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二年,六月六
芒种日
芒种是反映农业物候现象的节令。其中“芒”指大麦、小麦等有芒作物种子已经成熟,将要收割;“种”指晚谷、黍、稷等夏播作物正是播种最忙的季节。
有道是“春争日,夏争时”,这“争时”即指芒种时节的收种农忙。
人们常说的“三夏”大忙季节即指忙于夏收、夏种和春播作物的夏管。故而,“芒种”也称为“忙种”,是农民的播种、下地最为繁忙的时机。
但此时,由于战事的原因,徐州城外的农田却是无人耕种,甚至许多没有来得及收割的粮食在清军的抢收下被糟蹋得一塌糊涂。
钮祜禄.傅森所书的军情虽然已经送至了乾隆手中,但是心中颇为犹豫的乾隆依旧没有下定决心。而此刻,徐州城却是被剿匪军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庞大的军队涌入了徐州城内,再加上城中原本就众多的百姓。使得徐州城每日的粮食消耗很是惊人,特别是在城外的输粮通道都被堵了之后,即使是清军一早就把城外的粮食抢割了进来,但消耗所需的粮草依旧是城中官员感到焦虑。
徐州府衙门中
此刻,众多官员正在商议着城防以及粮草问题。
由于剿匪军跟满清准备商议和谈之事是密谈,所以的江南剿匪军中目前除了钮祜禄.傅森以及爱新觉罗.永琪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镇南将军,这徐州城内每日消耗的粮草实在太多,就这么下去,不出十天后,城中非得缺粮不可,不知道我朝廷援军何时能抵达?”知府游守仁对着钮祜禄.傅森跪在地上参拜了一番后问道。
“军情我一早就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入了宫中,相信朝廷的援军很快就可以抵达,还请游大人多加劳心。”钮祜禄.傅森望着游守仁安慰道。
“不敢,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下官也是害怕城中缺粮后,援军还没有抵达。”游守仁说道。
“游知府,不知道现在城内有多少百姓?”这时,一旁的爱新觉罗.永琪问道。
“回五阿哥,根据户部的数据来看,城内应该是有五十余万的百姓。”游守仁对着爱新觉罗.永琪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五阿哥有什么想法?”听到爱新觉罗.永琪的问话,钮祜禄.傅森不由得好奇的说道。
“我在想,这城中的百姓数目如此巨大,每日消耗粮食也不是小数不是?”爱新觉罗.永琪回答道。
“嗯,五阿哥说的是,这是自然。以平均民日食斗米一升来计,则城内百姓每日得消耗粮食五千石以上。再加上城中的军粮,每日消耗粮食超过七千石。”游守仁附言了爱新觉罗.永琪的话说道。
“而由于之前的徐州城一直在供应军中的粮草,目前徐州城内仅剩存粮六万石。如果朝廷的援军在超过十日后依旧没有抵达,则我军粮食便会告急。”
“能不能想办法优先保障军队粮草的供应?至于那些百姓,让他们少喝一点粥,战乱时候就不要出外运动,节约点体力,少吃点。”钮祜禄.傅森对着游守仁说道。
“镇南将军,目前对百姓的粮食供应降到非常低了。虽说户部统计的百姓是五十余万,但是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城外躲入城内的百姓又有多少。”游守仁对着钮祜禄.傅森躬身礼拜说道。
“城中的百姓还好些,多少有些存粮。但是那些由城外进来躲难的百姓就只能靠着城中放出去的米粮过日子了。如果供粮再低下去,怕城内容易生乱,如今我们乱不起。”
闻言,钮祜禄.傅森不由得眉头紧促了起来。
前段时间,徐州地区遭遇水患,为了赈灾,徐州城中不得不放出了大量的粮食用来救助嗷嗷待哺的灾民。
不然的话,随着剿匪军的到来,再加上这些灾民的动乱,徐州估计也不需要再守下去了。如果是其他时候,灾民要敢闹乱,朝廷便可以调军队来剿灭他们。
但是现在因为剿匪军的出现,无论是因为政治需要还是为了民心所向,清军也不敢这么弄。
遭遇水患,徐州的收成本来就不好。前些时间清军的军粮又是由徐州城中拨出,而此时,整个徐州城的粮食都由徐州城衙门的粮库中拿出来。
如此大的压力之下,钮祜禄.傅森实在不敢说一句游守仁做的不好,而事实上,他已经做得非常的出色了。
但是,接下来的粮食缺口得从哪里出?
虽然钮祜禄.傅森已经把和谈的协议用八百里军情递了上去,但是乾隆究竟是什么意思?钮祜禄.傅森也不敢完全保证。
为此,在递交了和谈协议后,钮祜禄.傅森还向朝廷请求了援助。
因为一旦乾隆不同意与剿匪军达成和谈,那么他们与剿匪军的战斗就不会停下来,徐州城还得守。
然而,徐州城能不能守得住。
钮祜禄.傅森也不自信了。
因为剿匪军实在打他们的脸太多。
甚至为了避开剿匪军的那些厉害的火器,清军尝试过在雨天与他们交战。但哪怕是肉搏战,结果一样是清军大败而归。
现在清军最大的依仗便是大量的骑兵,不过似乎在剿匪军那似乎是不怕雨淋的火器面前一样失色了不少。
在逃回来的清军口中,那是可以连续发射的火器。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火器。在配合扎马钉以及拒马的拦阻下,基本上冲不过那火器的射程范围。
在听闻了逃回来的清军将领述说后。和谈,钮祜禄.傅森是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奢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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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将军,我看,不如把城中那些没用又浪费粮食的废物给砍了得了。当年我们还在关外的时候,军中缺粮,太祖皇帝不也是这么干的吗?当时砍的人可比现在多得多。可我军挺过来后,无不赞扬太祖皇帝的决断正确。”这时,一个满洲镶黄旗将领暗下着决心的样子站了起来说道。
闻言,游守仁不由得眉头一刍。
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传言,没有想到还是真的。别的不提,刚商议的时候都说了,反贼现在就在城外,城中一切以维稳为主。这胡乱杀人,城中大乱,反贼要是在这个时候选择攻城,还怎么防守?真不知道这个满人在想什么。
钮祜禄.傅森闻言,是恨不得立刻走过去一巴掌拍死这个爱出风头的家伙。
不错,太祖皇帝敢这么干,是因为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但是他钮祜禄.傅森敢这么下令吗?待战事完结后,朝廷打算秋后算账追究起责任来时,他钮祜禄.傅森就是第一个逃不掉的人。
“镇南将军,诸位大人,永琪以为,在这个时候杀掉城中百姓很是不妥。不如我们把城中那些没有战力的家庭放出城去给反贼得了?”此时,爱新觉罗.永琪却是突然间开口说道。
“嗯?”
闻言,钮祜禄.傅森等纷纷望向了爱新觉罗.永琪。
“反贼不是一直在假仁假义的标榜着自己是仁义之师嘛!我们大可以把这些人的粮食留下来,然后送他们出城去。”爱新觉罗.永琪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继续说道。
“面对没有粮食的百姓,反贼要是不救助他们就是打自己的脸,好让天下人看清楚他们的虚伪。而反贼要是选择救助他们,则会大量的消耗他们的军粮,从而可以缓解我们的压力。这样一来,放出那些人后,可以在节约我军粮食的同时也会消耗反贼的军粮,何乐而不为?”
“五阿哥的办法好是好,但是这样会造成百姓不满吧!”游守仁却是不由得低声说道。
千百年来,敌军来袭时向来都说要同仇敌忾,可从来没有听说在敌军围城的时候还要把百姓往外推的,这五皇子还真敢把这话往外说。
“五阿哥的法子我看行。这反贼向来都是以汉军的身份自居。放城中的百姓出去,无论他们杀或者不杀,对我们都是及其有利的事。”一名绿营将领起来附和了爱新觉罗.永琪的话。
这时,底下一片的议论纷纷。这当中有不少的满蒙八旗将领是支持刚刚那个镶黄旗将领的想法。
毕竟放出去的那些人虽然是没什么战斗力,但是反贼至少可以把他们当做炮灰,用来填护城河之类的事情。
不过更多人是支持爱新觉罗.永琪的说法。
倒也不是他们突然间心地善良了起来,事实上他们对那些百姓死活也没太多的感觉,而且要是能杀那些人的话,说不好他们还可以小抢一把。可是就现在城防情况而言,此时的徐州城中确实不宜动乱,不然一旦反贼乘机攻城,他们必定会大败。
如今天气炎热,他们要是把城中那些百姓屠了个干净后,尸体如果处理不好,就极其容易发生瘟疫。到时候徐州城都不需要反贼攻城,反贼只需要把徐州城围个一两个月,他们也就都会死光了。
当然,其中更重要的是,一旦他们拿起屠刀屠了城中的百姓,以反贼的态度来看,他们再想要投降就是不可能了,反贼必然也会把他们杀干净为止。
可以投降,是他们最后的退路,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退路堵上,特别是当中的绿营将领,就更不会同意让满人屠杀徐州城中的百姓。
以前要这些绿营投降反贼,他们或者还有抗拒,因为怕反贼成不了事。不过现在看来,投反贼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反贼也是汉人,他日从龙之功定不会比现在差。
“五阿哥仁义,我们自然知道,就怕有些人是暗地里是二心,想着怎么投降他们的汉人呢!”此刻,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引的周围一片愤怒。
放眼望去,却是一个满洲边军将领在大放厥词。
本来这些边军随朝廷调令而来时,朝廷默许只要他们能打败反贼,就让他们对反贼所占领过的城池进行掳掠三天,不封刀。
然而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反贼居然这么难打。这么久以来,他们除了攻破几个小村小乡进行掠抢外,稍微大一点的县城都没有攻过下来。
而他们掠抢的那些乡村中,有许多是剿匪军都没有还没有占领,他们就提前给抢了。名义是不给反贼留任何的物资。
可怜那些被抢的乡民百姓,找官府求助,但是那些当官的哪里敢管这些凶神恶煞满蒙八旗兵,只好不了了之。
而自南下以来,掠抢不多还损失不小的那样八旗边军们心里也是憋着一肚子火,如今又被剿匪军围在这徐州城中无法动弹,火气更是无处撒,自然是对低于自己一等的绿营撒去。
“好了,莫哈扎,你这像什么话。立马向所有的绿营将领道歉,不然别怪我对你军法从事…”此刻,钮祜禄.傅森立马出言叱喝了那满洲将领道。
“嗻,奴才领命。”只见那满洲将领却是满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在场的绿营将领道歉了起来。
不过这满洲将领虽然没有多少道歉的意思,但是那些绿营将领也不见得对他能有多少好脸色,只不过大家都是碍于钮祜禄.傅森等人在这里才没有发生冲突。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我不许听到再有任何这样的话来…”钮祜禄.傅森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是(嗻)…”
……
“这就对了,诸位大人都是我大清不可多得的能臣良将,诸位的功劳朝廷自然会记着,他日定会论功行赏。所以请诸位大人继续团结一致,为巩固我大清的江山继续努力。”爱新觉罗.永琪也站了出来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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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众将再次应答道。
“镇南将军,那接下来的事…”一个声音询问道。
“我看就先依着五阿哥的办法,先放一些人出去看看情况再说。只要城中动乱不大,可以再放一些人出去。毕竟我们的粮食的确是有限。”钮祜禄.傅森下达命令道。
“游知府,一会我会派人给你去城东的贫民窟那边抓些人出去吧!反正每次反贼攻城,爱闹事都是他们。”
“是…”游守仁不敢有任何推脱的意思,只得出列应答道。
钮祜禄.傅森所言也的确在理。
游守仁早有耳闻,前面那些被反贼攻陷的城池中,每次都是反贼攻城时,城内贫民窟的人就会先带头动乱,协助反贼攻城。
或许现在把那些不安分的人放出城去,也是好事。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钮祜禄.傅森挥了挥手,定下了命令道。
“有哪位大人愿意主动随游知府前往的,请站出来。”
到贫民窟去抓人肯定没什么油水可捞,所以在场的诸位将领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互不作声。
钮祜禄.傅森见状,哪里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是在心里头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望向徐州总兵朱宇说道:“朱大人,徐州是你的辖内,不如就由你派兵前往如何?”
“是…”见钮祜禄.傅森发话,朱宇即便不愿意,也只能站出来应下来。
别看钮祜禄.傅森也就是说得轻巧,但朱宇却明白得很,这接下来的工作肯定不好做,毕竟平民窟的那些人向来不好赶。
就算是在平时候,朝廷要不调集重兵去弄出点天怒人怨的事来,都很难驱赶得掉他们。而此时,反贼就围在城外,朱宇却是真不想这么做,免得自己让反贼给惦记住了。
“不行,回去得叫底下的那些家伙下手悠着点,别做得太过,尽可能把责任往满人身上推才行,实际上也是他们下这样的命令。”朱宇在心中暗暗的念想道。
“好,接下来商议其他的事情…”
……
钮祜禄.傅森的烦恼,乾隆自然是不知,他此刻也在头疼当中。
虽然反贼给出办法不错,也不失朝廷的颜面。但是世人又不都是傻子,时间一久了,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在乾隆的心目中,他爱新觉罗.弘历是要成为“圣祖”康熙爷那样的皇帝。
无论是擒鳌拜,平三藩,打下台湾还是打败葛尔丹,那都必须是“实打实”的功劳战绩。
他爱新觉罗.弘历之所以能成为皇帝,更多的是因为“圣祖”康熙爷对他的关照。若非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圣主”康熙爷一眼认定他就是未来帝王的身份,说不定他老爹也做不了皇帝。
而如今,他却要分割出大清的江山来跟反贼妥协。每每想起康熙爷对自己的看重,这着实在让乾隆心中不痛快。
想当初先帝雍正留给他的可是大好河山,充盈的国库。可如今,怎么就成了这番模样了呢?
乾隆烦恼得很…
所以,钮祜禄.傅森的奏折递交上来后,乾隆在犹豫,他心情烦躁的把那奏折收了起来,甚至一连几个晚都没有去翻后宫的牌子。
直到了甘肃告急的军文再次传来,满身怒火的乾隆才不得不重重的拍下案桌,传令让朝中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前来商议钮祜禄.傅森的奏折问题。
……
“诸位爱卿对于傅森递上来的奏折有什么看法?”在把钮祜禄.傅森递交上来的奏折转交给底下的几位重臣浏阅一番后,乾隆便开口问道。
“回皇上,奴才以为,傅大人的法子很不错。如今朝廷兵事不断,能与东南的反贼暂时维持和稳,对我们军而言,实在是幸事。”此刻,身为兵部尚书的舒穆禄.舒赫德率先开口回答道。
“臣附议兵部尚书舒大人的话。”户部尚书钮祜禄.阿里衮出言附和道。
“如今朝廷开支实在太大,各地战乱,对朝廷的税收未能保证,如果朝廷能停下东南的战事,朝廷而言,能节约出一大笔的开支。”
“来保,你怎么看?”听闻了兵部跟户部的意思后,乾隆又转向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身兼军机大臣的喜塔腊·来保询问了起来。
“臣以为,傅森大人所说之事,的确可以考虑。如今朝廷并非平不定东南的反贼,而是如果只为了平定他们忽视其他地方的动乱,对朝廷的而言实属不利。所以,先暂时与他们维持现状,待朝廷平定其他地方之后,再倾举国之力去平定东南的反贼,就会容易很多。”此时年纪以临近八十二老人喜塔腊·来保是思索了一番后才缓缓说道。
“毕竟我大清国的地盘真大,对反贼又形成包围之势,故而,未来的战局对我大清而言实在是有利的。”
“嗯…继续说下去。”喜塔腊·来保的话似乎说动了乾隆一般,让他不禁意间的点了点头说道。
“别人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于朝廷而言亦是如此。如今我朝廷最大的问题就是战事太多了,战线太多,就会造成朝廷兵力过度虚耗,非常不利。只有把其他地方给稳定下来,再以这些地方的粮饷养重兵对反贼进行围剿,必定会事半功倍。”被乾隆认可的喜塔腊·来保继续说了起来。
“不知道皇帝陛下可还记得前明的事情?”
“你指的是什么?”乾隆疑惑的问道。
“崇祯时,前明之所以败亡,除了天灾之外,更重要的是就是多线开战。如果当初他们真跟太宗皇帝签下了和谈协议,让他们腾出手来平定了内部的反贼,说不定我大清如今还在关外。”喜塔腊·来保一边察言观色,一边缓缓的说道。
“但是,就是多线作战,不断的消耗明朝廷的实力,才使得明朝庭这样的庞然大物倒下,让我大清居之。古言云: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故而,我们得警惕明朝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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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喜塔腊·来保说的话不怎么中听,但是乾隆却明白他这么说并非毫无道理。乾隆虽说好大喜功,却也不是傻子,不然他也坐不稳那皇位。
正是如此,所以乾隆就懂得如何取舍。
即便乾隆对剿匪军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暂时压下来,等待大清帝国平定四方,再与剿匪军决一死战。
乾隆二十二年,六月十三。
在乾隆的授意之下,满清镇南将军钮祜禄.傅森以及满清五皇子爱新觉罗.永琪为首的满清谈判团正式与剿匪军影卫指挥使洪虎、剿匪军参谋部参谋长王凯元为首的谈判团进行不公开和平谈判。
谈判一开始并不顺利,对于剿匪军提出的满清割让河南驻马店、周口、商丘以及退让出徐州的条件,满清一方表示无法接受,爱新觉罗.永琪甚至直接大骂剿匪军无耻。
而对于满清所提出的,只要剿匪军能退守长江防线,满清则可以割让云贵以及广西的方案,剿匪军直接无视掉了。
一来二去,谈判一再停滞不前,直到甘肃的军情一再刺激着满清朝廷,乾隆这才咬牙允许了剿匪军的条件。
不过作为满清割让土地给剿匪军的条件,剿匪军必须得释放境内所有的八旗子弟回大清,同样也得释放所有被剿匪军逮捕的官员回去;同时剿匪军须“花费(赔偿)”白银五百万两作为从满清手里“买(退让)”土地的费用(这个可以用粮食作为抵扣),并且不得限制双方通商。
对于乾隆提出的条件,张瑞回答是:八旗的人可以全部释放(反正也没有多少人了);至于那些官员,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可以放回去。
不过作为条件,满清也必须释放所有被捕的剿匪军人士,同时不得阻拦境内所有剿匪军将士的家属来投。
至于双方通商,张瑞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是求之不得;
而花费些银子从满清手里买那些土地也不无不可。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加上粮食损耗,其实五百万两根本谈不上吃亏。而这些土地在未来一年的税收也不止这个数。
但是,考虑道这些土地不过是暂时性,双方随时可能会撕破脸皮再次开战,而且张瑞也不可能任由着乾隆就这么一口价。
于是,张瑞给出了条件是,最多只能给三百万两,并且是以粮食的抵扣的形式,分五年完结。
对于张瑞给出的条件,急于平定其他地方的乾隆只好再次咬牙应承了下来。但是要求剿匪军在第一年必要先交付一百万粮的粮食。
对此,张瑞也点头应承了下来。毕竟是谈判,一点都不让步,拖得久了,对剿匪军而言也不见得是好事。
乾隆二十二年,七月初
在满清乾隆皇帝爱新觉罗.弘历以及剿匪军汉王张瑞的点头同意之下,双方签订了为期五年的和平共处协议。
协议期间,满清以山东单县,剿匪军以苏州丰县作为双方的“练兵场”,双方在这两地驻守人员不可超过三千人。
乾隆二十二年,七月中。满清与剿匪军双方正式从苏州撤军,而于此同时,剿匪军答应给满清的第一笔粮食也在杭州起航,以海运的方式送至天津。满清答应让给剿匪军的土地也以剿匪军占领的模式获得。
协议虽说是不公开,但是想要瞒住所有人几乎不可能。很快,满清与剿匪军签订和谈协议的事情便被传来出来。
对于外界的疑问,满清朝廷跟剿匪军方面都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双方官员也都是一律默言,不回应。娃
虽然外人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剿匪军打下的半壁江山算是暂时守住了。这无不鼓舞了剿匪军境内军民,起码他们的性命是暂时无忧了,而剿匪军分给他们的土地也算是保住了的。
同时,在满清境内突然间传出这么一句话:只要你够强,打得满人直喊娘,你想成王就成王,想称皇便称皇。
于是,满清境内的起义势力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使得清军更是奔波劳累了起来。
乾隆二十二年
七月底
由于甘肃回乱形势过于严峻,乾隆不得不把刚平定准噶尔的西北边军调回甘肃平定动乱,以防有第二个剿匪军的出现。
同时,因为满清与剿匪军签订了和谈协议,所以原本用来平定剿匪军的江南剿匪大营的军队也都调往甘肃,由陕西入甘。
此刻,满清是以双线并进的形式,求快速平定甘肃的动乱。
………
甘肃,固原。
固原,公元前114年建城(汉代时),古称大原、高平、萧关、原州。
地处黄土高原上六盘山北麓清水河畔。位于宁夏南部,西安、兰州、银川三省会城市所构成的三角地带中心。丝绸之路必经之地,明代时为九边重镇之一。
固原地势险要,为军事重镇。
所谓“左控五原,右带兰会,黄流绕北,崆峒阻南,据八郡之肩背,绾三镇之要膂”、“回中道路险,萧关烽堠多”,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同时也是交通咽喉要道。
所以固原周围,历代均有雄关固锁。
秦国的秦昭王在这里修筑长城,以拒义渠戍;汉代设的萧关,是关中北面门户;唐代设陇山关,是全国六个上关之一;唐原州七关,也在固原周围。
著名的丝绸之路,也由长安经过固原,海源而至西域各国。明代设长城沿线九镇固原是九镇之一,并且是总兵和总制驻地。
固原也是历代帝王到宁夏来最多的地方。因为它在军事上有着“外阻河朔,内当陇口,襟带秦凉,拥卫畿铺”的重大作用。
固原城府衙内
此刻,回人“起义”首领马应龙,阿訇马化安,回将白岩虎以及回部将领禹严正在这府衙内厅中商议着军情。
历史上,乾隆期间真正的甘肃回乱得到乾隆三十七年。
但如今似乎是由于剿匪军的意外崛起鼓励了他们。为了建立一个他们心目中的***帝国,于是他们便通过了各种手段进行了“起义”。
乾隆二十二年三月份时,趁着满清陕甘兵力相对空虚之际,马应龙假借真主降临人间的名义,与大阿訇马化安共同演了一戏。示意真主阿拉将要降临人间,缔造一个属于***的帝国。
为了他们的野心,他们甚至对外谎称:真主降临,所有的回民都应该为了真主阿拉参加“圣战”。凡是参加“圣战”的回民可以获得真主赐予的人间财以及天堂福。
人间财是只要你能抢得到异教徒的财富、女人都是真主赐予你的奖励。
天堂福则是参加“圣战”而死的回民,将会被真主赐予上天堂享受的权利。在天堂中可以沐浴在流着牛奶的河流,可获得遍地是珠宝的土地,可每日吃着数之不尽的佳肴美味,穿着绫罗绸缎并且每天可以获得七十二个美妙处女的服侍…
于是,在马应龙跟马化安的号召之下,他们从只有几百人的队伍,他们的队伍瞬间扩大到了数千人。
而随着那些参加他们队伍的回民对当地汉人的杀戮跟掠夺,使得那些参加了“起义”的回民瞬间获得大量汉人的财富跟女人,这又深深刺激了那些本来还处于观望的回人,往后的每日里,加入的回人都在不断的增加着。
可怜那些被杀的汉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被那些参加“起义”的回人给杀死了。
随着战火的持续,除了一些相对理智的回人之外,马应龙队伍之中不断地有着数以万计的回民加入,可用的兵力达到十余万之数。
虽说马应龙的队伍攻城手段不行,但是在得到当地的回民的“支持”下,他们还是很快就攻破了周边的城池。
七月底时,以固原为中心,东至庆阳,西至会宁,南至天水,北至同心。满清大大小小数十座城被回兵攻陷,这无不鼓舞着马应龙等人。
此刻,他们心中认为既然西夏能以一己之力立国,自己等人为什么不可以?若非如今满清大军压境,马应龙等人说不好已经对外宣布立国登基之事了。
“…听说满清已经跟东南边的反贼和谈成功,现在把原本用来围剿那些汉人的军队用来对付了我们。如今我们不仅要面对满清西北面的清军,还要面对从陕西过来的军队。”马应龙不免有些担忧地说道。
“北面虽然还没有兵事的消息传来,但是我们终究还没占领到长城境内,现在最怕的就是乾隆会不会打开长城,放蒙古的骑兵下来,如果满清对我们形成三面围攻,我们就会很是危险。”
“尊敬的海里凡①,我认为您不需要担心,我们真正要面对的强敌只有西北面的清军。他们既然能击败准噶尔的兵马救出大和卓(名波罗尼都)跟小和卓(名霍集占),说明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视。”这时,回军将军白岩虎站了出来对着马应龙行了礼后安慰道。
“不过,就算满清西北军很强,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小和卓霍集占如今已经杀了满清遣前往招抚的副都统阿敏道,自立为了巴图尔汗。”
“而大和卓波罗尼都受到鼓动。他们号召各城起兵反清,一起集众数十万叛乱,举兵反对满清,叛军控制了天山南路的大部分地方。”
“相信乾隆不会坐视刚刚平定下来的西域②不管,定会让西北面的军队分兵去天山那边。所以,我们要面对的西北军必然不会太多。”
“话是这么说,但是陕西那边过来的军队必定不会少,我军面对他们压力也是很大啊!”马应龙回答道。
“尊敬的海里凡,您的谨慎,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我却觉得你不需要过份担心东南的清军。您看看我们回人杀起那些汉人来,是一个杀三四个都不在话下。”此刻,坐在一旁的回军将军禹严也站了出来行礼后说道。
“那些汉人不过是些懦弱无能的废物罢了,他们最适合的就是做奴隶跟把他们当中长得不错的女人贡献出来给我们真主的战士享用而已。可就是这么废物一样的汉人,却能把满清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得签订和谈协议。”
“所以我看啊,从东南陕西过来的清军不过就是一些无用的废物而已。就算是人数多些,也不够我们真主的勇士砍。在真主的庇佑下,我们必定能杀光这些异教徒,让他们灵魂永下地狱。”
“禹将军说得是,看来我是越活越倒退了。那些清军连懦弱无能的汉人都打不过,来跟我们的勇士打,简直是找死。”闻言,马应龙松下心中的大石来自嘲似的说道。
“海里凡多虑一些也是好事,毕竟军事不是过家家,我们真主的勇士再厉害,也得运用妥当,才能为真主在人间建立新的国度。”马化安安慰道。
“感谢伟大的阿訇。”马应龙不敢托大,连忙对着马化安行礼感谢了起来。
“海里凡谦虚谨慎、勇猛仁爱,必定能为真主在人世间缔造出一个新的国度出来。”马化安对于马应龙的态度很满意的点头赞许道。
“多谢伟大的阿訇赐予的吉言。”马应龙心中暗暗得意的对着马化安再次道谢了起来。
“这样吧!如今北面没有兵事,我们留少数的兵力观察北面的动静就行,剩下的所有兵力就都用来对付西北面的军队以及东南的清军。”
“是,尊敬的海里凡…”
白岩虎跟禹严二人立马回答道。
“白将军,我调军中的六千骑兵给你,再调五万的勇士给你,有没有给我打退西北面的清军?”马应龙望着白岩虎问道。
“回海里凡,我必不辱使命。”白岩虎大声回答道。
“好,得将军,实在是我的幸事。”马应龙大笑着赞许了起来。
注①:海里凡为中国特称,亦云为哈里发,首领之意。为了和谐,诸位有兴趣的自己百度一下吧!
②:新疆,古称西域,清乾隆后期改称西域为新疆。
禹将军…”
“在…”
“你调集剩下的人马,随我一同去会一会从陕西那边过来的清军吧!”马应龙说着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副豪情万丈的样子。
“是,海里凡,末将谨遵您的指令。”禹严也是在大声回答道。
“二位将军,此次战役许胜不许败。战胜了,满清,在短期之内将无力再去与我们交战。如果战败了…不,我们也不可能战败,在真主的庇佑下,我们必定能战胜那些异教徒,建立真主在人间的帝国。”马应龙是一脸自信地说道,听得白岩虎等人是激动不已。
“真主庇佑…我们必定能驱赶所有的异教徒,在这里建立一个属于***的国度。”
……
“阿訇大人,那这城中的事情就麻烦您了。”马应龙转过身子,对着一旁的马化安请求道。
“海里凡放心去打清军吧!家里的一切事情,我会为你看好。”马化安点头应答道。
“谢过阿訇大人。此次我们众志成城,必定能打败清狗。”此刻,马应龙鼓舞着士气的说道。
“是…”
……
乾隆二十二年,七月中。
原本征伐完准噶尔,准备班师回朝的西北清军再次被乾隆下令转头去平定西域动乱的回部。
其中定边将军衮扎布,定边左副将军车布登扎布,率领由满洲、蒙古、察哈尔等地的兵马,兵分两路去平定天山大小和卓。
定边右副将军乌雅.兆惠则统领索伦、吉林等地兵马去平定甘肃的动乱。
乾隆二十二年,八月初。
定边右副将军乌雅.兆惠统领的三千骑兵、六千布甲以及一万绿营于定西城外与回军将领白岩虎所领的六万兵马相遇。
这是回军第一次面对如此庞大的清军,白岩虎心中自是紧张,特别是马应龙曾跟他说过,面对满清的西北军时,应该谨慎。
然而,由于白岩虎所领的回军的人马是清军的三倍,再加上之前这些回军在对汉人的屠杀中没有受到什么抵抗,甚至是后来在攻占城池时,那些数量较少的清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他们也就自信心爆满了起来,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
也正是这样,白岩虎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乌雅.兆惠开战时,他手下的那些将领无不纷纷请战。
见已方大军士气如此强盛,白岩虎也就不再犹豫,便在定西城外十余里处与乌雅.兆惠摆开了战局。
战场上,此时乌雅.兆惠正坐中军,麾下的三千骑兵也正与回军那将近八千的骑兵对持着。
“将军,反贼骑兵势众,我们是否要避其锋芒?”此刻,骑兵都统博尔济克.葛多对着乌雅.兆惠询问道。
“葛多,你怎么越来越胆小了。一群刚学会骑马的牧民而已,谈什么骑兵?你难道还怕他们?”乌雅.兆惠略带责备之意的说道。
“是,属下知错了。只要将军令下,我必定送这些反贼去见他们的真主去。”博尔济克.葛多立马道歉了起来。
“嗯,不错。遇战事,敢战不避战,才是我大清国将士该有的样子。”乌雅.兆惠此刻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杀啊…”
此时,回军在动员着骑兵,准备杀过来。
“旗牌官,传令,敲战鼓,让军队冲上去。”坐在马匹上望着前方军事的乌雅.兆惠很随意的说道,眼里似乎完全没有把前方回军放在心上似的。
“嗻…”乌雅.兆惠身后的旗牌官应答一声后,手中拿起两面旗在不断扬舞着清军的旗号。
“葛多,让骑兵攻过去,教教那些刚学会骑马的牧民,不是坐在马上就可以叫骑兵了。”乌雅.兆惠继续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博尔济克.葛多对着乌雅.兆惠抱拳说完,也打马前往骑兵处作起了战前动员。
……
“杀啊…”
战场上,骑兵先进行对冲。
“咻咻咻…”
只见双方距离临近之际,三千清军骑兵率先对回军进行了抛射。
那些手里只握着砍刀的回骑只能挥舞着砍刀在身前一阵乱挥,至于能不能防御得住,就看真主有没有召唤他们上去了。
不得不说,常年参加西北战事的清军骑兵的骑射水平的确非常不错。在第一波箭雨过后,冲在前面的回军骑兵纷纷被射落下马。
此时还是照面,双方还没有接触,回军便已经损失了数百的骑兵。
骑兵对冲的时间很短,但是对于常年习于骑射的清军骑兵来说。即便是这么短暂的时间,也足以让他们连射出三箭。
在清军骑兵三波箭雨过后,浩浩荡荡而来的回军骑兵一下子就伤亡了近两千人,这让本气势如虹的回军骑兵震惊了起来。但是战场上冲锋,又岂容多想?
在双方就要接触之际,连续抛射完三支箭后的清军骑兵立马丢下手中的弓箭,拔出了挂在马匹上的马刀来,习惯性举在前方。
“杀啊…”
“噗呲…”
“叮当…乓…乓…”
交织的战场上,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出。
双方不断的有骑兵倒下,但是相对回骑而言,清军倒下的人数是微乎其微,满地倒来的几乎都是回军的骑兵。
很快,清军骑兵就把回军骑兵打了一个对穿。
双方一个照面之下,回军的骑兵就整整损失了一半的兵力。吓得许多的回骑不敢回头,直接骑马就逃离了战场。
“回来,都给我回来…懦夫,真主的勇士永不会逃离战场。你们逃跑的人的必定会被真主惩罚。”望着逃离的骑兵,回军骑兵将领大声的叫唤道。
也许是这将领的叫喊起了作用,一些原本逃离战场的回军骑兵竟硬着头皮的调马回头。
这回军将领见状,满意的对那些回过头来的骑兵的喊道:“真主的勇士必定会受到真主的庇佑。即便你们死了,也是为圣战而死,必定会得上天堂的机会。为了真主,听我口令,调回马头,与眼前的异教徒决一死战。”
“杀啊…”
双方再次调转马头,再次对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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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对穿而过。
此刻,还能骑在马上的回军骑兵仅剩不到两千人。与另外一头的满清骑兵相比,甚至还要少上许多。
战况不可谓是不惨烈,这些回军骑兵也不可谓是不勇猛。
然而,战争不只是勇猛够胆上就一定能胜。训练和装备,更是战场上不可忽视的因素。
在战场上,往往是一刀就可以决定生死。但是你的这一刀比别人的慢,就注定你要受死。或者你的一刀是砍在别人的甲胃上,但是别人的一刀却是砍在你的身体上,也注定你要败。
这也就是为什么仅三千左右的清军就敢对拥有近八千的回军骑兵对冲。概因双方的训练以及装备同样是不对等的。
满清骑兵常年处于征战状态,杀敌技巧早已是炉火纯青。然而回军的骑兵中,绝大部分是刚刚学会拿刀砍杀的牧民而已。
同时,满清的骑兵身上都是披着甲胃的,不提纹山甲跟链甲等,就最次的也有一套棉甲跟皮甲。反观回军的骑兵,基本上是看不到有几个披有甲胃,哪怕是最次的皮甲也少见,都是以普通的麻棉布衣为主。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乌雅.兆惠才会信心十足的让己方的三千骑兵去对冲回军那八千的骑兵。
在第二次对冲穿插过后,那些还活下来的回军骑兵纷纷纵马逃离了战场。
此刻,已经没有人继续呼吁他们留下来“圣战”,因为刚才呐喊他们留下来的那个将领,已经在这一次对冲的时候被满清的骑兵给杀死了。
“圣战”虽然“神圣”,但对于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回军骑兵而言,他们现在还真不想去见他们真主。
随着骑兵之间的战事结束,步兵之间的战事也逐渐露出了分晓的苗头。清军的兵力的确比回军的兵力少得多,但胜利的天平却是不断的往清军这边倾斜着。
这就是训练有素与杂乱无章的对碰。
回军败得不冤,毕竟这些清军不再是像那些被他们杀死的汉人一样,没有什么抵抗力。清军作为杀戮机器一样的军队,一个打他们两三个不再话下去,如今组成阵队,杀戮起回军来就更不用说了。
本来回军仗着人数众多还能支撑一下,但是随着清军骑兵的加入,回军的步兵也很快就溃败了下来。
“为了圣战,跟我冲啊!”
……
战场上依旧有不少的狂热分子,正在不断的呐喊组织着人马意图抵抗清军的击破。
但是军队大规模的溃败,又岂是少数人所能阻止得了?那些组织进攻的人很快就被涌上来的清军给砍翻在地。
一波,两波,三波,四波…
战场上的狂热分子不少,但是他们的武力却堪忧。随着清军的对他们不断的杀戮,即便是再狂热的分子也被那血淋淋的场面给冷静了下来。
能活着,谁也不愿意去见真主。
终于,回军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的溃败了下来。
“上啊!真主的勇士,怎么可能会战败!”坐镇中军,观望战局的白岩虎此刻正在大喊大叫着。
“将军,大军现在已经是溃败了,我们先离开战场吧!不然一会清狗要是涌了上来,我们会很麻烦…”彩虹文学网
“…对啊!将军,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还在,我军随时可以卷土重来,您就是我军的希望。”身旁的将领纷纷在劝说着白岩虎离开。
“不,我不信真主的勇士会这么战败。给我传令下去,让底下的将领立刻去组织好人马,我们得跟清狗再继续打下去。”从起事以来,从未经历过如此惨败的白岩虎如今像是得了癔症一样,对着旁边的将领大吼着道。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大将军架走,我现在去帮你们挡住清狗。”白岩虎身旁一高级的将领对着白岩虎身边的亲卫吩咐道。
“是…”
几名亲卫对视了一下,便不再犹豫的去架起白岩虎离开战场。
……
此时,回军除了少数被清军纠缠的人还在抵抗之外,其他都已经开始溃逃了起来。
战场上一旦无论哪一方发生了溃逃,那么它的伤亡人数肯定要比它在正面上与敌方硬杠的要多得多。
如今的回军正是如此,清军追杀他们宛如他们当初在追杀那些想要逃离他们杀害的人一般,丝毫不会留手。
若是回军的骑兵还在,为这些溃逃回军的步兵打掩护,或者他们伤亡要少一些。但回军的骑兵已经被清军杀的毫无士气,早已逃离远去。所以这些回军步兵能不能逃离战场就只有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我投降…”
“我投降了…”
……
在清军骑兵的追击下,眼看着身后不断倒下的同伴。一些回兵再也忍受不住压力,举着双手跪在地上大呼着。
“噗…哧…”
快速冲锋而来的清军骑兵似乎没有考虑留俘的意思,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对追上的回兵砍杀着。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正如他们当初不放过任何一个被他们追杀的人一般。清军也是这样对待着他们。
望着那些跪降的回兵不停地被追上的清军给杀死,一些准备投降的回军明白了,清军是不准备要俘虏的意思。不然也不会这般杀戮。
如今他们也只能是靠自己的双腿,能逃就逃,不然就只有去见真主的份了。
正常来说,战场追溃,在面对已经毫无抵抗的意思敌军时,胜方都会留他们一命。除了是敬畏生命外,也可以进一步瓦解他们的士气,不至于把他们逼急。
现在清军之所以这么反常,对战场上的回军毫不留情,盖因这是乾隆给乌雅.兆惠的意思。
在平定准噶尔时,乾隆让乌雅.兆惠对准噶尔的使厄鲁特蒙古民众进行大屠杀,盖因阿睦尔撒纳叛军的反复,让乾隆懒得再对准噶尔进行招抚。
但如今回军之所以会遭受乾隆下令不留俘,却是因为剿匪军的崛起让乾隆觉得很没面子。
特别是剿匪军打得乾隆只能咬牙签订和谈后,乾隆便把要发泄在剿匪军的怒火发泄到了这些回军的身上。
“哈哈哈…”
回军在西北面战事如何,马应龙还不得而知。但他此刻所在的东南战场,却是在和清军接触后的第一场战役就意外的小胜了一场。
“海里凡,你看我说得不错吧。这些清军就是废物一样的东西,虽然人多,但根本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连那些被我们像杀羊宰牛似的汉人都能赶得他们到处跑,那我们杀他们还不是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这时,回将禹严靠了过来说道。
“嗯,你说得不错。禹将军,接下来我们就痛打落水狗好了。”望着战场不断往后溃逃的清军,马应龙心情大好的说道。
“是,海里凡,末将也是这样的想法。全歼了眼前这一千多的清军前锋,不单能大涨我军士气,还能给清军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明白我军也不是好欺负的。”禹严应道。
“对,汉人都能打得乾隆要签和谈协议,承认那些没用的汉人立国。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当年西夏的元昊能打败宋朝建立西夏朝廷,那我们也一样可以。最好是全歼了乾隆调来的兵马,打得乾隆明白,只有承认我们建国签和谈才是正确的选择。”此刻,马应龙自信心爆满,一副豪情万丈的样子。
“海里凡说得太对了,真主一定会庇佑我们,让我们建立一个只信奉真主的国家。”禹严连忙附和应承道。
“报…报告海里凡,报告平南将军,清军已经逃离战场二里,我军是否还要追击下去?”这时,前方追击清军的回军派人快马来报。
“吗的,这帮狗东西是属兔子的吗?跑这么快。”望着战场上寥寥无几的战绩,马应龙就气不打一处来,对于这些不敢在战场上跟他们正面硬扛却是逃跑得飞快的清军,十分的看不起。
“海里凡,你要明白,他们就是面对那些废物一样的汉人都是跑得极快,更何况是我们这些的强军?他们那还不得恨自己父母给少生了两条腿,好让他们跟畜牲一样的跑得再快一些。”禹严嘲笑着说道。
“哈哈…禹将军这说法有意思,比喻得很恰当。”听完禹严的话,让马应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回去禀报,继续追击下去,清狗才伤亡这么点人,我很不满意。这样怎么能让清狗害怕我们?他们能跑,我们真主的勇士难道不能比他们能跑吗?”马应龙对着跪在地上等候命令的传信兵说道。
“是,海里凡,我这就过去回复木大人。”来人立马回答道。
“嗯,去吧!”马应龙挥手禀退道。
“是…”传信兵对着马应龙稍微行了礼后,快速的翻上了马匹离开了这里。
……
虽然马应龙对着追击的清军各种看不起,但是此刻负责诱敌深入的清军绿营游击将军刘世安也是一脸的气愤。
“他娘的,真要给老子打,老子一千多人就能干翻这身后追着的三千反贼,如今还得受他们追的鸟气,真让人不爽。”跑在前面的刘世安望着身后跟着的那长长的回军队伍,忍不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后说道。
“刘大人,千万别冲动,上面让我们诱敌深入,我们不可乱来。现在我们就只管跑就好。待一会可以打了,我们再回过头来狠狠的干他们一场。”刘世安身旁的将领蒋贺连忙出言劝说道。
“知道了,我也就说说,怎么敢破坏上面的计划。我就是觉得上面的人太过谨慎了。要是按之前我们接触的剿匪军的说法,这都是一些战斗力不足五的渣子,实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跟他们瞎磨蹭,直接平推过去就行。”刘世安回答道。
“这话听得好厉害的样子。刘大人,那些剿匪军什么的,真的有这么厉害?”从来没有接触过剿匪军的蒋贺好奇地问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真的很厉害。就目前来看,我们很难跟他们打,不然朝廷也不会迫不得已的跟他们签订和谈,好用来休养生息。”刘世安说道。
“我军也勉强算得上是精锐了,跟他们同等兵力的情况下打,能打得五五开的局面吗?”蒋贺再次询问道。
“你想多了。”刘世安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我军也算得上是精锐了,五五也不行?难道是四六?”蒋贺深吸了一口气颇为震惊的说道。
蒋贺甚至怀疑刘世安是不是有点太过害怕那些剿匪军,才有意贬低自己军队的实力,妄自菲薄。
“不,我说你想多的意思就是,在与剿匪军同等人马时,他们只需要对我们进行几轮枪击,再冲锋一次,有时候甚至都不用冲锋,我们就完事。”刘世安说道。
“以后我们肯定还会跟剿匪军打的,你以后要是碰上同等兵力的剿匪军,别试着跟他们硬杠,他们都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你最好就是直接跑,不然就跪地投降吧!这样能保住你一条小命。反正我们都是汉人,听说他们对汉人都挺不错。”
“不可能吧!”蒋贺对刘世安所说的话持起了怀疑态度。
“反正话我是这么跟你说了,你爱听不听吧!要不是我们有亲戚关系,我都懒得说。”刘世安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你去吩咐下去,让底下的弟兄跑快一点,等到了埋伏点我们再给他们来一个回头痛击。”
“是…”
…………
小胜了一场,马应龙的心情很不错,此时正指着那些在战场上被杀死的清军尸体跟禹严有说有笑着,甚至开心。旁边的人甚至经常听到马应龙大笑的声音。
“报…报…急报…”
“什么事?难道是前方追击清狗的部队传来了好消息?”听到呼唤声的马应龙是满脸笑意的猜想道。
“我看就是了…”禹严立马附和着说道。
“报告海里凡,平南将军,不好了,我们中计了。如今追击清军的人马受到埋伏,大军正被清军团团围住,随时要支持不住了。请求海里凡立刻派兵去支援。”只见来人快速的抵达马应龙的面前跪地说道。
“什么?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马应龙感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用着不容质疑的语气对来人问道。
传信兵不敢迟疑,连忙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的话。
在听完传信兵的复述后,马应龙身子竟不由自主地往后微退了两步。
“埋伏前方部队的清军有多少?”马应龙焦急地问道。
“不清楚具体有多少的清军。但木大人他们大概估算一下,应该是有三千多到四千人马的样子。”传信兵在稍微回忆了一下后,如实的回答了起来。
“那还好。”听到埋伏的清军人数不多,马应龙似乎松了一口气。
虽然马应龙为了对付此次的清军调集八万多的人马,但是真正能打的不过是前锋的三万人。而这三万人马中,跟随马应龙在此处的也只有不到两万人。
如果清军的大部队在这里,那马应龙就不得不担心能不能应付得了这些清军。
毕竟清军能以“溃败”的方式来诱他们进行埋伏,那就说明刚才与清军的战事时,他们是压根没有打胜别人,清军由此自终就没有出力,只是在演戏给他们看而已。
“禹将军…”
“回海里凡,末将在。”似乎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的禹严扶胸躬身礼拜道。
“你立马调集五千人马速去支援前面的队伍,我这边整顿好军队后便过去支援你们。你们过去就算是打不过清军,也务必要把他们拖住,我们争取一战就把清军这几千人马给全歼了。”马应龙下达命令道。
“是,海里凡,末将这就去调集人马。”禹严二话不多说,对着马应龙再次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望着禹严快速离去的身影,马应龙心中稍安。前面的人马,再加上如今让禹严带过去的五千多队伍,合起来就是有八千多近九千之数。
哪怕清军埋伏的人有四千,战斗力很强,但己方近九千的人马就算是打不过,也不至于会惨败才对。
……
“桂大人,贼军的援兵来了。”望着正急冲冲的赶去救援的五千回军,在路上进行围点打援的满清骑兵参领安佳.达次快速地跑到了章佳.阿桂的面前说道。
“好,太好了,就怕他们不来。”章佳.阿桂神色兴奋了起来。
“吩咐下去,一旦他们进入我们的进攻点,就立马冲出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安佳.达次说完便急匆匆的告退离去。
……
此时,浑然不知的禹严正急冲冲的带着五千多的兵马火急火燎的赶去解救前面被围的队伍。
一路上的匆忙,让禹严也没去考虑清军是否有围点打援的情况,甚至他连在前方探路的斥候也没多派几个,就这么急行军的赶过去。
如果是一个成熟的将领自然明白没有斥候探路就急行军是个大忌,但禹严却没有这样的意识。
他认为自己的五千多兵马已经足够多了,满清不可能有比他们更多人会埋伏在这里。而如果埋伏在这里的人马没有他们多,那他们也没有理由会怕清军。那不是丢了真主勇士的颜面?
而且自他们起事以来,一直都是他们压着满清的军队打。不是他们不用斥候,而是实在是长期以来的胜利,让禹严觉得回军的实力是实在太过强悍了,没有必要。
很快,禹严带领的五千兵马就进入了清军的进攻点。
……
“轰…轰…”
突然间,安静的地面上传来群马策腾的声音。庞大的骑兵跑动,使得大地宛如在颤抖一般。
“这是?”一个瞬间的时间后,统领过骑兵的禹严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人立马停下来进行防御…”
虽然禹严下达命令很迅速,他所领的五千兵马也相当精锐。但是军队处于急行军状态,又岂是一个命令就能说停就停得下来的?
留着回军调整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毕竟听到了马踏大地的轰鸣声,说明对方的骑兵已经很近了。
很快,还处于调整状态的回军便看到了清军骑兵出现的身影。
为了给大军获得调整的时间,随着禹严而来的五百回军骑兵只能是硬着头皮迎上去,以图阻拦一番这飞奔而来的清军骑兵。
然而,这五百回骑在面对章佳.阿桂所领的三千精锐骑兵时,可谓是一击即溃,根本起不了风浪。
在他们与清军骑兵一个正面交锋后,这五百的回骑剩下的只有不到百骑之数。而这剩下的回骑也很快在清骑的追杀下消亡殆尽。
“杀啊…”
与回军骑兵对阵完的清骑再次调整好了阵队,转而向回军步兵发起了冲锋。
“咻咻咻…”
在双方弓箭对射了一轮后,清军骑兵借着马匹奔跑的速度,很快就攻入了回军步兵的阵队当中。
在马匹所带来的能量下,那些进入回军当中清军骑兵如鱼得水一般,手中的马刀挥舞之处尽是回军倒下了来的尸体。
不一会,回军那还算严实的阵型就被攻入的清骑给切割成了一块块杂乱无序的小队出来。
步兵与骑兵对阵各有不同。骑兵散乱了,还可以游历在战场边远当游骑与步兵战斗。但是步兵与骑兵对阵时要是散乱了阵队,就只能是挨宰割的份。
“杀啊,真主的勇士无所畏惧…”
望着快要撑不住的队形,禹严在大声鼓舞着。
“海里凡大军就在后面,他们很快就到了,大家支持一下…”
“噗…哧…”
仅在数十息的时间后,章佳.阿桂所领的三千骑兵悉数冲入了回军的阵型内。
战斗持续不久,但是清军马匹上挂着的箭筒上的箭矢却是早已射光,连他们手中那本是光洁的马刀也粘满了鲜血。战斗激烈程度不言而喻。
一直以来都是骄傲自满的禹严很快就明白什么叫做群狼遇群羊。原本以为他们是狼,结果他们却是羊。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这些怎么可能是让汉人赶得四处躲闪的清军?一定是哪里错了。”望着战场的情况,禹严不由得质疑了起来。
无论禹严再怎么都不相信,在清军骑兵的冲杀之下,回军在战场上的败局已定。
看着不断溃逃的回军,禹严知道再继续下去也是毫无疑义。于是,他便带领着护卫自己的五百亲兵悄然后退。
同时,禹严还不断地忽悠着那些不惧怕回归真主怀抱,做梦也想着可以沐浴在流着牛奶的河,每日享受七十二个处女的照顾的回军去为“圣战”作出奉献。
“杀啊…”
回军组织着最后的力量对清军进行了自杀式的进攻。但是,在训练有素的清军骑兵的厮杀之下,这些回军很快就回归了他们真主的怀抱之中。
对此始作俑者的禹严却是已经看不到了,因为他带领着自己的亲卫快速的往马应龙所在的地方撤退了回去。马应龙那边还将近有上万精锐的回军,足以让他安心。
当然,在禹严跑离了战场后,他还是很负责任的让人去鸣金收兵。
只是这明不明金,其实都已无所谓。
随着那些对“圣战”的狂热份子被清军一一击杀之后,如今的清军在战场上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
望着在战场上的清军对那些溃逃的回军肆意的砍杀,章佳.阿桂嘴角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果然,这才是我大清国将士平定反贼时正常该有的战场样子。占据东南边的那些短毛贼实在不是正常可以理解的的情况。”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跟剿匪军的战事,章佳.阿桂不免感慨了起来。
自章佳.阿桂受命南下去江南剿匪大营以来,他与剿匪军的每一场战事都不敢所有怠慢。可无论他再如何努力,他们大多是以失败为主。即便是胜利,也是付出极大代价的惨胜。
章佳.阿桂也曾找过其中原因,却发现原来不是自己变弱了,而是敌人变得太强,剿匪军的强大跟精锐完全不像是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反贼所能带领出来的才对。
且不提他们的长枪利炮,就他们那训练有素的阵队,层出不穷的阵型就让人难以置信。
更何况那些“短毛贼”打起战来更是一个个悍不畏死,比起在这战场上的那些为“圣战”的狂热份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最可恨的那些绿营兵,在他们这边的时候跟弱鸡一样,但是一投了反贼,个个就像猛虎出山。
他曾亲眼见识过一个不过是守城的小兵,以前在见到他们时卑贱得像条狗,怎么嘲笑打骂也都是陪着笑脸,不敢有一丝的反抗。
结果他投了那些短毛贼后,英勇之气决不下大清的巴鲁图。在战斗中一连身负了几刀,还依旧毫无所惧的杀几个大清的勇士来垫底,吓得他周边的清军无人敢近。
比起大清帝国数十年来依旧未能平定的准噶尔,章佳.阿桂认为剿匪军才是大清最强大的敌人。而眼前的这些回部反贼,不提跟剿匪军相比,就是连准噶尔的军队也比不上,十足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子。
章佳.阿桂实在想不明白,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居然敢出来造反。
“也许我们都错了,对于这些回部反贼,实在没有必要跟他们用计谋。就他们这样的战斗力,直接杀过去就行。”看着大获全胜的战场,章佳.阿桂不由得自信了起来。
………
乾隆二十二年,八月中
京城,圆明园。
圆明园,清代大型皇家园林。
坐落于北京西北郊,占地面积五千二百余亩,建筑面积达二十万平方米,由圆明园、长春园和绮春园(万春园)组成,故而又称为园明三园。
因园明园中有一百五十余景,美不胜收,故而其又有“万园之园”之称。
园明园始建于康熙四十八年,最初是康熙帝给皇四子胤禛的赐园,康熙为之题匾“圆眀园”,因为“圆眀”为雍正法号。
雍正即位后,对圆明园拓展,并在园南增建了正大光明殿和勤政殿以及内阁、六部、军机处诸多值房,于夏季在此进行“避喧听政”。
乾隆帝在位期间除对圆明园再次进行局部增建、改之外,还在紧东邻新建了长春园,在东南邻并入了万春园。至此,圆明三园的基本格局大致形成。
清帝每到盛夏就来到这里避暑、听政,处理军政事务,因此也称“夏宫”。
自与剿匪军签订和平协议后,最近一连几日,乾隆心情不错,甚至连夜间翻后宫的牌子也频繁了许多。
而让乾隆之所以这么宽心,盖因前线平定战乱之事都不断的有利好的消息传来。其中特别是甘肃,捷报不断。
在清军东西两路大军的压境之下,甘肃那些原本嚣张得不行的回部“反贼”被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虽说清军在当地的大屠杀也引得那些回部的“乱民”进行殊死抵抗,但是在清庭默许不封刀的刺激下,面对那些杀红了眼睛的清军,回部“乱民”的抵抗显得微不足道,根本起不了风浪。
正如他们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汉人百姓一般,清军对他们的屠杀也是一样的毫不留情。
在清军疯狂的屠杀下,许多回军逐渐“清醒”了起来,那些没有勇气继续参加“圣战”的回人纷纷逃离了回军的队伍,各自潜逃。
不过,面对清军拉网式的搜查,那些自以为逃离的军队就没事回兵大多都会清军搜索出来继续杀掉。
清军的大屠杀之下,使得原本已经快支撑不住的马应龙的队伍再次凝聚了起来。只不过,这些再次凝聚起来的回军虽然对清兵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可依旧没有逃掉再次战败被杀的命运。
一来二去之下,那些原本就只是怀着投机取巧心思去参加“圣战”的回人再也支持不住了,纷纷再次逃离战场。从心里默念着让真主保证他们不会被清军给找到。
与乾隆的心情完全不同的马应龙,此刻却是烦恼不安得紧。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历经数月,队伍由几千壮大到十余万人,占据了大大小小数十座城池的回军居然可以败得如此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