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军没有怎么抵抗就逃离阵地,这可是大大的激励了急行军而来的八旗兵。
瞬间,他们都觉得急行而来的身体也没有那么累了。
“都说燚军很厉害,看他们刚刚逃跑的样子,这燚军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厉害嘛....”此时站在燚军阵地上的八旗兵大笑着说道。
“哈哈...可不是,我就喜欢看他们仓皇逃跑的样子,好像一条狗一样。”又是一声附和。
....
燚军弃守阵地的行为,再次激励了这些八旗兵。
“看来赫舍里将军说得对,以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横扫燚军了,将来收复江山,我们可都得是有功之臣,弄个将位回家光宗耀祖也不是不可能嘛!”
“哈哈....你别说,我还挺期待,免得我家那位老说我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到时候老子要在他面前告诉他,我可不比你差....”
...
这时,赫舍里.哈雷的命令传来,全体人员对燚军的营地方向发起进攻。
营地上的八旗兵们在收到命令后,不再多想就往前冲,目光里都透露着贪婪,仿佛前面的军营里面就是军功将位,就是珠宝女人,就是回家的路。
“啪啪...”
一声声炒豆声般的枪击声传来,虽然听着有些密集,但对面的八旗兵却是没有多少人倒下。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枪响声还是把狂热的八旗吓了一跳,随着身边有人倒地,让原本还处于疯狂幻想的他们拉回来了现实。
进攻的脚步受到了阻碍。
好在,在片刻时间后,这密集的声音立马就变得稀疏了起来,似乎敌人正在逃跑了一般。
如此突发的情况,让前锋的八旗兵都有点蒙,但是他们也不再多想,而是直接就攻入了燚军的军营。
眼前是一片狼藉,但也是空空如也。
如果是有经验的老兵,自然看出其中肯定有诈。
但是攻进来的是新兵,哪里懂这些,他们只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英勇,所以才能把燚军把给赶跑了。
“我们赢了,打败了敌人。”
随着一人发出呐喊,进来的那些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声浪由军营之内往外,一浪又一浪的传递开来。
当然,随着一些随战的老兵进来后也发现了一些端倪,但是此时的呐喊声已经盖过他们的质疑声,他们看到事情已经无法阻止,也只好是悄悄的带着自己的亲人拼命的往军营外逃去。
很快,军营内的喊声就传到了还在外围观战的赫舍里.哈雷和乾隆的使者阿礼哈.额多巴耳中,二人听到先是有些不可置信。
燚军居然这么容易的就被他们击败了?
不过想想,二人也是对视着一笑。
看来这次的奇袭效果真的很好。
在胜利的欢呼声中,还处在外围的八旗兵也开始进入燚军的军营,他们都想要来看看这传说中非常“厉害”的反贼所驻扎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而就在赫舍里.哈雷也想要移步燚军的军营之时,却看见在外面放哨的斥候正快马前来。
“将军,不好了,我们在附近发现了大量的敌人,他们正在对这里合围。”斥候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了,甚至是还没有下马就大喊了起来。
而此时,在燚军军营中逃里出来的老兵也来到了赫舍里.哈雷的面前说道:“将军,前面的军营没有人,属下认为,恐防有诈。”
“不用恐防,就是有埋伏。马上鸣金,通知前面的队伍赶紧扯下来,快...快...快....”赫舍里.哈雷此时的后背都湿透了。
“梁大千这是好手段啊,以整个军营为诱饵,引我们来合围。这真是一个绿营千总?”
赫舍里.哈雷望着前方的燚军军营一番喃喃自语了后,又立马下达命令道:“我们这也赶紧撤。不然一会他们合围完成,我们就逃不掉了。”、
.....
“旅长,敌人差不多都已经进入了包围圈了。”一旁观察的亲卫递上了望远镜和梁大千说道。
梁大千接过望远镜后,看了几眼,对着身边的通信兵队长说道:“传来下去,开始反击。”
“是。”
随着通信兵的退下去。
此时燚军的军营开始受到了猛烈的炮击。
“哈哈...那群*日的,还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还‘我们赢了,我们打败了敌人’,老子装败逃走,真是憋屈得很,现在好了,炸死他们,让他们自以为是....”
“可不是,要不是上面下命令下来,让我们装败逃跑,我一人就能干掉他们一百人。我们连一百人就可以干掉他们全部...”
“就是,就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假装逃跑嘛...”
“其实吧!要干掉他们我们连上就行了,你们连演好自己‘逃跑’的角色就行...”阵地上,另外一个连的战士听到他们的说话,忍不住接上了嘴笑话道。
“滚,就他们那点人,你们就不要跟我们抢了,一会上战场,你们呆着就好...”
“哼,你们倒是想了,就那些点人,够谁分的,还别提还有其他团营的人呢?不如我们就必比看谁杀的人多吧!”
“比就比,谁怕你们...”
....
“蹦...蹦...蹦...”
随着密集的火炮爆炸声响起,原本还是平静的燚军军营立马被覆盖在炮火之下,赫舍里.哈雷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地从马上软了下来,跪倒在了地上。
他知道,伴着火炮声的响起,在燚军军营中的那近千的八旗子弟完了,而自己的前程性命也要完了。
处于火炮覆盖下的八旗兵们感受到无比的恐惧,也第一次明白人间炼狱是什么意思。
燚军的军营中没有什么掩体,而被炮击的后的八旗兵内心早已乱作一团,只想着怎么逃离这个鬼地方,他们的胡乱逃跑又增加了炮击的伤亡。
而此时,赫舍里.哈雷也来不及多想,他知道军营中的那些八旗兵是救不回来了,剩下还有差不多两千的八旗兵,他无论如何都得带出去。
不然就不是他身死就可以没事的,他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被流放宁古塔。
“丢掉所有的重武器,立马突围。”待赫舍里.哈雷清醒过来后,立马翻身上马对着底下的将士下达命令道。
此时,他必须带着这群被吓破了胆的新兵突围出去。
在老兵的带领下,新兵很快就找到了主帅所在的方向,跟着赫舍里.哈雷一起逃。
“啪..啪...啪...”
在赫舍里.哈雷逃离的方向传来了枪击的声音,声音不断的密集。
逃离的军队中不断有人中枪倒下,也有人是倒在地上哀嚎,却是完全被痛得完全喊不出话来。
鲜血很快就渗透进了土地,血流成河。
“哒...哒...哒...”
“不好,这是号称寡妇制造机的机枪,快趴下来,快....”有经验的老兵大喊道。
闻言,许多八旗兵是学着他的样子趴倒在地上。
随后,只见那名老兵像是早有准备了一样,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小白旗绑在由地面捡来的长枪上面然后举了起来,大喊道:“我投降,我投降了。”
其他的八旗兵闻声,也是跟着大喊道:“投降,我投降。”
许多没有见过如此尸山血海场面的八旗兵,无不是身体害怕着发抖着,甚至很多人不是吐得满地,就是身体在高度紧张后出现了发抖和大小便失禁了起来。
而随着战场上投降声不断地响起,那号称“死神镰刀”收割声也终于是停了下来。
此时,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无不庆幸自己还活着。
跟这样的军队对战,自己当初怎么会想到自己可以打得赢,真是一个笑话。
在惊魂未定中,众多的八旗新兵知道自己是被赫舍里.哈雷给欺骗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战胜得了的敌人。
战斗维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还在战场上的八旗兵就彻底放弃了抵抗,全部投降。
事实上,是从炮击声响后,这些八旗兵就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虽然此次燚军没有能完成合围成功,最终还是让赫舍里.哈雷等人带走了不少的兵马逃走,但是收获也是可观。
伤亡的就有六七百之多,投降的超过了一千二百。
而八旗兵溃败得太快,使得他们连武器粮草都尽数落下,所以燚军的缴获也是可观。
梁大千听着手下清点来的数据还是有点不满意,毕竟还是让赫舍里.哈雷给逃走了。只能说赫舍里.哈雷也算警惕,竟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进入包围圈内,而是在发觉不对后就果断跑路。
“不过既然满清敢惹我们,也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于是,梁大千下令除了留下后勤部队看守俘虏物资外,整个三十七旅的三团兵马立马进攻单县,誓要踏破单县。
命令一出,三十七旅的战斗人员都兴奋了起来。
这是要吃肉了,赶慢了可是要汤都喝不上了。
而拼命狂逃出包围圈的赫舍里.哈雷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连忙带着部队往单县的军营处跑回去。
此时跟在他身后的八旗新兵也已经完全忘记劳累了,脑里面全是刚才看到火炮覆盖的画面,身边同伴倒下哀嚎或者是残肢断腿乱飞的场景。
恐惧过度,以至于现在许多人在松下那一口提着的气后便是忍不住的呕吐和大哭了起来。
“死了,都死了...”心理素质稍微差点的,开始有些魔障了。
原本那几个和他一队的人马,出发前还在欢声笑语,说着打完这仗后,就得回家吃上一个月肉的人都不见了,现在整个队就只有他一个人跑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这就是燚军吗?这样的军队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
“败了,彻底的败了,我只想回家,什么都不想了.....”
....
如果说早上这些人是士气如虹般自信,那现在他们就犹如是丧家之犬一样颓败不堪。
可还没有等他们缓上一口气,后面侦查的斥候又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后面的燚军正在追击过来。
此时,原来还想着可以休息的八旗兵们也不敢再休息下去了,连忙迈开自己那沉重的脚步继续往回跑了起来。
而此时留守在单县的八旗兵们听说前面出战的人员败了,似乎完全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们又不是没有败过,要是胜了才是一件怪事。而且要是他们胜了,不显示自己这些人很无能?
可随之而来的消息是,丰县的燚军正在往单县这边而来。
一下子,整个单县八旗军营都感到害怕。
这不是典型没有什么本事还要去捅马蜂窝嘛!
很快,单县留守的八旗兵们不知道是在谁在带动下,都在拼命的打包好东西,集体往毗邻的曹县那边逃了去。
等赫舍里.哈雷带着一众累兮兮的八旗新兵逃回来的时候,原本还想着组织一下留守的军队阻挡一下追击而来的燚军,却没有想到被告知,所有留守人员在收到燚军来侵的消息后,都跑了旁边的曹县布战去了。
说是什么布战,赫舍里.哈雷哪里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就是单纯的害怕燚军,逃跑了。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哪怕他现在是想追究留守在这的副将的责任也做不到。而且没有那些留守在这里的八旗老兵,以现在这些被燚军吓破胆的新兵是完全不可能抵挡得住来势汹汹的燚军的。
于是,赫舍里.哈雷也只能是下令迁移到曹县去跟那些留守老兵汇合去。同时心中也在暗暗祈求着乾隆当初的分析是正确的,双方的战事只局限于单县跟丰县,他们不会把战火蔓延开来。
不然他赫舍里.哈雷说不好要被凌迟处死不可。
终于,他们逃到了曹县,也见到留守的副将白苏.扎提。
原本一路上赫舍里.哈雷都还想着在见到白苏.扎提后,就要当面叱喝他一番,再给他一个论罪处罚。
可当赫舍里.哈雷真的见到了白苏.扎提后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如果大军没有胆气,要逃,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压得住,更何况只是身为副将的白苏.扎提?白苏.扎提跟过来了还能维持一下军队纪律,不至于让军队乱成一团。
所以,最后赫舍里.哈雷也只是白苏.扎提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做得好。”
而此时,乾隆的使者阿礼哈.额多巴也才终于放了一个紧张的心来。
今日,他可以说是经历了人生当中的最大起伏,差点就由一个高贵的帝皇使者变成一具死尸,不然逃慢点也可能变成一个阶下囚。
一直身在京城的他没有经历过战事,却没有想到战事竟是如此的凶险。
一两千人,在那炮火中,说没有就没有了。
自己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等燚军追击到清军的军营时,看到人去楼空的清军军营,追击的燚军将士不由得面面相觑。
随即,他们又下意识的想到,这会不会也是清军所设下的陷阱。可随着他们扩大了范围来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于是,他们不得不相信,清军就是单纯的逃离了军营。
可是直到他们追到了单县边界,依旧没有能追到赫舍里.哈雷赫的身影,期间虽然也捉到来很多落单的八旗兵,但对他们来说也只能算是失败了。
好在,在追击的燚军还准备过界追时,梁大千下令停止再追,这才让逃到曹县的八旗兵大松了一口气,不然他们估计还得再跑。
虽然燚军是没有再越界了,可是赫舍里.哈雷赫现在是连单县都没有办法夺回来。
在丰县的一站,已经是败得如此难看了,如果赫舍里.哈雷赫再不能夺回单县,那就是赤裸裸的打乾隆的脸。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想办法夺回单县,不然就算乾隆有心想放他一马也办不到了。
于是,愁容满面的赫舍里.哈雷赫只能去找范忠清商量。
最终范忠清给出来一个建议:“听闻反贼从起家开始以来都是允许我们出钱来解救被俘虏的八旗。所以我在想,既然人可以出钱解救,那么地是否也可以呢?”
闻言,赫舍里.哈雷赫不由得拍案叫绝。
确实,以反贼那贪财的特性,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于是,赫舍里.哈雷赫便派出了范忠清去做说客,与反贼商量“赎回”单县事宜。
期间,为了稳定阿礼哈.额多巴,赫舍里.哈雷赫不惜与他撕破脸皮,逼他立下投名状。不然则表示不惜要干掉他,以伪装成他是被燚军所杀的模样。
最终阿礼哈.额多巴妥协了,立下了投名状,把自己的把柄都交到赫舍里.哈雷赫手中,并表示会尽力配合好赫舍里.哈雷赫做好一切事情。
随着范忠清回到单县,梁大千也是热情的接待了一番,得知他是代表赫舍里.哈雷赫想要“赎回”已经被燚军所占领的单县。
梁大千只能表示:如果只是“赎”人他还能做得了主,但是“赎地”这事自己是做不主,不过可以向上面请示一下。
消息一路来到李国忠那边,“赎地”这种事情李国忠也没有经过过,自然也不敢做主,只能是通过无线电快速传递到广州皇宫那边让张瑞来定夺。
对于我大清爱花钱买“和平”一事,张瑞是完全不觉得奇怪。
于是张瑞就回复李国忠:可以,至于价格方面就让参谋团去估算一个双方都可以合理接受的价格。毕竟这种对方送银子给自己养兵的好事怎么能错过?
在等到了张瑞的允许后,李国忠便派人去跟赫舍里.哈雷赫接触交谈价格。
燚朝方面要求要十万两白银才能归还单县,赫舍里.哈雷赫则表示这个价格实在太高了,就算把他榨干也凑不出十万两白银来,所以就把价格还到了四万两。
最终在双方你来我往的交涉后,价格却是定到了十一万两。
这其中六万两是“赎回”单县的费用,两万两是请燚军帮忙表演他们收复单县并救出俘虏的八旗新兵费用。剩下的三万两是以每年一万两的价格,买单县三年内平安无事和燚军演练表演的费用。
条约最终经过张瑞拍板,最终生效。除此之外,张瑞还私下赏赐了赫舍里.哈雷赫两千两白银,表示对他这种“大公无私”行为的赞赏。
于是,因为大意落败的赫舍里.哈雷赫将军在通过夜袭行动后又成功占回了单县,解救了那些被燚军俘虏的八旗新兵不说,还打得燚军丢盔卸甲,甚至都丢失了一个村庄一天之久。
原本乾隆在得知赫舍里.哈雷赫大败后可谓是怒气冲天,甚至一连处死数十个稍微让他顺意的宫女太监。
直到在几天后,阿礼哈.额多巴书信传来,乾隆才知道赫舍里.哈雷赫第一次进攻丰县之所以会失败,全是因为被“叛徒”出卖所致。
后来“叛徒”已被诛杀,赫舍里.哈雷赫也终于利用仅剩不多的人手在夜袭之下打得狂妄的反贼们一个措手不及,最终完美的完成了乾隆所交代的任务。
对于赫舍里.哈雷赫能够“极地反杀”,最终打败燚军一事,乾隆表示很欣慰,难得可贵的赏赐了赫舍里.哈雷赫纹银一千两,绸缎数匹,荫嗣一人的嘉奖。
而对于叛徒,乾隆毫不客气的赐他一家一个凌迟处死。
对于乾隆的赏赐,赫舍里.哈雷赫到不是很在意。他此时正忙着向这第一批所剩下的两千多八旗新兵收取每人三两的“保命”银子。
三两银子对于这些八旗新兵来说却是不算多,哪怕是再穷的,咬咬牙还是可以凑得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说是“保命”银子。
很简单,除非他们还想去面对一下燚军的火枪火炮,不然就得老老实实的交上,保证他未来可以安安全全回家去。
很快他们就把银子交了上去。而接下来他们也终于是不用再训练了,直到第二波受训练的新兵到来,他们也是可以如愿回家做自己的少爷去。
至于他们会不会对外说要交什么“保命”银子,那纯粹就是扯蛋的事情?除非是真不要命了,不然谁敢出去说?
第二波受训练的新兵到来,赫舍里.哈雷赫将“保命”银的价格一下子提升到了每人五两。
五两的价格对于绝大部分的八旗子弟来说,也不算太高。除非是家里真的有突发状况,穷到极点的,不然还是很轻松就可以拿出来。
而且军官们承诺,只要是交了“保命银”,保证未来三个月内的训练都是轻轻松松的简单列队训练而已,而且不用担心会被安排上战场进行厮杀,至于他们是否带着仆人来照顾起居生活,军营也表示完全不会在意。
不交的,先让他们感受一番残酷的训练,再是每天只能吃被克扣过的军粮,然后再拉他们去感受一下战场的“残酷”。
基本上严重的体力训练他们就受不了,更何况还要吃那些粗糙的陈粮和几乎完全看不到油水漂浮的素菜。所以都不需要让他们去感受战场的残酷,那些八旗少爷们就受不了的乖乖交钱买个轻松自在。
这一波下来,赫舍里.哈雷赫就赚钱了一万五千两,还不算克扣下来的粮响,实在是让赫舍里.哈雷赫和那些分得利益的老兵们无不大呼,果然能安全又舒服的赚钱,实在太美好了。
单县与丰县交界处
此时,双方布下了兵马,准备决一死战。
不过再拉近一看,却是双方的手里拿的都是木刀木枪,甚至是上的刺刀也是木头的。
所以,这也只是双方之间的一场演习。
其实双方都签了协议,倒也不是非要来上这么一场演练不可。但是阿礼哈.额多巴跟赫舍里.哈雷赫说了,乾隆的使者未必真的只有他一个,所以如果双方都没有交战过一次,他在乾隆那边也很难交代。
赫舍里.哈雷赫没有办法,只能是再次花费二千两银子的价格请燚军出动帮忙来上这么一场演练,顺便让那些交了“保命”银子的人知道,他们能交上“保命”银子是多少幸运的一件事。
不然等真上了战场后,他们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了,这花费的二千两银子也不可能真由赫舍里.哈雷赫来出。
既然赫舍里.哈雷赫愿意给钱,燚军多多少少得意思一下。更何况跟八旗的新兵们演练还可以训练一下自己新兵的拼刺刀的技巧,免得他们以后上战场会一脸的胆怯,造成更大的伤亡。
“开战...”
鼓声大作,冲锋号声响起...
规矩双方都是说好的,无论是谁,只要是身体脑袋跟大腿被刺上红色,就当做已经战死,必须躺在地下不得再动。有违者,会受到严厉的军法处置,期间会有军官在其中维护纪律。
大战一触即发,双方人马都开始调动冲锋了起来。
清军是采用传统战法中的列方阵去冲锋,燚军采用的是他们军队中常规训练的三三制冲锋。
三三制看着是很简单的搭配,但是却是需要大量的训练来进行磨合,最终才能熟练掌握。
而三三制最大的特别就是只需要稍数的就可以拉出很长的战线。此时的燚军放出的人马也只不过是一个团近千人而已,但是给对面清军的视觉却是上万人之多,看着漫山遍野都是人。
如此壮大的场面,对于一直疏于训练的八旗新兵而言,是说不出的紧张。若不是知道对面拿的也只是木头所作的刀剑而已,并不会对他们下死手,他们现在都恨不得丢下手中的武器,转身逃跑了。
“燚军真是太可怕了,要是真的在战场上遇上他们还是能跑就跑吧!”望着来势汹汹的燚军将士,一个八旗新兵不由得停下了冲锋的脚步,甚至手拿着兵器都不禁有些颤抖了起来,在深咽了一口口水后对着身边的好友说道。
“是啊!难怪我表哥在走的时候拉着我的说,无论如何都要交‘保命银子’,表哥不想你跟我一样面对绝望时那样的无助。我还以为表哥是说笑呢。”他的好友回答道。
...
冲锋的时间很短暂,这些八旗新兵们跟冲锋而来的燚军刚一照面,就立马倒地了一片。
三三制采用小团队分割整体的方法,然后又是三个人对付一个的样式。
一挡,一撩,一刺。
在三个人的熟练配合之下,整个三人团队就好像一台不知道疲倦的杀戮机器,杀起人来都是论秒计算。
以至于众多的八旗新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脑袋一痛,自己就忍不住捂着疼痛点蹲了下去,这还得是对面的木头刺刀包上一条染红色的布条,要是真的用上了他们的军陵刺,那后果真的是他们不敢想的。
一千的燚军对上大清三千的训练兵,只是以“阵亡”极少的代价,打得对面毫无还手之力直至全面投降。
这战果对于那些投降的八旗新兵来说,却是不算什么,毕竟别人不是投降也是“阵亡”了,自己投降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对于被判着“阵亡”的燚军而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回去还不知道被笑话成什么样子,只能是在心中暗暗的发誓,训练还得刻苦一些,争取下次演练时不会这么窝囊地“死去”。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每三个月双方必然会来上这次一出演出。
慢慢的,在燚朝那边有意的推动下,又变成了每个月最少一次。以至于那些负责带来八旗新兵训练的军官们跟燚军这边的官员们都混熟了,见了面都能叫出名字打起了招呼。
演练的时间不算长,也就半个时辰的意思就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各自双方都准备好各自的伙食,吃完后就各回各家。
满清这边由于赫舍里.哈雷一直对军粮进行了克扣,所以伙食一直不怎么好。虽然这次军演赫舍里.哈雷也特意批了不少的好东西,但是跟对面燚军阵地上的伙食一比,还是差上不少。
满清这边就是馒头一个,大饼一张,一人一碗肉汤一小块肉,再配点咸菜。
哪怕只是这么简单的饭菜,对于刚演练完后饥肠辘辘的八旗兵吃得也是满心欢喜。
但是随着对面飘来的香味,有人跑到对面一看。
好家伙,燚朝那边是大米饭,馒头,大饼,土豆焖肉,麻婆豆腐,猪脚焖黄豆,鲜肉汤,咸鱼,罐头肉,豆芽和白菜等等好几个菜任由对面的将士们选择。
“大燚,真的有这么富裕吗?”
连一直有小灶可以吃的八旗军官们看到对面的伙食后都不禁羡慕的发问道。
他们这些军官可都吃不上这么好的菜啊!
而在对面的将领热情招呼几次后,那些八旗军官慢慢地都自然而然的到对面蹭饭去了,发展到后面他们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的熟练,在演练前跟着燚军那边的将领们提前打好招呼,多准备他们食物后,还带上了自己人马一起去蹭饭了起来。
对于这种现象,燚军将领那边也都是没有拒绝,甚至没有一点厌恶的意思,还喜闻乐见的样子。
......
此时,驻开封满城将军的大公子哈尔吉.诺奇思绪再次回来。
作为曾经也参加过新兵训练的哈尔吉.诺奇自然也去吃过燚军军营的饭菜,他试图过反抗,但最后也明白了,大燚之崛起必然是势不可挡。
哪怕他爹是身为满清的驻防将军,可他也不得不为身边族人们的未来考虑。
在收到消息,舒穆禄.达可佳准备带着兵到开封城大开杀戒之时,哈尔吉.诺奇也在跟底下的人打了一声招呼后,也快速地赶往徐维一家所在之处。
此时,舒穆禄.达可佳所带来的一百多兵却是已经赶到了徐维所在的地方。
原本还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在看到满城都已经出了军队,哪里还敢待下去,都纷纷的走开,或者是躲到旁边的店铺里面去,甚至有好几个原本还想着一起赴死的人,也因为受不了内心的恐惧也跑开了,留下来陪徐维一家的就剩下了五个人。
此刻原本还因为人群围堵而不安的舒穆禄.哲砂等人在看到舒穆禄.达可佳所带来的军队后,立马又嚣张了起来。
在围观的人群散开后,舒穆禄.哲砂立马离开了护卫的保护圈,来到徐维一家面前给了徐维一巴掌后,再一脚把他踹倒了地上。而那五个选择共同赴死的人见状想要上去帮忙,但还是很快的就被舒穆禄.哲砂身后那四个家丁给打倒在地上。
此时,舒穆禄.哲砂再次来到了还跪在地上的徐子正身边一脸得意的大声说道:“怎么样,小杂种,本公子现在就要在这里当着你的面把你家人都杀掉,把你姐跟你娘拉去让人**,我倒要看看你的天择皇帝能帮你什么,你的天择皇帝是不是真的能降临下来救你。我就是要你知道,你所拜的,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反贼。”
“哈哈哈....”
说完的舒穆禄.哲砂竟然完全不顾形象,声嘶底里的大笑了起来。仿佛要把刚才所丢失的脸面全部找回来。
“哲砂,你这是在干什么?”刚来到此处的舒穆禄.达可佳听到舒穆禄.哲砂那近似癫狂的笑声后,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阿玛,您来了。抱歉,儿子给你添麻烦了。”在听到了舒穆禄.达可佳的声音后,舒穆禄.哲砂立马收回了那狰狞的表情,变回一个谦谦公子的模样对着还坐在马背上的舒穆禄.达可佳道歉道。
闻言,已翻身下马的舒穆禄.达可佳却是来到舒穆禄.哲砂身前,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的说道:“我们是两父子,谈什么添麻烦,你啊!就是太文酸了。”
对于舒穆禄.哲砂这个儿子,舒穆禄.达可佳可是很满意的。
“我儿,这是具体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情景,倒地的倒地,跪地的跪地,受伤的受伤,还有一家子老弱病残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舒穆禄.哲砂受到欺负,反而像他们在欺负别人的样子。
“阿玛,前面的本来都是小事,但是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公然跪拜反贼的皇帝,还大喊着什么,只要我们敢杀了他们,反贼就是屠干净我们开封满城为他们报仇。你说我能忍吗?”舒穆禄.哲砂几乎是笑着说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那还跟他们磨蹭什么,全部拉去街口砍头得了,顺便也让那些贱民看看,敢公然支持反贼是什么下场。”说着,舒穆禄.达可佳就要用力大脚的往跪在地上徐子正身上踹过去,而却被旁边的舒穆禄.哲砂给阻止了。
“阿玛,你可不要一脚就把这东西给踢死了,我还要他看着他家里人全部因为他而惨死,最后再把他做成人彘。慢慢折磨到死。”
“哈哈,好。既然我儿有安排,那阿玛就不现在弄死他。对了,刚刚听木扎玛那狗玩意说你被一群刁民给围堵住了,是怎么一回事?”舒穆禄.达可佳又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群墙头草玩意,看到阿玛的人后立马就跑了。”舒穆禄.哲砂满不在意的回答道。
“那也不行,把能捉的都捉了,长期这样下去,那还不得让那些贱民给反天了?”舒穆禄.达可佳一脸严肃的要深究到底。
闻言,在一旁的尼沙.吉泰站了出来对着舒穆禄.达可佳行礼后说道:“都统大人,我刚看到刘能守家的二小子刘奇就混到他们的人群当中。”
“哦?那你看到他跑哪里去了没有?”舒穆禄.达可佳问道。
“刚才在大人的人到来之前,他们躲到那边的店铺里面去了,还有好几个围堵我们的人也在那店铺里面。”尼沙.吉泰指了指街道上的一家成衣店铺,在没有人注意到位置一脸得意的坏笑了起来。
“你们几个,过去把人都带过来,如果有人敢反抗,当场杀掉。”舒穆禄.达可佳点了最靠近的几名士兵吩咐道。
“是...”
.....
在一阵吵闹声后,那几名士兵很快的就带着刘奇和他的家仆,以及好几名原本围观的人群过来。
“你们几个还真的够狗胆,竟然敢支持反贼?等着秋后问斩吧!”舒穆禄.达可佳瞪了刘奇几人一眼后,满脸讥讽道。
“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真没有公然支持反贼啊!要是我们围观一下,看下热闹而已,如果这都算支持反贼,那大街上那些叫卖着大燚商品的店铺不都是支持反贼的吗?”刘奇大声喊冤道。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敢公然顶嘴,质疑朝廷的政策,不能要造反是什么?”说着舒穆禄.达可佳一巴掌就打到了刘奇的脸上,力量之大,打得他嘴角直接破裂,流出了血来。
“呸,那就是什么都是由你们说了算,你们这群满狗,我们汉人的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此时,被打得头晕脑胀的刘奇也是气上了心头,不管不顾的大声骂了起来。
“哈哈,好,很好,我这次到是要看看刘能守能出多少银子买你们一家人的性命。”舒穆禄.达可佳此时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来人,把这些反贼都拉到街头的闹市去砍头,好让那些贱民看看,支持反贼是什么下场。”
“是...”
“不,我不要,我不是反贼,我没有,我家里人还在等着我回家呢?...呜..呜...呜...”
那几个和刘奇一起出来的百姓大声叫喊着,不愿意走。
旁边的士兵可不管他们那么多,上去就是三拳两脚的把他们打到在地上,呵斥辱骂的驱赶着他们走。
但是明知道去到地方他们就得被砍头,他们哪里还愿意走,哪怕是倒在地上受着拳打脚踢,他们也不愿意爬起来走。
“好了,如果他们不愿意走,就在这里砍了得来。”看着有些心烦的舒穆禄.达可佳一挥手,下达命令道。
“是,大人。”这时,似乎也是感到了不耐烦的士兵立马抽出了腰间刀来,宛如看待宰的鸡一样看着低下的几人。
“大人,我们真的是冤枉啊!求大人发发慈悲,放过我们吧!”倒地的几人连忙爬起来跪到了舒穆禄.达可佳面前恳求道。
看着眼前这几个磕头如捣蒜、哭得撕心裂肺哭喊的人,舒穆禄.达可佳却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挥手让手下把人给拖下去。
此刻还伫立在那里的刘奇看着自己家的家仆也被拖下去的样子,是怎么的也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哭闹声下,还是有两个不甘就这样认命的人挣脱了过来拉扯他的士兵的手,继续跪在对着舒穆禄.达可佳磕头求饶,希望舒穆禄.达可佳能看在他们如此卑微的情况下,放过他们一命。
而此时舒穆禄.达可佳却是声音平淡的说了一句:“太吵了,杀了吧!”
“是。”靠近他们二人的士兵本想把人拖远一点再杀掉的,免得在上司面前杀人见血,让他觉得晦气。
不过既然上司都下达命令了,他们也是乐得轻松,便就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军刀,准备给这两个闹腾的“东西”一刀解决掉。
而就在他们准备举刀杀人之际,只见哈尔吉.诺奇也终于是赶到了,望着眼前此景,便大喊了一声:“住手,你们是要干什么,当街杀人吗?”
闻声,两名士兵望向了哈尔吉.诺奇有些迷惑,他们不清楚喊话的人是谁,但是看见他身着的可是上三旗中的正白旗绸缎服饰,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摸样,也就不敢妄动的把提起来蓄力的刀松了下来,望向了舒穆禄.达可佳,需求他的意思。
“原来是诺奇少爷。”舒穆禄.达可佳很是好奇哈尔吉.诺奇怎么会来到这里,不过还是很自然的跟哈尔吉.诺奇打起了招呼。
没有办法,谁叫哈尔吉.诺奇的阿玛要比他高上两个级呢?正所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真得罪了他,他阿玛跟自己对付上了,自己也是一身麻烦。
“你们都看什么看,还不参见诺奇少爷,他父亲就是咱们的驻防将军哈尔吉.巴鲁。”舒穆禄.达可佳看着自己手下一面迷惑的样子,连忙佯装生气的对着他们喊道。
“诺奇少爷好...”好像突然间被点醒的八旗兵丁们连忙对着哈尔吉.诺奇拱了拱手问好道。
“诸位好...”哈尔吉.诺奇也没有端着态度地回了一礼,随即又望向一旁的舒穆禄.达可佳发问道:
“都统大人,小侄可以冒昧地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就是我儿哲砂路过此处时,发现了一伙反贼,若不是我儿机智,派人回去通知了我过来,说不得他都被这些反贼给打杀了,所以我才调兵过来,把这些反贼给捉了起来,准备他们杀干净,也好让那些贱民们知道,敢在我大清造反是什么下场。”舒穆禄.达可佳也没有恼怒哈尔吉.诺奇的意思,就简要的说明着情况。
“不,公子,他说谎,不是这样的。”哈尔吉.诺奇的突然出现,是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但也让刚对着哈尔吉.诺奇求饶的几人看到了希望。于是其中一人在舒穆禄.达可佳描述完后立马出言道。
“啪...”
“住口,大人们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话毕,就见站在那人身边的士兵好像突然间反应过来一样,立马一巴掌打在了出声之人的脸上,那人脸上立马起来五道红色的巴掌印。
就在士兵还像继续打下去之时,却哈尔吉.诺奇抬手对着他喊道:“住手。一会我还有话要问。”
打人的士兵见状,再次迷惑,但还是听了哈尔吉.诺奇的喊话停了下来。
“诺奇少爷,你这是?”舒穆禄.达可佳口上说着疑惑,内心却是狂喜。
作为同为上三旗的镶黄旗,舒穆禄.达可佳不见得是要害怕哈尔吉.诺奇。相反,哈尔吉.诺奇表现得跟反贼亲近,他或者可以找到证据来向上举报哈尔吉.巴鲁,把哈尔吉.巴鲁从驻防将军的位置拉下来。
“都统大人也知道,我阿玛是驻防将军,如果开封城内真的是出现反贼,我自然得帮阿玛了解个清楚,也好替他分忧。”哈尔吉.诺奇对着舒穆禄.达可佳拱手行礼道。
果然是个小狐狸
“这是自然。”舒穆禄.达可佳回道。
“小侄谢过大人的理解。”哈尔吉.诺奇对着舒穆禄.达可佳再次拱了拱手说道。
“把你的话说完吧!”
“是,小人谢过公子。”被掌掴的平民贾进山对着哈尔吉.诺奇一脸感激的说道。
“这事还得从那边的说书人一家说起......”
.....
待贾进山把所看到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后再次总结道:“公子,我们真的是冤枉的。我们就是看到那个边的那个公子被几个人堵了,就好奇的去看一下而已。”
哈尔吉.诺奇在听完后,又向着周围的人求证了一遍。每个人的说法都所差不多。
“这么说来,他们几个的确是无辜的了?都统大人,这事你怎么看?”哈尔吉.诺奇望向了舒穆禄.达可佳问道。
事情经过这么一查证,舒穆禄.达可佳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看着哈尔吉.诺奇那貌似“真诚”样子,如果自己真把那几个家伙给杀了,说不定会落下口舌。
于是他再三思量下还是决定卖哈尔吉.诺奇一个面子,便开口说道:“既然诺奇少爷都这么说了,那他们应该是跟反贼没有关系了。”
“不过他们看到反贼也不举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鉴于诺奇少爷发话,我也不好不给诺奇少爷面子。我就不捉你们几个进监狱了,这顿打也算算给你们几个长个记性,你们可有意见?”
一听到可以死里逃生,这几人哪里还敢有意见,便是连忙对着舒穆禄.达可佳磕头答应,又对着哈尔吉.诺奇磕头感谢。
看着此情此景,哈尔吉.诺奇不禁感到神奇,大燚的汉人跟大清的汉人居然差如此之大。
而他的目光也转向了徐维一家那边去。
徐维那一家子跟地上的那五个伤残人士,特别是那个小孩子徐子正。所有的指证都表明:他们就是反贼。
所以别说他们都是和哈尔吉.诺奇毫不相识的陌生人,就算他们是哈尔吉.诺奇熟悉的亲人,哈尔吉.诺奇都是帮不了他们脱罪,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帮他们死前少受点罪。
毕竟帮助刘奇等人脱罪还能在民间给他和他阿玛刷点名声,但他要是敢公然帮助反贼,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可即使是这样,哈尔吉.诺奇还是很客气地对着舒穆禄.达可佳说道:“都统大人,这些反贼太可恶了,不如就让小侄带回去给我阿玛审讯,也好让他们供出更多的反贼来,如何?”
这下子舒穆禄.哲砂可就不乐意了。
“诺奇少爷,这些反贼都是我跟阿玛捉到,你这么要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你刚才要放走那几个人,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们。可是,你也不能完全不要脸啊,什么都要抢走。
再说了,人给你带走了,我刚刚在大街说的话算什么?以后谁还把我放在眼里?那边的小杂种还不得笑话死我?
“我儿说得有理。诺奇少爷,这些反贼我自会带回去审讯,等审讯结束后,就会如实的跟将军大人反映情况的,就不劳烦诺奇少爷操劳了。”舒穆禄.达可佳附和着舒穆禄.哲砂的话说道。
吗的,面子给了你就算了,还想来抢我的功劳,你不要脸就算了,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的不要脸。
“既然如此,那劳累都统大人了。”话已至此,哈尔吉.诺奇也没有再作过多的争夺之言。
看来你还是识趣的,省得老子再废一番口舌。
“哪里哪里,都是本质工作,一切都是为了圣上,为了朝廷,谈什么劳累呢?”舒穆禄.达可佳立马笑脸回答道。
在看到哈尔吉.诺奇放手后,舒穆禄.哲砂脸上也是露出了微笑,特别是当他的笑容望向了那十来岁的徐子正时,却是透露着阴寒之气。
而此时的舒穆禄.哲砂似乎也完全不在意哈尔吉.诺奇还在这里,来到徐子正面前说道:“小子,我会好好审讯你们的,无论是你爹,你娘还是你妹,你奶,特别是你姐,我都不会让他们那些轻易的死去,最后再到你。”
“我倒是要看看你那个天择皇帝还能为你做什么?哈哈...一个可笑的反贼罢了。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张瑞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还能让什么人来救你....”
此刻,舒穆禄.哲砂虽然身穿着雍容华贵的服饰,但整个人却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一般得意的大笑着。
...
“哦?是哪只狗敢直接在这里提我朝陛下的名讳?”
一声惊人的话语声传来,原来还被舒穆禄.哲砂“表演”所吸引的众人一下子循声望去。
只见五名头戴瓜皮帽身着干练棉服,体态壮硕的青年正在慢步走了过来,本来还围堵在此地的八旗兵丁在见到他们后竟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来。
“你们是什么人?反贼同伙吗?”在周围八旗兵丁的守护下,舒穆禄.哲砂胆气十足地大声的喝问道。
此时,只见他们竟缓缓的把头顶上的瓜皮帽拿了起来,露出了自己一头那短而精干的头发,发型在精心的修剪下,透露出一股浓烈的阳刚气息。
“你们是...和尚?.....不,不对,你们是短毛贼。”舒穆禄.哲砂在迟疑了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后,便斩钉截铁的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去你吗的,什么叫做短毛贼。这是我们汉人的河山,说是贼也是你们这些通古斯人是贼,还说什么自己的金人,真爱给自己找祖宗。”这时,其中的一个人似乎忍受不住舒穆禄.哲砂所说的话,便站列了出来操着一口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大骂道。
舒穆禄.哲砂等人听着那人的叫骂有些云里雾里的,特别是他说什么“通古斯人”,就完全理解不了他说的是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在骂自己,而且他们还是反贼的人,这就够了。
只见舒穆禄.达可佳便抬手招呼着周边的兵卒说道:“来人,把这些反贼拿下。”
这时,只听到站立在中间的青年用着很是清晰的普通话缓缓开口说道:“别一口一个反贼的叫着,这位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你确定你担得起跟我们大燚开战的责任吗?”
闻声,舒穆禄.达可佳连忙制止了正要上前的兵卒,对着说话的青年人问道:“好大的口气,还跟大燚开战责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天择皇帝陛下特战影卫官方孝玉。”被舒穆禄.达可佳问话的青年对着南边作了作揖后,抬起高傲的头颅大声回道。
“老子方世玉...”
“王大年...”
“朱时进...”
“程大川....”
听着几人的高声报名,围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八旗兵卒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这些可都是被称为杀神一样存在的燚军。
“你们真的是天择皇帝陛下派下来救我们的王师吗?”看到眼前这些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方孝玉等人,徐子正不由得爬了起来对着方孝玉们问道。
“小家伙,你家的事情,我们听说了。站起来,皇帝陛下为人很和蔼,不需要自己的子民对着他下跪。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汉家真正的子弟,不必对他们卑躬屈膝,你们才是这天下未来的主人。有什么不公的,皇帝陛下会为你们做主,他们要是敢不服,我们就杀到他们服为止。”方孝玉望着满怀期待的徐子正说道。
“是,我知道了。”徐子正突然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从来没有那么站直过。
“什么东西,敢在这里猖狂,不杀了你们,你们是真当自己是那么一回事了。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杀掉。”舒穆禄.达可佳随即大手一挥,招呼兵卒们上前去。
“哈尔吉.诺奇,你没有点什么想要说吗?”此刻,却见方孝玉对着还在懵逼转态的哈尔吉.诺奇问道。
“住...住手...”哈尔吉.诺奇大声喊道。
准备围上去的兵卒立马停下了动作,望向了哈尔吉.诺奇。
“方兄弟,你真是一到来就给我一个不小的麻烦啊!”哈尔吉.诺奇却是对着方孝玉几人有些抱怨的说道。
“哈哈,这边不是你们大清的地盘嘛!总得跟你打个招呼不是?”方孝玉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
“哈尔吉.诺奇,你竟然敢跟反贼混在了一起?难道哈尔吉.巴鲁已经投了反贼了吗?”看着哈尔吉.诺奇和方孝玉那熟悉的模样,舒穆禄.达可佳便指着哈尔吉.诺奇质问道。
“都统大人,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做反贼,什么又叫做投了反贼。要这么说的话,我们的三阿哥算什么?难道乾隆爷一家也算是投了反贼了?”哈尔吉.诺奇戏谑性的看着舒穆禄.达可佳说道。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有些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乾隆的三阿哥爱新觉罗.永璋投降于剿匪军一事,大清是极力的隐瞒着的,以至于下面的人甚至都不知道的有这事,但是对于上层之人却是没有办法隐瞒得住,毕竟这事影响很大,也隐瞒不了。
而且爱新觉罗.永璋在对湖北众多地发起了招降之事获得了不错的成果,如今还被张瑞封了官位,在燚朝那边过得还不错。
“你满口胡言,分明就是狡辩....”哈尔吉.诺奇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舒穆禄.达可佳自然知道,但是不代表他认同。
“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捉起来,我会向上请旨把他们都诛杀掉。”此时,舒穆禄.达可佳像是魔障的一般,对着身边的兵卒大声命令道。
接到了舒穆禄.达可佳的命令后,周围的兵卒是下意识的再次往着哈尔吉.诺奇等人靠了上去。
“我劝诸位停下来,他们真要在这里被你们杀掉,到时候燚军攻破开封,你们的家人真的会全部被砍头陪葬。”看着近身而来的兵卒,哈尔吉.诺奇开口劝解道。
闻声,正在前行的兵卒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互相对视一番。
如果说这话是徐子正这么说,他们可以完全当成玩笑话。甚至于方孝玉等人这么说,他们也会当做是对方的虚张声势,但是当这话出自哈尔吉.诺奇之时,这话就不得不慎重了。
哈尔吉.诺奇是谁?那可是驻防将军的儿子。
这就说明了最高层的将军对于能守住开封都不抱希望了,他们这些兵卒又算什么?
“呸,叛国投敌的奸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别听信他的谗言,这事过后,他们一家就是大清的罪人了。扎达达,带着人上去,把他们都杀掉。立功回去领赏。”看到兵卒们的迟疑,舒穆禄.达可佳直接命令起自己了的家丁。
“是,大人。”
闻言,作为家丁首领的扎达达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招呼起身旁的二十个弟兄就提刀前行。
这时,只见那方世玉伸手拦了一下正准备出手的方孝玉说道:“大哥,他们就这么点人不用你动手了。”
“王哥,朱哥,程哥,你们一人分三个,剩下的那十来个就交给我了,怎么样”
“既然世玉都这么说了,哥几个怎么能驳了你的面子。放心打,一会哥几个给你盯着。”程大川掰了掰手指后开心笑道。
“狂妄,今天我就让你付出代价。”作为家丁首领,扎达达对着自己的武艺自然也是自信的。
看着赤手空拳的方世玉,扎达达于也收起了自己的刀,丢给一边看着的兵卒说道:“看好我的刀,我来会会他。”
看着扎达达出手,其他的家丁们反倒是在一旁看了起来,连带着程大川等人也是在观战了起来。
场面一下子有些怪异,似乎方世玉与扎达达之间的比斗犹如战场前的斗将。
这事要是放在以前,舒穆禄.达可佳肯定会出来阻止。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玩斗将的那一套,战斗肯定是速战速决,以免发生事端。
可是看到是在自己的地盘,自己还占着绝对优势,最重要的是,对于扎达达的武艺舒穆禄.达可佳也有了解,的确是不差。
所以舒穆禄.达可佳感觉自己不介意花多一点点时间,也要慢慢玩死这群自以为是的反贼。
双方的战斗很快就开始,几个瞬息下来,十多招就过去了,什么锁喉撩阴,插眼啄耳,上来就是杀招,完全不在意动作优不优雅,只求一招杀敌致胜。
在周边的人看着一脸呆滞的神情下,双方又是你来我往的过了十多招。
扎达达没有想到,这个看着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家伙竟然会这么强,要知道自己可是从小就当做上战场的兵丁来培养,数年来什么事情不都用去担心,只需练好武艺的那种。所以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一般的士兵也挡不住自己十多回合的攻击,可这家伙竟然和自己过了这么多招依旧没事。
方世玉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扎达达武艺会这么强,要知道自己可以从小就让自己老妈用药水浸泡,天天打磨武艺。十多年来打架少说也有上百场以上,其中不乏各种武林高手。可现在愣是跟眼前之人打得不分上下。虽然凭借着自己强悍的肉体也可以拖到他露出败迹,但眼前的情况,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还好刚刚自己没有对上十来个,不然还真得惨败不可。
在双方分神之际,又似乎都找到了对方的破绽,各自往对方的胸口対轰了一拳,然后分别退了好几步。
观扎达达,脸色有点难看,似乎在强行压着疼痛。方世玉那边还好,只见他伸手柔了柔被打中的胸口后,深呼了一口气就神色正常了起来。
就在二人还准备上前分出胜负之际,却听见在一旁观战的舒穆禄.达可佳大声喊道:“好了,你们都不要在这里看了,赶紧上去把他们都捉起来,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是,大人。”此刻,如梦初醒的家丁人整齐回答道。
“锵...”
“锵...锵....锵....”
一把把利刃出鞘之声响起,舒穆禄.达可佳的家丁们纷纷拔出了军刀准备往着方孝玉等五人所在之地围上去。
就连刚刚与方世玉打斗的扎达达也不例外的拿到了自己的刀,拔了出来后对着方世玉说道:“小子,你的确很强,但是你赤手空拳主动打不过我,乖乖俯首就擒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啪...”
“啪...啪...啪....啪...啪...”
一声声犹如放鞭炮的声音响起,只见涌上前来的家丁们纷纷惨叫着倒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大伙寻声望去,才看到方孝玉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把类似短筒手铳一样的东西。
手枪,大燚的最新产物之一,目前只有特殊的少数人才可以拥有。
“大哥,你怎么把这东西拿出来,这不是浪费子弹吗?他们这点我们几个用点拳脚就可以解决了。”看着已经打完了子弹正在换着弹夹的方孝玉,方世玉不免有些心疼了起来。
“快速解决问题,浪费点子弹算什么,回头再找后勤申领去就行。”方孝玉不以为然的说道。
又是几声枪响声,舒穆禄.达可佳带的家丁几乎都已经应声倒地了。只剩下扎达达拿着刀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
直到他反应过来,才后知后怕的把手中的军刀丢掉,直愣愣的在那里不敢再动。
一种全新的手统,没有繁琐的填充步骤。使用方便,犹如使用了妖法一般,指到哪个就哪个死,这还怎么玩。
完全没有办法打了。
他们有这个,八旗的子弟就算是每天天没有亮就起来打磨气力,练习骑射也打不过啊!
看到舒穆禄.达可佳的家丁都如此的惨状,其他的八旗兵卒们哪里还敢上去,无不退后了几步。有好一些感觉到事情不对,甚至都准备拔腿就逃跑,直到方孝玉明枪警告后,这才停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转变得太快了,让舒穆禄.达可佳以及舒穆禄.哲砂等人甚至都还完全没有反应回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自己的家丁们纷纷倒地身亡。
“哈尔吉兄弟,我给你这样的处理方式,你可还满意吗?”方孝玉对着哈尔吉.诺奇缓缓说道,期间还把枪口指向舒穆禄.哲砂等几人。
“瞧方兄弟这话说得,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哈尔吉.诺奇笑着对着方孝玉说道。
在处于劣势之下依旧可以轻松掌控整个局面,哈尔吉.诺奇觉得自己对大燚的实力还得重新再审视一番才行。
....
“让开,让开,都让开点。”
随着一声声的叱喝声下,围在外边的八旗兵们纷纷让出了一条道给来人进入。
不多时,一会十多人精锐的八旗兵就闯进来了包围圈内。
他们进来后就环顾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虽然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感到惊讶,但是周围都去他们八旗的人马,所以他们倒是没有多在意。
而为首之人在发现了哈尔吉.诺奇后,就径直的来到了哈尔吉.诺奇面前作揖问道:“大公子,将军听说副都统大人带了一队人马过来剿匪,就派我们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事,就是都统大人的儿子想要强抢民女,被几个来自南方的游侠看不惯,打了一架。”哈尔吉.诺奇对着来人微微点头回礼后情面担心地说道。
“你少在这里放屁。能格查,他们都是反贼的人,杀了我们不少的人了,你没有看见他们都是短发吗?你是朝廷的官,可不能徇私枉法。”哪怕是看到的人是哈尔吉.巴鲁的人马,舒穆禄.达可佳还是抱着一丝说动他的希望。
在看清说话的人是舒穆禄.达可佳后,那个叫做能格查的也是下意识的拔出了手中的军刀,把哈尔吉.诺奇护到了身后。望着方孝玉等五个人大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就是要看你身后的那个人是怎么认为了。”方孝玉没有过多的回话。
能格查有些狐疑的看回了身后的哈尔吉.诺奇
“大公子,这是???”
“别看我,这个就要看你是想你们一家在开封城被攻破以后是想死还是想要活了。”哈尔吉.诺奇看是什么也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迟疑了不到片刻,能格查便下定了决定的对着哈尔吉.诺奇作揖道:“我这人就是一个武夫,懂的不多,一切都听大公子的安排。”
“好。”哈尔吉.诺奇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方兄弟,你看这场闹剧应该怎么结束呢?”
“我一开始就说了,这里现在是你们的地盘,听你的,但是他们我要安全带出去。”方孝玉收回了手枪,指着徐维一家和地上的人的说道。
“这是自然。”哈尔吉.诺奇表情很是自然回答道。
看着方孝玉他们占着优势还不准备追究自己的样子,舒穆禄.达可佳也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左一句反贼又一句背叛朝廷的言语刺激他们。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眼前这一关过了才行。
在方世玉等人去带着徐维一家等人离开之际,舒穆禄.哲砂还想出言制止。毕竟他刚刚可是豪言要如何如何弄死徐维一家他们,可如今却是赤裸裸的被打了脸,怎么可能没有点不甘心。
可是舒穆禄.哲砂也不是傻子,能明白当前的形式。特别是在舒穆禄.达可佳的拉扯制止下,舒穆禄.哲砂也只能是默不作声。
别看舒穆禄.达可佳带来的兵卒还有将近八十人,但是这些人是肯定不会为他们卖命。特别是还有方孝玉那手枪的存在,恐怕他们跑得只会比自己这些人还要快得多。
待方世玉他们把人都带远了以后,方孝玉才放下了心来,对着哈尔吉.诺奇说道:“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糟心的事情,看来这次是不能跟哈尔吉兄喝上两杯,实在遗憾。”
“哎,谁说不是呢?被这种人渣搞得我们想好好吃顿饭都不行,实在气人。那我下次再做东,宴请方兄几位了?”哈尔吉.诺奇也很是惋惜道。
“好。不过如果这事哈尔吉兄不能给出让我们满意答案,我会如实向上面回报你们这边的情况的。希望哈尔吉兄明白。”方孝玉对着哈尔吉.诺奇微微抱拳说道。
“理解理解,我们必定会让方兄弟们满意。”哈尔吉.诺奇回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再会。”
“再会。”
目送了方孝玉转身离去之后,众人好像松下了一口气一般。
这时,只见哈尔吉.诺奇看着好像劫后余生的扎达达问道:“你是叫做扎达达?”
“是的,诺奇少爷。”扎达达有些奇怪哈尔吉.诺奇找他做什么。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哈尔吉.诺奇继续问道。
此刻,扎达达刚松卸下来的内心再度紧绷了起来,对着哈尔吉.诺奇很是疑惑的问道:“诺奇少爷,为什么这么问。”
说完,他还望向了舒穆禄.达可佳,心中很是不安。
“哈尔吉.诺奇,你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想要做什么?”舒穆禄.达可佳上前了几步对着哈尔吉.诺奇吼道。
此时,能格查拔出了刀护在了哈尔吉.诺奇身前。
“能格查,让人去把他杀了。”哈尔吉.诺奇很平静的说道。
“是...”说完,能格查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的五个士兵上前执行哈尔吉.诺奇所下达的命令。
“哈尔吉.诺奇,你敢杀我的人?我绝对不放过你。”舒穆禄.达可佳对着哈尔吉.诺奇大声怒骂道。
“来人,来人,哈尔吉.诺奇已经叛国投敌,把他给我捉起来,敢反抗的格杀勿论,回头领赏去。”
“锵...”
能格查带的士兵纷纷拔出了军刀,把哈尔吉.诺奇守卫在包围圈中。
此时,舒穆禄.达可佳带来的那些兵卒陷入两难的决策,好像无论是他们哪一方,自己都是得罪不起。
“你们想清楚了,燚军的实力是如何你们也是看到了。也不怕跟你们说,他们这个在他们战场的军队面前就跟小孩子玩的玩具一样。我去过单县也去过丰县,跟他们打过仗。一旦他们进攻我们开封城,开封城绝对挡不住,到时候你们是要全家砍头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看着有些摇摆不定的围堵兵卒,哈尔吉.诺奇开口劝说道。
在围观的八旗兵卒一番思想争斗过后,立马有人收起了手中的兵器,对着哈尔吉.诺奇作揖道:“我听诺奇少爷的。”
有人作了榜样,其他也在纷纷效仿。当然,还是有很多继续保持观望态度。
此刻,哈尔吉.诺奇再次把眼神看向了扎达达。
“最后问你一次,要死还是要活?”
“要活,要活,还请诺奇少爷给条活路。”扎达达不敢再有迟疑,连忙回答道。
“很好,你去把他杀了,你就没事了。”哈尔吉.诺奇伸手指向了舒穆禄.哲砂旁边的尼沙.吉泰说道。
“哈尔吉.诺奇,你想要做什么?我爹可是防守尉。扎达达,你要是杀了我,我阿玛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此刻,尼沙.吉泰有些慌张了。
“都统大人,救我。”
“放心,我不会让他胡作非为的。”舒穆禄.达可佳安慰着恐惧的尼沙.吉泰说道。
“是,多谢都统大人...”尼沙.吉泰稍微安了安心。
“扎达达,不用去理哈尔吉.诺奇,有我在,他还真能反了天不成?”舒穆禄.达可佳又看向了一样恐惧不安的扎达达劝慰道。
“是,大人。”
“能格查,把他干掉。”哈尔吉.诺奇对着身边的能格查说道。
能格查闻声,立马示意了十个跟随自己而来士兵对着扎达达围了过去。
“锵...”
舒穆禄.达可佳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了哈尔吉.诺奇说道:“哈尔吉.诺奇,放过我们,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我都当做不知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未来你们想要做什么,我也不会对外说出去,不然也别怪我鱼死网破了。”
“这里现在还是我大清的江山,反贼终究还没有打过来,你没有必要现在就开始为他们卖命了。”
“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通敌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你也不见得就会好过。”舒穆禄.达可佳带着浓浓的警告语气说道。
“舒穆禄.达可佳,你以为老子想鸟你们。要不是你儿子管不住自己的下面惹出这些破事来,还让对面的使者看到了,老子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哈尔吉.诺奇对着舒穆禄.达可佳爷也是不在客气的怒骂了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大清还是刚入关时的大清。不怕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天已经开始要变了。你知道单县的练兵营是什么情况吗?那里的兵可谓是不堪一击。”
“你知道又广州的满城在被攻破后最后还剩多少人吗?只剩了一成左右,荆州满城还剩多少人?一成不到,还有福州满城...”
“你是不是以为燚军会屠满城只是说说而已?”
“这么跟你说,如果这事我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未来这里真被破了城,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清算,你还有他们。当然了,也包括我。不过我最多也就是下狱,你们是什么下场我就不知道了。”
“舒穆禄大人,估计在你心里是认定我就是贪生怕死才去投大燚的吧!我要说我只不过是想保住身边的人而已,估计你也不会信。”
“当然,你要觉得我是危言耸听,到时候你也可以带着他们去跟反贼打一场试试,感受一下大燚的火炮威力吧!”
听着哈尔吉.诺奇所说的话,舒穆禄.达可佳也不禁思考了其话中的道理。
八旗兵早已经不堪大用,舒穆禄.达可佳也不是没有察觉。
如今大清的八旗还真正保持有战斗力的军队估计只有西北、蒙古以及辽东的边军。
但是这些边军的数量一直不多,想要训练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以说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很难成为其中的精锐。
边军之下还有些战斗力的就是绿营的兵马。
但是绿营的兵马主要是汉人所组成。所以朝廷在用他们的同时也在一直极力的防范着他们,以防他们势大后会脱离朝廷的掌控。
这也就是为什么朝廷都被打得只剩半壁江山也不敢重用绿营将领的原因。甚至是任何的新式装备都没有交给绿营的兵马进行操练。
至于中原腹地内的那些八旗兵,欺负一下害怕他们的普通平民还行,稍微蛮横不要命一点的,他们也都对付不了。
“那你想怎么样。”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的舒穆禄.达可佳,用着略带妥协语气向哈尔吉.诺奇问道。
“如果你儿子不想死,那跟在你儿子身边那两个人就得死,然后把你儿子的罪名全部推到他们两个身上去,当做是给他们赔罪。”哈尔吉.诺奇语气冰冷的说道,他话语中的人的人死就跟待宰的鸡鸭一样。
“至于你儿子,打断双腿以示惩戒。回头我再找他们说上一些好话,未来要保住你们父子的问题不大。”
“你儿子以前还有没有弄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你回去尽快调查清楚处理干净,该给钱道歉的就给钱道歉,别觉得有什么丢面子的,回头到再让人给你们告了,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们。”
“等你儿子的伤养好后,就把他送到沈阳那边去吧!这距离一远,一切就有可能....”
听完,舒穆禄.达可佳沉默了起来。
其他的人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生怕会有无妄之灾牵连到自己身上。
此时,原本还镇定的尼沙.吉泰和博尔济吉特.尔弥两脚竟不由自主的发抖了起来,对着舒穆禄.达可佳就是跪了下来央求道:“都统大人,别听他在妖言惑众杀我们。我们对哲砂少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
可看着舒穆禄.达可佳那无动于衷的模样,他们的心里更是惊恐了。转而求向来舒穆禄.哲砂说道:“哲砂少爷,我们可是你的人,求你帮我们向都统大人求求情,未来我们会给你当牛做马的。”
作为一直以来跟在自己身边献殷勤的狗腿子,哪怕是不怎么看得起他们,但舒穆禄.哲砂对他们还是多少有点感情的。于是也就开口对着舒穆禄.达可佳说道:“阿玛,留下他们的性命吧,不然以后谁还会帮我们卖命?不如我们就赔一点钱给那些人得了。”
“对,对,我们愿意赔钱,一百两,一百两总该够了吧!”尼沙.吉泰和博尔济吉特.尔弥二人急忙看向了哈尔吉.诺奇说道。
“如果当时他们给你们钱,你们会放过他们吗?”哈尔吉.诺奇对着二人问道。
“会...会的..”虽然这话说得很是违心,但是尼沙.吉泰和博尔济吉特.尔弥却是毫不犹豫说道。
“是吗?可是我听到和看到的不是这个样子。”哈尔吉.诺奇完全不留情面的回道。
“舒穆禄大人,该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
“如果我不让杀他们,你会怎么样。”舒穆禄.达可佳说道。
“那我也只能是冒着大不韪的对你说上一句,抱歉了。”哈尔吉.诺奇回答道。
“明白了,扎达达...”舒穆禄.达可佳一个眼神示意下,扎达达没有任何犹豫,立马提刀冲了上去。
尼沙.吉泰和博尔济吉特.尔弥立马就想起身逃跑,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喊完“不要”,就被追上来的扎达达一刀抹了脖子。随即他们二人便是捂着鲜血蹦出的脖子倒地抽搐了起来。
见此场景,舒穆禄.哲砂尖叫了起来,直到了舒穆禄.达可佳把他按住了才安稳下来。
“舒穆禄.哲砂,这就受不了了?战场上比这残酷得多。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好阿玛,不然你的处置不会这么简单。以后别再作恶了,不然就算你阿玛官位再高也未必能救你。”哈尔吉.诺奇扫了一眼舒穆禄.哲砂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都统大人,那我就先告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今天这事希望不会从我们这里的人传出去,不然到时候你和我都不好办了。”
“这事我自然懂得,将军大人生了一个好儿子,希望你未来不会让我们失望。”舒穆禄.达可佳客气了一句。
随即便听到哈尔吉.诺奇告辞一声后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这里。
很快,开封城就传出了消息。
开封城内入了一伙来自通许的悍匪,不但杀了满城防守尉家的公子还有城守尉家的儿子,甚至是副都统家的儿子也差点被杀,副都统带人围剿时还死了二十个家丁这才把他家的公子救了出来。
本来这事要追责起来防守尉跟城守尉都得追责下罪,但是在副都统舒穆禄.达可佳的极力周旋下,这事最终才让驻防将军哈尔吉.巴鲁给压了下来,并下令要让他们去灭了通许的悍匪来找回朝廷的颜面。
对此,副都统舒穆禄.达可佳只能接下了命令,选择兵卒开往通许进行剿匪。
在通许盘踞的土匪在收到满清朝廷要来剿灭他们消息后,还是一脸的懵逼,最后在丢下了十多具尸体后鸟作兽散的逃离了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