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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生握紧了拳头,忽然脚下一阵的震动,等再次恢复平静,已经离开了虚幻的空间,回到了南宫宛儿居住的房间。

    小虎子睁开眼睛,惊喜地说“乐生哥你打败范可了,我们回来了!”他昏厥了之后并不知道乐生的经历,只当是战胜了范可被乐生拖出了空间。

    乐生并没有说话,小虎子就去查看南宫宛儿的情况,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昏迷了。

    “宛儿,醒一醒!宛儿...”小虎子伸手去掐人中,脸色一白,大叫“乐生哥你来看看,没有呼吸了!死了!”

    乐生猜测可能是范可的鬼魂勾引着南宫宛儿的魂魄,不让她回来,没有魂魄自然不会有呼吸。

    小虎子急了,手忙脚乱要打‘120’,乐生只好说了实话“不用瞎忙活了,南宫宛儿的魂魄还在那个世界陪着范可,并没有回来。120没用,要请道士和尚做法才管用。”

    “什么?怎么会这样?”小虎子诧异地说。

    等乐生讲述完了自己的经历,小虎子不管不顾地说“乐生哥你这事情办的也太不地道了吧,居然留着宛儿一个女孩子和什么老鬼在一起!女孩子难道不害怕吗?虽然说他们前生两世有所纠葛,但都是过去的两世了,又不关宛儿的事情。”

    乐生想来有些愧疚,但是他也没办法,范可说的没错,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小虎子念念叨叨却也没办法,只能是唉声叹气。

    过了一会儿混混们找上门来,二黑吵嚷着说“乐生,我知道东西在你手上,快交出来!”

    乐生正累积着怒火无处发泄,二话不说上去一脚踢倒了二黑。他打不过厉鬼,还打不过普通人了吗?

    大黑命令“大家一起动手,把东西抢过来!”

    乐生战斗在一群混混之中,毫无招式,左冲右突仍然是没有什么悬念打倒了一片。

    混混中并没有厉害的角色,奇怪的是仇鸣带着一帮人在下面看热闹并没有继续大都下去,等大黑他们全被打倒了,深深地看了一眼乐生就带人离开了。

    乐生纳闷地看着门口,不明所以,屋里传来小虎子激动地声音“宛儿,你醒了!”

    乐生急忙转过身,看见南宫宛儿被小虎子扶起依靠着床栏坐了起来。

    南宫宛儿晃了晃头,睁大眼睛说“虎子,乐生,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小虎子一阵地端茶送水,休息了片刻,乐生询问“范可为什么又放过你了?”

    南宫宛儿低下了头,小声说“其实我也觉得前世不是人,没想到前前世更不是人,的确挺对不起范可的。范可说不想要我难过,并没有让我也记起前前世的事情,只是讲了一下,我都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小虎子干笑着安慰说“没事,那都是前世的事情,并不是你宛儿做的,没什么好内疚的!”

    南宫宛儿沉默了片刻,继续说“范可看我不开心,纠结了半天,说一句话就让我回来了。他说‘我始终没有真心想要跟他在一起,强求来的并不是真的爱。’”

    小虎子皱眉说“还算是范可有点良心,说的这句话也蛮有道理的。”

    乐生怎么说也有点对不起南宫宛儿,并没有插嘴,默默走到一边当空气去了。

    好在是谁也没有受到伤害,都平平安安回来了。

    南宫宛儿的身体有些虚弱,小虎子主动跑腿给大家买吃的东西,他们准备等南宫宛儿身体恢复了一些再离开。

    下午五点多,南宫宛儿受到一个朋友的短信,说是在外地不方便,让她帮忙接待一个姓高的朋友,安排一下住宿。

    如今南宫宛儿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哪能照顾别人,本来拒绝的但是朋友不停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南宫宛儿叹了一口气,祈求说“虎子,你帮我去接一下朋友的朋友吧,不然等朋友回来了该说我的不是了。”

    小虎子不满地说“宛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我直接骂过去,你都这样了还照顾别人,开什么玩笑。”

    说是说,小虎子还是答应了,不过刚出门他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非常高大,衣着得体,帅气逼人的青年。

    青年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叫高阎岑,是南宫宛儿朋友介绍来的。他告诉我来这里的地址,所以我自己来了,看这里似乎还有别的客人,是我唐突了。”

    南宫宛儿一看是个大帅哥,脸一红,急忙说“不唐突,不唐突,是我失礼了才对。”

    小虎子小声抱怨“什么嘛,不过就是长得帅了一点儿。”

    乐生盯着高阎岑的脸觉得有些眼熟,却也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低眉思索起来。

    高阎岑注意到有人再看自己,向乐生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说“这位小弟长相清秀,似乎从哪里见过,不知该怎么称呼?”

    小虎子插话说“我说,高阎岑你这话怎么像是泡妞的台词啊?告诉你,这是我乐生哥,不搞基的!”

    “咳咳...”乐生假咳两声说“我也觉得你眼熟。”

    南宫宛儿感受到了火药味儿,爬下了床,快速地穿鞋说“高阎岑我房间小你随便坐坐,马上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这边到处都是宾馆,随时能够入住,晚上睡觉的事情不用担心。”

    高阎岑摇了摇头说“不用麻烦南宫小姐了,我出来此地,还是我做东请你们吃饭吧。不过我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哪里的饭菜好吃,还请南宫小姐带路。”

    南宫宛儿很少遇到这么客气有礼貌的人,笑成了一朵花说“高阎岑你这么说话太客气了,让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可以直接叫我南宫,或者宛儿,连起来也行的。”

    高阎岑一笑说“那好,我就称呼你为南宫了,其实我很喜欢这个姓氏,很好听,跟你一样的特别。”

    小虎子身体一抖,很不给面子地说“好冷啊,这个套近乎的方式未免也太老套了,摆脱老掉牙的套路不要拿出来用。”

    南宫宛儿回头瞪了一眼他,转过头说“高阎岑你不要介意啊,虎子说话就这样,习惯了也没什么。我觉得附近那家湘菜馆很不错,味道好几个实惠,我们就到哪里去吃吧。”

    高阎岑手里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询问“我这个可以暂时放在你这里吗?”



    南宫宛儿接过高阎岑的行李箱,放在了床边,快速地收拾了钱包,钥匙说“走,我们去吃饭吧!”

    南宫宛儿说的湘菜馆的菜大部分都是火辣辣的,又香又辣吃得很过瘾,一大桌子菜才几百块钱也很实惠。

    四个人吃的饱饱地走出了饭馆,南宫宛儿看着时间说“已经八点多了,高阎岑想给你找一个宾馆吧,你从外面过来应该已经累了。”

    高阎岑翻着手机说“我在网上看信息一家旅馆不错,去你那里拿了行李就去旅馆吧。”

    南宫宛儿想了一下说“你们先去旅馆,我回去拿行李。”

    乐生,虎子和高阎岑一起去旅馆,高阎岑慢悠悠,闲庭信步让小虎子很不满,他催促说“高阎岑你一个大男人敢走快一点吗?”

    高阎岑也不生气,微笑着说“南宫刚刚回去,还有一段时间过来,不着急。”

    他是真的不着急,等南宫宛儿来回一趟跟上来了,也不见到他所说的旅店。

    南宫宛儿好奇地问“高阎岑你看中的是哪家旅店啊?附近的我都知道,你这是绕远路了吧。”

    高阎岑盯着前路说“不远了,马上到。”

    四个人走进了一个巷子,南宫宛儿狐疑地说“这里能有旅店吗?看起来不像啊,高阎岑你是走错了吧。”

    “这个...”高阎岑也开始犹豫起来,左看右看说“还真是,我都不知道接下来往哪里走了。”

    小虎子愤怒地说“高阎岑我看你就是装逼装过头了,没办法演下去了,还让乐生哥陪着你乱转。我看你一个大男人随便一地就能住,哪来的那么麻烦,我跟了乐生哥还在...”

    高阎岑坚持说“应该就在附近了,再往前面走走。”

    忽然‘呼啦啦’从黑暗中涌出一堆的人,瞬间挤满了狭窄的巷子。

    高阎岑倒退着说“南宫快跑,混混不好惹。”

    可是混混早已围堵住了出口,小虎子冷笑着说“高阎岑你那么高大的身体应该说,南宫,别怕,我来保护你,才对吧?哼!”

    混混不用说,是大黑带领的那帮人,其中不乏高手,并不好对付。

    乐生小心应付着,高阎岑那边情况很不好,他只是不停地躲避着,看样子就不是一个有打架经验的人。

    南宫宛儿看得心急,大声说“高阎岑小心啊,左边,右边,乐生你快帮帮他啊!”

    乐生要保护南宫宛儿,又不得不保护高阎岑,两个人一左一右实在是麻烦,弄得他焦头烂额。

    一次高阎岑被打中头部倒在了地上,乐生去救,身后南宫宛儿也被划伤了手臂,他一急大叫一声,结果一到青光一现‘砰砰砰’一阵声响,所有混混晕倒在地。

    小虎子愣了一下,踢了踢周围几个混混,兴奋地说“全部晕倒了,乐生哥你何时学会狮吼功了?这么厉害,比电视剧里面演的还厉害,一嗓子下去所有敌人晕倒了,我们还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乐生蹲下身拍了拍一个混混的后背,低头看着胸前的挂坠,上面除了一点蓝光,又多了一点青色,这一次怕是新力量无意间被他出发了,弄晕了所有的混混。

    南宫宛儿去拉扯高阎岑,询问“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大碍?”

    高阎岑抱着左腿说“可能伤到了筋骨,很疼。”

    小虎子翻了一个白眼,又拉起南宫宛儿的手臂惊呼“宛儿你看你的手都这样子了,还关心别人,快点去医院看看吧!”

    几个人一起到了附近的诊所,门诊医生给南宫宛儿包扎了伤口,经过诊断高阎岑并没有上到胫骨,至于为什么那么疼就不得而知了。

    用小虎子的话来说就是装的,反正他对这个身高快到一米九,却没什么本事的大男人浑身上下都不看好。

    开好了药,高阎岑要上厕所,南宫宛儿扶着他去厕所。

    小虎子气得跺脚,大骂“王八蛋啊,不是人!一个大男人伤到一点皮肉就叫女人做这做哪儿,连上厕所都...那可是男厕所,宛儿真是被脸皮给迷惑住了。”

    乐生打趣地说“谁叫你长得不如人家,不能不服。”

    半个小时后,再怎么说两个人也该从厕所里出来了,小虎子等得不耐烦去厕所找人,不一会儿脸色发白地走出来说“厕所里没人!每一个厕所门我都看过了,根本没人,连女厕所我都看过了,也没人。”

    此时一个女人用看变态的眼光从小虎子身边经过。

    乐生尴尬地侧过脸去,掏出手机说“你不用那么着急,打个电话问一问,说不定是因为别的事先离开了。”

    结果连续三次电话无人接听,事情变得古怪起来。

    小虎子激动地说“我早觉得高阎岑那个小子有问题了,什么还需要人接待,他自己玩手机不是就能找到住处的吗?莫名其妙,肯定是设计好了骗宛儿走的!”

    乐生大脑灵光一现说“我终于想起来了,从哪里见过高阎岑,他和范可给我看到的南宫婉儿前前世的那个林公子长得有八九分相似。”

    “林公子...”小虎子想了一下,疑惑地说“不会吧,这么巧,那不是已经死了上百年的人物...”

    乐生皱眉说“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复杂,总之高阎岑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目前找到南宫宛儿最重要,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两个人跑到诊所后门四处询问两个人的下落,一无所获,最后南宫宛儿打电话过来,语气慌乱地说“乐生,我觉得高阎岑不对劲,他把我骗到了...”

    南宫宛儿说到一半似乎在害怕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乐生急忙询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南宫宛儿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但是很快发来了一个宾馆的名字。

    乐生和小虎子急忙赶到了宾馆,询问前台,刚好高阎岑带着南宫宛儿离开了。

    前台说两个人并没有带走行李,应该还会回来,乐生和小虎子原地守株待兔,结果等到了后半夜也没有出现。

    乐生着急了,打电话过去很快接通了,说话的却是一个男声说“乐生,这么晚了,你找南宫有什么事情吗?”



    乐生质问“你带走南宫宛儿想做什么?”

    高阎岑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很小声地说“南宫已经睡着了哦,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明天她醒来,我会转告她的。”

    乐生烦躁地说“你究竟是谁?你带走南宫宛儿是为了白玉,青龙主人的力量,还是别的目的。”

    “呵呵。”高阎岑笑几声,电话挂断了。

    乐生再打过去关机了,小虎子急忙问“乐生哥怎么样啊?宛儿情况怎么样了?”

    乐生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高阎岑说南宫宛儿睡着了,似乎暂时没有危险。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高阎岑是林公子的转世,他想起了过去找宛儿再续前缘了?”小虎子挠头说“这也太扯了吧,想一想我都不相信,可是除了这个也想不出有别的原因呐。”

    后来的几天,再也没有得到关于高阎岑和南宫宛儿的消息,似乎高阎岑带着南宫宛儿一起失踪了。

    乐生又回到了在酒吧里平凡的日子,他无聊地在酒吧转了一圈,坐在桌子边昏昏欲睡。

    忽然左含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拍醒他说“乐生,你怎么还在睡觉啊?外面有人找你!”

    乐生迷迷糊糊抬起了头,轻拍一下肩膀,不耐烦地说“谁找我啊,有时就进来直接说,搞得神神秘秘的。”

    左含昱表情古怪地说“很多人,一个人说是来认亲的,你的家人急需要着你回去呢!你快过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乐生一下子恢复了精神,起身说“认亲的,有意思,我到要看看又是谁在耍什么把戏。”

    酒吧门口的一条街站满了人,中央一群穿着异国服饰的人抬着一个黄色的人力轿子,一个个面容严肃,很有威严。

    一个头戴高帽子的男人笑嘻嘻地走过来说“我们刚才已经确认您就是我们老陛下丢失多年的王子,老陛下去世,后继无人,请殿下跟我们回去继承王位。”

    乐生纳闷地看了看其他人,可惜没人能够跟他解释一下,这继承王位是什么梗。他说“先等一等,怎么让我相信你们说的就是真的?”

    高帽男人做出恭敬地邀请的姿势,指向人力轿子高高的座位说“殿下请,殿下到了王宫看到了那里的一切,自然会相信的。”

    乐生飘飘悠悠坐着轿子,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到达了一座石头雕刻的气势雄伟,壮丽的古老宫殿前。

    宫殿里外都由穿统一服饰应届的侍卫,侍女,还有一群穿着华丽前来迎接的高官,著名人士,无一看不出什么问题。

    乐生纳闷地绕过了众人,来到最高耸的建筑前看到一个身材曼妙有些熟悉的女人穿着长裙,背对着自己。

    乐生停下脚步,女人缓缓转过身,当他看见女人的脸顿时愣住了,白皙的肌肤,黑色的长发,精致的五官,这完全就是女版的乐生嘛。

    乐生犹豫起来,难道不成他真的是什么小国家丢失的王子,这位长相相似的女人是他的亲生妹妹不成?

    乐生询问“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高帽男人恭敬地回答“她是王妃特意为殿下在全国挑选的与您最有夫妻相的女人,叫做琳娜。”

    “夫妻相?”乐生郁闷地侧过脸去,这的确是很有夫妻相,换个发型都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随后乐生走进了大殿,很快一群侍女送上属于王子的衣服,装饰品,还有一些亮闪闪,看起来很贵重的东西。

    侍女要为乐生更换衣服,他不满地说“你们全部退下,我不想穿这衣服!”

    侍女们露出为难的神色,还好气质雍容华贵的王妃即使赶到,拉起乐生的手一阵相思之情,说的眼泪婆娑,乐生也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一阵的莫名其妙。

    说到最后,王妃擦了擦眼泪说“乐生,你父王突然去世,国不可一日无主,明日你便与琳娜成婚,隔天即位。”

    乐生一想一个小国家的人需要他来治理,头都大了一圈,连忙说“不行,我连怎么回事都还没搞清楚,不能继位,也不能娶什么琳娜。”

    王妃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乐生,母妃知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孤单漂流在外,无人照顾,过得艰难。但是母妃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找你回来,慰藉相思之苦...”

    王妃走后,黑猫突然从华丽的服饰从钻了出来说“乐生,你要同意继承王位才行!”

    乐生微微诧异,提起了它说“你是怎么跟过来的?路上竟然都没发现你,不过我是不会继承什么王位的,我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黑猫摇头摆尾地说“乐生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继承王位,多少人盼都盼不来,你还不稀罕!你想想啊,继承了王位,你不但可以拥有号令一个国家的本事,数不完的金钱和美女,关键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能够管你。你要是做了国王,我也还在你手下过得滋润呐。”

    乐生侧过脸,抱着胳膊说“我光想着好处,先不说这件事有没有风险,我宁愿做一个无权无势有点小钱的老百姓,也不愿意做劳什子的什么国王。”

    黑猫跳了起来,说“我刚才听说了一件事,这个你必须感兴趣!继承王位可以使用前国王的法杖,据说拿根法杖蕴含这神秘的力量,或许跟空间,跟我们的事情有关。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能够错过。”

    “神秘的力量。”乐生一挑眉说“看来我要先答应他们做做国王了。”

    当国王的必要条件就是成亲的王子,只有有了自己王妃的王子才标志着成熟,能够承担起一个国家的重任。

    乐生一直没有考虑另一半的事情,第一觉得自己年龄小,第二没遇见过心动的,虽然娶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不讨厌,但是难免有些奇怪。

    王妃很重视王子的婚姻大事,乐生一点头,效率堪比坐火箭没一会儿就送来了结婚需要的礼物和一些结婚需要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穿戴好的乐生就被侍女带领着到礼堂和同样穿戴好礼服的琳娜成亲。

    如果不是对方头发长,胸前隆起,乐生真要以为自己在照镜子了,其他人到是很自然,居然不觉得两个长相相似的人成婚会奇怪。



    王子大婚的礼仪完成,乐生和琳娜被送入了新房。

    新房内,琳娜白皙的脸被印的微微泛红,她娇羞地说“殿下,让琳娜给你宽衣吧。”

    乐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急忙说“不用,我自己来。我们都还小,结婚不过是走个过场,我是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你先睡吧。”

    琳娜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满,乖乖地坐到床上自顾自脱衣服。

    乐生侧脸看见了她白皙的肩头,阻止说“你别把衣服脱光了,脱了外衣就行。”

    琳娜抬起头来,嘴里发出了男人的声音说“乐生,你不喜欢吗?”

    乐生头皮一麻,质问“你是谁?”

    琳娜发出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说“我是你啊,乐生。”

    乐生左顾右盼,盯住了黑猫说“不对,不对,这不是现实世界,我中幻象了。”

    眼前一黑,又一亮,乐生冲床上坐了起来,一脚踢下床尾的黑猫,大骂“死猫,一定是你用了我新得到的害得我产生了那样的错觉,该死的!”

    黑猫不满地叫了两声说“乐生,我又没有给你编制不好的梦境,让你继承王位还不好啊?你也真是的,都要和王妃那个啥了,还害羞了。”

    乐生飞起一个枕头砸向黑猫,警告地说“下不为例,下一次在整我,看我不把你顿成猫肉汤!”

    三四个小时后,乐生睡的迷迷糊糊,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砰砰’。

    乐生半眯着眼打开了门,季浩然询问“房间里有水吗?”

    乐生莫名其妙说“你口渴出去买啊,再不行酒吧有酒,果汁什么的也有,你直接找倩倩拿呀。”

    季浩然沉默不语,乐生只好转身去房间里找,结果只有一个空瓶子,连水龙头都停水了。

    乐生和季浩然到楼下,不知为何陈倩倩等员工全不在,楼底下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

    最离奇的是酒吧柜台全是空瓶子,酒水,饮料什么的都不翼而飞了。

    乐生纳闷地说“这怎么可能呢?难不成他们在搞什么事情,没有通知我。”

    季浩然的嘴唇干裂起皮,他舔了舔嘴唇,嘶哑地说“我好想喝水,渴死了。”

    乐生一挠头也不想那么多了,一边朝外走一边说“我们出去买就是了,别着急。”

    可是两个人连续走了两家商店都没有卖水的,且都停水,似乎不经意间就闹成了水资源极度匮乏。

    走出第二家商店季浩然突然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说“水,我要喝水,再不喝水我就会死的。”

    乐生弯腰下,安慰说“别急,我很快会帮你找到水的。”

    但是季浩然的情况很不好,不仅是嘴唇,脸上,手上,只要是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渐渐出现了细小的裂纹,裂纹快速地恶化,像是贫瘠开裂的土地,甚至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肉色。

    乐生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去拉扯,不料一拉,季浩然的一条胳膊直接被拉断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乐生扔掉了断裂的手臂,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一阵碎裂的声响,季浩然活生生的一个人居然破碎瓦解成了一滩血糊糊的肉泥。

    “死猫,老子不会放过你的!”乐生怒瞪着眼睛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用想,刚才那些诡异的画面又是黑猫利用梦魇之力给他编造的噩梦。

    黑猫玩的上瘾,时不时给人制造一个逼真的梦境,防不胜防。

    黑猫从床底下露出半截脑袋,畏畏缩缩。

    乐生抬头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并没有从酒吧宿舍醒来,四处都是精美的雕刻,似乎仍然身处上一个梦魇中的宫殿里。

    他皱眉说“青龙,你还没有玩够是吧?快给我变回去,不然我就真的把你给炖了。”

    黑猫往床底钻了进去,嘀嘀咕咕说“乐生,这一次可不怪我,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自求多福?”乐生一头的雾水,爬下了床低头看着自己脚上小小的鞋子,再往上看,飘逸的长裙,细细的大腿,还有胸前飘荡的紫色长发。

    他一摸胸前微微隆起的部分,脸色一白大骂“青龙你给我滚出来,我怎么又变成女的了?你也太过分了吧!”

    床底下黑猫畏畏缩缩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变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我跟你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不过这并不是我创造的梦魇,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乐生冷静下来,想一想,黑猫创造的梦境自要自己知道了,意念一动就能回到现实世界,这一次他们的确还没有回去。

    他摸了摸石柱上雕刻精美的图纹,低头厌恶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说“你丫的,不是梦魇更糟糕了!我变成了一个女的,太麻烦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变回去。”

    黑猫跳到一面镜子前说“乐生你过来看看,你变成少女特别好看呢,像是小仙女!”

    乐生疑惑地走到了镜子前,镜中的少女一头紫色柔软的长发,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唇,白皙细嫩的皮肤就像是精致的娃娃,的确是好看,不过...

    “就算好看也改变不了我成了一个女的,做什么事情多不方便,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女的?”乐生推开镜子,光着脚丫往外走去,大喊“有人吗?快出来!”

    不久两个穿着浅绿色衣服,褐色头发的侍女恭敬地行礼,询问“巫女有什么吩咐?”

    乐生眼珠一转说“我一觉醒来记忆有些错乱,忘记了很多事情,这里是哪儿?我又是谁?”他为了不引起怀疑声线可以放柔了几分,到是很贴近少女的声音。

    一个侍女回答说“这里是巫族族长的寝殿,你是族长唯一的女儿,弥生。”

    “这又是什么时候了?”乐生询问。

    两个侍女对望了一眼,似乎不理解他的问题的意思。

    乐生想了一下说“那么说这是一个巫族聚集的地方,看穿着有点像古代,但是又比古代开放一些。难道说这又是青龙主人封闭的一个空间,他们是...”



    侍女们听的更是一头的雾水,头放低更低了,好像怕受到责罚。

    沉默中,一个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微微低着头说“歌阑拜见巫女,巫女醒了就去看族长最后一面吧。”

    “好,你带我过去看看。”乐生想着渐渐更多人,慢慢想办法了解这里的情况。

    貌似他变成的这个少女身份还挺高贵的。

    半路上一道风吹过,乐生发现三个侍女都半跪在了地上,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白影一闪一个高大的人影落在了面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乐生变成了少女仅仅一米五的身高,在侍女面前就矮一点,但是在一米八的高人面前足足矮了一大截,头还不到人家的肩膀,他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乐生后退几步打量着那个人,一身精致的黑色袍子,带着面具,长长的白发飞扬看不出多大的年纪,面具露出的都是一双琥珀色毫无感情的眸子。

    歌阑紧张地说“巫女,快参见大祭司啊,不然会受到惩罚的。”

    乐生恍然大悟说“你是大祭司。”

    巫族里面祭祀和巫师都是可以借天地之力的厉害角色,其中大祭司身份尤为尊贵,很多古代信奉巫教的国家大司祭的位置相当于天神,比国王皇帝还牛。

    大司祭并不生气,一挥长袖说“弥生的爹刚刚死去,发生了这种悲剧难免伤心忘记了一些世俗的事情。你们快带着弥生去见她爹最后一面吧。”

    乐生绕过大司祭继续向前走,背后传来大祭司的话说“弥生,不要太难过,节哀吧。”

    乐生不知为何听见大司祭的声音就从心底里感觉不舒服,何况大司祭比自己地位高,长得也高,他偏偏就是不给面子,听若未闻。

    三个侍女带着乐生到了一个气氛肃穆的空间,里面有很多的侍女,侍卫,还有一些巫族身地位高的长老,巫师。

    乐生走到一个石台前,石台上躺着一个身穿古怪服饰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半张面具,眼角画着黑色的花纹,一头乱糟糟的紫色头发,应该就是弥生死去不久的父亲了。

    乐生想着,看看众人悲伤的表情,似乎他应该做点什么,但是死的又不真的是他父亲,根本悲伤不起来。

    一个手拿大羽毛扇的男人劝解说“弥生不要太难过,你爹爹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白巫族,还有你这个唯一的其实生骨肉的。”

    乐生皱眉,努力不露馅说“我会坚强的。”

    再细下一想,族长四十多岁就死去了,不是跟谁打架死的,得病死的就是被人害死的。

    乐生犹豫了一下,说“我的身体不舒服,大脑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我爹是怎么死的?谁能告诉我。”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个脸上花了三道黑线的老头说“刚才听你的侍女是你失忆了,没想到这么严重,看来你爹的死对你的打击很严重,使你不愿意记起。弥生,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忘记了就让它成为过去。”

    一个声音附和说“是啊,巫女,你要赶快振作起来,像你爹那样带领我们白巫族接受神的所有考验!”

    乐生也只是想快速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并非对族长的死有多大的兴趣,顺着杆子往下爬说“你们放心,我会快速振作起来的。”

    一日后,乐生将以族长唯一女儿弥生的身份举起祭祀大典,成为白巫族新一任的族长。

    乐生被侍女围着恶补所谓的忘记的礼仪规矩,他都当做耳边风,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祭祀大典当日,乐生被逼着穿上了一件蛇皮制作的,挂满各种奇奇怪怪装饰品,令人头皮发麻的罩衫,又被侍女在脸上花的乱七八糟,整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妆容出现在祭坛前面。

    祭坛是祭天的,每一任族长上任都必须用一些穿上正规的服饰,跳那能与天意沟通的大神舞蹈。

    但是乐生不会跳,只是少了几根香,不知其意乱七八糟念了一通,恭恭敬敬对着神像叩拜。

    祭祀的过场很复杂,像是鞠躬,下跪的程序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下来不少于十次,乐生做的腿都麻了。

    不知道第几次下跪,乐生不耐烦了,没有做够次数就不干了说“行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砰!’炸裂声响,神像的头部意外地离开了一条缝,头发掉了一块滚落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深色各异,议论纷纷。

    有人说“巫女不是诚心祭拜天神,引发了身的愤怒,神像破裂就是启示。”

    也有人说“弥生小小年纪什么也不懂,怎么能做族长?本来就不应该由她来做这个族长,应该找一个更有能力带领大家的人才对!”

    老头大长老愤怒地说“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不由族长的女儿做族长,难道你们想做族长吗?巫族的传统是族长由下一代接替,难道你们想要打破这么传统吗?”

    底下的人安静了一些,但是仍然也很多人不满,小声嘀咕着。

    拿着羽毛扇的长老靠近说“大长老,众人所见,是弥生的心意不诚没有得到天神的许可继承这个族长,我看今天也不合适继续下去了。不如好好教导弥生,毕竟她年龄还小,出纰漏也正常。等改日性子好了一些再重新举行祭祀大典!”

    的确是乐生自己出了问题,大长老不好说什么只能是暂时同意了这个做法。

    乐生心烦意乱地回到了住处,拍了拍膝盖说“唉,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大不如前,居然还要我重新跪拜一遍。也不知道那个天神石像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还是说另有原因...”

    黑猫蹲在床上说“乐生你如果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没有这麻烦事了,这只能怪你自己。”

    不久侍女通报,大长老来了。

    大长老走进来,说“弥生,你不要怪我不疼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不可能视而不见。”

    至少表面上大长老是向着乐生的,像是一个疼爱孙女的老爷爷。

    乐生对他也没有警备之心,说“大长老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也不会责怪你的。你放心吧,下一次我会注意的,不过我怕有人故意搞鬼的话...”

    大长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说“弥生也觉得不正常了。”



    乐生说“我只是猜测,在场那么多人都不满意我做这个族长,肯定还有暗地里想着做点小动作的人。”

    大长老皱起了眉头说“没错,以前族长在的时候,二长老就经常故意找事给族长难看,想要把他逼走。现在族长没了,而长老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屈服于你的,很可能就是他找人安排的在神像上做了手脚。”

    乐生说“既然他的嫌疑那么大,我们就应该查出来把他关起来,免得再出什么差错。”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清楚局势,冒然关押了二长老,他平时走得近的那些人肯定会出来闹事,说不定反到中了他们的计谋。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乐生以自己的身份要求单独与二长老见面,准备收拾一下他。

    等室内只有两个人了,二长老立刻原形毕露,不见一点尊敬之色说“弥生,你单独见我是想做什么啊?你整天和那个老头混在一起,该不会是想着怎么整我吧?”

    乐生开门见山地说“没错,我已经查清楚,祭祀大典前晚上是你的人偷偷在石像上做了手脚,当天又是你的人带头起哄,你的心思早已经路人皆知!”

    二长老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说“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正要你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娃娃当族长?简直是笑话!”

    乐生冷笑说“我是爹纯正的血统所生的,除了我没有人更有这个资格当族长!你这样大不敬,虚造事实,也不怕大家知道了惩罚你。”

    二长老伸出了手掌,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说“弥生,如果你肯乖乖地让出族长之位,推我上位,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看你跟你早早死去的娘亲长得有几分相似,也是个美人胚子,死去了也怪可惜的。”

    大长老带着几个长老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们站在了乐生身前,形成坚实的护盾。

    大长老厉声说“二长老,你刚才说的话我们都已经听见了,一来你图谋不轨,虚造事实,二来你犯了大不敬的罪过,可知罪?”

    二长老这才明白中了计谋,倒退一步说“不,你以为这样你们就能赢了吗?可笑,一个小孩子是成不了气候的!”

    乐生站在一群人身后,命令说“二长老对我不敬,阴险毒辣,免去长老的职务,暂时关押起来。等我完成祭祀大典再行处置!”

    二长老被几个侍卫押送离开,大长老担忧地说“这样做还是有些冲动,让二长老手下那帮人知道了,人心浮动,难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比的办法。

    第三天再次举行大典,这一次乐生不再耍性子,中规中矩,叫鞠躬就鞠躬,叫下跪就下跪,全程神色严肃,免得再出什么乱子。

    眼看一套流程接近了尾声,神像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歌阑反应迅速扑倒了乐生说“弥生,小心!”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神像爆炸了,碎石到处飞涧,大家慌乱地四处躲避,歌阑因为保护乐生额头被击中,一块淤青。

    等安静下来,乐生起身,二长老带领着一大推敌人就跑出来砸场子了。

    二长老盯着碎裂的石像义正言辞地说“弥生小小年纪心术不正,陷害长老,对天神不敬,惹发了天神的愤怒!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做族长,不然会给我们白巫族带来灾难的!”

    他的狗腿子纷纷附和,要求乐生让位,关押起来。

    “弥生退位,闲者居之!”

    大长老愤怒地说“你已经不是长老了,不过一个普通人也敢这里闹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的真面目,神像也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你竟敢还来闹事,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哼!”二长老看了看身后的狗腿子们说“到死是谁活得不耐烦,嘴上说没有用,一试便知。大长老和弥生串通一气,想要架空权利到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大家看清楚了,我们一起灭了这个小妖女!不然天神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搞不清楚情况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胆小的直接跑路,居然有人二长老的狗腿子们胡乱闹事。

    狗腿子们想要抓住乐生,歌阑和几位侍女拼命阻拦。

    歌阑看样子只比弥生大两三岁却是一身好武艺,一女打四五个男人毫不怯场。

    不过时间一长也渐渐显出了劣势,很快被打伤了。

    乐生被一个大汉像是小鸡仔一样提了起来“呵呵,就你这样能打得过谁?还相当族长,痴心妄想!”

    “弥生,你怎么样啊?”歌阑担忧地扶起乐生。

    两个男人同时打向歌阑,她只能松开乐生,力不从心地跟他们打斗。

    大长老和其他人都被不少人纠缠住,脱不开身。

    乐生低头,一只手攥紧了吊坠,希望关键的时候能发挥一些作用,不然继续下去很可能变成二长老的阶下囚。

    ‘啊!’歌阑惨叫一声被重重打倒在地上,眼看一把刀即将刺入她的胸膛,乐生急忙上前阻拦,轻而易举被推翻在地。

    歌阑吐了一口血说“弥生你不要管我,快点跑!趁我还有点力气逃跑,不然一会儿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二长老心狠手辣,抓住你一定会立刻除掉你,以绝后患的。”

    乐生犹豫之间,十几个拿着各式武器的男人把他们两个围拢在中间,无处可逃。

    一个男人说“歌阑这个时候了你还对小弥生这么忠心,何必呢?你要是投降,跟了哥哥我,我向大长老求情,保证你没事。”

    歌阑厌恶地盯着他说“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哟,挺大的脾气,那就休怪哥哥们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说着,男人们纷纷提起武器,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乐生狠狠地抬脚踢向男人,无奈他还没有恢复之前的大力,没有给对方造成伤害,反而是踢的自己脚疼。

    男人阴笑着,快速抓住了他的腿说“哟,平时没注意,弥生这小腿还真是够细的,好滑。杀了挺浪费的。”



    二长老脱身走过来,厉声说“你们几个废物还在浪费什么时间,直接把这个小妖女杀了,平息天神的愤怒!”

    歌阑用身体护住乐生,咬牙切齿地说“弥生是唯一有资格做组长的人,你如此扭转是非才会引起天神的愤怒!就算是你夺位成功,也不会坐稳位置的!”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杀了她!”二长老愤怒地咆哮。

    一个男人的尖刀刺向了歌阑单薄的后背,乐生急忙扯过去,眼看尖刀就要刺中自己的脖颈,大长老及时赶到,一手杖逼退了所有人一步,厉声说“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迟早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惨痛代价的!”

    二长老挥舞着大刀说“在那之间,你会先死在我的面前!”

    大长老带着强大的恨意,与二长老和他的手下交战,招招凌厉,声势骇人。

    不过大长老在中了不知道谁的暗器之后,很快陷入了弱势之中,暗器有毒。

    歌阑一边帮乐生驱赶围攻上来的小杂碎一边说“弥生,我们快点走吧。”

    ‘砰!’一声,大长老的身体被打飞了起来,刚好落在乐生他们身后。

    二长老目光凶狠地盯着乐生说“弥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休想跑!”

    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乐生的身上,情况危急。

    乐生的手紧紧攥住吊坠,慢慢地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回归到了体内,他的力量马上就要回来了。

    “弥生发什么呆呢?快跑啊!”歌阑紧张地推了一把乐生。

    乐生后退一步,捡起地上的一把匕首,正准备像追上来的一个人刺去,倒地的大长老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挡在他身前与对方激战。

    大长老受了重伤,不堪一击,被击中了胸膛,鲜血溅到了乐生白皙的面孔上。

    “诶,老头你找什么急?我也没说不能打!”乐生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看清楚对方的位置,也向对方刺了过去。

    二长老冷笑一声说“想不到你也会两招,不过誓死效忠你的两个人都快不行了,你一个小娃娃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乐生小心躲避着一群人的攻击,身体小变得更加灵活,到是有了一点的好处。

    毕竟一人难敌众人,好在是乐生出现弱势不久一起黑影从天而降,在场所有人都僵住了。

    有人慌乱地说“大司祭来了,怎么办?”

    甚至是有人惊恐地跪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大祭司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要是惹怒了他,跟惹怒天神也没多大的区别。

    大司祭依旧是那副打扮,黑色长袍,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他用质问的语气说“二长老带领你的手下围攻弥生,是什么意思呢?”

    二长老擦了一把冷汗,看着自己的手下们,犹豫了一下,眼中露出狠色说“大司祭一直听大家把你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天上有地下无,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目的,与其被处死,到不如拼命一搏!”

    他举起双臂号令手下们说“兄弟们跟我一起和大祭司拼了,是生是死在此一举!打赢了大祭司,不管是白巫族,还是黑巫族都是我们的了!”

    小喽喽们一起哄,喊叫着冲向大司祭,大司祭果然是大司祭,也不见做什么,挥一挥衣袖倒了一圈。

    后面的人看见前面的人那么容易就死了不敢上前,反应过来纷纷下跪求饶。

    大司祭一个飞跃,一脚踢在二长老的脑袋上,二长老额头流出一股鲜血,倒地而亡。

    大司祭又飞回破碎的石像前,静静地注视一切,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

    乐生看得也是一阵的诧异,心说这个大祭司这么厉害,如果跟他为敌是要被秒杀的节奏。

    这个空间怎么能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那么要他乐生做什么呢?

    大司祭宣布说“二长老已死,其他一起作乱的人统统打入水牢,不得见光。至于...”

    他停顿了一下说“弥生的事情我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即日起,弥生正式成为白巫族的族长。”

    歌阑松了一口气,大长老擦了擦嘴边的血,来不及露出一个笑容‘啪——’一声晕倒在地。

    “大长老!”歌阑大叫一声,急忙去拉大长老。

    乐生想要去看看情况,又想做点什么别的事情,一回头大祭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神龙见首不见尾。

    处理好了祭坛的破事,乐生和两个侍女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乐生思索了一会儿,询问一个侍女“大祭司是什么来历?他还有一些什么本事?”

    侍女恭敬地回答说“大司祭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来历,我们没出生他已经是大祭司了。所有的人都说他很厉害,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应该是无所不能吧。”

    乐生回忆了一下说“那个二长老还说大司祭无所不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那样的话,大祭司应该知道他不是弥生,而是乐生才对。

    侍女回答说“传闻是那样的,应该如此。”

    “那好,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乐生大步朝外面走去。

    两个侍女急忙跟上说“族长使不得,大司祭不是随便能见的!”

    乐生一边走一边说“怎么不能见了?只允许他时不时冒出来一下,就不允许我去见他了?”

    一个侍女着急地说“诶,族长你连巫族的禁忌都给忘记了。大司祭所在的地方有两个圣巫女守候入口,如果不是什么特殊情况,或者大司祭召见,圣巫女就会打退私自闯入占星台的人。”

    说着,乐生抬头看见了远处一处高耸的,直入云霄的建筑,那便是大司祭所居住的占星台了。

    占星台,顾名思义,大司祭观察日月星辰,卜算吉凶,与天地沟通的地方。大司祭无事的时候都会独自站在占星台最高的地方,演算那些神秘莫测的事情。

    乐生喝退了两个侍女,独自走了一段路到了占星台前,不出意料被两个蒙着面,身穿白色长袍,仙气缭绕的高挑女人拦住了去路。

    一女子冷声说“没有大司祭召见,不得入内,硬闯着死!见你是初犯赶快回去,不然后果自负”

    乐生握紧了拳头说“我和大司祭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你们不要我进去就麻烦你们二位谁去禀告一声,让他召我进入。”



    两个女子大概是很少遇见这种情况,对视了一眼,一个女子说“不行,就算是我们没有召见也不能去打扰祭祀大人休息!”

    ‘咔咔——’她们身后传来一阵异响,里面有一个灯亮了起来。

    两个女子立刻弯下腰,异口同声地说“祭祀大人召见你上去。”

    乐生绕过了两个人往上走,占星台每一层都有几个灯,微微亮,因为不知道大司祭处于什么位置他只好是不停地向上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没有尽头,乐生感觉自己的腿有些累了,想着休息一下继续走,背后传来呼唤声“弥生。”

    “是谁?”乐生一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再转过头看见一个白色衣袍的人坐在墙边的围栏上,微风浮动,似乎随时能够坠落下去。

    这可是百米高的占星台,不出意外坠落下去,粉身碎骨。

    难道是大祭司换了一身行头?不然谁有他那么大的本事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

    乐生疑惑地靠近白袍人,在距离仅仅半米的地方,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坠落。

    他仰脸看着,发现白袍人消失不见了,刚才自己踩着的地方居然没有围栏,是空的。这才明白那是幻觉,误导人坠落,为时已晚。

    乐生坠落的身体突然又向上飞起,他侧脸看见一身黑袍,一头白发戴着面具的大祭司抓住了自己,带着往上飞。

    大司祭直接把乐生带到了占星台的最高处,四面都是空的,供人观星的台子。

    乐生一升一降的,缓缓恢复了平静询问“那个白袍人不是你变得?”

    大司祭回答说“你看到的那个映像是前任大司祭,因为每一代祭司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其实祭祀已经换了人。前任祭祀因为意外死去,执念不散,一抹残魂留在那里。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已经死了。”

    乐生不满地撇嘴,小声嘀咕“你要是无所不知应该也会料到别人会被幻象害死,应该早想办法处理了。”

    大司祭沉默了片刻询问“弥生,你来占星台找我做什么?”

    乐生说“听说你无所不知,我想看看你有多厉害,你并不知道我的目的代表你也没有传闻的那么厉害。”

    大司祭犹豫了一下说“或许第一任大祭司有那么厉害,不知为何一代祭祀不如一代祭祀了。我这最后一个祭祀也是能力最弱的一个了。”

    乐生恍然大悟询问“那你都知道一些什么?关于我的。”

    大司祭说“弥生你似乎有些不同,至少和以前。”

    乐生不屑地说“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大祭司意味深长地说“失忆不会一下子两个习惯都变成另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乐生皱眉说。

    大司祭突然身体向上一跃飞走了,甩下一句话说“弥生回去好好做好你的族长。”

    乐生望着天空说“大司祭你会飞了不起啊?真是的,也不带着我一起飞走,刚才走上来够累的,还要走下去一趟。”

    乐生走回去累的什么也不想,倒头就睡,第二天一大早上被侍女拉着要处理什么族长应该做的事情。

    族长每日做的事情就是查查账目,处理一些土地纠纷,或者情况恶劣的人民纠纷问题,就像是大家长。

    乐生听侍女说了一遍最近发生的需要处理的事情,听的昏昏欲睡,最后一句话概括“这些事情交给大长老了,我还小,什么也不懂。”

    “这...”大长老皱起了眉头说“弥生啊,我年纪也打了,怕是帮不了你多久,你也要慢慢学会处理这些事务才行,不然以后...”

    乐生心想他最多做一个月的弥生,哪里有那么多以后?所以敷衍了事应付几句就完事了。

    等大长老等人离开,乐生大脑灵光一现说“我醒来这么久就是在忙做族长的事情,整个白巫族长什么样都还不清楚,今天没事我就要出去了解了解!”

    侍女黑线,他分明就是把所有的事情推给了大长老,哪里是没事可做?

    大长老听说乐生想要出去溜溜,担心外面还有二长老的手下作乱,便安排一队人保护他的周全。

    三个侍女,一个随从,十多个侍卫拥护着乐生浩浩荡荡就出了族长居所,来到平民百姓的地区嘚瑟了。

    随从一边走,一边介绍白巫族的情况。白巫族就相当于大一点的村子,人口一千左右,虽然地方不大,但是乐生这个土皇帝出场,派头还是很足的。

    大伙听说新上任的族长出来了,纷纷跑出来围观,好像是来到大城市看稀奇的农民。

    一个提着篮子的妇女说“这就是老族长唯一的女儿,弥生,年龄小小的,长得真可爱!”

    一个与弥生年纪相仿的小女孩说“哇,和族长一样特别的紫色头发,我也好想有那样的紫头发啊。”

    乐生走到哪里都有人围观,没有一点平易近人的机会,让他索然无趣。

    走了一会儿,乐生停下来说“我肚子有点饿了,你们问问哪个地方的饭菜好,我要去吃。”

    歌阑对民间很熟悉,带领着队伍朝一家小饭馆走去,走到小饭馆门口,几个侍卫进去快速地把原先的食客清理走了。

    小饭馆变得安安静静,乐生皱眉坐下来,不等他点菜,歌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菜一上桌,黑猫从侍女的篮子里钻了出来,要与乐生一起吃,大家见怪不怪,也没有人理会这一只有些人性化的黑猫。

    白巫族的伙食和外面的不太一样,乐生一个也叫不上名字,稀里糊涂吃了一点,觉得没趣说“我们回去!”

    走到了饭店门口,一个青年倒在了地上,一个妇女立刻扑上去,哭喊着说“新上任的族长不是人啊,仗着人多欺负我们普通人!吃个饭排场这么大,还随便打人!”

    乐生尴尬地询问身侧的人“歌阑,这是怎么回事?”

    歌阑上前询问守在门口的侍卫,一个侍卫回答说“这不能怪我,这个男人要进来吃饭,我跟他说族长在里面,让他区别出吃,他偏偏不听。”



    妇女仰天大叫“天呐,还讲不讲道理了!吃饭就要杀人了,你们这样做会遭到天谴的!”

    乐生感觉情况不太好,上前教训说“你们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就行了,谁叫你们弄这么大排场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说吧,这是谁干的?”

    侍卫们脸色一白,一个侍卫大喊冤枉说“我绝对没有杀人,是他承受能力太差了,我不过是吓唬了几句,谁知道他就晕倒了。”

    乐生蹲下身子去探查青年的情况,妇女大叫一声“你们快看呐,新族长只因为有人多看了她一眼就杀死了,完全不把我们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乐生脸一黑,退回了侍卫们身后说“那个青年是装晕的,他们就是碰瓷的,两个一起抓起来,把嘴巴堵上。”

    歌阑抓开了青年的衣服说“是黑巫族的人!他们故意诋毁族长的名声,用心险恶。”

    乐生询问“黑巫族是什么情况?”

    黑巫族的情况和白巫族差不多,也有一个族长带领,同样委身在大司祭身下。不同的是黑巫族的族长和各位长老都是亲戚,力量相当集中,一般有什么事情都是一起商量着做的。

    乐生回到自己的寝殿过程中感觉走道上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跟着走进了一个比较大的房间。

    歌阑说“这是老族长生前休息的地方,不知道族长有什么发现吗?”

    房内除了一张大床还有一个架子,一套桌椅,几个大花瓶。

    乐生看到架子上几个纸卷落地,捡起来看了看,都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歌阑说“这个房间侍女都会定期清理,东西落在地上没人管不知道是小猫老鼠进来过,还是...”

    乐生联想到那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吩咐说“让他们加强戒备!”

    一日大长老又带着几个长老在乐生面前商量事情,乐生困倦地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必须我知道的事情你们都下去吧。”

    一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低着头说“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是关于族长的...”

    大长老说“有话就快说!”

    年轻人小声说“最近传言说族长残害无辜,是恶魔转世,可能危害到整个白巫族的存亡。”

    大长老气急败坏地大骂“分明就是有人利用黑巫族的乱子在搞鬼,恶魔转世这种谣言相比也是他们搞的鬼!”

    等所有人离去,黑猫咬了咬乐生的长裙说“乐生你整天也多出去走走!你不出去怎么能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呢?我看见后面的池塘开出了很漂亮的花,我们一起去看看。”

    乐生摸了摸额头说“整天我也想离开这里,头都大了。好了,就去看看,或许哪里就隐藏着什么线索。”

    乐生跟着黑猫到了一片池塘前,池塘不是很大,白来平方,里面开的花花瓣有些厚重,不是荷花更像是多肉植物,颜色艳丽,香气浓郁异常。

    乐生嗅了嗅,后退半步说“这花的香气这么浓郁,比女人用的香水还重。”

    黑猫摇着尾巴说“水里面在动,好像有鱼。”

    乐生想到了什么,打趣地说“你叫我来池塘是你不会水,想要我帮你捉鱼吧,可惜了,来这里这么久也没有看见过鱼,估计这个空间是没有鱼的。”

    黑猫尾巴翘的更高了,大声说“水里面有大东西,乐生,你快看!”

    ‘哗啦啦——’扬起一片的水花,乐生盯着水面的动静,以为有条大鱼要上来了,结果...

    一个身穿红色衣服,湿淋淋的女人手里拿着两朵花钻了出来。

    “额...这是什么表演吗?”乐生后退躲避着水花,自言自语。

    女人丢了两朵花,蹲在池边摸索,抽出了一根长棍向乐生敲去。

    乐生抓住了长棍,质问“你是什么人?”

    女人目光凶狠,一声不吭使劲抢过了长棍,朝他的膝盖砸去。

    乐生躲避开,再次抓住长棍,三下五除二把女人踩在了脚下说“你是来专门来刺杀我的?你这样的身手,未免...”

    ‘哗啦啦——’一阵响,又从水池里冒出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拿着大刀,一个拿着刺茅。两个人爬上池塘,身后的池塘已经百花凋零,一派惨景。

    乐生还没有打几下‘刷刷——’一群侍卫跑过来,很快就把三个人团团围住,捆绑了起来。

    歌阑询问“族长,你没事吧?”

    乐生一撩紫发说“你问清楚这三个刺客怎么回事,身手也太差劲了,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让他们来刺杀我。”

    “是!”歌阑带着侍卫们离开了。

    乐生正在房间里享受新鲜的瓜果,歌阑进来禀告说“那三个刺客自杀了,身上有专门处理过,分不清是白巫族还是黑巫族的人。”

    黑巫族的人身上又会有一个特别的符号,那是他们生下来父母烙印的,也是黑白巫族区分的最好标识。

    乐生诧异地说“就这三个没用的家伙还有这么大的勇气,着实厉害。”

    歌阑说“不过他们可以抹除身上的痕迹代表就一定是黑巫族的人。”

    乐生一挑眉说“这说明什么?这么三个笨蛋都能突然跑出来刺杀我,上次不是说让你戒严了吗?”

    歌阑低下头说“是我疏忽了。”

    一个侍女急急忙忙跑进来说“刚刚圣巫女传话说晚上大司祭要见族长一面。”

    歌阑眼睛一亮说“大司祭一般很少主动见人的,刚才发生了那种事情,肯定是大司祭要帮助我们解决问题了。太好了,有大司祭撑腰,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了。”

    乐生询问“晚上去占星台?”

    侍女说“圣巫女并没有说明,应该是大祭司亲自来,族长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乐生吃完了晚饭琢磨着大司祭找自己有什么事情,顺便问问空间的事情,思来想去的迟迟不见大祭司来。

    黑猫懒洋洋地说“乐生,该不会是大祭司睡过头,把你的事给忘干净了吧?”

    ‘哐当!’一声窗子打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大祭司就站在了房间内,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乐生站起来说“大司祭到了,再不来我就要休息了。”

    大祭司站在窗前,沉默了片刻说“弥生,你想不想看看我面具后面的脸?至今除了祭司自己,谁也没有看到过祭司真正的脸。”

    乐生狐疑地说“为什么?”



    大祭司并没有回答,一只手放在了面具上,他缓缓去下面举,先是苍白的皮肤,白色的眉毛,然后是一只无色的瞳孔。因为是无色的瞳孔,仔细看能看出里面红色的毛细血管,尽管都是白的却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

    乐生诧异地地看了看他另一边背面具挡住的眼睛,再去看露出的眼睛,一丝黑色的光闪过,无色的瞳孔又忽明忽暗。

    “呵呵。”大司祭重新带好了面具说“有记录看过祭司真容的人一个当场死了,另一个第二天才被发现死在了床上,你是第三个不是祭司却看到了祭司真容的人。”

    乐生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

    大祭司走向了床边,盯着床上的黑猫说“这只猫和特别。”

    他话音一转说“弥生,我想跟你玩一个游戏。”

    乐生莫名其妙,说“什么游戏?”

    大祭司提起了黑猫说“这里没有这种猫,只有另一个世界才有这种猫。”

    乐生震惊,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大祭司把猫扔到一边,抓起了一个花盆里面的小石子说“我们来玩游戏,你猜中了石子在哪只手里,我就放过这只猫。”

    黑猫大叫“乐生不要上当,石子不在他的手里!”

    乐生说“石子不在你手里。”

    大祭司摊开了手,果然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他再次提起了猫,一笑说“这只猫果然是有趣,平凡的躯体下住着一个很厉害的魂魄。”

    乐生逼近,质问“你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大祭司把猫放入他的怀中说“弥生,你放心,以我的能力没必要对你做什么事情。你也是一个很有趣的灵魂,我的心是向着你的。”

    “你...”乐生捉摸不透他的意思是不是指已经看出他的灵魂并不是弥生的灵魂,还是只是一个形容呢?

    大祭司比想象的知道的还多,乐生想要询问一下有关空间的事情,大祭司又一下子跳窗离开了。

    黑猫猜测说“乐生,大祭司看起来年纪跟你这个弥生差不多,知道你是假的还帮助你,该不会是看上你来了吧?”

    乐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恶狠狠地说“你丫的给我闭嘴!”

    第二天白巫族出了大事,下雨了。

    这雨极其不普通,呈现淡淡的黄色,关键是具有很强的腐蚀作用。雨一下,树木,花朵叶片纷纷掉落,甚至是地面上出现了无数的小洞,有点像是地狱的景象。

    所有的人都乱成了一团,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有人不小心触碰到了这雨水,皮肤瞬间被腐蚀。

    乐生盯着窗外的雨说“这分明就是加强版的酸雨,收集起来可以直接提炼硫酸了。这里的环境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吧。”

    好在是强酸雨没有下太长的时间渐渐被大雨稀释了,大雨过后一切恢复了正常,大家也能正常出行了。

    只是百花凋零,树木枯萎,来不及抢救的东西都毁于一旦,给普通人生活造成了不可挽救的损害。

    乐生站在外面,一眼无尽满地针扎的小窟窿,触目惊心。

    不远处有人讨论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天神的惩罚吗?”

    “这一次的灾难大祭司没有提前告诉我们,难道说大祭司也动怒了吗?可是大祭司不久前还出面...”

    说着说着所有的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乐生身上,似乎导致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黑巫族的部分地方也受到了强酸雨的影响,他们更是利用这次的意外,大肆宣扬,说乐生是恶魔的传世。

    受到了强酸雨迫害的人恐惧起来,生怕再来一次,起哄着纷纷要抓起乐生来祭天赎罪,侍卫们极力阻拦。

    歌阑担忧地说“这一次的怪雨下的真不是时候,偏偏是黑巫族传你是恶魔传世不久。传闻中恶魔出生的那天,天上也下了怪雨。不过那雨要比这个强烈很多倍,据说当时所有得不到保护的动植物死绝了,结构不够扎实的房屋统统倒塌,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乐生来了兴趣,询问“听你的意思这里真的曾经出现过恶魔?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说不定那个恶魔就是乐生离开这个空间的关键所在。

    此时几个人冲破了侍卫的阻碍,拿着武器朝乐生打过来。

    歌阑再无空闲解释,拿起一个花盆砸了过去,和几个人打斗在一起。

    歌阑一边打一边吩咐“你们几个快去叫大长老,让他调遣所有的侍卫来保护族长!这群人疯了,这几个人根本挡不住!”

    侍女慌忙转身去叫人。

    不等大长老的援救到来,大祭司再次赶来救场,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都停下了动作,露出了恭敬的神色。

    当然,除了乐生外。

    大祭司落在乐生前说“你们不必惊慌,这一次的雨跟弥生并没有关系。她出生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偏偏最近出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有人半信半疑地问“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啊?莫不是大司祭你降罪于我们?”

    大祭司走到了祭坛,一只手在中间的台子前摸索了一番,一股黑气窜了出来。

    “啊,那是什么东西!恶魔吗?”有人忍不住惊呼。

    大司祭一抬袖子罩住了黑气说“请大家放心,暂时不会下那么恐怖的雨了。此时也和弥生没有关系,你们全部退下。”

    尽管所有人有所担忧,但是不好违背大祭司的话,只好纷纷离去。

    乐生盯着祭坛询问“大祭司,刚才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大祭司显得有些着急说“弥生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处理,我也只能帮你一部分了。我走了,处处小心。”

    乐生还想要从他套出什么话,他却一跃飞走了。

    “诶,搞什么名堂!装的神秘兮兮的,说清楚了会死吗?”乐生懊恼地说,说不定大祭司就是知道恶魔的事情,而且就是青龙主人封印的那只。

    大长老带着人姗姗来迟,人已经消失了,他疑惑地说“族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乐生回过头说“是大祭司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