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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到镇子里都是战斗力强悍的党卫军,但面对苏军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他们的心里也发怵。看到苏军指战员潮水般涌上来,终于有士兵胆怯了,吓得转身就逃。他的行为影响到了其它士兵,过了没多久,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逃跑的队列。

    副官看到苏军突破了防线,一步步地逼近了司令部,连忙又跑进了保罗·豪塞尔的卧室,着急地说:“司令官阁下,情况不好了,俄国人距离司令部只有不到五十码的距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俄国人距离这里只有五十码了?”保罗·豪塞尔刚刚不愿意离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部队,完全有能力挡住俄国人的进攻。但只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形势就变得如此危机,他连忙翻身下床,一边穿靴子,一边命令副官:“立即准备好桶车,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保罗·豪塞尔刚和他的副官离开了卧室,一颗呼啸而来的坦克炮弹就命中了这幢小楼,爆炸过后,一块坍塌的楼板,重重砸在了保罗·豪塞尔睡过的床上,把结实的铁床砸扁了,若是保罗·豪塞尔没离开,此刻就会被砸成肉酱。

    司令部的德军官兵,见保罗·豪塞尔都坐上桶车逃跑了,哪里还会留在这里等死,也纷纷逃出了房间,跟在保罗·豪塞尔的桶车后面,朝着镇子的南面而逃。

    成建制的抵抗没有了,剩下的散兵游勇所组织的抵抗,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彻底封锁了。消灭了瓦尔基镇内的德军之后,坦克军长立即向雷巴尔科报喜:“司令员同志,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成功地占领了瓦尔基镇。”

    “抓住保罗·豪塞尔了吗?”雷巴尔科试探地问。

    “没有。”此刻正站在德军司令部里的坦克军长,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等我们冲进德军司令部时,这里的人都已经跑光了,我们没有能抓住保罗·豪塞尔。”

    得知没能抓住保罗·豪塞尔,雷巴尔科的心里也挺遗憾的。但他想到朱可夫曾经一再叮嘱自己,在夺取了保罗·豪塞尔的司令部之后,就连自己组织部队突围,便吩咐坦克军长:“没有抓住就算了,立即收拢部队,准备向北面突围。”

    “突围?”听到雷巴尔科的这道命令,坦克军长惊诧地问:“司令员同志,既然我们已经占领了瓦尔基镇,完全可以在这里构筑防御工事,抗击德军的进攻。”

    “上校同志,”见自己手下的坦克军长,居然还想在瓦尔基镇进行防御,雷巴尔科连忙向他解释说:“我命令你们攻击瓦尔基镇的目地,是为了打乱德军的指挥系统,为我们突出德军的包围圈创造条件,假如继续留在这里,等德军从四面围上来,等待我们的就只有全军覆灭的命运。行了,别磨蹭了,快点带部队转移吧。”

    雷巴尔科结束和军长的对话后,立即给朱可夫发电报,把成功夺取瓦尔基镇,以及自己准备突围的情况,向他进行了汇报。

    朱可夫看到雷巴尔科的来电,欣慰地点了点头,对索科夫说:“米沙,雷巴尔科的部队已经成功地占领了瓦尔基镇,虽然没有能活捉保罗·豪塞尔,但已经成功地打乱了德军的指挥系统,这对他们接下来的突围行动,是非常有利的。”

    “德军的指挥系统虽然被打乱,但以德军的速度,恐怕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能恢复正常。”索科夫皱着眉头说:“大将同志,他们能利用的时间非常短,因此必须加速速度,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我想雷巴尔科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朱可夫把手里的电报随手放在了桌上,自信地说:“我看我们就不必再去干扰指挥员的决心了。”

    雷巴尔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确认瓦尔基镇已经被攻陷后,立即组织部队向北面突围,并再次通知坦克第15军,命令他们加快速度赶过来与主力汇合,共同从德军的包围圈中跳出去。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坦克第15军的部队,此刻并没有按照命令向北靠拢,而是继续向前去追击逃窜的德军。做出这一决定的人,正是坦克军军长。他本来想按照雷巴尔科的命令,收拢部队向北靠拢,但手下的一名坦克旅长却说:“军长同志,如今保罗·豪塞尔正在向南逃窜,假如我们趁胜追击的话,会让敌人变得更加混乱,没准我们还能彻底扭转我军如今的不利局面。”

    坦克军长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再英勇善战的部队,一旦丧失了建制,战斗力就变得不堪一击。从瓦尔基镇里逃走的敌人,只顾着逃跑,根本无法组织像样的抵抗,若是自己带着部队追击,一定可以取得更大的战果。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坦克军长头脑一热,便向部队下达继续追击的命令。而刚刚夺取的镇子,则交给了步兵来进行防御。

    坦克军的几十辆坦克,沿着德军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过了没多久,就有零星的德国兵出现在视野里,因为道路两侧都是齐腰深的积雪,这些逃跑的德军官兵只能沿着公路朝前跑。看到苏军的坦克从后面追上来,他们只能一边逃,一边用手里的武器朝坦克进行徒劳的射击。

    子弹打得坦克装甲板叮当作响,但却丝毫没有让坦克的速度减慢。相反,坦克里的坦克兵,却可以用机枪,像打靶似的轻松干掉这些在路上的德国兵。

    又向前追赶了两三公里,道路上的德军数目更多,这可把苏军坦克兵乐坏了,他们又是用机枪扫射,又是用炮轰,打得那些德国兵鬼哭狼嚎。

    然而乐极生悲,他们正打得高兴时,一辆冲在最前面的坦克,在“轰”的一声巨响后,被炸成了一团火球,片刻之后,两名浑身是火的坦克手,挣扎着从坦克里逃出来。他们扑进路边的积雪里,来回地翻滚,试图熄灭身上的烈火。

    没等其余的坦克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有几辆坦克陆续中弹停火,随即停在公路上开始熊熊燃烧。



    有一名从坦克里活着跑出来的坦克手,朝四周张望一番后,立即发现在左前方,停着一排德军的坦克,他们正向打靶似的,朝追击中的苏军坦克射击。

    坦克手连忙挥着手,朝附近的坦克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地喊:“小心,附近有德国人的坦克。小心,附近有德国人的坦克……”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的喊声被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炮弹的爆炸声、机枪的射击声所掩盖。

    就在他试图攀上一辆刚刚停下的坦克时,一颗德军坦克发射的炮弹,落在他的身边爆炸。硝烟散去,坦克兵反手捂住后腰,满脸痛苦地仰面倒在了地上。

    追击德军的坦克军,来到了德军装甲部队的炮火攻击。而雷巴尔科所组织的突围,进展也非常不顺利。得知担任突围的步兵,因为缺乏足够的坦克掩护,所发起的进攻被德军击退后,他不禁着急的问参谋长:“参谋长,坦克第15军的坦克,如今到达什么位置了?”

    “对不起,司令员同志。”参谋长一脸尴尬地回答说:“在半个小时前,我就已经和坦克第15军失去了联系。”

    “什么,和坦克第15军失去了联系?”雷巴尔科吃惊地问:“那他们从瓦尔基镇里撤回来没有?”

    “我不清楚,司令员同志。”参谋长苦笑着说:“我们在开始突围前,我曾经给他们发去了电报,让他们立即向我们考虑。但却一直没有收到回电,我还以为他们在路上行军,暂时无法接发电报。”

    “继续和他们进行联系。”雷巴尔科怒气冲冲地对参谋长说:“坦克第9军的坦克数量太少,如果没有他们的配合,我们根本突不破德军的包围。”

    参谋长立即遵照雷巴尔科的命令,再次给坦克第15军发起了电报。但这份电报依旧是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

    见对方迟迟没有回音,参谋长有点沉不住气了,他神情慌张地向雷巴尔科报告:“司令员同志,坦克第15军还是无法取得联系,他们会不会是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情?”雷巴尔科的心里虽然也有不祥的预感,但由于担心影响到军心士气,他只能故作镇定的说:“他们击溃了德军的司令部,迅速朝北面靠拢的话,德国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哪里会出什么事情?”

    然而就在雷巴尔科的这话说完没多久,从外面进来一名脸庞被硝烟熏得黑黑的坦克兵中尉。他来到了雷巴尔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是来向您报告的,坦克第15军已经全军覆灭。”

    “什么,坦克第15军全军覆灭了?”雷巴尔科和参谋长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吓呆了。过了许久,雷巴尔科才问那名报讯的坦克兵:“你说得都是真的?”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坦克兵中尉说道:“我们遭到德军的伏击,所有的坦克都被摧毁了。”

    ”雷巴尔科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自己的脊梁直窜上了脑门。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在什么位置遭到德军伏击的?”

    “在瓦尔基镇的南面五公里的地方。”坦克兵中尉说:“根据他们的标志,可以判断出,伏击我们的部队,是德军的骷髅师。”

    “我让你们向北面靠拢,你们跑到南面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司令员同志。”坦克兵中尉摇着头说:“我们奉命向南实施追击,本来打得挺顺利的,沿途消灭了不少正在逃跑的敌人,谁知敌人的坦克会突然冒出来,我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雷巴尔科听到这里,觉得自己血往头上涌,他感到离奇的愤怒。明明自己给坦克军长下达的命令,是让他迅速率部队北上汇合,参与突围作战。他倒好,居然违抗军令,擅自带着部队向南去追击逃敌,结果导致部队全军覆灭。他怒气冲冲地问:“你们的军长在什么地方?”

    坦克兵中尉低着头回答说:“牺牲了!”

    “政委呢?”

    “也牺牲了!”

    “参谋长呢?”

    “还是牺牲了!”

    雷巴尔科连着问了几名指挥员,坦克兵中尉都是一样的回答,这些指挥员都在战斗中牺牲了。既然罪魁祸首已经在战斗中牺牲,雷巴尔科就算有满腔的怒火,也无地方进行宣泄。他喘了几口粗气后,对参谋长说道:“参谋长,既然坦克第15军已经全军覆灭,那么我们只能想办法把剩下的部队带回去。立即下达命令,再次向德军的防线发起攻击,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突破敌人的防御,跳出包围圈。”

    参谋长看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坦克兵中尉,谨慎地问雷巴尔科:“司令员同志,那坦克第15军的事情呢?”

    “他们的事情,等我们成功突围之后再说吧。”说完这话后,雷巴尔科又问坦克兵中尉:“中尉,你们军还剩下多少人?谁是最高的指挥员?”

    “连配合作战的步兵算上,一共还有三百多人。”坦克兵中尉回答说:“如今在整个坦克军里,我是军衔最高的指挥员。”

    “很好,中尉同志。”雷巴尔科等坦克兵中尉说完后,立即给他下达命令:“你立即带着部队向北而去,和步兵一起向敌人的防线发起进攻。我们能否顺利地跳出德军的包围圈,可就全看你们了。”

    坦克兵中尉抬手敬礼后,转身走出了雷巴尔科的指挥部。

    望着中尉的背影消失后,参谋长忧心忡忡地问:“司令员同志,如今没有足够的坦克,我们要想突破德军的包围,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就算再不容易,我们也必须进行尝试。不然的话,我们就只能等着被德国人消灭。”说到这里,雷巴尔科轻轻地叹口气,无奈地说:“朱可夫大将已经给我们指明了方向,但在具体执行的过程中,却因为个别指挥员的自作聪明,从而导致我们的计划失败。大将同志要是再来电报,问我们的情况如何时,我都不知该如何答复他。”



    雷巴尔科的部队在苦战之际,索科夫开始对城里的部队进行整顿。

    从波尔中尉成功逃出卢甘斯克一事中,索科夫意识到,补充进部队的新兵,技战术水平令人堪忧。假如城市真的遭到德军大举进攻,由大量新兵组成的部队,能否守住城市,还是一个未知数。

    戈里什内见索科夫来到自己的指挥部,连忙上前迎接:“司令员同志,您怎么来了?”

    简单的寒暄结束后,索科夫开门见山地问:“驻扎在城东的,是哪一个团?”

    戈里什内连忙回答说:“是秋巴中校的近卫第241团。”

    “他的部队是怎么训练的,居然连一个德国特务都都挡不住,还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前两天拦截波尔中尉的战斗中,城里共牺牲了31人,其中有18人都是近卫第75师的,听到索科夫这么说,戈里什内顿时羞红了脸。他喃喃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也知道,我们师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役中,基本被打残了。原本准备把我们调往后方,进行半年的整补。但由于这里战事吃紧,我们师在完成新兵的补充,还没有来得及训练,就被调到了卢甘斯克。”

    “戈里什内上校。”索科夫等对方说完后,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师摆在城里吗?就是考虑到你们师的新兵数量多,战斗力被极大地稀释,假如把你们摆在重要的地段,一旦遭到德军的猛攻,防线就有崩溃的可能。谁知把你们放在城里,依旧没有让我省心。仅仅是拦截一名逃窜的德国特务,居然会付出如此惨重的牺牲。”

    “司令员同志,我们错了。这两天各团都在争分夺秒地进行新兵训练,相信用不了多久,部队的整体战斗力就能得到提升。”

    “真的是这样吗?”索科夫说着站起身,对戈里什内说:“上校同志,那你就陪我去看看该团的训练情况吧。”

    半个小时后,索科夫一行人来到了近卫第241团的防区。团长秋巴中校得知索科夫和戈里什内来了,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索科夫等对方敬礼后,问道:“中校同志,你们团的新兵训练在什么地方进行?”

    “在附近的五号公园里。”

    “带我去看看。”

    秋巴不敢怠慢,连忙领着索科夫和戈里什内等人,来到了不远处的五号公园里。

    在这里,索科夫见到了一支正在联系刺杀和射击的部队,从人数上判断,这应该是一个连队,便扭头问秋巴:“秋巴中校,正在训练的是哪个连队?”

    “是二营七连。”秋巴中校口齿清楚地回答说:“他们正在继续刺杀和射击训练。”

    索科夫没有说话,只是“嗯”一声,随后走到射击场,来到一名正在瞄准的战士身边蹲下,客气地问:“战士同志,你在练习射击吗?”

    正在瞄准的战士,听到有人问自己,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名上校。而自己的师长和团长则站在不远处,他立即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正准备起身敬礼时,被索科夫摁住了。只听索科夫问道:“战士同志,你在练习射击吗?”

    索科夫的问题,让战士有点迷糊,他心想就算是外行,看到这里趴成一排的战士,也应该想到战士们是在练习射击,可司令员同志为什么却不知道呢?虽然心中满是疑问,但他还是如实地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我在练习射击。”

    “既然你是在练习射击,”索科夫接着问道:“打过几发子弹,总的射击环数是多少?”

    战士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还一枪都没有打过呢。目前我们还在进行瞄准训练,实弹射击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索科夫站直身体,扭头对站在一旁的秋巴:“中校同志,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让战士们进行实弹射击?”

    “司令员同志,”秋巴连忙解释说:“新兵以前没有经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假如贸然让他们进行实弹射击,我担心会出事情。”

    “你担心出事情,就不让战士们进行实弹射击。”索科夫听完秋巴的解释,心里非常生气:“你有没有想过,从来没进行过实弹射击的新兵,在战场上听到枪声,会变成什么样?前两天德国特务冲关出城时,那些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新兵,估计也是从来听过枪响的吧?”

    索科夫虽然没有见过那几名战士,但他的分析却是合情合理,秋巴不敢辩解,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接受索科夫的批评。

    “司令员同志,”戈里什内等索科夫训完了秋巴之后,走过来陪着笑说:“我们立即组织新兵进行实弹射击。”

    “光是进行实弹射击还不行,还必须让他们练练胆量。”索科夫说着,朝百米外的树林一指,吩咐秋巴:“立即派人在树林的边缘挖一条战壕,把那些射击用的靶子,都立在战壕的边缘。”

    戈里什内望了望不远处的树林,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挖战壕做什么?”

    “把训练射击的战士分成两批。”索科夫对戈里什内和秋巴说道:“没有进行射击的战士,都给我趴在那条战壕里;参与射击的战士,就朝着那些立在立在战壕边的靶子射击。”

    听到索科夫的这道命令,戈里什内和秋巴都被惊出一身冷汗。秋巴不敢直接给索科夫提意见,只能向戈里什内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戈里什内点了点头,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这样做恐怕不妥吧,如果新兵在射击时,让另外一批新兵躲在战壕里,我担心会有误伤时间发生。”

    “为了避免出现误伤,你们要把战壕挖深一些。”索科夫并没有简单粗鲁地下达命令,而是向两人解释说:“让新兵们体会一下子弹从头顶飞过的感觉,刚开始肯定会很害怕,但次数多了,他们就不会再被从头顶飞过的子弹吓坏。”

    戈里什内仔细一琢磨,索科夫说得还真有道理,假如新兵们习惯了子弹从头顶飞过,那么上了战场,他们就不会被吓得惊慌失措。想明白这一点后,他立即吩咐秋巴:“中校同志,你没有听到司令员同志的命令吗?立即按照命令执行!”

    就在秋巴答应一声,准备去部署任务时,索科夫又叫住了他,补充说:“等战士掌握了一定的射击技能之后,就让他们练习射击活动的目标。明白吗?”

    “活动的目标?”

    “没错,活动的目标。”索科夫说道:“在战场上,德国人不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让你打,因此光连打固定靶还是远远不够的,要多打一些活动的目标,使战士们的技战术水平能迅速地得到提高。”

    以前戈里什内对索科夫担任集群司令员,心里是不服气的,觉得对方不过是运气好,被上级偶尔看中,才能像现在这样进步神速。等他亲耳听到索科夫布置的训练方案后,他立即意识到,索科夫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靠着什么侥幸,而是和他本身所拥有的实力息息相关的。



    虽说坦克第15军因为军长擅自行动,而遭到了全军覆灭,但他们的突击,还是成功地打乱了德军的统一指挥,使德军的三个师处于各自为战的局面,雷巴尔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带着上万的指战员,成功地跳出了德军的包围圈。

    得知雷巴尔科成功地跳出了德军的包围圈,远在卢甘斯克的朱可夫总算松了口气。他对索科夫说:“米沙,好在你提出的方案有效,让坦克军猛攻瓦尔基镇,把敌人的司令部从镇子里赶走,导致敌人在很长时间内,都失去了统一的指挥。”

    “可是,大将同志。”索科夫却一脸遗憾地说:“假如坦克第15军军长在完成任务后,能坚决地服从雷巴尔科将军的命令,及时调动部队北上,那么我军成功突围的几率会更高。”

    “能有上万人成功突围,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了。”但朱可夫显然对这样的局面感到很满意,他对索科夫说:“如果不主动进攻瓦尔基镇,恐怕我们此刻听到的就是雷巴尔科坦克集团军全军覆灭的消息。”

    “对了,听说你最近在城里训练新兵。”朱可夫好奇地问:“怎么样,新兵的表现还令你满意吗?”

    “是的,大将同志。”不管城里还是城外,卢甘斯克附近的所有部队都归自己管辖,索科夫自然不能说他们的坏话,只能唯心地说:“表现得非常不错,就算子弹从战士们头上飞过去,他们也不会变得惊慌失措的。”

    索科夫说这话时,并没有告诉朱可夫,说自己让一部分新兵隐蔽在靶子后面的战壕里,以体会子弹从头顶飞过的感觉。要是子弹从头顶飞过时,他们表现得惊慌失措,跳起来想跑的话,就有被子弹命中的危险。

    “我在你这里停留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看来德军就算重新夺回哈尔科夫和别尔哥罗德,恐怕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对卢甘斯克进行攻击。”朱可夫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下午接我回莫斯科的飞机就要到了,我先向你道个别,免得到时走得匆忙,见不到你的人影。”

    得知朱可夫将要离开,索科夫的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失落的。他满脸遗憾地说:“大将同志,这真是太遗憾了。我一直想在您的指挥下,和德国人进行一场战斗。但如今看来,我的这个愿望可能无法实现。”

    “别担心,米沙。”朱可夫冲索科夫摆了摆手,说道:“根据我的判断,这场战争至少还要持续两年的时间,没准哪天我再作为大本营的代表,被派驻前线时,就有机会指挥你作战了。”

    下午时分,从莫斯科飞来的飞机,在距离指挥部不远的空地上降落。

    前来迎接朱可夫的那位将军,见到朱可夫之后,立即抬手敬礼,兴奋地说:“朱可夫同志,请您接受我的祝贺。”

    “祝贺?”朱可夫望着对方,不解地问:“别季科夫将军,我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向我表示祝贺?”

    “我出发前,刚刚听到消息。您已经被正式晋升为元帅军衔。”别季科夫将军激动地说:“朱可夫元帅,请允许我向您表示祝贺。”

    朱可夫被正式晋升为元帅,虽然比真实的历史上晚了差不多两个月,但他成为了苏联元帅,这毕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索科夫连忙命人拿来一瓶伏特加,给在场的每位指挥员满上,一起庆祝朱可夫的晋升。

    别季科夫向朱可夫敬酒后,又转向索科夫,从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了索科夫的手里,微笑着说:“索科夫少将,这是您的晋升令。同时,原近卫第41师的全体指战员都晋升一级军衔,以表彰你们在保卫斯大林格勒战斗中,所表现出的英雄主义和所建立的功勋。”

    索科夫接过对方手里的文件,按照条令,响亮地回答了一句:“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我在你这里停留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看来德军就算重新夺回哈尔科夫和别尔哥罗德,恐怕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对卢甘斯克进行攻击。”朱可夫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下午接我回莫斯科的飞机就要到了,我先向你道个别,免得到时走得匆忙,见不到你的人影。”

    得知朱可夫将要离开,索科夫的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失落的。他满脸遗憾地说:“大将同志,这真是太遗憾了。我一直想在您的指挥下,和德国人进行一场战斗。但如今看来,我的这个愿望可能无法实现。”

    “别担心,米沙。”朱可夫冲索科夫摆了摆手,说道:“根据我的判断,这场战争至少还要持续两年的时间,没准哪天我再作为大本营的代表,被派驻前线时,就有机会指挥你作战了。”

    下午时分,从莫斯科飞来的飞机,在距离指挥部不远的空地上降落。

    前来迎接朱可夫的那位将军,见到朱可夫之后,立即抬手敬礼,兴奋地说:“朱可夫同志,请您接受我的祝贺。”

    “祝贺?”朱可夫望着对方,不解地问:“别季科夫将军,我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向我表示祝贺?”

    “我出发前,刚刚听到消息。您已经被正式晋升为元帅军衔。”别季科夫将军激动地说:“朱可夫元帅,请允许我向您表示祝贺。”

    朱可夫被正式晋升为元帅,虽然比真实的历史上晚了差不多两个月,但他成为了苏联元帅,这毕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索科夫连忙命人拿来一瓶伏特加,给在场的每位指挥员满上,一起庆祝朱可夫的晋升。

    别季科夫向朱可夫敬酒后,又转向索科夫,从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了索科夫的手里,微笑着说:“索科夫少将,这是您的晋升令。同时,原近卫第41师的全体指战员都晋升一级军衔,以表彰你们在保卫斯大林格勒战斗中,所表现出的英雄主义和所建立的功勋。”

    索科夫接过对方手里的文件,按照条令,响亮地回答了一句:“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雷巴尔科将军的残余部队,后撤到友军防线以后,重新布置了新的防御阵地,以抗击尾随而来的德军部队。

    保罗·豪塞尔从瓦尔基镇逃出来之后,把此事引为他军事生涯里的奇耻大辱。为了报一箭之仇,他集结了骷髅师和帝国师的主力,朝着雷巴尔科部队所构筑的阵地实施猛攻。

    刚刚从德军包围圈里跳出的部队,本来士气低落、军心涣散,再加上很多装备都在突围时丢掉了,因此面对德军的猛攻,雷巴尔科的部队表现得力不从心。

    得知不时有阵地被德军突破,雷巴尔科离奇地愤怒了,他一边给各师师长下达命令,让他们对德军实施反击,夺回那些丢失的阵地。一边向戈利科夫救援,希望能得到补充。

    谁知戈利科夫接到了他的电话,却长叹一声说道:“对不起,雷巴尔科将军,我的手里没有任何部队,你只能依靠你现有的力量,坚决地守住防区。一旦让德军实施有效的突破,那么哈尔科夫就岌岌可危了。”

    虽然戈利科夫已经明确地告诉雷巴尔科,说自己没有预备队,但雷巴尔科依旧心有不甘地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您只要再给我一个得到了坦克加强的步兵师,我的部队就能挡住德军的猛攻。”

    “雷巴尔科将军,”见雷巴尔科一直在纠缠自己,戈利科夫正色说道:“我的手里真的一点部队都没有了。再说,我们几乎所有的坦克,都在和敌人交战中报销了。如今不少的坦克兵都改行当步兵了。”

    “要是能把索科夫上校的部队调过来,没准我们就能守住敌人的阵地。”雷巴尔科在电话里嘟囔说:“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他已充分展示了他善于防守的特点。”

    “就算把索科夫上校的部队调过来,他们也不见得能挡住敌人的进攻。”曾经做过第62集团军副司令员的戈利科夫,自然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内幕:“早在德军进攻斯大林格勒之前,他们就在马马耶夫岗构筑了加固的防御坑道,若是没有坑道,马马耶夫岗都不知被德军占领多少次了。”

    “这么说,早在德军进攻斯大林格勒之前,他就已经判断出,德军可能会对城市发起进攻,因此才提前做好了准备?”

    “没错,正是这样的。”

    “既然他的分析如此准确,那我想问问,他猜到我们的处境会变得如此艰难吗?”

    “早在西南方面军向扎波罗热推进时,他就通过罗科索夫斯基向大本营发出警告,说我军之所以能如此轻易地收复那么多的城市,都是德军有意而为。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的运输线拉长,等我军因为后勤补给不足,而无力再进攻时,德国人再出其不意地发起了进攻。”

    “啊?!”雷巴尔科听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做出的分析,我怎么不知道呢?”

    “大概是二月中旬,”戈利科夫无奈的说:“当时他提出的警告,根本没有引起任何重视,甚至还有人提出,要对制造恐慌的人进行严惩。假如不是朱可夫和罗科索夫斯基力保的话,他估计此刻已经被发配到西伯利亚种土豆去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雷巴尔科知道在眼前的情况下,是指望不上别人了,便试探地问:“就这样打下去吗?”

    “没错,雷巴尔科将军,你们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坚决地守住阵地。”戈利科夫在电话里说道:“坚守在哈尔科夫西南方向的萨**科将军,已经指挥装备落后的近卫第25师,抗击德军的进攻长达五天之久。”

    “我明白,方面军司令员同志。”雷巴尔科说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延长坚守阵地的时间。”

    …………

    就在哈尔科夫方向形势越来越紧张的时候,驻扎在卢甘斯克的索科夫有些坐不住了。

    他在仔细地研究过地形之后,给刚到达斯大林格勒的罗科索夫斯基打去了电话。电话通了以后,他简单地向罗科索夫斯基介绍一些关于阿达的近况后,便直奔主题:“方面军司令员,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罗科索夫斯基知道索科夫一向胆子大,便好奇地问:“你又打算搞什么动作吗?”

    “您说得没错,我的确想在敌人的后方,搞点动静出来。”索科夫对着电话说:“如今哈尔科夫方向的形势紧张,若是我们能搞出一点大的动静,没准能打乱德军进攻哈尔科夫的行动。”

    “是这样的,卢甘斯克距离顿涅茨克只有不到一百公里的距离。”索科夫说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如今敌人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哈尔科夫方向,而顿涅茨克的城里,只有一个步兵团和一个装甲营,以及一些东方营的部队。既然敌人的防御如此薄弱,那我们不如对顿涅茨克发起攻击,如此一来,就能打乱德军的进攻步骤。”

    “说说你的计划,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准备用近卫第41师和两个坦克旅,从东面发起强攻,而近卫第67师和第71师,则分别从南面和北面迂回,近卫第75师作预备队。”

    “索科夫少将,”因为两人谈的是正式的工作,因此罗科索夫斯基并没有称呼他的小名,而是用军衔来称呼他:“为什么要把近卫第75师作为预备队呢?把他们部署在城市的西面,不是可以切断德军逃跑的路线吗?”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假如城里的敌人,发现自己的退路被切断了,那么他们就会进行顽强的抵抗。要想彻底消灭他们,不光花费的时间长,而我们的伤亡也绝对小不了。”索科夫向罗科索夫斯基解释说:“但假如我们只围攻三面,让德军看到他们的身后还有一条退路,敌人在抵抗我军进攻时,表现得就不会太顽强,有利于我们顺利地夺取城市。”

    对于索科夫的这个大胆的计划,罗科索夫斯基沉默了许久,最后开口问道:“索科夫少将,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如果你们一旦对顿涅茨克发起进攻,那么你们就会成为德军的重点目标。要是他们集结重兵,对你们展开攻击的话,你们能顶得住吗?”

    “放心吧,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在做出这个决定前,已经把方方面面的问题考虑到了,由于通往卢甘斯克的铁路线已经贯通,自己的部队在战斗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补充,有了充足的弹药和燃料,难道还担心打不过德国人吗?正是基于这些考虑,他才信心十足地回答说:“只要我们能获得足够的补给,夺取城市并守住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卢甘斯克的防务,你觉得应该交给谁呢?”

    “切普尔京上校的步兵第378师,”索科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该师的一个团,如今就驻扎在卢甘斯克城南的小镇里,由他们来接替防务,是最合适不过的。”

    “我同意你的意见,我会立即给克雷洛夫将军打电话,让他派步兵第379师进驻卢甘斯克。”罗科索夫斯基很爽快地答应了索科夫的请求后,接着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向顿涅茨克发起攻击呢?”

    “如今哈尔科夫的形势越来越紧张,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索科夫很干脆地回答说:“两天之后,我的部队将正式展开对顿涅茨克的进攻。”

    “很好,很好。”罗科索夫斯基连说了两个很好之后,接着说道:“如果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是!”索科夫见罗科索夫斯基既然说了这话,连忙说道:“我希望能获得空军的支援,只要我们掌握了战场的制空权,那么夺取城市就会更有把握。”



    罗科索夫斯基挂断电话后,盯着地图看了半天,越看他越觉得索科夫的计划,简直是神来之笔。如果部署在卢甘斯克的部队,出其不意地向顿涅茨克发起了攻击,担心被抄后路的德军,对哈尔科夫地区的进攻计划,就会被彻底打乱。

    想到这里,他命令通讯兵主任帮自己接通了莫斯科。当听到波斯克列贝舍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时,他连忙友好地说:“你好,波斯克列贝舍夫,请帮我接斯大林同志的办公室,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向他汇报。”

    “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斯大林同志正在听副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将军汇报工作。”波斯克列贝舍夫冷冷地说道:“恐怕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

    罗科索夫斯基知道斯大林在此刻接近副总参谋长,肯定和哈尔科夫的战局有关,连忙说道:“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我要汇报的工作,也和哈尔科夫有关。请您立即帮我接通斯大林同志,相信听完我的报告,他一定会感到高兴的。”

    既然罗科索夫斯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帮着转电话,显然是不合适的,波斯克列贝舍夫只能对着话筒说了一句:“请等一下,我这就去向斯大林同志请示。”

    波斯克列贝舍夫把话筒小心地放在了桌上,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不等里面有声音传出,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正在训斥安东诺夫的斯大林,听到有人推开门走进来,他扭头一看,原来是波斯克列贝舍夫,便不悦地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斯大林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打来了电话,”波斯克列贝舍夫面无表情地报告说:“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即向您汇报。”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哈尔科夫方向的战局更重要?”斯大林用攥着烟斗的手,朝波斯克列贝舍夫一指,说道:“我现在还有事情,让他过半个小时再打来。”

    “斯大林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说他准备向您汇报关于哈尔科夫的事情。他甚至说,您只要听完他的汇报,心情就能好起来。”

    安东诺夫听波斯克列贝舍夫这么说,立即意识到,罗科索夫斯基可能找到了扭转哈尔科夫方向不利占据的办法了,连忙对斯大林说:“斯大林同志,我请求您先听听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汇报,没准他能给您意外惊喜也说不定。”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斯大林,听到安东诺夫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对波斯克列贝舍夫说:“把电话接进来吧。”

    桌上的电话铃声刚响了一下,斯大林就抓起话筒,贴在了自己的耳边:“我是斯大林,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希望你告诉我的是一个好消息。”

    “斯大林同志,在十几分钟前,我和远在卢甘斯克的作战集群司令员索科夫少将通话,”罗科索夫斯基简单地问好之后,便直截了当地说:“他向我提出了一个方案,以扭转哈尔科夫方向的不利局面。”

    “索科夫少将?”斯大林一头雾水地反问道:“他是谁?”

    “斯大林同志,”安东诺夫连忙向他解释:“就是您老战友的儿子小米沙,为了表彰他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所表现出来的高超指挥技巧和建立的伟大功勋,大本营刚刚把他从上校晋升为少将。”

    “真是没想到,一个不注意,这个小米沙都当上将军了。”斯大林得知又是索科夫在出谋划策,猜想对方提出的方案,可能对扭转哈尔科夫方向的战事,是有帮助的,便有些着急地问:“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快点说说,小米沙给你提出的是什么建议?”

    “斯大林同志,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敌人已经把他们主力,都集中在哈尔科夫和别尔哥罗德方向,与我们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展开激战。”罗科索夫斯基向斯大林汇报说:“索科夫少将发现,敌人在顿涅茨克的守军被大大削弱,因此他提出的一个大胆的计划,就是立即向顿涅茨克发起攻击,从敌人的手里夺取这座城市。只要我们的进攻一开始,那么正在哈尔科夫方向发起进攻的德军,担心我军抄他们的后路,肯定会抽调一部分兵力回防,如此一来,进攻哈尔科夫的敌军实力就被削弱了,从而减轻我军所承受的压力。”

    斯大林听完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望着站在面前的安东诺夫:“副总参谋长同志,你说说,小米沙的这种方案行得通吗?”

    “斯大林同志,您请看地图。”安东诺夫把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张地图,推到了斯大林的面前,向他解释说:“假如索科夫的部队成功地占领了顿涅茨克,那么到控制着红军村——巴甫洛格勒一线的德军后路,就会受到威胁。而且他们还可以随时西进,切断德军来自扎波罗热方向的补给。”

    “这么说来,只要小米沙的部队向顿涅茨克发起进攻,并夺取这座城市的话,就能打乱德军进攻哈尔科夫的步骤,为我们的部队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吗?”

    “完全正确,斯大林同志。”

    听到安东诺夫用如此肯定的口吻说话,斯大林把话筒重新拿近耳边,说道:“康斯坦丁·康斯坦丁,我和副总参谋长已经讨论过小米沙提出的方案,觉得还是试一试的。他打算在什么时候,向顿涅茨克的守军发起进攻?”

    “从卢甘斯克到顿涅茨克有近一百公里的距离,就算部队连夜开始行军,最快也要等到后天,才能到达顿涅茨克。”罗科索夫斯基在心里计算了一番时间后,回答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将在后天晚上,向敌人发起进攻。”

    “什么,要等到后天晚上?”听到罗科索夫斯基所说的时间,斯大林有些着急了,从刚刚获得的情报来分析,有些部队能支撑到明天晚上,已经是极限了。他试探地问:“能把进攻的时间提前吗?还有,他们为什么要在晚上发起进攻?”

    “原因很简单。”罗科索夫斯基虽然愿意为索科夫的部队提供空中支援,但如今的空军和陆军的装甲部队一样,都缺乏燃料和弹药,因此他委婉地说:“我们空军的飞机,因为缺乏燃料和弹药,无法为他们提供空中掩护。要想在没有空中掩护的情况下,减少进攻时的伤亡,就只能把进攻时间选择在夜晚。”

    “我会立即通知后勤部,让他们尽快给你下属的空军集团军补充燃料和弹药。”斯大林向罗科索夫斯基做出承诺后,又特意强调了一句:“我希望小米沙的部队,务必在明天天黑前,向顿涅茨克发起进攻。”



    索科夫的脑子里冒出夺取顿涅茨克想法时,就一直在考虑,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部队都进入攻击位置。

    他的作战方案既然得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批准,那么如何尽快调动部队的事情,就成为当务之急。他心里很明白,哈尔科夫方向的战事,已经朝着不利于苏军的方形发展,假如自己这里行动迟缓,恐怕不少部队就有覆没的危险。

    “司令员同志,”维特科夫见索科夫盯着地图看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说话,连忙问道:“您觉得我们能在几天后,向城市发起攻击?”

    “几天之后?”索科夫抬起头,望着维特科夫苦笑着说:“参谋长同志,你觉得我们的许多部队,还能再支持几天吗?”

    维特科夫是知道雷巴尔科的两个坦克军和三个步兵师,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被德军打垮一事,因此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只能摇摇头,苦笑着说:“司令员同志,您说得没错。很多友军的确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我们距离顿涅茨克有近百公里的距离,就算是战士们立即出发,靠他们的步行速度,至少也要两天,才能到达进攻出发点。”

    “我在想,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运输车辆,那么就能让部队早一点进入攻击位置。”

    “司令员同志,我们应该去哪里搞车辆,来运输部队啊?”

    “没错,我们的确没有什么车队,当时部署在我们南面的第21集团军有啊。”索科夫对维特科夫说:“我可以向克雷洛夫将军求助,请他为我们提供车队来运输部队。”

    “司令员同志,且不说克雷洛夫将军是否为我们提供车队。就算他肯,我们的大规模调动,恐怕也瞒不过德国人,一旦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恐怕也会让我们进攻变得困难。”

    “参谋长,你看这里。”索科夫指着桌上的地图,对维特科夫说:“我打算用车队,把部队运送到顿涅茨克东面的哈尔齐斯克镇,这里距离城市只有十公里,就算是步行,只需三小时就能到达城外。部队进入攻击位置后,如果时间还早,我们甚至可以趁着夜色,对城市进行偷袭,以减低部队的伤亡。”

    维特科夫盯着地图看了好一阵,随后点着头说:“司令员同志,您的这个方案倒是很有趣。从卢甘斯克到哈尔齐斯克这一线,目前都处于我军的控制之中,部队在调动中,被德军发现的可能很小。”

    “你有什么不同看法吗?”

    “不管怎么说,这里距离城市都太近了,一旦德军的侦察兵发现有大量的部队集结,我们的行踪就会被暴露,到时偷袭就会变成强攻,伤亡肯定还是小不了。”

    “为了避免被德军发现,我们的计划可能要进行调整。”索科夫说道:“我准备让近卫第41师独立完成这次的攻击任务。等夺取城市后,其余的步兵师和坦克旅,以及炮兵再赶过去也不迟。”

    维特科夫从索科夫的话中,听出一个关键的问题:“难道近卫第41师攻城时,连炮兵和坦克都没有?如果遇到敌人的坚固工事,他们该如何对付呢?”

    “参谋长,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索科夫笑着说:“近卫第41师装备有大量的新式火箭弹和火箭弹,不管是攻坚还是防御,都有足够的胜算。”

    见索科夫如此有信心,维特科夫便及时地变换了话题:“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和克雷洛夫将军取得联系,请他给我们派遣车队,运送部队前往哈尔齐斯克。”

    索科夫原以为向克雷洛夫提出借用车队的请求,对方肯定会答应。但克雷洛夫听完索科夫的请求后,却为难地说:“索科夫上校,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没有得到上级命令前,我没有权利随便调动运输车辆。”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如果得不到运输车辆,部队就无法尽快赶到指定的攻击地点,索科夫的心里万分着急。

    好在克雷洛夫及时地为他支了一招:“索科夫上校,你可以把此事向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汇报,只要他给我下达一道命令,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你调派车辆了。”

    既然克雷洛夫需要有罗科索夫斯基的命令,才能给自己调派车辆,索科夫结束和他的通话后,立即和罗科索夫斯基取得了联系:“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需要大量的卡车,来运送部队。”

    “运送部队?”罗科索夫斯基听完索科夫的请求后,有些纳闷地说:“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从卢甘斯克到顿涅茨克的路上,到处都是德军埋设的地雷,若是乘车前往,速度的确提高了,但危险也同样很高。”

    “我准备让运输部队的车队,穿过第21集团军的防区,前出到哈尔齐斯克镇。这条线路在我军的控制之中,不光沿途遇到地雷的几率低,而且也不容易被敌人察觉。”索科夫向罗科索夫斯基解释说:“等部队到达了镇子后,就立即改为步行,悄悄地接近顿涅茨克。”

    “如果我给你们足够的车辆,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发起对城市的进攻?”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看完全可以在明天凌晨,展开对城市的攻击。”

    “明天凌晨?!”罗科索夫斯基想到和斯大林通话时,对方给出的最后期限,是在明天天黑前发起攻击。对于斯大林提出的进攻时间,罗科索夫斯基都觉得难以办到,而索科夫则直接提前到了凌晨,他不禁担忧地问:“索科夫将军,你真的能按时发起进攻吗?”

    “是的,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在回答这个问题前,首先提出了先决条件:“但前提是,我们必须获得足够的运输车辆。”

    “放心吧,最多两个小时,你就能得到你们所需要的运输车辆。”罗科索夫斯基问道:“你大概需要多少辆卡车?”

    “不少于两百辆。”索科夫说出这个数目后,深怕罗科索夫斯基不答应,连忙补充一句:“这么多车辆,一次连一个团都运不完。”

    “我这就给克雷洛夫将军打电话,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参谋长,”索科夫一放下电话,就对维特科夫说:“立即给各师师长、坦克旅长打电话,让所有团级指挥员,都到我这里来开会,我要给他们布置作战任务。”

    趁着维特科夫打电话的工夫,索科夫又对西多林说:“西多林上校,立即给三位团长打电话,命令他们开始集结部队,随时准备乘车进行转移。”

    “师长同志,”西多林小心翼翼地提醒索科夫:“我们师的编制比其它部队要多,一个团有五千多人,恐怕两百辆卡车坐不下吧。”

    “你说得没错,因此率先向敌人发起进攻的部队,有可能只有一个团。你说说,让哪个团来充当先头部队呢?”

    西多林作为近卫第41师参谋长,对各团的战斗力是非常了解的。对于索科夫的这个问题,他只思索了片刻,就果断地回答说:“我看由斯塔尔恰上校的第124团担任主攻,是最合适不过的。”

    “为什么呢,上校同志?”刚打完一个电话的维特科夫,正好听到西多林说的话,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原因很简单,该团政委就是师长的老搭档别尔金上校,而且团里有不少步兵旅的老底子,他们的战斗力强于其它的部队。”西多林自信地说:“别看他们只有一个团,但在战场上所发挥的作用,绝对不会比一个师低。”

    “那好,既然你也是这样看。”索科夫对于西多林的这种说法,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便点头同意了:“那就把这个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他们来完成吧。”



    由于有罗科索夫斯基的支持,不光第21集团军为索科夫提供了两百辆卡车,就连住在东北方向的步兵军,也把名下的六十辆卡车,移交给了索科夫。

    早就完成的近卫步兵第124团,等卡车一到,就开始陆续登车。260辆卡车,听起来数量不少,但最后也只搭载了4000名指战员及他们的武器装备。完成装载后,浩浩荡荡的车队,以时速二十五公里的速度,朝着哈尔齐斯克镇行进。

    此战关系重大,索科夫在自己的指挥部里也待不住,便把指挥权移交给维特科夫,自己则乘坐装甲车,随124团行动。

    在半路上,斯塔尔恰和别尔金两人也坐进了装甲车,和索科夫一起指挥部队。索科夫问:“你们团在敌后的活动小组,有什么情报吗?”

    “有的。”别尔金抢先回答说:“根据混进城里的活动小组报告,所说德军在顿涅茨克城里有一个团,但这个团是经过战斗后,被严重削弱的。团长费德曼中校,也在战斗中负伤,每天都躺在他的指挥部里,基本不出门。”

    “哦,被严重削弱的步兵团。”索科夫听完别尔金的报告,不禁眼前一亮:“那你们有没有搞清楚,敌人到底有多少人?”

    “五百多人。”别尔金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表达得不够明确,又补充说:“准确地说,城里的两千多守军中,只有五百多德国人,其余都是罗马尼亚和意大利军队。”

    对索科夫来说,什么罗马尼亚军队、与意大利军队,那都是浮云,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自己的一个连,就能打垮对方的一个营。他深怕城内的兵力部署,可能和事先掌握的有出入,赶紧又问:“那敌人的兵力分布情况,你们都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这次答话是斯塔尔恰上校,他指着索科夫摊放在膝盖上的地图,对他说道:“城东方向有德军的一个连,大概有近百人,另外是一个罗马尼亚营。阵地有两条战线组成,罗马尼亚军队守前面的阵地,后面是德国人。”

    部署在东面的部队,只有六百多人,要挡住士气高昂的四千人进攻,那是非常困难的。况且第一道防线,还是战斗力低下的罗马尼亚军队防守。别说是偷袭,就算是强攻,也能轻松地突破敌人的防御。

    索科夫对突破敌人的方向胸有成竹,但他想听听斯塔尔恰的想法,便问道:“上校同志,你说说,你们打算消灭正面的敌人。”

    “师长同志,”斯塔尔恰连忙回答说:“由于我们没有炮兵和坦克随行,因此在进攻前,我想用携带的新式火箭弹,对着敌人的阵地进行火力覆盖。等炸过两拨之后,估计阵地上已经没有什么活人了,到时我们团就能展开全面的进攻。”

    对于斯塔尔恰提出的答复,索科夫的心都在疼,别看如今装备部队的新式火箭弹数量不少,但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对德军的阵地进行火力覆盖,说起来倒是挺容易的,可要是敌人在遭到轰击之前,就撤退到第二道防线的话,那这些火箭弹不就是全浪费了吗?

    索科夫没有回答,而是望着别尔金继续问道:“那你呢,我的政委同志,又是怎么想的?”

    别尔金和索科夫搭档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对索科夫的性格自然是非常了解,他知道斯塔尔恰的做法,是苏军的传统做法。但这样的战法,显然是不能让索科夫满意的,他连忙说:“我觉得我们应该采用偷袭战术,偷偷地接近敌人的阵地,然后采用白刃战的方式,消灭躲在工事里的敌人。”

    见别尔金理解了自己的意图,索科夫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他还特意强调说:“假如罗马尼亚军队被击溃,他们肯定会逃向德国人坚守的阵地。在这种时候,我们的战士不要再向他们开枪。”

    “不向罗马尼亚士兵开枪?”斯塔尔恰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师长同志,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团长同志,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师长的意思。”别尔金向斯塔尔恰解释说:“我们可以跟在逃跑的罗马尼亚士兵后面,朝德军阵地冲去。德国人发现我们的人跟在罗马尼亚士兵后面,为了自保,他们就不得不朝着罗马尼亚军队开枪。如此一来,双方就会发生火拼,而我们的指战员就能趁机冲进敌人的阵地。”

    “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听完别尔金的解释后,斯塔尔恰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待会儿到达镇子后,我就把命令传达给战士们。”

    “还有,”索科夫对斯塔尔恰说,“在镇子里记得留下部队防御,免得被德国人抄了我们的后路。”

    “您放心吧,师长同志。”斯塔尔恰向索科夫保证说:“我会留下最精锐的部队,来坚守镇子,绝对不会让德国人有接近镇子的机会。”

    第124团的指战员到达镇子以后,在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吃了点东西、喝了一些水之后,又继续朝着顿涅茨克的方向前进。

    凌晨一点时,待在镇子里的索科夫,接到了斯塔尔恰的电话:“师长同志,我们团最靠前的战士,距离敌人只有五十米,甚至打给喷嚏都能听到。”

    “敌人的戒备情况如何?”

    “我观察了一阵,只发现了几个哨兵,至于有没有暗哨,就不得而知了。”斯塔尔恰报告完毕后,还特意向索科夫请示:“师长同志,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进攻?”

    “既然敌人的警惕性不高,那就快点派战士摸上去。”索科夫对着话筒说:“只要干掉了哨兵,我们的人就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轻松地进入城市。”

    “明白。”斯塔尔恰连忙回答说:“我马上命令一营的指战员,悄悄地摸到敌人的阵地上,把他们全部消灭在睡梦中。”

    “斯塔尔恰上校,”战斗马上就要打响,索科夫不便于越级指挥,便对斯塔尔恰说:“祝你们好运!”



    一营长布里斯基少校亲自出马,带着战士来到了距离敌人阵地五六十米的地方。

    他举着望远镜朝前方看了看,发现长达两百多米的战壕里,只有三名罗马尼亚士兵。这些士兵没有忠实地履行他们哨兵的职责,而是聚在一起聊天,还不是地发出一阵低笑声。

    布里斯基少校叫过身边的一名上士,对他说:“上士,你带几个人悄悄摸过去,把这几个岗哨干掉。记住,不到迫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

    上士点点头,带着三名战士离开了藏身之处,朝着敌人的阵地爬了过去。

    作为一名有着丰富指挥经验的指挥员,布里斯基少校自然明白,采用偷袭作战,可以把部队的伤亡减到最低,因此通过望远镜,一会儿看看敌人的哨兵,一会儿瞧瞧上士他们,深怕他们在移动过程中,被敌人察觉。一旦过早响枪惊动了阵地上的敌人,那么偷袭战就会变成强攻。

    好在少校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四名战士顺利地接近了战壕,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哨兵,用匕首结果了哨兵的性命。干掉哨兵后,上士还在战壕里巡视了一番,没有发现敌人的影子,才给布里斯基少校发出安全的信号。

    “弟兄们,听我的命令。”布里斯基少校压低嗓门冲着左右的战士喊道:“前进!”随后他率先从地上爬起来,端着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弯着腰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战士们争先恐后地跳进了战壕,去寻找敌人藏身的隐蔽部。找到之后,就是冲进去,用刺刀一阵乱刺,把里面的敌人全部捅死。

    刚开始还比较顺利,但在消灭第五个掩蔽部里的敌人时,一名身负重伤的士兵,毫不犹豫地拉响了手榴弹。“轰”的一声巨响过后,整个掩蔽部里的人,不分敌我都倒在了地上。

    掩蔽部里的爆炸声,惊醒了附近掩蔽部里的敌人,他们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提着武器冲了出来。有些人刚冲出来,还没有看清楚敌人在什么位置,便倒在了苏军的枪口下。剩下的人连忙退了回去,躲在里面开枪射击。

    只要暴露出来的掩蔽部,不管里面的火力多么猛烈,对进攻的苏军战士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他们只要从侧面接近掩蔽部,把冒着白烟的手榴弹扔进去,一声爆炸之后,再冲进去用冲锋枪扫射,就能彻底肃清里面的敌人,而且还可以将战士们的伤亡降到最低。

    按照布里斯基少校的想法,就算是实施偷袭,要消灭阵地上的几百罗马尼亚官兵,至少要伤亡一两百人。但不到二十分钟,战壕里的枪声就渐渐平息。让各连连长清点伤亡,只牺牲了不到三十人。

    偷袭战以如此小的伤亡就取得了胜利,让几位连长信心大增,他们纷纷向布里斯基请战,希望自己的连队能率先冲向德国人防御的二线阵地。

    刚刚阵地上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要想不惊动德国人,显然是不现实的。布里斯基提醒自己手下的连长们:“我们刚刚的战斗,已经惊动了德国人,想必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哪个连队率先进攻的话,肯定会遭受巨大的伤亡。”

    谁知他的话说完后,几位连长依旧在争抢任务:“营长同志,把任务交给我们一连吧。既然我们是一连,就应该打头阵,这样的危险任务还是交给我们吧。”

    “谁说你们一连就应该打头阵,我们二连同样可以。营长同志,还是把任务交给我们二连吧。”

    “我们三连……”

    看到到几位连长争得不亦乐乎,布里斯基少校一摆手,说道:“行了,别争了。一连立即收拢部队,朝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二线阵地上只有德军的一个建制不全的连队,我希望依靠你们的力量,就能消灭他们。”

    “放心吧,营长同志。”刚刚接受了任务的一连长,信心百倍地说:“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一连的两百多名战士,在距离第二道防线一百米时,遭到了德军的火力拦阻。阵地上除了机枪、冲锋枪、步枪在射击外,还有一辆半埋在地下的坦克,朝着战士们距离的地方开炮。不时有战士被炮弹炸飞,或者是被横飞的弹片削倒,但他们并没有停下,而是借助弹坑或者障碍物做掩护,快速地接近敌人阵地。

    一名战士借着夜色的掩护,接近了正在开炮和用机枪射击的坦克,朝它投去了两颗反坦克手雷,将它炸成了一团火球。

    坦克被炸毁,阵地的火力又遭到了苏军的压制,阵地上的德军处境变得越发不妙。一连长见状,从地上跳起来,高喊一声:“同志们,跟我冲啊!”

    就在他们冲到距离战壕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忽然眼前出现了耀眼的火光。一个从远处看起来像是土堆的东西,忽然喷出了长达二三十米的火焰,一下就将数十名正在冲锋的指战员包裹了进去。

    布里斯基少校看到一团巨大的火焰闪过之后,自己的视野里出现了几十个活动的火人。他们在火光中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声,有的直接倒在地上就地打滚,试探熄灭身上的火焰;有的则是乱跑乱跳,一会儿跌倒、一会儿又爬去,直到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燃烧……

    该死,这是德国人的喷火坦克!看着自己的部下在烈火中,挣扎着惨叫着死去,布里斯基少校不禁心如刀绞,他连忙冲旁边喊道:“火箭筒,火箭筒在什么地方?”

    随着喊声,一名扛着火箭筒的战士跑了过来,等待布里斯基下达命令。少校朝远处还在不停喷火的坦克一指,咬牙切齿地说:“立即去把那辆喷火坦克干掉,给我们牺牲的战士报仇雪恨。”

    “是!”扛着火箭筒的战士答应一声,便和自己的弹药手,爬出了战壕,弯着腰朝远处的喷火坦克跑去。

    虽说索科夫射击的这种火箭筒,射程达到了120米。但为了确保能摧毁德军的喷火坦克,战士还是到了距离六十米的地方,选择了合适的发射位置,瞄准喷火坦克扣动了扳机。拖着白色烟尾的火箭弹,冲着敌人的坦克飞去。

    随着“轰”的一声响,一根粗大的火柱从喷火坦克没有盖上的舱口腾空而起,直冲向云霄。片刻之后,火柱子又从空中缩回,蔓延到整个坦克车身,使刚刚还是肆虐的坦克开始熊熊燃烧。



    得知城东的防区,已经落入了俄国人之手,城防司令官费德曼中校被惊出了一声冷汗,他连忙给装甲营营长打电话:“少校,俄国人已经占领了我们城东多的阵地,我命令你,立即出动坦克,对俄国人实施反击,务必要把他们从城市里赶出去。”

    别看城里的守军里,有一个装甲营的建制,但实际各种型号的坦克总共只有五辆。装甲营长觉得东面可能会遭到苏军的进攻,因此把仅有的一辆喷火坦克,也配属在了城东的防区。但他们的运气不好,战斗打响后没多久,就被苏军全部干掉了。

    坦克营长为难地对费德曼说道:“城防司令官阁下,我们原本只有五辆坦克,其中我把包括喷火坦克在内的两辆坦克,部署在了城东方向。谁知道战斗打响没多久,俄国人就把我们的坦克都干掉了,就算把其它三个方向的坦克调过来,也是于事无补。我看,我们还是放弃顿涅茨克吧?”

    “胡说八道。”费德曼听到坦克营长这么说,顿时恼羞成怒:“如果不加抵抗就放弃了顿涅茨克,那么你我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你立即把所有的坦克,都调到市中心来,就算不能阻止反击,我也要在城里重新构筑防御。”

    夺取了城东的第124团,顺着打开的防线缺口,源源不断地进入了城内。

    索科夫得知敌人的防线已经被突破,不由喜出望外,先是命令报务员把这个好消息,让远在卢甘斯克的集群司令部报告。随后让萨莫伊洛夫带上警卫排,跟自己到城里去观看夺取整座城市的盛况。

    萨莫伊洛夫知道索科夫的性格,自然不会阻拦。因为他明白,就算自己劝说,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作为负责保护他安全的军官,自己能做的就是加强索科夫所到地区的警戒,避免他遭到敌人的攻击。

    按照斯塔尔恰的想法,担任主攻的一营,在夺取了城东的防线后,部队肯定会伤亡惨重,自己在这种时候,就可以把二营或三营派上去接替他们。谁知这个营在整个战斗中,只伤亡了两百多人,而且大多数的伤亡,都是向德军发起攻击时出现的。

    一营的指战员,沿着街道快速地朝前推进,不到一个小时,就隐约可以看到德军指挥部所在的教堂了。不过部队在这里遭到了敌人顽强的抵抗,罗马尼亚军队利用街上的街垒工事,进行顽强的阻击。而赶过来增援的德军,则狡猾地占领了街道两侧的建筑物,居高临下地朝着街道上的苏军战士开火,给一营指战员造成了极大的危险。

    布里斯基见自己的部下伤亡惨重,心里格外着急,他连忙命令部队暂时停止进攻,寻找合适的地方进行隐蔽。同时,他给团长斯塔尔恰打去了电话,把自己营所遇到的情况,进行了详细地汇报。

    斯塔尔恰听完后,立即对布里斯基说:“少校同志,你们营经过几个小时的战斗,已经很疲劳了。如果在这种时候,继续让你们担任进攻任务,是对你们的不负责。这样吧,你们营就暂时按兵不动,我马上派二营去接替你们的攻击。”

    听到斯塔尔恰的这道命令,布里斯基少校本来想硬着头皮说自己还能继续打下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的部队如今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如果继续打下去,没准会被打残。于是便改变了主意,决定遵照斯塔尔恰的命令,让部队暂时按兵不动,坚守已经占领的区域。

    索科夫来到团指挥所时,正好看到斯塔尔恰向二营长果里亚少校交代任务。他听了一阵,发现斯塔尔恰并没有什么详细的作战方案,无非是告诉果里亚:要不怕牺牲,勇敢地朝着敌人的阵地发起猛攻。

    对于这种让部队去送死的打发,索科夫的心里是不认可的。他连忙重重地咳嗽一声,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听到咳嗽声,斯塔尔恰才发现索科夫来到了自己的指挥所,连忙起身向他敬礼。

    “斯塔尔恰上校,”索科夫抬手还礼后,对他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夺取城市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如今要注意的是,如何减少部队在进攻时的伤亡情况。”

    一营的指战员,沿着街道快速地朝前推进,不到一个小时,就隐约可以看到德军指挥部所在的教堂了。不过部队在这里遭到了敌人顽强的抵抗,罗马尼亚军队利用街上的街垒工事,进行顽强的阻击。而赶过来增援的德军,则狡猾地占领了街道两侧的建筑物,居高临下地朝着街道上的苏军战士开火,给一营指战员造成了极大的危险。

    布里斯基见自己的部下伤亡惨重,心里格外着急,他连忙命令部队暂时停止进攻,寻找合适的地方进行隐蔽。同时,他给团长斯塔尔恰打去了电话,把自己营所遇到的情况,进行了详细地汇报。

    斯塔尔恰听完后,立即对布里斯基说:“少校同志,你们营经过几个小时的战斗,已经很疲劳了。如果在这种时候,继续让你们担任进攻任务,是对你们的不负责。这样吧,你们营就暂时按兵不动,我马上派二营去接替你们的攻击。”

    听到斯塔尔恰的这道命令,布里斯基少校本来想硬着头皮说自己还能继续打下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的部队如今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如果继续打下去,没准会被打残。于是便改变了主意,决定遵照斯塔尔恰的命令,让部队暂时按兵不动,坚守已经占领的区域。

    索科夫来到团指挥所时,正好看到斯塔尔恰向二营长果里亚少校交代任务。他听了一阵,发现斯塔尔恰并没有什么详细的作战方案,无非是告诉果里亚:要不怕牺牲,勇敢地朝着敌人的阵地发起猛攻。

    对于这种让部队去送死的打发,索科夫的心里是不认可的。他连忙重重地咳嗽一声,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听到咳嗽声,斯塔尔恰才发现索科夫来到了自己的指挥所,连忙起身向他敬礼。

    “斯塔尔恰上校,”索科夫抬手还礼后,对他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夺取城市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如今要注意的是,如何减少部队在进攻时的伤亡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