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球飞船的内部，卢瑟和韦德正其乐融融地喝着酒。
“就先喝这一瓶，毕竟还有正事要做。”死侍腐烂的脸孔上满是笑意，他觉得心情不错，终于算是喝到一口酒了。
从早上出门去银行，再到找小虫去玩，再到落进下水道，最后跑到表哥身边。
终于算是把早就想喝的这口酒喝到了。
而且还是好酒，卢瑟这个人有钱，大方，从来不喝烂七八糟的东西，这拿出来的酒，自然也不会丢了他的身份，如果拿去拍卖至少都是一小箱百万起步的好货。
“那是当然，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多元宇宙1，我肯定要做出点让正义联盟刮目相看的事情来。”卢瑟放下了自己的空杯子，他其实只是一开始抿了一个杯底子，大多数的酒都被死侍喝了：“我暂时没有什么思路，韦德兄弟，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现在酒也喝了，死侍也开心了，那么就该利用这个丧钟的表弟了。
死侍伸出腐烂的舌头舔着杯子的内壁，就是这么好喝，他一抹嘴就立刻回答：“表哥也许在见到蝙蝠侠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你会来，所以他没有给我安排任何任务，只是让我来地球上闲逛。”
“哦？呵呵，不愧是丧钟，在那时就察觉了么？”卢瑟歪嘴一笑，他站起来走向控制台附近，又从阴暗处拿出一个箱子来，放在死侍面前的茶几上。
棕色的皮箱，配上洁白的茶几，有点高端交易的味道了，死侍以往接活，很多委托人的钱都是藏在鞋垫子下面的，哪比得上这个？
虽然卢瑟没有头发，但人家做事就特别有格调。
“这多不好意思啊。”死侍搓搓手，以为这一箱子是给他的钱呢，上手就去开箱子：“我已经接了表哥的任务来地球，你这要是不顺路，我可没办法同时接你的任务。”
“一定会顺路的，你在城中走动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观察你了，你向那些肉块怪物问路，想要去弄死一个叫马维尔领主的人，对吗？”
卢瑟笑着示意韦德打开箱子，让他看看里面的东西，不等回答就继续说道：
“先看看我的准备，然后我们再谈。”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韦德也不再纠结，他立刻就开了箱子。
出乎意料的是，箱子里并不是钱，而是两颗金属脑袋，一颗来自于幻视，另一颗则是奥创。
“哇哦，你把他们做了。”死侍扭动了一下腰肢，抬手盖上箱子：“虽然机器人不算人，但你这么干脆就把他们杀了还是有点狠啊。他们明明还是有点用的，幻视可以可以当交通信号灯，奥创在万圣节的时候可以当南瓜模特，至高智慧...呃，他可以当医学院的大头标本？”
虽然嘴上这么说，韦德心里也有点麻了，不是说DC全是走黑暗侦探风的吗？为什么这光头不和自己猜谜？直接就摊牌了？
难道是...我太帅？
不知道韦德心理活动的新人类卢瑟也坐了下来，他勾着死侍的肩膀，霸气地翘起二郎腿：
“我说过，我是丧钟的盟友，他也许可以容忍这些机器人和他谈条件，但在我看来，机器本来就是该服务于人类的。当这三个机器人在丧钟离开后又向唯物帝国下注时，我就不可能再让他们继续存在了。连机器都敢算计人类，算计我的朋友，这怎么行？你想要自己家里的微波炉每天算计你吗？”
偷换概念，卢瑟的拿手好戏，但猛地一听是听不出有问题的。
除了用智能微波炉硬凑智械和人类生活的密切关系外，卢瑟还刻意忽略了机器人也能成为人类朋友的可能性，语言中更是暗示了不同物种间的对立性。
包括死侍听了这个说法后，也一本正经地点头称是：
“没错，莱克斯，我早就知道天网不是好东西，智械危机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光是想一想以后连飞X杯和***都可能要谋害我，我就一把一把地薅头发。不过，你怎么搞定那三个机器人的？要知道他们可都十分擅长在网络中逃命。”
卢瑟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死侍光秃秃，却像月球般坑坑洼洼的疤瘌头，微笑着回答说：
“丧钟可能没有和你说过，我特别擅长对付各种机器人。这些不重要，你提到的那个至高智慧应该是个泡在绿水罐子里的大脑袋吧？他已经被我炸了，所以尸骨无存，但这两颗金属脑袋，我们可以利用。”
何止是利用，卢瑟还读取了他们储存器里的所有情报。
机器三人组跟丧钟说了什么，蝙蝠侠出现后众人交流的只言片语，唯物帝国的飞船位置，机器人们的计划，这个宇宙的情况和历史。
他全知道了。
“这两个机器脑袋有什么用？改造成台灯吗？”韦德疑惑地歪歪脑袋，他搓着自己裤裆里的垢甲：“我以前在非洲混的时候倒是见过有军阀拿人头骨做餐具的，机器人的头有什么用？”
死侍从来不是科学家，只有小学辍学文化水平的他遇到高科技就有点抓瞎，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对付机器人的手段就只有物理方式，最直观也最简单。
比如给电路板上撒尿，让机器短路什么的，没有尿就用口水或者血，实在不行稀翔也能凑合。
“不光如此，韦德，你要忽视他们机器人的身份。”卢瑟喜欢别人向他提问，他顺势就能说出自己的计划：“他们除了是毫无情调且阴谋算计人类的机械之外，他们还是这个宇宙中仅存的叛军，他们脑子里存储有大量的情报......注意，是马维尔领主已知的‘仅存叛军’，这可以算是独一份的货物。”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两颗脑袋给表哥送过去？”死侍露出‘懂了’的表情，笑着把箱子夹在胳膊下面：“早说嘛，这都算不上什么大事，我就不收你钱了。”
光头富豪张了一下嘴，像是被死侍都弄得有些无语了。
自己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为什么韦德还是没听懂？同样都姓威尔逊，为什么智商的察觉就那么大呢？
算了，干脆明说吧，看起来不管自己怎么算计，都和精神病的电波对不上。
“不，我是要让你拿着这两颗反抗军的脑袋去街上转转，告诉每一只你遇到的畸形怪物，这是你准备献给马维尔领主的礼物，有了这两颗脑袋作为门票，你应该能见到他，然后......”
说完，卢瑟手掌举起向下一剁，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这个计划听起来很有可行性，死侍也高兴地站了起来：“太棒了，你是让我见到他之后阉了他对吧？你好黑暗！嘿嘿，不过我喜欢......”
卢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就不喜欢和疯子打交道，说斩首计划没错，但斩的不是那个头啊！
当癌变宇宙的绯红女巫抵达吞星引擎时，她是从那巨大的口腔处走‘正门’飞进来的，就像绚丽宇宙中的一抹红光。
很显然，丧钟一行人早就发现了她，哪怕她使用魔法传送也会是一样的结果，毕竟杜姆的魔法水平远胜于疯狂的旺达。
绯红女巫强大的地方在于混沌魔法，她是西索恩选中的魔法容器，也是门扉和窗口。
但癌变宇宙被多角者掌控，西索恩也插不进手来，这种情况下的女巫还剩几分本事，丧钟也说不好。
总之，她一进来就被丧钟等人给围了，卡萝尔更是一副磨拳擦掌的架势，像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丧钟认可的‘仇杀者最强’较量一下。
卡萝尔还真的有这个底气，进入双星形态后，她几乎是物理和能量双免疫的，除非魔神亲自出手，否则一般的魔法都会被她用拳头打碎。
“我投降！”
但古神女巫根本没有给卡萝尔较量的机会，她进入了引擎内部被包围后，反而眼睛一亮，干脆地投降了。
没有施法动作，也没有任何抵抗的意图，而是用非常标准的姿势举起了双手放在脑后。
“博士？徐教授？”
苏明征求杜姆的意见，毕竟在魔法方面，还是他和徐教授更懂一些。
毁灭博士摇摇头，再次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杜姆认为她很清醒，并没有陷入疯狂，也没有驱动魔法的迹象。”
“切，这就是你说的，仇杀者里最难对付的？”托尼朝着丧钟歪了一下嘴，这是最好对付的还差不多，他和来客保持着距离打招呼：“美女，你认识我们吗？”
这个宇宙中的绯红女巫其实并不怎么‘绯红’，她身上穿着一套棕红色的泳装款式制服，皮肤也是死人一样的青灰色，双眼中冒着红光。
总之比起活人，她看上去更像是生活在煤窑里的吸血鬼，有着一对尖牙，身上还脏兮兮的。
她保持着投降的姿势，立刻回答道：“我的丈夫告诉我了，你们是从平行世界来的，想要消灭马维尔领主，我可以帮忙，我从来都没有发疯，这都是伪装。”
“看起来是没法打了。”黛西收起了锤子，拉了一下身边的卡萝尔：“她说话没有提到什么神灵和爱，应该是正常的。”
惊奇队长叹了口气，缓缓地落下熄了火，在吞星癌变的舌头上蹭蹭鞋底，说：
“但愿吧，反正我会盯着她的。”
“我也一样会盯着她，丹佛斯女士。”莫妮卡偷偷模仿着卡萝尔的肢体动作，惊奇队长是她的偶像来着，要不然她早先也不会被称呼为那个代号。
媒体都是一样，总喜欢凑到行侠仗义结束后的英雄身边，询问他们的事后感想，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就是这个习惯了。
遇到第一次出道的新人，记者还会问问怎么称呼。
如果不是莫妮卡自己提到了惊奇这个单词，人家媒体也不会称呼她为惊奇队长，闹了个和卡萝尔重名的乌龙。
“丈夫？你的丈夫是谁？”
徐教授更在意女巫所说的人际关系。
如果还有没有疯狂的人，也许可以拉进队伍来作为助力。
“幻视是我的丈夫，你们见过他，我一直都潜伏在马维尔领主的身边作为内应，就是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绯红女巫一脸理所应当，反而看众人的眼神怪怪的，像是觉得大家没见识一样。
难道在别的平行宇宙，自己还没有丈夫吗？
她这话一说，众人纷纷大眼瞪小眼，除了丧钟之外，几乎人人都感觉三观被重塑。
“不是，等等啊。”托尼一个劲地摆手，他走出人群来到绯红女巫身边，绕着她转了两圈，还上手捏了捏她的手腕：“你也不是机器人，为什么会和一个机器人结婚？这和嫁给一台电脑有什么区别？”
“爱情是盲目的，钢铁侠，你不懂，不管是我们宇宙的你，还是我眼前的你，都不懂这个。”
绯红女巫青灰色的脸上泛起一抹潮红，她笑着看向作为天花板的吞星血肉，就像是想起了美好的回忆。
托尼胡子一歪，看向苏明：“丧钟，我们还是把她关起来吧，她果然还是个疯子。”
“我倒是可以理解她。”黛西抱着自己的胳膊，让胸前的两座高山显得更加惊人：“其实在我小的时候看电视里的动画片，我也曾经想过嫁给‘机械战警’墨菲来着，那时候觉得他用各种重火力杀掉坏蛋，简直酷毙了。”
“警察局一般情况下可没有那种重火力。”同龄人莫妮卡笑着纠正了一句，她虽然和黛西年纪差不多，可作为黑人，显然更现实：“而且也不会扫射犯罪份子，遇到罪犯有重火力，我们会叫国民警卫队。”
“我知道，那是动画片，而且我那时候还小。”黛西翻了个白眼，她摸摸自己的肩膀：“现在我更喜欢有血有肉的男人，屁股和腹肌都结实的那种，光是...”
“咳！我觉得这样的话题还是我们几个女孩私下里说比较好。”
卡萝尔隐蔽地看了丧钟一眼，见到他没什么反应，才扭头提醒黛西。
女雷神耸耸肩，揉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都怪卡洛琳，我的室友，还有我楼上住着的苏菲，她们总是给我讲荤段子，把我都带坏了。”
“那个，插一句话啊，我好像挺符合要求的，不过我们都是复仇者联盟的同事，你们不要觊觎我的肉体，这会让我以后很难领导队伍。”
托尼笑着说了一句，还甩了一下脑袋，哪怕隔着面具，仿佛也能看到他为自己魅力太大而产生的苦恼。
“变态吗？偷听我们女人说话。”
卡萝尔瞪了他一眼，根本没有给好脸色。
“就是，恶心，油腻。”黛西一脸嫌弃，她飞到了丧钟身边，抱住后者那坚实的胳膊：“我得考虑要不要退出复仇者联盟。”
“你这样说确实不对，斯塔克先生，这应该算是性骚扰。”
莫妮卡摇摇头，像是对钢铁侠失望了。
“唉喵......”
连徐纤都一副猫猫叹气的表情，像是对资本主义的堕落十分遗憾。
面对女士们的群起攻之，托尼百口莫辩，瞬间就被套上了变态的帽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嫩模和女明星来说充满了吸引力，可好像从来没有哪个女超级英雄喜欢过他。
于是，他呆立当场，开始深深地怀疑自己了。
好在此时还是丧钟开口缓解了这个尴尬局面，他对看热闹的绯红女巫提出了几个关键问题：
“马维尔领主现在在哪里？他有什么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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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两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绯红女巫竟然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她放下了投降的双手，掐着腰低头思考了好一会，才十分为难地对丧钟众人说：
“领主生活在多角者的梦里，也是这个世界的梦里，当他行动的时候，风会带来他的肉，雨会带来他的血，爱会让他重获新生......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们能不能理解？”
“杜姆理解。”
毁灭博士还是抱着胳膊的姿势，他猜测绯红女巫可能被多角者下了某些‘限制’，让她无法说出某些词汇，所以才说话这么古怪。
但，对他来说不碍事。
众人此时位于吞星的口腔里，这舌面上的乳突都癌变成了火山状的巨大脓包，畸形的味蕾仿佛藤壶一样在上面伸缩吞吐着。
“你继续说。”
苏明也听懂了，说起来挺玄乎的，但其实可以用更直观的说法来理解。
马维尔领主生活在一个旧日支配者塑造的口袋空间中，以精神体一样的形式存在着，当他想要进入主维度的时候，他藏起来的肉身才会被拿出来借尸还魂，平日里仇杀者的众人根本见不到他。
看来这就是古老者们‘验尸’仪式的作用了？是把个体生命能量化和概念化保存，肉身却和单体宇宙生命力绑定的玩法？
也许吧，目前情报还不够，不能过早下判断。
见到丧钟等人听懂了，旺达松了一口气，她把手捋过自己的波浪长发，点点头：
“领主他喜欢喝一种红色的黏浆，据说是神灵赐予他的体液，还喜欢一个人在僻静处狂笑，自言自语。”
“嗯......这听起来不像什么弱点。”黛西揉了一下脸，因为这消息除了证明马维尔领主是个疯子之外，没有别的价值：“还有别的爱好吗？比如说他有什么怀念的地方？特别喜欢的人？”
他是疯子这件事，大家早知道了。
得到了黛西的提示，旺达立刻就看向了一旁，那因为什么都听不懂而发呆的女人。
那金发女子此时正在无所事事地挑着自己头发末端的分叉发丝，用宇宙能量将它们捏合，拨拉几下发梢后，还大咧咧地打个哈欠，别人都能看到她的嗓子眼。
绯红女巫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卡萝尔说：“马维尔领主最喜欢的就是她，我的意思是，我们宇宙里的那位卡萝尔·丹佛斯。
“嗯？他喜欢我吗？我以前怎么没感觉到？”卡萝尔揉揉鼻子露出个笑容，毕竟被人喜欢还是挺骄傲的：“我是说我们世界的那个马维尔，他直到死也没和我说过啊。”
说完她还露出个遗憾的表情，一个人到死都没有表露心声，真可怜。
虽然就算说了自己也会拒绝就是了，当时自己光想着死掉赚那份空军的天价抚恤金。
“我们40K宇宙的情况不一样。”苏明摆摆手，示意别在意这些细节：“不过女巫说的事情和我预料中差不多，就是得想想怎么布置，现在事情可能有点变化......”
所谓变化，就是托尼之前说的那件事，机器三人组没了音讯，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但并不妨碍什么，三个机器人嘛，有没有他们在，不影响自己的计划。
既然如今女巫投诚了，就让她帮忙把仇杀者的那些疯子一个个骗来杀。
“对了，旺达，你们这个宇宙里的卡萝尔现在是什么情况？”想了一下有的没的，丧钟又提出问题。
绯红女巫听后，再次看了卡萝尔一眼，回答说：“马维尔领主非常爱她，所以和她融为一体了，你们大概也在地球上见识过了吧？血肉之间可以彼此融合，生命就是这样流动的......”
“我估计另一个我可一点也不想要这种爱。”卡萝尔顿时变得面无表情。
血肉是生命的载体，但想一想自己的肉流到别人身上，以畸形诡异的形式和别人融合，也够恶心的。
“嘤？”绞杀却表示，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就好办了，我们就开始慢慢钓鱼吧。”苏明拍了一下肩膀上冒出来的豆芽，又朝托尼勾勾手指：“你配合这个旺达，把仇杀者一个个骗来，我们就在这里先把碍事的人做掉。”
“那这回就是要骗仇杀者联盟里第二强者了吧？呵呵，懂了，我这就给另一个我发信息。”托尼立刻来了劲，是啊，自己派不上第一，第二总该没问题了......吧？
显然，问题大了。
丧钟只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我们要找的是浩克。”
........................
虽然只有原始的肉体力量，没有脑子这种东西的存在，但浩克反而是和古神相性最好的一个人。
因为原本就是个怒火驱动的怪胎，现在发了疯失去神智，倒也没什么区别。
怒气越多，实力越强，这就是绿巨人。
不过他自己也不会开飞机，更不会飞行或者魔法传送，所以最后还是由疯子铁人捎来的，算是勉强能抚慰一些托尼的面子。
“并列第二，也算第二。”托尼小小声音地给众人解释着，虽然另一个自己看样子是完全疯了，但他依旧不希望自己实力垫底。
实际上，被众人包围了的疯狂铁人确实不如托尼，他身上穿着的战衣应该是魔改版本的MK6，落后了不知道多少年。
也许是发狂之后不研究物理和工程学了，开始研究爱的缘故吧，但科技就是这样，落后就要挨打。
只见他那胸前的方舟反应堆位置画了个大大的五芒星，战衣的面甲上也犹如鬼画符一般染满了干涸血迹。不少肉芽一样的小小触手从他盔甲的缝隙中伸出，仿佛将他的肉体和战衣融为了一体。
倒是古神浩克，此时看上去是个灰色的巨人，双眼中冒着红光，气势还算不弱。
“你们这些凡人，究竟想要怎么样？”疯狂铁人拍打着自己的战衣胸口，狂笑着四周环顾，看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多角者赐予我们伟大的爱！你们怎么还不明白？！还有旺达，你个臭婊子，你背叛了我们！你的灵魂会被马维尔领主永世折磨！”
“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我的信仰，这只能怪你们自己太蠢。”绯红女巫配合托尼把两人骗来，她的心中依旧坦荡，只是多少还有些不忿。
地球不该是如今这个样子的，大家也不该这样，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那般。
“毁灭博士，你来对付疯子铁人，徐教授，古神浩克归你了，我对他们没什么兴趣。”
丧钟没有听那些疯人的话语，他要是爱听这些，能去阿卡姆听个够，所以他只是简单地下达了命令。
吞星引擎的体积和一个行星系差不多大，这张嘴巴里同时放下几十颗星球都不成问题，作为战场是绰绰有余了。
杜姆和疯狂铁人的战斗其实是一面倒的压制，科技方面，魔法方面，疯子铁人都处于绝对的劣势，杜姆甚至就双手抱胸飘在半空中寸步未动，就已经击败了疯狂的钢铁人。
倒是这个疯子托尼嘴巴挺利索的，一会说到大爱，一会说多角者会把众人全部变成肉汤，一会又诅咒杜姆会被古老者们唾弃。
反正他知道的不少，连神秘侧的东西都懂一些，骂人的时候，杜姆只是平静地全部听了，顺便还提炼出一些情报来。
“你们会后悔的！多角者!Fhatgn!”
哪怕身上的战衣系统已经被杜姆远距离骇入，全身上下都冒着电火花，这个铁人依旧被困在这钢铁躯壳里喋喋不休。
毁灭博士很有眼光，知道钢铁侠的一身本事都来自这一套乌龟壳，没有这身战衣，那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使用魔法的意思，而是让杜姆纳米机器人潜入了对方的盔甲内部，彻底接管了系统。
现在别说只是把疯狂铁人困在半空中动弹不得了，就是当场让其尬舞一曲，对方都只能任由摆布。
“呵！杜姆最看不起的，就是把希望寄托在魔神身上的人！”毁灭博士等到疯子托尼骂到词穷，才冷笑着说了一句，随后遥控着敌人的战衣把其主人的脑袋拔了下来。
就像是乐高小人一样，扭一扭，再转一转，接着发力一扯。
连脊椎骨都带出来一截，可战衣依旧飞行着，双手捧着制造者的脑袋，恭敬地送到了杜姆面前。
接过脑袋，毁灭博士只是平静地掰开那头盔，把里面的人头取出来，顺手还把舌头拔了，就像丧钟做过的事情一样。
毕竟聒噪的脑袋挺烦人的，献祭之时吵闹了不好。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行云流水，就像是嗑瓜子一样简单，但是40K宇宙来的托尼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不管怎么说，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落到如此下场，他就感觉嘴里的唾液仿佛都变黏了，一时间张不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托尼毕竟是托尼，他才是钢铁侠，很快就从眼前的景象中振作起来了！
然后，偷偷在内心下了决定，把‘反杜姆装甲’列上日程表，首先要预防纳米机器人入侵，添加魔抗，反正不能像这个托尼一样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还有那什么微型导弹，胸前激光炮，双手掌心炮，杜姆的魔法一出，全部停在半空，连人家的边都挨不上。
自己得研究点新武器了。
如果说杜姆这边的战斗云淡风轻，那浩克另一边的战斗则地动山摇，包括卡萝尔等几女在内的大部队，都在那边看热闹，顺便给徐教授加油。
徐纤是个法师，她的战斗方式却更像超能力者，依靠一个元素化能力就能把只有蛮力的浩克克制得死死的。
毕竟灰浩克只会物理攻击，如果是绿殇，苏明也不可能就让教授一个人来对付。
总之就看到古神浩克猛地跳起来，犹如陨石一般砸向站在吞星舌苔上的白衣女子，但巨大的双拳直接穿透对方的云雾身体，在‘地板’上重重溅起一片血花。
入眼处全是吞星的血肉红浆，就这一会的功夫，吞星的口条都快变成月球表面了，那些畸形的脓疱火山此时也都变成了环形山，地面上污血横流，处处腥风血雨。
但徐纤还是白衣飘飘，丝毫不受影响，在发狂的浩克想要冲着别人去的时候，她总会用魔法搞得大块头晕头转向。
光是一招浓雾遮眼就够没脑子的浩克喝一壶了，依靠双眼视力来战斗的存在，总是有这样的弱点。
其实如果徐教授愿意，她可以立刻结束战斗，但她想要通过交手来收集更多的情报，以此来判断40K地球上的那个浩克有什么样的战力水平，准备回去充实神矛局的资料库来着。
“徐教授，插他眼睛！踢他裆！”
黛西在场外挥着锤子加油，一副想要自己下场的模样支着招，还都是跟丧钟学来的招数。
戴着猫脸面具的教授无语地扭头看了她一眼，让自己把手指插到别人眼眶里，这可做不到，太残忍了，这欧美女人就是心狠，不讲武德。
倒是战斗直觉更强的卡萝尔像是看出了一些什么，她发现了徐教授好像是在放水，于是有点疑惑地看向丧钟。
一旁正在和莫妮卡闲聊的丧钟感受到了目光，但也只是笑着朝她微微摇头，表示不用着急，自己心里有数。
这个疯狂的浩克也就这点水平了，不管他怎么发怒，不断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叫，力量方面也是有着瓶颈的。
到达了一个程度后，力量已经很久没有再度增长了，现在差不多也只有十分之一吞的程度。
徐教授的试探也该到此为止了。
就像是他感觉到的那样，徐纤很快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见到自己已经试探出了对方的深浅，没有什么更多情报了，她终于用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能力，控制空气。
浩克是个生物，也有心脏等和人类相同的内脏器官，她所做的，就是让对方体内所有的氧气都无法和血红蛋白结合，实现细胞层面的完全缺氧。
虽然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来，毕竟空气杀人是无形无色的手段，但实际上这个疯狂浩克已经置身于绝对真空的环境中了，他越是挣扎，越是剧烈运动，那么就离战败越近。
血细胞无法和氧气结合，放在人类身上就是死路一条，浩克的身体情况更强，他坚持了差不多三分钟，终于是一头栽倒。
缺氧昏迷，但就是不死，这个宇宙中的诡异现象在他身上体现。
那灰色的巨大肉体仿佛开始缓缓融化，一条条触手从中伸出，像是在向周围的空间寻求可以呼吸的空气，但终究还是徒劳。
浩克身上也有抵御魔法的粘液，那么就从没有粘液的体内下手呗，徐教授的战术选择十分聪明。
只不过，敌人昏过去后，她却没办法像是杜姆那样把绿巨人的脑袋拔掉了，只能看向丧钟，想要让他拿刀来几下。
“哎，你知道马维尔领主在哪里吗？我有个好宝贝给他康康！”
纽约的街道上，拎着一个箱子的死侍鬼鬼祟祟地行动着，遇到肉球或者肉块，凡是人家长了一只或者几百只眼睛的，他都要凑过去，打开箱子给对方看。
怎么说呢，总感觉这架势不是贩毒的，就是拉皮条的。
没办法，做生意也不会做，吆喝买卖也没经验，他只能模仿自己过去在夜总会见到的那些商人来维持生活，想要把手里的两颗脑袋推销出去。
“吱吱！”
路过的畸形人体有着五个脑袋，下半身融化得犹如烂泥，用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回答了死侍，然后慢悠悠地继续自己无目的的游荡，向着远方而去。
“唉！”
说得有点口渴的死侍走到了道路一旁，找了个被血肉包裹的残破楼梯坐了下来，从腰包里摸出酒来喝了润喉，对着通讯器说道：
“莱克斯啊，你这办法不管用，我和他们根本无法交流，这些肉块根本没有神智，他们根本没有购买欲望，你见过有人能把摇头丸卖给超人的推销员吗？不可能有的。”
“不，肯定是有用的。”依旧藏身在隐形飞船中的卢瑟远程指挥着，他平静地回答说：“根据我的推测，这个宇宙中的所有血肉都存在联系，甚至可以看作是一个整体，那么你只需要不断尝试，积累足够次数，就一定能被注意到。”
只要是生物，就一定会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
根据过去的实验表明，哪怕是一只水熊虫，只要经常用电流刺激，它也会出现趋利避害的天性。
现在死侍要做的，就是一次次刺激这个世界。
与其说是展示那两个脑袋给马维尔领主看，不如说是展示给这个世界看，展示给多角者看。
虽然身为科学家，卢瑟不太理解旧日支配者是什么玩意，但想来应该和撒旦之类的魔鬼差不多？
马维尔领主身为魔王的仆人，那不就是上面下达了命令，他就必须得服从吗？
只要旧日支配者们对死侍感兴趣，马维尔领主就必须得做出反应。
如果来的是其他人，卢瑟就会配合死侍把对方干掉，或者说，给对方换一种生命存在的形态。
“行吧，但你没有懂我的意思。”死侍搓搓手指，暗示着什么。
对于职业佣兵来说，确实没有不可能的事，但付出和回报总得成正比吧......
通过眼球飞船远程监控着死侍的卢瑟笑了一声，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雇佣兵嘛，谁会不想要好处呢？
“你只管尽力就好，事成之后，我会在哥谭帮你买套公寓，总价值在十万美元级别，要知道，就连你表哥丧钟都买不起哥谭的房子。”
丧钟肯定是能买得起的，他从蝙蝠侠那里敲来的钱此时还都给芭芭拉拿去投资了呢，他八成是不想住在哥谭那种精神病人的城市里。
但...死侍就是个精神病，那就没问题了。
“真的啊？嘿嘿，你真是个好朋友，莱克斯。”死侍顿时来了劲，上一套房子在离婚的时候给了伊内兹，他现在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卢瑟的这个建议恰好说到了他的心尖尖上：“你如果再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爱上你的，哪怕你是个基佬我也不在乎了。”
“......我不是基佬！”卢瑟皱起眉头。
“嗯？难道不是吗？你和超人的关系我看了都为之感动，简直就像是蝙蝠侠和小丑，巴里和逆闪电，沙赞和黑亚当，海王和...呃，海王和谁来着？那不重要，反正就是相爱相杀，让人动容。”
死侍仿佛是感觉到了爱意一样，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裤裆，擦去感动的泪水。
“呼！亚瑟的对头是黑蝠鲼那个叛徒，但我们的关系比你想得要更复杂，也不是你腐烂脑袋里所想的那种情况，现在你闭嘴，有人朝着你所在的位置去了，我侦测到了能量反应。”
卢瑟捂住了额头，虽然只是和死侍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是心累了。
说起有人来，死侍也掏出了表哥给的双枪严阵以待，毕竟他从来不掉链子。
来人他也认识，只见一个金色光圈的传送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影，那正是穿着脏兮兮法袍，留着小胡子的斯特兰奇。
这个奇异博士消瘦得只剩骨头，眼眶深陷之下，却显得眼珠特别大，在死侍看来，硬是有了些日漫的画风。
但在看长在对方背后的一条条触手，萌点好像就偏移了，还是这些触手比较萌，它们律动的频率就像是在跳水草舞一样。
“绞杀经常会自己跳那个舞消遣，挺可爱的。”死侍扭头朝观众们解释了一句自己的心路历程，又用枪口挠挠屁股：“奇异博士，是你吗？”
奇异并答话，只是指指自己，又指指死侍腋窝下面夹着的箱子。
不知道是血还是汗，弄得皮箱湿漉漉一片。
死侍连连点头，但却没有交出箱子，而是严肃地反问道：
“是马维尔领主派你来的吗？如果他想要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那就应该亲自来和我说啊，如果他不说，那我怎么知道他想要呢？如果他想要，又为什么要派一个不会说话的你来呢？可你究竟为什么不肯再叫我一声韦德？一起看月亮的时候你叫我小甜甜，但现在你却只会打手语，你这样子我没办法把箱子给你，给了你就是我的不对，毕竟这会助长不讲礼貌的气焰，对于国家和社会，以及这个星球和宇宙都没有好处，来，先学我是怎么讲礼貌的，见到熟人要先问候——你妈贵姓？”
对方不说话，那么篇幅就被腾出来了，死侍立刻说了比往日里还多十倍的废话。
但其实可以总结成一句话：‘想要箱子？你不配！’
总之，不光是面对他的奇异博士被气得脸色铁青，就连远程监控的卢瑟都面露苦色。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嗷嗷嗷嗷！”
奇异博士终于张嘴了，但他的口中伸出了一条长长的触手，应该是变异后的舌头，这条舌头并不受他自己控制，因此他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
随着舌头乱舞，一种淡红色的粘液被甩得到处都是，韦德头顶上像是下起了小雨。
“这谁听得懂啊？！还有你怎么这么多汁？！哼！”
死侍把咯吱窝下夹着的箱子摔在地上，一副‘烦死了’的神情，还跺了一下脚。
斯特兰奇也很干脆，直接就开始了双手掐印施法，不过和平行世界的大多数奇异博士不同，他此时使用的是多角者赋予的能力。
他打算让自己的思维进入死侍的脑袋里。
毕竟他已经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上下全是癌细胞，已经符合了接受‘爱’的条件，那么就要着手改变这个陌生死侍的思想，从而让其变成自己人，和大家的生命彼此相连。
于是改造思想就成了关键。
他使用的法术是旧日支配者们典型的能力之一，也可以被称为‘入梦’，在精神世界中直接和某些个体交流，给予启示和关爱。
曾经身为至尊法师，疯狂的奇异博士有着远超别人的施法能力，他能够动用这个级别的魔法，至于代价，自然有爱着世人们的神灵来承担。
一连串的上百个手印结束，他发现死侍甚至还掏出了一根毛线来，模仿自己结印的样子在翻花绳玩......
“继续啊，不要停，我现在有点怀疑你到底是法师还是忍者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法师结这么长的印，而且手指这么灵活，一秒十印？秀出残影？我懂了，你的手指和舌头都这么灵活，应该把马维尔领主伺候得很舒服吧？呵呵，我懂，我都懂......”
哪怕隔着面罩，死侍那带着猥琐笑意的嘴角都明显地勾出了一个弧度。
“嗷！！！”
愤怒的奇异博士发动了魔法，两个人顿时都站在原地不动了。
......
抛却肉身，斯特兰奇进入了死侍的精神世界，他将自己的精神和对方相连，以期实现改造对方思想的目标。
大家并不是敌人，而是人类同胞，是应该一起分享多角者之爱的同胞，大家的血肉是相同的，灵魂是相同的，共同之处让人类有了真正‘团结’在一起的可能。
然而在进入死侍的精神世界后，斯特兰奇发现自己失算了。
和大多数人精神世界是日常生活光景的情况不同，死侍的脑子里，竟然是一处诡异的游乐园。
许许多多的儿童版死侍正在这里玩耍，欢笑着，嬉闹着，使用着各种充满性暗示的游乐设施。
比如丁丁外形的海盗船，轮廓像是奈子一样的摩天轮，大号跳蛋形状的碰碰车，等等诸如此类的玩意比比皆是。
如果这些还算能接受，那下一个瞬间，奇异博士的心神就全部被恐惧所填满。
在死侍的精神世界中，原来还有四位异常恐怖的存在，分别位于东南西北，这无边乐园的四个角落处。
其中三位面目不清，但光是他们的存在就让斯特兰奇感觉到窒息，那是不亚于旧日支配者们的恐怖存在，一双双眼睛正透过认知的屏障，注视着他的行动。
也许是因为死侍没有见过他们，但他们依旧存在，只是此时在精神世界中看不清面容，可他们却注视着他......
能够被看清的那一位，则是长有慈祥面容的巨大臃肿肉团，他浑身充满了腐败和恶臭而且还浮肿，身边围绕着一些由昆虫一类的东西组成的黑云，每个昆虫背上都在不断滴落绿色的黏浆，以至于形成了一片不小的池塘。
粘稠的腐液在池中滚动着，泛着粘稠发光的气泡，那腐烂的肥胖巨人就坐在其中，满脸喜悦。
在那露出水面的腰间位置，长着一串串葡萄形状的疱疹，不时有各种腐败掉落的器官从那溃烂的漏洞里流出，这些黏液、器官、疱疹会在坠落入水后变成一些新的生灵。
这些新的生灵有着纯真孩子面孔，身体中却充满癌症和瘟疫，它们就在绿色的池水中游泳嬉戏，还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腐烂的神灵慈爱地看着它们，轻抚它们的头顶，他是它们的造物主，也是它们的父亲。
斯特兰奇感受到了他对于生命的爱，那是另一种陌生的博爱，与‘死亡和新生’有关的爱，不同于多角者的爱。
也就是这时，他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圣名，遥远的世界中，那万灵都在吟诵邪秽却充满慈爱的真名。
纳垢。
万物皆腐，众生不灭。
甚至，斯特兰奇听到了真神纳垢慈爱的真言：
‘生生死死，无尽轮回，死亡并不是终点，而只是灵魂永生的腐朽旅程再次开始，你们错了。’
此时再看真神，祂虽然带着笑意，却显然对于多角者的行为不甚满意。
因为死亡只不过是无限生命循环中的一个过客，为什么要针对她呢？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真神当以慈悲的眼光看待一切，包括死亡在内。
纳垢和旧日支配者们不同，祂不止爱着生灵，也爱着死灵，死物，乃至一切，甚至祂也爱着敌人。
自然他也爱多角者，那目光跨越无尽的维度投向远方，就像是慈爱地看着一个冒失的子侄。
混沌才是亿万宇宙的真容，而觐见真容者，方得永生。
思想境界上的差距，让斯特兰奇不由地跪倒在了神的面前，虽然都是永生之神，但显然纳垢的爱比起多角者来说，更加宽宏且无私。
这位至尊法师为了追求对地球的爱，放弃了对维山帝的信仰，转而信奉多角者。而此时，在更加宽容的爱面前，他再度放弃了旧日之神，转投混沌慈父的怀抱。
精神体扑入纳垢的怀中，温暖，就是第一印象。
慈父胸腹间疖子流出的黄绿色体液就像是羊水般包裹着他，棕色体液泛着淡淡的芳香让斯特兰奇不由地张开了嘴，用力吸吮父亲那犹如菜花般腐烂且外翻的脓疮。
他露出了放松且安心的笑容，在慈父的怀中犹如婴儿般沉沉睡去，整个人的躯体随着摄入大量的瘟疫毒浆，也仿佛吹气一般地丰满起来。
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骨瘦如柴的法师精神体就已经变得又白又胖，身体上布满了犹如梅花般鲜艳的瘢痕......
“我说怎么等了半天都不见他来找我玩，原来是跑到大胖子你这里来了啊？”
几分钟后，一个小胳膊小腿的儿童版死侍才找到了这里，站在浓绿色的水池边，无语地看着那趴在腐臭巨人肚皮上的白胖子。
“嘘，安静一些，我的神选者，他还小，才刚刚入睡。”纳垢用淌着黄色脓液的大手捂住了斯特兰奇的耳朵，细心地不让死侍的公鸭嗓子吵醒这个孩子。
“渣男，见一个爱一个。”小死侍也是个精神体，能够在己的脑内世界里化身万千不说，还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因为这很合理：“明明我连润滑油和蜡烛都准备好了，准备和他玩点刺激的，可你把我的目标给弄走，这让我怎么交差？”
在跟随表哥那次去战锤宇宙时，死侍曾经严辞拒绝过纳垢的招揽，更不想喝对方脓疮里流出的蜜汁，成为什么‘大不净者’。
但混沌之神其实是一种精神，一种高维概念，是一旦见过，就再也抹不去的一种想法。
纳垢直接就在他脑中留下了影子，以精神力形态住了进来。
同时因为纳垢的动作，其余的混沌三神也注意到了这个贱人，他残***诈、沉迷肉欲，完全也符合他们的要求啊。
于是这三位放下了过去的争端，也投影进了死侍的脑袋，在这里划了自己的地盘。
‘怀言者’们能同时信仰混沌四神，那四神同时爱一个人也不成问题，只不过比起纳垢来说，其他三位的爱恐怕也不太好接受。
韦德的脑子里原本就是一片混沌，简直比亚空间的环境还要混乱，邪神们就像是回了家一样自在。
总之，死侍早就知道自己的脑子不正常，他还以为这四神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所以他构思了一点雾霾，把其他三神都挡住了，只是偶尔和大胖子聊天或者玩玩。
说起来，其实色孽也挺好的，可惜，她有四对奈子的同时还有三根丁丁，死侍不太接受得了这种程度的欢愉。
“嚯嚯嚯......精神的沉睡可以是眨眼之间，也可以是转瞬万年，灵魂和精神的关系比你想得要更加紧密。”
纳垢快活又慈祥地笑了，他的神智远远比旧日支配者们要更加清醒，也显然更有远见：
“你可以醒来了，死侍，这个孩子会成为我的勇士，在现实的维度中为你提供助力，因为他的心中有爱，他爱着这个世界。”
池水旁的土地也充满了扭曲的尖叫，黏糊糊的扭曲生物都开始欢笑，动植物以奇怪的生命力开始扭曲膨胀，由肮脏污水组成的洪流被震上天空，随着这笑声而如大雨倾盆而下。
“唉，好吧，喝，呸！”死侍朝着绿水池子里吐了口痰，无聊地点点头：“你住在我游乐园边上是可以，但以后管好你的苍蝇不要来偷吃我的冰淇淋，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孩子们全杀了。”
“杀！杀！杀！哈哈哈哈哈哈......把死者带我的王座前！我将用他们的灵魂和苦难为你加冕！”
游乐园的另一个角落，在被猩红色雾霾遮掩的黑暗中，传来了疯狂的嗜血叫声。
可是死侍最讨厌别人教他做事了，他有自己的处世方法，所以头也不回地朝那边比了个中指：“加，加，再废话我就幻想一个夜总会出来，再幻想一个你妈妈，我去给她加钟，然后请我以前在非洲认识的那些黑哥们全去照顾她生意。”
“嘻嘻嘻嘻......”另一个角落的紫色雾气后方传来了银铃般动听的笑声。
....................................
一切都很漫长，却又很短暂。
死侍睁开了眼睛，他还站在之前的街道上，装着幻视和奥创脑袋的小皮箱就丢在一旁，落在红色肉膜一样的蠕动地面上。
眼前还是那个奇异博士，他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婴儿般的微笑。
下一秒，他的身躯骤然膨胀开来，身上的法袍被撑爆成漫天飞舞的碎片，整个人变成了身高七十多米，犹如肉山般的腐烂怪物。
瘟疫仿佛绿色浓烟般从他的五官处流淌而出，密密麻麻的蝇群也破开了那鼓胀的肚皮，乌云般直冲天空，腐烂流脓的肠子肚子顿时坠出了肚皮，犹如装饰物一样晃荡在半空中。
原本惨白的皮肤变成了黄绿相间的腐败颜色，致命的各种疾病构成了他的躯体，组织和器官被赋予了神力，他不再是过去的斯特兰奇了，如今他在见到了世界的真理后，重获新生。
巨人俯视着小小的红黑人影，但满是笑容的脸上只有尊重和敬意，他开口说话，声音犹如沼泽底部翻出腐臭气泡的动静：
“死侍，仁慈的父让我来帮助你。”
“嘶......”死侍捡起了箱子拍拍，扭头看向无人处，和不存在的观众们说话：“原来刚才那些不是梦吗？我还以为是我的脑癌又有了什么突变呢，这么说来，好像也挺合理的，我的幻想能力确实突破天际啊。”
“威尔逊先生，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倒是还挺平静，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但远处天空中监视着的卢瑟就吃惊了，他从来没见过还有这种事情，只是两人对视一眼的功夫，死侍就能把敌人变成一个听话的怪物，这是什么技能？
虽然依旧压抑着情绪没有失态，可科学家的好奇心瞬间就爆表了。
“叫我韦德就行，莱克斯，咱们可是好朋友，说威尔逊先生那是我表哥。”死侍从耳朵里取出微型对讲机来，抖抖上面沾着的耳屎再塞回去：“放松一点，这种一般观众们难以理解的事情经常会发生，就和美国警察误杀黑人的概率差不多，我知道他有点大，你忍着点。”
“呵，有趣。”显示器前的卢瑟眯起了眼睛，他好像有了什么额外收获，轻飘飘地掀过了话题：“既然如此，就让这个服从于你的怪物带路吧，让他带你去见马维尔领主，关键时刻我也会出手帮你的。”
“有道理哈。”死侍点点头，抱紧了小箱子，抬头看看那巨人说：“奇异博士啊，你能带我去找马维尔领主吗？然后帮我杀了他？”
巨型肉山咧嘴一笑，他那仿佛蜕皮病蛇一样的舌头弹出了冒着绿烟的口腔，
“愿意效劳，神选者，我们能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不过，奇异博士这个称号已经配不上我了，如今，你可以叫我——不净博士。”
“啧，新代号听起来蛮吊的，作为临时想到的代号来说，看来你的理性已经回归了嘛，这样才对，发疯有什么好的？不如大家一起发财。”
韦德也换了个笑容，他还挺喜欢这憨厚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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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如我想象中强喵。”
战斗后的徐教授看着丧钟用弑神者变成链锯，慢慢锯掉浩克的脑袋，猫脸上满是狐疑之色。
地球40k的那个浩克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消息，今天在哪里暴打美国陆军啦，后天在哪里摧毁了美国陆军基地啦，等等之类的事情。
每隔十天半个月的，美国陆军都要和他碰碰，损兵折将，浩克每次都能坚持到复联赶来接应，全身而退。
但这个灰色皮肤的浩克，好弱......
“正常的，我们宇宙里的那个绿色大块头我也熟，班纳博士那是我哥们，他说过，浩克以愤怒为力量的来源。”
托尼在分赃中得到了疯子铁人的战衣，此时正低着头捣鼓着什么，同时还能回答徐纤的疑惑：
“可这个平行宇宙里，这些变异疯子每个人脑子里都是‘爱’，这灰皮浩克甚至从来都没想过要杀我们，只是想把爱分享给我们罢了，这...能有什么火气？”
呲啦一声，画着五芒星的盔甲冒了个电火花，托尼赶紧低头专心修补，不再言语了。
“说的也是喵。”徐教授蔫吧了，如果有尾巴和耳朵的话，估计这会儿也该耷拉下去了。
早就知道真相的苏明只是笑而不语，继续干活，片刻之后把双眼圆睁的浩克拔了舌头，脑袋丢给杜姆后才说：
“旺达，把仇杀者联盟的成员名单给我一份，我来看看下一个幸运儿选谁。”
内奸绯红女巫早有准备，她反手就用魔法打开一个小空间，从里面取了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清单出来，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宇宙的复仇者联盟有多少人，但我们的仇杀者联盟除了我和这三个死人之外，还有78人。”
“怎么这么多？”虽然不说话，但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托尼顿时叫出声来。
40k宇宙的复仇者联盟，现在也不过是不到二十人，这还是托尼把自己的保镖哈皮以及小蜘蛛的女朋友们都算上后的结果，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事，是托尼单方面给他们加了个名誉会员的身份。
当然是有差别的了，40k宇宙有丧钟在，卡玛泰姬完好无损，各式各样的小麻烦一般都挨不到地球的边。
变种人，异人，法师，神灵，永恒族等等存在，都因为丧钟的缘故，根本没有往复仇者联盟里凑的意思。
哪怕最近变种人乌托邦往复仇者里塞了两个人，为的是和联合国搭上话，但乌托邦岛上还剩下1200多名各种变种人，还是在教授和万磁王的带领下准备和丧钟混的。
瓦坎达，卡玛泰姬的官方合作伙伴；阿提兰，命根子水晶还在丧钟手里捏着；混血魔鬼，血族，武器计划试验品，地下生物，神话物品继承人等等，全都被丧钟监控着，防止他们抱团形成大集体。
这样一来，平日里遇不到什么大事，各家都顾着扫自家门前的雪，40k宇宙的复联能发展起来才有鬼了。
苏明完全是看在前世的情怀上才让他们存在，搞出来当作表演嘉宾，看个热闹罢了，不会真有人觉得复联能救地球吧？不会吧？
再说，托尼也实在是见识太浅了，隔壁的‘正义联盟共同体’可是有500多个超级英雄会员的，蝙蝠侠手里掌握的力量可比同为聪明人的铁人要强得多。
那数字里还不算平行世界，要知道地球0的蝙蝠，在平行世界里也有很大面子。
不过嘛，因为苏明的掺合，他自己现在也许比蝙蝠侠还更有威信一些，毕竟他可没有被什么巴巴托斯抓去，捆在‘圣诞树’上做噩梦的黑历史。
而且他比起蝙蝠要更正常一些，除了小丑之外，更多人还是喜欢和正常人交流。
一边看着旺达交出的名单，苏明脑中同时想着很多的事情，不过脸上依旧还是带着友好的微笑：“我注意到有雷神托尔和红心杰克的名字，把他们骗来做掉。”
“可以。”绯红女巫深吸一口气，开始施法联络那两位，不过嘴里却也说着别的事：“对了，丧钟先生，我联系不上我丈夫了，你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吗？”
苏明耸耸肩，十分坦诚地回答说：“我不知道，不过我不久前曾经和另外几个机器人旅行过一段时间，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关机做下零件保养和系统维护，幻视应该也一样吧？”
好吧，其实根据苏明自己的经验来看，在这种诡异的宇宙里失联，不是挂了也至少是大残.....
但话不能那么说，现在还指望这个青灰色的旺达安心干活呢。
“是吗？”
果然听了这个安慰后，旺达连连点头，像是放心了不少，肤色青灰的她也露出个可爱笑脸，小虎牙尖尖地露出嘴角：
“虽然我以前没注意过他进行保养自己的行为，但你说的很有道理。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在末日降临前，我特别喜欢在家里烤派和蛋糕，我也会修烤箱的。”
“派吗？品味不错。”卡萝尔顿时对这个旺达有了点好感，她最喜欢吃馅饼了，家乡小镇上那位夫人的苹果派也好久没吃过了呢。
可是黛西持有不同意见：“她明明说的还有蛋糕呢，很显然，蛋糕比馅饼好吃。”
“馅饼好吃，少吃点奶油更健康。”卡萝尔好像是有点饿了，也是，来这边之前，玛丽光顾着训练小乔来着，没做饭。
“那是你没吃过我和卡洛琳烤的蛋糕。”黛西扬起了下巴，虽然是个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天文学家，但她最自信的还是自己烤蛋糕的手艺。
“你们俩在这种环境下讨论吃的东西，认真的？”托尼无语地摇摇头，把疯子战衣头盔里的系统硬盘扣了下来：“反正我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真是的，也许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只会喝绿色的蔬菜汁，再也不想看到和血肉有关的东西了。”
丧钟听着几人的对话，又朝旺达点点头：“我再添几个人一起弄来，一起杀，你看把这些人闲得，都要发疯了，不正常的食欲在这种宇宙里可不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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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杀人其实是一项挺简单的活，从原始社会阶段开始，人类就擅长杀死同类来获得好处。
但如何高效率地杀掉拥有超能力的敌人，在如今这个时代还是要费点心思的。
雷神托尔的弱点是他性格火爆，行事冲动，对幻术魔法基本上没有任何抗性。
红心杰克的弱点是虽然可以将自己转变为能量体，但他总需要氧气进行呼吸。
星狐是个老色P，弱点是见到美女就会发情，而且近战能力比兄弟灭霸弱太多，他经常会被女人踢腹股沟而导致昏迷。
回声的弱点在于她没有太空战能力，而且还是个聋子。
月龙是有史以来最强的人类精神能力者，但她的身体素质只是常人级别，耐力方面尤其吃紧，只要别被她精神控制，稍微耗几分钟她自己就会倒下。
......
每个人的弱点都在丧钟的脑中。
仇杀者联盟名单上的七十多人，料理起来稍微耽误了一些时间，苏明将弱点类似的目标分在一组，像是杀鸡流水线一样带着卡萝尔和黛西负责屠宰，而几位法师则负责把一个个脑袋献祭给黑法老。
即便如此，吞星的口腔内部也被交战双方打得千疮百孔，那些奇怪的血肉都被打成了一层芥粉，卡萝尔因为冲得太猛，还挂了点彩。
不过只是皮外伤，对于她来说，被永恒族的吉尔伽美什用宇宙能量来了一下，不算什么大事。
“你们真是可怕。”绯红女巫有些落寞地看向抽烟的丧钟，后者正在监督着法师们举行献祭仪式：“我曾经以为复仇者就是宇宙中最强的英雄团体，却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人存在。”
“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什么是战术？说白了就是以己之长攻人之短，在我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他们能拖延这么长时间就足以自豪了。”
丧钟看了一眼绞杀变出来的小金表，缓缓点了点头，郑重地回答道。
这七十多个疯狂的超级英雄居然浪费了自己将近十分钟来处理，很厉害了。
以吞星引擎作为诱饵，绯红女巫作为内应，把他们一波一波骗来后进行伏击，却还有几个人能进行抵抗，真是不能小瞧了天下英雄。
“我明白。”绯红女巫吸了一口气，她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又睁开：“昔日的反派们早就融化成了血肉，我们的宇宙中只有仇杀者联盟这些马维尔领主昔日的朋友们还存在，但他们现在被你除掉了，接下来就该对付最后的那个人了吧？”
“是啊，接下来得依靠卡萝尔把马维尔领主引出来了，不过，我还有个备用计划，此时我的表弟正在地球上行动，也许他那边会先引出马维尔领主也说不定。”
苏明弹弹烟灰，看着那一片片轻薄的灰烬落入脚下的血池。
“表弟？”旺达疑惑。
“我没说过吗？我叫斯莱德·威尔逊，是死侍的表哥。”丧钟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最后看了一眼吞星引擎内部的装潢：“献祭要结束了，准备一下吧，摧毁吞星引擎这个侵略其他平行宇宙的工具，而且要让现场看起来是卡萝尔干的。”
............................
与此同时。
“嗯？有老铁问我纳垢为什么比外神强？”
死侍坐在不净博士的流脓肩膀上，他们此时正在进行维度之间的传送，大块头虽然手指头都胖得快找不见了，但他还保留了施法能力，韦德把他当坐骑来用，美滋滋地说道：
“那礼物走一波，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其实这是理解偏差啊。”
“......”
旅途之中寂静无声，只有不净博士那仿佛下水道涌水一样的呼吸。
“谢谢，谢谢各位给我的免费热度，谢谢办卡和上船的老铁们。”
死侍笑了，他腐烂的脸上露出得色，一扣鼻孔带出一大坨染血的鼻屎，随手抹在身下的不净博士身上，开始用超快语速解答：
“混沌四神乍一看只是多元神灵，存在于战锤宇宙和中古战锤等一系列衍生出的平行世界，但其实，他们可能住在我的脑子里，你们的脑子里，早就把他们的思想和精神传播到各个世界和层面。”
“我听表哥说过，他们其实是第四面墙外所有宅男宅女们的群体意识具现，看待大全能宇宙，都像是看待一场游戏。”
“在游戏里，有人喜欢大杀特杀，连路过的NPC路人都要捅一刀，这是恐虐的信念。”
“喜欢小黄油，爱看小电影，想要在一个个虚幻的世界中寻找欢愉的肉体和精神刺激，这就是色孽的信仰来源。”
“喜欢在网络中撒谎骗人，喜欢表现得表里不一，这就是奸奇的力量来源。”
“天天坐在电脑或游戏机前面，总是不洗澡，不出门，这则是纳垢的备选者。”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他们真的无所不在，只要故事或者游戏还在继续，第四面墙外的观众，也就是大家还在源源不断地做这些事情，他们就永远都在。”
观众们看到这些话后是什么表情，死侍暂时不知道，反正这种事情根本没法证实，就当个故事讲，骗点礼物。
谁在网上还没有骗过人啊？韦德上一次还建了个小号，伪装成十五岁的少女和小虫聊天呢。
等着直播间屏幕上的礼物滚动了一会，挨了奇异博士精神攻击后，脑子反而变得清醒的韦德谈性很浓，应该是语言中枢被刺激了，他又接着说：
“至于古老者，也就是俗称的旧日支配者们，他们当然也实力很强，但要注意，存在于地球10011的是‘多角者’，祂不过是古老者们集体创造出来的一个晚辈，一个糅合了种种生命概念的分身投影。”
“也许要是硬碰硬，纳垢不一定是古老者集团的对手，但如果只是较量谁更懂‘爱’这个概念，那么大胖子赢定了，我就没见过有其他神灵比他更博爱，他甚至还深爱着帝皇，也就是我哥，但我哥估计不爱他......”
“扯远了，总之这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双方对于‘爱’这个概念的交流，不会有人赢，也不会有人输，因为对于这些神来说，输赢都没有意义。”
“真正的神灵，不是像我和表哥这样的地痞流氓，更不会在某些宇宙占山为王，那是人才会具有的想法。真神则不同，他们不会因为你进入他们容身的宇宙而针对你，更不会处心积虑地找你麻烦，因为他们就没有‘私有’这个概念，他们只会给你爱，像爱自己一样爱每一个人。”
“对，这里说的就是星爵，快来得到你的爱...对，什么奥丁啊，人格化的那些规则具现体啊，全是伪神罢了！像旧日支配者和混沌四神这样的正经神灵们，不论环境如何改变，他们都永在，永远爱着我们这些小生灵好吧？”
“嗯？有人问我为什么今天这么清醒？拜托，我一直都超清醒的好吧，我只是得了脑癌有时会失忆，我没疯！”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萨诺斯？”
在‘h’型字母一样的巨型飞船中，死亡依偎在灭霸的肘子上，她显得楚楚可怜，对于未来的一切都不确定。
就像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为着自己的生计而担忧。
这样的举动，更是让灭霸心生怜惜，他巨大的紫色手掌落在女神的腰间，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回答道：
“请你放心，我的女神，你无需与我们同行，我会将觊觎你的敌人一网打尽......是的，你告诉了我他们的来历，也告诉了我他们的过往，但有了你的爱，任何人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死亡眨巴了一下眼睛，显得十分感动，却又连连摇头：“不，你不要去，我会担心你的。”
“哈哈哈哈哈......我的女神啊，如果有人威胁你的存在我还能无动于衷，我就不配成为你的男人！”灭霸挺直了腰杆，他的面前是一台巨大的仪器设备，饥饿的行星吞噬者像是俘虏一样被固定在一个十字架上。
他好像耗尽了能量，整个人都缩水了，如今只有个四十多米高，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吞星的实力是不错，灭霸没有无限手套了也不假，但在死亡的帮助下，区区一个吞星根本挡不住两人的联手。
光是行星吞噬者作为一个生物，就被死亡克制得死死的。
灭霸并不打算伤害吞星，而是想要利用吞星的力量。
他的手中握有最后一枚宝石，那从异世界来的时间宝石，这就是线索。
思路其实很简单，就是搞一些希阿帝国领土周边的星球给吞星吃，吸引希阿的舰队去防御。
灭霸则趁机从另一个方向溜进‘麦卡兰水晶’，再通过‘现实的迷宫十字路’，根据时间宝石和其他宝石之间的联系，找到那些敌人所在的平行宇宙，然后彻底毁灭他们。
如果有人打死亡的主意，还像是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灭霸就会冲进该死的老鼠洞里，把那些鼠辈全部碾碎。
“船长，挑选的星球就在眼前了。”其他人都不敢靠近自言自语的灭霸，唯独暗夜比邻星并不担心，她走到了灭霸的身边，提醒在独自大笑的疯狂泰坦。
灭霸心情很好，他停止了狂笑，松开搂着死亡的手臂，透过飞船舰桥的前窗看向眼前绿黄色的星球。
这颗星球体积不小，上面有着上百亿的生灵，还有着充沛的植物资源和能源，喂给吞星的话，因为可以让他高兴一下吧？
“黑暗教团，消灭星球上的一切反抗力量，但乌木喉留下，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你这个法师帮忙。”
疯狂泰坦下达了命令，众人们立刻行动了起来，许许多多的小型飞船就像是彗星一样从母舰上射出，飞向眼前在恒星照耀下大气层泛着淡淡光晕的星球。
战斗在瞬间就打响了，防御方的舰队早有准备，但却明显没有什么排的上号的强者，对上灭霸这样的精锐手下，很快就变成了太空垃圾。
“投放行星吞噬者。”灭霸一直背着双手观察战场，见到星球已经不再有什么成体系的防御力量存在后，他示意操作员将吞星也发射出去，让这个可怕的能量实体先开开胃。
一颗星球不够，那就十颗，为了解除女神的后顾之忧，那么一些代价都是值得的。
.....................................
“准备好了吗？”
丧钟拍拍卡萝尔的肩膀，接下来杜姆、徐教授、旺达三人会共同施法，把吞星引擎的心脏献祭给黑法老。
当献祭仪式完成后，苏明安装在飞船各处的行星炸弹也会开始一连串的爆炸，将这腐败且癌变的吞星变成‘太空废船’，在飞船临终前，托尼会冒名仇杀者里的自己向马维尔领主发送最后的诀别信息，从而引诱对方亲自前来调查。
到那时，卡萝尔就需要漂浮在宇宙空间中，摆出一副刚刚动过手后的疲劳模样，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当马维尔领主想要同化她的血肉时，丧钟等人就会从魔浮斗篷的隐身保护下突然杀出，然后乱刀乱锤将马维尔领主打成肉饼，不给他召唤多角者分身降临的机会。
好吧，苏明告诉几人的计划是这样的，但实际上肯定不会按照计划来就是了。
因为他怀疑马维尔领主应该是知道了不少东西，作为多角者的代言人，他对于这个宇宙的权限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我没有问题。”卡萝尔紧了紧自己的腰带，又给脸上抹了点血肉和黑灰，装作经历过苦战的样子：“不过这样真的行吗？让托尼伪装成另一个自己，说遭遇了我的进攻？”
“骗聪明人的话，谎言越复杂越好，而骗一个疯子，谎话越简单越好。”苏明平静地塞给卡萝尔一个杜姆发明的对讲机，帮她戴在耳朵里：“马维尔领主就是个疯子，你不要指望他能有多少理智，越容易被看穿的谎言却越会让他感兴趣。”
其实马维尔领主最大的兴趣应该是杀死一个个‘死亡’，纵横多元宇宙。
这项工作应该挺无聊的，也不是天天都能找到合适的平行宇宙入侵，路也不一定每次都打得通，要知道这是一群疯子精神病在修路。
而癌变宇宙之中，血肉之间是有联系的，多角者必然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看到了丧钟等人把仇杀者们切丝切片，把一个个脑袋献祭给黑法老。
祂应该也会告诉马维尔领主一些什么。
但无妨，反正所谓的通讯只是传递一个信息，一个让马维尔‘过来玩’的信息，具体内容甚至根本不重要。
只要他回到主维度，对付一个‘有肉体的人’就容易多了，反正苏明是不可能跑到多角者掌控的国度里去找刺激的。
“我明白了，那就开始吧，事情宜早不宜迟，一旦马维尔领主尝试联系仇杀者却找不到人的时间久了，可能会出纰漏。”
卡萝尔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是做好了准备，深吸一口气后直接进入了双星形态，顿时间光芒万丈。
黛西扛着锤子从她身边飞过，笑着点点头：“加油。”
说完，她搂住苏明的胳膊就准备一起闪人了。
人形光球形态下的卡萝尔歪了歪脑袋，她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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