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们脚力很快，对于天马来说突破音障只是轻轻松松，而像大公主这样的实力，跑进光速也并不困难。
所以当一人一马追上前面隧道中的幻形族时，那邪茧女王还踩在坦克上闭着眼睛笑呢。
“哦嚯嚯嚯......”
不知道为什么，这匹黑色的怪马一笑就露出小虎牙，再加上她那幼稚的计划，苏明总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还是威震天的反应比较正常，他在意识到被人追上的时候，立刻变形回到了机器人状态，手中的小手枪举起来了。
然而看到来人之后，他顿时浑身一震。
“怎么又是你？丧钟！难道这里还是地球吗？”
“不是地球，这里也没有你想要的那些东西，不过上次我都把你拆了个七零八落，你怎么又复活了？”苏明抽出了金色和黑色的光剑，准备试试在不同宇宙下的武器表现。
“这和你无关！不许再追了，否则我就和你们鱼死网破，在这里引爆自己的能量矩阵，大家都活不了！”
威震天显然比红蜘蛛硬气得多，经常死去活来的他也不怕死。
听到他的威胁，大公主顿时有些为难了，目前众人所处的位置是无尽森林以南的一处地穴，虽然这附近可以说幻形族的大本营，但森林中还生活着许多其他的小动物呢。
如果让这个变形坏蛋伤害到小鸟或者小兔兔们，那可不行，该怎么办才好？
她用求助的目光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丧钟。
苏明有几十种方法可以对付威震天并阻止他自爆，比如用灯戒做个罩子把他扣进去，或者直接用原力闪电把他电短路，也可以提示大公主用冰冻魔法，威震天有个老毛病，那就是他肢寒畏冷。
但他就是不说，因为他知道，在小马利亚这种世界中只有小马才是最强的。
一直以来，他和大公主的合作都是在研究这个世界的特殊规则，比如可爱印记，比如协律元素，还有在这里只要做坏事，就会被套上降智光环的特殊设定。
所谓的降智光环是苏明的说法，它应该是一种宇宙概念，俗称邪不胜正，在不少儿童向漫画的宇宙里都有类似的情况，做坏事的人都会越变越傻。
如果能把这种概念提炼出来，掌握在自己手里，也许对付达克赛德也会变得简单一些，至少可以当作一种精神攻击来用。
但很显然，到目前为止，大公主还是完全不理解什么叫降智光环，也没有研究‘概念’的思路，研究可以说毫无进展。
天穹议会的其他大师们也根本帮不上忙，友谊魔法自成一派，没有可爱标记的他们，连释放这种魔法都做不到。
就在丧钟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突然打开了一扇紫色的传送们，一群小马和汽车人们鱼贯而出，领头的正是暮光闪闪。
跳出传送门的这匹紫色的小马甩了一下鬃毛，用可爱的声音叫唤道：
“公主，丧钟先生，我们来帮忙了，小马不能让朋友孤军奋战！”
她身后的其他小马们也是齐齐点头，大家很快就把目光放在了邪茧女王身上。
毕竟作为小马们的宿敌，那小黑马太招人烦了。
不过她黑色的皮肤在黑暗中带来了另一个优势，邪茧女王见计划败露，立刻隐身跑进了黑暗的深处，丢下威震天垫背，还说出了标准的反派台词：
“小马们，这次算你们赢了，但我还会回来的！”
如果放在平时，事件这就算是结束了，但如今还多一个威震天，于是他顿时变成了目光焦点。
“小马镇的大家，谢谢你们。”塞拉斯蒂娅公主感动地朝大家点头，随后解释道：“这个坏蛋有一颗大炸弹，他威胁我们必须放他走，否则就要炸死自己。”
“这...能不能不死啊？坏蛋先生？”从马哈顿和阿尔茜一起赶回来的瑞瑞能言善道，她想要先谈谈：“你看，你的朋友擎天柱也在这里，他承诺会优待俘虏的。”
其他小马们也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威震天，萍琪还夸张地流出了瀑布一样的眼泪，坐在地上耍赖，一个劲地直蹬腿。
“呃，倒也......”话说了一半，威震天立刻摇头，还抽了自己一耳光，像是要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一样：“休想我投降，我和擎天柱根本就不是朋友，我们是敌人！”
“我们可以是朋友，只要你改邪归正！”擎天柱也是十分善良和正派的人物，再加上威震天原本就是塞伯坦上的英雄人物，还是自己的童年偶像，他很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没有人天生就是坏蛋，肯定是坏坏的念头侵蚀了他的内心。”暮光闪闪恍然大悟，这种情况她们在露娜公主身上见到过啊。
被坏念头控制，随后黑化变成坏蛋，但这可以用协律精华来拯救的啊！
“我也明白了，大家，我们上吧。”小蝶有点害羞地举起了蹄子，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六匹小马都腾空而起，分别是代表着‘诚实’的苹果杰克，代表着‘善良’的小蝶，代表着‘欢笑’的萍琪，代表着‘慷慨’的瑞瑞，代表着‘忠诚’的云宝黛西，以及漂浮在众小马最中间，代表着‘魔法’的暮光闪闪。
彩虹从她们的身上蔓延而出，将六位好友紧紧联系在一起，在明媚的光芒中，山洞的背景瞬间就变成了鸟语花香的青青草原。
一束彩虹强光从小马们手拉手的圆环中射出，精准命中了威震天，强风和冲击波顿时弥散开来。
苏明歪了一下嘴，他保护着身边的大公主没有被冲击波吹飞，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刚才观察到的东西。
毫无疑问，这六匹小马全都是‘概念’的使用者，展现出的力量甚至还能引发天降异像，原始情感的能级很高，这放在很多地方可以说是多元神灵级别了。
但她们好像对此毫无察觉，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连一点疲劳都没有，反而兴高采烈地和朋友们拥抱欢笑。
这么说来，可爱印记难道是掌握某种规则的证明么？世界的整体水平高，真就人人如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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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威震天昏迷了，他根本没有魔法抗性，哪经得住几乎是世界本源级别的能量轰炸？
也多亏了协律精华不是杀伤性的能力，而是通过友谊来实现愿望的概念，所以他也只是晕过去了，这还是苏明第一次知道原来机器人也是能昏迷的。
是有点不合逻辑，但和魔法根本不能讲逻辑。
把威震天交给擎天柱，暮光闪闪说自己会用传送机器送他们回原本的世界去，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闪闪的城堡里有一台她研发的设备，能够通向多元宇宙，比如小马国女孩们的世界，比如黑晶王是个好人的世界，她说回去读读书，或者找白胡子星璇问问，也许就能知道擎天柱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去踢完苹果，然后大家一起开派对。
邪茧女王的邪恶计划被挫败了，她在逃跑后也收了神通，天上的乌云都消失了，再次归还了阳光明媚的世界。
小马们和汽车人们开心地摘着苹果，笑着打闹，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苏明送出的mp3和音响正在播着音乐，小马们高兴地学着唱歌，砰砰地踢着苹果树。
黄昏时分，苹果摘完了，新鲜的苹果汁也榨好了不少，大家都拿出了自己带来的食物，在果园边办起了派对，就连俘虏们都分到了苹果味的润滑油喝。
大公主和苏明也参与了聚会，一人一马在火堆边看着大家的快乐活动，小声说着话。
“这个给你。”苏明给出了一个蜘蛛图腾：“不管你在哪里，只要向其中注入能量就能联通蜘蛛网络，从而把你送到卡玛泰姬去，过些天我准备开个大会，把天穹议会的法师们集合起来商量些事情，你可以用这个当作交通工具。”
“喔喔。”大公主接过了图腾，但她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苹果蛋糕。想吃，但是为了维持公主的尊严，又有点不好意思。
“柱子哥，你们这次出门带能量块了吗？”苏明又扭头看向一旁坐着的擎天柱，汽车人领袖现在若有所思的模样，搞得像是哲学家一样深沉。
被叫醒了的他点点头，打开自己的胸甲板，从里面取出一块能量来，那方块散发着蓝白色的光。
“带了，你需要这个吗？是给副官准备的？”
“她已经改成魔法驱动了，我想要能量块是准备和凯伯水晶结合，给自己做一把武器，本来想看看小马利亚这边有没有什么好材料，结果不知不觉间自己好像参与了什么友情的故事啊.....”
苏明点头道谢，咂吧着嘴接过了能量块，接下来就该离开了，准备武器铸造的事情。
材料收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找人来升级弑神者，单纯的铁匠还不行，毕竟想把光剑、神器、能量、天神材料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需要一个什么都懂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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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在一处森林中的竖直洞穴里，一个蜷缩着的男孩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间微弱的光线透过洞口洒向了冰冷的地面，一时间让人产生短暂的眩晕。
不过那只是一时的，大脑袋的男孩立刻挣扎着让自己坐了起来，可也许是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的思维比往日里还要混沌了。
这是多元监狱飞船坠落的第14天，在这个新的星球上，食物稀少得要命，自己和同伴们早先只能用打了结的蚯蚓充饥。
为什么要把蚯蚓打结？因为它会本能地自己蠕动着试图解开这个结，这样一来，在把它吃下去的时候，更能感觉到‘胃里有东西’。
但附近的蚯蚓都被吃光了，连死去同伴尸体上生的蛆也吃完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和仅存的人鱼同伴恐怕撑不到《黑暗之魂4》发售的日子了......
至于为什么不吃尸体，而是吃尸体上的蛆？倒不是他有什么道德洁癖，而是因为人类不能吃腐烂的肉类，否则太容易得病，但蛆就不一样了，它们是活的，还很新鲜，就像电视节目里一样，去掉头后再用力挤一下，就可以吃。
这个醒来男孩有着大大的圆脑袋，身穿黄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眼睛大而无神，目光时而呆滞时而癫狂，偶尔还会露出和藏狐一样的‘睿智’表情。
在他身边，同样躺着一个和他面孔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但另一个男孩的下半身是鱼，胸前的两点还用海蛎子的壳遮了起来，在阳光下‘布林布林’地闪着诱惑的光。
此时伙伴还在昏迷，大脑袋男孩艰难地爬了过去，温柔地把队友抱在怀里，朝着人鱼男孩就是一顿耳光。
“醒醒！人鱼莫蒂！不要睡！一旦睡着就醒不来了！”
在一阵轻微的呻吟后，人鱼男孩睁开了眼睛，他躺在朋友的怀抱中，肿胀的脸艰难地动了动：
“莫蒂，是你吗？这里好黑，我看不见你，我要死了吗......”
被称作莫蒂的男孩拿开了遮在对方眼睛上的手，郑重地摇了摇头：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这就出去找食物和水，如果有可能的话，还会带来写着数字18的杂志给你解闷，想想那些货真价实的光屁屁女孩，你给我振作起来！”
这是一种他从东方学来的战术，叫做‘望桃止渴’，所有的莫蒂都是处男，这招对他们很有用。
说罢，他丢下了怀里的同伴，转过身偷偷咽了一下口水，遗憾地叹了口气并把烤鱼的画面赶出脑海，准备爬出山洞去。
“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人鱼莫蒂伸出了颤抖的手，想要挽留自己的异世界同位体：“我是一条鱼，没有丁丁也没有菊花，这两周来我的主要娱乐活动就是看你打飞机，那是我的全部！”
听了这话的莫蒂身躯一震，他痛苦地扭过头去，尽量不再去看同伴那扭曲如恶鬼般的面容，低声喝道：
“别说了！是我的错！我不该一个人玩，从而忽略了你的感受，来吧，我给你想要的。”
说着，大脑袋男孩缓缓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裤子......
并从牛仔裤口袋里面掏出一个老旧的GBA来，看游戏的待机画面，正是著名的3D纵版飞行射击游戏《伊登战机2》。
人鱼莫蒂呲溜一下就接过了游戏机，顿时摆脱了濒死状态，满足地缩回了黑暗的洞穴中，快乐地享受起了飞机游戏。
和人鱼莫蒂告别后，莫蒂嘴里叼着两人唯一的武器——一把牙刷，仿佛兰博附体一样用胳膊肘匍匐着爬出藏身的洞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又坚定，不断地催眠自己。
在森林之中只有猎手和猎物的区别，不想死的话，今天就必须捕猎成功。
但这太难了，对于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孩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莫蒂的专长是画果体女孩，就是画一个火柴小人，然后在小人胸口画两个大圆圈，因为零花钱不够买‘成品’杂志，这就是他平时的‘施法材料’。
画技的残缺可以用想象力来弥补，所以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他的想象力应该就是超能力了。
他每天早上都会念着暗恋女孩的名字，躲在被窝里用四英寸长的‘魔杖’练习施法。每天晚上睡觉前，则是要跟十根脚趾每根深吻三次，以此来锻炼自己脊椎的柔韧度，以求某一天能‘自给自足’。
但如今，这些技能对于野外求生可不管用。
“坚持住啊，人鱼莫蒂，在我回来之前可千万不要死啊......”
摘下嘴里的牙刷，用拇指试了试刷毛的锋利程度，莫蒂小声地自言自语。
他开始在林间蹑手蹑脚地行动，尽量避免自己被更凶猛的猎食者，或者是更危险的东西盯上。
然而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莫蒂一无所获，这片森林中实在是太贫瘠了，林中什么动物都没有，甚至连毒蘑菇都看不见。
太惨了，就连用毒蘑菇让人鱼莫蒂痛快死去都不行吗？！
“难道这就是天意？！”绝望的莫蒂跪倒在森林中，他发狂般地朝着天空怒吼，像是在抨击命运的不公和世间的无情：“为什么人鱼莫蒂就该死？人鱼的命也是命！上帝！法克油！”
“我也法克你，而且还要连搞七天！接着拿这些过程写本书就叫《闯屎纪》！”
天空中冒出了一个穿着白袍头顶光圈的莫蒂，踩在云上给了莫蒂一个中指，随后气鼓鼓地飞走了。
跪在草地上的莫蒂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苦笑：“连上帝都放弃了他吗？这命运何其不公？唉......”
一边碎碎念着，莫蒂艰难地站了起来，他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行动，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如果没有食物，难道又要看着一个同伴饿死在自己怀里吗？
“吱！”
刺耳的轮胎声在他耳边响起，一个满身纹身，看上去就性格暴躁的大胡子从驾驶室探出头来，朝着莫蒂挥舞拳头：
“为什么过马路不走斑马线！迷路了你就报警啊！我这里还有青少年救助中心的电话！要不，我开车送你去？”
然而别人凶残的话语并不能影响莫蒂的决心，他要在森林中活下去，就不能过多关注这些时不时出现的幻觉！这些幻觉里的人什么都不懂，他们根本就不明白飞船坠毁在多元宇宙中的绝望......
前情提要。
自己和姥爷瑞克一起前往了多元宇宙的中心，想要推翻由多元宇宙中其他瑞克同位体们组成的独裁组织‘联盟’，解放众多被奴役的莫蒂们。
但起义失败了，自己和姥爷瑞克失散，被关进了多元宇宙监狱飞船，要送往某个只能喝动物稀屎来维生的星球上挖矿。
好在囚犯中有个得了性别认知障碍的变性人女装大佬莫蒂在女扮男装，他的存在烧毁了飞船控制电脑的逻辑处理器，因此导致飞船坠落在这个陌生的森林星球中。
飞船坠落并在空中解体的过程中，众多的莫蒂失散了，同样被打散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狱卒瑞克，他们都是联盟的狗腿子，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
今天是飞船坠毁后的第14个早上，必须得尽快找到食物，带回去给自己的伙伴。
当今天的夜晚来临，两人还要对抗血月之下众多丧尸莫蒂们的第二轮大规模尸潮进攻......
“谢谢你的好意，幻觉先生，但我不能向自己的臆想屈服，我要拯救自己和伙伴！”
礼貌地朝幻觉道谢后，因为意外遭遇而获得动力的莫蒂冲过了马路，一个箭步跳过了写着‘街区公园’的小牌子，继续自己的求生之路。
也许是剧烈的运动让他的体力消耗严重，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冒烟了，而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家幻觉中的快餐店。
他又饿又渴，于是本能地推开门走了进去，从口袋里掏出美元来，从幻觉服务生那里买了两个汉堡和一杯可乐，在幻觉中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这都是幻觉，我能通过自我催眠来获得饱腹感，但人鱼莫蒂需要真实的食物和水才行，嗝！”莫蒂嗦着自己的手指头，捂着肚子打了个嗝，他快步离开了幻觉快餐店，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着。
可恶啊！哪怕是在森林中能找到一条蛆虫也好啊！
无计可施，看着眼前的森林，他仿佛是看到了一片绿色的地狱！它正在吞噬着生命！自然界实在是对人类太无情了！
“热狗！加了福岛黄芥末的热狗！三美元一份！”
“烤肉！正宗土耳其烤肉！俄国人最恨的味道！”
“咖喱饭，刚出锅的咖喱饭快餐！我是印度人，而且做饭没洗手，原汁原味！”
路边的小贩们都在张罗着顾客，各式各样的食物香气都涌入了莫蒂的鼻腔，但他只是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向前狂奔。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这里不可能和地球一样，肯定是森林中有着某种看不见的致幻孢子，是它们影响了自己的神智。
不光能看到各种幻觉，而且还能和幻觉沟通并互动，这太不对劲了。
就是因为这些幻觉太危险，其他莫蒂们把握不住，莫蒂才不让他们走出山洞啊！
虽然撒谎说外面都是邪恶瑞克，还有狮子老虎那样的猛兽，把其他莫蒂吓得大小便失控，但那也是善意的谎言。
“放心吧，死去的二十多位莫蒂们，我不会让你们尸体上长出的蛆虫们白白牺牲......”
聪明的莫蒂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又再次回到了森林之中，抬头看向那稀疏的树梢，仿佛就看到了那些死者们正在天上微笑地看着他。
尽管大家都是莫蒂，同时被这么多自己围着视J是有点奇怪......
风吹过了森林，树叶沙沙作响，就像是为生命献上的赞歌，也就是这时，莫蒂看到了远处的树上，长着几包薯片和好几本18X杂志。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了，终于看到野生的粮食和精神粮食了么......
“人鱼莫蒂，等我！”
他发出一声低吼，弯下腰来四脚着地，像是野兽般朝着猎物扑去！
理所当然，这是个圈套。
就在莫蒂的手指碰到树上长出的薯片包装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一个微型芯片被射入了他的后脖颈处，随即从中传来一阵电流，电得男孩浑身冒烟，跌落在草地上。
“滴哩哩哒哒！”
伴随着高兴的小曲声，不远处的树后走出了一个老头，他的脸看上去像是个土豆，双眼同样无神，眉毛是连在一起的一条蓝灰色横杠，嘴边上还有没擦干净的口水。
他穿着橘红色的马甲和帽子，呈经典的猎人打扮，他的猎物就是一只只莫蒂，但同样其他的瑞克们也各施手段在捕捉这些孙子。
投出一张捕猎网，捕捉到被电得无力反抗的莫蒂，老头拖着猎物走过草地。
“放开我！瑞克！让我走！”
莫蒂在大网里挣扎着，眼前的这个猎人瑞克就是监狱中的狱卒之一，毫无疑问，他也是和其他瑞克一样的天才。
在飞船坠毁后，这些瑞克飞快地适应了本地环境，从而进化为了种种恐怖的掠食者。
“嗝！不，这就是对于你试图吃野生零食的惩罚。”瑞克把猎枪扛在肩上，舒服地打了个嗝：“你知道这是个陷阱吧？树上是不会长薯片的，尽管那些薯片袋子里基本上都是空气，和你的脑袋差不多。”
“不，你必须要放我走，不是我要吃零食，是.....”莫蒂想起了人鱼莫蒂还在等着自己呢，他需要食物，需要水，否则的话恐怕会一命呜呼。
“哦？是什么？继续说啊，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小伙伴在哪里等我去抓啊？”猎人瑞克邪笑着转过头来，死鱼一样的眼睛看向莫蒂。
“没有，就是我一个人，哈，哈哈。”
莫蒂尴尬地笑了，顿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不能让猎人瑞克抓走人鱼莫蒂，比起在囚禁中活下去，人鱼莫蒂一定会选择自由地死！
被拖行的过程中，莫蒂最后一次看向了人鱼藏身的山洞，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耳边仿佛响起了《啊，朋友再见！》的大合唱。
就这样，他被猎人莫蒂拖出了大概一百多米，来到了一处地堡，或者说是猎人莫蒂的狩猎工事中。
这里完全是按照星球大战中义军的地下基地结构制造的，瑞克们都有一口袋的神奇道具，如果想的话，能够在短时间内造出堪比世界奇观般的建筑。
这里同样囚禁了许许多多的其他莫蒂，他们被关在一个个笼子里，脖子上都有显眼的电击芯片。
像是鱼人莫蒂，鱼头人莫蒂，鱼人头莫蒂，鱼莫蒂等等伙伴们也都被抓了，泡在一个个圆柱形水缸中。
“你抓了这么多的莫蒂，究竟想要干什么？！”
进了地堡总控室，莫蒂就被随手丢到了一旁，猎人瑞克自己拿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灌，见到这种情况，莫蒂立刻警惕，和背对着他的瑞克吵架。
“嗝~~~你的智商也就只能当美国总统了，要是去捡垃圾恐怕都会饿死，你明白什么是多元战争吗？”瑞克头也不回地摘了帽子，露出自己的秃顶来，随手挠了挠。
“呃？那是什么？”莫蒂果然露出了藏狐一样的表情。
“这颗星球上现在有着许许多多的瑞克，这你也知道，而一颗星球上的资源是有限的，为了争夺这些资源，我们之间必然会发生战争，嗝~~~因为总会有人想当世界警察。”
猎人瑞克又喝了一口酒，长长地打了个嗝。
莫蒂看着笼子和水缸中的同伴们，他挠了一下头：“可这和莫蒂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打你们的呗。”
“蠢，你完全没有理性思维，想想吧，既然瑞克们都认识到了战争的必然性，那么毁灭单体宇宙级别的战斗就打不起来了，为了避免我们如今的共同家园被战火破坏，所以我们开会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战斗烈度限定在一定程度之下，嗝！”
猎人瑞克打开了一个显示器，投影出一份名单来，继续解释道：
“于是我们成立了石英联盟，并举办‘宠物小莫蒂’大赛，每个瑞克都会去捕捉野生的莫蒂，每人挑选三只自己最强的莫蒂参赛，而最终获胜的瑞克将获得一年的星球统治权。”
“你是想让我去打架？不！我从没打赢过其他的莫蒂，我是个废物，放了我吧！”
虽然感觉有很多槽想要吐，但一听要打架，莫蒂顿时缩成一团，他根本不会打架，打架多疼啊？
“闭嘴！你知不知道有个平行宇宙里的所有人都用双手走路？那里的莫蒂能把铁血战士打得变成‘妈妈咪呀’！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后天训练家的培养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经过残酷的锻炼，你也可以变成战士！嗝！我要抓住所有的莫蒂，并从中培养出最强的莫蒂，宠物小莫蒂大师，我当定了！”
猎人瑞克生气了，他反手就从身后掏出一个黑金两色相间的‘豪华球’来，这是一个微缩型空间装置，内部空间能够供缩小后的莫蒂在里面生存，大小相当于三室两厅，还有着充足的零食、碳酸饮料、电子游戏和18x杂志。
按照设定来讲，只要把莫蒂关进去，好感度就会强制上升到200点。
不过他没有把刚刚抓到的聪明莫蒂关进去，而是关了一旁抽着大麻的嬉皮士莫蒂，因为之前都说过了，对小莫蒂来说是‘后天’的培养最重要，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
看着莫蒂球里无动于衷的嬉皮士莫蒂还在哈草，猎人瑞克知道这个货没有救了，于是把球放在了一旁的机器下面，按下了标着骷髅头的红色按钮。
一道绿色电浆闪过，豪华球连带里面的嬉皮莫蒂都变成了一滩黑灰，瑞克打了个嗝：
“现在你还想当没用的废物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扭头一看，原来是莫蒂在刚才趁机逃走了。
猎人瑞克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一按，这是用来控制莫蒂脖子上电击芯片的东西。
可没想到这个莫蒂这么聪明，他居然已经自己拔掉了芯片，那还带着一块皮肉的发光设备就在不远处的地上呢。
“哦？这个小莫蒂有点强啊，他必须是我的！”
说着，猎人瑞克重新穿上了红色马甲，戴上了帽子，准备出发去把宠物抓回来。
就在他的脚步声远去之后，走廊中一处堆积清洁工具的房间里才传出了呼吸声，莫蒂按着自己将要跳出胸前的心脏，点亮了储藏间里的灯。
“啊！！！”
他突然发出了惨叫，原来在这个狭小的储藏间里，还有着另一个莫蒂，那个莫蒂的双眼差不多有人类拳头那么大，但眼球上爬满了火蚁。
这让莫蒂的密集恐惧症犯了。
“别紧张，我是眼球火蚁莫蒂，我是个好人。”那个莫蒂笑着蹲了下来，用指头捅了捅缩成一团的莫蒂：“你也是逃跑出来的吧？”
“你也是？”莫蒂尽量不去看另一个自己的怪模样。
“是啊，但我们脖子上都有着芯片定位，离开地堡就会被发现的。”眼球火蚁莫蒂摇了摇头，他眼珠上火蚁爬行的速度更快了：“而且你也得承认，我们都是废物，离开了瑞克，我们就像是离开了黑人社区的黑人，出门买个汽水都可能会死掉。”
“哪怕是死，控制芯片我也已经拔掉了，我可不会为了瑞克去摘棉花。”莫蒂扭了一下脖子，向同胞展示自己那缺少的一块皮肉：“我也可以帮你去掉这个。”
“真的吗？”眼球火蚁莫蒂有点心动，他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那就试试吧，我听说在遥远的北方，还有另一个瑞克，在那里他对于自己的莫蒂们都很好，我们可以去投奔他。”
莫蒂一听，深深地叹了口气，也是，是时候正视这惨淡的现实了，自己就是个废物，离开瑞克什么事都做不成。
既然猎人瑞克这么差劲，还要把人关在笼子里，不如去别的瑞克那里看看怎么样。
“好吧，我来帮你去掉芯片！”
说完，莫蒂伸手去扣对方脖子侧面的芯片，然后，他就被呲了一脸的血。
也许是下手太重了，他把眼球火蚁莫蒂的颈部动脉也给拔了出来，只是短短几秒钟内，这位可怜的莫蒂就倒地不起，血喷满了天花板。
“no！！！”
满手是血莫蒂发出了卢克天行者一样的叫声，他跪倒在血泊里，抱紧被自己杀死的同伴尸体，流下了悔恨的口水。
然后他伸出颤抖的舌头，犹如狂蛇吐信一般，把那死不瞑目的大眼睛上的火蚁都舔了个干净。
没办法，他只在自己的幻觉中吃了汉堡，喝了可乐，可实际上他还饿着呢。
这眼球火蚁莫蒂却总是勾引他，他本来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看，也别想着去吃这些火蚁......
但现在大家身处绝望的森林之中，这里只奉行丛林法则。
不吃人，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满是蚁酸的甲壳在口腔中爆开，莫蒂被刺激得流出了更多的口水，但在用力嗦了几下对方的眼球后，理智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脑海。
为了不然同伴的牺牲白费，他决定再次踏上征途，即便要依靠瑞克来成为宠物小莫蒂，他也要选择最强的训练师瑞克才行。
一推门，猎人瑞克就站在门外等着他呢，脚掌还啪啪地打着地面。
“你要走？”
“没错！我要挑选更适合我的瑞克，你留不住我的，就算可以得到我的人，也无法得到我的心！”莫蒂回答得斩钉截铁，此时此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无数莫蒂先烈们灵魂附体。
豪气，就这样从身上喷涌而出。
“你离开我什么都做不成！你只是区区一只莫蒂罢了！”猎人瑞克生气地丢了枪，一指大门方向：“那你走啊，你走，看谁愿意要你这个废物！我告诉你，共和党和民主党没有任何区别！”
“你不要我，你会后悔的！”
于是莫蒂就这样昂首挺胸，走出了猎人的地下工事。
走到一半，莫蒂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这话说得好像是自己想留下一样？
算了，他用力摇了摇头，把混乱的思绪赶出了自己的脑海。
接下来，按照眼球火蚁莫蒂的说法，向着北方前进了五十米，来到了一处小院里。
在院子中，莫蒂看到了另一个穿着花睡衣，头发上固定着烫发卷的瑞克，这个姥爷此时正喝着果汁，十分慈爱地抚摸着趴在他膝盖上的一只莫蒂。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游泳池和巧克力喷泉，许许多多的莫蒂都穿着手工赶制的可爱衣服，在草地上趴着晒太阳。
“是你啊？”躺在一旁后院草地上，有着性别认知障碍的变性人女装大佬莫蒂认出了这个莫蒂，懒洋洋地给他打了个招呼，随后翻身让肚皮朝着天空：“要进来玩吗？这个瑞克人挺好的。”
“他也是要参加宠物小莫蒂大赛的吧？”莫蒂从后院栅栏的狗洞里钻了过去，询问道：“可我不会打架，我是个废物。”
“我们谁还不是个废物？安心啦，瑞克有着其他的计划。”人妖莫蒂眯着眼睛，从怀里掏出一本18x杂志翻了起来：“很多瑞克都想要参加比赛，这个瑞克也有他的目标，但不是小莫蒂训练家，他想要成为最强的小莫蒂培育家，从而在未来垄断市场。”
“小莫蒂培育家又是什么鬼职业？不管怎么看，他都更像是猫奴吧？”
莫蒂眯起了眼睛，因为泳池边上那个瑞克，怎么看都像是那种沉迷于养猫的孤寡老人。
就是孤零零死在公寓里也没人知道，尸体被猫吃光的那种老人。
“我哪知道那么多？反正只知道接下来我会很爽就是了，吸溜！”
女装莫蒂一脸轻松地给杂志翻了个页，盯着里面的肌肉壮汉流口水：
“他发明了一种‘性别变来变去射线’，能够让我们变成双性人，全都能生孩子，一胎能生七八个那种，接下来我们所有的莫蒂会开始杂交，然后再和我们的孩子杂交，据他说，用基因育种的方法，只需要七代杂交就能培养出最强的莫蒂改良品种来。”
“呕！告辞！”
莫蒂连退好几步，虽然这里看起来吃得好住得也好，但他是个直男，哪怕确实想试试那羞羞的事情，但从没想过要给人生孩子。
总之，他最后的底线也是当攻可以，当承受的那方可不行。
“为什么要吐？你是不是歧视lgbt群体？你怎么敢？！”女装大佬莫蒂顿时生气了，他大叫了起来：“瑞克！瑞克！这里有个不够政治正确的莫蒂！”
那猫奴瑞克因此察觉到了他，手中挥舞着一把奇怪的光线发射器从泳池边冲了过来：
“一个野生的莫蒂！不要走！让我先阉了你，把你的蛋蛋拿去基因改造！让我们的家再次伟大！”
可此时的莫蒂只觉得菊花一紧，转身撒腿就跑，他完全不想要进行什么身体改造啊，这计划也太恶心了，怪不得后院里的那些莫蒂全都不对劲，原来那都是被阉割的莫蒂在等待转化呢！
就这样，他一路向北跑去，翻过了一座小山头，进入了另一个瑞克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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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山顶光秃秃的，有人用石头围了一个石圈出来，此时另一个瑞克，身披白色床单，正盘腿坐在石圈中央。
在他周围，也是同样打扮的莫蒂们，他们各个脸色发白，但还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你来了？”
哪怕没有睁开眼睛，瑞克也察觉到了莫蒂的到来，他用温和的声音呼唤着少年的名字，犹如春风化雨。
“我不该来。”
此时莫蒂已经发现了那些同位体们的不对劲之处，除了他们那一脸诡异的笑容之外，身边还有很多空的注射器和锡纸，仔细一想，就能明白这些家伙现在正嗨着呢。
“人世间，来来往往本就正常，而你，痴儿，却看不透。”石圈正中的瑞克双手一翻，做出拈花轻嗅的姿势，说出了饱含哲理的话语。
“这就是你给宠物小莫蒂们打药的原因吗？”莫蒂虽然嘴上抗拒，但双腿还是走向了那个瑞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披着白布的老人仿佛充满了魅力，一举一动都在蛊惑人心。
“不，你错了，我并不想参加石英大会，也坚决抵制任何霸权活动。”瑞克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禅韵：“人的思想应该是自由的，限制肉体并不会限制灵魂，我要做的事不是让你们参加***医保，而是要让你们获得自由。”
听了绕口令的莫蒂又露出了藏狐表情：“哈？”
“是的，闭上眼睛，扎上橡胶止血带，然后拿这个注射器给自己来一针。”瑞克丢给莫蒂一公斤白粉，还有配套的注射器和生理盐水：“在做完这些后，然后跟上我的节奏，呼吸。”
“为什么跟电视上的健美操一样？”看着开始做奇怪肢体动作的瑞克，莫蒂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但他是个好男孩，是不碰毒品的。
但这些粉先收起来，将来也许可以卖掉。
“这是瑜伽，经常练习的话，能够帮你舔到自己的肚脐眼，你懂的。”
禅宗瑞克挑了一下眉毛，智珠在握地带着其他莫蒂做瑜伽：
“我明白你们所有莫蒂的共性，你们都希望能‘自给自足’，而我掌握着多元宇宙内无数世界的所有瑜伽种类，能让你们很快得到‘吹喇叭自由’，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嘶！”
莫蒂听了这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只觉得自己完全被看穿了，瑞克的智慧何其深厚，那简直像是大海一样。
但是海水的强大压力和无尽冰冷，压垮了头脑空空的少年。
如果瑞克真的能帮所有的莫蒂完成随心所欲的脊椎对折动作，那莫蒂们不管在哪个瑞克手里，都会成为这个瑞克的奴隶，别人也只是替他饲养莫蒂罢了。
就像是果粉们会崇拜乔布斯，每一次发布新机，都会吸引无数目光，这个瑞克只需要时不时发布新的瑜伽动作，然后不断更新，他就能统治世界！
他的粉丝们会在互联网上和其他任何人战斗。
利用外孙的淳朴欲望，向来都是瑞克用来操纵莫蒂们的手段，而这个禅宗瑞克已经跳出了小莫蒂大赛的棋盘，开始更高一层的布局了！
不愧是多元宇宙里的瑞克，顶级的人类强者，在坠落陌生星球的短短时间里就已经进化出了最适合生存的形态了吗？
但当前逃生的莫蒂并不是普通的莫蒂，他有着比其他莫蒂更加坚定的意志，虽然能舔自己肚脐眼和其他部位的技能让他也无比心动，可是，没有自由，他宁可逃离。
禅宗瑞克也不催他，只是依旧淡然地带着莫蒂们练习瑜伽动作，嘴里还喊着口号：“呼！吸，吸，吸，吸......”
而周围的莫蒂们都发出了大力真空抽吸的声音。
嘶嘶嘶！！！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多带劲了，莫蒂的心乱了，但是想起之前死去的那些同伴们还在天上看着他，他还是凭借最后的意志力，捂着自己的耳朵抱头跑下了山。
他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堕落下去，那太过了。
就这样抱着脑袋跑出了五十米，他离开了禅宗瑞克的势力范围，来到一处长椅上坐下，他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头，那魔性的吸吮声还在头脑里回荡着，仿佛洗脑的魔音。
“上帝啊！我该怎么做？到底该如何才能离开这场噩梦？！”
他仰首望天，而天空也应景地下起了暴雨，瞬间把他打成了落汤鸡，正如他现在的心情。
但是上帝莫蒂在之前就被他骂走了，现在不会再回来和他对骂，这只能是一出独角戏......
或者不是？
“莫蒂，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就在莫蒂一个人在长椅旁跳着雨中曲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谜之声，那声音很陌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瑞克。
“是谁？超能力者？变种人？超人？绝地武士？老虎薯片女郎？”
对于什么穿越者啊，外星人啊，平行宇宙人啊，莫蒂都熟悉得很，立刻对神秘声音的主人做出了一连串的猜测，顺便还暴露了一下自己的XP。
所谓的老虎薯片女郎，其实是一个卖薯片的电视广告人物，那是个金发闭眼，前凸后翘，穿着虎纹泳装的大美女。
广告里说只要吃够了一定的老虎薯片，就能换来和薯片女郎亲亲的机会。
莫蒂一直觉得这家企业很信得过，因为他们承诺销售利润里的十亿分之一会被拿出来捐给‘残疾人联合会’，而广告里的老虎女郎也是个瞎子。
所以她会盯着他们，这事肯定是真的。
反正瞎不瞎不重要，只要大就行，莫蒂就这点要求。
“精虫上脑的臭蛆，我的声音怎么说也不会是女人吧？”谜之声直接开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是你们的瑞克姥爷，你也可以叫我丧钟瑞克。”
“呃...你是个从事殡葬行业的瑞克？”莫蒂十分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瑞克不露面。
“......不是！我一直都在观察你们，包括其他瑞克们，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我想和你谈个条件。”自称丧钟瑞克的那个声音说着话，还压着怒气给出了选择：“我可以先给你展现一下诚意，告诉你一个秘密，然后你再来决定要不要和我合作。”
“什么秘密？我先听听再说。”藏狐睿智脸。
短暂的沉默后，丧钟回答：
“其实你现在身处一个虚构的数字化世界，周围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你必须找到最近的女厕所，通过马桶一样的传送装置先离开那里！我在现实中等着你......”
身上的黄色T恤在雨中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莫蒂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四周环顾：
“丧钟瑞克，我没有看到女厕所，但这里有个总统选举的投票站。”
在公园小路的不远处就是一条大马路，路边有着很多店铺，也有许多行人，当然，最显眼的就是贴满星条旗的投票站点了，有很多人在其门前排队，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笨死了，那就是厕所！特离谱和瞌睡乔不还是二选一吗？就像是厕所分男女一样，他们都算是屎，有他们的地方就是厕所，蠢货，你得要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才行，别忘了，你现在是在一个虚拟的世界中！”
丧钟瑞克好像很生气，不过所有的莫蒂都是受虐狂，越是被瑞克辱骂，他就越是觉得亲近。
毕竟都是姥爷的同位体嘛。
“别骂了，我这就进去还不行嘛？”莫蒂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向选站走去，不过眼珠还是一转，问：“你不会骗我去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你想太多了，要知道，寻思生异端，你想被火焰喷射器烧吗？就像是雨林中的越南人一样？”丧钟的声音幽幽传来，同时还有一些嘁哩喀嚓拼装金属零件的声音。
“不要，太黑暗了！虽然我有点失忆，脑子里也很乱，但总感觉自己过去好像被烧过很多次一样......”
这么说着话，莫蒂就顺利进入了投票站，本来排队的人群都抗议他的插队，但是他猛踢了几个人的裆部之后，还是顺利进来了。
抬起头一看，除了写票的桌椅区域之外，还有分属于两位总统的脱衣舞女郎啦啦队在一旁跳动。
莫蒂的目光瞬间飘到了那些女人的身上，咽了一下口水。
“别看了，想想正事，她们只是一串数字，而且还都是各种的女装莫蒂，每一个逃出来都比你大。”天空中的声音再次传来，打碎了莫蒂的美梦。
“呕...”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男孩嘴里淌出了彩虹。
“明白就好，现在快给我挪动你那卡戴珊一样的肥屁股，看到那边高台上的选票箱了吗？跳上去往里面大便，把它当作猫砂盆。”丧钟瑞克的指示再次传来，语气也渐渐变得黑暗起来。
周围的幻觉人显然都听不见这对话，但莫蒂还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他鬼鬼祟祟地缩到一个角落，小心地看看周围，低声道：
“不是，瑞克，你认真的吗？往选票箱里撇条真的能让我回到现实中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有用猫砂盆的癖好？”
“废话真多，我是你姥爷！蠢蛋莫蒂，那个选票箱只是看上去像是选票箱，但实际上它就是个马桶，至于为什么通过使用它来离开数字世界，你过去思考过尼莫为什么能通过打电话离开矩阵吗？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现在就快点给我照做！”
“唉，好吧，哪怕有几百个人看着我，但他们只是幻象，应该问题不大。”说着，莫蒂还是服从了瑞克的指挥，脱掉了牛仔裤和里面的尿布，带着一团马赛克开始助跑。
随后他在舞台下方纵身一跃，在空中蹬了几下腿，在众人们惊讶的目光中，稳稳落在了选票箱上。
“噗！噼里啪啦轰！”
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从幻境中脱离，在什么飞船上醒来的迹象。
莫蒂的大脑袋上顿时就流下了一滴滴汗水。
“瑞克，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救命，我现在下不来台！哪怕周围的人都是幻觉，我还是觉得很尴尬！”
“只要你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还有你急什么？好莱坞女星陪老板睡觉也不一定能得奥斯卡啊，原理上肯定是没错的，你调整一下角度，多试几次。”
丧钟瑞克这么回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以及无比的自信。
听起来，同样好有道理。
于是莫蒂挪动几下屁股，在众人惊悚的表情中，又来了一串鞭炮般的响动。
这回有反应了，几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中的电击枪全部朝着莫蒂开火，一条条电线插在男孩身上，顿时他带着马赛克跳起了霹雳舞，随后口吐黑烟倒地，还伴随着大小便失控。
领头的黑衣人扯起领子，通过微型对讲机向上级汇报：“是的，厕所的局面已经被控制，恭喜，是个男孩，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明白，这就返回总部。”
就这样，莫蒂如愿地在某个陌生的环境中醒来了。
手上多了一副手镯，还被换了一身橙色的新衣服，新房间不大，装修也不错，全是铁栅栏。
“瑞克？你在吗？我感觉稍微有点不对劲。”
莫蒂从硬邦邦的床上醒来，他要的是自由，为什么反而到监狱里了？
“不慌，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你不觉得周围发生的事情都非常荒诞吗？这说明你还在虚拟的世界之中，现在，你不就在马桶旁边了吗？”
丧钟那边传来了嗑瓜子的声音，还有开酒瓶的木塞声，他好像在和什么人喝酒碰杯。
莫蒂确实一直都觉得不对劲，因为在身边发生的事情都太夸张且缺乏理性，这才是他一直坚持那都是幻觉的原因。
听了丧钟瑞克的说法，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瑞克，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天上传来的声音回答道：“你现在位于平行世界的量子空间的深层梦境里的数字幻觉之中，想要重返现实，可能会吃很多的苦，但我会帮你的。”
“瑞克......”莫蒂有点感动，他吸了一下鼻子：“我都听你的，我实在是受够这疯狂的世界了。”
“很好，首先，你也应该从电影里学到过吧？为了摆脱梦境，你首先需要一个陀螺，如果没有梦境陀螺，你就无法分辨梦和现实，”
丧钟给出了下一步的指示，还发出了一点笑声：
“监狱是个好地方，短时间内你不会被梦境之主发现，现在你需要把头上的灯泡拆下来，将它改造成你的陀螺，莫蒂，我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去接你，但我会一直给你指示的。”
莫蒂其实动手能力很强，而且还多少有点艺术细胞，拆下灯泡后打碎，留下灯头，再把床单撕成布条缠上，再牢牢扎好，这就构成了一个陀螺。
他将陀螺放在地上，按照电影里讲过的那样，让其旋转起来。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它一直在原地旋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瑞克，我确定了，我真的被困在梦境中了。”
“正常智商的人其实只需要一分钟就能确定的事情，你居然耽误了这么久......”
丧钟瑞克虽然嘴里抱怨着，但却并不生气，在对话的另一边还传来了电焊的声音，他好像在制造什么东西，又接着说：
“好吧，反正你也不是冲着盗梦去的，现在要做的只是逃出来，那么你懂的。”
“我明白，瑞克，我可是诺兰导演的迷弟，《盗梦空间》和《蝙蝠侠三部曲》我都熟。”莫蒂的目光落在了监狱角落的马桶上：“这是一个数字灵薄狱，而我要做的就是自杀，从而让自己返回上层梦境。”
“不错哦，还学会抢答了，那么就开始你的表演。”丧钟瑞克那边说着，还传来了喝酒的动静。
得知了真相的莫蒂也获得了动力，虽然瑞克不在身边，但只要有人教他怎么做就行。
他不如姐姐夏沫那么能打，但他自认为比姐姐聪明。
将剩下的床单紧紧包成一个球，塞进马桶里，然后按下冲水按钮放水，很快他就有了满满一马桶的水。
接着，莫蒂咬牙在墙上砸断了自己的两根胳膊，接着起跳空翻，用倒栽葱的姿势把脑袋扎进马桶。
他把自己淹死了。
虽然很痛苦，但他是个能吃苦的男孩。
世界如同由方块构成的海洋般抖动起来，一切都在瞬间被改写，荒诞又夸张，却符合莫蒂内心思想的灵薄狱就此被掩埋，那其实是某个莫蒂内心深处的疯狂和无奈。
但这和当前的勇者莫蒂没有关系了，他在上一秒还只是身处一片死后的黑暗，下一秒，他就睁开了眼睛。
............
他在自己家里的床上醒来，街道上的阳光刚刚露头，他暗恋的杰西卡正慢跑过窗外。
下意识地他就把手伸向了自己的‘魔杖’，但下一秒，他回忆起了死前的事情，摊开手心，那个简陋的陀螺居然还在自己手里。
“丧钟瑞克？你在吗？”
“我在，抱歉孩子，你还在一个梦里，而且是很危险的梦，因为此时另一个瑞克就在车库里做着外星人实验，如果他发现了你的异常，我就保不住你了，你大概会被改造成机器人吧？”
丧钟的声音传来，他也显得谨慎了一些。
“我明白，但是他无法阻挡我自杀。”莫蒂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套好黄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想死难道还有什么难的？这层梦境应该和现实差别不大。”
虽然这么说着，莫蒂还是转起了陀螺，这次他学聪明了，只是看了一分钟就确定了。
“别那么肯定，首先你连这一层的梦境之主是谁都不知道，如果那个人不想让你死，你恐怕很难反抗。”
丧钟给他浇了冷水，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我们都知道，梦境往往会按照其主人的意愿而展开，上一层梦境我们是钻了空子，许许多多的莫蒂帮你分散了注意力，但如果这层梦的主人认为你应该存在，那么你就会存在，甚至于死去活来，懂？”
“不懂。”莫蒂又露出了藏狐脸。
“不要紧，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死定了。”丧钟十分肯定地回答道，还打出了包票：“一般来说，我这里的死法套餐分三档，安乐死，惨死，死翘翘，你喜欢哪一种？”
“死翘翘！给我来死翘翘，虽然这层梦境我暂时还说不出哪里不对，但肯定是不能留在这的。”莫蒂毫不犹豫，反正不要钱，他直接选顶配。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莫蒂挂在墙上的火柴人果女图摇晃了几下，还是脱落了图钉掉在地上。
“你醒了？下来吃早饭。”
开门的是一个果体围着围裙的壮汉，怎么说呢，大概是施瓦辛格的身材，搭配上阿汤哥的脸，说话还带有性感的意大利口音。
“呃......你是谁？”
莫蒂对于自己家里出现的陌生人十分警惕，他捂住了胸前的两点。
谁知道男人只是宠溺一笑，摆出一个背身的健美动作，展示自己那篮球一样跳动的肱二头肌，回道：
“睡傻了么？莫蒂，我是你的爸爸杰瑞啊，快点去洗脸刷牙，然后来楼下吃饭。”
说完，壮汉杰瑞一甩头发，十分潇洒地下楼去了。
男孩确实是傻了，但不是睡傻的，而是吓傻的。
杰瑞是什么人？他本该是个中年失业，一脸衰样，一事无成，毫无特点的男人。
但现在变成了一个汇聚所有好莱坞男星优点的人？这也太不对劲了！
为了不引起梦中瑞克的注意，莫蒂还是乖乖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小声说：“丧钟瑞克，我发现异常了，杰瑞他好像基因突变了，这一定是生化危机，我现在需要避难所和足够的武器。”
“蠢！你是要死的，别想着末日求生的事情了。”丧钟纠正了他一下，随后给出了分析：“这层梦境的主人把杰瑞变成了完美男模，这是那个人心中的理想状态，所以这层梦境应该是属于你妈或者你姐姐的，但我还需要更多情报。”
“为什么不会是杰瑞自己的梦？”莫蒂拿着毛巾擦脸：“在梦里把自己变得完美，我也偶尔会这么做。”
“因为杰瑞太平平无奇了，是连想象力都受限的那种，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完美的样子。”丧钟遗憾地回答。
“有道理。”莫蒂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妈妈一直想要让爸爸充满男子汉的气派，而姐姐也想要让爸爸比她同学们的爸爸更体面，所以她们都有嫌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下楼去吃饭，然后探查到更多的情报，最后让梦境的主人杀死你。”丧钟指点道。
莫蒂咽了一口唾沫，缓缓离开卧室走下了楼，第一眼，就看到了打扮得珠光宝气，整个人年轻了大概二十岁的妈妈，倒是姐姐夏末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瞬间明白这层梦的主人是谁了。
早饭很简单，橙汁泡麦片，和以往差不多，瑞克也没有出现和他们一起吃饭，还是缩在自己的车库实验室里，这让莫蒂放松了不少。
饭桌上的妈妈贝斯意气风发，因为她成为了美国最好的兽医，吃完早饭就要飞华盛顿了，去给总统家的蟑螂做绝育。
但就餐过程中，父母二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哪怕现在杰瑞已经帅得昏天暗地，贝斯也像是看不见一样，只是吃完饭丢下空碗给他刷。
饭后的莫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呼唤丧钟瑞克。
“丧钟瑞克，这是我妈妈的梦，对吧？”
“不，这是你姐姐夏末的梦。”丧钟直接就给出了答案，完全出乎莫蒂的预料：“梦境能反应出人的心境，夏末希望贝斯能赚更多的钱，希望杰瑞和其他父亲们比起来能不丢面子，希望瑞克姥爷能多进行冒险的准备工作，这些都侧面证明了她才是梦境的主人。”
“可是她自己为什么没有变化？”莫蒂揉着脑袋，他感觉很费解。
“其他她也有变化，比如胸围和臀围都加了几号，而且笑容更有亲和力了，她还洗了牙。”丧钟那边又开了一瓶酒，随后饮水的声音：“但大体来说，她对自己的状态是满意的，也因此并没有进行特意的改变。”
“好吧，我相信你，那我接下来该怎么让她杀了我？”藏狐莫蒂再次上线。
“简单，每个青春期少女都会有自己喜欢的男生，你只需要等到晚上，她出门约会的时候故意去充当电灯泡，她肯定会嫌你碍事，心里诅咒你怎么不去死，你表现得越贱，效果就越好，然后你就可以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自杀了，她反应不过来的。”
丧钟幽幽地说出了战术，像是已经算准了夏末的心理。
.................
莫蒂死了，但他又活了，并且进入了上一层的梦境之中。
依旧是从床上醒来，但是这一次窗外不是熟悉的街道，而是一片茫茫宇宙。
这时，伴随着风箱般呼吸器的声音，房门打开了，打扮成黑武士模样的杰瑞进来叫莫蒂起床，去帝国宫吃早饭。
“我是你爸爸！”
丢下一句标志性的台词，黑武士下楼去了。
“好吧，这次我已经知道了，这是杰瑞的梦。”莫蒂挠了挠脸，穿上了床头一旁卢克·天行者的戏服：“他确实是有点想象力匮乏，只会照抄《星球大战》，所以贝斯就会变成艾米达拉女王，而夏末会变成莱娅公主，我都知道了。”
“呵呵，你们一家还真能对上号......”丧钟那边已经笑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整件事都变成了笑话，触及了他的笑点：“看来这个梦里的瑞克会是帕尔帕廷，但也不要紧，你现在需要让黑武士杀了你。”
“该怎么做？”莫蒂也不犹豫，把玩具光剑挂在腰带上。
“黑武士只爱帕德梅，不管什么人杀了艾米达拉女王，他都必然会报复。”丧钟又给出了一个战术。
....................
死了，醒了。
这一次莫蒂复苏的地方是在家里的一处墙角，但他被缩小了，场面反而像是异星战场，许多大号的蚂蚁正在向人类的防线进攻，缩小的人们正在一个火柴盒状的碉堡里抵抗。
多元宇宙最强战士夏末成为了人类联邦的指挥官，遥控着吸尘器抵抗蚂蚁们的进攻，但战线十分危急，虫族的包围网就要形成了。
“我该怎么做？”
莫蒂已经有点点麻木了。
“这是你家的蟑螂看了《星河战队3》后做的噩梦，现在你要找到一些剩菜剩饭，涂在自己身上，让蚂蚁咬死你，毕竟战场上死人很正常。”
“看来我爸爸的想象力和蟑螂差不多？”
莫蒂一边照做，一边询问丧钟瑞克。
“大概。”
...................
死，醒。
这次莫蒂醒来是在学校的课桌上，他暗恋的女孩杰西卡正从窗外走过，但梦境陀螺还在旋转，所以这依旧是梦。
很快异常就出现了，学校不教知识，反而组织学生们进行舞蹈比赛，而同学们明明上一秒还在说话，可下一秒就突然开始载歌载舞。
“你们学校里谁最迷《歌舞青春》？找到那个人。”
丧钟的指示直接就来了，甚至都不用莫蒂去问。
..............
就是这样的轮回，在死亡和苏醒之间反复横跳，莫蒂经历了几千几万次。
他的眼神已经渐渐变了，变得像是连环杀人狂或者战场老兵一样，可谓是见惯了生死。
男孩被人杀过无数次，也为了能够自杀而杀死过很多人，但那都是梦境中的幻象。
他已经渐入佳境。
很多时候不需要丧钟瑞克的提示，莫蒂就能自己找出梦境的主人来了，也许是邻居家的狗，也许是路过的出租车司机。
医生的梦，政客的梦，花草的梦，一切的梦。
各式各样，全都不合逻辑，夸张到显得怪异。
可对于莫蒂来说，这都没有区别，他只有一个目标，一个任务，那就是去死，然后尽力回到现实中去，任何阻碍他实现这个目标的人，都是敌人。
时间过去得太久了，也许一层层梦境中根本没有时间概念，但他像是渡过了一万年，甚至于自己为什么想要回到现实都忘记了。
战斗，努力，然后超脱，无数次地循环。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破旧的梦境陀螺，它还在旋转。
每次苏醒，莫蒂都会让它转起来，只要旋转时间超过六秒，他就会去想办法自杀，或者杀人后被人杀。
这仿佛就是无间地狱，永远没有能重获自由的一天。
但世界已经越来越像是现实了，这说明他走的路是没错的，一个个梦境从一开始的科幻和魔幻，到现在只像是政治讽刺剧，已经真实太多了。
努力终将获得回报，他最终还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丧钟瑞克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看到你了，莫蒂，你回到现实中了。”
“真的吗？”莫蒂低头看着掌心中旋转不停的陀螺，默默地把霰弹枪上膛，戴上了墨镜：“那你在哪里？”
“我在车库，快来让瑞克姥爷看看你。”
丧钟瑞克像是对此毫无查觉，只是催促着莫蒂。
这次不用杰瑞叫起床了，莫蒂提着霰弹枪就穿过了一楼的餐厅走向车库，一脚踢开房门，举起枪就向陌生的黑黄盔甲人倾泄弹雨。
“这还是一个梦！你的梦！杀了我！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怒吼着开火，就仿佛是电影中的猛男附体，枪口的火焰照亮了昏暗的车库，也照亮了他满是沧桑神色的脸。
“为什么要杀我？这个现实不好吗？”
丧钟笑着问他，只是一抬手，所有霰弹钢珠全部被原力停在空中。
“我能感受和思考，这说明我是真实存在的，然而这虚幻中的真实只会让我产生更多痛苦，我将永存于梦中，你也是假的，没有人能救我了！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抱歉，莫蒂，人活着的意义只有自己去体会，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永别了。”
穿着黑黄盔甲的人显得有点遗憾，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从腰包中丢出一个黑金相间的双色小球。
这个小球射出了一道光，将莫蒂吸入其中。
落地后它摇晃了几下，随后上面的按钮一亮，不动了。
比起残酷的现实世界，也许充满零食、汽水、18X杂志的梦境，要更适合这个莫蒂。
这只是生意，雇佣兵的准则中有一条，那就是——不和‘货物’产生任何感情联系。
摇着头的苏明站起身，平静地接过绞杀卷起来的精灵球：“宠物小莫蒂，得到了！......不过这个台词显然不适合我，对吧？瑞克？”
话音一落，车库中的空气开始扭动，很快由设备投影出的幻象就消退了，露出不远处正在工作台旁喝酒的另一个瑞克，还有他身边满脸好奇的莫蒂来。
“你还真的搞到了，原来平行世界和维度还可以这样玩，思想能变成现实，这就是魔法的本质，相当于凭空用莫蒂的一段思维制造出新的莫蒂。有趣，学会了，嗝！那这么一来，我们的交易就成立了，你的武器，拿去。”
瑞克十分大方地拿起了工作台上的弑神者，丢向丧钟。
此时经过了全套改造的它，已经变成了一把不可名状的神兵，融合了科技和魔法，甚至还有一些额外的加钱，应该是某些因果律。
之前丧钟锻炼梦中莫蒂的时候，瑞克就一直在旁边改造弑神者呢，什么电焊声啊，金属拼接声啊，都是他搞出来的。
这个多元体系中的规则也很简单，只有一条，那就是‘瑞克是无敌的’，越瑞克，越无敌，作为苏明已知的美漫最强科学家，标号C137现实中的瑞克帮忙加工出的武器当然也是最瑞克的。
弑神者如今像是一条金色的活体光芒触手，泛着电光缠上了丧钟的手臂，渐渐没入了血肉之中。
具体的新能力，恐怕还得有时间再研究，得先离开这里再说。
“瑞克？为什么我的脑子里还会有那么多莫蒂和瑞克？他们真的是你们说的梦境寄生虫吗？”正版的莫蒂一脸藏狐表情，抬头问着自己的姥爷。
他其实在丧钟骗着那个莫蒂玩的时候一直在旁观所谓的‘训练过程’，但还是有很多地方看不懂唉。
“吨吨吨吨......嗝~~~~”
瑞克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个泛着酸味的酒嗝，他丢出武器的同时接住了丧钟丢来的精灵球，塞进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
“给你说你也听不懂，你只要知道这是梦幻中的极品小精灵，超梦莫蒂就行啦！比外星神兽还稀有，而且还经历了残酷的训练，特性是无情，冷血，理智，变态，黑暗，他很有价值，我能用他去参加多元宇宙石英大会，成为宠物小莫蒂大师。”
多元宇宙中有些现实里的瑞克死了，那其对应的莫蒂就会变成野生莫蒂，这样的野生莫蒂不计其数，但丧钟这种凭空用思想复制莫蒂的技术显然更有价值。
因为还附赠了一套宠物小莫蒂的训练流程。
苏明笑着站起身来，搂住看热闹的哈莉摆摆手：
“这是魔法和维度之力，世界规则，原力读心的共同作用，莫蒂，你接触这个还太早了......那么瑞克，我就先走了，以后常联系，祝你们游戏愉快。”
随后，丧钟二人就在一道蓝光中消失，姥爷瑞克翻了个白眼：
“只有你能来我这边，我去不了你那边，世界壁垒的存在很不公平，可别再来了！哼，不过我还是赚了，走吧，乖孙莫蒂，你不是说想玩龙与地下城吗？我今天心情好，恰好知道一个以跑团为规则的平行宇宙哦。”
莫蒂顿时忘记了之前诡异的一幕，他高兴到当场跳舞：“要去要去，学校里的同学们都在说DND的事情，我如果再学不会就要被孤立了啦！”
瑞克很喜欢自己的孙子，虽然这个孙子本质上并不是原来的那个莫蒂就是了，而是捡来的替代品。
但不要紧，因为自己是最瑞克的瑞克，这就够了。
掏出次元传送枪，他打开了通向另一个平行宇宙的大门，又一次冒险之旅要开始了。
看着莫蒂兴高采烈地跑出车库去叫父母和姐姐一起来玩，瑞克拿着酒壶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满足地打嗝，露出了笑容。
在瑞克和莫蒂的多元宇宙里看了夸张的大戏，哈莉很开心地回小马利亚了，她想要带毒藤女也去那边玩几天，因为好闺蜜应该共享乐子。
苏明给了她一辆车，让她自己看着办，反正小马利亚那边情况很好，能算是如今苏明间接掌握的众多宇宙中稳定程度最高的，甚至稳定度还要超过哈利波特那个世界。
而后，他一个人坐在赛普尔克的王座大厅中，静静摆弄着自己的新武器。
“副官，星球大战的银河系数据统计出来了吗？”
“还差一些，警长，因为有些星球上旧代表们的势力根深蒂固，恐怕需要执行灭绝令，这些都会影响到宇宙生产力指数统计。”
副官的人偶从门外飘进了黑暗中，随着声音的响起，大堂中的唱诗班和伺服颅骨再度被激活，金色的光柱从穹顶上射下，笼罩在丧钟身上。
他仿佛瞬间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神灵，强大，神秘，却又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因为帝皇是人类的明灯和希望，这灯光效果就是机械神甫们为了凸显这一点而设计的。
手下人也是一片好心，苏明也懒得纠正他们什么，只是继续和副官的对话：
“赫敏现在在哪里？”
“格兰杰小姐在她原本的地球，作为世界巫师联合会的主席，她有不少的政治活动需要出席。”副官举了一下手，投影出一副画面来。
里面是个类似于联合国的地方，赫敏正在进行着关于‘凤凰与龙等神奇动物饲养规模扩大化’的演讲，小脸上一本正经的模样。
尽管霍华德也在那边经营着麻瓜一侧的事务，并且用经济手段慢慢蚕食着政府，但现在巫师们的存在还是对于麻瓜们保密的。
如何安全隐蔽地饲养更多神奇动物，为魔药产量提供更多原料，还要减少环境污染，这就是现在赫敏开会的原因。
“这样，我先让绞杀传输给你一些我的记忆，等赫敏开完会，你通知她去一下这个世界。”苏明朝着副官伸出了一条触手，绞杀把宿主脑子里一堆名为《魔女之刃》的记忆转化为电信号，上传副官的闪存里。
副官立刻检索了这些记忆画面，她瞬间掌握了所有情报：“行动目标是什么呢？”
“让赫敏接触萨拉·佩珍妮，劝说她加入天穹议会，然后想办法接手那个世界。”苏明原本是打算带小表弟一起去那边的，因为韦德强烈要求想去看球来着，而丧钟对那个世界里特殊的武器有些兴趣。
但现在，有了改进版的弑神者，那些类似于殖装一样的魔女之刃则不必须了，这样一来，他自己不去，小表弟也别想去。
让赫敏去进行开荒吧，毕竟人家希里早就开始这么干了，就算是随便玩，希里也在那些她去过的异世界拥有了话语权。
猎魔人对于政治不感兴趣，但只要她带着蜘蛛图腾过去了就好，其他事情自然有副官接手。
“明白了，警长，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安排吗？”
副官可爱的脑袋点了点，她的白色头发随之抖动，在赫敏行动的时候，她会提供各方面的保障。
“让艾菲拉尔把清理异端的烧烤大会暂时交给她的姐妹们，去这个世界一趟，找一个叫甘道夫的老头。”
苏明又让绞杀传递了一份记忆，那是名为《魔戒》的世界，并说：
“这个奇幻宇宙我想要，永生和转世在那边有着体现，而一些偏门的魔法技术也不错，比如说如何批量化地制造戒指。正好那边的人们身陷战火却缺少信仰，让艾菲过去宣传一下帝国国教。”
“明白，已加入日程表，计划安排中。”副官凑近了一点，伸手帮苏明揉起了肩膀：“那么警长，你的武器改造成功了吗？”
“成是成了，但是具体效果怎么样还不清楚，应该找个什么人砍几下试试刀......”苏明投出了手中的一道光，弑神者如今变成了一种和丧钟相关的概念武器，但具体是什么概念，有什么样的破坏力，不是拿在手里看就能看出来的。
这把武器中的那个嗜血灵魂现在变得更加疯狂了，或者说，更加瑞克了，它每时每刻都在给苏明提供一些疯狂的想法，不过限于它是武器，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现在赛普尔克已经连通了许多的宇宙，网络的编织也相对顺利，虽然对于天神组和宇宙宏的研究还没有明显进展，但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宇宙之间的壁垒并不是牢靠了，我们可能时间不够充裕。”
副官换了个话题，她说起了宇宙之间的联系，在小马利亚看到了变形金刚就能说明问题，虽然事情最后轻松解决，但藏在这件事后的本质，还是值得严肃对待的。
“我知道，或者说早有预料，在漫威的布局是能用上的。”苏明笑着回答，他从王座上站起身，活动着自己的脖子：“你观察过银河系吗？其实它在自转的时候，一直在不断吸取邻居星系的物质，而宇宙也是同理，越是强大的宇宙吸引力越强，在地球40K升入多元级别之后，我们早晚会和其他的漫威宇宙发生碰撞。”
“所以之前那些平行宇宙的蜘蛛侠都是棋子了，不愧是警长，但我们40K分裂出的平行宇宙目前看上去依旧很普通，要开始我们的‘刺激计划’吗？”
副官收回了小手，她跟着丧钟走下了御阶。
“如果卡西利亚斯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先向40K-1的地球投放一些改良后的丧尸异形母体，看看能不能激发出一些可以用的超能力者来，只要总人口损失不超过20%，你自己把握尺度就行。”
苏明无所谓地往大堂外走去，不过还是叮嘱了几句：
“我是要刺激他们进化，可不是要搞大屠杀，如果达到那个比例还不能实现目标，就先暂停计划，我们回头再商量别的办法。”
“明白了，警长，你果然对于自己的人类同胞们是最好的。”副官双手交叠在身前，发出了可爱的感慨声。
“那肯定啊，我毕竟也是人类，有好东西当然要记得自己的族群嘛。”丧钟谦虚地摆摆手，表示也就是一般好的程度吧，又说：“对了，一会我去趟灵薄狱，问秘客要点恶魔和触手怪来，再弄点厉鬼、僵尸什么的，到时候你安排投放到40K-2去，看看能不能引导出灵气复苏来，这都是为了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