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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拜尔父子要出去?”索科夫听后不禁眉头一皱,反问道:“他们出去做什么?”

    “说是想出去碰碰运气,看能否在街上遇到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和孩子。”“胡闹,简直是胡闹。”索科夫有些恼怒地说道:“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想要找到两个人,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更何况,他们父子两人,一个穿着德国警察的制服,一个穿着国防军的军服,要是在外面遇到美军巡逻队,被抓起来怎么办?要知道,这可不是在我军的防区内,要想把他们解救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情。”“米沙,别生气。”阿杰莉娜用手轻轻地拍了拍索科夫的肩膀,以稳定他的情绪。随后冲着瓦谢里果夫问道:“少校同志,据我所知,您好像不懂德语,你是

    怎么知道拜尔父子打算外出的?”“阿杰莉娜同志,您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懂德语。”瓦谢里果夫解释说:“但我带来的警卫员中,有一名会说德语的战士,是他把拜尔警官的话翻译给我听的

    ”索科夫总算明白,自己和阿杰莉娜不在场时,瓦谢里果夫和拜尔他们是如何进行交流的,感情在随行的警卫员中,有一名精通德语的战士存在,确保拜尔父

    子能与大家进行无障碍沟通。

    “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后,立即向他表态说:“我回去就告诉拜尔父子,说你不允许他们外出。”索科夫点点头,继续说道:“少校,你还要告诉他们,就说我们进入美军的防区,并没有经过正式的通报,只是打着拜访巴顿将军的幌子,才能顺利地到达这

    里,千万不要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如果真的要寻人,我觉得还是到了纽伦堡再说,没准那里遇到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和孩子的机会,能更大一些。”等瓦谢里果夫离开之后,阿杰莉娜开口问道:“米沙,莱比锡这座城市要比纽伦堡更大,如果我是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肯定会选择这座城市。你为什么不愿

    意让拜尔父子出去碰碰运气呢,难道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担心会有当地的美军宪兵找他们的麻烦?”索科夫微微一笑,随后说道:“阿杰莉娜,我想你可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拜尔警官时,他曾经说过,是他亲自送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和孩子到火车站,

    乘坐离开柏林的列车。”

    “记得,当然记得。”阿杰莉娜使劲地点点头,随即反问道:“但这个和你不准拜尔警官父子出去寻人,又有什么联系呢?”“当然有联系。”索科夫继续说道:“我清楚地记得,拜尔警官说,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和孩子,去的巴伐利亚州。而我们如今所在的莱比锡,属于是萨克森

    州。如果你是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你会离开巴伐利亚,跑到萨克森州来吗?”经索科夫这么一解释,阿杰莉娜立即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既然要找的人最大可能是在巴伐利亚州,自己这边在萨克森州所属的城市找人,找

    到人的几率未免太小了。“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米沙,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根据我的判断,等我们到了纽伦堡之后,再让拜尔父子出去找人,成功的几率还更高一些。”索科夫不等阿杰莉娜询问,便主动解释说:“如今在纽伦堡进行对德国战犯的审判,估计驻扎有大量的部队,来维持秩序。既然有大部队入驻,肯定需要大量的当地人为他们提供各种基础服务。我猜测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

    就算原本不在纽伦堡,但为了生活,也会跑到纽伦堡来充当服务员之类的。”对于索科夫的这种分析,阿杰莉娜是非常赞同的:“嗯,米沙,你说得很有道理。不管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原来是做什么的,但因为战争逃离了柏林之后,她

    就基本丧失了经济来源。要想生存下去,她就只能到能提供工作机会的城市去打工。”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亮,索科夫的车队就跟在洛根中士的吉普车后面,朝着纽伦堡前进。

    傍晚时分,车队来到了纽伦堡的北郊。在这里,他们再次被美军的一个哨卡拦住。

    哨卡里负责的是一名宪兵中尉,他听完洛根中士的汇报之后,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接到有俄国将军要进纽伦堡的通知,所以不能放你们进去。”看到洛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他把脸一板,语气严厉地说:“中士,既然你的任务,是把这帮俄国佬送到这里,那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立即返回原驻地归建

    吧。”洛根听中尉这么说,只能敬了个礼,转身朝自己的吉普车走去。经过索科夫身边时,他还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将军先生,我已经尽力了。能否进入纽伦堡

    ,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索科夫向洛根表示谢意之后,来到了宪兵中尉的面前:“中尉,我是来纽伦堡旁听对德国战犯的审判,希望你能帮我联系我军在城里的负责人,派人来接我们

    谁知宪兵中尉根本不理睬索科夫,只是冷哼了一声,就走到了一旁,压根不想和索科夫说话。“米沙,怎么办?”阿杰莉娜听清楚了宪兵中尉说的话之后,快步来到索科夫的身边,着急地问:“如果他不帮我们联系索科洛夫斯基将军,我们怎么才能进

    入纽伦堡呢?”索科夫想到自己刚从苏军防区,进入美军控制区时,也遭到了宪兵的刁难,但自己把巴顿这个金字招牌抬出来之后,对方就很爽快地放行了,他决定再试一

    下,看巴顿的名字在这里是否好使。“中尉先生!”索科夫朝宪兵中尉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准备告诉对方,说自己是受了巴顿的邀请,才来到这里的。谁知宪兵中尉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的右手搭在腰间的枪套上,同时用左手指着索科夫,语气严厉地说:“站住,不准跨过那条警戒线,否则我们将采取严厉的行动。”见到对方如此的举动,瓦谢里果夫怒了,他也把手搭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假如对方有什么过火的行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与此同时,从其它几

    辆吉普车里下来的警卫员们,也成扇形包围了这个检查站,虽然没有举枪瞄准哨卡的士兵,但对方只要有什么过火的动作,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开火。“中尉!”索科夫察觉到了这里的紧张气氛,担心双方有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旦擦枪走火,就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便抬手制止了后面的瓦谢里果夫

    ,而冲着宪兵中尉说道:“我是受巴顿将军的邀请,到巴伐利亚州来做客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听索科夫提到了巴顿将军,宪兵中尉不禁一愣。虽说巴顿此刻已经不再担任巴伐利亚的最高军事行政长官,但他毕竟挂着第15集团军司令官的名头,他的客

    人是不能随便得罪的。“将军先生,”宪兵中尉立即换了一副面孔,陪着笑说:“请您稍等一下,我立即联系巴顿将军,看他有什么指示?”索科夫不确定巴顿此刻是否在自己的司令部,就算在,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而自己目前要想办法先进城,与早就来到这里的索科洛夫斯基等人汇合

    ,于是他又在后面补充道:“中尉,假如你无法联系到巴顿将军,那就帮我联系我方在这里的人员,让他们派人到这里来接我们。”宪兵中尉回到了值班岗亭,用里面的电话接通了巴顿将军的指挥部。但令人遗憾的是,巴顿不在指挥部里。不过接电话的参谋,还是告诉了宪兵中尉:“没错,前段时间巴顿将军与这位俄国将军见面时,相谈甚欢,曾亲口向他发出了邀请,请他到巴伐利亚来做客。中尉,我提醒你,你可千万别得罪这位俄国将军,要

    知道,巴顿将军对他都非常尊重,一旦知道你刻意刁难他,一定会和你算账的。”“根据我的判断,等我们到了纽伦堡之后,再让拜尔父子出去找人,成功的几率还更高一些。”索科夫不等阿杰莉娜询问,便主动解释说:“如今在纽伦堡进行对德国战犯的审判,估计驻扎有大量的部队,来维持秩序。既然有大部队入驻,肯定需要大量的当地人为他们提供各种基础服务。我猜测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

    就算原本不在纽伦堡,但为了生活,也会跑到纽伦堡来充当服务员之类的。”

    哨卡里负责的是一名宪兵中尉,他听完洛根中士的汇报之后,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接到有俄国将军要进纽伦堡的通知,所以不能放你们进去。”看到洛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他把脸一板,语气严厉地说:“中士,既然你的任务,是把这帮俄国佬送到这里,那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立即返回原驻地归建

    吧。”洛根听中尉这么说,只能敬了个礼,转身朝自己的吉普车走去。经过索科夫身边时,他还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将军先生,我已经尽力了。能否进入纽伦堡

    ,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索科夫向洛根表示谢意之后,来到了宪兵中尉的面前:“中尉,我是来纽伦堡旁听对德国战犯的审判,希望你能帮我联系我军在城里的负责人,派人来接我们

    谁知宪兵中尉根本不理睬索科夫,只是冷哼了一声,就走到了一旁,压根不想和索科夫说话。“米沙,怎么办?”阿杰莉娜听清楚了宪兵中尉说的话之后,快步来到索科夫的身边,着急地问:“如果他不帮我们联系索科洛夫斯基将军,我们怎么才能进

    入纽伦堡呢?”索科夫想到自己刚从苏军防区,进入美军控制区时,也遭到了宪兵的刁难,但自己把巴顿这个金字招牌抬出来之后,对方就很爽快地放行了,他决定再试一

    下,看巴顿的名字在这里是否好使。“中尉先生!”索科夫朝宪兵中尉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准备告诉对方,说自己是受了巴顿的邀请,才来到这里的。谁知宪兵中尉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的右手搭在腰间的枪套上,同时用左手指着索科夫,语气严厉地说:“站住,不准跨过那条警戒线,否则我们将采取严厉的行动。”见到对方如此的举动,瓦谢里果夫怒了,他也把手搭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假如对方有什么过火的行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与此同时,从其它几

    辆吉普车里下来的警卫员们,也成扇形包围了这个检查站,虽然没有举枪瞄准哨卡的士兵,但对方只要有什么过火的动作,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开火。“中尉!”索科夫察觉到了这里的紧张气氛,担心双方有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旦擦枪走火,就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便抬手制止了后面的瓦谢里果夫

    ,而冲着宪兵中尉说道:“我是受巴顿将军的邀请,到巴伐利亚州来做客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听索科夫提到了巴顿将军,宪兵中尉不禁一愣。虽说巴顿此刻已经不再担任巴伐利亚的最高军事行政长官,但他毕竟挂着第15集团军司令官的名头,他的客

    人是不能随便得罪的。“将军先生,”宪兵中尉立即换了一副面孔,陪着笑说:“请您稍等一下,我立即联系巴顿将军,看他有什么指示?”索科夫不确定巴顿此刻是否在自己的司令部,就算在,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而自己目前要想办法先进城,与早就来到这里的索科洛夫斯基等人汇合

    ,于是他又在后面补充道:“中尉,假如你无法联系到巴顿将军,那就帮我联系我方在这里的人员,让他们派人到这里来接我们。”宪兵中尉回到了值班岗亭,用里面的电话接通了巴顿将军的指挥部。但令人遗憾的是,巴顿不在指挥部里。不过接电话的参谋,还是告诉了宪兵中尉:“没错,前段时间巴顿将军与这位俄国将军见面时,相谈甚欢,曾亲口向他发出了邀请,请他到巴伐利亚来做客。中尉,我提醒你,你可千万别得罪这位俄国将军,要知道,巴顿将军对他都非常尊重,一旦知道你刻意刁难他,一定会和你算账的。”

    索科夫和索科洛夫斯基针对当前苏美两国的形势聊了起来,说话时,索科夫的目光不断地瞥向室内的各个角落,深怕美方在这些地方藏有什么窃听装置,那么自

    己和索科洛夫斯基之间的对话,就会被对方窃听。一些过激的言论,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恐怕就会引发外交事件。索科洛夫斯基看出了索科夫的担忧,笑着说:“米沙,别担心,我的房间由安保人员进行过检查,没有任何的窃听装置,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人的谈话,会

    被别人听到。”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索科夫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只要屋里没有窃听装置,那么自己就算说点什么机密的事情,也只有自己和索科洛夫斯基两人知道

    就在他准备谈谈自己的真实看法时,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索科洛夫斯基抬手制止了准备说话的索科夫,起身冲着门外喊道:“进来!”

    从门外走进来的是带索科夫过来的那名上校,他向索科洛夫斯基敬礼之后,表情严肃地说:“副司令员同志,出事了!”

    “出事了?!”索科洛夫斯基的眉毛往上一扬,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的一名女翻译死了。”

    “女翻译死了?”索科洛夫斯基的脸上浮现出怒色:“凶手抓到了吗?”

    上校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副司令员同志,不是他杀而是自杀!”

    “自杀?!你怎么肯定是自杀?”

    “这是她写下的遗书。”上校将一张纸递给了索科洛夫斯基,同时说道:“房间的门窗紧闭,没有外人侵入的迹象,她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是自杀无疑。”

    索科洛夫斯基接过那份遗书,不自觉地读了出来:“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只能以死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看完遗书上的内容之后,索科洛夫斯基继续问道:“是谁来勘察的现场,德国警察还是美军宪兵?”

    “都有。”上校回答说:“他们经过反复的检查,确认应该是自杀。”

    索科洛夫斯基没有说话,而是扭头望着坐在旁边的索科夫问道:“米沙,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这位女翻译没有说,她究竟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因此我觉得这份遗书的真实性值得商榷。”“索科夫将军,”索科夫的话刚说完,那名上校就反驳说:“我们找她的同事了解过,遗书上的的确是她的笔迹,再加上发现她的尸体时,门窗都紧闭着,没

    有外人闯入的迹象,应该是自杀无疑。”虽然上校言之凿凿地说女翻译是自杀的,但索科夫心里依旧充满了怀疑:“上校同志,我想问一下,既然你说女翻译住的房间,门窗都是关闭的,你们怎么知

    道她死在了里面?”

    “是啊,上校。”索科洛夫斯基觉得索科夫提出的问题很有道理,便随口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她死在屋里的?”“是这样的,副司令员同志。”虽然索科夫最早提出了疑问,但上校还是向索科洛夫斯基报告说:“原本她今天有翻译工作,但上午她的同事去敲门时,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同事以为她可能不舒服,就离开了。天黑之后,同事还没有见到她的踪影,就再次去敲门,依旧没有动静。于是同事就找来酒店的服务员,

    让她用备用钥匙开门。服务员开门时,才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正好有酒店的水电工经过,服务员便让他通过门上方的小窗,看看里面的情况如何……”

    “我明白了,”索科洛夫斯基听到这里插嘴说:“水电工发现女翻译死在了床上,所以就找人打开了房门,是这样吗?”

    “完全正确,副司令员同志。”

    “这么说来,应该是自杀的。”索科洛夫斯基冲上校挥挥手,对他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等一等,上校同志。”就在上校转身要离开时,索科夫却叫住了他,随即转头对索科洛夫斯基说:“副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能允许我去现场

    看一看吗?”

    “当然可以。”索科洛夫斯基点点头,随后吩咐上校:“上校,带米沙去现场看看。”索科夫跟着上校离开了索科洛夫斯基的房间之后,想到刑侦方面并不是自己所擅长的,如果想要查询真相,必须要去找拜尔帮忙。别看他相当于一个户籍警

    ,但他毕竟有着“活档案”之称,就算从来没有参与过破案,但对警局里所经手的案件,应该都通过资料了解过,有了他的帮助,没准能看出一些端倪。

    想到这里,索科夫和上校说了一声,随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屋里只有阿杰莉娜一人。她见到索科夫回来,脸上露出了喜色。不过发现紧跟着走进来的上校,她立即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开口问道

    :“米沙,出什么事情了?”

    “阿杰莉娜,跟我走。”索科夫一把抓住了阿杰莉娜的手,拉着她就朝外面走,嘴里说道:“楼下发生了一起案件,我需要拜尔警官去现场帮我做做分析。”

    阿杰莉娜立即明白了索科夫意思,对方是想让自己去做翻译,便配合地跟着索科夫来到了隔壁,叫上了拜尔,一起跟着上校去一楼的案发现场。

    出事的房间已经被封锁了,许多穿着苏军制服的人,站在警戒线后,朝着房间的位置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上校带着索科夫正准备越过警戒线的时候,被一名德国警察拦住了。拜尔连忙上前,向对方说明了来意,那名警察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放索科夫等人过去

    了。进入房间之后,索科夫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翻译,她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尉军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被子盖在胸口的位置。如果索科夫不是事先知道

    她已经死去,便会认为她正在熟睡。

    两名美国宪兵和一名德国警官正在聊着什么,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人,立即停止交谈,迎了上来,不悦地说:“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能随便入内。”上校冷哼一声,用英语不卑不亢地说:“你们要搞清楚,死去的人是我的部下,而且这里是我们苏方居住的区域,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有权利参与侦破行

    动。”

    “将军先生,”那名德国警官冲着索科夫说道:“我们已经勘察过了,就是一起自杀事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索科夫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想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等阿杰莉娜翻译了警官的话之后,望着对方问道:“警官先生,你们既然已经勘察过现场,有没有发现

    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将军先生,没有任何的发现。”德国警官向索科夫解释说:“我们来的时候,仔细检查过,房门是反锁的,窗户也是关得好好的,而且尸体也没有挣

    扎过的痕迹,应该是自杀无疑。”当阿杰莉娜还在向索科夫翻译警官说的话,索科夫意外地看到拜尔走到了窗边,身体微微向前倾,似乎在查看什么。他立即意识到对方可能想到了什么重要

    的线索,连忙快步走过去,低声地问:“拜尔警官,你是否有什么发现?”谁知拜尔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之后,却摇摇头,满脸失望地说:“两年前,在柏林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死者死于谋杀,但凶手却用很巧妙的手段,伪装了作案现场,让查案的警察以为死者是自杀的。但经过我们仔细的勘察,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从而确定死者不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但我刚刚检查了一下,却没

    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索科夫一听,顿时觉得有戏,既然两年前发生过类似的案件,那么拜尔肯定能给自己提供一些思路,便有些迫切地问:“拜尔警官,快点告诉我,你检查的是

    什么地方?”“喏,就是这个。”拜尔指着窗户上的插销,对索科夫说道:“这个插销一部分带有可活动的插杆,一部分是一个‘鼻儿"。通常带杆的部分固定在窗户,鼻儿固

    定在窗框上。”

    “嗯,没错,的确是这样的。”索科夫心里有些纳闷,心说这种向外推的窗户,插销不都是这样安装的吗?他继续问道:“你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初的那个凶手,扯下了死者的一根长头发,栓在了插销的弯头这里。”拜尔继续说道:“他从窗口跳出去,把窗户关上后,用力一扯头发,随着头发的断

    裂,插杆就掉落下来,插到了鼻儿里,就会让人产生一种误判,以为是死者从里面关上的窗户,从而成功地将一起凶杀案,伪装成自杀案。”索科夫盯着插杆的弯头部位瞧了瞧,没有发现任何头发,便试探地问拜尔:“拜尔警官,你是不是没有在插杆的位置发现头发,所以在心里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

    “没错,将军同志,我就是这样判断的。”虽然拜尔的经验,没有给他提供任何的帮助,但索科夫的脑子里却有了新的想法,他自言自语地说:“没准我有办法,在不用死者头发的情况下,成功地从外

    面关上窗户。”

    阿杰莉娜听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米沙,你说你可以不用头发,就从外面关上这扇窗户,对吧?”

    “是啊,阿杰莉娜,我的确有办法,不过需要你们的配合。”索科夫说完这话,随即招呼那名警官:“警官先生,请过来一下。”

    警官连忙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问:“将军先生,不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我想还原一个真相,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从外面关上窗户的。”当阿杰莉娜还在向索科夫翻译警官说的话,索科夫意外地看到拜尔走到了窗边,身体微微向前倾,似乎在查看什么。他立即意识到对方可能想到了什么重要

    的线索,连忙快步走过去,低声地问:“拜尔警官,你是否有什么发现?”谁知拜尔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之后,却摇摇头,满脸失望地说:“两年前,在柏林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死者死于谋杀,但凶手却用很巧妙的手段,伪装了作案现场,让查案的警察以为死者是自杀的。但经过我们仔细的勘察,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从而确定死者不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但我刚刚检查了一下,却没

    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索科夫一听,顿时觉得有戏,既然两年前发生过类似的案件,那么拜尔肯定能给自己提供一些思路,便有些迫切地问:“拜尔警官,快点告诉我,你检查的是

    什么地方?”“喏,就是这个。”拜尔指着窗户上的插销,对索科夫说道:“这个插销一部分带有可活动的插杆,一部分是一个‘鼻儿"。通常带杆的部分固定在窗户,鼻儿固

    定在窗框上。”

    “嗯,没错,的确是这样的。”索科夫心里有些纳闷,心说这种向外推的窗户,插销不都是这样安装的吗?他继续问道:“你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初的那个凶手,扯下了死者的一根长头发,栓在了插销的弯头这里。”拜尔继续说道:“他从窗口跳出去,把窗户关上后,用力一扯头发,随着头发的断

    裂,插杆就掉落下来,插到了鼻儿里,就会让人产生一种误判,以为是死者从里面关上的窗户,从而成功地将一起凶杀案,伪装成自杀案。”索科夫盯着插杆的弯头部位瞧了瞧,没有发现任何头发,便试探地问拜尔:“拜尔警官,你是不是没有在插杆的位置发现头发,所以在心里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

    “没错,将军同志,我就是这样判断的。”虽然拜尔的经验,没有给他提供任何的帮助,但索科夫的脑子里却有了新的想法,他自言自语地说:“没准我有办法,在不用死者头发的情况下,成功地从外

    面关上窗户。”

    阿杰莉娜听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米沙,你说你可以不用头发,就从外面关上这扇窗户,对吧?”

    “是啊,阿杰莉娜,我的确有办法,不过需要你们的配合。”索科夫说完这话,随即招呼那名警官:“警官先生,请过来一下。”

    警官连忙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问:“将军先生,不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我想还原一个真相,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从外面关上窗户的。”

    “索科夫将军,”上校此刻的心里已经认同了索科夫的分析,这位死去的女翻译,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但关于遗书这一点,他的心里却还有疑问:“我想问问

    ,如果是自杀的话,这遗书是怎么回事?”“原因很简单。”对后世看过许多侦探小说的索科夫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他随口说道:“据我估计,死者和凶手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密切。凶手在动手前,

    骗死者抄写了这份遗书,以便给我们造成一种错觉,以为死者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而不得不选择自杀的。”“将军同志,您说的没错。”拜尔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之后,立即附和道:“以前警局也有类似的案子,凶手为了灭口,故意把他杀现场伪装成自杀,就是骗

    受害者抄写一份遗书。如此一来,等受害者死了之后,警方就有可能根据这份用死者笔迹写出来的遗书,把一起凶杀案误判为自杀案。”

    上校看到拜尔在夸夸其谈,不免皱起了眉头。正好这个时候瓦谢里果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便冲着对方问:“少校同志,这个德国老警察是什么来头?”听到上校问自己问题,瓦谢里果夫连忙回答说:“他叫拜尔,是柏林的一名警察。因为记忆力惊人,看过的档案就能过目不忘,被他们局里的人称为‘活档案"

    ,将军同志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哦,原来是这样。”上校点了点头,感慨地说:“看来今天就能把这起凶杀案破了。”其实关于拜尔的身份,来这里之前,索科夫就曾经告诉过他,但他当时

    以为索科夫就是过来看看热闹,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此刻听到瓦谢里果夫这么说,心里不禁对拜尔高看一眼。

    瓦谢里果夫是后进来的,对刚发生的事情不了解,听上校这么说,他还有些意外地问:“不是说这位女翻译是自杀吗?怎么又扯到了什么凶杀案?”上校看了一眼正在与拜尔交流的索科夫,随即向瓦谢里果夫解释说:“少校同志,从最初的各种证据来看,这的确是一起自杀案。但索科夫将军来了之后,就

    立即发现了一个破绽,经过他的观察,认为这是一起凶杀案。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已经到外面收集证据去了,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谜底就能揭晓。”瓦谢里果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索科夫居然化身侦探,到这里来参与侦破案件了。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从外面闯进一名军官,大声地

    叫着:“上校,上校同志!”

    听到军官喊自己,上校立即迎上去,问道:“什么事情?”

    “副司令员同志找您。”军官说道:“还有索科夫将军,也请一起过去。”

    上校点点头,接着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客气地说道:“索科夫将军,副司令员同志要见我们,请您跟我来吧。”“好的。”索科夫知道索科洛夫斯基找自己,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点头同意了。不过他在离开前,对阿杰莉娜说:“阿杰莉娜,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如

    果案件有什么新的进展,就立即来通知我。”

    “嗯,没问题。”阿杰莉娜说完这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翻译,试探地问:“那这位女翻译怎么办?”

    索科夫哪里知道该如何处置女翻译的遗体,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上校。上校秒懂索科夫的意思,赶紧对阿杰莉娜说道:“阿杰莉娜同志,这位女翻译的遗体,我们会尽快派人送回柏林,在此之前,就暂时存放在这里。”说完这话

    ,他向索科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对方跟着自己一起去见索科洛夫斯基。

    来到索科洛夫斯基的房间后,他开门见山地问自己的副官:“上校,情况怎么样?”上校看了一眼索科夫,随即回答说:“报告副司令员同志,原本我们以为女翻译是自杀,但经过索科夫将军的勘查,觉得应该是他杀。所谓的自杀现场,不过

    是一种伪装,用来迷惑我们的。”

    索科洛夫斯基听后不禁暗暗吃惊:“可是你刚刚向我报告时,说女翻译所在的房间门窗紧锁,根本没有外人进入的迹象。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自杀呢?”

    上校有些迟疑,不知是否应该把索科夫刚刚做的事情,向索科洛夫斯基汇报。

    “说吧,上校同志。”谁知索科夫在旁边用鼓励的语气说:“把你看到的一切,向副司令员同志汇报吧。”得到了索科夫授意的上校,便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向索科洛夫斯基进行了详细的汇报,最后说道:“负责此案的警官,已经带人去窗外采集脚印了,相信用

    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破获此案,抓捕凶手。”

    “米沙。”索科洛夫斯基等上校的汇报结束后,望着索科夫问道:“你说说,凶手为什么要杀害女翻译,并伪装自杀现场呢?”“副司令员同志。”来这里之前,索科夫的脑子里曾经反复考虑过这个案子,此刻听到索科洛夫斯基问起,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估计凶手从女

    翻译的手里窃取了什么情报,为了防止暴露,所以便杀人灭口。他刻意地制造自杀现场,就是想转移我们的目标,让我们错过抓捕他的最佳良机。”

    听索科夫这么说,索科洛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上校,那份文件,你是交给谁翻译的?”

    上校听到索科洛夫斯基的问题,也不禁浑身一震,神情慌乱地回答说:“就是死去的女翻译。”“见鬼,见鬼!”索科洛夫斯基顿时激动起来,他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一边走一边用右手的拳头砸在左手的掌心,满脸都是焦急的样子,“如果文件的内容

    泄露,那就会出大事的。”索科夫从索科洛夫斯基的语气中,猜想肯定是一份重要的文件,交给那名女翻译进行翻译,谁知对方手里的这份文件,却被杀害她的凶手所看到。凶手窃取

    情报之后,就果断地杀死了女翻译,同时还伪装成自杀现场。

    “米沙,”索科洛夫斯基停下脚步时,满脸焦急地对索科夫说:“你有没有办法,尽快抓住凶手?”索科夫心说自己既不是侦探,又不是警察,要在陌生的城市里,抓住一个凶手,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他有心拒绝,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隐约记得,朱可夫卸任驻德集群的总司令一职后,是由索科洛夫斯基接任,他甚至还被晋升为元帅。如果那时自己还在柏林,又曾经帮过新任总司令的忙,做什么事情就

    要方便多了。

    “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谨慎地说道:“如今我只知道女翻译的死,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如果要想抓住杀害她的凶手,恐怕需要费一番周折。”“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尽管开口。”索科洛夫斯基此刻也是病急乱投医,完全忘记索科夫根本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就是一名普通的军人,但为了抓住真

    凶,他也豁出去了:“就算要让我帮忙,我也绝对没有二话。”而上校觉得自己似乎领会到了索科洛夫斯基的真实意图,还主动说道:“索科夫将军,需不需要把那名老警察叫过来,有了他的帮助,没准更有利于您破案。

    ”“暂时还用不着他。”索科夫摇摇头说:“上校同志,我听说发现女翻译尸体的,是她的同事和一名服务员。如果方便的话,您能把她们叫过来吗?我想问她

    们几个问题,没准就能获得关于凶手的线索。”

    “好的,索科夫将军,我现在就去叫她们。”等上校出门之后,索科洛夫斯基表情严肃地对索科夫说:“米沙,女翻译死之前,接触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因为保密的缘故,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文件,只

    能说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如果落到了美国人的手里,就会影响到我们和盟友之间的关系。”“放心吧,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知道能让索科洛夫斯基如此紧张的文件,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但具体是什么文件,他却不会主动问起,有时知道太多的事

    情,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他向索科洛夫斯基保证说:“我会想办法尽快揪出凶手,不让他把文件转移出去。”

    一刻钟过后,上校带着两个年轻女人走进了房间。索科夫看到其中一人穿着酒店的服装,知道她是酒店服务员。而另外一人穿着苏军的军装,很明显就是女翻译的同事。死去的女翻译是一个能打八分的美女

    ,而她的这位同事,却是长满雀斑的矮胖子。

    索科夫瞥了一眼对方的军衔,随后客气地问:“上士同志,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你同事遇害的吗?”

    “遇害?!”听到索科夫说出的单词,女上士有些诧异地说:“不是说是自杀吗,怎么又变成了遇害呢?”

    “这个待会儿再给你解释。”索科夫说道:“你详细地告诉我,当时的具体情况。”

    女上士点点头,开始讲述当时所发生的事情,情况和上校最初向索科洛夫斯基汇报的内容差不多,没有多大的心意。

    见从女上士这里问不出有价值的内容,索科夫又把目标转移到那位女服务员身上。通过女上士,向她提出了许多问题。索科夫心说自己既不是侦探,又不是警察,要在陌生的城市里,抓住一个凶手,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他有心拒绝,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隐约记得,朱可夫卸任驻德集群的总司令一职后,是由索科洛夫斯基接任,他甚至还被晋升为元帅。如果那时自己还在柏林,又曾经帮过新任总司令的忙,做什么事情就

    要方便多了。

    “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谨慎地说道:“如今我只知道女翻译的死,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如果要想抓住杀害她的凶手,恐怕需要费一番周折。”“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尽管开口。”索科洛夫斯基此刻也是病急乱投医,完全忘记索科夫根本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就是一名普通的军人,但为了抓住真

    凶,他也豁出去了:“就算要让我帮忙,我也绝对没有二话。”而上校觉得自己似乎领会到了索科洛夫斯基的真实意图,还主动说道:“索科夫将军,需不需要把那名老警察叫过来,有了他的帮助,没准更有利于您破案。

    ”“暂时还用不着他。”索科夫摇摇头说:“上校同志,我听说发现女翻译尸体的,是她的同事和一名服务员。如果方便的话,您能把她们叫过来吗?我想问她

    们几个问题,没准就能获得关于凶手的线索。”

    “好的,索科夫将军,我现在就去叫她们。”等上校出门之后,索科洛夫斯基表情严肃地对索科夫说:“米沙,女翻译死之前,接触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因为保密的缘故,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文件,只

    能说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如果落到了美国人的手里,就会影响到我们和盟友之间的关系。”“放心吧,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知道能让索科洛夫斯基如此紧张的文件,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但具体是什么文件,他却不会主动问起,有时知道太多的事

    情,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他向索科洛夫斯基保证说:“我会想办法尽快揪出凶手,不让他把文件转移出去。”索科夫看到其中一人穿着酒店的服装,知道她是酒店服务员。而另外一人穿着苏军的军装,很明显就是女翻译的同事。死去的女翻译是一个能打八分的美女

    ,而她的这位同事,却是长满雀斑的矮胖子。

    索科夫瞥了一眼对方的军衔,随后客气地问:“上士同志,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你同事遇害的吗?”

    “遇害?!”听到索科夫说出的单词,女上士有些诧异地说:“不是说是自杀吗,怎么又变成了遇害呢?”

    “这个待会儿再给你解释。”索科夫说道:“你详细地告诉我,当时的具体情况。”

    女上士点点头,开始讲述当时所发生的事情,情况和上校最初向索科洛夫斯基汇报的内容差不多,没有多大的心意。见从女上士这里问不出有价值的内容,索科夫又把目标转移到那位女服务员身上。通过女上士,向她提出了许多问题。

    上校带着人去抓捕水电工时,索科夫的心里还是非常忐忑的。别看他在索科洛夫斯基的面前分析得头头是道,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有抓住了水电工,才能

    得到最后的答案。

    “米沙,”索科洛夫斯基知道要抓捕水电工,恐怕需要花费点时间,便招呼索科夫坐下喝茶:“坐下喝点茶吧。”

    索科夫向对方道谢之后,坐了下来,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又重新放下了茶杯:“副司令员同志,不知明天是否有庭审?”“没有。”索科洛夫斯基摇摇头说:“这次的审判可以说是世纪审判,自然不会像普通案件那样随时进行。今天刚进行了一次庭审,检方对受审的德国战犯提

    出了控诉,但辩方却试图为战犯们做无罪辩解。辩方收集证据和整理材料,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因此下次庭审是在五天之后。”

    索科夫好奇地问:“副司令员同志,不知为德国战犯做辩护的律师,都是来自什么地方?”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索科洛夫斯基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为这些战犯做辩护的律师都来自德国。他们应邀参加了法庭,对这起案件充满了热情。他

    们为战犯做的无罪辩护中,不但美化了战犯,而且还厚颜无耻地说,是因为我国的错误,挑起了他们的进攻。”索科夫对纽伦堡审判所知有限,此刻听到德国的律师为了给战犯们脱罪,居然说出战争是苏方挑起的弥天大谎,心里格外震惊。他稍作沉思之后,接着问道

    :“副司令员同志,不知这次审判的法官是如何设置的?”“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由8名法官组成:苏、美、英、法四国各任命两名法官,其中一名是助理法官。美国法官是比德尔,担任过美国战时司法部部长;助理

    法官帕克。英国法官是劳伦斯爵士,助理法官伯基特。法国的助理法官法尔科和法官德瓦布尔都是法国索邦大学的法学教授。而我方呢,法官尼基钦科熟悉西方法律,为人温和敦厚;助理法官沃尔奇科夫,原先上级打算任命他为法官,但考虑他对西方法律体系一无所知,只能委屈

    他担任助理法官。

    四个国家的法官经过协商,选举劳伦斯爵士担任法庭庭长。”

    “我听说法庭是在几天前开庭的,所以就向朱可夫元帅提出申请,到这里来旁观审讯。”“没错,国际军事法庭是1945年11月20日上午正式开庭。”索科洛夫斯基继续说道:“首先由首席检察官杰克逊发表开庭演说,开始了检方的起诉。他指出:‘我们要谴责和惩罚的罪行是如此计划周密、如此恶劣、如此具有毁灭性,我们的文明对此不能放任不管。如果任由这些罪行在今后重复发生,人类文明将无法生存。因胜利鼓舞和被伤害刺痛的四大国,停住复仇之手,自愿把俘获的敌人交给神圣的法庭审判。这是人类理性行使权力的最好证明,向人类文明致以的最高赞

    礼。"”

    “不知道各国提出诉讼的检察官都是谁?”索科夫继续问道。“被起诉的战犯名单正式公布后,法官杰克逊负责美国的起诉工作。马克斯韦尔·法伊夫代表肖克罗斯爵士负责英国的起诉工作。我国最高统帅部任命鲁登科

    中将为首席检察官。法国任命的首席检察官是德芒东。”

    两人聊了一阵关于审判的事宜之后,上校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自己的副官来了,索科洛夫斯基连忙站起身,迫切地问:“上校,情况怎么样?”

    “副司令员同志!”上校满脸兴奋地说:“我们已经成功地抓获了水电工,并从他的住处搜出了这个。”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了索科洛夫斯基。

    索科洛夫斯基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缓缓

    地点点头,“没错,这的确是交给翻译负责的文件,若是落到他人的手里,就会引起严重的后果。”

    “上校,”索科夫等索科洛夫斯基说完话之后,小心翼翼地问上校:“不知那个水电工都招供了一些什么?”“索科夫将军,您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上校转身面向索科夫说道:“经过我们的审讯,那名水电工供认不讳,把他犯案的经过都详细说了一遍。他骗女翻译写下那份假遗书之后,骗对方喝下了掺毒药的威士忌。确认女翻译死亡之后,他把尸体放在床上,伪装成自杀的样子,然后按照您所猜测的那种办法,离开了

    受害者的房间。”索科夫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头不禁暗松一口气,猜到事情的真相是一回事,得到证实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一刻起,他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重新回到了

    肚子里。

    “上校。”索科洛夫斯基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冲着自己的副官问道:“文件的内容没有泄露出去吧?”“没有,副司令员同志。”上校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水电工说,由于我们到了天黑就戒严,他根本没机会离开酒店。原打算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出去送情

    报的,谁知却被我们突然抓捕。”“那就好,那就好。”索科洛夫斯基听后连连点头:“没有泄露就好,若是这份文件落在某些人的手里,恐怕就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到时恐怕我就会脱不了

    干系。”

    “副司令员同志。”上校向索科洛夫斯基请示:“我们该如何处置那名水电工呢?美军的宪兵还在酒店里没有离开,是否把这名嫌疑人交给他们带走?”

    “不行,不能交给他们。”索科夫和索科洛夫斯基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索科夫和索科洛夫斯基对视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副司令员同志,还是由您来做决定吧。”但没想到索科洛夫斯基却把这件事的处置权交给了索科夫:“米沙,如果不是你的话,不但这个杀人凶手会逍遥法外,同时我们重要的文件也会落到不友好的

    人员手里。因此由你来处置这个凶手,我觉得是最合适的。”既然索科洛夫斯基将此事的处理权交给了自己,索科夫也不迟疑,对着上校就说:“上校,把他拖到外面枪毙了吧。”可能是担心对方不理解自己的意图,他还特意解释说,“我想这名水电工一定看过文件的内容,若是把他交给美方的宪兵带走,就意味着我们的重要文件会泄密。要想彻底保守这个秘密,就只能处决这

    名水电工。”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上校倒是赞同,不过他还是心存顾虑地说:“索科夫将军,不管怎么说,美方宪兵和德国警察还在酒店里,若是我们直接把水电工带出

    去枪毙了,他们要是问起,我们该如何回答呢?”

    “就说他因为感情纠纷,残忍地杀害了我们的女翻译。”索科夫对上校说道:“就凭这个理由,就足以判处他死刑。”“我觉得米沙的这个理由不错。”索科洛夫斯基听后微微点头,随即对自己的副官说:“你就按照米沙的说法,去答复美方宪兵和德国警察吧,我想他们肯定

    不会有什么异议的。”等上校离开之后,索科洛夫斯基来到索科夫的身边,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用感激的语气说:“米沙,干得漂亮。如果今天没有你的话,我们肯定会以为女翻译是自杀的,而失窃的重要文件,在明天就会落到不友好人士的手里,从而给我们惹来数不清的麻烦。但由于你的出现,及时地破获了这起案件,并抓获了

    凶手,我会把此事如实向朱可夫元帅报告的。”

    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索科夫的心里也不由一阵暗喜,连声说道:“真是太感谢您了,副司令员同志。”

    “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索科洛夫斯基抬手看了

    看时间,随后关切地说:“米沙,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索科夫回到房间时,发现阿杰莉娜已经回来了。

    见到索科夫进门,阿杰莉娜立即迎了上来,关切地问:“米沙,情况怎么样,抓到凶手了吗?”

    索科夫正准备说话时,窗外忽然传来了两声清脆的枪响。

    阿杰莉娜听到骤然响起的枪声,惊呼一声后扑进了索科夫的怀里,神情紧张地问:“米沙,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枪声?”

    “别担心,阿杰莉娜。”索科夫用手轻轻地拍着阿杰莉娜的后背,安慰她说:“你听到的枪声,是上校带人在外面处决那名杀害女翻译的凶手。”“什么,上校在处决杀害女翻译的凶手?”阿杰莉娜听索科夫这么说,连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向后退了一步,仰头望着索科夫,吃惊地问:“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阿杰莉娜,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解释。”接着索科夫就把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如何发现案件中的破绽,快速锁定凶手的过程,向阿杰莉娜详细地

    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上校带人抓捕了水电工之后,经过审讯,他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已经是供认不讳,所以就直接把他枪决了。”

    “为什么要直接枪决呢?”阿杰莉娜不解地问:“就算他是凶手,不是应该把他交给警局处置吗?”

    “阿杰莉娜,情况不一样。”索科夫收敛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地说:“这名水电工窃取我军的重要情报后,又杀害了女翻译。”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上校倒是赞同,不过他还是心存顾虑地说:“索科夫将军,不管怎么说,美方宪兵和德国警察还在酒店里,若是我们直接把水电工带出

    去枪毙了,他们要是问起,我们该如何回答呢?”

    “就说他因为感情纠纷,残忍地杀害了我们的女翻译。”索科夫对上校说道:“就凭这个理由,就足以判处他死刑。”“我觉得米沙的这个理由不错。”索科洛夫斯基听后微微点头,随即对自己的副官说:“你就按照米沙的说法,去答复美方宪兵和德国警察吧,我想他们肯定

    不会有什么异议的。”等上校离开之后,索科洛夫斯基来到索科夫的身边,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用感激的语气说:“米沙,干得漂亮。如果今天没有你的话,我们肯定会以为女翻译是自杀的,而失窃的重要文件,在明天就会落到不友好人士的手里,从而给我们惹来数不清的麻烦。但由于你的出现,及时地破获了这起案件,并抓获了

    凶手,我会把此事如实向朱可夫元帅报告的。”

    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索科夫的心里也不由一阵暗喜,连声说道:“真是太感谢您了,副司令员同志。”

    “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索科洛夫斯基抬手看了看时间,随后关切地说:“米沙,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索科夫回到房间时,发现阿杰莉娜已经回来了。

    见到索科夫进门,阿杰莉娜立即迎了上来,关切地问:“米沙,情况怎么样,抓到凶手了吗?”

    索科夫正准备说话时,窗外忽然传来了两声清脆的枪响。

    阿杰莉娜听到骤然响起的枪声,惊呼一声后扑进了索科夫的怀里,神情紧张地问:“米沙,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枪声?”

    “别担心,阿杰莉娜。”索科夫用手轻轻地拍着阿杰莉娜的后背,安慰她说:“你听到的枪声,是上校带人在外面处决那名杀害女翻译的凶手。”“什么,上校在处决杀害女翻译的凶手?”阿杰莉娜听索科夫这么说,连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向后退了一步,仰头望着索科夫,吃惊地问:“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阿杰莉娜,不要

    着急,听我慢慢解释。”接着索科夫就把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如何发现案件中的破绽,快速锁定凶手的过程,向阿杰莉娜详细地

    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上校带人抓捕了水电工之后,经过审讯,他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已经是供认不讳,所以就直接把他枪决了。”

    “为什么要直接枪决呢?”阿杰莉娜不解地问:“就算他是凶手,不是应该把他交给警局处置吗?”“阿杰莉娜,情况不一样。”索科夫收敛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地说:“这名水电工窃取我军的重要情报后,又杀害了女翻译。”

    半夜时分,睡意正浓的索科夫,忽然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同时还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地叫自己的名字:“米沙,米沙,你醒一醒。米沙,米沙……”在战场上待过几年的索科夫,立即惊醒过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正在摇晃自己肩膀和叫自己名字的人,正是阿杰莉娜,连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阿杰

    莉娜?”

    阿杰莉娜见索科夫睁开了眼睛,轻声说道:“米沙,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想问你几个问题。”见没有什么事情,索科夫原本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睡意重新袭来,他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阿杰莉娜,如今是大半夜,你有什么问题就不能等天亮

    了之后再问吗?”

    “不行,米沙。”谁知阿杰莉娜却语气严肃地说:“如果不搞清楚,我的心里始终不踏实。”

    索科夫见阿杰莉娜如此郑重其事,便再次睁开眼睛,侧身望着她说:“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你。”

    “你说被水电工窃取的到底是什么文件?”听到这个问题,索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说:“不知道,副司令员同志没说,我也没有问。其实吧,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若是知道了,没准会给自己

    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阿杰莉娜没有接索科夫的话,而是继续问道:“我记得你告诉我,当时索科洛夫斯基将军的副官,问你如何处置那名水电工时,你说应该立即枪毙,而索科洛

    夫斯基将军很爽快地同意了你的提议,让副官带人把刚刚抓捕的水电工枪毙了。”

    索科夫听出阿杰莉娜似乎话中有话,连忙坐起身,背靠着床背好奇地问:“阿杰莉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阿杰莉娜点点头,接着往下说:“我觉得这份文件肯定属于绝密,一旦里面的内容泄露,将会引发相当恶劣的后果。为了保密起见,窃取这份情报的嫌疑犯,

    肯定会被尽快处死,这就是你的提议,能得到索科洛夫斯基将军轻易同意的原因。而且据我猜测,接触过这份情报的人,恐怕会被隔离或者送到安全的地区。”索科夫的眉毛往上扬了扬,心里在盘算到底有多少人接触过这份文件。除了死去的女翻译和水电工,还有那名矮胖的女上士,以及索科洛夫斯基的副官,如果阿杰莉娜说得没错,这两人很快就会从酒店里消失。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说明这份绝密文件一旦泄露,所引发的后果,别说是索科洛夫斯基,恐怕连

    朱可夫都是承受不起。但眼下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具体的情况如何,还是只能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看。索科夫抬手拍了拍阿杰莉娜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柔声说道:“阿杰莉娜,先

    睡觉,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天亮之后再说。”重新躺下之后,索科夫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却是睡意全无。他心里在想,假如天亮之后,真的发现副官和女上士不在酒店里,就意味着这份曾经一度失窃

    的情报,里面内容的保密程度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第二天一早,索科夫带着阿杰莉娜到餐厅吃饭。正吃的时候,忽然听到两名从身边经过的军官在小声嘀咕:“奇怪,副司令员同志怎么会突然派他的副官回柏林呢,他这么一走,我们的有些工作就没法开展

    了。”

    “谁说不是呢。”另一名军官接着说道:“本来今天他要带我们去执行一项任务,结果他这么一走,任务就只能暂时搁置了。”两人的对话,让索科夫震惊不已,看来阿杰莉娜的猜测没错,副官被调回了柏林,估计那名女上士也同样回去了。想到这里,索科夫顿时对面前的美食失去

    了兴趣。

    而阿杰莉娜也听到了两名军官的对话,便身体微微前倾,凑近索科夫说道:“米沙,看来我的分析没错……”不等阿杰莉娜说完,索科夫就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他意识到此事的水太深,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地掺合进去,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吃饭,不该管的事

    情别管。”

    阿杰莉娜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点点头,不再提起此事,而是继续埋头吃饭。

    吃完早餐,阿杰莉娜问:“米沙,这几天暂时没有庭审,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索科夫想了想,随后说道:“拜尔警官不是说,他要帮霍森菲尔上尉寻找妻子和孩子吗?反正我们这两天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陪他们一起去找人。”

    两人来到拜尔的房间,正好看到拜尔父子俩准备出门,阿杰莉娜连忙关切地问:“拜尔警官,你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打算带佐尔达到外面去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和孩子。”

    见拜尔父子的目的和自己一样,索科夫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陪你们一起去。”

    “好的,将军同志。”既然索科夫主动提出和自己一起出去找人,拜尔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点头同意:“那我们走吧。”要出去找人,光是索科夫、阿杰莉娜和拜尔父子还不行,这里毕竟是美军的地盘,如果身边没有警卫员跟着,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连个回来报信的人都没有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索科夫又叫上了瓦谢里果夫,让他带上了两名战士跟自己一起出门。

    谁知刚走到了酒店门口,却被门口执勤的哨兵拦住了:“对不起,将军同志,请问您有副司令员同志的手令吗?”

    索科夫听后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什么,我离开酒店,还需要出示索科洛夫斯基将军的手令?”

    “是的,将军同志。”哨兵态度恭谨地回答说:“酒店从昨晚就开始戒严,不准随便出入。如果要想离开的话,需要有副司令员同志的手令。”听哨兵这么说,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拿到索科洛夫斯基的手令,今天恐怕是出不了酒店的大门。于是他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

    儿,我现在就去找副司令员同志。”来到索科洛夫斯基的房间门口时,索科夫正要抬手敲门,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一名陌生的中校,彬彬有礼地问:“将军同志,您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

    ?”索科夫看到这位陌生的中校,更加确定餐厅里听到的对话,内容是真实的,索科洛夫斯基原来的副官被调走了,换成新的人来接替他的位置。他轻轻地咳嗽

    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我是索科夫,有事情要见副司令员同志。”

    “对不起,索科夫将军。”中校礼貌地回答说:“副司令员同志还在休息……”

    没等中校的话说完,屋里就传来了索科洛夫斯基的声音:“外面是米沙吧?”

    “是的,副司令员同志,的确是我。”

    “进来吧。”

    中校听到索科洛夫斯基的吩咐,连忙把身子一侧,伸手向索科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索科夫将军,请进吧。”

    索科夫走进房间,见到索科洛夫斯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忙上前敬礼:“您好,副司令员同志!”

    “米沙,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索科洛夫斯基朝旁边空着沙发一指,说道:“有什么事情,坐下说吧。”索科夫并没有听从索科洛夫斯基的命令坐下,而是开口说道:“将军同志,我刚刚在酒店的门口,遇到执勤的哨兵,他说酒店从昨晚就开始戒严,禁止任何人

    出入。如果想离开酒店,就必须有您的手令。”

    听索科夫这么说,索科洛夫斯基的眉毛往上一扬,随后问那名站在旁边的中校:“中校,怎么回事,酒店的戒严怎么还没有解除?”“副司令员同志,”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中校赶紧说道:“我立即打电话通知下面,让他们解除对酒店的戒严。”说着,走到了桌边,拿起放在上面的电话

    开始拨号。趁着中校打电话的工夫,索科洛夫斯基再次招呼索科夫坐下,歉意地说道:“米沙,我原来的副官有急事返回柏林去了,新来的副官对情况不了解,没有及时

    地解除对酒店的戒严,给你带来了不便,真是不好意思。对了,你要出去做什么?我记得昨晚告诉过你,这几天都没有庭审。”“副司令员同志,事情是这样的。”索科夫连忙把自己打算和拜尔父子到外面去寻找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一事,向索科洛夫斯基进行了详细的汇报,最后说

    道:“我们无法确定他们是否还在这座城市里,所以只能出去碰碰运气。”“哦,原来是这样。”对于柏林组建二级警备司令部的事情,索科洛夫斯基作为驻德集群的副司令员,自然是知道的,此刻听索科夫这么说,他微微颔首,随

    后说道:“不过你也看到了,城市的大部分都毁于战火,那名德军上尉的妻子和孩子就算来到这里,没准也被疏散到乡下去了。”索科夫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假如真的被疏散到乡下,那就麻烦了。原本在这座城市里要找几个人,就是大海捞针,如果再去乡

    下找人,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

    中校打完电话之后,回来向索科洛夫斯基报告说:“副司令员同志,酒店的戒严已经解除。”

    索科洛夫斯基点点头,转头对索科夫说:“米沙,酒店的戒严已经解除,你可以自由地出入酒店了。”

    索科夫道谢后,起身向索科洛夫斯基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房间。

    “对不起,索科夫将军。”中校礼貌地回答说:“副司令员同志还在休息……”

    没等中校的话说完,屋里就传来了索科洛夫斯基的声音:“外面是米沙吧?”

    索科夫走进房间,见到索科洛夫斯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忙上前敬礼:“您好,副司令员同志!”

    “米沙,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索科洛夫斯基朝旁边空着沙发一指,说道:“有什么事情,坐下说吧。”索科夫并没有听从索科洛夫斯基的命令坐下,而是开口说道:“将军同志,我刚刚在酒店的门口,遇到执勤的哨兵,他说酒店从昨晚就开始戒严,禁止任何人

    出入。如果想离开酒店,就必须有您的手令。”

    听索科夫这么说,索科洛夫斯基的眉毛往上一扬,随后问那名站在旁边的中校:“中校,怎么回事,酒店的戒严怎么还没有解除?”“副司令员同志,”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中校赶紧说道:“我立即打电话通知下面,让他们解除对酒店的戒严。”说着,走到了桌边,拿起放在上面的电话

    开始拨号。趁着中校打电话的工夫,索科洛夫斯基再次招呼索科夫坐下,歉意地说道:“米沙,我原来的副官有急事返回柏林去了,新来的副官对情况不了解,没有及时

    地解除对酒店的戒严,给你带来了不便,真是不好意思。对了,你要出去做什么?我记得昨晚告诉过你,这几天都没有庭审。”“副司令员同志,事情是这样的。”索科夫连忙把自己打算和拜尔父子到外面去寻找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一事,向索科洛夫斯基进行了详细的汇报,最后说

    道:“我们无法确定他们是否还在这座城市里,所以只能出去碰碰运气。”“哦,原来是这样。”对于柏林组建二级警备司令部的事情,索科洛夫斯基作为驻德集群的副司令员,自然是知道的,此刻听索科夫这么说,他微微颔首,随

    后说道:“不过你也看到了,城市的大部分都毁于战火,那名德军上尉的妻子和孩子就算来到这里,没准也被疏散到乡下去了。”索科夫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假如真的被疏散到乡下,那就麻烦了。原本在这座城市里要找几个人,就是大海捞针,如果再去乡

    下找人,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

    中校打完电话之后,回来向索科洛夫斯基报告说:“副司令员同志,酒店的戒严已经解除。”

    索科洛夫斯基点点头,转头对索科夫说:“米沙,酒店的戒严已经解除,你可以自由地出入酒店了。”索科夫道谢后,起身向索科洛夫斯基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房间。

    纽伦堡这座城市,虽说在盟军的轰炸中,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但在索科夫看来,城市的秩序要比柏林更好。首先,虽然街道两侧的建筑物,很多都变成了废墟,也没有进行清理,不过街道上却看不到任何的砖石瓦砾,甚至连破损的路面也进行修复,使街道上行驶

    的车辆畅通无阻。其次,没有像苏军那种十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组成的巡逻队,只有两人一组的宪兵,沿着街道在巡逻。行走在人行道上的市民,有时还冲着这些宪兵打招

    呼。

    “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走到索科夫的身边,有些诧异地问:“我觉得这里的环境,似乎和柏林有很大的区别。”“这是很正常的,”索科夫点点头,对瓦谢里果夫说道:“德国对我国的妖魔化宣传,使他们的老百姓从心理上就对我们产生排斥,再加上我军进入德国境内

    之后,做出了许多过火的行为,又加大了我们和德国老百姓之间的矛盾。要想和他们和平相处,恐怕需要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跟着索科夫出来的拜尔,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和自己的儿子佐尔达,各自拿着一张照片,向路过的行人打听,是否见过照片上的人。被拦住的路人,看到拜尔身上的警服和佐尔达的军装,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对他们提出的问题,也尽量予以配合。但令人遗憾的是,沿途询问了上百人,却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

    两名路过的美军宪兵,看到拜尔和佐尔达拦着行人在问什么事情,连忙跑过来了解情况。其中一名瘦高个的宪兵,冲着拜尔用蹩脚的德语问:“你在做什么?

    “长官,”拜尔看清楚对方的中士军衔,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们在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宪兵向拜尔伸出手,板着脸说道:“你的证件!”

    拜尔掏出证件递给了宪兵。宪兵接过证件瞧了瞧,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是柏林的警察,怎么会出现在纽伦堡?”不等拜尔回答,他便将手里的证件往兜里一揣,不客气地说,“跟我走

    一趟,到警备司令部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纽伦堡的。”试图把拜尔父子两人带走。

    索科夫正与阿杰莉娜、瓦谢里果夫站在不远处路边说话,忽然看到宪兵要带走拜尔父子,连忙快步走过去,同时用英语对两名宪兵说道:“请等一下。”宪兵中士其实早就看到了索科夫,但他并没有见索科夫和拜尔联系在一起,此刻听到索科夫叫自己,便停下脚步,客气地反问道:“将军先生,不知您有什么

    事情吗?”

    “他们两人是我的部下,是我从柏林带过来的。”索科夫说道。

    得知拜尔父子是索科夫从柏林带过来的,宪兵中士有些诧异地问:“将军先生,他们在纽伦堡的街头找人,也是得到您的授意吗?”“没错,这是经过我允许的。”索科夫心里很清楚,如果不给对方说清楚缘由,没准他真有可能把拜尔父子带回警备司令部,就算自己能将两人救出,也会浪

    费不少的精力。听索科夫这么说,宪兵中士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掏出证件还给了拜尔,随后对索科夫说:“将军先生,如果你们要找人,可以去当地的警局,相信以他们的专

    业,能容易找到你们所找的人。这样在街上碰运气,找到人的几率不大。”对索科夫来说,要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找到了两三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此刻听到宪兵中士这么说,他觉得挺有道理的,不管怎么说,此事由德国警方出

    面,比自己这样没有目的地寻找,效果要好得多。

    “中士,”索科夫客气地问:“不知你说的警局在什么地方?”宪兵中士转身指着街道说道:“沿着这条街往前走,过两个十字路口后左转,再向前走三百多米,就

    能看到警局。警局附近的房屋,都在轰炸中被摧毁了,但

    警局的建筑物因为结实,还大致保存完整,你站在路口就能看到。”

    索科夫向宪兵中士道谢之后,带着众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而拜尔觉得去警局拜托同行帮着寻找,效率更高一些,便没有再在路上拦住路人询问。

    来到第二个十字路口时,索科夫果然看到了一幢屹立在废墟中的三层建筑物。他扭头问拜尔:“拜尔警官,那应该就是警局吧?”对拜尔这种老警察来说,警局外墙上的标志,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看了一眼,他就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没错,将军同志,前面的确是一个警局

    当索科夫几人来到警局时,却引起了一场混乱。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苏联将军,警察们显得有些慌乱,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么会有一位将军带着人闯进警局呢?短暂的慌乱过后,

    一名警长来到索科夫面前,战战兢兢地问:“将军先生,不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索科夫没有回答,而是冲着拜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向警长做解释。

    拜尔连忙上前,向对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过后,解释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

    警长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对拜尔说了几句话。

    阿杰莉娜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向索科夫解释说:“警长告诉拜尔,说他会把此事向局长汇报,看局长能否安排人手,协助我们寻找要找的人。”

    拜尔等警长说完之后,回到索科夫的面前,向他汇报说:“将军同志,这位警长说要带我们去见局长,您也一起过去吗?”“不了,不了。”索科夫心想自己这几个人进门,都被警局里的警察们吓得鸡飞狗跳的,要是真的去见局长,万一把局长吓出心脏病就麻烦了。他摇着头说:

    “拜尔警官,你带佐尔达跟着警长去吧,我们就留在这里等你们。”说完,他就招呼阿杰莉娜、瓦谢里果夫二人坐在靠门口的长椅上。

    见索科夫不愿意去见局长,拜尔也不勉强。如果索科夫真的去了,他见局长时,很多都不方便说。拜尔父子跟着警长离开后,那些在大厅里工作的警察,不时地把目光透过来,心里在嘀咕,门口这几个瘟神什么时候能离开,有他们在这里坐着,自己都静

    不下心来工作。阿杰莉娜看出了那些警察的不安,小声地问索科夫:“米沙,我们坐在这里合适吗?你看,那些警察的目光不时投向我们这边,有我们在这里坐着,他们根本

    静不下心来工作。”

    “外面太冷,还是这屋子里暖和。”索科夫简短地说:“你总不会想在外面吹西北风吧?”阿杰莉娜仔细一琢磨,索科夫说的还是蛮有道理,虽说纽伦堡冬天的气温没有莫斯科低,但此刻站在外面等人,未免还是有点太冷了,便点头赞同了索科夫

    的安排。

    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几名警察。看到门口的长椅上坐着几名苏军指战员,顿时把他们吓了一跳。

    片刻之后,一名警官模样的人,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满脸惊喜地说:“原来是您啊,将军先生?”索科夫仰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警官,觉得对方挺面熟的,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便扭头问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他看起来挺面熟的,我们以前是不是

    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当然见过。”阿杰莉娜点着头说:“难道你忘记了,昨天女翻译出事之后,就是他带人去现场勘察的。”

    搞清楚站在面前的警官是谁之后,索科夫起身和对方握手:“你好,警官先生!不知你们昨晚采集的鞋样,比对结果出来没有?”“出来了,出来了。”警官使劲地点点头

    ,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经过我们对那名水电工所穿的靴子进行比对,可以证明,窗外的那一串脚印就是他所留下的

    停顿片刻之后,警官态度恭谨地问:“将军先生,您能告诉我,您是如何做出的判断吗?”

    面对向自己虚心请教的警官,索科夫自然没有任何的保留:“警官先生,我之所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辨别出凶手,完全是因为他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警官并没有听到女服务员和女上士向索科夫提供的细节,自然不知道索科夫是根据水电工说的哪句话,得出了正确的结论:“将军先生,您能告诉我,是他说

    的什么话吗?”

    “昨晚是你勘察的现场,你能告诉我,”索科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对方答案,而是反问道:“你进入现场后,看到死者的第一印象是什么?”“看到死者的第一印象是什么?”索科夫的问题让警官皱起了眉头:“我当时看着她的时候,觉得她就如同熟睡一般,心里还觉得挺遗憾,这么漂亮的一位姑

    娘,怎么会想不开,而自寻短见呢。”“你说的没错,死者给大家的印象,都是像熟睡一般。”索科夫继续说道:“而女服务员让路过的水电工查看了一下室内情况时,水电工只是通过门上方的小

    窗口看了一眼,就大叫说:不好了,她死了!”听索科夫这么说,警官先是一愣,随即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并向索科夫竖起了大拇指:“将军先生,您真是太棒了,居然从这样的小细节中发现了对方的破

    绽。没错,如果是普通人从门上方的小窗口望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死者,肯定会以为是对方睡着了。只有真正的凶手,才会随口说出对方已经死去的话。”

    “是的。”索科夫点点头,“我就是根据他所说的这句话,判断出他是此案的凶手。”

    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几名警察。看到门口的长椅上坐着几名苏军指战员,顿时把他们吓了一跳。

    片刻之后,一名警官模样的人,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满脸惊喜地说:“原来是您啊,将军先生?”索科夫仰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警官,觉得对方挺面熟的,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便扭头问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他看起来挺面熟的,我们以前是不是

    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当然见过。”阿杰莉娜点着头说:“难道你忘记了,昨天女翻译出事之后,就是他带人去现场勘察的。”

    搞清楚站在面前的警官是谁之后,索科夫起身和对方握手:“你好,警官先生!不知你们昨晚采集的鞋样,比对结果出来没有?”“出来了,出来了。”警官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经过我们对那名水电工所穿的靴子进行比对,可以证明,窗外的那一串脚印就是他所留下的

    停顿片刻之后,警官态度恭谨地问:“将军先生,您能告诉我,您是如何做出的判断吗?”

    面对向自己虚心请教的警官,索科夫自然没有任何的保留:“警官先生,我之所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辨别出凶手,完全是因为他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警官并没有听到女服务员和女上士向索科夫提供的细节,自然不知道索科夫是根据水电工说的哪句话,得出了正确的结论:“将军先生,您能告诉我,是他说

    的什么话吗?”

    “昨晚是你勘察的现场,你能告诉我,”索科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对方答案,而是反问道:“你进入现场后,看到死者的第一印象是什么?”“看到死者的第一印象是什么?”索科夫的问题让警官皱起了眉头:“我当时看着她的时候,觉得她就如同熟睡一般,心里还觉得挺遗憾,这么漂亮的一位姑

    娘,怎么会想不开,

    而自寻短见呢。”“你说的没错,死者给大家的印象,都是像熟睡一般。”索科夫继续说道:“而女服务员让路过的水电工查看了一下室内情况时,水电工只是通过门上方的小

    窗口看了一眼,就大叫说:不好了,她死了!”听索科夫这么说,警官先是一愣,随即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并向索科夫竖起了大拇指:“将军先生,您真是太棒了,居然从这样的小细节中发现了对方的破

    绽。没错,如果是普通人从门上方的小窗口望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死者,肯定会以为是对方睡着了。只有真正的凶手,才会随口说出对方已经死去的话。”“是的。”索科夫点点头,“我就是根据他所说的这句话,判断出他是此案的凶手。”

    “米沙,”阿杰莉娜看了一眼还站在索科夫面前的巴克豪斯,有些迟疑地说:“我要是去打听拜尔警官的事情,那你怎么和这名警官进行交流呢?”

    “没关系,”索科夫表情轻松地说:“今天随我们一起出来的战士,就有一人懂德语,他可以临时客串翻译的角色。”

    听索科夫这么说,阿杰莉娜才放心大胆地点点头,随后朝着远处的那名警长走去。

    巴克豪斯看到阿杰莉娜离开,不免有些意外,他惊诧地问索科夫:“将军先生,不知那位姑娘去那边做什么?”“我们今天到这里来,是带着拜尔警官父子过来找人的。”索科夫向巴克豪斯解释说:“我刚刚看到那位带着他们去找局长的警长,已经出来了,但却没有看

    到拜尔父子的踪迹,便让她过去问问。”

    谁知巴克豪斯听后,脸上却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将军先生,我想你们想从我们这里找到线索,恐怕不太容易。”

    索科夫一惊,随即反问道:“为什么?”“您也知道,这里是美军控制区。”巴克豪斯和索科夫打过两次交道,也勉强算是熟人了,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他尴尬地说:“这里的居民对俄国的军

    队并不是太友好,当然也包括警察在内,如果由你们出面,让他们帮着找人,恐怕没人会真心帮你们的。”对于巴克豪斯的这种说法,索科夫早就有心理准备。搞清楚怎么回事后,他的情绪恢复了正常,轻描淡写地说:“警官先生,你说的没错。我也发现纽伦堡这里的居民,对我们并不是太友好。不过这次要找的人,并不是我们的人,而是一名德军上尉的妻子和孩子,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我特意带来了一名柏林

    的警察,协助我们开展工作。由他出面去找人,所遭受的阻力应该小得多。”得知索科夫他们要找的人,居然是德军军官的家属,巴克豪斯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将军先生,假如你们找的人是军官的家属,那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而阿杰莉娜走到那名警长的面前,客气地问:“警长先生,不知随我们来的那对父子,如今在什么地方?”“他们正在局长的办公室。”警长向阿杰莉娜解释说:“刚开始,局长听说他们是跟着一名俄国将军过来的,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两个人,本来还挺不愿意的。但听说要找的人,是军官的家属,立即打电话给负责户籍的警察,让他到办公室报道。我出来的时候,那名负责户籍的警察已经到了,此刻可能正在帮着

    你们的人查找户籍资料。”

    阿杰莉娜又问了几个问题,向警长表示感谢之后,重新回到索科夫的身边,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向他详细说了一遍。索科夫心里在琢磨,纽伦堡虽然是大城市,但他们的局长充其量是上校,而这里是一个分局,局长顶破天是中校衔。如果是苏军控制区域,得知一名将军来到了自己的警局,局长肯定会亲自出来迎接,但这里是美军控制区,别说是自己,就算是索科洛夫斯基甚至朱可夫来了,对方也不见得会买账,照样会让他们坐

    冷板凳。

    巴克豪斯和索科夫又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等他刚一走开,瓦谢里果夫就有些迫切地问:“将军同志,我们怎么办,就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吗?”

    索科夫淡淡一笑,随口说道:“少校同志,我刚刚说了,外面太冷,你总不至于想到外面去吹西北风吧?”瓦谢里果夫的本意,是想问问索科夫,是否应该派人去局长办公室瞧瞧,看拜尔父子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出来。此刻听索科夫这么说,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

    了,索科夫都没有说话,自己这个负责保护他安全的警卫人员,哪里有说话的资格,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又等了十几分钟,拜尔父子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和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名稚气未脱的小警察。

    拜尔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歉意地说道:“将军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索科夫既然陪拜尔到这里来打听消息,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他开门见山地问:“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拜尔点点头,回答说:“我们刚查询了有关的户籍资料,发现在慕尼黑大街那里住着的几家人中间,可能有我们要找的人。”

    听拜尔这么说,索科夫立即站起身,“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快点过去吧。”

    “将军同志,”拜尔有些迟疑地说:“从这里到慕尼黑大街,至少有七八公里,如果走路的话,至少需要两个小时。”

    “有车吗?”索科夫问道。

    “有的,”小警察谨慎地说道:“有巡逻用的警车,我们可以乘坐那车前往。”

    在小警察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警局后面的停车场,索科夫看到一辆在柏林街头见到的那种加长的敞篷警车,便指着车问道:“就是这辆车吗?”

    “当然,将军同志。”拜尔小心翼翼地说:“如今是冬季,坐这车有点冷,希望您别介意。”

    “没关系。”索科夫朝身后的众人一摆手,说道:“别愣着了,都上车吧。”

    小警察驾车带着众人来到了一条建筑物相对完善的街道,把车停在了一幢建筑物的旁边,扭头对拜尔说了一句:“到了!”索科夫对拜尔说:“拜尔警官,你们父子跟着这名警察上去找人,我们就留在车里等你们。”索科夫心里清楚,假如这么多人同时上楼,一定会搞出不小的动

    静,没准会让居民以为自己这帮人是来抓人的。

    拜尔听索科夫这么说,立即明白了对方不想让这里的居民受到惊吓,便点点头,带着自己的儿子,跟着小警察下车进入了楼内。

    等拜尔等人离开后,索科夫立即打开车门下了车,打算活动活动手脚。虽说刚刚在路上的时间并不长,但大冬天坐敞篷车,还是被冻得手脚冰凉。

    见索科夫下车,阿杰莉娜和瓦谢里果夫也跟着下了车,学着索科夫的样子,在警车旁边活动手脚。就在几人活动手脚时,从旁边的单元门里跑出几名小孩,他们来到警车附近,看着这些穿着苏军制服的军人,开始小声地嘀咕起来。说了一会儿,小孩就朝

    旁边走去,不过依旧在叽哩哇啦地说个不停。

    索科夫见孩子们一边说话,一边望向自己这里,不禁好奇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便低声地问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你过去听听,那些孩子在说什么?”

    阿杰莉娜“嗯”了一声,朝那些孩子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侧耳去聆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几分钟之后,阿杰莉娜表情古怪地回到了索科夫的身边。

    索科夫见状,忍不住惊诧地问:“阿杰莉娜,孩子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们的坏话?”

    “他们倒没有说什么坏话。”阿杰莉娜摇着头说:“他们正在讨论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们在讨论,”阿杰莉娜说道:“如果有十万拿破仑时期的哥萨克骑兵,对上现在的一个德军装甲团,谁能鞥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还用说嘛。”瓦谢里果夫听到这里,还不迟疑地说:“德国人的一个装甲团才多少人,沙皇时代的十万哥萨克骑兵,就算用脚踩,都把他们踩死了。”

    但索科夫却摇头否定了瓦谢里果夫的说法:“那不见得,我觉得没准最后的结果恰好相反。”见瓦谢里果夫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索科夫继续说道:“德军一个装甲团下辖两个坦克营,每个坦克营下辖一个营部直属连、四个坦克连和一个维修连,各种

    坦克、装甲车的数量加起来有两百多辆。以这样的装备来对付使用马刀和火枪的哥萨克骑兵,那简直就是一边倒的骑兵。”

    “不会吧,将军同志。”听索科夫这么说,瓦谢里果夫还心存侥幸地说:“就算武器再落后,但哥萨克骑兵毕竟有十万人,人数上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少校同志,在战场上,不能单纯地看双方的人数对比。”索科夫心说小孩子讨论的问题,就如同后世那些沙雕说200个关公,可以干掉十辆虎式坦克一样愚蠢,他向瓦谢里果夫解释说:“拿破仑时代的骑兵冲锋,队形是相当密集的,德军坦克只要一开炮,就能给进攻的一方造成巨大的伤亡。我想几轮炮击结束之后,

    进攻的骑兵就已经被击溃了。失去建制的骑兵,根本没有任何的战斗力可言,面对现代的装甲部队,他们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听索科夫这么一分析,瓦谢里果夫沉默了。别看他扛着少校的肩章,但他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对战争的认识都是通过报刊杂志或者是影视作品,因此听到是十万哥萨克骑兵对付德军的一个装甲团,便本能地认为人数占优势的哥萨克骑兵,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但听完索科夫的讲述,才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

    了。

    话题没法继续下去,众人都变得沉默了。

    好在这时,拜尔父子和那名小警察从楼里走出来,索科夫连忙拉着阿杰莉娜迎了上去。

    “拜尔警官,情况怎么样,找到人没有?”“将军同志,”拜尔摇着头说:“我们询问了楼里的居民,在今年四月时,的确有一些来自柏林的人在这里居住。但随着纽伦堡遭受盟军猛烈轰炸之后,很多

    人都被疏散到乡下去了。没准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和孩子,也在这些疏散的人员中间。”

    索科夫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板着脸,面无表情地问拜尔:“拜尔警官,那我们该怎么办,去乡下找他们吗?”“这是不可能的,将军同志。”但拜尔却摇着头说:“由于当时形势危急,根本来不及统计疏散名单。因此就算上尉的妻子和孩子在疏散人员之中,我们也无

    法搞清楚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那真是太遗憾了。”索科夫听完拜尔的话,明白要找到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和孩子,简直比大海捞针还困难,他只能苦笑着说:“看来我们注定要让霍森菲

    尔上尉失望了。”

    “是啊,将军同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拜尔说道:“等回到柏林,我会把此事向霍森菲尔上尉详细解释的。”

    小警察等拜尔说完话之后,小声地问了一句什么。

    拜尔听后,对着索科夫说:“将军同志,这位小警察问我们,是否还要使用这辆车。如果不用的话,他就要开车回警局了。”虽说从这里到居住的酒店,还有相当远的距离,但索科夫却不想再坐这车了。天寒地冻的,车上又是无遮无拦,要是再吹一阵寒风,等回到酒店时,没准会

    被冻感冒,于是他对拜尔说:“拜尔警官,你让他先离开吧,我们可以走路回酒店。对了,还是要谢谢他开车送我们到这里来。”

    拜尔向小警察道谢后,小警察抬手向索科夫敬了一个礼,开车离开了这里。

    “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问道:“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吗?”

    “是的,少校。”索科夫点点头,说道:“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权当是散步了。”一行人往回走的时候,阿杰莉娜有些担心地问索科夫:“米沙,我们这次来纽伦堡,没有能帮霍森菲尔上尉找到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

    特别失望?”索科夫心想,就算没有自己的出现,霍森菲尔成为俘虏之后,与他的妻子和孩子同样没有见面的机会,最后凄惨地死在了苏军的战俘营里,最后连尸首都找不到。他轻轻地叹口气说道:“没办法,这就是战争的后遗症。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有千千万万的人,在这场该死的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亲人。能活下来,就是一

    种幸运。”“嗯,你说的有道理。”阿杰莉娜缓缓地点点头:“虽然我们这次没有找到上尉的妻子和孩子,但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死讯,也就是说,他们可能还活着。只要

    还活着,我觉得他们早晚还有全家团聚的一天。”“对对对,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希望。”索科夫心想,霍森菲尔因为自己而活了下来,只要他的妻子和孩子还活着,没准在将来的某一天,就会重新返回位于柏林的家中,到时就是他们团聚的日子。

    索科夫等人回到酒店,正准备去餐厅吃午餐时,却被索科洛夫斯基的新副官叫住了:“索科夫将军,您总算回来了!”

    “有什么事情吗?”

    “副司令员同志说,看到您回来,就让您立即去见他。”副官说道:“他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副司令员同志在什么地方?”

    “在他的房间里,你可以过去找他。”副官说完这话,目光投向了阿杰莉娜,继续说道:“还有阿杰莉娜同志,也请一起过去。”

    “什么,让阿杰莉娜也过去?”索科夫听副官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吃惊,便好奇地问:“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副官摇摇头,回答说:“索科夫将军,我只是传达副司令员同志的命令,至于他为什么要让阿杰莉娜同志一起过去,我就不太清楚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

    就过去吧,别让将军等急了。”索科夫扭头对瓦谢里果夫说道:“少校,我要去副司令员同志那里一趟,你先带着大家去餐厅用餐吧。”交代完之后,他转头客气地对副官说,“我们现在去

    见副司令员同志。”

    在副官的带领下,索科夫和阿杰莉娜来到索科洛夫斯基住的房间。

    见到索科夫进门,索科洛夫斯基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过来和索科夫握手:“米沙,你们出去转了一上午,不知对这个城市有什么看法啊?”

    “挺不错的一座古城。”索科夫说道:“可惜在战争中变成了一片废墟,如果要恢复成战前的样子,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是啊,一座有着古老历史的城市,在战争中变成废墟,的确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索科洛夫斯基说道:“因此,我们选择在这里,对发动战争的战犯进

    行审判。”索科夫想到那些在纽伦堡军事法庭上受审的战俘,不免有些遗憾地说:“可惜小胡子、戈培尔这些最大的罪魁祸首已经自杀了,否则他们也将成为审判席上的

    一员。”

    “他们就是担心受到历史的审判,所以都选择了自杀。”索科洛夫斯基说完这话,便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索科夫不禁有些发愣,心说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就是,还用得着和我商量么?“副司令员同志,”他礼貌地说道:“如果您有什么事情,请直接吩咐就是

    了,不必和我进行商量。”索科洛夫斯基的目光转向了站在索科夫身后的阿杰莉娜身上:“我把你们两人叫来,是因为我们的翻译人手不足,而柏林方面派来的额翻译,还需要等两天,

    所以在他们来之前,我希望阿杰莉娜同志能暂时到翻译组工作。不知你的意下如何?”虽然索科洛夫斯基是用商量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但不管是索科夫还是阿杰莉娜的心里都明白,这是在给自己下命令,怎么可能不答应对方呢?阿杰莉娜连

    忙上前一步,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我坚决服从您的命令。”就这样,随着阿杰莉娜被调到了翻译组,索科夫要想再随心所欲地出去逛街,就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虽说在自己带来的警卫战士里,也有会说德语的,但

    出门时带个女翻译,和带个男翻译,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概念。因此,索科夫果断地选择宅在酒店里不出门。不过他也不担心待在酒店里会无聊,因为他找索科洛夫斯基要来了足够多的纸笔,继续写自己那部没有完本的《普通一兵》,打算在返回莫斯科之前,完成

    这部的创作。

    瓦谢里果夫见索科夫不出门,担心他无聊,还专门过来看他。进门后,见到索科夫在伏案写作,心里还挺纳闷,暗说副司令员同志好像没有给将军安排什么工作,他整天坐在桌前,究竟在写什么呢?带着这样的疑问,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了索科夫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将军同志,您在写什么?”

    “少校,原来是你啊。”索科夫抬头看到进门的是瓦谢里果夫,放下手里的笔,笑着对他解释说:“我在写。”

    “写?”瓦谢里果夫听后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将军同志,真是没想到,您居然会写?”

    “没错。”索科夫点点头,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写的第一本《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已经出版了,在国内的销量还不错。”瓦谢里果夫从战争结束,就一直待在了柏林,这里可看不到莫斯科出版的,因此他听到索科夫说出这个书名时,多少还是有些意外,他惊诧地问:“将军

    同志,真是没想到,您写的已经出版了。不知销量如何?”

    “从目前的销售势头来看,整体还不错。”索科夫自信地说:“以后不但会被改编为话剧、歌剧,甚至还会被搬上银幕。”“您真是太了不起了。”如果说刚开始时,瓦谢里果夫说的话还带有一丝敷衍,此刻则变成了心悦诚服。至于说到索科夫会不会骗自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情等有朋友从莫斯科过来时,问一问他们就知道真假了。

    “少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我就担心您整天不出门,待在房间里可能有点闷。”瓦谢里果夫说道:“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对了,我想问问,您这部书写好之后,打算

    在什么地方发布?”“这本书写好之后,我会寄回莫斯科。”索科夫说道:“我来柏林之前,就写过一部分,前半部分的手稿都在莫斯科。等我把后面的故事写完,并寄回莫斯科

    之后,那边就会安排人手进行出版。”

    “将军同志,不知道您的书写好之后,我是否有荣幸先看一看呢?”“可以。”对瓦谢里果夫提出的请求,索科夫答应得非常爽快,毕竟当初在弗拉基米尔写《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时,就有很多人看过自己的手稿:“等我写完

    之后,我会让你成为第一批读者的。”

    索科夫每天待在房间里创作,外面的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新的庭审开庭的时间。

    来通知索科夫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被临时调往翻译组的阿杰莉娜。

    见到阿杰莉娜进门,索科夫立即迎了上前,抓住她的双手,柔声说道:“阿杰莉娜,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阿杰莉娜似笑非笑地望着索科夫,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当然想。”索科夫笑呵呵地说道:“做梦都想。”

    阿杰莉娜看到放在桌上的纸笔,好奇地问:“米沙,桌上怎么有这么多的纸笔,你在写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了。”索科夫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不如怎么打发每天无聊的日子。”

    “米沙,我过来找你,是想让你一起去旁听今天的庭审。”

    得知自己今天可以去参加庭审,索科夫情绪有些激动地问:“不知今天受审的人是谁?”

    “根据原来的计划,今天受审的战犯是德国空军元帅戈林。”

    “那我们快点出发吧。”索科夫有些迫切地想看到,戈林是如何在法庭上受审的,便催促阿杰莉娜:“别让副司令员同志等急了。”

    在门口与索科洛夫斯基汇合后,索科夫和阿杰莉娜、瓦谢里果夫乘坐一辆吉普车,跟在车队后面,朝着庭审的地点而去。

    由于索科夫等人是来旁听的,进了法庭之后,就被安排在角落里,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到坐在审判席上的战犯。索科夫的目光从二十多名战犯的身上扫过,终于锁定了

    一个穿白色军服的男子。据他所了解的资料,戈林是一个大胖子,但如今看起来却似乎有点名不副实

    那套军服穿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显得非常不合身。

    很快,审判战犯的法官陆续进场。审判席上,4位来自不同战胜国的法官端坐在那里。苏联的法官身穿褐色戎装,美国、英国和法国的法官都是身穿黑色长袍。法庭内,厚重的灰色丝绒窗帘

    垂下来,遮住了纽伦堡初冬的天际,整个法庭展现一种忧郁的庄严。

    审判开始后,首先由首席检察官、美国法官杰克逊首先宣读总起诉书。杰克逊的法庭陈词堪称历史上最为重要的陈词之一:“我们力图审判的这些罪恶曾是被精心策划的、是极端恶毒的、是充满破坏性的,人类文明无法容忍它们

    被忽视而不接受审判,更无法容忍他们再次卷土重来。”杰克逊宣读的证据和证词中写道,因为被怀疑携带“*****传单”,3000名犹太人被集体杀害;他还引用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报道,盖世太保血洗华沙的一

    个犹太区时,把数不清的犹太人赶到简陋的小屋子里和下水道里然后实施爆炸。

    紧接着,苏方检察官罗曼·鲁登科开始发言,起诉书中所罗列的事实是坐在旁听席上的德国人闻所未闻的,听者无不为之震惊。

    但很快,为战犯们辩护的德国律师们就开始发难了。

    当罗姆·鲁登科宣布戈林犯有侵略罪时,为他辩解的律师就出来诡辩:“我认为我的当事人是无罪的。”

    法庭内的人听到律师这么说,都不禁一愣,心说难道打算为戈林做无罪辩解吗?“是的,我觉得尊敬的戈林元帅,是无罪的。”德国律师洋洋得意地说:“我可以出示证据,向大家表明,我们和俄国所进行的战争,是一场为了保护德意志

    安全的自卫战争。”索科夫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地为战争罪犯进行辩解,并试图为他们洗白,如果不是担心引起外交纠纷,他

    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靴子,朝这位德国律师砸过去。而那位德国律师在获得法庭的允许后,拿起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郑重其事地说:“我手里的这份文件可以说明,俄国人打算在1941年6月29日向德意志帝

    国发起全面的进攻,代号为‘雷电"行动。”

    “米沙。”阿杰莉娜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疑虑:“这个律师说的是真的吗?”“假的,肯定是假的。”索科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假如我军真的打算发起向德国的进攻,怎么可能在战争初期被打得一败涂地,甚至差点让德国人占领了

    莫斯科。这个律师不过是想为战犯脱罪,而有意杜撰出来的假证据。”只看那名律师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张纸,对着几名法官说:“这是我军在战争初期,从俄国部队的指挥中心缴获的绝密文件,里面就记载了他们的详细进攻命令

    ”说完,上前几步,将那张纸递给了法官的助手。

    助手接过律师递过来的纸,转身就放在了法官的面前。索科夫看到那张纸的时候,脑子忽然想起看过的电影《莫斯科保卫战》,战争爆发后几个小时,罗科索夫斯基在与上级失去联系的情况下,冒着掉脑袋的风

    险,打开了国防委员会下方的一份绝密文件。里面所下达的命令,就是让他的部队向波兰境内的卢布林地区实施突击,粉碎闯入国境线的敌人。律师所出示的这份证据,没准是德国人从哪个军级指挥部的保险柜里缴获,里面的确有向德军发起进攻的内容。如果律师拿这件事做文章,那么意味着今天

    对戈林的审判,将会不了了之。

    法官拿起助手递过来

    的文件,快速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随后对律师说:“怎么都是俄文,为什么没有翻译为英文和法文?”“有的,法官大人。”律师又从文件袋里掏出了两张纸,再次递给了首席法官的助手:“这里是我们组织人手翻译的内容,有英文和法文两个版本,想必正是

    您所需要的。”首席法官接过翻译件看了一阵后,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而是递给了苏方的法官,客气地说:“请您看看,这份翻译件上的内容,与原件上的内容是否完全

    一致。”当苏方法官在核对原件与翻译件时,阿杰莉娜有些担心地说:“米沙,看来这个律师的准备很充分,要想驳倒他所提供的证据,恐怕又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看

    来今天对戈林的审判,就会这样草草地结束了。”正如阿杰莉娜的分析一样,苏方法官确认了原件和翻译件的内容一致之后,首席法官宣布对戈林的审判暂时告一段落,等到苏方检察官收集到更多有利的证据之后,再重新对戈林进行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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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审判计划是针对戈林的,由于德国律师的突出奇招,导致计划被打乱,只能改成对德国海陆军总参谋长、陆军元帅威廉·凯特尔进行审判。

    仓促发起的起诉,自然缺乏有说服力的证据,在德国律师的诡辩下,对凯特尔的起诉,也因为证据不足,而不得不暂时中止。

    近似于儿戏的审判,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

    审判结束后,索科夫乘车跟着车队返回酒店。

    途中,索科夫无聊地望向了窗外。他看到街上的行人,见到巡逻的美方宪兵,或者是驶过的军车,都在热情地挥手打招呼。但随着苏军车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时,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冷漠,甚

    至还有人投来了仇视的目光。索科夫见到这种情况,不禁想起后世德国在2015年拍摄的一部电影《恶魔回来了又名《xtl回来了,影片讲述了2014年的一天,小胡子回来了,他在地堡的遗址清醒过来后,发现柏林街头不再熟悉,身边也没有了亲信,帝国总理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更让他困惑的是,波兰依旧存在,德国现在的总理

    居然是个女的。因为在别人的眼里,他长得实在太像小胡子,所以被电视节目制作人相中,上了一个脱口秀节目。谁知他第一次出演,节目就爆火了。随后,节目片段在网络上点击率激增,各种采访邀约都来了。在影片的故事情节中,没有人认为这个小胡子就是真的小胡子,他们不过把他当做一个用来讽刺小胡子的演员。回到现

    代社会的小胡子,竟然阴差阳错成为了一个明星。在电影的结尾,导演大胆创新,来了个街头的实景拍摄,让扮演小胡子的演员,穿着二战德国时期的军装,坐在敞篷汽车里招摇过市,想看看现实中的行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令人没想到的是,路上的行人见到这个由演员扮演的小胡子时,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惊喜的表情,除了有不少人冲他挥手致意外,甚至还有

    个别人向他行举手礼。导演当时看到这个场面,也不禁被惊得目瞪口呆。瓦谢里果夫发现索科夫从上车开始,就始终一言不发,还以为他在闭目养神,便回头看了一眼。谁知却看到索科夫盯着窗外发呆。他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

    :“将军同志,您在看什么?”

    “我在看外面的建筑物和行人。”“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开口说道:“纽伦堡以前的确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但在长达三年的战略轰炸中,德国的大多数城市都变成了一片废墟。我听别人说

    ,别说重建新的城市,就算是清理完这些废墟,至少也需要20年的时间。”索科夫看了一眼瓦谢里果夫,心里暗说,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你的这种说法没有错。要重新建立一个国家,而且是在需要赔付巨额战争赔款的情况下,以

    德国的实力,恐怕需要三四十年的时间,才有可能清理完城市里的废墟,要想恢复到战前的水平,恐怕需要花费的时间更长。

    但马歇尔计划的出现,却极大地缩短了德国人清理废墟和重建城市的进度。马歇尔计划,又名欧洲复兴计划,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对被战争破坏的西欧各国进行经济援助、协助重建的计划,对欧洲国家的发展和世界政治格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该计划于1947年7月正式启动,并整整持续了4个财政年度之久。在这段时期内,西欧各国通过参加欧洲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

    ,总共接受了美国包括金融、技术、设备等各种形式的援助合计131.5亿美元,其中90%是赠予,10%为贷款。不过在马歇尔计划付诸实施之前,美国已经投入了大量资金用于欧洲重建。据估计在1945年到1947年间,美国在这方面的投入就达90亿美元。这些援助中

    的大多数都是以间接形式

    进行的,其中包括作为租借法案中一揽子协定的继续、或由美军出面重建当地的基础设施及帮助难民等不同途径。除此之外,作为冷战的前哨阵地,美苏两国都在西德和东德驻扎了大量的军队,而作为战败国的德国,同样拥有规模不小的军队。美苏在这个一地区的经营

    和投入,不仅减轻了德国的军费开支,而且促进了德国的军事工业的发展,一些著名的军工企业都是在这一时期高速发展起来的。另外,一些局部战争,也间接地促进了德国的经济发展。比如说抗美援朝和越战时期,美国就从西德进口了大量的物资。虽说按照条约,战败国是不能生吃战略物资的,但由于这是当时老美的需要,西德就完全忽略了这一条款。他们出口大量的车床设备之类的物资,然后再利用获得的资金,进口本国所需要的工业

    原材料,从而使德国的经济在这一时期得到了高速发展。再加上德国的工业底蕴雄厚,有大量高素质的人口,以及先进的科学技术,因此德国很快就重新崛起。到战后的第15个年头,也就是1960年,西德达到了人

    均gdp1300美元,经济总量整整增加了三倍,与英国的gdp总值基本持平。

    车队回到了酒店,下车之后,索科夫看到满脸怒色的索科洛夫斯基,把几名参加审判的主要人员叫到了自己的面前,正在说着什么。

    “米沙,”阿杰莉娜抓住索科夫的衣袖,使劲地拽了拽,有些慌乱地问:“副司令员同志好像在骂人,他会不会把你叫过去,也骂上一通?”索科夫笑了,“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副司令员同志是为了今天审判的事情生气,我不过是一个旁观者,他就算是有满肚子的火,也不可能冲我发作。行了

    ,我们先回房间去吧。”

    走了两步,索科夫忽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脚步问瓦谢里果夫:“少校,我记得拜尔父子前两天去了城外的乡下去,他们回来没有?”

    “我不太清楚,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有些为难地说:“我要问问留守的战士才知道。”

    索科夫点点头,对他说:“我先回房间了,如果有拜尔父子的消息,记得立即通知我。”索科夫和阿杰莉娜回到房间之后,阿杰莉娜好奇地问:“米沙,拜尔父子去城外的乡下,是为了寻找霍森菲尔上尉的妻子和孩子吧?真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

    天,你们还是没有放弃。”

    “反正我们最近待在纽伦堡,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索科夫说道:“正好拜尔父子不甘心,说想到乡下去碰碰运气。”

    阿杰莉娜丝毫不看好拜尔父子的行为:“我觉得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根本没有什么希望。恐怕要不了多久,拜尔父子就会失望地返回酒店。”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瓦谢里果夫打来的:“将军同志,我已经问过留守的战士,他们都说没有见到拜尔父子回来。您看,我们是否需要派人到乡下去找他

    们?”“不必了。”索科夫想到这个年代的通讯不便,根本不知道拜尔父子在什么地方,就算自己派出再多的人去寻找,恐怕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因此果断地拒

    绝了瓦谢里果夫的提议:“你们就安心地待在酒店里,该回来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回来。”

    就在索科夫正准备开始写书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他以为是瓦谢里果夫打过来的,便随手抓起了话筒,不耐烦地问:“少校,还有什么事情吗?”

    但听筒里除了电流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索科夫凭借自己的经验,立即意识到这个电话应该不是瓦谢里果夫打来的,而是一个长途电话,便试探地问:“喂,我是索科夫,您是谁吗?”

    这次听筒里终于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米沙,是我,雅沙!”“哦,是你啊,雅沙。”索科夫心里觉得很奇怪,雅科夫怎么会给自己打来长途电话呢,难道是莫斯科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莫斯科那

    边出了什么事情?”

    问这个问题时,索科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雅科夫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种,没有很重要的事情,是不会专门给自己打长途电话。电话另一头的雅科夫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米沙,是这样的,莫斯科电影制片厂打算把你的那部《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改编成电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

    想法。”

    自己写的书能改编成电影,索科夫自然是求之不得,他立即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能有什么想法,他们要改编,就改编呗。”

    “你就没什么条件吗?”

    “没有。”索科夫说完这话之后,迟疑了片刻,又补充道:“主要角色的选择,我能提自己的看法吗?”“可以,当然可以。”雅科夫说道:“在完成演员的选角之后,还要征求你的意见。等你同意之后,才会正式开始拍摄。”他停顿片刻后,又继续问道,“在男

    女主角方面,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男主角肯定是瓦斯科夫。”索科夫好奇地问:“不知制片厂打算让哪位女兵当主角,丽达、热尼亚、索尼娅还是里莎?”至于另外一名牺牲的女兵嘉尔卡,索

    科夫提都没有提,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像嘉尔卡这样胆小的女兵,是不可能成为女主角的。“打算把女兵丽达,作为这部电影的女主角。”雅科夫说道:“我仔细看过你的书,丽达在书里出现的篇幅是相当多,特别是她与丈夫奥夏宁的故事,就是非

    常吸引人的地方。”

    “嗯,没错。”索科夫点着头说:“我也同意让丽达成为电影里的女主角,不知你们有没有合适的演员,来扮演这个角色?”

    “暂时还没有。”雅科夫说:“爱森斯坦同志让我问问你,你心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雅沙,你这可把我问住了。”索科夫有些为难地说:“首先,我没有想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我的就会被改编为电影。其次,我对本国的女演员不熟

    悉,由谁来出演丽达这个角色,我还真不清楚。”

    “那怎么办呢?”雅科夫问道。“雅沙,你转告爱森斯坦同志,就说选角的事情,由他全权负责。”虽说索科夫想亲自挑选电影里的演员,但如今自己远在纽伦堡,鞭长莫及,只能把此事交

    给爱森斯坦来负责:“我相信他的选择。”“好吧,米沙,既然你这么说,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爱森斯坦同志的。”雅科夫说完这话,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道:“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能回莫斯科?

    要知道,阿西娅还有三个多月就生了,你总不希望孩子出生时,你不在阿西娅的身边吧?”

    “我也想回去。”索科夫有些无奈地说道:“但没有上级的命令,我根本无法离开。不过我会想办法的,尽量赶在阿西娅生孩子之前,回到莫斯科。”

    “那好吧,米沙,我会把你的话告诉阿西娅。”

    索科夫放下电话之后,旁边的阿杰莉娜好奇地问:“米沙,不知雅沙找你有什么事情吗?”“他告诉我,说莫斯科电影制片厂打算把我的《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改编成电影。”索科夫笑着解释说:“雅沙专门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阿杰莉娜兴奋地说道:“真是没想到,你的书出版时间并不长,莫斯科电影制片厂就打算将其改编成电影,说明你的书写得真是

    太棒了。”

    “是啊是啊,”索科夫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就要把改编成电影了。”

    “我好像听说,这部电影里的女主角是丽达。”阿杰莉娜好奇地问道:“我想知道,你打算让哪位女演员来扮演这个角色呢?”

    索科夫对苏联这个时期的女演员不熟悉,正在犯愁,该由谁出演丽达这个角色,而第一位扮演丽达的伊琳娜·鲍里索夫娜·舍夫丘克,此刻可能还没有出世呢。

    听到阿杰莉娜的这个问题,索科夫望着她问道:“阿杰莉娜,不知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阿杰莉娜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开口说道:“我觉得有一位女演员,比较适合扮演丽达。”

    索科夫有些迫切地问:“是谁?”阿杰莉娜淡淡一笑,随即吐出了一个名字:“谢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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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阿杰莉娜说出的名字,索科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暗想你所说的谢罗娃,不会正好是和罗科索夫斯基元帅传出绯闻的那一位吧?如果真的是她,那我可要仔

    细地考虑考虑了。

    见索科夫迟迟不说话,阿杰莉娜用手在索科夫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好奇地问:“米沙,你怎么不说话?不知你对我推荐的这个人是否满意?”索科夫是心中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告诉她,说这位演员和罗科索夫斯基元帅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要让她来扮演丽达这个角色,恐怕会有很多问题。思索片

    刻之后,他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说道:“阿杰莉娜,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你能把她的情况,简单向我介绍一下吗?”

    阿杰莉娜以为索科夫真的不认识谢罗娃,正打算给他介绍一下谢罗娃的情况时,屋里的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索科夫以为又是雅科夫打来的长途,抓起话筒贴在耳边:“我是索科夫!”“您好,索科夫将军。”听筒里传出了副官的声音:“副司令员同志要见您,请您立即到他的房间来一趟。对了,把那位阿杰莉娜同志也叫上,副司令员同志

    也想见她。”

    “好的,我立即过去。”

    索科夫放下电话之后,对阿杰莉娜说:“副司令员同志让他的副官打来电话,说要见我们俩,让我们立即去他的房间。”

    “什么,副司令员同志还要见我?”阿杰莉娜有些吃惊地问:“他见我做什么?”

    “不知道。”索科夫起身拉着阿杰莉娜就朝外面走,嘴里说道:“具体是什么事情,等到地方就知道了。”途中,阿杰莉娜还担忧地问索科夫:“米沙,我们刚刚回房间之前,副司令员同志不是还在批评起诉小组的成员么。我们和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怎么会叫

    我们过去呢?”

    见阿杰莉娜还在纠结此事,索科夫安慰她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来到了索科洛夫斯基的房间门口时,原本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副官立即起身迎了过来:“索科夫将军,您来了!”

    “来了!”索科夫回答一句后,试探地问:“副司令员同志是一个人在里面吗?”

    “是的,他一个人在里面。”副官说着,转身去推开了房门,对索科夫和阿杰莉娜说:“两位请进吧!”

    索科夫进入房间,见索科洛夫斯基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连忙上前两步,抬手敬礼:“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奉命前来!”

    索科洛夫斯基听到索科夫的声音,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起身过来和索科夫握手:“米沙,你来了!快点请坐吧!”

    索科夫和阿杰莉娜就坐之后,小心翼翼地问:“副司令员同志,不知您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啊?”

    索科洛夫斯基从桌上拿起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递向了索科夫:“米沙,你看看这个。”索科夫正准备接文件袋的时候,忽然看到上面标注着一个红色的单词:“绝密文件”。他慌忙缩回了手,对索科洛夫斯基说:“副司令员同志,这是绝密文件

    ,我看不方便吧。”

    “我让你看,你就看,别管那么多。”

    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索科夫也就放心大胆地接过了文件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叠文件。

    当他准备看文件时,坐在他身边的阿杰莉娜也把头凑过来,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正当索科夫感到为难,不知是否应该让阿杰莉娜看这份绝密文件时,就听到索科洛夫斯基在说:“米沙,没关系,这份文件可以让阿杰莉娜看。有什么问题,

    等你看完之后再说。”

    既然索科洛夫斯基都这么说,索科夫也就不再有什么顾忌,放心大胆地开始翻阅文件。

    文件的题目写着:《kv6重型坦克的研制和运用。看到这个题目,索科夫不禁一愣:kv6重型坦克?后世的网络上,虽然有不少吹嘘这种坦克的帖子,但他却知道,苏军根本没有制造出什么kv6重型坦克

    ,都是军事爱好者杜撰出来,结果被人以讹传讹,当成了苏军在二战时的秘密武器。文件里写道:1941年7月,伟大的卫国战争爆发后不久,最高统帅本人听说我军一辆kv1坦克,把德军的第6装甲师阻挡了两天之久,让他感到了震撼。他觉得为了对抗德国庞大的装甲部队,苏军迫切需要一款拿得出手的坦克,来鼓舞日渐低迷的士气,最终选择了以kv型坦克作为基础,因为它在战争第一阶段被证明,是同样优秀的。坦克工程师们此事意识到,如果他们把所有组件组合在一起,可以制造出一辆巨型坦克,建造时间相同,但火力要大得多,因此超级坦克诞

    生了,被称为kv陆地巡洋舰。kv6重型坦克全长15.5米,在加长的坦克底盘上安装了三个主炮塔,装备有两门152毫米榴弹炮,两门76毫米火炮,一门45毫米火炮,以及十六挺机枪。该坦克这装备了三台600马力的v2发动机,装甲厚度160毫米,光是车组成员就多达16人。即便如此,工程师们还是觉得火力不足,特意又在尾部加装了一个

    喀秋莎火箭发射架,是坦克的总重量达到了138吨。而且这辆坦克还配备了涉水装置,能够跨越深达3米的河流。由于这辆车过于追求火力,结果三个炮塔配置的车体过长,导致转弯成为了一个大问题。换句话说,在特殊的地形上,只能一直向前开,而无法转弯。但史

    达林同志却根本不觉得这是个问题,甚至还说,这辆车不需要转弯,它能做的事情,就是直接开往柏林。1941年12月,第一辆原型车下线,迅速投入到莫斯科保卫战中,但在第一次参加战斗时,就出现了问题。由于浓雾中视线不好,后炮塔居然一炮轰飞了中间

    炮塔,导致这辆坦克报销。第二辆原型车是在1942年1月完成,之后马上送到了列宁格勒前线。为了防止重蹈覆辙,这辆坦克安装了指示器,炮长可以看到每个炮塔的射击方向。但新

    的问题又来了,kv6在通过峡谷时,由于坦克车身的强度不足,车体直接断成了两段,火花瞬间点燃了泄露的燃料,引起剧烈的爆炸。第三辆原型车继续在列宁格勒前线作战,进行实战测试。这次首开战果,成功地击落了德军三架飞机。可惜在继续向德军阵地开火时,三门火炮同时从三点

    钟位置开火,巨大的后坐力瞬间将坦克掀进了沟里,内部的152毫米弹药殉爆,导致这辆坦克再次报销。连着三辆原型车的报销,让最高统帅本人意识到建立这样的坦克是不划算的,还不如生产更多的t34坦克,以适应战场上的使用。因此,量产kv6重型坦

    克的工作就暂时停了下来……文件后面还引用了很多资料,说苏军的军工人员在战争结束之后,又如何把恢复kv6重型坦克生产列入了日程,打算在合适的时候,在苏控区的军工厂里

    ,大规模生产这种威力巨大的重型坦克。

    后面是十几张手工绘制的kv6重型坦克的分解图。索科夫快速地看完这份所谓的“绝密文件”之后,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说难道苏军打算成立“战忽局”,让这份错误的资料,误导盟军方面,让他们花费大力

    气来研制这种没有任何意思的重型坦克?

    索科洛夫斯基看到了索科夫的表情,用云淡风轻的语气问道:“米沙,你看完这份文件之后,有什么想法?”“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把文件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望着索科洛夫斯基说道:“据我所知,我们的军工人员在部分kv1的基础上,安装了喷火装置,将其改

    装为喷火坦克。而这份文件里所提到的kv6重型坦克,是根本不存在的。”

    听索科夫这么说,索科洛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米沙,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没有制造过这种所谓的kv6重型坦克。”“那您给我这份文件的目的是什么?”索科夫望着对方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您打算让我通过某种途径,让这份文件落到盟军的手里,让他们花费大量的时间

    和精力,来研制根本不适合战场使用的武器装备?”“没错,我的确是这么考虑的。”索科洛夫斯基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打算让你把这份文件送给盟军,让他们产生误判,以为我军即将开始大规模地

    生产这种超级坦克。”“副司令员同志,我总不能直接把这份绝密文件,交给盟军的指挥官,说这是我们的绝密文件,让他们好好研究吧?”对于索科洛夫斯基的这种说法,索科夫

    为难地说:“就算我主动把文件交给了他们,他们也不见得会相信。”

    “米沙。”这时阿杰莉娜在旁边拉了拉索科夫的衣袖:“其实你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就在索科夫愣神之际,听到阿杰莉娜说话的索科洛夫斯基面带笑容地说:“阿杰莉娜同志,那你来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盟军相信我们这份文件的真

    实性?”见索科洛夫斯基让自己发表看法,阿杰莉娜也不发怵,她起身说道:“巴顿将军不是邀请米沙去他那里做客么?米沙就可以带上这份文件去他那里,然后装作

    不小心,把装文件的公文包遗忘在某个地方,给美军方面有足够的时间,对这份绝密文件进行拍照。”

    “阿杰莉娜,事情哪有你相信的那么简单。”索科夫听后摇着头说:“巴顿怎么会相信,我会带着绝密文件去他那里呢?”“米沙,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安排。”索科洛夫斯基笑着说道:“比如说你返回柏林之前,去巴顿将军的司令部拜访,随身携带一个装有绝密文件的公

    文包,就显得合情合理了。”索科夫听索科洛夫斯基这么说,心里不禁想起了几十年的“星球大战计划”,该计划出台背景是在冷战后期,由于苏联拥有比美国更强大的核攻击力量和导弹突防能力,美国害怕“核平衡”的形势被打破,需要建立有效的反导弹系统,来保证其战略核力量的生存能力和可靠的威慑能力,维持其核优势。同时,美国也是

    想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实力,通过太空武器竞争,把苏联的经济拖垮。如今二战刚结束不久,美苏两国还处于蜜月期,却开始互相算计,自己刚看过这份假的“绝密文件”,就是要让美国及其盟友产生误判,把大量的时间、精力

    和经济投放到错误的方向,以确保苏方在接下来的军备竞赛中成为胜利者。

    “好吧,副司令员同志。”既然索科洛夫斯基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索科夫也不好拒绝,只能委婉地问道:“不知您打算让我什么时候去巴顿将军的司令部?”“不要着急,米沙。”索科洛夫斯基笑呵呵地说:“具体什么时候去见巴顿,我们会酌情安排的。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些铺垫工作要做,你就安心待在酒店

    吧。”

    “铺垫工作?”索科夫诧异地问:“什么铺垫工作?”“要让美方窃取我们的情报,总要事先放出一些风声,让他们知道有一份绝密文件在你的身上,并会由你带回柏林。”索科洛夫斯基自信地说道:“只要美方

    相信了我们放出的风声,他们就会让巴顿主动与你取得联系,请你到第15集团军去做客,到时再寻找合适的机会,窃取你所携带的这份文件。”

    “我明白了。”索科夫使劲地点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阿杰莉娜之后,试探地问:“就我一个人去吗?”“当然不是。”索科洛夫斯基摇着头说:“除了瓦谢里果夫少校带的警卫外,阿杰莉娜也随你一起过去。我知道你懂英语,但水平肯定比不上阿杰莉娜,有她

    在你的身边做翻译,我心里比较放心。”索科夫本来担心索科洛夫斯基让自己独自去执行这项命令,而把阿杰莉娜留在这里从事翻译工作。此刻听说阿杰莉娜随自己一起去见巴顿,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那真是太好了,副司令员同志。要知道,上次去美军的战俘营时,阿杰莉娜就跟在我的身边,也曾经和巴顿见过面。如果去第15集团军拜访时,有她随行,事情就会顺利得多,至少能消除巴顿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