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利品,很快就点好了。
这十二个清兵的身上,有着六百两的白银。这年头的白银的购买力大约是这样,一块钱等于后世的五百块人民币左右。
六百两的白银,大约等于后世的三十万左右的购买力。
良马四匹,这十二个清兵一人双马,一共有二十四匹良驹,但是由于何玄在战利当中,以剑刺了几匹马匹的屁股,使得马受了惊,逃走了很多。好不容易才收回了四匹马。古代无论哪个时候,马都相当的昂贵。一匹马卖个一百来两白银,一点问题也没有。
而且有时候,你掏钱都未必有地方买马。
青山墩原来也只有两匹马,基本上是给夜不收张黑子用。现在多了四匹马,可以用马的就更多了。不过,石韦就暗暗的叫苦了,他的工作之一,就是喂马。原来这工作到还不难做,毕竟只有两匹马,以后有六匹马,他的工作量是翻三倍。
但除了石韦,其它人都挺高兴的,马啊,这可是四匹马!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物资。
比如说,这十二个清兵,其中两个是穿银光银甲的,这甲硬度既高,本身又不算太重,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还有十副棉甲,棉甲虽然不如银光银甲,但是防御力也相当的好。青山墩里的明军,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鸳鸯战甲,补了不知多少倒了,防御能力早就没了,见得了这样的战甲,如何不心喜。
不过,没有何玄发话,他们到不敢就这样的分了。
弓,一共有二十把。这些弓都是清兵擅用的弓,需要的力道大一些。
还有虎枪,腰刀等等,共有三十来把。
有的人兵器早残缺了,一直等着上面发新的兵器下来,但是一直没有发下来,见得了战利品当中那些相当完好的兵器,一个个的双眼放光。
何玄有些可惜,战场上有用的人太少太少了。使得这些兵器当中,都没有一柄上好的剑。
再看看旁边人,都是一副相当期待的样子,沉吟了一二说道:“咱们也有一说一,十二个清兵都是我杀的。所以这些战利品,我绝对要占大头。兵器啊,铠甲啊,我都不需要,一样不缺,就全给你们分了。四匹马的话,就放在青山墩里面公用。石韦,你继续负责养马。”
“六百两银子,我拿五百两吧,你们余下来的人,分了一百两。”
听得了何玄的分法,其它会都不由的大喜。
何玄其实说得相当有道理,这些清兵,都是何玄杀的。
按理来说,何玄一点不分给他们,也相当合理。
结果,何玄还把铠甲,兵器全分给他们,银子也分了一百两,一个人可以分到十两。
在青山墩,除了死了的小旗梁同,其它人都是穷哈哈。能有多少钱。十两银子,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是不小的补助。
夜不收张黑子皱眉:“你不用银光银甲?这一身铠甲可相当的好,在清兵那边也没有太多,我们这边就更少了。”,对于武将,士兵来说,一套好的铠甲太重要了,张黑子完全不能理解何玄不要铠甲的思路。
“不用。”何玄直接了当的拒绝,自己现在各项属性都是1.8,而用了初级刺柳剑法那十分钟内,速度值可以增长到2.8,如果穿上厚重的铠甲,完全的影响速度,妨碍自己的发挥。
这些人把银子,铠甲,兵器一分,一个个的兴高彩烈。
而接下来,这些人把现场一做,就进了青山墩内。
青山墩内部,还有三十多个妇人,孩子之类的,都缩在房子里面,胆颤心惊的等着。生怕来的是大股大股的清军,那样的话,青山墩无论如何也守不住。过了一会儿,传来了青山墩内士兵的声音,她们才壮着胆子出来。
而知道何玄居然杀了十二个清兵,还缴获了大把大把的战利品时,青山墩里的“嫂子们”,一个个看何玄的目光,就无比的讶异了。
要知道,何玄以前在青山墩里的评价是这样的:“老实,憨厚,话少,可欺。”
但是,却一下子凶猛至此,居然杀死了十二个清兵,这简直是难以想象。
而梁同的妻子宋氏,听到了自己的丈死死在鞑子手中时候,都不由的怔住了:“怎么可能,我丈夫怎么可能会出小墩,与鞑子战斗,不可能,一定有事情,我丈夫不可能死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有个毛问题啊。”杨伟狠狠的一踢脚,踢在了宋氏的身上,把她踢远了。他以前给梁同当狗腿子的时候,到也没有少挨过宋氏的欺负。既然梁同倒了,以杨伟的性子,为人,自然要报仇回来。
宋氏见得平时欺负惯的杨伟都可以踢她,也不由的一怒,扑到杨伟身上撕打。
这宋氏是个飙悍的妇人,身膀体圆的。
杨伟虽然是男人,但长得瘦小,这样的互怼,居然快要怼不过。
何玄耸了耸肩,没有理会宋氏与杨伟的闹剧。想害死自己的是梁同,而不是他妻子宋氏,以自己的道德观念,到做不出再把宋氏杀了的事情。
同时,心中对于杨伟这人的性子,也起了几分警惕,这人当梁同狗的时候当得好,翻脸就如此无情。
夜不收张黑子说道:“大人,这一次割了十二具首级,我们应当向上面报功才是。”
“好。这事你去办。”何玄点了点头。
“是。”张黑子点头应好。
……
半天之后。
一行穿着大明军服的人,骑着马,到了青山墩前。
为首之人,国字型脸庞,面色上有些腊黄,下巴下留着胡须,背上背着弓,腰间佩着刀,威风凛凛。
而青山墩的夜不收张黑子,正站在他旁边。
后面还有十多骑。
张黑子在城下高喊:“这一位就是孤山军堡的苏定苏百户苏大人,还不开城门。”
一听到这位是孤山军堡的苏百户,负责守着城门的左明与左建两人,马上就把城门给打开,迎接着这一行人的进入。
青山墩的上属,正是孤山军堡。
一般被称为军堡的,都可以驻扎上百人。
而统治军堡的,则是踏踏实实的百户,正六品的武官。
苏定,男,军户出身,世袭百户。
现年三十六岁。
力量极大,擅长刀法,曾经斩过一个鞑子。
苏定听到了夜不收张黑子传来的消息,说青山墩迎击清兵,其中有一个叫何玄的,杀了十二个鞑子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但是他的手下也有与张黑子相熟的,知道张黑子是靠谱的。
所以,苏定才马上决定,来青山墩这边看一看。如果真的杀了十二个鞑子的时候,那……可就真了不得了。
十二个鞑子的首级啊!
依着大明律,他这样的百户,如果手下能杀十二个鞑子,那么他也可以官跟着升个一级半级的,他正是正六品,到时候升个从五品武将,一点难度也没有。
他踏马进入了青山墩之后,先是问道:“哪位是何玄?”
何玄笑了笑,站了出来:“苏大人,我就是何玄。”
“你就是何玄?”苏定的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在他想象当中,真有能击杀十二个清兵的猛士,一身也是身高九尺,膀大腰圆,身材雄健,臂上能跑马的猛士。但是看何玄,却只有六尺多些的身高,看起来还有几分瘦弱,这样的人物,能杀十二个清兵?
这简直是开玩笑。
他不由的升起了浓浓的怀疑之情。
但是,苏定能当到百户,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物:“你们说杀了十二个清兵,那些清兵的首级在哪?”
何玄对着何马明说道:“把清兵的首级给献上来。”
在青山墩里面,有不少兵,都有一手自己的绝活。
张黑子是夜不收,身手最好,擅长侦探。
而何马明,这个年纪也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擅长割首级,以及用石灰腌首级。上头也怕下头杀良冒功,以首级算功的同时制定了一条规定,所有的人头都需要送到京师去查验。
何马明点了点头,很快就把首级给送了上来。
苏定苏百户一招手,他身边有个擅长于验首级的亲信,就跑去验着首级。过了片刻,那个亲信跑了回来,在苏百户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大人,我仔细的验过了,头发不是新剃的,看牙口这些,这十二个都是真鞑子。而且,其中有两个,居然还是白摆牙喇兵,清兵当中最精锐的兵种。”
苏定看着何玄一点儿也不像高大威猛猛士的样子,已经怀疑这事的真实性。但是听得了手下验完了首级,得出这样的结果,也不由的一怔,仔细的看起了那十二具首级。这越看越真,一点儿不似做假,也越看越欢喜。
就凭着手下立下这样的功劳,他怎么也要往上面升上一阶官阶。
“好,好,好。”苏定苏百户眼神热切的看向何玄:“这十二个鞑子,都是你一个人杀的。好,好,好。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当真是悍勇无双。”
他满怀欣赏的看向何玄。
在边境上,像何玄这么能打的,真的少见啊!
一个人杀十二个鞑子,包括了两个白摆牙喇兵,而且他本身,似乎一点儿伤也没有受。
古之猛将,阵中斩将的关羽,张飞,也不过如此。
他决定了,要好好的对何玄,拉拢何玄,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正在此时,何玄双手一拱:“这一战当中,青山墩的小旗梁同,也与我一起出战,结果不幸丧命在鞑子手中,甚是可惜。”
苏定一听,也不由的一疑。梁同这人是他的直属属下,他也见过多次,知道这人贪生怕死。碰到十二个鞑子,他铁定躲在青山墩里面,不肯出去。出去拼命?然后死了?这事儿怎么听怎么奇怪,估计十有八九另有原因。
不过,苏百户没有打算追究。
那梁同,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旗,和他没亲非故的。
而何玄,却是一个人可以放倒十二个鞑子的猛将级人物,哪个更值得拉拢的,不用想也知道。
他摇了摇头:“想不到梁同如此英勇,可惜了。不过,为了杀鞑子而死,朝廷也不会亏待他的。”
他这话一出,一下子就把此事给定性了,梁同为杀鞑子而死。
“何玄,你这么厉害的身手,可是家传绝学?”苏百户拉着何玄的手,非常亲切的说道。
何玄被他拉得手,拉得有些古怪,再一看这位苏百户看自己热切的眼神,这货不会是基佬吧,那自己得离得远一些。本来还想着正常的回答着这百户的问题,但转念一想,能怼人就怼人,有负面情绪值,为什么不赚。
“我哪里有什么家传绝学,再说,练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的。像是能击杀十二个清兵档次的武力,不是随随便便的就有了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何玄。
这样的武力值,随随便便就有,简直是开玩笑。
“收到来自苏定的负面情绪值,+5。”
“收到来自张黑子的负面情绪值,+4。”
“收到来自石韦的负面情绪值,+5。”
“收到来自牛明的负面情绪值,+4。”
“收到来自张霸的负面情绪值,+5。”
刷刷刷,一下子来了二十多条提示,虽然每一个人那里,吸收到的负面情绪值只有四,五点,但胜在人多,这下子就凑齐了一百点左右的负面情绪值。
苏定心中尴尬了一下,虽然有负面情绪值,但是表面却并没有多少变化:“哈哈哈哈,你这样的武艺,可不容易练成,这也许就是天赋异禀吧。我们这些人,都只是普通人,怎么也练不成的。”
“哦,这就是普通人与天才的差别吗?你们这些普通人的才能所限啊,可怜。”
何玄话才出口,便见旁边人的面色,齐刷刷的又黑了一些。
“收到来自苏定的负面情绪值,+5。”
“收到来自张黑子的负面情绪值,+4。”
“收到来自石韦的负面情绪值,+5。”
“收到来自牛明的负面情绪值,+4。”
“收到来自张霸的负面情绪值,+5。”
原来负面情绪值余额就余下一百二十五,外加上现在刷了二百点,凑到了三百二十五点的负面情绪值余额。
苏定满头是汗的出了青山墩,他从来没有想到,会出现何玄这样的奇怪人物。说他勇吧,一个人杀死十二个清兵,包括两个白摆牙喇兵,自身无伤,可称盖世之勇。但是,这说话的方式,也太怼人了吧。
不过,他转瞬转为喜色。
不管何玄的做事习惯如何,但至少,他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而自己也可以分上一部分功劳。
赚大了!
他马上拍马,赶去卫所,去见张千户。
张千户,叫做张世忠。
此人,也是个世袭的千户。
这世袭的吗,本身对于打仗,自然算不得多精通。
张世忠张千户,他这一辈子,就没有怎么立过什么功劳,基本算是混吃等死。
张千户张大人,当然也想立功劳,那真是做梦都想。据他的一个姨太太私底下,在后面说,张千户有一次做梦,都在喊着:“哈哈,本老爷阵斩了三个鞑子,本老爷也立功了。”
但是,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听到了苏定苏百户传来的消息,他也不由的一怔:“你说什么?你说你手下,有一个叫做何玄的士兵,一个人搏杀了十二个清兵?其中包括了二个白摆牙喇兵,老苏啊,现在还是白天啊,你怎么就做起白日梦了。”
苏定到也不恼,笑眯眯的说道:“千户大人,我就知道我说了,你不会信。此事,委实是难以置信。但是,这却是千真万切的事。我到了现场确认过,而且把首级带来了。要不千户大人可以叫人查验一二。”
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张千户也就毫不客气的,叫了人去查验一二,等得他的亲信查验完,说这确实是十二个鞑子首级的时候,张千户整个眼睛都亮了:“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猛人,可以一对十二,斩杀十二个清兵。这可是相当精锐的清兵啊。”
“传说古之楚霸王,可以以一敌百。这么算来,这个叫何玄的人,能一杀十二清兵,到也不算离谱。猛将哉。”苏定笑吟吟的说道。
“好,好,好。”张千户笑完之后,马上就开始拟定往上报的请功文。
“时有满清一个牛录,率三百之兵,进攻我们这个卫所。我张世忠亲率手下,奋勇杀敌。此战当中,苏定苏百户也表现得相当的英勇,出色。更有士兵何玄,以一挡百,锐不可挡,一人斩杀鞑子首级八级。我们杀伤鞑子数百人,杀得鞑子大败而逃。当然,我军损伤也相当严重,受伤者数百人。”
“此战当中,缴获敌方铠甲上百具,弓箭上百件,枪上百柄……”
为什么少报何玄杀鞑的数量,原因很简单。
一共就十二具真鞑的首级报上去,如果全是何玄一个人的功劳,上司的面色上也不精彩。
所以,苏定之前就和何玄商量好了,由他这里借了四具鞑子首级请功,当然,私底下,苏定也给了何玄二百两银子,做为补偿。
何玄当然肯干。毕竟,何玄认为自己的属性越来越高,以后斩杀鞑子越来越容易,鞑子首级,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也不怎么重视这个。
……
捷报,很快的传到了兴州府。
兴州府这一个城池的最高指挥官,卫指挥使姓高,叫高永明。
此人,正三品的武将。
同样的,世袭的。
高永明最近很苦恼啊。
1639年这一次清军的入侵,绕过关锦防线,直袭关内。
而偏偏,高永明的防区兴州府这一带,就被清军直接的入侵。而且,高永明治下的防击,连一个漂亮的反击也做不到。任由着清军一直往关内更深处去闯。
而偏偏,今上崇祯,寡恩而薄义,听功则喜,见过则怒。
他估计着,以自己这些罪名,只怕是有些难逃降职,要不要去京师活动活动?
正在此时,听到了手下的千户张世忠求见,说有喜事要报。
高永明皱了皱眉头,挥手让张世忠张千户进来。
片刻之后,张世忠张千户和苏定苏百户,齐刷刷的走了进来。
张世忠大声喝道:“大喜啊,大喜啊,大人。”
“何喜之有。”高永明皱眉问道,最近确实没有一件爽心事。
张世忠把他才写好的那份请功表给奉了上来,高永明看着之后,眉头渐渐的舒缓开来:“你们说的,可是当真?”
张世忠说道:“我连首级都带出来了,大人可以叫人去验验。”
这事儿自然是要验了,过了一会儿亲信过来,张世忠也不由的大喜:“好,好,好。太好了。对了,你叫苏百户是吧。”
苏定只是百户,这还是第一次被高永明这样的卫指挥使给接见,闻言也不由的一阵激动:“小的正是苏定。”
“你做得不错,居然敢与鞑子浪战,还打赢了,好,好,好。”高永明扫了一眼:“哦,那个杀了八个鞑子的勇士何玄没有来?”
“他并没有来。”苏定抹了额头的汗珠,他可是被何玄给怼过,哪里敢带何玄出来,不怕何玄突然怼起了高永明来?
“你们做得确实好。”高永明点了点头:“你们的功绩,本官会报上去的,让上头知道。”
他们宣府镇,最近是没有什么好事,到处都是失利,没有防守住等等字样。
其它卫所,估计也和他一样的苦恼,到处都是失利,怎么办?
难得的,有这么一副漂亮的捷功,多显眼啊。
高永明也不由的抚须而笑。
……
公元1639年的清兵入侵,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共也就是二个月吧。
但是,清兵所取得的战绩却极大,他们攻到了山,东省一带,攻陷了山,东省的首府济,南府,火烧焚城,杀死当地的人无数。而且,这一次入关之役,清军还掳走了汉地的二十五万人口到关外,去给他们当奴隶,更掳走了大量的牲畜,掳走了大量的金银。
各州各府上报的都是失利的捷报,各种损失,各种不利。只有兴州府这一份捷报,在其中显得相当的惹眼。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
何玄也在不停的赚取负面情绪值。
青山墩,一共有六匹马,按照着原来对付牛的那一套,来了一番,每一匹马上面,收获了大约五十点的负面情绪值,就收集到了极限。与牛的负面情绪值极限差不多。这么一来,就收拢了大约三百点的负面情绪值。
再去怼其它人,其它人基本上被何玄怼得麻木了,也压根提供不了多少负面情绪值,基本上是负面情绪值+1,+2这样的跳法,真没有多少。
再加上原来三百二十五点,总共凑齐了六百五十点的负面情绪值。
何玄毫不犹豫的把之换成了六个初级全能果实,余额五十点负面情绪值。
原来各项身体属性,都是1.8。
吃了两个初级全能果实之后,如意料当中,身体的各项属性来到了2.0。
但吃第三个初级全能果实的时候,吃完之后,照例是麻麻痒痒的感觉,力量,体质,速度各方面的增强。但是属性却只有2.05。
也就是说,属性值超过2之后,初级全能果实的效果直接的降一半,只能增加0.05的全能属性吗?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看来自己后面的属性增长,会越来越难。
吃完了余下的三个初级全能果实,何玄的各项属性值都齐刷刷的到达了2.2。
……
接下来,应当去哪儿,赚些负面情绪值来呢?何玄皱着眉头苦思着。
突然,张黑子疾奔过来:“头儿,苏百户又到了。”
何玄现在是青山墩的头目,所有人都听何玄的话。
但是,却没有实实在在的朝廷官职在身。
所以,青山墩里的人,都叫何玄为头儿。
何玄皱了皱眉,苏定苏百户到了。难不成,上头发下来的功赏,这么快就到了?这可是大明朝啊,一个庞大而臃肿的体系。这边功劳报上去,层层审批,那边还要反复核验,再一层一层的比下来,怎么着也要二,三个月才对,现在才一个月时间啊。
这却是何玄不知了,公元1639年这一次的满清入侵,到处都是失利的情况,就没有一处是战胜的战报。
这让时任内阁大学士的杨嗣昌眉头都皱了起来,头痛啊。
他身为天子近臣,如何会不知道如今天子崇祯的性格。
此人,寡恩而薄义,听功则喜,见过则怒。
这一大堆的战败,战损的报告上去,只怕,自己这个内阁大学士,也当到头了。
正好这时候,下面送来了何玄这一份战报。
所以,杨嗣昌激动啊,马上把这份战报以最快的速度呈上去,然后又加快速度,层层加快,最终一个月就搞定了封赏的事。
但既然苏定苏百户来了,何玄自然要见见,话音才落,苏定苏百户就骑着马来了。
他翻身下马,一手拍在了何玄的肩上,一脸亲近之意:“何老弟,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打了一个漂亮仗。上头的封赏已经来了。这一次,听说是龙心大悦。张千忠张千户,听说也算立了一个大功劳,虽然没有升官,但是也在今上面前,露了露脸。”
其实,那卫指挥使高永明,也得了极大的好处。他让清兵轻松的通过了他的防线,按理来说,应当要降个半级,却因为此事,一级未降。
当然,苏定苏百户,可不敢议论卫指挥使高永明的是非。
“我也因此,升了一级,现在可是副千户了。当然,这还要多亏何老弟,你送我的四具首级。不然的话,嘿嘿。副千户啊,我老苏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升不上去。以后老弟你就是我老苏的真老弟了。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
“何老弟,你的功劳,我们也没有瞒报,全部统统的算上去了。这不,上头的命令下下来了,你直接升二级,由着普通的兵卒,越过了小旗这个槛,直接的升总旗。”苏定哈哈大笑说道:“当然,你的手下张黑子,上次你提过一句的,我也提了一句,他也被升了小旗。”
“这青山墩,就由老弟你来管。当然,老弟你如果不想管,想去其它地方,我去上面找一纸调令。”苏定现在是真想拉拢何玄。
何玄耸了耸肩,升了总旗自己应当挺开心的。
总旗这官职,能管五十个人。
而且,也算是实打实的朝廷七品武将。
但是,不知为何,开心不起来啊。自己现在最大的兴趣,还是把各项属性给升起来,当不当官,真的不重要。
相比起来,张黑子就激动得多,他当了夜不收多少年了,其实也立了不少功劳。但是却一直被瞒报了,被上面领报了。哪里轮得到他。现在他才跟着何玄混,还没有多久,也就是去报报信,传传信,命都没有拼一次,结果就升上了小旗。
张黑子已经决定,一定要好好的跟着何头儿干。
上头不仅仅发来了升官令,还给何玄发了五十两银子。
不过,何玄本身有五百两银子在手,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再一看墩里的兄弟,很多没有落到一点好处。就干脆些直接的说道:“张黑子,你把这五十两银子,发给兄弟们。”
“何头儿就是好,跟着何头儿干有前途。”
“何头儿高明。我们跟着何头儿干,说不定哪天,也会被升上小旗。”
“嘿,左明你也想升小旗了。”
“废话,我想也不许想吗?”
“现在还叫什么何头儿,要叫何总旗,何大人。”石韦拍了旁边的张帆头一下。
场中的气氛,相当的热烈。
当然,也不是没有失意的人。
梁非与杨伟两人,毕竟是梁同昔年的亲信,心腹。在这个以何玄为主体的体系里面,想融都融不进来,现在已经渐渐的被边缘化了。
苏定苏百户,不对,苏副千户走了。
夜不收,不对,现在应当叫小旗张黑子,走到了何玄的身边:“头儿,依着苏副千户的意思。我们现在也可以多招些兵,招到个五十人。扩一下青山墩,甚至可以扩成青山堡。头儿,我们要不要招兵。”
张黑子以前一直是普通的夜不收,早就灰心意冷。
跟着何玄之后,马上就升到了小旗,让他工作的干劲,直线上升,整个人都充满了动力。
何玄想了想,多招些人也好,毕竟,万一清兵来得太多,其它人多多少少的,也可以拼一些清兵,可以让自己减少些消耗。等等,招兵的时候,自己岂不是可以像前世的HR一样,对着这些人指手划脚,到时候,只要嘴炮功能给力,可以收一大拨负面情绪值。想及此,他猛然拍了拍张黑子的肩膀:“干得漂亮,我们就应当招兵,这事由我亲自负责。”
张黑子也不由的几分错愕,招兵还需要总旗大人亲自上场,这是为什么?这是不信任自己吗?张黑子感觉到自己这个小旗,自己这个副手,做得远远不够。居然让头儿不信任自己,自己得再接再励才是。
如果是平时,要招兵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从宋朝开始,在民间就开始流传着好男不当兵这句话。但是,现在可是灾年,大把大把的人连饭都吃不上。当兵虽然不能吃饱饭,但是多少可以保证人活下来,所以这招兵令一出,还是有大把大把的人上门来。
这一日,正在开始征兵,还没有正式开门,门口就围了不少饿得受不了来投军的穷汉子,一个个面黄饥瘦的。
何玄一屁股坐在一张桌子前,对着旁边的负手张黑子说道:“叫他们一个一个进来吧。我一个个的面试。”
张黑子也有些懵逼了,一般招兵不用这么复杂的,看着身强力壮,家世清白就招了。
但是现在,何玄是头儿,头儿说什么,他就怎么干。
马上,第一个人进了房间内。
这人长了一张马脸,长得有些丑。
“说说吧,你叫什么?”何玄问道。
“我叫张梧。”
“你的脸太像马脸了,招进来会不会影响我们军队的形象。不招。”何玄故意的把声音说得很大。
“收到来自张梧的负面情绪值,+6。”
过了一会儿,第二个人走了进来。
何玄看着这个人,摇了摇头:“啧啧,长得太丑了,看着影响心情。不招。”
“收到来自于庞凌的负面情绪值,+6。”
第三个人走了进来。
何玄摇了摇头:“长得太矮了,我还要把头低得太矮才看到你,不招。”
“收到来自于林建的负面情绪值,+4。”
第四个人走了进来。
“比我高这么多,本总旗看着你,都要抬起头仰视着看你,不招。”
“收到来自于丁牛的负面情绪值,+5。”
第五个人走了进来。
“居然长得这么英俊,比起本总旗还要英俊。不行,本总旗治下不能有比本总旗还英俊的。不招。”
“收到来自于林风的负面情绪值,+6。”
第六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丑不英俊。
何玄挑剔了半天,还是挑剔不出什么毛病。
就这样,何玄不停的挑剔着新人,各种嘴毒,各种挑畔,单是一天,就刷到了五百多个负面情绪值,这简直是不能再爽了。
当然,也把余下来的四十个新兵名额给补齐了。
……
招进新兵后的第一天。
何玄就叫张黑子把四十多个新兵全部凑在一起。
这些新兵,大多是年轻力壮的。
何玄负着手,站在高台上,严肃的看着台下的新兵,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们这些新兵,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但是,你们以为你们就很不错吗?错,错,错。你们不错个屁。你们只是没有被淘汰的那么垃圾罢了。”
“简单的来说,你们算是垃圾当中,比较不错的货色,这也是我选你们的原因。”
“怎么,听到了我这句话,你们很不服气。是吧?”
“我本来想陪你们玩一玩,能在我手下走上三招就算不垃圾,后面想想算了,你们这样的垃圾,不配我动手。”
“你们去练吧,哪天可以格杀一个鞑子,再与我来交手。”
“我可是一对十二,格杀了八个鞑子。”
“希望你们能早些摆脱垃圾的称号。”
“收到来自陈林的负面情绪值,+6。”
“收到来自张波的负面情绪值,+4。”
“收到来自李建的负面情绪值,+6。”
“收到来自张涛的负面情绪值,+5。”
“收到来自宋林的负面情绪值,+6。”
何玄好不容易的,骂了一大通,挑畔了一大通,又是齐刷刷的二百来点的负面情绪值入帐。
这样的话,这两天,一共就有七百多点的负面情绪值入帐,看了看余额值:786。
何玄也感觉负面情绪值收割得差不多,才对着一旁的张黑子说道:“好了,我也没有兴趣去调教这些垃圾。黑子,这些新兵就由你来教。”
张黑子无奈的耸了耸肩,不知为何,自己这个上司,特别喜欢怼人。整个青山墩里面,感觉什么人都被他怼过一通。苏定苏副千户来到了青山墩,也被他怼了一通。现在招了四十来个新兵,也被他怼了一通。
搭上了这样的上司,心累啊。
他也只有配合着何玄的话,对着四十个新兵严肃的说道:“没错,何总旗没有说错。你们现在,就是一群垃圾。但是,经过了我的训练,你们不会有那么垃圾,会成为精锐士兵,变得能在战场上活下去。”
而被何玄严重打击的新兵士气,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
何玄只管赚取负面情绪值,可没有兴趣去训练新兵,收割完了之后,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七个白白嫩嫩的初级全能果实,直接的服食下去。照例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袭遍全身,等消化完了之后,自身的各项属性都到达了2.55。
何玄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到达了2.55之后,思维方面似乎更强了。
在自己的身体当中,似乎有着另外一个灵魂,不对,不应当说灵魂,而应当说……残魂。
以意识沉浸进去,才渐渐的理解了这个残魂的意思。
残魂,本身就是这身体原主人的残魂。
他是被梁同欺负多了,又受了一场风寒去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希望何玄能照顾好他的家人。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化为飞灰。
不然的话,还会缠着何玄的灵魂不放。
“既然借了你的身体,就完成你这残魂的愿望吧。”何玄喃喃的说道,叫了张黑子出来:“黑子,接下来我要出去一趟。这段时间,你管理青山墩内,新兵的训练,以及城墙的扩建。”
张黑子听得连连点头:“是。头儿你要去哪儿?要不要派人跟着?”
他才想说安全些,但是想想头儿这样的身手,哪里还需要人跟着。
何玄到了石韦那里,骑了一匹马,带着些干粮就出发了。
这身体的老家,属于山,东省,离着宣镇府并不算太远。
七天后。
何玄就来到了这里,山,东省,青州府,下属乌县,黑牛镇,竹桥村。
这就是古代的村落吗?
有些泥土建的房子,稀稀落落的布置着。
只有村子中间,才有连绵的青砖瓦房的房子,那应当是村里地主周扒皮的。
何玄带着脑海当中的记忆,走向了村东角,一幢半青砖半泥土的房子前,这房子一共有三间,外带着半截矮小的厨房。
这里,就是何家。
何家现在一共有五口人。
何父何明,是一个四十来岁老实巴交的汉子,有着一股子蛮劲,干农活是一把好手。
何母王氏,是一个温柔而持家有道的女子,擅长衣裳缝制,常去镇上给那些地主家的女人,做衣裳,赚些钱。
何家大哥何劲,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汉子,与何父何明一样的老实,一样的老实巴交,也有着一股子蛮劲,干起农活同样是一把好手。但是也和何明一样,除了干农活,那是真的屁也不会。自小就生活在农村里面,不认识字,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镇子里的人,也不可能有太多见识。
何家老二,就是何玄。
何家老三,叫做何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估计着家里也要开始议亲了吧。何琪,其实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姑娘。小小的年纪,就做了割猪草等等工作。而且还在随着何母王氏学针线,水平相当高,有时候王氏接了一些缝补,做衣服的活,小姑娘也可以代一下。
一家人,以种地为生。
家里一共有水田三亩,旱地五亩。
别以为八亩地很多,这年头可是没有袁隆平没有杂交水稻的时代,一亩上好的水田,一亩地能出产个四百来斤的稻米,而旱地一亩也就能产出二百斤稻谷。等于这五亩水田,十亩旱地,一年也就一共可以出产二千多斤的粮食。
虽然这粮食是自家的,但是这年头还要交税啊。大明朝的税制按照开国时候,朱元璋定下来的,是十五税一。
但实际上吗,哈哈,天气真好。
这已经是大明末年,吏治无比腐败,各地的政府,早就衍生出种种名目的苛捐杂税,基本上,这二千多斤的粮食,要交上去的就有七,八百斤粮食。
而余下的就是一千多斤的粮食。
何家上上下下四口人,都靠着这一千多斤的粮食过活,过得清贫无比。偶尔才会用粮食去换些布,扯一身衣服。至于割肉,那基本不用想。也就过年的时候有一顿肉吃。
如果实在嘴谗了,就自己去山上打猎吧。
何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大前年的是一个大灾年,何家这一家人都快要过不下去了,何明都要卖田过日子了。
而这身体的原主人何玄是一个孝顺的,他叫何明不卖田,去当了兵,把当兵发的钱都寄回来。
……
何玄的心头,闪过了千种心思。
这时候,一个十三,四岁,长着一张娃娃脸,穿着破旧衣裳的小姑娘,由着屋中出来,去厨房,结果正好看到了何玄,也不由的一怔。接着,她的双眼当中闪过了惊喜:“二哥,你回来了,快,快进来。二哥,你当兵这些日子,可辛苦了。”
“等等,不是一般不到过年什么的,当兵不能回来吗?你怎么回来了?你不会是逃兵吧。”
“二哥,可千万不能当逃兵啊。”
何玄也不由的有几分无奈,不过,心中却闪过了一丝亲近之意,这是原主灵魂产生的亲近之意吧,手顺势放到了何琪的头发上:“你这小脑袋瓜子,到底想什么。你二哥我怎么可能是逃兵呢?想想也不可能。”
“对了,家里其它人呢?”
“爸和哥两人,去砍柴去了。”
“妈去镇上给陈大户家里,做新衣裳去了。”
“这样啊。”何玄点了点头,随意的走了一张四只脚有三只脚有补过痕迹的椅子,坐了下来,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才坐下没有多久,何琪就端着一碗红薯饭,上面还放了一块腊肉:“二哥,你快吃。这腊肉可是好东西,前几个月,爹上山的时候,打了一窝兔子,用了老贵老贵的盐巴,把这肉给腌了,做成了腊肉。偶尔才吃上一块。你在边关当兵,很少吃吧。”
何琪说着的时候,自己还不小心的吞了一口唾液。
这腊肉老珍贵了,何琪自己也没有吃过。
何玄也看到了何琪的眼神,突然的明白,原主为什么记得这个家。
不管其它人怎么样,但至少,这个小妹,确实对原主相当的不错。
看在原主的份上,自己怎么也要照顾照顾这个小妹。
何玄不客气的把红薯饭和腊肉都吃了,别说,走了一路到也饿了,吃着这感觉味道相当不错。
“哥,你在边境当兵,辛不辛苦啊?”其它人也没有回来,何琪就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与何玄聊天。
“怎么说,还好吧。毕竟你哥我,去了边境没有当太久的兵,就当起了官。哥我现在已经是总旗,七品官,与县太爷一样大。”
“哥你真是吹牛,还和县太爷官一样大。”何琪咕咕的笑着,显然不信,她的眼角弯得圆圆的:“二哥,你这年纪也大了,什么时候娶媳妇啊。”
“你这丫头,管得还真宽,居然管起了你二哥我什么时候娶媳妇了。”何玄也不由的吐槽着说道。
坐在山村里,泥瓦屋前,一边与小丫头聊天,一边看着夕阳慢慢的变红,慢慢的西沉。
这种事情,听起来相当的美好。
但是,实际上却不怎么美好,这是大夏天啊,蚊虫太多了。
“咱们还是进屋吧,这蚊虫简直要吃人啊。”何玄皱眉说道。
正说着,两个男人先后回来了。
为首的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扛着两担柴禾,长相只能用忠厚老实来形容。与何玄本身长得并不怎么像。按着记忆,此人就是何家的一家之主何明。
跟在后面的大约二十来岁,同样的扛着两担柴禾,长相与前一位,到是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是父子。而此人就是何玄的大哥何劲。
何明和何劲这父子,一见得了何玄,也不由的一怔,还是何明先开口:“咦,你由着宣府镇那边回来了,吃了没有?”
他这样老实而纯朴的汉子,也说不出更多煽情的话,只能用吃了没有来说。
“吃了,小妹给我打的。还吃了一块娘腌的腊肉,真有味。”何玄说道。
“吃了就好。”何明坐在何玄的身边,仔细的打量了何玄一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这个纯朴的汉子也说不出什么。
何玄看向了何劲:“大哥,下午回来的时候和小妹聊,听说你快要娶亲了,对方是什么人家。”
何劲这个憨厚的汉子,被问到了这点,也不由的脸一红,好半晌才喃喃的说道:“你也认识的,是宋家的宋二姐。”
“宋二姐啊,我还真认识。”何玄搜了一下原主脑海当中的记忆,这个宋二姐,啧啧,是那种膀大腰圆屁股大的那种。当然,按着这个时代底层人们的看法,这种人当媳妇最好,又能干活,干起活来简直可以当男人用。
又能生娃,那些清秀的瘦小的妇人,生起娃来,简直是费劲到极点,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把命给挂了。而这种膀大腰圆的妇人,生起孩子简单得多。有的还在地里干活,顺手就把娃给生了。
想不到,何劲居然喜欢这种膀大腰圆的妇人。
好吧,祝福他。
……
正说着,一个模样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年轻时候,有可能有几分清秀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看到了这中年妇人的长相,何玄终于明白一件事,何劲的长相应当是随了父亲何明,国字型脸,浓眉毛,一脸憨厚老实相。而自己在这一世的长相,应当是随了这个妇人,有些清秀。
何母王氏,一见到了何玄,就激动了,凑近了何玄,仔仔细细的瞧着:“到也没有瘦,看样子在军队过得不算太差。”
“怎么现在回来了,没有当逃兵吧。”
“唉,听说去年清兵打进来,我真的被你给吓死了,生怕你死在了鞑子手中。”
王氏说着说着,就抱着何玄开始哭了起来。
何玄这就无奈了,但是既然这身体的原主,是人家的儿子,也只有任由人家抱着哭。
她应当哭个一会儿就会止住吧。
但是,何玄显然想错了,王氏抱着他一直哭了只怕有一柱香的时间。而且,哭出了腔调,哭出了节奏。
原主这母亲,简直比起十二个清兵还难应付。
何玄不停的拿着眼色,对着何明,何劲,何琪看去,希望他们三个当中的哪个,能大发慈悲,帮一帮自己,解救自己脱苦海。但是这三人也都相当了解王氏的性情,压根没有人打算伸出援手,都是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样子。
何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
终于等王氏哭够了,何玄也解脱出来。
何玄轻轻的咳了几声:“我有件事情要宣布,大家都听好了。”
王氏一听何玄这么严肃的样子,不由的嘀咕着:“不会是搞大了别人家姑娘的肚子吧,那样的话,就赶快娶进门,别耽搁了。”
何玄嘴角一抽,差点儿假咳要变成了真咳:“前不久,不是清兵大举进犯吗,我在宣府镇那边一个叫青山墩的地方当兵,有清兵过境的时候,我就顺手宰了十二个清兵。然后,就升官了。成了总旗。”
“吹牛。”何父何明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可能。”何大哥何劲也直接摇头。
“鞑子那么凶,一个鞑子都可以抵几个明军。你怎么可能宰十二个鞑子。”王氏摇了摇头,也不信。
“听说鞑子都是恶鬼投胎,二哥你只是正常人,怎么可能宰了十二个鞑子。”何小妹何琪也直接不信。
何玄很无力,只有掏出了总旗的腰牌,直接的砸在了桌上:“喏,这就是我当了总旗的腰牌,现在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官身。”
“这么一个木牌,就代表了当官了?”何父何明摇头。
“如果弄一个木牌就当官,我早就给自己多雕一些木牌,当上了大官。”何大哥何劲也摇头。
“天啊,儿子,你不能没事就吹牛啊,你以前不喜欢吹牛啊。”王氏又有要抱着何玄哭的冲动。
“这牌子好像做得挺精致的,但是说有一块牌子就是当官,我也不信。”何小妹何琪摇着头。
经过了何玄好说歹说,他们才勉强信了,何玄是真的因为靠战功,当上了总旗。
“这个总旗的官,和县太爷一样大?”何父何明问道。
“不可能吧,县太爷多威风啊,什么总旗,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何大哥何劲默默的补着刀。
“不管如何,怎么也是当官了。这样的话,岂不是有了钱娶媳妇,宋二姐的妹妹宋三姐,也相当不错。”王氏继续的补着刀,宋三姐是什么人呢,她的长相也好,身材也好,与宋二姐相当的神似,都是属于那种膀大腰圆,干活是把好手,生孩子同样的是把好手。
“宋三姐不错,宋二姐和宋三姐一起嫁进来,我们家就多两个壮劳动力,可以赚更多的钱了。”何小妹何琪听到了这话,也支持起王氏的想法。
何玄很无力了。他发现,这一家人,似乎都相当会吐槽。
第二天。
何玄得晚一些,起床的时候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点。
早餐,照例是红薯饭,以及咸菜。
普通农家,就别想吃白米饭。
保证顿顿都是粗粮。
好在王氏的手艺相当的好,那咸菜腌得极入味。
吃早饭的时候,王氏还商量着何玄是不是应当去见一见宋三姐:“宋三姐确实是干活的一大好手,而且,屁股大,好生养。”
何玄差点儿要掩面了,心中默想着,身体原主你这亲妈,还真是亲妈啊。
好在吃完了早饭之后,王氏要去镇上继续帮陈大氏家的女人制新衣裳,终于不用受这位的唠叨了。
何父何明,何大哥何劲两人,也都要去挑水了。现在这个时节,晚稻已经种下去了,但是今年的天也做怪,天大旱,很久都没有下雨。好在竹桥村里,有一条河流经过,把河流里的水,一担一担的担到水里面,可以让晚稻活下来。
大明末年,碰到了小冰河爆发,各地旱灾。
竹桥村还算是处在了大明的东南边,西北那里就更惨,灾情更重,才至于李自成轻易的就能裹挟数万,数十万的百姓为兵。
就在何父何明,何大哥何劲,正拿着扁担和水桶,就要出门的时候。
此时,何玄想着今天是不是应当出门,去买几十亩田地,给何家这些人种,以完成原主残魂的心愿时候。
却有一行十个人左右,走了进来。
为首的人,身高大约也就是一米六左右,但是体重却最少有二百多斤,还有着一对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看着就令人感觉很不舒服。他头上还戴着方巾,显示了他是读书人。但是这般肚大肠肥,哪里有半点读书人的文雅模样。
此人,就是竹桥村第一地主周家的家主周扒皮。
周家在整个竹桥村,可是一手遮天。
周家现在的当家人周大富,但是本名经常被人忘掉,大家暗底里就叫此人为周扒皮。
周扒皮这个人呢,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碰到了旱年灾年的情况下,趁火打劫,疯狂的购买穷人的土地。不单如此,有时候天太旱了,他霸着了村里唯一的水源,说这是他周家的,这样一来,村子里面其它有地的人,就无法担水浇地。
到时候这些有土地的农民,会歉收乃至绝收。
像竹桥村的农民,大多很穷很穷,穷得没有什么抵御风险的能力。
一年绝收的话,那真的活不下去。
到时候,只能卖地了。
而周扒皮再跳出来,用低价收购田地。
不然的话,整个竹桥村六百多亩地,怎么会有五百亩,落在他一个人的手中。
就这样,周扒皮也越吃越肥,肥肠满肚。
不仅如此,周扒皮这个人,还非常的恶心。种他地的佃户,就要接受他的苛刻条款。比如,如果他看中佃户家哪个新嫁进来的新媳妇,就会用种种办法把那个新媳妇给睡到手。而佃户想继续租他家的田地,也只能忍着痛,牙往肚里吞。
周扒皮还弄了一些十岁的小孩,给他放猪放羊,表面上是给这些小孩赚钱的机会。要是猪丢失了或者被狼咬死了,要加倍赔偿。没有钱陪,就拿小孩家的地和房子赔偿。
而给周家当长工,吃得也相当的差,吃的稀饭可以直接的照射出人影。
周扒皮为了让长工们给他多打些工,还曾经半夜的时候就跑到了鸡笼里面,去学鸡叫。其它鸡也会跟着叫。这样一来,他手下的长工也好,短工也好,天还没有亮,就要起床给他干活。
周扒皮这个人,没事都要扒人一层皮,蚊子腿里面也要敲些肉下来,所以竹桥村的人,都不想与周扒皮有任何关系。
周扒皮来何家,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何父何明,何大哥何劲,都不由的面色一变。
何父何明的脸上习惯性的带着谦卑的笑容:“原来是周员外大驾光临,不知周员外有什么事情?”
周扒皮扫视了何家府里所有人一眼,目光在何玄的身上扫过,也没有太在意。接着,才把头给昂了起来,负手在身后:“今天一大清早的,你们家养的那只大红脖子鸡,跑到了我家的菜地里面,吃了我周某人很多的菜。这些菜可不是一般的菜,而是一种京城里面流行的菜,叫做天珍菜,听到没有,这可是天上的珍品。”
“这种天珍菜,在京城,一斤就卖几两银子。而你们的鸡,破坏了我最少十斤的天珍菜。你们说说,这怎么办。”
何父何明也不由的懵逼了,他最远去的地方只是镇子,更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模样。现在听得周财主说他破坏了天珍菜,也不由的心下惶恐之极:“这……这怎么办才好?这天珍菜真的有这么贵吗?几两银子一斤,肉也没有这么贵。”
周扒皮在心底嘲笑了一番,这何家的人真是土包子。其实哪有什么天珍菜,说白了,都是诈何家人的。
周扒皮一口浓痰直接的吐在了何家的地面上:“呸!你个土包子,哪里知道天珍菜的玄妙,吃了天珍菜,可以消大多数病,可比起药还要好。你说这种菜,不珍贵吗?卖几两银子一斤也叫贵。也对,在你这么一个穷光蛋的眼中,是太贵了。但是京城有钱人太多了,都抢着吃这天珍菜。”
何父何明也不由的慌了,嗫嚅的说道:“那应当怎么办?”
周扒皮一看何父何明这个样子,心中冷笑了一声,骂了一声蠢货:“怎么办?我的十斤天珍菜,值几十两银子,你赔银子啊,我看在咱们也算是同村的份上,算你便宜些,就三十两银子吧。本来值五十两银子的。”
何明哪里拿得出这个钱,当下就懵了:“我没有钱。”
“没有钱,这可难办了。”周扒皮摇了摇头,负着手沉思着:“要不这样吧,你家里还有三亩水田,五亩旱地吧,水田做价十两,旱地做价四两,一共算三十两银子,赔给我吧,这事儿也就算了。”
到现在,再怎么蠢的人,也看得出周扒皮的来意。
何父何明开始嗫嚅,但是到了现在,却倔强了起来:“不行,这田地,是我们何家的命根子,是以后我要传给我儿子的,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你。”
周扒皮暗骂了一声:“什么叫给我?是你破坏了我周某人的天珍菜,现在要赔。怎么,弄坏人的菜,还不需要赔是不?信不信我马上去县衙告你。告诉你,我在县衙可有相熟的人,现在给你的路就两条。一,把地赔给我,二,去坐牢。”
何玄站在旁边看戏,也看得久了,见得差不多了也就站出来:“父亲,我到是听说过这天珍菜。在京城确实相当好卖,而且价值是五,六两银子一斤。如果鸡真的损坏了十斤的话,算你赔偿三十两银子,确实是看在老乡的面子上面,确实算便宜了。”
何父何明,何大哥何劲,以及何小妹何琪,都直接的懵了,怎么回事,何玄怎么帮周扒皮说话。
周扒皮看向了何玄,发现此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略有些单瘦的青年,看着有些眼生,也不由的一怔。
而他的狗头军师周树仔细的在旁边一瞧,再对他一说,周扒皮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何家的二儿子,听说一年前去当兵了。这当过兵,走过的地方多,有见识就是不一样。知道我没有说错吧。小伙子,我很欣赏你。”
“何明,你听听,连你儿子也这么说了,你就老老实实的把你家的田赔偿给我。”
何玄笑了笑:“是啊,这怎么也要赔,这可是十斤天珍菜。但是我也听说了,这天珍菜,乃是天下百菜之首,格外的与众不同。种这菜的不能是人,必须是猪妖才能种这菜。据说猪妖的内丹,可以让菜更好吃一些。”
“但是,这哪儿有猪妖呢?”
何玄左右的打量着着,最后目光落到了周扒皮的身上,猛然的手拍在了右边的剑柄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咦,我说周员外怎么这么胖,这最少有二百多斤吧,搞了半天,周员外就是那猪妖啊。看看这肥大的脸,这么大的肚子,这么粗的手,这么粗的腿,妥妥的猪妖无误。”
“很难相信,人可以胖到这个地步。猪妖的话就合理得多。”
“不对,不对,不应当是猪妖。猪的眼睛是大大的。”
“但是你的眼睛,却只有绿豆般的大小。哪种动物有这么小的眼睛,让我想想。”何玄突然手一拍,拍在了剑柄上:“我想起来了,王八,对,也只有王八会有这么小的眼睛,你这是王八眼睛。但是王八没有这么胖。”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白了,你的父亲是猪妖,你的母亲是王八妖,最后生出一个猪和王八的混种。啧啧啧啧,难怪长得这么稀奇。”
骂周扒皮的父亲,母亲,也毫无压力。在原主的记忆当中,好像周扒皮的老爹与周扒皮一般的做态。
“想不到,我居然见到了一头混种怪物。”
“但是,不是据说只有猪妖才能种天珍菜吗?难不成,猪与王八的混种妖怪,也能种天珍菜吗?这到是学术界的一大突破。”何玄摇了摇头,一副很惊奇的样子:“敢问猪与王八的混种周员外,你有没有孩子,听说种了天珍菜之后,要绝子绝孙的。”
别说,经历过了青山墩那些怼人经历,何玄现在怼的功力,也不停的上升。
而何玄本身,就在不停的找负面情绪值,难得的回到了竹桥村一趟,能赚负面情绪值,为啥不赚?
话音才落,就听到了旁边的噗笑声,一看原来是何小妹忍不住,笑了。
而自己脑海当中,也不停的刷着新的信息。
“你收到来自周大富(周扒皮)的负面情绪值,+30。”
“你收到周扒皮之子周春的负面情绪值,+20。”
“你收到周扒皮手下周树的负面情绪值,+10。”
“你收到周扒皮手下周鲁的负面情绪值,+10。”
一下子就收割了七十个负面情绪值,不算多,但也算不上少,还可以吧。
……
周扒皮本人已经气得快要疯了,他全身的肥肉,不停的颤抖着。
他又不是真猪,当然听出了,原来何玄不是真的认出什么见鬼的天珍菜,而是闹着圈子骂他。
最过份的是,居然骂他是猪和王八的混种。
他周扒皮是竹桥村第一大户,手底下有五百多亩地,与镇上的大户们都相熟,在县衙也有相熟的。是真真正正的有头有面的人物,人脉极广。他在竹桥村,更是一手遮天。如今,却被一个丘八给骂了。
他不由的怒火攻心,气急败坏,用手指狠狠的指着何玄,对着他身后十个家丁说道:“给我打,给我重重的打,不要打死他,留他一条命就足够。我要让他知道,敢与我周某人做对是什么下场。”
周扒皮手一指,他的狗头军师兼头号打手周树,手握着一根棍子,狠狠的朝着何玄抡了过去。
其它九个家丁,比如周鲁等人,大多手中拿着棍子,朝着何玄,狠狠的抡了过去。
这些都是周扒皮养着,用来打架的,也相当擅长于打架。
有两个力气大的家丁,去架住何父何明,何大哥何劲。
其它八个,全攻向何玄。
有两根棍子攻向何玄的下盘。
有两根棍子,攻向何玄的上半身。
还有一根棍子,攻向何玄的头颅。
右边有一根棍子,攻向何玄的右边,以免他往右边逃逸。
左边有一根棍子,攻向何玄的左边,以免何玄往左边逃逸。
在没有魔法,没有超能力,没有高级武力的社会,有一句话永远有道理。
人多打人少。
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散打冠军,要对付十个汉子的围攻,也太难太难。
但是,奈何,何玄却是在无武无魔无异能时代,唯一拥有系统者。各项属性都到达了正常成年人的2.55倍。
精神力是正常人的二点五倍,如果没有法术,道法的话,这到没有什么用,最多更机敏些。
力量是正常人的二倍多就很可怕。成年人与小孩的力量差,其实也就是二三倍罢了。何玄与一般成年男子比力量,就是大人和小孩在比力量。
防御是正常人的二倍多也相当的可怕,像这些家丁用的棍子,如果打在正常人身上,会打得正常人相当的痛,多挨了几棍要头昏眼花。但是若是击在了现在的何玄身上,最多也就是些轻微的痛,真没有什么事。
体质是正常人的二点五倍,就是拥有更强大的体魄,抗毒性提升,耐久度提升。
而速度是正常人的二点五倍就更可怕了,这样的速度,真的出手,敌人未必看得清他的出手。
现在的何玄,就是一个小超人。
这就是属性强大的魅力。
原来在青山墩,对付那些鞑子的时候,属性还没有现在强大,都可以格杀十二个鞑子。
现在吗,要对付周扒皮的十个家丁,这简直不要太轻松。
何玄连剑也不必拔,对付这些人拔剑是屈辱。
这十个家丁当中,以那个叫周树的人,攻得最急,棍子最快到达自己的身旁。
何玄的手一探,直接的抓住了周树的棍子,猛然一用力把周树本人也过来。直接的双手握着周树的头,把周树当成兵器,朝着四面八方抡了过去。
后面的棍子,全部齐刷刷的,打在了周树的身上。
“啊!”
“好痛!”
“操。”
周树连连惨叫着。
何玄用周树的身躯把攻来的所有棍子都挡了,再一把把周树扔出去,直如沙袋一般,砰的一声砸在了两个家丁的身上。接着,随手一擒,又擒住了一个家丁,拿这个家丁的身躯当兵器,反复横扫。
何家家里面,本来就不算宽广。
偏偏何玄用的又是这等人体身躯庞大的武器。
片刻之后,余下的家丁都被何玄给砸倒在地。
当然,被何玄当成武器的周鲁,也早就昏倒了过去。
何玄随手把周鲁给扔到了一边去,轻轻的拍了拍手,战斗结束。
……
接着,何玄才看向不停后退,明显脸上带着害怕神色的周扒皮,半笑不笑,阴恻恻的说道:“周员外,这就是你依仗的武力吗?这么弱,怎么和我斗?你们周家,还有没有其它家丁,一起叫来,我一起解决了。省得下次麻烦。”
周扒皮面色一下子变得极度的难看。
周家是地主不假,手底下还有五百多亩地。但是是二百亩上好水田,三百亩旱地。
但是这年头的上好水田,一亩也就产四百斤稻谷。旱地更是只有二百斤稻谷的产量。
等于,他一年可以收获十几万斤的稻谷。但是除去交税,以及手底下的佃户,他一年可以捞得大约八万斤的稻谷。
这确确实实的是大户人家。
但是再大户人家也是乡村这一级的,盈利有限得很。
养家丁可是个相当花钱的活计,他一共也就养了十多个家丁,不可能养得起更多了。
但现在,十个家丁被何玄三下两下的收拾了,他哪里还找出更多的家丁来?
何玄阴恻恻的说道:“哦,找人啊,不找了?是不是你服输了?”
周扒皮看着何玄那阴恻恻的表情,不知为何,相当的害怕,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想要转身逃跑。但还没有逃跑,却被何玄直接的给拉住绸缎的领子处。这下子好了,连逃也逃不掉了。周扒皮几乎要绝望了。
“你,你要干什么?”周扒皮的声音都弱了很多,这声音似乎就像被流氓给危险的少女。
何玄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剑柄:“你当时给我父亲两条路,一条是赔把我家的田地赔给你,一条是进监牢。”
“我这个人霸道些,不喜欢给人两条路选,我就给你一条路选。你们周家一共有五百亩的地,对吧,交出一百亩的田地,我就放过你。也别光拿旱田来,这一百亩地,就五十亩水田,五十亩旱田。这个条件不为难你吧。”
何玄笑了笑,现在虽然是大明末年,但是大明除了对西北,关外那一块没啥控制力,在其它地方控制力还是很强的。
自己还真不好冒冒失失的杀人,不然麻烦也就大了。所以也只能敲些田地算了。
至于敲了周扒皮一百亩的田地,他会不会报复。
何玄是半点也不怕。
他要报复,那就来吧。
自己等着接招呢。
周扒皮听到何玄要他交出一百亩的田地,自然不肯。那可是一百亩的田地,他不知要欺负多少良善,才可以得到这庞大之极的良田。那可是他心头的珍宝,怎么舍得交出去。
何玄嘿嘿一笑:“看样子,你是不肯交出。不过不要紧。来,何琪,你去拿些盐来。再拿一个铁刷子来。”
何小妹何琪现在已经满脸都是兴奋,崇拜。在她的心中,周扒皮就是最厉害的人,是村子里面可以一手遮天的人,村子里面的其它人,包括里长在内,都惹不起周扒皮。但是,周扒皮居然被自己的二哥给整成这样。
二哥,简直太厉害了。
“铁刷子没有,二哥,你要盐干吗?盐巴很贵的。”
“你可能不知道,在军队当中有一种酷刑,先用铁刷子刷肉,刷出无数血迹。然后,再把盐洒在伤口上,那滋味,啧啧。再怎么不肯屈服的人,都要老老实实的说话。”何玄悠哉悠哉的说道:“铁刷子没有的话,那就拿一柄小刀来,小刀割肉,再在伤口上洒盐,一样的。”
周扒皮一辈子没有吃过苦,听何玄把酷刑说得这么祥细,已经吓得面色发白:“我签,我签,我签,我把一百亩地给你们,你们放过我。”
“这才对啊。”何玄笑了笑:“看样子,盐巴是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