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和小糖豆都会抢答了，苏明也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他正在研究墙壁上稀烂的脑浆和各种骨骼碎片。
子弹是从口腔打进去的不假，姿势也没有什么变动，弹头的入射角是从下而上贯穿了整个头颅，大口径马格南子弹更是把脑组织破坏得一塌糊涂。
绞杀舔了墙壁上那些白色粘液，却没有任何清晰的记忆可以读取。
“萝瑞，来这边，接下来需要你的帮忙。”苏明站起身让开了一点位置，这个狭小的地洞里容纳不下太多人。
黑爱丽丝走了过来，她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地上的尸体：“我能做什么？”
“暗影系魔法中有个叫做‘影子魔术’的小法术，能够逆时间推演出之前发生在这里的影子变化，我现在需要你使用这个魔法。”苏明把手中的弑神者变成了一个灯笼，随后朝着头顶上的岩洞天花板猛地一插。
光源有了，也许是比谋杀发生时更强了一些，但看得也更清楚。
“啊，对，是有这个魔法的。”萝瑞被提醒了一下后，回想起伊芙确实使用过类似的技能：“给我点时间，我回忆一下咒语哈。”
她会的魔法咒语太多了，因为能够随便复制任何人的施法能力，所以她各系魔法咒语都死记硬背了一些。
虽然平时用不上，导致有点记不清楚，但这不是问题。
首先调动体内的暗影能量，然后跟着感觉走，感受阴影维度中蕴含的力量和那低声的呼唤，感受那无处不在的通道入口。
有光就有影，她的影子也在瞬间仿佛活过来一样开始扭动，而通向阴影位面的通道链接了她的灵魂，她感受到了伊芙的思想就在未知的彼端。
交流和沟通发生在更高的层面中，伊芙教给了她那个魔法的咒语和手势，随后那女孩的形象随着影子而消散。
“来吧，影子，在光明中展现自己的存在！”
学会了就用，萝瑞非常熟练地掐出手印，配合着咒语下达了命令，作为暗影魔法的使用者，也即是阴影界的主宰，她现在能够命令所有的影子听从指挥。
山洞中的所有影子在弑神者灯笼的照耀下开始摇摆，就像是登上了波涛中的某条小船，它们开始翻滚沸腾，然后渐渐形成了并没有实体的投影。
一粒一粒的影子，仿佛灰尘般漂浮起来，然后迅速地融合在一起，变得更加立体，更加清晰，然后仿佛橡皮泥那样开始形变。
几秒之后，洞窟中多了两个人，看上去是淡黑色的两人，它们轻飘飘的，如同鬼魂般漂浮在众人之间。
从众人来时的昏暗隧道中，阴冷的空气仿佛也弥漫而来。
“开始吧。”苏明又退后了几步，给演员留出了更大的位置，静静观察着。
“开始吧。”萝瑞重复了这个单词，给影子下达命令。
那两个黑乎乎的人影开始动起来了，首先是一个小个子的，背后仿佛背着旗帜一样的人影走进了山洞，在和洞穴中原本就在的另一个人影说了什么。
能看到影子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这场景仿佛VR投影的默剧一样。
而两人的交流好像不太愉快，原本躺在兽皮堆上的那个人影坐了起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各种手势，而嘴巴则一直长着，像是一直在发出一个长音。
随后两人交流了几十秒，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只见双方都平静了不少，然后一起靠坐在了这发现尸体的墙壁上。
他们还在低声交流，脑袋小幅度地摇晃，应该是说起了相对平和的事情，比如说共同的记忆之类。
其中一个黑影和如今地上的尸体基本上重合了，但另一个影子还在行动着。
先是凑在一起又说了些什么，第二个人影像是失望地摇着头，随后从腰间取出了一把枪，塞进第一个影子嘴里开火。
喷雾状的影子碎屑飞上了墙壁，和那些脑浆以及碎骨重合在一起，而另一个影子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站起来，把手中的武器塞到了尸体手里，然后站在原地发呆。
影子人看不到眼睛等身体细节，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在颤抖着，几分钟后，那背着‘靠旗’的影子离开了洞窟，却在洞口处突然消失。
“是传送？”波波已经看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地装起了烟斗。
“应该是了，突兀出现又突然消失，外面伪装成水泵的安全门在我们来的时候还是从内部反锁的状态。”戴安娜捏着自己的下巴，像是也看懂了不少东西。
猩猩看着沉默的丧钟，又说：“尸斑已经出现，而尸僵却刚刚开始，也就是说这起凶杀发生在两到四个小时内，鉴于那些病毒携带体被送到正义大厅科研部门的时间来看，格拉克应该是在离开大厅回到这里后不久就被杀害了。”
“咳，亲们，不知道你们注意一个问题没有。”
哈莉不光抱着戴安娜，还伸手拉住了萝瑞的腰，一副左搂右抱的嬉笑模样：
“我们的这个死穴居人并没有交通工具，而这里距离正义大厅足足有41公里的直线距离，他虽然穿着皮衣却没钱，身上也没有公交卡，连自行车都没有，更没有超能力，光靠跑步回来这里的话......”
“时间对不上是么？”波波接上了话，他知道。
全程马拉松的距离是42.195公里，普通人类的世界记录是一小时五十九分钟。
而这里和正义大厅的直线距离就有41公里，不管是走街道还是下水道，实际距离只会比这个数字要长得多。
就算格拉克能在三小时内跑回这里，但剧烈运动后立刻被杀的话，尸体会因为乳酸堆积在肌肉中而立刻产生尸僵，这又和尸检的结果矛盾了。
“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凶手带他回到了这里？”
戴安娜看向萝瑞，希望她能用魔法把第一个人影存在过的痕迹再往前推一些。
刚才那段影子戏的开端，被害者的影子开场就躺在床上，看不出是从哪里来的。
萝瑞再次尝试了一下，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影子的表现中，格拉克一直都在那兽皮堆上睡觉，睡了好几个小时，根本不可能去过正义大厅。
“不在场证明？这就有意思了。”波波露出了名侦探的笑容，捏着烟斗猛吸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说：“正义大厅留下的线索指引我们来了这里，可这里的新线索却否定了之前的那个，问题出在哪里了呢？”
“斯莱德...这是时间的问题？”
波波凑近了苏明的身边，雇佣兵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躺在了死者的床铺上，还不断抚摸着身下垫着的兽皮。
猩猩的意思是想要让丧钟判断一下，这种情况的出现，是不是超时间流又搞鬼了？
就像是两个罗伊的事情一样。
“有可能，但同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更高的假设。”
苏明把双手垫在脑袋底下，看着山洞黑漆漆的顶部：
“那就是格拉克的‘朋友’先来这里杀了他，然后伪装成他的样子去正义大厅送货。人人都知道穴居男孩憨厚老实，力气又大，甚至英语也不好，所以就算看到他抱着一大堆东西在正义大厅活动，也不会有人询问的。”
如果那个人掌握着传送的科技，那同时掌握一些科技伪装手段也说得过去，虽然身形上差距有点大，可这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今天大厅没几个人，人们都被昨天全球范围的突降大雪吸引了，超级英雄们也要回家......”波波坐到了地铺边上，捏着自己的烟斗沉吟片刻，突然说：“这会不会也是达克赛德的计划？通过大雪来分散英雄们的注意力，然后再引发丧尸危机制造对某些目标下手的机会。”
底下洞窟里有点冷，尤其是当影子飘散的时候，那种独属于异界的凉意更是在不大的空间中蔓延着。
苏明从地铺上坐了起来，也叼上了一根烟：
“确实有点像过去达克赛德的风格，他想要对地球下手的时候总会派个人来打前哨战，不管是吸引火力也好，搞人心态也罢，玩法几乎次次都是一样。”
“所以就算出现两个格拉克也不影响调查了，因为我们看到的只有一具尸体，一个现场。那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个杀掉格拉克的家伙，走吧，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人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猩猩侦探站了起来，还帅气地转身想要拉丧钟一把，但两只手握住之后他扯了两下，男人还是纹丝不动，波波无语地甩开了手：
“你怎么这么重？拉不动，自己起来。”
感慨于猩猩的年老体衰，苏明笑着揉了下波波的脑袋，翻身起来把作为铺盖的几张毛皮也收起带走。
如果没有看错，这些毛皮里有剑齿虎以及猛犸象的，带回去找人清洗一下，放在家里门口当个擦鞋垫子也不错。
“我也差不多有了个怀疑对象，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丧钟走出山洞让所有人靠拢，朝黑爱丽丝点点头：“萝瑞，传送我们回地球12的黑暗正义联盟总部。”
“呃，等一下哦，我再想想......”女孩挠挠头，又闭上了眼睛。
..........................
此时的地球0，蝙蝠侠根据小丑留下的谜语，找到了那个巨大的‘礼盒’。
小丑把它当作是礼物，发来的照片中还有圣诞树的存在，孩子们的礼物会在壁炉上挂着的袜子里，而成年人之间互换礼物则是会把东西放在圣诞树下。
如果宇宙调音叉还在哥谭，那无疑就是圣诞树的标准，但现在，符合条件的则是韦恩塔。
韦恩塔在和狂笑的那次交手中损坏，如今正在进行修复工作，工地上的众多塔吊和脚手架日夜不停地亮着灯光，符合疯子认知中的圣诞树模样。
蝙蝠按照同样的疯子思路，顺利找到了位于韦恩塔地下室里的礼盒，他的伤势依旧在牵扯着他的痛觉神经，但意志力排除了那些干扰。
打开盒子之前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当真的看到时，他还是被小吉姆的惨状震惊，以至于久久无语。
小丑进化了，他在过去不会侮辱尸体，他可能又分裂出了新的人格，而这些人格是以哥谭其他的疯子们为榜样的，光是从那些伤口上，蝙蝠侠就看出了很多老熟人的影子。
有猪面，有疤脸，有假日杀手，有撒玛利亚人等等的标志性手法。
他的死因是吸入笑气后被慢慢地折磨至死，死于失血过多和心肺衰竭。
那会非常痛苦，而破坏一个人的肝脏和肺，让对方在极度痛苦中缓慢死亡，这是丧钟惯用的拷问手法。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小吉姆脸上那夸张的笑脸，那口红的鲜艳颜色......
蝙蝠侠平静了一下心态，重新盖上了礼品盒的盖子，并且用蝙蝠大塑料布把盒子遮盖了起来。
他暂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芭芭拉和戈登警长，现在不是让他们分心的时候，还需要两人能继续做事。
“阿尔弗雷德。”
他一撩披风向着地下室外走去，同时通过尖耳朵联系管家。
“我在，老爷。”阿福的声音依旧温暖，就仿佛老人在身边询问：“发现什么了吗？小丑给你的听起来礼物应该不是你想要的。”
“他从来都不会选择礼品，我也从来都不想要他的礼物。你还是叫我少爷吧，不适应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回到地面上，他已经通过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让工地放了假，也取走了今晚的监控录像：“现在帮我找一下赛琳娜的位置，再查一下她最近所有的通讯记录，我要全部。”
“她应该在自己家吧？”阿福那边传来了敲键盘的声音，他按吩咐办事的时候也不忘唠叨：“为什么要调查那些东西？你知道暗中调查自己的女朋友事后被发现会有什么结果吧？”
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向下弯去：“我当然知道，但是香奈儿63。”
老管家觉得自己没听清，他不记得有什么秘密计划是这个代号。
“什么？”
“香奈儿63号，口红的色号，是我不久前才买给她的，但今晚这种颜色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希望是我想多了，但还是要查。”
蝙蝠的语气依旧平静，射出钩索飞进悬浮着的蝙蝠飞机，却没有立刻启动它，而是看着远方白雪之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我明白了，少爷......注意保护好自己。”
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自家少爷的固执，但是在蝙蝠侠坚强的外表之下，其实藏着一个脆弱的布鲁斯。
那种恐惧，是他施与别人的，也是他自己所惧怕的，和敌人较量谁在恐惧面前先崩溃，总是十分危险，更何况对于小丑病毒的那种解药效果，曾滞留大宅中的异世奎泽尔医生也不敢做什么保证。
只希望这次小丑能乖乖回到阿卡姆去吧。
地球12，正义大厅地下深处，黑暗正义联盟总部。
苏明一行人通过阴影界的传送抵达了这里，那传送过程就像是走过一段漆黑的隧道，这还是苏明第一次遇到这种需要自己迈步走的传送。
果然是什么样的魔法都有，花里胡哨的。
“有人吗？”
波波跳上了沙发的靠背，朝着周围喊话。
黑暗正联总部是个位于地下的圆柱形空间，这个圆形大厅连接着一个个不同的房间，而除了魔法手段外，只有一台电梯能够通向地面，是非常安全且坚固的地下堡垒。
如果不是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而暗影魔法属性特殊，其他的魔法想要无许可传送进这里还是个麻烦事。
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波波的计划是先发出点声音，就算能把隐蔽处的丧尸引出来也好。
不过丧尸倒是没有，而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在其中一个房间打开了门，探头出来张望，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
波波连忙招呼那个人别再缩回去：“朋友，等等，过来聊聊。”
“不聊，有什么好聊的，我还要做实验呢。”中年人虽然嘴上拒绝了，但还扒在那房间门上，没有动弹的意思。
“科特朗斯通对吗？过来吧。”能够出现在黑暗正联总部的普通人，还穿着白大褂一副科学家的打扮，无疑就是人蝠了，波波很有把握：“我们都是好人，还有好吃的，好喝的。”
虽然地球12各方面都不太对劲就是了。
比如地球0的格拉克虽然还是个原始人，但已经换了一身黄色紧身衣穿，不像这边这个穿兽皮的。
而那边的人蝠也是顶着蝙蝠脑袋的兽人形态，不像这个，不光维持着人形，连耳聋都好了。
这好像不单纯是平行世界间的差异，至少波波感觉不是。
“戴安娜让我关好门别出去，你们......等等，怎么戴安娜你缩水了？”不是蝙蝠的人蝠一副听领导话的模样，可话说到一半，他看到了丧钟身旁站着的小戴，不由地愣住了。
神奇女侠看了丧钟一眼，点点头后主动走了过去：“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缩水......我来自正义化身，是地球0的正义联盟成员，现在你可以出来说话了吗？躲在门里也显得太胆小了。”
“啊，当然，当然。”人蝠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带着大家来沙发区坐下：“既然是女王这么说，我听你的。”
“我不是女王，可能和我的姐妹不太一样。”戴安娜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人蝠，不过这个人蝠的影子上可没有翅膀，嫌疑被排除了：“我们来这边是有点事要问你。”
“我知无不言，戴安娜女士。”
人蝠从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里面泡着枸杞和参须之类的玩意，他显然做好准备要回答问题了：
“我们的那位女士，就是我的队长，说外面到处都是丧尸，让我小心一些，那个，我顺便问一下，别多想啊，你们没有人被咬伤吧？”
“超人和我的姐妹比较忙，我们在事发后还没来的交流。”戴安娜坐了下来展示自己完好无损的胳膊腿，这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才说：“小心一点从来没错，放心吧，我们都没有受伤。”
哈莉和萝瑞也展示雪白的四肢，而丧钟只是敲敲自己的胸甲，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就足以说明这不是牙齿能咬动的东西。
大家都很干净。
至于波波，他原本也就一米高，如果身上有个牙印的话根本藏不住。
“对，蝙蝠侠曾经也这样给我说过。”人蝠笑着揉自己的头发，他和大多数科技宅男一样都不修边幅，甚至头发也只是比康斯坦丁干净那么一点点：“嗯，说的是初代的蝙蝠侠，不是现在这个。很抱歉，我之前怀疑你们，但是你们懂的。那个，好了，你们想要问什么？”
他表现得有些拘束，像是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于此同时，还因为思维跳跃性很强，导致说话方面有点语序问题，零零散散。
这个人蝠看上去应该比地球0的那个年纪更大一些，但显然不如那个更成熟自信，反而更像是彼得帕克逃课却被教导主任抓住后还要藏起制服那么不自然。
戴安娜看向波波示意小福猩提问，这猴头和丧钟都有个怀疑的人选，可两人大概是把名字写到手心里了，谁也没说出来。
然而波波坐在沙发的靠背上抽着烟斗，却没有问关键问题，而是问：
“你们这个世界没有我吗？”
人蝠这才仔细打量小猩猩，很快用拳头一敲手掌：“有啊，格鲁德嘛，你也缩水了，对吧？你们那个平行世界好像什么都小一号，年龄小，体型也小。”
他笑着说完，还指指丧钟，因为此时苏明褪去了面具，他的脸比老丧钟要年轻几十岁。
作为哥谭的老一代人物，人蝠是认识丧钟的，只不过地球12的丧钟比老蝙蝠退休更早，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是波波，猩猩侦探，不是格鲁德那个大块头傻蛋。”
猩猩无语地摇摇头，对于这个世界没有自己的同位体感到遗憾：
“算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们都是好人就行了。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不过现在时机不对，所以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知道金鹰在哪里吗？你们地球12的金鹰身上有没有n金属？塞纳冈规格的或者地球规格的都可以。”
人蝠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作为回应，他手中的保温杯转来转去，里面的红色小果实摇摇晃晃。
“这可是一串问题，那么我要一连串地进行回答了！首先，我不知道金鹰具体在哪里，他原本住在黑鹰岛，作为跟班和鹰侠鹰女们一起。不过那两位战死后，他就离开那里去加入西部泰坦小队，那支泰坦闹了内讧，没半年就散伙了，我最近听到他的消息时，据说他在哥谭那边做雇佣兵。”
“这起点还真够高的。”苏明听到这里就吐槽了：“一个新出道的佣兵就去小丑之城混，胆子不小。”
人蝠露出个纠结的表情，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摇头低声道：
“查理可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单纯，哥谭的生活环境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和鹰侠完全不同，我能感觉到，那年轻人心中有着无尽的黑暗，比蝙蝠侠还要更加黑暗，嗯，说的还是年纪大的那个蝙蝠侠。”
实际上，苏明知道的东西应该比人蝠更多，只不过对金鹰的情报只限于地球0的那位，需要结合一些地球12的本土情报来看。
不过从刚才人蝠那欲言又止又带有玩味的语气来看，这个异世界同位体的经历应该大差不大。
金鹰名叫查理·帕克，是个塞纳冈和地球人的混血，外星名字叫做查尔·安达尔，父亲是塞纳冈著名的鹰派‘菲尔将军’，主张对于地球人类重拳出击，把所有人类都变成奴隶和家畜，用N金属的锁链永远奴役。
虽然塞纳冈女王是鸽派，也没有什么侵略的欲望，但菲尔将军还是拉拢了一些理念相同的人，偷偷入侵了地球。
运气也算是比较好吧，没有降落在大都会或者哥谭，要不然也没有后来的故事了。
他们这一小队外星人携带了强大的武器装备，心中做好了艰苦奋战的准备，偷偷降落到了美国中部地区的一座城市，也就是闪电家族所在的中城。
菲尔将军对于地球没有太多了解，平时认为地球上都是原始动物，也不屑去了解。
不过作为一个指挥官，他知道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所以降落之后也没急着搞事，而是打算探听一波情报。
降落的时间是晚上，上哪里去抓地球人问话呢？聪明的将军立刻决定要去灯火通明的城区，那里一看就有很多人，有很多消息可以打听。
于是他带着塞纳冈的精锐军人们去了中城最大的夜总会......
夜总会里穿什么样衣服的人都有，他们这些背着翅膀的战士在这里反而很普通，倒是那浑身腱子肉和只穿短裤和X型背带的造型过于火辣，被当作了超级玩咖。
因此，这些战士们无声无息地就被嘴馋的美国女人们淹没了，说好的要提供情报，结果一起到了僻静无人处，那些女人们提供的全是关于人类的生理健康知识。
塞纳冈没有隆胸手术，没有面部整容，更没有那么多花样玩法。所以这些人很快沦陷了，完全忘记了什么要征服地球的理念，转而理想都变成了要娶一个人类女人作老婆。
菲尔将军也不可避免地爱上了一个抽烟喝酒纹身的好女孩，莎朗·帕克，也就是鹰女上一代的转世体。
他们俩人闪婚了，婚后生下了查理，同年菲尔因为塞纳冈和莱恩星的战争被召回，就这样一去不回。
鹰女的转世体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了解一些的人心里都有数，那就是不断被杀死，不断进入轮回。
于是查理没几年就变成了孤儿，他母亲在家里被神秘人用N金属匕首捅死了。
查理被送进了孤儿院，又因为精力过于旺盛，小偷小摸，辗转了十几家领养家庭，最后流落街头。
他于是开始从事中城当年最流行的生意，那就是去当‘骡子’，每年近百次往返美国和墨西哥之间的那种骡子。
运一次货，十来岁的他就能分到四五万美元，因为他身家清白，又是小孩子，边检都不查他，所以很多大老板都喜欢找他合作。
他当时不知道自己有一半的塞纳冈血统，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他只知道自己可以比别人多吃近一倍的货进肚子里，然后发大财。
有钱，没文化，混迹街头和黑暗之中，他很快染上了各种毛病，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每天醉生梦死。
直到十八岁成年之后，他变得面色苍白，胡子拉碴，再过边防检查的时候就没有那些优待了，于是他没了生意。
背了一大堆的高利贷，还有酒瘾和毒瘾，他很快再次流落街头，变成了行尸走肉一样的流浪汉。
不过运气这种东西说不准，有一天他在城郊翻垃圾桶找吃的，突然就遇到了新一代的鹰女肯德拉被人追杀，他当时就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想要和这个女人上床。
想了些办法，他通过引爆一辆油罐车救下了鹰女，而这时侯鹰侠也赶来了，一听是查理救了自己的搭档，顿时觉得这孩子简直是未来的希望啊。
卡特当场就自曝了身份，然后邀请查理作自己的跟班小弟，还送给他一套和自己相同的翅膀。
查理因为馋肯德拉的身子，所以也答应了鹰侠的邀请，并且如愿和这对搭档住进了同一座房子，这里说的是黑鹰岛上那座三千多平米的庄园。
别说，对于鹰女的渴望反而成了强大的动力，凭借这股劲头，金鹰硬是用意志力戒掉了酒瘾和毒瘾，甚至没人知道他曾经有那些过去。
他还和莉莉丝，蝙蝠女郎，大黄蜂，守护者，战鹰，白鸽等人一起组建了西部泰坦，也就是当初少年泰坦在洛杉矶的分部。
不过很快，这个分部就因为青少年搞对象的那些事而解体了，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五角恋和三角恋重叠在一起，爱恨情仇又哭又闹，弄得正义联盟的大人们都头皮发麻，干脆给他们解散了事。
随后代号金鹰的查理就变成了雇佣英雄，他印了一些名片，在救人之后会进行收费。
然而在中城做这行是没戏的啊，巴里从来不收钱，而且效率高得可怕，他这边名片还没递出去的，闪电侠都把事情解决了。
总之就是过得很蹉跎，后来他回到黑鹰岛，又因为想要趁着鹰侠不在的时候强奸鹰女，却被打败后逐出了家门。
鉴于是家丑的关系，鹰女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这件事，所以金鹰目前为止还是泰坦的成员，同时也加入了正义联盟共同体。
只不过地球0的那个金鹰嘛，因为从哪里得知了自己的生父是塞纳冈将军，所以他准备去外星借兵来抢走鹰女，他认为转世体肯德拉也是他的母亲，而这样上床就更刺激了。
但路上他遇到了作为‘先驱者’之一的薇扎兹薇（Viza'Aziv），结果被那个疯女人抓去变成了床上奴隶，他以后再也不缺女人的爱了。
先驱者（Forerunner）是监视者们塑造的打手种族，用来对抗叛变的监视者组织‘九宫’（NineHouses）的威胁。这些人形兵器平时生活在天血层中，战斗力大概比超人低那么一点点的样子，反正耐力很好。
看样子地球12的金鹰还没有到去外星请帮手的那步，但通过影子魔法的追溯，看到一个块头不大，背后有着类似‘靠旗’的人杀死了格拉克，这明显就是金鹰翅膀的样子。
地球上背着翅膀到处走的人并不多，现在确认了地球12的人蝠不是背后长翅膀的变异类型，又确定病毒和天使魔鬼都无关，人蝠刚才说鹰侠又死了有段时间，那么嫌疑人的范围就缩小了不少。
局限于和塞纳冈有关系的人，喜欢飞的科学家，能够变形的变色龙这三类人身上。
再进一步推理，目前为止正义联盟共同体的所有受害人全都曾经是泰坦小队的成员，野火，小惊奇，小角马，格拉克，这些人全都是曾经的队友。
这种联系几乎不能忽视，也就是说，同为泰坦前成员的金鹰，如果不是执行计划的杀人犯，那就是下一个要被杀的人。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作为一个经常和毒贩打交道的人，大口径的手枪向来都是墨西哥毒贩的最爱。
现在距离真相已经非常近了，只需要从人蝠这里确认金鹰有没有N金属，具体是哪种N金属，苏明就能够通过金属共振锁定他的位置。
一旦说到和人蝠兴趣点相关的领域，这个有点邋遢的中年男人就说得停不住嘴。
苏明和波波只是想问一下金鹰有没有携带n金属在身上，可是科特却唠叨起了自己对于n金属特性的好奇。
为什么它会对危机之力存在引导性质？为什么它能够让人做噩梦？为什么在地球熔炼出来的n金属是黑色，而在塞纳冈熔炼的n金属是金色？
诸如此类的问题有不少，看起来正义化身开会的时候，地球0的正联没有少分享情报给其他平行宇宙。苏明之前在那边说过的那点推测，现在都从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人嘴里冒了出来。
不过就算其中几个问题有了答案，他也不会告诉人蝠答案，因为这家伙原本只是个嫌疑人外加询问对象罢了。
在人蝠失望的目光中，丧钟带着答案和队友们离开，只留给他一些罐头和汽水作为奖励。
金鹰果然随身带着n金属的装备，他继承了鹰侠不少的遗物。
“嘟！嘟！嘟！”
就在一行人乘坐电梯向上的时候，突然电梯内的灯光变成了红色，耳边也响起了报警的声音。
“啊，超重吗？”哈莉的目光落在波波身上，不怀好意地说：“我们把猩猩丢出去吧，肯定就是因为他吸了太多空气导致变重了。”
“她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啊，斯莱德？”侦探无语地抱住了丧钟的大腿，哈莉开玩笑的时候总是让人分不清真假，她也许真的会那么做。
“我知道。”苏明掏出了弑神者，抬头看向电梯轿厢的头顶位置：“小戴，保护好他们。”
神奇女侠的目光也随即移动向天花板，她明白猩猩和丧钟对话的意思了，那就是电梯轿厢外面还有东西，此时正挂在大家头顶上。
作为平行世界黑暗正联的领队，她知道这个电梯是承重五吨的，而几人的体重就算怎么说也不到那个数字。
她反手摘下了背后的盾牌，做好了防御的姿势，朝男人点点头。
“弑神者，关刀！”
苏明低喝一声，手中武器光芒流动，那长柄武器径直捅向天花板的中央位置，于此同时绞杀的触手也一条条涌出，在那轿厢被破开的一瞬间，它随之钻了上去。
电梯上方趴着一个巨大的毛绒怪物，从共生体的触手视角看已经丧尸化了，苏明的攻击砍断了他的一条胳膊，但这怪物只是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吼叫，随后大爪子也向下穿透轿厢顶，想要捞下面人的脑袋。
他的身形还在变大，随着他的动作，整个电梯都开始摇晃起来。
早有准备的戴安娜举盾顶住了对方的反击，她以亚马逊双人战阵的站位和丧钟配合，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动作协调。
这就足够了，在苏明拖刀砍断丧尸的另一只爪子后，绞杀完成了工作，它那满是尖牙利齿的嘴巴猛然张大，一口把巨型丧尸的脑袋咬掉。
无头尸体晃动了几下，重重摔落进了电梯内部，然后，它的身躯仿佛时间倒流一样缩小着。
原本四米多高，体重数吨的怪物，只是呼吸间就在几人面前变成了一个裹着尿布，满身红色长毛的婴儿，只不过没有脑袋。
而电梯也终于不再报警，开始在黑血淋漓间继续上行。
众人沉默了一小会。
“这是小角马（baby wildebeest），也是他感染了小惊奇。”波波掏出了烟斗，扭头不去再看婴儿的尸体：“看样子这个世界的戴安娜没有找到他，反而被他溜进了电梯井。”
小角马是邪恶组织‘角马社’的商品，本质上是把人的基因和各种野兽的混合在一起，制造出种种怪物来当作生化兵器贩卖。
他虽然代号和角马有关系，可实际上他看上去更像是有着棕红色毛发的雪人或者大脚怪，能力是超级力量，还有就是可以变化身体大小。
这里的变化还包括年龄，他可以在新生儿的体型和成年怪兽体型之间的各个阶段状态上自由转换。
“明知道他被感染时就已经死了，也知道他是个成年人，但看到他现在这个模样，还是让我有点伤心。”
戴安娜有些遗憾地收起了剑盾，即便是陌生人，她也不想看到死去的婴儿。
“不过往好的方向看，我们还是帮小惊奇队长报仇了，不是么？”哈莉对于死人很无所谓，哥谭的死婴儿多得都不计入数据，早就司空见惯。
不过大家好像都表现得很难过，那她就也装难过几分钟吧。
实际上，在场众人中真的难过的应该只有戴安娜，其他人全是装的。
苏明感觉小角马更像是穿尿布的外星人，那么外星人不算人，他确实有着人类的基因，但长得丑就是没人权。
而波波和萝瑞都是混魔法界的，神秘侧中黑暗的事情多了去了，甚至不少邪门魔法还用婴儿当作施法材料来着，现在表现出难过纯粹是为了照顾小戴的情绪。
神奇女侠点点头，她重新振作了精神：“你说的没错，不过现在究竟正义大厅里还藏了多少感染者，我们都不清楚，也许小角马除了咬伤小惊奇之外，还咬了别人。”
“别想那些了，说好了交给你那姐妹处理。”苏明看着电梯上行的标志，平静地说：“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要相信自己的同位体能够做到和自己一样的事情，守住正义大厅这样的要塞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修建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应对世界末日级别的攻击，蝙蝠侠的设计就是把它当作了末日地堡。
“嗯，我应该相信她能做到，事情会变好的。”思考了一下的戴安娜缓缓点头，她觉得丧钟说的有道理，也确实该给姐妹多一些信任。
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还总觉得别人不行，这是不对的。
正义大厅的地上部分分为前后两半，前一半是对公众开放的博物馆和餐厅、纪念品商店等设施，而后面一半则是正联使用的办公区域。
这通向地下深层的电梯，出口就位于这后面一半。
可是电梯门一打开，走廊里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扭头看向了几人，他们血红的眼珠还有那染血的牙床都表现出了足够的热情，发出了诚挚的呐喊：
“脑子！”
苏明无语，随后绞杀的万千条触手仿佛潮水一样涌出了电梯，和冲来的丧尸们对撞在一起，一时间走廊中血肉横飞，墨汁般的污血喷满了天花板和墙壁。
他朝身边的大家耸耸肩：“看来我那话说早了一点，不过不要紧，我还有正义大厅失守后的备用计划。”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大号戴安娜有可能守不住，对吧？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你根本没信任过人家啊！”波波躲在萝瑞的身后，发出了吐槽的声音。
然而苏明已经溜出了轿厢，丢下一句：
“她是小戴的同位体，又不是我的，我怀疑她也是正常的吧？”
这些进入正义大厅的丧尸都是普通人，他们没表现出什么了不起的能力，或者说是表现出来也没啥用，直接就在混乱中被绞杀给按死了。
无惧病毒，高速再生，力量奇大还速度飞快，共生体非常适合用来对付丧尸，毕竟它们的弱点是脑袋。
绞杀对于如何咬掉其他生物的脑袋有着非常多的经验，也许都够拿来写本书的。
于是在共生体干活的同时，苏明还很悠闲，他招呼几人离开电梯，随后让萝瑞用热视线把电梯间焊死，免得黑暗正联总部遭殃。
随后他带着几人向正义大厅正门方向走动，仿佛只是走在屠宰场的车间里一样淡然。
“可能是蝙蝠侠的密道被挖开了一条，这些丧尸看衣着都像是附近居民。”他抱起了**，免得猩猩要赤脚踩丧尸肉泥走路“真是害人不浅，退休了还不消停。”
“这也怨不得他。”猩猩侦探叼着自己的烟斗，一脸纠结地看着绞杀把路上的丧尸全部挤成肉泥“毕竟像正义大厅这种地方，总是需要一些备用的疏散通道。”
疏散通道，俗称‘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以方便监视队友的途径’，蝙蝠侠需要这个。
“那你们说，蝙蝠侠会不会来？他应该也察觉到正义大厅的变化了吧？”哈莉扛着锤子走在小戴身边，她依旧乐呵呵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不了的，地球12的老蝙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的话哥谭也不会变成小丑之城，他已经老得连自己的城市都守不住了。”
苏明否定了哈莉的猜想，并且猜到了她只是想看蝙蝠侠老年痴呆的样子并以此找乐子，并不是指望蝙蝠能出来救世
“还好，你们看，那位神奇女侠不还好好的嘛。”
一行人已经顺着走廊绕到了餐厅，并且经由餐厅穿过，来到了正义大厅正门的门厅处，就是那个有着一排排英雄制服模特的地方，那里正在发生战斗。
大号的戴安娜关掉了正门，打开了能量防御屏障，却被突然从身后涌出的丧尸们包围了，不得不找了个墙壁靠着以减少接敌面积，看起来险象环生。
但她手中的大剑挥舞得水泼不进，整个人仿佛是海边的礁石一样屹立不，不时还发出声声战吼，说明还有余力。
“为了奥林匹斯的荣耀！”
“亚马逊决不后退！”
“坚守战线！姐妹！”
好吧，最后一句是身边的小戴喊的，一不留神她就挥舞着武器冲出去了，想要和自己的姐妹并肩作战。
“唉”苏明叹了口气，让绞杀把触手再伸长些，自己则抱着**慢慢走过去“还奥林匹斯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提那玩意，不嫌晦气么？”
“嘘，跟平行世界的人打交道，还是要尊重一下人家的生活习惯。”**小声在丧钟耳边说话“这个戴安娜看来把神系信仰当作了精神支柱，你要是说了事实反而不好。”
“也罢，人们确实应该有选择做梦的权利。”
苏明平静地让绞杀清空了场地，黑色的触手就像是蛇类构成的海洋，所过之处尸潮反而被其淹没。
丧尸病毒破坏了这些尸体大部分的记忆，苏明能感受到的只有它们对脑浆和血肉的渴望。
小戴刚冲到大戴身边，却发现没敌人可打了，顿时有些埋怨地看了过来。
普通丧尸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原本还想多砍一些找找感觉呢，结果却被当作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照顾着，她难免有点失落。
其实对于苏明来说，倒不是小戴战斗力不够或者其他的什么问题，关键只在于丧尸们实在太脏。
腐烂的皮肉，恶臭的黑血这些都不说，还有不少因为肠穿肚烂导致什么排泄物啊，消化一半的食物啊，被别人嚼过的脑浆啊，都在身上沾着。
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也弄得一身污血，小戴又不像绞杀一样能进行原子层面的自我清洁。
看看那大戴吧，这会儿就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的斗篷都重了几公斤，估计那是吸饱了满是病毒的血液，红斗篷都变成黑斗篷了。
“嘤！”
察觉到了宿主的夸奖，绞杀又高兴了，小豆芽从丧钟另一侧肩膀上冒了出来，它就是这么干净啊！
舔手手
豆芽先是分出两根更细的触须叉了会腰，随后像是小猫一样开始舔自己的爪子，尽管它捕食用的也不是爪子就是了。
“和平女神，你没事吧？”
苏明无视了自家戴安娜那幽怨的眼神，先和外人打招呼。
大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随即才点点头“众神保佑，我没有受伤，那些尸体突然就从正义大厅内部涌出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不过目前推测是退休的那位蝙蝠侠应该在这里留下了不少你们都不知道的后门。”**坐在丧钟的肩上，仿佛腹语布偶一样说出了和苏明相同的结论“要么是丧尸们误打误撞找到了门，要么就是内鬼在离开时专门打开了某扇密道。”
和平女神皱起了眉头，她握着长剑的手背上也暴起了青筋
“该死的，如果让我找到这个叛徒，我一定会杀了他。”
“找叛徒的事情有点眉目了，我们很快就会给你答案，不过现在重要的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如果没错的话，如今正义大厅只剩你和人蝠两个活人。”
苏明伸出一只手，用灯戒投影出了正义大厅在自己脑海中的立体图，点了一下人蝠所在的位置。
“应该损失不大。”大戴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摘下斗篷丢到一边，露出那灰熊一般宽阔的健壮后背“那场大雪让很多人都回家照顾家人了，值班的人反而很少，这倒是避免了大的伤亡。”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杀伐果断，很多人看到朝夕相处的队友或者家人变了丧尸，很可能就下不了手，在超级英雄这样的好人圈子里这种现象肯定会出现的。
“可如果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你们现在每个人都被分散开了，然后被丧尸堵在了各自家中，给了别人逐个击破的机会。如果那个叛徒真的和达克赛德存在某种交易的话，现在你们根本无法组织成型的力量来应对多元宇宙级的威胁。”
丧钟面具上的独眼泛着淡淡红光，他说出了一种比较不理想的结果，随后看着和平女神的反应。
果不其然，大号的神奇女侠有些焦虑地来回走动了几步，她从来都不是正义联盟中擅长思考的角色，现在正义大厅的沦陷更是有点意外。
之前和超人约定好的计划，就是把众多超英和家属们弄到这里来的计划，恐怕不可行了。
就算能够杀光大厅内部所有的丧尸，把每个入口堵住，可是那些带着病毒的尸体，污浊的血液，可能存在的昆虫，都是潜在的感染源，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大戴最终还是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异世界丧钟身上“我们地球上的那个老丧钟在退休之前也是个不亚于蝙蝠侠的战术大师，他有很多让人头疼的鬼主意。”
“呵呵，鬼主意我没有，不过我想和你谈个条件。”苏明就这里等着她呢，翻手就取出了合同“我有一支部队，非常善于净化异形污染，还有其他一些好东西可以用来对付丧尸。作为交换，我想要你们孤独堡垒里封存的一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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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把任务转交给战斗修女们的丧钟等人已经身处哥谭了，根据n金属的共振来看，金鹰应该就藏在这座城市的某处。
**还在思考丧钟的用意，因为他从大戴那里要求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已经引发过一次智械危机的人工智能——高级a兄弟眼遗留下来的旧主机。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兄弟眼有什么用，你都有赛普尔克了，那整个星球里还有几百个异盒，恐怕就是最强大的处理器系统。”
“和那个没关系。”苏明笑着把猩猩脑袋摆正，让他站在摩天楼天台上观察城市，别光看自己“兄弟眼是个疯子a不假，但它也是地球上第一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数字生命，我要把它带回去给副官研究。”
其实这只是众多理由之一，还有些原因，在这里不方便说。
兄弟眼是一台典型的杀人机器，它制造并操纵oac的独特技能树十分不错，数据库里还有将棋会的许多研究资料。
oac，全称是rps，也叫做‘一人成军’计划，具体些来说，就是通过电子工程学改造人类本身，为它所用。
苏明手里现在有仿生人，机器人，克隆人，星际战士那样的生化改造人，只缺一种机械改造人就凑齐了‘赛博朋克四杰’的五件套装，所以地球12的兄弟眼是他势在必得的东西。
地球0的兄弟眼是个废物，就是个普通a，毫无价值。倒是地球12这个最疯狂也最先进。
dc宇宙的智械危机就是从地球12发起的，兄弟眼的改造人大军不光占领了整个宇宙，还通过其他时间线上开始进攻其他平行世界。
地球12的超级英雄差不多都被它抓住，并被改造成了半人半机器的怪物。
可惜运气不好，它遇到了曼哈顿博士正好在执行将守望者宇宙和多元1融合的《重生》计划，多元宇宙重启了。
世界重启导致它出现了逻辑错误，它无法理解为什么多元宇宙会产生这样的变化，数据全都对不上了啊。
于是它被复活后卷土重来的英雄们击败了，只能放弃主机，把程序转移进飞船，带着自己仅存的oac逃亡了地球51，再也没有回来。
它有点像是奥创，不过比奥创还要黑暗和疯狂，毕竟制造者是蝙蝠侠嘛，它虽然主程序转移走了，但是留下的旧躯体，那个巨大的白球主机也有价值。
当然，玩失控的人工智能程序是有点危险，但就像猩猩说的那样，有赛普尔克和副官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见到丧钟不愿细说，他也没有追问，而是来了一口烟斗，眯着眼睛说起了正事
“行吧，不说那个，不过这座哥谭有点疯狂啊，你确定金鹰就在这里吗？”
“n金属共振不会说谎，但是哥谭所有的建筑物里都掺入了琥珀金，这让我没办法精准的定位。”苏明也蹲在天台边缘，看着下面的街道“我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确实有点疯狂。”
哈莉凑了过来，也探头向下张望“丧尸和小丑，我最讨厌的东西这里都凑齐了，我们把这座城市炸掉吧？亲爱的。”
是的，如同她所说的一样，大家说的也是一件事。
哥谭的街道上到处都能看到丧尸，而且很多丧尸都涂着惨白的脸谱，打扮成了小丑的模样。
关键是这座城市里的丧尸们还会笑，他们一边在街道上游荡，一边鬼笑个没完。
说起来，嘴唇完全萎缩并露出牙床后的丧尸，和笑容一点也不搭配。
“像是笑气泄漏的事故，真是绝了，小丑的作品居然对丧尸也有效，我开始有点相信你说的那个毒死丧尸的计划了。”小猩猩又开始了吐槽，他虽然觉得这不合理，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笑气没有杀死这些丧尸，但成功把它们都变成了疯子，明明该吃人脑子的丧尸发疯后会做什么？
答案是它们会像是水果上的苍蝇一样，趴在路边伸舌头去舔没有融化的积雪。
舔一舔，笑一会，再接着舔。
鬼才知道为什么，倒是看上去威胁性大大降低了，不过雪地上每隔几米就留下的大片血迹，说明情况依旧没有向好的一面改变。
“炸哥谭倒是能做到，但没必要，这里是地球12，咱们以后又不会再回来。”苏明给哈莉顺顺毛，安抚道查到达克赛德的图谋后，我们立刻就离开。”
“嗯嗯，我差点忘了，这不是我的哥谭。”哈莉又开心了，她的快乐总是来得很简单“街上的疯狂粉丝们头上都顶着写有‘脑子’的泡泡，一点创新都没有，人头上本来就该是脑子嘛，还要写出来，真是多此一举。”
“先不说那个，我们到底该怎么找人？”戴安娜有点着急，这种明知道嫌疑人在城里，却摸不到具体位置的感觉很不好。
“看来**的野兽直觉和哈莉的第六感都帮不上忙了，那么就采用备用计划吧，我们让金鹰来找我们。”
苏明掐掉了手里的烟头收好，重新升起了面具，让斗篷再度变成飞毯
“我们去哥谭电视台，丧尸危机爆发的时间很短，现在城中还有电，我有个计划。”
猩猩麻利地爬上了飞行中的斗篷“是钓鱼的计划吗？你手里有什么金鹰想要的东西？我们好像没有诱饵啊”
“不，我有，而且有的是。”苏明抱着小戴和哈莉跳上了飞毯“我在正义大厅的门厅里看到了地球12的鹰女照片和她的制服款式，现在我只需要筹备一场人和猩猩的婚礼给金鹰看看，电视台还直播的那种。”
“等等，你说的猩猩不会是我吧？”**有点傻眼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计划又落到了自己头上“还有这关鹰女什么事情？难道”
“队伍里就我们两个是男的，我有女朋友，而你是单身，自然是你演新郎咯。还有，就是你说的那个难道，金鹰其实挺变态的，完全是个潜伏在正义联盟中的变态。如果说祖国人的实力能让他说自己‘男人变态没有错’的话，那金鹰就是又弱又变态。”
苏明让斗篷赶路，同时说起了金鹰那变态的恋母情结。
抵达电视台，杀出一条路来抵达演播厅的时候，相关的情报正好说完，和计算的一秒都不差。
**还在思考祖国人又是什么人，丧钟经常会说一些自己不认识的家伙出来。
“噫，恶心的家伙，他居然想强奸自己的妈妈？”
哈莉虽然嘴里说着恶心，但眼睛闪闪发亮，她太想要研究这种病人了，这简直是心理医生梦寐以求的课题，实在是太扭曲也太吸引人了。
苏明则在召唤赛普尔克传送个仿生人过来，同时表示“这个金鹰已经预定死翘翘套餐了，可没办法留给你，不过让猩猩给你演一个类似的精神变态者怎么样？”
“我只是说自己考虑过要换代号，却没说过真的要当演员啊喂！”
收回思绪的**吓了一跳并拼命摇头，他可不想和疯婆子做什么心理咨询，本来正常的人被她治疗几次，那想要不发疯都难。
“那你还不快去调整摄影机和灯光？萝瑞，一会准备给演员化妆，哈莉，一会咱们当伴郎和伴娘。”
苏明笑了一下，就开始分配工作。
戴安娜抱着胳膊“我呢？”
当然也有安排，苏明一指被蜘蛛网络送达的新鲜蛋糕和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你就埋伏到蛋糕下面，一会金鹰如果冲进来靠近新人，你就突袭他，把他背后的n金属翅膀砍掉，那应该就是传送的装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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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绞杀的辛勤工作，虽然演播室的条件是简陋了一些，物料也不够充足，门外还有丧尸骚扰，但终究还是布置出了一个婚礼该有的漂亮场地。
虽然新郎是只猩猩，他还穿着绿色的花格呢子西装，是有点奇怪，但也没人规定婚礼现场不能绿嘛。
副官那边传送了仿生机器人，是穿着婚纱过来的，康特拉西亚制造的低级仿生人本来就是接客用的情趣娃娃，什么空姐制服啊，学生水手服啊，原始人的兽皮裙啊，各式各样的制服在那里都有。
唯独没有给猩猩穿的小号西装，萝瑞被安排给**化妆，但也没什么好画的，最后只能给他把头顶上的黑毛梳了个偏分，涂了俩红脸蛋，就算是完工了。
“这样真的能引来金鹰吗？地球12的鹰人和鹰女都死了，现在应该还在转世轮回，金鹰应该是知道的。”
**有些不适应地拉着自己的衣角，让他演个新郎没问题，但是那个仿生人看着自己舔嘴唇是什么意思？丧钟又不声不响地搞了什么鬼？
“就是因为显得不对劲才能引来目标，一开始就跳出逻辑，同时让疯子也跳出逻辑，然后在现实的层面打败他。”
变出一身西服的苏明其实什么也没做，那仿生人就是出厂的默认设置，她认为**是这次的‘客户’所以执行勾引程序，仅此而已，丧钟无视了假新娘，继续说道
“像金鹰这样有着扭曲恋母情节的人，只要看到了娘要嫁人就肯定会来的，因为他满脑子想的只会是‘为什么新郎不是我？’或者‘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这样。”
**沉默了一下，吸气鼓起了小胸脯，随后缓缓摇头
“虽然能理解金鹰的变态想法，可为什么你突然还唱起来了啊？！”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要用精神去体会歌词中这种无奈的感情，然后将其放大千百倍再代入一个偏执的恋母癖身上，你就知道我的计划是没问题的。”
苏明打了个响指，朝充当司仪和杂物的萝瑞点点头，示意灯光和音乐可以走起了，先来一段《爱的罗曼史》，接着再来《梦中的婚礼》。
放歌拖延一会直播时间，至少给金鹰一个察觉并反应的机会。
就算因为出了一些意外，比如金鹰也挂了或者因为一些什么其他原因来不成，自己还有备用计划。
猩猩缓缓摇头，无语地走回新娘身边拉上了手“代入不了，果然还是很变态，想要和自己的母亲结婚并且完成繁衍，怎么说都太不正常了。”
“别说了，现在微笑，开始全城直播。”苏明直接让绞杀伸触手去演播室里操作设备了。
哥谭北郊，被金属半球型护罩完全扣起来的韦恩大宅地下。
年老的布鲁斯韦恩用颤抖的手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镜，有些头疼地捏着自己的鼻梁，人老了就是精力不济，光是思考了一会丧尸危机的事情，就有点犯瞌睡了。
现在韦恩大宅固若金汤，他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现在的情况非要穿上制服出去，那结果就是进丧尸的肚皮。
一个合格的战术家，首先就要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客观现实是不会以主观愿望为转移的。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安份地蹲在蝙蝠洞里看监控，然后遥控指挥自己的接班人做事。
泰瑞很不错，是个扎实又正义的孩子，一点也不像自己，而这就是蝙蝠侠最欣赏他的地方。
只不过，哥谭现在的状况确实积重难返，两人能做的也就不多，小丑的混乱思想已经深入了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人们生活在这里就仿佛深陷泥沼。
新蝙蝠侠已经被他指挥着赶往正义大厅，那里有着太多的秘密和威力难言的装备，必须要牢牢把握在自己一方手中。
所以布鲁斯现在稍微有了一点时间，让他能够稍微休息一下，揉揉干涩的眼球。
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长时间盯着几十台显示器，还是有点够呛。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暗淡的显示器突然亮起来了，那是平时用来关注gctv的频道。
哥谭的记者都是疯的，有很多时候他们会比警方早十几分钟赶到现场，经常关注新闻，能够让蝙蝠侠总是及时赶到。
而现在本已经被紧急疏散的电视台又上线了，而且看样子是打算直播一场婚礼。
布鲁斯表情古怪地挑起了一侧眉毛。
他认出了伴娘和新娘，而其他人十分陌生，只有那个独眼的伴郎稍微有点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司仪也是个年轻女孩，不认识，说话带着一点新泽西口音，她的礼服非常不合身，看样子是临时找来的。
“哥谭的各位居民们，今天，我非常荣幸地向大家直播一场惊世骇俗的婚礼。”萝瑞咽了一下口水，低头看着手中丧钟准备的台词，无感情地念着“跨物种的禁忌之恋，将发生在昔日正义联盟著名的女性英雄和一位普通猩猩男士身上。”
“胡闹。”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捏紧了自己的拐棍，如果是私人感情问题，他不想去管。
可是又扯上正义联盟是什么意思？这种恶心人的说话方式，怎么有点像小丑？
不提他的思绪飞转，那边电视台中的婚礼还在继续，只见司仪女孩继续说道
“首先介绍我们的新郎，**先生，他是一只黑猩猩，乏善可陈，但比某些人类强得多。”
“然后则是我们的新娘，曾经作为超级英雄拯救过地球无数次，是众多年轻男孩的梦中情人，战无不胜又充满母性光辉的——鹰女，肯德拉·桑德斯女士！”
布鲁斯注意到猩猩的表情仿佛是死了家里亲属一样，可鹰女的表情则真的像是恋爱中的女人，痴迷地看着新郎的眼睛。
看到这里，老蝙蝠皱起的眉毛反而松开了。
因为这不对劲，所有地方都太不对劲了，所以这才是正常的。
肯德拉为什么又变回了年轻漂亮的模样暂且不谈，可她为什么会爱上一只猩猩？还有，为什么婚礼的时间选在了丧尸危机爆发的如今？介绍的台词中着重说肯德拉却故意贬低猩猩？还有这些陌生人又是怎么无声无息进入哥谭的？
陷阱，这肯定是针对什么人布置的的陷阱，是用来故意刺激什么人的一个布局。
想明白了这一切，他的心态也变了，饶有兴致地坐直了身体，关注着这些人接下来会怎么演。
。
西方的婚礼说白了还是比较简单的，加上现在条件不允许，苏明也没办法上哪找个神父来，连观礼的现场嘉宾都没有，更别说冷餐会了。
会场除了红地毯和一点鲜花外，就是那大蛋糕比较显眼，哈莉已经盯着那蛋糕咽了好几次口水了。
在萝瑞念了那些刺激金鹰心态的台词后，绞杀控制着音响部门播放起了婚礼进行曲，在这庄严的曲目中，小猩猩被仿生人拎着胳膊双脚离地，滑稽地向前走去。
猩猩出身马戏团，他也是很懂什么叫节目效果，这种时候如果金鹰在看电视，这哥谭目前唯一还在播放的媒体频道，那么自己表现得越是滑稽，越是不堪，那金鹰就会越生气。
自己的角色在这场戏里就是个小丑。
所以波波根本没有表现出什么超出常人的智慧来，而是模仿着动物园的普通猩猩，挂在仿生人的手臂上，一边翻着下嘴唇发笑，一边喔喔喔的叫着，看上去就像稍微聪明一点的野兽。
音乐声中，他手舞足蹈地指着蛋糕，还指指自己的嘴，流出口水打湿衣服前襟。
就走在波波身后的丧钟都有点佩服他了，小福猩还真是敬业啊，真的是不用具体说明，也从来不掉链子。
这种表现确实恰到好处，新郎越是差，金鹰的心理就会越不平衡，只要他看到这一幕，作为男人肯定忍不了。
‘你宁愿睡一只猩猩也不愿意和我上床？’
‘这新郎是什么玩意？’
‘母亲！这简直是对我的羞辱！’
诸如此类的想法应该会有吧？毕竟金鹰把鹰女视作自己的禁脔，那么现在看到她‘复活’了肯定不会再让别的男人染指，更别说是只猩猩了。
变态恋母说到底还是一种认知错位，也是一种扭曲的‘身份崇拜’。
甚至在金鹰的心中，他想要强奸肯德拉，是为了她好。
因为他过去的那些经历，那才是真正的乏善可陈，光辉岁月在成年之前，那时候作为骡子他有钱有有颜。
那个时间段被他自己认为是人生巅峰，因为他后来哪怕加入了超级英雄的队伍，却过得只是勉强温饱罢了。
而在人生巅峰中，他能够被人称赞的除了运毒技巧外，就只剩在床上和女人胡搞的本领了。
可是他打交道的那些女人，都是收钱办事的，过程中肯定大肆夸赞他的那方面能力，为了讨老板高兴，还会说想生他的孩子之类的。
都是套路，韦德都不知道因为这个被小姐们哄走多少钱了。
而区别在于，小表弟是疯狂中的清醒者，他只是找乐子，心里也有数。可金鹰恰好相反，他真的以此为傲。
他现在崇拜母亲的转世，也就是肯德拉，深深地爱着她。想要为她提供最好享受，他那浅薄认知中最好的生活。
所以他想拿出自己拥有的最好东西来，想要让母亲享受人间极乐，用自己的肉体让母亲来天天舒服，并且生一些完美的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而肯德拉的抵抗，被他看作了一个母亲想要拒绝孩子的好意，所以他十分坚持，哪怕被她暴打也不会放弃，因为这就是爱。
疯子们不是没有逻辑，只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罢了。
当然了，这是疯子的病态思维，并不值得提倡。
有着这种情结的人，往往在牵扯到心中母亲形象的人时，都会表现出非常强的独占欲望，从而能作出任何疯狂的事情来。
这就是整个战术的思路细节。
不长的红地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一对新人站在了大蛋糕旁边，司仪萝瑞低头看看纸条上的步骤，那上面写着一些拖延时间的问题。
金鹰怎么还不来？她都要撑不下去了！
“三个小伙子同时爱上了一个姑娘，为了决定他们谁能娶这个姑娘，他们决定用手枪进行一次决斗。小李子的命中率是30％，小黄毛比他好些，命中率是50％，最出色的枪手是瓦西里，他从不失误，命中率是100％。由于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为公平起见，他们决定按这样的顺序：小李子先开枪，小黄毛第二，瓦西里最后。然后这样循环，直到他们只剩下一个人，那么请问......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
照本宣科念完提词纸条上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萝瑞自己都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
这尼克弗瑞是谁？根本没有出现在题干里啊！不对！什么人的婚礼上会有脑筋急转弯啊？！
而在屏幕另一端的老蝙蝠则微微一笑，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已知三人是在手枪决斗，那么决斗的规矩就是必须有见证人，而决斗争夺爱人这种事，在文艺复兴时代很流行，见证人也往往是姑娘本人。
毕竟当着心爱女孩的面，谁也不好意思用盘外招，这样才公平。
那么尼克弗瑞就是这个姑娘，她其实出现在题目中了，只不过非常隐蔽而已，而且姑娘起了个男人名字，这是信息误导的一种手段。
而第一个开枪的小李子命中目标的概率只有30%，是另一个语言陷阱，单纯说命中率？是命中什么的概率？
是小概率命中决斗对象，大概率打到公证人吧？所以尼克弗瑞极有可能在开第一枪的时候就死了！
老蝙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满意地点头，对于自己的宝刀未老很满意，同时对这个出题的鬼才也来了点兴趣，这简直是新一代的谜语人啊。
想起那老死在阿卡姆的老伙计，他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唏嘘。
不说蝙蝠侠那看着电视答题玩得起劲，反正一堆关于尼克弗瑞的脑筋急转弯出来后，萝瑞整个人都麻了。
这个未知人物的名字比今天的主角波波出场频率还高，这样没问题吗？
不过还好，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婚礼终归是回到了正轨上。
在美国的婚礼上往往还有一个流程，神父会询问在场的人中有没有反对这场婚姻的。
一般来说只是走个形式，但偶尔也会造成落跑新娘的戏码，而且因为是‘神前婚礼’，这种悔婚其实还被默认是神灵认可的，不光不算偷情曝露，一般新郎也没脸去追。
口干舌燥的萝瑞看到了滑稽戏的终点，心情愉快地念着大纸条上最后的一段话：“在宣布二位结为夫妻之前，我必须要问在场的嘉宾们，你们当中有人反对这场神圣的婚姻吗？”
“我！反！对！”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撞碎了演播厅向着大街方向的玻璃，以一个潇洒的英雄姿态登场了。
来的不是金鹰还能是谁。
他那背后的金色翅膀一看就是塞纳冈的n金属工艺，几乎不存在认错的可能性，也只有这种金属可以拿来做翅膀，同样颜色的神金还是太重了些。
“我反对！我的母亲不能嫁给一只猩猩！她是我的！只有我才是最适合她的！”
金鹰张开翅膀落地，别的什么都不说，就红着眼珠走向一对新人，伸手去拉自己的转世母亲，他要带走她，占有她，让她快乐。
他的大手抓住了肯德拉的手腕，她没有像过去那样挣扎，反而还看着他舔了舔嘴唇......
查理不由地心中一喜，原来母亲也想通了，她愿意和自己上床了！
巨大的喜悦席卷了他，他的眼中再也没有其他，什么雇佣的报酬，什么丧尸危机，都不如母亲那充满欲望的笑容。
他没有看伴娘和伴郎，在他眼里普通人都不需要存在，这个世界只要有自己和母亲就好了！
于是他一手抓着最爱的女人，另一只手则去掰那猩猩的胳膊，想要让这肮脏的动物赶紧放手。
就是这时，他的双手都被占据了，时机也因此到来。
一旁放蛋糕的长桌原本铺着白色的桌布，而此时布帘一动从桌下钻出一个人影来，金色的光芒闪动，只听当啷脆响，金鹰身后那用x型皮质绑带固定的一扇翅膀就落于红毯之上。
塞纳冈的n金属质量不错，不光可以拿来做武器，制造飞船，还有种种特殊的作用。
但是戴安娜的火神剑更好，那是火神用神金精心打造，还进行了专业的神力附魔，能够进行分子层面的切割。
一剑下去，金鹰这下想走就不可能了，这翅膀被丧钟认定也和传送手段有关，应该是金属的另一种运用方式。
不用他再去掰猩猩的手，那新郎就爆发出了惊人的敏捷，瞬间就躲到伴郎身后去了。
“可算是来了，我演戏演得好苦啊！”
猩猩露出了一个非常残忍且嚣张的笑容，他知道丧钟是不会让金鹰活下去的。
金鹰却没有对翅膀投入过多的关注，他在遭遇袭击的时候反而抱紧了仿生人，翻滚到一边去了，落地第一时间就询问怀里的女人：
“母亲，你没事吧？我好想你啊！”
只剩一扇翅膀的金鹰目光中充满深情，他甚至还想和假鹰女来个深吻，完全无视了在场的其他几人。
砍掉了对方翅膀的黛安娜有点被恶心到，这家伙实在太变态了。但大家还需要他脑子里的情报，现在还不能杀掉他。
因此她收起了火神剑，摘下了自己的真言套索，走过去就把旁若无人深情表白的查理捆了个结实。
“真是个疯子，他好像根本不在乎我们。”小戴拉着套索，看向慢慢走近的丧钟说着话。
伴郎的西装在他身上蠕动着，眨眼间就变成了黑黄相间的金属战甲，红色的目镜再度亮起，那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说对了，而且找到了犯罪动机，因为鹰女不知何时的阵亡，这世界上的所有人对查理来说都不重要了，因此他才能作出散播丧尸病毒的事情来。”
“确定是他了吗？”波波揉着自己的脑袋，把滑稽的偏分先打乱。
苏明点点头，捡起地上掉落的那扇翅膀，展示给大家看：“是的，这翅膀的外形和大小，都与我们看到的影子完全吻合，他的手上还有硝烟反应，却没有随身携带的枪支。”
“说！是你杀了格拉克吗？！”小戴踩住金鹰的肩膀，用力扯了一下套在其肘弯和身躯上的绳索。
“是我！他不能理解我，没有人能理解我！我只能杀了他，我需要钱！”金鹰此时美人在怀，那仿生人还根据设定的程序不断扭动着施展魅术，他根本无心抗拒什么真言套索的力量。
丧钟和波波对视了一眼，这家伙也只是被雇佣的，他是个疯子不假，但疯到这个份上，确实不像是幕后黑手。
而且达克赛德...怎么说也不像是会挥舞钞票的人，那不是黑暗暴君的风格。
“你知道你送去正义大厅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吗？”小戴皱着眉头，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我知道，丧尸病毒。”金鹰突然笑了起来，他痴迷地看着眼前的鹰女：“不过值了，我做的事情都值了，母亲她爱我，她回来了......”
“我觉得你脑子有点问题啊，有人给了你钱，让你去散播丧尸病毒进入正义大厅，是这样没错吧？”波波抱着丧钟的大腿，躲在后面询问。
位于高楼层的演播室窗户碎裂，城市中的寒风吹进了房间，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
“是的，我想要格拉克帮我这个忙，因为他很老实，没人会注意他。但是作为队友的他居然不愿意，所以我杀了他，通过塞纳冈科技冒充了他的身份，把带有病毒干粉的容器藏在杂物中送去了正义大厅，然后遥控它们从微型胶囊里泄漏。”
在金鹰看来，错的是朋友，他自己是没错的。
“可是丧尸病毒传播导致了世界末日一样的情况，你要钱又能在哪里花呢？”哈莉问出了一个诱导性的问题，同时快步走向了大蛋糕，伸手就挖了一块奶油舔着。
“真笨，你们真笨啊，我只要在危机爆发前把钱花掉不就行了？”金鹰把脑袋靠在仿生人肩膀上，还陶醉地闭上了眼睛，轻嗅着母亲身上的香味。
他真的是在嘲笑几人的智商，仿佛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话。
“哦？你买了什么？”
哈莉吃掉了奶油，又把多层大蛋糕最上方，新人模样的巧克力雕塑拿下来吃，一口就咬掉了巧克力波波的头。
“当然是戒指，结婚用的戒指。”金鹰在套索中扭动了几下，用勉强能动的手腕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礼盒，炫耀般地打开：“母亲牺牲了，但我知道她终会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所以我必须准备好戒指啊。那场大雪，对，那就是上天给我的启示。”
戒指上面的钻石超级小，必须得拿放大镜看的那种，一看就是低端货；倒是铂金的指环部分勉强算得上有点做工，镂空的玫瑰花纹路还算漂亮。
不过这玩意，顶天了也就值800美元。
而在场的女士们没有多看那可怜的首饰，只为这种疯狂的爱而感到悲哀，金鹰这个恋母疯子明显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