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红眼睛的暴狼最喜欢这种互动了，他当场冲过来就和丧钟握手，还拼命用力想要捏碎什么，狞笑着说：
“法克油，丧钟，你怎么变年轻了？不过宇宙第一佣兵还是我，你tm别想抢我这单生意。”
“呵，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丧钟，我来自平行宇宙。”苏明干脆地把暴狼的手捏成了一团血雾，空气都因此产生了小规模的冲击波：“会说话你就多说点，要不然就闭嘴听我说。”
“你！我tm要弄......哦，你说吧。”
准备发飙的暴狼态度急转，并不是因为手头上的较量吃了亏，而是丧钟空着的那只手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摞海豚杂志来，当作扇子一样给自己扇着风。
之前在地球0，有个小丑不是雇佣那边的暴狼帮他带人去哥谭下水道开会嘛，那些人都被丧钟一锅端，顺手他就把小丑准备的‘佣金’也给缴获了。
虽然不明白海洋动物杂志有什么价值，海豚的萌点在哪里苏明也体会不到，但反正换了新空间包后格子富裕，他也就一直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
现在不是用上了？
暴狼这个家伙就跟牛皮糖一样，打不死也甩不掉，丢到太阳里都能活，他比小表弟还没有下限，是个实实在在的麻烦。
要是韦德的话，你说把他切块丢进粪坑里，他还是会有一丢丢害怕的，因为他有偶像包袱，也担心沾一身脏东西回家女朋友不让进门。
可暴狼不同，他甚至会哈哈大笑着在粪坑里蝶泳，然后喝空整片池子，出来继续和你作对。
所以对付暴狼，还是谈条件更简单一些。
“我不是要抢你的单子，而是想和你谈个条件。”苏明从一摞杂志里拿出一本，丢给面前的壮汉：“我也要雇佣你保护白鸽，长时间雇佣的那种。”
接住杂志，壮汉顿时心就不在正事上了。
不管丧钟说什么，他就埋着脑袋哼哼哈哈地点头，用高速自愈后完好的手轻轻摩挲着杂志上的海豚照片，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猥琐，只是因为暴狼从小就是个精神变态，他认为海豚是宇宙中最纯洁的东西而已。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总是有些想要保护的纯洁之物，这也是人性的体现。
“嗯嗯，嘿嘿。”
“刚才那本是订金，如果你跟在暗中和我们一起保护白鸽一周，剩下这些都是你的。如果保护一个月，我就给你弄海洋动物世界的纪录片全集来看。”苏明收起了其他的杂志，也不用担心暴狼会抢夺。
他总的来说来说还算是不错的佣兵，只要交易达成了那么基本上都不会反悔，按他自己的说法，那叫‘唯一猛男说话算数’。
可是如果真的送给他一只真海豚养，他反而会翻脸，因为他觉得海豚就应该自由自在，而不是被人束缚在某个池子里。
关押海豚的人，就是他的敌人。
“行！”暴狼恋恋不舍地把杂志收进自己的怀里，准备一会放到摩托上去：“不过你们这些平行世界来的傻x凑这个热闹干蛋？你们的世界那边应该也有问题吧？”
“这牵扯到时间线，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唯一猛男只要会干架不就行了？”苏明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保持距离去警戒外围。
毕竟这货的口气太芬芳，说话风格也太儒雅，近距离带着他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如让他自个到一边看杂志去，关键时刻能出来挡个刀就行。
“艹你脑子的，我还真没听明白，哈！不过随便你吧，老子就在暗中躲着好了，没事别瞎j儿叫唤就行。”穿着黑皮马甲的暴狼还给丧钟一个中指，随后大踏步地走向了泰坦塔的大门方向。
解决了暴狼的问题，丧钟一边让绞杀处理战场上被小戴剁碎了的尸体，一边朝着白鸽的方向走去。
小闪带着白鸽搜遍了泰坦塔，战鹰并不在这里，只是在丧钟和暴狼说话的十几秒内，他们连女厕所的每个隔间都找过了。
没有其他的黑灯尸，也没有活人存在的痕迹，巴里只能带她回到大家中间，等待丧钟下一步的计划。
他回来就被波波叫去帮忙了，而此时的朵恩正被哈莉抓着，强迫她听着关于死人的笑话。
“我以前接待过一个客户，她说自己老公半夜掉进哥谭河里淹死啦，她知道后就顺着河往上游逆流去找尸体，人们都觉得她是个傻子，但她却说，自己的老公是蝙蝠侠的粉丝，总是会出现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哈哈。”
哈莉很高兴，白鸽因为见到似曾相识的陌生人们而显得怯生生的，让自己充满了恶作剧的欲望。
“呃，好像不怎么好笑......”
白鸽有点对不上哈莉的脑回路，这件事听起来是有点傻，但拿死人当笑话讲还是有些不太好吧？
“那是因为我还没说完，笑点根本没出现呢！”哈莉板起了脸，掐了一下白鸽的屁股让她继续听：“总之我当场就叫护工把这女人送到病房去了，你猜为什么？”
“嗯？难道是因为哥谭河真有一段是逆流的？”朵恩吃疼地揉揉屁股，被迫回答了疯子的提问。
“不对。”哈莉却很失望，这个回答太真实，太没有幽默感了。
“那就是她真的在上游找到尸体了？”白鸽想了想，眨巴着眼睛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想。
可是小疯子歪歪嘴，还翻了个白眼：“还是不对！”
“因为哥谭根本不存在哈莉不认识的蝙蝠侠粉丝，那个女人是臆想症患者。”苏明说出了答案，伸手把糖豆和女孩分开：“蝙蝠侠带给每个哥谭人的只有恐惧，因此他一个精神正常的粉丝都没有，而哈莉曾经是阿卡姆疗养院的心理医生，她认识每一个疯子却不认识这个女人，这才是笑话关于‘自投罗网’的笑点所在。”
“嘻嘻，还是你了解我的想法，爱死你了。”哈莉亲了丧钟一口，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小鸽子的男朋友走丢了，你有什么思路吗？”
“我跟地球0的战鹰也只是打过两次照面，谈不上熟悉，更别说这个地球12的了。”苏明揉揉哈莉的脑袋，朝朵恩点点头：“如果想要找到战鹰，还是要看白鸽对于他爱去的地方有没有了解。对了，你们谁注意到在场的黑灯尸里有没有渡鸦？”
“没有，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
被萝瑞抱着的波波穿过恶臭的血池过来了，身边还跟着戴安娜和小闪，他捏着自己的烟斗说：
“闪电侠也说泰坦塔里没有发现其他黑灯尸，渡鸦也许幸免于难了，毕竟她是个巫士。”
“说起来这大概就是超时间流的作用了吧？”猩猩抱着胳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作为三宫的女儿，她原本应该是唯一个体的，但不同的平行世界中有着不同的渡鸦存在，是不是她在不同时间点上的个体被散布到了不同的地球？就像罗伊那样？”
丧钟朝波波招手，同时回答说：“不清楚，但你这么想应该有点对路，也可能是她母亲的异时间同位体被分开，在不同地球生了她也说不定。”
猩猩侦探跳上了苏明的肩膀，像是宠物猴一样蹲在那里：“唉，真可怜啊，不管看到什么种类的活尸，我都觉得他们很可怜。”
“那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只要知道没有黑灯尸渡鸦躲在暗中就行，要不谁被血魔法偷袭都不会好受。”苏明中止了关于渡鸦的猜想，转而递给白鸽一瓶汽水：“想好了吗？汉克平时有什么爱去的地方？”
朵恩低下头仔细回忆，汉克那个人在弟弟死去后就变得很宅，白鸽是去他家找不到人，才来泰坦塔的。
如果这两个地方都没人，她也不知道哪里会有了，总不能是两人以前经常吃饭的餐厅吧？现在街道上都是黑灯尸，活人谁还敢离开隐蔽处？
见到她那冥思苦想的模样，苏明就知道不会有答案了。
既然要用白鸽钓鱼，钓帝君以及默存出来，带着她到处乱逛也是必然的，毕竟要是带她躲起来，难道还真要一直保护到几人离开的时间点吗？
回到过去，就是为了要抹消这条时间线上的威胁，让白鸽活下去。
“汉克弟弟的墓地在哪里？我们去那里看看，黑灯降临会让死者大规模地转变为黑灯丧尸，汉克如果意识到自己的弟弟也可能诈尸，那么大概率要去调查的。”
苏明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当然，前提是战鹰现在还活着，而不是变成了黑灯尸在哪里转悠着捕猎。
第二种可能性不大，因为黑灯不光是死亡的表现，更是一种情感的存在。
变成黑灯尸的人，更喜欢优先去‘照顾’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举个例子，假设蝙蝠侠被感染，那他最想吃的就是阿福和小丑，接下来是猫女、前妻、蝙蝠家族的其他人，再下来一个档次，才轮到哥谭市的熟人们和正义联盟成员。
平时关系越亲密，那么就越会难以抗拒那种渴望。
黑灯的残酷性就表现在这里，父母食子，亲朋相食，爱人反目，等等诸如此类的现象都会发生。
那特殊的能量会让黑灯尸们认为自己是被赐福的，感受到活着时从没有过的轻松和平静，并且因此，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件好事分享给自己亲近的人们。
对于战鹰来说，本来就有些自闭的他，亲近的活人就剩白鸽朵恩，如果他真的变成灯尸那早就应该找过来了。
而初代白鸽也是同理，如果唐纳德被复苏为黑灯尸，那尸体就会根据冥冥中血脉的联系，去找他亲爱的哥哥汉克。
因此只要到了墓地，大概率能获得线索。
队伍里有小福猩在，找线索很容易，只需要把他丢进埋尸坑里就好。
但是听到丧钟的话后朵恩表现得有些纠结，她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低着头目光游移，仿佛是在一片脏乱的地方寻找蚂蚁。
“哎呀，姑娘，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我们现在可没有太多时间浪费。”波波摘下了嘴里的烟斗，做着秘书该做的事情：“难道神奇女侠在这里，还不足以打消你的顾虑吗？”
“是啊，你在犹豫什么？”小戴也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把手搭在白鸽肩上。
神奇女侠是正义联盟成员，很多平行世界的人不一定认识苏明这个另类的丧钟，却一定能认出她来，并且为她的身份而变得友好。
朵恩就是这样的例子，也许是戴安娜的关心让她下定了决心，也许是真的相信大家有那份实力，她回答说：
“汉克的老家在华盛顿特区，他的父亲和弟弟也都埋在阿灵顿国家公墓。”
战鹰的父亲是个正义的大法官，因为帮派的报复导致重伤入院，这才有了兄弟俩出道成为超级英雄的起源，他死后作为高级公务员下葬了那里。
而初代白鸽是作为超级英雄战死，想在那热门墓地中分个位置还是很容易的。
朵恩纠结的是，正义大厅就在华盛顿dc，到了那边的话很可能就会遭遇到大量的黑灯英雄们围追堵截，她不确定该不该让这么多人和她一起冒险。
“你担心的就是这个？”苏明笑着摇摇头，摘下身后的斗篷让它变成飞毯：“我有对付黑灯正义联盟的办法，不用担心。门外的暴狼！上你的摩托跟着我们。”
门口处又露出一个中指，这是那个佣兵表示自己收到命令后的反馈。
“等等，能请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吗？”朵恩虽然侧身坐上了斗篷，但心中还是有着疑惑，她看向身边你的人，除了女侠和闪电侠之外好像都不是好人：“你们说是来自平行世界，平行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苏明拉着哈莉让她登上飞毯，回答道：“别想太多，你就当我们来援助偏远乡村吧，波波，路上给她解释一下什么叫平行世界。”
“唉，平行世界都不懂，那岂不是要从头讲起了么......”
生活不易，猩猩叹气，不过该干的活还是要干。
暴狼的摩托车名叫‘拉蒙娜’，不光可以飞，还可以穿梭在宇宙和不同维度之中，是他的宝贝。
速度也不慢，至少在斗篷有所收敛的情况下是能跟上的。
五分钟后，众人从西海岸的旧金山抵达了东海岸的华盛顿特区，而在这一路上，尽管飞在高空，还是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惨状在沿途发生。
甚至还遇到了几个能够飞行的十三线反派想要追击，苏明用白灯戒指把他们全变成了白灰。
阿灵顿公墓到了，光是在天上往下看，都能看到许许多多的坑洞，几乎所有墓地都被扒开了，而地面上的黑灯尸们正在仰头看着众人。
丧钟向下看看，向地上的狂热粉丝们挥手打招呼，随后扭头看向一旁悬浮的巨型摩托：
“暴狼，你上吧，猛男就该干丧尸。”
然而那个佣兵用台球杆一样粗的指头挖着鼻孔，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而是不屑地说：“该死的，我tm接了个保镖的单子，你tm现在让我调查无关的事情，大爷我不干。”
“我加钱。”苏明反手像是打扑克丢王炸般甩出一本杂志，又坚定地用手指指下方。
接过杂志的暴狼立刻把自己的铁链子甩得像螺旋桨一样，驾驶着摩托车俯冲下去了。
阿灵顿国家公墓有22万个坑位，不过好在黑灯危机爆发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因此虽然下面的墓地大多数都诈尸了，但如今依旧留在坟地里徘徊的灯尸却不太多。
死的时间比较短的，还能感觉到自己有亲属存活的，都离开去吃肉了。
而留下来的很多都是死了百八十年，没有地方可以去，也没有什么活着的亲朋的那种灯尸。
外星人暴狼俯冲下去以后就大杀四方，同为雇佣兵，他清杂兵的战斗效率比小表弟强很多，还不用担心感染。
普通的灯尸对于暴狼来说只不过是脏话的受体罢了。
这家伙不光力气大，嗓门也大，在数百米的高空苏明都能听到他大笑着骂人的动静，有很多偏门的俚语脏话是信手拈来。
不愧是外星人，使用英国伦敦口音，比美国人本身还擅长英语，有些小词甚至因为太脏让苏明都听不懂，还得靠波波翻译。
不过那也只是闲事，正经事是要从剩下的这几万活尸中寻找有没有初代白鸽的痕迹，当然，如果能引来黑灯正联的什么人也行，能引来默存或者帝君则更好。
白鸽的制服其实挺显眼的，那一身白色配浅蓝色的衣服，就像是天然的靶子。
“那个是乔治·华盛顿吧？”
居高临下还叼着烟的苏明指了指下面一个秃头，那家伙还戴着烫发卷，正在被暴狼拿铁钩子开膛破肚。
闻言，波波眯了一下眼睛，仔细盯着那一片区域分辨：“好像是吧，美国国父活了，但现在又死了。”
话音刚落，下方华盛顿的脑袋也被踩扁了。
“看来美国是没办法再次伟大了。”苏明说起了大家都懂的笑话。
地球0那个号称要让帝国再次伟大的人，是被卢瑟杀死在了白宫里的。
直到他死的时候，一只手还拿着可乐瓶子，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手机屏幕停留在推特的个人主页上。
猩猩侦探察觉到了包袱所在，露出个斜眼的滑稽笑容，因为美国从来都没有伟大过。
“发现目标了吗？”不过他很快收敛了起来，拿手背揉着眼睛：“丧尸都长得一个样，我有点脸盲了啊。”
“唐纳德是作为白鸽下葬在这里的，因此与其说是找人，不如说我们是在找一件制服。”苏明离开了飞毯，自己漂浮在空中向四方俯视：“但目前为止，赛普尔克还没有给我明确的目标。”
“他墓地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住几区几栋？”波波扭头问身边的白鸽，这片公墓占地面积2.2平方公里，宽敞得很，总是要分区的吧？
“在那边。”
几人的保护对象白鸽是能够飞行的，她也曾经和战鹰一起飞来过这里，所以天空中的视角她很熟悉，只是稍微辨认了一下坑坑洼洼的地面，就根据剩下的道路找到的方向。
地面上的绿色草皮满是瘢痕，就像是绿色版本的斑点狗一样，但也不是每个墓穴都被扒开了，有些坟墓因为种种原因，还保留着完好的样子。
暴狼的声音很大，他完美吸引了灯尸们的注意力，以至于丧钟一行人降落在唐纳德的墓地前时，附近根本没有什么游荡的人影。
不出意料，唐纳德的坟也已经裂开了，坟头位置有个大洞，往下看的话，能看出棺材板都是从内侧被打破的，而破洞周围的干燥泥土上还有一些指骨按压过留下的痕迹。
“人不在了，好像还是在一个下雨天离开的。”黛安娜提着自己的剑盾，她戒备地看着四周：“我们需要魔法的帮助。”
棺材里面有一些陪葬品，并不是太值钱的小玩意，有个雪花球，有个棒球手套，还有一件飞行员夹克，显然都是唐纳德生前喜欢的东西。
但作为黑灯尸苏醒后，生前的那些爱好显然是被他摒弃了，他应该只剩下了对生者的厌恶，以及对自己兄弟血肉的渴望。
不过这些和主人有情感联系的物品对于追查来说是有用的，有些魔法就可以通过对随身物品施法来寻找其所有者，甚至还可以隔着很远的距离施加诅咒。
神奇女侠作为黑暗正联的领导者，虽然她自己不会施法，但多少还是懂一些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萝瑞从伊芙那里抄来的影子魔法中有没有能实现这一点的法术类型。
很遗憾，黑爱丽丝闭上眼睛憋了一会，最后还是小嘴一鼓吐出口气，摇头道：
“不行，暗影魔法做不到，我也许能重现这灯尸脱离墓穴的场景，但凭物品找人，你们应该找上都夫人或者命运博士。”
“或者康斯坦丁。”波波补充了一句，那个人渣的地狱魔法也可以，恶魔总是特别擅长找人。
巴里想了想，他举起自己的手来：“要不我就把美国每个州都跑一遍吧？用笨办法找也可以，但因为可能要钻每座城市的下水道，所以给我一个小时？”
“地面上是没有了。”苏明敲敲自己的头盔，指着目镜的位置：“赛普尔克已经扫描了这个时间段的美国，地面上没有初代白鸽的痕迹。”
“我其实刚才就想问了，按照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线，应该还没有赛普尔克那种东西才对，你是怎么让它从平行世界的未来，观测到这个‘当前’的时间点？”
抓耳挠腮的猩猩眨巴眼睛，它还是忍不住身为侦探的好奇心了。
苏明则耸耸肩，蹲下来掏棺材里的陪葬品，同时回答说：
“因为我是至尊法师，而赛普尔克如今处于多元之外的虚空中，神速力位面按照理论来说是能被观测的下级维度，当然，也用到了一些从珀佩图阿那里缴获的科技。”
其实是绞杀吃到的科技，转交给副官去实现的。
“可那还是科技啊，这和你至尊法师的身份根本没有关系啊喂！”猩猩终于吐槽了，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不过在他的心中，又对丧钟的实力评估提高了一个档次，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开始监控所有的时间流了吗？而且看样子十分熟练的样子......
他是不是在另一个名为漫威的宇宙里也能做到干涉时间流的事情？还是说两个多元正在被他暗中进行着同质化改造？
猩猩突然脑子里冒出了一种假设。
“地球12的过去和未来，不同的两个时间点上都在闹丧尸。”
改变了话题的苏明戴上死人的棒球手套，试着活动手掌的同时说出自己的分析：
“这肯定不是巧合，如果能想明白这个关键的地方，我们也能找到幕后黑手。不过现在情报不足，还是得先找初代白鸽。好消息是，唐纳德也应该子寻找自己的哥哥，这个时间点上，他有三个哥哥，找到他就等于找到了一个寻人雷达。”
是的，帝君和默存本质上也是战鹰，虽然换了身份，获得了其他的新能力，但他们没有改变DNA，也没有改变自己的血脉和灵魂。
那么凭借黑灯尸对于血脉的那种冥冥感应，初代白鸽的去向一共有好几种可能性了。
“找个巫士帮忙吧，只是我对地球12的过去也不熟悉，不知道这个特区附近哪里有活着的巫士。”戴安娜看到不远处的林间路上有丧尸朝这边狂奔过来了：“总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东西拿上我们最好快些。”
波波从一开始就没有下飞毯，他就在斗篷上和哈莉坐在一起，他对于离开当然也是愿意的，还嘀咕着说：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黑灯戒指是不是有点太不值钱了，怎么什么人的尸体都能变成黑灯尸？”
“说的对，这也是异常之一。”苏明招呼几人重回飞毯，又让绞杀掏出上百把突击步枪做火力压制：“果然是猛兽的直觉啊，你很棒棒，给你瓶啤酒。”
公正的丧钟给秘书奖励了道具，别的不说，在他记忆中的至黑之夜里，黑死帝可是挑着强者先转变的，而不是像这样的人海战术。
也就是说当前的黑死帝发生了莫名的改变，很可能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
这很正常，黑死帝说白了就是个灯兽，而灯兽是能挑选宿主的，比如视差怪附身哈尔一样。
“是侦探直觉，不是猛兽直觉。”波波又翻了个白眼，他看着那些跑动中的灯尸被枪打断双腿，伸手毫不含糊地接过酒水：“只是推理罢了，已知黑灯戒指也是灯戒的一种，同时也是情感光谱的一环，情感也是能量，那么如果要给地球上的每个死人发一份能量，它的总灯炉肯定承受不住。要不然的话，绿灯军团早就无限扩张了。”
猩猩不太懂灯团的运行方式，但他的观点是没错的，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必然有着一个总数。
否则的话，珀佩图阿创世之后就不会头疼，也不会为了苟活而用危机能量改造多元1，引起后面这么多的麻烦。
那么黑灯的黑死帝从哪里搞来了如此多的能量呢？以至于把普通人都复苏起来当打手？
‘来自地球的阿猫阿狗，欢迎加入黑灯军团’......如果这样的话，光是想一想就感觉太奇怪了。
“行了，暂时走不掉了，我们有熟人来了。”就在波波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丧钟却先打断了他的话，并且还掏出了武器：“小戴，萝瑞，准备战斗。”
“我呢？”哈莉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有蝙蝠侠来了吗？我想敲他脑袋。”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黑灯尸版本的正义联盟从空中飞来了，并且第一时间和暴狼交上了手。
不是完整的正联，到来的只有大戴，哈尔，荣恩和鹰侠。
“没有蝙蝠侠。”丧钟没有看到蝙蝠飞行器，蝙蝠如果靠自身的移动能力，跟不上这几个人的。
“呜！”哈莉很失望。
“我的姐妹......”戴安娜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这样，越是担心什么，什么问题就会出现：“她感觉到我了。”
是的，就像是她说的那样，黑灯化的大戴一落地就向众人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在看到戴安娜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但随即就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哈尔居然也没逃过，看来倒是洗脱了嫌疑啊......”苏明说着众人听不太明白的话，随后立刻分配了任务：“小戴你去对付你的姐妹，我来对付哈尔，暴狼缠住鹰侠了，哈莉你去对付荣恩。”
“嘻嘻嘻......可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着细胞变形能力的火星人也会变成丧尸，但他现在的肤色确实很难看。”
小疯子转悲为喜，当场就从飞毯上跳了下来，原地做起了健身操当作热身运动。
原本荣恩是绿色的，可是死后的尸体又是灰色，再加上黑灯光芒的笼罩，他此时看起来是一种难以描述的肤色，就像是臭水沟上浮着的那层腐烂油脂。
“这个给你。”苏明丢给哈莉一把精工火焰枪，只要手里有火的话，火星猎人就很难造成威胁：“他冲过来的话你就喷他，萝瑞会用魔法配合你的。”
如果真的是那种无脑的丧尸反而可能会难办些，但黑灯尸有着生前的记忆，自然继承了生前的弱点。
怕火，怕魔法，无法读取疯子的思维，这都是荣恩的弱点，因为全家惨死在大火中的记忆，火星猎手面对火焰攻击时就全身发抖。
说话之间，黑灯大戴那边也完成了和队友的交流，那些人真就撇下鹰侠一个人同杂兵们一起对付暴狼，其他人朝着这边明显肉量更多的地方飞来。
苏明先声夺人，直接起飞撞上了哈尔，此时这个传奇灯侠身上一半绿一半黑，看上去像是阴阳人一样。
“哈尔·乔丹，没想到你的意志力还是没办法救你。”
白灯戒指亮起，白光包裹着砂锅大的拳头向着哈尔的脸上砸去，丧钟虽然说着话，但此时也拿出了全力，足以一拳把哈尔打出太阳系的那种程度。
灯戒对于持戒者的防御能力提升很大，只要还有能量，灯侠就是顶级的沙包，抗击打能力和超人差不了多少，不会那么容易被打爆。
“丧钟！听我说，我是清醒的，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快杀了我！”可这个时候，哈尔带着最嚣张的笑容，说出了最可怜的话。
听了这话，苏明手里顿时收了些力气，只是拳击哈尔的胸口拉开些距离，换出了自己的弑神者。
仔细看看的话，他身上还有一半穿着绿灯制服，说明他一直在用意志力和黑灯病毒对抗，但显然，脑子也被分割占据了。
黑灯选择了控制他的身体，而绿灯选择保住他的灵魂。
下方的两个戴安娜也差不多在同时交上了手，火神剑和火神剑碰撞，盾牌和盾牌对顶，一时间的动静就像是火神打铁一样，那噪音响彻天际。
哈莉则轻松多了，冲过来的荣恩没有哪怕一点魔法抗性，被萝瑞的影子魔法当作提线木偶一样摆弄，然后小糖豆就开始了烧烤工作，波波还在一旁指点着，隐约能听到好像是在说‘烧他蛋，烧他蛋’？
黑暗，小福猩实在是太黑暗了。
收回目光的苏明同情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哈尔，摇头感慨道：“你可够惨的，黑灯控制了你的身体，那吃别人的时候，你还有作为人的意识，现在应该很后悔吧？”
“呕，后悔，总之就是相当后悔！”哈尔还没有坐那椅子呢，听了丧钟的话就干呕了一下，他那半张还有人样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赶快阻止我，别让我再错下去了！”
高空中的风不停地吹动着黑色的披风，至尊法师静静地悬停在百米高空，他信手挡住敌人射来的光束，说道：
“你光说让我杀了你，有什么好处没有？”
“啊？”哈尔只有半张脸受自己控制，所以现在说话嘴都是歪的，声音也很含糊。
他这个独特的灯尸有着生前的意识，这反而让苏明不着急了，两人的灯戒具现物轮流对轰，本人却在战斗中饶有兴致地谈起了价钱：
“不能你说要我杀，我就动手杀了你，你不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雇佣兵可是不会干活的哦。”
黄灯戒指的具现物一般来说是克制绿灯侠的，但哈尔是个例外，他不怕黄颜色的东西。
但那是以前，他现在已经怕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黑黄两色相间的丧钟会在这种时候说那些事情。
如果不是身体不受控制，他肯定要翻白眼的。
“不是，你们不打倒我们还怎么逃走？”绿灯侠一边说话一边具现出一把巨大的锤子，朝着丧钟头顶敲去：“这个你还要我报价吗，这不是为了你们自己？”
“注意，你说的也是打倒，而不是杀掉。”苏明反手就用紫外灯变出了一堆炮灰顶上，让它们去扛那绿色大锤，自己则用白光猛攻哈尔的双腿：“如果我打断你们的四肢和脊椎，就能在你们自愈完毕之前，带着我的人安然离开这里，而你还要在无间地狱里继续煎熬下去。”
两人的一轮造物对撞，在爆炸和气浪中终结，各色的能量碎片像是下雨一样落向地面，犹如彩虹被人打碎。
双方都飞在空中，只不过苏明依旧淡定如初，而哈尔半张脸上都是痛苦。
“我的保险柜密码可以吗？”哈尔也没有办法了，丧钟向他索要杀自己的报酬，可自己现在没什么值钱东西在身上：“你可以去我家里拿钱，顺便把变成黑灯尸的卡萝也杀了。”
说完，他又是一道黑光打向丧钟，那能量光柱中充满了冰冷的气息。
“你当我是什么档次的佣兵？而且我也不要你们地球12的美元。”苏明收起了弑神者换出夜幕大剑，让x金属发出光芒挡住对方的袭击：“给我更有价值的东西，比如情报或者只有你知道的秘密，让我能在平行世界用的那种。”
“平行世界来的吗？我懂了。”哈尔再度冲了上来，想要发动近身肉搏，他的拳头也被绿光包裹，显得十分具有威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作为交换，你认识绿箭吧？我知道他的手机密码。”
共生体宿主毫无压力地和丧尸打做一团，绞杀更是放开了让对方随便咬，反正要是能感染才见鬼呢。
就算没有自己的细胞能力，宿主本来就有黑灯戒指，难不成还能再戴一次？
“垃圾消息，要是想知道奥利弗的手机密码，我自己也能问。”苏明用巨剑卸掉了哈尔的一条腿，黑色的污血喷了一身：“换个别的，给我来些甜的。”
“你说想要知道什么吧，如果可以我都会告诉你。”
被砍断一条腿的哈尔不退反进，一脸欣喜地扑向了丧钟，想要咬人。
但随即就被黑色的触手一下扇飞到一旁去了。
“你见过黑死帝了吗？你们这个地球上的黑死帝可能和我认识的那个不一样。”苏明询问了自己关心的话题，如果能从哈尔这个另类这里获取情报，那就能提前准备很多事情了。
但事情并不那么顺利，哈尔一边进攻一边回答：“不，我没见过，灯戒在传播他的声音，而那种死亡的温暖......我用尽全力才能和它勉强对抗。”
“要你有什么用？带着黑灯戒指，却连黑灯灯兽都见不到，这还是我认识的哈尔·乔丹吗？”丧钟无语地摇头，他面具下传来恶魔般的声音：“好吧，那说说你最近见过战鹰吗？或者说，长得像战鹰汉克的某个人？”
“也没有，虽然我被转化成了黑灯尸，但最近一段日子基本上都留在正义大厅。”哈尔飞快地回答着，心情并不平静，他现在只想要一死了之，偏偏丧钟显然在战斗中显得游刃有余，只是吊着他耗时间。
虽然不知道这个丧钟想做什么，但明显没有快速脱离战场的打算。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知道什么？”苏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又卸了哈尔一条腿，让他变成了飞行的无腿肉块：“赶紧想想，如果没有消息，我就把你剁馅丢在这里不管了啊。”
绿灯侠沉默了好一会，他突然说：“我确实有个情报，蝙蝠侠没有被感染，但他藏在哪里我们谁也找不到，如果你能找到他，那么很多问题肯定能得到解答。”
“......这个情报还算有点用，不过满世界去找一个想躲起来的蝙蝠，简直比上天还难，我得想办法让他来找我。”
丧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用x金属破坏了哈尔的黑灯戒指，接着一剑把哈尔的头砍了下来。
绿灯顿时大放光明。
但鉴于哈尔本身就是个死人了，是被黑灯拖着才能作为活尸行动，于是那绿灯戒指立刻开始了寻找下一任宿主的程序，飞离哈尔的指尖，就要冲向太空。
苏明一把抓住了戒指，硬生生地给哈尔套了回去。
“警告，灯戒属于绿灯军团的神圣财产......”
“闭嘴！”苏明一捏拳头，自己手上的黄灯戒指顿时绽放了数倍于它的光芒，一道道微型锁链被具现出来，作为固定戒指的媒介：“留在哈尔的尸体上，他是作为绿灯侠死去的，最讨厌你们这些把人吃干抹净就拍屁股走人的戒指。”
灯戒这种东西被守护者们操控的情况下也不是什么好玩意，灯侠一死它就跑了，一点感情都不讲。
代表情感光谱的道具，却是个没有感情的程序容器，简直是最经典的笑话。
黄灯能量天生克制绿灯，在具现出的锁链固定下，哈尔手上的灯戒抖了几回，就不再动弹了。
苏明让绞杀伸出一条触手，暂时拎着哈尔的无头尸体，等会再送太阳火化，他降落下来，加入小戴和大戴之间的战斗。
黑灯大戴不弱，比起大多数平行世界的戴安娜都算得上是强的，因为她够高够壮，尸体也同样有力。
但地球0的戴安娜才是最强的，她有着女巫刻印残留的能量，双臂上的封印还能解放神力，更别说她还有丧钟贴在她后脑勺上的x金属小饰品，能够动用一点点联结之力。
对付黑灯尸，如果不是担心被感染的话，这战斗早该结束了。
展开偷袭的苏明从空中俯冲下来，自然也不会出声提醒敌人，直接就是九色灯戒具现出‘后悔椅’，把大戴牢牢抓住。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他降落到椅子旁边，夜幕大剑架上了活尸的脖颈。
墓地里充斥着腐臭的气息，原本这里是十分亲近自然的，就像是公园绿地一样，有着蝴蝶飞舞，小鸟歌唱，大概死人们睡在这里也还算心情愉快。
但现在，这里闻起来就像是收摊后的牲畜交易市场。
“不要！不要拿她的尸体开玩笑。”
大戴还没有说后悔呢，小戴首先阻止了丧钟，她还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姐妹即便死后还要被强迫参与什么忏悔类的节目。
因为亚马逊战士从来都是无悔的，自己作出什么决定就一定要贯彻到底，而不是在青灯和紫外灯的外力帮助下说违心的话。
“其实吧，这并不单纯是后悔椅，它还有别的功能。”苏明将手中的夜幕大剑换成金色弯刀：“弑神者，滚筒洗衣机内胆。”
只见弑神者变成了一个不大的水槽，里面的底部还有个螺旋桨。
丧钟一边掏出矿泉水往里面加，一边解释说：“你看你的这个姐妹，变成黑灯尸十几天了，一直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的容貌，因此她的头发和脸上都沾满了干涸的脑浆和血肉，这种情况下，你希望她就这么丑陋地死掉吗？”
“亚马逊人英勇战死就足够了，外在形象之类的东西，并不重要。”小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友，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并因此说出了战士们的信条，想要拒绝丧钟的帮助。
黑灯大戴坐在小桌椅上，显得有些茫然，其余九种灯戒的力量正在通过这套刑具对抗她体内的黑灯能量，这让她也短暂地恢复了清明。
“我死了吗？”
她想要伸手摸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因为在记忆中，她是被超人从背后扑上来咬了一口的，当时她想要和黑灯超人同归于尽，但是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够，还没有打中克拉克，自己就尸化了。
但现在她的双手都被能量具现出的手铐固定在桌子上，所以根本动弹不了。
“嗯，你被转变为黑灯尸了。”苏明倒完了几瓶水，把弑神者变成的小水缸放在椅子背后：“黑灯尸只能通过白灯的存在之灵复活，因此我们现在恐怕得杀掉你一次，再毁尸灭迹，免得黑灯再次控制你。”
“那就动手！你们是从平行世界来的吧？谢谢你们。”大戴腐烂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十分坦然地闭上了眼睛。
“先不急，你看你的头发干枯分叉，再看看我的戴安娜。”苏明帮她拿了一缕头发放在眼前，又指指小黛那柔顺的发丝：“我有个办法，能让你拥有完美遗容。”
女人之间就是怕比较，亚马逊女战士心底的竞争意识更是让她们不愿服输。
哪怕小戴一片好心不想让大戴多遭罪，但架不住人家自己睁开眼看了看两人的头发，随后就立刻接受了丧钟的帮助。
不过大戴还是纠正了丧钟的说法，她说：“亚马逊之女只属于奥林匹斯，你作为凡人最好还是不要说之前那样的话，你们世界的宙斯知道了会发怒的。”
“随便你吧！”
听到大戴又提起奥林匹斯，小戴实在难以理解这个自己一天都在想什么，她也不想管了，只是气鼓鼓地把同位体腰间的腰带摘走。
地球12的女侠没有真言套索，取而代之的是‘盖亚金锁’，也就是粗加工后的泰坦之母裤腰带。
这是一件仿佛拳击冠军款式的宽腰带，还不错的神器防具，如果不摘掉的话，想要杀大戴还要费点功夫。
丧钟看了一眼哈莉和波波那边，火星猎手其实是被拷贝了超人之力和影子魔法的萝瑞打败的，小糖豆的火焰喷射器只是锦上添花，猩猩那是在火上浇油。
“很好，我们还有点时间，你就先来体验一下我的新发明，全自动倒立洗头机！”
只见那套灯戒具现出的小桌椅向后一翻，直接把黑灯大戴的整个脑袋泡进了水槽里，随后那滚筒就开始运作了起来，开始高速为她清洁面部和头发。
十几秒后，洗涤步骤完毕，弑神者又在丧钟的命令下在桶内变出吹风机，开始烘干流程。
一套工作流程下来，大概用时三十秒，等椅子回到原位的时候......
黑灯神奇女侠此时顶着一颗完美的洁白骷髅头，舌头和眼珠都被洗没了。
没办法，黑灯戒指虽然能让骷髅长肉变成丧尸一样的存在，但活尸的皮肉本来就是腐烂的，头皮也并不牢固，经由那神器洗衣机清洗一番后自然血肉就全部剥离了啊。
“呕！该死的男人！”
震惊的小戴看到这一幕，顿时就反胃到干呕，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随即眼冒怒火地看着苏明，提起拳头打他肩膀，想要让他给个解释：
“这就是你说的完美遗容？！她的脸呢？！她的头发呢？！”
“不是你说容貌对于亚马逊战士并不重要吗？因此我帮她展现了更‘纯洁’的一面。”苏明抓住小戴的手，朝她眨眨眼睛，嘴里胡诌道：“骷髅代表着人性的纯洁，也代表着纯粹的神性，我觉得挺适合她的。”
别说，大戴虽然骨架子大了一些，浑身腱子肉，虎背熊腰，但还算是个大号的美人，头骨非常符合人类的标准款式，很有艺术美感。
至少在疯子和精神病患者眼里是这样的。
“我...我说的不在乎容貌也不是这个意思！”
小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立刻抽出火神剑来破坏了大戴的黑灯戒指，干脆利落地杀死了另一个自己，就像是生怕没眼珠的她提出要照镜子之类的请求一样：
“你这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她？看到她就会想到巨大的身体顶着个小小的骷髅头......”
收起弑神者和桌椅的苏明耸耸肩，把小戴搂在怀里摸摸背：“正义化身之间又没有那么亲近，你有多少机会能见到地球12的自己？过些日子就忘了。”
“等这件事结束我们要好好谈谈，我知道很多时候你都有计划，但采取的手段都太极端了。”她趴在男人的胸前，捶打了一拳，小声说道。
“办法有用就好，我们等等看。”苏明笑了一声，招手让斗篷过来，送哈尔和大戴的尸体去太阳火化，随后自己带人飞向了饱受折磨的火星猎手那边。
两人还没落地，哈莉就首先告状了，她指着身边的猩猩大声说
“亲们，我发现我们的猩猩也是个心理变态，在黑爱丽丝用魔法抓住火星猎手后，我就按小蜜蜂说的拿火烧他。可这变态猩猩一直在我身边乱跳乱叫，让我烧荣恩的蛋蛋，我烧了，他还叫嚣个没完，我现在怀疑他有精神分裂症，并且对残酷的暴力行为有着变态痴迷。”
苏明和戴安娜的目光都落在了**身上，就连一直旁观的朵恩眼神也不对劲，然而黑猩猩如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说的是让你烧他的眼睛，-y--s，不是让你烧他的ass！也不是s！我纠正了好多遍发音，可你除了大笑之外还坚持烧他的臀部正面，我还能怎么办？！”
无奈的猩猩手舞足蹈，一会指指自己的双眼，一会又转身猛拍自己的臀部。
然而哈莉没有说话，她扭头朝着天空吹起了口哨。
谁叫这个黑灯火星人非要面对大家的呢？如果他早早转过身把屁股撅起来，不就没事了？
她这人就这个习惯，有人越是抗拒，她越是兴奋。
看着还在烈焰中尖叫的荣恩，苏明叹了口气，火星猎手其实一身好本领，但奈何弱点太多，实在上不去台面，甚至某个宇宙的蝙蝠侠还用在巧克力饼干里下蝙蝠镇定剂的办法放倒过荣恩。
大概真空环境下的战斗会好一些吧，那里没办法点火。
安慰地拍拍猩猩的脑袋，苏明让小戴去结束火星猎手的痛苦，刚返回的斗篷再一次运输尸体去太阳焚尸炉，大家则一起走向暴狼的战场。
“！≈！”
远远地就看到暴狼抓着黑灯鹰侠暴打，一边打还一边朝他脸上吐痰，同时这货嘴里的脏话又开始让人听不懂了。
这还不算完，在把鹰侠的脖子掰断之后，暴狼还准备脱裤子，趁凉给尸体脸上拉一泡。
“停！够了！”苏明飞过去一把抓住他的皮带，无语地摇摇头“你这反英雄表现的等级上升得也太快了，我们只是两分钟没看到你，你就打算来点少儿不宜的？”
暴狼冷笑一声拍掉丧钟的手，提起了自己的裤子，随后又朝鹰侠的尸体吐了口痰，重新摘下身上缠着的铁链子大杀四方。
“这傻x满嘴喷粪，还说要让大爷我跪在黑死帝面前，唯一猛男我能让他d好过？那以后是不是连只d太空蠕虫都能在我面前叫嚣了？”
“你跟死人较什么劲？”苏明也用弑神者开始清理周围的普通黑灯尸，在绞杀的帮助下比暴狼的效率更高“就这样算了吧，你又没损失什么。”
“行！你t是雇主，你说了算。”暴狼无所谓，反正在哪拉都一样。
很快，黑灯尸们都被拆成了尸块，黑灯戒中被一个个碾碎，除了尸横遍野之外，这片墓地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看着像从痰盂里捞出的鹰侠尸体，戴安娜等人都久久无语，只有哈莉捂着嘴巴，两个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高兴。
“我们不能放着这么多事情在这里不管，必须净化一下。”
还是**最先开了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拿地上随处可见的东西当作话题。
“都烧了吧，这里尸体太多。”苏明招手让搬所有杂兵尸体过来的小闪过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会，随后从腰包中取出大量的汽油来，命令绞杀给尸体们浇上点火“送去火化是来不及了，就地解决。”
“你们之前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戴安娜看起来有点劳累？”巴里一脸好奇地问。
墓园的面积有点大，没有被分配对付强敌的任务，闪电侠就主动在墓地各处清理游荡的尸体，如今的平静祥和有他的很大功劳。
他接过了丧钟给他的巧克力，但没有吃，因为一旁的尸堆开始冒黑烟了，真的没有胃口。
神奇女侠搓了下脸，缓缓摇头“我没事，就是面对另一支变成这样的正义联盟，稍微有点心理压力罢了。”
听了这个解释，小闪了然地点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明白的，虽然这些人不是我们自己，可是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我其实也有点难过，不过一切都会好的，对吧？斯莱德？”
“你说的没错，巴里。”苏明撤去面具叼上了一根烟，又抬起头看向天空“走了，我们找个地方稍事休息，华盛顿的丧尸太多，不炸地球是清理不完的。”
于此同时，地球0，堪萨斯。
“呼！”
睡梦中的超人猛然坐起，好在他立刻意识到了那只是个噩梦，这才没有导致大喘气吹飞房子的后果。
床头电子闹钟的荧光屏幕闪着绿色，显示如今的时间是晚上2点，窗外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只能偶尔听到一些小动物们庆祝大雪停止后的活动声音。
鉴于半年间那一连串的地球危机，为了便于照顾妻子和孩子，超人带着他们回到堪萨斯乡下来和玛莎同住，这样能省得两头跑。
“怎么了？”
身边的露易丝已经醒来了，小声询问着身边人。
自从利维坦事件后她睡眠总是很浅，还不知道从哪里偷偷弄了一把手枪，放在一旁的床头柜里面。
虽然克拉克不明白有一个超人做丈夫还要手枪有什么用，但他尊重妻子的决定，甚至都没说自己察觉了这件事。
“我梦到达克赛德了，还有一个地球的末日，在梦里我被反生命方程控制”超人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重新躺回床上，把妻子搂在怀里“我还杀了正联的所有人，杀光了人类。”
“那只是个梦。”露易丝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活动脑袋寻找自己习惯的舒适位置“蝙蝠侠肯定有什么解除控制的备用计划，如果他没有，另外的那个年轻丧钟也会有，而且达克赛德可不需要人类全部死掉，他想要活着的奴隶。”
“是啊，蝙蝠侠总有计划的。”超人也笑了一下，松了口气，提到朋友让他安心了很多“不过你什么时候那么了解达克赛德了？我记得好像没有和你说过这件事？”
窗外的风吹动着玻璃，发出微弱的咔咔声，露易丝沉默了许久，以至于克拉克差点都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到她的回答
“我不能不去了解，我想要能帮上你的忙。”
“安心吧，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是你和玛莎给了我一个家，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
超人亲了她的头发一下，随后笑着闭上了眼睛。
但是在黑暗中，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显得无比真实的梦境，那胸前闪耀着红色欧米伽符号的巨人，正背着手微笑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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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不该这么做。”
被克拉克寄予厚望的蝙蝠侠呢，此时正在面对戈登的质问，他只能说着这样的话。
因为就在又一批疯子自杀吸引了警方和蝙蝠的注意力后，小丑潜入了阿卡姆疗养院，用笑气杀掉了贝恩。
蝙蝠侠怀疑自己不久前送入这里的‘牙仙’提供了什么帮助，而这都是小丑计划的一环。
贝恩这个大块头被关在特殊的房间内，总重量一百吨的特殊设备固定了他的四肢，可小丑依旧通过不惊动任何人的正常途径进入了他的牢房，并且在贝恩过去常用的骷髅摔跤面具里加了料，把壮汉毒死了。
想到那摘了面具后贝恩笑到眼球爆出，嘴角开裂的死亡表情，蝙蝠侠就很难不分心。
那个疯子在组织自己的信徒批量自杀，随后先是杀了小吉姆，然后又杀了贝恩，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蝙蝠侠，你必须要尽快阻止那个该死的疯子。”
戈登还不知道自己儿子遇害的事情，但此时他脸色同样不好，在积雪中站立良久让他鼻尖发红，拿着烟的手都抖个不停，半天烟嘴都塞不到嘴里。
好不容易烟沾上嘴唇，局长又把烟拿了下来，继续说着
“他在外逍遥每多一秒，哥谭市里的疯子就要多千百个，你知道他在这座城市中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力，人们甚至想要选他当市长！”
老的市长在之前被贝恩干掉了，最近一段时间，哥谭的新市长竞选正在进行中，目前有两个候选人很有优势。
一个是日裔美国人中野，背景成谜，在蝙蝠看来是个潜在的犯罪份子，也许和雅库扎有关系。
另一个则是小丑，知根知底，现成的犯罪王子。
有个无名小卒在网络上给小丑报了名，更多人为了买票的钱而支持一个疯子，这让现在小丑的票数遥遥领先。
在卢瑟引发了恶棍之年后，好像哥谭的人们更加敢想敢做了，如果小丑能带着他们搞钱，那他就能获选，不管这个钱的来路是什么。
至于罪犯能不能当哥谭市长？这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
至今为止，小丑还是藏在暗处，但是透过夜幕，蝙蝠侠能够感觉到那种疯狂，那藏在夜色之下的笑声就在他耳边回荡。
“我知道，吉姆，给我点时间，蝙蝠家族都已经派出去调查此事了，很快就会有结果。我们一方面要找到小丑，另一方面要阻止他的新跟班继续组织集体自杀，我去找小丑。”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回答了自己的老朋友，他缓缓走向阴影。
可是戈登叫住了他，警长深吸了一口烟，压低了声音说
“我宁愿他的跟班还是哈莉，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哈莉·奎茵是个心理专家，她在过去完全能诱导出相同的集体自杀事件，但她没有做。现在我们却看到一个用宗教般信仰煽动人们集体自杀的笑点该死，关键是我们还要在不开枪的情况下阻止这些疯子自杀，我感觉到事情不受控制了，蝙蝠侠。”
“我明白你的压力很大，戈登局长，我们都一样。但过去的哈莉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她不那么做，只是因为那犯罪手法和她的职业相关，而她认为和职业技巧相关的事情都没有乐趣。”
戈登也就是随口一说，虽然现在哈莉说要洗心革面，要做超级英雄，丧钟把她从自杀小队捞了出来，还有神奇女侠给她担保
但究竟未来会怎么样，大家只能拭目以待。
局长缓了缓情绪，继续看向黑暗中的人影，提问道“所以这个笑点也可能有心理学的背景，而不是单纯的传教大师？”
“我只是怀疑，但她和哥谭数据库里的人暂时比对不上。”蝙蝠侠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要么是她化妆手艺太好，要么就是她进行过整容，她是个变色龙，理所当然也会掌握一定程度的心理学。”
戈登叹了口气，他深吸一口烟，丢下烟头慢慢踩灭，看着那火光红点消失在路面积雪中，他吐出一口烟雾
“所以我们上哪里能提前埋伏抓到她？美容院？整容医院？美妆培训班？如果直接解决了她，也许就蝙蝠侠？蝙蝠侠你在听吗？谢特！又是这样！”
原来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蝙蝠侠再一次不告而别了，就像过去的日子一样。
地球12，过去的时间点上。
丧钟等一行人此时正位于哥谭的下水道里，并没有到处走动，而是在等待着什么。
哥谭下水道一共分为很多层，不同层的修建时间也不一样，地下还有猫头鹰法庭的迷宫，外星人的隐蔽前哨站，帮派的走私路线网，难民们的居住点等等地方。
当然，其中乞丐和无家可归者的数量最多，官方统计哥谭人口八百万，是不包含地下居民的数字。
他们没有身份，没有一切保障，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人存在。
为什么蝙蝠侠不给哥谭下水道里装监控的原因就在这里，因为装了也是白给，生活不下去的人们连下水道里的蟑螂和老鼠都吃绝种了，别说敢不敢拆了蝙蝠摄像头拿去卖钱。
此时大家找了个比较干净的下水道维修室，关上门在里面休息，也就是吃些丧钟携带的方便火锅，喝点饮料啤酒。
苏明自己不会感觉到疲劳，也不会感觉饿，但队伍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尤其是小闪，他饿得最快。
“我们在这里等着，蝙蝠侠就会找上门来吗？”他一边快速地捞着火锅里的食材，同时打开十包方便火锅泡着。
“当然，你想想，蝙蝠侠没有被感染，那么他一定会继续监控黑灯正联的动向，不管是制定反制计划，还是要准备避开锋芒，盯紧超人都是必须的。”
苏明喝着一瓶啤酒悠哉地靠在墙边上回答，他的表情很平静，完全没有受到下水道里也游荡着的丧尸影响。
**也在喝酒，他的酒量不错，此时补充了丧钟的说法“超人和丧钟对战，蝙蝠侠应该看到了能够克制强大黑灯尸的白光；弱鸡绿灯侠和丧钟对战时，丧钟让蝙蝠侠看到了他的要求；大号戴安娜和丧钟交手，丧钟又故意让蝙蝠侠看到了他的疯狂”
哈莉看穿了这一点，所以她故意烧火星猎人的蛋蛋。
**也看穿了这一点，但他不想被算在疯子之内而被蝙蝠盯上。
这就是两人之前在战斗中的表现差距，也是现在哈莉打断**说话的理由。
“所以，总结一下，一个有能力，可以被收买，精神不正常的人，哒哒！这就是小蜜蜂想要传递给偷窥狂蝙蝠侠的信息啦！”
哈莉搂着小戴，人手一个冰淇淋吃着，开心地给巴里解释
“其实不用前面那两项的，只要谁表现出是个疯子，他就根本抗拒不了这份疯狂的诱惑，更何况咱们现在进了哥谭，一些新的疯子活人进了哥谭？他肯定要来的，因为他是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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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宽敞的地下空间里充斥着奶油火锅的味道，石灰和水反应导致的细密气泡声不绝于耳，也就是这个时候，房间中突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在背后议论别人可不太好。”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漆黑的影子从房间角落的黑暗中走出，头顶上两只尖尖的耳朵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
“这房间只有一个门，面积也就和我的卧室差不多大，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手里还拿着塑料小叉子的巴里都有些无语了，好像不管哪个世界的蝙蝠侠都能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真傻，这个问题和我之前说的那个是同一个原理啊。”哈莉把手里的冰淇淋转了转，自然而然地抢答道“因为他是蝙蝠侠嘛。”
这个蝙蝠侠和地球0的那位相比，身形稍微佝偻了一些，身上也带着难以掩盖的暮气，好在看样子行动依旧矫健。
他没有搭理在场的众人，而是首先看向正在吃东西的白鸽，开口询问
“你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标准的蝙蝠疑问句，用陈述的语气来询问别人。
“那个我也说上自己现在究竟好不好，但至少还活着。”
朵恩这样回答，黑暗骑士的目光让她吞咽困难。
黑暗中的蝙蝠点了点头，这才迈步走向大家的小圈子，目光从墙角处看杂志的暴狼身上扫过，他朝戴安娜伸出了手“平行世界的戴安娜，你们的旅行计划看起来没有挑对时候。”
挣脱哈莉那章鱼触须一样的纠缠，小戴把手里的冰淇淋藏到身后，伸手和对方握手，一脸正经地说“这不是旅游，我们是来帮忙的。”
“不，你们不是。”蝙蝠侠一眼就看穿了问题所在，他松开戴安娜的手，又和一旁蹲着吃火锅的巴里相握“因为如果想要对付黑灯尸，就完全没必要专门设计引我出来，你们中间做决定的人是丧钟吧。”
放下小叉子的巴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怎么你又知道了？”
“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但我对你们的同位体都很熟悉，从我出现到现在一共过去了23秒，而期间你们六个人和一只猩猩一共偷看了丧钟15次，除了等待他的命令，我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
苍老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加工后显得沙哑且平静，他走向靠在墙边抽烟的丧钟，打量着年轻的脸
“说吧，平行世界的斯莱德，你的目的。”
“我要用你的兄弟眼找找战鹰，蝙蝠侠，当然，如果你本来就知道默存和帝君在哪里的话，直接告诉我也行。”苏明和蝙蝠握手，看着那面罩下面的脸，认真道“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
“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在乎别人生命的那种人，雇佣兵，这种程度的话术影响不了我。”
蝙蝠侠依旧面无表情，他仔细看着佣兵的独眼，像是要看穿在这具躯壳中究竟有没有人性的存在。
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闪亮了一下，苏明缓缓吐出一口烟，同时挑起一侧眉毛
“看起来你真的老了，布鲁斯，如果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蝙蝠侠，他即便看穿了我的演技也不会当面拆穿你在恐惧什么？”
“至少不是衰老本身，跟我来吧。”
说完这句话，蝙蝠侠就转身去开门了，他要大家跟上他，就从下水道去某个地方。
“哎！我这些火锅怎么办？”
巴里一口气泡了十盒方便火锅，现在都还没有煮好呢，他只能用静滞力暂时停下了石灰与水的反应，把红色塑料盒一个个捡起来，跟上众人的脚步
“还有，蝙蝠侠的风格真是很不一样啊，如果是我们的那个布鲁斯，肯定还要怀疑一番的吧？”
黑暗骑士和至尊法师的交流，巴里没有听懂，只看到两人握着手像是对哑谜一样说了两句话，事情就成了。
戴安娜在和蝙蝠侠说话，哈莉无处安放的小手又搂住了一脸无辜的白鸽，像是好姐妹一样勾肩搭背，她回答了巴里的疑惑
“之前不是分析过吗？丧钟的要求其实就是‘条件’，而蝙蝠侠想要让我们帮忙出手阻止黑灯事件，因此他借出兄弟眼和提供情报就是‘代价’，这从一开始就是个交易。”
“他是真的老了。”**叼着烟斗坐在萝瑞怀里，有些感慨地摇摇头“他甚至没有把握继续和斯莱德玩游戏，而是选择当面拆穿假话，让事情到此为止，这要是放在我们那个蝙蝠侠身上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预判了我们的判断，并因此故意装作衰老，想要麻痹我们。”
哈莉伸出一根手指，仿佛在指着自己头顶的发光灯泡，她眼睛睁得很大，笑容再度浮现。
猩猩侦探点点头，他抽了一口烟“但也有可能是他预判了我们此时预判的预判，用这样的手段故弄玄虚，来掩盖自己的衰老本质。”
“还有可能”哈莉仿佛来劲了一样，开始拼命分析蝙蝠侠的各种思路。
“够了，我确实是老了，但还没有老到耳朵听不见的地步。”蝙蝠还是出言打断，因为他和丧钟以及戴安娜就走在前方几步远的距离，后面这一人一猴就旁若无人地开始对他做起了心理侧写，这也太让人别扭了。
哈莉和**都尴尬地笑了一声，但当蝙蝠侠转过头去之后，哈莉朝猩猩挑挑眉毛，而**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
通过新一轮的试探，他们确定了一件事情，而丧钟应该也看出来了。
一行人就这样在下水道里穿行，戴安娜问了蝙蝠侠一些关于黑灯危机爆发的事情，而蝙蝠侠同样也问了几人的来历，作为情报交换来讲，平平无奇。
下水道里的丧尸密度不大，但即便是地下的第三层，也偶尔会遇到那么几只，不过有着暴狼开路，只要无视他满嘴的脏话，其实还是挺轻松的。
走了大概十分钟，蝙蝠侠来到一处配电箱的旁边，把箱子从墙壁上摘下，按动了一块砖头。
随后墙上就出现了一个足以通行蝙蝠车的大洞，里面是一片漆黑的空间。
“我们到地方了，进来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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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扇门里还真是个车库，只有一辆蝙蝠车停在这里，等所有人进入了这个空间，蝙蝠侠把身后的门关上，才打开了另一头的第二扇门。
第二扇门的防盗手段就高明多了，什么瞳孔验证，声纹指纹，全都用上了。
再通过一个小走廊，还有第三道门，而走廊上则挂满了各种防御武器，甚至还有不少是致命型号的新货。
到了最后的房间中，才看到了蝙蝠侠起居的地方，这里不光放着能够监控全球的电脑设备，而且哥谭市警局的局长芭芭拉·戈登也在这里。
地球12的老戈登早就牺牲了，芭芭拉的命运轨迹也和地球0不一样，她年轻时先是以信息技术入职警局，后来渐渐因为蝙蝠侠的帮助，成为了新的局长。
她此时看上去三十多岁，带着一副黑框的眼睛，显得很精明。
布鲁斯摘掉了自己的兜帽，露出苍老的脸和一头白发来，缓缓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可以明显看出他的腰腿都有问题，坐下让他放松了不少，甚至差点发出呻吟声。
“芭芭拉，这是平行世界的正义联盟，是来帮忙的。”
“谢谢大家，我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新的戈登局长首先和戴安娜握手，神奇女侠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正义联盟的牌面，带着她一起行动，苏明能省不少口舌。
“我明白，那就让我们开始说正事吧，布鲁斯，你想要的是收复地球吗？”
拍拍局长的手背，戴安娜抱着自己的胳膊看向歪在椅子上喘气的蝙蝠侠，他此时正在吃药，看药瓶应该是治高血压的药。
“就凭我们几个人，不可能的，但收复哥谭有希望。”蝙蝠坐直了身体，他转动椅子看向屏幕，调出一些东西展示给大家：“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小蝙蝠洞7A’，位于这里。”
地图上亮起了一个小红点，表明了几人所处的俯视位置和截面图的深度。
“不错的地方，车也不错。”巴里点点头，他赶紧找了个地方把方便火锅放下。
“在这个地方是韦恩塔，那里有个只能通过人力开启的机关，我曾经在十几年前给哥谭加装了一套隔离系统。”蝙蝠侠没有搭理小闪，而是看向在人群中沉默的丧钟：“原本目的是当哥谭出现混乱，我可以把所有人都和外界隔离开来，避免混乱的扩散......”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可以升降的半球型大罩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造的，但显然蝙蝠有信心用它来隔绝外界那些有超能力的黑灯尸。
“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芭芭拉一脸惊讶，她在这里生活长大，还不知道这座城市有这套东西。
然而布鲁斯同样也无视了她，年纪大了之后，他也渐渐不太在乎别人怎么想了，而是继续说着：
“你们想要默存和帝君的位置，我知道，但作为交换，我需要你们帮我净化哥谭市区里的所有丧尸，然后启动那套应急设备。”
这话一出，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了苏明，等着他的决定。
然而丧钟还是不紧不慢地摘下嘴里的烟头，在手指间掐灭并收好：“你这就不厚道了，布鲁斯，你说你知道他们的位置，可在我看来，你甚至都不知道那两人是谁，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波波和哈莉也是沉默，他们的看法和丧钟一样，这个蝙蝠侠其实不知道大家说的目标是什么。
因为之前丧钟提条件的时候，布鲁斯表现得太平静了，这才是最反常的。
正常情况下，蝙蝠应该追问这两个人是不是和黑灯有关系，因为这个地球如今面对的最大威胁就是至黑之日。
而黑死帝，则是被灯尸们经常念叨的人，他才应该是罪魁祸首。
可是丧钟在见面时提出两个超脱了时间线的人，蝙蝠那一副‘我什么都懂的姿态’，恰好出卖了他，他连黑死帝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对付超脱时间的存在？
“......你怎么证明我不知道？”蝙蝠侠转过身来低下头，他的面孔再度隐入黑暗。
“哦？那你怎么证明你知道？”苏明四周看了看，抱着胳膊坐到了一旁的钢铁桌子上。
空气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两人都在昏暗的环境中对视着，像是在进行看不见的较量。
不过，现在倒霉的城市，是蝙蝠侠的哥谭，不是丧钟的，着急的人当然也不会是他。
最后还是蝙蝠侠首先让步了，他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让你们使用兄弟眼找人，但是只能让巴里来碰它。”
“成交，净化一座城市再简单不过，半个小时给你消息，萝瑞，你跟我走。”
苏明干脆地伸出手和蝙蝠侠击掌，达成约定后转身离开，知道坐标系之后，直接传送就行了。
这个老蝙蝠还挺有小心眼的，他展示这个安全屋的坐标不就是怀疑丧钟一行人里有巫士么？那就直接挑明了给他看好了。
就是格局比地球0的那个差了点，提防人的心思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小戴和巴里都在场，丧钟就算坑他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
就这样吧，其他人暂时留在这里保护白鸽也好，丧钟不在场的话，蝙蝠侠可能会放松一点警惕，哈莉也许能套出更多情报来。
....................
影子魔法传送两人离开，几步走出就在下水道的暗门之前，黑爱丽丝挠了挠头发，她那刺毛乱炸的短双马尾晃来晃去：
“只有我们两个人，净化一座城市，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丧钟回忆了一下哥谭下水道的地图，随即摘下斗篷让它充当交通工具：“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能够制造且使用工具，单纯靠武力或者魔法做不到的事情，不如拿科技来试试。”
萝瑞跳上的斗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的白嫩手指搅在一起：
“懂了，你是要去找中子弹，我在物理课上听到过这种武器。”
“中子弹可杀不掉黑灯尸，因为它们本来就是死物，中子灭杀的是细胞活性，而不是黑灯能量。”苏明让斗篷飞起来，自己扯着一个边角把持方向：“对付黑灯尸，要么打爆他们的戒指，要么中和他们体内的冰冷能量。”
“唔，懂了。”萝瑞点点头，她其实也很聪明。
要知道她可是复制了黑白超人的一切，包括那超级智慧的能力，因此只是脑子有点不转弯，不要怀疑她的学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