正有红云与女娲罩着,就算是自己捅破了天,也没有事。

    何况自己还是在败坏商朝的气运,没有什么办法比我这败坏气运的方法更快更直接了。

    纣王只知道讨妲己的欢喜,却不曾想过商朝的基业,温柔的眼神看着妲己,询问道:“此台工程浩大,以爱妃的意思,我们该让哪位大臣去督导这项工程呢?”

    纣王的这话,正好中了妲己的下怀,当即妲己便是说道:“此工须得才艺精巧、聪明睿智、深识阴阳、洞晓生克,以妾观之,非下大夫姜尚不可。”

    在妲己的想法之中,那姜子牙定然不会妥协,自己就有了杀姜子牙的理由,到那时,就可以为自己的妹妹琵琶精报仇雪恨了。

    对与妲己的话,纣王从未有过半分的迟疑,就算是妲己想要天上的星星,纣王也会想办法给妲己摘下,当即便是宣旨:“宣下大夫姜尚。”

    使臣往王叔比干府召姜尚。比干与姜子牙都是出来慌忙接旨。

    使臣说道:“陛下旨意宣下大夫姜尚进宫。”

    姜子牙掐指一算,心生不妙,但还是连忙接旨,谢恩道:“天使大人,可先到午门,卑职就至。”

    早知今日之劫,想到比干王叔对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很是看重,对自己不薄,当即便是对着比干说道:“姜尚承蒙王叔大德提携,并早晚指教之恩。但是今日一别。此恩此德,不知何时可报。”

    比干知道姜子牙有推算天地之能,如今听到姜子牙之言,顿时心中有了惊骇,当即便是问道:“先生何出此言?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成!”

    姜子牙叹了一声:“我方才算了一卦,丞相与我皆是有大劫来临,有害无利,有凶无吉,我尚可使用道法脱劫,但是丞相却.....唉!”

    比干对于姜子牙深信不疑,当即说道:“先生又非谏官在位,况且不久面君,什么都顺从陛下即可,应该不会有什么害处吧!”

    姜子牙却是摇了摇头,他算出了比干九死一生,但是这种事情,对一个凡人来讲,又如何能够说通,只能说道:“尚有一柬帖,压在书房砚台之下,丞相大难临身之时,无处解释,可观此柬,或可脱其危,乃卑职报丞相涓涯之万一耳。从今一别,不知何日能再面见丞相!”

    姜子牙作辞,比干生怕姜子牙一去不回,当即便是说道:“先生真有劫难,我们一同进朝面君,以我王叔的身份,定然可以保住先生无碍。”

    姜子牙叹了一声:“数已如此,不必动劳,反累其事。”

    比干相送,子牙出相府,上马来到午门,径至摘星楼候旨。奉御官宣上摘星楼,见到纣王的时候,姜子牙心中有些恼火,如此昏君,自己还要给他见礼,真是奇耻大辱。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姜子牙却牢记红云的话,面君之时需拜君,况且这纣王还是自己的王上,当即便是施了一礼。

    纣王看了一眼身旁的妲己,淡淡的说道:“爱妃献上一图,乃绝世罕见,朕命你起造鹿台,俟功成之日,如禄增官,朕决不食言。图样在此。”

    姜子牙一看,高四丈九尺,上造琼楼玉宇,殿阁重檐,玛瑙砌就栏杆,宝石妆成栋梁。

    姜子牙看罢便是大怒,他曾经在孔宣的背后,看到过一副景象,这鹿台不正是道尊的讲道之台吗?这妲己竟然敢如此,姜子牙恨不得,现在就与妲己厮杀一番,可是他知晓自己不是妲己的对手。

    暗想:“朝歌非吾久居之地,且将言语感悟这昏君,昏君必定不听、发怒。我就此脱身前往西岐。”

    纣王看到姜子牙看完,当即便是问道:“爱卿看此工程,何日可以完结?”

    姜子牙冷笑了一声,此乃蓬莱之建筑,我哪里敢建造,就算是大罗金仙来此,也不敢督建,与蓬莱接下因果,大劫之内,有死无生。

    “此台高四丈九尺,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工程浩大,回禀陛下,没有三五十年,恐难建成。”姜子牙说道。

    纣王一听,眉头紧皱,看向妲己说道:“爱妃,此项工程需要三五十年,人生苦短,咱们还是及时行乐的好,何必建造此鹿台,有这摘星楼岂不很好。”

    妲己媚眼看了一下纣王,顿时将纣王的魂都给勾去了,随即有冷眼看向姜子牙,眼中的杀机顿显,当即便是说道:“姜尚乃方外术士,总以一派诬言。那有三十五年完工之理!狂悖欺主,罪当炮烙!”

    纣王一听也是这个理,你说你一个修道之人,还需要三五十年,那凡人岂不是要三五百年,当即纣王便是说道:”准了,将姜子牙拖下去炮烙。“

    姜子牙听了这话,都想要吐血了,哪里见过这等的昏君,一言不合就是炮烙,心中虽然有怒火,但是他还是按照红云的吩咐,将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臣启陛下,鹿台之工,劳民伤财,愿陛下息此念头,切不可为。今四方刀兵乱起,水旱频仍,府库空虚,民生日促,陛下不留心邦本,与百姓养和平之福,日荒淫于酒色,远贤近佞,荒乱国政,杀害忠良,民怨天愁,累世警报,陛下还不醒悟。

    今又听狐媚之言,妄兴土木,陷害万民,臣不知陛下之所终矣。臣受陛下知遇之恩,不得不赤胆披肝,冒死上陈。如不听臣言,又见昔日造琼宫之故事耳。可怜社稷生民,不久为他人之所有。臣不忍商朝基业流逝,不得不言!”

    纣王听后大怒,这姜子牙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说话,当即便是怒道:“匹夫!焉敢侮谤天子!给我拿下,绑了,炮烙之刑伺候。”

    姜子牙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不能在待下去了,当即便是从摘星楼跳了下去,一落地,便是施展土遁逃离了朝歌。



    姜子牙跳下摘星楼,一些兵丁宫女皆是知晓,都认为姜子牙这一次摔得四分五裂,脑浆迸出,但是下了摘星楼却没有看到姜子牙的尸体,却是让人惊奇。

    不管如何让,姜子牙被纣王逼死,已经在王宫之中传开,而此时,上大夫杨任进来午门,听得摘星楼很是喧哗,便问那些守卫的兵丁,这一问之下,杨任才知晓发生了何事。

    顿时杨任气势冲冲的前往摘星楼,要为姜子牙讨回一个公道,当然他还有要事要禀报。

    摘星楼之上,纣王看着妲己,说道:“那姜子牙已经跳楼身亡,不知该有何人主持这项工程。”

    妲己心中冷笑,她岂会不知道姜子牙已经借助土遁逃离,不过令她惊讶的,姜子牙的土遁太快了,她竟然都无法追赶,方才若是可以追上姜子牙,她定然将他粉身碎骨。

    “若造此台,非崇侯虎不能成功。”妲己妩媚的一笑,缓缓说道。

    纣王当即便是应允,让崇候虎来督建鹿台,这时,杨任上大夫却是求见,纣王虽然有所不满,但是杨任身居要职,此番来见定然有要事,当即便是传进摘星楼。

    片刻之后,杨任来到了摘星楼,对着纣王下拜行礼,纣王淡淡说道:“卿有何奏章?”

    杨任恭敬的说道:“臣闻治天下之道,君明臣直,言听计从,惟师保是用,忠良是亲,奸佞日远,和外国,顺民心,功赏罪罚,莫不得当,则四海顺从,八方仰德,仁政施于人,则天下景从,万民乐业,此乃圣主之所为。

    今陛下信后妃之言,而忠言不听,建造鹿台。陛下只知行乐欢娱,歌舞宴赏,作一己之乐,致万姓之愁,臣恐陛下不能享此乐,而先有腹心之患矣。陛下若不急为整饬,臣恐陛下之患不可得而治之矣。”

    纣王整日听这些话,都已经听腻了,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些大臣,每次见他就说这话,让他很是头疼,心中想到,难道这些人都不怕死吗?他记得自己因为这些事情,都已经处死了不少大臣了。

    “你来说说,朕有何过,苏娘娘又有什么罪过,为何你们这群大臣接二连三的如此?”纣王忍住怒火,缓声说道。

    “好让陛下得知,陛下有三害在外,一害在内,陛下听臣言。其外三害:一害者东伯侯姜文焕,雄兵百万,欲报父仇,游魂关兵无宁息,屡折军威,苦战三年,钱粮尽费,粮草日艰。

    二害者南伯侯鄂顺,为陛下无辜杀其父亲,大势人马,昼夜攻取三山关,邓九公亦是苦战多年,库藏空虚,军民失望。

    三害者,况闻太师远征北海大敌,已有十多年,今且未能返国,胜败未分,凶吉未定。陛下何苦听信谗言,杀戮正士。狐媚偏于信从,谠言致之不问。小人日近于君前,君子日闻于退避。三害荒荒,八方作乱。古云:‘民乱则国破,国破主君亡。’只可惜六百年已定华夷,一朝被他人所得。”

    纣王听罢,大骂:“匹夫!把笔书生,焉敢无知,直言犯主!”

    当即便是命奉御官说道:“将此匹夫剜去二目!朕念前岁有功,姑恕他一次。”

    杨任也是怒了,如此昏君,他也不想在辅佐,当即便是说道:“臣虽剜目不辞,只怕天下诸侯有不忍臣之剜目之苦也。”

    奉御官把杨任搀下楼,一声响,剜二目献上楼来。

    此时红云与后土正好来到了朝歌,突然被一道怨气所惊动,红云掐指一算,已然是了然一切,对着身边的后土说道:“幽冥界之中少了给捉鬼的,正好此人可以担任。”

    “此人生性耿直,并且忠肝义胆,也可以帮我那十个兄长与姐姐处理幽冥之事。”后土说着,当即便是一佛手,顿时一股旋风掠过,将杨任的尸体卷走。

    纣王急往楼内,避其沙土。不一时,风息沙平,两边将士对着纣王说道:“杨任尸首风刮不见了。”

    纣王却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反而很是平常,淡淡说道:“似前番朕斩太子也被风刮去,似此等事,皆为常事,不足怪也。鹿台之工,已诏侯虎;杨任谏朕,自取其祸。速诏崇侯虎!”

    ...................

    杨任感觉自己浑浑僵僵,身体却是轻盈无比,一直飘到了朝歌城外十里的一处小庙之中,若是有洪荒大能再次,定然可以认出,这个小庙并非真正的小庙。

    若是这里是小庙的话,那么洪荒就没有什么大庙了,此乃是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只神庙,也是后土的庙宇,不过现在却是有些荒芜了。

    “没想到在人族,你的庙宇竟成了这般模样,唉,世人愚昧。”红云看着这个破烂的小庙,有些无奈,洪荒之中唯一一个超脱天道的大能,庙宇却是这般模样。

    “世人之事,我不管,我只管咱们的事情就可以了。”后土倒是很看得开,笑呵呵的说道。

    那杨任的魂魄已经醒转了过来,看到面前的两人,定了定神,联想到先前的事情,他已经知晓,自己恐怕已经身死,而眼前的这两人便是就自己的仙人。

    想到这里,杨任连忙便是对着红云与后土跪拜下来:“多谢两位仙长搭救,小人感激不尽。”

    红云却是一笑,缓缓说道:“你现在还是灵魂之躯,已经死了,我们可没有救你,若不然你那里会死?”

    杨任一怔,红云的话,却是将他整的无话可说,哪有这样说话的,一时间,杨任尴尬的站在哪里,不在多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着。

    而就在这是,杨任的眼角余光瞟到了那庙中的神像,感觉有些熟悉,脑海之中陡然一个晴天霹雳,这不是无上至善后土娘娘的神庙吗?乃是幽冥地府的创世神。

    再一看眼前的这两人之中的那个女子,美若天仙,身上的散发着高贵脱俗的气质,其面容不正是那神像上的面孔吗?

    杨任呆住了!!!

    他没有想到就他的竟然是如此的大神,顿时他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一阵晃动,似乎要散,忙即便是对着后土跪拜了下来。



    “人族杨任拜见无上至善后土娘娘,娘娘永恒不朽。”杨任当即便是对着后土跪拜了下来。

    后土一挥手,顿时一股轮回之力,将杨任包裹起来,一丝丝轮回之力,渗透杨任的灵魂,让他的灵魂逐渐的开始凝实了起来,短短的片刻时间,杨任的灵魂犹如实质。

    一刻钟,杨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族灵魂,而现在他却被后土施展大神通,重塑灵魂,逆转阴阳,让杨任的灵魂成为了阴神之躯。

    并且杨任直接从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成为了一个修为达到金仙的修士,这一切全在后土的一念之间。

    活动一下自己的身躯,杨任感觉现在的样子,比之自己活着的时候,更为灵活,而且他感觉自己的身上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他似乎有一种感觉,就算是二十里之外的那座百丈山,自己也可以一拳打破。

    “杨任谢娘娘再造之恩,娘娘之恩,杨任永不敢忘。”杨任心知这一切都是面前的这个美貌的女子赐予的,哪里有半点不敬,当即便是大拜感谢。

    后土点了点头,说道:“本宫赦封你为幽冥界的神监司,督查幽冥界的鬼差以及缉拿恶鬼,地位仅在阎罗之下,十殿阎罗之下,本宫让你见官大一级。”

    杨任有些发蒙,这简直是天大的机缘啊!先前还是一个凡人,现在就变成了一个神仙,还是那种见官大一级的神仙啊!要是这个“官”可是神仙之中的神官。

    “臣,一定遵守娘娘旨意,一定不会有任何的疏忽。”杨任当即便是立下军令状,毕竟后土娘娘如此的看得起自己,定然不能让娘娘失望。

    杨任的余光看向了红云,他却是不认识红云,这个后土庙之中可没有红云的神像,但是能和后土娘娘在一起,想来也是了不起的大神仙。

    红云看到杨任看向自己,呵呵一笑,自己这个人族的道尊,已经快被忘完了,恐怕朝歌城之中的道尊宫,没有什么人去祭拜了,杨任怎么说都是商朝的上大夫,身居要职,应当去过朝歌的几个神宫,没想到却是认不出自己。

    红云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只能感叹,世人多忘事吧!这时,后土看向红云的眼神却是露出了笑意,毕竟这一次算是看到红云吃噶了。

    后土当初回到洪荒,便是听闻了,红云的座下的一脉弟子,每次在人族大劫的时候,都会挺身而出,而红云本人又是人族的领路则,这倒好,现在人族的王朝大员,都不认得红云尊容。

    “洪荒开辟我先生,道场立在蓬莱间。龙汉年间证大罗,看透三族事非非。不周指点女娲恩,一皇三祖我为师。洪荒大地谁为尊,东海蓬莱是道尊。”红云一声唱诺。

    杨任哪里还听不出红云的话,顿时便是知晓了红云是何人,为什么总感觉眼前的这个红袍青年有些熟悉,原来自己小时候,曾去过一次道尊宫,见过道尊神像,原来此人是道尊!!!

    “弟子有眼无珠,先前不能识得道尊真身,还请道尊降罪。”杨任当即便是对着红云跪拜了下来,虽然他没有认出红云,但是关于道尊的传说,却是在人族广为流传。

    一皇三祖,分明就是说的圣皇玄君,还有燧人氏,有巢氏,缁衣氏三位人祖,这四位人祖的祖先,全部都是道尊的弟子,所以道尊在人族之中,很是受人敬仰。

    不过近些年来,道尊宫却是开始空荡了起来,杨任没有去过,所以也没有认出红云。

    红云岂会与一个刚刚封神的小神计较,淡淡的说道:“既然后土娘娘已经封你为神监司,你莫要疏忽,好好干,以后前途无量。”

    杨任哪里有不听之理,当即便是对着红云跪拜听从,红云点了点头,看了后土一眼,见后者点头,当即便是伸手一划,一个门户出现,红云大手一挥,便是将杨任送进了幽冥界。

    “抓鬼的找到了,判鬼的却还没有找到,不过我已经算出了在哪里,咱们一同前去看看。”红云想到了以后的判官,却是笑了起来。

    后土当即也是掐指算来,当即便是算到,那个未来的判官,便在这朝歌城之中,具体是谁,却是没有算出,倒不是后土的修为没有红云高,而是红云是后世之人,知晓一些封神的轨迹。

    两人说着便是进入了朝歌城,不过在走之前,后土却是一挥手,将整个后土庙,都收到了手中,然后放入空间之中。

    姜子牙借水遁,回到宋异人庄上。

    马氏看到姜子牙会来,忙即便是凑了上去,毕竟现在的姜子牙与之前不同,现在都做官了,马氏的脸上也感到满脸的荣光,喜道:“恭喜大夫大人,今日回来。”

    姜子牙没好气的撇了马氏一眼,淡淡说道:“我如今不做官了。”

    “不做官了!”马氏大惊,毕竟好好的官不做,你想干嘛?难道上街摆摊去吗?当即便是问道:“你这姜老头,发什么疯,为什么不做官了?”

    姜子牙说道:“天子听妲己之言,起造鹿台,命我督工。我不忍万民遭殃,黎庶有难,于是我上了一本,天子不允;被我直谏。圣上大怒,把我罢职归田。我想纣王非我之主。娘子,你随我往西岐去,守时候命。我将来时来运至,官居显爵,极品当朝,人臣第一,方不负吾心中实学。”

    马氏皱了皱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着姜子牙教导道:“你又不是文家出身,不过是江湖一术士,天将机缘让你做了下大夫,感天子之德不浅。今命你造台,乃看顾你监工,况钱粮既多,又不让你管其它东西,再则你也可以带点东西回家。你多大官,也敢上本谏言?还是你无福,只是个术士的命!”

    姜子牙心中虽然有气,但是他知晓自己必须要前往西岐了,以后定然是位极人臣,马氏虽然不贤惠,但是与自己也算是夫妻一场,不能过于冷漠。

    “娘子,你放心。一个下大夫而已,未展我胸中才学,难遂我平生之志。你且收拾行装,打点同我往西岐去。过不了多长时间便是官居一品,位列公卿,你授一品夫人,身着霞珮,头带珠冠,荣耀西岐,不枉我下山做官一番。”



    马氏冷笑:“姜子牙,你休要在这里说大话。现成官你没福做,想要空拳只手去别处闯!这不是折得你苦思乱想,走投无路,舍近求远,还想官居一品?

    天子命你监造台工,明明是看得起你。你倒好,还想做清官!如今多少大小官员,那个不贪。”

    姜子牙有些无语,自己怎么说也是修道之人,贪图凡人的那些钱财有何用处?

    姜子牙说道:“你女人家不知远大。天数有定,迟早有期,各自有主。你与我同到西岐,自然不会平庸。一朝来福,富贵定然是不会浅。”

    “姜子牙,我和你缘分夫妻,只到的如此。我生长朝歌,决不往他乡外国去。从今日起,你行你的,我干我的,再无他说!”

    姜子牙有些发蒙了,怎么说着说着,竟说这些话,现在都已经七老八十了,再说离婚,那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娘子此言差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妻岂有分离之理!”

    “妾身原是朝歌女子,那里去离乡背井。姜子牙,你爽快一点,写一纸休书与我,各自投生。我决不去西岐!”

    姜子牙虽然心中有些温怒,但是还想再挽回一下,说道:“娘子还是随我前去吧!一日身荣,无边富贵。”

    “我的命只合如此,也受不起大福分。你自去做一品大官,我在此受些穷苦。你再娶一房有福的夫人罢了。”

    姜子牙再也无法承受了,当即便是大怒:“你不要后悔!”

    马氏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姜子牙,心想,早知当初你是个江湖术士,我一个黄花姑娘岂能嫁给你、。

    “是我造化低,决不后悔!”

    “哼,你小看了我!既嫁与我为妻,怎不随我去。必定要你同行!”姜子牙心中知晓自己以后位极人臣,不想抛弃发妻,可是马氏又如此倔强,姜子牙心生动强之心。

    马氏大怒:“好你个姜子牙!今日我便跟你坦白了,若是不写休书,我便告知我父亲与兄长,同你进朝歌见天子,也讲一个明白!”

    夫妻二人正在此斗口,宋异人同妻孙氏来劝子牙,说道:“贤弟,当时这一件事是我作的。弟妇既不同你去,就写一字与他。贤弟乃奇男子,岂无佳配,何必苦苦留恋他。常言道:‘心去意难留。’勉强终非是好结果。”

    姜子牙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些,说道:“长兄、嫂在上:马氏随我一场,还不曾享过清福,我心中不忍她离去、她倒有离我之心。既然兄长都如此说,我就写休书给她。”

    姜子牙写了休书拿在手中,看着马氏缓缓说道“娘子,书在我手中,夫妻还是团圆的。你接了此书,再不能完聚了!”

    马氏伸手接书,全无半毫顾恋之心。姜子牙仰天长叹:“青竹蛇兒口,黄蜂尾上针,两般自由可,最毒妇人心!”

    马氏收拾回家,姜子牙也是打点行李,然后作辞宋异人、嫂嫂孙氏:“姜尚蒙兄嫂看顾提携,没想到有今日之别!”

    宋异人煮酒与子牙饯送行,饮罢,远送一程,问道:“贤弟往那里去?”

    “小弟别兄往西岐做些事业。”

    “也罢,倘贤弟得意时,记得给我书信,也好让我放心,若是西岐不行,贤弟便回来,这偌大的家业,你我兄弟二人平分,未尝不可。”宋异人还是不想让姜子牙离去。

    子牙离了宋家庄,取路往孟津;过了黄河,径往渑池县,往临潼关来。

    只见一起朝歌奔逃百姓,有上万黎民,父携子哭,弟为兄悲,夫妻泪落,男女悲哭之声,纷纷载道。

    姜子牙拦下了一群百姓,问道:“你们是朝歌的民?”

    内中也有人认的是姜子牙,众民叫道:“姜老爷!我等是朝歌民。因为纣王起造鹿台,命崇侯虎监督。那天杀的奸臣,三丁抽二,独丁赴役,有钱者买闲在家,累死数万人夫,尸填鹿台之下,昼夜无息。我等经不得这等苦楚,故此逃出五关。不期总兵张老爷不放我们出关。若是拿将回去,死于非命。故此伤心啼哭。”

    姜子牙一想,这里总兵乃是张凤,与自己也算是同朝为官,自己前去说道一番,应该可以让这些百姓过关,当即便自身前往关内。

    找到了张凤,将纣王的暴行说了一遍,有说道外面有上万百姓在逃难,可是姜子牙说完,张凤非但没有开门,反而要将他缉拿,然后再将那些百姓,统统拿下,献于朝歌。

    姜子牙感觉到事情不妙,在士兵还没有拿住他的时候,他便利用土遁,遁出了关中,回到了那些百姓的面前,见到姜子牙返回,当即那些百姓,都是围了上去。

    “姜老爷如何了?我们可能过关否?”

    面对百姓的询问,姜子牙顿时便是摇了摇头说道:“张凤那厮,不为人子,不但不让百姓过关,就连我,他们也想缉拿。”

    众人听罢,齐声叫苦,万名黎民号啕痛哭,哀声彻野。姜子牙看见不忍。

    “也罢,给位不用如此,我自有办法让诸位过关,都不必担心。”姜子牙宽慰百姓的说道。

    而这些百姓黎民,都是质疑,说道:“姜老爷,你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还能救我们,罢了,人固有一死,就算是死,我等也不返回。”

    姜子牙心中一横,看了看上万的百姓,心中琢磨了一下,自己的遁术,如今自己是返虚合道的修为,若是修炼到天仙,或许可以施展土遁,将这些百姓带走。

    可是自己却没有天仙境界,当即姜子牙便是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手中急忙掐中指诀,大喝道:“诸位,快快手牵手,连在一起,我施法将诸位带过五关。”

    这些百姓当即都是听从姜子牙的命令,手牵手的拉在一起,在姜子牙的一声:“疾。”顿时上万百姓,都是在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众人只听的风声飒飒,不一会,四百里之程出了临潼关、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到金鸡岭,子牙收了土遁,众民落地。



    姜子牙一声大喝:“众人开眼!”

    顿时那些百姓皆是睁开了眼睛,看到这里已经与先前的景象大不相同,当即都是感到惊讶稀奇。

    姜子牙说道:“此处就是汜水关外金鸡岭,乃西岐州地方。你们都去往西岐吧!”

    众人此时哪里还不知晓这里已经不在朝歌了,皆是将姜子牙奉为神人,也只有神人才有如此神通,将他们都传送到西岐来,皆是跪拜道:“姜老爷,天垂甘露,普救群生,此恩此德,何日能报!”

    “哈哈....”姜子牙大笑了一声,说道:“我已经不在商朝为官,以后尔等不用称呼我为老爷,都赶紧前往西岐吧!”

    众人再次拜谢,然后起身,向西岐的方向走去,此时已经到了西岐边缘,在走个四五个时辰,便可以到达西岐城。

    众民走了五个时辰,果然是来到了西岐地界。过了金鸡岭,便是首阳山;走过燕山,又过了白柳村,前至西岐山;过了七十里,至西岐城。

    众民进城,观看景物;民丰物阜,行人让路,老幼不欺,市井谦和,真乃尧天舜日,别是一番风景。众民作一手本,投递上大夫府。散宜生接看手本。

    翌日侯爷大殿之上,伯邑考坐在主位,看着下面的满朝文武,说道:“既朝歌逃民因纣王失政,来归吾土,无妻者给银子让他娶妻。再给银子银子,令众人僦居安处。鳏寡孤独者在三济仓造名,自领口粮。”

    散宜生知道大公子伯邑考心善,当即便是领命,命人前去安排事宜。

    伯邑考又说道:“父王囚羑里七年,我欲自往朝歌,代父赎罪。卿等意下如何?”

    散宜生只感觉道心头一阵心悸,慌忙说道:“臣启公子:主公临别之言,‘七年之厄已满,灾完难足,自然归国。’不得造次,有违主公临别之言。如公子心中放心布下,可差一士卒前去问安,亦不失为子之道。何必自驰鞍马,身临险地哉。”

    伯邑考看着自己腰间的一个葫芦,这个葫芦乃是摄魂葫芦,是道尊所赐,里面还有妲己的灵魂,自己有这葫芦保佑,应该不会遇到什么灾难。

    伯邑考一叹,说道:“父王有难,七载禁于异乡,举目无亲。为人子者,于心何忍。所谓立国立家,徒为虚设,要我等九十九子何用!我自带祖遗三件宝贝,往朝歌进贡,以赎父罪。”

    伯邑考之行,散宜生知晓自己无法做主,便请出了老夫人,可是面对老夫人,伯邑考还是一如先前,没有任何的变化,已经下定决心,前往朝歌。

    并且伯邑考已经再走的时候,将西岐的执政之位传给了二弟姬发,让姬发暂代西伯侯之位,处理西岐国事。

    老夫人担心伯邑考问其何时回归,伯邑考说道:“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必定回归。”

    说完这些之后,伯邑考便是带着散宜生等两个文官,还有千人卫兵,祖上的三宝,便前往了朝歌。

    当伯邑考一进入朝歌的时候,再朝歌一家酒馆之中,后土与红云坐在其中,突然,红云的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当初我传下他摄魂葫芦,可就他一劫,让他肉身封神,好继承以后的天帝之位,没想到............”

    后土疑惑,继承天帝之位?是那一任天帝,昊天现在已经转世轮回,没有几个元会无法回来,并且也有可能回不来了,还有红云的三尸李易,很有可能成为天帝。

    那么现在怎么有多出了一个天帝,这让后土有些不知道红云在说什么了。

    “是哪个天之骄子,让你留下机缘,并且许给天帝之位,如此的尊位,我倒要看看此人有何等的不凡。”后土现如今就如同一个小女人一般,在红云的身边,好奇的说道。

    红云呵呵一笑,说道:“此人说来也怪,乃是紫薇星辰上的星魂转世,天生便是携带紫气三万里,有称尊之象,并且有执掌三界的命格,但是因为肉身无法圆满,却是无法坐稳天帝尊位,只能做个紫微大帝。”

    “你的意思是.......李易之后让此人称帝?”后土惊讶道,按理说,以红云的个性,应该是让蓬莱一脉的弟子,称帝,怎么会让一个外人呢?

    红云心中却是有着其它的想法,那紫薇大帝之位,仅在天帝之下,也算是四御之首了,李易乃是他的三尸,就算是称帝,以后证道,也不能长期做天帝尊位,需要传下帝位。

    但是伯邑考太让红云失望了,传下的摄魂葫芦其中,有蓬莱一脉的功法,这伯邑考竟然每日挂在身上,却从来都没有仔细观瞧过葫芦上面的花纹与纹路。

    若是观瞧了,哪里还是凡夫俗子一个,也不会有肉身之劫,无法肉身封神,这便是一个弊处,看着伯邑考已经进了朝歌城,红云在想,要不要在帮助他一把。

    还有就是,伯邑考一到,也就预示着,幽冥界的第一判官要出现了,这可是一个要职,虽然是幽冥界的神职,但是在整个洪荒都是很有地位的。

    丝毫不逊于天庭之中的四御之位,在幽冥地府,也算是位极人臣了,毕竟,酆都大帝不问世事,冥河道主与西王母道主也是不管事情。

    在幽冥地府,主要有实权的,便是十殿阎罗,而第一判官的地位,仅仅稍稍逊色了半筹而已,比杨任那个神监司要高出半筹。

    后土掐指一算,对于伯邑考的事情,到没有怎么上心,毕竟有红云在旁边关注,她在意的是那有七巧玲珑心之人,此人公正无私,有判官之象,。

    伯邑考散宜生等人来到了朝歌城之后,便是先去往了比干府,毕竟他们初来乍到,还是需要找个熟人带路,而比干与西伯侯姬昌,关系不错,值得信赖。

    让那千人卫兵,守候在朝歌城外,便带着祖传三宝,进了比干府

    比干得知,西岐的大公子伯邑考来临,当即便是放下手中的事宜,前来迎接,虽然伯邑考是晚辈,但是伯邑考却是长子,以后继承西伯侯之位,是板上锭钉的事情。



    “罪臣之子伯邑考拜见丞相。”伯邑考看道比干出来,忙即就是下拜跪道,而他身后的散宜生的等人也都是忙即下拜。

    比干打量了一番这个伯邑考,心中暗自点头,这伯邑考算是懂礼数,伸手将伯邑考扶起,说道:“贤侄突然来朝歌,此番为何?”

    “父亲得罪于天子,蒙丞相保护,得全性命,此恩天高地厚;愚父子兄弟铭刻难忘!只因七载光阴,父亲久羁羑里,人子何以得安。想天子必思念循良,岂肯甘为鱼肉。邑考与散宜生议,将祖遗镇国异宝,进纳王廷,代父赎罪。万望丞相开天地仁慈之心,怜姬昌久羁羑里之苦,倘蒙赐骸骨,得归故土,真恩如太山,德如渊海。西岐万姓,无不感念丞相之大恩也。”伯邑考说着,便又是对着比干跪了下去。

    比干心中一算,那七年之期就在眼下,也是时候将姬昌放回西岐了,不过此时纣王整日与那妲己厮混,不理朝政,如何还记得姬昌的事情,须得向纣王提一提。

    “公子纳贡,乃是何宝?”比干问道,毕竟有上好的宝物或许可以让纣王高兴,那么事情会更加的顺利。

    伯邑考不敢怠慢,当即就是说道:“自是始祖父亶所遗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另外献上美女十名,代父赎罪。”

    之所以献上美女,那是纣王爱美人的嗜好,已经传遍了整个九州,所以伯邑考才会加上美女十名,为的就是博纣王欢心,将自己的父亲放了。

    比干皱了皱眉头,这些宝物他从未听闻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能明白点好,当即便是说道:“这七香车有何神奇的功能,还有那醒酒毡又有何功效?”

    “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世传之宝也。醒酒毡;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

    比干一听这话,顿时便是有些不高兴,这些都是娱乐之物,如今的天子已经够昏庸的了,在进贡这些玩意,岂不是荧惑圣聪,反加朝廷之乱。

    不过比干也知道,伯邑考这是想让姬昌返回故里,才献上这等宝物,叹息一声,说道:“也罢,我便入宫为你等通报一声,至于陛下见与不见,就听天由命了。”

    “多谢丞相,大恩永记在心。”伯邑考与散宜生当即对着比干再次行礼。

    一个时辰之后,比干来到了王宫,纣王听闻比干来见,便宣入了宫中,毕竟比干也是自己的亲叔叔,不能太过于无礼,当比干来到了大殿之上,纣王却是微闭双眼,显然是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

    比干一声暗叹,若是长久如此下去,纣王定然无法长命,但是这话他却无法说出,虽然他是叔纣王是侄,但是他还是臣,而纣王却是君,在亲情与君臣之间,君臣为大。

    “臣比干拜见陛下。”比干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下去。

    纣王却是说道:“比干王叔无需多礼,快快请起,今日急匆匆来此,所为何事?”

    “好让陛下得知,那西伯侯姬昌在朝歌已经囚禁七年,当初陛下说七年之后放姬昌离去,而今期限已到,西伯侯之子伯邑考带上稀世贡品前来朝见,希望陛下可以放姬昌离去。”比干将伯邑考的事情说了出来。

    纣王疑惑的眼中出现了一股恍然之色,他想起来了,在七年之前,他将姬昌囚禁在了朝歌,没想到已经过了七年之久了,既然已经说出的话,那便放了吧!

    “朕说出了,那便放了吧!王叔你来办吧,呃.....那伯邑考带了稀世珍品?既然如此那就待到殿上,让朕看看他西岐之物。”纣王赫然笑道。

    顿时,便有侍卫下去传旨让伯邑考带着宝物进宫面圣,而在这个期间,纣王却是想到了妲己,既然是珍品,想来美人一定会喜欢,当即便是命令宫女,前往后宫,传召妲己进殿。

    不大一会,妲己却是衣衫有些不整的来到的大殿,白皙的皮肤在衣物的包裹下,若隐若现,当即那些士兵与比干都是低下头,不敢直视,毕竟这是忤逆大罪。

    纣王却是看着妲己这个模样,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荡漾,连忙便是把妲己揽入怀中,一阵的爱惜抚摸一番:“美人的肌肤,真是越来越诱人了。”

    妲己妩媚的一下,芊芊玉手一指纣王的眉心,说道:“还不是陛下的功劳。”说到这里,妲己的脸色突然一阵羞红,当即便是埋在了纣王的怀中,不敢直视纣王。

    不管妲己是不是装的,但是,纣王却是心中大为高兴,心中的浴火瞬间燃烧起来,想要现在就与妲己共赴巫山,不过想到一边的比干,却是忍了下来。

    “爱妃,那姬昌的儿子带来了西岐的绝世珍宝,你与朕一同观看。”纣王看着妲己说道,眼睛却是丝毫都不离开妲己的娇躯。

    “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携祖上三宝觐见。”

    突然,外面出来了一声唱诺,一个英俊的青年却是走了上来,在他的身后却是推上了一辆香车,神奇的是,这个香车没有马拉,没有牛拉,竟然自己进了宫殿。

    “罪臣之子伯邑考,拜见陛下,拜见娘娘。”伯邑考看到王座之上的纣王,还有一旁的妲己,忙即便是跪拜了下去。

    但是看到妲己的时候,他的脑子却是一阵的恍惚,毕竟他与妲己乃是青梅竹马,更是私定终身,而现在妲己却是躺在了别人的怀中,顿时伯邑考便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摄魂葫芦颤抖了一下,当即,伯邑考才醒悟过来,那纣王怀中的妲己,乃是狐狸精,真正的妲己在自己的摄魂葫芦之中。

    想到这里,伯邑考便释然了,但是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堂堂天子,竟然独宠一个狐狸精,而且竟然没有能人异士能够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