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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资本狂人txt下载

    “我能怎么狠,直接干掉自己的儿子么?”温恩辉颓然道:“虽然这是那个已经去见阎王爷的老贱人设计陷害我落下的孽债,但我也得认啊!”

    高弦没有去揭温恩辉事实上已经技不如人地被他那个貌似老掉牙的父亲彻底废掉的伤疤,只做了一个恍然的表情,然后催促道:“在廉政公署的人赶到之前,你还有一小段时间,可以从容离开。”

    “我能去哪里?”温恩辉哼了一声,“不能人前显贵,毋宁死!”

    “离开香江,最起码你还有自由。”高弦耐心地劝道:“留在香江的话,毋宁死还真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想一想,这些年,你拉了多少英国佬下海?”

    “而光是一个葛柏,就把港府折腾得焦头烂额。廉政公署都成立了三个多月了,葛柏还在英国伦敦,引渡时间迟迟无法确定。”

    “毫不夸张地讲,你心里的那些秘密,既是你的护身符,也是你的催命符,转换之间就是你的温家大少爷身份失去之际。”

    温恩辉直直地看着高弦,幽幽地问道:“你也不愿意我落入廉政公署的手中么?”

    “我当然不愿意你落入廉政公署的手中,但原因不是忌惮你掌握了我的什么把柄。”高弦傲然道:“当初连怡和都没能通过洗钱谣言把我怎么样,你觉得自己能给我制造什么真正的麻烦?”

    温恩辉低下了头,黯然道:“我心里明白得很,我早就不敢真的得罪你了。”

    “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了。”高弦终于不耐烦了,“我不愿意你落入廉政公署的手中,是因为我觉得,即使你离开香江,也能做不少具有挑战性的事情。”

    温恩辉重新抬起头来,望着高弦问道:“那你想让我去哪里?”

    高弦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的话,那么正好我有一艘货船,将会前往西贡。”

    温恩辉的目光,由之前的散乱,慢慢地集中起来,透出了锐芒,“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高弦郑重地点了点头,“你大可放心,我并非无义之人,从来不做有损阴德的事情。”

    温恩辉站起身来,“那好,你把那两个人叫过来。”

    高弦会意地朝着走廊尽头的方向招了招手,那两名彪形大汉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温恩辉气势十足地对他们说道:“阿炳,阿彪,我想离开,你们要阻拦么?”

    “大少爷……”阿炳和阿彪踌躇地相互望了一眼,然后突然彼此施以老拳,力道还不轻,打得砰砰响,以至于头一歪,双双跌倒在地上。

    高弦啧啧赞叹道:“温家果然底蕴深厚,部下的素质令人刮目相看,改天我看看能不能把这样的人才,挖过来。”

    温恩辉一声不吭地抬腿迈过地上的阿炳和阿彪,走出了门口。

    ……

    高弦从卫生间的方向走回到宴会厅后,发现这里的秩序已经恢复了。

    温润昌仿佛从来没有中风过一样,精神矍铄地和宾客们谈笑风生着,俨然把刚才的那场跌宕起码戏码,演化为一次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家内纷争。

    过了一会,温润昌特意端着酒杯,走到高弦这一桌,对高弦和声说道:“高先生,温氏集团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主动进行业务收缩,涉及到的一些资产转卖,还请高益多多帮忙。”

    高弦笑道:“这是温爵士给面子送过来的生意,高益怎敢不尽心尽力。”

    “那就拜托了!”温润昌连连道谢过后,这才返回自己的座位。

    觉察到温润昌无法完全掩饰的疲倦之意,高弦不由得暗自赞叹,这老头的意志还真是坚如钢铁,难怪当年能在血雨腥风中,从日军那里为英国收集情报,最终积累下如今的家业。

    当然了,这场寿宴不可能真的就此平静下去,因为廉政公署的人赶到后,发现温恩辉已经逃之夭夭了。

    感觉这里越来越没意思的高弦,索性告辞,打道回府。

    ……

    转过天来,香江的几家大报上便齐刷刷地刊登出了温家的声明,温爵士已经大义灭亲,和温恩辉断绝父子之情,将其逐出家门。

    换而言之,温恩辉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和温家无关了。

    就算是在庙小阴风大的香江,如此豪门恩怨的戏码也难得一见,自然成了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八卦什么的都有,但最关注的一件事还是,从云端跌落尘埃的温恩辉,究竟去了哪里。

    而流传最广的小道消息是,香江水警刚刚发现了一条失去动力的偷渡小船,上面没人,估计温恩辉跑路不成,丧身海底了。

    高弦津津有味地看着报纸,心中则想道:“在香江,报纸表面上是社会的公器,但实质上还是老板的私器啊!”

    易慧蓉给高弦倒好了一杯牛奶后,坐到对面,轻声问道:“我看高益在帮温氏集团转卖一些资产,温家这算是就此衰败下来了么?”

    “也不能算是真的衰败,毕竟卖的都不属于核心资产。”高弦随口回答道:“老谋深算的温润昌,这是在主动收缩战线。”

    “他年老体衰,当众宣布的继承人,还是温家未成年的第三代,哪能把整个集团管理得面面俱到,再加上这几年香江经济形势十分复杂,还不如识相地以退为进。”

    易慧蓉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地打听道:“温润昌真的决定把偌大的家产传给他的外孙?”

    “什么外孙,根本就是他的亲孙子。”高弦切了一声,“我在寿宴现场,见过那个孩子,第一印象就是,和温恩辉长得很像。”

    “后来,温恩辉也亲自证实了,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儿子,只不过是温家的一大丑闻,只能秘而不宣了。”

    蕙质兰心的易慧蓉,听出了高弦的言下之意,试探道:“你把温恩辉送去了哪里?”

    “南越的西贡。”高弦坦然相告,“对了,这几天我要去一趟西贡,行程越低调越好,你帮我处理好对外的事务。”



    听高弦要去南越首都西贡,易慧蓉当即皱起了眉头,“那里不是正在打仗么,你去干什么?”

    高弦毫不在乎地笑道:“战争只是发生在南越和北越的边境地区,南越首都西贡依然是太平盛世。”

    易慧蓉苦口婆心地劝道:“温恩辉别看现在落难了,但他归根结底并非善类,否则的话,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你把他弄到西贡,也就算了,香江这边还能跟着少一些地震,仅此而已,何必再去沾惹另外的是非呢。”

    高弦耐心地解释道:“我去西贡,有正事,是想落实正经八百的生意。”

    “对于南越的前途,我并不看好,而南越内一些头脑理智的人士同样如此,进而有移民,或者转移资产的需求,但却找不到太好的解决方案。”

    “针对这个情况,我设计了一种商业模式,即这些人掏钱购买我的理财产品,比如香江的黄金投资;而我在米国帮他们建立资产账户;等他们进入米国后,便不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

    易慧蓉沉吟道:“你的这个商业模式,该不是地下钱庄吧,南越正府能答应么?”

    高弦被逗乐了,“南越正府那么腐败,就和二十多年前内地的老蒋正府差不多,所以,不管是合法银行,还是地下钱庄,都不是问题。”

    “慧蓉,我把话撂到这里,过了一两年后,回头来看我的这个解决方案,绝对是积德行善。”

    “当然了,我也不是白忙乎,有好处可捞,那就是,让这些国破家亡的未来米国移民,成为我的忠实客户。”

    “在米国开展金融业务,哪有那么容易,惠丰银行都是举步维艰,而我可以借此打下一个不错的基础。”

    易慧蓉的眉头仍然没有舒展,“你让别人去安排就是了,何必自己事必躬亲。按照你对南越局势的预测,那里终究是有风险的。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被共生游击队绑架那件事。”

    “没有那么严重啊!”高弦振振有词地说道:“慧蓉,你要理解,做为一个男人,总要找一些刺激,我不屑于纵情声色,独钟情于富有挑战的事务。”

    知道不能再逼迫面前男人的易慧蓉,悻悻地说道:“那你还不如去纵情声色了。”

    高弦连忙拉起易慧蓉的手,笑着安抚道:“乖……我就是心里有一个瘾头,不去做便浑身难受。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把安全放到第一位。再说了,没有你这位贤内助,我也不敢撒欢地出去浪啊!”

    易慧蓉给了男人一个白眼,“那你的意思,怪我咯?”

    ……

    高弦带着随从,低调地到了南越首都西贡后,繁华的气息扑面而来,丝毫察觉不到亡国近在眼前的危机。

    那个在去年通过易慧强认识的南越小财主阮业凯,非常热情地前来迎接高弦一行人,“高先生,您大驾光临西贡,想玩什么,尽管开口,我来安排。”

    高弦当然相信西贡纸醉金迷的水准,要不然的话,米国大兵也不会满意啊。

    不过,高弦没有领阮业凯的“好意”,而是笑道:“不忙,先办正事要紧。”

    ……

    听高弦要去南越首都西贡,易慧蓉当即皱起了眉头,“那里不是正在打仗么,你去干什么?”

    高弦毫不在乎地笑道:“战争只是发生在南越和北越的边境地区,南越首都西贡依然是太平盛世。”

    易慧蓉苦口婆心地劝道:“温恩辉别看现在落难了,但他归根结底并非善类,否则的话,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你把他弄到西贡,也就算了,香江这边还能跟着少一些地震,仅此而已,何必再去沾惹另外的是非呢。”

    高弦耐心地解释道:“我去西贡,有正事,是想落实正经八百的生意。”

    “对于南越的前途,我并不看好,而南越内一些头脑理智的人士同样如此,进而有移民,或者转移资产的需求,但却找不到太好的解决方案。”

    “针对这个情况,我设计了一种商业模式,即这些人掏钱购买我的理财产品,比如香江的黄金投资;而我在米国帮他们建立资产账户;等他们进入米国后,便不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

    易慧蓉沉吟道:“你的这个商业模式,该不是地下钱庄吧,南越正府能答应么?”

    高弦被逗乐了,“南越正府那么腐败,就和二十多年前内地的老蒋正府差不多,所以,不管是合法银行,还是地下钱庄,都不是问题。”

    “慧蓉,我把话撂到这里,过了一两年后,回头来看我的这个解决方案,绝对是积德行善。”

    “当然了,我也不是白忙乎,有好处可捞,那就是,让这些国破家亡的未来米国移民,成为我的忠实客户。”

    “在米国开展金融业务,哪有那么容易,惠丰银行都是举步维艰,而我可以借此打下一个不错的基础。”

    易慧蓉的眉头仍然没有舒展,“你让别人去安排就是了,何必自己事必躬亲。按照你对南越局势的预测,那里终究是有风险的。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被共生游击队绑架那件事。”

    “没有那么严重啊!”高弦振振有词地说道:“慧蓉,你要理解,做为一个男人,总要找一些刺激,我不屑于纵情声色,独钟情于富有挑战的事务。”

    知道不能再逼迫面前男人的易慧蓉,悻悻地说道:“那你还不如去纵情声色了。”

    高弦连忙拉起易慧蓉的手,笑着安抚道:“乖……我就是心里有一个瘾头,不去做便浑身难受。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把安全放到第一位。再说了,没有你这位贤内助,我也不敢撒欢地出去浪啊!”

    易慧蓉给了男人一个白眼,“那你的意思,怪我咯?”

    ……

    高弦带着随从,低调地到了南越首都西贡后,繁华的气息扑面而来,丝毫察觉不到亡国近在眼前的危机。

    那个在去年通过易慧强认识的南越小财主阮业凯,非常热情地前来迎接高弦一行人,“高先生,您大驾光临西贡,想玩什么,尽管开口,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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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恩辉的心态,明显还没有从,被他老子温润昌由云端踩到尘埃的巨大失落感中平复过来。

    高弦也懒得和这个家伙较真,耐心地继续说道:“真要说起来无主之物,应该是南越灭亡时,那些被丢弃的价值几十亿美元的美式装备。”

    “随便一架战机都要以千万美元计,而一个建制的装备,价值更为可观。”

    “相应地,使用这些装备的南越军队,虽然号称百万,但实际上却除了规模不大的别动队、海军陆战队、空降部队,称得上战斗力强悍之外,都是乌合之众。”

    温恩辉斜着眼睛瞅着高弦,“听你这口气,除了盯上南越有钱人的口袋之外,还对那些军火感兴趣。”

    高弦悠悠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咱们要做一些有挑战的事情。你以为,把理财产品推销给南越有钱人,就是有挑战性了么?”

    温恩辉没好气地反问道:“就算我能把那些**的军官买通,足以自由进出军营,可军火,你怎么运输,怎么存储,尤其是怎么找买家?”

    高弦玩味地说道:“怎么运输,怎么存储,那是我的手段,至于怎么找买家,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天下太平吧,肯定有黑市可以处理,而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不妨等忙完西贡这里的事情后,去尝试一番。”

    “友情提醒一下,你现在的状态,有点萎靡,需要找点刺激。”

    “我听说,这些天的绝大部分时间,你都窝在公寓里;何必如此清苦?手头上又不是没有钱,大可找个看得上眼的女人放松一下,把精神调整如初。”

    温恩辉恼怒道:“你不要拿这些没档次的话来拿捏我,论起享受来,我温某人经历得绝不比你少;现在我确实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但品味还在!”

    “好,是我没眼力见。”高弦一摆手,“那么,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做这些有挑战的事情?”

    “当然有兴趣!”温恩辉瞪起了眼睛,“只要你提供足够的资源。”

    ……

    高弦从西贡回到香江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份了。摆脱了灯火管制的花花世界,自然是精彩纷呈,比西贡有档次多了!

    易慧蓉没去细问高弦在西贡都忙了什么,而是拿着一份通知书道:“你的论文,已经得到香江大学的认可,下个学期就可以到研究学院,修习正治经济学硕士课程了。”

    高弦欣然道:“我终于也有能拿得出手的学历了。”

    说起来,高弦能进香江大学,属于一个特例。

    个中缘由,首先,做为香江大学当然校监的港督麦理浩肯传话;其次,高弦不求什么建筑物冠名权地低调捐了五百万港元;最后,高弦那篇《香江经济和全球石油危机》的学术论文,含金量十足。

    归根结底,虽然现阶段,像强哥远去米国明尼苏达大学镀金博士的高端量身定制课程,还没有大行其道,但高弦具备让香江大学为他开特例的资本。

    易慧蓉像给自己学生布置作业一样地嘱咐道:“等上课之后,认真学习,不许开小差,尤其西贡那个地方,不准去!”

    高弦顺着这个话风调节情调道:“那你可要经常来检查我的作业啊。”

    易慧蓉白了自己男人一眼,“我和香江大学校长黄丽松,以及其他教授约好了,一起吃个饭。到时候,你谦虚点,别摆大老板的架子。”

    高弦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

    对于这个饭局,高弦相当重视,以至于精心准备了不少话题,而不是局限在香江大学肯收自己的世俗感谢层面上。

    比如说,高弦十分诚恳地表态:“如果各位愿意成立自己的科学研究实验室,我在资金方面,可以提供全力支持。”

    身为化学家的黄丽松,笑着直指问题核心道:“不知道,高先生对于把科学研究成果转化为工业技术,有什么具体要求呢?”

    “这可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心里嘀咕一句的高弦,打了个哈哈,“没有硬性要求。当然,真能把科学研究成果转化为生产力,我也求之不得!”

    言谈甚欢的黄丽松,推心置腹地感慨道:“高先生的好意,我们都能够真切感受到,但科学研究实验室的运作需要一个长远机制,而这又离不开一个完整的体制。”

    高弦当然明白黄丽松的言下之意,就像久病床前无孝子一样,高弦再有钱,也不可能永远不要任何回报地支持他们运作科学研究实验室,毕竟,香江这里缺乏一个类似欧美那样的环境。

    这些学者聊着聊着,便说到了一个人,“高昆要离开香江,回国际电话电报公司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高弦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位光纤之父么,于是他连忙详细打听了一番,果不其然,正是此人。

    高昆在国际电话电报公司,钻研利用玻璃纤维进行信号传送,并将实验成果,发表成多篇论文,其中,八年前发表的那篇《光频率介质纤维表面波导》论文指出,用石英基玻璃纤维进行长距离信息传递,将带来一场通讯事业的革命,并提出当玻璃纤维衰减率下降到每公里20分贝时,光纤通讯即可成功。

    这些学术成果虽然还不至于达到多年后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时那样举世瞩目,但已经相当被认可,具备足够的地位了。

    而香江中文大学在一九七零年,邀请高昆筹办电子系,担任香江中文大学电子系教授及讲座教授,任期四年。

    到了今年,高昆的任期满了,也要离开了。

    高弦听明白后,不由得拍了一下大腿,心里嘀咕道:“表面上是香江中文大学的任期满了,实质上还是香江这里没有留下人家的条件。”

    “之前,自己是没有精力顾及多个领域,而且也没有那份财力,现在却不同了,家里有油啊!”

    “正好,我就从高昆开始,做一个范例吧。”



    暗自打定主意后,高弦连忙以自己也听说了高昆的大名为由,请在座学者帮忙引荐。

    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事,而圈子里的人帮着居中介绍,也正如高弦所预料的效果那样,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

    高昆一家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等香江中文大学放暑假后,就赶往国际电话电报公司在米国弗吉尼亚州劳诺克的光电产品部门,担任主任科学家了,

    高弦打出感情牌道:“香江对于高博士而言,算得上是家乡了吧?”

    “当然。而且,咱们都姓高,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已经知道高弦来意的高昆,谈笑风生道:“不过,我再呆在香江,就要失业了。”

    被逗乐的高弦,开诚布公道:“高博士,既然你都说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了,那我就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打算了。”

    “我愿意为高博士的光纤通信研究成果,在香江成立公司、组建实验室。”

    “至于所需的资金,没有任何问题。百万级美元资金,七十二小时之内,便可以就位;千万级美元资金,一个星期之内,便可以就位。”

    高昆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高先生的诚意,我能真切感受到;高先生的财力,我也不怀疑。”

    “但恕我直言,科学研究光有钱还不够,所学的设备、人才等等必不可少的条件,香江仍有明显欠缺。”

    “香江有短板,是不争的事实,可也正好由高博士来开山立派地补上嘛。”早就把这个困难思索了无数遍的高弦,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高博士,只要您答应,我们可以先在条件成熟的米国,围绕着您,成立实验室和公司;与此同时,您指导香江这边的发展。”

    “当然了,您的家庭生活同样不成问题,可以住在米国,房子有我们负责,权当一份求才若渴的心意了。”

    见高弦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高昆沉吟着,反复权衡利弊。

    见此情景,高弦继续加码道:“高博士,咱们是自家人,什么首席科学家,首席主任……但凡首席,都是您的,不比回到国际电话电报公司当‘牛尾’强多了!”

    这次轮到高昆被逗乐了,“高先生不愧和我五百年前是一家,处处为我着想。”

    “那就这么说定了。”高弦一挥手,“高博士,你一家照旧去米国,但工作目的地不是国际电话电报公司,而是旧金山湾区的硅谷,我帮您在那里打点好一切。”

    高昆这位学者难免有点矜持,这时候,高弦便以商人的热情,强行拍板决定下来了。

    当然了,高弦可不是光耍嘴皮子,就是不掏钱的主儿,他直接先拨了两百万美元现金,让周文耀帮高昆办理创业的相关事宜。

    ……

    见自家男人吃一顿“谢师宴”,都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易慧蓉都不由得发出惊叹,“我可算是明白了,咱家有油是什么概念!”

    ……

    暗自打定主意后,高弦连忙以自己也听说了高昆的大名为由,请在座学者帮忙引荐。

    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事,而圈子里的人帮着居中介绍,也正如高弦所预料的效果那样,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

    高昆一家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等香江中文大学放暑假后,就赶往国际电话电报公司在米国弗吉尼亚州劳诺克的光电产品部门,担任主任科学家了,

    高弦打出感情牌道:“香江对于高博士而言,算得上是家乡了吧?”

    “当然。而且,咱们都姓高,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已经知道高弦来意的高昆,谈笑风生道:“不过,我再呆在香江,就要失业了。”

    被逗乐的高弦,开诚布公道:“高博士,既然你都说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了,那我就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打算了。”

    “我愿意为高博士的光纤通信研究成果,在香江成立公司、组建实验室。”

    “至于所需的资金,没有任何问题。百万级美元资金,七十二小时之内,便可以就位;千万级美元资金,一个星期之内,便可以就位。”

    高昆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高先生的诚意,我能真切感受到;高先生的财力,我也不怀疑。”

    “但恕我直言,科学研究光有钱还不够,所学的设备、人才等等必不可少的条件,香江仍有明显欠缺。”

    “香江有短板,是不争的事实,可也正好由高博士来开山立派地补上嘛。”早就把这个困难思索了无数遍的高弦,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高博士,只要您答应,我们可以先在条件成熟的米国,围绕着您,成立实验室和公司;与此同时,您指导香江这边的发展。”

    “当然了,您的家庭生活同样不成问题,可以住在米国,房子有我们负责,权当一份求才若渴的心意了。”

    见高弦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高昆沉吟着,反复权衡利弊。

    见此情景,高弦继续加码道:“高博士,咱们是自家人,什么首席科学家,首席主任……但凡首席,都是您的,不比回到国际电话电报公司当‘牛尾’强多了!”

    这次轮到高昆被逗乐了,“高先生不愧和我五百年前是一家,处处为我着想。”

    “那就这么说定了。”高弦一挥手,“高博士,你一家照旧去米国,但工作目的地不是国际电话电报公司,而是旧金山湾区的硅谷,我帮您在那里打点好一切。”

    高昆这位学者难免有点矜持,这时候,高弦便以商人的热情,强行拍板决定下来了。

    当然了,高弦可不是光耍嘴皮子,就是不掏钱的主儿,他直接先拨了两百万美元现金,让周文耀帮高昆办理创业的相关事宜。

    ……

    见自家男人吃一顿“谢师宴”,都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易慧蓉都不由得发出惊叹,“我可算是明白了,咱家有油是什么概念!”

    见自家男人吃一顿“谢师宴”,都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易慧蓉都不由得发出惊叹,“我可算是明白了,咱家有油是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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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得了这茬感冒好难受,各位书友提高警惕,注意防寒保暖,出门戴口罩。

    高弦让尚华文化搞高能世界纪录。目的肯定没有那么单纯。

    简单来讲,现在,高弦挂了一个香江贸易发展局副主席的名头,去世界各地算是有了一个官面的理由,而高能世界纪录也可以通过认证纪录,多增加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因此,高弦在私底下为高能世界纪录的运作,提供了充足的资金支持,比如,去各个地区和诸如电视台之类的传媒机构谈宣传,为身上有绝活但手头不宽裕的人提供到该地区中心城市的路费食宿费,等等,只要能快速建立起知名度,无需太过斤斤计较。

    而高能世界纪录从香江往外辐射的优先选择地区,自然是东南亚。

    南越首都西贡在今年下半年仍然是太平盛世,高能世界纪录便会去那里运作一下,正好也能给高弦制造一个前往视察的机会。

    跟着高能世界纪录运营部门,参与了在香江的第一波集中认证世界纪录活动,以彰显自己的重视后,高弦便要前往加拿大去结婚了。

    题中应有之意,临走之前,高弦理所当然地要去港督府走一趟,向港督麦理浩告个别。

    如果高弦在香江办正式婚礼,凭他缓解香江能源短缺危机、平抑物价的功绩,港督麦理浩肯定会到场祝贺,但正式婚礼在加拿大举行,港督麦理浩就只能委托一个代表,表达祝贺之意了。

    等港督麦理浩为此表达了歉意,高弦深深感谢过后,港督麦理浩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大卫,你不是一直希望正府能建一个工业邨嘛?这件事现在已经有了眉目。正府有规划于新界东大埔区填海,造出一块面积大约为七十五公顷的土地,以用于工业邨。”

    “填海造地啊……”高弦摸了摸胡须,“那建设周期会比较长吧?”

    港督麦理浩玩味地一笑,“填海造地有其得天独厚的方便之处,至于建设周期,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高弦当然能体会出港督麦理浩话里那种,在寸土寸金的香江,想毫无羁绊地规划出一块工业邨的不容易,但却没明白为什么工业邨的建设周期,要取决于自己的态度。

    于是港督麦理浩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道:“根据正府的库房,工业邨若想建成,至少也得三到四年的时间。你要是觉得这个速度可以,那就当我没提这个话茬。”

    恍然大悟的高弦,不禁失笑,看来,自己“家里有油”的实力,让港督麦理浩都肯放下身段了。

    对于港督麦理浩的“哭穷”,高弦还是相信几分的。

    相较而言,香江的低税政策广为周知,而由此产生的库房收入,对传统殖民地风格的港府来讲,已经足够英国佬们领取高薪,惬意地享受生活了。

    但港督麦理浩这一届新风格的港府,想要通过大幅度改善香江民生,来巩固香江这块英国在远东地区最重要的殖民地,但廉租屋、义务教育,再加上随着香江迅速发展而必须跟上的,诸如地铁交通等等的重大建设项目,已经让港府的库房感觉到很大压力了。

    高弦就在私底下,听到港府财政司夏鼎基不经意间的抱怨,港督麦理浩花钱大手大脚,自己这个香江财神爷有点不好当。

    迎着港督麦理浩满是期待的目光,高弦非常痛快地表态,“既然督宪都有心促成香江第一个工业邨尽快投入使用,那我当然愿意锦上添花了。正府要是信任的话,把整个项目都包给我也没有任何问题,所需资金我出了,就像海底隧道项目那样。”

    “你的意思是,采取BOT模式?那期限是多少年呢?”港督麦理浩试探道:“大卫,你要明白,海底隧道的盈利非常明确,而工业邨……”

    “和海底隧道一样,三十年即可。”高弦慷慨地笑道:“督宪,我一直有为香江做实事的心愿,这个工业邨正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这番话,高弦说得极其诚恳,原因倒不是为了拍港督麦理浩的马屁,而是他一直都想搞一块任由自己发挥的试验田。相比之下,付出的成本属于其次考虑的因素。

    港督麦理浩见高弦动真格的,顿时心花怒放道:“大卫无愧于香江十大杰出青年,著名的香江企业家。这样,我提议,用你的名字,命名香江的一个工业邨,以彰显你的贡献。”

    “这样合适吗?”高弦虚情假意地推辞道。

    生怕高弦反悔的港督麦理浩,连忙说道:“当然合适!而且,这也是有先例可循的。你忘了么,港岛南部的寿臣山,不就是因为周寿臣爵士对香江的贡献而得名的?”

    “那就多谢督宪成全了!”高弦这才真心实意地接受下来。

    说句心里话,高弦挺高兴,香江的第一个工业邨能被称为“高弦工业邨”。

    一个人的真正成就,在于他能留下来什么光辉的印迹。

    香江的不少街道、学校、图书馆、医院,都是以人名命名,可谓司空见惯,社会接受度很高,但香江第一个工业邨的“第一”,还是相当稀罕的。

    各取所需的双方一拍即合后,港督麦理浩又说道:“既然高弦工业邨采取BOT模式,那工作效率肯定更高一些,我希望,今年第三季度就可以动工,以保障香江的鸡的屁增长。”

    高弦心领神会地答应,“我回去后,马上就安排资金,组建团队,和正府接洽;等结婚后,我会尽快回香江亲自主抓。”

    感觉高弦这边不会出纰漏后,港督麦理浩才心满意足地放下这个话题。

    高弦回去后,立刻吩咐叶黎成,“香江第一个工业邨这个项目,我们接下了;马上组建一个团队,去和正府详谈具体内容;高益财务安排五千万港元启动资金,和恒盛银行一起控制项目的财务往来;问问霍氏,有荣公司能接下多大的工程量,多多益善……”

    叶黎成瞅空问了一句,“香江第一个工业邨的名字,定下来没有?”

    高弦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总督说了,这个工业邨就叫高弦工业邨。”

    叶黎成眨巴了一下眼睛,心里琢磨,“就冲着这个名字,便不能怠慢了啊!”



    全球石油危机对香江经济的影响,可以用“重创”这个词来形容。最明显的佐证就是,香江鸡的屁增长速度从之前的百分之十二点五,一下子跌到了个位数。

    高益对此研究的结果为,今年和明年,也就是一九七四年和一九七五年,将会是香江经济的一个困难时期;而按照目前的趋势,香江鸡的屁增长速度,有极大概率跌到百分之三以下。

    因此,在这个大背景下,高弦不担心在“高弦工业邨”的建设上,港府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有求于人莫过如此了。

    与此同时,论炙手可热程度,“高弦工业邨”可远远比不了陆续投入使用的葵涌一号、二号、三号、四号货柜码头,进而也不必担心竞争对手眼红地下绊子。

    有了这些判断,高弦也就没对“高弦工业邨”的项目推进显得急不可耐,略微布置了一番,然后就安安心心地去加拿大多伦多结婚了。

    前来接机的易慧强打趣道:“我小妹的心可真够大的,还有五天就是婚礼的正日子了,她也不着急你还没到场。”

    高弦笑道:“慧蓉已经在我身上牢牢地绑了一根红绳,只要轻轻一拽,我就得乖乖地回到她的身边,当然无需着急了。”

    易慧强抱怨道:“你这家伙光知道当撒手掌柜,明明自己结婚,却把我们忙得脚不沾地。”

    高弦摆出体恤辛劳的样子,“我和慧蓉的蜜月,会到世界各地旅行,这样你们就能轻松了。”

    易慧强切了一声,“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只是暂时性地忙完一个阶段,等小妹生孩子的时候,还得继续。”

    高弦笑而不语,没再去和易慧强斗嘴。

    不得不说,在一个大家庭里,总免不了中心成员的存在,其他人则都甘之如饴,或者硬着头皮地围着这个中心转。

    最明显、最世俗的例子,莫过于几个连襟里,丈母娘肯定最得意其中最有本事的那一个,至于其他人,就算心生不满,也得笑脸相陪地应酬着。

    毫无疑问,易慧蓉和高弦是他们这一代中的翘楚,同辈人当然要呈现出众星捧月的姿态。

    此时,高家和易家的亲戚,已经齐聚加拿大,就连高弦的“穷亲戚”陆仁宝、秦素梅、招娣,也到了。

    一个人的社会地位越显赫,就越需要他的履历有着清晰的痕迹,如同第一位黑人米国总统奥观海那样,无论背景如何复杂,都经得起媒体拿着放大镜推敲考证。

    有诸如高瑶雪等等的濠江高氏家族成员现身,再加上战乱年代的环境,高弦的出身已经确定无疑,即曾经称雄粤港澳三地典当业的高家的私生子,进而商业才能,人脉资源,独特气质,以及为了出人头地而异乎寻常的勤奋,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高弦和易慧蓉相聚后,婚礼便进入了倒计时。

    在正日子的前一天,香江的宾客,乘着高弦包下来的专机,也都赶到了加拿大。

    可以说,这些人有着明显的分类。

    比如,惠丰银行大班沙雅,港府财政司夏鼎基,以及香江共济会成员这些人,除了冲着高弦本人的面子,前来道贺之外,也有着一些公务方面的目的,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场合,肯定有大人物现身,正是开拓人脉的好机会。

    再如,像李半城这些年富力强的华商,除了因为重视高弦在香江的价值,而亲自赶到加拿大祝贺之外,也顺便在加拿大考察一下投资、移民、教育等等方面的环境。

    而像香江棉纺业同业公会里那些上了年纪、长途旅行不便的华商,则让自己的子女,代表他们,到加拿大祝贺,此举既能把彼此的交情维系到下一代,还能锻炼年轻人,可谓两全其美。

    和高弦年纪相仿的这些青年宾客群体,心情都是雀跃、好奇之类,虽然各有不同,但均属于正面情绪,唯有香江第一公子石淳志,暗自隐藏着一股郁闷。

    石淳志这次到加拿大道贺,既代表他自己,也代表他父亲,港府行政局首席华人代表石岳强。

    毕竟,去年全球石油危机爆发后,石岳强和高弦接受港督麦理浩的任命,分别担任了消费委员会的主席和副主席,联手解决香江能源短缺危机,平抑物价,结下了一段战友情分,即使不能亲自到场,也要派个代表到场。

    光是这个缘故,石淳志倒也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但那份难以言之于口的不爽,却让他的情绪无论如何都提不起来。

    说是陈年往事,但实际上也没过去多久,石淳志最开始中意的佳偶人选是易慧蓉,只不过被易慧蓉婉拒了,再加上温恩洁倒追得紧,进而石家和温家联了姻。

    本来,这算得上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合。

    因为,易家在港府那边已经失势,而温家则一如既往地深受港府信任;与此同时,温恩洁还是一等一的香江名媛,才貌双全,堪称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不知道被多少八卦媒体描述为天作之合。

    可今年变生肘腋,温家因为内斗而元气大伤;更重要的是,原本以翩翩起舞为傲的温恩洁,由于车祸不良于行后,脾气变得很差,让石淳志这位香江第一公子已经忍无可忍了。

    石淳志曾经向他父亲石岳强流露出自己想要离婚的意思,结果换回来一嘴巴,和不顾家族声誉的斥责,所以他只能暂时搁置离婚的想法,最多悄悄地到欢场散散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现在,石淳志看到高弦和易慧蓉喜结连理,别提心里多苦涩了。

    尤其在迎接宾客这个环节上,易慧蓉的目光,只是随着高弦,从石淳志身上一扫而过。

    对此,石淳志心里的pH值一下子就归零了,酸到了极点,“唉,看来,现在我在慧蓉眼里,和一个普通路人,没有什么差别了,她的心思,全都在高弦这个投机取巧的暴发户身上。”



    PS:更新方面抱歉,这些天感冒,现在咳嗽得厉害,好像肺都要咳出来了。

    让石淳志略感庆幸的是,高弦和易慧蓉的婚礼,多亏没在香江举行,否则的话,很容易被每时每刻都在博眼球的香江媒体,拿来与自己和温恩洁的婚礼作比较,从而出现一个尴尬的结果,规格差别,高下立判,让他相当掉面子。

    到场祝贺的宾客当中,别人石淳志可以不认识、不在乎,但像英国王储查尔斯王子、大通银行首席执行官大卫·洛克菲勒、米国国务卿基新格、米国加利福尼亚州长李根,他不能恍若未见,自欺欺人。

    要知道,这几位都以诸如造访过香江之类的方式,和香江产生了紧密的联系,进而吸引香江媒体大肆报道,其牌面连香江老百姓都能知道几分。

    还有中国驻加拿大大使张文晋,米国总统尼克松大女儿特里西娅·尼克松、及其丈夫爱德华·考克斯,米国共喝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布殊,及其长子小布殊等人,石淳志就算头一次打照面,也能猜到其来历不凡。

    而这些人的能量主要体现在正治圈子,还有派拉蒙母公司海湾西方工业公司老板查尔斯·布卢多恩等等商界大佬,在婚宴现场早早现身。

    最后到场的贵宾有点特殊,竟然是加拿大总理皮埃尔·特卢多,这可比港督麦理浩到石淳志和温恩洁的婚礼现场祝贺有分量多了。

    见此情景的石淳志,无力地垂下头去,心中涌起一个明悟,这辈子,自己就别想在高弦面前争强好胜了。更何况,他的实力来自家族继承,而高弦的实力来自于自身。

    事实上,对于皮埃尔·特卢多的到场,不光石淳志心潮起伏,就连大卫·洛克菲勒、基新格、布殊、张文晋这些对正治圈子动态职业敏感的人,也感到了惊讶。

    更准确地讲,皮埃尔·特卢多目前已经不是加拿大总理了,因为在刚刚过去的五月份,加拿大国会下议院通过了一项对皮埃尔·特卢多正府不信任的议案,其结果为,皮埃尔·特卢多辞去加拿大总理,然后加拿大举行临时大选,以重新确定获加拿大国会认可的加拿大总理。

    皮埃尔·特卢多被赶下台,倒不是因为什么丑闻,而是赶在了现阶段是全球石油危机导致的经济衰退时期,各方势力对正府财政预算分歧明显,最后闹得抬出了不信任动议这个正治斗争武器。

    虽然皮埃尔·特卢多所在的加拿大自游党是加拿大国会中的最大党,但在一九七二年那一届的选举中,没有得到超过半数的席位,只好和一个小党派联合组阁,而恰恰是对方,在这次不信任动议中,站到了皮埃尔·特卢多的对立面。

    当下加拿大的正治局势是,在下个月,也就是七月的八号,各方通过临时大选举出最终胜负,多数党上台执政。

    因此,皮埃尔·特卢多这段时间应该是忙着到处拉票才对,但让人意外的是,他却来到了高弦和易慧蓉的婚礼现场。

    可惊讶的人们转念一想,皮埃尔·特卢多跑过来也算不上不务正业,就这里各路精英云集的场面,绝对是一个寻求影响力的难得机会。

    皮埃尔·特卢多估计对自己现身所引来的轰动效应十分满意,当听到高弦感谢自己的大驾光临时,神态轻松地笑道:“薇薇安能加入自游党,让我很高兴,你们结婚,我当然要前来道贺。”

    有些恍然的大卫·洛克菲勒,侧头低声对基新格说道:“原来,特卢多招揽了薇薇安这样的人才。”

    “自游党此举赚大了。”基新格感慨了一句。光是易慧蓉本人能力,就在高弦被共生游击队绑架期间,赢得了各位大佬的一致赞赏,再加上高弦的财力支持,要想在正治上发展,还真算不上什么难事。

    帮忙陪同查尔斯王子、大卫·洛克菲勒、基新格、李根夫妇、张文晋大使、特里西娅·尼克松夫妇、布殊、惠丰银行大班沙雅、港府财政司夏鼎基等最重要贵宾的易明哲,本来就红光满面,现在见自己女儿、女婿又让皮埃尔·特卢多心甘情愿地过来道贺,不由得越发地高兴。

    家族兴旺,莫过于此了!

    与此同时,易家在加拿大的亲戚——吴家,同样与有荣焉。易慧蓉的表姐吴芝冰,发挥自己身为记者的职业特长,在席间长袖善舞,着实积累了一番人脉。

    有所察觉的高弦,不由得暗自嘀咕,这位表姐还真是一位场面人呐,确实具备担任加拿大总督的潜力,那自己的老婆,最起码也要混个加拿大国会议员。

    事实上,这场婚礼,无疑还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绝佳社交平台,几乎每个宾客都在挖空心思地扩展自己的人脉,最起码也是香江的华商,结识了加拿大当地类似吴家这样的华人精英,为自己到加拿大投资做个铺垫。

    像大卫·洛克菲勒、基新格这些顶级人物,也闲不下来,皮埃尔·特卢多在身份上足以和他们平起平坐,而话题主要围绕着现阶段的,包括米国、加拿大、英国等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经济衰退展开。

    表面上,大家不关心当下的加拿大临时选举,实际上,针对这些问题提出的解决方案,正是左右选情的关键所在,进而,皮埃尔·特卢多的谈吐,相当于一种预示。

    看到这么多的宾客,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属感”,高弦感觉一身轻松,忍不住低声对身旁的易慧蓉打趣道:“娘子,我们不如早点去洞房吧。”

    易慧蓉目视前方、面带微笑地掐了一下高弦的胳膊,“别耍酒疯,再去香江青年才俊集中落座的那几席打个招呼,免得人家说我们只顾得巴结大人物。”

    高弦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正好首先来到霍镇廷旁边,已是他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兄弟,多谢你前来道贺,等你娶港姐入门的时候,哥哥给你送个大红包。”

    霍镇廷晃了晃酒杯,“弦哥,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没和港姐交往过啊。”

    ?



    应酬永远都是没完没了,所以,高弦选择在婚后去蜜月旅行,好彻底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易明哲也特别关心自己的女儿女婿,直接放话,“你们尽管放心地去蜜月旅行,这边剩下的事情我负责。”

    高弦当然放心老丈人的能力,要知道,易家那可是香江的顶级豪门,再加上易明哲人脉深厚,无论安排香江宾客返程,还是答谢加拿大本地宾客盛情,或者恭送查尔斯王子、基新格国务卿、里根州长等特殊宾客离开,都绝对罩得住。

    于是乎,高弦和易慧蓉小两口在婚礼第二天,就乘上飞机去蜜月旅行了,目的地是加勒比海岛国多米尼佳。

    毫无疑问,高弦和易慧蓉想要蜜月旅行,选择的空间太大了,亚洲、欧洲、美洲的度假胜地,完全可以随便选,而他们偏偏挑中多米尼佳,是因为派拉蒙母公司海湾西方工业公司老板查尔斯·布卢多恩不止一次的盛情相邀。

    查尔斯·布卢多恩如此热情,也不难理解,他把多米尼佳当成了自己的成功作品,当然要向好伙伴极力推荐。

    简而言之,早在一九六七年,查尔斯·布卢多恩的海湾西方工业公司便向多米尼佳投资了五千四百万美元。而他在多米尼佳的生意,主要在度假村、甘蔗、雪茄等方面。

    毫不夸张地讲,查尔斯·布卢多恩对多米尼佳的投资,热衷程度近乎痴迷,也正是因为如此,出现了一个说法,即查尔斯·布卢多恩使多米尼佳旅游业之父。

    这也就不难理解了,查尔斯·布卢多恩真把多米尼佳当成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忍不住时不时地跟圈子里的朋友炫耀一番。

    高弦和易慧蓉两口子,以及随行的易家佣人一住进度假村,查尔斯·布卢多恩便兴致勃勃地做起了向导。

    实际上,面积比宝岛还大一些的多米尼佳,凭借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岛上风光明媚,本身就是深受欧美人士喜爱的加勒比海度假圣地。

    除了领略多米尼佳的自然风光之外,高弦和易慧蓉还跟着查尔斯·布卢多恩,参观了海湾西方工业公司投资的甘蔗种植园、雪茄种植园、糖厂等等。

    这些地方的面积加起来,也就是查尔斯·布卢多恩在多米尼佳拥有一千两百平方公里土地的一半而已。

    查尔斯·布卢多恩豪情万丈地说道:“海湾西方工业公司是多米尼佳最大的私人雇主,以及最大的纳税人和土地所有者,每当甘蔗砍伐季节的高峰期,雇工达到一万九千人,非常之壮观。”

    高弦笑着连连点头,顺着查尔斯·布卢多恩的话风说道:“论起为多米尼佳民众谋福祉来,多米尼佳的总统也比不上你。”

    “我没记错的话,即将在今年上映的电影《教父2》,其中的古巴戏份,就是在多米尼佳这里完成拍摄的。”

    “我相信,在查尔斯的大力推荐下,多米尼佳的美丽风光,会吸引越来越多的电影人慕名前来,进而带动多米尼佳当地的旅游业发展。”

    “海湾西方工业公司的商业运作,能达到影响一个国家的高度,真是令人惊叹不已!”

    被搔到痒处的查尔斯·布卢多恩,得意地朗声大笑起来,“我一直都认为,如何运用财富,是一门艺术。”

    面带微笑的高弦,望着忙忙碌碌的多米尼佳当地人,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等到二人独处的时候,易慧蓉好奇地问道:“布卢多恩在多米尼佳投了这么多的资,和把鸡蛋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查不了多少吧?”

    “你是说,海湾西方工业公司在多米尼佳拥有如此多的土地,太过扎眼,万一出现正治上的风险,就难以躲避么?”高弦失笑道:“米国一向把拉丁美洲视为自己的后花园,而多米尼佳这种小岛国,更是被米国大兵数次占领,进而实际上极受米国影响,加上布卢多恩和基新格私交甚笃,多米尼佳哪敢闹出幺蛾子!”

    易慧蓉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即提醒道:“布卢多恩如此热情地招待我们,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可要心里有数。”

    高弦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估计,布卢多恩顶多就是张嘴借点现金周转,算不上什么大事,他的资产目前都称得上优质,不变担心还不起。”

    “不过,海湾西方工业公司在多米尼佳的豪情万丈,确实让我挺羡慕的,那可是一千两百公里啊,港督麦理浩挖空心思地通过填海造地,给我弄一块工业邨,也七十五公顷而已。”

    易慧蓉扑哧一笑,“你就知足吧,多米尼佳这里虽然风光秀丽,但论起资产价值来,哪里比得上寸土寸金的香江!”

    “也对。”高弦微微点头,“海湾西方工业公司在多米尼佳的成就,可遇不可求。”

    高弦话里的“可遇不可求”,指的是查尔斯·布卢多恩敢在多米尼佳无比热情投资的最大依仗,即米国在多米尼佳的强大影响力。

    从本世纪初西奥多·罗斯福时期开始,米国对外扩张脚步明显加大,意图把整个美洲纳入自己的掌握当中,甚至还和西班牙干了一架。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米国的影响力深入多米尼佳,最近的一次,就是一九六零年代,米国大兵踏上多米尼佳土地,直到确信一个完全听话的正府诞生后才撤走。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查尔斯·布卢多恩挥舞着资本大棒,进军多米尼佳。

    查尔斯·布卢多恩相信自己的巨额投资不会在多米尼佳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就像高弦洞悉香江的前途命运,进而知道如何保全自己的商业利益,可谓拥有异曲同工的奥妙。

    当然了,查尔斯·布卢多恩在多米尼佳的“奇遇”,外人好像也可能用来感慨一番。

    所以,高弦有感悟归有感悟,没有庸人自扰,而是专心度自己的蜜月。

    易慧蓉的提醒还真准,查尔斯·布卢多恩真就挑了一个机会,找高弦借钱周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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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全球石油危机所赐,现阶段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整体经济形势处于衰退时期。

    说白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可对于有魄力的商人来讲,这却是趁机扩张的一个难得机会。

    显而易见,查尔斯·布卢多恩就属于这个类型,而他的海湾西方工业公司,是一个典型的多元化经营成功范例,从原本的汽车配件,扩张到目前,包括派拉蒙所代表的娱乐文化产业在内的多个领域。

    现在,查尔斯·布卢多恩雄心勃勃地又盯上了一些新的猎物,“我打算收购一个名为凯瑟罗斯的服装集团。”

    见高弦流露出努力思索这个品牌底细的神情,查尔斯·布卢多恩哈哈一笑,解释道:“这是一家总部位于北卡罗莱纳州的企业,主要生产针织品、内衣、手套、袜子等等产品,你没听说过,再正常不过了。”

    “对了,凯瑟罗斯早前在加利福尼亚收购了一家名为太平洋米尔斯的服装公司。而这家企业相对知名度大一些,它于一九五二年创办了环球小姐选美赛事。”

    高弦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那位不靠谱总统接手环球小姐之前的若干期前任。

    查尔斯·布卢多恩继续往下说道:“除了凯瑟罗斯之外,海湾西方工业公司还准备进入出版领域,收购目标是西蒙舒斯特。”

    “这个我知道。”高弦接话道:“它是和兰登书屋齐名的米国六大出版商之一。”

    “对,就是这家公司。”查尔斯·布卢多恩再次爆料自己的大发展计划,“另外,麦迪逊广场花园同样是一个不容错过的目标。”

    麦迪逊广场花园这个名字,高弦更不陌生了,做为纽约的一座著名体育场馆,其举办的大型体育比赛、演唱会和正治活动,堪称不计其数。而且,麦迪逊广场花园同时还是NBA纽约尼克斯队和国家冰球联盟纽约游骑兵队的主场。

    听过了查尔斯·布卢多恩雄心勃勃的收购计划,高弦忍不住好奇地试探道:“对于这些收购目标,你成功的把握大么?”

    “当然。”查尔斯·布卢多恩难掩得意地回答道:“都已经在秘密接触了,否则的话,我能找你周转资金嘛。”

    高弦眼里闪着莫名的笑意,“需要多少?”

    “两亿美元。”查尔斯·布卢多恩直视着高弦,“当然,速度越快越好。”

    “再快估计也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全部资金到位。”高弦沉吟道:“毕竟,我这边也有不少建设项目在推进。”

    “这就已经能够解决问题了。”查尔斯·布卢多恩满意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从躺椅上站起身来,眺望着不远处安静的沙滩、温柔的海浪、纯净的天空,踌躇满志地说道:“只要这一轮扩张成功完成,海湾西方工业公司就有望进入世界五百强。”

    高弦笑了起来,“你看的可真远,目前大部分人,肯定还是在想着如何熬过当下的经济衰退时期。”

    “你肯定不是其中之一。”查尔斯·布卢多恩恭维了一句后,朝着走进院子的易慧蓉和随从,大声问道:“薇薇安,挑到了满意的特产么?”

    易慧蓉一边指挥着随从,一边回答道:“这里的咖啡和可可确实名不虚传,正好带回去一些做礼物。”

    查尔斯·布卢多恩目光转到高弦身上,“这里还有一种特产,薇薇安没有发现,你可不要错过了。”

    高弦被撩起了兴趣,连忙问道:“什么特产?”

    查尔斯·布卢多恩以男人都懂的口吻介绍道:“多米尼佳盛产甘蔗,所以由甘蔗加工出来的朗姆酒也非常有名。而当地家庭会在此基础上,把朗姆酒、蜂蜜、红酒混合,然后加入树皮或是树根和草药,最后调配成一种药酒,用于壮阳。”

    高弦心领神会地问了一句,“这玩意保质期怎么样?”

    查尔斯·布卢多恩嘿嘿笑道:“带回去喝上一阵子没问题。”

    这时候,易慧蓉走到了阳台,“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随便说了一个笑话而已。”查尔斯·布卢多恩脸色一正道:“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等查尔斯·布卢多恩告辞离开后,易慧蓉随口问了高弦一句,“布卢多恩和你聊借钱的事情了?”

    “夫人料事如神。”高弦点了点头,“海湾西方工业公司计划进行一系列大手笔的收购扩张,布卢多恩想从咱们这里周转两亿美元,我答应了。”

    易慧蓉思索道:“海湾西方工业公司无法从股市上融资到足够的资金么?看来,全球石油危机对股市的负面影响还要持续一阵子。”

    高弦懒洋洋地说道:“这场全球股灾能在明年走出谷底就不错了。”

    易慧蓉又问道:“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派拉蒙的经营业绩现在可圈可点,前年《教父》上映后,甚至大幅度拉升了海湾西方工业公司的股价,《教父2》什么时候上映?”

    “还要等一段时间,但肯定在今年年内。”高弦打趣道:“派拉蒙的电影就算票房过亿美元,也不能全部落入自己的口袋。所以,对于布卢多恩来讲,我就是触手可及的最佳金主。”

    易慧蓉白了高弦一眼,“你该不是巴不得布卢多恩还不起钱,好让你有机会完全吃下派拉蒙,最后你就可以做风流快活的好莱坞大亨了。”

    “你也太小瞧自家男人的眼界了。”高弦失笑地摇了摇头,“布卢多恩给海湾西方工业公司规划的扩张路线,深合我的心意。”

    “换而言之,布卢多恩的呕心沥血,能让我省却不少力气,相当于让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易慧蓉知夫莫若妻地问道:“你这是盯上了海湾西方工业公司的控制权么?小心布卢多恩和你翻脸?”

    “你以为布卢多恩能像邵谊夫那样长寿啊。”高弦哂然一笑,“我无需强取豪夺,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易慧蓉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布卢多恩也算是拿我们当朋友,你还是不要阴人家为好。”

    “贤妻提醒得对。”高弦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转而说道:“我听说这里有一种当地家庭调配的朗姆酒,风味不错,不妨找一些,品尝一番。”

    易慧蓉不疑有他地答应道:“好,我让阿姨去问问。”



    高弦和易慧蓉在多米尼佳的蜜月时光,也就是一个星期而已,算不上长,但对于他们两人来讲,已经足够了。

    毕竟,高弦和易慧蓉都属于闲不住的人,多米尼佳的风光再好,也容易看厌。

    就拿易慧蓉来讲,随着时间进入七月份,加拿大临时选举决战在即,她就难免想起自己所在的加拿大自游党的成败。

    “你就那么笃定地认为,加拿大自游党不但能赢得大选,还能比前年的大选成绩更好,重夺多数党地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的易慧蓉,一边指挥着高弦收拾他们的私人物品,一边好奇地问道。

    “听我的没错,保持淡定即可。”高弦笑道:“这就好像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那样的情况,皮埃尔·特卢多的经济举措确实谈不上如何高明,但他在现阶段整体经济衰退的大环境下,能通过偶像效应,取得加拿大选民的青睐,而别的政客,还没意识到,现在的老百姓有多在乎社会福利。”

    说到这里,高弦转移话题道:“回去之后,你就正式挂个总裁的头衔吧,好帮我整体把握加拿大的生意,咱们在加拿大的投资可不少了。”

    “反正,以你的能力,也耽误不了自己在加拿大自游党那边的工作。”

    易慧蓉嗯了一声,“也好。”

    ……

    高弦和易慧蓉刚回到加拿大多伦多的家,何洪绅便登门拜访。

    见此情景,高弦不由得惊讶地问道:“何老板还没回香江啊?”

    何洪绅点了点头,解释道:“我那岳父举家搬来养老,所以就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办理了一些移民方面的事务;见你们回来了,便拜托照看一下。”

    高弦恍然地笑了笑,但他估计对方其实是有另外的事情找自己。

    易慧蓉接话道:“您尽管放心,我会定期走动的。”

    何洪绅连声道谢了一番,等易慧蓉出了客厅后,才有些巴结地笑着问高弦,“打扰你的新婚燕尔,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真的有点着急,德黑兰那边,你能不能亲自去一趟?”

    “还真是为了这件事。”心里嘀咕了一句的高弦,不动声色地问道:“伊朗的博彩专营权,定下来了么?”

    何洪绅惦记着把濠江的博彩生意,扩张到世界其它地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何洪绅的博彩生意,之所以能够财源滚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能取得濠江的“专营权”。而这一点,很难照搬到世界其它地区。就拿米国的拉斯维加斯和大西洋城来讲,那里的市场竞争堪称十分充分,没有哪一个势力能吃独食。

    因此,何洪绅的对外投资,不是一般的讲究,既要考虑当地的淘金能力,还要考虑同行的势力分布,另外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高弦所提醒的长期正治稳定。

    如此一来,留给何洪绅挑选的空间可就不多了。

    米国有钱,但拉斯维加斯和大西洋城的博彩牌照早就被本土势力瓜分完了;西欧有钱,可光是摩纳哥蒙地卡罗的赌场,就已经耕耘多年了;其它富裕地区,情况也差不过多。

    最后,何洪绅的目光落到了中东地区。这里凭借丰富的石油资源,近些年迅速暴富起来,成为新的富裕地区,绝对是做博彩生意的天堂。

    但有一样,这里的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处于敌对状态,时不时地开火打上一仗,而且从教义的角度来讲,禁赌!唯一的例外,是处于世俗社会的伊朗。

    可惜,何洪绅没渠道去接触伊朗的权贵阶层,以拿下博彩专营权。

    直到去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导致全球发生石油危机,进而高弦临危受命,力挽狂澜地着手解决香江能源短缺危机,何洪绅从私底下听说了,高弦曾经帮米国国务卿基新格打前站,访问过中东地区,和一些国家的高层,积累了一些交情。

    对此,何洪绅大喜过望,连忙找高弦借人脉资源。

    高弦虽然对何洪绅的博彩生意没兴趣,但对何洪绅手上的真金白银,从自己的高氏金融体系走一遍感兴趣,所以就帮忙联系了一些德黑兰的要员,算是打开了门路。

    现在,高弦看何洪绅的神情,其应该是得偿所愿了。

    果不其然,何洪绅难掩喜色地说道:“我见到了巴列维国王,他对我提出的建设西亚最现代化跑马场的想法大为赞赏,同意了三十年的专营权。”

    “可是,你不帮我亲自走一趟,和那里的大人物进一步疏通关系,我这五千万美元的资金,还是投得惴惴不安啊。”

    高弦被逗乐了,他能品味出何洪绅的言下之意。

    “老剧本”里,几年后,有着米国做后盾的巴列维王朝,为什被伊朗自己的人民推翻?一大原因就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严重贪污腐败、社会不公。

    估计何洪绅在和德黑兰的要员们打交道过程中深有体会,这才心里没底,想要拉上高弦亲自走一趟。

    毕竟,高弦现在的牌面,何洪绅比不了,那是可以和米国国务卿基新格说上话的底蕴,德黑兰的达官显贵们必须真心诚意地给面子。

    高弦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喃喃自语道:“要赚钱,还真得趁早啊……”

    何洪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什么意思?”

    高弦不答反问道:“德黑兰这个跑马场,一年之内能投入运作么?”

    何洪绅不确定地回答道:“这样的效率,我还真没盘算过,但我们有成功经验,未必不行。”

    高弦又问道:“三年之内,你投出去的五千万美元,能赚回来么?”

    何洪绅面有难色道:“预期归预期,还要看实际运营情况。要知道,巴列维国王对这个跑马场大加赞赏的主要原因是,由此带来的可观税收。”

    “这个冠冕堂皇的原因,我当然知道。”高弦微微一笑,“不如你和德黑兰那边微调一下方案,确保在前三年收回这五千万美元的投资,交换条件是,后二十七年的专营期限内,缴税比例稍微高一些。”

    “这么搞,我就吃大亏了!”何洪绅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高弦耸了耸肩,“你要是觉得,我的这些想法,能够采纳的话,那我就帮忙去德黑兰走一趟;否则的话,为我的投资名誉着想,我就不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