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用手掌一样的翅膀挠挠头顶竖起的白毛，他那饱经沧桑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好吧，很高兴知道这个，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黑心的卤蛋却突然岔开了话题，他虚着眼睛问鸭子：“今天你被抓进警察局，是因为无证驾驶，据我了解这不是第一次了，你就没有想过怎么解决吗？”
“该死的美国政客，他们就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说到这个，霍华德怪鸭就来气，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皮球一样，被各个政府部门踢来踢去。
往往想办一个证件，就需要另外的几种证件来证明，根源出自要如何证明一只鸭子是一个人，还要证明他就是他自己。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
于是一提这个他就不困了，跟尼克弗瑞大倒苦水，反正不管怎么说，神盾局也应该比他一只鸭子更有办法吧？
而这就是弗瑞想要的效果。
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换成任何人，莫名其妙地进了几十次警局小笼子，心里肯定都会有不舒服的地方，尤其这还是涉及到社会体系，更是让人绝望。
怪鸭既然坚持自己是个人，那么他的想法也会和人类遇到这种情况的想法一样。
委屈，无奈，愤怒，憋闷。
而身份就是鸭子所渴望的东西，一个身份，一种‘被人承认’的基础欲望。
有欲望就好办了，对于特工之王来说，利用别人的欲望是最基本的入门技巧。
“其实你的思路错了，达克先生。“弗瑞从黑皮衣的内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来，捏在手里：“对于普通人来说，驾驶证，社保账户，绿卡，出生证明，牙医记录，房产和车辆所有权证明等等是很重要，在现代社会生活中必不可少。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不需要这些玩意也能活得很好......”
说着，他还晃晃手里的小册子，那个册子有着黑色的封皮，显得很厚实。
鸭子的注意力自然就落在那个小本子上，他咽了一下口水，弗瑞暗示得这么明显，很容易就能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这是给我的吗？”
他激动地搓手手，如果有了这个，生活中的琐事就不再是麻烦了。
可是弗瑞立刻又把话题扯走了，那小黑本就在他手里一上一下地拍着膝盖，就是不给鸭子：
“我这段时间成立了一支队伍，复仇者们都不知道的超能力队伍，成员各个身怀绝技，就是为了应对平行世界的威胁。但队伍组建完毕后，我发现自己缺少一个合适的队长，一个去过平行世界，脑袋灵活，而且能被我掌控的队长。”
深呼吸后的怪鸭指指自己的脑袋：“我？为什么是我？”
“因为根据目前我所掌握的情报，去过平行世界的人在这地球上有五个，分别是你，丧钟，奇异博士，毁灭博士，以及惊奇队长。”
黑光头的独眼看着鸭子，伸手帮他摘掉肩膀上的杂毛，露出一个微笑后随手拍拍：
“那么你来告诉我，这些人里谁合适？”
这个名单很显然并不全，怪鸭还知道更多的人，但无论他说出谁的名字，把人家卖掉，自己依旧是所有人里战斗力最低的。
显然，神盾局长选人的条件里有一条，便于掌控，只有自己符合。
至尊法师和两位博士是不用想了，魔法界水太深，弗瑞也知道自己把握不住。
而惊奇队长是空军试飞员出身，是军方的人，弗瑞才不会让军方往他手下掺沙子呢，任何一个平行宇宙的弗瑞都不会。
“唉，看来就只有我了。”他低下了头。
既然弗瑞带着自己出来，把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说了，如果自己不答应，大概率会被鹰眼杀掉灭口吧？
怪不得连开车都用神盾局特工呢，鹰眼是最听弗瑞话的了，让他杀谁那就是杀谁。
相反，如果答应弗瑞，虽然是被强迫打工，可好歹有好处可以拿。
“看来你的智商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很好。”
弗瑞笑了笑，他把手里的小本子丢给怪鸭，从车载小冰箱里取出香槟和酒杯：
“这是一本cia的特工证件，也是神盾局常用的伪装身份，是可以经得起查的。同时，作为平行宇宙监测和行动应对机构（altery m aional response agency）的第一任局长，你会收到一套挂在联合国总部名下的房产，以及三辆用途不同的车辆，一架空中堡垒级别的私人飞机，以及三千万美元的启动资金。在明面上，你的机构和神盾局没有任何关系，懂了吗？”
鸭子打开手里的证件，那白头鹰抓着盾牌的金色徽章映入眼帘，他立刻点点头：
“你早说有这么多好处，我肯定一来就答应你了啊！缩写是.，神盔局吗？我明白了，不过你的顾虑有点多余，我们估计不会在民众面前露脸的。”
“以防万一，我们的地球上有着丧钟，那家伙明明和我是一辈人，却隐瞒身份潜伏了几十年，我怀疑他有着见不得人的计划，你也一定要小心他。”
提到丧钟，弗瑞就有点神经过敏，也许是假死一事不光耍了史蒂夫，也把弗瑞耍了，让这特工之王自觉脸面无光。
“我明白，是的，我明白。”
鸭子原本想要说那丧钟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个平行宇宙的蜘蛛侠们搅合在一起了，更别说还手握着蜘蛛网络和图腾这些事。
但话到嘴边，他一个激灵，又咽下去了。
这是自己的情报优势，如果因为一时兴起就说了出去，将来神盔局被带出来了，弗瑞岂不是能把自己一脚踢开？
所以，还是要留点底牌。
因为鸭子的脸上满是白色羽毛，眼睛的结构和人类也完全不同，弗瑞并没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
反而因为合作愉快，他递上了一杯香槟，和霍华德怪鸭干杯：
“那么就祝愿你行动顺利，记住，任何关于平行宇宙的情报，我都想知道，我会派人在你们每次行动后找你要资料的。”
“ok，只不过我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拿了别人的手短，吃别人的最短，霍华德心里也早知道不可能白捡便宜，自己注定是会被弗瑞拿捏的。
卤蛋心里倒是美滋滋，他轻轻抿了一口酒，微笑道：“会有的......克林特，带我们去达克先生的新房子看看。”
在弗瑞拉着鸭子在纽约城里兜风的时候，苏明正在一家街边快餐店的经理办公室中吃饭。
威尔逊连锁快餐不光是收集街头情报的地方，也是安全屋和接头地点，此时和他一起就餐的，正是穿着黑色夹克，头上戴着棕色卫衣兜帽的黑寡妇。
“弗瑞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娜塔莎舔着自己的手指，牛肉汉堡里的黄油太多，都化了她一手：“虽然过去他就神出鬼没的，但最近是变本加厉，就连出门也只带着鹰眼，我在想，他是不是开始怀疑我了？”
苏明抽出桌上的纸巾，帮女孩擦擦嘴角，笑着说：“不会，其他的姑娘们如果被怀疑还有可能，但你是被他信任的，别忘了你的担保人是谁。”
“啊呜！是史蒂夫。”黑寡妇趁机笑着咬了他指头一下，就像是小猫一样轻轻用牙齿摩擦，声音含糊地说：“说起来，弗瑞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难道就不会告诉给队长吗？”
“不会，因为弗瑞明白，他没法证明自己的说法。”
被这些红房子出来的女孩用各种手段撩拨，苏明已经习惯了，他反手敲了她脑袋一下，收回手继续吃自己的方便面。
可不是没办法证明嘛，丧钟假死的那个时代可是没有DNA技术的，棺材里面埋了个流浪汉下葬，斯莱德先生‘生前’也从没有留下过任何生物资料。
弗瑞就算把‘威尔逊先生’的坟挖了，也证明不了丧钟就是史蒂夫的教父，只会让美国队长和他翻脸。
史蒂夫本来就因为葬礼拔胳膊那件事对教父有着愧疚，如果弗瑞敢挖死者的坟，那队长恐怕会把他当红骷髅一样暴打，巴基都不会拦的那种。
而复仇者里除了托尼之外，绝大多数人都是尊敬史蒂夫的，愿意服从队长的命令。
弗瑞自然也明白，为了证明一个死人的身份，哪怕是为了史蒂夫好，也只会造成误会，投入和产出根本不相称。
“好吧，前提是弗瑞还保有理智，但我最近觉得他很不对劲，就是直觉上的那种不对劲，他肯定有个什么大计划在瞒着我。”娜塔莎的眼睛眯了起来，把汉堡塞进嘴里，用小舌头慢慢舔过嘴唇。
“感兴趣就去调查呗，最近科尔森他们怎么样？”
苏明用塑料叉子卷着面条，好久不吃方便面了，偶尔吃一段还挺怀念的。
“我听说科尔森死了一次，但好像被什么秘密工程给复活了。”娜塔莎无语地拿起了一旁的薯条，搅合起了番茄酱：“你让我关注的斯凯，确实很厉害，她好像是天生的特工，也许黑客出身的人逻辑思维能力更强？”
“她是个异人，这是天赋异禀，她妈妈贾莹一直都在尼泊尔的香格里拉，他们那一派的异人族一直都在我的眼皮下面，还可以用来制衡阿提兰。”
丧钟说着，还端起面碗喝了一口汤，满满的调味料口感。
“嗯，说起来，你还记得弗瑞的妻子吗？”娜塔莎像是松鼠一样把薯条用门牙一点点咬进嘴里，说起了另外的事情：“还有希特维尔，那个光头？”
“他们怎么了？”丧钟点头，饶有兴致地抬起眉毛，拉长了嘴角：“瓦伦蒂娜·艾伦拉格·迪·方丹，代号男爵夫人，当然记得，对，还有那个小光头，戴着金丝眼镜的四眼仔。”
“弗瑞知道他们曾经是九头蛇，但他把他们洗白了，还单独成立了一个小队给他们，像是很有把握能控制这些投降的九头蛇特工，我在想，咱们的黑光头局长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洗脑的药物？”
听了娜塔莎的疑惑，苏明思考了一秒：“不，是因为这两人其实并不算狂热的九头蛇疯子，不光不相信什么‘九头真神’的说法，所求的东西还十分现实，是弗瑞能给他们的。”
瓦伦蒂娜出身于英国贵族家庭，她的父亲还是超级英雄第一代‘米字旗’的队友，特长是对付吸血鬼和非自然生物，和著名的范海辛家族也是世交。
她从小就锦衣玉食，被关在家族城堡中过着英国贵族的快乐生活，这让大小姐的内心渴望着刺激的人生。
比如成为间谍，就很刺激，而成为双面间谍，更刺激。
与其说她是单纯的九头蛇，不如说她是同时加入了对立的两家间谍机构，享受着在刀尖上跳舞的乐趣。
而如今，弗瑞在秘密关押她许多年后大方地赦免了她，也许有私心存在，但这个消息传出来后，九头蛇只会怀疑男爵夫人已经叛变，他们会把她视作眼中钉。
叛徒往往是最可恨的。
这样一来，瓦伦蒂娜在旁人眼中的形象就是曾经背叛过神盾，又背叛了九头蛇。
差不多是举世皆敌，除非她再去投靠利维坦或者神矛局，否则的话，她能够依靠的人就只剩弗瑞，简直刺激上天了。
投靠利维坦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那些毛熊热衷于给女人做绝育改造，很多女人都接受不了这个。
至于神矛局，郑贤是个标准的天朝人，他对于金发碧眼的洋妞只会更戒备，而且他不接收其他组织的叛徒，天朝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完全没必要惹一身臊。
不过苏明觉得吧，瓦伦蒂娜现在应该挺开心的。
要说希特维尔那个小光头，他加入九头蛇也只是想赚钱罢了，只要钱给够，再吓唬他几句，他也会因为消息泄漏的缘故，再也没法回到九头蛇那边去了。
弗瑞这就是典型的离间计，看来这些年卤蛋没闲着，还真是看上兵法了？
把这些东西给娜塔莎讲解了一下，听得她是连连点头，一副‘学到了’的样子，不过她还是发出了小小的感慨：
“果然弗瑞在黑暗这方面还是比不过你，校长真厉害，嘻嘻。”
“这个没什么好吹的，只是情报分析罢了，不过你还是关注一下弗瑞最近的秘密计划吧，我预感他可能是打算玩花活了。”丧钟具现出手上的黑灯戒指，缓缓转动着它。
“我会转告姐妹们的，你要走了吗？”
黑寡妇显得有点不舍，其实她好久没有见过校长了，但这就是间谍的命运。
“原本是打算到处转悠一下，观赏夜晚纽约的风土人情来着。”苏明站起身来，摸摸娜塔莎的脑袋：“但好像有了点变故，我们去快餐店的后巷看看。”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纽约城中灯火通明，远处的一栋栋摩天楼都装满了因为加班而无法回家的苦命人。
不过，这也是快餐店生意最好的时间段之一，顾客和外卖员在店铺内来来往往，可怜的玻璃门被推得吱吱直叫，油脂的香气在店铺中肆意弥漫着。
娜塔莎戴了个口罩，只露出一对大眼睛看路。
自从从丧钟那里听过‘晚上戴墨镜一看就不正常’的言论后，她想要遮掩身份时就都戴口罩了，搭配上皮夹克里的兜帽，走路时稍微低着头，就不用担心自己暴露。
两人走出快餐店，丧钟看着自己手上发光的黑灯戒指，跟着它的指引走向一旁的小巷。
威尔逊连锁快餐的选址都是有讲究的，不会在人太多的地方，也不会在人太少的区域，附近街区的治安不会太好，路灯这些设施更是时有时无，灯泡经常被周期性地打掉，给黑暗留下存在的空间。
在欧美的文学和影视作品中，夜晚的后巷里总会发生一些事，一些坏事。
有人会在这里死去，有人会在这里生不如死，有人会在这里进行邪恶的交易，总之普通人生活在纽约这种城市，天黑以后别往小巷子里钻就对了。
丧钟也是个普通人，不过他是喜欢将黑暗作为保护色的那种人，看着巷子里的垃圾箱因为有人靠近而爬出一大堆受惊的蟑螂来，他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黑灯戒一直在传递着冰冷的信号，提示着他就在前方数百米外的小巷深处有着不死生物的存在，这还是值得看一看的。
地球40K现在有着四大至圣所，防护法阵运转正常，还上线了从黑衣人宇宙弄来的科技防护A网，这回更是连大沼泽里的现实枢纽都派人看着呢，亡灵生物是怎么跑到现实维度来的？
是吸血鬼？还是说海拉开的玩笑？
嗯，列奥尼德应该还在沼泽地里野营呢，就让他多住几天，过过清心寡欲的日子也好，就先不告诉他自己回来了这件事吧。
想着这些走路，苏明还和黑寡妇闲聊：“你选的摩托车不错。”
刚才路过店门口的时候，她还小步跑着去锁车来着，那是一辆十分有派头的古董威尔逊机车。
好吧，要是放在其他平行宇宙，人家看到那熟悉的车辆外形肯定会认出是经典的哈雷‘彗星’，但谁叫这里是地球40K呢？在这里，这叫威尔逊彗星摩托。
剽窃，山寨，致敬，怎么说都行，反正除了格温侍，没有人知道真相。
被表扬的娜塔莎用小拇指勾了一下挡住眼睛的红色头发，笑眯眯地接受了夸奖：“我问队长借的，他画漫画赚的那些钱，基本上都变成各种摩托车收藏了。”
“也对，人活了这么多年，总得有点爱好，只要别发展到宇宙长老会那种极端程度就好。”深入黑暗后，丧钟身上的西装蠕动着变成了黑黄的盔甲，红色菱形目镜亮起，他的嗓音也变得犹如恶魔在低语。
“这应该不会，他最爱的还是巴基，对了，说起这个，我想起件好笑的事。”
小坏蛋娜塔莎的口罩后发出了憋笑的声音，她挽住丧钟的一条胳膊，小声说了个八卦消息：
“前不久我在三飞饰上班时突然想上天台吹吹风，无意中看到了卡特姑侄两人的谈判破裂，佩姬和莎朗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差点还动手，就是为了争夺史蒂夫，估计那不是第一次争吵了，шикарно。”
她自己倒是从小就喜欢登高望远，只不过以前是爬红场上的建筑，后来换成爬帝国大厦，坐在天台边缘晃荡双腿，也算是个人爱好吧。
“确实挺时髦的，就像是肥皂剧一样。”苏明的面具后也露出坏心眼的笑容：“不过，还是得想办法让她们都吃冬兵的醋才行。”
“还有猎鹰，最近他和队长以及巴基都玩得很好，三个大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反而有点粉红，好恶心，把他也算上。”娜塔莎摇了摇丧钟的胳膊，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山姆啊，他毕竟也姓威尔逊，逗他多少有点不忍心啊...”
丧钟有点感慨地捡起面前的一只死老鼠，拎着尾巴别在腰带上，话头突然一转：
“不过他是个黑人，那就加他一个吧。先让莎朗和佩姬都以为史蒂夫要变弯，然后我们扩大这个误会，看看能不能瞧到好戏。”
“嘻嘻，听起来就很有意思，不过具体计划呢？”娜塔莎光是想一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好玩了，男女都有的修罗场吗？而且史蒂夫还始终被蒙在鼓里。
丧钟早有计划，临时加一个猎鹰也区别不大：
“希里在纽约开了一家酒吧，就在地狱厨房，和玛格丽特姐妹酒吧隔了两条街，叫大鸟转转乐，那里面充斥着各种性别和取向都不明的人，你只要把史蒂夫骗到那里去，我会安排人手。”
“嗯，就这么说定了。”娜塔莎扶着丧钟的胳膊来了个朝天蹬，抬手从靴子里拔出了小手枪，用下巴示意前方的小巷尽头死胡同：“校长，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吧？”
在小巷的尽头，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高楼间的缝隙照明，几乎可以算是漆黑一片。
四周的墙壁上都画满了各种色彩的涂鸦，屎尿的气味弥漫在这不通风的小巷里。
死胡同里堆满了纸箱和各种废旧家具，显然是某些流浪汉的家，他们会像是河狸筑坝一样，收集纸箱和破烂衣服之类的东西来修盖自己的‘纸牌屋’，以期渡过寒冷的夜晚。
正常人也许在夏天的晚上感觉不到冷，但流浪汉们因为营养不良，身体里几乎没有什么脂肪，人在饿肚子的时候，就会感觉到体内一点热乎劲都没有。
这就是很多流浪汉都喜欢全天蹲在废汽油桶旁边烤火的原因，因为虚弱让他们的生命犹如风中残烛，需要外在的火来弥补。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火光中看到自己的亲人和烧鹅呢？
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苏明依旧没有耽误事，他朝娜塔莎点点头示意警戒，自己走上前询问那个蹲伏在墙角，背对两人的身影：
“哥们，吃着呢？”
这位蹲在墙角的仁兄确实一直在吃东西，苏明老远就听到他吸溜面条一样的声音了。
不过绕过这些纸箱子堆成的堡垒后则看得更直观一些，这位穿着黄色紧身衣的壮汉正趴在一具死不瞑目的流浪汉身上，掏肚皮里面的‘好玩意’吃呢。
地上有一大滩血迹，流浪汉的头骨完全粉碎，脑子不翼而飞，显然是已经被吃掉了。
而放着一身骨头不啃，第二步选择吃内脏，倒是有些野兽的风范。
非洲大草原上很多猛兽在捕猎之后都会先吃内脏，因为温热的血液中含有丰富的营养，肝脏和心脏也同样能够补充微量元素，道理和山羊舔石头差不多，摄取盐分。
听到丧钟的话，那个嘴里还嚼着死者大肠的人转过脸来了。
在月光下，他露出了腐烂且残忍的笑容，牙缝中满是血肉和脑浆，他是个黑人，但五官已经腐烂，牙床都暴露在外，那笑容更像是肌肉萎缩后所导致的后遗症。
不得不说，他打扮得还挺复古的，身上穿着黄色紧身衣，头上还系着一根绿色头带，虽然看样子有点像是某种义警或者反派，但更像是过去在电视早间节目里跳健美操的肌肉壮汉。
“新鲜的脑子！你们不要走！给我尝尝你们的脑子！”
见到两人，沉迷于大肠刺身的壮汉立刻开心了，比起内脏，他显然更喜欢吃别人的大脑，只不过他应该是想要缺啥补啥，他显然有点笨。
能说话的丧尸，居然都不会说个‘请’字吗？
丧钟不喜欢不讲礼貌的人，尤其是黑人。
不过他还是抬起一只手，阻止娜塔莎开枪，他平静地看着紧身衣黑人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踉跄着向两人走来。
走到一半，这位还断了一条腿，断口出跌出了一大堆白色的蛆虫，显然是他的身躯都已经腐烂。
“唉，刚从癌变宇宙回来，就给我搞生化危机？我说自己都转了这大半天，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总统先生也没找我，原来是热闹还没完......”
丧钟叹了口气，他把手塞进腰包里摸索，取出个钛金手机，给摇摇晃晃的丧尸拍了个照：
“不过哥们，你的吃相可真不怎么样啊，你看把你制服都弄得水尿吧汤的。”
闪光灯一亮，丧尸侧头躲避了一下。
水尿吧汤是什么意思他应该没听懂，这个词是中文，但这活死人理解丧钟说的是他的制服，还真的用满是鲜血的双手在胸前制服上抹了抹，像是打算擦去那些痕迹，就仿佛是某种接受采访前的习惯动作。
他好像挺爱惜自己的衣服。
不过他只是把那滩血迹抹得更大了，黄色紧身衣的胸前都是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像是曾经有人试图抵抗他的扑咬，却最终失败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搞得这么脏，但是我好饿，求你，让我咬你一口吧，就一口。”
收拾完了自己胸口的血迹，黑人丧尸一边跳着一边向丧钟前进，他还不断地沿着口水，那黑色的喉结明显地滚动着。
“校长？这是丧尸。”娜塔莎举着枪，询问苏明的意见。
“啊，我知道，但就因为是丧尸，所以才没什么好怕的。”苏明拍拍自己的手甲，绞杀变形成的钷金属叮叮直响：“我以前没有给你讲过丧尸的分类学吧？”
“我在神盾局这么久，见过几次丧尸事件，不过都是魔法侧的，《黑暗之握》的手抄本什么的。”娜塔莎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有见识的人了，虽然不懂魔法，但大概还知道。
校长同志很高兴，他点点头，表示那就晚点在细说，随后他看向那个单脚跳的身影：
“朋友，你现在腿脚不便，如果我们俩要跑，你肯定追不上。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好，我就给你肉吃，怎么样？”
“我想吃脑子，不过，肉也可以，谢谢。”
丧尸有点高兴，他想要露出个善意笑容，但只剩上下牙床在一起碰撞。
他真的停下了脚步，金鸡独立地晃悠着站住了，还是在拼命咽口水，眼中还是红光闪耀。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后退了几步，把自己当作棍子上胡萝卜的丧钟先提了两个问题，但他说这是一个，那就是一个。
“我叫卢克·凯奇，人们都叫我神力侠，我来自平行宇宙的另一个地球，但我们的世界没有食物了，神奇先生里德就想了个好办法，让我们能够有机会去多元宇宙中寻找生路。”
一边回答问题，黑人丧尸还一边舔着手掌上的血，说话断断续续的，喉咙里像是卡着口痰一样，声音也让人难受。
苏明叹了口气，他扭头给黑寡妇说：“早知道我就该把多元宇宙里所有的贱人里德都干掉的，现在倒好，平行世界的里德还能给我连续找事。”
“平行世界太多了，我亲爱的老板，你不可能把他们都杀光的。”娜塔莎已经看出来校长是在耍丧尸玩，对方有着神智和思维，反而还不如野兽般无理智的丧尸威胁大。
她干脆也把枪放下，反正校长挡在前面，他肯定有着计划。
“好吧，凯奇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也希望你喜欢我们这个地球的流浪汉口味，不知道臭虫和跳蚤有没有影响口感？”丧钟转过头去，笑着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是一个立场和很模糊的问题，用来麻痹丧尸的思维，也是一种试探。
“挺好的，很香，只要是肉就行。”丧尸凯奇又咽了口水，连说话都中断了好几秒后，他才用长蛆的舌头舔着牙缝继续说：“反正臭虫和跳蚤都是肉，其他人要是留在我们得地球上，还没得吃呢。”
好吧，这种丧尸没有嗅觉，一辈子都不换衣服，洗澡全看天气的流浪汉都说香，这说明他并不是依靠嗅觉捕猎。
刚才被拍照还知道侧头闪避，是依赖视力吗？
同时他显然还有同伴，还提到了一颗被吃空的平行地球，连臭虫和跳蚤都被吃空的那种。
“这样啊，你知道自己的地球编号是多少吗？在多元宇宙中每个平行世界都有编号的，是天神组的分类方法。”丧钟撤掉了面具，露出自己满是诚意笑容的脸来。
“我不知道，那是那些科学家们才关心的事情，我可以吃你们了吗？”卢克有点忍耐不住了，他甚至还流出两行血泪来：“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么盛气凌人，但我真的好饿，求你了，让我先咬你一口，我什么事都愿意告诉你。”
“别急，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到这个地球上来的，这个总该记得吧？”
丧钟理解地点点头，双手举起慢慢下压，示意神力侠稍安勿躁。
“一扇门，里德制造了很多的门，发射它们进入多元宇宙，当有人在另一边捡到门并尝试启动，我们就能通过那扇门了。”说完，单脚丧尸就开始跳着前进了，他伸出腐烂的双手，那满是污渍的指甲向着丧钟伸来，想要抓他的肩膀。
可苏明又后退了一步：“再问一个，你们启动了多少扇门？又有多少人进入这些跨界大门了？”
“三千多扇门，具体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求你了，别走，让我吃点你的肉吧，你闻起来好香。”心情焦急就脚下打绊，卢克摔倒了，但他手脚并用地向丧钟爬来，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
可他最后也没吃到香喷喷的肉，只听到丧钟念出了一个陌生的单词。
“绞杀。”
他的眼前哪里还有人影？只剩一片黑暗......
丧钟叹了口气，丢掉腰上别着的死老鼠，扭头看向黑寡妇，解释说：
“其实我真的打算给他吃这只老鼠的，脑子和肉都可喂给他吃，但我最讨厌别人求我，这是一种绑架，你明白吗？我给的东西他不能不要，我不给他的，他也别想抢。”
“嗯嗯嗯，是绑架，反正死了活该......不对，他本来就是死的。”
娜塔莎走到了无头的丧尸尸体旁，用靴子挑着翻了个身，随后戴上手套检查。
可是她的手刚搭上尸体的胸口，还没来得及用力呢，脖子那里的食道和气管中就喷出了碎片化的血肉，棕黄色的体液，还有一坨一坨的蛆虫。
“噫！还真够恶心的。”
出身于红房子的女特工也嫌弃地撇了一下嘴，但她的意志力也远比托尼要强得多，依旧坚持着仔细搜索了尸体的全身，才站起来朝苏明摇头：
“没有手机，也没有证件，恐怕线索是断了。”
有手机的话就有信号可以定位，哪怕他的号码不是这个地球的，但手机的设置就是会自动尝试联系附近的基站，因此就可以通过三角定位来确定他曾经的路线。
如果有证件，则可以核实他之前交代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万一他撒谎了呢？虽然看着挺客气的，但毕竟是丧尸啊。
娜塔莎的思路很清晰，至少比托尼强就是了。
“这可是我的地球，没有人能在经过时不留下痕迹。”丧钟指了指头顶，笑着按了一下耳朵位置：“副官，调取这一带的卫星监控，让我们看看这位美食家朋友生前的行动路线，呃，也不算生前了，反正就是能动的时候，你懂的。”
副官确实懂。
她投影了一片市区地图，随后将其局部放大，在上面标注出一个红点，让时间开始倒流，只见那红点很快就画出了一条曲折的红线来。
除此之外，这个红点抵达的地方又延伸出另外两根线条来，显然是这位抵达地球40K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同伴。
他果然没有完全说实话。
“很好，绞杀刚才尝了一下他的脑袋，没有任何记忆，脑子都烂透了。但他身上的病毒具有传染性，派出我的仿生人部队，把有红线经过的街区全部秘密封锁，检查区域中的所有人是否感染。通知纽约圣殿的驻守大师启动法阵，再把这尸体交给天穹议会中的几位大巫妖研究。”
“遵命，警长，传送中。”
尸体在一阵蓝光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几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色西装男，他们抵达后就使用携带的火焰喷射器清理现场，一言不发地高效工作起来。
先是烧毁一切，纸箱子，破家具，流浪汉的尸体，都在近乎白色的高温火焰中变成焦炭。
随后他们又换了装备，背起仿佛农药罐一样的设备开始用化学试剂洗地，显然很有应对生化危机的经验。
“行了，让我想想，他们第一次露面是在这个地方......”丧钟把路线图和自己脑海中的地图对应，立刻有了想法：“这不是一处仓库吗？”
..................................
“这不是一个仓库吗？”
霍华德怪鸭下了车，看着在黑暗中如巨兽般趴伏在路边的建筑物，硬邦邦的鸭子嘴也撇了一下。
原本他想得很好，挂在联合国名下的房产，会不是像X教授老家那样的别墅庄园？
老庄园用来做基地倒是不错，就是再现代化一些就好了，恐怕要改造还得花钱，好烦啊，就三千万的启动资金，也不知道够不够？究竟要不要修个游泳池呢？身为一只白毛鸭子，喜欢洗澡也很正常吧？
现在好了，烦恼都没有了。
眼前就是一圈铁丝网，围着一个巨大的三连仓库，比机场的机库还不如，哪怕那机库还是冷战时期的旧货。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路边的路沿石里都长野草了喂！还有那铁丝网上一个个人形的洞是认真的吗？这和没有防御有什么区别？
仿佛是感觉到了鸭子那嫌弃的目光，尼克弗瑞脸色丝毫不变，他的脸皮也许早就丢在二战的战场上了，此时嘴角一歪，张嘴就来：
“这里足够偏僻，做我们这行的，隐蔽和安全的地点才是首选。”
可惜，鸭子不是一般的人，他根本就不相信，只是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就像看猴子那样看着弗瑞，看他怎么继续编。
然而弗瑞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他只是拿起手里的平板电脑，朝着霍华德怪鸭晃了一下，示意对方不要忘记还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果然怪鸭立刻就萎靡了，认命般低下头去。
这样一来，卤蛋甚至觉得身上的黑色皮大衣都更加鲜艳了，他从铁丝网上的人形洞口钻了进去，示意停完车的鹰眼也跟上：
“来吧，达克先生，我先带你参观一下这隐藏在仓库之下的秘密基地，然后再介绍我精心挑选的十二位队员给你认识，虽然其中有几个刺头，但我相信你会有领导他们的办法。”
那三千万美金都是给鸭子的吗？才不是呢，那就是个奖池，弗瑞早有安排。
鸭子是个外来者，又没有多少武力，他想要御下就只能靠砸钱外加心灵鸡汤。鸭子能说会道，自带鸡汤，弗瑞只需要补上另一块板子，这船就能在多元宇宙中扬帆起航了！
听到还有地下基地，怪鸭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他安慰自己，也许就是地面建筑破破烂烂，地下十分高科技呢？
这样也好。
所以他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跳过那人形洞口跟上了弗瑞，让鹰眼殿后。
克林特穿过栅栏的时候却多了个心眼，他看了看铁丝网缺口处，因为他记得，在自己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不存在这几个洞的啊......
但，领导特工之王都没有什么，自己一个六级特工多什么嘴？只管跟上吧。
两人一鸭走在月光之下，月色如水，格外温柔，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像是怪物般狰狞，就这样，没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隐蔽的电梯，不错。”拉开仓库大卷帘门旁的小门，穿过堆满杂物的货架，左拐右拐后来到一处平平无奇的厕所里，看着弗瑞打开秘密通道，鸭子夸了一句。
可被夸奖的弗瑞却没有高兴的表现，他只是转头看向鹰眼，打了个战术手势的同时，掏出自己的手枪打开保险：
“有血腥味。”
“让我在前面，局长，你们小心。”
鹰眼抽出了背后的弓箭，拉弓搭建，对准了电梯的门，此时的轿厢正在缓缓上升，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凌乱且黑暗的房间中，女孩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和胸口，她不敢呼吸也不敢哭，无助地躲在衣柜里。
那充满恐惧的双眼透过衣柜的门缝看向外面，却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些步履蹒跚的身影，那些是吃人肉的活死人，他们腐烂的躯壳就像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怪物。
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心脏要飞出自己的胸口，快节奏的鼓点让血流冲上大脑，人也变得晕晕乎乎。
哪怕再不愿相信现实，可那些怪物还是进入了房间，他们伸出枯枝般染血的手，向着柜子发动了攻击。
木屑纷飞中，女孩暴露了，嗜血的怪物们发出了饥饿或者喜悦呜咽声，一拥而上，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血肉。
女孩那灵动的双眼痛苦地看向天花板，此时充满了悔恨，但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切。
“啊！！！”
她发出了惊人的惨叫。
“啊！！！”x5.
看着电视里的又一个女配角挂掉，电视机前沙发上的几个女孩也尖叫出声，其中一个金发姑娘抱着的大桶爆米花洒了大家满身，众人一起后仰，沙发都差点翻过去。
“啪！”
黛西推开怀里的室友，扁着嘴拍了对方的大腿一下，薄薄的睡衣就跟没有差不多，皮肉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她没好气地说：
“你鬼叫什么啊？我们不是早就猜到了么，躲在衣柜里这就是必死的flag，都提前知道了还叫？”
几分钟前，这个女角色在别墅试图躲避丧尸围攻，从一楼往三楼跑的时候，海拉就说这人死定了，她说的。
这是威尔逊影业的电影，丧钟那人十分讲究逻辑，因此这些丧尸完全可以当真的丧尸来看，是靠听力和嗅觉寻找猎物的那种类型。
那么，说起现实中的丧尸啊骷髅啊，在场的几人里，没有人比海拉更懂不死生物。
“唔，人家害怕嘛。”卡洛琳一脸弱弱地揉着自己的大腿，把爆米花桶交给身边的卡萝尔：“还说我，你不是也叫了吗？”
生化危机电影的第一部是二战时期拍的，威尔逊企业一直在运营着这个ip，今年新上映的是《生化危机60》，虽然是爆米花电影，但这系列里的丧尸都太阴间了，实在是吓人。
比如坐在马桶上被丧尸爪子伸上来摸屁屁啦，烤蛋糕的时候发现炉子里有烤好的丧尸啦，和美女啪啪到一半丧尸突然从床垫里钻出来啦，诸如此类的东西。
丧尸总是能在你料想不到的时候，从匪夷所思的地方出现，就突出一个防不胜防。
“我，我那是被你尖叫吓的。”黛西的小脸红了一下，低头开始抓沙发上的爆米花。
刚才也叫出声的卡萝尔穿着自己的红蓝睡衣挠挠头，她岔开了话题：“这演员的表演也太浮夸了，什么人在被丧尸咬的时候还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是哲学家吗？”
黑妹莫妮卡的制服是一件能够变形的特殊装备，此时已经变成了银色的秋衣秋裤模样，女孩之夜嘛，自然是睡衣派对啦。
她才是真的被卡洛琳的尖叫吓到的，她也低头捡着爆米花，回答卡萝尔的疑问：“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看到了生前的回放吧？队长。”
卡萝尔不置可否，她耸耸肩，反正只是想掩盖自己也叫出声的尴尬罢了：
“别叫我队长了，这又不是在军队里，叫我卡萝尔就行，你总是礼貌得让我觉得自己像野蛮人。”
“好的，队长。”
莫妮卡礼貌地答应下来，还拉住卡萝尔的手，表示自己听懂了。
“是卡萝尔。”惊奇队长眨巴眼睛。
“明白，队长。”莫妮卡的脑子似乎有点问题，所有人的名字会自动被转变为尊称或代号。
然而见识到了如此令人无语的互动，沙发最边上穿着白色丝绸睡裙，却依旧戴着猫脸面具的徐教授笑而不语。
她的脸上露出了(=￣w￣=)的猫猫表情，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旁观着。
作为一个历史学家兼考古专家，她见过各式各样的粽子，欧美的僵尸又不能飞天遁地，也没有不死不灭的能力，这有什么可怕的？搞不懂为什么这些超级女英雄看个恐怖片为何还这么起劲。
这就是她从没有看过《生化危机》的理由，因为从过去就瞧不上，不过现在和别的女孩一起看，倒是挺有意思的。
嗯，就用打听情报做借口，再找郑局长延长一下行动期限好了。
不过最尴尬的还是一旁地毯上仿佛虫子般蜷缩着，用大狗科斯莫挡在脑袋前面作掩体的格温侍。
在看电影之前，她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根本不怕丧尸电影，她宅在家里的时候一天看八段，见到丧尸吃人她就笑，就是这么大胆。
但电影开始后，她的脸色渐渐就变了，从一开始的坐立不安，到后来的瑟瑟发抖，最后干脆趴在电视前的地毯上，抱住大狗当作肉盾，仿佛要抵抗从屏幕里钻出来的丧尸一样。
她把大狗背上的毛吹出一条沟壑，只露出两只眼睛从那里偷窥电视，一副想看又不敢的纠结模样，弄得科斯莫一脸生无可恋。
一到情节紧张处，她就掐它的皮肉，搞得像是被丧尸附体了一样，估计自己的大腿上已经青紫一片了！
好在电视机的遥控器一直都把握在最镇定的人手里，穿着黑色长裙的海拉早在众人差点人仰马翻的时候就按了暂停，留出了让大家舒缓情绪的时间。
虽然她早先在冥宫里的仆人们不是僵尸就是骷髅，早已习惯了这些东西的存在，但看电影的时候，把自己带入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被害人，倒确实挺吓人的。
她来到地球只为了享受人类的繁华文明，自然要全身心地体验各种娱乐项目了。
“好了，爆米花就别捡了，一会再用微波炉做嘛。”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沙发靠垫，笑着对女孩们说：“都准备好了没？那就继续播放了哦？”
“等等，你刚才按暂停了吗？”趴在大狗身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格温侍提出了疑问：“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就像是她说的一样，房间中此时正回荡着微弱的呻吟声和咀嚼声，就像是真有丧尸在吃人一般。
黛西歪着脑袋听了听，放下手里的啤酒说：“会不会是楼上的苏珊和奥列格又玩什么新花样了？昨天晚上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买了个情趣秋千。”
“可为什么有吃东西的声音？”
卡洛琳缩在人堆里，抱着黛西和卡萝尔的胳膊不愿意松手，只有超级英雄能给她提供安全感。
这破公寓楼又老又旧，隔音还差，大晚上的看恐怖电影简直是气氛拉满。
因为就在昨天，苏菲他们搬那秋千的时候，送货的车子还把路灯杆都撞断了，从阳台看向外面的街道上，那是漆黑一片。
“因为奥列格是个厨师。”黛西把锤子挪动了一下位置，从沙发下面取出一根长长的拖把来，站起身熟练地用拖把杆捅天花板，发出咚咚的声音表示抗议：“他们总是玩得很过火，苏菲亲口给我说过，她喜欢一边xxoo，一边吃最粗的香肠，这被她称为上下都满足。”
“噫！”卡萝尔不认识什么苏菲，但现在已经知道了，那肯定是个老污婆。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十分急促，且没有规律。
“晚上八点，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是房东。”被吵得头疼的黛西丢下了拖把去开门，她歪了一下嘴跟沙发上的几女说：“所以大概是苏菲，她肯定是来跟我们炫耀自己的x生活有多愉快了。”
房门打开，不光是穿着粉色睡衣的胖女人苏菲，还有只穿着一条t型短裤的奥列格呢，他甚至还光身子戴着厨师帽。
但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欢乐的表情，反而满是惊恐，苏菲的浓妆都被汗水弄花了，整个看上去像是个鬼一样。
两人闪身进门，她先站定摆了个pose，随后就开始迈步走动，大声嚷嚷，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条手绢乱挥：
“快关门，我的波兰上帝啊，有怪物！黛西，你要帮帮我们！”
“哦。”黛西虚着眼睛返回沙发上坐下，拿起了自己的啤酒。
这对男女也太堕落了，已经开始玩嗑药的玩法了吗？
见到她不相信，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五十公斤的女人像是大象跳芭蕾一般迈着沉重却不失灵活的步伐跑到了她身边，侧身坐在沙发扶手上，讨好地摸摸黛西的肩膀：
“我说的是真的，对，就是你们电视里的这些东西，在我们的公寓楼里就有，就在我家里。”
“你是说丧尸吗？苏菲，这只是电影。”卡洛琳递给胖女人一把爆米花，让她吃点甜食冷静下来：“在现实中是不存在这些怪物的，而且，也不该在你们家里啊。”
满满一大把从沙发上捡到的爆米花大概有个五六十粒，苏菲一把就全拍进了自己的血盆大口里，她显得惊魂未定，用力咀嚼着食物说：
“曾经的富家小姐是无法理解我们的，我给你们说啊，就在不久前，我和奥列格去超市买润滑油回家的路上，捡到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人，看起来就是那种sm爱好者，你们懂吧？”
女孩们互相看了一眼，都点点头，所谓的‘皮衣君主’嘛，很多美国人都喜欢那个调调，嗯，卡玛泰姬的莫度也是这款。
见到女孩们都点头，走到冰箱旁边的奥列格从里面取出几个鸡蛋和一盒牛奶来，熟练地打开炉灶开始摊煎饼，同时接过了话头，毕竟有些事让自己的女人不太好说出口。
他说：“所以我们把他捡回家了，他可能是喝多了，所以我们把他绑了起来，准备和他玩点...呃，那种游戏。”
“这是犯法的吧？”卡洛琳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掰着手指说：“所以你们在街上捡到一个喝醉或者昏迷的sm爱好者，于是把他带回家，准备侵犯他？”
“哦，不，在我的老家那边，这可不犯法。”
苏菲连连摇头，在波兰的时候，捡到醉汉什么的带回家去玩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确实，在乌克兰也不犯法，反正他也不会损失什么，反而能留下美好的记忆。”奥列格也点头赞同，还把煎饼翻了个面：“他一看就是个受虐狂，整个人又脏又臭的那种，肯定特别喜欢重口味玩法。”
“好吧，纠结这个没有意义，那你们是怎么发现他是丧尸的？”
黛西已经差不多相信了，奥列格一紧张就会想做菜，这是他的习，显然他们真的很害怕。
“我就在他腿上坐了一下，他的腿就断了，冒出来好多蛆，他还请求要吃我们。”苏菲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狰狞地说：“太变态了，哪怕对于我来说，这种玩法也太变态了。”
“我偷渡到美国之后看过丧尸电影，所以我认出来那是丧尸，就赶紧带着我亲爱的苏菲下来找你帮忙了。”
奥列格的话语无缝衔接上了，他的煎饼也已经出锅，就差点奶油。
“为什么要找我？”女雷神有点费解。
“我们早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每次你从养马的小花园里起飞的时候，我们都能看到。”苏菲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着黛西。
女雷神为了防止撞碎玻璃，都是在家里换好衣服再从后院飞走的，就在住二楼的两人眼皮子下面啊。
“他们说的是真的。”
在黛西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丢下遥控器的海拉站起身来，她黑色的长裙变形成了黑绿相间的战甲，披散在肩头的长发也被无形的力量盘起，做成了张牙舞爪的蜘蛛腿模样：
“来了地球之后我就关闭了感知能力，毕竟这里是纽约，卡玛泰姬的防御是固若金汤。可刚才我试了一下，我们头顶上真的有不死生物的气息。”
这话一说完，沙发上的女人们都站了起来，在各种光芒涌动中，一个个超级英雄出现，就连格温侍也跑到了卫生间里，换上了她那套粉白色的制服，扛着一书包的军火做好了准备。
“我们上去看看。”卡萝尔拉紧了自己的露指手套，胸前的双星标志闪闪发光，她对目瞪口呆的苏菲和奥列格点点头：“你们就留在这里不要走动，科斯莫，保护好他们。”
“汪！”大狗用爪子挠了一下耳朵，表示包在它身上。
就这样，一众女英雄走路带风般地出门去了，她们要上楼看看活的丧尸究竟是什么模样。
而房间中，苏菲的目光落在了手足无措的卡洛琳身上，她疑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你就不变身或者打扮一下吗？”
刚才大家都站起来，卡洛琳也跟着，可人家又是光影效果又是魔法的，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不了什么啊。
于是面对苏菲的询问，她只能坐回沙发上摇摇头，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我就是那个有一堆怪胎朋友的普通人，嗨，你们好，我是卡洛琳，嘿嘿......”
“亲爱的，她好像疯了呢。”厨师端着煎饼走了过来，递给自己的女友品尝。
“哦，真可怜，我的灰姑娘。”苏菲做到了卡洛琳身边，摸摸她的头，把煎饼送到她嘴边：“吃吧，等明天我就送你一套制服，比她们的衣服都好看，我苏菲就是波兰版本的神仙教母，我和我男人都会挺你的。”
奥列格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他咽了一口唾沫：“亲爱的，你说的是哪种挺？如果是我想的那种，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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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啊，那个丧尸应该还在这里才对的。”
皇后区的一个小巷中，杰西卡琼斯有点牙疼地左顾右盼，一脸不解地跟身边的人说着话：
“我掰断了他的四肢和脊椎，还打爆了他的头骨，卸了他的下巴，然后立刻就通知你们了啊，只是去洗了下手，怎么丧尸就不见了？”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调监控。”跟在她身边的是个发际线后移，脸上带着亲切笑容的黑西装特工：“只要证明了你的说法，该给的奖金我们神盾局从不拖欠。”
“那就好，快查吧，我正等着钱买酒呢，我从小就看丧尸电影，绝对不会认错，而且他身上全是死人的蛋白质腐烂味，关节处都长满了蛆，不是万圣节的装扮，再说，季节也不对。”
杰西卡高兴地说了一段自己的推理，她把小手揣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低头观察着地上黑水的流向。
好像那丧尸是被什么人给拖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因为有高跟鞋的脚印，那个女人应该块头很大，鞋印比自己的小臂还长，小巷中烂泥上的足迹也很深。
可能是变种人里的‘沙尘天使’？或者穿女装的钢力士？
侦探的思维就是这么灵活，根本都不受她自己的控制，钢力士女装的形象顿时出现在杰西卡的小脑袋里，她顿时干呕了一下。
钢力士经常和死侍搅合在一起，因为当年死侍救过她，所以倒是挺熟的。
但熟归熟，恶心归恶心，她反正是想不通为什么死侍能找到女朋友，就因为他有钱吗？
“斯凯，调一下附近的监控。”科尔森扭头朝天上打了个手势，隐形的昆式战机就在那里提供支援，随后他继续笑着问杰西卡：“你说那是个丧尸版本的超级英雄，是谁？能认出来吗？”
“黑豹，瓦坎达的国王，虽然他的制服破破烂烂的，但两只猫耳朵我是认识的。”女侦探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个金属小酒壶来了一口：“所以当他要求吃我的肉时，我第一时间就下了狠手，如果给他先手的机会，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未成年人喝酒，严格来说是违法的，但神盾局又不是警察，全当看不见。
“呵呵，你太谦虚了，单纯在力量方面来看，你比蜘蛛侠还强一些，更何况你还能飞。”科尔森笑着看看周围，不远处有个超市，那里还亮着灯光：“不如我们去那边谈，这里让我的人先隔离，我请你吃个冰淇淋？”
看似是问句，但科尔森根本不是在和人商量，他已经迈步往那边走了。
但他的算计显得有点多余，因为十几岁的女侦探听了这话就眼睛一亮：“我要威尔逊红酒冰淇淋，因为太贵，我一直舍不得买来尝尝。”
这，买冰淇淋的钱恐怕不能报销，让科尔森本就不富裕的钱包雪上加霜，他的血汗钱都被威尔逊企业的各种队长手办和集换卡抽走了，以至于他今年都快五十岁还在外面租房子住。
但答应人家小女孩的事情，不能食言，他依旧保持着完美笑容：“好，就吃红酒冰淇淋。”
两人快走了几步，就进了路边的超市，这不是威尔逊连锁超市那样的大型店铺，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街边小店。
进门就是个冰柜，门边上是结账的柜台，细长的房间中有四五排长货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商品。
灯光忽明忽暗的，这片街区的变电器可能有点问题。
没办法，皇后区是老城区了，就跟人老了一样，很多器官都不听使唤。
电视机里还播放着今晚的比赛。
“新英格兰爱国者队的王牌四分卫汤姆·布雷迪准备开球，让我们看一下这一跑的战术选择......”
但店老板不知到哪里去了。
“哈喽，有人吗？”
科尔森瞄了一眼代表着破财的冰柜，又抬头看着电视里的比赛，摸出了自己的CIA证件，准备暂时征用一下地方进行交流。
“科尔森特工。”对橄榄球没兴趣的杰西卡没看那吊在天花板上的电视机，倒是有了意外发现，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也低头看。
在结账柜台的一侧角落里，那里有血迹在地上拖动的痕迹，就像是草莓酱在木板上被抹开的样子，一直蔓延到货柜的尽头......
科尔森按下了耳机，当机立断地下令：“我是科尔森，小队行动，B计划，阻止生化危机传播，有疑似感染者出现，带两个防毒面具下来。”
多亏了威尔逊影业几十年来的努力，丧尸这种东西在40K地球上深入人心，作为神盾局特工，他们有着完善的预案来应对各种丧尸危机。
科尔森判断这次的危机还处于萌芽阶段，那么阻断其可能存在的病毒传播就是关键。
三秒之内，援军就抵达了他的身后，长相漂亮的亚裔女孩递出了两个防毒面具：“情况怎么样？感染者在哪？”
脱发特工结果一个面具扣在自己鼻子上，又递出一个给杰西卡，小声介绍：“这是震波女，这位是仿声鸟，都是我的小队成员。姑娘们，这是私家侦探杰西卡琼斯小姐，她还是个未成年人。”
“为什幺要强调最后一句？”侦探小姐戴上了面具，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
“因为这两人爱喝酒，我不说清楚，她们一会收工了就会叫上你一起去酒吧，这就是知法犯法了。”科尔森笑着掏出了枪来，打了几个战术手势，示意三人从货架之间分头包抄，互相照应。
还不等三女互相打招呼，小超市的最深处传来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以及痛苦的嘶吼声，就像是猛兽受伤时的声音。
“行动！”
科尔森举着枪以战术姿势前进，两位女特工也开始了冲锋。
西装衣角在快步行进中随风飘扬，虽然只是区区一个脱发的男人，但此时他英姿飒爽。
小店的面积估计不到二百平米，货架虽长但对于训练有素的特工来说也只是短短一段路。
可当科尔森举着枪冲到货架的另一端，随时准备向着扑来的丧尸开火时，他却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哦？居然来的是你们，还挺快的。”
黑黄色的盔甲在日光灯下都没有反光，那恶魔一样的声音中充满了乐趣，那男人身上涌出黑色的触手，捏爆了几颗面目狰狞的亡者头颅，缓缓转过身来。
丧钟其实比他们到的更早。
已知活死人凯奇还有两个同伴，他们都从一处偏远的仓库区走出，随后开始分头行动。
显而易见，丧尸里德的传送门应该就在仓库里，不管那仓库住着什么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的地下研究所，里面的人都凶多吉少。
苏明推测，三只丧尸英雄在仓库先吃了一顿饭，算是垫了垫肚子，随后开始分头行动，每人走了一个方向。
也许是先吃了一些东西，也许是仅存的理智让他们还记得避开街道摄像头，所以在离开了仓库一段距离之外后，这三位才开始了新一轮的捕食。
由此可知，只要这种丧尸进食吃饱了一次后，大概有十几分钟处于满足后的‘贤者状态’，随后才会再次感觉到饥饿，并渐渐失去控制。
苏明原计划是直接去那个仓库，先把传送门关上来着，但副官说看到尼克弗瑞以及鹰眼还有怪鸭走进了那仓库，于是他就改了主意。
不管那仓库究竟实际属于谁，但应该和神盾局有关系，再加上怪鸭的出现，说明尼克弗瑞最近一直在准备的事情就是神盔局了。
也对，自己动不动就离开40K地球，都这么多年了，卤蛋怎么说也会察觉到一点什么，而且随着科技的进步，他肯定也从某系渠道得知了多元宇宙的事情，并且很眼馋。
但神盾局是用来保护地球的机构，去平行世界趟雷有点浪费，因此神盔局应运而生，里面基本上都是些边缘人，死了都没人心疼的那种可怜虫。
神盔局最出名的探员就是霍华德怪鸭，他是个侦探，脑子很好用，还有一手好枪法，懂一点魔法也懂一点工程学，最主要的是，他非常善于对付丧尸。
因为他是只鸭子，哪怕在其原生的世界里，鸭子就是人，但他在其他宇宙的丧尸眼里不是人。
这些有理智的丧尸会先吃人类，没有人类吃的时候才会对动物以及昆虫下手，所以非人形的生物有着很大的时间差优势。
说起来，按漫画616宇宙的情况来看，神盔局的局长应该是墨西哥裔印第安人查尔斯·小天空，但那人的特点就是胆小，代号‘传送门’，特长是开门逃命，一遇到事情，人就失踪不见，所有的问题都是靠怪鸭解决。
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头皮，也怪不得他，不过那货的装甲和丧钟的圣像装甲很像，区别在于是黄色和墨绿配色，而且面具上有两只眼睛。
不过在40K地球上，那群北美原住民跟着他们的大萨满都在华西村呢，在卡玛泰姬山脚下做生意不比给美国牛仔卖命更好？
因此怪鸭大概是被弗瑞抓到，威逼利诱着给按上了神盔局局长的位置，俗称炮灰头头。
如今看到弗瑞一行人将要遭遇那些被啃过后感染的丧尸，苏明决定先看看怪鸭的成色，自己明明安排他回616宇宙了，怎么反而跑到40K地球上来了？
事出反常，先观察一波。
那么仓库那边就被交给了卤蛋他们，苏明和娜塔莎也分头行动，各自追踪另外两只走失的丧尸，黑寡妇那边会有合成人部队协同，这边有苏明自己就够了。
不过他找到这条线的时候，正好看到杰西卡在暴打在超市就餐完毕的黑豹。
一般的平行世界中，黑豹的优势有三样，高科技振金战衣，豹神的关照，敏捷系武技。
但这个丧尸黑豹，在他原本的世界里战衣就已经坏掉了，变得一缕一缕像是SM拘束带一样，算是报废货。
至于豹神，想想40K的大猫也不可能认可一具活尸啊，它应该还在紫色的梦境里趴在树杈上睡觉吧？
最后黑豹就剩下一身武艺，但丧尸化之后身体关节太僵硬，想要像猫一样上蹿下跳是不可能了，于是被力量强大的杰西卡几拳放倒，又吃了一大堆的关节技。
女孩打完人就准备打电话叫人，不过因为丧尸电影的影响，她知道自己可不能到处乱摸，所以得在电话前洗洗手。
于是女孩找地方洗手去了，苏明则趁机去参观被放倒的黑豹，可就是这时巷子口的位置出现了奥列格和苏菲，这对男女一边走还一边亲热，实在是辣眼。
但小巷就这么窄，他们肯定会看到地上倒着的皮衣人，所以丧钟让绞杀把丧尸黑豹的牙齿以及指甲全拔了，就任由两人把活尸捡了回去。
看他们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应该是要回家，那就没问题了，因为黛西她们正在搞女孩之夜呢，有海拉和卡萝尔在那边，区区丧尸根本翻不起浪花。
接着他就根据绞杀闻到的血腥味，来到了这个小超市里，然后找到了被丧尸黑豹咬过的几具残破尸体。
他没有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残尸净化掉，而是检查人死去了多久，再替它们算着时间，直到这几具尸体纷纷睁开眼睛完成尸变。
大概得到了一个时间值，在被丧尸严重咬伤之后，吃掉很多血肉和部分脑子之后，需要二十分钟的样子。
而且这种丧尸和寻常丧尸不太一样，哪怕尸体的脑子都被吃空，头颅里面都成空壳了，依旧能够完成尸变，甚至依旧保持着部分思考能力。
有点像是还魂尸的感觉了，被魔法操纵灵魂的尸体，往往不需要太完整。
接着他又拿几具新转化的丧尸做了一点实验，比如检查他们的自愈能力，检查他们的智商程度，比较尸变后和活人各方面的差别等等，折腾了好一会，还让副官统计了一下得出平均值来。
........................
见到丧钟，科尔森特工松了口气，他把手枪插回腰间，按下耳机说：
“警报解除，准备善后的净化工作吧。”
说完，他还笑着准备和丧钟握手，但看到对方那满手血浆的样子，还是迟疑了一下。
“放松，AC，这种丧尸携带的病毒更像是魔法诅咒，并不会因为接触它们的血肉传播，更不通过空气感染，要丧尸撕咬或者抓挠等‘进食’行为才会让病毒感染，你知道吸血鬼吧？就像是单纯被吸血鬼咬一口，并不会被转变，而是要发生血液交换才行。”
见到他的迟疑后丧钟笑了一声，身上的盔甲一阵蠕动，他整个人顿时就干净了。
听了这种说法，科尔森也很果断，一把摘掉自己的防毒面具，和丧钟握手：“好久不见了，丧钟先生，今天在这里遇到你还真是意外。”
“今天是周末，这就是周末夜现场，我出来寻找一些不听话的小孩准备带走，没想到看到了一些活死人。”丧钟的面具转向斯凯和芭芭拉，两位女特工显得有些慌乱，随后他又看向杰西卡，朝她们点点头。
科尔森依旧笑着回应：“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女侦探则只是双手插兜，带着那副‘很丧’的表情看着他，抬起小手懒洋洋地挥了一下：
“呦，晚上好，斯莱德。”
“哦？”苏明撤去了面具，露出他那和尼克弗瑞一模一样的脸来，用卤蛋的声音说：“但你认错人了，你说的斯莱德是谁？”
歪脑袋的杰西卡顿时小脸皱成一团：“哎？”
黛西她们也到了苏菲家的门口，这两人逃跑的时候显然很慌张，连门都没有关。
客厅的正中央就是一张超大的床，床边上则是那情趣秋千，穿着‘黑色皮带状’的丧尸就被捆在那秋千上，随着晚风摇摇晃晃。
房间中有很多不可描述的玩具，就是出现在电视上必须打马赛克的那种东西，可在苏菲家里随处可见，就仿佛是普通人家里摆放茶杯一样寻常。
“哇哦，这是什么？”
格温侍一脸惊讶，用脚尖拨拉着地毯上粉色的巨大塑胶柱状物，也许是触碰到了开关，那玩意还扭动震颤了起来。
“别碰那个，脏。”
黛西赶紧拉了她一把，只有作为邻居，才明白那究竟是何等邪恶不洁的东西，正常人类是绝对不想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的。
苏菲和奥列格的家，都不能称为人类的家了，应该是魔鬼的肉欲魔窟，还是东欧魔鬼。
徐教授从进门就连连摇头，终究是开了口：“堕落，太堕落了，人不应该这么活着。”
“你这话我赞成，不过你一定没去死侍家里看过吧？”女雷神把格温侍丢进莫妮卡怀里，自己拎着锤子走向挣扎个不停的黑人：“明明都姓威尔逊，但做人的差距就非常大。”
“不说那些，让我们先来看看这活尸。”海拉走路时还叉着腰，仿佛模特一样风姿卓绝。
她走到秋千旁边，用俯视的目光看向那丧尸的脸和双腿断口处，露出一个冷笑的表情。
“发现什么了？”黛西用锤子顶了顶丧尸的脑袋，但脸颊都因为腐烂脱落的丧尸只是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低吼声，她又接着说道：“反正我看他头顶上的这两只猫耳朵，再加上黑人的身份，怀疑他是非洲瓦坎达的那个黑豹。”
这黑豹还挺倒霉的，被这对变态情侣捡了回来，现在嘴里还被塞了个大号口球，他在说什么也听不清。
“这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海拉打断了女雷神的猜测，作为冥神，她的双眼不光能看到活尸的躯壳，同样也能看到对方的灵魂：“他也许是黑豹不错，但他的灵魂没有我们这个宇宙的气息。”
“又是平行世界吗？”卡萝尔伸手去腰包里摸手机，另一只手帅气地抹过头发：“我得通知丧钟，异世界入侵又来了，等等，这会不会是跟着我们从癌变宇宙回来的？”
惊奇队长的猜测也算合理，毕竟这种血肉模糊的怪物，天黑前还在另一个世界里见过呢。
警督在队伍最后，她没有急着发表意见，作为一个警察，她的习惯是让证据说话，而不是进行猜测。
这就是警员和侦探的区别，而且在今天之前，她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来着，不觉得如今面对如此不科学的怪物，自己有什么发言权。
还是看前辈们是怎么处理的吧。
“不是，这就是个僵尸。”徐教授用云雾化的白色触手捅了丧尸两下，也加入了发表意见的行列：“这人身上没有癌细胞，而且显然，他和死亡的关系也太紧密了，他是个会活动的尸体。”
“他好像在说什么。”格温侍捏着自己的下巴，作为一个立志出道成为雇佣兵的美术专业学生，她灵光一闪，用小拳头一砸掌心：“我懂了，他是想要那边那根玩具！”
然而丧尸拼命摇头，表现得十分抗拒，他那因为腐烂都泛白的无神双眼此时竟露出了一抹...恐惧？
本身作为死人的海拉根本不存在什么被感染的顾虑，她伸手摘掉了丧尸的口球，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道：
“我是冥界海姆的女神海拉，我命令你回答我们的问题，腐烂的臭蛆。”
可这丧尸不吃她那一套，哪怕冥界的神力朝着他头上压下，而他只是回答：“肉，脑子，请救救我，给我吃你们的肉。”
作为神灵，海拉也是要面子的，她眯起了眼睛，仿佛在回忆自己上一次被人无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这个世界上只有奥丁和丧钟才有胆量和能力拒绝自己的要求吧？
可是，一只卑微的丧尸？谁给他的勇气！
如此这般想着，海拉抬起手发动了自己的魔法，墨绿色的浓烟从她的斗篷下涌出，如毒蛇般顺着丧尸的七窍钻了对方的头颅之内。
这是控制亡灵生物的手法，不管是什么东西的尸体，她都可以像是摆弄玩偶一样使它们顺从自己的心意。
“跪下！来自异世界的亡者，为我献上你的忠诚和知识！”
女王气息全开，她仿佛是黑暗中绽放的山巅之花般，高洁却又充满危险的神秘。
“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但能先给我肉吃吗？我想吃那个小女孩，她看上去比较嫩。”
四肢都被捆住，关节全部被卸掉的丧尸却抬起头，一脸狂热地向海拉反问道。
“轰！咔嚓！”
一声雷鸣般的爆响，格温侍摇头晃脑地给手中的泵动式霰弹枪上膛，她还模仿着终结者那样，是单手拎着喷子用上下惯性换弹的经典动作。
就这一枪就把丧尸的脑袋外加上半身都打爆了，血肉吹飞到了窗外。
见到大家都看自己，格温把枪扛在肩上，一摊手：
“丧尸要吃我哎，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黛西姐姐，记得提醒你的邻居他们该换个新秋千，就要这个牌子的就好，质量还挺不错的，还有，我一点也不嫩，又瘦又小，根本没什么肉的，不好吃。”
“也罢，反正看起来是问不出什么了，给丧钟打电话让他来一趟吧。”海拉收了气势，身上的战衣也变成了裙子，一头长发顿时也披散开来，重新搭回她的肩头。
就在卡萝尔点头开始拨号的时候。
“不用打电话，我已经在这里了。”窗外那黑黄盔甲的身影倒挂着降落了下来：“而且还带来一队神盾局特工。”
昆式战机依旧是隐形状态，但它的后舱打开了，众女能看到科尔森戴着墨镜，正在机舱里摆pose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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