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缓缓说“除了我们之外这里还可能有的人就是仇鸣他们的人,仇鸣到底知道多少很难说,或许他们就能带进来匕首等凶器。”
小虎子惊愕地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孙毕中不知道怎么就被捅一刀,背后捅刀子,暗中下手很难防。”
乐生说“我也只是猜测,他们人不少,这么久也应该有动静的,或许就是他们内部矛盾。至于匕首嘛,也不代表我们没有东西,别人就不能有。”
估摸着到了休息的时间,这个地方没有白天黑夜,大家会选择一个差不多的时间休息一会儿,二十四个小时就算不用吃喝,光想事情也觉得脑子累。
女的在一堆,男的在一堆,乐生端坐着微闭眼睛,小虎子随意地睡倒在一边,其他人纷纷有自己的休息办法。
‘嗯...啊!’
几声怪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寻声望去李仲媛正一脸惊恐地往后倒退,似乎刚才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南宫宛儿站在最近,她说“她突然就这样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孙怡质问“李仲媛,你是怎么回事?”
李仲媛看了看大家,渐渐恢复了正常,摇摇头说“我没事,做了一个梦。”
孙必怀不满地说“一个女人大惊小怪的真麻烦。”
沉寂了几分钟,孙怡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李仲媛你是不是在怕孙毕中的鬼魂回来找你?看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就知道孙毕中的死跟你有关系!”
李仲媛大声反驳说“不,跟我没有关系!”
乐生走过去询问“你们谁先发现孙毕中出事的?”
孙必怀说“我第一个看到,但是还没有靠近孙怡也看到了,她大叫一声很快大家都赶过来了。”
孙怡说“没错,我们都没有接触孙毕中的机会,独独是李仲媛,她是最后一个赶过来的,明显在隐藏什么。”
“不会吧。”孙思丽说。
李仲媛疯狂地摇头说“不,不是我!”
孙怡盯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说“不是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看你害怕的样子分明就是你,出事之前孙必怀曾经说过他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还要追求你。”
李仲媛急的眼眶都红了,颤抖地说“孙毕中就是一个人渣,见到好看的女人就想要弄上床,以前我就看见他欺负别的女孩子。他想要我跟他做那种事情,被我拒绝了,他...”
孙怡打断她的话,判断说“他强迫你,你就失手杀了他!李仲媛这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孙毕中就是一个人渣,你做得对。”
孙必怀尴尬地假咳两声走开了,他们叔侄一个德行,被这样提出来说还真是不要出面为自己死去的侄子说什么。
李仲媛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摇头。
卫佰胜挡在李仲媛身前说“她这么柔弱连杀鸡都不会,怎么可能杀人?孙怡你不要逼她了,她被孙毕中欺负已经够可怜的了。”
孙怡叹了一口气说“柔弱?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看呐大家也不用紧张了,人就是李仲媛失手杀的。只要大家遵守规矩,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不会再出事。”
虽然这么判定一个杀人案件显得实在是太草莽了,但是并没有人反对,反而是气氛好许多。
因为不知道杀人犯是谁比一个柔弱的杀人犯令人忌惮,有了一个模糊对于杀人凶手的实力判断就不会那么恐惧了。
乐生跟李仲媛又不熟,也不关心她是否被冤枉,他询问“那把匕首呢?”
孙必怀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那是杀我侄子的凶器,只能有我保管。”
乐生露出了一个危险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是不把匕首交给我,下一个人出事你就是凶手。”
“你...”孙必怀犹豫了一下,拿出匕首说“乐生是你说的,下一次真的有谁出事,你就是凶手。”
小虎子不满地说“孙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乐生哥和我都是来救人的,哪里还能害人?”
乐生仔细看着匕首,也就是普通的匕首,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怎么的李仲媛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甚至是胡言乱语,似乎是真的看到了鬼魂。她的状态到是把自己导向了杀手的嫌疑。
大部分的人下意识都远离了李仲媛,只有卫佰胜耐心地开解说“李仲媛你冷静下来,这里没有鬼,你也别担心,我相信你,你是不会杀人的。你不要在压抑自己了,想哭就哭,有我在身边保护你,没人能伤害你。”
孙怡说“卫佰胜你看她的样子,胡言乱语,估计离疯癫也不远了。杀过人的疯子,疯起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卫佰胜并不搭理她,继续劝着说“不管他人说什么都不是真的,你不用翻在心上,你看看我......”
劝解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卫佰胜没办法只能是放弃了。
南宫宛儿担忧地说“乐生,李仲媛的精神状态真的好差,我怕她会出事情,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虎子嬉皮笑脸地说“当时你的状态跟她一样,不用担心,过阵子自己就会好的。”
“我...”南宫宛儿脸一红去别的地方了。
张柏吟走过来说“乐生,虎子,孙怡这么诋毁李仲媛,我怀疑就是她害死了孙毕中,想要给自己脱罪。”
小虎子询问“那你为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
张柏吟担心惹到不该惹得人,拉着两个人走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说“我之前都不好意思说,这个孙怡就是一个婊子,她嘴上说什么孙毕中是个人渣,两个人做过那种事情...”
他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更小声地说“不仅如此,孙怡和孙必怀也不清不楚的。三个人关系乱七八糟,说什么大家举手决定,他们都是同气连枝的,其他人也都不熟所以实际就是孙怡说的算。”
小虎子惊呼一声说“原来还有这种内情,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婊子,还想控制我们。”
张柏吟担忧地说“我怕说了这些我会遭到报复,所以你们也别表现出来我告诉了你们什么,就自己小心一点就行。连宛儿我都没说,就是怕你们被蒙骗了,到时候不要冤枉了李仲媛。李仲媛是个好女人,孙怡那样说太恶毒了。”
乐生说“我们知道了。”
小虎子咬牙切齿地说“不行,不能让孙怡嚣张下去,那个孙老头看着就欠揍,我早想揍他了,他们两个人我随便就能收拾。”
乐生却说“不要冲动,都是猜测而已。”
没多久又出事了,卫佰胜突然发狂,身体一抽一抽在原地乱转圈圈,说着一些混乱的话。
“是你活该,是你逼我的。”
“我回来了,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你是谁?快从我的身体里离开。”
“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虎子询问。
南宫宛儿摇头说“谁也不知道,他刚才还很正常的,突然就这样了。”
“滚开!你们滚开!”卫佰胜表情扭曲,双手乱挥打在了南宫宛儿和张柏吟的身上。
张柏吟急忙拉着南宫宛儿向后躲说“卫佰胜疯了,离他远一点!”
孙怡站在后面说“都说不要靠近李仲媛了,结果自己先疯了,真是够不小心的。”
李仲媛不顾一切冲到卫佰胜的面前,大声说“卫佰胜你怎么了?你不是还劝我想开一点吗?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醒一醒,不要想太多的事情。”
卫佰胜处于癫狂状态,也不认人,一拳头向她的脑袋打过去‘啊——’李仲媛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卫佰胜又自己在地上翻滚,双手捂住了大腿,哀嚎惨叫。
袁昌建眼睛尖说“不对,卫佰胜身上有血,他受伤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靠拢查看情况。
卫佰胜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他的大腿跟上插着一把匕首,血液已经流淌了一片。
“又是匕首!”孙怡大叫,众人下意识看向了乐生。
乐生摸出了自己带着的那把匕首说“是另外一把。”
张柏吟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身上谁也没有匕首,孙毕中出了事都检查过的,却又凭空冒出来了一把匕首。”
孙怡看向李仲媛说“刚才大家看得很清楚,只有李仲媛在卫佰胜身边,是在两个人接触以后卫佰胜就出事了,除了她下的手没有别人!”
李仲媛目光呆滞地望着卫佰胜,沉默不语,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
南宫宛儿说“我看的很清楚李仲媛并没有带匕首,她的身上也藏不下一把匕首,不是她!”
乐生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卫佰胜的鼻息,又查看他的大腿说“卫佰胜不过是大腿被捅了一刀没有生命危险,他是被疼晕了。我把刀拔出来,用衣服绑住动脉止血,剩下的事情要看天命如何了。”
小虎子说“乐生哥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一会儿溅血弄脏你衣服。”
小虎子似乎没少干这种事情,动作麻利,用乐生的匕首把卫佰胜的衣服几下划烂,又拔掉他身上的刀子,一只手按住伤口,一只手快速地系上绳结。
过了一会儿,大家围坐在昏迷的卫佰胜四周探讨整个事件。
孙怡说“卫佰胜是个好人,并没有做过坏事,相反帮助了李仲媛,李仲媛这么做恩将仇报,不能坐视不理。”
李仲媛抬起了头,迟钝地说“不关我的事。”
孙怡侧过脸说“所有的人亲眼所见,不是你说一句话能算的。”
张柏吟低着头说“我也看见李仲媛身上没有刀,不是她。”
孙思丽目露惊恐说“如果不是李仲媛做的,会是谁呢?刚才的场景大家都看到了,一个人也没有,匕首又凭空出现,想一想只可能是...”
南宫宛儿说“我们来到这个地方本来就够离奇了,要是再存在什么未知的东西更可怕了,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谁出事。”
袁昌建提出了自己的假设说“匕首长得不大,仔细藏还真不一定看得到。我不是说李仲媛,其他人也可以做得到,电视剧里有很多高手不用接触也能飞刀杀人。”
小虎子一笑说“照你那么说谁都有可能是杀手了,杀人都有理由的吧?我跟乐生哥和他又不认识,闲的没事干杀他啊。”
这话引起了大家一致的同意,因为不来这里之前谁都不熟悉。
这样子,卫佰胜的事情就成了悬案,只能等他自己醒来说一个清楚了。
乐生说“为了以防万一,我看还是每一个人都做一个仔细的检查,看看谁身上有没有藏什么可以杀人的武器。”
孙怡抗议说“乐生你自己手里可是就有一把匕首,我们几个女孩你也要亲自全身摸一遍来确认吗?”
小虎子一乐说“那又怎么样?乐生哥自己都长得很好看,他摸你们也不占便宜。”
乐生皱眉说“这样好了,你们自己选一个人互相搜查,自己选的总没有什么意见了。”
五分钟以后,谁也没有从谁身上发现一件多余的东西。
孙必怀神秘兮兮地说“乐生,明显就是李仲媛做的,你这样做事没有用的。李仲媛先是害死了我侄子,又是卫佰胜,她可能并不是正常人。”
乐生询问“你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孙必怀摇头说“不过有一点大家都看到了,身上没有匕首,凭空就出现了,这一点就不是普通人能过做到的。”
小虎子仰着头说“哼,你就是帮着孙怡说话吧。也是够巧,你们都姓孙,可是你们又...”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卫佰胜的情况很不好,迟迟不醒,似乎还发了烧,在没有医疗的条件下很可能活活被耽误死。
孙怡到是悉心照顾着卫佰胜,还禁止李仲媛靠近,几乎是寸步不离,让人颇感意外。
乐生独自走出一段路听到了说话声,他没有靠近,侧耳仔细倾听却是听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老头你做什么啊...”
“孙怡,我的侄子都死了,也该轮到我了。现在连卫佰胜都出事了,我知道你勾引他,他不同意...”
“你少胡扯,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是他主动跟我说话的,自己却又向着那个狐狸精。”
“宝贝,想死我了,不要说他们的事情了,让我看看你里面的样子。”
这谈话就是孙怡和孙必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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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生走近两步,看见孙怡的衣服被孙必怀脱去了一般,露出了丰满的前胸,一颤一颤的,白的晃眼。
孙怡很不情愿被一个老头折腾,还在抗拒说“孙必怀不要这样,你都年纪那么大也不觉得不合适。我不喜欢年纪大的,你松手,不然我要喊人了啊。”
孙怡嘴巴这么说,却没有推开孙必怀,孙必怀当做是欲拒还迎,动作更加粗鲁了,一下子扑倒孙怡,一只手按住她的双臂,另一只手就准备脱裤子。
乐生关键时刻,手放在嘴边假咳了两声“咳咳。”
一男一女身体一僵,孙怡连忙整理衣服摆出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孙必怀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说“乐生啊,你走到这来了,挺巧的。”
乐生摇了摇头说“一点也不巧,我听见有人说话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我刚才听见你们说到卫佰胜,但是听的不是很清楚。”
孙必怀狂摇头说“哪有?我们什么也没有说!我跟她不过是在这里偶遇,你听错了。”
孙怡附和说“对啊,我们也只是刚见到你就出现了。”
“是吗?”乐生脸色一冷,抬手抓住了孙必怀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不好给我耍花样,老实交代!”
孙必怀还想挣扎被他一脚踢翻在地上,乐生的脚一抬一用力,痛的他连连求饶“不要再踢了,再来一下老命就没有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孙怡紧张地说“孙老头你可别胡说八道,不知道就别乱说。”
乐生看了一眼她,松开脚说“没错,不知道的别乱说,知道的一个字也不能少!”
孙必怀胆怯地看了一眼孙怡,走到乐生身后小声说“你也知道,孙怡就是一个婊子,人尽可夫,我就是有点寂寞...其实我早怀疑她了,说不定一切的事情都是她背后搞的鬼。”
孙怡想要阻止,乐生抬手说“别听,继续说。”
孙必怀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开始啊,我侄子是看了李仲媛,但是李仲媛不同意啊,孙怡就去勾引我侄子。男人嘛,白送的怎能不要?没想到孙怡跟侄子做完那事就去勾引卫佰胜,卫佰胜是个不领情的,两个人就发生了矛盾。恰好卫佰胜又喜欢李仲媛,我看整个事情就是孙怡嫉妒李仲媛然后污蔑她的。”
乐生询问“那你认为卫佰胜和你侄子出事又是因为什么呢?”
“我认为...”孙必怀看向孙怡,又低头小声说“很可能就是婊子计划好的,至于她怎么做的只有她知道,肯定少不了用身体...”
孙怡听不下去了,大声反驳“孙必怀你个老混蛋,刚才想对我做那什么,这一会儿又这样羞辱我,你不要脸!没有证据,不要污蔑好人。”
孙必怀冷笑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好人,臭婊子。”
乐生一脚踢向孙必怀的小腿肚,不满地说“行了,不要在我面前吵吵闹闹的。你刚才说的全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跟胡扯也没有什么区别。”
孙必怀拉住他的手臂,贴近耳朵放小声说“其实我早怀疑孙怡了,有一点我一直没跟你们说。我侄子出事之前就是和孙怡一起离开大家的,后来他们一起我侄子就出事了。我说了谎,不是我们一起发现他的,是我第二个看到的,说不定那个时候他们就...”
乐生一抬头看向孙怡说“他说孙毕中出事其实你和孙毕中是单独在一起的,他帮你遮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我...”孙怡脸一红,侧过脸说“我也是怕解释不清才求孙老头说谎的,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到孙毕中时他已经出事了。”
孙老头气呼呼地说“她答应陪我睡我才说谎的却迟迟没有兑现!哼,就是她害死了我侄子。”
“孙老头你血口喷人!”
“你们都闭嘴!”乐生大吼一声,逼近孙怡说“你想清楚了,如果让我知道你有话欺瞒我后果很惨。我对你们的破事不敢兴趣,但是也很讨厌有人对我说谎。”
孙怡胆怯地后退了一步,摇头说“我没有骗你,我看见孙毕中的时候他已经倒地,我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事的。”
乐生逼问也没有结果就当做一场闹剧,悠悠地返回了。
时间一长,所有人又聚集在一起休息。
乐生微微闭上眼‘哐当!’背后发出了一声金属清脆的撞击声,就像是铁器碰到了硬物。
“匕首?”乐生下意识摸出了自己身上的那把匕首,再往身后看去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人都在他的前面,唯独小虎子在左侧。
他走到了孙必怀和孙怡身边询问“卫佰胜身上拿把刀谁拿去了?”
张柏吟回答说“你身边的虎子手里呢。”
乐生快步走到小虎子面前,捏住他的手腕,责备说“你没事那把匕首乱敲什么?我还以为又要出什么事情了。”
小虎子摸出了匕首,疑惑地说“乐生哥我没有乱敲啊,你是产生幻觉了吧?快松手,你力气那么大,捏疼我了。”
乐生却加大了力度,质问“你当真刚才没有在我的身后敲击匕首?”
“啊!”小虎子惨叫一声,挣脱开手腕,一边揉着发红的部位一边说“我对天发誓,我要是那么做了天打雷劈。乐生哥,这次你相信了吗?”
乐生皱眉,他记得很清楚不会是什么错觉,不过这个世界发生一切都有可能,只能是提高警惕了。
乐生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休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睁开眼睛仔细观察没有一个的动作,免得再发生什么意外。
第二次的巡查,乐生发现卫佰胜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他起身去查看情况,推了推人并没有一点的反应。
‘哐!’乐生清楚地感觉到有人用坚硬的东西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他快速地侧过身却没有看见一个人,此时孙怡他们都距离三四米的位置,躺在另一边的位置。
“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乐生起身追出去了十多米,没有任何收获又折返回去,距离卫佰胜还有五六米的位置居然看到一个黑影蹲在卫佰胜身前。
五六米的距离并不算是很远,那个黑影只是个黑影,没有五官,衣服,清楚的轮廓,明显非人类。
“糟糕。”乐生叫一声不好,加快速度冲了过去,一掌拍向黑影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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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生的手毫无障碍地穿过了黑影的身体,因为用力还差点把自己摔倒。
他快速地后退一步,来不及反应,眨眼间黑影的一只手依旧拍向了他的胸口。他感觉到胸口吊坠下面一=片肌肤被针扎了一样疼。
“嗯..”乐生闷哼一声,忍着看向卫佰胜,黑影一下子与他的身体重合,消失了。
乐生想要上前检查一下,无奈胸口越来越疼,他一下子蹲在地上,像是一个刺猬一般把自己缩成了团。
“嗯...啊...”
南宫宛儿察觉到声响,跑过来询问“乐生你怎么了?”
乐生倒抽一口凉气说“疼...”
小虎子跑过来,扶住他的手臂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把你疼成这个样子?”
乐生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他微微闭着眼睛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我发现为百胜的身体动了一下,过来看看他是不是要醒了,突然背后被拍了一下...”
小虎子疑惑地说“你说的黑影绝不是我们其中的人,难道这个地方还藏着一只鬼不成吗?”
没多久卫佰胜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动静很大,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抱住自己的大腿说“我的腿怎么了?好疼!”
孙怡凑近说“卫佰胜,你终于醒了!”
张柏吟紧张地问“怎么样?到底是谁用匕首捅了你?你快说出来!”
卫佰胜一愣,打量着自己腿上的伤口,疑惑地说“匕首,原来我的腿是被人捅伤的。”
看他这副样子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柏吟不甘心地说“卫佰胜你好好想想,你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你突然就发疯了一般,然后倒地就被人给捅了。”
“我发疯了吗?”卫佰胜偏过头仔细思考着,缓缓地说“我当是的脑子一片混乱,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感觉万念俱灰...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一点的记忆了,根本就不知道大腿上中刀子是谁干的。”
孙怡说“卫佰胜就是李仲媛捅的你,当时只有她离你最近!”
卫佰胜看向李仲媛,又看向孙怡说“不可能,李仲媛不是那种人,到是你一直污蔑她,意欲何为?还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想诬陷他人给自己脱罪?”
孙怡后退了一步说“不是我,你怎么能这么说...”
卫佰胜身体摇晃着站起来说“不对,你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些事情除了你其他人也没有机会做得出来。”
孙怡脸色一变质问“卫佰胜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清楚了,你在说一些什么话。”
卫佰胜说“我就把真相统统说出来,免得你再狡辩。”
原来当时孙毕中出事之前的确是孙怡策划的一个阴谋,孙怡主动提出帮助孙毕中得到李仲媛,两个人计划趁没人注意拖走李仲媛。孙毕中办事,孙怡帮忙看风,事后说是李仲媛勾引男人。
这个计划被卫佰胜知晓他就跟踪几个人,看准时机准备出击,解救人。
卫佰胜出现就和孙毕中打了一架,孙毕中被打晕了。最后孙怡为了讨好卫佰胜,说帮忙向醒来后的孙毕中解释,卫佰胜离开后不久孙必怀现身,孙毕中就出事了。
孙怡解释说“但是我并没有对昏迷的孙毕中做什么,他身上的刀子是哪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后来才看到的,如果说谁知杀人凶手,也是卫佰胜你。”
卫佰胜露出了鄙夷的眼神,继续说“李仲媛精神出状况也是你做的,你故意在她睡觉的时候做些小动作,让她以为闹鬼了,精神不宁。李仲媛本就胆小,加上她跟孙毕中闹过矛盾,自然害怕的不行。你就利用这一点加害李仲媛,你就是一个蛇毒心肠的烂女人!”
李仲媛瞪着孙怡说“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
南宫宛儿说“孙怡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李仲媛多无辜啊。”
袁昌建握紧了拳头说“我就见不得你这样坏心肠的女人,不好好做人,勾三搭四的,还陷害无辜,你这种人就该点打雷劈劈死!”
在众人的语言攻势下,孙怡彻底崩溃了,即使她的脸皮后壁城墙,说破嘴皮子也没办法把自己置身事外。
在所有人的期盼下,乐生就开启了审问模式。
乐生说“孙怡,已经没有一个人相信你了,你硬是不招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说出真相,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
孙怡眼睛留下两行热泪,望着卫佰胜,颤抖地问“卫佰胜,你当真要我说出实话来吗?”
卫佰胜不为所动,不耐烦地说“你少耍花招,从实招来!”
孙怡擦了一把眼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说“没错,我是说了谎,但是所有的事情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我也只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真正的凶手就在你们其中。”
所有人面面相觑,卫佰胜厉声说“不要停她胡说八道,我看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袁昌建催促说“知道什么快说,不要拖延时间啦!”
孙怡说“我和孙毕中把李仲媛拖走后,卫佰胜出现了,他让我一起杀了孙毕中。我不敢动手就帮助打晕了孙毕中,卫佰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匕首捅死了孙毕中。我为了掩盖真相让卫佰胜先走,准备处理尸体没想到孙老头就出现了。”
卫佰胜冷笑一声说“孙怡你说的未免太可笑了,不会有人相信你的!”
李仲媛说“我相信卫佰胜,他不是会撒谎的人。”
孙怡摇了摇头说“卫佰胜处处维护你,你自然替他说话,但是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开始卫佰胜向你示好,你装清高假装不知道,我跟卫佰胜表白,他就说让我配合他做一些事情。先是准备让孙毕中强奸你,他中途出现英雄救美。然后你爱上他之后再狠狠地甩了你,跟我在一起,让你伤心欲绝。”
卫佰胜愣了几秒说“孙怡你也太能编故事了吧,说的跟一样,你平时肯定没有少看言情。说什么我导演了一切,我要是有那么多心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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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宛儿感叹说“对啊,这情节反转的跟似的,也太让人难以想象了。卫佰胜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种有心机的人,孙怡没人会相信你的话的。”
孙怡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继续说“本来计划好的,你却因为孙毕中说了难听的话捅死了他,后面发生的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你就告诉我为了摆脱嫌疑你要来一场苦肉计,并找机会陷害李仲媛。然后你自己捅了自己,你说你醒来会指证李仲媛,你却全部推给了我!卫佰胜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你个人渣,伪君子,小人!”
卫佰胜平静地说“孙怡你不要胡扯了,我从小到大都不怎么会撒谎,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能演戏。你到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自导自演这么一场好戏,说的跟真事一样。”
尽管所有的人都不看好孙怡,孙怡死不承认,死无对证的也拿她没办法。
大家都离的孙怡远远地,把她彻底孤立了起来,这也是一种残忍的惩罚。
忽然卫佰胜惨叫一声,躺倒在地上,大声求救“孙怡想要杀人灭口,你们快过来帮帮我!”
“孙怡你想做什么?”袁昌建,张柏吟,孙老头三个男人快速地赶去支援。
孙怡挣扎着说“你们别动手动脚的,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张柏吟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匕首说“你又从哪里拿来的匕首?你想杀死卫佰胜,我们所有人已经怀疑你了,如果卫佰胜出什么事情跟你脱不了干系。”
袁昌建脱掉外套说“我们把衣服做成绳子捆住她的双手这样她再也不能做出什么伤害其他人的事情了。”
乐生站在不远处,拿着一把匕首询问“虎子,你的匕首呢?”
小虎子一摸,诧异地说“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乐生说“你回忆一下,孙怡或者卫佰胜是什么时候靠近你的。”
“这个...”小虎子歪头想了想说“他们两个应该是语气靠近的我,我记不得他们再说什么了,很快就离开了。当时的距离正常人不可能从我的手里拿走匕首,这件事情很奇怪啊...孙怡很可能就是不是普通人。”
乐生皱眉看向几个人,此时卫佰胜侧着脸露出了一个怪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露出的表情不应该是这种轻松带着一些玩味的笑意,这个笑让乐生眉头皱成来一团,不过他也没有说出来。
孙怡被绑,手脚动弹不得躺倒在地上,凶手失去了活动能力,所有人顿时没有了威胁轻松不少。
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什么变化,就在孙怡被捆绑不久一层不变的黑雾中突然出现了两点若有若无的红光。
过了几分钟,红光没有消失,张柏吟提议说“乐生我们过去看看光点的来源吧,说不定就是出去的关键了。”
乐生说“好,所有人一起去,把孙怡腿上的绳子解开,让她一起去。”
乐生走在中间,走了一段路他感觉背后有一个人跟的很紧,总是要踩到自己的脚后跟的感觉,不满地说“离我远点。”
又走了几步,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乐生回头看去什么人也没有,而其他人都是在自己的两侧,几句肩并肩同行。
乐生疑惑地继续向前走,那种感觉如影随形索性他就不管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影响。
一行人距离两个光点越来越近,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座看起来很破旧的茅草屋的两个窗户散发出的光,光呈现淡红色,穿透力却是所谓未见的远。
看见了小屋,乐生背后的感觉就消失了,让他轻松了一下,他说“这个光不像是普通的油灯,穿透力比汽车灯强上几倍,大家走慢点,以防万一。”
“这会是什么灯啊?”南宫宛儿疑惑地说,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突然孙怡连同卫佰胜倒在地上,两个人四肢纠缠,扭打在一起。
孙怡大声说“卫佰胜你想做什么?你如此的阴险狡诈,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卫佰胜则是说“孙怡你快松手,我不要和你打架,大家都看着呢,你这样做就是自取灭亡。”
按照常理说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被一个女人纠缠着倒地不起,卫佰胜显得有些弱鸡了。
乐生注意到卫佰胜说话的时候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组织了想要上前帮忙的张柏吟说“所有的人后退,让我来。”
孙怡喘着粗气说“乐生他不是正常人,你不要相信他的话,快救救我!”
卫佰胜掐住了孙怡的脖子,恶毒地说“丑女人,还敢诬陷我,去死吧!”
乐生一脚狠狠踢在卫佰胜的屁股上,拉起了孙怡,孙怡深吸了两口气说“乐生你总算是肯相信我了,我对你们说的都是实话。”
卫佰胜被乐生踢的翻过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乐生疑惑地抬脚踢了踢,仍然没有动静,他准备深入查勘,那边的人热闹起来。
“诶,光动了,动了。”
“里面该不会有其他人吧?进屋看看!”
乐生和孙怡走到小屋窗户边,里面传来一阵‘噼哩叭啦’东西碰撞的声音,光突然就消失了。
小虎子说“乐生哥,我们进去看看吧。”
乐生犹豫之间‘啪!’一声巨响,破门板倒进了屋子里,一个人影站在里面。
那个人影虚无缥缈,穿着一阵青色长袍,一副民国打扮。
“这是什么东西?”南宫宛儿后退了一步,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躲避。
乐生恍然大悟,大步走到门槛前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搞的鬼,你控制了卫佰胜的身体,导演了所有的事情。你就是这个空间我要打败的那个东西。”
长袍人的脸一团的虚幻,模糊有个五官的轮廓,看不真切。长袍人静静地站立,不说话,不动作,好像是一幅画。
乐生握紧了拳头朝他的头部砸去,和上次一样毫无阻碍地穿透而过,他是肉身,长袍人是鬼,人鬼不能接触,鬼却能够伤人。
长袍人动了,同样拍打向了乐生的胸口。
乐生有了防备,急忙躲闪,但是还是让他接触到了胸口,又是那种熟悉的刺痛感,让他动作缓慢。
长袍人步步紧逼,乐生来回受了不少的攻击,结果痛的无法动弹,侧躺在了墙壁上。
“乐生哥!”小虎子急忙跑进屋子挡在乐生的面前,但是长袍人一靠近他立刻吓得躲开了。
长袍人伸长胳膊,一只手抓向乐生的脖子,乐生的吊坠关键时刻起了作用,微微的蓝光闪过,长袍人立刻退了回去。
乐生顿时也不疼了,起身,一拳打向长袍人。
长袍人虽然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是它惧怕乐生吊坠发出的蓝光,两个人在破旧的茅屋里面激战,很快茅屋就坍塌了。
乐生急忙跑出了茅屋,再去看长袍人,消失不见了。
茅屋坍塌成一片,渐渐变得虚幻也消失不见了。
众人惊呼,终于盼来了的希望又消失不见了。
孙怡去查看卫佰胜的情况,只见他脸色惨白,情况很不好。
李仲媛担忧地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卫佰胜他会不会出事?”
乐生猜测说“之前发生的事情很可能是那个与我交手的穿长袍的家伙做的事情,真正的卫佰胜一无所知。卫佰胜被鬼魂附体受到了很大的损害,情况危险。”
袁昌建惊叹一声说“原来孙怡说的是真的,没想到卫佰胜才是那个说谎的人,我们全都被他给欺骗了!”
一行人情绪还没有平复,不远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一个声音说“我刚才还看见光从这边发出来的,一下子有没有了!”
不久仇鸣,大黑二黑带着二十几个混混就出现了。
南宫宛儿解释说“这就是我说过的,我们昏迷后看守我们身体的那群人。”
仇鸣盯着乐生说“没想到让你给先发现了,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
乐生看了一眼茅屋消失的地点说“刚才只遇见了一个幻象,什么也没有看到。”
仇鸣半信半疑,来回打量着其他人说“看来所有昏迷的人都在你身边了你果然是好心呐,一进来就管他们,连东西也没有找了。”
张柏吟狐疑地说“宛儿,乐生他们和混混是什么关系?听这话怎么...”
南宫宛儿小声说“我也不清楚,他们好像之前有过过节。”
大黑说“兄弟们抓住那个女人,抢到白玉石!”
乐生和小虎子站在南宫宛儿身边,蓄势待发。
乐生打倒了两个混混,不知为何胸口又疼了起来,他瞪大眼睛在混混中仔细观察着,发现大黑的表情不对劲,露出了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鬼上身!”乐生躲避着大黑,找机会靠近仇鸣,以求尽快解决。
鬼上身的大黑到是不分你我,不仅攻击乐生也打混混,弄的是一团糟。
“大哥你干嘛打我啊?”二黑挨了揍,诧异地问。
大黑二说不说又是一拳,在二黑脸上印出了一对熊猫眼。
“哎呦!老大,我大哥好像出问题了。”二黑跑到仇鸣身边报告。
仇鸣快速地后退说“我们进入后也发生了不少离奇的事情,怕是又要出事了,先不要跟乐生纠缠下去了,我们先撤!”
大黑盯紧了二黑,跟着一起跑,大的二黑‘嗷嗷’直叫。
小虎子兴奋地鼓掌说“打,打死他。最喜欢看这种黑道兄弟自相残杀的戏码了,两个傻货。”
没想到大黑听到了这话转身就朝小虎子冲了过去,小虎子后悔莫及大叫“乐生,大黑中邪了这么厉害,快点救救我!”
乐生无奈抓住了大黑的手腕说“跟我打。”
鬼上身的大黑力大无比,与乐生不相上下,两个人赤手空拳的肉搏,大黑什么感受不清楚,反正乐生是全身阵痛打的都有了逃跑的冲动。
“你丫的,不陪你玩了!”乐生转身跑被大黑按住了胳膊,他回头去抓大黑的手,突然一个拳头当面砸来。
‘砰!’一声,乐生双眼一闭倒在了地上,他在地上翻滚了半圈,不知为何又向下连续的翻滚。
要知道这个世界都是一眼望不尽的黑暗的平坦的道路,向下翻滚实在是诡异的动作。
乐生感觉自己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了终于停止了翻滚,他微微睁开眼居然看到了一片的明亮,身边是泥土和青草。
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左右一看,居然是坐在了一个小土坡下面。刚才他就是从小土坡上面滚下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乐生盯着天空并不怎么明亮的太阳发呆。
刚才他们还在异空间里面跟混混们纠缠,一下子又到了野外来了,难不成他一下被大黑打懵了,产生了错觉,其实已经过去里很长的时间。
“不对,离开那里要打败鬼,不是被鬼给打出来。”乐生摇着头向前走了几步,一条绿树环绕的小土路里跑来一个人影。
“乐生哥,我来了!”小虎子满身灰尘狼狈地跑了过来。
乐生询问“我被大黑一拳打中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虎子沉思了片刻说“我也不知道了,我看着打黑的拳头打向了你的头就什么也没看见了。好像是身体一沉就到了这个地方。”
他环视一周说“乐生哥我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子,我们从那里一下子来到了这个地方。先不要管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快去找找其他人吧,或许他们知道呢。”
两个人沿着狭窄地小土路行走,路边见到了不少的菜地,种了一些蔬菜,颜色饱满看起来很不错。
乡间小路环境清幽,微风拂过,清爽宜人,小虎子深吸了两口气说“乐生哥我突然觉得当什么救世英雄太麻烦了,找这样一个小山村的过一辈子也不错。简简单单的,什么也不用去想多好啊。”
乐生望着一处黄灿灿的菜花说“他们也是要种菜做粮食的,你会吗?”
小虎子挠了挠头说“不会,不过至少没有危险吧。有时候我还真有点害怕。”
“我还真没看出来。”乐生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
过了五六分钟,隐约地见到了树木之中的一些房屋,依稀还能听到家畜的鸣叫声音。
小虎子一摸肚子,咽了一口唾沫说“这么久没吃东西了,好饿啊,我想要先吃饱饭再去想别的事情。”
乐生也觉得饥饿难耐,但是一摸兜,两袖清风低下了头。
这个小村子村头有块石头刻着三个繁体字,孙家庄。从外面看来整体的建筑都很落后,有几座还是茅草屋,像是这样贫穷的村子已经很少见了,甚至可以说是罕见。
小虎子摸着肚子仔细打量着小路上一座座民房,停在了一个木栅栏的院子前,一排平房里面有两个人影在动。
乐生准备推开栅栏走进去,小虎子又推了他一把,看向从一个缝隙钻出的提着竹篮的女人说“乐生,你看她觉不觉得眼熟?”
乐生随便看了一眼,不满地说“只要是女的,你都看着眼熟。”
“不是!”小虎子为了证明,快步抢到女人的前面,张开嘴却愣住了。
乐生看到了女人的面容迟疑地说“南宫宛儿。”
女人的面容和南宫宛儿的一模一样,不过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像是几十年前的村姑,实在是让人不敢相认。
小虎子回过神来,惊奇地问“宛儿这么一会儿你怎么打扮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你想玩一个村姑扮演游戏?我说你这衣服是哪里弄来的?现在的村姑可都比城市里的姑娘穿着大胆,性感,弄这样的衣服不容易吧。”
女人半响才说“大哥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叫什么‘宛儿’,我姓孙。”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姓南宫的吗?”小虎子质疑。
乐生靠近,仔细打量着女人说“她的皮肤比南宫宛儿的粗糙,还有手上的老茧不是一时间能够磨出来的,她只是一个跟南宫宛儿长得比较像的女人,不是她。”
“啊?”小虎子一头雾水,迷茫地挠了挠头,等他想起来再想问什么女人已经走远了。
刚才两个人站立的栅栏里走出了一个头戴头巾的女人,见到两个人热情地打招呼说“你们是县城里下来的吧?”
小虎子仔细一看,惊呼“是孙怡!”
乐生很快发现了不同,说“她跟刚才的女人一样,明显是长期干农活的农民,不是孙怡。”
孙怡却说“我是叫孙怡啊。”她疑惑地打量着小虎子说“大哥,见你面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小虎子一阵的狐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孙怡,好半天才问“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虎子,他是乐生哥。”
孙怡捂嘴一笑说“我明白了,你们有一个故人跟我长得很像,也叫孙怡,那还真是巧了。看你们的打扮一定是县城里来的有钱人,你们到这穷乡僻壤的是做什么的?”
“是这样啊。”小虎子琢磨了一会儿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巧,刚才还见到一个长得几乎跟一位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我们可真是和这个孙家庄有缘分,我们肚子饿了,这里相比里城区也比较远,孙家庄哪里能吃到东西啊?”
孙怡看向自己的家说“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到我的院子里坐坐,屋子里有现成的食物可以给你们吃。”
小虎子一点也不见外说“没问题!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实在是饿的难受。”
进了木头栅栏围城的院子,很快孙怡端上来了一碗窝窝头,小盘甜酱,一大碗绿油油的生菜还有不知是什么做的黑色的汤汁。
小虎子拿起了生菜说“有意思,以前看见电视剧东北人大葱蘸酱生吃,这个是生菜蘸酱吃。”
孙怡笑呵呵地说“大哥你爱吃大葱吗?我给你洗一点。”
“不用了,我嫌辣。”小虎子一手一个窝窝头快速地吃了起来,肚子饿的时候吃点粗粮也会很香。
乐生尝了一口黑色汤汁,苦苦的解渴还行,大概这也是农家自创的一种降火清热的日常饮品。
乐生和小虎子吃得差不多了,一个穿着白色短褂的粗壮男人扛着锄头走了进来,男人低着头说“早上大明死的也太突然了,丢下妻儿寡母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诶...”
男人说了几句,转过身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立刻换了一张笑脸说“来客人了,没注意,是我大粗心了。”
小虎子推了推生菜说“你干活回来饿不?过来一起吃吧。”他到好跟自己是这家的主人一样。
男人也不多说,坐下来一顿地嚼,一大把生菜吃的差不多了才含糊不清地问“你们是从哪来的?来孙家庄做什么?”
小虎子喝了一口黑色汤汁,擦了擦嘴吧,笑嘻嘻地说“就是说出来怕你不相信。”
男人动作一僵,大笑一声说“那你说来听听,让我农村汉子也长长见识!”
乐生转移了话题说“刚才听你进来说的话,孙家庄似乎有人死了。”
男人又变成了一副悲伤地表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是啊,死的人叫做大明,才三十岁,媳妇刚生了一个娃娃,还没有学会叫爹,爹就死了。”
小虎子随口问“怎么死的啊?该不会是天上掉下一大块石头砸死吧?”
男人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缓缓地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大明是昨天晚上死的,今天早上被一大早出去干活的人发现死在了水沟里。那水沟才一个手掌那么深,四五寸的样子,一个好生生的人就被淹死了。”
小虎子皱眉,感叹说“那大明淹死的确是有点离奇了,那么浅的水人躺着都不能淹没身体。”
乐生猜测说“可能是有人谋杀打晕了扔进水里,或者是大明隐疾复发刚好正面躺进水里。”
男人摇了摇头说“村长带人仔细检查过了,奇怪就奇怪在这上面,大家都说是鬼祟作怪呢!大明平时身强体壮一点毛病也没有,而且他的尸体上没有任何撞击的伤痕,就是活活被不可能淹死人的水给淹死的。”
孙怡端上来了新的一大碗窝窝头说“当家的你就别说孙子里的怪事了,我听着都怪吓人的,别再把客人吓走了,以后都没有人敢来孙家庄了。”
小虎子反而精神了起来,他摆手说“不,我觉得一点也不恐怖,我和乐生哥经历的事情比这个离奇多了。”
男人诧异地说“看来你们来历很不简单啊,是我眼拙了。”
“咳咳...”乐生轻咳两声,摸了摸身上意外地掏出了一张五十的纸钞放在桌子上说“我们该走了,谢谢你们的招待,这点钱算是谢礼了。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男人快速地抓起纸币要退还给乐生,看清楚钱后却愣住了,展开纸币前后看了看说“你这钱是什么钱?我从来没有见过啊,难道是外国的钱?”
乐生确认自己没有拿错东西说“上面写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
小虎子也仔细看了一眼钱后说“这就是第五套人民币,没什么特别的,老弟啊你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眼睛花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银行是说的中央银行吗?难道是中央银行新出的货币,没听说过啊...”男人眉头皱成了一团,依旧是满脸的疑惑。
乐生率先走出了栅栏说“我的耽误的时间够多了,先搞清楚其他人的情况吧。”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分岔路,一个白发老者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说“小伙子你们不要往这里走。”
小虎子疑惑地问“为什么啊?这又不是大公路,还要收过路费啊。”
老者盯着小土路说“你们是庄子外来的人,不知道情况,走这条路必定会经过那口老井。你们想要离开村子还是走下面的小路吧。”
比小土路还小的路,弯弯曲曲,不整齐的石头堆砌而成,而且有的地方还缺了几块,是在不是什么好路。
小虎子为难地说“老井就不能走了吗?我看这小路实在是难走。”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个看来我是一口气不把话说完,也不会明白的。老井一直有个传说,一百年前有一个员外因为娶了太多的小妾被县太爷惩治,老员外带着所有的财产逃到孙家庄投井自杀了。有很多人贪婪财宝想着下井捞财宝...你想啊,老员外死前小妾都没带一个,光带着钱生前肯定是个守财奴,想抢死鬼的钱肯定出事。结果对财宝起贪念的人接二连三的人都离奇死亡了,井也变成了孙家庄的禁地。”
小虎子不以为然地说“这种传说到处都是,没有一个可信的,都是骗小孩子的把戏。”
老者摇了摇头说“庄子的大明刚死了,前天他就是说要下井看看的,这不,出事了吧?淹死在不到一尺深的水沟里,离不离奇?”
小虎子无话可说了,求助地看向乐生。
老者继续劝说“老井几十年没有人动过了,一直相安无事,谁知道大明他说了还真就敢碰古井了。出了事不久,有人经过古井就感觉阴风阵阵的,怕是还会死人,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去古井旁边。”
“真的假的?”小虎子脸色一变,毫不迟疑地走向了磕磕绊绊的小石板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是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尤其是被老者把两件事情一联系到一起,正常人也难免多想一些。
乐生跟着走上来烂石板,走了十多分钟的烂石板,弯弯曲曲总算是又走上了一条稍微好一点的平坦的小土路。
小虎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孙家庄询问“乐生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孙家庄落后的有点离谱?你想啊,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几十年的老款式,我仔细看过了,孙怡家里面居然没有一个用电的东西,连电线都没有一截的。我记得电视里面大山深处都通电了吧,这个孙家庄好歹也在平底上面呢。”
乐生敷衍地说“说不定一会儿能看见几座大山。”
时间证明并没有大山,村子后面的树林,果园一片又一片地出线,小路弯弯曲曲绕来绕去居然像是一座迷宫。
折腾了两个小时乐生和小虎子又走回了两个小时以前出发的地方,小虎子一脚踢在一棵树上大骂“你娘的,平生我第一次走这么多的冤枉路!走了这么久都白走了。”
乐生回忆着走路的细节说“好像是遇到了鬼打墙。”
小虎子脸色一变说“乐生哥,天渐渐都要黑了,你用不用这么吓人啊?刚听玩老头讲鬼故事,人吓人吓死人。”
乐生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平时就是不好好学习,鬼打墙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算了,也不跟你讲这些没用的事情了,这一次我们慢点走,在树皮上做一些标记,免得又绕回来。”
“乐生哥你这个办法好!”小虎子左看右看,挑选了一块尖利的石头,两个人再次上路了。
很郁闷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没用到两个小时两个人就走回了出发的地方,因为有标记,毫不质疑。
小虎子烦躁地毁掉了树上的标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倒霉了吧!难不成这些树木跟黄老邪的桃花岛一样会改变位置不成?”
乐生仰望着天空说“再走一次天都黑了,阴天没有月亮,我们身上没有工具很难行走。先回到孙家庄问一问,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什么原因。”
两个人往回走没多久又遇见了好心提醒的老者,老者听说了情况说“诶,以前也有人遇到过你们这种情况,不过你们两个人一起走了两遍还没走出去的确是有点奇怪了。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是先在庄子里休息一晚,明天我找个小伙子带你们出去。”
乐生虽然不想住在庄子,但是也没办法,总不能要求人家一个老人大晚上地送他们两个出庄子吧?只能是同意了老者的说法。
老者跟庄子里面的人关系很不错,带着两个人走到了一户农家说清楚状况大婶和大叔就开始给两个人安排睡觉的屋子了。
孙家庄是北方早年常见的那种大通铺,就是从墙头到墙未砖头砌成的大炕,家里来了客人一家人不管男女,年龄都睡一个铺上,让客人们单独睡一间。
二十度左右的温度,大炕上铺上一条棉被就够了,两个男人第一次睡这种大炕还有一种新鲜感。
小虎子敲了敲大坑说“好硬,长期睡这个估计要得病。”
乐生拿了唯一的棉被说“你自己再去找大婶讨一条棉被,我不跟你一个被窝。”
“好,好,我这就去要。”小虎子无奈地穿上了鞋子,几分钟后空着手回来,表情古怪地说“乐生哥,邪了门了,庄子刚才又淹死了一个人!”
乐生平静地说“又淹死在水沟里了。”
小虎子说“不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子淹死在自己水缸里了!你跟我过去看看吧,就在隔壁的院子里!”
乐生犹豫了一下,一边穿鞋子一边说“我看你就是好奇又胆子小,叫上我一起去壮胆,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小虎子侧过脸说“乐生哥你厉害,你胆大,我承认你说中了还不行吗?”
隔壁的院子聚龙了半个院子看热闹的孙家庄的人,一个中年妇女正蹲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年轻的村长已经带着村里几个小伙子捞起了孩子的尸体,擦干净了上面的水,地上是一个黑色大缸破裂后的碎片。
小虎子问一个人“这具体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小孩好好地就被一口缸给害死了?”
那个人回答说“施家大姐说她在院子也没有听到是那么声响,一进到堂屋就发现大缸流出来了不少的水。施家大姐还以为是水缸破了一个洞,仔细检查才发现里面是自己的小儿子被淹死了,一下子大声哭了起来,然后我们都来了。”
另一个人补充说“这事情出的蹊跷,就是老井里面的老员外鬼魂又出来作祟了,先是大明被水沟淹死,又是小孩子被水光淹死,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是谁出事。”
当场的人一个个面露惊恐,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村长柳长高声说“大家别害怕,我问过了,施嫂子说白天小孩子贪玩一个人经过了古井,只要所有人不靠近古井,就不会有人出事。”
“果然是古井里面的老员外在作祟!”一个人惊呼。
孙家庄的人纷纷谈论起自己最近有没有经过古井,经过的抖如筛糠,长时间没有做过那条路的当即松了一口气。
乐生注意到那个长的几乎和南宫宛儿一模一样的女人一脸哀伤,默默无言站在施嫂子的身后,便询问暂时借宿的大叔“大叔,那个女人和出事的人家是什么关系?”
大叔回答说“是他们家的大女儿,叫施小洁,今年刚满十八...”说到一半他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说“小伙子你可别看小姑娘长得不错懂什么歪心思,会吃亏的。”
“你说我吃亏吗?”乐生疑惑,这话听着古怪,男人和女人一般不是说女人吃亏吗?
难不成大叔看他长得比女的还秀气,就怕他吃亏了不成?
大叔并没有多做解释,剩下的暂时留一个谜底。
柳长随便检查一下小孩子的尸体,意外地发现了小孩子的脊梁中央有个红色的痕迹,像是受过什么伤,询问施嫂子“施嫂子,你看这个痕迹之前就有吗?”
“没有!”施嫂子否定说,施小洁倒退了一步说“那是一个‘井’字!”
众人皆惊,仔细看红痕就是一个口字,不过口字多了一点,勉强也能算是一个‘井’字。
这下子所有的人更加沸腾了,肯定小孩子的意外之死跟古井脱不开关系,发生了这种离奇恐怖的事情,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夜色渐浓,看热闹的散场,乐生和小虎子也回到了大叔大婶的屋子里。
小虎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忍不住询问“乐生哥,你说那口老井里面真的有一只很厉害的鬼吗?”
然后,乐生已经睡着了。
“乐生哥你...”小虎子无奈地拉过被子盖住了头,数羊催眠“一只羊,两只羊,三是养...”
天亮了,大婶一早做了早饭,面条。
吃饱了饭,老者过来说了几句,决定由大叔带领两个外头的人离开孙家庄。
发生了有趣的事情,小虎子一路上很健谈,大叔人也随和,两个人不停地聊天。
小虎子说“大叔,你说那个古井里真的有一只鬼吗?”
大叔说“这不好说,总是听长辈说,我也没亲眼见过。”
小虎子坏笑说“要是你看见鬼了,准把你吓得尿裤子,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大叔摇了摇头说“小伙子看你们胆子挺大的,我们农村人不比你们啊,新思想,很不错!”
“嘿嘿。”小虎子傻笑说“大叔说笑了,说出来你不信,其实我们也是农村的,或许出生还不如你呢...”
乐生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难看地看向他们说“和上次的情况一样,我们回到了原点。”
小虎子和大叔聊天聊的根本没注意两边的情况,经过一提醒才发现问题,顿时傻了眼。
大叔挠着头,懊恼地说“真是的,我走了几十年也从来没有错过,怎么了今天这是...偏偏给你们带路走错了,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白走了这么久。”
小虎子爽朗地说“没事啊,跟你聊天也没觉得累,我们不说话了,你看路仔细点,我们这一次不要再走错了就是。”
一个半小时以后,大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擦了一把汗水,结结巴巴地说“回,回,我们又走回来了。”
小虎子安慰说“大叔,我们也不是很着急,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吧?要不你先歇一歇,好好想一想,咱们再走。”
大叔的汗水如雨落下,他一边擦汗水一边说“你们不知道,这条路也就三十年前有人迷过路,那个人后来惨死了,也和古井有关系。我最近也没有经过古井啊,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怕是我们今天走不出去了。”
小虎子震惊,询问“大叔你的意思是其实这条路之前没有人迷路的,只是我们来了才容易迷路的?”
小叔低着头,颤声说“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诶,不是!”小虎子被大叔的情绪感染,变得着急起来,一跺脚说“不可能啊,就算是你们那口老井下面真的住着一只鬼,这只鬼是不是看我们外人也不顺眼?我和乐生哥看都没看见过那口古井,还不让我们离开孙家庄了!”
乐生询问“大叔,难道离开孙家庄只能走这条路吗?孙家庄后面的路就不能走了?”
大叔干脆坐在了地上,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还有一条路必须经过古井,除此之外有一个房子挡住了路,你们非要离开也不是没有办法,爬过房子就可以离开。”
他停顿了一下说“不过我们走路都不能离开,乱走的话怕是更容易出事。”
小虎子心虚,小声说“爬房子的话到是见到,不过这个事情有点...”
乐生忽然转身往回走说“我们回去。”
小虎子跟上去疑惑地问“乐生哥我们今天不走了吗?”
乐生说“不弄清楚整件事情,我们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小虎子不甘心地说“我们可以试试大叔说的爬房子绕过古井,或者是直接去那口古井看看,我不信了一辈子还出不去了!”
乐生放缓了脚步,调笑说“不知道是谁说一辈子要呆在这里。”
小虎子皱眉说“乐生哥你就别那我开玩笑啦,也只是那么说,要是一辈子待在这个连电都没有的破地方我非闷死不可!乐生哥我们还是去古井看看吧,不管危险不危险,先试试再说。”
乐生侧过脸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从那个空间掉到了这个地方,孙家庄古里古怪,就像是一个好几十年以前的村子。我猜测这个孙家庄仔细看的话,还会有很多让我们意外的地方,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存在于几十年前的村子。”
小虎子诧异地说“乐生哥你的意思是我们穿越到了几十年前!”
乐生摇头说“不是穿越,是假象,有一个力量给我们营造出了几十年前孙家庄的假象。假象是有范围的,不破除幻象我们是看不到别的地方的。”
“这也太惊悚了吧。”小虎子半信半疑,想了想说“验证你说的也不难,我们回去看看日历就知道了。”
乐生脚步一顿,看着不远处的大叔说“也不用了了,一问便知。”
大叔追赶上了两个人,不等乐生问出口,一个方向传出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大叔脸色一暗,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准是哪里又出事情了,快去看看!”
乐生和小虎子只好跟着一起看看情况。
跑进了一个院子,走近堂屋就看见了一个男人趴在地上,上半身躬起,整个头栽进了一个木头脚盆里面。
浇盆里面的水淹没了男人的脸,又是一个被水淹死的人。
不久孙家庄的人纷纷赶来,柳长带着几个小伙子又来检验现场,确认了男人没有其他伤口是被洗脚水淹死以后,柳长询问“是谁先发现尸体的?”
一个妇人回答说“前天老胡借了我一把剪子,我来找他要的,门没关就直接进来了,没想到人就死在了洗脚盆里头。”
有人说“老胡死的时间并不长,应该是白天,大白天的洗脚,越来越离奇了,肯定是邪祟作怪。”
一个老太婆说“这种事情已经害死了三个人,村子你组织大家出点钱请一个神婆来了事吧。不然村子里的人还会有人出事...”
“奇了怪了,我昨天准备出去走亲戚,居然迷路了...”
然后纷纷有人表示走不出村子,原来不止是乐生他们,整个孙家庄的人都陷入了孤立的状态,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一阵躁动之后,柳长询问“谁知道老胡是什么时候接近的老井啊?”
大家面面相觑,一个妇人看向人群中的施小洁说“施小洁你知不知道啊?跟大伙说说。”
施小洁后退了一步,侧脸说“我怎么会知道?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施小洁,你怎么...”妇女想说什么,柳长高声说“行了,行了大家各自去忙自己家的事情,老胡的尸体用不着你们管了。”
临走前乐生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的尸体身上有一些老旧的伤口,男人的长相有些丑陋,这么久也没看见谁认亲哭泣,估计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老光棍。
回到了暂时居住的大叔的家里,乐生确认了一下年份,孙家庄此时处于民国三十二年,这个时候日本鬼子还没有正式和中国交战。
小虎子拿着一张黄历,眼神忧郁地说“这一次有意思了,穿越到了三十年代,还被困在了一个小村子里。村子里连续死人,继续下去,又不知道要死几个人。”
大叔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古怪的举动,倒了两碗黑茶,愁眉苦脸地说“怕是整个村子都要遭殃了,走不出去,厉鬼是要孙家庄所有人的命啊。”
乐生想到了什么询问“刚才在死亡现场听一个女人提到施小洁,施小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又会和老光棍有什么关系?遮遮掩掩的。”
大叔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说“施小洁以前是个很不错的小姑娘,可是被她母亲强行嫁个一个她不喜欢的人之后就变了。也是倒霉,那个男人跟施小洁结婚半年意外死了,施小洁十八岁成了寡妇,还没哪个好人家能接受她。她就自暴自弃到处勾引男人,死去的老胡是她一个姘头,不仅如此,大明跟她也有扯不清的关系,附近村子不务正业的男人听说都跟她睡过。”
小虎子目瞪口呆地说“那岂不是妓女了,是不是给一点钱都愿意陪男人睡,不管老少,丑不丑啊?”
“这个...”大叔想了一下说“我也没问过,不知道啊。不过听说是施小洁也喜欢骗长得不错的小伙子的感情,开始谈的不错骗钱之后就不理人了,她跟村子里的男人上床往往也是有利可图的。”
乐生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大叔是他会吃亏。
很快乐生想到了一个问题,等大叔离开后他说“整件事情目前并不肯定和古井有关,但是都和施小洁有关系,两个是情人,一个还是她的亲弟弟。施小洁又害怕和老光棍扯上关系,她那样的女人不应该在乎名声,怕是其中另有原因。”
小虎子没想那么多说“施小洁长得和南宫宛儿一样,第一眼看她也就因为是个纯洁朴实的小姑娘,没想到会勾引男人,被你说的还整出了一个巨大阴谋。不知道宛儿怎么样了,两个长得一样的人,性格反差也太大了。”
乐生盯着门外说“我怀疑死的人和施小洁脱不了关系,今天晚上我们去古井边看看,再想办法从施小洁口里套出一些消息。”
小虎子脸色一变说“乐生哥我们干嘛晚上去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