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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牛根准备前往刑场之际,突然间,他想起之前跟王熊说的话。

    如今阳光正悬,不用多说,肯定是过了午时三刻了。如此,纸符是必不可少了。

    只见王牛根摸了摸衣衫內藏纸符处,发现纸符在那里藏得好好的,他的内心稍微一安。

    不过他还没有向前走几步时,他又转而想到:“既然师傅现在已经用不上符了,自己去把他那一张也拿了,会更稳妥一些。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看那些反贼就不是善类,估计这事也很难善了。”

    于是,王牛根便回过身子走往草棚的王熊处,对着王熊胸藏纸符的位置就是一摸。

    很快,王牛根便摸出了纸符,往自己身上放。不过,就在王牛根准备离开之际,却似乎感觉到了王熊扯了扯衣服。

    “师傅,你醒了?”王牛根喜悦的喊道。

    “兔崽子,别喊,想死?”王熊一眼瞄了瞄周围,以最低的声音说道。

    “哦,师傅,你没事了。”王牛根问道。

    “我好不容易才推掉的事,你小兔崽子倒好,又接了回来了。真是造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砍完后就多去寺里烧香吧!看看还能不能救你一命。”王熊悲伤的说道。

    “啊…”王牛根听王熊这么一说,心里慌了起来。

    “那师傅…”

    “王牛根,赶紧出来过去了。”草棚外的衙役没有注意到王熊的醒来,只是看见王牛根进去了好一会还没有出来,就对着里面喊了一句催促起他来。

    “好嘞…”王牛根连忙应了一声外边的衙役,随即向王牛根问道:“师傅,我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只有顺其自然了。把符都带好了吧!”王熊问道。

    “嗯。”王牛根点了点头回应道。

    “王牛根,我说你在干嘛!赶紧了,一会李大人可是要生气了。到时候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外边的衙役再次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去吧!不用多想了,相信上天也能原谅我们是身不由己。不然我们现在就得吃不了兜着走。”王熊说道。

    “那,好吧!”王牛根无奈的点点头。

    “王牛根,我说你究竟在干嘛,还不出来。”外边的衙役暴躁的走进了草棚喝骂了起来。

    此刻,他看见王牛根只是在看着正躺在一旁的王熊,然后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你师傅,等你把人砍完了,再去请大夫给他医治就好了。”

    “啊…哦,是啊。”王牛根愣了愣,然后对着王熊说道:“师傅,那我去了。”

    于是,在衙役的催促之下,王牛根只能拖着无奈的步伐走往了刑场。此时,围观在刑场周围的百姓们无不在打量注视着王牛根,许多的人更是对他评头论足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王熊的话让他心焦,也可能是围观百姓的关注让他紧张。突然间,有些失神的王牛根一不小心就踢到了路上一块突起来的石头,一个踉跄,竟摔在了地上。

    “哗…”

    围观的百姓再次哗然了起来,议论声四起。

    此刻,坐在监斩台处的李达民再次坐不住了,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无比紧张的看着摔倒在地的王牛根。

    “疼…”

    手破了些皮,不过无大碍。王牛根也没有多想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发土。

    见爬了起来的王牛根,李达民松了口气,然后又坐回了位子上。

    看着围观百姓在纷纷议论,王牛根突然间感到了后悔。

    自己怎么就爬了起来了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会跟师傅一样,学着晕过去,不就没事了。

    不过,人都已经站了起来了,王牛根也不敢再次躺下去装晕了。只得悻悻的到刑场中捡起王熊丟到了一旁的砍刀。

    捡起砍刀的王牛根也没有跟王熊一样去喝上一口酒,而且默默地来到待斩的何时来身旁说道:

    “这个大哥,对不起了,我就是一个砍头的,吃人家这饭就得做人家的事。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想砍你的头。人家都说,冤有头就债有主。希望你死后到了阴曹地府,不要怪罪我。对不起…”

    “小兄弟,拿出你的本事,放心来吧!只要给在一个痛快就行,我不怪你。”坐在地上的何时来安慰起了王牛根说道。

    “谢谢大哥,一会我一定给你多烧些金银纸钱,让你在下面可以做个有钱人。”王牛根感激的回道。

    “哈哈…好,那我就谢过小兄弟了。”何时来大笑了一声,豪气的应道。

    “谢谢…”王牛根再次道谢。

    这时,传令衙役再次大声吆喝了一句:“犯人何时来,立即行刑。”

    闻声,只见王牛根用着颤抖的手拔下了在何时来身后的令箭,然后手扬起了砍刀。

    刃锋寒利,刀身似镜。

    扬起的刀身反照出了一道闪光,直射向了紧盯着刑场的李达民,令他目不能视,很是不舒服。不过这道亮光也让李达民却是心安了不少,因为李达民知道,这闪光过后,反贼必定人头落地,自己也能完成任务,官位无忧。

    不然就今天的事情传出,自己必定被朝廷怪罪,到时候还不知道得受什么处罚。

    “刀下留人…”

    在王牛根挥刀而下之际,只听见一声洪亮的喊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是…”

    “是谁啊…”

    “果然是精彩,比看戏还要精彩得多,果然是不虚此行…”

    突发的情况,让围观的百姓无不在纷纷议论起来。

    “刀下留人…”

    来人依旧在不断的叫唤着,马蹄声也越来越响。

    此刻,看到有突然情况的王牛根立马收住了刀势,站在一旁等待着喊叫人的到来。

    今日之怪事,太多了。王牛根不得不再谨慎一些,以免惹祸上身。

    “是谁,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扰乱法场,知不知这是死罪…”监斩台上再也坐不住的李达民跳了出来大骂道。

    “刀下留人…”

    此时,声音越来越近。

    突然间,只见围观在后面百姓好一阵的骚动。随后,围堵在刑场百姓就纷纷的“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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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敢来这里闹事。”李达民气冲冲的望着那百姓骚动之处大声说道。

    这时,只见那条空让出来的通道中出现了一个身穿着正红旗盔甲的八旗骑兵。这旗兵似乎见到刑场中的四人还没有被处斩便松下了一口气似的,也放慢了坐下马匹的速度。

    看到来人竟是满洲正红旗的人,李达民也就不敢再继续摆官威而是压下了刚才怒火,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拦停法场?”

    “我是满洲正红旗卡卡特木大人旗下的骑兵副佐领舒穆尔.嘎木葛。由于军事需要,这几个反贼将交给我们军部处理。”这时,骑马慢步来到李达民面前的舒穆尔.嘎木葛冷冷地说道。

    而说话间,舒穆尔.嘎木葛还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一块铜令牌抛了过去给李达民,以验明自己的身份。

    李达民伸手接住了舒穆尔.嘎木葛丟过来的令牌,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在确认过信息无误后,李达民脸上却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道:

    “嘎木葛大人,您身份是没错。但是,这事似乎有点不符合朝廷的规矩。除非你能拿出相关的文件或者特赦令,不然的话,请恕我不能听从这命令。”

    “什么规不规矩的,我不懂这些。我只是知道这是得到了上面几位大人的认可的。这还不够规矩?”听到了李达民的拒绝后,舒穆尔.嘎木葛大声斥喝了起来。

    舒穆尔.嘎木葛的斥喝声甚至吓得他坐下的马匹都一阵的不安嘶叫,让他不得不拍了拍它的脖子来好好安抚了一番。

    满洲八旗兵的震怒,李达民自然恐惧的。自小以来,李达民可是听了不少关于满清八旗是如何兵凶神恶煞,不可匹敌的话语。

    如今看这满洲旗兵的模样,也的确是让人害怕。

    不过,李达民再怎么说也是贵为朝廷命官,相信这八旗兵再胡作非为也不敢当众砍了自己。所以,李达民虽然恐惧,却也不至于完全不敢面对这满洲旗兵。

    如果因为来人三两句话就把造反的死囚交给他,到时候追究起责任来,那他的官还要不要做了?

    于是,李达民深吸了一口气后,壮起了胆量回道:“就算大人这么说,本官还是不能把犯人交给大人你。自古都说空口无凭。我又怎么知道大人你不是在骗我呢?再说了,我大清律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想怎么样?”舒穆尔.嘎木葛沉下了脸来,很不高兴的向李达民问道。

    “大人都说了,既然上面的几位大人也都知道和同意了这事。只要大人能把上面几位大人的文件交给本官看一看,本官自然就会把犯人交给大人了。不然就凭大人几句话,根据我大清律例,请大人原谅本官恕难从命。”李达民扶了扶头上的官帽硬气的回道。

    “啪嗒…”

    一声靴子落地的声音响起。

    这时,只见舒穆尔.嘎木葛从马匹上跳了下来,然后走到了李达民面前沉着脸说道:“我都说了,是因为军事需要,事关军情,你还不放人,是想要怎样?想要造反吗?我在怀疑你是不是也想要造反。”

    “什么,造反?大人说笑了,本官对我大清之心日月可鉴…”被舒穆尔.嘎木葛这么一说,李达民连忙手指着天发誓了起来。

    “既然你不是想要造反,为什么不把他们转交给我,还要一直打探军情?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跟反贼是一伙的。”舒穆尔.嘎木葛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这个…”本来心中对满洲八旗就有所顾忌的李达民此刻竟语塞了起来。

    李达民知道,如果他现在不把这些反贼交给这满洲旗兵,这么大的帽子盖下来,他就是有口也难辨。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说不定上面会为了士气就把他给砍了。

    但是,就这么交给他,一旦出了问题,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经营才坐上来的官位估计也难保了。

    一想到自己的以后可能做不了官了,李达民心中一痛,也不恐惧舒穆尔.嘎木葛的威胁。毕竟自己是要砍反贼人头来着,说自己也是反贼不是笑话?

    只要这满洲八旗兵不敢当众胡作非为,自己就没有理由怕他。于是,李达民便理顺了思路,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这个,不管大人怎么污蔑本官,本官也不怕。作为我大清的朝廷命官,身受皇恩,守护大清律例是根本,没有见到文件,请恕本官难以从命。”

    “没有时间了,既然如此,只能…”舒穆尔.嘎木葛自然自语了起来。

    “什么?”看到舒穆尔.嘎木葛低声自然的模样,李达民好奇的问道。

    “没有什么,就是…”

    “啪…”

    舒穆尔.嘎木葛说着就突然间扬起了手来重重给了李达民一巴掌,力气之重,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你,你怎么能打人,本官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我一定会向朝廷告罪的…”直接被打懵圈的李达民倒在地上捂着脸大声斥喝道。

    “打的就是你,恶意刁难,延误军情,就是砍了你也不为过。还要向朝廷告我?”舒穆尔.嘎木葛上前又是几脚,把李达民踢得大呼求救。

    “救命…打死人了,李勒,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过快过来救本官…”

    见周边的衙役欲动,舒穆尔.嘎木葛却是大声警告道:“我看你们谁敢,是想要造反吗?”

    “这…”

    衙役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便默契的停下了脚步,连被李达民点名的李勒也只能无奈的站在那里看着。

    “骑兵大爷,李大人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请不要太过了。”看着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李达民,李勒只好壮着胆子劝说道。毕竟李达民真要被这满洲旗兵当街打死,他这个捕头也就到头了。

    舒穆尔.嘎木葛看了看出声的李勒,也大概理解他的意思。于是也就收了身子对着李达民说道:“我问你,我现在可以把他们带走没有?”

    “大人要带走就带走吧!”李达民虚弱的回道。

    “很好,你刚刚要这样说,不就没事了,非要惹得一身痛。”舒穆尔.嘎木葛很满意的说道:

    “跟你说,这大清是我们满人的大清,这皇上也是我们满人的皇上。你一个汉官以后就别在我们满人面前一口一个本官怎么样,本官怎么样,听着烦人。打你就打你了,还敢向朝廷告罪?你以为我会怕吗?”

    “是…”李达民低头应道。

    “你们几个,都跟我走。”教训完李达民后,舒穆尔.嘎木葛来到刑场前对着四个犯人说道。

    虽然黄继杰等人对于舒穆尔.嘎木葛的到来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此刻他们也拒绝不了,只好点了点头示意。

    由于舒穆尔.嘎木葛刚表现出来的强势一下就震住了李达民,所以此时舒穆尔.嘎木葛在带走刑犯时也没有人再敢出言过问,甚至王熊等人觉得,有人能带走这几个反贼才是好事,起码他们不必因为这活而得罪了上天。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今日刑场所看到之事,实在太过奇异,就连唱戏都不敢这么唱,足够让他们跟别人吹个大半辈子了。

    看着几名犯人从刑场中被带了出来,跟随在舒穆尔.嘎木葛的马匹后,一切事情似乎都已经了结。

    “今天这事,估计也就这样了。”有人略带遗憾的说道。似乎还不满足这事就这么结束,期待着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上天,也似乎听道他们的期盼似的。此时,通往这菜市场街口的街道上又出现了三名身着正白旗盔甲的骑兵到来。

    “前面的是正红旗的人吧!你是哪一部的?”为首的正白旗骑兵对着正准备带人离开的舒穆尔.嘎木葛喊道。

    “是的,我是满洲正红旗卡卡特木大人旗下的骑兵副佐领舒穆尔.嘎木葛。”舒穆尔.嘎木葛回答完后,又用满语问道:“你们是哪一部的?”

    “我是正白旗巴厄鲁大人旗下的佐领哈尔吉.巴木屠。”为首的正白旗骑兵也用满语回答道。

    “原来是佐领大人,卑职见过佐领大人。”舒穆尔.嘎木葛连忙下马单膝跪地道。

    “起身吧!我问你,你身后的这些犯人可是短毛反贼?”哈尔吉.巴木屠问道。

    听道哈尔吉.巴木屠的话,舒穆尔.嘎木葛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很想说不是,但是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那标志性的短发,说不是似乎也说不过去,只好点头回应道:“是的。”

    “那太好了,既然他们是短毛反贼,就把他们交给我们吧。”哈儿吉.巴木屠说道。

    “抱歉,巴木屠大人。请原谅我不能把他们交给你们。我是受了我们哈嚓哈佐领的军令,过来把这些反贼带回去受问的。”舒穆尔.嘎木葛虽然口中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的意思,反而是警惕的看着巴木屠他们三个。

    “嘎木葛,我们也是来带这些短毛反贼回去审问的。把他们交给我们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不用你来做了。”哈尔吉.巴木屠命令道。

    “对不起,巴木屠大人。我是受了我家哈嚓哈佐领的军令,要把这些反贼带回去问话。劳累的活,交给卑职就好。不敢劳烦大人您。不然我家主子要是知道了,不得说我不懂事,要抽在鞭子不可。”舒穆尔.嘎木葛再次出言拒绝了哈尔吉.巴木屠。

    ……

    “这些官兵是怎么回事?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有人会听吗?”此刻,围观的人群中似乎有人似乎感到气氛不对,低声问道。

    “就他们说的这些话,跟鸟语似的,估计这里也没有谁能听懂了吧。”一个声音回答道。

    “看样子又有好戏要发生,要是有谁会听就好了,估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人的不甘说道。

    ……

    “嘎木葛,你大胆,你家佐领的命令是命令,我们主子的命令就不是命令了吗?”这时,跟在哈尔吉.巴木屠左边的一个骑兵发怒了起来。

    “你家主子的命令自然也是命令。不过你也知道,我是正红旗的,不是你们正白旗的人。”舒穆尔.嘎木葛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但是警惕之意更甚。

    “锵…”

    闻言,这骑兵立马怒气冲冲的抽出了腰刀,大声叫唤着道:“我看你是找死,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当我们正白旗没人了是吧!”

    “那就来吧,大家都是下五旗的人,别以为我们正红旗会怕你们正白旗。”舒穆尔.嘎木葛也瞬间抽出了自己的腰刀怒怼了回去。

    “好…”只见这骑兵应了一声,手提着腰刀,就准备架马冲上去。

    “阿尔吉,你这狗奴才是不是欠收拾了,立刻把刀收起来。”哈尔吉.巴木屠见状,转模作样对着身旁的骑兵大声斥喝了起来。

    “可是,主子…”何齐拉.阿尔吉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没什么可是,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吗?是不是想要以下犯上?还不赶紧把刀收起来。”哈尔吉.巴木屠提高了几个分贝的音喊道。

    “嗻,主子。”何齐拉.阿尔吉应完便一副不甘的样子,把刀插了回去。

    “还有你,舒穆尔.嘎木葛。我的确是正白旗佐领,按道理来说也的确是管不到你。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佐领,你确定你要以下犯上吗?还不赶紧把刀收回去,等这里的这帮尼堪把闲话传了出去,估计你主子也不会让你好过。”哈尔吉.巴木屠望向了舒穆尔.嘎木葛狠狠的说道。

    “是,卑职谢过大人。”舒穆尔.嘎木葛说话间也把手中的腰刀收了回去。

    “你们两个给我们记住,不管我们是不是下五旗的人。刀,都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家兄弟的。”哈尔吉.巴木屠大义凛然的说道。

    “嗻,主子…”何齐拉.阿尔吉听完立马低头应道。

    “是,卑职谨遵巴佐领大人的教诲。”舒穆尔.嘎木葛也是随声附和了起来。

    “舒穆尔.嘎木葛,要这些反贼是怎么回事,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也就不说破了。按理说,这些反贼被你要了,应该是你的。不过你这也没有离开刑场。也不能完全算是你的。”这时,只见哈尔吉.巴木屠缓缓说道:

    “我既然也来了,说不要是不可能。但全要了这些反贼,也不合适。这样吧!我们就折中,我要两个,你要两个,这样大家都好交待,怎么样?”

    这些鞑子兵们在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啊,真是愁人,这也没有一个人会听他们说的话。刚刚还看见他们拔刀出来了,现在怎么又收回去了?也不见他们打一架。”一个本着看戏不怕热闹的青年,感到大失所望的说道。

    “怎么,看样子你还希望他们打起来?”另外一个人调侃似的应了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砍头是看不了,但是能看他们打架也不错啊!不然谁乐意站在这里听他们叽里咕噜的说话,说了半天还是听不懂的。”那青年摇晃着脑袋回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这家伙真不怕多事,这伙官兵要真拿刀在这里砍架,可是要死人的,你也不怕罪过。”另外一个人似乎听不下去这青年的理论似的,在语气深长地劝说道。

    “嘿,瞧你这话说得。他们打他们的,我们看我们的,他们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你要这么慈悲为怀,为什么过来看砍头?虚伪。”被点的青年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看着那人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就是,这些鞑子兵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还罪过…”

    “对,想看砍架就说想看,不然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这么虚伪,我老刘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呸…”

    被周围百姓一通的谩骂以后,被怼的那人发现自己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别人似乎也没有心情去听自己的解释,只是想着怎么骂自己,所以他只能灰溜溜的退到别的地方去了。而怼人的青年此刻犹如战胜了的雄鸡,心情很是愉悦的继续看“戏”。

    ……

    哈尔吉.巴木屠的话让舒穆尔.嘎木葛微微一愣,在稍微思索后无奈的说道:“既然巴大人都这么说了,难道卑职还能说不好吗?就按巴大人说的吧!”

    “嗯,不错,你很上道嘛。”哈尔吉.巴木屠脸露着笑容说道。

    “是,卑职谨记巴大人的教诲。”舒穆尔.嘎木葛回答道。

    “那么,先让你选,你要哪两个人吧!”哈尔吉.巴木屠不理会舒穆尔.嘎木葛的话意,迫不及待的开口向舒穆尔.嘎木葛问道。

    或许在哈尔吉.巴木屠眼里,舒穆尔.嘎木葛实在入不了他的眼。如果不是觉得舒穆尔.嘎木葛很上道,说不好他还真敢抢了舒穆尔.嘎木葛的人,看他们正红旗能怎么样。

    舒穆尔.嘎木葛随手点了两个人,便把黄继杰跟何时来两人给点了过来,其他两名剿匪军则分给了哈尔吉.巴木屠他们。

    “狗鞑子,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分开我们几个。”看得一头雾水的黄继杰不由得向哈尔吉.巴木屠几个问道。

    “别问,反正对你们是好事。”哈尔吉.巴木屠淡淡的应了一声。

    “好事?我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好事,这不是在说笑吗?”黄继杰却是无奈的在心中吐槽了起来,不过看哈尔吉.巴木屠又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估计是问了也白问,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毕竟,自己都是这副模样了,还能有什么权利要求别人不把自己怎么样?这不是说出来让别人笑话吗?

    “驾…”

    就在黄继杰等几个准备认命跟着哈尔吉.巴木屠等人回去再继续受刑的时候,这时候又有一骑兵驾马奔跑而来。

    “主子,主子,不好了…”来的也是正白旗的骑兵,对着哈尔吉.巴木屠这边就是大声唤道。

    “莫拉吉,主子就在这里,你叫叫嚷嚷的是怎么回事?”哈尔吉.巴木屠身旁的另外一个骑兵亨奇勒.瓦雅对着来人皱眉警告道。

    “是。”

    亨奇勒.莫拉吉应了一声后,快速来到了哈尔吉.巴木屠面前说道:主子…不好了,正蓝旗跟镶蓝旗的人也在过来。”

    “什么?这帮家伙消息又会这么灵通的?我这里也就这么两个人,还想来分?不可能。舒穆尔.嘎木葛,刚分了你两个人,一会我会罩着你,你可不能丢了正红旗的脸。”哈尔吉.巴木屠气愤的说道。

    “巴大人放心,谁还想要分人,除非是踩我尸体过去。”舒穆尔.嘎木葛很是强硬的回答道。

    “好,我就说了,你小子很上道,以后会是个人物。”哈尔吉.巴木屠大笑着说道。

    “莫拉吉。”

    “回主子,奴才在。”听到哈尔吉.巴木屠的叫唤,亨奇勒.莫拉吉连忙应道。

    “你现在赶紧快马过去把反贼过来换俘的联络人带过来,得让他先过来登记我们这两个人,免得被别人分了去,夜长梦多。”哈尔吉.巴木屠吩咐道。

    “嗻,主子,奴才这就过去。”亨奇勒.莫拉吉对着哈尔吉.巴木屠磕完首后,便骑马离去。

    换俘,一般都是战后之事。战时换俘,可谓闻所闻未。

    当剿匪军提出换俘时,徐州城的清军都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

    后来,有幕僚师爷指出,这可能是反贼在示弱,说明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也从侧面说明,反贼都是一群有着妇人之仁的愚蠢之辈,难成大事。

    于是,清军明确的拒绝了剿匪军的要求,反而决定要处斩几名剿匪军俘虏,以图震慑剿匪军。

    结果,清军还没有来得及砍剿匪军的俘虏,就被剿匪军放回来传送消息的俘虏给吓住了。据闻,如果清军一直不答应,那剿匪军就会一直杀俘虏,而且专挑满洲八旗的子弟,那手段是相当的残忍。

    满洲八旗兵大多是沾亲带故,清军高层本想无视,但是架不住底下的人一直哀求。

    要是在战场上厮杀,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如今有机会能换回自己亲友,为什么不换?

    难道朝廷还不如反贼?害怕反贼吗?

    而且,反贼开出的条件也让人难以拒绝。每个剿匪军俘虏可以换两个八旗兵俘虏。

    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于是,满清高层只能被迫默认了。毕竟,被反贼俘虏的人这么多,谁还没有一两个亲友被俘虏?

    不过,据闻,这些八旗兵们之所以如此强烈的要求换俘,除了是可以换回自己的亲友外,还因为有消息传出,只有签过借条:必须要给予换回自己之人一半自己家产的八旗俘虏才被剿匪军允许参加换俘。

    换句话说,每换回一个俘虏,就可以得到那个被俘虏之人一半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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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剿匪军是什么样的心思,清军高层们大概也都可以猜测得到。不过,事物总有正反两面,剿匪军在利用清军的同情,清军又何尝不可以利用剿匪军?

    毕竟,要换俘,就必须得有俘虏可换。这样的话,原本有些消极怠战的八旗兵们就必须要努力去抓俘才行。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点,所以清军高层才终于点下头来默认这事。同时,对于剿匪军弄出来借条,清军高层可是三番五次的下达了命令,禁止向赎回之人要借条,违者,以叛逆之罪算。

    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真禁得住,谁还有心思

    至于换俘会不会带来其他的影响,清军高层们并不关心。他们更关心的是,如何才能打败剿匪军,获得功绩。为此,大家都不介意互相利用一番。

    在亨奇勒.莫拉吉离开没多久,正蓝旗跟镶蓝旗果然有人到来。不过在哈尔吉.巴木屠跟舒穆尔.嘎木葛的强硬态度下,他们只是僵持了一下后便只好悻悻离去。

    ……

    “有谁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鞑子兵来了一波又一波的?看着都是在抢这些犯人似的。”看着离去的正蓝旗跟镶蓝旗的人离去,围观的人群中又有人问道。

    “刚才有个会听他们这些满洲话的人说了,他们的确是要抢这些反贼,好像说是为了换俘,用这些反贼去换回他们被俘虏的人。”一个声音回答道。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有人惊呼道。

    “看来反贼是真的打过了…”

    “还要你说…”

    ……

    “大人,反贼的联络人带过来了。”回来的亨奇勒.莫拉吉用着满语传报道。

    “看见了,你退到一旁去吧!”哈尔吉.巴木屠吩咐道。

    “嗻…”亨奇勒.莫拉吉应了一声后,快速的让出了位置来,退到了一旁去。

    “你就是反…你就是联络人?”看着眼前这个头上长满了短发的青年,哈尔吉.巴木屠忍不住再次确认一次。

    对于眼前这个敢在万千敌军中不坠胆气的青年,哈尔吉.巴木屠是打心里佩服他的勇气。扪心自问一下,哈尔吉.巴木屠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到。

    “没错。听说你这有人交给我?”来人问道。

    “的确是,这里有两个是我们的人,先帮我记录一下,到时候我再回去决定要换谁回来。”哈尔吉.巴木屠回答道。

    “没有问题。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留出一个名额出来的好,到时候你要是被我们俘虏了,就可以直接放出来了,不必再要别人救。”来人掏出了纸笔,对着哈尔吉.巴木屠建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也不过一时得势而已,一群反贼终究是难以成事。敢对我们大人不敬?”一旁的何齐拉.阿尔吉听到来人如此无礼,便大怒了起来。

    “只是由衷的告诫而已。你要是觉得听得不舒服也可以无视,反正到时候后悔的也只是你们。”面对何齐拉.阿尔吉怒言,只见来人却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至于我们能不能成事,不是由你说了算。你们满人占据我汉家江山近百年了,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

    “对,说得对…”

    “说得太好了…”

    听到来人的话后,围观的人群中不人壮起了胆量了吆喝了几句。

    “我想,你来这里不会为了吵架的吧!”哈尔吉.巴木屠见状,立刻伸手打断了正欲反击的何齐拉.阿尔吉,对着来人说道。

    “当然,我也只是好言相告而已。既然你们听了觉得不高兴,那我们还是办正事吧!”来人说道。

    “人在哪里?我确认一下。”

    “就是他们四个。”哈尔吉.巴木屠指向一旁站着的黄继杰等四人。

    “有两个可是我的。”这时,舒穆尔.嘎木葛连忙站了出来对着来人说道。

    来人见状,疑惑的看了看哈尔吉.巴木屠。

    “是的,的确有两个人是算他的。”哈尔吉.巴木屠点了点头说道。

    “你是正红旗的人?”来人问道。

    “正是,我是正红旗的骑兵副佐领舒穆尔.嘎木葛。不知道你是…怎么称呼。”舒穆尔.嘎木葛回道。

    “剿匪军影部小队长易天。”来人说道。

    “他们就是要交给我的人?”易天看了看舒穆尔.嘎木葛身后的黄继杰等人问道。

    “是的,他们本来就是要处斩了。是我来才救了他们几个。”舒穆尔.嘎木葛似乎在邀功似的。

    “那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了。”易天却是嘲笑的模样。

    “这个不用,我是想着,就我这功劳,能不能再换多两个人?”舒穆尔.嘎木葛却是无所谓的厚着脸皮问道。

    “抱歉,一个换两个,这个是规矩,不能变。”易天回答道。

    “那如果只是两具尸首呢?”舒穆尔.嘎木葛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道。

    “嗯…这个应该可以,你到时候再去挑吧!”易天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那就谢谢了。”舒穆尔.嘎木葛高兴的说道。

    这时,易天不再理会情绪激动的舒穆尔.嘎木葛,而是迈过了他的身子向黄继杰等人问道:“我是剿匪军影部五区第三分部的队长易天,奉汉王之命,过来带弟兄们回家。你们是那一军的?”

    “你…你真的是汉王叫过来救我们的吗?”黄继杰听到易天的问话后,激动得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了起来。

    “是的,如假包换。你们是哪一军的?”易天微微的点了点头应道。

    “我们也是影部的人。我是班长黄继杰,他们几个是我的属下。因为被人出卖,我们才被清狗给擒了,还有不少的弟兄不幸牺牲了。”黄继杰回答道。

    “你们受苦了。”易天过去拍了黄继杰的肩膀说道。

    “这都没什么,只是可惜了死去的弟兄,再也回不来了。”黄继杰伤感道。

    “放心,这仇我们一定会报。”易天坚定的说道。

    “是…”

    接下来,易天跟黄继杰确定了一些身份信息后,对着他们几个严肃的说道:“接下来,我将转述汉王对你们说的话。”

    “汉王万岁。”只见黄继杰等人自然而然的跪在了地上呼道。

    “无论是牺牲了还是失手被擒的弟兄,你们付出,国家不会忘记,百姓不会忘记;你们牺牲,朝廷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剿匪军最忠心的勇士,我代表剿匪军,欢迎你们回家。”易天缓缓说道。

    “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完易天转述的话语,黄继杰等几人竟热泪盈眶,发自内心的山呼了起来。

    “太好,真的是太好了,汉王他没有忘记我们,兄弟们,听到了吗?”

    此刻,没有人能了解他们心中的彷徨,也没有人能理解他们有多需要别人对他们的信任。汉王这话,让他们觉得唯死才能报效这份恩情。

    “这里还是我大清的徐州城,别忘了你们是反贼,你们可别太过了,不然我的刀可不跟你们客气。”在一旁看着不是味道的哈尔吉.巴木屠立马出言警告道。

    “好了,大家都起来吧!”易天无视的看了一眼正怒气冲冲的哈尔吉.巴木屠,然后对着黄继杰等人说道。

    “是…”

    “我们走吧…”

    ……

    直到看着易天等人的离去,围观的百姓依旧是久久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之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反贼真来了。

    哦,不,是剿匪军。

    汉家王师是真的要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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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二十二年,四月初

    汉王张瑞携带剿匪军尖刀军(李德)、赤野军(王岩)、忠勇军(张之山)以及猛虎军(李国忠),总兵力十四余万,号兵百万,挥师北征。

    大军分东、南、西三路,攻打占据在徐州的伪满清朝江南剿匪大营。

    汉王的亲征,剿匪军大军士气一路高涨,一举攻破安徽蚌埠、宿州等重城。

    大军所至,势如破竹。在面对剿匪军的长枪短炮时,不少的州衙县府是直接望风而降。投降之快,甚至让不少的北征大军错愕地以为自己不是来攻城的,而是来接管而已。

    五月中

    江苏省除徐州地区外,已全面被剿匪军攻破。安徽省则只剩淮北等地,也几近纳入了剿匪军的囊中。

    淮北,又称相城。地处华东地区腹地,苏、鲁、豫、皖四省之交。北接萧县,南临蒙城,东与宿州比邻,西连涡阳淮北交通区位和河南永城。

    淮北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地貌以平原为主,低山残丘极少,那怕是最高的山峰老龙脊也不过百丈之余,极利于骑兵作战。

    是日,阳光明媚,碧空万里。

    俯视大地,可见北征的剿匪军们正如蚂蚁迁家一般,在宽阔无边的地面上行走出了一道道长长的路线。

    大军过境,不同于哨骑前行的灵活。每日的人吃马嚼,那都不是小数目。随着战线的延长,保证粮道的安全,此时的剿匪军大军唯有放慢行军速度,以求稳固。

    毕竟在没有汽车坦克的时代,骑兵拥有着难以匹敌的优势,这优势却往往是能决定胜负的关键。

    剿匪军缺马,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面对拥有大量骑兵的清军来说,剿匪军的那点骑兵就算只是用来护粮道都是任务沉重了,更何况其他的战斗?

    时临午时,气温已经热得让人难以忍受。即便是穿着短袖衣衫,张瑞此时也已经是汗流浃背,其他的将士更不用说有多炎热了。

    暴晒之下行军,军中将士极容易中暑。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保证大军的战斗力。剿匪军只能通过尽量的通过“早出晚归”来避开一天当中最为酷热的两个时辰——午时以及末时

    两个时辰的原地休整,埋锅造饭,除了可以补充晨早行军所消耗的能量外,也能为下午的行军提供保证。

    “…咕噜…咕噜…”

    “…嗯…这水不错,够甜…”

    大军营地中,已经坐在营帐內一连喝了三碗凉白开后的张瑞忍不住感叹道。

    若说大军行军路线中,最不可缺少的因素之一的,那就是水源。

    淮北境内水源丰富,有河流十数条,对于剿匪军的行军而言可谓是不可多得。

    古时候的河水没有近代工业的污染,水质大多甘甜、清澈见底,古人大多直接饮用。

    但是,在现代见识过细菌厉害的张瑞可不敢让军队直接饮用打上来的河水,而是要求所有人在饮用水时都必须烧开再饮,以免得了什么瘟疫传染病之类的。

    为了让参谋后勤部的人心服口服,张瑞在南京时还命工匠用水晶打磨了一台简易的显微镜出来证明看似洁净的水,里面有多少的细菌虫子。

    “这个时候要是能再有空调吹下,来几根雪糕舔舔,那可真是…”放下了手中的瓷碗,在这炎热的营帐之内,张瑞思绪飞逝,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生活的洽意。

    “汉王,怎么了吗?”望着在发呆的张瑞,一旁的王凯元关切的问道。

    “哦,没事,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被王凯元的话拉回了现实的张瑞笑了笑回答道。

    “算了,都这样了,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现在要是干不过满清,还能不能吃饭都成问题了,就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天气炎热,汉王得多保重身体。”王凯元语重深长的说道。

    “王参谋长有心了。我这身子啊,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弱。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在挑水浇地来着,跟那个时候比起来,现在可是好得多了。”想起刚穿越过来那时候的样子,张瑞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汉王,不是臣说您。以前已经是过去了,但是您现在可是身兼天下的使命,可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听到了张瑞的话,王凯元“痛心”地劝说了起来。

    “是,是,王参谋说得是,我错了。”看着王凯元准备要长篇大论的样子,张瑞连忙告歉道。

    在南京的时候,张瑞在经过了那些“大儒”们讲经论意后,他算是明白了。对于他们这些儒家子弟而言,你要是跟他们执着辫论,那纯粹是在浪费时间。他们似乎天生就为了这个而存在。

    所以,无关紧要的事情,随意应付一下就好。反正他们也是乐在其中。

    “感激汉王体谅臣的一片苦心,但还请赐臣冒犯上之罪。”张瑞“爽快”认错让感觉浑身力气还没有使出的王凯元只好无奈的跪地告罪了起来。

    “王爱卿言重了,说来王爱卿也是为了本王为了天下着想,实在谈不上犯上。”看着王凯元的样子,张瑞只能无奈拽起自己那有限的文言文水平对他安慰了起来。

    “微臣叩谢汉王。”王凯元感动的回答道。

    “王爱卿平身吧!”张瑞说道。

    “谢汉王。”王凯元缓缓的站了起来。

    “天气炎热,王爱卿务必要多加提醒底下运输火药的将士们,让他们在运输火药时一定要多加小心,特别是不可以让火药暴晒。”炎热的天气,让张瑞不能不再次警醒王凯元。

    毕竟火药对剿匪军的严重性不言而喻,而他们参谋部也不仅是出谋划策而已,对后勤运输也是有监管之用。

    “汉王放心,这个臣下早已再三吩咐了下去,运输的所有火药桶都必须用湿布遮盖,绝对不会让它们暴晒。”王凯元回答道。

    “嗯…”张瑞满意的点了点头。

    “汉王,淮北地势平坦,利于骑兵作战。我剿匪军将士虽不惧于与满清八旗野战,但是面对骑兵终归是有风险。微臣等提议汉王退到大后方观战就可,实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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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不无道理,满洲的骑兵的确是有点本事。不过,在我眼里对付他们也就是多费点功夫的事,我对我的将士们可是信心十足。”张瑞似乎毫不在意的回道。

    “而且,如果我不在这里,满清的那些家伙又哪里会拿得下决心来跟我们决一死战?我们只有打掉他们的骑兵,才能安心攻打徐州城。”

    “汉王说得是,都是臣子们无能,才让汉王冒如此险境,臣等罪该万死。”闻言,王凯元跪地告罪道。连带着营帐中的其他几名官员们也都纷纷跪地告罪了起来。

    “你们起来吧!这怎么能怪你们呢?我们现在虽然有点优势,但是终究是刚起家,一切经不起折腾。而且战场虽说凶险,但是有你们,我才会感觉安心。”张瑞安慰着说道。

    “臣等叩谢汉王信任,必万死以报君恩。”跪地的众臣齐声回答道。

    “好,都起来吧,我信你们。”张瑞点了点头应道,还快步地上前扶了扶正爬起来的王凯元等人。

    对于底下这伙动不动就爱跪地磕头的官员们,张瑞其实很无奈。在打入南京后,张瑞曾三番四次的强调,所有官员们不要动不动就磕头告罪。可是,指令颁了好几次,一切却没有什么用。

    无论张瑞再如何强调,依旧挡不住时代的力量。

    仿佛张瑞若不让他们跪拜,他们就觉得不安心。唯有让他们跪拜了,他们才觉得自己是剿匪军的一份子,那怕跟了张瑞许久的王凯元亦是如此。

    对此,张瑞也只好听之任之,以图慢慢再改变了。毕竟一个人的习惯都难以一下子改变,更何况是一个社会的风气?

    “章上校,粮草方面储备如何?”张瑞转头望向此时已经身为后勤部上校的章实德问道。

    “回汉王,我军目前的军粮充足,据最新统计,现在大军的随军存粮至少可供我军食用一月之余。”被点名的章实德连忙出列回答道。

    “而且我军现今的粮道畅通阻止,未发现有任何危机。在输粮正常的情况下,我军目前的粮草可以说是完全无忧。”

    “嗯,做不错。不过大军粮草绝非小事,后勤部一定要再多加注意,出现任何情况都必要及时处理,绝对不可掉以轻心。”张瑞告诫道。

    “汉王放心,臣绝不敢有任何一丝的松懈。”章实德回答道。

    “好,对于爱卿办事的才能,本王是非常信任的。”张瑞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微臣叩谢君恩。”闻言,章实德竟跪地感激涕零了起来。

    从起事以来,剿匪军的粮草问题一直都是张瑞最为关心的事情。正所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手中有粮,心中才不慌。

    纵观明末时,有多少明军不是败在敌人手里而且败给了断粮上?

    常言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有真正经历过饥饿的人估计难以理解这话的真正意义。

    那怕是战斗力再强悍的军队,一旦缺粮了,也只能变得软弱无力让人欺负。

    在杂交水稻没有培育出来之前,粮食,一直是悬在华夏王朝头上的重剑。

    自古以来,华夏的动乱绝大多数都是与缺粮有关。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华夏的王朝无不提倡重农,其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百姓口中的那份粮,以求他们安稳。

    如果剿匪军想做流寇,那么军粮自然容易一些,毕竟流寇掠抢百姓口中的粮草可不会客气。但是,如果军队变成了这个样子,张瑞觉得起事反清也就没有意义了。

    军粮,本该由官府对地方百姓征收粮税所得。然而,由于剿匪军起事后攻占城池实在过快,导致许多地区连官员都尚未配置完善,更别谈什么征粮了。

    而且因为战事的发生,满清朝廷已经早早的对剿匪军所占领的区域都无耻的进行重征两年甚至是三年的粮税,许多百姓家中也就只剩那么一口只够吊命粮食。如果剿匪军再进行征粮,那就容易闹出乱子,不好收拾。

    粮,既然不能抢,那就只能买了。

    战事顺利,使得剿匪军在满清那边可是刮了不少的钱财。加上对那些跟着满清一路走到底的大户的清算,剿匪军手中的钱银还算乐观。更重要的是,剿匪军此时还掌控了海贸。所以,剿匪军手中的钱银谈不上紧缺。

    买粮,无非向百姓购买或者是向海外购买。

    此时剿匪军治下的百姓,手中粮食并不算多。虽然剿匪军也会出钱向他们收购一些,但是却不敢向他们大量购买。

    不然的话,粮价会大幅度上涨,到时剿匪军不单会花费额外的冤枉钱,还会造成治下百姓的生活困难。

    如此,剿匪军所缺乏的军粮只能更多的通过海贸获得。

    海贸,一直以来都是华夏的利器。要知道,当时国外的海商对华夏的市场可是一直在俯视眈眈。只不过满清对海贸一直表现得无欲无求,所以他们却是无可奈何。现在碰上剿匪军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主,可是高兴坏了他们。

    对比于满清只能靠着真金白银去换的丝绸瓷器茶叶,现在无论海商们拉过来的是粮食木头,铜铁钢材,棉花羊毛,那怕只是一船的硫磺矿土,剿匪军也都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也正是剿匪军对外的大量购买,所以剿匪军控制的地盘展现出来了格外繁荣的海贸盛景。

    如今,日本的海商们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滞销在日本的大米,一旦拉到了中国,那就是一船船的白银。

    ……

    徐州外郊

    满清,江南剿匪大营。

    厅堂会议中。

    此时,案台旁的傅恒正一脸深沉的往着厅堂中的简易地图。

    突然间,只见傅恒转过身子,很是不解的开口对着坐下的众将询问了起来。

    “今早,探马来报,发现反贼西路军跟南路军已经分别进入了相城(淮北市)境内,东路军队也攻破了邳州。如今反贼已形成两路军对我军形成攻势。不知道诸位对我军当前形势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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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二十二年,三月中

    京城传来圣旨,富察.傅恒应战不利之罪,着去顶戴花翎,待镇南将军钮祜禄.傅森到来交接完任务后,回京论罪。

    四月初,钮祜禄.傅森抵达此时以移迁徐州境内的江南剿匪大营。

    四月中,安徽、江苏各地告急。

    此时本该卸职回京的富察.傅恒被镇南将军钮祜禄.傅森向朝廷请旨留下来辅佐。

    五月,朝廷应允了钮祜禄.傅森的请求。

    五月中,因漕运已被剿匪军劫停,满清江南剿匪大营出现粮草告急。为了筹备粮草,钮祜禄.傅森只得离开军营,前往徐州城内要粮。

    是日,有探马急报。

    钮祜禄.傅森离开,收到紧急消息的富察.傅恒只好先提前召开军事会议进行商议,待钮祜禄.傅森回来再作定夺。

    “报,镇南将军傅大人到。”在底下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门外传来钮祜禄.傅森回来的消息。

    消息通传的顷间过后,只见钮祜禄.傅森由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末将拜见镇南将军。”看见钮祜禄.傅森,坐下的众将连忙起身跪拜道。

    “都起来吧!”

    “嗻…”

    “遵命…”

    “见过五阿哥。”钮祜禄.傅森没再看众将,来到爱新觉罗.永琪面前作了作揖后转向对着富察.傅恒问道:“傅大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回镇南将军。现在由探马那边得知的是,反贼的西路军以及南路军汇集在了相城境内。而东路军则占领了邳城。”富察.傅恒依着探马给的信息一一回道。

    “相城兵力稀薄,估计难以抵挡得住反贼的进攻。而相城到徐州不过百二余里,一旦反贼攻破了相城,以反贼的行程来看,最多四日便可抵达徐州城下。”

    “嗯…”

    钮祜禄.傅森听完,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你们刚刚商议得如何?有何对策?”

    “这刚好召开会议,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商议,您就回来了。正好,会议就交由您主持吧。”富察.傅恒回道。

    “行…“钮祜禄.傅森点了点头应道。

    “傅大人所说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诸位商议一下,都说说各自有何看法吧!”

    钮祜禄.傅森话语刚落,坐下众将便纷纷交头接耳了一番。

    一盏茶的功夫后,钮祜禄.傅森便出言问道:“大家商议得如何了?有何什么好的想法?”

    此刻,却见刚刚还是一片窃窃私语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正襟危坐来的沉默不语。

    “阿桂,说说你的看法。”见状,钮祜禄.傅森直接点名问道。

    “嗻。”此时,坐在一旁的章佳.阿桂抱拳应答道。

    章佳.阿桂,大清国未来的重臣之一。

    若没有剿匪军的崛起,他此刻应该在西北平定准格尔部那大方光彩。

    而现在即使是面对着号称强悍无畏的剿匪军,他依旧表现着不俗的实力。在与剿匪军数次交战中,他都身先士卒,打出了几场不错的战役。

    所以,无论是富察.傅恒还是爱新觉罗.永琪,哪怕是钮祜禄.傅森,对他都颇为看重。相信只要这次能打败剿匪军进攻,他定能简在帝心。

    “奴才以为,虽然反贼来势汹汹,但我军也不是没有与之一战之力。战,就拦一路打一路。”章佳.阿桂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维后,缓缓开口说道。

    “嗯,继续说下去?”钮祜禄.傅森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

    面对强敌,不畏敢战,这才是我大清国应有的将士。

    “嗻。”

    章佳.阿桂应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正常来说,应该是拦强打弱。但是,相城地处平原,属易攻难守。重要的是,贼军主力就在相城。奴才以为,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只是放少的军队非但拦不住贼军主力,反而会给贼军打败我军的机会,从而助长贼军士气。”

    “但是,如果放多了军队来拦阻贼军的西南军,就会造成围剿贼军东面军的兵力不足,从而没有办法剿灭贼军的东面军。”

    “那你的意思是拦贼军的东路来军,与贼军主力西南军交战?”只见钮祜禄.傅森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的,这是奴才的愚见。”章佳.阿桂回应道。

    “要按你这样的打法,我们军会有多少胜算?”钮祜禄.傅森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依奴才只见,应该可以去到六成以上。”章佳.阿桂回答道。

    “我军与贼人一直以来交战不少,但是取得的成果都不是很大,你为什么觉得按着你这么交战会有这样胜算?”虽然钮祜禄.傅森知道章佳.阿桂不是一个爱吹嘘的人,但是他还是不得不疑惑的问道。

    “回傅将军,奴才以为。我军的主要胜算要来于自您带来的那一万多的八旗骑兵子弟。”章佳.阿桂开口说道。

    “不可否认,贼军火器是厉害,战斗力也强悍。但是贼军终究是缺马,没什么骑兵,主力都是步兵。在平原地区,再强悍步兵也不是我八旗骑兵的对手。这就是奴才认为可以打败贼军的仗依。”

    “在奴才看来,缺乏骑兵的贼军从进入平原为主的相城境内,其实已经就离败亡不远了。估计贼首也就是以为自己的火器厉害,打了几场胜仗后认为自己可以天下无敌。其实他哪里见识过真正的大军团骑兵冲锋的厉害?”

    “的确,如果我军只是为数不多的骑兵是挡不住他们那远距离的火器伤害。但是,我骑兵大军只要顶住了那十数息的伤亡,攻入了他们火枪兵內,那胜利离我们就不远了。”

    看着真侃侃其谈的章佳.阿桂,钮祜禄.傅森不得不承认,他分析得不错。如果按他这么说的都没法打败贼军,那我大清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打败贼人?

    这时,钮祜禄.傅森虽然已经是非常赞同了章佳.阿桂的看法,但他依旧是不动声色对着坐下的其他将领问道:“不知道诸位对阿桂的看法可有有什么不同见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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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祜禄.傅森声落,坐下众将又是安静的一片。

    战是肯定的,在这种情况下言退者,必定是脑子有问题。而且,退,还能退到哪里去?

    想这江南剿匪大营自成立以来可是被反贼从南京一路打退到了徐州,再退下去哪里是个尽头?还得退到京城?

    所以,没有人敢说退,哪里心里再不愿意也得出战,而且绝对不能流露出任何不战的念头出来。否则说不定就会被拖出去砍了,杀鸡儆猴。

    而且,一切正如章佳.阿桂所说的那样。贼军进入的平原地区,那可是骑兵的天下。朝廷不是一直在宣扬八旗骑兵无敌于天下?

    正好,也得让贼人见识一下大清帝国的底蕴。

    因此,对言战之言,绿营方面的将领没有什么异议。反正主力军是满洲八旗的边军骑兵,又不是自己的人马打头阵,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

    而且正好让他们去碰碰贼军的厉害,省得他们一直在笑话自己。

    至于那些被钮祜禄.傅森带来的边军骑兵将领们,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异议。毕竟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总得让那些贼人明白大清帝国的支柱是什么,不然我大清帝国的威严何在?不然我八旗子弟不成了笑话?

    见到没有人出声,钮祜禄.傅森又连点了几名将领,得出的结论都是附言章佳.阿桂的看法。

    “好,既然诸位都是信心满满,一致言战,我等焉有不战之理?我军心可用。这一战,我等必与那贼军决一生死,有我无贼,以报皇恩浩荡。”钮祜禄.傅森不再犹豫,连声对着北边跪拜叫唤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见状,跟着钮祜禄.傅森一起跪拜了起来。

    待礼毕,只见钮祜禄.傅森对着下面的将领说道:“陕西总兵张伍秀…”

    “回镇南将军,末将在…”这时,面相粗犷的张伍秀出列应道。

    “河南总兵蒙一同…”

    “回镇南将军,末将在…”蒙一同也出列回答道。

    “现在,我命你们两个带领你们旗下的绿营兵去东面拦阻贼军东路军,可有异议?”钮祜禄.傅森说道。

    “回镇南将军,末将没有异议…”

    “末将也没有任何异议…”

    只见张伍秀以及蒙一同二人纷纷抱拳回道。

    “好,这才是我大清国的将领。”钮祜禄.傅森满意的点头道。

    别看钮祜禄.傅森现在看着他们两个很满意,但是如果他们二人敢有任何异议,那一个畏战的名头估计就会落在他们两人的头上不可。

    要知道张伍秀带来的嫡系兵力就有五千多人,加上从各地抽调来给他的绿营兵,他现在的兵力可是有一万多。而蒙一同的战兵与张伍秀相比也是不分伯仲,两人兵力合力近三万人。

    在他们知兵的人眼里,别看贼军动不动就号称几十万,但那都是用来吓唬无知百姓的。

    别说贼军没有这么多人,就算是真有,那可战兵力也不过那两三万人,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携裹而来的蚁民罢了。

    这些蚁民再多也不过是送人头的份,根本谈不上战斗力。所以,贼军的人数反而是不足为虑。

    “博尔济克.马木墩,你带领一千镶黄旗马甲再领三千的绿营骑兵游走穿插反贼东路军,务必协助张伍秀跟蒙一同挡住东路贼人的进军。可有问题?”钮祜禄.傅森对着坐下的一名镶黄旗将领说道。

    “回镇南将军的话,奴才定将不容使命。”被唤到的博尔济克.马木墩快步出列,一副英姿飒爽的回答道。

    “好。”钮祜禄.傅森大笑地赞许了起来。

    “如此,那剩下的所有人马都随本官一同去围剿反贼西南路军。等把贼军打败,本官必为诸位上表朝廷,求皇上给诸位加官进爵。”

    “愿为朝廷效忠,愿为皇上效死…“

    众将再次跪地山呼道。

    “五阿哥,傅恒大人,不知道你们觉得我这样的安排如何?可有什么补充?”礼毕,钮祜禄.傅森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两人问道。

    “将军的安排很好,我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富察.傅恒回答道。

    “我来的时候,汗阿玛就嘱咐过我,应该要多听多看少言。对于镇南将军的安排,我实在也没有任何可以补充的事情。”爱新觉罗.永琪说道。

    “那好,接下来就具体安排如何与反贼西南路军的交战了…”钮祜禄.傅森点了点头说道。

    ……

    “报…相城急报…”这时,门外传来战报声。

    “传进来…”钮祜禄.傅森唤道。

    “嗻…”

    片刻后

    一名传信兵从门外快步跑到钮祜禄.傅森面前跪地呈上了一封信后说道:“报,镇南将军,这是相城的紧急军情,请你查看。”

    钮祜禄.傅森接过军情信看了几眼后,然后沉默了片刻,对着来人问道:“这份军情信中所说的,可是真的?”

    这传信兵哪里看过什么军情信,只不过这是上头亲手交给自己,让自己过来求援而已。

    至于钮祜禄.傅森问它上面是不是真的,难道还能写什么不靠谱的东西不成?

    “回镇南将军,这军情信是真的,相城如今被反贼大军围城,城中大人拿着这信令我快马加鞭的过来求援的。”传信兵不敢多言,以免说错。

    “不,我是问,你知不知道反贼的贼首张瑞也在这次围城之中?”钮祜禄.傅森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有问到点上,只好再次问一遍。

    “回镇南将军的话,这个是真的。我家大人让我过来时也特地交代过我,务必把这事跟你说。”传信兵恭敬的回答道。

    “确定没错?”钮祜禄.傅森有些激动的问道。

    “回镇南将军的话,就是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对镇南将军有任何的谎言。小人过来时,我家守备大人可是再三吩咐过,必须要跟镇南将军说这事。”传信兵信誓旦旦的回答道,生怕钮祜禄.傅森对自己有怀疑。

    “好,好…你先下去领赏吧!”钮祜禄.傅森满脸笑容的说道。

    (难得连更,厚脸求点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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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的谢过镇南将军赏赐,小的告退。”在听到有赏银之后,原本还脸露疲惫传信兵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忙告谢的退了出去。

    “诸位,刚刚报信人说的话,你们听懂了没有?”这时,钮祜禄.傅森竟是有些情绪激动的向坐下众人问了起来。

    在坐下还有许多人没有明白钮祜禄.傅森想表达什么的时候,却听见爱新觉罗.永琪带着疑惑的猜问道:“镇南将军说的是关于贼首来到了相城之事?”

    “五阿哥说对了,我所指的正是贼首到来之事。”钮祜禄.傅森望着爱新觉罗.永琪满意的点头赞扬道。

    “大家都知道,贼军能壮大到这个程度,跟那贼人张瑞密不可分。如果他现在是躲在江宁府那边,那我们要剿灭这伙反贼估计要费不少功夫。”

    “但是,这贼首居然不知死活的来到了相城。这就是机会,而且是天赐良机。你们想,要是贼首这一战被我军擒杀了,会怎么样?”钮祜禄.傅森按压着心中的激动缓缓说道。

    钮祜禄.傅森的话暗含的意思不由得让爱新觉罗.永琪眼神一亮,只见他是神色兴奋的回道:“如果贼首一死,那这伙反贼内部必定一团大乱。到时,他们就会为了夺权而互相攻击,而我们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五阿哥说得对,只要大打一团,我们就可以拉一波打一波,将他们各自击破。如此,平贼也就简单得多了。”钮祜禄.傅森出声附和了起来。

    “镇南将军跟五阿哥说得太好了,就是这么回事…”钮祜禄.傅森话音刚落,会议大厅中立马有声音出言附和了起来。

    “就是这样,上天果然是眷顾我大清帝国的。贼首既然作死,那就是这伙反贼的死期到了…”

    “对,对…这样的话,剿灭这伙乱贼就容易了…”

    ……

    看着坐下一片欢声雀跃,爱新觉罗.永琪也很是高兴,然而,突然之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向钮祜禄.傅森开口问道:“镇南将军的主意的确不错,不过我们要怎么样去擒杀贼首?”

    “嗯,五阿哥问得好。这就是我们最关键的所在。”能随时保持清醒,让钮祜禄.傅森对着爱新觉罗.永琪再次点头赞扬了起来。

    “诸位大人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钮祜禄.傅森对着坐下众人问道。

    “难…”

    “很难…”

    这时,底下的绿营将领却又是一阵碎声细语的议论了起来。然而,却没有人敢出言回应钮祜禄.傅森。

    “哪有这么容易,这伙贼军本来就强,贼首的那些护卫就更不用说了…”

    “别提了,我跟反贼交手也不少了,这样的反贼的确很难对付。说实话,我底下那些弱兵真的很难打过他们,现在也只能指望满洲骑兵出马才有可能战胜了…”

    “我看也是,也只有八旗的骑兵才有能再现大清兵威了…”

    ………

    虽然听到底下绿营将领们的窃窃私语有些生气,但是钮祜禄.傅森却是怎么也怒不起来。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

    毕竟这样绿营将领大多是被反贼由南边一路往北边赶上来的,心中有惧意也是正常。要是自己因为一些小事就逼急了他们,他们投了反贼那边去,自己可就成了大清国的罪臣了。

    而且,钮祜禄.傅森现在的心中也是不指望这帮已经被贼军打怕的绿营将领了,只要他们不闹事,帮着自己牵扯着反贼的兵力就行。

    毕竟,当前首要任务是先解决反贼,至于这样敢出工不出力的家伙,待平定反贼后还可以有“秋后算账”一说。

    “我大清的江山还是得由我大清精锐的八旗子弟们来守卫。”底下绿营将领的怯意,让钮祜禄.傅森不得不在心中暗念了起来。

    “何都统,对于擒杀贼首张瑞一事,你有什么想法?”见底下没人作答,钮祜禄.傅森只好点名的望向自己从吉林带来的骁骑营都统鄂济.何穆勒问道。

    “回镇南将军,奴才粗人一个,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想法。奴才一切听从将军的命令,将军叫奴才打哪里,奴才就打哪里。就算是拼了奴才这条老命,奴才也绝不退缩。”鄂济.何穆勒出列回答道。

    “好…何大人忠国之可嘉,战后,本将必上表朝廷。”钮祜禄.傅森对着鄂济.何穆勒赞许道,并伸手示意他坐回去。

    “阿桂,这事你怎么看?”钮祜禄.傅森继续问道。

    “回镇南将军,奴才以为,兵法向来有云:以正合,以奇胜。想要擒杀贼首,必定要奇袭。”被钮祜禄.傅森点名的章佳.阿桂出列回答道。

    “嗯,不错,继续说下去。”钮祜禄.傅森点头赞许道。

    “是,将军。”章佳.阿桂继续说道。

    “自古都说,擒贼先擒王。我们懂这个道理,反贼就算再无知也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奴才以为,想要奇袭擒杀贼首,必定要先尽可能的削弱贼首身边的护军。而想要削弱这些护军,就必要要在正面战场上给予贼军足够大的压力,才能让贼首跟多派出他身边的护卫军。到时候,我们再以骑兵冲锋穿插战场,必定可以打反贼一个出其不意。”

    “好…阿桂的主意不错。诸位大人还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钮祜禄.傅森大喜的赞扬的起来,然后望向坐下众人继续问道。

    坐下众人虽然议论纷纷,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想法,而被钮祜禄.傅森接下来点名的几名高官将领也只是在章佳.阿桂的看法里补充了一些意见。

    钮祜禄.傅森见坐下众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了,便再次与富察.傅恒等人商议了一阵后决定:

    放弃应付反贼的东路军为条件,甚至是默许放弃东面的几个城池,只求以最低兵力拖住反贼东路军的脚步就可。整个江南剿匪大营全力以赴去攻打反贼西南路军,以求把贼首张瑞击杀在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