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高大的人影站起来了，那粗壮的手臂渐渐抬起，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
白色的连帽斗篷彻底挡住了他的面容，只能看到兜帽下的黑暗中有两点白光在闪烁，就仿佛是燃烧着的火炉透出了刺眼光亮，这时反而看不清炉子上有什么花纹。
苏明打手势让斗篷变大，注意抵挡可能到来的欧米伽射线，渡鸦和哈莉不太怕那个，但波波不一样。
他自己则调整呼吸，双手持剑横在胸前，准备看看对方打算怎么玩。
如果想要过两手，那么他奉陪；但如果不想引来‘房屋主人’的注视而选择谈判，那么同样也可以谈个条件。
只见人影的双臂举到了与肩平齐，接着小臂关节打弯，双手又继续向上......
兜帽人摆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投降姿势。
苏明歪了一下脑袋，随后叹息一声：“不是达克赛德，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像，但完全不是。”
这不是宇宙暴君的风格，什么都不说直接投降，就像是被安排好了的一样。
“我确实不是父亲，他已经离开了。”兜帽人保持着举起双手的姿势，缓缓走下台阶，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浑厚，英语也是伦敦味的。
“是奥里安吗？”
躲在斗篷后面的波波仿佛是在舞台幕布后偷看的演员，把猴头从布帘后面伸出来一点，眼睛还眨巴着。
听到这个猜测，人影的脚步顿了一下，像是被说中了什么心事般，表现得很不自然。
还不等他回答什么，丧钟就首先否定了波波的猜测：
“不是奥里安，那小子没有这么大的块头，也不会称呼达克赛德为父亲。倒是有个人，明明是亲生儿子，却被禁止称呼达克赛德为父亲，并且总是对他言听计从，想要讨他欢心......”
“不，不是那样的，我可以称他为父亲的，他允许了，他离开之前允许我这么做了！”
兜帽人有点急了，连连争辩，像是提到这件事情后他就激动到难以自己。
猩猩侦探再次缩回到了幕布后面，这次又变成木偶剧的演员了，他给出了分析：
“这感觉啊，是卡利巴克没跑了，这个憨货稍微试探一下就自曝了。”
卡利巴克，达克赛德精英中的一员，也是达叔的大儿子，和奥里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不过‘质子事件’时奥里安作为王子被交给了创世星，他倒是留在了天启星上。
主要是因为达叔不喜欢他，甚至不许他叫爸爸，而是要叫主人或者大人。
即便被如此对待，卡利巴克却依旧对达克赛德忠心耿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父亲，为的就是某一天能获得认可。
不过达克赛德是个固执的人，不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
再说了，因为‘达克赛德恒在’，他本人就算挂了也总是能一次次复活，又不需要什么继承人。
反正在多元1那边，卡利巴克经常因为作战失利被气愤的达叔弄死，过些日子再复活，然后再死，再复活，几乎是个循环。
年轻时候的卡利巴克至少长得还算有点人样，但后来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他请达克赛德把自己的新神躯体和一个叫做狮人的种族做了混合。
从那以后他就变成了块头更大的狮子兽人，也被称作新神狮王，整个人的皮肤都变成了黄色。
但没有换脑子还是白给，他为人实在太淳朴了，达克赛德说往东，那他就往东；达克赛德说动手，那他就动手。
如果光是听话还好，可没有达叔在身边指点时候，他这个人就有点憨憨。
比如达克赛德命令他带着类魔们去地球打个突袭，他就带着人来了，不过想起父亲总是念叨地球上有氪星人，有超人存在就是个麻烦。
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先弄掉超人，为父亲扫平道路，这样自己一定会得到认可和夸奖的。
于是这货就带人来到正联大厅外面，也不干什么，就约束手下不要到处跑，自己叫超人出来单挑。
蝙蝠侠在大厅门口露个头：“超人在吃饭，你等会。”
卡利巴克就点点头：“哦，那我等一会，让他吃饱点，免得有人说我胜之不武。”
过了几小时，火星猎手又露个头：“超人吃完饭了，不过他想午睡一下调整状态。”
“行吧，那我再等一会，免得有人说我赢得不光彩。”大儿子又同意了，他想要的是在荣耀的战斗中堂堂正正地获胜。
几小时后绿箭又露个头：“超人醒了，不过他要泡个澡再做下按摩，换一身衣服。”
“我等，你让他快点。”卡利巴克就继续等待，在正义大厅前的广场上走来走去打发时间。
再过一段时间，钢骨又在正义大厅门口露个脸：“到晚饭时间了，超人说他又饿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等他吃饱了我就送他上路。”淳朴的战士就是这么好说话。
可是吃完晚饭又该睡觉了，睡醒了还有第二天的早餐，吃完早餐还要健身，健身之后又要洗澡，无限循环......
拖了两天之后，卡利巴克突然获知达克赛德战败了，原来超人一开始就溜走去对付父亲去了，而正联的其他人换班来拖延他的先头部队。
正义大厅居然还有个后门？！太卑鄙了！
也就是因为许多次类似的表现让达克赛德对他彻底失望，从一开始还委以领军的重任，到最后干脆变成了独行的打手。
反正开战之后就把卡利巴克丢出来，让他找超人单挑去，什么计划啊，准备啊，都与他无关。
顺带一提，他虽然身为新神，还有欧米伽射线以及一大堆的能力，但是在战斗中从来不用，他选择用肉体力量来战斗。
他的武器是一把叫做‘贝塔奖杯’的奇异兵器，那就是个真的奖杯，看上去就像欧洲杯里插了根长天线，是他小时候在天启星举重比赛里赢来的荣誉。
这奖杯还能发射一种叫贝姆射线的光束，使被命中的人感受到痛苦，不过他也不怎么用就是了。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这货虽然说话非常强势信心满满，纸面数据也不错，但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嘛，和穿了盔甲却忘带氪石的卢瑟差不多，如果光头会忘记这点的话。
因此他每次差不多都是被超人几拳放倒。
也因为他太老实了，大家都不好意思杀他，每次正联打败这货后都会用爆音通道给人送回天启星去，还欢迎他下次再来。
看样子，多元2的这个卡利巴克也是同样被排除在了计划之外，这倒是让他在和恶念权贵们的战争中幸存了下来，以至于现在还能充当达克赛德的替身。
苏明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巨剑，只要这货配合一些，佣兵是不会杀低能儿的，毕竟太丢人了。
多元1的卡利巴克和狄萨德关系不好，因为后者其实是从他这里抢走了领兵的权利，这个多元2的应该也差不多，这就是刚才他一直坐在王座上看戏的理由。
碍于达克赛德的命令，他没办法和狄萨德发生冲突，但看着讨厌鬼送死还是没问题的。
狄萨德一死他就果断投降，毕竟大将军被秒杀，自己也肯定好不到哪去。
再说了，落在能交流沟通的人类手里，显然要比被恶念权贵们抓住好得多。
那些不可名状的怪物只会让所有生灵变成腐肉一样的怪物，整天除了战斗就只会发出不明的噪音，然后彼此吞噬，变得更加腐烂，更加恶臭。
卡利巴克挺喜欢自己这身黄色毛皮和狮子脑袋的，他不想死，也不想被毁容。
而且父亲的计划已经成功，他已经脱身而去，自己只需要做他吩咐的事情就好了。
也许很快，真正的达克赛德就将回归，而虚无之手的末日就要到来。
父亲他真正的力量远超任何人的想像，多元宇宙级之上的虚空之手也不会是父亲的对手！
再想到父亲离开前终于认可了他，让他能叫爸爸了，现在他还沉浸在这件事的喜悦中。
至于一旁拄着武器的慈祥婆婆？
其实是假的，真的老太婆早就战死了，这个就是个充牌面的普通人，除了慈祥微笑，什么都不会。
“所以这个多元的达克赛德也不见了，还把自己的地下城和傻儿子都丢给了你。”
波波走出了斗篷后面，他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死鱼状，明显认为已经安全了。
因为多元1的卡巴拉克猩猩也认识，他虽然能使用欧米伽射线，但只因为觉得那射线‘辣眼睛’，所以从来不用的。多元2的异世界同位体也是一副缺心眼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搞什么翻脸偷袭的事情。
毕竟以他的智商，根本想不到还有偷袭这种玩法。
苏明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狮子人把兜帽摘掉：“你父亲什么时候走的？”
“如果按人类的说法来讲，大概不到一个月。”卡巴拉克乖乖摘掉了自己的兜帽，露出长着狮鬃的脑袋来，十分诚实地回答问题：“但这里是地下，我也不知道准不准。”
他的脸看上是扁的，并不像真的狮子那么有立体感，而且也没有软软的圆耳朵。
丧钟收起了巨剑，因为就算要对付这个家伙也用不到武器，他又示意对方可以把投降的双手放下了，又问：“他留你看家的时候，有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办什么事啊？”
狮子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他只告诉我，会有人类找到这里，然后我就可以投降了，还说你不会为难我，我服从他的命令。”
“真话，他思维泡泡里显示的想法和说出来的话一致。”一旁的哈莉搂着那假笑的老太太，伸手摸着对方的下巴，感受那肥肉的弹性手感。
演员在她肘弯里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沾满血液和脑浆的战锤就被哈莉靠在自己屁股上。
有些无语的苏明分析着自己脑中的情报，也基本确定‘真实’的达克赛德即将归来了，在名为起源墙的牢笼破裂之后，他最后的一个分身也获得了解放。
并且应该是在那之后，在丧钟不在的时候，达叔察觉到了什么，并因此一个个分身离开各自的多元宇宙内部，去了什么地方，加快了某个计划的进程。
他是准备要对抗起源法庭？还是要准备对抗创造和虚无？目前不得而知。
但多元2的这个分身，提前就知道了苏明的存在，着说明不同的达克赛德分身虽然有着不同的故事和经历，但彼此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手段。
“反生命方程在哪？也许在你们这里不叫这个，毕竟光的颜色也不太一样，就说你父亲用来给人类洗脑的东西在哪？”
至尊法师和狮子人错身而过，飞向王座并且坐在上面，身体倾向一边，用拳头撑着自己的太阳穴，询问道。
“他带走了三个母盒，如果你问的是那个，不过他把火坑留给了我。”狮子指了指丧钟身后那巨大的白色光柱，大猫脸上显出些高兴的表情，觉得自己是收到了礼物。
“你父亲他修建赛普尔克了吗？”苏明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就是这样命名这座地下城市的，当然，只是我们家里人这么叫，人类居民们是不知道的。”
卡利巴克又显得有些自豪，毕竟就算以新神的眼光来看，这座城市也能算得上漂亮。
佣兵和侦探对视了一眼，小福猩摇摇头，果不其然，那些突然出现在多元1的大雪和怪物，也是被另一个赛普尔克方舟搭桥送过去的。
这就是为何大家什么也查不到，而那些雪和怪物出现得如此突然。
火坑中燃烧着的白色火焰对于多元1来说非常陌生，以至于如果用它来作为能量驱动传送，就无法被已知手段监测到，或者说看到了，也并没有往传送的副作用方面去想。
那就是大雪。
整场大雪都是这个地下城中白太阳发动传送后的副作用，就像是普通的爆音通道会带来无法避免的噪音一样，它带来的就是突然出现的降雪。
为什么地球0会出现大雪？因为苏明的赛普尔克一直和地球0搭桥相连，而多元1的达克赛德就是通过这个‘暴雪传送’，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了丧钟的软禁。
两个达叔分身也许还是手拉手一起走的呢......
“现在停下对多元宇宙1的链接，可以么？”苏明看着狮子头，用询问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假如推理正确的话，那么只需要中断这个地下城的搭桥，地球0的大雪自然就会停下了。
谁知道卡利巴克憨厚一笑，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那个，我不懂怎么关，懂的人刚才被你杀了。”
波波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小帽子，傲首挺胸地站了出来：“我来解决吧，不就是未知科技吗？给我点时间摸索一下就行，你们这里应该有个控制台之类的东西吧？或者遥控器？”
“哦，有的，在这边，请跟我来。”
新神狮王来到王座旁边，在扶手上按了一个按钮，椅子后面的墙壁就打开了，露出一个新的通道。
通道并不深，可以看到通向一处类似于机房的地方，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控制台。
苏明也站了起来，拍拍狮子头的肩膀：“走吧，顺便给我说说，你有没有听到过你父亲提起过一个陌生人，比如骷髅？或者骷髅王之类的称号？”
哥谭东区的一处楼顶上，蝙蝠侠伸出了手掌，他发现大雪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停止了，就那么戛然而止，像是有人为它踩下了刹车。
“阿福，雪停了。”
尖耳朵发出了看不见的电信号，并且转化为声音传回了家。
蝙蝠洞里的老人坐在那高高的椅背上，面对着数十块大大小小的屏幕，头上十分潮流地带着一副耳麦。
实际上在芭芭拉查询各种资料的时候，管家侠也同时在进行核实，并且把兄弟眼的资料也给自家少爷送去作为验证。
因为蝙蝠侠很难相信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蝙蝠女。
“是的，老爷，家里的外部监视器已经观察到这一点了，来的比预想中更早，丧钟的工作效率很高。”
“而我现在正看着另一个丧钟，在暗网上的嗅探器有关于他这次任务的情报吧。”
蝙蝠侠蹲在了天台的边缘，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看着丧钟带着几个朋友走进了一处不起眼的酒吧，雪地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脚印。
这就是地球0原本的那个丧钟，上了年纪的那位，其实最好分辨的就是他的头罩，作为比较怀旧的人，老斯莱德比起年轻的那位来，更喜欢柔软贴身的布料面罩。
也许防御能力是差了不少，但凭借武艺和自愈能力的存在，这个缺点其实并不怎么严重。
“我以为这位低调了很久，是已经金盆洗手了呢，前不久我们还有消息证实他前往了黑暗多元宇宙做了点有利于地球0的事情。”阿尔弗雷德敲打着键盘，他的打字速度不比任何年轻人差：“而现在他又回来了，接受了小丑的雇佣。”
蝙蝠侠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是平静地回答：“他是个雇佣兵，一切都是生意，在大危机过去后，他就会开始为自己的生计着想了。”
“那我们需要联系罗丝·威尔逊作为反制措施吗？”阿福打开了一个窗口，在那里入侵国际雇佣兵网站的后台，调取一些信息记录：“劫掠者如今正在泰坦塔当老师，并且和迪克有些暧昧。”
老丧钟一般情况下接单并不通过网站，他更加老派，会让经纪人冬青约上雇佣者，大家一起找个酒馆坐一坐，商量好佣金等方面的事情，并且当面签订合同。
他信不过电子版的任何东西，而这也恰好给蝙蝠侠的调查增加了不少难度，在一个网络时代，没有什么比断网是更加安全的了。
但这次不是他一个人的行动，他还带了四个刺客朋友，那么调查那些人的雇佣记录也是一样的。
这四个人分别是枪匠，柴郡猫，牙仙，还有黑箭，其中柴郡猫的上网记录一塌糊涂，那位女士作为一个化学和生物学专家，电脑水平却配不上她的犯罪表现。
“联系她当作备用计划，现在把‘夜攀者’派到我的位置来。”蝙蝠侠看着他们走进了酒吧，那窗户上透出了温暖的光，几人的影子在不断晃动。
夜攀者是一台特制型号的蝙蝠车，在搭载了各种重型武器的同时，还能够在垂直的墙壁上爬行，专门为哥谭市宽敞的下水道和地下河订制，可以说是一件反丧钟的装备。
不管是哪个丧钟，都太喜欢钻下水道了。
“好的，老爷，不过你确定没办法用更多的钱让他们反水了吗？”阿福把情报发送给蝙蝠侠，同时提出了另一个更好的计划，那就是不管小丑给他们多少钱，这边给双倍。
暗网的后台入侵完成，兄弟眼的算力在地球上鲜有敌手，柴郡猫等人的电子雇佣合同已经出现在屏幕上，小丑确实付了他们每个人一大笔钱。
这钱应该是从卢瑟那里来的，从一个秘密的离岸账户直接转入了瑞士银行的第三方托管，两个恶棍之间不知道进行了什么交易。
“钱不会让他们感到恐惧，而拳头可以。”大雪的停歇让月光有了出头之日，此时偷偷照在蝙蝠侠的身后，但他和阴影依旧融为一体：“他们应该去黑门监狱老实一段时间，而不是拿着我的钱去夏威夷，那称不上教训。”
“您看到笑点了吗？她好像并没有和雇佣兵们汇合的打算？”阿福开始调取周围的监控，准备开战前的工作。
“我现在缺乏人手可用，不过已经让蝠翼去海边的污水处理厂那里找她了，警察们也在赶去那边，希望可以阻止那些人的集会。”
蝙蝠侠的目镜中已经看到了蝙蝠车的抵达信号，只需要一个按钮就能展开既定程序：
“而我要处理这些更大的威胁，丧钟的现身让我忧虑，尽管他不是我最担心的那个，但这位依旧是个深谋远虑，眼光敏锐的可怕对手。”
哪怕再缺人手，除了蝙蝠家族和哥谭土著之外，正义联盟的成员都不准来哥谭搞什么行侠仗义的事情。
这里有着不同的规则，他们的那套行不通，蝙蝠侠也不可能让戴安娜杀掉上百万人来中止犯罪。
“好吧，老爷，既然你有了决定，但我要提醒你，小丑才是最大的威胁。”
阿福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或者说，小丑始终藏在暗处，更像是过去蝙蝠侠才会做的事情。
这种疯子只要不露面，那么可比水底下的鳄鱼要危险多了。
“我明白，但我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游戏，现在这些雇佣兵的出现就算是诱饵，我也要从诱饵们的嘴里问出小丑的打算，尤其是丧钟，他应该和小丑有过面对面的交流。”
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要暗算丧钟也只有一次动手的机会，一旦让他反应过来，战斗就会变成持久战。
枪匠是个热武器和爆炸物专家，自己要避免长时间暴露在空旷地带；柴郡猫是个浑身带毒的人，自己要注意防毒防化；至于牙仙，就是个精神病，以喜欢收集被害人的牙齿替换自己的而出名，倒是威胁最小的。
不过在黑暗中，是蝙蝠的主场。
“开始吧，阿福，发射抓钩和引诱器，我先解决丧钟。”
已经爬上一旁高楼墙壁的战车射出了一条带着特殊绳索的抓钩，这个巨大的动力爪打穿了酒吧的墙壁，缠到了丧钟的腰上。
整个过程只有0.17秒，可是丧钟还是反应过来了，其他人却依旧傻站在原地。
丧钟的剑砍在了绳索上，但绳索中藏有x金属，它反而崩断了那钷制的单手剑。
“呵，聪明。”丧钟顺着绳索袭来的方向，隐约看到了蝙蝠侠，随后就像是抓娃娃机里的兔子玩偶一样，被急速收紧的钩爪拉上了天。
于此同时，酒吧周围爆发出了大量的烟雾，而其他人纷纷看到了黑影子找上了他们。大家作鸟兽散，开始在周围街区展开斗智斗勇，每个人都以为蝙蝠侠盯着的是自己。
而此时在百米外的天台上，丧钟已经摆脱了腰间的绳索束缚，和真正蝙蝠面对面。
“听说你的父亲死了，他们说，你精神错乱了。”老丧钟摆出了格斗的起手式，在屋顶的积雪中站定。
“我有事要问你，不过现在先闭嘴，让我们来打一场。”蝙蝠侠一撩斗篷，仿佛一团乌云般扑了过去。
波波还是那么聪明，不管是什么没见过的高科技设备，上手摆弄一会就能控制自如。
有时候甚至都会让人觉得他是科学家一样，可实际上他唯一和科学沾点边的大概就是会酿酒了，至于破解未知科技道具之类的本事，苏明更倾向于类似兽人本能。
就是砸几下，踢几脚，在有按钮的区域一阵胡按，然后机器就能用了。
你让猩猩说这些设备是如何控制这座地下城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能用。
顺利切断了这座地下城和多元1那边的联系后，副官向苏明汇报地球0上的大雪已经停止，随着气温的升高，那些积雪应该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渐渐融化。
预计会造成海平面升高一点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影响。苏明叮嘱她派出人手收集一些纯水，也许什么时候能用得到。
至于这座也叫‘赛普尔克’的地下城，还有里面那些被反生命方程洗脑的人们，丧钟并不想要，首先就是这星球的位置在多元2内部，目前还处于虚无之手的眼皮下面，就像是火堆里的栗子。
暂时还不是和那个家伙全面开战的时候，得等一等，看看达克赛德有没有对付虚无之手的计划，如果有，也许可以趁机在里面活动一番。
如果没有，苏明也不会主动出头。
其实很早以前，作为知晓很多情报的穿越者，他也早就知道虚无之手的存在，并且还有针对其的反制计划。
但计划中如今还缺少了一些契机，一些能搭上线的存在还没有登场。
不过应该快了。
“朋友，你对于你父亲的事情简直是一问三不知啊。”看着波波解决了问题，丧钟有些感慨地拍拍身边狮王的胳膊，笑着摇头：“他什么事都不和你说，你倒是也不想问，这活得也太轻松了。”
人家卡利巴克十分配合，可以说是有问必答地说着实话，但这些实话全是‘不知道’，把苏明都给逗笑了。
“呵呵，其实也不是特别轻松啦，我平时的任务还要负责打扫附近的卫生呢。”狮子头以为丧钟是在夸他，于是谦虚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也笑了。
黄色的毛茸茸大脸上还泛起两片红晕。
“......我看阁下骨骼精奇，言谈又异于常人，如果所料不差，你应该是——低能儿！”
苏明点点头，也抬手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些头疼啊。
“啊？你连这个也能看出来？我父亲他也经常这么说我，嘿嘿！”
卡利巴克更高兴了，再看丧钟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着知己，反正不管达克赛德说他什么，他都认为是夸奖。
而现在丧钟给出同样的结论，他觉得自己又被承认了呢。
...............................
大雪停下了，幕后黑手也找到了，但苏明根本就没有什么破案的快感，反而是有点被恶心到。
达克赛德来了个金蝉脱壳不说，还丢下一个弱智儿子耽误时间，和没留下任何线索一样。
不过，现在知道了大雪是使用‘暴雪传送’的副作用，那么苏明倒是还有能追查下去的东西。
在多元1内部，不是只有地球0上出现了大雪，还有地球12，甚至那里的雪还是前天才出现的。
应该有某个达克赛德的分身偷偷去了那里，也许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啊，问题解决，可以回家喝酒了。”
波波的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显得心情不错，地球0的危机暂时解除，他不想去追什么达克赛德了，以他猩猩的战斗力，追上去简直和送死差不多。
虽然丧钟让会自己乱飞的斗篷来保护他们几人，但那斗篷总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万一......
“现在还有个问题没解决，如果暴雪传送联通地球0是为了接应我们的那个达克赛德撤离，这还可以解释。”苏明坐在飞毯边缘处，大家沿着原路返回，道路上布满了各种尸体：“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传送那些冰雪怪物过去，那些有着人类灵魂的元素生物究竟在找什么？”
猩猩侦探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他的视线从路边尸体上移开，卡利巴克这次打扫卫生的任务看样子又加重了。
他的眼睛瞄了一下丧钟，又快速移开：
“那要看你怎么说了，你还有情报没有和我们分享，不是么？”
苏明撤掉了面具，摸出一根烟点上，摸摸猩猩的脑袋笑着说：“果然还是瞒不住你，确实，在我们这边进行调查工作的时候，小戴也给我提供了另一件事的情报，有个叫林恩的女巫被正联扣下了，她是骷髅王的情妇。”
“之前你问傻子是不是听他父亲说过骷髅王的事，我就对这个名字上了心，因为没有听你在别的地方提起过。”波波也叼上了自己的烟斗，拿火柴往里面捅火：“所以我知道你有事没说，这算不上什么推理，只是你想让我知道的罢了，你不可能出现说漏嘴这种低级错误。”
“说的没错，原本我是不打算让你们知道另一个多元那边的事情的，毕竟只会让事态更复杂，扰乱你的思路。”苏明点点头，大方地承认了猩猩的说法：“但是当我发现这里没有达克赛德而只有傻大儿的时候，就知道必须把视野放大了，让你看看另一片新地图。”
猩猩侦探吸了一口烟，他好像换了新烟草，这次的烟叶闻起来有点香蕉的味道。
他眯着眼吐出烟雾，缓缓摇头：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故意让我推理出什么来满足我的自尊心......谁叫猩猩我是从马戏团里走出来的，早就习惯了被人当作笑料，总有人会用花生和糖果砸我，但我还不能对他们呲牙咧嘴，而是要把东西捡起来放进兜里，对他们鞠躬感谢......”
“你看，你这就开始拐弯抹角地埋怨我了。”
苏明笑着打了一下波波的猎鹿帽，让短短的帽檐耷拉下来抵挡住了猩猩的眼睛，道：
“说得这么幽怨，要是动物保护主义者或者黑命贵听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我不管，你要补偿我受伤的心灵。”猩猩见到被识破，干脆耍起了无赖，在飞毯上伸直了两条小短腿：“你快帮我把酒吧里的那三只母猩猩弄走，我真的不需要什么女朋友！”
“要不给你换几只狐猴？”丧钟伸手挠猩猩下巴。
“不要！”波波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这是越来越离谱了，他直接开始吐槽：“你当我是海盗船长吗？养狐猴扛在肩上？猩猩扛猴子不还是马戏团的那套吗？！”
“那加载了‘江户四十八手’服务程序的仿生人呢？要么？”
苏明的眼珠又转了转，提出另一个换货的建议。
结果猩猩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目光看着他，究竟是什么样的道德沦丧会让这人觉得猩猩会喜欢类人型情趣娃娃的？
和猩猩秘书玩闹了一会后，苏明还是答应帮他把那三位‘美女’送走的事情。
毕竟本来是出于好意给他介绍对象的，毕竟波波也一把年纪了，还是单身，而酒吧没有老板娘也总显得不对味，就像是小饭馆一样，一家人一起经营才有乐趣。
但既然人家这么抗拒，那就算了吧，让他孤独一生好了。
“对了，哈莉，你怎么还带着她？”
苏明一扭头，就看到小糖豆胳膊里还搂着那个假冒的慈祥奶奶，虽然这老太太在高速飞行中导致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可居然还保持着完美的慈祥笑容。
哈莉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又用手托托老太婆的下巴肥肉，回答说：
“我想做和你一样的事情，你说如果我把这位女士介绍给山德士上校，以后会不会一直有免费的鸡腿可以吃？”
说完她还可爱地咽了下口水，虽然她最爱的永远是哥谭的卷饼，但谁会抗拒免费的炸鸡？
听了这话，苏明居然还真的思考了一番，因为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性。
上校是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把自己的生命和热情全都献给了人世间最伟大的事业，为了让人类实现炸鸡自由而奋斗终生。
在dc的设定中，他还真的没有老婆，在加上之前那次看到他白色西装下的壮硕肌肉，说明他依旧宝刀未老啊。
两人的笑容还挺配的......
“好吧，那就带上她一起回去，我们去找一下上校，正好吃个饭再继续行动。”
苏明答应了下来，并且发动了共生体。
可怜的老奶奶，根本没有人征询过她的意见，现实就是如此的黑暗。
丧钟还打算让绞杀修改她的记忆，来对抗反生命方程的洗脑。
不过究竟是好是坏又有谁说得准呢？毕竟不管怎么看，多元1的生活条件还是要比多元2要安稳多了。
飞毯沿着旧路回到了地面之上，在风雪之中丧钟呼唤了赛普尔克，一道伴随着杂音的光芒亮起，大家就瞬间离开了这个玛莎地球。
遥远的星空之中，未知的维度之上，一个看不见面孔且头上长角的黑影在王座上挪动了一下，换了一条手臂来支撑自己的下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发出了感兴趣的低笑声。
..........................
再次来到上校的豪华庄园，如今这里的情况可比几个月前要好多了，至少原材料的供应还算充足，鸡和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上校本人还是穿着那件白色西装，意气风发地在一个个车间之中走动，指挥工人们把切好并完成腌制的材料装车，送往遍布全球的连锁快餐店里。
“加快速度小伙子们！冰天雪地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我们的吮指原味鸡呢！你们手里掌握着别人生命的希望！”
一边喊话，他还一边捏着指头在嘴边比划，不断咂嘴来模拟那种美味爆炸的口感。
“嗨，上校，你要媳妇不？”
带着冒牌慈祥奶奶降落的苏明直奔主题，此时老太太还已经被哈莉打扮了一番，脸涂得刷白，嘴唇红得跟刚喝完鸡血一样。
“哦，丧钟，我的朋友。”上校毕竟一把岁数了，见多识广又是生意人，态度肯定是没得说，热情得很：“来尝一尝我新出锅的秘制酱料！”
一般情况下，在欧美地区到了别人家里，主人招待客人都是给倒杯酒什么的。
在这里倒好，一人来一杯热腾腾的棕色酱汁？
“不用了，谢谢，如果可以的话我还选择可乐。”苏明婉拒了老人的好意，然后介绍老太太给上校认识。
只说是多元2的难民，被救回来的。
反正记忆已经被绞杀修改过了，她自己也这么认为来着。
上校没同意但也没拒绝，只说让老阿姨先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学会炸鸡。
把人丢下，几人在这里吃了一顿免费炸鸡，又闲聊休息了一会后，才动身返回正义大厅。
此时天空中已经没有雪花了，月亮明晃晃地悬挂在天空正中，像是一道刀光，而那由外太空建材构筑的宏伟建筑，就静静趴在广场之上，泛着淡淡的白光。
飞毯降落在大门前，哈莉再一次盯着门厅中那些假人看，这里陈列的英雄假人模特之中还是没有她。
不过她已经不在乎那些了，而是搂住丧钟的胳膊，美滋滋地蹭了蹭。
进门没几秒，火星猎手就从空气中浮现出来了，他那通红的双眼看向丧钟，伸手出来握手。
“嗨，荣恩，晚上这个时间还没休息吗？”
苏明笑着和对方握手，拍打肩膀，笑着询问近况。
“晚上好，斯莱德。”火星猎手落在地上，他蓝色的披风轻轻飘起：“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不过谢谢你帮忙停下了大雪，介意来参加一下会议吗？”
“不用客气，我虽然喜欢滑雪，但也不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生活在积雪里，开会也没问题，不过都有谁在？”
他反手搓搓怀中哈莉的腰，示意她去自己找地方玩，然后跟着荣恩走向会议室。
“除了蝙蝠侠，其他人只要通知到很快就能赶来。”猎手还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办事很认真，而且火星人的超凡体质也不需要怎么休息。
“那就这样吧，我要和你们讲一下关于多元宇宙2的事，能帮忙通知一下地球8和地球26派人过来么？对于虚空之手和恶念权贵他们更熟悉一些。”
来到会议室里，看到那光柱下摆放着的大圆桌，桌面上还刻着巨大的‘超越’符号，苏明不客气地坐在了蝙蝠侠的位置上。
他既然不来，那位置空着也是空着。
火星猎手点头应下，他抬手去按自己的太阳穴，这是要发动能力：“我这就通知正义之堂那边的人，这大概需要一点时间。”
“慢慢来，不着急。”苏明笑着取出酒水和波波对饮，对着明亮的大灯摇晃酒杯，看着棕红色的液体在容器内激荡：“对了，能问一下蝙蝠侠现在在忙什么吗？”
和预料中一样，小丑果然还是又找蝙蝠玩游戏了。
荣恩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只知道蝙蝠侠说自己在忙，要处理小丑的问题，但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蝙蝠侠严禁荣恩读取任何哥谭人的思维和记忆，也不允许正义联盟插手哥谭的事情，这也是老规矩了。
苏明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就继续和猩猩推杯换盏。
正联成员一个个赶到，当然来的最快的还是巴里，哪怕是大半夜的现在，他也在酒杯刚刚送到嘴边的瞬间就出现在了丧钟身边。
因为避雷针的存在，他可以无视任何物理层面上的阻隔，直接从神速力位面用类似传送一样的手段直达苏明所在的坐标。
前提是在同一个多元宇宙内，毕竟神速力位面也只是包裹着天血的一层维度罢了。
“斯莱德，你真帅。”巴里热情地趴在丧钟肩上拥抱，笑着撸下自己的头套：“雪已经停了，你又一次拯救了世界。”
“只是阻止了敌人计划中的一步而已。”苏明也笑着递给他一些巧克力，靠在椅背上发动战术后仰：“究竟是不是拯救了多元宇宙，现在说还太早了一点。”
小闪接过零食就吃，同时坐在了丧钟旁边你的椅子上，把占位置的波波放在椅子扶手上：
“我一直都相信你，就算停下大雪只是个开始，那也是好的开始。”
两人说话间，超人也抵达了，他来的稍微慢了一点，因为他从堪萨斯回华盛顿dc的路上，顺便帮大都会全城清理了一下积雪。
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把所有街道上的雪扫了，把所有建筑上危险的冰棱清除掉，然后把积雪送到南北极去存放。
“晚上好，克拉克。”
苏明朝着超人点头，而超人还是带着熟悉的微笑。
身穿红蓝两色的壮汉和在场的人都点头问好，随后看向丧钟：
“你也晚上好，斯莱德，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做了什么，但是大雪停了，做得好。”
“举手之劳，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反而变得复杂了，一会等人齐了我再仔细说。”
苏明递给超人一瓶啤酒，但是被客气地拒绝，克拉克非常自律，哪怕酒精对氪星人体质来说完全不会有影响，任务之前他也不会沾哪怕一点：
“玛莎最近好吗？”
“谢谢，她很好，如果你下次去我家是白天的话，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她的馅饼做得可好了。”
超人笑着坐下，他确实时刻充满了人性的光彩和温暖，而他的位置固定在蝙蝠侠座位的另一边。
接下来进入会议室的，就是原本就在地下深处黑暗正联总部里的戴安娜和绿箭等人了，而且奥利弗带来了两个军火库罗伊。
“盯......”
进了大门，戴安娜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丧钟和巴里的座位之间站定，就盯着小闪看，也不说话。
“嗯？”巴里擦擦嘴，难道是巧克力沾到了吗？
还是波波聪明，他拍了一下巴里的大腿，示意一起往另一个位置上坐，神奇女侠明显是想要坐到丧钟身边的。
巴里恍然大悟，不断点着头让出了位置。
戴安娜这才投给他一个‘算你有眼色’的表情，撩起红色的披风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就盯着丧钟看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我的女王。”
“没什么，你和哈莉一起出去了，那么玩得开心吗？”戴安娜嘴上说着没什么，却在桌子下面用真言套索捆住了苏明的一只手腕：“还有，我不是女王了，我母亲复活了，顺便把我驱逐出天堂岛。”
“那不是去游乐园玩，而是去了多元2解决一点问题，不过你那天堂岛怎么还有这种事？”苏明皱起了眉头，他仿佛才知道这个消息一样：“需要我做什么吗？比如去奥林匹斯找人谈谈，赫拉应该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戴安娜收回了套索，因为丧钟还是很诚实的渣男，她也不想吃闺蜜的醋，只能作罢。
她往椅背上靠了一下，有些苦恼地摇摇头：“什么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亚马逊有着自己的规矩，男人最好不要插手，而且你不要和奥林匹斯的那些神接触，我不喜欢他们。”
“看起来有神找过你了？”苏明拉住她的手，变魔术一样放上了一个冰淇淋。
“精华会找上我了，这大概也是我母亲赶我离开天堂岛的原因，她希望我能够答应那些神灵的邀请，所以才抢走了天堂岛的责任。”
其实戴安娜一开始也是想不通的，总感觉希波吕忒现在还迷信奥林匹斯十分可笑。
但是当来到丧钟身边坐下，她仿佛瞬间灵光一闪，智商充值到账一般，明白了母亲的用意。
什么不许戴安娜找花心渣男，什么天堂岛不许上网，还有什么奥林匹斯好棒棒的说法，全是她为了激怒自己，让自己不再想回天堂岛的手段。
“母亲从一开始就知道精华会要来找我，她希望我去更高的层次，成为更好的自己......”想通了这些，戴安娜的神色变得柔和多了，却很快又变成了无奈：“可我还是不想去，那些神灵根本就不做正事，除了天父之外的人我都不喜欢。”
苏明举起她的手，让她尝尝冰淇淋，同时安慰道：“不想去就不去，母亲希望女儿变得更好这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挑错了努力的方向罢了，等我闲下来把精华会那些人都做掉，她就会知道你才是对的了。”
“做掉？”戴安娜咬了一口冰淇淋，没好气地地拍了苏明一下：“我不需要向什么人证明自己的选择，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够了，不要乱杀人......外星人也最好不要！”
“呵，你倒是变成不杀主义者了，好吧，听你的，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些神灵除了拖后腿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他们从来不会考虑人类问题的，我们走着瞧。”
苏明笑着拉住了她的手，安抚性地拍拍，然后和一旁表情古怪的奥利弗打招呼，开始研究罗伊的问题。
说实话坐在蝙蝠侠的位置上好像会让人变得忙碌啊，不过这也是必须支付的代价......
“两个罗伊，一模一样。”
苏明一手拿着酒杯，另一手拉着小戴，歪着头认真观察了眼前的两个‘双胞胎’。
之前光是在赛普尔克的监控中看到过，还不是特别真切，但这么近距离接触下来，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任何人类能找到的区别。
哪怕苏明心里知道肯定有区别，这应该就是超时间流对于多元1的故事线进行本能的梳理，排除一些神速力影响后的逻辑悖论。
结果却和丧钟修改后的故事线出现了某些冲突，这才导致了出现‘同世界同位体’的乌龙。
换言之，如果拿电脑系统来比喻地球0的话，那么就相当于原本回收站里有一个‘罗伊程序’，可是系统自动更新的时候，它自己又从名为‘太虚’的官网下载了一个‘罗伊备份’。
为了减少逻辑性上的偏差，备份的这个罗伊死亡时间甚至可能在另一个的数京分之一秒内，这也导致了差别几乎是人类看不出来的。
苏明把回收站里的那个罗伊通过名为‘白色光谱’的软件恢复，超时间流还是下载完了备份，于是两个罗伊就同时存在于系统内了。
超时间流，真是值得研究的东西，也许链接所有故事的它可以......
“这对我们大家应该没有不利影响。”装糊涂什么都不说的雇佣兵朝绿箭点点头，他还和两个罗伊都握手招呼：“毕竟多了一个超级英雄，没有什么大问题。”
其中有一个罗伊表现得一直很困惑，像是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丧钟会在这里，而正联的大家好像对此习以为常一样。
看来这个就是之后才复活的那位了，先拿跟踪器做个标记......
“所以你还是没思路吗？”奥利佛点点头，他接过丧钟递去的酒杯，仰脖就喝了个干净：“好吧，既然你认为这是件好事，那我就暂且观望一下。”
“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抓阄。”苏明笑着翘起了二郎腿：“他们两个谁抽到了死签，那就自杀，然后一切就都正常了。”
奥利弗无语地归还了酒杯，对于丧钟的冷笑话陪了个无奈的笑脸：“我是想要解决一些疑问，而不是你这样解决提问题的人，这笑话可没帮上什么忙......”
在证明了两人其中没有假货也不是恶棍的新阴谋之后，为什么大家还如此纠结多出来一个罗伊怎么办？主要是过去那些曾属于罗伊的东西只有一份。
他只有一套房子，一套证件，一个银行账号，一个女朋友，一个英雄代号。
如果前面那几项还可以分享，后面那些则没办法分配了。
两个罗伊，这女朋友算是谁的？将来要是有了孩子，这孩子算是谁的？
哪怕两人都是罗伊，可他向来都不是喜欢分享的人，在过去，就连奥利佛想用一下他的箭都不行。
因为奥利弗的箭羽是绿色的，他的是红色，在他看来就是原则问题。
绿箭自己有箭，为什么要用他的？
“呵呵，抱歉，我是没什么办法了，倒是巫士们怎么说？”
苏明笑着摊摊手，转移了话题，圆桌正上方的强烈灯光，照得他整个人仿佛在发亮。
一旁的戴安娜这时插了话，她说：“我们问了不少人，但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建议，沙赞那个傻小子还建议两人轮班，在其中一个罗伊活动的时候，把另外一个冰冻起来，换班的时候再用魔法转移记忆。”
扎坦娜能够做到这一点，倒语魔法总是能实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效果。
这也是瞎胡搞，记忆这种东西总是用魔法来回转移是要出问题的，比利那孩子还挺幽默，也可能是感染的狂笑病毒没有好彻底？
谈到沙赞，话题就跑偏了，大家开始吐槽闲聊了起来，因为那孩子经常作出各种搞笑的事情来。
两个罗伊倒是都心态不错，还有说有笑的。
也就是在这时，平行世界的盟友也抵达了，来自地球26的胡萝卜队长，还有来自地球8的美利坚战士。
大兔子还是老样子，长耳朵像是天线一样竖在头顶，作为卡通人物，他甚至连色彩的对比度都比周围人高不少，还拿着一捆卡通胡萝卜作为路上的干粮。
至于美利坚战士，苏明过去也曾说过几句话，人家当初是曾经帮忙一起对付过巴巴托斯的。作为恶搞版的美国队长，他打扮得其实更像中世纪的十字军拿了个星条旗盾牌。
大家又是一轮寒暄叙旧，暂且不表。
除了蝙蝠侠之外，正联七巨头也很快到齐，会议也就在火星猎手的主持下正式召开。
首先是说明了一下地球0大雪这件事，然后苏明让波波讲述这次多元2宇宙中的行动过程和最后结果。
谈到虚空之手，其实地球23的黑人超人卡尔文·艾利斯更有发言权，是他当初领导了平行宇宙联军在地球7的废墟上击退了恶念权贵们。
但黑人超还是个美国总统，日常事务太繁忙，甚至连超人都解决不了美国很多方面的政治问题，他来不了。
那么只能让当年作为参与者的胡萝卜队长来说明了，这些情报苏明都是知道的，主要是讲给正联的其他人听，最后他再进行补充。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虚无之手（empty hand）的事情，那么我接下来讲讲关于‘创造之手’（the hands）的存在。”
看着大兔子把事情讲了个七七八八，苏明提出了和虚空之手对应的反方存在，如果将来虚空之手想要入侵多元1，大家可以试着寻求创造之手的帮助。
可是这个名字显然对于众人来说都很陌生，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至没有人知道丧钟在说什么东西。
“稍等一下，斯莱德，你说的这个创造之手，它是真实的存在吗？还是说你根据宇宙的二元性推理出来应该会存在的人物？”
超人首先举手了，他在胸前的s字母处用双手比划了一个篮球的暂停手势，然后认真地询问。
“我们的宇宙并不是单纯的二元性，它只是看起来像是二元体系的三位一体，只是过去中立的力量从来没有被人感知到罢了。”
苏明把双手欧放在桌面上，然后用左手抓住右手，像是互相掰手腕一样。但与此同时，绞杀也变出了一只小黑手，就扒在圆桌边沿上一动不动，像是在旁观两只明面上的大手角力：
“我也不会拿什么虚构或者推理出来的人物放在会议上讲，创造之手们确实存在，而且我们还见过其中一位。”
克拉克的脑子不转弯，不代表别人不行，毕竟在场的还有几个聪明人。
荣恩捏着自己那火星人的可塑下巴，甚至不自觉地都把它捏尖了不少，试探地问道：
“你说的是佩珀图阿吗？”
苏明点点头，他松开握在一起的手，让手甲蠕动着褪去并露出紫外灯戒，投影出了多元之母的形象，然后让她像是德莱尼人一样跳起了转圈扭扭舞。
“是的，珀佩图阿就是创造之手中的一员，来自‘起源’的他们就是一个个多元宇宙的创造者，或者也叫做‘超级天神’（super celestials）。”
哈尔乔丹不知道带着赛尼斯托去哪里快活了，如今代替他参会的还是黑人绿灯侠约翰，他对于紫外灯的感受可不怎么好，甚至也没有去看那被恶作剧跳舞的女神形象。
黑人摸着自己的寸头，神色中带着回忆之色，说道：
“可是我记得我们以前开会还没有给他们正式命名的时候，你说过这些存在在创造了多元宇宙之后，会把自己分解为这个宇宙的营养而死去，珀佩图阿是因为不想死，才用危机能量制造了我们这个特殊的多元，然后试图对抗起源法庭和判官。”
“这确实是事实，但现在拿出来说还是小了。”苏明同时露出了十枚灯戒，在女神投影的身边投影出了另外九个神秘的人影：“现在再看呢？”
那些神秘的人影就像是套着袍子的怪物，每个人的脑门上都有奇怪的基因双螺旋符号。
这就是苏明知道的那部分情报了，从前世漫画中看来的。
不一定准确，但有选择的展示一点点也无妨，至少要让大家知道创造之手们大概长什么样吧？
创造之手们是来自‘起源’的工作者，可以看作活体的概念源代码，或者说是一个启动信号，用来发动联结之力在‘虚空’这个画板上创建不同的多元宇宙。
随着多重宇宙的创建，创造之手的每个成员都会继续给自己的造物们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安排美好的未来，甚至自我毁灭来释放能量，成为某些宇宙能量的“源头”。
珀佩图阿没有这么做，在创造了她的多元宇宙后，她不想死，于是使用危机能量把多元1变成一种自我维持的武器，并准备用它来对抗自己的同胞们。
然后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她被她的三个儿子出卖了，他们向起源供述了她的所作所为。
起源法庭于是派来了起源判官（the judges of the source），也就是“宇宙猛禽”（the cosmic raptor），把珀佩图阿装进了总和体，又把总和体封进了起源墙，把创造之手们视作污染的多元1彻底圈禁隔离开来。
总而言之，创造之手这个种族来自更高的层面，感觉有点类似于隔壁的本体天神组。
当然，这些只是苏明内心的猜想，没必要说出来，说了漫威的事的话这些人恐怕更迷糊。
“丧钟的意思是说，我们所在多元的创造者是珀佩图阿不假，她也确实死了，但我们还可以去寻找路过的其他创造之手来对抗虚无之手，是吧？”
钢骨不久前才从泰坦塔赶回来，泰坦学院成立，他在那边帮忙当老师来着。
讲了一下自己的理解后，他又看向苏明，询问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哪怕这样假设的话，大家恐怕要去‘起源’中才可能找到这些超级神灵。
“维克多说的差不多就是我的意思。”苏明收回了灯戒的投影，重新双手抱胸缩了回来：“不过整件事还有个前提，我们的多元是由他们眼中的‘叛徒’珀佩图阿制造，因此我们也被视作黑暗的余孽，这种情况下一旦遭遇创造之手，别说骗他们去对抗虚无之手了，恐怕我们整个多元都会被先净化掉。”
现在珀佩图阿挂了，起源墙也倒了，起源法庭估计也不会再来修墙，因为直接派个人过来把这‘污水坑’填平明显更简单。
“他们还能做到这个？”亚瑟攥着自己的胡子，包括他的玉米鳞甲也还在滴水。
“能，既然能释放自己体内的能量来滋养宇宙，自然能够收回宇宙中的能量来滋养自身。”苏明朝水行侠笑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在东方，这叫做收放自如，是用来形容一个人对于力量掌控程度的成语。”
鹰女坐在荣恩身边的临时加座上，她手里摆弄着自己的金属钉头锤，思考着宇宙猛禽的事情。
她看到过那猛禽，在那次‘修墙计划’中她短暂靠近起源墙时，身后n金属的翅膀层向她传递过一些幻象，仿佛是梦境中的景物般飘渺模糊.
在梦中，那雄鹰一样的能量实体像是抓虫子般抓起一个女性人影，如今看来，那人影恐怕就是珀佩图阿。
想到这里，她也加入了提问的队伍：“丧钟，那按照你的说法，起源判官就更像是创造之手这个种族里的战斗阶级？”
“很遗憾，肯德拉，我对于他们的了解也十分有限，以目前的情报水平我没办法给你结论，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丧钟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见过起源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更没办法现在就给出确定的答案。
他能告诉众人的只有‘手’确实存在，而在想要利用他们之前，还有个难关需要过去。
那就是如何让创造之手们认为多元1是无害的，从而放弃回收这里。抑或是想办法和他们碰一波，把这些家伙打服。
后者有点难度但不是无法实现，只不过这样一来，路西法或者无尽家族必须要说动其一才行。
“除了这些潜在的威胁，还有所谓的‘真实’达克赛德在暗中潜伏。”波波叼着烟斗提醒了大家一句，他坐在丧钟和戴安娜之间的椅子扶手上，但不意味着他只是宠物，他也在思考。
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了，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荣恩身体前倾，将手肘搭在桌面上，撑着自己的下巴：
“听了这些，让我的担忧更盛，我们究竟是否准备好面对多元外的挑战的呢？”
超人站了起来，他用拳头敲敲自己的胸口：
“无论是否准备好了，起源墙的倒塌也已经是既定事实，朋友们，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生存下去，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
会议很快就在难以言说的气氛中结束了。
听了丧钟的话，众人都很悲观，创造之手，起源法庭，达克赛德，骷髅王等等，简直像一座座山那般压着众人。
可是当超人站出来随便说了几句满怀希望的话之后，正联成员们就像是吃了士力架一样，顿时就都来劲了。
倒不是因为真的横扫了饥饿，而是每个人的精神状态改变了，他们从超人的话语中获得了希望和勇气，并且相信自己和朋友们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苏明没有给他们泼冷水，只是说完自己想要分享的情报后，一直就默默地坐在那里，捏着小戴的玉手慢慢把玩。
宣布了散会之后，人们都纷纷离去做自己的事情，荣恩给大家安排了一些基本的日常任务，因为丧钟提出的那些危机太遥远，反而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准备。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戴安娜像是小猫一样揉着自己的脸，她不是喜欢开会的那种性格。
被提问的苏明思考了一下，脑海中的多元地图来回转动着：“我准备去地球12，看看那边是不是被达克赛德偷走了重要的东西，如果是，那么很可能就成为新的线索。”
“我跟你一起去？”戴安娜现在闲得没事，天堂岛又回不去，美国这边她也没有什么地盘要看顾。
“嗯，还要带上你们捡到的那个女巫。”苏明点头应下，他站起身来抱住波波：“渡鸦留在地球0让她休息一下吧，我发现她在离开这里之后中闲得心神不宁，像是还在担心三宫的事。”
戴安娜闭了下眼睛，没好气地啐了一口：“都是康斯坦丁那个家伙干的好事......”
“我能留在正义大厅休息吗？”波波在丧钟怀里举手，还露出满嘴尖牙的标准笑容。
“去平行宇宙，我怎么能不带着我的猩猩秘书呢？”苏明笑着把他的毛爪子按了下去，又帮猩猩戴好猎鹿帽：“走吧，我们去地球12，小戴作为正联成员，正好可以和那边的正联接洽。”
........................................
“少爷，你还好吗？布鲁斯少爷？”
哥谭的一处废墟中，有两具尸体靠在一辆破破烂烂的蝙蝠车上，其中一具尸体随着管家的呼唤声，渐渐有了点生气。
“咳，还没死，不过我需要稍微喘口气。”
蝙蝠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靠在轮胎上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
他打败了来到哥谭的雇佣兵们，其他人都倒在不远处，唯独这个老丧钟一直战斗到了昏迷。
两人身上的装备都被打碎了，因此蝙蝠侠和这个佣兵此时都仿佛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乞丐，身上只剩下一些颜色各异的布条或者金属片。
丧钟被蝙蝠车用导弹轰击，又被猪队友梅林射了好几支毒箭，眼眶里插了一把n金属蝙蝠镖，肚皮也被蝙蝠手套上的倒钩划开，内脏丢得到处都是。
而蝙蝠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中了十多枪，钷金属子弹，又被n金属的匕首捅了好几下，大腿动脉的血现在还没止住，全身骨头断了十几处，肝脏和脾脏也破裂了。
不过两人都死不了，丧钟有米拉库鲁血清，而蝙蝠侠的血液中有酒神金属。
所以伤势虽然重，但自愈都是时间问题。
得到了少爷的答复，阿福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果然面对丧钟加另外四个人是有点勉强了。”
“对付疯子什么时候都不是容易的事，不过好在我对于地球0的丧钟很熟悉，他并不像另一个那么没有底线，或者说没有那么具有创新思维。”
蝙蝠侠扶着车辆轮胎站起来了，他掏出蝙蝠手铐把几个人拷住，堆放在一起：
“帮我联系一下警局那边，我需要在黑门监狱预约四间牢房，阿卡姆预约一间诊室。”
牙仙是个病人，他总是拔下别人的牙齿来替换自己的，这绝对需要一些心理辅导。
血水和积雪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类似赤豆刨冰一样的颜色和状态，蝙蝠侠确定几人都被抓住，这才开始取出绷带来给自己包扎。
“也许你还需要一身新制服？”
阿福看着监控画面中的蝙蝠侠，有点心疼的离开了兄弟眼主机，去一旁柜子里取衣服。
“谢谢，只要别是睡袍就好，我还需要一个新的交通工具。”蝙蝠侠熟练地从腰带中取出工具来给自己缝针，又注射了一些药物：“笑点那边怎么样了？”
“坏消息，在你昏迷的时候，戈登局长他们没有抓到人，大概有三百人吸食了笑气后跳进水库，他们被小丑提前准备好的笑脸食人鱼吃了。”
管家把手里的新制服放进蝙蝠飞机的驾驶舱，随后启动它自动飞离，才叹息一声后说了那边的情况。
笑点在混乱中不见了，戈登他们想要救人，却谁也没有救下来，反而有警官被疯子拖着一起下了水，壮烈殉职。
“这只是个开始，小丑手里还有更多人质。”蝙蝠侠的语气依旧平静，因为如果他选择去水库，而让警方或者蝙蝠家族来对付丧钟一行人，那情况只会更糟：“我从丧钟嘴里问到一点东西，小丑给他的报酬不光是钱。”
“还有什么？”
“一个承诺，关于新哥谭的承诺。”
蝙蝠侠听到了蝙蝠飞机盘旋的声音，他向着天空射出了蝙蝠钩爪枪，直接钻进驾驶舱。
暖和一些了，麻木的四肢也渐渐有了感觉。
“新的哥谭？”管家坐回了设备前方：“听起来又是个疯子计划。”
“是的，小丑想要推翻我的统治，他想要把哥谭变成一个大号的玩具箱。”蝙蝠侠靠在椅背上，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开始操作电脑，查询一些东西：“而且在丧钟拖住我的时候，他肯定做了些坏事。”
“但你最终还是会成功阻止他。”
“是的，我会阻止他，因为这是我的城市，因为我是...蝙蝠侠！”
也就是在这时，就仿佛小丑藏在暗处偷听他们说话一样，一封新的电子邮件被发送到了布鲁斯的邮箱中。
管家和少爷分别在不同的终端上同时点开了它。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小丑坐在一个大大的紫绿相间礼物盒上，背靠着圣诞树开心地笑着，手里还举着一块牌子——
“蝙蝠你收到礼物了吗？”
那巨大的礼品盒看起来足够容纳几个人的尸体，而那彩纸和缎带上沾满了血迹，小丑脸上的笑容也过于鲜艳。
“阿福，芭芭拉，我需要调查我的朋友里是不是有人失踪了，快点。”
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又向下撇去，小丑这次又玩过火了......
找回了在正义大厅博物馆里面参观的哈莉，一行人前往了地下的禁闭室区域，苏明决定要用林恩代替渡鸦作为队伍里的施法者，当然有着自己的考虑。
要见骷髅王，难免要去埃坦尼亚走一遭，那边的魔法体系非常特殊，只有原住民才能玩得转。
而且女巫林恩还在被前男友追杀，具体原因未知，但当作诱饵带在身边也不错。
正义大厅中不管什么地方都灯火通明，哪怕是这些用来软禁人的客房区域也是一样，完全没有黑牢的味道，看到女巫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呼大睡。
“啊，我喜欢这姐们，她看起来没心没肺。”
搂着戴安娜的哈莉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巫是什么情况被关起来，但是对方的心态明显不错。
一般人进入陌生的世界，又被原住民关在有着透明墙壁的监狱里当展览动物，应该多少都有些惶恐吧？
可林恩没有，她睡得很香，仿佛来到这里就安心了一样。
她能确定自己在这里很安全，因此她肯定知道正联的风格是如何的，那么这通向另一个多元宇宙的消息渠道又是什么？
哈莉虽然笑嘻嘻的，但脑子一点也没闲下来，她很快发现了一个华点。
但她就是不说。
因为没必要嘛，丧钟和小猩猩肯定都想到了。
“放下立场不明先不说，至少我还挺佩服她的勇气，毕竟主动找约翰·康斯坦丁帮忙的人，简直和找死差不多。”被哈莉挽着胳膊的神奇女侠也赞同点头，她伸手去一旁的终端机上验证身份，用来打开软禁室的大门。
透明的玻璃墙壁向着天花板上升而去，房间再次和走廊连通，白色的灯光仿佛也明亮了一些。
但苏明没有急着走进房间，也拉住了就要往房里跳的小福猩：“等一下，康斯坦丁在这留了东西。”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把折凳，掰了一条凳子腿下来。
猩猩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解地歪歪头：“为什么你会带着一把折叠凳出门？”
“身为一个职业佣兵，随身携带‘杀人武器霸王’也没有什么不对吧？”苏明一边回答他，一边用掰下来的凳子腿去拨拉地面上一些不起眼的痕迹：“折凳这种武器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只要用合适的使用技巧，杀人同样也在分秒之间，而且只需打开坐上去，就能完美融入市井之中。”
地面上有些黑色的纹路，猛地一看有些类似于扫地机器人涂抹过粘痰后的痕迹，但斗篷感受到了魔法波动，这又是扎康留下的一个小魔法。
“还真是了不起的东方街头武器......个屁啊！”波波表演经典的‘吃了吐’包袱，两个眼珠都翻白了：“你明明有着弑神者可以千变万化，哪用得着折凳？”
“有时候总会遇到一些脏东西，让你不想用自己喜欢的武器去砍。”苏明破坏了法阵赖以存在的金属地板，把不起眼的黑色纹路搅了个乱七八糟：“就比如现在，你总不能让我拿神器去搅约翰的粘痰吧？”
“这是一口痰被抹开了？”波波露出了嫌弃的小表情，不穿鞋的他最讨厌这种随地吐痰的人了：“他越来越恶心了，肺癌咳血就了不起吗？简直跟随地大小便的野狗一样。”
“你说的没错。”戴安娜也摸摸猴头，不知道是在赞同波波说的那句话，是这些施法材料的介质？还是说那野狗的比喻？
苏明丢开了手里的铁管，迈步走进房间里：“他还带了个天使来正义大厅，斗篷感觉到了一个人形的光球存在于心灵视野里。”
“没错，加百列在黑暗正联总部的地下，他有些......状态不好。”戴安娜想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还算合适的形容词。
因为那个天使堕落得让人害怕，他居然想要和人蝠发生肉体关系。
“曾经的四大天使全是精神病，最好让荣恩多注意一些，把正义大厅的电钻或者打蛋器这样能快速搅动的道具收起来。”
丧钟来到了床头位置站定，一边和小戴说话，一边观察床上睡着的女人。
女巫林恩还是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一样。
“为什么？”
戴安娜有些跟不上思路了，为什么加百列来后要收起那些根本和天使没有关联的东西？
而波波已经懂了，他的双眼又变成了滑稽的月牙状，想了想后说：
“咳，小戴你可能是和天堂地狱打交道比较少，这么说吧，天使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中都如同活在无比干净的无菌房间里，而一旦他们走出那个房间，往往会因为种种原因去玩那些世间最脏的东西，这也是神性转为人性的一种表现。”
哈莉看到戴安娜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只见神奇女侠的嘴巴瞬间不受控制地张大了，她脸皮涨红，表情惊讶地看着闺蜜，小声反问：“那样也行？真的有人那么疯狂？”
“嘻嘻......你知道我在阿卡姆还见过有人是用熨斗的吗？”
哈莉一脸什么风浪都见过的模样，虽然戴安娜的年龄比她大很多，但要是说起对于心理变态者的研究，精神病疗养院的前心理学专家才是更有发言权的。
苏明无语地朝哈莉摇摇头，随即转身离开床边：“好了，现在加百列也知道熨斗也行了，他虽然剪了翅膀，但毕竟还是天使，无非是从超越多元级别掉到了单体宇宙级，超级听力还是有的。”
哈莉吐了下舌头，靠在戴安娜肩膀上大笑：“那就让荣恩把熨斗加到清单上吧，对了，这女巫是假的？”
“嗯，这就是个幻象。”丧钟让绞杀伸出一条触手在床上的女巫身上拂过，黑色触手直接穿了过去，空气被扰动后泛起波澜：“康斯坦丁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法阵是用来帮她越狱的。”
“这怎么可能？”女侠皱起了眉头，她也来到床边伸手搅合了几下，果然那就是个幻象：“他和女巫交流的时候我虽然不在场，但其实只是晚了几步，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气氛并不怎么好。”
“因为我们说的人是康斯坦丁，你越不希望他怎么做，那他就越会那么做。”丧钟抽出了腰包里的弑神者，将其变成了一根狼牙棒在手里掂量着：“有人应该要被打屁股了，明明让你给他说了那些事，他还是自己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