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了约定的时间,前台给索科夫打来电话:“将军同志,外面有人找您。”索科夫猜想应该是霍森菲尔、恩斯特他们来了,就没有问前台来的人是谁,而是直接吩咐对方:“战士同志,麻烦你先把他们安排在接待区等我,我马上就出
来了。”
“好的,将军同志。”前台的女兵态度恭谨地答应一声,随即又请示道:“需要给他们准备茶水吗?”
“不必了。”索科夫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出去,茶水就不必准备了。”
索科夫和阿杰莉娜两人离开房间,来到酒店大厅时,发现霍森菲尔、恩斯特他们四人正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聊天。
“你们好,先生们!”索科夫上前招呼四人。
见到索科夫的到来,四人连忙起身,原地立正,向索科夫问好:“您好,将军同志!”听到四人都用俄语称呼自己将军同志,虽然霍森菲尔和拜尔的口音不标准,但索科夫却能感觉两人来这里之前,是反复练习过这句话。对他来说,这是一个
好的开端,说明这几人是愿意服从自己的。索科夫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见恩斯特和霍森菲尔都穿着苏军的军大衣,拜尔警官穿着他的警服,而德纳瑞斯则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大衣。索科夫见状,
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德纳瑞斯中尉,你为什么不穿军装?”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德纳瑞斯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将军同志,如今柏林被苏军所控制,我如果穿着德军军服出现在街上,肯定会被巡逻队抓起来的。要是
直接被关进战俘营,那就麻烦了。”索科夫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别看战争结束半年了,但如果有个穿着德军军服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在柏林的街头,路过的苏军巡逻队如果不把他抓起
来,带队的队长肯定会受到上级的批评。
“嗯,德纳瑞斯中尉,你说得很正确,是我考虑不周。”索科夫说完这话,随即一挥手,宣布道:“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来到门口时,瓦谢里果夫早已把车辆准备好了。
索科夫上车前,对跟在后面的恩斯特、霍森菲尔等人说:“后面的三辆大巴,是用来接选那些被拔出来的士兵的,你们就随便选一辆乘坐吧。”霍森菲尔等人原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有资格和索科夫坐同一辆车,听说后面的三辆大巴,都用来接送战俘的,他们连忙答应一声,跑到后面随便上了其中一
辆大巴。
车队出发,四辆吉普车和三辆大巴所组成的车队,有一股出征的气势,吸引了不少经过路人的目光。
一支迎面而来的巡逻队,见到这支车队过来,队长连忙招呼战士们退到退路,自己原地立正,向车队举手敬礼。“将军同志,”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瓦谢里果夫转身对索科夫说:“我已经和参谋部办公室主任波列坚科少校联系过了,他说会在战俘营的门口等我们,陪我们
一起挑选战俘。”
“嗯,很好。”索科夫听后微微点头:“有了波列坚科少校的协助,我们待会儿的工作会顺利很多。”快驶出市区时,前面的吉普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子刹车,让索科夫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正当他打算吩咐瓦谢里果夫去瞧瞧怎么回事时,前面的吉普车
下来一名警卫员,跑过来向瓦谢里果夫汇报,说是前面堵车了,另外一名战士已经过去查看了。
索科夫急着赶往战俘营,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推开车门下了车,对瓦谢里果夫说:“少校,我到前面去瞧瞧。”瓦谢里果夫担心索科夫的安全,也连忙推开车门下了车。他下车后,看到后面两辆吉普车里的警卫员也跟着下了车,便冲他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过来
,以确保索科夫的安全。路口相撞的是两辆来自不同方向的卡车,车头都被撞瘪了,车身把仅能两车通行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而街道的两侧,又是满地的砖石瓦砾,让开上马路牙
子绕路都不行。司机都是德国人,此刻两人正站在路中间,用索科夫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地争吵着。瓦谢里果夫来到索科夫身边,仅仅看了一会儿,脸上就露出了严峻的表情,他低声地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觉得这两名司机有问题,您快点回车里吧,免
得发生危险。”索科夫经瓦谢里果夫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不对劲,两辆卡车的车头虽然都被撞瘪了,但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在正常工作。两名司机在车祸发生之后,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车挪到一旁,却听任车辆堵住道路,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吵架。虽说歪果仁没有什么看热闹的习惯,但两人的争执,依旧吸引了四五十人的围
观。若是有袭击者躲在其中,那真是防不胜防。
就在索科夫转身准备回车里时,阿杰莉娜却走了过来,大声地问:“米沙,怎么回事,这里发生车祸了吗?”
“是的,的确是发生车祸了。”索科夫一把抓住阿杰莉娜的手臂,拖着她往回走:“不过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回车上再说。”
等回到车上,阿杰莉娜惊诧地问:“哪里不对劲?”
“两辆车相撞之后,司机没有第一时间把车挪到路边,却听任车堵住了道路,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吵架,这不是有问题么。”
“发生了车祸,在交警到来之前,是不能随便挪动车辆,免得破坏了现场的证据,让交警无法确认谁应该负主要责任。”“阿杰莉娜同志,”阿杰莉娜的话刚说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瓦谢里果夫就开口说道:“如果是战前,你的这种说法是完全正确的。但如今的柏林,根本没有
什么交警,只有一些我军的战士在维持交通。就算遇到这种事情,他们通常的做法,就是督促司机快点把车开走,免得影响到交通。”听瓦谢里果夫这么一解释,阿杰莉娜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一把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米沙,这会不会是他们设下的圈套,故意制造了
一起车祸,等我们下车查看时,躲藏在人群里的袭击者就朝我们开枪射击?”没等索科夫答复,阿杰莉娜就一个劲地催促瓦谢里果夫:“少校同志,快,快点调头,我们走,走其它的道路……”因为紧张,阿杰莉娜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
来。
车队立即开始调头,准备从其它的街道赶往战俘营。随着车队的离开,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名司机停止了争吵,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回到了各自的车上,驾车驶离了这一地区。而路边围观的市民,见到
两名司机已经离开,没有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开。索科夫并不知道他离开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他正在安慰神情慌张的阿杰莉娜:“阿杰莉娜,别担心,不管怎么说,这座城市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中,虽说还
残留有一些敌对分子,但他们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车队来到了战俘营的门口停下。看着从车里下来的索科夫等人,门口的哨兵连忙打电话通知上级,向他们通报索科夫等人的到来。
很快,战俘营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群指战员。
带队的是一名少校,他身后还有几位大尉、上尉,然后是中尉、少尉等等按照职位高低站位的各级指挥员。
少校来到索科夫的面前,立即敬礼:“是索科夫将军吧?我是参谋部办公室主任波列坚科少校,是奉命前来迎接您的。”
“您好,少校同志。”索科夫伸手和对方握了握,“待会儿挑选战俘的时期,就麻烦你费心了。”
“将军同志,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波列坚科毕恭毕敬地说:“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战俘营的负责人卢戈瓦亚大尉。”
“您好,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抬手向索科夫敬礼之后,又握住了索科夫伸出的手,陪着笑脸说:“欢迎您到我们管理的战俘营来视察工作。”
索科夫和卢戈瓦亚握手后,向他介绍了自己身后的霍森菲尔、恩斯特和德纳瑞斯等人:“他们都是陪我来挑选战俘的。”
卢戈瓦亚看着索科夫身后这些明显是德国人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试探地问:“将军同志,您的这几位随从好像是德国人?”“没错,他们就是德国人。”对于霍森菲尔、恩斯特等人的真实身份,索科夫没有丝毫的隐瞒,他如实地说:“他们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新组建的警备第3分队
的指挥员,他们今天跟我到这里来,是负责挑选战俘的。”
说完这话,索科夫停顿了片刻,随后问卢戈瓦亚:“大尉同志,不知你们的战俘营里有多少战俘?”
“有一万三千多人。”
“什么,有一万三千多人?”索科夫看着眼前庞大的战俘营,有些吃惊地问:“那有多少战士,负责看管这些战俘呢?”
“不多,只有三百多人。”“只有三百多人,这人数是不多。”索科夫说完这话,正想问下一个问题时,忽然想到了跟在身后的霍森菲尔、恩斯特等人,有些话他不想让几人听到,便拉
着卢戈瓦亚朝旁边走了几步,随后压低嗓门问:“不知有没有越狱的?”“没有。”卢戈瓦亚回答得非常干脆:“虽说战俘营的边缘只有两道铁丝网,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越狱的迹象。”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特意强调说:“况且战俘营所在的区域,是我军的控制地带,德国人就算逃出去,也没有地方可去。哪怕他们进入了其它几个盟军的地盘,也有可能被抓起来关进战俘营。他
们心里很清楚,如今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待在战俘营接受改造,等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将他们释放。”索科夫非常认同卢戈瓦亚的这种说法,德军战俘就算逃出了这座战俘营,他们也没有地方可去。留在苏占区,只能像老鼠一般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离开苏
占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概率会被送进盟军的战俘营,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待被释放的那一天到来。
停顿片刻后,索科夫继续问道:“那你们战俘营的死亡率是多少?”卢戈瓦亚做梦都没有想到,索科夫居然会如此直接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脑子里开始快速思索,应该如何回答索科夫的这个问
题。见卢戈瓦亚迟迟不说话,索科夫也没有催促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等着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而站在不远处的波列坚科走过来,好奇地问:“将军
同志,您要问什么问题?”索科夫朝恩斯特和德纳瑞斯所在的位置瞧了瞧,因为两人都懂俄语,有些事情若是让他们知晓,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好在两人都站在原地没动,这么远的距离,应该听不到自己与卢戈瓦亚和波列坚科的对话,便放心大胆地说:“少校同志,我刚刚问卢戈瓦亚大尉,战俘营每天要死多少战俘,他却不知道该如何
答复我。”作为参谋部办公室主任的波列坚科,对战俘营里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此刻听索科夫问起,也不免有些犹豫起来,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将战俘营里的真实死亡
数据告诉对方。
索科夫看出了波列坚科的心事,笑着说道:“少校同志,别担心,我就是随便一问。假如涉及到什么机密,你就不必说了。”听索科夫这么说,波列坚科觉得有些事情对索科夫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开口说道:“将军同志,既然您问起此事,我就如实地告诉您。我们刚建立战俘营时,因为有不少的伤员,以及一些不安分人员的存在,导致光是这座战俘营,每天就有五六十人丧生。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俘的死亡数量极大地下降,已经控制在每
天八到十五人之间。”索科夫心里很清楚,波列坚科所说的数据,肯定是缩水的,每天八到十五名战俘死亡,也就是说,每天死掉的战俘至少有十五人,一个月就要死四百五十人
他并不关心死了多少战俘,只是心中暗自祈祷,拜尔警官的两个儿子如果在这个战俘营里,可千万别死了,否则老来丧子的拜尔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可预测不到。
“将军同志,”波列坚科向索科夫请示道:“您打算如何挑选战俘?”
“少校同志,我想让所有的战俘都集结起来,首先让他们主动报名。”索科夫说道:“如果志愿者人数不够,我们再从战俘里挑选合适的人选。”
“卢戈瓦亚大尉,你听到了吗?”波列坚科等索科夫说完之后,转身吩咐站在旁边的卢戈瓦亚:“立即把所有的战俘召集起来。”
接着,就是战俘的集合时间。在看守的驱赶下,战俘们仅仅用了八分钟时间,就完成了集合。
集合完成之后,卢戈瓦亚过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战俘已经集结完毕,请您指示!”
“人都到齐了吗?”
“没有,这里只有一万人左右。”卢戈瓦亚回答说:“剩下的都是病号,躺在他们的营房里无法动弹……”索科夫听到这里,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按照卢戈瓦亚的说法,战俘营里恐怕近期又会有大量的战俘死去。自己今天到这里来,只是挑选战俘组建警备分队
,不是来视察的,这些生病战俘的生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因此对卢戈瓦亚后面所说的内容,他都选择了无视。
由于这次挑选的战俘,将归霍森菲尔管辖,所以索科夫将挑选战俘的工作,交给了霍森菲尔负责。
挑选工作开始前,霍森菲尔自然要发表一番讲话,以得到这些德军战俘的认同,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主动加入他的麾下。
当霍森菲尔慷慨激昂的讲话,通过安放在各处的高音喇叭,响彻整个营区时,索科夫低声问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不知霍森菲尔上尉在说什么?”“他告诉这些战俘,”阿杰莉娜简短地说道:“德国虽然在不久前结束的战争中失败了,但国家还存在。如今应该开始战后重建工作,但由于种种原因,柏林城内的秩序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因此需要组建一个以德国人为主的警备司令部,来尽快地恢复秩序。他的大致意思就是这个,如果你想听更加详细的内容,我
可以重新给你翻译一遍。”“不用了,不用了。”只要霍森菲尔能招募到足够的人手,他对这些战俘说了些什么,自己根本不在意:“只要他能招募到足够的人手,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
了。”当霍森菲尔的讲话结束之后,就是志愿报名的环节。恩斯特上前,用德语大声地说:“愿意加入警备分队的士兵,请出列!”可能是担心有人听不到,他把这
话重复了三遍。
但令人遗憾的是,上万人的战俘队伍,走出来的志愿者不足二十人,这可让大家显得很是尴尬。
“将军同志,”波列坚科走过来,低声地问索科夫:“志愿报名的战俘,居然不足20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场景,让索科夫联想到了弗拉索夫到苏军战俘营里招募人手,准备组建“俄罗斯***”的那一幕。同样是一番宣传鼓动之后,从队列只走出稀稀拉拉
几个人,绝大多数的战俘对这样的招募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如今志愿加入警备分队的战俘不足20人,让索科夫感觉有些下不了台。此刻听到波列坚科的问题,他硬着头皮回答说:“少校,德军战俘也许认为这是一个
阴谋。”
“阴谋?”波列坚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什么阴谋?”“我原来的部队里,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指战员,占了相当大的比例。”索科夫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德国人在战俘营里,也经常搞一些招募,说被招募的人能获得优待。但实际上,这些被招募的我军指战员,完成了他们指定的任务后,就会被枪毙。我想德军战俘之所以不愿意报名,恐怕也是担心会出现这
样的情况。”
听完索科夫的分析,波列坚科一脸恍然地点点头,随后又请教索科夫:“将军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没有足够的人主动报名,那我们就自己去挑选。”索科夫说完这话,冲着恩斯特说道:“恩斯特,你们几个都到我这里来。”
很快,恩斯特、霍森菲尔、德纳瑞斯、拜尔四人就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索科夫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之后,慢吞吞地说道:“同志们,志愿报名的人是少了点,但大家不要灰心,这是因为他们对我们的招募行动不理解。既然是这
样,就只能麻烦你们四人去亲自挑选了。”
“将军同志。”德纳瑞斯问道:“不知挑选的标准是什么?”“只要是身体健康的战俘,其余的条件可以放宽。”索科夫见到面前队列里的战俘,个个都骨瘦如柴,目光呆滞,表情麻木,看来苏军战俘营里虐俘的情况,
比美军的战俘营更加严重。因此他把选拔战俘的首要条件,定为了“身体健康”:“大家立即行动起来,争取尽快完成今天的工作。”
四人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后,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后各自带着一名看守,进入了俘虏的队列之中。他们看中一名战俘,便用手在对方的后背上拍一下,示意他离开队列,到外面去列队。被选中的德军战俘,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几人身后站着的看守,也
只能乖乖地走出队列,来到外面的空地列阵。这些被挑选出来的战俘,很多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他们担心被挑选出来的人,会被苏军看守押往战俘营外枪毙。
索科夫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拜尔,心里暗自琢磨:拜尔能在这个战俘营里找到他的两个儿子吗?就在这时,索科夫忽然看到正在队列中走动的拜尔停下了脚步,似乎冲着不远处的一名战俘喊了一声。那名战俘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本能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他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拜尔时,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即发了一声喊,就朝着拜尔扑了过去。跟在拜尔身后的两名看守,见战俘扑向了拜尔
,担心他对拜尔不利,立即上前拦住对方,并举起枪托准备将对方砸倒,但他们的行动却被拜尔制止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立即引起了一阵混乱,卢戈瓦亚见状,担心出现更大的问题,便亲自带着十几名看守,朝着那里冲了过来。而索科夫却是心知肚明,连
忙对阿杰莉娜说:“阿杰莉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拜尔应该是找到了他的儿子。”随即又冲瓦谢里果夫一摆头,“少校,跟我来。”
等索科夫来到拜尔等人所在的地方时,看到拜尔和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络腮胡子的战俘拥抱在一起,两人正在抹眼泪。
“卢戈瓦亚大尉,”跟着索科夫一起过来的波列坚科见状,不满地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波列坚科少校,我想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索科夫不等卢戈瓦亚说话,便抢先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与这位警官拥抱的战俘,应该是警官的
儿子。”
“啊?!”波列坚科听后满脸震惊地问:“将军同志,这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波列坚科少校。”索科夫看到卢戈瓦亚和他的看守们站在旁边没动,心想对方肯定也知道了这件事,便冲着他说:“卢戈瓦亚大尉,你觉得我
说得对吗?”“完全正确,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满脸堆笑地说:“我刚刚了解过情况,的确如您所说的这样,这名战俘就是这位老警察的儿子,他们父子重逢,难免有些
失态。”这时拜尔也发现了索科夫的到来,连忙松开了那名战俘,抹了一把眼泪,随即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二儿子佐尔达。佐尔达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索科夫将军,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个战俘营,更别说找到你了。”
索科夫等阿杰莉娜帮自己翻译完毕后,好奇地问:“拜尔警官,你找到了你的二儿子,那么大儿子呢?他在这个战俘营里吗?”“我原来的部队里,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指战员,占了相当大的比例。”索科夫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德国人在战俘营里,也经常搞一些招募,说被招募的人能获得优待。但实际上,这些被招募的我军指战员,完成了他们指定的任务后,就会被枪毙。我想德军战俘之所以不愿意报名,恐怕也是担心会出现这
样的情况。”
听完索科夫的分析,波列坚科一脸恍然地点点头,随后又请教索科夫:“将军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没有足够的人主动报名,那我们就自己去挑选。”索科夫说完这话,冲着恩斯特说道:“恩斯特,你们几个都到我这里来。”
很快,恩斯特、霍森菲尔、德纳瑞斯、拜尔四人就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索科夫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之后,慢吞吞地说道:“同志们,志愿报名的人是少了点,但大家不要灰心,这是因为他们对我们的招募行动不理解。既然是这
样,就只能麻烦你们四人去亲自挑选了。”
“将军同志。”德纳瑞斯问道:“不知挑选的标准是什么?”“只要是身体健康的战俘,其余的条件可以放宽。”索科夫见到面前队列里的战俘,个个都骨瘦如柴,目光呆滞,表情麻木,看来苏军战俘营里虐俘的情况,
比美军的战俘营更加严重。因此他把选拔战俘的首要条件,定为了“身体健康”:“大家立即行动起来,争取尽快完成今天的工作。”
四人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后,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后各自带着一名看守,进入了俘虏的队列之中。他们看中一名战俘,便用手在对方的后背上拍一下,示意他离开队列,到外面去列队。被选中的德军战俘,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几人身后站着的看守,也
只能乖乖地走出队列,来到外面的空地列阵。这些被挑选出来的战俘,很多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他们担心被挑选出来的人,会被苏军看守押往战俘营外枪毙。
索科夫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拜尔,心里暗自琢磨:拜尔能在这个战俘营里找到他的两个儿子吗?就在这时,索科夫忽然看到正在队列中走动的拜尔停下了脚步,似乎冲着不远处的一名战俘喊了一声。那名战俘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本能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他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拜尔时,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即发了一声喊,就朝着拜尔扑了过去。跟在拜尔身后的两名看守,见战俘扑向了拜尔
,担心他对拜尔不利,立即上前拦住对方,并举起枪托准备将对方砸倒,但他们的行动却被拜尔制止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立即引起了一阵混乱,卢戈瓦亚见状,担心出现更大的问题,便亲自带着十几名看守,朝着那里冲了过来。而索科夫却是心知肚明,连
忙对阿杰莉娜说:“阿杰莉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拜尔应该是找到了他的儿子。”随即又冲瓦谢里果夫一摆头,“少校,跟我来。”
等索科夫来到拜尔等人所在的地方时,看到拜尔和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络腮胡子的战俘拥抱在一起,两人正在抹眼泪。
“卢戈瓦亚大尉,”跟着索科夫一起过来的波列坚科见状,不满地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波列坚科少校,我想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索科夫不等卢戈瓦亚说话,便抢先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与这位警官拥抱的战俘,应该是警官的
儿子。”“当然是真的,波列坚科少校。”索科夫看到卢戈瓦亚和他的看守们站在旁边没动,心想对方肯定也知道了这件事,便冲着他说:“卢戈瓦亚大尉,你觉得我
说得对吗?”这时拜尔也发现了索科夫的到来,连忙松开了那名战俘,抹了一把眼泪,随即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二儿子佐尔达。佐尔达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索科夫将军,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个战俘营,更别说找到你了。”索科夫等阿杰莉娜帮自己翻译完毕后,好奇地问:“拜尔警官,你找到了你的二儿子,那么大儿子呢?他在这个战俘营里吗?”
“军医同志,”索科夫转身望着玛丽娜问道:“你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将军同志,”玛丽娜解释说:“我们战俘营里的战俘人数太多,而药品又极度短缺……”
“我不听你的理由。”索科夫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反问道:“我只问你,采取了什么治疗措施没有?”
“我打算用物理降温的方式,待会儿用浸了冰水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光是物理降温是远远不够的。”索科夫看到拜尔脸上那焦急的表情,知道他在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便继续对玛丽娜说道:“还要给他用药,你的药柜在什么
地方?”
“在这里,将军同志。”卢戈瓦亚主动凑过来,领着索科夫来到墙边的一个药柜前:“医药室的药都在这里。”索科夫通过药柜上的玻璃,查看着里面摆放的药品。很快,他就看到几个装满了粉末的小瓶子,上面用英语写着“盘尼西林”,一看就知道是美军援助的盘尼
西林。他抬手想打开药柜,却意外地发现柜子门上挂着一把锁,便扭头对卢戈瓦亚:“药柜的钥匙在哪里?”“玛丽娜,快点把药柜的钥匙拿过来。”卢戈瓦亚接过玛丽娜递过来的钥匙之后,一边手忙脚乱地开锁,一边向索科夫解释说:“将军同志,医务室里平时人
来人往的,如果不把药柜锁上,就容易出现药物丢失的情况。”“你们做得没错,医务室里的药柜就是应该上锁。”说这话时,索科夫又想起了一部看过的东德连续剧《死亡档案》,在德国即将失败时,苏军空投了一支侦察小队到敌后,去夺取德军的秘密档案。结果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遭到了德军防空炮火的打击,飞机被击落,一名侦察兵在跳伞时不幸负了重伤。其余的侦察兵为了挽救他的性命,就冒充伤兵,进入德军的各个医疗点,接着医生开药的工夫,试图偷取存放在药柜里的药品,但却没有成功过。后来侦察兵们绑架了一名
德军军医,才治好了负伤的战友。不过对索科夫来说,苏军侦察兵去偷德国人的药品,这一点值得表扬。可却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关押德军战俘的战俘营里,因此他对卢戈瓦亚的这种做法
,进行了表扬:“你们的安全防范意识做得不错,值得表扬。”
等药柜打开,索科夫拿出一瓶盘尼西林,冲着玛丽娜问道:“军医同志,这是什么?”
“这是盘尼西林,将军同志。”玛丽娜担心索科夫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特意向他解释说:“据说是一种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
“既然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那你为什么不给这名战俘使用?”索科夫不满地问道。
“听说这种药的副作用很大,听说瓦图京大将负伤后,就是使用了这种药,才不幸牺牲的。”玛丽娜喃喃地说道:“所以我不敢随便使用这种药物。”“军医同志,谁告诉你,这种消炎药的副作用大?又是谁告诉你,说瓦图京大将是因为使用了这种药才牺牲的?”索科夫不悦地说:“实话告诉你,我去年负了重伤,就是大量使用了盘尼西林,才杜绝了术后感染的情况出现。有一点,你没有说错,这种药的确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而且在某些地方,这么一小瓶药
,就能卖到100克黄金。”“什么?”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小小一瓶粉末,居然能卖100克黄金?瓦谢里果夫甚至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将军同
志,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也只是听说。”索科夫知道华夏在建国初期,都是用小黄鱼换盘尼西林,由此可见这种药物多么昂贵,但玛丽娜这个军医却把如此昂贵的药,随意地放在
药柜里做摆设,简直就是一种浪费:“但告诉我此事的人,从来没有说过谎,想必是真的吧。”
“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把索科夫拉到一旁,低声地问:“如果您说的是真的,把这么昂贵的药,用在这个战俘身上,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索科夫回应道:“这名战俘的父亲,如今在为我的工作,我不想他因为他儿子的事情,让他分心。大尉同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卢戈瓦亚说完这话,立即招呼玛丽娜:“玛丽娜,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这名战俘注射盘尼西林。”
玛丽娜连忙答应一声,走过来接过索科夫手里的盘尼西林,准备为菲利普进行注射。
索科夫将盘尼西林交给玛丽娜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你会使用这种药吗?”
“会的,将军同志。”玛丽娜点着头说:“发放药品给我们的时候,曾经进行过专门的培训。”玛丽娜取出一只针管,吸满了蒸馏水之后,刺穿瓶子上面的橡胶封口,将蒸馏水注射进去,随后抓住药瓶使劲地摇晃起来。摇几下,她还要观察一下里面的
粉末是否已经溶解。
等到瓶子的粉末溶解大半之后,她再次用针头刺穿橡胶封口,将里面的溶液吸出来。
卢戈瓦亚看着瓶子里剩下的那些没有溶解的沉淀,好奇地问:“玛丽娜,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粉末没有溶解啊?”“这种药就是这样的。”正准备给菲利普注射的玛丽娜,听到卢戈瓦亚在问自己,回头说道:“摇晃之后,会有很多残留剩下,除非等到哪天出了针剂,就能
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索科夫等人在屋里说话时,拜尔父子两人由于没有人给他们做翻译,他们能根本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不过拜尔猜测,他们可能是在讨论如何救治自己的儿
子。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那名女军医从索科夫的手里接过了小药瓶,并开始给自己的儿子进行注射。
玛丽娜完成注射之后,说道:“等过半个小时,看他的体温有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没有的话,再进行物理降温也不迟。”站在旁边的阿杰莉娜,连忙把玛丽娜的话向拜尔父子翻译了一遍,并安慰他们说:“军医说,这种药的效果相当不错,注射之后,病人的高烧很快就会退下去
索科夫等阿杰莉娜给拜尔翻译完毕后,走过来问道:“拜尔警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留在这里陪着你儿子,还是继续回去挑选合适的人选?”
拜尔听到索科夫的问题,只迟疑了片刻,随后大声地说:“将军同志,我陪您回去继续挑选人手。至于菲利普嘛,就由他的弟弟佐尔达留下陪他就可以了。”索科夫听后点点头,随即又冲着玛丽娜问道:“军医同志,你能听得懂德语吗?”索科夫这么问的目的,是担心玛丽娜不懂德语,这样就不利于交流,自己只
能把阿杰莉娜留下陪他们。
“军医同志,”索科夫转身望着玛丽娜问道:“你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将军同志,”玛丽娜解释说:“我们战俘营里的战俘人数太多,而药品又极度短缺……”
“我不听你的理由。”索科夫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反问道:“我只问你,采取了什么治疗措施没有?”
“我打算用物理降温的方式,待会儿用浸了冰水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光是物理降温是远远不够的。”索科夫看到拜尔脸上那焦急的表情,知道他在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便继续对玛丽娜说道:“还要给他用药,你的药柜在什么
地方?”
“在这里,将军同志。”卢戈瓦亚主动凑过来,领着索科夫来到墙边的一个药柜前:“医药室的药都在这里。”索科夫通过药柜上的玻璃,查看着里面摆放的药品。很快,他就看到几个装满了粉末的小瓶子,上面用英语写着“盘尼西林”,一看就知道是美军援助的盘尼
西林。他抬手想打开药柜,却意外地发现柜子门上挂着一把锁,便扭头对卢戈瓦亚:“药柜的钥匙在哪里?”“玛丽娜,快点把药柜的钥匙拿过来。”卢戈瓦亚接过玛丽娜递过来的钥匙之后,一边手忙脚乱地开锁,一边向索科夫解释说:“将军同志,医务室里平时人
来人往的,如果不把药柜锁上,就容易出现药物丢失的情况。”“你们做得没错,医务室里的药柜就是应该上锁。”说这话时,索科夫又想起了一部看过的东德连续剧《死亡档案》,在德国即将失败时,苏军空投了一支侦察小队到敌后,去夺取德军的秘密档案。结果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遭到了德军防空炮火的打击,飞机被击落,一名侦察兵在跳伞时不幸负了重伤。其余的侦察兵为了挽救他的性命,就冒充伤兵,进入德军的各个医疗点,接着医生开药的工夫,试图偷取存放在药柜里的药品,但却没有成功过。后来侦察兵们绑架了一名
德军军医,才治好了负伤的战友。不过对索科夫来说,苏军侦察兵去偷德国人的药品,这一点值得表扬。可却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关押德军战俘的战俘营里,因此他对卢戈瓦亚的这种做法
,进行了表扬:“你们的安全防范意识做得不错,值得表扬。”
等药柜打开,索科夫拿出一瓶盘尼西林,冲着玛丽娜问道:“军医同志,这是什么?”
“这是盘尼西林,将军同志。”玛丽娜担心索科夫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特意向他解释说:“据说是一种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
“既然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那你为什么不给这名战俘使用?”索科夫不满地问道。
“听说这种药的副作用很大,听说瓦图京大将负伤后,就是使用了这种药,才不幸牺牲的。”玛丽娜喃喃地说道:“所以我不敢随便使用这种药物。”“军医同志,谁告诉你,这种消炎药的副作用大?又是谁告诉你,说瓦图京大将是因为使用了这种药才牺牲的?”索科夫不悦地说:“实话告诉你,我去年负了重伤,就是大量使用了盘尼西林,才杜绝了术后感染的情况出现。有一点,你没有说错,这种药的确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而且在某些地方,这么一小瓶药
,就能卖到100克黄金。”“什么?”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小小一瓶粉末,居然能卖100克黄金?瓦谢里果夫甚至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将军同
志,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也只是听说。”索科夫知道华夏在建国初期,都是用小黄鱼换盘尼西林,由此可见这种药物多么昂贵,但玛丽娜这个军医却把如此昂贵的药,随意地放在
药柜里做摆设,简直就是一种浪费:“但告诉我此事的人,从来没有说过谎,想必是真的吧。”
“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把索科夫拉到一旁,低声地问:“如果您说的是真的,把这么昂贵的药,用在这个战俘身上,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索科夫回应道:“这名战俘的父亲,如今在为我的工作,我不想他因为他儿子的事情,让他分心。大尉同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卢戈瓦亚说完这话,立即招呼玛丽娜:“玛丽娜,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这名战俘注射盘尼西林。”
玛丽娜连忙答应一声,走过来接过索科夫手里的盘尼西林,准备为菲利普进行注射。
索科夫将盘尼西林交给玛丽娜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你会使用这种药吗?”
“会的,将军同志。”玛丽娜点着头说:“发放药品给我们的时候,曾经进行过专门的培训。”玛丽娜取出一只针管,吸满了蒸馏水之后,刺穿瓶子上面的橡胶封口,将蒸馏水注射进去,随后抓住药瓶使劲地摇晃起来。摇几下,她还要观察一下里面的
粉末是否已经溶解。
等到瓶子的粉末溶解大半之后,她再次用针头刺穿橡胶封口,将里面的溶液吸出来。
卢戈瓦亚看着瓶子里剩下的那些没有溶解的沉淀,好奇地问:“玛丽娜,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粉末没有溶解啊?”“这种药就是这样的。”正准备给菲利普注射的玛丽娜,听到卢戈瓦亚在问自己,回头说道:“摇晃之后,会有很多残留剩下,除非等到哪天出了针剂,就能避免这种情况出现。”
波列坚科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个小时,就调来了索科夫需要的大巴。
他向索科夫汇报时,还特意提了一句:“将军同志,我已经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向参谋长同志进行了报告。”
“参谋长?”索科夫反问道:“是马利宁将军,还是德拉特维恩中将?”
“自然是德拉特维恩中将。”波列坚科回答说:“马利宁将军前几天已经去了奥地利。”
索科夫点点头:“嗯,这么说来,朱可夫元帅应该也知道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您说得完全正确,将军同志。”波列坚科笑着说道:“大家都了解朱可夫元帅的性格,知道他喜欢在第一时间了解所发生的事情。因此参谋部所获得的消息
,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向朱可夫元帅汇报。”对索科夫来说,朱可夫知道自己招募了近五百名战俘,恐怕也不会说什么,而是会采取默许的方式,承认自己所招募的这批兵员。他叫过瓦谢里果夫,吩咐
对方说:“少校,让你的人带着战俘们上车!”
卢戈瓦亚见瓦谢里果夫召集部下,带着那群招募出来的战俘井然有序地离开营地,还特意跑过来向索科夫请示:“将军同志,请问需要我派人协助您吗?”“不用了,大尉同志,我们的人手足够了。”索科夫谢绝了卢戈瓦亚的好意后,提醒他说:“你还是快点把战俘带回去吧,万一有战俘趁着混乱,混进了我的
招募队伍,那就麻烦了。”卢戈瓦亚觉得索科夫说的有道理,向索科夫敬了一个礼之后,转身去安排人手,把剩余的战俘都带回各自的营房,免得他们趁乱混进了那批被挑选出来的战
俘中间。看着空地上的战俘,在看守们的带领下,朝着自己的营房而去时,索科夫又看了一眼在营外登车的战俘,心里盘算着等登车一结束,自己就带着他们赶往指
定的集结地点。
“米沙,”这时候阿杰莉娜凑过来,低声地问:“你打算带上拜尔的两个儿子吗?”阿杰莉娜的话提醒了索科夫,今天的招募你能如此顺利,拜尔的二儿子功不可没,如果把他和生病的大儿子丢在战俘营里不管,恐怕会影响到了拜尔的情绪
想到这里,他对阿杰莉娜说:“你去告诉拜尔,让他去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带上。”就在阿杰莉娜准备去找拜尔时,索科夫又想起如果不和卢戈瓦亚打个招呼,就带走两名战俘,恐怕不太好。连忙抓住了阿杰莉娜的手,带着她来到了卢戈瓦
亚的身边,开口说道:“大尉同志,我有件事需要对你说一下。”
“您请说吧,将军同志。”
“我准备再带走两名战俘。”不等卢戈瓦亚开口询问,索科夫便主动说道:“就是在医务室的兄弟两人,当哥哥的如今还在生病,我想给他换个好点的环境。”
“当然可以,将军同志。”卢戈瓦亚点头说道:“不过要稍微等一下,等我的手下把战俘都带回营地之后,我会安排人去把那两兄弟带过来。”索科夫向卢戈瓦亚表示了感谢之后,又来到拜尔的身边,通过阿杰莉娜对他说:“拜尔,我已经和战俘营的负责人说好了,等这里的战俘都回了营房之后,他
就派人把你的两个儿子接过来。”其实索科夫让瓦谢里果夫安排人手,让挑选出来的战俘登车时,拜尔就在不时地回头看索科夫,看他什么时候能让自己的儿子一起离开。但眼看那些出了营地的战俘,已经要完成登车了,却还没有提自己两个儿子的事情,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就在他犹豫是否应该去恳求索科夫,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离开时,
看到索科夫和阿杰莉娜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刻听到索科夫说自己的两个儿子,将随自己一起离开战俘营,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向索科夫表示感谢!
战俘营外的战俘登车完毕之后,瓦谢里果夫进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战俘已经登车完毕,是否可以立即离开?”
“等一等。”索科夫说出这话,见到瓦谢里果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便向他解释说:“我们还要等等拜尔的两个儿子,等他们到了,再出发也不迟。”
正说着话,远处的营房区域走出了一群人,中间是一个担架。
索科夫朝那边努努嘴,对瓦谢里果夫说道:“喏,那不是来了吗?”
拜尔看到远处出现的那群人,以及人群中的担架,连忙快步跑过去迎接。
阿杰莉娜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菲利普的烧有没有退?”“放心吧,阿杰莉娜。”索科夫安慰他说:“我曾经用过盘尼西林,那种药的效果如何,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菲利普用其它药物退烧,效果如何,我不太清楚
但既然使用了盘尼西林,那么此刻他的烧应该已经退了。”不一会儿,那群人走到了面前,索科夫看清楚担架上果然躺的是菲利普,拜尔和他的二儿子就跟在担架旁边。一起过来的,除了几名抬担架的战士外,还有
那位叫玛丽娜的女军医。
“军医同志,”索科夫冲着玛丽娜问道:“情况怎么样,烧退了吗?”
“已经退烧了,将军同志。”玛丽娜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盘尼西林的退烧效果这么好。”
索科夫走到担架旁,看着躺在上面的菲利普,见对方双目紧闭,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军医同志,他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当然是睡着了,将军同志。”玛丽娜向索科夫解释说:“他的烧退了之后,我帮他进行过检查,发现呼吸平稳,心跳也不快,是属于过于疲劳而睡着了。”听到玛丽娜说这话,索科夫脸上的肌肉不禁抽搐了几下,他心里在想,看来这个战俘营里不但环境不行,而且劳动强度也很大,估计每天都有不少的战俘因
为劳累过度或者生病而死去,可惜自己能挑选的人太少了,否则可以挽救更多的生命。
确认菲利普的烧已经退了,而且整个人还处于熟睡之中,索科夫的心里也踏实了,他冲抬担架的战士一挥手,说道:“把他送到营外的大巴车上。”
索科夫上车后,正准备离开时,忽然看了一辆吉普车朝自己开过来。
那辆车停在距离自己的车几米远的地方,后排的车门打开,露出了波列坚科的脸,他冲着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奉命陪您一起去战俘的安置点。”
索科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吩咐司机:“开车吧!”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车队来到了上级安排的安置点,这里原来是一座小学,自从苏军兵临城下之后,这座学校就开始无限期地停课,此刻正好作为警备
第3分队的兵营。索科夫的车刚停下,先一步下车的波列坚科已经小跑过来,帮索科夫打开了车门,对他说:“将军同志,朱可夫元帅说,他很快就会过来,让您在这里等他。
索科夫听波列坚科这么说,心里挺诧异的,心说从战俘营出发时,你怎么没有提这件事。
波列坚科看出了索科夫的心事,便向他解释说:“这件事是这里的负责人告诉我的。”
“这里的负责人?”索科夫一愣:“他在哪里?”“您好,将军同志。”听到索科夫这么问,旁边走过来个子不高,挺着大肚腩的少尉,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说道:“我是这样的负责人,军需官布雷利斯卡少
尉。”
看到对方的大肚腩,索科夫微微点点头,觉得他的外形倒是配得上军需官这个职务,毕竟这是一个有油水的职务嘛,长得比别人胖,也就在情理之中。
“布雷利斯卡少尉,”索科夫叫着对方的名字问道:“给战俘们安排好住处了吗?”“暂时还没有,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担心索科夫生气,还特意向他解释说:“原先接到的通知,有一百多名战俘要到这里,所以我只准备了四间教室,和
一百多套被褥。但如今却变成了将近五百人,不但教室的数量也增加,他们所需要的被褥,也需要从其它地方紧急调运过来。”索科夫想到因为自己的决定,给这位军需官带来了很多不便,便歉意地说:“军需官同志,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实际情况,在没有与你们进行
沟通的情况下,就贸然增加了几倍的人员,从而给你们增加了工作量。”
“瞧您说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笑呵呵地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别说是五百人,就算是五千人,我也能想办法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对了,军需官同志。”索科夫想到光是解决住的地方还不够,还有吃饭和洗澡的问题,连忙又问道:“我打算安排这些战俘洗个澡,刮刮脸,再换身干净的
衣服。你们这里能足够的浴室吗?”
“没有。”这次布雷利斯卡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不过我们可以安排战俘分批去洗澡。”听到说让战俘分批去洗澡,索科夫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来这里的战俘中间,肯定有不少曾经在他们建立的集中营待过,见过打着让犹太人的幌子,把他们全部送进毒气室的事情。如果自己直接提出他们去洗澡,会不会有人产生抵触情绪?看来这件事还需要和霍森菲尔他们几人沟通一下,由他们出面向战俘们解释
,就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瓦谢里果夫少校,”索科夫冲旁边喊道:“去把霍森菲尔上尉他们叫过来。”
“好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即转身朝着战俘们下车集结的位置跑过去。
几分钟之后,霍森菲尔、德纳瑞斯、恩斯特和拜尔四人都跟着瓦谢里果夫跑了过来。
“这里的负责人?”索科夫一愣:“他在哪里?”“您好,将军同志。”听到索科夫这么问,旁边走过来个子不高,挺着大肚腩的少尉,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说道:“我是这样的负责人,军需官布雷利斯卡少
尉。”
看到对方的大肚腩,索科夫微微点点头,觉得他的外形倒是配得上军需官这个职务,毕竟这是一个有油水的职务嘛,长得比别人胖,也就在情理之中。
“布雷利斯卡少尉,”索科夫叫着对方的名字问道:“给战俘们安排好住处了吗?”“暂时还没有,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担心索科夫生气,还特意向他解释说:“原先接到的通知,有一百多名战俘要到这里,所以我只准备了四间教室,和
一百多套被褥。但如今却变成了将近五百人,不但教室的数量也增加,他们所需要的被褥,也需要从其它地方紧急调运过来。”索科夫想到因为自己的决定,给这位军需官带来了很多不便,便歉意地说:“军需官同志,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实际情况,在没有与你们进行
沟通的情况下,就贸然增加了几倍的人员,从而给你们增加了工作量。”
“瞧您说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笑呵呵地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别说是五百人,就算是五千人,我也能想办法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对了,军需官同志。”索科夫想到光是解决住的地方还不够,还有吃饭和洗澡的问题,连忙又问道:“我打算安排这些战俘洗个澡,刮刮脸,再换身干净的
衣服。你们这里能足够的浴室吗?”
“没有。”这次布雷利斯卡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不过我们可以安排战俘分批去洗澡。”听到说让战俘分批去洗澡,索科夫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来这里的战俘中间,肯定有不少曾经在他们建立的集中营待过,见过打着让犹太人的幌子,把他们全部送进毒气室的事情。如果自己直接提出他们去洗澡,会不会有人产生抵触情绪?看来这件事还需要和霍森菲尔他们几人沟通一下,由他们出面向战俘们解释
,就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瓦谢里果夫少校,”索科夫冲旁边喊道:“去把霍森菲尔上尉他们叫过来。”
“好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即转身朝着战俘们下车集结的位置跑过去。几分钟之后,霍森菲尔、德纳瑞斯、恩斯特和拜尔四人都跟着瓦谢里果夫跑了过来。
“德军的军装,我们这里没有。”布雷利斯卡少尉说:“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即打电话去调拨。要知道,有个德军的军用物资仓库,离我们这里不远,里面
有大量包括军装、被服在内的军用物资在内。”
波列坚科一听,连忙问:“这么说来,你刚刚说要调拨过来的被褥,就是来自这个军用仓库?”
“是的,少校同志。”布雷利斯卡点着头说:“的确是这样。”“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打电话。”波列坚科催促对方说:“趁着运送被褥的车队还没有回来,让他们顺便再拉一批新军装回来,免得待会儿再跑一
趟。”
等布雷利斯卡离开之后,波列坚科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想问问,假如有人坚决不去洗澡,我们该怎么办?”
“很好办。”索科夫随口说道:“那就把他送回战俘营,另外挑选人手来接替他的位置,我相信此刻的战俘营里,有相当数量的战俘想离开那里。”恩斯特过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将军同志,您的猜测没错,很多战俘担心您所说的洗澡,是准备把他们送进毒气室,不管我们怎么说,他们都不相信。您看,
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波列坚科把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你回去告诉那些人,谁不愿意去洗澡的,都主动报个名,我们立马把他们全部送回战俘营,由别的战
俘来代替他们的位置。他们不愿意进浴室去洗澡,自然有愿意进去的人。”
恩斯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朝索科夫投来了求助的目光,希望能从这里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同意波列坚科少校的说法。”虽然这个想法是索科夫提出来的,但他还是附和了波列坚科,表情严肃地说:“如果他们不珍惜我们给他们的机会,那我们
换人就是了,反正想加入警备分队的战俘多的是。”这时拜尔和霍森菲尔也走了过来,对索科夫说道:“将军同志,战俘们都有顾忌,担心我们让他们去洗澡,其实是想把他们都送进毒气室,毕竟这种事情以前
在集中营里经常发生。”
“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还是一小部分人不愿意?”索科夫问话的时候,有意在“一小部分”这个单词短句上加重了语气。
“是绝大部分。”霍森菲尔说道:“我们经过反复的劝说,虽然有一部分战俘同意去浴室洗澡,但大多数人还是有顾虑。”
“将军同志,”波列坚科对索科夫说道:“我觉得可以把那些愿意服从命令的战俘留下,其余的都全部送回战俘营。”对波列坚科的提议,索科夫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叫瓦谢里果夫过来,让他把那些不愿意服从命令的战俘,用车运回战俘营。但霍森菲尔却冲过来对索科夫
恳求道:“将军同志,我请求您,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我再去劝说他们,说服他们服从您的命令。”说实话,索科夫得知战俘们不愿意服从自己的安排,心里还是挺生气的,恨不得把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统统送回战俘营继续受苦,谁让他们辜负了自己的
好意。但此刻看到霍森菲尔为这些战俘求情,他又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好吧,那待会儿我亲自去劝劝他们。”索科夫对霍森菲尔说:“如果他们再不肯服从我的命令,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波列坚科见索科夫改变了主意,忍不住好奇地问:“将军同志,您真的打算亲自去劝说那些战俘?”“是的,”索科夫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在付出实施之前,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便含糊其辞地说:“假如这帮战俘依旧不肯服从我们的命令,那么
就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部送走。”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索科夫对波列坚科说:“我们再等一等,等时机成熟了再劝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再等一等?”波列坚科听索科夫这么说,顿时有些着急了:“将军同志,我想提醒您一句,朱可夫元帅很快就要过来,如果他看到这里站着一群衣衫褴褛、
形容憔悴的战俘,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反正他们都不愿意服从您的命令,我建议立即将他们送走。”“没事。”索科夫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轻易更改,他轻描淡写地说:“等朱可夫元帅来了,我会亲自给他解释。波列坚科少校,如果有什么不良的
后果,都由我来承担。”波列坚科既然是奉命来配合索科夫工作,事先肯定了解过索科夫与上级领导之间的关系,得知他不但与朱可夫元帅、马利宁将军关系密切,甚至连副司令员
索科洛夫斯基大将,也和他有一定的私交。既然他愿意出来承担一切责任,自己何必要与他作对呢。于是他及时地闭上了嘴,静静地观察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布雷利斯卡打完电话之后,回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运输物资的车队,再过十几分钟就要到了。不知您打算把这些被褥和服装卸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等对方说完,朝远处的那群战俘一指,吩咐道:“少尉同志,等东西到了之后,让车队开到战俘那里去。”虽然布雷利斯卡不明智索科夫要这么做的原因,但既然对方这样吩咐,他也没有任何的反驳,毕竟对方是自己上级,上级下达的命令,做下属只能服从和执
行,没有质疑和讨论的权利。
很快,运输被褥和军服的车队就到了。
在布雷利斯卡的指引下,这些车辆都停靠在战俘所待的位置附近。而这些车辆的出现,却引起了战俘的恐慌。看着蒙着篷布的卡车,都纷纷用车尾对着自己所在的位置,不少战俘联想起他们在占领区时,也曾经把村民或者
战俘赶到一起,然后开几辆带篷布的卡车过来,用车尾对着人群。等军官一声令下,就掀开后面的篷布,露布,露出藏在车厢里的机枪,对着车后的人群进行扫射。如今这些车辆整齐地停放在战俘的附近,而且隐约还能听到车厢里有动静传出来。参与过类似屠杀的战俘们,顿时慌了神,他们纷纷往人群的另一侧躲闪,
试图躲过车箱里机枪所发射的子弹。但他们也不想想,假如苏军真的要在这里对他们进行屠杀,他们就算躺在地上装死都没用,因为会有人挨个进行补枪的。索科夫等车辆停好之后,带着瓦谢里果夫、恩斯特和霍森菲尔等人朝着战俘们走过去。阿杰莉娜本来想跟着过去当翻译的,但却被索科夫抬手制止了:“阿杰
莉娜,你就留在这里,你过去的话有很多不方便。”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阿杰莉娜心里虽然是满腹疑问,但也不好问,只能点点头,然后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而波列坚科虽然没有接到索科夫的邀请,但他看到索科夫亲自带人前往战俘聚集的位置,他想搞清楚对方是如何说服战俘们的,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索科夫来到了战俘们所在的地方后,让瓦谢里果夫给自己找来了一根长凳,随后站了上去,冲着那些战俘说道:“德军官兵们,现在你们列队到这里来领取属于你们的被褥和军装。我先说明一点,你们在战俘营里待的时间太长,身上的军装和头发里肯定有虱子。所以待会儿去洗澡前,每个人都要剃光头发,脱掉身上
的军装。等洗完之后,就换上给你们的新军装,并拿着被褥去我们为你们安排的房间休息。等所有人都打整完个人的卫生之后,我们将为你们提供晚餐。”
索科夫说完之后,下了长凳,招呼恩斯特站上去,把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向所有的战俘重复一遍。
恩斯特说完之后,站在索科夫身后的拜尔,立即冲着人群中的二儿子佐尔达使眼色,示意他率先出来做个表率。看到自己父亲投来的目光,佐尔达顿时心领神会,他便主动走了出来,接过车厢里战士递给他的被褥和新军服,走向指定的位置,准备去理发和洗澡。而一
些和佐尔达关系比较好的战俘,见佐尔达都率先去理发和洗澡了,也跟着走出队列,领取属于自己的被褥和军服。
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但只要有一个人带头,立即就会有大群的人有样学样。“没事。”索科夫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轻易更改,他轻描淡写地说:“等朱可夫元帅来了,我会亲自给他解释。波列坚科少校,如果有什么不良的
后果,都由我来承担。”波列坚科既然是奉命来配合索科夫工作,事先肯定了解过索科夫与上级领导之间的关系,得知他不但与朱可夫元帅、马利宁将军关系密切,甚至连副司令员
索科洛夫斯基大将,也和他有一定的私交。既然他愿意出来承担一切责任,自己何必要与他作对呢。于是他及时地闭上了嘴,静静地观察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布雷利斯卡打完电话之后,回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运输物资的车队,再过十几分钟就要到了。不知您打算把这些被褥和服装卸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等对方说完,朝远处的那群战俘一指,吩咐道:“少尉同志,等东西到了之后,让车队开到战俘那里去。”虽然布雷利斯卡不明智索科夫要这么做的原因,但既然对方这样吩咐,他也没有任何的反驳,毕竟对方是自己上级,上级下达的命令,做下属只能服从和执
行,没有质疑和讨论的权利。
很快,运输被褥和军服的车队就到了。
在布雷利斯卡的指引下,这些车辆都停靠在战俘所待的位置附近。而这些车辆的出现,却引起了战俘的恐慌。看着蒙着篷布的卡车,都纷纷用车尾对着自己所在的位置,不少战俘联想起他们在占领区时,也曾经把村民或者
战俘赶到一起,然后开几辆带篷布的卡车过来,用车尾对着人群。等军官一声令下,就掀开后面的篷布,露出藏在车厢里的机枪,对着车后的人群进行扫射。如今这些车辆整齐地停放在战俘的附近,而且隐约还能听到车厢里有动静传出来。参与过类似屠杀的战俘们,顿时慌了神,他们纷纷往人群的另一侧躲闪,
试图躲过车厢里机枪所发射的子弹。但他们也不想想,假如苏军真的要在这里对他们进行屠杀,他们就算躺在地上装死都没用,因为会有人挨个进行补枪的。索科夫等车辆停好之后,带着瓦谢里果夫、恩斯特和霍森菲尔等人朝着战俘们走过去。阿杰莉娜本来想跟着过去当翻译的,但却被索科夫抬手制止了:“阿杰
莉娜,你就留在这里,你过去的话有很多不方便。”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阿杰莉娜心里虽然是满腹疑问,但也不好问,只能点点头,然后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而波列坚科虽然没有接到索科夫的邀请,但他看到索科夫亲自带人前往战俘聚集的位置,他想搞清楚对方是如何说服战俘们的,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索科夫来到了战俘们所在的地方后,让瓦谢里果夫给自己找来了一根长凳,随后站了上去,冲着那些战俘说道:“德军官兵们,现在你们列队到这里来领取属于你们的被褥和军装。我先说明一点,你们在战俘营里待的时间太长,身上的军装和头发里肯定有虱子。所以待会儿去洗澡前,每个人都要剃光头发,脱掉身上
的军装。等洗完之后,就换上给你们的新军装,并拿着被褥去我们为你们安排的房间休息。等所有人都打整完个人的卫生之后,我们将为你们提供晚餐。”
索科夫说完之后,下了长凳,招呼恩斯特站上去,把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向所有的战俘重复一遍。
恩斯特说完之后,站在索科夫身后的拜尔,立即冲着人群中的二儿子佐尔达使眼色,示意他率先出来做个表率。看到自己父亲投来的目光,佐尔达顿时心领神会,他便主动走了出来,接过车厢里战士递给他的被褥和新军服,走向指定的位置,准备去理发和洗澡。而一些和佐尔达关系比较好的战俘,见佐尔达都率先去理发和洗澡了,也跟着走出队列,领取属于自己的被褥和军服。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无广告阅读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欢迎您!!!
索科夫亲自出马,去说服那些德军战俘时,没有带上阿杰莉娜。阿杰莉娜嘴里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很不舒服:你都不怕危险,难道我就怕危险了?在你的心目中
,难道我就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吗?阿杰莉娜心里以为索科夫不带她过去,是担心德军战俘突然***,到时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她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猜测好像出现了偏差。那些坚决不服从命令的德军战俘,经过索科夫的劝说,陆续就有人上前领取被褥和服装。去浴室的战俘,最初的一批还穿着衣服进去,洗完之后出来换衣服。而
后面进去的战俘,则直接在门口***了衣服,洗完之后再出来换新军装。“原来是这样。”阿杰莉娜立即明白了索科夫不让自己过去的原因,自己如果跟着过去的话,估计一帮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当众脱衣服,没准又会发生什么意
想不到的变故。
索科夫见战俘们已经消除了戒心,便和波列坚科一起回到了阿杰莉娜面前。
“阿杰莉娜同志,”波列坚科对阿杰莉娜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被编入了办公室下属的翻译组?”
“是的,少校同志,您说的没错。”面对自己的上级,阿杰莉娜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的确被编入了翻译组。”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波列坚科说道:“我会尽力帮助你的。”阿杰莉娜心里很清楚,波列坚科对自己一个新人说这样的话,完全是看在索科夫的面子上。如果没有索科夫,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但既然对方向自己
传达了善意,她还是礼貌地回应道:“好的,少校同志,以后我有事需要帮助时,我就去找您。”
索科夫刚想和波列坚科说两句,向他表达自己的谢意,谢谢他对阿杰莉娜的关照,却看到有一支车队驶入了校园。
看到前面开道的居然是装甲车,波列坚科有些吃惊地说:“将军同志,是朱可夫元帅来了!”
果然,当车队停下之后,其中一辆吉普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就是朱可夫。而其它车辆上的警卫人员,下车后立即散开,布置了一个警戒圈。
索科夫等人连忙上前,抬手向朱可夫敬礼。
朱可夫还了一个礼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战俘,随即问索科夫:“米沙,你不觉得你挑选的战俘人数有点多吗?”“元帅同志,”索科夫仔细着朱可夫的表情,见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像是随口问起,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将近五百名战俘,听起
来的确有点多,不过新成立的二级警备司令部要负责的工作很多,人手多一点,工作效率能高一些。”
朱可夫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开展正常的工作?”索科夫想了想,随即回答说:“虽说招募的这些德军战俘,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但要让他们变成维持城市秩序的部队,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如果我们
抓紧时间训练的话,大概一周就足够了。”“那好,我就给你一周的时间。”朱可夫说完这话之后,又对着波列坚科说道:“你们参谋部办公室要全力配合米沙的工作,使警备第3分队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明白吗?”
“完全明白,元帅同志。”面对朱可夫的吩咐,波列坚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会全力配合索科夫将军开展工作的。”
对于波列坚科的态度,朱可夫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望着远处抱着被褥、军服的德军战俘,好奇地问:“他们在做什么?”“排队洗澡。”索科夫解释说:“他们刚从战俘营里出来,身上、头上都是虱子。所以我命人帮他们每人理发之后,进浴室洗澡,然后换上给他们准备的新军
装。”
“那脱下的旧军装怎么处理?”朱可夫问道:“米沙,你刚刚说他们的旧军装上满是虱子,如果乱扔的话,恐怕……”没等朱可夫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索科夫就接口说道:“元帅同志,这一点请您放心,我已经给这里的军需官下达了命令,让他准备几个空油桶,然后派人把战
俘们脱下的旧军装收集起来,扔在油桶里,浇上汽油全部烧掉。”恰巧这时,布雷利斯卡带着十几名战士,把几个空油桶滚到了战俘们集结的地点附近。接着,他让战士们把战俘们脱下的旧军装,悉数扔进了废油桶,浇上
汽油后一把火烧掉。
朱可夫看到从废弃油桶里冒出的熊熊火光,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问索科夫:“米沙,你让这些德国战俘去洗澡的时候,他们就像现在这样配合吗?”“不是的,元帅同志。”波列坚科插嘴说道:“刚开始的时候,索科夫将军派了几名德国人去劝说,但是没有丝毫的用处,战俘们以为这是我们设下的圈套,
根本不愿意进浴室洗澡。”
朱可夫纳闷地问:“他们觉得我们会给他们设下什么样的圈套呢?”“元帅同志,您应该还记得德国人的集中营吧?”索科夫亲自解释说:“这些战俘里,有不少人曾经担任过集中营的看守,他们亲眼目睹过被送进集中营的犹
太人,被看守们以洗澡的名义,骗进了毒气室毒死的场景。因此听到我们安排他们去洗澡,自然就会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从而产生抵触情绪。”
“有道理,有道理。”朱可夫听后连连点头,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最后又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呢?”“其实要让德国战俘消除心中的疑惑,也是很简单的,只需要有人带头进去。带头进去洗澡的人,如果能平安地出来,就说明我们并没有欺骗他们,而是真的让他们打扫个人卫生。”索科夫继续说道:“我今天带去战俘营里的几个人中间,有一名叫拜尔的德国警察,他有两个儿子就在这座战俘营里。我让他的儿子带头
进入浴室,给其他的战俘做个表率,让那些战俘明白,我们并没有欺骗他们。”
“德国警察?”朱可夫的眉毛微微往上微微往上一挑:“难道你打算把一名德国警察,也编入警备分队吗?”“是的,元帅同志,我正有这样的打算。”索科夫担心朱可夫反对自己的提议,还特意是向他解释说:“这位叫拜尔的警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管是他看
过的资料,还是见过的人,都能牢牢记住,因此被他们警局的人称为"活档案"。”
“嗯,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朱可夫问道:“你给他在警备分队里,安排了什么样的职务?”
“没有具体的职务。”索科夫谨慎地说:“我让他给警备分队的翻译联络官充当助手。”
“米沙,你这样的安排很不合适。”朱可夫等索科夫说完之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像这么有本事的人,你居然连个正式的职务都不给他安排。”其实索科夫也是有苦说不出,像拜尔这样有本事的人,让他待在警备分队里,本来就是屈才。此刻听到朱可夫对自己的责备,只能苦着脸解释说:“元帅同志
,没办法,我暂时找不到能安顿他的职务。”索科夫亲自出马,去说服那些德军战俘时,没有带上阿杰莉娜。阿杰莉娜嘴里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很不舒服:你都不怕危险,难道我就怕危险了?在你的心
目中,难道我就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吗?阿杰莉娜心里以为索科夫不带她过去,是担心德军战俘突然***,到时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她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猜测好像出现了偏差。那些坚决不服从命令的德军战俘,经过索科夫的劝说,陆续就有人上前领取被褥和服装。去浴室的战俘,最初的一批还穿着衣服进去,洗完之后出来换衣服。而
后面进去的战俘,则直接在门口***了衣服,洗完之后再出来换新军装。“原来是这样。”阿杰莉娜立即明白了索科夫不让自己过去的原因,自己如果跟着过去的话,估计一帮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当众脱衣服,没准又会发生什么意
想不到的变故。
索科夫见战俘们已经消除了戒心,便和波列坚科一起回到了阿杰莉娜面前。
“阿杰莉娜同志,”波列坚科对阿杰莉娜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被编入了办公室下属的翻译组?”
“是的,少校同志,您说的没错。”面对自己的上级,阿杰莉娜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的确被编入了翻译组。”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波列坚科说道:“我会尽力帮助你的。”阿杰莉娜心里很清楚,波列坚科对自己一个新人说这样的话,完全是看在索科夫的面子上。如果没有索科夫,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但既然对方向自己
传达了善意,她还是礼貌地回应道:“好的,少校同志,以后我有事需要帮助时,我就去找您。”
索科夫刚想和波列坚科说两句,向他表达自己的谢意,谢谢他对阿杰莉娜的关照,却看到有一支车队驶入了校园。
看到前面开道的居然是装甲车,波列坚科有些吃惊地说:“将军同志,是朱可夫元帅来了!”
果然,当车队停下之后,其中一辆吉普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就是朱可夫。而其它车辆上的警卫人员,下车后立即散开,布置了一个警戒圈。
索科夫等人连忙上前,抬手向朱可夫敬礼。
朱可夫还了一个礼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战俘,随即问索科夫:“米沙,你不觉得你挑选的战俘人数有点多吗?”“元帅同志,”索科夫仔细着朱可夫的表情,见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像是随口问起,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将近五百名战俘,听起
来的确有点多,不过新成立的二级警备司令部要负责的工作很多,人手多一点,工作效率能高一些。”
朱可夫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开展正常的工作?”索科夫想了想,随即回答说:“虽说招募的这些德军战俘,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但要让他们变成维持城市秩序的部队,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如果我们
抓紧时间训练的话,大概一周就足够了。”“那好,我就给你一周的时间。”朱可夫说完这话之后,又对着波列坚科说道:“你们参谋部办公室要全力配合米沙的工作,使警备第3分队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明白吗?”
“完全明白,元帅同志。”面对朱可夫的吩咐,波列坚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会全力配合索科夫将军开展工作的。”
对于波列坚科的态度,朱可夫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望着远处抱着被褥、军服的德军战俘,好奇地问:“他们在做什么?”“排队洗澡。”索科夫解释说:“他们刚从战俘营里出来,身上、头上都是虱子。所以我命人帮他们每人理发之后,进浴室洗澡,然后换上给他们准备的新军
装。”
“那脱下的旧军装怎么处理?”朱可夫问道:“米沙,你刚刚说他们的旧军装上满是虱子,如果乱扔的话,恐怕……”没等朱可夫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索科夫就接口说道:“元帅同志,这一点请您放心,我已经给这里的军需官下达了命令,让他准备几个空油桶,然后派人把战
俘们脱下的旧军装收集起来,扔在油桶里,浇上汽油全部烧掉。”恰巧这时,布雷利斯卡带着十几名战士,把几个空油桶滚到了战俘们集结的地点附近。接着,他让战士们把战俘们脱下的旧军装,悉数扔进了废油桶,浇上
汽油后一把火烧掉。
朱可夫看到从废弃油桶里冒出的熊熊火光,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问索科夫:“米沙,你让这些德国战俘去洗澡的时候,他们就像现在这样配合吗?”“元帅同志,您应该还记得德国人的集中营吧?”索科夫亲自解释说:“这些战俘里,有不少人曾经担任过集中营的看守,他们亲眼目睹过被送进集中营的犹太人,被看守们以洗澡的名义,骗进了毒气室毒死的场景。因此听到我们安排他们去洗澡,自然就会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从而产生抵触情绪。”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无广告阅读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欢迎您!!!
得知学校食堂里的厨师,居然是一个趁人之危,卷款而逃的家伙,索科夫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他不知道布雷利斯卡把这样的人留下,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不一会儿,布雷利斯卡从外面进来,快步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态度恭谨地说:“将军同志,我已经为您安排了波兰菜,因为是临时决定的,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请您多多谅解。”
“没关系。”索科夫摆了摆手,说道:“只要能品尝到真正的波兰美食,就算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听索科夫这么说,布雷利斯卡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他颇为得意地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这位波兰厨师的手艺相当棒,只要您吃过一次他做的饭菜,
绝对会印象深刻的。这一点,波列坚科少校可以作证。”被布雷利斯卡提到名字的波列坚科,连忙点头赞同地说:“没错,布雷利斯卡少尉说得没错,这位波兰厨师的手艺的确非常棒,就算去米其林星级餐厅当厨师
,也会受到重用的。”“米其林星级餐厅?”虽说索科夫后世经常听到米其林餐厅的名字,但见到这个时代的人也知道这个餐厅,心里不免有些吃惊:“怎么,你们也听说过米其林
星级餐厅?”“没错,将军同志。”波列坚科点着头说:“1900年的万国博览会期间,米其林公司的创办人米其林兄弟看好汽车旅行的发展前景。他们认为,如果汽车旅行越兴旺,他们的轮胎就会卖得越好,因此,他们将餐厅、地图、加油站、旅馆、汽车维修厂等等有助于汽车旅行的资讯聚集在一起,出版了随身手册大小的《米
其林指南》一书。
随后被收录在《米其林红色指南》里的餐馆,就可以被称作米其林餐厅。
1926年,《米其林指南》一书开始用星号来标记餐厅的优良,"米其林星级餐厅"就是从那时正式开始的。
1931年,交叉的汤匙和叉子标志被设计出来表示餐厅的等级。”布雷利斯卡可能是担心索科夫年轻,对米其林星级餐厅不了解,还向他做进一步的科普:“收录在《米其林指南》上的餐馆,至少先要获得到一副叉匙的标记
,这种标记是指南对餐馆的基础品评标准,从最高的5副到1副不等,主要表明餐馆的舒适度。”索科夫对米其林星级餐厅是只知其名,具体却不太了解。此刻听到布雷利斯卡说餐厅的标记上,根据叉匙的数量,来区分餐厅的舒适度,便好奇地问:“不知
叉匙数量的多少,是如何代表舒适度的,你能给我讲讲吗?”“如果一家餐厅的环境特别令人感到愉悦悠闲,叉匙标志就会用红色来替代一般的黑色。”布雷利斯卡说道:“1个叉匙代表基本舒适,2个叉匙代表舒适,3个
叉匙代表十分舒适,4个叉匙代表至高的舒适享受,5个叉匙代表奢华的传统风格。”
“除了舒适度,我想米其林餐厅肯定还有星级区分。”索科夫继续说道:“否则怎么能成为米其林星级餐厅呢。”“您说的没错,将军同志,的确还有星级区分。”布雷利斯卡说道:“1颗星,代表这是值得停车一尝的好餐厅。进行这样叙述的原因,是因为米其林是做轮胎
的;
2颗星,代表厨艺好,提供极佳的食物和美酒搭配,值得绕道前往,但花费不低;
3颗星,代表厨艺极佳,值得专程前往,可以享用手艺超绝的美食、精选的上佳佐餐酒、零缺点的服务和极雅致的用餐环境,但是要花一大笔钱。”
“不知德国有没有米其林星级餐厅?”“曾经有过。”布雷利斯卡回答说:“一些德国人还有吃生牛肉的习惯,因此米其林星级餐厅里提供著名的鞑靼牛扒。这种牛扒就是将嫩牛肉剁碎,拌以生葱
头末、酸黄瓜末和生蛋黄食用。”
正说着话,几名战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们来到索科夫等人坐的桌子旁,依次把托盘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布雷利斯卡站起身,对索科夫说道:“将军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今天的菜品吧。”等索科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之后,布雷利斯卡开始了他的讲解:“这份是香肠酸汤,它是一种由发酵黑麦面粉和肉制成的汤,肉通常是煮熟的猪肉香肠或烟熏香肠、培根或火腿,通常与面包或小圆面包一起食用,甚至盛在面包制成的碗中食用。以前,这道菜和鲱鱼是波兰复活节前的大斋节禁食时期的主要主食,但目
前一年四季都可以饮用。
这份是烟熏绵羊奶酪,它是一种由咸羊奶制成的烟熏奶酪,最正宗的产地在波兰的塔特拉山脉,这里做出来的,味道要略逊一些。这份是波兰土豆团子,用煮熟的土豆泥做的波兰土豆团子,它们可以和黄油或烤肉汁一起食用,可以当主菜食用,也可以作为炖肉的配菜。如果您将来有机
会去波兰,几乎可以在波兰每家餐厅都品尝到。
这道菜是炸猪排,裹有面包屑的炸猪排,可以搭配黄油土豆和卷心菜沙拉食用。
这道菜是猎人炖肉,是一道传统的波兰菜,也被称为波兰的国菜。基本原料是酸菜丝、新鲜卷心菜、各种肉类和香肠、干蘑菇、李子、洋葱和香料。
最后一道菜是肚汤,这是一种浓汤形式的传统波兰炖肉,它的主要成分是薄薄的、洗涤干净的牛肚条。”听布雷利斯卡介绍完了桌上的六道美食,索科夫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也没有拿起刀叉开始品尝,而是转头望向了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你在波兰待的时间不短,你先品尝一下,这几道菜是否是地道的波兰菜。要知道,一个厨师去了别的地方开餐厅时,总会根据当地人的口味,来调整菜品的味道,导致这种具有
当地特色的菜品不再地道。”
布雷利斯卡有些意外地说:“真是没想到,阿杰莉娜同志居然还在波兰待过。”“是的,少尉同志。”阿杰莉娜拿起桌上的餐具,回答说:“我曾经在华沙待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由于工作的需要,曾经去过很多餐厅,所以米沙让我来评
价这些美食的味道,是非常恰当的。”按理说,阿杰莉娜说了这话后,布雷利斯卡就不该再说话,而是应该静静地等着阿杰莉娜品尝完美食后,发表她对这些美食的看法。但布雷利斯卡却不合时
宜地问了一句:“我能问问,您去华沙从事什么工作吗?据我所知,华沙城几乎被德国人全毁了,我想城内的餐厅恐怕已经所剩无几了。”“少尉同志。”索科夫见到阿杰莉娜的脸色变了,连忙抢先说道:“阿杰莉娜当时是奉命在华沙潜伏,执行上级交给她的秘密任务。之所以经常会去餐厅,我
想应该是和各种情报员接头。”
原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的阿杰莉娜,见索科夫已经用简单的话语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就放心地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准备给大家一个客观的评价。几分钟过后,阿杰莉娜品尝完几道美食,放下手里的餐具,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插嘴,随后说道:“不错,是正宗的波兰菜,味道还不错,厨师没有因为来到
德国,就擅自改变原有的口味。”
既然阿杰莉娜说这些菜是正宗的波兰菜,索科夫连忙拿起餐具,招呼众人说道:“同志们,我想大家一定都饿了,快点吃吧,千万别客气。”
众人开始用餐时,布雷利斯卡还舔着脸问:“将军同志,不知您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我住在阿德隆大酒店。”索科夫反问道:“少尉,你问这个做什么?”“哦,原来是住在阿德隆大酒店啊,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布雷利斯卡担心索科夫误会,连忙向他解释说:“我就是想问问,您住的地方是否需要厨师,但如
今看来是用不着了,毕竟阿德隆大酒店的厨师厨艺也相当不错。”索科夫听明白了布雷利斯卡的意思,对方是想派那名波兰厨师来为自己服务,他放下手里的餐具,望着布雷利斯卡问道:“少尉同志,我听说食堂里的波兰厨
师,之所以能来到德国开餐厅,是因为在波兰卷走了一家食材供应公司的货款,有这么回事吧?”“没错,将军同志,的确有这么回事。”布雷利斯卡向索科夫解释说:“我们虽然要从外面招募厨师,但不是什么人都能招募的。我们肯定要对报名的人进行
详细的调查,确认他符合我们的标准,才会允许他进入我们的食堂。”
“既然他当年能卷走波兰犹太人的钱财,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在你的食堂里做手脚,在将来的某一天故技重施,卷走食堂的货款吗?”“将军同志,您多虑了。”回答索科夫这个问题的人是波列坚科:“如今不但是德国、还有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南斯拉夫和奥地利等国家,都在我军的
控制之下。这个厨师就算是胆子再大,他偷走了食堂的货款,他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食堂里老老实实做一名厨师。”“对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等波列坚科一说完,赶紧附和道:“那个厨师虽然有卷款而逃的前科,但如今大半个欧洲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他根本无处
可逃,因此他肯定会选择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当一个厨师。”按理说,阿杰莉娜说了这话后,布雷利斯卡就不该再说话,而是应该静静地等着阿杰莉娜品尝完美食后,发表她对这些美食的看法。但布雷利斯卡却不合时
宜地问了一句:“我能问问,您去华沙从事什么工作吗?据我所知,华沙城几乎被德国人全毁了,我想城内的餐厅恐怕已经所剩无几了。”“少尉同志。”索科夫见到阿杰莉娜的脸色变了,连忙抢先说道:“阿杰莉娜当时是奉命在华沙潜伏,执行上级交给她的秘密任务。之所以经常会去餐厅,我
想应该是和各种情报员接头。”
原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的阿杰莉娜,见索科夫已经用简单的话语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就放心地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准备给大家一个客观的评价。几分钟过后,阿杰莉娜品尝完几道美食,放下手里的餐具,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插嘴,随后说道:“不错,是正宗的波兰菜,味道还不错,厨师没有因为来到
德国,就擅自改变原有的口味。”
既然阿杰莉娜说这些菜是正宗的波兰菜,索科夫连忙拿起餐具,招呼众人说道:“同志们,我想大家一定都饿了,快点吃吧,千万别客气。”
众人开始用餐时,布雷利斯卡还舔着脸问:“将军同志,不知您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我住在阿德隆大酒店。”索科夫反问道:“少尉,你问这个做什么?”“哦,原来是住在阿德隆大酒店啊,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布雷利斯卡担心索科夫误会,连忙向他解释说:“我就是想问问,您住的地方是否需要厨师,但如
今看来是用不着了,毕竟阿德隆大酒店的厨师厨艺也相当不错。”索科夫听明白了布雷利斯卡的意思,对方是想派那名波兰厨师来为自己服务,他放下手里的餐具,望着布雷利斯卡问道:“少尉同志,我听说食堂里的波兰厨
师,之所以能来到德国开餐厅,是因为在波兰卷走了一家食材供应公司的货款,有这么回事吧?”
“既然他当年能卷走波兰犹太人的钱财,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在你的食堂里做手脚,在将来的某一天故技重施,卷走食堂的货款吗?”“将军同志,您多虑了。”回答索科夫这个问题的人是波列坚科:“如今不但是德国、还有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南斯拉夫和奥地利等国家,都在我军的
控制之下。这个厨师就算是胆子再大,他偷走了食堂的货款,他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所以,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留在食堂里老老实实做一名厨师。”“对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等波列坚科一说完,赶紧附和道:“那个厨师虽然有卷款而逃的前科,但如今大半个欧洲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他根本无处可逃,因此他肯定会选择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当一个厨师。”
“上尉,”索科夫的话刚说完,波列坚科就补充说:“从现在开始,不但你的部下要住在这里,你们几名军官也要和他们一样,待在这座学校里。没有命令,是不
会随便离开的。”
索科夫听波列坚科这么说,心里不禁一惊,暗说如果这样安排的话,不是等于把霍森菲尔他们软禁在学校里?
没等索科夫开口,瓦谢里果夫已经抢先问道:“波列坚科少校,您这样做,不是等于把所有人都关在学校里了吗?”
“少校,”波列坚科望着瓦谢里果夫说道:“在他们正式开始执勤前,这样的监管措施是完全有必要的。”“行了行了,瓦谢里果夫少校。”索科夫担心两人当着霍森菲尔等人的面争吵起来,这样对他们的形象会产生负面的影响,连忙抬手打断了他们:“就按照波
列坚科少校说的做,在警备第3分队正式开始执勤前,该分队的任何人都不准离开这座学校。”由于索科夫在场,刚刚波列坚科说话时,明显底气不足,只要对方提出了反对,自己的这个方案就会遭到否决。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瓦谢里果夫提出
了质疑,但索科夫却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甚至赞同自己的安排。“将军同志,”虽然索科夫赞同了自己的安排,但波列坚科还是担心索科夫的心里会有什么想法,连忙把他拉到了一旁,低声地说:“您可能觉得我这样的安
排不太妥当,但其实我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的?”索科夫早就猜到了波列坚科这么安排,是有他的目的,但此刻听到亲口说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少校同志,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波列坚科习惯性地朝左右瞧了瞧,见其他人距离这里都有七八米的距离,自己要说什么,对方是听不清楚的。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压低嗓门说:“这是元帅同志的意思,他担心这些战俘靠不住,会将我们的情报泄露给英美方面。”可能是担心索科夫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还做了进一步说明,“在战争期间,我们和英美
是盟友;但如今战争已经结束,没有共同的敌人,没准我们将来的某一天,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就会变成自己的敌人。”对波列坚科的这种说法,索科夫是非常认同的。他点点头说:“没错,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没准有一天就会兵戎相见。
比如说,1939年我们曾经和德国一起进攻波兰,但过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与他们展开一场导致数千万人死伤的战争。”“根据情报分析,最多再过两年,英美可能就会对我们发起挑衅,在此之前,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搜集我军的情报,然后展开针对性的行动。”波列坚科说到
这里,朝不远处的恩斯特、霍森菲尔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这些协助我们工作的德国人,有可能私下投靠他们,为他们收集关于我军方面的情况……”听到波列坚科对德军战俘所产生的质疑,索科夫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德军战俘的成分复杂,贸然收编他们,肯定会存在一定程度的隐患。他只能点点头,
说道:“你说得没错,少校同志。那么就让所有人先待在这里吧,等训练开始后,再派人来对他们进行甄别,以确保他们对我军的忠诚。”“没错,我就是这样考虑的。”波列坚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既然将军同志也看到了这一点,那么会尽快展开对他们的甄别,留下对我军忠诚的人,来组建
一支靠得住的警备分队。”
两人重新回到众人面前时,阿杰莉娜随口问了一句:“米沙,你们两人在那边嘀嘀咕咕聊了些什么?”索科夫自然不能把自己和波列坚科的对话告诉阿杰莉娜,连忙岔开了话题:“阿杰莉娜,你帮我问问霍森菲尔上尉,他第一次是帮助犹太人的时候,做的是什
么事情?”阿杰莉娜不明白索科夫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如实地把索科夫的话,翻译给霍森菲尔听。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刚刚米沙和这位少校在旁
边谈了好一阵,可能谈的就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能说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对你的未来也是有帮助的。”霍森菲尔听后,冲阿杰莉娜感激地点点头,随即说起自己帮助波兰犹太人的往事:“我记得第一次接触犹太人,是在1941年5月,当时我们还没有和俄国开战,华沙的驻军司令部就开始把犹太人集中在固定的区域内。当然,不是所有的犹太人,如果你在某些重要的工厂里工作,是属于重要的技术工人,那就恭喜你了
,你的证件上将被贴上了一个蓝色的标签,代表你是重要的技术工人,有资格出入犹太人的居住区。某一天,我乘车经过犹太人居住区的门口时,看着一名戴着礼帽、穿着很黑色风衣的男子,正在与门口的犹太警察发生争执,我隐约听到对方说,他是重要
的人物,就算没有那个蓝色的标记,也可以随便出入犹太人居住区。”
“他是什么人?”阿杰莉娜翻译完这段话之后,自作主张地问道:“是什么样的重要人物?”“这个犹太人,我恰巧认识,是我朋友的孩子的家庭教师。原本是华沙某所大学的数学教授,华沙被我军占领之后,犹太人没有资格再留在学校里教书,他为
了生活,就给我朋友的孩子当家庭教师,专门负责教授数学的。”
“既然他是老师,应该也算是重要人物。”瓦谢里果夫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给他贴上蓝色的标签呢?”“少校同志。”霍森菲尔望着瓦谢里果夫说道:“在战争爆发前,担任教师的犹太人是受人尊重的。但随着我军进驻华沙之后,就颁布了一系列的法令,其中
就是不准犹太人从事教师这样的职业。可以这么说吧,一个曾经受人尊重的高级知识分子,在当时还比不上一个曾经被他们瞧不起的技术工人。”
“那后来呢?”索科夫问道:“你为他提供了什么样的帮助?”“将军同志,既然我认识他,肯定不会置之不理。”霍森菲尔回答说:“我命令司机停车,然后下车走过去,对那名拦住教授的犹太警察说,他是一名受人尊
重的教授,你为什么不让他离开居住地呢?那名警察回答说:如今的教授连一名普通的技术工人都没有,根本没人愿意给他们提供蓝色的身份证明。没有代表他们特殊身份的证明,就不能放他离开居
住区。”阿杰莉娜虽然在华沙待过不少的时间,但由于担心身份的暴露,很多地方她是从来不去的,比如说犹太人的聚集地,她就从来不曾涉足,因此霍森菲尔所说
的内容,让她感到非常稀奇。
“霍森菲尔上尉,”阿杰莉娜好奇地问:“我想你肯定帮助他离开了犹太居住区,后来又怎么样呢?”
“不要着急,我接下来就会讲到此事。”霍森菲尔继续说道:“经过我和门口犹太警察的交涉,对方终于同意破例放教授离开居住区,跟随我一起离开。
上车之后,我就好奇地问教授,为什么没有取得蓝色的表情。教授听后,满脸苦涩地回答说:原以为自己是知名大学的教室,到银行去办理身份时,那里的工作人员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的护照上,贴上那个代表特殊身份的蓝色标记。谁知对方听到自己只是大学的教授时,就冷冷地告诉自己,如今教授、学者是社会上最无用的职业,没有资格获得代表特殊身份的蓝色标记
说完,就把他赶了出来。他离开银行之后,本来想去找我的朋友,看能否在对方的帮助下,获得代表身份的蓝色标签。谁知在半路上,遇到了检查证件的士兵,见他的护照上没有代
表特殊身份的蓝色标签,便将他抓起来,直接送到了犹太人居住地进行关押。”
听到这里,瓦谢里果夫忍不住好奇地问:“上尉,办理身份为什么要去银行呢?不是应该去警局吗?”
“这是上级的规定,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瓦谢里果夫继续问道:“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呢?”“我带着他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大银行,让柜台里的服务员给他的护照上贴上蓝色的标签。但对方了解他的真实身份之后,明确地告诉他,说如今的学者、教授
根本没有资格办理特殊身份。假如想办理的话,只能将身份改为技术工人。我当时想了想,既然银行的工作人员这么说,如果他继续想保持教授的身份,肯定是不行的。便试探地问他,是否愿意以其它的身份,来获取代表特殊职业
的蓝色标签?他思索了良久,最后同意了我的提议。于是我对银行工作人员说,给他贴上一个蓝色的标签,表明他是技术工人。工作人员拿起笔,将他护照里的教授身份
涂掉,在空白处重新写了一个职业:机械工程师。然后拿出印章、浆糊和蓝色标签,贴在护照里,并盖上了印章。做完这一切,他才将护照交换给那名教授。我看着教授手里的护照,笑着对他说:教授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再遇到盘查身份的官兵,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对方,说你是一个对这个社会有贡献的
机械工程师了。”
“后来呢。”阿杰莉娜迫切地问:“这位教授后来的情况怎么样了?”“1943年的华沙犹太人起义失败之后,所有的犹太人都被送进了集中营。”霍森菲尔叹着气说:“等我得到消息,赶到犹太人聚集区的时候,那里除了满地的尸体、扔得到处都是行李箱外,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犹太人。我后来通过关系,查询了幸存犹太人的名单,发现他的名字在里面。但令人遗憾的是,他已经被送往
了奥斯维辛集中营。”教授听后,满脸苦涩地回答说:原以为自己是知名大学的教室,到银行去办理身份时,那里的工作人员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的护照上,贴上那个代表特殊身份的蓝色标记。谁知对方听到自己只是大学的教授时,就冷冷地告诉自己,如今教授、学者是社会上最无用的职业,没有资格获得代表特殊身份的蓝色标记
说完,就把他赶了出来。他离开银行之后,本来想去找我的朋友,看能否在对方的帮助下,获得代表身份的蓝色标签。谁知在半路上,遇到了检查证件的士兵,见他的护照上没有代
表特殊身份的蓝色标签,便将他抓起来,直接送到了犹太人居住地进行关押。”
听到这里,瓦谢里果夫忍不住好奇地问:“上尉,办理身份为什么要去银行呢?不是应该去警局吗?”
“这是上级的规定,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瓦谢里果夫继续问道:“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呢?”“我带着他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大银行,让柜台里的服务员给他的护照上贴上蓝色的标签。但对方了解他的真实身份之后,明确地告诉他,说如今的学者、教授
根本没有资格办理特殊身份。假如想办理的话,只能将身份改为技术工人。他思索了良久,最后同意了我的提议。于是我对银行工作人员说,给他贴上一个蓝色的标签,表明他是技术工人。工作人员拿起笔,将他护照里的教授身份
涂掉,在空白处重新写了一个职业:机械工程师。然后拿出印章、浆糊和蓝色标签,贴在护照里,并盖上了印章。做完这一切,他才将护照交换给那名教授。我看着教授手里的护照,笑着对他说:教授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再遇到盘查身份的官兵,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
告诉对方,说你是一个对这个社会有贡献的
机械工程师了。”“1943年的华沙犹太人起义失败之后,所有的犹太人都被送进了集中营。”霍森菲尔叹着气说:“等我得到消息,赶到犹太人聚集区的时候,那里除了满地的尸体、扔得到处都是行李箱外,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犹太人。我后来通过关系,查询了幸存犹太人的名单,发现他的名字在里面。但令人遗憾的是,他已经被送往了奥斯维辛集中营。”
第二天天刚亮,索科夫就乘车赶到朱可夫的司令部,并成为当天第一个被朱可夫接见的人。他迫不及待地向对方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就静静地等待朱可夫的答复
“什么,你要去纽伦堡?”朱可夫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索科夫,皱着眉头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元帅同志,我刚刚已经说过了。”索科夫看到朱可夫这副表情,心里很清楚,假如自己不能说服他,那么他就不会同意自己前往纽伦堡:“我就是想去看看
那些恶贯满盈的德国战犯,最后获得了什么样的下场。”“你就算留在柏林,早晚也能知道他们最后的命运。”朱可夫冷哼一声说道:“况且像这样大规模的审判,绝对不是在短时间内就能结束的,也许要持续几个
月,甚至一两年,你总不能这么长时间都待在纽伦堡吧?”“我就是想过去瞧瞧,待不了多长时间。”索科夫说道:“反正我如今在柏林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与其每天无聊地待在酒店里,不如趁有时间,到德国的各
地走走。”
听索科夫这么说,朱可夫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在椅子后面的空地上来回地走着。索科夫从他紧皱的眉头,看出他正在思考问题。
不知走了多久,朱可夫终于停了下来,他快步地走到了索科夫的面前,表情严肃地说:“米沙,你真的想去纽伦堡?”
“是的,元帅同志。”索科夫从朱可夫的表情里,猜不出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只能采取以退为进的方式:“假如您不同意的话,我会取消这次的行程。”
“不不不,”谁知朱可夫却摆着手说:“既然你要去纽伦堡,那我可以同意,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听说巴顿曾经邀请你去巴伐利亚做客,有这事吗?”“是的,元帅同志。”索科夫来这里之前,就曾经想过,假如朱可夫不同意自己去纽伦堡,自己就可以拿巴顿邀请自己去做客为幌子,此刻听对方问起此事,
连忙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道:“巴顿将军的确向我发出了邀请。”
“那好。”朱可夫继续说道:“你就趁着去纽伦堡的机会,到巴顿的部队驻地去一趟,大致了解一下他们的兵力分布情况。”索科夫不禁暗暗吃惊,试探地问:“元帅同志,您让我去了解美军的布防情况,难道是为了预防美军未来可能对我军发起的挑衅?”别看索科夫用的是“挑衅”这个单词,但他和朱可夫心里都清楚,这个单词意味着战争。卫国战争爆发前几个小时,苏军统帅部也曾经向前沿部队发出了警报,让他们提防德国人可能发起
的“挑衅行动”。“你的猜测很正确。”朱可夫抬手在索科夫的肩膀上拍了拍,“别看到战争已经结束,但战争的阴云始终没有散去。我们和英美等国家是盟友,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但如今没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没准哪天就会兵戎相见,所以提前地了解美军的兵力分布和装备情况,对我军是非常有帮助
的。”“没问题,元帅同志。”索科夫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自然知道苏美之间的战争打不起来,就算帮朱可夫了解了美军的兵力和装备情况,也不见得能用
上,所以他答应得非常爽快:“我去纽伦堡的时候,会特别留意的。”“很好很好。”朱可夫善解人意地说:“这次你去巴伐利亚时,除了带上阿杰莉娜之外,最好再带上几名德军战俘,有他们的出面,我们要调查很多事情就要
容易多了。”索科夫对朱可夫的安排,倒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不过他想到了一个细节,便小心翼翼地问:“元帅同志,我想问问,跟随我去纽伦堡的德国人,他们应该穿什
么军装呢?是我们的,还是他
们自己的军装?”“当然是他们自己的军装。”朱可夫说道:“新成立的警备司令部里,所有的德军官兵,全部穿他们原来的军装。为了防止他们在执行任务时,与我们的部队
发生误会,他们的手臂上都要佩戴红色袖章,作为识别标志。”
接受了朱可夫交给自己的任务后,索科夫离开了朱可夫的办公室。
当他走出大门时,瓦谢里果夫立即迎上来,关切地问:“将军同志,不知朱可夫元帅怎么说?”
索科夫扬了扬手里的特别通行证,对瓦谢里果夫说道:“元帅同志已经同意我前往纽伦堡,喏,这是他给我的特别通行证!”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索科夫想了想,说道:“我们先去学校,带上两个德国人,然后再去阿德隆大酒店接上阿杰莉娜,就直接乘车前往纽伦堡。”
十几分钟后,车队来到了警备第3分队所在的学校。正在外面空地上和布雷利斯卡交谈的恩斯特,看到了索科夫的车队,连忙对旁边的霍森菲尔等人说了一声,几人立即停止交谈,朝着车队所在的位置走过来
索科夫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各位,我很快就要前往纽伦堡,需要从你们中间挑选两个人陪同,不知谁愿意跟我走一趟?”得知索科夫要去纽伦堡,霍森菲尔显得格外激动,因为他的妻子和孩子有很大的概率就在纽伦堡,如果跟着索科夫一起过去,没准有机会能与家人团聚。但
他的话都到了嘴边,猛地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职责,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这次机会。索科夫看到霍森菲尔的表情,顿时猜到了他的心事。说实话,他也想带着对方一起纽伦堡,没准还可以让他在当地打听他妻子和孩子的消息,但如今他是警
备第分队的队长,不能擅离职守,因此不可能去纽伦堡。索科夫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之后,最后停在了拜尔的身上,他想到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离开柏林时,是这位老警察亲自送到车站的,由他到纽伦堡寻找霍森菲尔妻子和孩子的下落,无疑是一个最佳的人选。想到这里,他冲着拜尔说道:“拜尔警官,这次就由你陪我去纽伦堡吧。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还能帮着
霍森菲尔上尉寻找他的妻子和孩子。”
拜尔听到索科夫的这番话,自然答应得非常爽快。而霍森菲尔听后,也朝索科夫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将军同志,”恩斯特小心翼翼地问:“除了拜尔警官外,你还打算带谁一同前往?”索科夫望着眼前的恩斯特,心想恩斯特是警备分队的联络官,如果带他离开,肯定会影响到警备分队和学校驻军之间的沟通。况且自己这次要带上阿杰莉娜
,没有必要再带一个德语翻译。
经过反复的思考,索科夫最后做出了决定,他对拜尔说道:“拜尔警官,你儿子的病情怎么样了?”
“高烧已经彻底退了,人也恢复了意识。”拜尔回答说:“今天甚至还坐起来吃了点东西。”
“既然你儿子的病情已经好转,就没有必要留人在他的身边照顾了。”索科夫对拜尔说:“这样吧,你带着你的二儿子佐尔达,跟我到纽伦堡走一趟。”
“没问题,将军同志。”对于索科夫交给自己的重任,拜尔自然是喜出望外,“我这就去叫他。”
等佐尔达来了之后,索科夫就招呼众人上车,直接前往阿德隆大酒店接阿杰莉娜。
车队停在酒店门口时,索科夫对瓦谢里果夫说道:“少校,你和你的人就留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索科夫下车后快步地走进了酒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阿杰莉娜正坐在窗边看
书。
见到索科夫进门,阿杰莉娜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关切地问:“米沙,你今天去见朱可夫元帅,他同意让你去纽伦堡了吗?”
“是的,他已经同意了。”索科夫点点头,又拿出那本特别通行证,对阿杰莉娜说:“元帅命令我立即前往纽伦堡。”
“就我们两个人吗?”
“当然不止。”索科夫摇摇头,说道:“除了我们两人外,还有瓦谢里果夫和他的卫队,以及拜尔父子二人。”听说同行的是瓦谢里果夫和卫队,阿杰莉娜倒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毕竟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索科夫的安全。可听说要带着拜尔父子两人同行,她就感到了
疑惑不解:“米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带上拜尔父子呢?”“我这次去纽伦堡,还带着特殊的使命。”索科夫并没有告诉阿杰莉娜,自己这次要执行什么样的特殊使命,而是继续说道:“带上拜尔父子,除了可以让他
们帮着霍森菲尔上尉打听他妻子和孩子的下落,另外还能帮我们做一些小事。”
阿杰莉娜学过保密条例,自然知道很多事情不能问。因此她听索科夫说完之后,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就能出发了。”
几分钟之后,索科夫和阿杰莉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经过前台时,一名女兵走过来招呼索科夫:“将军同志,看样子您是准备出远门。不知您的房间,是否还要给您保留?”“当然,当然要保留。”索科夫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们只是出门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继续给我们保留房间,我们回来时就能直接入
住了。”
说完,索科夫牵着阿杰莉娜的手,大步走出了房间。索科夫的车队刚离开后不久,从某个房间里走出了一名穿便装的中年男子,他来到前台,看了一眼室外,随口问前台:“姑娘,我刚刚看到有一个车队离开,
不知里面是哪位大人物?”
“高烧已经彻底退了,人也恢复了意识。”拜尔回答说:“今天甚至还坐起来吃了点东西。”
“既然你儿子的病情已经好转,就没有必要留人在他的身边照顾了。”索科夫对拜尔说:“这样吧,你带着你的二儿子佐尔达,跟我到纽伦堡走一趟。”
“没问题,将军同志。”对于索科夫交给自己的重任,拜尔自然是喜出望外,“我这就去叫他。”
车队停在酒店门口时,索科夫对瓦谢里果夫说道:“少校,你和你的人就留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索科夫下车后快步地走进了酒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阿杰莉娜正坐在窗边看书。
见到索科夫进门,阿杰莉娜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关切地问:“米沙,你今天去见朱可夫元帅,他同意让你去纽伦堡了吗?”
“是的,他已经同意了。”索科夫点点头,又拿出那本特别通行证,对阿杰莉娜说:“元帅命令我立即前往纽伦堡。”
“就我们两个人吗?”
“当然不止。”索科夫摇摇头,说道:“除了我们两人外,还有瓦谢里果夫和他的卫队,以及拜尔父子二人。”听说同行的是瓦谢里果夫和卫队,阿杰莉娜倒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毕竟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索科夫的安全。可听说要带着拜尔父子两人同行,她就感到了
疑惑不解:“米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带上拜尔父子呢?”“我这次去纽伦堡,还带着特殊的使命。”索科夫并没有告诉阿杰莉娜,自己这次要执行什么样的特殊使命,而是继续说道:“带上拜尔父子,除了可以让他
们帮着霍森菲尔上尉打听他妻子和孩子的下落,另外还能
帮我们做一些小事。”
阿杰莉娜学过保密条例,自然知道很多事情不能问。因此她听索科夫说完之后,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就能出发了。”
几分钟之后,索科夫和阿杰莉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经过前台时,一名女兵走过来招呼索科夫:“将军同志,看样子您是准备出远门。不知您的房间,是否还要给您保留?”“当然,当然要保留。”索科夫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们只是出门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继续给我们保留房间,我们回来时就能直接入
住了。”
说完,索科夫牵着阿杰莉娜的手,大步走出了房间。索科夫的车队刚离开后不久,从某个房间里走出了一名穿便装的中年男子,他来到前台,看了一眼室外,随口问前台:“姑娘,我刚刚看到有一个车队离开,不知里面是哪位大人物?”
瓦谢里果夫听完阿杰莉娜的答复之后,脸上写满了失望的表情,看来买不到自己心仪的玩具锡兵,他的心里感到了失落。车队来到检查点附近时,瓦谢里果夫回头提醒索科夫:“将军同志,从这里到纽伦堡有四百多公里,而且由于战争期间的轰炸,道路早就变得残破不堪,如果
我们开车前往,恐怕需要一天多的时间。但如果乘坐列车前往,只需要八个小时。”索科夫此次去纽伦堡,表面上是去观看纽伦堡审判和拜访巴顿,但同时还有一个使命,就是了解美军的兵力分布和装备情况。如果坐列车前往,铁路的两侧
恐怕很难有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因此听到提醒的索科夫摆了摆手,说道:“少校,德国是一个美丽的国度,我们开车前往,虽然路上花费的时间比较多,但能看到更多
美丽的风景。阿杰莉娜,你说是吧?”他后面一句话是对着阿杰莉娜说的。阿杰莉娜能在敌后潜伏那么多年,自然不是一个笨人,她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立即意识到他此次前往纽伦堡,可能是带着什么任务。连忙使劲地点点头,附
和道:“我们开车前往,虽然路上耽误的时间会多一些,但却能看到更多美丽的风景。”
既然索科夫已经做出了决定,瓦谢里果夫这个负责保护他安全的少校,只能选择无条件服从:“好的,将军同志,那我们就开车前往纽伦堡。”
车队来到检查站的时候,索科夫透过车窗,看到检查站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等着苏军战士检查证件后,通过检查站,到柏林的美军控制区。
看着窗外的队伍,阿杰莉娜不禁吃惊地说:“检查站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人啊?”索科夫没有说话,只是暗自冷笑,心说再等两年,你会发现检查站外面排队的人更多,他们都是急于离开东德,前往西德生活的,直到柏林墙的建立,逃亡
西德的人数才呈断崖式下降。
检查站的战士见到人群后面出现的车队,立即过来驱赶人群,给索科夫的车队让出了一条道路。
索科夫掏出特别通行证,交给了检查站的军官。对方只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签名,立即吩咐手下放行。虽说离开苏军的检查站很容易,但在进入美军检查站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带队的宪兵少尉,面无表情地说:“将军先生,根据我们双方的协议,你方军事
人员要进入我方防区时,需要提前两天报备。而在报备的名单里,根本没有您的名字,所以请您原谅,我不能放您进入我军的防区。”
瓦谢里果夫据理力争:“少尉,你看清楚,你手里的通行证是朱可夫元帅亲自签发的,在苏军控制区域内可以畅通无阻。”但宪兵少尉听后却冷冷地说:“少校先生,朱可夫元帅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在你们俄国控制区域内的确可以通行无阻,但你别忘了,你们脚下站着的土地,是
我们美军所控制的,这种通行证在这里就是废纸。”
瓦谢里果夫听后,顿时血往头上涌,双拳一握,就准备教训眼前这位不知好歹的宪兵少尉。
宪兵少尉察觉到了瓦谢里果夫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拔出手枪,指着瓦谢里果夫说:“站住,你再往前走,我可就要开枪了!”见少尉举枪瞄准了瓦谢里果夫,美军检查站里的士兵都端起了枪,瞄准了索科夫一行人。而沙袋工事里的机枪手,也拉动枪栓,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而
瓦谢里果夫带来的战士们,见到美军先掏枪,自然也不甘示弱地举起了手里的枪。
两侧检查站外排队的平民,见到这里剑拔弩张、兵戎相见的场面,生怕自己遭受池鱼之殃,喊叫着四散逃窜。“听我的口令,把枪都放下。”索科夫见到双方都举起了枪,随时有发生冲突的可
能,便厉声命令自己一方的战士放下枪,免得谁因为紧张走了火,到时局面
就无法收拾了。对面的宪兵少尉,见索科夫这边的指战员都放下了枪,连忙转身命令自己的部下放下枪,他把手枪插回枪套之后,对索科夫敬了一个礼,礼貌地说:“将军先
生,如果您真的想进入我军的防区,请您按照约定,提前向我方报备,获得允许之后,我自然会放您进入我军的防区。”索科夫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自然不会因为美军宪兵的阻拦而调头回去的道理。他望着对方说道:“少尉,我这里去纽伦堡,除了旁听对德国战犯的审判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你们的巴顿将军,多次邀请我去做客,我这次就是特意过去赴约的。”宪兵少尉听索科夫这么说,不由变得踌躇起来。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阵,随后客气地说:“将军先生,请您稍等片刻,我去打个电话,才能决定是否放您进入
我们的防区。”
索科夫知道他要打电话向上级请示,便点头同意了:“那你快去吧!”
等宪兵少尉离开之后,阿杰莉娜有些担忧地问:“米沙,你说他会放我们过去吗?”
“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索科夫自信地说:“不管怎么说,巴顿在美军中还是很有威信的。”几分钟之后,宪兵少尉回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将军先生,我已经请示过上级,他们同意让您进入我们的防区。不过为了防止路上有人阻拦,我会派人给你们
充当向导的。”
接着宪兵少尉叫过一名中士,对他说道:“洛根中士,你负责给这位将军充当向导,带他的车队去纽伦堡。”
被称为洛根的中士点点头,随后转身对索科夫说:“将军先生,我的车在前面引路,您的车队就跟在后面。”
洛根中士所乘坐的吉普车在前面引路,索科夫的车队紧紧地跟在后面。等离开柏林之后,索科夫发现自己的判断还真的没有出错,这里的公路因为遭到盟军飞机的轰炸,到处都是还没有填平的弹坑,行驶在这样的公路上,司机
需要格外担心,否则就有可能一头栽进坑里。
瓦谢里果夫看着车队的行驶速度迟缓,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将军同志,按照这个速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纽伦堡?”
“少校。”阿杰莉娜接口说道:“以现有的车速,我估计今晚会让我们住在莱比锡,等明天天亮之后继续赶路,在天黑前,就能到达纽伦堡。”
沿途虽然有不少的美军检查站,但在前面开路的洛根中士只是和对方说了几句,就顺利地放行了。“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见状,不禁对索科夫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给我们充当向导的宪兵这么有本事,我原以为在这些检查站会遭遇麻烦,没准他几
句话就解决了。”“是啊,有美军宪兵在前面给我们开道,的确可以省却很多的麻烦。”索科夫虽说承认了宪兵充当向导的重要性,但同时也提醒两人:“不过他的任务,可不
仅仅是给我们充当向导,恐怕还肩负着监视我们的任务。”
“真的吗?”阿杰莉娜有些吃惊地说:“这么说来,让他留在我们的身边,不是很不方便吗?”
“不不不,”索科夫摇着头说:“我们既然知道他肩负监视我们的责任,那在他的面前说话时,小心一点就行了。最怕那种暗中监视的人,简直是防不胜防。”
索科夫的话提醒了瓦谢里果夫:“将军同志,待会儿入住宾馆时,您一定要仔细地检查房间,看里面是否有隐藏的窃听器。”
“嗯,我会注意的。”索科夫望向阿杰莉娜问道:“你知道该怎么寻找窃听器吗?”“当然知道。”阿杰莉娜颇为自豪地说:“寻找出隐藏的
窃听器,是一名特工的基本技能。我在敌后先后待了两三年时间,如果不懂得寻找隐藏的窃听器,恐
怕早就暴露身份了。”
车队到达莱比锡之后,索科夫看到这座城市的很多建筑物,因为轰炸而倒塌,街上的行人看起来也很稀少。
洛根乘坐吉普车,在一家石质建筑物前停下,随后他下车来到了索科夫的车旁,向坐在车里的索科夫说:“将军先生,我们今天就住在这家宾馆里。”
索科夫带着阿杰莉娜下了车,吩咐瓦谢里果夫:“少校,把我们的人集合起来,有序地进入了宾馆,千万不要引起恐慌。”
进入了酒店之后,洛根来到了前台,对站在柜台后面的服务员问道:“你们这里还有房间吗?”服务员看了一眼洛根和他宪兵头盔,又瞧了瞧跟在后面的索科夫和阿杰莉娜,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这里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俄国人。
今天是怎么搞的,居然有一名俄国将军跟着美军宪兵来这里住店?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看到瓦谢里果夫带着十几名战士也走了进来,让服务员的心里产生了恐慌。他心中无比震惊地想到:难道是俄国人和美军开战,已
经打到这里了,否则怎么可能同时出现这么多的俄国人呢?
洛根见服务员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眼睛却在滴溜溜地乱转,气得在柜台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怒喝道:“你在做什么,难道没有听到我问你的问题吗?”
瓦谢里果夫看着车队的行驶速度迟缓,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将军同志,按照这个速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纽伦堡?”
“少校。”阿杰莉娜接口说道:“以现有的车速,我估计今晚会让我们住在莱比锡,等明天天亮之后继续赶路,在天黑前,就能到达纽伦堡。”
沿途虽然有不少的美军检查站,但在前面开路的洛根中士只是和对方说了几句,就顺利地放行了。“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见状,不禁对索科夫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给我们充当向导的宪兵这么有本事,我原以为在这些检查站会遭遇麻烦,没准他几
句话就解决了。”“是啊,有美军宪兵在前面给我们开道,的确可以省却很多的麻烦。”索科夫虽说承认了宪兵充当向导的重要性,但同时也提醒两人:“不过他的任务,可不
仅仅是给我们充当向导,恐怕还肩负着监视我们的任务。”
“真的吗?”阿杰莉娜有些吃惊地说:“这么说来,让他留在我们的身边,不是很不方便吗?”
“不不不,”索科夫摇着头说:“我们既然知道他肩负监视我们的责任,那在他的面前说话时,小心一点就行了。最怕那种暗中监视的人,简直是防不胜防。”
索科夫的话提醒了瓦谢里果夫:“将军同志,待会儿入住宾馆时,您一定要仔细地检查房间,看里面是否有隐藏的窃听器。”
“嗯,我会注意的。”索科夫望向阿杰莉娜问道:“你知道该怎么寻找窃听器吗?”“当然知道。”阿杰莉娜颇为自豪地说:“寻找出隐藏的窃听器,是一名特工的基本技能。我在敌后先后待了两三年时间,如果不懂得寻找隐藏的窃听器,恐
怕早就暴露身份了。”
车队到达莱比锡之后,索科夫看到这座城市的很多建筑物,因为轰炸而倒塌,街上的行人看起来也很稀少。
洛根乘坐吉普车,在一家石质建筑物前停下,随后他下车来到了索科夫的车旁,向坐在车里的索科夫说:“将军先生,我们今天就住在这家宾馆里。”
索科夫带着阿杰莉娜下了车,吩咐瓦谢里果夫:“少校,把我们的人集合起来,有序地进入了宾馆,千万不要引起恐慌。”服务员看了一眼洛
根和他宪兵头盔,又瞧了瞧跟在后面的索科夫和阿杰莉娜,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这里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俄国人。
今天是怎么搞的,居然有一名俄国将军跟着美军宪兵来这里住店?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看到瓦谢里果夫带着十几名战士也走了进来,让服务员的心里产生了恐慌。他心中无比震惊地想到:难道是俄国人和美军开战,已
经打到这里了,否则怎么可能同时出现这么多的俄国人呢?洛根见服务员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眼睛却在滴溜溜地乱转,气得在柜台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怒喝道:“你在做什么,难道没有听到我问你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