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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伊达接到命令后,立即命令师属炮兵团的观测员,前往德军第3装甲师集结的地域,去实施侦察,并为后方的炮兵提供射击参数。

    天明时分,就在斯特姆将军的第3装甲师进攻开始前的五分钟,苏军的炮击开始了。

    两个炮兵师外带第188师的炮兵团,一共五百门各种口径的火炮,同时向敌人集结的位置炮击。一时间,敌人的阵地浓烟滚滚,黑色的硝烟遮天蔽日,就连初升的太阳,也变得灰蒙蒙的。

    远在后方指挥部里的索科夫,得知炮兵向敌人的阵地实施炮击后,有些担心地问科伊达:“上校同志,敌人那边的动静怎么样,有没有还击吗?”

    “没有。”科伊达兴奋地回答说:“敌人可能做梦都想不到,我军会突然向他们实施炮击,如今他们所在的位置都被硝烟所笼罩,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上校同志,”得知敌人被炮火压制得无法还击,索科夫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如今能动用的部队还有多少?”

    “司令员同志,”如果是几小时前,索科夫问同样的问题,科伊达没准还会打埋伏,但此刻见敌人被友军的炮火打得无还手之力,便如实地回答说:“我如今手里还有两千多兵力,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很好。”索科夫记得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的坦克军除了三个坦克旅外,就只有一个机械化旅,凭借这点兵力去进攻德军,多少有些吃力,如果有科伊达部队的协助,那么就能取得更大的战果:“等坦克军向敌人发起攻击之后,你的部队也随后投入战斗,力争夸大战果。”

    “司令员同志,您放心。”科伊达向索科夫保证说:“我们师一定配合坦克军的同志,狠狠地打击德国人。”

    炮击结束后,首先实施突击的部队,就是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的近卫坦克第4军,索科夫觉得此战关系重大,特意给对方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地问:“将军同志,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司令员同志,三个坦克旅都已经整装待发,只等炮击一停止,就可以向敌人的防区发起突击。”波卢博亚罗夫将军在简短地汇报完情况后,有些为难地说:“但是我们的步兵太少,只有一个不满编的机械化旅,要想将敌人彻底打残,恐怕有很大的难度。”

    “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等炮击停止后,你们只管往前冲,不用担心兵力的问题。”索科夫安慰波卢博亚罗夫说:“我会想办法为你们提供支援的。”

    萨梅科等索科夫放下电话后,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除了科伊达上校的第188师残部外,我们哪里去找兵力配合坦克军行动呢?难道您打算动用第384师和第182师吗?”

    “第384师的兵力过于分散,没有一天时间根本无法完成集结。”索科夫摇摇头,说道:“而第182师刚补充了一批老弱残兵,部队的战斗力被大大地稀释,也不适合参加战斗。”

    “那我们到哪里去找部队,配合坦克军作战呢?”萨梅科着急地问。

    “不是还有马兰金将军的近卫第81师嘛,就算他们前期的伤亡再大,一两千兵力总能凑出来吧。另外还有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也有几十辆坦克。”索科夫笑着说:“我们可以请他们也参加战斗,配合我部去攻击正遭到炮击的部队。就算他们不同意,也可以由他们坚守科切托夫卡地域,确保我军的后路安全。”

    话虽然这么说,索科夫的心里也认为参与进攻的部队太少了。别看此刻科切托夫卡附近的敌人被炮火打哑巴了,但他们的后面,还有着第48和第52装甲军,面对如此庞大的敌人,就算自己的整个集团军都摆在这里,也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更别说和他们打对攻了。

    索科夫盯着地图看了一阵后,抬起头朝不远处的通讯区域望去,见通讯兵主任正在忙碌,便叫了对方一声:“通讯兵主任同志,请到我这里来一下。”

    听到索科夫的召唤,头发花白的通讯兵主任很快就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他挺直身体,面无表情地问:“司令员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能接通坦克第一集团军司令部吗?”索科夫试探地问:“我想和卡图科夫将军通话。”

    通讯兵主任思索了一阵后,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可以,司令员同志。虽然我们这里没有直接连通坦克第一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但我却可以通过其它的军用线路,接通他们的司令部。”

    “那就快点行动吧,我的通讯兵主任同志。”索科夫得知可以和卡图科夫直接通话,便催促对方说:“我有急事需要立即和卡图科夫将军取得联系。”

    通讯兵主任在接通电话时,索科夫的心情特别忐忑,他知道要想重创奥博扬方向的德军,就需要得到坦克第一集团军的协助。别看自己和卡图科夫都是集团军司令员,可别人是上将,而自己却只是一名小小的少将,他会听从自己的提议吗?

    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通讯兵主任握着话筒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坦克第一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已经接通,卡图科夫将军在线上要和您通话。”

    索科夫走过去,接过通讯兵主任手里的话筒,冲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后,将话筒贴在耳边,深吸一口气,态度恭谨地说:“您好,卡图科夫将军!我是索科夫。”

    “你好啊,米沙。”卡图科夫叫着索科夫的小名,笑着说道:“我听说你的部队打得不错,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歼灭骷髅师后,又在格列兹诺耶地区歼灭到了第19装甲师,取得了辉煌的战绩。”

    “卡图科夫将军,您过奖了。”索科夫知道自己对卡图科夫有所求,因此把姿态放得很低:“如果没有您和其他友军的配合,要取得这样的战果,是根本不可能的。”

    卡图科夫听完索科夫的话,嘴角微微咧了咧,随后问道:“你怎么想起在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呢?要知道,你我司令部中间可没有什么直通的电话。”

    “卡图科夫将军,我是有事求您,因此命令我的通讯兵主任,想办法通过其它的军用线路,接通了您的电话。”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卡图科夫猜到索科夫给自己打电话,便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我能帮忙的话,我一定鼎力相助。”

    “是这样的,卡图科夫将军。我的部队在天亮前,夺取了科切托夫卡。”索科夫说:“如今我动用了两个炮兵师的数百门火炮,正在炮击试图重新夺取科切托夫卡的德军部队。一旦炮击结束后,我将命令向敌人发起进攻……”

    当索科夫提到科切托夫卡时,卡图科夫立即就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个位置,并很快判断出索科夫这么做的意图:“这么说,你是想狠狠地揍德国人一顿,迫使他们从奥博扬方向撤退?”

    “是的,我就是这样考虑的。”索科夫见卡图科夫猜到了自己的作战意图,在心里默默地为对方点了32个赞之后,继续说:“以我现有的兵力,要对敌人实施突击,可能所取得的战果不大,因此我想请您尽快派部队发起佯攻,牵制住德军的主力,使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抽调大部队增援。”

    “米沙。”卡图科夫等索科夫说完后,又盯着地图看了一阵,才开口说道:“距离你们最近的部队,是近卫第67和第52师,不过这两个师不归我管辖,我可没法调动他们……”

    听到近卫第67师番号时,索科夫的心跳不争气地加速了跳动,要知道,在几个月前,这个师刚由步兵第304师改编成近卫师时,可是归自己指挥的,在第一次歼灭帝国师的战斗中,该师还是建立了巨大的功勋。

    就在索科夫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卡图科夫继续说道:“我如今能调动的部队,就只有克里沃舍因的机械化第3军,我可以命令他们发起佯攻,以吸引德军的注意,使敌人不敢放心大胆地将主力部队,调往你们的作战区域。”

    结束和卡图科夫的通话后,索科夫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对萨梅科说:“参谋长同志,我已经说好了,在我们发起进攻时,卡图科夫将军会命令克里沃舍因将军的机械化第3军,会在奥博扬方向发起佯攻,牵制住德军的主力,使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抽调部队赶来增援遭到攻击的部队。”

    就在索科夫和萨梅科沾沾自喜时,一旁的卢涅夫给两人泼了一盆冷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你好像有事情没有考虑到。”

    索科夫有些诧异地问:“什么事情?”

    “就算克里沃舍因将军的部队在奥博扬发起牵制进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使他们不敢调大部队增援。”卢涅夫提醒索科夫说:“可要是他们用炮火轰击我们的进攻部队呢?战士们的血肉之躯可挡不住敌人的钢铁和烈火。”

    卢涅夫的话让索科夫浑身一震,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就算德军无法抽掉部队增援遭到自己攻击的部队,也可以用炮火来压制自己的进攻部队,到时不知会有多少指战员倒在敌人的炮火之下。

    想清楚这件事之后,索科夫再度拿起了电话,命令通讯兵主任接通了草原方面军的司令部。一听到科涅夫的声音,他就迫不及待地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想请求您的帮助。”

    “请求我的帮助?”科涅夫在电话另外一头有些纳闷地问:“索科夫同志,你说说,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的部队即将在科切托夫卡地域,向敌人发起猛攻。但我担心在进攻的过程中,遭到敌人的炮火拦截。”索科夫急急地说道:“因此我希望您能为我的部队提供空中掩护,来对付敌人的炮兵。发现一处,就摧毁一处,一定不能让敌人的炮火,给我们的进攻部队造成威胁。”

    听到索科夫一口气说完的话,科涅夫不禁苦笑着摇摇头,随后对着话筒说:“索科夫同志,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你的后勤部长,随时需要满足你所提出的一切要求。”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听到科涅夫并没有发火,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继续说道:“虽然我的部队暂时划给沃罗涅日方面军指挥,可我始终是您的部下。如果能得到您提供的空中支援,那么我们就能在进攻中取得更大的战果。到时候,不光我们可以获得荣誉,就算您以后和其他方面军司令员见面时,腰板也能挺得更直一些。”

    “好了,索科夫同志,你不要再说了。”科涅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发起进攻,我会尽快安排空军为你们提供空中支援的。”

    想清楚这件事之后,索科夫再度拿起了电话,命令通讯兵主任接通了草原方面军的司令部。一听到科涅夫的声音,他就迫不及待地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想请求您的帮助。”

    “请求我的帮助?”科涅夫在电话另外一头有些纳闷地问:“索科夫同志,你说说,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的部队即将在科切托夫卡地域,向敌人发起猛攻。但我担心在进攻的过程中,遭到敌人的炮火拦截。”索科夫急急地说道:“因此我希望您能为我的部队提供空中掩护,来对付敌人的炮兵。发现一处,就摧毁一处,一定不能让敌人的炮火,给我们的进攻部队造成威胁。”

    听到索科夫一口气说完的话,科涅夫不禁苦笑着摇摇头,随后对着话筒说:“索科夫同志,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你的后勤部长,随时需要满足你所提出的一切要求。”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听到科涅夫并没有发火,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继续说道:“虽然我的部队暂时划给沃罗涅日方面军指挥,可我始终是您的部下。如果能得到您提供的空中支援,那么我们就能在进攻中取得更大的战果。到时候,不光我们可以获得荣誉,就算您以后和其他方面军司令员见面时,腰板也能挺得更直一些。”

    “好了,索科夫同志,你不要再说了。”科涅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发起进攻,我会尽快安排空军为你们提供空中支援的。”



    得知在科切托夫卡附近集结的第3装甲师,遭到苏军的猛烈炮击之后,霍特不得不立即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讨论如何把斯特姆将军的部队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先生们!”等第48和第57装甲军的师级以上军官都到齐之后,霍特开口说道:“在几个小时前,俄国人出其不意地占领了科切托夫卡,严重地威胁到我们的退路。

    为了解除这种危机,我命令斯特姆将军的第3装甲师,在科切托夫卡附近集结,准备等天亮之后,就向俄国人发起猛攻,把他们从这一地区赶走。

    谁知在他们准备发起发起时,俄国人炮兵却忽然对他们集结的地域实施了猛烈的炮击,如今第3装甲师在敌人的炮火中损失惨重。”

    第11装甲师师长巴尔克来参加会议的途中,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隆隆炮声,此刻听到霍特这么说,顿时把两件事情联系了起来。他忍不住插嘴问:“司令官阁下,您把我们召集起来,就是想把第3装甲师从目前的危险中解救出来吗?”

    “是的,巴尔克将军,我就是这个意思。”由于巴尔克昔日辉煌的战绩,让霍特对他特别器重,此刻见他说话,更是向他请教如何为第3装甲师解围:“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挽救眼前的局面吗?”

    “俄国人正在炮击第3装甲师的集结地,”巴尔克的心里暗暗赞叹苏军炮击的时刻掌握得好,当时斯特姆部队为了实施进攻,大多数的部队已经离开了防御工事,待在容易遭到攻击的开阔地上。苏军只要一开炮,就能取得巨大的战果。如果此刻派部队进入被炮击的区域,恐怕会带来更大的损失,因此他谨慎地说:“如果我们现在派部队去增援,恐怕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巴尔克将军,”听到巴尔克这么说,第57装甲军军长基西纳将军皱着眉头说:“如果不增援,一旦俄国人在炮击结束实施突击,你觉得损失惨重的第3装甲师,能挡住他们吗?”

    “军长阁下,我只是说现在不能进行增援,而不是不增援。”巴尔克转头望着基西纳,礼貌地说:“如此刻派别的部队赶往第3装甲师的防区,他们同样会在俄国人的炮火下伤亡惨重的。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等俄国人的进攻开始后,我们再派增援部队过去也不迟。”

    “巴尔克将军,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等俄国人的进攻开始后,再派出增援部队,会不会有点太迟了?”基西纳等巴尔克一说完,就毫不迟疑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建议立即把一支部队部署在遭到炮击的区域附近,这样等俄国人的炮击结束后,就能尽快赶去支援第3装甲师。”

    “基西纳将军,我们目前无法知道俄国人的炮击区域有多大,也不知他们是否会实施延伸射击。”巴尔克不卑不亢地说:“如果部署在附近的部队,正好处在炮火延伸的区域内,到时等俄国人发起进攻时,他们别说去增援,能否自保都是一个问题。”

    霍特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两人的辩论。刚开始时,他并没有说话,但发现基西纳和巴尔克之间的辩论越来越激烈,深怕两人争论起来,影响了会议的进程,便抬手打断了两人,随后望着巴尔克问道:“巴尔克将军,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司令官阁下,我是这样考虑的。”巴尔克转身面向霍特说道:“我们要支援第3装甲师,不见得非要派部队过去,完全可以命令炮兵,对俄国人的炮兵实施压制。同时,出动空军对俄国人的炮兵阵地,以及地面部队的集结地实施密集地轰炸。”

    如果是几个月前,巴尔克提出派空军轰炸苏军炮兵阵地的方案,霍特一定会毫不犹疑地表示赞同,但在此时却只能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巴尔克将军,俄国人如今已经掌握了库尔斯克突出部的制空权,我们的空军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就算出动去轰炸俄国人的炮兵阵地和集结的步兵,恐怕也很难达成目标。”

    “参谋长,”霍特对巴尔克说完这话后,转身吩咐参谋长梅林津:“立即命令炮兵,轰击俄国人的炮兵阵地,使他们无法再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轰击第3装甲师。”

    “明白,司令官阁下。”梅林津回答说:“我马上给炮兵打电话,让他们用炮火压制俄国人的炮兵,以减少第3装甲师的伤亡。”

    等梅林津去给炮兵打电话时,霍特继续说道:“先生们,你们还是按照早先的作战命令执行,第11和第17装甲师的部队继续在奥博扬地域与俄国人保持接触,大德意志师率先向雅科夫列沃方向转进,并在那一区域构筑防线,掩护主力部队的撤退……”

    “司令官阁下,”没等霍特的话说完,去打电话的梅林津就匆匆地跑回来,他有些慌乱地向霍特报告说:“在雅科夫列沃地域发现了一支俄国人的部队。”

    “俄国人的部队到雅科夫列沃做什么?”霍特不解地问道。

    “根据友军的报告,俄国人的一支部队袭击了由意大利部队看守的战俘营,救走了战俘营里的所有战俘。”

    “狡猾的俄国人。”霍特听梅林津说完后,气得狠狠一拳砸在了桌面上,“以我对索科夫的了解,他一定会将这些战俘编入他的部队。”

    “司令官阁下,”第17装甲师师长埃特林好奇地问道:“我听说凡是被我军俘虏过的俄国官兵,不管是被我们释放还是自己逃出去的,等回到那边之后,都要接受严格的审查。运气不好的,会被直接枪毙或是送劳改营;运气好的,也会被编入他们所谓的惩戒营,承担战场上最危险的任务。怎么被索科夫的部队救出的战俘,就能直接编入部队呢?这一点,我搞不懂。”

    “埃特林将军,你有所不知,如果是普通的俄国部队所解救出来的战俘,可能会出现你所属的那种情况。可如今占领战俘营的部队,是索科夫的部下。”梅林津向埃特林解释说:“索科夫在俄国指挥官里就是一个另类,他所指挥的部队从来没有败绩,因此他的上级对他的所作所为,就采取了姑息纵容的态度,对他随意将战俘编入部队的做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看到。”

    “司令官阁下,”埃特林听梅林津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忧郁之色:“在我们师控制的区域内,有两个战俘营,里面关押着接近七千战俘。如果我们要撤退了,这些战俘该怎么处置?”

    霍特沉默不语,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见霍特不说话,埃特林便试探地问:“司令官阁下,为了避免俄国人用这批战俘来充实他们的部队,我建议在我们撤退时,把这些战俘全部杀掉。”

    “埃特林将军!”埃特林的话还没有说完,基西纳就厉声打断了他:“难道你不知道根据日内瓦公约,是不能随意屠杀战俘的吗?”

    受到批评的埃特林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俄国人又没有在日内瓦公约上签字,我们没有必要遵守这个公约。”

    “埃特林将军,我提醒你一句,我们是国防军,不是刽子手。”霍特补充说:“我绝对不允许屠杀战俘的事件,在我的部队里发生。”

    “司令官阁下,”埃特林见霍特也不同意杀掉战俘营里的苏军战俘,不免有些着急了:“如果我军撤退,这些战俘营早晚会落到俄国人的手里,如果他们把这么多的战俘都编入部队,将对我们构成巨大的威胁。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把他们都杀掉了吧。”

    看到埃特林始终在此事上纠结,霍特知道自己不表明态度,恐怕不能善了,便觉得将此事甩锅给党卫军:“埃特林将军,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是国防军,不是刽子手。这种脏活,还是留给党卫军去做吧。”

    说完,他扭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参谋长梅林津,示意让他也说两句。领悟到霍特意图的梅林津连忙说道:“司令官阁下说得没错,在我们的防区内,有党卫军第七骑兵师的一个营,我看可以把这两个战俘营的看管工作,移交给他们来负责。”

    见梅林津准确地领略到了自己的意图,霍特满意地点点头,冲着对方说:“参谋长,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去通知炮兵,利用炮火压制俄国人的炮兵阵地;同时,再安排人负责战俘营管理权的移交工作。”

    霍特的命令通过梅林津传达到炮兵指挥官那里时,苏军对第3装甲师的炮击已经进行了四十分钟。炮兵指挥官连忙命令部下,将挂在牵引卡车后面的火炮摘下来,寻找合适的位置部署炮兵阵地。

    等德军的炮兵阵地部署完毕,准备根据炮兵观测员提供的参数,对苏军的炮兵阵地实施炮火压制时,苏军对第3装甲师的炮击已经结束,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得劲发起了冲锋。

    得知苏军已经发起了进攻,德军炮兵指挥官只能更改射击目标,命令炮兵朝着进攻的苏军队列开炮,试图用炮火打乱苏军的进攻节奏。

    德军的炮弹落在苏军的队列中爆炸,不时有战士被炸得粉身碎骨,或者是被爆炸的气浪掀翻;还有坦克被炮火命中,停在战场上熊熊燃烧。但剩下的苏军的坦克和步兵,依旧硬着敌人的炮火勇敢地冲锋。

    他们很快就冲到了第3装甲师集结的位置,这里到处都是被击毁的坦克、卡车,满地的弹坑里随处可见不完整的德军官兵的尸体。虽然有些德军官兵幸存了下来,他们看到冲上来的苏军指战员,便立即开枪射击,但所造成的伤害确实微乎其微。

    面对这些还在继续顽强的德军官兵,坦克兵们不是停在原地,朝他们藏身的位置开一炮,将他们连人带武器炸上天,就是直接开过去,快速旋转碾压,将他们都碾成肉酱。

    说完,他扭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参谋长梅林津,示意让他也说两句。领悟到霍特意图的梅林津连忙说道:“司令官阁下说得没错,在我们的防区内,有党卫军第七骑兵师的一个营,我看可以把这两个战俘营的看管工作,移交给他们来负责。”

    见梅林津准确地领略到了自己的意图,霍特满意地点点头,冲着对方说:“参谋长,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去通知炮兵,利用炮火压制俄国人的炮兵阵地;同时,再安排人负责战俘营管理权的移交工作。”

    霍特的命令通过梅林津传达到炮兵指挥官那里时,苏军对第3装甲师的炮击已经进行了四十分钟。炮兵指挥官连忙命令部下,将挂在牵引卡车后面的火炮摘下来,寻找合适的位置部署炮兵阵地。

    等德军的炮兵阵地部署完毕,准备根据炮兵观测员提供的参数,对苏军的炮兵阵地实施炮火压制时,苏军对第3装甲师的炮击已经结束,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得劲发起了冲锋。

    得知苏军已经发起了进攻,德军炮兵指挥官只能更改射击目标,命令炮兵朝着进攻的苏军队列开炮,试图用炮火打乱苏军的进攻节奏。

    德军的炮弹落在苏军的队列中爆炸,不时有战士被炸得粉身碎骨,或者是被爆炸的气浪掀翻;还有坦克被炮火命中,停在战场上熊熊燃烧。但剩下的苏军的坦克和步兵,依旧硬着敌人的炮火勇敢地冲锋。

    他们很快就冲到了第3装甲师集结的位置,这里到处都是被击毁的坦克、卡车,满地的弹坑里随处可见不完整的德军官兵的尸体。虽然有些德军官兵幸存了下来,他们看到冲上来的苏军指战员,便立即开枪射击,但所造成的伤害确实微乎其微。

    面对这些还在继续顽强的德军官兵,坦克兵们不是停在原地,朝他们藏身的位置开一炮,将他们连人带武器炸上天,就是直接开过去,快速旋转碾压,将他们都碾成肉酱。



    科切托夫卡附近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状态后,奥博扬附近的机械化第3军,也在军长克里沃舍因将军的指挥下,向正面的德军第11装甲师展开了攻击。

    瓦图京得知这个消息后,情绪立即激动了起来,他对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说道:“两位元帅同志,如今索科夫的部队占据了科切托夫卡,切断了德军的退路,而奥博扬的部队也展开了反击。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完全有能力对霍特的部队实施合围,并争取将其全歼或歼灭一部分。”

    朱可夫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心里暗自琢磨瓦图京的这个方案是否有可行性。看了一阵后,他抬头望着瓦图京问:“德国人在奥博扬地域有两个装甲军,你确定我们的部队能围住他们吗?”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瓦图京自信地说:“元帅同志,您瞧,我们在奥博扬布置了卡图科夫将军的坦克第一集团军,和近卫第六集团军,再加上索科夫将军的第27集团军,完全有能力将敌人围住。”

    “瓦图京同志,难道你忘记了,为了确保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反攻顺利,我们从索科夫那里抽调了两个步兵师和两个独立坦克营。”朱可夫用手掌在地图上拍了几下,不悦地说:“剩余的第27集团军部队分散在广袤的区域内,能直接投入战斗的部队,据我估计最多只有一个师。你觉得他们有能力挡住全力向别尔哥罗德方向退却的德国人吗?”

    “元帅同志,我同意你的看法。”华西列夫斯基附和道:“索科夫的部队被拆分后,他所能动用的兵力有限,要想挡住霍特的部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位元帅同志,”一向存在感很低的阿帕纳先科开口说道:“我曾经听你们说过,索科夫的部队可以在斯大林格勒最艰难的日子里,顽强地挡住德军的疯狂进攻。既然当初都能挡住敌人,那么如今在可以得到炮火和空中支援的情况下,难道就没法挡住敌人了吗?”

    面对阿帕纳先科的质疑,朱可夫在脑海里组织词汇,打算告诉对方,索科夫之所以能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守住马马耶夫岗,完全是因为事先准备工作扎实,修筑了坚固完善的坑道工事,把敌人的炮击和轰炸所带来的损失,降到了最低程度。

    但没等朱可夫说话,就听到瓦图京有些急不可耐地说:“副司令员同志说得对,索科夫的部队虽说兵力分散,但只要他们在德军的退路上建立防线,并坚守三到四个小时,我们的增援部队就能赶到,将德军第4装甲集团军合围。”

    “瓦图京同志,我想问问你,你所说的增援部队来自何方?”朱可夫冷笑着问:“难道你认为奥博扬地区的近卫第6集团军和坦克第1集团军,能在三四个小时内,赶来与索科夫的部队会师吗?”

    瓦图京被问住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如果奥博扬地域的部队有能力实施反击,以他的性格,肯定早就命令展开反攻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依托工事,抗击德军第4装甲集团军的局面出现。

    但喜欢整天朝前沿跑的阿帕纳先科却再次开口了:“元帅同志,我觉得就算地面部队不能提供及时的增援,但索科夫的部队却能得到炮兵和空军的支援,我不相信德军在遭到我军炮击和轰炸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强大的攻势?”

    阿帕纳先科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再加上一旦霍特的装甲集团军被合围,该部被全歼或歼其一部,都将使接下来解放哈尔科夫和别尔哥罗德的战斗,变得更加轻松。

    华西列夫斯基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对朱可夫说:“元帅同志,要不,你问问索科夫的意见,看他是否愿意对霍特部实施阻击,使其不能顺利地退回别尔哥罗德,为我军的下一步进攻减轻压力。”

    如果是别的指挥员,华西列夫斯基肯定不会向朱可夫提出这样的建议,要知道,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上级下达的命令,不管对错,你都必须无条件执行。只有索科夫,华西列夫斯基才会谨慎地请朱可夫征求对方的意见。

    “好吧,我打电话问问他。”朱可夫说着抓起了面前的电话,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后说道:“我是朱可夫,给我接第27集团军司令部。”

    电话接通后,是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接的电话:“我是军事委员卢涅夫,您是哪里?”

    “原来是卢涅夫同志啊,我是朱可夫!”朱可夫搞清楚接电话的人是军事委员卢涅夫时,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他客气地问:“米沙在做什么?”

    “元帅同志,”得知打电话的人是朱可夫,卢涅夫连忙挺直身体,毕恭毕敬地回答说:“他正在指挥战斗。”

    “哦,他正在指挥作战。”朱可夫问道:“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他能和我通话吗?”

    “元帅同志,请您稍等片刻,我立即请他来接电话。”

    很快,听筒里就传出了索科夫的声音:“您好,元帅同志!我是索科夫,请问您有什么重要指示吗?”

    “米沙!”朱可夫在征求索科夫的意见之前,准备先搞清楚对方的想法:“听说你的部队正在对德军第3装甲师展开攻击?”

    “是的,在炮击结束后,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朝着溃不成军的第3装甲师发起了进攻。”索科夫向朱可夫汇报说:“为了防止敌人用炮火杀伤我进攻部队,我请求科涅夫将军出动了空军,对敌人的炮兵阵地和装甲部队实施轰炸,为我们提供切实的空中掩护。”

    “战斗的进展如何?”

    “进展非常顺利,如今战斗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估计再有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我的部队就可以全部撤出战斗。”全本

    听到索科夫说战斗已经进行到尾声,朱可夫的脸上还露出了笑容,可听到后面准备撤出战斗的内容,不禁皱起了眉头,“既然你们进展顺利,完全可以乘胜追击,继续向奥博扬方向推进,与那个方向的守军汇合,合围霍特的装甲集团军,为什么要撤出战斗呢?”

    “原因很简单,我如今能使用的兵力,还无法与霍特的部队抗衡。歼灭第3装甲师的战斗,只是我们出其不意地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回过神来,恐怕我们就无法抵抗他们的报复攻击了。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撤到有防御工事的地段,进行节节抗击,以迟缓德军退往别尔哥罗德的速度。”

    朱可夫心里很清楚,以索科夫的实力,要想留住霍特的装甲集团军,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米沙,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与奥博扬方向的部队采取联合行动,合围霍特的装甲集团军,并争取将他们全歼或歼其一部吗?”

    “没有,元帅同志,我从来没这么考虑过。”一向不做赔本买卖的索科夫,如实地回答说:“如今进攻的第3装甲师的部队,除了坦克军外,就只有科伊达上校的第188师,和马兰金将军的近卫第81师。用这样的部队和装备,来阻击试图撤往别尔哥罗德的敌人,简直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

    “元帅同志,我刚刚已经说过了,采用节节抗击的方式,迟滞德军退向别尔哥罗德的速度。”索科夫向朱可夫解释说:“一旦德军的攻势过猛,我会命令部队开放通道,让德军从我的防区通过。”

    “什么,开放通道,让敌人从你的防区通过?”对于索科夫的这种战术,就连有二战名将之称的朱可夫也搞不懂:“为什么要让他们通过呢?”

    “我的兵力有限,就算全力抗击,恐怕也无法阻止敌人突破防线。”索科夫笑着说道:“与其在阵地上和敌人拼个两败俱伤,倒不如开放通道,让敌人通过我们的防区。敌人看到前面没有了阻挡,所考虑的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逃回别尔哥罗德,他们的作战意识就会减弱。在这种时候,我再命令我的部队尾随追击,只顾逃命的敌人,就很难组织像样的抵抗,我们就能以较小的伤亡,取得较大的胜利。”

    “米沙啊米沙。”听完索科夫的计划后,朱可夫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总是这么异想天开,要知道,随便放敌人通过你的防区,这可是要犯错误的。一旦导致局势失控,你就有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危险。”

    索科夫没想到朱可夫并不同意自己的做法,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小心翼翼地问:“元帅同志,那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朱可夫说完这句话之后,朝左右看了看,见华西列夫斯基、瓦图京等人都一脸期盼的表情看着自己,便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米沙,我希望你的部队能在奥博扬——别尔哥罗德公路中间建立防线,坚决地阻击霍特的装甲集团军,使他们不能退向别尔哥罗德。”

    听到朱可夫的这道命令,索科夫有些慌乱了,让自己手下的几千人,去阻挡霍特的装甲集团军,这不是摆明送死么:“元帅同志,我……”

    “这是我和华西列夫斯基,还是瓦图京大将共同研究的结果。你作为一名指挥员,心里应该明白,对于上级的命令只能执行,而不是讨论它是否合理。明白吗?”

    “明白。”木已成舟,索科夫知道自己回天乏力,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道。

    朱可夫听出索科夫语气中的无奈和失落,便放缓语气说:“米沙,我知道这有点为难你,但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

    “元帅同志,既然您要命令我阻止霍特的装甲集团军南撤,那么我希望能尽快让我的两个步兵师归建。”既然朱可夫让自己提条件,索科夫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连忙说道:“有了这两个师,我们守住防线的把握就更大了。”

    朱可夫用手捂住话筒,转身问瓦图京:“瓦图京同志,米沙想要回他的那两个步兵师,你多长时间能让他们归建?”

    瓦图京想了想,随后回答说:“48小时怎么样?”

    “胡闹,”朱可夫不满地说道:“如果德军实施强攻,索科夫的部队恐怕连三四个小时都坚持不了,那两个师48小时以后归建,还能派上什么用处?”

    挨了朱可夫批评的瓦图京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问:“元帅同志,那您说说,多长时间归建比较合适呢?”

    “部队集结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朱可夫开始计算起部队归建的时间:“然后再由车队运送到科切托夫卡,差不多也需要一个半小时。这样算来,在三个小时内,索科夫交给你的两个师,就必须全部归建。”

    “元帅同志,很困难啊。”瓦图京听到朱可夫给自己三个小时的时间,不由叫起苦来:“如今索科夫的两个师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就算把他们集结起来,至少都需要五个小时。另外,我们根本找不到那么多的运输车辆,来运送这些部队啊。我看八个小时内归建,已经是极限了。”

    “瓦图京同志,我再一次提醒你。”朱可夫皱着眉头说道:“索科夫的部队要想阻止霍特撤回别尔哥罗德,就少不了这两个师的协助。一旦他们不能在短时间内归建,那么我们合围霍特装甲集团军的计划,就会彻底泡汤。”

    听到朱可夫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瓦图京神情变得更加尴尬:“元帅同志,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索科夫的部队在短时间内归建。”

    “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吧。”朱可夫问道。

    “办法很简单,命令奥博扬的部队对霍特的装甲集团军发起反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样一来,敌人就无法抽调更多的兵力,去进攻索科夫部队建立的防线了。”



    索科夫接受了朱可夫的命令后,开始考虑如何布置防御,来阻挡第4装甲集团军的撤退。他低头盯着地图,开始发号施令:“参谋长,给马兰金少将发电报,命令他们师立即撤出战斗,在奥博扬——别尔哥罗德公路的中间地段建立防线,阻止德军的撤退。”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小心地提醒索科夫:“近卫第81师只是协助我们作战,实际上并不归我们指挥。”

    “从现在开始,近卫第81师正式划归我集团军指挥。”虽然朱可夫并没有提过任何关于近卫第81师的事情,但索科夫觉得要想挡住霍特的装甲集团军,就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部队,因此他自作主张地说:“不光马兰金少将的近卫师要听我的指挥,就连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也要听从我的指挥。”

    “明白。”萨梅科听到索科夫如此霸气地说完这番话之后,立即响亮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立即给马兰金和特鲁法诺夫两位将军发电报,让他们从现在开始,正式听从您的指挥,按照您的部署来进行防御。”

    电报发出不到一刻钟,索科夫就接到了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司令员罗特米斯特洛夫的电话,这位坦克将军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地问:“索科夫将军,我想问问,是谁给你的权利,让直接把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划归你指挥?”

    “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索科夫把近卫师和坦克部队划归自己指挥,都是他自己擅作主张,但为了防御战的胜利,面对罗特米斯特罗夫的质问,他还是理直气壮地说:“上级命令我阻止霍特的装甲集团军撤往别尔哥罗德,我手里的兵力有限,假如不借助您的部队,是根本无法挡住敌人的攻势。”

    “索科夫将军,”罗特米斯特罗夫得知索科夫是打算让自己的部队,却协助他阻挡霍特的装甲集团军,顿时没有了底气,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就算你要将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划归你指挥,你也应该按照程序,向方面军司令部提出申请,得到许可后再……”

    “德国人根本没有留给我请示的时间。”索科夫知道罗特米斯特罗夫之所以这么快打电话过来,肯定是特鲁法诺夫给他打了电话,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索科夫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开门见山地说:“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麻烦您给特鲁法诺夫将军打个电话,正式通知他一下。”

    罗特米斯特罗夫沉默了好一阵,才试探地问:“索科夫将军,请您如实地告诉我,特鲁法诺夫的坦克部队参与防御的话,你们能挡住霍特的装甲集团军吗?”

    “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您放心吧。”索科夫为了让罗特米斯特罗夫安心,在脑子里组织了一番词汇后,说道:“如今的第4装甲集团军已经是今非昔比,战役爆发的初期,霍特还可以采取每公里100辆坦克的密度,向我军的阵地实施突击。然而到今时今日,他们每公里担任突击任务的坦克数量,缩减到了二三十辆,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我们不和他们打对攻,而是依托工事进行防御,把他们阻拦在奥博扬——别尔哥罗德公路,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听到索科夫说得如此有信心,罗特米斯特罗夫的心里多少踏实了许多,他默认索科夫的这种越权行为,甚至还善意地提醒说:“索科夫将军,既然你把近卫第81师和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都划归你的集团军指挥,不管最初的出发点是什么,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向上级报告的,免得将来出了什么纰漏,你我都不好交代。”

    “我知道了,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见对方不再追究自己擅自指挥他的部队,索科夫的心里不由暗松一口气,陪着笑脸说:“我会尽快向瓦图京司令员报告的。”

    友军的两支部队到手,索科夫接下来的排兵布阵就要轻松多了。“参谋长,”索科夫指着地图上的奥博扬——别尔哥罗德公路,对萨梅科说道:“命令近卫第81师和特鲁法诺夫的坦克部队,在这里设置防线。

    由于这次的防御任务来得很突然,我想在临时构筑的阵地前,是无法敷设雷区和拉上铁丝网的。因此,命令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都摆在阵地后方,作为固定炮台使用。”

    “司令员同志,既然我们有坦克部队,为什么不和敌人的坦克实施对攻呢?”萨梅科指着索科夫准备建立的那道防线说:“当敌人向近卫第81师的防线展开攻击师,特鲁法诺夫的坦克部队从正面出击,而近卫坦克第4军从侧翼攻击,完全有可能重创甚至全歼德军的装甲部队。”

    “参谋长同志,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对于萨梅科提出的方案,索科夫听完后摇摇头,予以了否认:“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基本都是老式的T-70,别说对付德军的虎式坦克、豹式坦克,就算遇到四号坦克,也讨不了好。他们能对付的,恐怕只有三号坦克了。以这样的坦克,和敌人的坦克展开对攻,那是让他们去送死。”

    萨梅科放弃了劝说索科夫的念头,继续问道:“就算加上近卫第81师和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我们的兵力也非常薄弱,真的能挡住敌人吗?”

    “参谋长同志,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冒冒险了。”索科夫用手指着地图对萨梅科说:“近卫第81师构筑防线师,科伊达上校的步兵第188师和近卫坦克第4军的指战员,应该想办法拖住敌人,使他们不能迅速地冲向别尔哥罗德。等防御工事完成后,科伊达的部队和坦克军从东侧退出战场。”

    “退出战场?”萨梅科不解地问:“为什么有退出战场。”

    “退出战场,是为了让科伊达和坦克军可以重新调整部署。”索科夫拿起一只铅笔,在地图上敲了几下:“完成重新集结后,他们可以从近卫第81师的右翼进入阵地,却接替友军的防御。”

    “我们进攻第3装甲师的战斗虽然很顺利,但担任主攻的第188师想必还是减员不少,就凭他们这点兵力,能挡住敌人吗?”

    “参谋长同志,你说得很对。以科伊达上校如今手里的那点兵力,就算有坦克军的协助,要想挡住德国人的进攻,也是非常困难的。”既然眼前的首要任务,是挡住霍特部队的退路,并等待友军迂回上来将其合围,索科夫决定重新调整自己的兵力:“命令第182和第384师收缩集结,准备去增援第188师。”

    “啊,命令第182和第384师收缩集结?”萨梅科吃惊地说道:“第182师刚补充了一批老弱残兵,部队的战斗力已经被严重削弱,把他们投入战场,合适吗?”61

    “参谋长,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愿意让战斗力被稀释的第182师重新上战场。”索科夫把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可我不也是没有办法,才只能冒险动用第182师。”

    “那第384师呢?”萨梅科继续说道:“如今该师分布在宽达上百公里的范围内,要把他们重新集结起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按照我的命令执行吧。”索科夫冲萨梅科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如果战局朝着不利于我军的方向发展,我所动用的这点兵力,根本就不够德国人塞牙缝的。”

    “那雅科夫列沃附近的步兵旅怎么办?”萨梅科问道:“把他们也投入战斗吗?”

    “还不行。”索科夫摇着头说:“虽然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指战员,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但他们没有足够的武器啊,你总不能让我们的指战员举着手榴弹,拎着铁锹朝德国人发起冲锋吧?”

    萨梅科知道索科夫说的是实情,从雅科夫列沃附近的战俘里解救出来的两千多战俘,被武装起来的不到两百人,剩下大多数人都没有武器。如果就这样让他们上战场,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

    “参谋长,立即通知乌扎科夫中校,让他的部队做好隐蔽工作。”索科夫面无表情地说:“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准轻举妄动。”

    …………

    正在进攻的近卫第81师,忽然接到了索科夫的命令,让他们立即撤出战斗,后撤五公里在公路上修筑防御工事。

    听到这道命令,几位团长都傻眼了,仗打得好好的,怎么会命令自己由进攻转入防御呢?众人带着疑问,去找马兰金问个究竟。

    好在马兰金曾经详细地向萨梅科了解过情况,面对手下几位团长的质疑,他能从容不迫地说道:“团长同志们,我已经问过第27集团军参谋长萨梅科将军,他说根据上级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划归第27集团军指挥。”

    部队被划给哪个集团军,对团长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但在攻击顺利的情况下,忽然停止攻击,并后撤建立防御,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因此他们七嘴八舌地问:“我们师划给第27集团军指挥,与由进攻转入防御,又有什么联系呢?”

    “当然有联系。”马兰金提高嗓门对几位团长说道:“方面军司令部命令,必须坚决地挡住霍特部队南下的道路,索科夫将军才给我们下达了这道命令。”

    “师长同志,”一名中年团长大声地说:“我们只是步兵,要在没有永备工事的地段阻挡敌人装甲部队的进攻,我们能挡住吗?”

    “放心吧,团长同志。”马兰金对那位团长说道:“我们不是孤军奋战,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将与我们共同进行防御。所有的坦克,都会埋在土里作为固定的炮台使用,有了炮台的掩护,挡住敌人的几率就大大地提高了。”

    “真是可惜啊。”得知自己要转入防御,那位团长哭着脸说:“友军正在横扫残敌,而我们却不得不撤退,我担心这样做,指战员们会有情绪。”

    “上校同志,”马兰金少将盯着这位团长,冷笑着说:“我看有情绪的人不是指战员,而是你本人吧?行了,别在这里给我抱怨了,大家都立即返回各自的部队,赶往指定的地点,进行防御工事的构筑工作。”

    好在马兰金曾经详细地向萨梅科了解过情况,面对手下几位团长的质疑,他能从容不迫地说道:“团长同志们,我已经问过第27集团军参谋长萨梅科将军,他说根据上级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划归第27集团军指挥。”

    部队被划给哪个集团军,对团长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但在攻击顺利的情况下,忽然停止攻击,并后撤建立防御,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因此他们七嘴八舌地问:“我们师划给第27集团军指挥,与由进攻转入防御,又有什么联系呢?”

    “当然有联系。”马兰金提高嗓门对几位团长说道:“方面军司令部命令,必须坚决地挡住霍特部队南下的道路,索科夫将军才给我们下达了这道命令。”

    “师长同志,”一名中年团长大声地说:“我们只是步兵,要在没有永备工事的地段阻挡敌人装甲部队的进攻,我们能挡住吗?”

    “放心吧,团长同志。”马兰金对那位团长说道:“我们不是孤军奋战,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将与我们共同进行防御。所有的坦克,都会埋在土里作为固定的炮台使用,有了炮台的掩护,挡住敌人的几率就大大地提高了。”

    “真是可惜啊。”得知自己要转入防御,那位团长哭着脸说:“友军正在横扫残敌,而我们却不得不撤退,我担心这样做,指战员们会有情绪。”

    “上校同志,”马兰金少将盯着这位团长,冷笑着说:“我看有情绪的人不是指战员,而是你本人吧?行了,别在这里给我抱怨了,大家都立即返回各自的部队,赶往指定的地点,进行防御工事的构筑工作。”



    马兰金的部队撤到指定地点后,就开始抓紧时间修筑防御工事。

    时间太短,修筑什么钢筋混凝土工事就别指望了,只能在主要的防御地段挖一些战壕和交通壕,构筑所谓的防御纵深。

    马兰金亲自带着参谋长和政委,查看工事的修筑情况。

    来到第233团的地段时,团长跑过来向马兰金报告:“师长同志,近卫步兵第233团正在修筑防御工事,请指示!”

    “请继续!”马兰金说完这话之后,问团长:“团长同志,你们的战壕有多宽多深啊?”

    “已经完工地段的战壕,普遍深度为一米五,宽度为一米,战士们在战壕里行动时,只需要弯着腰,就不用担心被流弹击中。”

    “有防炮洞吗?”师参谋长插嘴问道:“要知道,敌人要想突破你们团的防线,肯定会进行猛烈的炮击,如果没有防炮洞,你们可能会蒙受巨大的损失。”

    团长听到师参谋长这么说,咧嘴笑了笑,回答说:“参谋长同志,您就放心吧。我们团也不是第一天上战场,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我命令战士们每隔三十米,就挖一个至少能容纳半个班的防炮洞。”

    汇报完修筑工事的情况后,团长试探地问马兰金:“师长同志,我们团如今只剩下了七百多人,如果德军用优势兵力,向我们发起猛攻,我担心我们坚守不了多长的时间。”

    “放心吧,团长同志。”马兰金安慰对方说:“我会把炮兵第173团摆在你们后面两公里的位置,当敌人向你们进攻时,他们可以用炮火对敌人的进攻部队实施炮火拦截。”

    “团长同志,”马兰金刚说完,师参谋长又补充说:“除了师属炮兵团外,还有特鲁法诺夫将军率领的坦克部队,把坦克埋在土里做固定炮台使用,他们也能为你们提供强有力的火力支援。”

    马兰金抬手看了看表,对团长说道:“团长同志,你要记住,你们不是在孤军奋战,我们会在关键时刻为你们提供支援的。也许再过两个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敌人就会向你们发起进攻,你们要提前做好战斗准备。”

    “不是有友军在前面和敌人作战吗?”团长听马兰金这么说,有些吃惊地问:“难道他们这么快就顶不住了吗?”

    “正在担任进攻的是科伊达上校的第188师,”马兰金对团长说道:“不过他们的兵力有限,就算能在炮火和坦克部队的掩护下,重创德军的第3装甲师,但也很难持续地战斗下去。他们恐怕很快就会撤出战场,到别的地方去重新进行集结,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再赶来对我们进行增援。”

    “那我们需要坚守多长时间?”团长谨慎地问道。

    “我不知道,上校同志。”马兰金如实地回答说:“援军什么时候能赶到,完全取决于友军重新集结的速度。但你们最少要在阵地上坚守两个小时,怎么样,能做到吗?”

    团长沉思了片刻,挺直腰板回答说:“师长同志,我不能向您保证我们能坚守多长时间。但我却可以告诉您,只要我们还要一个人活着,就觉得不会让敌人通过我们的阵地。”

    马兰金听完团长的表态后,顺手就是一拳,位置正好地擂在团长的胸口。这是部队里的习惯,有夸奖、赞扬的意思:“好样的,上校同志。等打完这一仗,我一定给你们团请功。”为了让团长能更加专心地指挥战斗,他还补充说,“放心吧,你们团在战斗中损失多少人,我将来就给你们补充多少人。”

    视察完第233团的阵地后,马兰金又朝着第235团的阵地而去,一边走还一边问自己的参谋长:“两个团之间的距离是多少?”

    “一千二百米。”师参谋长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两道防线之间,就有三到五条交通壕链接,便于一线部队撤退或二线部队增援时使用。”

    “敌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马兰金考虑到要挖几道长达一千二百米的交通壕,肯定会花费不少的人力,便摇着头否定了师参谋长的提议:“与其浪费时间和人力,去修筑用处不大的交通壕,倒不如利用这点时间,来好好地修筑战壕,毕竟战士们需要依托战壕来阻止敌人的进攻。”

    “明白了,师长同志。”师参谋长连忙回答说:“我立即通知各团,暂时不挖掘连接各条防线之间的交通壕,全力修筑作战用的战壕。”

    三人用了一个小时,视察完三个步兵团及炮兵团的防御阵地,回到了位于最后方的师指挥部。

    进门后,一直没说话的师政委忧心忡忡地说:“师长同志,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我们的战士人数太少,摆在战壕里,一个人至少要负责两到三米的地段。我们的步兵装备和德军比起来,是不占任何优势的。就算有炮兵和坦克的掩护,我担心面对敌人进攻时,我们也扛不了多久。”

    “政委同志,别担心。”马兰金心里的想法和政委差不多,但为了不影响到部队的军心和士气,他还是强颜欢笑地说:“索科夫将军既然说会给我们派遣援兵,我相信他一定不会骗我们的,援军早晚会赶到。”

    “不行,我觉得心里不踏实。”师政委说道:“我和第182师的政委谢皮洛夫上校有点交情,我向他打听一下,看他们的部队是否接到了调动的命令。”

    可能是担心马兰金反对自己的提议,师政委还补充说:“第182师所在的位置,距离我们这里不过十公里,就算是徒步行军,在两个小时内也能赶到。”

    “好吧,政委同志。”光是听到索科夫的书面承诺,却没有看到增援部队的影子,马兰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踏实的。既然自己的政委说认识友军的政委,正好可以通过他打听距离自己比较近的一个师,是否有调动的迹象。“你去打电话问问,看他们有没有接到上级的调动命令。”

    政委去打了几分钟电话后,一脸严肃地回答到了马兰金的面前,对他说道:“师长同志,我问过谢皮洛夫上校了,他说他们在一个小时前,已经接到了向我们靠拢的命令,如今正在收拢部队,大概三到五个小时后,就能赶到我们这里。”

    “政委同志,他们距离我们不过十公里,怎么会需要这么长时间?”师参谋长质疑道:“谢皮洛夫上校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不会的,参谋长同志。”师政委正色说道:“他们师不久前刚补充了一批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新兵,严重地稀释了部队的战斗力。为了让部队在战斗中,能充分地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师里需要重新做一些调整,因此会耽误一些时间。”

    “参谋长同志,你别问了。”马兰金抬手制止了还想问下去的参谋长,说道:“既然第182师已经接到了调动命令,我相信其他的部队也接到了类似的命令,正准备赶到我们这里来。在增援部队赶到之前,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挡住敌人的进攻。”



    面对索科夫发出的一系列命令,萨梅科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了。

    他等索科夫坐下喝茶时,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既然波卢博亚罗夫将军会随着步兵第188师撤出战斗,可您为什么让他们完成集结后,在原地待命呢?”

    索科夫没有回答萨梅科的这个问题,而是微笑着反问道:“参谋长同志,有什么不对吗?”

    “担任阻击任务的近卫第81师,如今只剩下两千多人,能为他们提供炮火掩护的,只有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四十多辆老式坦克,以及该师师属炮兵团的二十多门76.2毫米口径加农炮。”萨梅科振振有词地说:“凭借这点力量,我不认为他们能挡住德军的全力突击。”

    “我不是派第188师赶过去增援了吗?”索科夫轻描淡写地说:“而且我命令该师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接替近卫第81师的防务。”

    始终没有说话的卢涅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司令员同志,假如我没有听错的话,你说的是接替近卫第81师的防务,而不是增援他们?”

    “军事委员同志,你没有听错,我就是准备让第188师把近卫第81师换下来。”索科夫见卢涅夫一脸疑惑的表情,便为他解惑说:“近卫第81师的指战员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不能让他们在战斗中拼光了。只要保留下足够的战斗骨干,等补充了新的兵员后,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

    “原来是这样啊。”卢涅夫知道近卫第81师的部队组建时间,远比第188师更长,战斗骨干也更多,由第188师换下了近卫第81师,看来是非常有必要的。

    随着步兵第188师和近卫坦克军撤出战斗,赫尔莱因将军的大德意志师终于赶过来与第3装甲师会师。与此同时,他接到了霍特的命令,集中力量突破苏军的方向,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雅科夫列沃,并在那里构筑防线,阻止苏军的进攻,掩护装甲集团军主力撤退。

    接到霍特命令后,他留下一个摩托化营来收容第3装甲师的溃兵,救治那些还没有死去的伤员,主力部队沿着公路南下,准备迅速地赶往雅科夫列沃。

    冲在最前面的是装甲团的一个豹式坦克营,以及两个步兵营。

    当先头部队进入近卫第81师的防区后,部署在整个阵地后方的近卫炮兵第173团开炮了。二十多门76.2毫米加农炮所发射的炮弹,落在德军坦克队列中爆炸。大多数炮弹都没有能命中高速行驶的坦克,只是炸起了一股股冲天的泥土。

    偶尔命中目标的炮弹,因为根本无法在如此远的距离上,洞穿德军坦克的装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冲向了步兵的防御阵地。

    坚守在阵地上的步兵,可没有索科夫部队所准备的火箭筒,只能依靠老式的反坦克步枪,朝着冲过来的坦克实施射击。

    反坦克步枪对付德军的三号和四号坦克,可能还有点用处。如今他们所面对的是装甲厚得多的豹式坦克,反坦克步枪所射出的子弹,就算命中了坦克,也全部成为了跳弹。

    见后方的炮火和反坦克步枪,都无法对德军的坦克构成威胁,在前沿指挥战斗的第233团团长,只能命令战士们冒着生命危险,爬出战壕,用反坦克手雷或集束手榴弹,去近距离炸毁敌人的坦克。

    然而他们的这种反坦克战术,早就被大德意志师的坦克兵所熟悉。看到有苏军战士从战壕里爬出来,豹式坦克便放慢了速度,逐渐成梯次配备,后面的坦克用车载机枪向战士们射击,阻止他们靠近前面的坦克。

    在付出了近四十名指战员的生命后,才勉强炸毁了一辆靠前的豹式坦克,另外一辆被炸断履带的坦克,则停在原地,用坦克炮不停地轰击苏军的阵地。

    第233团团长见状,知道自己再派人去炸坦克,只能付出更大的牺牲,连忙下达了新的命令:“让敌人的坦克通过我们的战壕,然后从后面用反坦克手雷或集束手榴弹炸毁它们。”

    下达完作战命令后,团长又接通了师指挥部,向马兰金求援:“师长同志,敌人的坦克已经靠近了我们的阵地,我请求增援,我请求增援!”

    “上校同志,”第233团阵地钱发生的事情,马兰金也看到了,但此刻战斗刚刚打响,自己绝对不能轻易把二线部队投入战斗,假如都在一线损失殆尽,德军继续往前冲的时候,自己拿什么样的兵力去挡住他们呢?因此他只能硬着心肠说道:“如今还不到使用预备队的时候,你们要想办法坚决地守住阵地。明白吗?”

    “师长同志,”团长望着距离阵地越来越近的阵地,不由心乱如麻:“假如不尽快增援的话,德国人也许很快就会突破我团的阵地。”

    “上校同志,难道你忘记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马兰金见团长到现在还在和自己纠缠不清,不免有些生气:“你说只有还有一名战士活着,就绝对不会让敌人突破你们的防线吗?这刚过了多久,你就丧失了信心。”

    马兰金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已经有些惊慌失措的团长冷静了下来。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又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后用坚毅的语气说道:“师长同志,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顽强地守住阵地。”

    团长放下电话,重新回到阵地上时,头上缠着绷带的一营长过来问他:“团长同志,师长什么时候给我们派援兵过来?”

    团长不想因为暂时没有援兵的事情,影响到部队的士气,便含糊其辞地说:“援军很快就会来了,如今的情况如何?”

    一营长以为师部派来的援兵很快就到了,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他用手指着远处的坦克,向团长汇报说:“团长同志,敌人的坦克欺负我们没有远程反坦克武器,便大摇大摆地停在两百米外,用坦克炮和机枪对我们的阵地进行炮击和扫射。”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颗炮弹落在附近的爆炸,掀起的泥土劈头盖脸地撒在他和团长的身上。一营长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土,一边骂骂咧咧地说:“该死的德国坦克,待会儿等你们越过我们的战壕时,我一定要亲自送你们去见上帝。”

    “一营长,”团长见德军的步兵,还远远地落在后面,就算是小跑,起码也需要十几分钟,才能来到阵地前,便对一营长说:“告诉战士们,既然我们没有有效的反坦克武器,那就不用管它们。让所有人都注意隐蔽,等敌人的步兵靠近之后再开火。”

    “明白了,团长同志。我立即把您的命令传达下去。”一营长响亮地回答一声后,转身弯腰朝自己部队所在的位置跑去。

    望着远去的一营长,团长的心都在滴血,战斗刚开始不过十几分钟,自己的部下就在敌人的炮火和机枪扫射下,伤亡了近百人,其中有四十人是自己派出去炸坦克牺牲的。如果不及时地控制伤亡,等德军步兵冲上来时,自己就成光杆司令了。

    十几分钟过后,敌人的步兵距离阵地不过一百五十米,阵地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哨子声,是指战员们在召唤战士们进入各自的战斗位置。

    在战场上,由于枪炮声太大,导致人的听力下降,有时根本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只有通过尖锐的哨音,才能让战士们听清楚指令。

    进入战斗位置的指战员们,用手里的武器朝冲过来的德军步兵开始射击。正在冲锋的德国兵,没想到苏军会在此刻突然开火,猝不及防之下,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倒下了一片。剩下的连忙就地隐蔽,朝着苏军开枪还击。而机枪手们,则迅速抢占有利的地形,架设好机枪,朝着阵地上的苏军进行扫射。

    一时间,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

    德军坦克手见到步兵被苏军的火力压制住了,除留下一部分继续轰击和扫射苏军阵地外,一部分坦克重新启动,硬着苏军的子弹朝前驶去。

    阵地上的指战员们,知道自己手里的武器,对德军的坦克构不成任何威胁,因此谁也没有朝着行进中的坦克射击,而是继续把目标锁定在那些躲在弹坑,或者跟在坦克后面缓缓移动的步兵身上。

    待在最前沿的一营长,深怕战士们对着坦克徒劳的射击,还在声嘶力竭地喊道:“别管敌人的坦克,只打后面的步兵。只要把坦克和步兵分割开,敌人的坦克就没有任何威胁了。”

    一辆豹式坦克越过了战壕,朝着防御纵深推进。

    看到敌人的坦克越过了战壕,一名战士勇敢的站起身,将手里的反坦克手雷狠狠地扔了出去。手雷落在坦克的车身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一营长以为师部派来的援兵很快就到了,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他用手指着远处的坦克,向团长汇报说:“团长同志,敌人的坦克欺负我们没有远程反坦克武器,便大摇大摆地停在两百米外,用坦克炮和机枪对我们的阵地进行炮击和扫射。”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颗炮弹落在附近的爆炸,掀起的泥土劈头盖脸地撒在他和团长的身上。一营长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土,一边骂骂咧咧地说:“该死的德国坦克,待会儿等你们越过我们的战壕时,我一定要亲自送你们去见上帝。”

    “一营长,”团长见德军的步兵,还远远地落在后面,就算是小跑,起码也需要十几分钟,才能来到阵地前,便对一营长说:“告诉战士们,既然我们没有有效的反坦克武器,那就不用管它们。让所有人都注意隐蔽,等敌人的步兵靠近之后再开火。”

    “明白了,团长同志。我立即把您的命令传达下去。”一营长响亮地回答一声后,转身弯腰朝自己部队所在的位置跑去。

    望着远去的一营长,团长的心都在滴血,战斗刚开始不过十几分钟,自己的部下就在敌人的炮火和机枪扫射下,伤亡了近百人,其中有四十人是自己派出去炸坦克牺牲的。如果不及时地控制伤亡,等德军步兵冲上来时,自己就成光杆司令了。

    十几分钟过后,敌人的步兵距离阵地不过一百五十米,阵地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哨子声,是指战员们在召唤战士们进入各自的战斗位置。

    在战场上,由于枪炮声太大,导致人的听力下降,有时根本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只有通过尖锐的哨音,才能让战士们听清楚指令。

    进入战斗位置的指战员们,用手里的武器朝冲过来的德军步兵开始射击。正在冲锋的德国兵,没想到苏军会在此刻突然开火,猝不及防之下,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倒下了一片。剩下的连忙就地隐蔽,朝着苏军开枪还击。而机枪手们,则迅速抢占有利的地形,架设好机枪,朝着阵地上的苏军进行扫射。

    一时间,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

    德军坦克手见到步兵被苏军的火力压制住了,除留下一部分继续轰击和扫射苏军阵地外,一部分坦克重新启动,硬着苏军的子弹朝前驶去。

    阵地上的指战员们,知道自己手里的武器,对德军的坦克构不成任何威胁,因此谁也没有朝着行进中的坦克射击,而是继续把目标锁定在那些躲在弹坑,或者跟在坦克后面缓缓移动的步兵身上。

    待在最前沿的一营长,深怕战士们对着坦克徒劳的射击,还在声嘶力竭地喊道:“别管敌人的坦克,只打后面的步兵。只要把坦克和步兵分割开,敌人的坦克就没有任何威胁了。”

    一辆豹式坦克越过了战壕,朝着防御纵深推进。

    看到敌人的坦克越过了战壕,一名战士勇敢的站起身,将手里的反坦克手雷狠狠地扔了出去。手雷落在坦克的车身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从大德意志师进攻近卫第81师的防区开始,索科夫每隔十分钟,就让报务员给科伊达发电报,询问他的部队到达什么位置,督促他们加快速度,尽快赶快与马兰金的部队汇合。

    索科夫这么一反常态,完全是因为他了解大德意志师的历史,知道对方的实力。该师可是德国国防军里最精锐的部队,从最初的一支小分队发展到团,再到师,最终扩编成军。先后参加了在西欧、南欧以及东线几乎所有的重大战役。它赢得了德国国防军中最显赫的荣誉,共有84人获得骑士十字勋章,同时还被德国最高统帅部誉为“东线德军消防队”。

    别说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就算是二对一、甚至三对一,要想战胜大德意志师,也是一项非常艰难的任务。因此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尽可能多的兵力,来和大德意志师较量一番。

    好在近卫第81师成功地击退了大德意志师的第一次攻击,成功获得了长达两小时的喘息之机。率领部队进驻第一线阵地的第238团团长科林姆上校,发现第233团如今只剩下三百多人,连一个营的建制都不够,心里不禁感到失落。

    他把两个团的连级指挥员都召集起来,对他们说:“指挥员同志们,虽然我们成功地击退了德军的第一次进攻,但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残酷,因此我们必须调整部署,以便能坚守更长的时间。”

    科林姆的话说完后,第233团代理团长立即问道:“上校同志,您给我们说说,该如何调整防御?”

    “指挥员同志们,”科林姆对众人说道:“经过长时间的作战,我们的部队减员过半。特别是第233团,减员幅度更是达到了三分之二。凭借这点兵力,要想挡住德寇国防军最精锐的部队,是非常困难的。

    我估计敌人下一拨进攻开始前,肯定会进行猛烈的炮轰,如果所有的部队都摆在战壕里,就算有防炮洞的掩护,恐怕也会有不少的伤亡。因此,我打算把一部分兵力撤出战壕,布置在阵地的侧前方。”

    对于科林姆的这个方案,在场的指挥员谁也没有提出异议,毕竟在那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中,他们最先学会的就是服从。不管上级下达什么样的命令,他们能做的就是无条件地执行。

    “第233团的一营和二营,在阵地的左前方寻找合适的位置,部署新的防御。”科林姆望着代理团长,对他说道:“少校同志,这支部队就由你来指挥部。当敌人向我们的阵地发起进攻时,你们就在德国人的侧面狠狠地揍他们。”

    科林姆这么安排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安排部队在侧翼袭扰敌人,就能使敌人无法全力进攻自己的阵地;第二,别看第233团的代理团长只是一名少校,可一支部队里有两个指挥员,很容易导致混乱出现,使指战员们不知该听谁的指挥。

    而代理团长听到科林姆的分配时,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因为对方刚进入阵地,自己就曾经向他汇报,说如今团里剩余的兵力,都主要分布在一营和二营,三营则是清一色的轻重伤员,战斗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他带着部队出发前,紧紧地握住了科林姆的手,激动地说:“上校同志,您放心,只要我们还有一个活着,就绝对不会让敌人全力进攻你们。”

    第233团的部队悄悄地离开了阵地,在原来阵地的左前方一公里的位置,建立了新的防御阵地。由于时间仓促,没有太多的时间挖战壕,代理团长只能命令指战员们先挖单人掩体,准备等有时间时,再把单人掩体连成一片。

    大德意志师再次发动进攻前,果然集中炮火,对第238团的阵地实施了猛烈的炮轰。由于德国人使用的是重炮,躲在防炮洞里的苏军指战员,感觉自己如同乘坐着小船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上颠簸,强烈的冲击波震得大家仿佛五脏六腑都错位了。甚至还有几名重伤员,被活活地震死在防炮洞里。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的炮击结束了,被震得头晕眼花的科林姆大喊一声:“进入阵地,准备战斗!”然而他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微不可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因为刚刚的炮击而暂时失聪了。

    好在早就考虑到过类似的情况,大多数指挥员的身上都携带着哨子,科林姆连忙扯出挂在脖子上的哨子,使劲地吹了起来,用哨音告诉战壕里的指战员们,应该进入自己的战斗岗位,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迎击德国人的进攻。

    听到科林姆哨音的指挥员,也纷纷吹响了自己的哨子,提醒那些还待在防炮洞里的战士们,应该出来准备作战了。

    科林姆来到被炸塌了屋顶的观察所里,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透过滚滚硝烟,他看到德军的坦克排成了战斗队列,正朝着自己所在的阵地冲过来。坦克的后面,是密密麻麻如蚂蚁一般的步兵。

    看到这一幕,科林姆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走到一旁的电话机旁,他拿起电话向马兰金报告说:“师长同志,敌人出动大量的坦克和步兵,看样子是想突破我团的阵地。”皮皮读书网

    “怎么样,能守住吗?”马兰金问道。

    “能守住,师长同志。”科林姆说完这话后,向马兰金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不过当敌人靠近我们的阵地时,请炮兵一定要轰击跟随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只要炮火能把敌人的坦克和步兵隔开,我就能派人去摧毁敌人的坦克。”

    “科林姆上校,你考虑得很周到。”马兰金在电话里说道:“先不要忙着打坦克,让它们靠近你们的阵地,然后再用反坦克步枪、反坦克手雷摧毁它们。”

    十几分钟后,德军的坦克和步兵距离第238团的阵地已经不足三百米了,这个时候部署在后方的炮兵团开炮了。呼啸而至的炮弹,落在坦克后面的步兵队列里爆炸,将一个又一个德军步兵炸得四分五裂。

    “太棒了,我们的炮兵真是太棒了。”看到德军的步兵在炮火的轰击下,不断地出现伤亡,科林姆不由喜笑颜开,他连声说道:“按照这个速度打下去,等德国步兵靠近我们的阵地时,他们就剩不下多少人了。”

    开心一阵后,科林姆忍不住问自己的参谋长:“那些部署在阵地后面的坦克,为什么一直没有开炮?”

    “上校同志,”参谋长连忙回答说:“部署在阵地后面的坦克,基本都是老式的T-70坦克,它们所拥有的火炮,根本无法在这么远的距离上,洞穿德军的装甲。如果贸然开炮,势必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如果德军的坦克始终不靠近我们的阵地,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特鲁法诺夫将军的坦克部队不会开火呢?”

    “完全有这种可能,上校同志。”参谋长回答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科林姆一脸无奈地说:“我还以为当敌人靠近我们的阵地时,他们能为我们提供火力上的支援呢。”

    “我们团上来之前,我曾经观看过第233团所进行的战斗。”参谋长对科林姆说道:“在整个战斗中,只有少数的坦克用坦克炮或机枪,对敌人进行了炮轰或扫射,大多数的坦克都保持着沉默。”

    “那些保持沉默的坦克,是不是在敌人的炮击中,已经被摧毁了呢?”

    “完全没有,上校同志。”参谋长摇着头对科林姆说:“我跟着部队上来时,曾从那些坦克的旁边经过,发现很多没开炮的坦克,依旧是完好无损的。这就表明,他们要么是弹药不足,要么是拿掩护步兵冲锋的德军坦克没办法。

    深怕一开火,无法洞穿德军坦克的装甲,反而暴露自己的目标。到时只要德军坦克一开炮,他们就有被摧毁的危险。”

    听到参谋长这么说,科林姆只能摇摇头,苦笑着说:“坦克部队是归特鲁法诺夫将军指挥的,他们只是协助我们防守,什么时候开火,我们根本无权决定。”

    两人正说着话,那些和步兵隔开的坦克,停在距离战壕一百多米的地方,朝着苏军阵地开炮。其中一枚炮弹落在观察所的附近爆炸,掀起的泥土撒了科林姆和参谋长一身。

    参谋长担心科林姆的安全,连忙提醒他说:“团长同志,这里太危险,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不用不用,”谁知科林姆摆摆手说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视野开阔,能看清楚整个战场。换别的地方,可能找不到这么好的观察位置,不利于我指挥部队。”

    见科林姆不想更换观察所的位置,参谋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委婉地问:“那需要我给第233团的代理团长打电话,命令他们从敌人的侧面实施射击吗?”

    “用不着。”科林姆再次否定了参谋长的提议:“敌人的步兵在我军的炮火打击下,已经陷入了混乱,没有必要让第233团的同志过早地暴露目标。”



    引导步兵冲锋的德军坦克,察觉到后方的步兵遭到了苏军的炮击,便纷纷停了下来。它们仗着自己皮粗肉糙,苏军所使用76.2毫米对它们构不成威胁,便停在距离苏军阵地几十米到一百米的位置,用坦克炮轰击或机枪扫射苏军的阵地。

    虽然德军步兵的进攻,被后方的炮火所抑制住了,但炮火无法摧毁的德军坦克,却停在阵地前面,气焰嚣张地进行射击,给阵地上的守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科林姆在观察所里,看到敌人的坦克停在阵地前一动不动,只是用坦克炮和机枪在开火,一些德军步兵脱离了苏军的炮火覆盖区域后,也逐渐聚集在坦克的后面。

    “敌人的坦克,就停在距离我们阵地前几十米到一百米的距离。”科林姆心中痛苦地思索着:“如果我们团有几具友军用的那种反坦克用的火箭筒,停在阵地前的德军坦克,就会像靶子似的,被战士们逐一摧毁。”

    “上校同志,”一旁的团参谋长也看到德军的步兵在集结,便对科林姆说:“德国人的坦克对我们的威胁太大,我派人去把他们炸掉。”

    “去吧,参谋长同志。”科林姆见到自己的战士,被德军的坦克炮和机枪压制得无法抬头,便异常爽快地答应了参谋长的提议,并催促对方:“告诉战士们,速度要快,敌人的步兵正在重新集结,要赶在他们集结完成前,炸毁敌人的坦克。”

    “是,团长同志,我马上传达您的命令。”参谋长拿起电话,却发现听筒里没有声响,很明显是线路被德军的炮火炸断了,他连忙扭头对科林姆说:“电话线被炸断了,我到别的地方去打电话。”

    说完,参谋长跳出了观察所,沿着交通壕朝附近备用的团指挥所跑去,准备在那里用电话通知各营营长,让他们派出战士去炸毁德军的坦克。

    刚跑了几步,就听轰隆一声响,一发坦克炮弹落在交通壕的附近爆炸,参谋长连忙就地蹲下,等掀起的泥土落在身上后,又重新站起身,弯着腰,快步地奔向了备用的指挥所。

    当他接近了指挥所,只需要几步就能冲进指挥所时,又有一颗炮弹落在附近爆炸,一股泥土冲天而起,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把他重重地撞倒在地上。不过这次他倒下后,却没有能再站起来,几块弹片命中了他,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浸湿了他的军装。

    备用指挥所里值班的通讯参谋,看到参谋长倒在了血泊中,连忙弯腰跑了出来,冒险将他拖了进来。

    刚把参谋长放在角落里,他就冲着旁边发愣的通讯兵吼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军医,快点去叫军医!”一名通讯兵答应一声,弯着腰冲出了备用指挥所。

    通讯参谋用手朝另外一名通讯兵一指,吩咐他说:“你快点去观察所,告诉团长,说参谋长负伤了。”

    那名通讯兵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参谋长,点了点头,也弯腰冲出了指挥所。

    过了没多久,通讯兵跑进了科林姆所在的观察所,大声地说道:“报告团长同志,参谋长在备用指挥所门口负伤了。”

    “见鬼!”科林姆小声嘀咕一句后,提高嗓门问通讯兵,“他还能继续履行他的职责吧?”

    通讯兵回想了一下参谋长浑身是血的场景,连忙摇了摇头,回答说:“参谋长同志的伤势很重,恐怕无法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我知道了。”科林姆拿起一旁的电话,想给下面的部队下达命令,但却发现听筒里没有声音,便吩咐来报讯的通讯兵:“通讯兵,这部电话的线路可能出了问题,你立即去查线,并想法尽快恢复。”

    通讯兵离开五分钟之后,观察所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科林姆听到电话铃声,心里不禁一阵暗喜,他连忙拿起了电话,说道:“我是科林姆上校,你是哪里?”

    听筒里传来了师长马兰金的声音:“科林姆上校,你的电话怎么一直都打不通?”

    “电话线被敌人的炮弹炸断了。”科林姆尴尬地回答完原因后,反问道:“师长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我看到敌人的步兵正在坦克后面集结,准备朝你们的阵地发起进攻。”马兰金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消灭敌人的坦克,难道乖乖地等它们开进你们的阵地吗?”

    “师长同志,我的参谋长因为观察所里的电话被炸断,只能去备用指挥所下达消灭敌人坦克的命令,谁知却不幸负伤退出了战斗。”科林姆听出马兰金生气了,连忙向他解释说:“如今电话刚刚修好,我正准备下达这样的命令呢。”

    “科林姆上校,我不想听你的任何理由。”可能是部队的指战员伤亡太多,以至于马兰金听到第238团团参谋长负伤,情绪都没有什么波动,而是语气严厉地命令科林姆:“必须尽快想办法炸毁敌人的坦克,绝对不能让他们冲进你们的阵地。”

    “师长同志,”科林姆响起部署在自己阵地后方不远处的那些坦克,一点都没有当固定炮台的觉悟,见到德军的坦克肆无忌惮地炮击自己阵地,他们也是不闻不问,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便趁机向马兰金提意见:“那几十辆部署在我们阵地后方不远处的坦克,到目前为止,基本是一炮未发。如果他们肯提供炮火掩护,我想我的战士在消灭敌人的坦克时,能把伤亡降到最低。”

    停在一线阵地后面的那几十辆坦克,基本没有开火的情况,马兰金也是看在眼里。开始以为特鲁法诺夫将军有什么特别的考虑,才让充当固定炮台的坦克不开炮,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如今科林姆向自己提出了请求,马兰金不能再置之不理,他沉思了片刻后,回答说:“上校同志,我立即和特鲁法诺夫将军沟通,争取让那些充当固定炮台的坦克开炮,用炮火掩护你们的战士,去消灭敌人的坦克。”



    马兰金的考虑是正确的,身经百战的德军在步坦协同方面,可称得上是训练有素,他们说自己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没有足够的火力掩护,要想炸毁在步兵掩护下推进的坦克,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马兰金放下电话后问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特鲁法诺夫将军还在指挥坦克部队吗?”

    “师长同志,”参谋长连忙回答说:“特鲁法诺夫部署完部队后,就直接返回了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的司令部,留在这里炸毁的是一名叫米哈雷奇的坦克兵中校。”

    “原来是一名坦克兵中校。”马兰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敌人的坦克冲到第233团阵地时,冲淡固定炮台的坦克迟迟不开炮,是这位中校所下达的命令了?”

    “我想是的。”

    “参谋长,立即和米哈雷奇中校取得联系,把我们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他。”马兰金用严厉的语气说:“还要提醒他,如果敌人再向第238团发起攻击时,他还像刚刚那样袖手旁观,一旦阵地失守,失去了步兵掩护的坦克,就是敌人的靶子。”

    “明白了,师长同志。我立即和他取得联系。”

    负责指挥坦克部队的米哈雷奇中校,是一个做事相当保守的指挥员,当德军的坦克冲向一线阵地时,他手下的战士向他请示,是否开炮支援守军,但却被他拒绝了。

    他振振有词地说:“我们剩下的都是老旧的T-70坦克,在五百米的距离上,我们要瞄准豹式坦克的同一个位置连续射击两次,才能洞穿它的装甲。而敌人的坦克,则可以在一千米远的距离上,一炮将我们摧毁。我作为你们的上级,不能拿着你们的性命去冒险。”

    正是因为米哈雷奇中校的错误决定,导致第233团面对冲上来的德军坦克,只能用人海战术去炸敌人的坦克,结果付出了惨重的伤亡,甚至连团长都在战斗中阵亡了。

    不过在第233团击退德军的进攻时,他的坦克被德军坦克撤退时发射的一颗炮弹命中,当即起火爆炸。幸好车里的坦克兵及时地把他拖出来,才让他逃脱了被烧死的命运。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因为伤势过重,而一直昏迷不醒。

    米哈雷奇负伤昏迷,但他的指挥权并没有移交给其他人,因此那些待在坦克里的坦克兵们,看到敌人的步兵在坦克的后面慢慢集结,随时有可能朝第238团防御的阵地发起进攻时,只能干瞪眼。

    马兰金的参谋长就是这种情况下,给坦克部队的指挥所打来电话。接电话的人是米哈雷奇的副手波捷欣少校,他听完参谋长的请求后,为难地说:“上校同志,你们那里的情况,我看得很清楚,但米哈雷奇中校并没有向我们下达开火的命令,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参谋长问道:“米哈雷奇中校在什么地方?”

    “他负伤了。”波捷欣简短地回答说。

    “他还能指挥战斗吗?”

    波捷欣看一眼躺在担架上,依旧是昏迷不醒的米哈雷奇,摇了摇头,回答说:“不能,他如今还处于昏迷状态。”

    没等参谋长说话,一旁的马兰金就不耐烦地问:“参谋长,联系到米哈雷奇中校了吗?”

    “米哈雷奇中校负伤了!”

    “负伤了?!”马兰金上前接过了参谋长手里的话筒,贴近耳边说:“我是马兰金少将,您是哪位?”

    听到和自己通话的人是近卫师师长马兰金,波捷欣连忙原地立正,挺直腰板,毕恭毕敬地说:“您好,将军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不知我在和谁通话?”马兰金没有说明来意,而是反问道。

    “我是米哈雷奇中校的副手波捷欣少校。”

    “很好,波捷欣少校,既然米哈雷奇中校无法指挥战斗,那我对你说也是一样的。”马兰金对着话筒说:“少校,我现在让你接通米哈雷奇中校的职务,负责指挥整个坦克部队。”

    “将军同志,这不太合适吧?”听到马兰金这么说,波捷欣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前,我是不能接替中校同志的职务。”

    “波捷欣少校,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们是配属我师作战的。”见波捷欣到现在还瞻前顾后,马兰金有些生气了:“我是少将,而你只是一名少校,一名少将任命一名少校接任坦克部队的指挥员职务,是附和军队条例的。”

    马兰金的话,让波捷欣少校一时间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阵,波捷欣才开口说道:“将军同志,我服从您的命令,接替坦克部队的指挥权,请您指示!”

    “这就对了嘛,少校同志。”见对方愿意服从自己的命令,笑容又重新回到了马兰金的脸上:“我给你们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当一线阵地的战士们离开战壕,去炸毁敌人坦克时,希望你们的坦克能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

    得知是如此简单的任务,波捷欣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是,将军同志,我会立即把您的命令传到了每一个坦克兵。”

    当马兰金放下电话时,他的参谋长一脸担心地问:“师长同志,您这样擅自任命友军的指挥员,来接替部队的指挥员,这合适吗?”

    “参谋长同志,我曾经听索科夫将军说过一句话:胜利者是不应该受到指责的。”马兰金对参谋长说:“记得在战争爆发的第一天,还没有被改编为西南方面军的基辅特别军区部队里,最先到达卢茨克地区阻击敌人的,是罗科索夫斯基指挥的机械化军。要知道,他们的驻地距离作战地点足足有两百公里,那些比他们离战线更近的部队都没有赶到,而他们却赶到了,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我不知道,师长同志。”参谋长懒得动脑猜测,直接摇头问道:“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战争爆发的第一天,”马兰金向参谋长解释说:“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果断地征用了基辅特别军区在舍佩托夫卡的全部车辆,他用这些车辆运载部队,快速地赶到了卢茨克地域,阻击闯进我们国境线的德国人,使局势不至于进一步恶化。

    假如他一味地等待上级的命令,不敢越雷池半步,那么没准战争爆发几天之后,他的部队还待在原地没有动窝。那样的话,整个乌克兰的局势会比真实的历史上更加糟糕。”

    听完马兰金的这番话,参谋长立即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越权任命友军的指挥员,他点着头说:“师长同志,我明白了,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有时不必墨守成规。”

    德军步兵完成集结之后,跟在坦克的后面,朝苏军的阵地发起了冲锋。而近卫师的炮兵团因为担心炮火会误伤到自己人,便彻底停止了炮击。

    德军坦克距离阵地本来就不远,紧紧几分钟,履带就快碾压到战壕上了。战壕里的反坦克手便站起身,扬手将反坦克手雷扔出去,试图炸毁敌人的坦克。但很多人刚一探身,就被坦克后面跟着的步兵乱枪打倒。

    就在这时,从炮弹从战壕里的苏军指战员头上飞过,落在德军的坦克旁边或前面爆炸。横飞的弹片,将一部分跟在坦克后面的士兵削倒,吓得剩下的连忙就地卧倒,毕竟刚刚苏军的炮火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让这些德军步兵都成了惊弓之鸟。

    见到敌人步兵都趴下了,被火力压制住的反坦克手们,又重新站起身,将手里的反坦克手雷扔向敌人的坦克。虽然有一部分落空了,但还是有几枚砸在敌人的坦克装甲上爆炸,使敌人的坦克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从燃烧坦克里逃出来的坦克兵,根本来不及扑灭身上的烈火,就手舞足蹈地朝后跑去,他们想跑到安全的地带,在就地打滚来扑灭身上的烈火。然而那些早就憋着一肚子怒火的苏军指战员,哪里肯让他们轻易逃脱,一阵乱枪响过之后,德军的坦克兵就纷纷地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德军步兵,见自家的坦克被苏军反坦克手击毁,顿时急了眼,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朝前冲。对于这样来送死的德国兵,苏军指战员用机枪、冲锋枪和手榴弹招呼他们,几分钟过后,阵地前面躺下了一大片德军的尸体。

    双方在战壕附近展开了激战,苏军刚又炸毁了几辆德军的坦克,就有一群德军步兵冲进了战壕,和坚守在里面的苏军展开了近战和白刃战。

    别看德军士兵个个都是训练有素,但说到拼刺技术,他们却远远不是苏军指战员的战斗。不到三分钟,冲进来的几十名德军士兵都全部阵亡,第238团的阵地得到了巩固。

    “参谋长同志,我曾经听索科夫将军说过一句话:胜利者是不应该受到指责的。”马兰金对参谋长说:“记得在战争爆发的第一天,还没有被改编为西南方面军的基辅特别军区部队里,最先到达卢茨克地区阻击敌人的,是罗科索夫斯基指挥的机械化军。要知道,他们的驻地距离作战地点足足有两百公里,那些比他们离战线更近的部队都没有赶到,而他们却赶到了,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我不知道,师长同志。”参谋长懒得动脑猜测,直接摇头问道:“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战争爆发的第一天,”马兰金向参谋长解释说:“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果断地征用了基辅特别军区在舍佩托夫卡的全部车辆,他用这些车辆运载部队,快速地赶到了卢茨克地域,阻击闯进我们国境线的德国人,使局势不至于进一步恶化。

    假如他一味地等待上级的命令,不敢越雷池半步,那么没准战争爆发几天之后,他的部队还待在原地没有动窝。那样的话,整个乌克兰的局势会比真实的历史上更加糟糕。”

    听完马兰金的这番话,参谋长立即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越权任命友军的指挥员,他点着头说:“师长同志,我明白了,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有时不必墨守成规。”

    德军步兵完成集结之后,跟在坦克的后面,朝苏军的阵地发起了冲锋。而近卫师的炮兵团因为担心炮火会误伤到自己人,便彻底停止了炮击。

    德军坦克距离阵地本来就不远,紧紧几分钟,履带就快碾压到战壕上了。战壕里的反坦克手便站起身,扬手将反坦克手雷扔出去,试图炸毁敌人的坦克。但很多人刚一探身,就被坦克后面跟着的步兵乱枪打倒。

    就在这时,从炮弹从战壕里的苏军指战员头上飞过,落在德军的坦克旁边或前面爆炸。横飞的弹片,将一部分跟在坦克后面的士兵削倒,吓得剩下的连忙就地卧倒,毕竟刚刚苏军的炮火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让这些德军步兵都成了惊弓之鸟。

    见到敌人步兵都趴下了,被火力压制住的反坦克手们,又重新站起身,将手里的反坦克手雷扔向敌人的坦克。虽然有一部分落空了,但还是有几枚砸在敌人的坦克装甲上爆炸,使敌人的坦克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从燃烧坦克里逃出来的坦克兵,根本来不及扑灭身上的烈火,就手舞足蹈地朝后跑去,他们想跑到安全的地带,在就地打滚来扑灭身上的烈火。然而那些早就憋着一肚子怒火的苏军指战员,哪里肯让他们轻易逃脱,一阵乱枪响过之后,德军的坦克兵就纷纷地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德军步兵,见自家的坦克被苏军反坦克手击毁,顿时急了眼,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朝前冲。对于这样来送死的德国兵,苏军指战员用机枪、冲锋枪和手榴弹招呼他们,几分钟过后,阵地前面躺下了一大片德军的尸体。

    双方在战壕附近展开了激战,苏军刚又炸毁了几辆德军的坦克,就有一群德军步兵冲进了战壕,和坚守在里面的苏军展开了近战和白刃战。

    别看德军士兵个个都是训练有素,但说到拼刺技术,他们却远远不是苏军指战员的战斗。不到三分钟,冲进来的几十名德军士兵都全部阵亡,第238团的阵地得到了巩固。



    两个团联合作战,成功击退了德军的进攻。

    但这么一来,第233团隐蔽的位置也暴露了,无法再继续在那里潜伏下去,只能全部撤回了原来的阵地。

    第233团的代理团长见到了科林姆之后,脸上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愁眉苦脸地问:“上校同志,我们团在刚刚的战斗中,又伤亡了近百人,再这么打下去,我想我们团就会变成一个空番号。”

    “少校同志,”科林姆抬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对他说道:“你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接下来的战斗,我想是用不上你们了。我马上给师长打电话,让他同意你们撤回后方去进行修整。”

    没等科林姆给师长打电话,马兰金先给他打来了电话:“科林姆上校,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接替你们防务的第188师,如今距离我们只有两三公里的路程了。等他们一到,你们就立即把阵地移交给他们,然后全部撤到后面来休整。”

    科林姆放下电话后,对代理团长说:“少校同志,友军很快就能赶过来接替我们两个团的防务,到时我们就能一起撤到后方去休整了。”

    第188师的先头部队来得很快,科林姆和代理团长两人聊了没几句,就有一名战士从外面走进来,向他报告说:“上校同志,外面有两位友军的指挥员要见您。”

    “友军的指挥员?”科林姆听后一愣,本能地反问道:“是哪支部队的?”

    没等战士回答,已经从外面走进了两名指挥员,一名扛着大尉军衔的指挥员,向科林姆报告说:“上校同志,第562团一营长大尉古察科夫向您报告,我营奉命来接替你们的防务。”

    “大尉同志,你好!”科林姆抬手还礼后,上前握住了古察科夫的手,激动地说:“总算把你们盼来了。对了,你们来了多少人?”

    “报告上校同志。”古察科夫按照条例,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们营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后,还剩下198人。”

    “198人!”科林姆把这个数字重复一遍后,颇为感慨地说:“人数少了点,要守住这么宽的阵地,恐怕有难度。”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感慨,完全是因为自己一千多号人守这块阵地,还不时险象环生,如今由一支不到两百人的部队来接替防务,未免显得太儿戏了。

    “放心吧,上校同志。”古察科夫微笑着回答说:“虽然我们的人少了点,但我们指战员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还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就算面对德军的两个满编营的进攻,也完全能挡住他们。”

    “吹牛,简直是在吹牛。”科林姆听到古察科夫这么说,立即在心里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定义,同时不免为这块阵地的未来担忧起来。

    “上校同志,”古察科夫见科林姆没有说话,便催促他说:“请尽快把防务移交给我们吧,我还安排接下来的防御工作。”

    “好的,好的,我立即安排人手向你们移交防务。参谋长!参谋长!!”科林姆连着喊了两声后,才想起自己的参谋长因为负伤,早已被送到了第二道防线,只能改口说道:“还是我亲自向你们移交防务吧。”

    十几分钟,科林姆向古察科夫移交了防务,然后带着部队撤出了第一道防线,退往了第二道防线。

    代理团长望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友军指战员,忧心忡忡地问科林姆:“上校同志,我们一千多人守这个阵地,要挡住敌人都显得很吃力。如今他们只有不到两百人,真的能挡住敌人吗?”

    科林姆看了代理团长一眼,苦笑着说:“我也觉得他们挡不住,但上级命令我们将防务移交给他们,我们只能服从命令。我觉得,没准德军下一次进攻开始后不久,我们两个团还需要赶过来增援他们。”

    “既然待会儿还要过来增援他们,那现在为什么要撤退呢?”代理团长不解地说:“要知道,两道防线之间可没有交通壕相连,也就是说,我们要冒着敌人的炮轰和机枪扫射,穿过这片开阔区,到时还不知要付出多么大的伤亡。”

    “少校同志,这些事情就不是你我能考虑的。”科林姆说完这话后,忽然问了一句:“你们团都撤下来了吗?”

    “是的,都撤下来了。”代理团长向科林姆报告说:“您还在向友军指挥员移交防务时,我就命人把两个团的伤员后送。等防务移交完毕时,我团除了我以外,都撤到了第二道防线。”

    接受了防务的古察科夫,立即把手下的三名连长召集到科林姆原来的团指挥所里,开始向他们布置任务:“同志们,司令员曾经说过,我们针对德国人的防御作战,就是反坦克作战。战争爆发初期,为什么我军会节节败退,就是因为坚守阵地的部队,挡不住德国人的坦克突击。一旦阵地被敌人的坦克撕开缺口,很快就有步兵一拥而上,扩大他们的突破口。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友军能守住阵地才怪。”

    一连长纳尔瓦上尉、二连长叶戈尔上尉,都是当初随索科夫来的第27集团军,是步兵旅的老底子,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两人等古察科夫一说完,就抢着问:“营长同志,您打算把反坦克作战的任务,交给哪个连来负责?”

    古察科夫的目光在纳尔瓦和叶戈尔两人的身上来回扫着,心里琢磨该派谁去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叶戈尔的身上:“叶戈尔上尉,我看就由你来执行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吧。”

    听到古察科夫把任务分配给了自己的连队,叶戈尔不禁喜笑颜开,连声向古察科夫道谢,并保证说道:“大尉同志,您就放心吧。只要有我们连在,敌人的坦克就别想靠近我们的阵地,我们管教它们有来无回。”

    “大尉同志,”没有得到任务的纳尔瓦委屈地说:“您为什么要把这项任务交给二连,要知道,全营战斗力最强的可是我们的一连。”

    “没错,你们一连的战斗力最强。”对于纳尔瓦的这种说法,古察科夫没有反驳,相反却予以了肯定:“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把你们连留下来坚守阵地。”

    见到纳尔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叶戈尔不禁笑出了声。但看到纳尔瓦朝自己怒目横视,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等待古察科夫继续布置任务。

    “叶戈尔上尉,”古察科夫指着地图对叶戈尔说:“不久前结束的这场战斗,我想你们都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敌人仗着近卫第81师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武器,居然肆无忌惮地停在距离阵地几十米到一百米的地方,对阵地进行炮轰和机枪扫射。为了有效地摧毁敌人的坦克,叶戈尔上尉你们连部署的位置,就必须尽量靠前。”

    “尽量靠前!”听到古察科夫这么说,叶戈尔的眉毛网上扬了一下,随后试探地问:“不知我们连应该摆在什么位置?”

    “在这里!距离阵地五百米的位置。”古察科夫用手指在地图上的某个位置点了点头,说道:“把你们连部署在这里,是完全出乎德国人意料的。当敌人再次发起进攻时,你们可以放过一部分坦克,然后再用火箭筒对后面的坦克实施攻击。消灭一部分坦克之后,再掉头对付那些背对着你们的坦克。”

    古察科夫的部署,让叶戈尔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他觉得这样的布置是非常有意思的。当一部分德军坦克通过自己的布防区域后,再展开攻击,肯定会引起敌人坦克的混乱。假如当时战场上的硝烟过浓,甚至还可以让敌人之间进行自相残杀。

    就在叶戈尔欣喜若狂之际,古察科夫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叶戈尔上尉,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虽然这样的战术,能尽量多地消灭敌人的坦克,但由于你们的位置太靠前,已经与战壕里的部队脱节,一旦遭到德军步兵的攻击,我们根本无法为你们提供任何支援。”

    叶戈尔一想,可不是嘛,如果自己的连队真的摆在阵地前方五百米的位置,那样就成了孤军深入。一旦德国人的步兵围了上来,到时就算想撤也撤不了。

    “怎么样,叶戈尔上尉?”古察科夫见叶戈尔的表情变得凝重,便特意问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有困难的话,我可以把这个任务交给其它的连队。”说到这里时,他的目光在面前的三位连长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一直没说话的三连长身上,“我觉得三连就可以胜任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听到古察科夫有意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的三连来执行,三连长顿时涨红了脸,他快速地在脑海里组织着词汇,准备等古察科夫一宣布把任务交给自己的连队,自己立即向对方表决心。

    谁知古察科夫只是随口说说,既然已经把任务交给了二连,他是不会轻易改弦易辙的,这样会对他的威信有影响。“既然没有不同意见,那就立即开始做战斗准备吧。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敌人就会向我们发起新的进攻。”

    “一连长、三连长。”古察科夫说道:“你们立即把连里半数的火箭筒,都交给二连,使他们有足够的火箭筒去对付德军的坦克。”

    虽然两位连长都舍不得交出手里的火箭筒,但既然是营长古察科夫大尉下达的命令,他们只能选择服从:“是!”

    “叶戈尔上尉!”古察科夫握住了叶戈尔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能否守住阵地,就要看你们连能否尽可能多地摧毁德国人的坦克。明白吗?”

    “尽量靠前!”听到古察科夫这么说,叶戈尔的眉毛网上扬了一下,随后试探地问:“不知我们连应该摆在什么位置?”

    “在这里!距离阵地五百米的位置。”古察科夫用手指在地图上的某个位置点了点头,说道:“把你们连部署在这里,是完全出乎德国人意料的。当敌人再次发起进攻时,你们可以放过一部分坦克,然后再用火箭筒对后面的坦克实施攻击。消灭一部分坦克之后,再掉头对付那些背对着你们的坦克。”

    古察科夫的部署,让叶戈尔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他觉得这样的布置是非常有意思的。当一部分德军坦克通过自己的布防区域后,再展开攻击,肯定会引起敌人坦克的混乱。假如当时战场上的硝烟过浓,甚至还可以让敌人之间进行自相残杀。

    就在叶戈尔欣喜若狂之际,古察科夫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叶戈尔上尉,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虽然这样的战术,能尽量多地消灭敌人的坦克,但由于你们的位置太靠前,已经与战壕里的部队脱节,一旦遭到德军步兵的攻击,我们根本无法为你们提供任何支援。”

    叶戈尔一想,可不是嘛,如果自己的连队真的摆在阵地前方五百米的位置,那样就成了孤军深入。一旦德国人的步兵围了上来,到时就算想撤也撤不了。

    “怎么样,叶戈尔上尉?”古察科夫见叶戈尔的表情变得凝重,便特意问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有困难的话,我可以把这个任务交给其它的连队。”说到这里时,他的目光在面前的三位连长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一直没说话的三连长身上,“我觉得三连就可以胜任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听到古察科夫有意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的三连来执行,三连长顿时涨红了脸,他快速地在脑海里组织着词汇,准备等古察科夫一宣布把任务交给自己的连队,自己立即向对方表决心。

    谁知古察科夫只是随口说说,既然已经把任务交给了二连,他是不会轻易改弦易辙的,这样会对他的威信有影响。“既然没有不同意见,那就立即开始做战斗准备吧。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敌人就会向我们发起新的进攻。”

    “一连长、三连长。”古察科夫说道:“你们立即把连里半数的火箭筒,都交给二连,使他们有足够的火箭筒去对付德军的坦克。”

    虽然两位连长都舍不得交出手里的火箭筒,但既然是营长古察科夫大尉下达的命令,他们只能选择服从:“是!”

    “叶戈尔上尉!”古察科夫握住了叶戈尔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能否守住阵地,就要看你们连能否尽可能多地摧毁德国人的坦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