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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吃了,我他娘的都一个月没有见过肉了,没想到竟然是在反贼这边吃上了肉…”一个夹起了自己碗中的一块肉连扒了好几口米饭后的绿营兵,竟不由自主的用着激动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吃着人家的饭,还喊人家反贼,小心别人揍你。什么反贼?他们是剿匪军,我们汉人的王师…”另外一名就着那油淋淋的肉焖黄豆的汤汁,一口气扒了一碗饭下肚的绿营兵不客气的说教道。

    “是…是,就我这张臭嘴的确不会说话。不过,这剿匪军的饭都是这么丰盛?实在不敢想象,我以前吃的到底是什么啊…”说话间,只见这绿营兵麻溜的把手里的那碗饭扒了个精光,顺带的还舔了舔上面那些几乎已经看不到的油汁。

    “…别说了,我还得去排队再打多一份饭才行。昨天夜里闹了一夜,现在肚子早就饿得要命。不过看着现在的吃食,感觉来这里是来对了。”那绿营兵说着就提起手中的碗筷,到旁边排队打饭的队伍中安安静静排起了队伍。

    ……

    “哥,你怎么还不吃?他们这饭菜真不错,够香…”这时,打了饭过来的徐俞一边扒着碗里的饭,一边看着徐争说道。

    清军的军粮一直都是以清汤寡水为主。特别是最近一个月,连供应都是勉勉强强。连徐争作为一个守备,也极少见到有肉吃的时候,更何况其他人?

    本来昨天吃夜食就早,再加上昨晚的闹腾,这些乱兵们的肚子里早就饿得贴了腰背。如今这香浓的肉汁淋在那热腾腾的白米饭上面,那油水散发出来的味道,可不是把他们馋得口水直流,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了下去。

    “你小子慢点吃,他们竟然能给你们吃这样的饭菜,肯定能让你们吃饱,不用担心,小心噎着了。”望着在狼吞虎咽的徐俞,徐争不由得感觉有些丢人。

    “没事,噎不了我,不是我要吃得快,主要是他们的饭菜太好吃了。不由自主的就扒快了起来。”在这三言两语之间,徐俞便扒完了碗里面的饭菜,在嚼了几口后便用力咽了下去。

    “哥,你怎么还没吃完?你肚子不饿吗?那你慢慢吃吧,我是先去排队再打一碗。”

    说完,徐俞更是一股烟的跑了过去排队打饭。

    “徐守备,你这兄弟有点意思啊!”这时,手里捧着饭菜走过来的马安生,笑呵呵的对着徐争说道。

    “让马都司见笑了,我这兄弟啊…就是…”徐争也是笑了笑说道。

    “憨厚点也好啊!省得忧心。”马安生扒了一口饭后笑着说道。

    “嗯,这饭不错,够香。徐守备怎么还没有吃吗?”

    “这就吃了…”

    马安生之所以这么开心,盖因他与徐争跟马国良三人的饭菜是刘一楷特意去命人给他们打来的。这也是在暗示着,在剿匪军看来,他们以前的职务,剿匪军是放在心上的。

    这时,徐争也扒了一口手中那淋上了肉汁的白米饭。

    别说,那香浓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散发出来,伴着肉汁中所放的盐里面那淡淡的咸味以及黄豆熬出来的甜味。吃起来的确是特别下饭。

    军中将士吃饭本来就迅速,如今腹饥难耐,在美食面前,更是狼吞虎咽。

    在徐争与马安生三两语的聊天中,他们手中的饭菜便已经扒了个干净。很快的,旁边的剿匪军又给他们送来的新的饭菜。

    这时,刚到了一边去调度现场情况的刘一楷也走了过来。

    “二位,这饭菜可还合胃口?”

    “嗯,这饭菜不错,吃起来很香。”此时已经扒完了两碗饭菜下肚的马安生,脸上露出着欣慰的笑容说道。

    “的确很好吃,在是经过昨晚一夜的闹腾后,肚子饥饿的很,这饭菜下肚后特能感觉管饱。”这时,徐争也扒完了手中的饭菜,没有一丝虚伪的说道。

    “那就好。小张你别在这里干看着啊!还不快去给两位大人拿多几碗饭菜过来?“刘一楷对着旁边负责给徐争、马安生两人送饭菜的剿匪军说道。

    “是,军正。”

    就在这剿匪军准备过去拿那些已经盛好的饭菜过来之时,却听徐争说道:“我的就先不着急了,两海碗米饭下肚后,感觉也可以了。”

    “嗯,我也一样。”本来还想再吃多一碗的马安生,听徐争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刘军正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引荐我们去见李军长以及王参谋长?”徐争问道。

    “二位大人不必着急,你们可以先吃饱再说。我们还得等一会马参将那边弄完事情后,到时候再带你们三人一起上去。”刘一楷说道。

    “如此,那也好。我就再吃多一碗吧!”徐争反倒是不客气了起来。

    虽然两海碗米饭对普通人来说完全低保,但是对于在外拼杀性命又常年少油水的将士来说,确实是只够垫垫胃,算不上吃饱。

    “二位大人客气了,吃饱为止。”刘一楷和气的说道。

    “小张…”

    “是,军正。”

    很久,那剿匪军便拿来了两碗盛得满满的饭菜,分别交到了徐争与马安生的手上。

    望着手中那沉甸甸的饭菜,闻着那饭菜飘香的味道。徐争感觉自己都要被剿匪军给收买了,更何况是那些油水的少见的普通绿营兵?

    就算自己带再多的人了又怎么样?剿匪军凭着这样的军粮饭菜,他们也不可能缺人。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再带手下的绿营离开了。

    都说当兵吃饭,徐争觉得自己的吃饭都成了问题,又要拿什么来让他们继续追随自己?

    不说别的,就单单是剿匪军眼前这份军粮,就足以让自己拍马的跟不上,自己这些人想要自立门户简直是痴说梦。

    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抬出这些的饭菜来,底下的人马自然就会选择该怎么做。

    一顿不行,无非就是两顿三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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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军正大人,我想冒昧的问你一句,你们军中的吃食都这么好的吗?”拿着手中的饭菜,徐争颇为感慨的向刘一楷问道。

    “徐大人客气了。我也不敢有任何隐瞒。我军饭菜虽说不至于每日都是如此,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毕竟现在是在战场,军粮运输终究不便。如果是在城中驻守的话,饭菜估计要好上许多。”刘一楷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突然间,徐争觉得自己有点泪奔的感觉。

    自己问的是他们平日里是不是饭菜都这么好,结果人家却告诉他,只因为是现在是在打仗,所以饭菜才这么差。

    “刘军正大人,你们军粮都这么好,后勤怎么保障得了?算上路途损耗的话,这得要多庞大的军粮才能支撑得住?就算加收了整个湖广地区的税粮也难以支持吧!”徐争不免有些怀疑了起来。

    “听徐大人这么问,应该是没有到我们那边的港口看过吧!”刘一楷微微笑说道。

    “港口?朝廷禁海,哦,不,是满清禁海,听说除了几个港口,其他地区不许出海,所以哪里来什么港口可看。”徐争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

    “那以后你们要是有机会可以去我们的港口看看,你就明白为什么我们的军粮这么多了。港口里面挺满了一艘艘数层楼高大的船只,里面拉满了从海外运送而来的粮食。”说着,刘一楷流露出一脸的自豪感。

    “那个,不是说开海不好吗?容易引来倭寇。听说前明的时候,倭寇很猖狂,甚至打下了不少的城池,杀了不少的百姓官员。”一旁的马安生突然间开口说道。

    “倭寇?那得看是谁的地方,他们要敢来,估计还没有靠近岸边就死了个干净。”这时,只见刘一楷更是流露出了霸气。在清晨那通红的阳光之下,看着让人倍感英气逼人。

    “刘军正大人,不是我质疑你所说的话,但是倭寇的问题一直都是朝廷的大患,从明朝到清朝。你说你们就能解决得了?”马安生也是在疑惑着。

    “这有什么难,我问你倭寇从哪里来的?”刘一楷向着马安生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马安生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是海上!”此时,徐争却回答了起来。

    “对,是海上。”马安生也点了点头跟着附和道。

    “不错,他们是从海上过来的。但是如果海上没有路让他们过来呢?”刘一楷问道。

    “海这么大,怎么可能会没有路。”徐争感觉刘一楷就是吹牛也太过了。

    “的确,海很大。但是我剿匪军船队多啊!具体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是听说那船厂一天到晚不断在制造着,那船只跟下饺子一下的下水。听闻,汉王有准备打造出海军出来。你可以想象一下,得多少船?就那小小的倭寇敢来送死?”刘一楷说道。

    “刘军长大人,你见过汉王本人吗?”这时,徐争满是好奇的向着刘一楷问道,连带着旁边的马安生也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自然是有幸见过汉王殿下。”此刻,只见刘一楷对着马鞍山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说道。

    “那请允许我愚昧的问一句,你觉得汉王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徐争也学着刘一楷的模样,对着马鞍山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后问道。连带着在马安生亦是如此。

    毕竟是要投人家,自然不能搞得自己另类。

    “天子,非凡人所能想象。”突然间,徐争感觉眼前刚刚理智得很的刘一楷此刻却宛如是一个虔诚的圣徒一样,恭敬无比。

    “汉王当真如此厉害?”徐争震惊了起来。

    “一个十六、七岁的乡下小子,若非有天子之气,有可能打下这片江山,守护着一片的人吗?”刘一楷对于徐争的疑问很生气。

    “是,是我失言了。”徐争连忙给自己的嘴巴扇了一巴掌后说道。

    “徐大人不必这样,毕竟你们是刚来,难免会这样。如果你能在剿匪军中待久一些,你就能明白我对汉王那些敬仰之情。”刘一楷说道。

    “是,是…”徐争连连点头称道。

    “还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下来接待你们,是汉王下的命令。你是不是会感到有些奇怪,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是早餐吃的应该是粥,包子,馒头,油条之类的才对,但是现在给你们吃的却是主餐的食物?”刘一楷继续说道。

    “对,我刚刚也有些疑惑来着,但是一时间却是忘了问你了。”徐争回答道。

    “那是因为他们说了,你们选择不在战场上跟我们刀刃相见,那就可以称作为朋友,朋友来了自然要,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在战场上,自然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所以只能拿出我们好的吃食与你们分享。”

    “本来应该是先给你们吃些早餐,然后再吃午饭。但是汉王考虑到你们昨晚经过一夜的闹腾,肚子应该早就腹饥难耐,吃些油水的话,身体会舒服一些,这才命令我们弄出些主食出来给你们填饱肚子。”说话间,刘一楷再次对着马鞍山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徐争虽然不知道刘一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却是被他的话所感动。

    虽然他们一直称张瑞为贼首,甚至一直都是奢望着哪天能杀了他,便可以光宗耀祖,福荫后代子孙。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可以堪称为天子的人,却会为他们这些走投无路而来投的乱兵考虑饿肚子的问题,实在让人感动。

    徐争换个角度去想,如果是换成满清的乾隆皇帝,那绝对不会去想他们肚子饿不饿的问题,毕竟就算是清军的军粮,他也恨不得一天就供应一天得了。

    如果可以,徐争真的很希望能见见这个传言中的汉王。看看他是否真的能值得自己用生命去跟随。

    ……

    徐争是什么想法,张瑞自然不知道,因为此时他正在自己的营帐中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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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洪爱卿,回去告诉图门.时他们几个,做得不错。这功劳我记下了,稍晚一些再论功行赏。”望着进来禀报的洪虎,张瑞开心的说道。

    “是,微臣先替他们几个,谢过汉王恩典。”洪虎也是满脸笑容的望着张瑞施礼回答道。

    “让人去把爱新觉罗.永琪给我带过来吧!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满清的五阿哥有什么特别。”张瑞说道。

    “是,汉王。微臣这就去办。”洪虎说完便行礼退了出去。

    ……

    不一会,只见洪虎便领了一个年轻人进来。

    这年轻人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一米六左右,长得虽然还有着当前满人那特色的面容,却也是有眼有鼻的,五官正常。

    不过比起他的长相,他那光秃秃的头上留下了一条细小的金钱吊鼠尾却是更为抢眼,特别是那鞭子后面还用一根红色的绸巾绑着,让人看着感觉奇怪。

    虽然来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不过也是依旧是血色红润,完全没有张瑞所见的一些饥民百姓甚至是绿营兵所有菜色,估计平时的吃喝不错。

    不用猜想,张瑞便知此人是洪虎所说的爱新觉罗.永琪。

    “汉王,人带来了。”洪虎对着张瑞躬身作揖道。

    “嗯,爱卿免礼。”张瑞点了点头应答道,然后又继续打量起爱新觉罗.永琪。

    似乎想要从这个在后世被捧得高高的五阿哥身上,找到他与常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你,还不快给我跪下去。”这时,只见洪虎指着还在那里站着的爱新觉罗.永琪喝骂道。

    看见爱新觉罗.永琪依旧站在那里不为所动的样子,洪虎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正想上前给他的膝盖踢上两脚,好让他跪下去。哎呀妈呀

    此时,张瑞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对着洪虎说道:“洪爱卿,算了,他想要站就留他站着吧!”

    “我们都是文明人,与他们满人不一样。不用动不动就让下跪的。再说了,一个人要是不真心实意的给你下跪,就算是跪下了,心里头还得诅咒的骂你,当上错了坟,那就没有意思了。”

    “是,汉王…”闻言,洪虎再次抱拳对着张瑞作揖道。

    “小子,也就是汉王仁慈,算你走运。来到这里,你就要有自知之明,别以为你还是什么五皇子。”

    虽然洪虎对着爱新觉罗.永琪呼喝着,不过爱新觉罗.永琪却是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气得洪虎是直咬着牙,几乎就想要上前当着张瑞的面揍他一顿。

    在洪虎看来,爱新觉罗.永琪之所以敢这么矫情,纯粹就是打得少了。要不是张瑞提前把爱新觉罗.永琪叫了过来,就爱新觉罗.永琪这态度,洪虎肯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再说。

    就好像当年他对付两广总督杨应琚以及驻防将军锡特库一样,刚开始他们两人不也挺硬气的,结果不照样在自己的拳头下屈服了。

    而此时,爱新觉罗.永琪也在打量着在前面主位上不远的张瑞。

    一身戎装设计得潇洒飘逸,非常耐看。虽不是马甲那般简易,却也不失灵活。配合那板寸短发,看起来十分的精神。

    虽然在爱新觉罗.永琪心中所有人都必须是金钱吊鼠尾才是正确的发型,但是看着张瑞这一身的装容,再加上张瑞那长得五官端正的模样。

    如果是别人不剃着金钱吊鼠尾的发型,爱新觉罗.永琪肯定得说一句,这么难看。但是,当面对自己需要仰视的张瑞时,爱新觉罗.永琪心中却是如何都无法违心的说上一句:这么难看。

    “你就是爱新觉罗.永琪?”虽然明知道这人就是爱新觉罗.永琪,但是张瑞依旧忍不住傻傻地开口问道。

    “是。”爱新觉罗.永琪很奇怪张瑞为什么第一句会这么问他,这让他感觉张瑞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的模样。

    可是,爱新觉罗.永琪分明清楚的记得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他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才对。而自己也没什么名气,没有理由会让一个反贼头目给惦记才对。

    但是爱新觉罗.永琪哪里会知道,在后世的各种清宫剧中,对于他可都是各种推捧。使得原本不怎么看清宫剧的张瑞也被身边的女人给影响了,自然也就“久仰”了他的大名。

    “很好,吃过东西了没有?”张瑞习惯性的礼貌问了一句。

    “还没…”爱新觉罗.永琪依旧是感觉这个张瑞很奇怪,但却是如实的回答道。

    “没吃的话就在这里吃点吧,这里是我的早餐,你可以放心吃。”说着,张瑞便把放在自己营帐中的那份早餐拿到爱新觉罗.永琪面前。

    爱新觉罗.永琪望着张瑞单手举着托盘的早餐,有些发愣了。

    这早餐看着也不丰盛,不过是几个包子跟一碗白粥。就这样的早食,别说是跟自己汗阿玛乾隆皇帝的比,就是跟自己一个皇子的早食比起来,它都显得太过普通寒酸得很。

    但是,张瑞身为了一个反贼头目,甚至一手攻打下了大清如此大片的江山。作为一个乡下小子,能一跃如此,按理由说,他应当要享受着荣华富贵才对,可是他却是居然此节俭。这实在是令人费解,也让爱新觉罗.永琪感觉张瑞的确是不好对付。

    而与此同时,即便是面对着身为敌人的张瑞,爱新觉罗.永琪心中却也是对他有些微微的感动。因为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乾隆皇帝也未曾给自己递过食物,关心过自己是否已经吃过早饭。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窃取了大清江山的反贼,却是在关心自己。而其身份地位可堪称自己的汗阿玛,但是他却是做着自己汗阿玛都不会去做的事情。

    爱新觉罗.永琪觉得要说自己一点都不感动,那就实在是太自欺欺人了。

    而与此同时,爱新觉罗.永琪也实在想不通张瑞为什么要关心自己,对自己这么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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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自己只是他的一个阶下囚,如果换位回来,爱新觉罗.永琪认为自己绝对做不到像他这样和气,只会恨不得立刻将他凌迟处死。

    望着张瑞递过来的早餐,爱新觉罗.永琪是愣着不知所措了起来。

    气氛有些尴尬。

    其实不单是爱新觉罗.永琪想不明白,连在一旁看着的洪虎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张瑞为什么会对着一个阶下囚这么和气。

    哪怕爱新觉罗.永琪是身为皇子的身份,甚至他是满清乾隆皇帝最喜爱的皇子。但他此时也不过是剿匪军的一个阶下囚。汉王实在没有必要对一个阶下囚这么和气,连自己的早餐都让出来给他吃。

    而且在此之前,他还是敌人。是恨不得攻下马鞍山,将我们杀死的敌人。

    在洪虎看来,如果爱新觉罗.永琪敢不听话,就往死里揍,揍多了他肯定听话了。

    不过,洪虎虽然看不懂张瑞为什么这么做,但他从来不会对张瑞的所做的事情产生质疑。

    因为在洪虎心目中,他看不懂张瑞所做事情的目的就是对了。如果他能一眼就看懂张瑞所做的所有事情,那就不正常了。

    就比如他当年抓住了两广总督杨应琚以及广州驻防将军锡特库,按他的想法就是狠揍他们一顿,然后再侮辱他们一番,最后再把他们两个人的狗头给砍下来,鼓舞士气,就对了。

    可是汉王呢?却偏偏是笑呵呵的放着他们回去。然后再从他们身上弄出来上百万两的银子出来,这才能使他们原本那小得可怜的剿匪军队伍一下子变壮大了起来。

    如果当时没有两广总督杨应琚以及广州驻防将军锡特库弄来的那上百万两银子发展队伍,说不定他们就会被后来调下来的广州驻防将军李侍尧给平定了,也就没有了现在的规模了。

    “汉王会对这爱新觉罗永琪这么和气,肯定是要在他身上图些什么,只是我们看不出来而已。”洪虎心中暗暗的想道。

    “汉王不是叫你吃了吗?还不赶紧拿起来吃?”望着正在发愣的爱新觉罗.永琪,洪虎不由得对着他再次喝骂道。

    毕竟汉王唱了红脸,他就得唱白脸。

    “洪爱卿不要这么火气大,平静一些。”这时,张瑞再次出言制止了洪虎说道。

    “是,汉王…”洪虎识趣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他却还是满脸“愤怒”的用双眼瞪着爱新觉罗.永琪,似乎他要敢再无视张瑞的话,便会立马上去揍他一顿的样子。

    “昨晚到现在你还不饿吗?饿了就拿去吃吧,反正你都这样了,还能再差到哪里去?就算是我要砍你的头,你也得吃饱了再上路不是吗?而且,你多吃我一点军粮,那我军便少一些军粮,你这也是为你们清军在做努力,不是吗?”张瑞脸上微微露着笑容说道。

    爱新觉罗.永琪听张瑞这么一劝说,便不再犹豫的拿起了张瑞递过来的包子跟白粥。

    从昨晚闹腾到现在,就算是一个食量不大的人,肚子也都早就饿了,更何况爱新觉罗.永琪现在是长身体的年龄段?

    虽说不食敌人米栗,听着是很高尚。但是饿着的肚子也确实很难受。

    而且,人家张瑞说的也很在理,自己多吃一些他的早餐,他便少一份的军粮。如果剿匪军没了军粮,那还拿什么跟他们清军交战?

    所以…

    “我吃他这早餐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多消耗他的军粮,为我们清军剿灭反贼在做最后的努力。”爱新觉罗.永琪一边在大口的咬着包子,一边却在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即便爱新觉罗.永琪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张瑞用来安慰自己诡辩的话,但是在赤裸裸的阳谋,却是让爱新觉罗.永琪无法拒绝。

    哪怕这话将来是在朝堂上面对朝廷的质问,他依旧可以让爱新觉罗.永琪处于不败之地。

    为什么不吃反贼的军粮?不吃他们的粮食,难道是不想消耗他们的军粮,为清军剿匪做努力吗?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不吃他们的军粮。难道是因为儒家的气节吗?

    可是,自己是满人,跟他们儒家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他们现在的这些儒家的人有气节吗?有气节的话,那么他们满清的朝堂上应该是没有儒家的人存在才对。

    说什么儒家气节大话的人,饿肚子的又不是他们,自然可以大放厥词。

    包子是比较典型的广式叉烧包,味道偏香甜。里面的肉虽然不是新鲜肉,但对于口感影响却不大。不过,习惯北京口味的爱新觉罗.永琪来说,吃着有些不习惯,但是肚子饥饿的时候当做零食来吃,再配上那碗香浓的白粥。

    这还带着余热的两个包子,再配上一碗温热的粥白下肚后,爱新觉罗.永琪一下子便感觉到肚子舒坦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样的东西吃下来后还感觉挺舒服挺美味,以后有机会回去了,得多吃几顿才行。”在放下手中的粥碗后,爱新觉罗.永琪心中不由得念想道。

    “不过,估计我也没机会再回去了。如果明天他还不杀我的话,那我就再多吃他几顿吧!”

    “吃饱了?还要不要再来点?”望着已经放下粥碗的爱新觉罗.永琪,张瑞又是客套的说道。

    “虽然你是我的敌人,但是我还是得对你说一声谢谢,不过我已经吃饱了需要了。”爱新觉罗.永琪挥了挥手说道,脸上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感激的样子来。

    “那行,为了你们清军着想,你也没有必要跟我客气才对。”张瑞笑了笑说道。

    “那就再来一个包子,一碗粥吧!”此时,本来只是微饱的爱新觉罗.永琪却是愤怒一般的说道。

    ……

    “给他上…”张瑞转头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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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爱新觉罗.永琪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从张瑞递过来的碗里面拿起了一个包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洪爱卿,你也来一个?”张瑞在顺势拿起了一个包子后,把手中碗里仅剩的一个包子伸向了旁边的洪虎面前问道。

    “不敢有劳汉王,微臣刚才已经吃过早餐了。”洪虎对着张瑞抱拳说道。

    “那行,你不要跟我客气就好。”

    此时,侍卫双手恭敬的给张瑞递过来了一碗粥,张瑞哲是在交替完粥之后,把那白粥递给了爱新觉罗.永琪。

    爱新觉罗.永琪一愣之后,顺势的把粥碗接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

    “这白粥虽然味道淡了一些,但早上吃点确实养胃。”张瑞再次从侍卫手中接过粥后,对着爱新觉罗.永琪说道。

    “还行…”只见爱新觉罗.永琪淡淡的回答道。

    这和谐的场面,若不是知道二人是生死敌对,旁人得以为是两个久别重逢的弟兄在平静的叙说着家常。

    包子配白粥,简单而常见的早餐,也就谈不上什么细细品尝,二人吃起来也就比较快。

    很快,二人也就吃完了。

    随着张瑞把手中的粥碗交给了负责收拾的侍卫后,爱新觉罗.永琪也用手背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边的粥糊。

    “你很不错,比起你那个三哥来,确实有些胆色。”张瑞望着眼前这个身高比自己稍微矮了一些的爱新觉罗.永琪说道。

    虽然张瑞望着爱新觉罗.永琪那头顶上的金钱吊鼠尾依旧是如此的刺眼,甚至恨不得拿剪刀去一把剪掉它。

    “三阿哥真的是让你们抓住了吗?”虽然一直有传言这么说,但是爱新觉罗.永琪一直希望着这传言是假的,三阿哥只是在江宁府外走失了而已。

    “不错,你要知道,我剿匪军不喜欢养废人。所以我是准备把他凌迟处死。那样的话,可以激励我军士气。也正好让你那个三哥发挥一下他活在这个世界的价值。”张瑞只是很平淡地说道。但那话语间透露出来的残酷,却是让爱新觉罗.永琪感到不寒而栗。

    “刚才差点让他给蒙蔽了,这哪里是一个和蔼之人,分明是一个魔鬼。”爱新觉罗.永琪心中念想着。

    虽然他们捉了张瑞后,也会对他凌迟处死。

    但是爱新觉罗.永琪觉得只有他们凌迟张瑞才是正常的,而他们似乎也从来不会去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是被张瑞抓到后,也会被凌迟处死的问题。

    毕竟凌迟别人,痛不会在自己身上。

    “那三阿哥呢?”爱新觉罗.永琪急切的上前了一步问道。

    “放心,他没死。”张瑞伸手拍了拍来到跟前的爱新觉罗.永琪的肩膀说道。

    闻言,爱新觉罗.永琪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来。

    虽说大家是同父异母,交集也不多,但毕竟都是兄弟,爱新觉罗.永琪自然是不希望看见他被凌迟这么悲惨的死去。

    “那我能见见他吗?”爱新觉罗.永琪望着张瑞问道。

    “抱歉,他不在这里。”张瑞回答道。

    “也对,你们也不可能带着一个俘虏上战场。”爱新觉罗.永琪想了想说道。

    “不,他是去证明他存在的价值了。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还活着。”张瑞斩钉截铁的说道。

    “什么价值?”一种感觉不嗯好的情绪,在爱新觉罗.永琪心里头浮起。

    “本来嘛,这事不应该与他人说,不过既然你是在这里问,我也就不怕跟你说了。”张瑞看着紧张不已爱新觉罗.永琪,很随意的说道。

    “虽然我西路军在得到了武当的支持下,一路无往不利,但是在攻打襄阳时却是受到了阻力。襄阳的守将是个人物,凭借着襄阳的地理优势以及城池防御实力的雄厚,愣是拖住了我军攻打襄阳的脚步。”

    “这事让我挺苦恼。本来我是准备过去那边的,但是你们又在这里拦着我。这时你那三哥为了表现出他的价值,便跟我说,他有办法助我们拿下襄阳城。”

    “什么?他居然要背叛我大清,投靠你们?这个懦弱的窝囊废,他对得住皇阿玛吗?对得住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吗?他就不配做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不配姓爱新觉罗。”此刻,爱新觉罗.永琪再也按捺不住的心中的怒火,出言打断了张瑞的话。

    “嘿,随你怎么说他。他可是说了,你们的皇阿玛非常不喜欢他,认为他是个废物。可他觉得他不是,他求我一定要让你们皇阿玛知道,他是有能力的人。”面对满脸怒气的爱新觉罗.永琪,张瑞却是咧嘴一笑的说道。

    “我这个人吧,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他既然都这么求我了,我怎么说也得让他实现出他的价值出来。不然吧,我就是这么将他凌迟处死了,相信他心里也不甘。”

    “反正襄阳战局也就这样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过去了,说不定还能给我一点惊喜,也许还能给你们皇阿玛一个重新认识他的机会不是?这样的好事我怎么能忍心拒绝?”

    说完,张瑞还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一脸我也很无奈的样子。却是让一旁的洪虎,忍笑都憋红了脸。

    要不是害怕别人说他君前失仪,他此刻恨不得立马捂住肚子大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汉王不简单,没想到耍起坏来也是厉害的很,果然在汉王面前我还是太幼稚了。汉王殿下的智慧真如一座高山,太多东西可以让我学习了。”洪虎觉得自己对张瑞的景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哼,你也就只是能欺负三阿哥那样的窝囊废。现在你也是准备要凌迟处死我吗?那就来吧!我绝对不会像三个哥那软骨头一样的像你求饶。”爱新觉罗.永琪壮其胆气,愤怒的对着张瑞叫喝道。

    “是吗?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爱新觉罗家的骨气怎么样?”张瑞依旧是淡淡地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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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绝不会向你皱一皱眉。”爱新觉罗.永琪横眉竖眼的说道。

    “哈哈…年轻轻轻,火气不小。你放心,我不杀你也不剐你,在我看来,你的价值比这样高得多。”张瑞却是没由来的一笑。

    “你要是想要我背叛朝廷,那就做梦去吧。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出任何背叛朝廷,背叛我皇阿玛的事情。”爱新觉罗.永琪继续说道。

    “你想多了。我也没说要你背叛你的朝廷,背叛你皇阿玛。”张瑞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那…那你想要干嘛?”

    此刻,实在猜想不到张瑞对自己走什么打算的爱新觉罗.永琪反倒是好奇的向张瑞询问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我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会让人安安全全的把你送回去。”张瑞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就算是想要骗人,也得找一个能让人幸福的理由吧!”爱新觉罗.永琪不免讥讽了起来。

    “反正事情我就是这么决定了,你爱信不信。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你的运气比你那三阿哥的好。而且刚才我也听说了,在他们围住了你之后,是你下令让身边的护卫不要再抵抗,这也从中减少了我方人员的伤亡。这一点我很欣赏你。”张瑞解释道。

    “但是,你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放我回去吧!扪心自问,如果是我,我绝对不可能放你回去。”张瑞的解释在爱新觉罗.永琪看来是如此苍白无力。

    爱新觉罗.永琪绝不相信张瑞会是一个善于之辈,毕竟三阿哥爱新觉罗.永璋就是一个例子。同样的,爱新觉罗.永琪也绝不认为是因为自己长得帅(即使是他这么认为的),所以张瑞就会对自己特殊对待。

    “那他为什么说要毫发无伤的放自己回去?”爱新觉罗.永琪想不明白。

    所谓是有所予必有所图。

    张瑞给予自己的越多,所图的就会越大。但爱新觉罗.永琪偏偏看不出张瑞所图的是什么,所以他才会这么不安。

    “当然,我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你回去,我还需要你为我做点事情。”张瑞坦白道。

    “是什么事?”爱新觉罗.永琪再次好奇的疑问了起来。

    “我告诉你,无论是任何背叛我大清的事情,我都不会帮你做的。”

    “放心吧!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我只需要你安安全全的帮我送一封信给你皇阿玛就行。”张瑞说道。

    “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让我去做?这种事情你交给别人做不也一样可以?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一个皇子吗?你俘虏了一个皇子,然后又把他当成信使。这样是不是太不合理了一些?”看不懂张瑞的爱新觉罗.永琪决定旁敲侧击了起来,试图能够在张瑞后面的只言片语找到他做这事的目的所在。

    “不,别人没有你有价值,谁叫你是乾隆最喜爱的儿子呢?”张瑞回道。

    “呲呲呲…”

    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不知名的虫叫声。急促而焦躁,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为何,爱新觉罗.永琪总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侮辱。

    而他在张瑞的话语中听到的意思是,张瑞隐隐间要把他当成礼物一般的送回去给他的皇阿玛。

    “难道…难道你是想…”突然间似乎察觉到张瑞用意的爱新觉罗.永琪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看来你似乎也猜测到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还需要再浪费口水,再给这里给你多加解释。”看到爱新觉罗.永琪似乎猜到自己用意的张瑞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你的最大价值就是我的诚意。”

    “为什么?你们明明比我们现在有优势?”爱新觉罗.永琪疑惑道。

    “你也知道,我原本只是一个懵懂的乡下小子。被土匪欺负得不行了,就想反抗一下土匪,做点有益于村民的事情。但是你皇阿玛非要说我是反贼,我能怎么办?只有反了。”张瑞缓缓说道。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就这么一打,就打下了这么大的地盘来。”

    此时,闻言的爱新觉罗.永琪眉毛挑了挑,似乎很不悦张瑞说的话。不过张瑞却是看也没有看他,继续说道。

    “我这个人吧!想法比较保守,也不贪心,能打下这么大的地已经很满意了。所以我就想着见好就收。”

    “你把我大清江山当做什么?见好就收?”此刻,爱新觉罗.永琪再也忍不住的叫喝道。

    “洪爱卿…”

    “是…”

    “啪…啪啪啪…”听到张瑞唤声的洪虎上去就对着爱新觉罗.永琪的脸上一连的甩了好几巴掌。

    “给你脸了是吧!汉王说话,你就好好听着,再敢乱出声,下次就不是这几巴掌的事情。”洪虎出言警告道。

    被洪虎打得脸颊发红的爱新觉罗.永琪此刻似乎明白了自己处境,只是用手轻轻的捂了捂那两旁发红的脸颊,没再吱声。

    “你看,这样就不好了。如果大家都能和和气气的多好不是?”不知为何,张瑞在说完这话之后,总感觉自己才是坏人。

    “毕竟我手底下的弟兄跟我这么久了,也没有好好享受过荣华富贵,我也一样。我现在对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兴趣,只想着先把我这一亩三分地给经营好了。你皇阿玛要是愿意,我们就和平共处几年,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就继续开战吧!”

    “你们攻占的是我大清江山中最富庶之地,你觉得我皇阿玛会同意跟你们和谈吗?”爱新觉罗.永琪放下了捂着脸颊的手,硬着一口气的回答道。

    “你这话说得还真不要脸,这江山是你大清的江山吗?这江山可是我们汉人的江山,只不过是明朝末年的时候被你们窃取了而已,你还真当是你们的江山了。”张瑞不客气的劈头盖脸的骂道。

    “我如今也只不过是拿回一部分属于我们汉人的土地而已,如果你们不愿意和谈,那我们就继续打吧!”

    “不过,我相信你皇阿玛此刻估计是求之不得的想着跟我们和谈,只不过他好面子,强撑着而已。”张瑞笑了笑说道。

    “你凭什么认为我皇阿玛会这么想。”在张瑞方才的一通话中回过神来的爱新觉罗.永琪倔犟的应了一句。

    “你真以为你大清的处境很好吗?如今四川、河南天灾人祸,云南、贵州也有人在起义反你们大清,缅甸对云南又是虎视眈眈,边境不安。而甘肃那边更是不太平,听闻那边的回人可是四处屠杀,攻破了数座城池,大有立国之势。”张瑞一一说道。

    “准噶尔那边,你们的确是差不多平定。蒙古诸部也被乌雅.兆惠对准噶尔的屠杀给震慑住了。你大清如果继续是遍地战火,待平定准噶尔的大军撤回来后,蒙古诸部又还能平静多久?”

    张瑞的话让爱新觉罗.永琪倍感震惊,他知道朝廷如今是多事之秋,却没想到大清国事竟然已困难如斯。

    而更让爱新觉罗.永琪感到害怕的是,张瑞竟然对朝廷的事情了解得如此透测,甚至都可以把朝廷如今所面临的困境如数家珍一般的说出来。

    但是相比之下,他爱新觉罗.永琪对于张瑞这边的了解却不是很多。

    爱新觉罗.永琪只是知道的主要事,大概只有安南入侵广西这事。他们反贼为了守住两广之地,只得出兵与安南打。

    他们也正是知道安南要入侵广西,反贼要与之交战,所以他们才想尽办法拖住反贼主力在这里,准备利用安南入侵对反贼占领的地区进行破坏,从而消弱反贼的实力。

    不过,事情似乎有些事与愿违。

    爱新觉罗.永琪怎么都想不到,一夜营啸下来,他们败得如此惨烈。

    诚然,反贼这边是不太平。但是,他们大清也不见得就太平了。

    如今大家都是乱做一团,也就别老大笑老二了。

    在满清看来,虽然剿匪军的实力看起来是很强,但终究是新起的势力,底蕴不深,双线作战对它造成致命的危害。

    这也是满清为什么强忍着缺乏军粮的情况下也要与剿匪军对持下去的原因。

    但是,剿匪军的情况不好,满清的情况也不见得就好到哪里去。如果两个巨头继续说这样对持下去,慢慢的只能让身后的起来“小虾米”给吞噬掉。

    如今,唯有双方暂时停下手来,腾出时间去应付那些“琐事”,才符合双方的利益。

    不然,就算清军真能利用新起势力的弱点来击败了剿匪军了。它也不见得就还能平定整个乱成一团的天下。

    要知道,此时的绝大部分满人早已失去了在关外时的英勇。甚至绝大部分的满洲兵连上战场的勇气都已经失去了,还如何面对那时候起来的各方势力?

    这些问题别人或者会看不到,但乾隆肯定能看得到。毕竟他参加检阅兵马时,可都是大失所望。

    “那你想怎么样?”爱新觉罗.永琪问道。

    “很简单,大家罢手和谈。”张瑞回答道。

    “怎样和谈法?”即使爱新觉罗.永琪知道他这么一问可能会惹得朝堂上非议,但是他依旧是出言相问。

    毕竟张瑞所说的事的确在理。没有理由两个老虎因为相互对视,就得让身后的“小虾米”给啃个干净。

    朝廷要的是江山。

    如果江山都没了,就算眼前这些反贼死光又如何。

    而且,这些反贼比起那些只懂得四处流窜作乱的贼寇更懂得经营地方。如此,就算他日朝廷平定了他们,地方上损失也不会太大。

    “很简单,我们可以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双方都把各自的兵线撤出百里以外,三年之内双方不得动手开战。”张瑞说道。

    “那么领土呢?”爱新觉罗.永琪继续问道。

    “以你我双方所占领的土地为划分。”张瑞回答道。

    “你们现在占领了多少地方了?”爱新觉罗.永琪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

    毕竟这话一出,几乎等同于在卖国。

    这时,张瑞到一旁的案桌处抽出来一张简略的地图,随后又拿起来了在案桌处放着的碳笔对着地图圈作一通。紧接着便命人拿到爱新觉罗.永琪面前展开给他观看。

    此时,爱新觉罗.永琪定神一看。

    只见地图上的两广两湖、福建浙江、前江南省(江西、安徽、江苏)以及他们的“圣祖”康熙爷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底的台湾,甚至连河南的驻马店跟周口也都被囊括其中。

    可以说,整个帝国最为富庶的几个地方都被张瑞画入了其中。

    如果没见过这个地图,爱新觉罗.永琪还只是在意识层面上知道剿匪军的强大。但是在亲眼直面了这地图之后,爱新觉罗.永琪这时更为直观的感受到了剿匪军势力之强。

    突然间,爱新觉罗.永琪感觉自己有口气实在难以舒缓。

    的确,这些地方都是帝国为繁华富庶之地。足以让一个乡下小子想要偏安一方,享受荣华富贵了。

    “但是,地,我们已经丢失了,场子能不找回来吗?给我们等着。”爱新觉罗.永琪在心中默默地紧握着拳头,恶狠狠的念道。

    “你这地划得不对吧?驻马店跟周口这两个地方什么时候被你们占领了?”爱新觉罗.永琪指着存在疑问的地方开口说道。

    “我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我见不得我土地上有一个大的缺口。所以这些地方是要你们让出来给我的。”虽然有些强取豪夺的意思,但是张瑞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对的说道。

    “你这也太无耻了,你有什么病症就去看大夫。这两个地方的土地这么大,你说让给你就让给你了?”原本就处于暴躁状态的爱新觉罗.永琪,再也忍受不到心中的怒气,怒吼了起来。

    “你是还想要打?”张瑞一脸平静,淡淡的说道。

    一句一语双关的话,却瞬间让爱新觉罗.永琪明白了自己如今所面对的处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认清楚状况的爱新觉罗.永琪没有再去接过张瑞的话。毕竟他们并不是真的在和谈当中,而他此时也不过是俘虏一个。

    “既然你说要跟我们和谈,那就请你拿出诚意来,要按你这个说法,我觉得你这就是没有和谈的诚意。”爱新觉罗.永琪说道。

    “放你回去,就是我对乾隆释放的最大诚意了。至于你说的那个诚意。很简单,过些日子我就会调兵过去把那两个城池给攻占了,那时就叫做有诚意了吧!”张瑞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你…”爱新觉罗.永琪咬了咬牙,却是无可奈何。

    张瑞敢这么说了,那么他想要占领这两个地方,肯定是能占领的。

    抛开其他的条件不谈,但是昨夜一夜的时间,他们这一边就有数千的绿营投向他们剿匪军。就这些兵力的基础上,再凭借着他们当前火器的优势,弄不好他的兵马只需要往那两座城市面前一摆设开来,城内的官员就会立马投降。

    “你别不信,你当前想要守护好你大清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拿着我的信去跟你皇阿玛商量。别等到我全部兵线越过黄河①后,那时再跟我和谈,你们就更觉得吃亏了。”张瑞似乎在奉劝了起来。

    “你的信,我自然会拿去跟我皇阿玛商量。但你如果是想跟我们和谈,就请拿出合理的条件来。没错,我们现在还动不了你,但是只要我们大清的西北路大军撤了回来,跟你拼个你死我活还是可以的。”爱新觉罗.永琪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

    “没错,我大清国如今是有些困境,但是你们的困境也绝对不会比我们小,不然你也不会率先提出和谈。”

    “你果然很聪明。不过一切和谈的条件都取决于你皇阿玛愿不愿意拉下那个脸面来。不然我们就抱着一起死吧!那时,你们满清还想要继续待在北京城估计也不大可能了。”张瑞不由得高看了一眼爱新觉罗.永琪。

    是的,比起满清那遍地的战火,剿匪军所面临的状况也不比它差。

    如果只是一个安南入侵,张瑞甚至不用调动当前的军队回去,仅是在广西驻守的军队就可以一巴掌把安南入侵的军队给拍死。

    而且,甚至剿匪军连驻守在广西的驻军都不用出动,剿匪军只需要放出一些钱粮油盐的奖励,就足以调动广西的民众对入侵安南的那些军队发起阻击,从而延缓他们的脚步,甚至是歼灭他们。

    张瑞之所以要跟满清和谈,是因为比起安南的入侵,更让张瑞头痛的是如今剿匪所占领的地区中发生了各种天灾祸事。

    大清再次展现出了它那逆天一般的运气,拖住张瑞准备继续进攻的步伐。

    广东、福建受了严重的风灾,江西发生了洪涝,安徽旱灾,长江流域中甚至出现了疫症。

    四川发生了地震,满清在四川的官员非但不赈灾,还祸水东引,把灾民不断地往湖北送。

    河南水患,满清在官员依旧是不赈灾,把那些无家可归的饥饿灾民往安徽、江苏赶。

    乾隆二十二年,历史上究竟有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张瑞是真不清了。他对乾隆年间所发生的大事件的了解,主要还是来源于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

    但是那些电视剧基本上都是为清朝歌功颂德为主,不会真实说明历史上的事件。

    至于这些天灾祸事究竟是历史上必然出现的还是因为张瑞才出现的,张瑞也不清楚。而在历史上,满清是赈灾还是留着这些灾民自生自灭,张瑞同样是不清楚。

    但是,既然他们已经成为了张瑞管理下百姓,那这些天灾祸事出来后,他们剿匪军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全力赈灾。

    除了是救助那些灾区中的百姓外,更是为了防止在那些灾民中出现造谣四起情况,从而影响剿匪军未来的统治地位。

    也正是因为一边要与满清开战,一边又要与安南开战,同时还要赈灾,所以剿匪军那本来就不算丰厚的户部库房几乎要见了底。

    也幸亏当初的来投的翟大坤找到了那份由郑成功留下数百万两钱财的宝藏,不然即使是剿匪军一路来缴获不菲,海上贸易收获丰厚,也难以一下子支持如此多线的支出。

    而且,由于剿匪军一路以来攻占过快,许多的税收还没有收得上来,剿匪军那庞大的军费也是让张瑞头疼的事情。

    和谈,乾隆需要,张瑞也同样需要。

    剿匪军的地盘是越打越大了,但是队伍也是越来越臃肿了起来。

    剿匪军虽然如今的战斗力是比面对的清军强上一些,但这些都是在内陆中,常年不征战的清军,真要面对了满清的边军,张瑞不认为自己就能讨得到什么好。

    同时,剿匪军如今还有一个大的问题,就是缺乏足够的文官。

    文武为朝廷行走的两条腿,缺一不可。

    不然就算剿匪军的军事上可以打败满清,但如果政令不行,一样有着失败的危险。

    而为了安抚地盘上的学子,剿匪军早在去年的时候便已经开放出科举,为即将成立的朝廷引入人才。不过即使是这样,面对剿匪军不断扩大的地盘而言,文官的数量依旧是不足。

    毕竟剿匪军可是把原本只是一个县官的职位就分出了好几个职务,甚至是直接把一些科举出来的学子下放去当村长、乡长历练。所以,剿匪军所缺的文官就可想而知了。

    而比起文官的缺少,更重要的是,剿匪军如今还没有制定出自己的一套法律法规,如今剿匪军的地盘除了一些由张瑞指出的特殊条例外,基本上全部沿用着满清的律法。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待着张瑞回去一一解决。

    所以,如今看是平静的剿匪军,其实存在着众多的风险。如果张瑞不能跟乾隆达成和谈,有个稳定的时期让张瑞来一一处理这些风险,那么剿匪军未来的路也会变得很危险。

    乾隆二十二年

    五月

    三十一日

    清军江南剿匪大营驻扎营地

    失联了将近一天的爱新觉罗.永琪再次出现在了清军的驻扎营地上。陪同他的还有满洲正黄旗骁骑营的一百多名骑兵以及那拉着尸体回来的队伍。

    “五阿哥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望着回来到眼前的爱新觉罗.永琪,钮祜禄.傅森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来询问道。

    幸亏爱新觉罗.永琪此时是平安无事的出现在钮祜禄.傅森面前,不然钮祜禄.傅森不知道得不安到什么时候。

    之前富察.傅恒弄丢的只不过是不受乾隆器重的三皇子爱新觉罗.永璋,便已经受到了乾隆的怒火,要知道富察.傅恒可一直都是乾隆喜爱的臣子。

    如果他钮祜禄.傅森要是敢把乾隆最喜爱的五皇子爱新觉罗.永琪给弄丢,那面对乾隆的怒火便可想而知了,别的不敢想,自己脑袋搬家就是最仁慈的了。

    “让镇南将军担心了,是永琪的错。我们先回去再说吧!”爱新觉罗.永琪对出来迎接自己的钮祜禄.傅森抱了抱拳回答道。

    “嗯,对。快请…”钮祜禄.傅森点了点头应道。

    其实望着那些跟在爱新觉罗.永琪身后的队伍,钮祜禄.傅森便知道爱新觉罗.永琪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不过爱新觉罗.永琪现在不说,说明事情很大。

    很快,爱新觉罗.永琪便与钮祜禄.傅森回到了主帅营帐中,在摒退了所有过来关切之人后,营帐内只剩下了爱新觉罗.永琪与钮祜禄.傅森二人。

    “五阿哥,回来就好,什么都不要去想,你应该也劳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钮祜禄.傅森对着爱新觉罗.永琪有些怜悯地说道。

    爱新觉罗.永琪的生母愉贵妃珂里叶特氏,为员外郎蒙古族的额尔吉图之女。家势一般,对爱新觉罗.永琪也就谈不上什么助力。

    爱新觉罗.永琪之所以得到乾隆的喜爱更多的是来源于自己的努力以及聪慧。

    他从小就习马步射,武技颇精;为人博学多才,娴习满语、汉语、蒙古语,熟谙天文、地理、历算等等。同时,他还工书善画,恪尽孝道,这都是乾隆所看重的。

    也正是这样,即便爱新觉罗.永琪生母家境平平,即使还没有发生乾隆二十八年五月初五日,圆明园九州清晏殿的火灾,依旧不影响乾隆对爱新觉罗.永琪的喜爱。

    对爱新觉罗.永琪起一定助力的是乾隆在今年四月份时为他亲点给妻子,鄂尔泰的孙女。

    但是随着乾隆二十年的胡中藻案后,鄂尔泰的灵牌都被乾隆下令移出了贤良词,所以鄂尔泰留在朝廷上的影响力也是甚微了起来。

    “不急,镇南将军,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坦白和商议。”爱新觉罗.永琪望着钮祜禄.傅森眼神坚定的说道。

    “终于要来了吗?”钮祜禄.傅森不由得心中一震。

    “五阿哥要说的是什么事?”

    “我见到了反贼的贼首,张瑞。”爱新觉罗.永琪说道。

    这时,钮祜禄.傅森的手不禁意间微微抖了抖,随即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是吗?那你是怎么…”

    “他说他想要和谈…”爱新觉罗.永琪似乎没有去“察觉”钮祜禄.傅森,只是自个自地继续说道。

    “和谈?”

    原本想着询问爱新觉罗.永琪是不是被剿匪军给俘虏过的钮祜禄.傅森反倒是对这事没了兴趣,但是对于爱新觉罗.永琪所说的话却是大为震惊。

    “是的,反贼张瑞想要跟我们和谈!”爱新觉罗.永琪再次点头肯定道。

    “那反贼是想要我们诏安他们?”钮祜禄.傅森有些激动了起来。

    哪怕是反贼看的条件再苛刻一些,只要他们肯接受朝廷的诏安,相信陛下也不会拒绝。

    毕竟别人不知道大清朝现在的情况,他钮祜禄.傅森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大清国要是再继续跟反贼对持下去,说不好就会分崩离析了。

    只有真正跟反贼打过才知道,就是想要打退他们当前的军队都是非常吃力的事情,更别提要围剿他们,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上天降下一颗颗的神石把他们都咂死,不然钮祜禄.傅森可不敢想剿灭他们的事情。

    “不,他们是要建国,让我们承认他们现在占领的土地。”爱新觉罗.永琪摇了摇头苦笑道。

    爱新觉罗.永琪曾经也向张瑞提出过,只要张瑞能承认归顺满清朝廷,留给朝廷一个脸面,那爱新觉罗.永琪甚至可以代朝廷答应封张瑞为王,并承认把他们剿匪军所占领的地盘“划”给张瑞做藩属之地。

    “五阿哥糊涂啊!这是卖国,知不知道。只要你敢在朝堂上说出来,朝中的那些谏官定要胡搅蛮缠起来,大骂你卖国忘祖。”钮祜禄.傅森一副痛心疾首的大喊道。

    “我不怕他们,我就是不知道我皇阿玛究竟是什么意思。”爱新觉罗.永琪淡淡的回道。

    “恕我妄自推断,圣上估计也是想要和谈的,只不过朝廷丢不起这个面子,没有办法而已。”钮祜禄.傅森叹了一口气后幽幽地说道。

    “五阿哥可能不清楚,自这些反贼之后,朝廷其他地方也是战火不断。而且边境也不是很太平,除开边远的缅甸不说,龙兴之地外的红毛夷人也隐隐间有异动的情况。由于西北战事已经快完结,朝廷的军粮要优先供应他们,而受徐州水患影响,我军如今的军粮筹起来也吃力得很。”

    “我大清如今是各种天灾人祸之事不断,如果能停住眼前这伙反贼的步伐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圣上没有理由会不同意和谈。”

    “但是,和谈需要合适的契机。这个契机最好的借口就是反贼受我大清朝廷的诏安。如不然,这事很难达成。”

    说到这里,钮祜禄.傅森又是叹了口气。可想而知,这事的难度必定不小。

    “不,镇南将军。我只需要知道皇阿玛究竟有没有和谈意愿就行。”爱新觉罗.永琪对钮祜禄.傅森所说的契机似乎不太在意。

    “反贼已经再三言明了,他们不可能会对外承认归降我们。”

    “他们如果不谈归降,那朝廷必定不会跟他们和谈,而圣上就是想要和谈也可能。”钮祜禄.傅森断言道。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反贼却已经帮我们想好了解决的办法。”爱新觉罗.永琪回答道。

    “是什么…”

    “和者,战也。战而和,和而不谈。实者虚之,虚者实之。”爱新觉罗.永琪摇晃着脑袋说道,语气中所透露出来的自信似乎是对说出这想法之人的敬佩。

    “什么意思?”钮祜禄.傅森望着爱新觉罗.永琪的样子,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就是说,我们这次和谈不需要真如以往那样的和谈一样,签署文书,昭告天下。只要我们双方上层私下协议好,达成共识后就把自个边境上的大军撤离,留下少许的部队各自监督。”

    “在这基础上,双方各自划出一个地来,逢一三五月留他们占领,二四六月让我们占领。对外,我们都可以宣称要与敌人不共戴天,但是实际上,双方基本上不需要开战。如此,打跟没打就没有多大区别了。”爱新觉罗.永琪解说道。

    “妙,妙,这实在是秒。我看这事可以,圣上估计也能接受。”钮祜禄.傅森闻言,不禁激动了起来。

    本来,朝廷跟反贼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说什么和谈,不过是双方都暂时没力再战而已。未来无论是哪一方,只要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那这和谈协议也不过只是一张废纸。

    既然如此,那这和谈协议签与不签其实作用都不大。只要双方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各退一步,未来的事情就在未来之后再解决,把当前的困难解决好最重要。

    “这么看来,镇南将军是赞同这个方法了?”爱新觉0罗.永琪询问道。

    “在我看来这个方法是可行,对于我大清而言,也非常有利。”钮祜禄.傅森点头回答道。

    “那行,既然如此,还请镇南将军命人加急送给皇上?”爱新觉罗.永琪建议道。

    “应当的。”钮祜禄.傅森没有任何推脱之意。

    虽然他没有打败反贼,但也是打得反贼主动过来“求和”了不是?这自然也算得上是功劳一件了。

    这样的好事,钮祜禄.傅森又怎么可能会拒绝。甚至他此刻连奏折都想好了:

    “反贼被我军击败,杀敌上万,今困守其在相城境内。我军虽未能重挫反贼,但反贼已有惧意,今主动来求和,请圣上明断。”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镇南将军了。”爱新觉罗.永琪对着钮祜禄.傅森抱了抱拳说道。

    “不敢…”钮祜禄.傅森不敢托大,连忙回了一个礼。

    突然间,又见钮祜禄.傅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向爱新觉罗.永琪询问什么似的说道:“五阿哥,你有没有…”

    “没有。”爱新觉罗.永琪态度坚决肯定的回答道。

    “镇南将军放心,我没有被俘,只是跟反贼张瑞见了一个面,商议了一番后便离开了。”

    “那就好…那就好…”此刻,钮祜禄.傅森如释重负的接连着说道。

    别人不懂这其中的道理,钮祜禄.傅森自然明白。一旦爱新觉罗.永琪被人坐实的确是让反贼给俘虏了,那么将来皇位之争,他这就是难以洗去污点,几乎可以让他无缘于皇位。

    以乾隆的爱新觉罗.永琪的喜爱而言,作为此次主帅的钮祜禄.傅森一个保护皇子不利的失职之罪就难以逃脱。

    “嗯…”爱新觉罗.永琪沉重的应了一声。

    爱新觉罗.永琪之所以敢这么回答,盖因张瑞曾答应过他,剿匪军绝不会对外宣称俘虏过他。如此,便能保住他的名节,表现出剿匪军和谈的诚意。

    “好,五阿哥应该也累了,那就去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本官去弄就好。”钮祜禄.傅森望着此时脸色有些憔悴的爱新觉罗.永琪说道。

    “那就劳烦镇南将军了,永琪先告退。”把该说的话说完后,爱新觉罗.永琪便不再多做逗留。

    “行,五阿哥慢走。”钮祜禄.傅森作了作礼,轻送了几步,把他送出营帐外。

    “镇南将军留步…”

    ……

    乾隆二十二年

    五月

    三十一日,酉时三刻。

    一封八百里的军情从清军江南剿匪大营营地驻扎处飞奔而出。

    (诸位,今天是元宵节,祝大家元宵节快乐!由于还差些时间,所以只能再次抱歉了。本来没有全勤奖,断更也无所谓。但是我怕断着断着就成了习惯,所以还是先发一张空章出来,一会码完它。正文请在半个小时以后刷新看,最迟不超过一点钟,谢谢大家对本书的喜爱跟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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