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你得要让人相信，面无表情确实是一种智慧，但并非是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
哥谭的地下深处，未知之地，穿着紫色西装的小丑正在监督笑点进行土木工作。
当然，作为看滑稽戏的回报，他给她讲述着自己的人生哲学。
“比如蝙蝠侠吗？j先生？他从来都那么严肃。”笑点并没有因为自己要负责体力劳动而抱怨什么，她反而因为小丑需要她而感到高兴。
“咻！”小丑做了个在头上擦汗的动作，笑着按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哈，他的严肃仿佛与生俱来，可惜蝙蝠侠这个身份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啊，看啊，地球得救了，大家都活下来了，他想要在家一个人喝酒庆祝我能理解，但他为什么要忘记老朋友？忘记我呢？嘻嘻嘻嘻......”
距离狂笑之蝠被丧钟带人搞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小丑当时大大咧咧地带着笑点钻了哥谭下水道，还在监控下面展现了一番才艺，就是希望蝙蝠侠来找他。
可是结果呢？因为猫女被莫名其妙地复活，蝙蝠侠就仿佛忘记了小丑的存在一样，这让在地下准备游戏的疯子心情不是很好。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挖掘工作今天就会完毕，接下来小丑会主动出击，不光是给蝙蝠侠，还要给这座忘记了小丑的城市再次上紧发条，让他们明白......
“他们会明白朋友还是老的好，而要说玩游戏，还是只玩小丑叔叔的最好，哈哈哈哈......”
说到高兴处，小手双手在胸前合十，迫不及待地搓起手来。
“哦，我亲爱的j先生，你说的真是太棒了。”笑点也怪笑着为他鼓掌，就仿佛两人不是只在矿灯照亮的隧道地下，而是在奥斯卡的颁奖典礼现场一样：“但你确定那个年轻的丧钟不会来破坏我们的计划吗？”
“别担心，甜心，这是我和蝙蝠的哥谭游戏，与丧钟无关，你不会以为他在买下别墅后会在乎地下室里的一只鞋盒吧？再说，小莱莱的光头可比我更加吸引目光啊，哈！”
小丑只说自己的判断，不说原因是什么，他懒得向跟班解释那些，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而就在这时，笑点那边的挖掘工作停下了，她驾驶的小型盾构机打穿了一个什么地下空间，那边传来砖头掉落和设备空转的声音。
“啊哈！看来是找到了！都让让，都让让，让我这个老父亲看看小可爱们，哦嚯嚯！”
看起来像是一处地下墓穴，里面摆满了奇怪的棺材，这些东西让小丑双手抓住自己的绿色头发，跪在洞口处发出了疯狂的大笑。
..........................
“所以你说前一段时间还见过豹女？”
空旷干燥的下水道里，丧钟一行人依旧靠着飞毯缓缓前进，他们在等待敌人露出马脚，同时也在闲聊着一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卢瑟因为最后关头的投诚，暗中和正联和解了，这也连带着毁灭军团的那些人，同样也不再被刻意针对。
除了黑蝠鲼。
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毁灭军团里都是正联的宿敌，关系不光只有仇恨反而十分复杂不说，人家在狂笑之蝠的那几个地球向地球0发起攻击的时候，也是上战场出力了的。
事情结束后，正联开会研究了一番，就把这件事给抹过去不再提起。
反正格鲁德都放回国了，再释放几个也不碍事。
戴安娜是不忍心杀豹女的，这个苏明早知道，但波波说豹女曾经在事后摸进过遗忘酒吧一次，像是要找人，这就很奇怪了。
“大概是想要找能解除诅咒的人吧？”渡鸦小声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狩猎女神的赐福在她身上确实变得像是诅咒。”
“那她还不如直接去找许愿机。”哈莉低着头翻手机里的照片，准备给自己和丧尸都用美颜软件修图：“人设本来就那样了，那可不是魔法能改变的东西。”
波波挠着自己的耳朵，把能量绿帽子丢在一边：“谁知道呢，我只说我看到她了，但没说调查过啊。反正也没看到她和什么人接触，只坐了一会就离开。酒馆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只要不闹事，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坐，这是吉姆定好的规矩。”
说起暗夜大师，波波又呲了一下牙，最近很多人都被复活了，却唯独没有暗夜大师和蓝魔鬼，这让猩猩很不好受。
“行了，毁灭军团的那些人不再威胁宇宙存亡就可以了，至于他们打算和宿敌怎么玩都不关我的事，豹女其实有很多机会是能杀小戴的，不一样没有下手？”
此时来到了一处类似地下蓄水池的地方，当然已经干涸了，只留下深深的水泥池子，丧钟在这里停了下来：
“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先在这里扎营，然后看看星球的变化，副官，能听到我的话吗？”
“很清楚，警长，丧尸们还在失去目标后游荡，暂时没有其他变化。”头盔中传来了ai的回应，她表示塞普尔克的观测设备已经在关注着玛莎地球了。
“继续吧，主要是观测魔法和能量流动方面的事情。”丧钟撤去了面具，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降落：“不过多元2和多元1之间的隐蔽联系也要继续调查，灌装冤魂在这里是可以实现的，但如何运输并投入使用，还是个疑问。”
“已经确认灵魂来源了吗？”副官的声音平静。
“确定了100%纯水纯冰的来源，和找到灵魂产地的效果是一样的。”苏明说着话，还展示了一下绞杀的功劳：“不过我还是问一下专业人士，渡鸦，你能感觉到这个地球上有灵魂存在吗？”
下水道中点起了小火堆，毕竟环境总体而言还是太冷了，渡鸦和波波都需要暖和一会。
“有不少，比如和我们战斗的那些丧尸，他们的灵魂就像是被困在了腐烂的躯壳中，他们充满了悲伤和恐惧的情绪。”
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不是每个巫士都对灵魂有研究，除非是要和魔鬼交易，要不然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学这些冷门的魔法。
但得益于‘家学渊源’，她恰好可以。
“灵魂的情绪？”哈莉凑了过来，她抱住渡鸦瘦小的身体，就像是抱住一个大号洋娃娃：“灵魂就是鬼魂吧？他们的情绪不是想要把所有活人弄死吗？”
渡鸦不适应和别的女人太近，她缩了一下脖子：“并不是一回事，灵魂有着自己的属性，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是黑色的罢了。”
火堆点燃之后能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拿来煮咖啡，比如可以烤棉花糖。
这个世界别的不多，就是可以喝的淡水充足，随便让斗篷去哪挖点雪回来，都比任何纯净水还要干净。
波波喝下热咖啡之后，状态明显回暖不少，至少不会整个猴都在说话时发抖了，甚至往烟斗里添烟叶的动作都顺畅很多。
黑暗的下水道墙壁映着淡淡火光，这点热量并不会暴露几人的位置，自然也不用担心什么。
大家围着火堆闲聊，大概半小时后，塞普尔克那边传来了消息，副官在玛莎地球的南极找到了一处有着不自然放热现象。
经过一系列研判后，她认为整个南极大陆的地下已经被改造成了巨大的空洞，热量的散发做得很隐蔽，但整个南极洲的积雪厚度还是比其他低区少了一米左右，这依旧说不通。
当然，这只是个推测，究竟事情如何还是要实地探查。
“可惜了，没办法直接从纽约下水道里走过去。”波波已经有点喜欢上下水道生活了，至少这里没有刺骨的寒风，也没有从天而降的大雪，比露天环境好多了。
苏明站起来熄灭火堆，抽出弑神者准备战斗：“直接传送过去，打个完美潜入。”
爆音通道打开，众人暂时移步蜘蛛网络上，随后再次被通道吐出，眨眼间大家就出现在玛莎地球的南极。
不远处能看到一点点山脉的影子，就像是有什么黑色的野兽匍匐在雪堆中一样，副官说得对，这里的积雪比其他地方少了一些厚度。
鉴于不知道地下具体是什么情况，为了避免把人传送到水泥或者泥土墙壁里，副官只是把他们在陆地上放下，而这里距离南极中心位置并没有多远。
“风景不错，可惜企鹅应该也灭绝了。”苏明摇摇头，然后让绞杀干活，如果猜测是正确的话，地下......
话音还没落，绞杀就表示已经打通了，猜想中的地下区域距离地面并没有太深，只是往下挖了十几米就透了。
“我第一个下去，然后是波波和渡鸦，哈莉你最后。”苏明分配了任务，随后就跳进了深井之中。
狭窄黑暗的滑梯通道眨眼即过，眼前突然明亮起来，丧钟落在一个有着大量日光灯照耀的房间中，附近则是稀奇古怪的各种植物。
还不等他多辨认一下植物的来源或者让绞杀尝尝它们，不远处的房间门就打开了，一队涂着白色的机器人就向丧钟发动了攻击。
它们的外形有点奇怪，看上去不是很有科技感的设计，更像是某种蒸汽时代或者更早期，幻想出来的魔导机械原型。
因为有很多不符合科学的设计，比如在关节处加装水晶来作为环轴，或者在胸口加装水晶作为反应炉，本该不能运转的一堆金属就在它们的帮助下可以活动了。
“不过，这简直是把弱点顶在胸前啊。“
苏明暗自吐槽了一句，随后用弯刀荡开对方的兵器进攻，空着的手化拳为爪，一把就将距离最近的机器人胸前水晶掏了出来。
隔绝水晶的透明物体看起来像是玻璃，只不过更加坚固一点点而已，苏明的力气不是一件死物就能阻挡的。
绞杀传来了一些信息，这些水晶很普通，和40K地球上的那些在成分上没区别，但蕴含一种新的能量。
说起能量还是让斗篷来尝尝吧，希望它能辨识一下。
把手中水晶丢给身后的斗篷，丧钟踢开正在缓缓倒地的机器人，开始向其他机器人发动进攻。
这些水晶在它们身上起着重要的作用，哪怕不去攻击其胸前最大的水晶炉，光是攻击各个关节处的小块水晶，也很快就能让机器报废。
它们使用的武器除了冷兵器之外还有激光枪，这也是个比较有趣的组合，让苏明有点想起了希阿帝国。
总之当哈莉几人从通道下来之时，丧钟已经提着刀站在一大堆冒烟的残骸旁了。
“暂时安全，我们的潜入没有被活人发现。”苏明笑着朝波波招手，让他辨识一下周围的植物：“波啊，你曾经在别的维度见过这些植物吗？”
看着那仿佛张着人脸的巨大花朵，波波缓缓摇头：
“没有见过，但这朵花能看着我流口水，是魔法植物无疑了，啊，它还张着一堆复眼。”
不光如此，因为波波体型较小，花朵将它判断成了猎物并因此伸长了茎秆，像是蛇一样朝猩猩缠绕过去。
不过随即它那摊开后长满尖牙的花朵就被哈莉锤扁了，手里拎着动力战锤的女人一脸遗憾的模样：
“希望小红不要怪我，但我真的接受不了植物吃人。”
被古怪植物饱含的紫色汁水溅了一身，波波连连后退的过程中还吐槽道：“该死的植物，就连它也针对猩猩我，就因为我皮肤是黑色的吗？”
“你这也想太多了啊。”苏明走过来让绞杀吃了那植物，闭眼感受了一秒，什么记忆都没有：“就是最普通的植物，无非是你体型小被当做软柿子了而已。”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对这里感觉不好，你确定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么？”
波波擦着衣服上的汁水，不断地摇头，他看到那些机器人的残骸了，感觉不像是要找的目标。
“基本上没错了，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苏明捡起猩猩扛在肩膀上，带着他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这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而是藏在南极洲下的巨型城市。”
几人所在的位置，就是岩壁顶棚上凸起的一个小小哨站内。
透过窗户向下看去，就能看到一座宏伟的城市屹立在地下，他们甚至还有一颗人工太阳，正在散发强光和淡淡的热量。
假如把整座城市看做是一个巨大的神像，那么大家现在相当于停留在这神灵头顶的光环装饰中，最不起眼的一角。
面积也许只比一个大洲小一些的城市，深深地陷入地壳之中，这该有多少生物生存在里面。
“上帝，希望这个地下城里生活的是人类，而且要开化到不吃猩猩的程度......”波波看着远方的城市，再看向固定在洞顶垂落的其他观察点，感觉自己好像都变得渺小了。
“这个愿望倒是很有可能实现，想想刚才那食人花，除了人类，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种族能有这么大的恶趣味和魔法天赋了。。”
苏明好笑地拍拍猴头，随即开始指定计划。
别的先不说，先下令搜索一下几人所处的前哨站。
这里就像是一套被固定在地下洞窟天花板上的小别墅，大概七式三厅两卫的样子。
不少房间里都有生物生活过的痕迹，卫生间的存在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但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套设施中只有那几个机器卫兵。
生物们离开的并不匆忙，很多东西都摆得井井有条，也许对于那座巨型的地下城市来说这里就是苦寒之地，所以来这里站岗值班其实是个苦差事？
“嘿，斯莱德，我找到点东西。”
猩猩一手拿着放大镜，另一只手拿着个类似老式游戏机卡带的东西过来了。
他是个非常善于找线索的侦探，小体型方便他经常能钻进人类去不了的地方，同时他思路也很清晰，知道先要找类似地图或者陌生环境说明之类的玩意。
这盘卡带外壳上有很多指纹，而且不算干净，显然经常被人使用，他觉得有研究价值。
“这是什么？256合一的坦克大战吗？”丧钟接过那褐色的疑似卡带，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发现它确实和记忆里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还挺有份量的，闹不好是个几千合一？
“就算是红白机游戏，那也是储存信息的介质，总之它看上去易于携带又很经久耐用，智慧生物习惯于为自己的知识寻找这样的媒介。”
岁数足够大到玩过红白机的波波指了一下那个插口，又解释说：
“只是我在房间里找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找到这东西的读取设备在哪里，那些机器人的残骸上也没有合适的插槽。”
“其他地方的不好找，那你去厕所看过吗？”丧钟的指头旋转着卡带，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波波歪头，露出了黑人问号脸：“为什么要检查厕所？”
“一个猜测，如果这个地下城的居民也是人类，同时拥有着便携信息储存介质，他们应该就会做和现代社会人类一样的事情......”
拉开厕所的门，里面面积不小，而且还挺干净，在马桶旁边的墙壁上敲打了几下后，果然弹出了一个隐蔽于墙体内的插槽。
丧钟朝着波波一摊手，事实就是这样，人类这种生物啊，是进入了星际时代都要上厕所玩便携终端的好学种族呢。
“我上厕所的时候总是在思考正联让我帮忙的案子，同时还要小心不要掉进太大的马桶座圈里去，真是羡慕你们人类啊，还能放松地刷新闻或者玩手机游戏。”
波波叹了口气，毕竟作为猩猩，他破案的思路和丧钟也不一样。
“那你应该试一下儿童座圈，网络上有专门卖的。”苏明来到门口招呼了一声两位女士，然后把马桶盖放下自己坐上去，把那盘游戏卡带一样的东西插进了墙上端口：“现在让我们看看这里面记录了什么。”
天花板上降下了一个投影仪，灯光也随之调节到昏暗的程度，它开始播放起了类似老旧电影一样的片段。
伴随着二十世纪初期电影的配乐声，画面上弹出了几个字：
“地表探索第一课，我们究竟生活在哪里？”
又是一阵小音乐过去，屏幕一黑，再次展现出的就是地球的黑白卡通画面，同时还有一个标准的英国伦敦音作为解说响起：
“光荣的市民，你好，既然你来到了这里，能看到这段影像，就说明你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资格来了解我们人类当年遭遇了什么，从而引出我们今天的话题，什么是地表探索。”
话音落下，投影中的小地球也旋转了起来，一角上那画着笑脸的月牙也很快被挤出了屏幕，地球被放大了，最终占据了整个画面。
“曾经我们的地球并不是今天的模样，我们也并不生活在地下的避难城中，而是自由地生活在陆地上。”
画面随着配音快速变化，满是冰雪的白球蜕变，变回了黑白灰相间的熟悉模样。
然后就是大陆上的动物或者海里的生物之类，进行了一番实物展示，还有些人类影像，貌似是三四十年代时期社会的面貌。
“目前为止还很普通。“波波眯起了眼睛，他把毛爪搭在自己下巴上思考着。
“继续看，我其实一直在等他说某句话——‘战争，战争从未改变过’。”苏明小声地回答猩猩，把他头顶的毛发吹得东倒西歪。
“那是什么？”波波又遇到听不懂的梗了，他只能发出徒劳的询问，并且也知道丧钟从来不解释自己的冷笑话。
“嘘！”哈莉扭过头来狠狠瞪了波波一眼，像是在责怪他为什么看电影要说话，因为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桶爆米花，此时正在和渡鸦分着吃呢。
电影，不，职业培训科教片的播放还在继续，在展示了一连串三四十年代全球各地的社会景象后，终于提到了正题。
“但就在人类们无知地享受着生活之时，伟大的先知到来了，他向每一个人见过他的人宣告，末日将至，只有相信他才能获得救赎。”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斗篷人，他举着一块写有‘末日将至’的硬纸板，站立在最繁华的纽约时代广场街头。
川流不息的车辆在加速镜头下都变成了幻影，可是举牌子的大块头却一动不动，只有风偶尔会掀起他的袍角。
“一开始愚昧的人类把他当做疯子，但终究他远超常人的毅力和坚持还是打动了很多人，他们开始在他的领导下，在众人不理解的目光中，千里迢迢来到当时的地球南极，隐蔽地修建这座地下城市。”
“先知大人不光为人民指出了道路，还给予了我们难以想象的科技产物，正是靠着那些，我们才能完成这堪称奇迹的工程。”
配合着解说，纪录片又开始播放各种充满时代感的场面，什么先知背着双手指点工程进度啦，什么先知和挖掘机师傅亲切握手啦，等等。
诸如此类的场面，让苏明突然很有既视感，仿佛看到了天降的金将军一样。
不过总而言之，这个神秘人在目前的影像记录中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出是个身高两米多，体重至少在150kg往上的壮汉。
画面一段段播放，很快转到了地下城市完工，那个先知点亮了人造太阳，他的信徒们开始在地下新城市中欢庆完工的镜头。
当时那个城市并不像现在看到的这么大，也没有这么深。
随后屏幕一黑，视角又被拉到了太空中，写实的画风也变回了卡通画。
“我们有了自己的家固然值得高兴，但预言中的末日很快就到来了，1950年的1月1日，是所有人类不该忘记的日子，因为亲见那天场景的人都已死去，我们制作此片的如今，只能从先知的讲述中，大体画出当时发生了什么。”
根本没有什么战争，自然也没有什么名台词。
卡通剪纸画一样的影像中，地球原本还好好地挂在那里，结果遥远的太空中伸来一只巨大的灰色手臂。
那条手臂伸出一根比地球还大的指头，点了一下星球，于是星球瞬间变成白色，就像是变成了一个雪花球。
接着大手两指搓了搓，像是往冰淇淋上撒彩色糖粒一样，往地球上丢下了丧尸生物。
没了，这就结束了，只是几秒之内这星球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相信先知大人的人类都幸存了下来，在末日来临时，我们居于这大手最远的一端。而不信者们都已经死去，他们的尸体被恐怖的怪物分食，灵魂也将在寒风中永远哭泣。”
配音又适时地响起，解释了发生的那些事情，不过鉴于这是一部教导地下人类如何探查地面的纪录片，所以后面又开始播放了新的内容。
总体上来说就是地下避难城是如何在种种恶劣环境下发展并且繁荣的，没有细讲，就是最后把时间推进到了如今的时间，公元2555年。
“唉，时间流速不同吗？这玛莎地球比我们的时间快了太多。”
波波不喜欢这种情况。
一旦时间上面落后，很可能就意味着科技和魔法都可能落后，这是客观规律决定的。
“别担心，这个地下城使用的科技树和我们不一样，从1950年之后，就拐弯到魔导科技上去了”
丧钟用指甲撬开了卡带的外壳，让波波看里面的东西。
果然在卡带里面的不是集成电路板，而是一块画着复杂花纹的透明水晶，随着录像播放，它也一直在发出淡淡的光。
“人人都可以使用的魔法道具吗？”波波却摇了头，他看向丧钟：“那么人们吃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代价又是谁支付的？”
“呵呵，是谁呢？不过要是我的话，八成会把那些不信者都献祭掉吧？几十亿灵魂拿来做燃料，维持个口袋空间也能用上几万年的。”
苏明笑着摇摇头，这些水晶既是信息介质，又是能量储存装置，它们肯定有个来源，也许这就是一切的关键。
知道了它的来历，就能凭情报推测神秘先知的身份，然后再分析入侵多元1的事情。
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感觉不太像啊，你看之前被你砍爆的那些机器人，它们的外壳都是白色的。而像是你啊，或者蝙蝠侠啊，制造出来的东西都喜欢黑色涂装，那代表着你们的性格。”
波波摇头，虽然还不到看了个录像就被洗脑的程度，但他显然对那个神秘的先知有点好感。
虽然没有救下所有人，但救下那些相信自己的人不错啊，至少也有几十万人呢。
“你直接说我黑暗就好了，扯什么涂装的问题。”苏明敲了猴头一下，继续看着还在播放的影片：“但喜欢白色的也不都是好人，比如黑武士手下的帝国兵也全是穿白盔甲的。”
“嘶......我在和你讲颜色心理学，然后你给我讲《星球大战》？”
波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甚至觉得应该去和哈莉讨论这件事，因为丧钟也有一套自己的疯子逻辑，甚至有时候比哈莉还疯。
苏明也懒得纠正波波的看法，等什么时候去星战宇宙的时候把这货也带上好了，等他被光剑烧到猴毛就知道什么是真实存在了。
教学片后面的内容就比较枯燥了，纯粹是教导地下城居民前往地面后要做什么样的防护工作，并且在面对丧尸威胁时应该怎么做，究竟要寻找什么样的东西。
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搜集能源或者科技，而是为了搜集各种各样的遗物。
比如几百年前的日记本，或者几百年前的教科书，假如那些纸张还保存完整的话。
当然如果没有那些，任何和历史沾边的东西都可以，甚至人类遗体和遗体携带的东西也行。
“这就是个拾荒教学啊，哥谭的流浪汉劫匪都比它懂得多，它都没说很多人其实把钱藏在鞋子里。”哈莉看得都打瞌睡了，干脆翻进了一边的浴缸里躺下，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不管是什么人命令他们去搜索这些，我都认为这下令的人有病。”
“什么病？”苏明问她，毕竟她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还没亲眼看到患者，我只能说八成是异常收集癖，一般有这种特征的病人只分两类。”哈莉躺在浴缸里翘起一条腿，一边做着花样游泳的动作，一边竖起两根手指：“要么是个有自闭迹象的松鼠症患者病情加重了，要么就干脆是个大骗子。”
波波思考了一下，还是有点不明白哈莉的思路，他坐在丧钟腿上举手提问：
“为什么你会这样说？为什么直接就跳到骗子理论上去了？”
哈莉摇晃自己的脑袋，双马尾在空中乱抖，她笑道：“这个录像录制于2555年，刚才里面说了，又依靠‘如今’先知的描述来重现了虚空之手的入侵场面，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先知活到了这个时代？“
“很有可能，这个东西制作出来后磨损并不严重，也许只是过去了一两年。”
波波点头，这都是事实。
“那就完事了呗，如果先知也是从那个时代活下来的人，他完全可以用如今的魔导科技来复制那些杂货啊，为什么要派人去外面冒险挖啊？”
哈莉吐了下舌头，她挤眉弄眼地快速说着：
“要知道这里可是南极极点，在1950年末日降临时，恐怕距离最近的智利也没有多少人吧？考古的投入和回报不成正比嘛，他显然不是笨蛋，那么就必然是隐瞒了不少事没说，这不是骗子吗？”
“还有一种可能性。”渡鸦坐到了浴缸的边缘出，她从紫色斗篷下伸出一根手指：“不知道你们对巫毒术这个魔法分支有什么了解？”
“我懂了，这什么拾荒指导的前面都是废话，纸张和文件那些东西肯定早就被破坏了，即便在冰雪下也会被低温破坏掉纤维结构，至于易碎品就更没价值了，去几千公里之外带那东西该怎么在丧尸围剿下回来？”
波波得到了提示后立刻跳了起来，渡鸦说到了关键之处，那就是‘遗体’和‘遗物’，这恰好符合了巫毒教里面的一些仪式......
虽然不是施法者，但波波的见识是没问题的，这说白了还是个收集灵魂能量的布局。
首先，巫毒教流行于地球0的非洲以及加勒比海等流行过黑奴贸易的地方，它也是非洲各种传统宗教的集大成者。
在他们的观点中，万物都是有灵的，这些人崇拜任何想要崇拜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元素之灵在内。
自然也有人是崇拜死亡和先祖之灵的。
在这个派系的观点中，通过死者生前的一些东西，是可以召唤游荡的灵魂重新回到尸体中的，这也就是著名的‘还魂尸’。
当然，有些冒牌货巫医是会用麻药把人弄成假死状态，然后催眠控制其当奴隶，这也不少见。
但魔法界可没有那些假货的生存空间，这也是为什么‘午夜老爹’在北非那边面子很大的原因，主要是他玩还魂尸的那些手段都是真把式，而且行事无所顾忌。
眼前这个先知做的事情究竟和巫毒术有没有关系，波波不敢确定，但他知道，对方下令搜索和死者有关的东西，是可以做到召唤灵魂这一点的。
并不算太难，如果你有传声的渠道，并且手握死者生前珍视的东西，那鬼魂听到召唤后自然会回来索要自己的东西。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康斯坦丁就是其中佼佼者，而且遇到这种鬼上身带话的工作时，往往他是雇主和目标两头吃。
那些可怜人无疑是被渣康名片上的‘黑暗艺术大师’头衔，或者是电话黄页里的广告给骗了，因为降灵仪式可以说是黑魔法入门的技术，只需要一点地狱里的门路，哪怕一个小魔鬼都行。
遗忘酒吧里假如有一百个客人，那么至少五十个人都能主持降灵。
“说到底，还是常规能源看不上，所以在吸纳灵魂么？”苏明点点头，他看着依旧在播放的教学片。
里面正在教导如何处理冻僵的尸体，说关键是要把尸体的头和心脏取回来。
好家伙，断头谷和飞翔荷兰人直接发来贺电。
也是，头颅和心脏比起花瓶和玻璃那些杂物要好携带多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也是个冒着大风险出去探查的普通人，八成也会选择这些不容易损坏的东西带回吧？
至于带回来之后能换到什么，也许是物质奖励，也许是精神奖励，其实还是那一套。
不过鉴于这个先知并没有把自己打造成神的设定，至少是排除了宗教洗脑的路子，也算是正常交易了。
“差不多了，这个教育片后面就变成解剖大全了。”苏明拔出墙壁中插着的卡带，塞回腰包里存放，而卫生间的灯也再度亮起，退出了‘沉浸影院模式’。
这个叫法是他瞎编的，但不得不说，坐在马桶上看电影确实挺容易专心投入的。
三人一猩猩再度回到了稍微宽敞一些的客厅中，首先为提醒了重要思路的渡鸦奖励一根棒棒糖，然后再度开始分头调查。
看起来这里不光是作为哨站，还是作为前往地表的通道，在不远处苏明发现了能通向地表的隧道，那里还有交通工具停泊和维修过的痕迹。
看来是这一批的拾荒者出去搜索了，留下一堆机器人看家，而丧钟一行人不走寻常路进来了，因此算是走岔了。
如果有人类俘虏就好了，让绞杀能读点情报，这些安保机器人根本就没有像样的硬盘，里面只有一块水晶。
体系不兼容，或者说绞杀还没吃到能让它兼容的东西。
没有文字记录，没有更多的储存介质，除了那个温室中稀奇古怪的植物之外，这里连只昆虫都没有。
众人再度汇合并表示已经完成了搜索，尽管实际上哈莉一直在划水，但她负责的房间波波也检查过了。
“那我们就去那地下城里面看看吧，最好是能找到先知的线索，把人类灵魂灌装进冰雪元素体内做成怪物，他们有这个环境，也有这个技术，只是暂时没找到动机.......”
“也许就没有动机，只是为了好玩。”哈莉舔舔嘴唇，她快速地眨着眼睛：“我虽然不理解哪里好玩，但我能明白每个人找不同乐子的念头都是共通的。”
丧钟思考了一下，随后缓缓摇头：
“这个可能性就很小了，牵扯到两个多元宇宙，无数个单体地球，只为找乐子未免投入太大。我们说的不是虚空之手，而是一个神秘人，他肯定有着一个更现实的计划。”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先让我见到人，我才能给他开药。”哈莉笑了一下，一扭一扭地走到一边去抱着渡鸦，她好像真把女孩当做了洋娃娃。
“我们不能从已经有的通道下去。”
波波指了指走廊的另一端，连接车库那边其实有上下来往的轨道电梯来着，虽然密码他能破解，但不建议这么做：
“这种搜索队应该都有日程表的安排， 我们如果通过那个魔法电梯下去，很可能就引起注意了，我们还是要靠丧钟带我们下去。”
“这是应该的，不过我们不知道下方城市中的具体情况如何，所以下去之后一定要听我的指挥。”
苏明隔着前哨站的玻璃向下看了一眼，摘下了身后的斗篷。
它之前吃了一块水晶，却没有提供什么有效的线索，只是在丧钟背后拿边角写了‘好吃’。
所以苏明决定一段时间内不给它喂食了。
...............
联通观测站的地方类似于天井，是距离地面最近的一片区域，而城市本体则在地下差不多五十多公里的深处，要是真坐电梯上下，恐怕得一整天才够。
这个深度应该已经进入地幔层了，但鉴于地球整体降温的影响，这里倒是没有看到软化的岩浆层，反而感觉温度很适宜人类生存。
辐射的数值也显示正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放射性矿物也许也被处理掉了。
总之贴着黑色的岩壁一路向下，斗篷上坐着的几人都不再说话，他们将要落进那人造阳光下的城市，就像是几个黑色的偷渡客一样。
原本就看不到边际的城市，在进入其中后更是显得复杂，而且城中的一切都显得古怪，就像是五十年代的那些人类社会基础，被拼接上了另一个文明的产物。
道路中奔行的车辆，路边的售货机，楼宇旁的霓虹灯，全都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外貌，但全部都是由透明的晶石驱动，显得怪模怪样。
“真是繁华的地方。”在一处房顶天台上，**和摆着蝙蝠侠同款姿势的丧钟说话“你注意到了吗？城中路面上有很多类似摄像头的东西。”
“看到了，满城摄像头是罪犯最讨厌的景象不是么？”苏明笑着回答他，同时关注着街道上的行人“尽管如果是在哥谭，任何监控都不起预防犯罪的作用就是了。”
人们的穿着打扮也还是1950年代的样子，包括女士们的裙子和发型，仿佛时间永远被停在了那时一样。
几百年过去，审美没有任何改变，她们还流行着用火钳降温烫出大波浪卷发，然后包上一块手绢在头上的样子。
要是哈莉现在这样的打扮上街一走，应该直接就暴露身份了。
男士们的打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还是长风衣加上西装的款式，再戴上软呢帽，那个年代的审美观其实和禁酒令时代差别不大。
城市中的一切都是规格的，就像是被尺子量过一样，所有的街道都是井字格，倒是人们却显得并不怎么压抑，反而心情不错的样子。
也是，既然知道外界的同胞都死绝了，只有他们生活在地下幸存，人类有个奇怪的特性，在知道同类比自己生活更惨的时候，自己的惨淡生活好像就不那么痛苦了。
为什么说他们其实生活不好？因为地下毕竟不是地面上，这种地方能开展的行业十分有限，光是内卷就够很多人难受了。
更别说如果要是丧钟来统治这座地下城，他肯定会选择给其他行业提高准入门槛，然后把除了必要生存所需外的人力资源挤到自己想要他们从事的行业里去。
这是幕后操纵一个社会的常规手段，通过市场和经济来调控。
“等我一下，我下去给你们弄些衣服来。”
苏明给几人交代了一句，然后转身一变，由绞杀复刻了他当年在漫威三十年代时的穿着打扮，因为《教父》永不过时。
隐身下楼，在监控死角中出现，他就像是本土居民一样，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沿着街道搜索成衣铺的位置。
路过自动报刊亭的时候，他让绞杀暗中捅了这仪器一下，从中获得了几枚硬币，以及一份今天的报纸。
站在街边看报纸的人不止他一个，自然也不显得有多奇怪。
硬币是铜铸的，上面还雕刻着面额以及先知那戴兜帽的头像。
而报纸上的消息则很普通，除了大量的广告之外，就是些鸡零狗碎的花边新闻。
好了，现在至少可以知道，这里没有什么会碍事的超级英雄了，当然也没有超级反派的存在，这算是好事。
当一座城市和整个澳大利亚差不多大的时候，很多问题都能被掩盖，至少新闻中没有什么负面报道，最多也就是说哪个区的那条路上燃气管道又炸了之类。
折起报纸夹在腋下，丧钟推门走进了一家成衣店，至少门框上挂着的牌子是这么写的。
店铺里面挂满了布匹和做好的衣服，一个戴着圆眼镜的裁缝店主迎接了他，开口就是标准的伦敦音
“先生，我能为你提供什么服务？”
这一开口，丧钟就仿佛看到了时代的浪潮扑面而来，而不落帝国的太阳正在缓缓落入海中
“我想要几套衣服，但我不会给你付钱，先生，我用古代遗物作为交换。”
苏明保持着绅士笑容，同样用标准伦敦腔回应，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来，轻轻放在柜台上。
就是个普通的砂轮打火机，二战期间忘了从哪里捡的，好像是个德国兵的身上？当时还有半包烟来着。
烟抽完了，但火机苏明也没扔，哪怕在哪以后不怎么用到。
店主扶了下眼镜，没说行或者不行，而是说自己要暂时离开一下请人来鉴定。
这可以理解，不过请什么人来都一样，这是货真价实的二战货，如果有人敢说是假的，当那不守规矩的人丧钟也可以用另一种免费手段来获取衣服，并达成完美潜入成就。
事实证明五十年代的美国人后裔还是相对而言比较淳朴的，店老板很快请来了专业人士，在鉴定了打火机以及确定还能用之后，给出了一个相当高的价钱。
也就是说，丧钟用一个当年捡来的打火机，换到了好几套高档衣服，裁缝店老板还要倒给他不少钱。
很显然，他们也是有的赚的，挑衣服的时候苏明和店老板以及鉴定者闲聊的过程中，得知先知鼓励任何人加入探险队，去地面上探寻遗物，寻找丢失的历史。
只要有人能顺利归队，那些东西都会被高价收购，让冒险出去的人过上很长一段好日子。
先知发明了一种先进的交通工具，能够在雪堆中高速挖掘前进，不走雪面上层，也最大可能地避免了被丧尸包围。
可即便如此，干这一行的伤亡率依旧居高不下，在积雪下方工作，一个雪崩就会要人的命，更别说还要挖掘那些城市废墟了。
大体了解情况后，苏明又一次隐蔽地回到了大家身边，同时开始给**制造一副高跷。
“科技推进到了2555年，但是这个的社会停在了1950年，不管是风气还是行为，各方面都是。”苏明给木棍上敲钉子，还拿**的个头比划一下“他们崇拜先知却不狂热，倒是显得挺理性的。”
哈莉套上了大衣，换上高跟鞋，把粉蓝两色的双马尾盘在头顶，用一块手帕包住，嘴里还咬着发卡说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找这个人吧，打听到先知家在哪里了吗？”
“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但那两个老头只是笑而不语，像是被成年人问了儿童问题那样，以为是个笑话。”
苏明回忆着裁缝店里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有点奇怪，那个先知的居所好像无人不知，却没有任何可以看到的标注指向那里。
城中的高楼大厦不少，唯独没有和先知沾边的地方。
“所以猩猩我觉得啊，先不要被那什么先知吸引了注意力，我们应该盯死了灵魂灌装这件事的线索。”**跳上了丧钟赶制的高跷，熟练地套上人类的衣服和裤子，他毕竟是马戏团出身“哪里有灵魂波动或者空间碎流，我们就去找。”
想要把这里生产的兵器丢到多元1那边去，不管是通过科技还是魔法，都必然产生空间碎流，除非是用塞普尔克那样的搭桥手段。
“这倒也是个办法，反正目的只是中止地球0上的大雪，这个先知的身份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渡鸦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但她说了不算，还是要看丧钟的决定。
苏明摸出一根烟点上，看着阳光下的城市吐出一口烟雾，那人造太阳从地面上来看简直就像是个翻滚的白色火球。
它散发着光芒，却没有多少热量。
“先查一查灵魂的事情吧，渡鸦，你试试降灵仪式。”丧钟做出了决定，所谓的先知问题可以暂缓，得先把大雪和怪物入侵停下来。
“可我没有媒介。”渡鸦的手指缠在一起。
“给你这个。”丧钟变魔术一样递给她一支钢笔“还记得被我砍掉头的那个丧尸吗？这是他的东西。”
**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了，他吐槽道“已经把搜刮尸体变成本能了吗？雇佣兵的生涯究竟给你留下了多少影响？”
“别在乎那些细节了，路上要是掉了一根金笔在雪地里，你看到了也会捡的，从别人尸体上捡来又有什么不对？开始吧渡鸦，别管猩猩说什么。”
苏明伸出手指捏住**的嘴，随后把他安放在高跷上固定好，两条空袖子也摆出抱胸的姿势来，看上去还真像墨镜打手那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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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总体而言还是地下环境，空气的对流应该不明显才对。
但当女孩在天台上用黑色粉末画完法阵，并且主持了降灵仪式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气向着几人扑来。
它好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存在，可在大家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渡鸦已经换了另外一个表情，正麻木地看着众人。
这是典型的引鬼上身了，现在别人就可以问关于这个灵魂的问题，而施法者越是强大，灵魂就越没办法抗拒或者抵赖。
时间不能太长，否则这种魔法对身体会有影响，波波立刻询问女孩身体中的灵魂：
“你能感觉到哪里对你有吸引力吗？发自本能的吸引。”
“太...阳...”
不知道这位兄弟做了多少年的丧尸了，他的口音简直比墨西哥非法移民的还严重，一个最简单的三字母单词愣是说出了孜然的味道。
不过好在能听懂。
波波让开了一点位置，指向众人身后，那高悬在空中的白色火球：“是这个太阳吗？”
“不...冷...”
无名氏丧尸的灵魂表示不是这个太阳，他说的是另外的一个太阳，而且还是很冷的那种。
渡鸦的表情也随即变得有些狰狞，双眼泛白地扭动着身体，显得很是急迫。
“奇怪的答案，能有办法标记这个灵魂吗？我们可以跟着他走。”苏明扭头询问波波。
他也没从什么太阳和冷里面听出太多东西，这也许是线索，但目前用不到。
“渡鸦应该有办法，其实只要在这个灵魂上打上魔法烙印，魔法师有的是办法找到一个鬼魂。”波波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也在皱眉思考问题所在：“不过我们应该把这个灵魂暂时扣下，然后想办法把那支金笔交上去。”
波波的意思就是先标记这个灵魂，然后走避难城的官方渠道，上交能作为媒介的笔，这样如果有另一个人施展类似招魂的魔法时，大家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黑暗，你太黑暗了，不过我还想做到更多。”
见到波波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计划，苏明立刻把黑锅扣在了猩猩头上，一边憋笑一边摇头地拍拍其肩膀，准备开始筹备。
.....................
目前避难城中百姓们还以为上面的人收集遗物是为了重塑历史的过往，也因为爱屋及乌开始收藏各种古代物品。
可这些东西到了他们手里就没用，因此这支金笔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卖了，而是要确实地交到地下避难城官方手里。
如何联系官方？答案也很简单，有困难就找警察啊。
苏明带着哈莉在明面上行动，而波波和渡鸦则作为应急的暗中后援坠在十多米外，准备就绪后，丧钟用最轻的力度破坏了一台街边的自动贩卖机。
里面的汽水滚落了一些出来不说，连作为能源的晶石都掉了，整台设备发出了报警声，还冒着黑烟。
很快就有警车赶来了，警探下车后看过现场还很客气：
“先生，这台售货机是你无意中损坏的吗？”
搂着哈莉的苏明则一脸趾高气昂的模样：“不，警官，我只是看它不顺眼，所以踢了它几脚。”
也许因为都是白人，苏明的衣服也很好的缘故，警官甚至还在微笑，他一边开单一边点头：
“明白了先生，其实我有时候被吃了硬币也会想要踢它们，不过恐怕您得和我们走一趟了，和相关企业谈一下赔偿的问题。”
“开车吧，既然你这么有礼貌，那我就和亲爱的一起到你们的小警局里看看。”
苏明自无不可，反正先到警察局，然后再让绞杀读取几个脑子，搞清楚地下城的内部组织结构，然后找遗物对口的部门。
“对，我还没去过小警局呢，嘻嘻！”哈莉反而更主动，直接钻进了警车的后排座，还拍拍身边的位置让苏明进去。
被固定在尾翼上的透明水晶驱动的车子开始在阳光下行驶起来，窗外的城市也显得十分漂亮，街道上人来人往也十分和谐。
就是辛苦了在后面踩高跷追车的波波，不过渡鸦还有魔法可以帮他。
.............
大概半小时后，丧钟和哈莉在警官们的欢送下走出了警局，别的不说，只要看他们几乎人手一根雪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说是上交遗物该走什么流程，如何更快拿到酬劳，就连先知到底住在哪里都被问出来了。
不愧是政府机构，这里的人员知道的事情不少，该知道的抑或是完全没兴趣知道的事，苏明现在都了解了一些。
当然，毕竟这些人终究还是低层公职人员，很多机密的事情肯定是不知道的，问了也回答不上来。
丧钟带着哈莉和后援们汇合，找了个没有监控的暗巷讲述自己的新情报进展。
“原来先知在城市建成的那一天，就化为了这颗白色太阳。”
苏明直接说出了波波最不关心的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当丧钟之前打听消息的时候人们笑而不语，因为确实人人都知道先知在哪里。
人家就在天上。
“能量聚合体吗？可就连造诺亚方舟的诺亚都没有牺牲自己的思想。”波波只会从黑暗的角度去思考：“我可不觉这先知会如此大义凛然地牺牲，也许这是个障眼法。”
“也没人说过他死了，官方叫法是‘永存’。”苏明看着小巷中的阳光碎片，就距离脚尖没有多远，他暗示道：“现在这座巨型城市由议会掌控，而议会中的每个议员也许都能听到来自太阳的声音和指示。”
波波明白了，他的嘴唇向下翻出：“好吧，又是幕后的影子操控者类型，只不过这次是个大光球而已，那遗物的事情你问了吗？”
“问过了，确实有个机密机构在吃进流通于市面上的各种遗物，但这些神秘人不属于任何部门管辖，来无影去无踪，就连警方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知道他们出现时往往拿着级别很高的通行证。”
苏明笑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很多类似的设定，而且也自然有对应的计划：
“不过要说起旧货数量来，我估计蝙蝠侠也没有我的库存多。这样，我暂时隐身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他准备回去接收一批40k宇宙自家生产的古董垃圾过来。
是不是古董？
当然是，二战期间的产品，苏明亲眼看着它们走下流水线的，这还能有假？
因为售后三包服务，威尔逊企业当然也回收了不少客人们退换的货物，全都丢在仓库里，毕竟处理垃圾还要花钱，而占地不用，就这么过了几十年。
但这些退换的古董，能不能召唤出与之紧密联系的使用者灵魂？
呃......先不说根本不在一个多元体系内，就算是也没戏。
漫威那边死了的人，灵魂都会先去进入地狱洗刷，然后被死亡拿走安排轮回。
说句不好听的，按美国人的作死性格来看，当年那些消费者如果跳伞够快，现在应该都开第五局了吧？
所以这些东西注定还是时代的眼泪。
回漫威取了一趟货，又和琴酒闲聊了几句，苏明再度经由蜘蛛图腾回到波波他们面前的时候，时间才过去了几秒钟而已。
“很快啊，这么快就搞定了吗？”波波被固定在双手抱胸的姿势里，他有点好奇。
苏明理所应当地点点头：“就相当于在自己家车库里找点东西，还能用多久？总而言之，我带来了这里人民都喜欢的大量遗物。”
说着，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放在众人面前展示。
是个坏了的转动式铅笔刀，侧面还印着美国队长打德国小胡子的宣传画。
“其实坏得不严重，就是螺丝滑扣了而已，不过既然要古董，那么坏掉的东西更有味。”丧钟看到渡鸦拨拉了一下那转笔刀的摇杆，但摇杆根本不受力来回晃荡的模样，于是解释了一下。
“异世界的古董？这些可不是能用来做施法媒介的东西啊，你这是准备搞大宗假货咯？”波波已经领会了丧钟的战术。
把这些海量假古董投入市场，然后等监管部门的那些神秘人主动找来，接着就把他们一锅端掉。
共生体从他们的脑子里，应该能读取更有用的情报吧？
“什么叫假货？你这猴头。”丧钟笑着在波波脑袋上敲了一下，把铅笔刀翻了过来展示：“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行货，看到这黑黄对半的产品标牌了吗？你这简直就像是当着山德士上校的面说他炸鸡不是正宗KFC一样。”
“好吧，我说错了，那你的这些行货该怎么散出去呢？”波波吐出了舌头，他显得很无奈：“要知道这座城市如此之大，恐怕比我见过的氪星城市还要大，你该如何把每条线索都连在自己身上？”
“这个简单，登报就行了。”丧钟收起了卷笔刀，带着几人走出了小巷：“你知道吗波波，在1950年的美国，一切都被几年前二战获胜后的美好充斥着，人们总是愿意相信别人，许多著名的骗子都诞生于这个时期，因为人们认为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可这里是2555年，那些乐观的人早就死了。”波波还是踩着高跷，双手环抱胸前的模样。
“但就这样才好骗啊，呵呵。”丧钟露出了笑容，他把手放在衣兜里插着：“当人们问起我们是如何搞到这么多遗产古董的时候，我们可以说是来自于第一批进入避难城的人们，否则这么多的东西没有进出口的证明，还真难编个出处。”
“......我们一开始的计划不是想办法把那根金笔塞上去，等有人召唤灵魂后我们尾随的吗？”波波这会才回过味来，越想越不对劲：“什么时候计划突然变了，变成要把人家一锅端了？”
“前面的办法治标不治本，我还是想要让那先知出来和我当面对质，看清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妥善处置后才能安心。”
苏明走在街道上，张望有没有旅馆可以投宿：
“否则的话就算我们今天打掉了冰元素灌装厂，过几天再来个火元素的，下一周来个土元素的，那就真的没完没了。计划的目标从来没变过，那就是保住多元1的地球0。”
街道上十分干燥明亮，相对于外界来说也更加暖和，可是波波只看到了黑暗。
这里的人们生活得还算可以，但丧钟只在乎自己的目标，丝毫没有受任何环境影响。
如果不是不想闹太大，波波甚至怀疑他可能原计划是要把多元2内的冰雪星球全部炸掉，因为地球0被丧钟视作自己的私有物一样。
而现实好像也差不多了，他对各个方面的影响力都很强，乃至正义联盟也已经被种种手段分化......
不过这是猩猩的脑补，丧钟此时可没想那些，他只是觉得那个影音资料里的兜帽壮汉挺奇怪的，想要鉴定一下究竟是敌是友。
目前已知的情报，可以断定那是个拥有超能力的生物，而且也应该是某种宇宙能量的掌控者。
他喜欢演戏，喜欢领导别人，喜欢被当做伟人，这种性格侧写简直不要太普遍了。
不过等见面就知道具体情况了，现在先住店，然后苏明要去各处活动一下，寻摸一些水晶魔导科技的产物。
旅馆还算不错，把队友安顿下来，苏明再次让斗篷发动光学隐身，去城里安排一些东西。
首先是找报纸的报社和印刷厂，然后用蘑菇雪茄改变人们的排版，确保明天的古董拍卖会能放在头版头条。
接下来再用钱去雇佣一些观众，到时候捧个人场，就算看起来不是人山人海，至少也不能门可罗雀吧？
最后则是租用场地，安排电视直播，广播站买广告等等一系列杂务。
安排完这些之后，他才回到旅馆内，躺在床上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在地下生活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外面的人造太阳永远都是亮的，所以这里真的是不夜城，而哈莉是典型的夜猫子，她在白天的时候总是萎靡不振。
不过即便如此，第二天这所谓的‘初代移民者遗物拍卖会’也举办得很成功，在这场作秀式的会议中，苏明也亲自穿上了最为潮流的高领紧身毛衣，站在舞台上和客户们亲切交流。
“是的，我们今天转手的这些遗物都来自于第一批进入城市的先辈们，他们的后代，也就是你们，难道不想找找看有什么本该属于你们家的东西吗？”
“没关系，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也没关系，带钱了就行，你立刻可以拥有祖先的爱！”
“先到先得，全是先辈遗物，原价几百块的东西统统只要五块钱，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办法！黄鹤老板他不是人!我们只能靠公司仓库里的遗物抵工资！”
台下三人组看着丧钟在舞台上呼风唤雨，满嘴谎话，却依旧让城中的居民们仿佛过了圣诞节一样高兴......
“他如果去做直销应该也是一把好手。”波波藏在暗处，小声对哈莉说：“至少要比布鲁斯·韦恩更像是成功商人。”
晒着太阳而变得懒洋洋的哈莉打了个哈欠，她拉下了自己脑门上的墨镜说：“等货卖完了叫我......”
如此大张旗鼓地卖货，对方那个神秘机构应该也会吃进二手货，这样等到他们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自然就会主动找上已经露面的丧钟。
到时候问题就都解决了。
多元1，地球0，哥谭郊外，韦恩大宅。
豪华的卧室足足有两百多平米，甚至不管塞进去多少家具它都显得空旷，更何况是如今这里只有一张特殊的大床。
空气中有着似有似无的奇怪气味，而管家对此习以为常，他还是衣着笔挺，昂首挺胸地捧着咖啡和一个平板电脑来到了床边。
原本应该是拿着报纸的，合格的管家还要擅长用熨斗熨烫报纸，不过进入互联网时代后，偶尔用已经锁定了新消息的平板电脑也可以。
“醒一醒，布鲁斯老爷，太阳已经落山了，而你的未婚妻也在不久前离开。”
在经历了上次异世界托马斯·韦恩的事情后，管家侠开始改口叫布鲁斯为老爷，就是有时候会忘记这一点，毕竟习惯的力量非常强大。
往常都很警醒的蝙蝠侠难得在管家进门前还没有醒来，上一次被人叫醒时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坐了起来，像是有些头疼地捂住了脑门，而身边仿佛还残留着瑟琳娜的气味，那是她发间洗发水和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女士专用的香型。
“我好像睡得很死，这不对。”他说。
“也许要从你们从昨晚回来后就一直在床上胡闹开始说起？”阿尔弗雷德开口吐槽，因为在他看来，即便是自家老爷和夫人，一玩起来就是十几个小时也太过了。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布鲁斯站了起来，往身上披了一条床单，接过管家手里的咖啡：“我好像失去了自制力，现在仔细想想，就像是中了毒藤女的毒药或者女王蜂的魅惑控制一样......”
“你是说凯尔小姐想谋害你吗？”管家摇摇头，他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拿了起来，在上面滑动着。
布鲁斯韦恩并不是蝙蝠侠，听到管家这么说，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确实，小猫和自己相处多少年了，怎么可能害自己？大概率是为了增加情趣而搞的恶作剧。
“好吧，可能是多疑的毛病又犯了。”他放下咖啡杯，走到卧室卫生间去洗漱，在清水中揉搓着自己的黑眼圈：“我睡着的时候有什么我要注意的事情吗？”
“找布鲁斯的事一件都没有，但是找蝙蝠侠的事情有一大堆。”
看到老爷拿毛巾擦了手和脸，管家才递交了平板电脑，在外面依旧大雪纷飞的情况下，房间内却十分温暖。
首先就是正义联盟发来的信息，因为大家普遍认为在大雪之后可能有着苦战，所以正联这段日子一直在养精蓄锐，免得以疲惫状态对抗宇宙危机。
火星猎手和钢骨等人在值班，而三巨头则处于最低限度的活动状态。
简单来说，就是各自去处理各自的地盘事务，比如超人是在堪萨斯和大都会两头跑，戴安娜回了英国以及天堂岛，而蝙蝠则在哥谭玩那些‘手办’。
恶棍之年造成的后续影响还在，卢瑟向全球散播的那些危险装备，依旧还有不少流落在暗处，要按这么说来，分散处理各自负责的区域，提高社会稳定度，倒也不完全算是放假。
但这次会议邀请却是戴安娜发来的，她在加密邮件中用十分客气的遣词说明，自己等人捡到了一个来自多元之外的邪恶女巫，暂时软禁在正义大厅的地下，知道了一些关于一个叫做骷髅王的威胁存在。
可大家分析不出来什么，希望蝙蝠侠有时间能回正义大厅去重新询问。
第二件事，则是异世界丧钟拜托蝙蝠侠调查的事，那就是关于金属以及怪物的研究，目前哥谭可以找到的几种‘金属’，能被找到的都放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除了x金属，这种最危险的能量就在蝙蝠洞内储藏。
在丧钟离开后，蝙蝠侠也处理了另一批从冰雪中钻出的怪物，而对于它们被杀死后的残骸调查结果也出来了，百分百的纯水，简直匪夷所思。
还有那个丧钟的定位信号又消失了，他恐怕是带人离开了多元宇宙，这直接意味着蝙蝠侠的多元内部追踪器又需要面临着更新换代。
除此之外，还有蝙蝠家族以及各地朋友发来的各种信息，兄弟眼被动收集来的各种情报，外星以及平行宇宙的情报等等。
足有数千条。
但那些消息都没有引起蝙蝠侠的注意，黑暗中，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最新的消息，屏幕的荧光照亮了他的脸。
那是一封附带照片的电子邮件，在那里面有一片雪花的微观放大照，伴随着一段热情洋溢的文字，看上去像是电子明信片，上面写着：
“你心里清楚这封信为什么写给你，不过夜晚降临了，快来我们最爱的游乐场里找我吧，让我们狂欢一整夜！对了，哥谭警局的土豆们可不许来打扰，否则很多人会开心到死掉哦！”
看到这个，蝙蝠侠二话不说就走向床头柜，扳动一个机关后床边墙壁弹开，出现了类似消防局的滑杆装置直通地下。
他把腰间的床单一丢，光溜溜地跳上了铁管滑下，随着皮肤摩擦金属发出吱吱声的同时回答道：
“转告正义联盟去找沙赞咨询，对付巫士还是能利用一下所罗门的智慧，而我这边今晚有约。”
说话间，人就滑下去不见了。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下，收好丢在一旁的平板电脑自言自语：“也许我应该在这铁管上涂上些润滑油，如果让布鲁斯磨破皮就是我这管家的工作失误了......”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蝙蝠侠好像最近懈怠了很多？”
正义大厅中，收到了回信的鹰女有些抱怨地和火星猎手说话，看着屏幕上管家的回信，她很是不满。
荣恩则很冷静，他按照蝙蝠侠的建议开始联系沙赞，同时通过心灵能力无声地回答自己的女友：“你之所以那么觉得，只是因为蝙蝠侠想要让你这么觉得，他肯定有自己的计划，而蝙蝠计划的特征就是要先骗过自己人。”
黑暗，神秘主义，有主见，不相信任何人，这就是蝙蝠侠的作风，而这恰恰证明了蝙蝠侠没有问题，甚至状态正好。
“可我们是不是该在邮件中写明骷髅王和达克赛德有联系？还要说清反生命方程的事情？”鹰女叹了口气，也通过‘加密通讯’回答。
她知道自己脑子不如正联中的很多人，但就是感觉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荣恩摇头。
“这就是我为什么冒充戴安娜发出信息，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戴安娜不擅长电脑和互联网技术，因此假如有人拦截或者监控的邮件系统，也会认为哪是真实情况，从而放弃进一步调查......这是我和蝙蝠侠的默契，他知道戴安娜说话时候的语气是什么样的，而我在那上面做了暗示，他能认出是我，自然也会知道事情不简单。”
火星猎手放下了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此时比利已经变身了沙赞，正在向正义大厅赶来。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们活得很累？”鹰女摘下头盔，眼睛也眯了起来，脑袋歪向一侧肩膀。
她还把手放在了猎人的光头上，心疼地摸摸，接着把自己的双手穿过荣恩的脖子两侧，整个人趴在他的后背上。
“这是为了整个世界，我们必须成为更好的自己。”荣恩还是坚持着超越的理念，丝毫没有动摇：“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联系一下塞纳冈那边，n金属也是我们必须防守的目标。”
无罪释放，理所当然的结果。
卢瑟带着庞大的律师团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法庭，旷日持久的审判并没有让他表现出任何疲惫神色，反而依旧精神焕发。
在不当人之后，他自然享受着新混种身体带来的好处，坐在被告席上两天？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倒是秘书茉茜显得精疲力竭，不时就用小手遮掩嘴巴。
因此在应付了稀稀拉拉的媒体，打发了律师们之后，卢瑟也给她放了假，让她回到新买的豪宅里去休息，而他则要去一个秘密的地方。
其实也就是被藏起来的神性号上。
神性号是珀佩图阿的座舰，一艘多元级别的超级航母，曾经还搭载着数个地球上的混种军队，不过此时只是装载了毁灭大厅而已。
多元之母挂了之后，卢瑟凭借一些后手继承了这份遗产。
在这里，布莱尼亚克和伊沃博士正在等待着卢瑟，他们最近也在进行对多元外的探索，尤其是这场大雪，更被视作是某种启示。
但涉及到魔法，哪怕布莱尼亚克这样自认为宇宙第一聪明的人也是束手无策，卢瑟现在根本没有可以用的神秘侧人手，因为那些人在异界丧钟搞出一系列光辉事迹后，基本都被吓破了胆子。
魔法界的事情，不存在什么绝对的保密，加上还有路西法那个大嘴巴到处宣扬。
解决了珀佩图阿的当天，他就回洛杉矶的来光夜总会搞了个盛大的果体趴体，邀请了那座城里几乎所有他睡过的男女，并大肆宣扬自己做了什么。
就是没邀请麦子，这种放置玩法则让地狱的摄政女王爽到了极点。
卢瑟大概听到了一点风声，在对恶魔们的行为嗤之以鼻的同时，也收集到了不少情报，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也算明白瑟茜为什么会输给丧钟了，那完全是情报方面的碾压。
所以现在他的工作重心也渐渐转向于情报工作，尤其是在需要蛰伏的这段时间里，收集情报是最不容易被正联盯上的。
“朋友们，我们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
卢瑟带着满面春风回到了控制室内，尽管伊沃博士明显脸色不怎么好。
“在你接受人类那些无聊的司法流程时，我观察到了很多的有趣现象。”布莱尼亚克的绿色人脸没有表情，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投影出一些影像资料来，而且还作出了自己的分析。
比正义联盟那边的情报还要更全面，因为神性号完全有能力对多元宇宙内的正反两面都进行监控，而不像正联，对黑暗多元那边两眼一抹黑。
“你认为其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卢瑟看完了情报，认可地点点头，随后询问搭档的意见。
“要我来说......无非是‘军火库罗伊’出现常量叠加态这件事。”布莱尼亚克抬手隐藏了屏幕上其他的资料，而把罗伊的各种资料放大，甚至还有一些正联的内部资料可以看。
卢瑟和小丑曾经女装潜入正义大厅，当然会留下一些属于他的程序后门。
画面中展示了绿箭和超人的会晤，以及一小段他们找人解决问题的场面，比如巴里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回来转述丧钟的传话。
卢瑟笑了一下，那个丧钟还是滴水不漏，他居然在传话中把一切都推到了沃利的头上，还借口是神速力。
最离谱的是闪电侠和绿箭侠居然相信了这种说法，在神速力无法被验证的情况下，转而去寻求巫术的指引。
“斯莱德啊，也许你不叫这个名字也说不定。”卢瑟摸着自己的光头，看向屏幕上暂停的画面：“我们都知道，同时出现两个相同的人往往意味着变局......对吧？布莱尼亚克。”
“从逻辑上来说没有明显错误，因为两个有联系的点放在空间坐标系中其实是最不稳定的形态，三角形就会好一些，而三棱锥则更强一步，每增加一维，准确描述一个事物的限定条件就必须更多。”
绿色的人形AI点点头，漂浮在一旁。
“那么你对于这两个罗伊有什么发现？”
卢瑟无视了一旁的生物和工程学家伊沃，找了自己的椅子坐下，继续和AI的交流。
“两个军火库的出现，从某种角度上证明了宇宙弦理论的新进展，以及其于大统一场理论的联系，当然，这是用你们人类可以理解的科学体系来讲。”
布莱尼亚克只管说，卢瑟脑子里自然会有对应的东西。
弦理论（stringtheory）是理论物理学上的一门学说。其中一个基本观点就是，自然界的基本单元不是电子、光子、中微子和夸克之类的粒子，这些看起来像粒子的东西实际上都是很小很小的弦的闭合圈，闭弦的不同振动和运动就产生出各种不同的基本粒子。
弦理论确信至少需要十个维度才能建立一个理论框架，让引力与量子力学互相兼容。因为在这个理论的信奉者来看，宇宙中所有粒子都被局限在一个四维的膜宇宙（brane)中，而膜宇宙又漂浮在一个更高维度的体宇宙（bulk)里，只有几种特殊的粒子可以从膜宇宙中穿入穿出，其中最出众的就是引力子和惰性中微子。
布莱尼亚克也坐回了自己的骷髅王座中，那看起来就像是漂浮的巨大茶杯，因为就是个没有头盖骨的飞行金属颅骨。
他此时指的是，如果将这套理论放在多元宇宙上，早就有了异世界丧钟和至尊小超人那样的‘引力子’，而现在大家发现了两条完全一致的弦。
“如果用人类不能理解的科技理论来说呢？”卢瑟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翘起的一条腿膝盖上。
“那么就是已经证明了西格玛的存在。”绿皮AI直接说了个天书般的名字，西格玛被认为是一切的合集，是个哪怕疯子都认为无法存在的概念设定。
不过在达克赛德出现以前，人们还以为代表一切终结的欧米伽也是假设的概念来着，但事实证明了一切。
已经不是人的卢瑟理解了队友的说法，并因此露出了笑容：
“那这么说来，你认为在神速力之上还有一个包含神速力在内的更大概念存在，而这个概念甚至还包含所有的量子物理学现象，以至于量子纠缠态能够被三维的人类直接看到？”
“回答正确，莱克斯，如果我们能够正式认识到这个概念，那么我们迈向更高的路就有了方向。”布莱尼亚克没有激动这种情绪，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运算单元在微微发烫。
因为只要那种假设成立，自己也许就能拥有真正的情绪，实现追求了不知多少年的真正突破。
他也是毁灭军团中最不记恨莱克斯的人，因为卢瑟所做的那些选择，假如换成他，也一样会选择相同的路。
不进步就会被淘汰，而珀佩图阿为大家提供了一种进步的可能性，作为严谨的科学家，就必须进行实验。
而实验从根本理论上被证明是错误的，实验被迫中止，可事后哪有埋怨同事的道理？
因此布莱尼亚克比豹女和赛尼斯托他们都更冷静，并且依旧愿意和卢瑟合作。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工作吧。”卢瑟从肤色红润的光头变回了灰白的本来面貌，他开始操纵神性号进行新的任务和调查：“和那个丧钟做朋友能让我更好地观察他，我知道路就在他的身上，但现在我们需要作出一点贡献来当作合作的‘诚意’，就先从调查多元宇宙内几个地球上大雪开始蔓延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