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快餐就是自家的店，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进后厨摆一张桌子，边吃边聊就行了。
“所以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弗瑞缓过劲来了，他如约带来了托尼想要喝的酒，但此时喝酒的人变成了丧钟。
这个黑人皱着眉头，一副从噩梦中惊醒的样子。
“多元融汇与我无关，我做的只不过是借势而已。”丧钟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拎起一个炸鸡腿咬了一口：“而且你还想知道什么？你活下来了，还不够吗？”
隐晦的威胁一出，弗瑞不说话了，毕竟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是光杆司令一个。
人还在丧钟的地盘上，对方的卫队都是穿着重型装甲，身高三四米的壮汉，现在要是说错一句话，大概命就没了。
他这么想着，生活就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其实他还是小看了丧钟，至尊法师是那种因为别人一点言语冒犯就要杀人的人吗？
“等吃完饭，我送你们去我的地球上居住。”苏明笑着摇摇头，还吮吸了一下手指上滑下的油：“不过我的地球上在闹丧尸，好在问题不大，人类是有着不小安全区域的。”
对，说的就是地球40K-1，那个用来做生化武器实验的世界，通过模拟森林法则，推动着人类进化的实验。
但它确实也是苏明的地球没错，一点都没有撒谎。
苏明前世看过不少的末世，什么主角在丧尸末日里激活了异能啊，从丧尸体内挖出来的晶体能让人升级啊，原本的宅男在末日突然变成黑暗的战术专家啊，等等这些。
既然现在有条件，就试着能不能复刻一些这种工具人呗。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也许是时间还太短，那些幸存者们还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化体出现，所以苏明正好趁这个机会，丢几条鲶鱼进去。
终极铁人和其他的托尼不一样，之前也说过，因为他自己有脑瘤，可以算是久病成医，自学了生物学和医学等专业，还有着不错的水平。
苏珊是个物理学家，虽然是个碧池，但科研能力和超能力也是不错的，而且她还附带了616地球的富兰克林和瓦莱丽雅，这两个小孩都是天才。
终极卤蛋，普通人一个，但是优点是心细，腹黑，擅长处理杂物，权衡利弊，可以给托尼当个管家。
至于616来的惊奇队长，特色就是能打，当个保安队长绰绰有余。
所以苏明会把终极铁人送去40K-1地球，还附赠他黑人管家和女保镖，外带别人的老婆和两个孩子，再来套房子，新生活是不是很圆满？
交换的代价就是希望托尼能再那边尽快研究出病毒强化剂来，毕竟T病毒和G病毒这些东西，原本是用来使人变成超级战士的。
这个交易很公平，那就没必要和托尼说了，只要把人丢过去，他自己会找活干的，如果他能认识到病毒有可能可以对付脑瘤的话......
差不多，要是没注意到，过些天苏明找点丧尸去他新家给他‘暗示’一下就好，人为了活着，总会开动脑筋的。
“闹丧尸不算什么大问题，我都习惯了。”反正以前的1610也闹丧尸，托尼看得很开，捏着汉堡咬着，含糊道：“只要人类还有聚居点，文明没有倒塌，就算有救。不过，这就是你平时住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外星球上的缘故吗？”
他被误导了，真以为丧钟的主世界上有丧尸呢，甚至还脑补出了后者为躲避丧尸骚扰，居住在外星球上的结论。
“没错，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就是个普通人啊，要是留在地球上，万一哪天睡觉的时候没穿装备，被丧尸偷袭了岂不是死得很冤？”
苏明一副‘不管怎么说都不回地球’的模样，免得以后终极铁人还要骚扰自己。
快餐厅后厨不算安静，油炸食物的声音，店员叫菜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在一旁抱着两个孩子的隐形女，此时却很安静，她就是带着天真的微笑看着丧钟，没有任何要说的话。
真的是很聪明，她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知道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只能服从安排才是生路。
“妈妈，爸爸他死了吗？”
侧身坐在苏珊的膝盖上的富兰克林吃着东西，突然抬头问她。
而姐姐瓦莱丽雅则淡定得多，她只是抱着一杯加冰的碳酸饮料，用吸管静静地喝着。
“我不知道，也许还活着吧，可他被凤凰袭击，生还的概率......”苏珊顿时表演出变脸绝技，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就变成难过，她低下头颤抖着搂住两个孩子，话语中还带上了哭腔：“不过妈妈会保护你们的，不管在哪里，我们一家人都还在一起。”
满嘴的假话，懂的都懂，可演技爆发的她还真流出了眼泪。
男孩女孩都懂事地帮她擦去泪水，一家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即便是一旁看着这一幕的野马队长，此时也深受感动。
卡萝尔还以为这个苏珊是616的那个呢，这个误会，她恐怕以后要吃亏了......
“终极战队没了，复仇者联盟也没有了，不过嘛，我倒是不讨厌重新开始的感觉。”
也许是不喜欢悲伤的气氛，托尼又拿起一个新的汉堡，骚包地一甩头发，改变话题说起了自己：
“过去很多人说我就是个没本事的富二代，斯塔克集团是我那死鬼老爹给我留下的丰厚家底，这次我就要证明自己，哪怕白手起家，我这样的天才也能凭头脑成为新贵。”
至尊法师连连点头，端着酒和托尼干杯，笑着询问说：
“那你一定想到自己的脑瘤怎么处理了吧？”
“......法克，我一高兴，把这事给忘了，嘶，现在突然有点头疼。”
笑容消失的托尼瞳孔地震，他举杯的手僵在半空，这就很尴尬了。
“没事，去了地球上慢慢想就行。”
丧钟赶紧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哪怕绞杀可以轻易完成脑瘤切除的手术，他依旧表现得爱莫能助，还说起了冷笑话：
“对了，既然你们以后要一起行动了，不如重新起一个小队的代号吧，你们觉得‘重组家庭’这个名字怎么样？是不是很温馨？”
吃吃喝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有着托尼这么会说话的人在，气氛倒也不算是冷清。
在豪华的炸鸡宴请结束后，苏明让副官直接传送这几位去了‘地球’，接下来才准备和洛基以及毁灭博士回到自家的地球上去。
“杜姆得回拉脱维尼亚了。”
毁灭博士这么说着，抵达纽约后，他主动提出了告辞，毕竟离开了一晚上，还不知道国内那些被美国情报部门扶植起来的恐怖分子有没有做坏事。
“行，等到什么时候要重塑多元了，我再联系你。”
苏明热情和博士拥抱，可杜姆一脸嫌弃，转身就走进金色的光圈传送门里。
一旁抱着胳膊的洛基眼珠一转，她小声凑近了说：“杜姆手里还有一支黑天鹅组成的部队，她们不受你的控制，没问题吗？”
“你这是吃饱喝足又犯病了是吧？”丧钟推开了她的脑袋，无声地走向街道，他身上的盔甲在行进间变成了一身黑色西装：“如果你见过我的部队，就不会想出这种挑拨离间的小把戏了，因为我才是更强的那一方。”
“嘻嘻，懂了。”
洛基笑了，不再多说，她只是随便说着玩，算是骗子的职业病吧。
“副官，通知黑寡妇他们撤离吧，任务结束。”苏明变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老人脸孔，背着手走出小巷，用脑波和副官沟通，让她转告此时在巴克斯特大厦监视的娜塔莎一行人可以离开了：“不过我记得实际人数比计划中多了一个人？北极星为什么会在那里？”
“北极星是跟姐姐旺达一起去玩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去看看小孩。”副官回答的同时也传达了指令，娜塔莎那边已经收到了信号，正在和苏珊告别呢。
“哦，她的躁郁症好了？她发起疯来是青出于蓝，跟狂犬病患者一样，我本以为她会在乌托邦小岛上安份一段日子的。”
无声沟通中的苏明瞄了洛基一眼，让她也变形。
于是后者变成了一个穿着职业装的ol美女，直接跟在丧钟身后扮演秘书角色。
“躁狂抑郁症是指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精神障碍疾病，可以分为双相障碍1型、双相障碍2型、环境心境障碍和其他类型，北极星的病因是遗传导致，在没有修复基因之前，她的病情理论上不存在自我痊愈的可能性。”
ai副官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苏明只是想闲聊几句而已，没必要这么严肃啊。
“我知道什么是躁郁症，可能性的话题以后再说，哈莉她们在哪？”
无语的丧钟换了个话题，上次自己和小疯子于商场中擦肩而过，当时赶时间，没怎么说话来着。
“奎茵女士抢了一辆动物园的冷鲜饲料运输车，此时正和她的新朋友们一起享受着公路嬉皮士之旅，位置是‘中土世界’，她离开时说要享受原汁原味的奇幻世界观，和闺蜜们来一场真人跑团。”
确实是...哈莉的风格，有时候她的小脑袋里想什么，根本无法预测。
“那边没有公路的吧？”关注点不太对的丧钟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渐渐亮起的晨光：“算了，让她玩吧，通知艾菲拉尔，在占领那个世界的同时关注一下，别给我闹大水冲龙王庙的事，太狗血。”
“遵命，警长，那哈莉她们现在正在被戒灵围攻，你需要投入救援吗？”
副官通过绞杀，在丧钟的视网膜上投下一段视频。
一群骑着马，穿着破黑色破布条的怪物正在追赶草原上狂飙的车辆，但哈莉也许把这当赛车游戏了，她正在开车的同时放声大笑，舌头都弹出来了。
随便看了一眼的苏明摇头，带着一脸问号的洛基继续走在大街上，因为后者可听不到丧钟通过绞杀和副官的秘密交流：
“能许愿的灯神都不是哈莉的对手，戒灵算是什么？再说有霍华德怪鸭以及格温侍在队伍里，根本不需要什么营救。”
“我还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准备要度假呢。”副官消去了影像，把自己投影在丧钟的眼底，露出好奇的表情：“难道你打算去找赫敏吗？她在名为‘魔女之刃’的世界，那边的‘风景’确实对男人更有吸引力。”
“事情没有完啊，别忘了，我们地球40k上还有一个大麻烦，那个一直坐在白色房子里的看客......”
至尊法师摇摇头，自家的塞伯坦ai在植入痛觉感受器后，确实情绪丰富了许多，更像是人了，就是一会严肃认真，一会突然就开玩笑，这不会发展成为人格分裂吧？
“那警长应该去华盛顿dc，而不是纽约。”
副官果然又严肃了，毕竟要面对黑法老那种东西，想不严肃都难。
“你不懂，现在40k是唯一存在于多元主维度中的地球，许许多多的大佬都会选择这里落脚，也许以前我拿黑法老没有办法，但现在事情已经迎来了转机，我现在要找一个人，一个帮手。”
至尊法师早有计划，这一次，不光要把恶心人的旧日支配者赶出地球，还要坑一波祂的力量，等将来重塑宇宙。
ai投影眨巴眼睛，她抬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银色长发：
“那需要我启动人像检索系统吗？请提供一个脑海里的印象画面。”
“不用，你找他是找不到的，只有他找你。我和洛基去英雄咖啡厅坐一会，你帮我叫个联邦快递，随便送点啥过来都行。”
丧钟加快脚步，转过弯就在街角看到了那店铺，一个口袋空间的入口，普通人看不到的入口。
店里生意很冷清，蝙蝠侠也不在，倒是星爵一行人又在里面吃东西，像是喜欢上这家店了一样。
“遵命。”副官执行命令，准备在网络上下单。
投递一份文件，从长岛的威尔逊企业总部，发送到皇后区第三街区的英雄咖啡馆。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苏明说要着对付黑法老，却突然去喝咖啡了；也不明白为啥要选择联邦快递，这个远远不如自家午夜快递的小公司；更不确定快递员能不能看到这施加了魔法的空间入口，从而完成投递。
但丧钟说什么只要照做就好了，这才是好朋友该做的事情。
人偶瞄了一眼对方官网上写着的广告语，‘联邦快递，使命必达’，她眼中数据一转，下单按钮弹动，她则陷入了沉思。
7017k
“星爵，你个傻X，你TM差点把我们都害死，你的脑袋里都是#！%@，我现在越想越气！”
一边给自己的咖啡中兑入烈酒，火箭一边用尖尖的嘴巴抱怨着，吐出各种芬芳的话语来，口气非常清新。
“我才是船长，只有我能做决定，你要是不服，我们就来battle一下！”
被骂的星爵扯了一下自己的夹克领口，摆出了霹雳舞的起手姿势，或者说是‘蛇形刁手’，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脑袋转向一旁：
“还有，火箭你死定了，我脑子里明明想的都是卡魔拉，你居然说她是#！%@。”
所谓的#！%@是一种外星蛆虫，以其他动物的排泄物为生，宇宙中绝大多数的生物都无法准确念出它们的名字，因为英语里没有那种让舌头在口腔中旋转并吸吮的发音方式。
两人的发音都不标准，所以其他人大概都没听懂。
“我是格鲁特。”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树人和在场几位都把目光落在了绿皮女刺客脸上，看她有什么表情。
可是卡魔拉没有任何反应，星爵三天两头就向她表白一番，她早就麻木了，不光内心静如止水，甚至还有点想笑，只是用手搓动着装糖粉的小塑料袋，在桌面上滚动。
“哦。”
她就说了一个语气词，再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她身边的星云，那端着咖啡杯吸溜的声音更大，这个半机械生命体正在尝试着进行人类的生活，首先就从喝咖啡学起。
火箭的脾气很大，人也十分暴躁，他当场就跳上桌子......
先来了一段月球漫步，接着在原地快速旋转起来，转完接上风车动作，膝转，头转，最后以‘冻结’结尾。
跳完收工，他双手环抱胸口，红色的小眼睛挑衅般地看着星爵，尖下巴还挑动一下。
在银河护卫队内部，谁的舞跳得好，谁就有话语权，就是这么黑暗与残酷。
船长的权威被人质疑，这能忍？当然忍不了，彼得奎尔推了一下身边的勇度，示意让自己从卡座里出去，到宽敞处才好施展自己的惊人舞艺。
不过这时候咖啡厅门口的铃铛响了一下，一个老人在进店的同时身体也快速地产生变化，露出自己的真容。
丧钟来了，他带着笑容走来了，他脚踏祥云进来了！
其实没有什么云，特效是星爵脑补的，因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丧钟是来发报酬的，所以身形就显得特别伟岸高大。
实际上，苏明就很普通地进了店铺而已，还抬手给大家打招呼：
“呦，各位，跳着呢？”
这自然不是苏明第一次看到他们斗舞，副官一直监控着这伙人来着，别忘了星爵的船是谁送给他的。
可每当看到这种场面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对星爵矫枉过正了？这人好像变成了一台跳舞机器！
连银河护卫队都被带跑偏了，别看卡魔拉一副懒得搭理星爵的模样，其实她也掌握了大量的外星舞艺，毕竟刺客都是不着甲的敏捷战士，身体柔韧性在那里摆着呢。
还有星云，虽然她入队很晚，但在机械舞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唯一差点的大概就是勇度了，上了年纪，剧烈的动作玩不了，只能吹口哨做配乐，学什么Bbox......
“快请坐，老船长。”星爵也不和火箭计较了，而是让大家都往里挤挤，给丧钟和洛基腾出位置：“你之前交代我的事情搞定了，就像是你预计的一样，哈拉星爆炸了，至高智慧玩死了他自己。”
“大脑袋喷出了好多绿水，像我拉肚子时一样，呵呵。”
德拉克斯还是那光膀子的模样，他憨厚地一笑，描述那爆炸的场面。
“星球爆炸差点把我们都炸死，太吓人了。”
明明很强却胆小的螳螂妹瑟缩了一下，头上的两根触角也耷拉着，显然是还没有平复过来。
“两杯美式！”苏明没有和他们去挤，而是隔着过道坐上了另一桌，朝吧台位置喊了一声下单，随后看向星爵说：“预料之中，给我说说细节吧。”
细节其实也很简单，丧钟让他们去调查哈拉星的近况，看看能不能在其解体之前收集一些科技资料回来，于是银河护卫队就离开了银河系。
顺利潜入了哈拉，不过因为准备工作没做好，手贱的星爵不小心破坏了卡魔拉的伪装设备，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现了原型。
立刻就被人举报了，克里人有绿皮过敏症，看到绿色外星人就怀疑是斯克鲁间谍。
整个克里人的社会就是个军事体系，那反应速度快得让人想不到，一行人虽然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被抓住关进了监狱。
要不是至高智慧的关注点都在多元融汇这件事上，闹不好这队人都已经被枪毙了。
关键时刻还是要看小浣熊的，作为科技专家，他成功破解了克里的监狱系统，并且带着大家逃了出来，还顺手从至高智慧眼皮下面捞走了一点东西。
那个绿色大脑袋也想要利用多元融汇的这次机会，制造一个危机来让克里实现种族进化，毕竟根据它的计算，如果克里人还找不到进化的方向，那么必然在极短时间内灭绝。
它急了，并且冒险行动，提高了星球总能源的输出功率，试图让哈拉星暂时脱离单体宇宙的层级，去多元层面‘吹吹风’，呼吸一些高能级的空气。
可惜，它没有X地球上天堂里德那样的本事，在试图让星球突破维度障壁的时候，炸了。
克里母星爆炸，其上生活的居民有99%死亡，幸存者基本上都是比较机灵，在事情发生前偷跑出来的。
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星爵没有上过多少学，他讲故事的水平像是流水账一样，不过也大概算是说明白了。
叭叭地讲完一大堆东西，他神秘兮兮地从桌子下面拿出个箱子，放在丧钟这边的桌面上：
“这就是你要的科技资料了，我们看不懂这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应该很厉害。”
啪啪两声，箱子上的卡扣被打开，一块类似于电脑硬盘状的黑盒子显露了出来，星爵小时候那可是玩过电脑的，他觉得这应该是个数据的储存介质。
但丧钟伸手摸了摸这方块，绞杀的细小触手也伸进去检查，随后人和豆芽都摇摇头：
“克里人的资料都储存在至高智慧的大脑里，而这显然不是它的脑组织，所以......”
“所以我们拿错东西了？唉...都怪你，你个死浣熊。”星爵立刻把锅丢到了火箭身上，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我就觉得这东西不是丧钟要的，你非说这是高科技，结果我们捡了一块外星砖头。”
“你TM真是个弱智，那是我的错吗？大家一起做的决定，你怪我？！来战！”
不是浣熊的火箭又摆出了要跳舞的起手动作，他要用灵活的舞步让星爵无话可说！
“别急，先别跳，我话还没说完，虽然这不是克里人的数据存储器......”丧钟合上了箱子，摆手阻止‘人熊掰头’，又说：“但这应该是至高智慧缴获的斯克鲁科技资料，所以你们是歪打正着，答应你们的报酬，我一样兑现。”
得到了丧钟签名的白条，银河护卫队高高兴兴地走了，毕竟需要庆祝的话，还是去喝酒更痛快。
他们离开了咖啡店，这小小的店铺中又恢复了安静，苏明察觉到吧台后面的那些服务生都明显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些人显然都是精神病，而从DC过来的职员很了解精神病的威力。
“这银河护卫队很有意思，我还想看他们跳舞呢。”洛基翘了个二郎腿，她挺喜欢艺术的，以前在仙宫的时候，她就经常看歌剧和舞蹈。
苏明笑了一下，端起桌面上服务员送来的美式咖啡喝了一口：
“卡玛泰姬离阿三那边挺近的，你喜欢看跳舞，以后去宝莱坞能看个够。”
“免了，我和那边的神灵们合不来，他们太恶心。”洛基连连摇头，脸上也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过很快变成了狐疑：“对了，他们的历法和我们是同步的，那诸神黄昏之后，他们应该也步入了新一轮循环吧？”
阿三神系那边也有类似诸神黄昏的现象，也就是‘神明当柴烧’的循环，具体叫什么洛基没记住，梵文太奇怪了。
“没有，他们全灭了，我中止诸神黄昏成功，那宇宙为了平衡，自然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丧钟平静地摸出一根烟，在等快递的过程中和洛基闲聊也不错：“不过他们以后再也不用经历循环了，算是彻底的解脱，挺好。”
死透了就不用再担心以后怎么活，这是真理。
洛基笑了一声，随后也开心地喝起了咖啡，她不知道丧钟在等谁，但这并不重要。
金苹果树就在丧钟的腰包里，等一会回一趟仙宫，完成嫁接工作，那她洛基就相当于立了大功了，到时候母亲一定会夸奖自己的吧？又一次证明了自己比托尔更强吧？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地嘴角上翘。
也就是这时，门上的铃铛又一次响了，一个穿着蓝色防水夹克，戴着棒球帽的人拿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
这人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随后看到丧钟那显眼的盔甲，就快步走过来：
“丧钟，你的快递，签个字。”
这是一个有点驼背的老人，年龄不再适合快速蹬自行车穿过街道车流，在快递员这个行业中，是有点老了。
他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镜，白发被向后梳起，压在帽子底下，嘴唇上白色的小胡子十分浓密，他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不过苏明没有立刻签字，而是一把抓住快递员的手，拉着他坐了下来：
“李老爷子，你可让我好找啊。”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个普通的快递员，帮帮忙，签完字我就要走了。”老头歪过头去压低了帽子，鬼鬼祟祟地躲着两人的目光。
“对，就是个普通的快递员，而且你还是夜班保安，卡车司机，浇花的老人，选美裁判，酒吧男招待，观察者的线人等等......”
丧钟把老人按在自己的身边座位上，又取出饮料请他喝：
“咱们以前见过，记得吗？在卡萝尔老家的小镇上，那家做烤派的店里，当时你是个小镇渔民。”
“唉...所以这是个陷阱，对吧？”老人见到自己的假身份全部被曝光了，也自暴自弃地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我就知道，DC的角色都太黑暗了。”
“没有的事，我这次找你是想要拯救世界的。”丧钟松开了老者，又取出一些零食招待他：“这里是英雄咖啡馆，也是漫威和DC的秘密通道之一，被施加了魔法，普通人根本看不到这里的入口。”
“所以能进来的就不是普通人，而超级英雄中没有以快递员为职业的人，你算到了我会客串，并布置了陷阱。”
老人不用丧钟解释，他自己都能抢答了，就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有点孩子气。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因为只有你能来找我，我可找不到你。”苏明深吸了一口气，他把手交叠在桌面上：“多元融汇的故事被改变了，我只是在赌你会不会来见我，因为大事件你总会客串一下的。”
“好吧，你抓到我了，但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会参与你们的故事，你明白吗？”老人吃起了零食，还连连点头，像是开心一些了。
“懂，没有人比我更懂你的重要性。”丧钟站起身来，搂着老人的肩膀：“我只是请你来看看，我对全新全异的规划，咱们先去看看植树工程？”
“就只是看看？”
老人有点动心，毕竟他曾经也在是些时间线上和蜘蛛侠一起行侠仗义，和奇异博士一起谈笑风生。
既然隔壁过来的丧钟能在这边做到至尊法师的位置，和他一起聊聊也没什么要紧，至尊法师确实可以知道一些更多的东西。
“嗯，就看看，绝对不为难，不违规。”苏明笑着朝洛基使了个眼色，随后搀扶着老人站起：“副官，送我们去阿拉斯加的那个坐标。”
蓝光一闪，三人消失，只有桌面上还压着几张钞票，这是咖啡的价钱和小费。
下一秒，这三个人抵达了北极圈内的海岸线上，不远处就是仙宫坠落后的残骸，以及看守员斯特兰奇的小冰屋子。
那冰屋看上去就像是因纽特人修建的那种，房顶圆洞中还冒出白色的烟气，奇异博士察觉到了空间波动，掀开海豹皮做的门帘出来查看。
他看起来比地球616的那位肾虚博士要精神多了，头发烫的是小波浪，一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拎着酒瓶。
这才像是职业法师的样子嘛，烈酒加烟，法力无边。
顺眼，不错。
“大师，您来了。”奇异博士摘下了背上的巨剑，将其靠在门边上，自己弯腰行礼：“今天一切正常，世界树也没有多少复苏的迹象，也许因为气候还是太冷。”
北极圈内的天气很不稳定，这说话的功夫就飘起了小雪，奇异的卷毛上沾上了一些雪花，看上去还有点像是羊羔。
“没事，我这次来就是来解决世界树问题的。”丧钟摘下斗篷变成交通工具，拉几人上车：“我身边这位是李，他就是来参观的普通人，我们这就去树坑那边看看。”
斯特兰奇一脸好奇的表情登上飞毯，不过还是恭敬地结法师印朝老人行礼，因为他知道在地球40K，不是每个人都能做普通人的。
老人却很开心，因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奇异博士和他有着很深的关系。
他拉着奇异博士的手，开始问东问西，就仿佛这小胡子卷毛是他的亲儿子一样。
这种热情让身处冰天雪地许久的斯特兰奇稍微有点不适应，他一个人在这里，唯一的消遣活动就是上网玩电子游戏，或者在bbs上和人对喷，突然有活人，还这么自来熟，他感觉毛骨悚然。
不过既然丧钟大师说这位是客人，那么还是好好招待吧。
“结婚了吗？”
“没。”
“有女朋友吗？”
“没有。”
“学徒有吗？每周赚多少钱？”
“没有学徒，我要钱也没用啊。”
老人一路上就问类似这样的问题，就像是他认识其他的斯特兰奇，而两者间的差异性让他有着种种好奇一样。
问一句就要自言自语一句，什么‘奇怪啊’，‘不应该啊’，‘故事不对啊’，等等这样的词都被他小声说了出来。
这搞得奇异博士更无语了。
飞毯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向废墟中飞去，毕竟要考虑到普通人的承受能力，这一路上经过了处处的残垣断壁，但昔日的血液早已被冰雪覆盖，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路上饱经世俗问题轰炸的斯特兰奇满头黑线，他很想告诉老人，加入卡玛泰姬之后，他根本没有那些世俗的愿望，只要能抽烟喝酒烫头就行，他愿意世世代代为至尊法师效力。
好在冰雪小屋距离树坑的位置不算太远，斗篷飞得就算再慢，也只是几分钟就抵达了位置，这让小胡子法师松了口气，赶紧跳下飞毯说：
“到了，老人家，我扶你下来。”
可是老人的表情很怪，他把手搭在法师手臂下了飞毯，感受到了后者小臂上强壮的肌肉。
完全不像是个医生，倒像是个野蛮人。
“阿斯加德应该坠毁在德克萨斯州，为什么换成了阿拉斯加？”
不知道这话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丧钟，不过苏明还是回答了：“老爷子别拿地球616的世界线来看这里，如果没有任何改变，这次多元融汇我的地球也不可能活下来不是么？”
“这倒是...等等，你要把金苹果树接到世界树上去？”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又被吓了一跳，因为丧钟就在他面前，从腰包里抽出了一棵十多公里高的大树，像是鸡毛掸子一样抓在手里，上面的金色树叶还闪闪发亮呢。
“啊，移花接木是东方一种很传统的手艺了，也可以被用来给植物续命。”丧钟扛着大树跳下了树坑，绞杀也卷起三人一起下去，呼啸的风声中，一行人极速下落，下方是一片腐臭的尸山血海。
那些都是从异世界弄来的丧尸尸体，给世界树沤肥用的，没什么危险性，毕竟都是死的。
“我问的是这个操作手法的名字吗？”老人翻了个白眼，他的白发在风中飞舞着，变得有点凌乱：“我是说你把金苹果给了阿萨神族，那奥林匹斯那边怎么办？”
“地球40k的奥林匹斯神系早就灭亡了，这树也是我从别的平行世界弄来的。”苏明落地，把大树放在一边，又掏出一副雕刻着‘花开富贵’图的棺材来，挖开尸堆就往土里埋：“再说，果树有种子就可以再种，别担心，它就是我的小苹果，温暖了我心窝。”
洛基：“......噗！”
她回想起了丧钟唱跳给雅典娜看的事情，不由地笑出了声。
但笑归笑，眼前这件事还是挺严肃的，毕竟关系到整个阿斯加德未来的命运，这一套嫁接的工序走完，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所以她心里还挺复杂的。
丧钟不管那么多，哼着小苹果的曲调，把树根棺材迈进土里，又把苹果树削了几刀，弄出了铅笔一样的尖角来，插进棺材里，掏出麻绳来将其捆好。
他扶着大树，绞杀帮忙填土，还不忘把那些丧尸的尸体也填进去。
速度很快，看上去非常漫长的步骤，苏明只用几十秒就已经完工，那金色的树叶在寒风中闪闪发亮，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感觉怎么样？”他问洛基。
女神闭上眼睛，伸手去触摸树干，片刻后睁开眼：“真的有用，虽然能量的气息改变了，但它确实就是世界树没错。”
“这个可说不好，以前我吃过一种叫苹果梨的嫁接水果，我真的不知道它该算是苹果还是梨。”丧钟笑着摊摊手，随后勾住洛基的脖子：“不过时间会给我们答案，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吗？”
洛基心领神会，她露出个狡诈的阴险笑容：“我明白，等托尔帮韦德布置完婚礼，我就叫他来这里守着树木，而我去告诉母后这个好消息，这都是我和你的功劳。”
苏明满意地头，他看向斯特兰奇：
“行了，洛基已经懂了，你去冰屋里收拾一下给托尔腾地方吧，然后你去科罗拉多州的大沼泽深处，找到列奥尼德，以后你代替他驻守橘子镇，让他去我们在瓦坎达的办事处驻守，给我和大黑猫当联络员。”
“遵命，大师。”
奇异博士笑到脸都变形，他终于摆脱这白色地狱了，至于大沼泽那边是不是绿色地狱，看守‘万千现实的门扉’是不是苦差事，暂时不考虑，至少南方州暖和啊。
“行，那洛基你就在这里等一会你哥哥，我带着李老爷子去拜访一下美国总统先生。”丧钟松开了洛基，看向一旁好奇打量树木的老人：“如果我一去不回，立刻联系死侍，让他想办法，懂吗？”
“......”洛基皱起了眉头，白房子难道是什么龙潭虎穴，就连丧钟都要做好自己战死的准备？不过她还是答应下来：“明白了，有问题就找韦德，他那里有备用计划。”
见到她答应下来，丧钟又给斯特兰奇使了个眼神，让他盯着洛基，随后才搀扶起老爷子，一飞冲天。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老李，维护漫威故事正统性的时候来了，有些该在背景板上的存在，就应该塞回背景版上去，对吧？”
老人捂着心口位置，这种飞行速度让他的心脏有点受不了，不过他还是听到了丧钟的话，于是问道：
“你说的是谁？”
“一个爱笑的黑人。”
至尊法师如此回答，他的红色目镜骤然亮起。
丧钟带着老人抵达白房子的时候，总统先生居然正在进行晨间记者会。
他起得非常早，哪怕台下的记者们都哈欠连天，可他本人却精神饱满，衣着笔挺，脸上带着亲切温暖的微笑。
召开记者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其实没有，他只是为了找乐子而已。
“总统先生，请问您上任至今已经有一年了，曾经竞选时的承诺一样也没有做到，你觉得美国人民选择你是正确的吗？”
得到新闻官同意后，台下一个毛熊国记者站起来提问，这很好分辨，他说话都有伏特加的气味。
快活的黑人双手扶着演讲台，对方提问的时候，他也一直很有风度地连连点头，像是在认真倾听。
而当记者问完问题，站在那里眼巴巴等着回答的时候，黑人总统笑着回答了：
“我认为那些不重要，因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过于关注过去并不会改变什么，因为没有人能让时间倒流。”总统语调轻快，思路敏捷，回答问题时甚至都不用思考，而且说的话很有哲理。
竞选承诺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活着就不能太在意曾经的事情。
比起记者更像是摔角手的毛熊男人点点头，他好像被说服了，一副‘你言之有理’的模样，不过又接着问：
“目前在中东地区，美国又在挑起新的代理人战争，您认为这是资本家又一轮的能源战争吗？”
“我个人非常反对战争，反对人类自相残杀。”
说到这里，黑人总统露出了悲天悯人的神情，像是圣人附体一样深情道：
“入主白房子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吃了一条狗，并把它的尸骨埋在了南草坪下。俄国在二战期间使用军犬背负炸弹进行自爆反坦克战斗，而我爱吃狗肉，我们都不是爱狗人士，因此我和你们应该是朋友。”
逻辑似乎没有错，可总感觉哪里不对。
但毛熊记者还是满意地点头坐下，仿佛是感受到了那诚挚的友谊。
另一个记者站起来了，他是本国的记者，典型的红脖子白人，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后，他问：
“保守党和爱狗人士一直在强烈抗议您四处宣传自己爱吃狗肉的事情，对此，您怎么看？”
“很简单，他们担心我要是把美国的狗吃光，他们以后就没有狗屎可以吃了。”总统说了个笑话，自己还笑了一会，才摆摆手重回正题：“有人不想当人，我可以满足他们的心愿，把他们变成狗，这不是什么难题，现在的科技很发达。”
黑人眼珠一转就想到了一个新玩法，那就是把那些爱狗人士变成狗，不知道这些狗会不会加入共和党来反对自己？
想一想以后自己在国会做国情咨文的时候，台下坐的全是嗷嗷叫的野狗，果然会很有意思呢。
地球真是有趣，人类社会随着时间推移，也变得比几千年前更有趣。
“总统先生，您曾经说过自己的父亲曾经吃过蛇，母亲吃过老虎，是真的吗？”另一个女记者站起来提问，话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总统一家的食谱问答，很诡异。
“是的，那是他们在诺亚方舟上的一顿晚餐，可能我母亲吃的是美洲狮，所以它们现在是濒危物种。”
黑人总统用认真的表情说着荒诞的话，还举起一根手指在面前比划：
“但我之前也讲了，不要过多关注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而是要着眼未来。朋友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推动一项新的议案立法，在我的任期间将投资十四万亿美元，来确保每一个美国流浪汉都能有免费的狗胎盘可以吃。”
现场掌声响起，黑人总统平举双手，就仿佛耶稣圣像拥抱光明一般，脸上带着矜持却自豪的笑容。
而在报告厅的门外，一个在屋子里还戴着茶色墨镜的老人趴在门缝上偷看，还询问身边的男人：
“你是说他其实是个古老者的分体？可他实在是太美国人了，美国总统就该是这样的。”
在民众的共同认知中，美国总统就该是蠢货或疯子，而这位疯得很明显。
如果说他不是美国总统，老人都不相信。
一旁正在把昏迷的总统保镖堆成小山状的丧钟耸耸肩，继续让绞杀将睡过头后刚刚赶来的的国务卿也打晕过去，回答说：
“他是黑法老，曾经统治过空白时期的地球一段时间，没有人比他更懂如何治理一个混乱的世界。但老爷子，旧日支配者只会破坏地球的秩序，40K地球现在是多元宇宙唯一的希望，所以你懂的。”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许久，但看到报告厅里的黑人总统又突发奇想准备搞一个‘美国总统可以在会见外宾时窜稀’的法案，他还是忍不下去了。
“我就给他们说了，不要加克苏鲁神话，我们的故事里不要放那些东西。”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老人手机，嘟嘟囔囔地开始拨号：
“这些外体系的东西和我们的世界不兼容，一个不好，故事就崩了，作者最怕力量体系混乱，可你让超级英雄怎么和这些怪物打......”
“对对对，您说的没错，那么联系谁能解决这个问题呢？”丧钟凑近了一些想偷窥手机，但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也行吧，毕竟这就是他的计划。
如果在当前的主维度层面上对付不了奈亚，那么就从‘高维叙事’层上来解决他，原计划是想要借用洛基‘故事’的力量来着。
但观察了许久，洛基现在真的连性格都变得像女人了，完全不记得老年洛基的事情。
她用不上了，苏明只能使用备用计划，把另一个掌握着‘故事’能力的人骗进坑里来，这自然就是李老爷子了。
他的编故事能力无疑是更强的，甚至可以翻墙，但他会不会帮忙，却是个疑问。
好在黑法老足够疯狂，想要把世界摆弄成祂的游乐场，这才让老李下了决心，插手这个宇宙里的事情。
“不许偷看，你看了也看不懂。”老人身体微微一侧，把手机藏到身后另一边，警惕地看着丧钟的脸。
“我可以懂。”苏明回答，不过还是退后了一步。
“懂了没好处的，反而只会让你怀疑自己。”老人把手机放在耳朵旁边，等待对方接通。
“那我可以装不懂。”
丧钟笑了，他不会过于追究什么第四面墙的问题，因为那涉及到了哲学，现实和虚幻的界限能够把任何人逼疯，但他只相信自己所处的层面是唯一现实。
至尊法师就是极度唯心的代表，心胜于物，没毛病啊。
也就是这时，电话接通了。
原本是一件好事，可也就是同一时间，周围的一切瞬间褪去了色彩，头顶上的灯光消失了，面前的墙壁也变成了线条渐渐淡去，入眼之处，只剩下犹如星空一般闪耀的无限宇宙。
之前还在报告厅中和记者们高谈阔论的总统先生不知何时来到了丧钟的面前，那张黑色的脸上只有似笑非笑的神情：
“哦，亲爱的丧钟，你真让我伤心，原本你这次多元危机玩得很不错，我还打算给你些奖励呢，可你居然又在计划着赶我走。”
苏明摊摊手，挡在了老李的身前，他的声音也显得很无辜：
“我这是为你好啊，法老，你离家好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你的手足兄弟，血肉亲朋。”
“呵呵呵呵，这是个人类笑话吗？”
总统漂浮在星空之中，他身上的西装扭曲蠕动着，变成一身亚麻和金线编织的法老长袍，头顶也浮现了金蓝交杂的双色王冠。
他的脸变成了一团虚空，只有两个光点在射出星星一样的光，这就是他的眼睛。
现了黑法老的本相之后，他才继续说：
“我根本就没有血肉，我是疯狂的概念，是人们心底的欲望，是宇宙瑰丽之梦，是超越你想象的门，你确定要放弃自己升华的机会吗？明明这一切的真相都触手可及。”
“真相？”丧钟的面具后发出了声音，他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
“是的，真相，用你们人类可以理解的话来说，它关于梦与现实，用我们的视角来看，则是微不足道的灰尘。”黑法老背着手站在星空中，他歪着脑袋看向打电话的老李，并没有什么阻止的意思。
可只是这样，星辰也随着他的目光流动而转动，宇宙中响起了犹如淤泥冒出气泡般的密集杂音。
“追求你们嘴里所说的真相，我大概也离发狂不远了，所以谢谢你的好意，可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个人。”丧钟摇摇头，他也抱起了胳膊，看向那似乎没有边际的远方：“毕竟，真相也许一直都在我手中，比如说在这个宇宙里，你其实也受到了限制，不是么？”
黑法老此时已经没有了脸孔，但是他还有一对红色的小眼睛，这眼睛盯着丧钟看，就像是要看穿后者心中的秘密。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法老像是来了点兴趣，他把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我是全知的，至少对人类能看到的五维之内来说，是这样。”
“根据我的经验，一般说自己全知全能的人都做不到这些。”苏明也笑了，他看着老李拿着电话走来走去寒暄的模样：“因为漫威宇宙的设定中，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全知全能者。也许你曾经在外面是，但现在进了这个有限的盒子，你就不是。即便是TOAA，它也并非全知，只要我问它谁才是真正的上帝，它就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黑法老想了一下，他试着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只能张开黑洞洞的嘴，却发不出声音。
漫威宇宙有许许多多的三位一体存在，有圣父圣子圣灵，有耶和华，有弥赛亚，有创世神，有TOAA，但他们都不是上帝（The GOD）。
在设定中，漫威宇宙没有上帝，可上帝无处不在，这本就是个矛盾，也没有正确答案。
“真是让我惊讶，我以前都没有察觉到有这种限制。”法老此时更开心了，对于他来说，找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比事事都如意还要值得高兴。
漫长无尽的寿命让他无聊，而现在，他反而感觉到了无知带来的喜悦，那是盲目且欢愉的快感。
“这就高兴了？其实你们还有另一个限制，作为外来的古老者，你们不能亲手杀死任何漫威故事里重要的人物，也就是说，你们不能杀蜘蛛侠，不能杀美国队长，不能杀很多有戏份以及人气的人，自然也不能杀我。”
丧钟说到这里，干脆就褪去了面具，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完全不设防备。
“所以你上次用剑砍我，其实也是试探？看我会不会还手？”
黑法老更开心了，他笑着搓手，像是个大黑苍蝇一样。
“不光如此，从我们第一次在外星球见面，加上不久前的那一剑，要按照一般情况来说，我已经算是冒犯过你两次了。”
微笑的苏明叼着烟点头，烟雾遮住了他的面孔：
“根据我了解到的神话记载，黑法老可不是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圣母善神，那么，你是不想杀我？还是不能杀我？”
“你猜呢？”黑法老叹了口气，可很快又笑了。
“我猜是后者，癌变宇宙的马维尔就是个例子，他对于你来说，不过和我一样是个渺小的存在，可你并没有出手强化或者抹杀他，古老者们也只是引诱着他堕入疯狂。作为少数几个具有理智的神灵分身之一，如果说其他古老者的行为是无意义且盲目的，但你不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故事的疯狂戏剧性。”
丧钟平静地给出了分析，哪怕邪神的脸几乎已经凑到他的烟头上，也没有躲闪的意思。
“其实我只是想要给你恩赐。”黑人摇摇头，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变回了总统先生的模样：“好吧，我知道知识也许会让你疯狂，但那样一来，不是更好玩了吗？”
“你一直说要玩，可是却没有和韦德玩什么，一般来说，我不相信别人怎么说，只会看他们怎么做。”至尊法师不为所动，虽然收获情报是一直以来的爱好，可也要看情报是从哪来的。
古老者们给予的知识，就像是沾满了艾滋病毒的套套，用得越多，越是会将人推向毁灭。
“好吧，真遗憾，但当群星归位之时，我们还会回来......”
黑人总统抬手告别，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突然间就消失了。
周围的幻象也同时被驱散，丧钟和老李回到了白房子的走廊中，脚下是柔软的地毯，一旁是昏迷的各种工作人员。
老人缓缓收起手机，他摇了摇头：
“多亏我年轻时就认识奥古斯特·德雷斯，暂时让他把奈亚的角色使用的授权收回去了.....真是的，你以后可留点神吧，身为至尊法师要为时间线负责，不要再把这些外神体系的东西搅合进你地球的故事里了，我不会帮你第二次。”
“是他缠上了我，我可是大大的良民。”丧钟也递给老人一根烟，毕竟漫画家嘛，哪有不抽烟的？
老人接过烟就往外走，甚至来不及告别，他要离开了，心累。
“不留下一起吃个午饭吗？李先生？”苏明出言挽留，他还有很多事想问问这个老人。
可是重新戴上邮递员帽子的老人撒腿就跑，速度堪比闪电侠，还丢下一句话在原地：“你知道什么是彩蛋，我要是变成常驻角色，那故事就毁了！放开时间吧，让一切顺其自然，拜拜！”
看着人消失在眼前，丧钟笑了一声：
“顺其自然是不可能的，副官，C计划，传送一个黑人总统的仿生人过来。”
看着冒牌黑人总统继续进屋去开记者会，丧钟把倒地的特工们洗去记忆，重新放回各自的岗位上。
“好了，现在40k地球的内部隐患暂且算是消除了。”
他熟门熟路地离开白房子，从南草坪经过，悠哉地翻墙离开。
“嘤。”
绞杀也松了一口气，它还以为真要打呢，虽然依旧对宿主有信心，可是挨打毕竟也疼啊。
“回去找洛基，事情比想象中更顺利一些，算是好事。”
和共生体闲聊几句后，丧钟来到一处无人的小巷子里，直接让副官传送。
回到阿拉斯加北海岸的时候，洛基还正帮着斯特兰奇收拾东西呢，确切些来说，是奇异博士在给自己打行李，而她就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的墙上，问东问西地瞎打听。
看到丧钟随着光柱出现，她笑了一下，殷勤地迎了上来：
“我就知道，至尊法师会赢的，毕竟时间站在你一边。”
“算是吧，只能说是有人相助，也不是完全的胜利。”丧钟丢给她烟酒，干杯算是庆祝了一下：“但至少，几百年内我们是可以不用担心古老者的问题了。”
斯特兰奇干完了活，最后一次看向自己的小冰屋，拿大剑将行礼挑起：“大师，那我就先离开了。”
“去吧，等等，我给你签个条子，你从莫度那里领十万美元。”丧钟掏出一个小本子来，在上面飞快写字：“老李说的对，我对你的关爱不够，你以前不是有很多医生朋友吗？我再放你三天假，你拿着钱回纽约那边和他们玩几天。”
要是换成死侍，一次拿到十万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但斯特兰奇以前可是美国的神经外科权威，富人们求他做手术那开价都在百万以上，他是见过大钱的人。
所以接过纸条的时候他很平静：“谢谢大师，不过列奥尼德那边不用先通知他吗？”
“没事，他平时体内能量过剩，就让他在沼泽地里多和蚊子玩几天，去去火。”丧钟手掌一挥，示意博士可以退下了。
法师没有多问，鞠躬行礼后用悬戒画出金色圆圈，重返卡玛泰姬。
等到光圈变成一个火花，消散在半空中之后，苏明才和洛基说话：
“树的事情通知托尔了吗？”
“我怎么说也是个施法者，当然通知了，他说很快就到。”洛基喝着酒搓手，她的脸上浮现了坏心眼的笑容：“等他到了，咱们就去找我的母后。”
“嗯，弗丽嘉现在正在和希芙一起向网友演示，如何在雨林中用手边的材料制作色香味俱全的烤鱼。”苏明瞄了一眼副官投影在视网膜上的情报，随后笑着应下，他现在才算是放松了一些：“对了，阿斯加德是不是特别流行吃烧烤？”
“以前是，如果哪个女人既不能打，也不能做出好吃的蜂蜜烤肉，那她就会被人歧视，也许还会被丈夫赶出家门，在冰天雪地里被狼咬死。不过在你和华纳海姆做生意以后，阿萨神族更流行去千帆城吃川菜小炒。”
洛基不明白丧钟问这个是为什么，但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当然，被狼咬死是仙宫风格的诅咒，实际上的死因各种各样。
丧钟点点头，沉默了一下，突然又问：“洛基啊，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你对我很好，大师，但我不喜欢男人，抱歉啊。”洛基的神色变了，她有点紧张地捂住了胸口，像是担心身边的人会对她做什么一样。
“......我知道你是男人，也没有馋你身子的意思，我可不是韦德。”苏明用手刀劈在洛基脑袋上，她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我的意思是，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事，你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回报我？”
被敲头的女神缩了一下脖子，抬手揉揉头顶：
“需要我做什么呢？还有，韦德也太没底线了吧？”
“其他的平行世界都毁灭了，我会趁这个机会把40k地球的实力发展起来。”苏明看向飘雪的大海，现在是夏天，有一些脱落的冰川漂浮在远处，像是浮浮沉沉的白船：“我这几十年收集了很多的科技造物，也搞出了不少的好东西，接下来就是把它们中民用部分推向市场的时机，我要让人类文明整体升级。”
听到这里，洛基大概明白了，她指指自己的鼻子：“所以你需要一个明面上的代理人，而我因为能千变万化，又比较聪明，所以你选中了我？”
“差不多吧，主要是因为你足够狠辣，总有些人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阻碍人类的发展，而我不可能时刻都留在这个世界清理那些垃圾。”
丧钟很坦然，就是让洛基帮忙主持杀人工作的，副官虽然好，但她还是不如洛基更懂人心。
副官也会杀人，毫无疑问，她的数据库里记载了杀人方法大全。可她不懂如何让人生不如死，苏明现在需要的是杀鸡儆猴的威慑力，而不是灭绝令或大清洗。
..............................
几小时后，安排好了一些事情，把托尔一个人丢在冰屋子里，苏明带着洛基去找老郑，毕竟这件事也需要神矛局的支持。
他顺便还打了一只北极熊，当作土特产带给老郑，就这样抵达了天环基地。
还是老样子，一路上和各种特工打招呼，顺利来到那熟悉的办公室外，一推门，依旧是熟悉的云山雾绕，让苏明都怀疑自己上次离开之后，老郑是不是什么事都没干，光坐在这里抽烟了。
敞着门换气，苏明把熊丢了进去，手掌在面前来回摇摆着扇风：“老郑啊，你这是又在办公室做熏肉呢？”
透过烟雾，郑贤看到了丧钟，明显也是放松了下来，露出了笑容：
“老弟啊，哥哥我可是一直担心着你呢，队伍都一直保持着一级战备，不过还好，你回来了。”
“哦？徐教授没有给你把话带到吗？”
苏明左右看了看，发现那猫脸女人就在不远处的老式沙发上睡觉，还在打呼噜吧唧嘴。
miamiamia......
她好像梦见了吃东西。
“说了，不过我们这行，讲究一个小心驶得万年船。”郑贤笑着绕过办公桌，和丧钟来了个拥抱：“不说那些了，欢迎回家，走，今天我请客，咱们吃孔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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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桌上谈正事，算得上是天朝特色了，今天老郑倒算是大方了一把，孔府菜上了最高档次的席，足足有196道菜。
当然，除了丧钟和洛基是客人之外，郑贤还带了他的几队人马，也自然不会忘记猫猫脸的女教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和丧钟聊完的老郑就去和下属们欢饮，留下徐教授在苏明身边作陪。
说是请客吃饭，但苏明只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别人公司的年会一样，人声鼎沸，热热闹闹，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庆祝什么业绩。
不过管他呢？有酒有菜就行了，就像是参加别人的婚礼，没必要真的认识新郎新娘一样。
“他们是因为世界幸存而高兴吗？”洛基抱着酒瓶，她怪笑着小声说：“或者是因为自己活下来了？”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聚餐。”苏明平静地举杯饮酒，靠在椅子上抽烟：“事情已经谈成，后面的狂欢我们就没必要参与了，一群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喝多了以后应该会去ktv鬼哭神嚎。”
“局长是请你吃饭，哪有正主半截跑掉的喵？”猫头教授发出了声音，她的衣裙还是洁白得像云朵一样：“一会他也许还要给你安排一条龙服务呢，美国是清晨，天朝就是傍晚，夜生活才刚开始，你懂的。”
她似乎在暗示什么，猫眼睛都变得犀利起来了。
“我懂，所谓的一条龙服务不是去桑拿或者洗脚城，而是去某个深山老林里，比如昆仑，真的找一条龙来对打。”苏明撇了一下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是习武之人，喝酒之后都会想打点什么，我很理解，但换成我打？那还是免了。”
在多元宇宙里折腾那么久，苏明只想好好经营一下自己的地球。
反重力汽车啊，便携式个人终端啊，新一代的电子植入体啊，这些东西都要开始做宣传了。
徐教授见丧钟去意已决，也只能无奈地把事情报告给局长，郑贤又过来说了几句话，还真打算要安排晚上和寿老的友谊赛来着。
但苏明果断拒绝了这份好意，自己又不是炼气士，不玩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所以喝了杯中酒之后，他就和洛基溜了，准备去亚马逊河流域找弗丽嘉她们看看，毕竟苹果树的好消息也要让她们知道嘛。
不得不说，希芙比托尔聪明得多，她适应地球生活也比当年的托尔要更快，甚至玩起直播来都得心应手。
苏明抵达的时候，她正一手拿着弯刀砍掉一只巨大蜘蛛的脑袋，那毛茸茸的动物大概有两米多高，像是一台坦克一样，这不知道又是哪家公司化学污染乱排放制造的产物。
不过人家女武神很淡定，她一边从蜘蛛脖颈处的伤口往外掏内脏，一边对镜头说：
“所以大家都看到了，去掉头就可以吃，越是巨大的蜘蛛，其有毒的概率就越低，尤其是蜘蛛腿，里面的肉非常洁白好吃，我们只要把它连壳一起放在火上烤就可。”
别说，做了几个月直播，她好像变得气场更强了一些，现在卸蜘蛛腿的动作都落落大方，还有那烤肉技巧也娴熟了不少。
摄制组大概有十多号人，都是忠嗣学院出来的绝对忠诚之人，他们向丧钟投来崇敬的目光，但依旧能控制情绪，没有打断这次直播的效果。
苏明摆手让大家继续工作，自己则和洛基一起走向不远处的女王，此时弗丽嘉正垫着披风坐在一棵树下喝水，想来是两女来回换班，轮番休息来着。
“母后。”
洛基小声叫了一句，随后露出小狗一样的眼神，绕着弗丽嘉开始给自己表功。
丧钟则站在一边，静静地抽烟，看着希芙烤蜘蛛的动作，她还在往那满是黑毛的蜘蛛腿上撒盐。
只是，有一种头发被烧焦一样的气味弥漫开来，苏明不确定这玩意到底能不能吃，不过海姆达尔和希芙都是华纳神族，应该体质是没问题的。
就是臭了点，气味越来越像是烤死侍了。
“警长，有情况。”
苏明正伸着脖子看人家烤肉呢，脑海中突然响起副官的声音，人偶妹子的小头像也自动弹出在他的视网膜上。
“是构造者还是超越神族？杜姆博士联系没有？”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丧钟还有点高兴，毕竟分子人那个炸弹还没用出去，总感觉差点啥。
ai摇头，她投影出一段监控录像：
“不是漫威宇宙，而是dc宇宙的地球0，正义联盟遭遇强敌。”
“哦？那我看看。”
苏明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一样的表情，难道真实的达克赛德跑出来了？
画面应该是副官偷来的卫星监控，场景是一片红土地上的城市，不过那里现代化的程度很低，几乎看不到三层以上的高楼，最多的是沙漠和绿洲掩映中的圆顶宫殿。
“哦，是坎达克王国啊，黑亚当的地盘。”苏明认出了这里，毕竟这个国家有些很有趣的特征。
它的情况有点像是拉脱维尼亚以及瓦坎达的混合体，独裁者是黑亚当那个偏执狂，具体地点位于西奈半岛上，埃及和以色列之间，受到了不少埃及文化的影响。
这里有着不少魔改的方尖碑，或者叫方圆碑？因为它指向天空的顶端是圆头的。
还有城里摆着不少雕像，和埃及雕像风格类似，长手长脚，但这些雕像都是跪拜在地的奴隶，只有从雕像下面经过时才能看到它们的脸。
黑亚当的治国能力和杜姆相比，连后者的脚趾甲盖都比不上，坎达克施行的是盲目的大锅饭制度，勉强让国民饿不死罢了。
视频中的黑亚当正在和一个小男孩说话，这时他身后突然打开了一扇传送门，一个头顶长着四条盘牛般弯角的强壮怪人走了出来。
那个怪人光着膀子，下巴和胸口上好像还用红油漆涂了一条宽宽的竖道，他有一条胳膊上套着纯白色的金属拳套。
黑亚当貌似质问了对方是什么人，但那牛头人立刻挥起拳头，双方打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剧烈的对撞，两人交手时的冲击波瞬间把城市夷为平地，双方的能量对撞还引起了氢弹爆炸般的蘑菇云，隔着一个宇宙，苏明都觉得那城市中的平民大概是活不了。
不过那是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
正义联盟还是赶到了，也许两人交手只发生在一瞬间，但这个时间足够巴里和超人把每一个平民都救出去。
接下来就看到那怪人一个人单挑正义联盟外加一个黑亚当，即便超人把他一拳打出大气层，那牛头人也能瞬间传送返回，继续和他们战斗。
尽管是他单方面挨打，可是他那蓝灰色的皮肤上一条伤口都没有，在纠缠了一分钟后，这个家伙打开一个虫洞，在众人围攻下全身而退。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正联和黑亚当了解情况以及吵架，没什么好看的。
苏明饶有兴致地摸着自己的下巴，随后向副官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这货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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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理论来说，能和正联打平手又全身而退的家伙，不可能是无名之辈，苏明应该是知道其存在才对。
但这个人，长得奇怪，能力也奇怪，连一点类似角色的例子都找不到。
苏明不记得自己前世曾经看到过这个角色。
“正在解析口型...他说英语，判断为外星人。”副官开始进行运算，她能够解读很多东西，不用丧钟自己费力：“他说自己名叫布鲁屠斯。”
外星人说英语是没错的，但他看外貌也有点恶魔的特征。
“啧，完全没有听说过。”丧钟掐了烟，将烟头收好：“如果说古罗马的那个布鲁图斯的话，我倒是知道一点，他是凯撒的儿子，也是捅死凯撒的人。”
“很显然他不是，警长，除非你认为罗马人都是牛头怪。”
副官双手垂下，落在小腹之上。
“好吧，一个不知底细的新反派，实力还不错，尤其是能够瞬间传送。”苏明咂吧了一下嘴，深深吸了一口雨林中腐臭的泥土气味：“我得过去看看，闹不好这又是达克赛德的人。”
迈步走动，脚下的落叶发出碎裂的声音，下方柔软的腐殖质层犹如厚厚的地毯，让人仿佛踩在云朵上。
未曾有人来过的雨林深处，可算不上人间仙境。
“妈妈，是我和至尊法师救活了世界树，可托尔光知道在我们干活的时候去找朋友喝酒。”
稍微走近一点，就能听到洛基在编织哥哥的黑状，她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向着弗丽嘉倾诉着，还装模作样地流了几滴眼泪。
弗丽嘉果然上当了，她一边温柔地拍着洛基后背，嘴里一边说着将来要教训托尔的话。
苏明懒得管这家人的闲事，只是提醒了洛基要和老郑好好配合，按时上班之后，他就和天后打了个招呼，传送离开。
..............................
“从近期的大事件中，我们知道N金属能够对魔法材料起反应，所以，那个入侵者应该在使用某种神秘侧的能量源。”
正义大厅的会议室里，黑色的蝙蝠双手撑着桌面，神态严肃地说着这些。
在之前的战斗里，鹰女的锤子打在对方身上时，那溅起的火花仿佛扭曲成了污秽的彩虹状。
像是臭水沟中污水表面的那层油花，又像是被黑色污染后混作一团的油画颜料，那光芒，不对劲。
蝙蝠侠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并给出了推论。
他不喜欢魔法，因为魔法是不讲逻辑的，是不合常识的，也是最难对付的，现在只希望那个身高三米多的大块头不是个法师吧。
“啊，魔法，那就又和我没关系了。”不懂魔法的莽汉亚瑟活动着自己的胡子下巴，他的一侧脸颊稍微有点肿：“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家伙可能是某种水生种族，他在水里比我的力气都大。”
战斗中超人曾经把敌人丢进了大海，海王召唤了鲨鱼群，自己也在水里和对方摔跤，却被那个能够在水下呼吸的怪物轻易打沉海底。
就一拳，亚瑟下沉数万米，深陷海床深处，直接丧失战斗力。
对方的力量不如超人，但也相差不远，至少远胜海王。
蝙蝠侠没有说话，毕竟亚瑟的分析嘛......听听就好，千万不能当真。
他本人此时正在做能量的波长分析，当N金属的锤子和对方身体碰撞时形成了光波，而这个波型被蝙蝠飞行器记录下来了。
不同的东西撞击在一起，震动的频率是不一样的，作为体内有各种金属的男人，蝙蝠侠最近一直在研究关于共振的种种。
超人也像是背后灵一样飘在蝙蝠身后，抱着胳膊一起看投影出来的大屏幕，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波长...我觉得他不属于我们这个维度，或者这个地球，构成他身体的物质不存在我们的认知中。”
“不存在这个维度的生物......”蝙蝠侠的看法相同，他的两个嘴角向下弯去：“既然来自异世界，我们就追踪是哪一个。”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蝙蝠侠，虽然没有任何依据，过去也没听说过什么震动定位的科技，但大家都相信他能做到。
所以在场的人放弃了思考。
在战斗结束后，黑亚当丝毫不留情面地把正联众人赶出了他的国家，因为他还要去灭火救灾。
巴里则偷偷留在那边，帮忙把之前救走的人再送回去，所以暂时还没有回到正义大厅来。
在之前的事件中，鹰女和火星猎手不是多了个叫尚恩的绿皮孩子嘛，现在这两人换班带孩子来着，鹰女在队伍里的时候，火星猎手就在家。
戴安娜也没有跟着正联一起行动，她这段日子都和黑暗正联一起，魔法界最近也有点麻烦事情。
“嗨，大家伙，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显得神清气爽的绿箭从门外走进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穿着渔网长袜的黑金丝雀，奥利弗一进门就反常地和众人招手打招呼。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他觉得不对劲，绿箭那苦大仇深的劲头到哪里去了？只是因为前妻又与他和好了？会不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心中一大堆的疑问和备用计划冒了出来，但他还是保持着扑克脸，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对方点点头，算是回应。
“不算错过吧，因为我们现在正在试图追踪一个从异世界来的壮汉魔法师，不久前他炸了坎达克，然后从我们手里溜走了。”亚瑟露出个笑料，和绿箭来了一套击掌捶胸的街头式问候。
“异世界，壮汉，魔法师？”绿箭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他和亚瑟都是‘大胡子兄弟’的成员：“你们是在说丧钟吗？”
“首先，丧钟不是魔法师。其次，不要提他的名字，否则他很快就会出现。”蝙蝠侠头也不回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将显示屏上的波形图拉长又压扁。
奥利弗翻了个白眼，他没有固定的座位，只能先坐到不在场的哈尔椅子上：
“你说得他像是个许愿魔鬼，或者灯神，我搓一搓我的箭筒，他就会伴随着一阵烟雾跳出来。”
说完这话他自己就笑了。
可除了亚瑟之外，没人跟他一起笑，就连金丝雀也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距离。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蝙蝠侠严肃地回答，随后改变了话题：“今天是坎达克，明天也许就是哥谭或者大都会，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陌生的对手，然后在他造成更大破坏前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