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联盟还有谁来了?”
“戴安娜和巴里,神奇女侠和她母亲之间的矛盾越发突出,你之前让她去非洲的那支亚马逊部落调查达克赛德之女的事情,希波吕忒女王对此很不高兴。”
黑暗中的蝙蝠侠平静地说着事情,同时观察着陆续到来的宾客。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找人权组织去天堂岛游行,谴责希波吕忒歧视黑人?逼着女王把他们都杀了,然后正义联盟就可以借联合国军的名义去接管天堂岛。”
对此没有什么感觉的苏明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小戴和她母亲之间的矛盾关键并不在昔日叛徒们的身上,这只不过是众多借口之一罢了。
她们娘俩不和的根本原因,在于她们看待奥林匹斯神系的态度不同,尤其是宙斯重回山上的现在。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而且这个玩笑太过了。”蝙蝠侠的声音同样沙哑且黑暗,他不时还会操作臂甲内的一个小键盘,大概是在记录什么。
“好吧,不提武力占领天堂岛帮小戴发动军事政变的事情,巴里人呢?我没看到他。”苏明倒是又看到了一个熟人,九头蛇的鲍勃,就是死侍的那个朋友,为了牙医保险加入九头蛇,干了十多年还是十三级特工的那个。
那货傻乎乎的,来这种场合居然还穿着九头蛇绿色制服,他身后缀着神盾局小队,他都不知道。
“巴里对于时间科技很感兴趣,他去游览你的其他几座塔楼了。”嘴角向下弯曲的男人同样站了起来,也就是他兜帽上的尖耳朵不会动,否则就能看出他是在听什么东西:“戴安娜说是要去找琴酒,我想这个代号,应该是属于你的女人。”
“嗯,琴酒曾经去地球0找过戴安娜一起喝咖啡,看来是那时被你发现了,不过本来我也没有瞒着你。”苏明对于小戴和琴酒会面并不怎么担心,说实话,她们俩都是女战士,是有共同话题的,只不过琴酒没有戴安娜家里那么多破事。
就让她们自己聊吧。
“我是在保护正联的所有人。”蝙蝠侠不承认那是监视戴安娜,或者是再次强调了那是保护性监视,他转身离开丧钟:“我去找康斯坦丁谈谈。”
是的,渣康也来了,但还是那么恶心人,他也不进门,只是靠在门边柱子上抽烟,还一脸销魂的表情看着人群,鬼知道在想什么。
哈莉帮韦德在dc那边发了请帖,可是好像宾客选择上充满了她疯疯癫癫的风格。
不过苏明没有再多看渣康,而是注意到了跟在神盾局小队后面的史蒂夫。
美队今天倒是没有穿他的那件二战飞行员皮夹克,换了一身好西装,可是他左边是佩姬,右边是莎朗,两女都穿着礼服,像是在攀比什么,倒是把戴着‘本体眼镜’的巴基挤到了一边。
“目标出现,辛迪。”丧钟低声说着,他又打算和教子玩个游戏。
“目标确认,我在路上。”辛迪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可以看到原本藏在大厅柱子后面的她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了美队一行人。
..........................
“姑妈,你的裙子不会是二战时期买的吧?哎呀,不像我,就没有这么深厚的历史底蕴。”莎朗搂着史蒂夫的右胳膊,一边得体地笑着朝路边熟人们点头,一边阴阳怪气地和佩姬说话。
其实佩姬的裙子挺好的,款式也不错,只是威尔逊企业大前年的主打礼服,远远没有二战款式那么老。
但傻子都知道,莎朗说的不是这个。
搂着史蒂夫左胳膊的佩姬差点就要维持不住笑容了,她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只恨自己养大的是白眼狼,却又换了个角度给出回应:
“这裙子吗?我不知道啊,是史蒂夫送给我的,你知道的,我们经常一起去参加舞会,他喜欢我穿这条裙子。不过,你的裙子露出那么多后背,其他男人都在看你呢,所以别灰心,孩子,你应该也不差。”
她反击的角度很踏实,就是说自己和史蒂夫之间的羁绊,还有暗指莎朗不够检点。
可莎朗也是特工,连编号都是继承自佩姬的13号,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又顺着男人们目光这个角度,讽刺姑妈人老珠黄。
然而佩姬活了那么多年,毕竟见识更广一些,她立刻说起了东方名言,就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两女就这样带着笑容一人一句地隔着史蒂夫对话,让史蒂夫根本都高兴不起来,整个人就像是木偶一般被牵着走,关节都是僵硬的。
至于被挤到一旁的巴基,始终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好兄弟,他无能为力,因为要是他敢介入两女战争的话,会被她们同时责令闭嘴。
“嗨,队长,你来了,欢迎来到tva。”
不过这时恰好有人走过来打招呼,挽救了身处无间地狱的史蒂夫,让他差点都要发出大喘气的动静来。
“谢...呃!”
可惜等到他的双眼重新聚焦,看清眼前之人的时候,他感谢的话都没说完。
独眼的金发女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这很正常,但是她此时穿着黑黄相间的盔甲,这就是大问题了。
“你是丧钟?!”
他和巴基对视了一眼,发现好友同样震惊,于是问出了这个傻子般的问题。
“如假包换。”辛迪说着实话,她确实就是丧钟,只不过,显然眼前这位有着美式翘屁的俊男并不知道丧钟不唯一:“你看起来像是见鬼了。”
“我是见鬼了,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竟然是个女人?”史蒂夫万万没想到,过去他曾经怀疑过很多独眼的人是丧钟,比如自己的教父,比如阿斯加德的奥丁,甚至是尼科弗瑞,觉得他们可能是黑黄盔甲下的人。
可惜都错了。
没想到,丧钟的真容是个英气又漂亮的女孩,那么之前听说丧钟曾以一副有着屁股下巴的男性面容出现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女人也一样比你强,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了想要撞冰山的你,也别忘了是谁在火车上救了巴基。”辛迪忍着笑意,按照微型通讯器里苏明的话复述着:“更别说还有后来更多的事情,你欠我的人情多了去了。”
“呃...也对啊,抱歉,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史蒂夫一脸恍惚的样子,像是完全陷入了迷雾之中。
不过跟在队长身后不远处的人群里,某位穿着红色礼服长裙,打扮得漂漂亮亮,红色长发盘在脑袋上的女特工也差点没笑出声来。
因为在她身边,一个独眼的光头黑人也是一副见鬼的样子,仿佛痴呆般看着女丧钟的方向。
“他变性了?”
痴呆的弗瑞看着女性版本的丧钟,小声第喃喃自语。
“怎么了?局长,你看到什么了?”憋着笑的娜塔莎凑近了黑卤蛋,故意询问他的想法,想要回头告诉自家老板当笑话讲。
“呼!不,没什么。”
可弗瑞不愧是最强的特工,他立刻冷静了下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往尖塔内走去,就是脚步有点僵硬罢了。
但那只是表象,其实他的心中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tva的尖塔远远看起来都像是倒吊的圆锥型,交通站位于最下方的平台上,宾客们此时也是在这里登陆,只不过他们自带或者分到的交通工具都是被副官统一传送过来的,所以不少人刚一下车就出现了呕吐的情况,可谓是开了个好头。
毕竟第一次体验超时空传送,总是会有人不适应。
尖塔的平台上摆放着指路牌,还有许许多多仿生人充当服务人员,克隆黑衣人们则作为tva的本部人员负责安保,期间还能看到卡玛泰姬的一些学生,他们是过来感受烟火气的。
用接地气的说法来讲,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彩旗飘飘,锣鼓喧天,普天同庆。
苏明还把‘亡下七武海’请过来了,不过今天他们扛的不是棺材,而是一套音响设备,放着劲歌热曲,就在门口平台上如疯魔般扭动身躯。
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几乎人人都带着笑容,尽管这些人来这里大多都是看在丧钟的面子上,就没有几个人是真的想参加死侍的婚礼。
辛迪的出现也实现了丧钟的目的,简单来说就是对人性的利用,当发现丧钟是个女人的时候,莎朗和佩姬立刻就站到一条战线上去了。
毕竟女丧钟更强大,无论是势力还是战斗力,包括容貌和那种英姿勃发的劲头,甚至心机上都要更强。
看着队长一脸恍惚地看着丧钟那模样,她们开始想歪了,开始担心丧钟把史蒂夫抢走......
那么最好的应对办法,当然就是结盟,东方有句老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毕竟史蒂夫这块肉,还是烂在卡特家的锅里比较好。
于是姑侄两人瞬间就不吵了,开始一致对外,笑盈盈地和辛迪开始语言交锋。
而这就正好落入了苏明的圈套,只要她们始终认为辛迪是个‘威胁’,那她们就会一起讨史蒂夫的欢心,这原本的三角恋关系不就盘活了吗?
“唉,孩子啊,爸爸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房梁上躲着的苏明看着史蒂夫现在脸色好看了许多,欣慰地点了点头。
房梁下的辛迪也很高兴,虽然一边向陌生男人释放好感,一边和他的女伴们暗中斗嘴是有点恶心,她受不了对方这种柔弱的女性形象。
毕竟在地球负11的风俗习惯来看,辛迪觉得像是白金丝雀那样的女人还算是够女人,尽管莎拉是个gay。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的?真女人就该干女人。
另外一方面,苏给的太多了,雇佣兵本来就是拿钱干活的,是可以挑工作,但也只是把报酬少的排除在外罢了。
演一出戏就给一艘属于她的飞船?别说是骗这些陌生人了,就算让她去勾引布莉丝都可以。
不是所有人都被骗过去了,至少门边上靠着抽烟的渣法师没有,康斯坦丁看着辛迪骗人的样子,只是神秘地笑笑,还朝着苏明藏身的地方看了几眼。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门外此时有了大动静,大多数人是被传送过来的,但现在真的有人是自己开车来的。
随着刹车带来的轮胎摩擦声,一辆装饰着尖刺和种种杀人道具的大卡车以漂移的形态停在了门口,车身几乎全部被黄沙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油漆颜色。
“哈哈!康斯坦丁,你来的真早,而且肺癌看起来还没有杀了你,看见我的蜜糖在哪里了吗?”穿得花花绿绿的哈莉从驾驶室跳了下来,笑得脑袋不受控制的乱晃:“我和小红带了更多的朋友过来,派对就应该热闹一些不是吗?”
“你说的对,精神病甜心,不过不该和我说,去找那边的梁上君子。”渣康歪了一下脑袋,一口带血的黑痰就被吐到了脚边,拿鞋底敷衍地擦擦,朝着疯婆子带来的人一一点头,又丢给揉着后腰走过来的动物一根烟:“嗨,波波,看来你不喜欢坐卡车?”
猩猩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接住烟的同时还丢给渣康一个白眼:
“我的脊柱长度有限,注定我坐在这么大规格的车里看不到车窗外的任何风景,你什么时候从埃坦尼亚回来的?达克赛德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跟着波波过来的是影契小队全员,年轻人都下车去参观尖塔了,只不过还是少了变成石像的蓝魔鬼。
“喔,今天也要谈正事吗?你可真是个热心人。”康斯坦丁兴致缺缺地扣了一下眼屎,米粒大的秽物被他随手一弹:“我给丧钟说过了,他说他来处理,没错,那边也有达克赛德的人,不过埃坦尼亚的本土魔神可一点也不弱,我觉得欧米伽疯子们不会太快得手。”
猩猩点点头,他抬头看向门厅里边,似乎在吊灯上方的阴影中看到了人,所以他懒得理会一脸荡笑的渣康,表示自己要失陪一下。
哈莉则没有急着去找苏明,她搂着小红,在门外看看,对于拿着鞭炮走来的仿生人们显然很感兴趣,看了一会后,她拍拍车头位置上的博派标志:
“柱柱,变回人形进去喝杯柴油吧?要不我找点美女来给你做个全身清洁?让她们用小手擦擦你的排气管?嘻嘻嘻......”
汽车人在一阵嘁哩喀嚓的变形中回到了塞伯坦人的外形,身上的尘土简直像是一阵沙尘暴,虽然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今天能来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很快人们就不再关注这边了。
毕竟之前连恶魔和类似蜥蜴人一样的生物都进门去了,现在出现一个可变形的机器人很新奇吗?
他蹲了下来,朝哈莉竖起两根手指:“首先,我不叫柱柱,其次,塞伯坦人并不使用化石燃料作为能源。”
“安啦,为什么你这么严肃?那以后我叫你天天总行了吧。”哈莉根本没听擎天柱说了什么,她的小脑袋转来转去,随后抓抓毒藤的手:“快看,小红,有人干坏事被养父抓到了。”
“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蝙蝠侠很少说问句,但此时他还是提问了,话语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意。
原本他是打算找康斯坦丁问问达克赛德的事情,可是刚从房梁上翻下来,突然就看到人群角落处有个小小的身影,再仔细一看,确定正是自家的达米安。
此时这个男孩正在门厅的角落里休息呢,一手烟一手酒,就像是看潮起潮落一样看着人群进出。
见到蝙蝠侠突然出现在面前,达米安下意识地就想要把烟酒丢掉,可随即他硬生生地止住了,用意志力克制了对蝙蝠的恐惧。
“如你所见,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说完,他还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尽管只是红酒,却被他喝出了啤酒的感觉。
靠近了之后,蝙蝠侠就发现只是几天没见的达米安还烫了头,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硬邦邦地挤出两个词:
“丢掉它们。”
“不用你管,我对自己的情况心里有数。”达米安根本不听,反而炫耀一般地又来了口烟:“你要是有事就说,如果没有,那我就要去找我朋友了。”
达米安当然也受到了死侍的邀请,而且是由副官把他和芭芭拉直接单独传送过来的,这就是亲儿子的待遇。
虽然丧钟在忙活婚礼的事,让达米安自己去交点新朋友,可恰恰是这让大米感受到了被尊重。
没有什么指导,也没有安排,他可以自己决定要和谁交谈,认识什么样的人。
达米安对此十分满意,比跟着蝙蝠侠的时候好多了!
他一直都在门厅中,在黑暗的角落里站着,看到今天许许多多的人都因为丧钟来到这里,其中有不少是那种他看一眼都觉得寒毛直竖的存在。
大米不怕那些人,相反,他对此向往极了,也想要有某一天能够像父亲丧钟一样,拥有如此的号召力和面子。
宾客越强,不是说明主人家越有势力么?
之前蝙蝠侠来的时候两人没有发现彼此,是因为不久前达米安去问仿生人借烫头用的机器了,他此时脑袋顶上还热着呢。
至于烟酒,他就稍微试一试而已,对此并没有什么瘾,只是在模仿丧钟。
刚才有坐轮椅和走路拉风的俩老头,他们带着一大群人路过,其中有不少青少年,而这烟酒是那群人里一个满脸胡子,头发竖着身高还不到一米五的大叔给大米的。
那个人刚进门就有点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说话有加拿大口音,他自称是死侍的宿敌来着,可他一直都笑容满面。
硬了,蝙蝠侠的拳头硬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丧钟对达米安的影响变得如此深远。
他曾经用拳头教育过迪克,教育过杰森,也许今天也是时候教教自己的儿子?
“嘿,那边的人,你想对这孩子做什么?”
不过就在蝙蝠侠准备敲达米安脑袋的时候,一群热心人围了过来,这些人都穿着胸口画有蜘蛛的紧身衣,人数足有数百个之多。
蜘蛛侠们都是热心肠,先不管事情的起因,但在他们看来,大人威胁小孩就是不对,哪怕表现出这个意图都是有罪的。
要问他们怎么判断这个黑衣男人是在搞威胁?蜘蛛感应告诉他们的啊,这个人光是存在就让每人的蜘蛛感应疯狂报警,头疼得不行。
小黑蛛迈尔斯挡在了达米安身前,质问蝙蝠侠是不是要犯罪,尽管他比眼前的壮汉矮了一个头,身材更是瘦弱了许多,可当蜘蛛家族在一起时,他们相信团结的力量。
“他是我儿子,这是家事,你们让开,我要带他离开。”蝙蝠侠上一次来地球40k,曾经见过一个蜘蛛侠,知道那是青少年英雄的代表,无脑且冲动,所以他并不想引发冲突,哪怕他有对付蜘蛛侠的备用计划。
这里终究是丧钟的地盘。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达米安,随后又看向房梁上的阴影处,那里似乎有隐约的笑声传出。
“就算他是你儿子,这也不是你准备动手打他的理由。”暗影蜘蛛侠来到达米安身边蹲了下来,拍拍男孩的肩膀:“小伙子,你没事吧?如果有什么麻烦就给我们说。”
“对,他真的是你的父亲吗?还是说...”火腿也凑了过来,他的猪蹄子也搭在达米安的腿上拍拍:“你穿着紧身制服,说明应该是个青少年英雄,那么也许听说过有种变态是喜欢小男孩的?”
蜘猪侠这么一说,大多数的蜘蛛侠们再看向蝙蝠的目光就变了,多了一些戒备和审视的味道,还有一种看变态时的鄙视。
刚刚把烟酒藏进腰带的达米安眯了一下眼睛,反手就抱住了暗影蜘蛛,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别让他带走我,他是我父亲,但是,他总是打我的几个哥哥......”
他的腰带曾经属于罗宾王,丧钟杀了那个疯子小布鲁斯之后,把装有种种危险武器的腰带送给了大米来着,正好也有储物功能。
有了‘单纯小男孩’的证言,破案了,蜘蛛侠们的面具上一个个目镜都以不同的方式扩大,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了。
打孩子的家长最差劲!
“幽灵蜘蛛,带这孩子去里面找丧钟,我们需要把这位先生隔离开,让他冷静一下。”过去家住616地球,现在住在40k-3的彼得扯了扯自己的手套,向队友下达了命令,并且带人在蝙蝠侠面前摆起了人墙。
蝙蝠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两个嘴角向下弯曲,看着达米安跟着一个女性离开,但他大概已经有了回去教育达米安的好几套计划了。
不过就在达米安跟着蜘蛛格温消失,蝙蝠侠还和蜘蛛们对峙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有点慌乱地叫唤起来:
“等等,这是误会,大家让让,我看不见前面。”
原来是40k地球的彼得带着蛛女同盟们赶来了,他昨晚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黑猫的影子,所以今天错过了和大家用蛛网汇合的时间,还是让丧钟单独接他们过来的。
到了这里,刚进门还没走多远呢,就看到大家在和蝙蝠侠对峙,他赶紧阻止事态恶化下去,因为这八成是个误会。
死侍经常和小虫玩游戏,贱人在语音频道里闲聊时说过:‘蝙蝠侠是个病人,黑暗骑士,是表哥一直警惕的人,但蝙蝠不是坏人,只是性格扭曲一些,表达感情的方式更倾向于物理手段。’
在韦德的描述中,蝙蝠打一个人越狠,就代表他越爱那个人,挨打排行第一名的是个叫小丑的家伙,但对方从来都不生气,甚至还会因为感受到蝙蝠侠的爱而哈哈大笑。
于是及时赶到的彼得先是介入了双方之间,对蝙蝠侠歉意地点点头,随后带着其他蜘蛛们走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了这些事情,主要就是围绕精神病、双重人格分裂、情感障碍、恐惧、偏执等等方面来讲。
于是很快,普遍是学霸的蜘蛛们都对蝙蝠侠消除了敌意,目光纷纷转变成了同情。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不知道你有精神疾病,十分抱歉!另外请问一下,上一次你吃药是什么时候?今天出门的时候带药了吗?”
拓也不光擅长说开场白,也擅长道歉,他来到蝙蝠侠面前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随后开始关心对方的状况。
“他的药在我这里!嘻嘻嘻...让一让,都让一让啊,医生姐姐来了!”哈莉带着小红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摄像的手机,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她从来没见过蝙蝠侠还有这么吃瘪的时候!
回头就把录像发到正义联盟的聊天群里去......
“你究竟给达米安灌了什么迷魂汤?”
波波坐在房梁上的丧钟怀里,他进门的时候看到了辛迪在和陌生人聊天,并且在她暗示下找到了藏在吊灯上方的苏明本人。
接下来,就看到了蝙蝠家族的好戏。
“迷魂汤?不,我的多毛伙计。”苏明笑着变化了容貌,把自己变成彦祖的模样,带着猩猩飞向无人的地面:“我只是给了达米安一些蝙蝠侠没法给他的东西,那东西叫亲情和尊重。”
“难以想象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猩猩叼着康士坦丁给他的烟,点上火吸了一口:“但我觉得你的手法和小丑有点像,只不过小丑绑架蝙蝠侠的亲人是用胶带或者铁链,而你用了无形的思想。”
苏明笑着揉揉猩猩的脑袋,把他扛在肩膀上向高塔上层走去,朝迎面走来的女孩勾勾手指: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哦,来的正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赫敏·格兰杰,一个巫士。赫敏,这是波波,护国神猴。”
“你才是猴呢!你全家都是猴!”猩猩开始抓挠丧钟的脸。
.......................
“喔,好险,我还以为我们要迟到了。”星爵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从飞船上下来就开始念叨:“你个死浣熊,非要买那便宜的能量转化器,还说什么可以把海水转化成能源用,飞船半路抛锚都怪你。”
为了批量传送方便,外星客人们都需要先抵达地球上的某些固定地点,再由副官依次传送进入tva。
家大业大,有的是能量,可也不能浪费,凑齐一定人数,集体传送一次,放弃一些效率提高能量使用的性价比,这才是过日子的好副官。
银河护卫队的飞船今天就在月球附近抛锚了,要不是正好遇到黑蝠王他们异人族来参加婚礼的船,请对方帮忙拖到地球上,也许大家现在还在太空里飘着呢。
“法克鱿,法克你懂吗?哦,你不懂,因为你就是个没卵子的货。”火箭最讨厌别人叫他浣熊了,当即就朝星爵竖了中指,口吐芬芳地反驳道:“是谁嫌加燃料太贵,先要我去找替代能源的,是哪个傻x先提出来的?你完了,彼得,我会把你偷卡魔拉内衣的事情告诉她。”
“我是格鲁特。”树人表示惊讶。
可是星爵倒打一耙,指着树人说:“格鲁特说是他先提的,唉,我以为你们是好朋友,你居然骂他傻x?唉,真是宇宙太复杂了,人心不古啊!”
然而已经晚了,岔开话题失败,卡魔拉可是个刺客啊,论身手不知道比星爵强了多少,她一伸手就抓住了男人的耳朵,然后开始疯狂旋转。
“好啊,我说我晾在引擎室的衣服怎么不见了,原来是你干的!你真让我失望!”
“不是我,肯定是火箭偷的然后栽赃给我,啊啊啊,要掉了,耳朵要掉了!”星爵顺着手劲原地旋转起来,他口眼歪斜,一副痛苦模样。
跟在众人身后的星云还是面无表情的状态,她小嘴一张,小声地跟身边的螳螂妹说道:“变态,恶心。”
螳螂倒是没说什么,但是看她那对星爵疏远的小眼神,就说明她基本上也是一个看法。
就连编外的成员勇度也连连摇头,他摸着自己头顶上的红鳍,失望地说:“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你教导成这样下流的孩子,彼得,你,唉......”
“他偷了内衣!星爵偷了卡魔拉内衣!”
德拉克斯大笑着举起双手,朝周围所有人高声宣布这个消息,他十分兴奋,也许是把这事当成了某种勇气的证明。
原本一个批次被传送过来,正打算靠近交流一番的黑蝠王以及美杜莎等异人王室脚步一顿,随后不着痕迹地换了个方向走掉了,就像是在躲开什么脏东西一般,步履匆匆。
德拉克斯这么一喊,大家都被搞得颜面无光,附近少说也有数百人,超级战士都有超级听力,种种诡异的目光随之投射过来,银河护卫队只能低着头躲避。
但却依旧难免于社死的下场。
“该死的蠢货,不要喊!”星爵降下了自己的氧气面罩,他感觉没有脸见人了,只能埋头往尖塔中跑。
就连卡魔拉的绿色脸皮都涨红了,狠狠地剜了大块头一眼。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人社死的事情,埋头狂奔的星爵在几秒之后就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墙上,反弹的力量让他一屁股坐倒。
抬头一看,原来是撞上了一个人的肚皮,只是那熟悉的蓝色衣裤,还有紫色的脸蛋怎么那么眼熟?
“灭霸!”星云立刻尖叫了起来,她下意识就举起了腰间的武器。
而她一拿武器,周围的克隆人安保人员就全部围了过来,数百倍于银河护卫队的各种火力都对准了他们。
“我以为你们会叫我父亲。”灭霸却很平静,他看了一眼身边缩在斗篷下面的死亡女士,大手拍拍肚皮上不存在的灰尘:“卡魔拉,星云,唔,不要担心,我没有针对废物和垃圾们的打算......走吧,我的女神?”
死亡瞄了一眼靠在大门边随地吐痰的康斯坦丁,那就是丧钟说好要给她的‘货’,她还挺满意的,至少那肮脏的样子很有味道。
至于是不是真的好,那得‘用’过才知道,不过今天灭霸跟来了,稍微有点不方便。
“我们走。”
她把自己的长袍袖子从灭霸手里扯了出来,扭头就向尖塔内走去,甚至连搭理凡人的打算都没有,就是这么高冷。
银河护卫队们被灭霸和死亡的气场吓住了,一时间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在死亡之后,变成人类模样的墨菲斯托等一众地狱领主和死神也跟着进入了尖塔。
等到星爵稍微回过神来一点,他又再次陷入了震惊。
因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看到了永恒大神,这个宇宙传说中神秘的存在,此时正和同样神秘的‘无限’说说笑笑地走进尖塔里来,他们身边的空间都产生了微微的不稳定,可以听到电流般的细微碎裂声。
“死侍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
火箭咽了一口唾沫,作为见多识广的宇宙佣兵,他是从某些途径认得这些概念体的,谁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创世五神中的三位:
“你说你是死侍的朋友,我怎么突然不相信了呢?你该不会实际上没被邀请,只是带我们来这里混婚宴吃的吧?”
“我是格鲁特......”树人也觉得星爵配不上死侍了。
星爵叹了口气,他揉揉自己的脑袋,撤去面具:“是我的老船长丧钟成就了韦德,客人们都是冲着他来的,可恶,我也想要这样的好亲戚!”
“别想了,我一会就会把你阉掉,所以你不会有婚礼了。”卡魔拉凑近星爵的耳边,阴恻恻地说道。
“咕!”
可怜的男人被吓到打嗝!
不管怎么说,银河护卫队还是成功逃进了尖塔之内,穿过大厅进入走廊,因为旁观者的减少,情况就显得好一些了。
踩在厚厚的红地毯上,看着灯光下金碧辉煌的建筑内部,星爵确定周围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自己之后,撤掉了红眼睛的氧气面罩:
“该死的德拉克斯,你害得我要去整容改头换面了,而我其实挺喜欢自己如今这张帅气脸庞的。”
“整容?哦哦!是给自己脸上动刀子的那种吗?”德拉克斯又双叒叕似乎误解了什么,他不光露出了钦佩的神色,还朝星爵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就转身叫唤起来:“星爵要整...唔!”
话还没喊完,彼得·奎尔就跳上了他的身子,双腿来了一招老树盘根,双手捂住了壮汉的嘴巴。
“求求了!不要再和陌生路人分享我的动态了!”星爵苦不堪言,他真不知道德拉克斯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我是格鲁特?”树人询问大家他该怎么办?人形生物也许可以去整容,火箭也可以假扮毛绒公仔,可他作为一棵树该如何让别人以后认不出自己呢?
“我觉得你是最不用担心这一点的。”火箭拍拍大树的腿,挠挠自己头顶的耳朵:“大多数人是无法分辨树人长相的,因为在愚昧的种族主义者眼里,所有的树人都长一个样。”
“火箭说的对,我在地球居住的时间不多,所以到如今我还是没办法在晚上没有路灯的地方分辨黑人的长相。”星爵跳下德拉克斯,说着疑似政治不正确的话,又瞄了一眼和星云窃窃私语的卡魔拉,咽了一口唾沫:“总之,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我有请柬,但没人告诉我这里有两场婚礼。”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进入大门往前走个几百米,就会来到一处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是一根巨大的柱子,顶天立地那那种,抬头甚至能看到上方的星空。
当然,到处都可以看到丧钟的金色雕像,它们屹立于种种鲜花和绿树之中,就像‘老大哥’似的俯视着过路的宾客。
巨大的柱子让大厅剩余的部分看起来更像宽敞的环形走廊,围绕着走廊的墙壁有几百台电梯,电梯门都是金色的,它们不停运转着把宾客送上塔顶高层,就像是繁忙的蚁巢内部一样。
但目前看到的所有指路牌都只是标记了两场婚礼的场地,却没有说对应的新郎新娘在哪边。
“时间是错开的,我觉得,那个,也许是丧钟想要让人们多交些朋友?”螳螂妹十分弱气地说着话,低着头看自己的两根食指像发电报一样互相点击。
“可是在地球上人类有参加陌生人婚礼的风俗吗?”火箭不想那么多,他挑选了一台电梯先走进去朝大家招手,反正上楼看看再说,他有点饿了。
“有,不过这种人的职业叫牧师或者萨满,也可能是食人族酋长。”
星爵自己对地球风俗也是一知半解,但这不妨碍他随便口胡,他一边废话一边跟着火箭就要进电梯,不过在电梯门口他注意到了一个帅气的亚洲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只猴子,正在和一个棕发女孩讲话:
“嗨,哥们,你的猴子不错。”
他这么跟别人打招呼,还竖起个大拇指,就像是螳螂女说的一样,试着和别人交朋友。
然而扛猴子的人只是笑而不语,肩膀上的黑毛猴子却像是火箭一样竖了根中指给星爵,他能听懂英语。
星爵张张嘴,像是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但是被队友们已经推着进了电梯,他们实在是受够船长丢人的样子了。
....................
“稍微有点混乱,教授。”赫敏笑着摇摇头看银河护卫队消失在电梯里,她挺喜欢波波的,毕竟是毛茸茸的小动物,还通人性,有点像克鲁克山:“我已经看到许许多多装扮高度相似的多胞胎了,你是怎么区分他们的?”
赫敏说的是蜘蛛侠联盟,那几百人中有80%都是彼得·帕克,而他们的制服都以红蓝为主色调,细微的区别在蜘蛛腿上。
“我不需要区别他们,因为我只要喊蜘蛛侠,就能得到他们所有人的回应。”苏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女孩的头发在使用了魔药洗发水后,显得十分柔顺:“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邀请女警探加入天穹议会?是的。”赫敏可爱地叹了口气,搓搓自己的手掌,用曼彻斯特口音的英语回答道:“但收集12神兵还需要一点时间,你知道,它们会自己选择宿主,符合那七项要求的人太多了。”
“没关系,交给副官收尾就好,你也该回自己的世界去看看了,毕竟国际魔法联合会还需要你这个主席。”苏明看看周围,其他人都从别的电梯上楼,没有人在环形走廊里乱转,所以他趁机取出一把钥匙来交给女孩:“这是给你的礼物,我给你造了一条船。”
“哦,真的吗?教授你真好,是宇宙飞船吗?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多久能学会驾驶。”赫敏很高兴,虽然她过去没少从教授那里获得礼物,但一艘太空船也是前所未有的。
苏明摸摸自己的鼻子,手掌搭在学生肩头:“不,是一艘弗吉尼亚级攻击核潜艇,不过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赫敏歪歪头,一脸黑人问号:“......你能想到送给自己学生的最好礼物是一艘战略核打击潜艇?潜艇也有钥匙吗?”
“哈,开玩笑的,是一艘太空船。”苏明见到学生又上当了,高兴地揉乱她的头发,把钥匙塞进姑娘手心里:“尽管只是一艘快艇级别的小飞船,不是那种推进器上加教堂的巨舰,但它真的很好,至少很有英伦风情。”
“唔!希望你说的英伦风情不是指它长得像炸鱼或者薯条。”
赫敏的大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她现在对于礼物突然没有那么期待了。
“哦,瞧瞧这是谁来了,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苏明笑着朝赫敏背后的人群招手,示意那群人到这边来,见到他们面带费解之色还解释了一句:“我是威尔逊教授,现在这脸?是复方汤剂的效果。”
听了这个解释,黑色长发披肩的波特恍然大悟,他长高了不少,也显得阴沉了很多,来到赫敏身边和她点点头后,郑重地回答说:
“好久不见,今天天气不错威尔逊教授,不过我现在不姓波特,我叫哈利·斯内普,我不想再提起那个人,免得我父母误会。”
苏明挑起了眉头,看着哈利身后的西弗勒斯和莉莉,笑着发出赞同的声音:“说的很好,你做得很对,永远要记住,詹姆·波特是个坏蛋,西弗勒斯才是最爱你的人。”
少年身后的黑发男人感激地朝丧钟点点头。
“我会的教授。”哈利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扭头看看父母,又看看身边陪伴着他的德拉科·马尔福:“人总是会长大,会发现谁才是真正的好人,再次感谢你所做的一切,教授,不止是对我们家的帮助,还有你为邓布利多教授做的一切。”
“虽然我想说那你感谢得太早了,但我想起英国不流行这种幽默,所以......不用客气,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苏明笑着看向马尔福一家,又看向人群中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以及麦格教授和赫敏的小姐妹们,每个人都在朝他微笑,于是他拍拍身边学生的后背,对她说:
“这就是另一份礼物了,我偷偷邀请了你所有的朋友来这里参加死侍的婚礼,正好平时工作忙碌的你可以和大家聚一聚,等完事之后,你也许可以带他们在塔里玩几天,再开飞船送他们回家?放心,飞船可以由副官辅助驾驶,而且搭载了折叠空间技术。”
“很不错的建议,威尔逊先生,不过我可以先问一下糖罐子和蜜酒在哪里吗?人老了,就是该找个地方坐下来多吃些糖。”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月牙形的镜片后面调皮地朝着丧钟眨了眨,他身边的黑魔王倒是一脸宠溺之色,像是拿自己的爱人没有办法的样子。
“当然,校长,上顶楼出电梯右手,去兰斯小姐和夏普小姐的婚礼那边,格兰杰小姐会带你们过去的。”丧钟把他们安排到了‘彩虹婚礼那边,毕竟先适应一下总是没错。
收到贴心礼物的赫敏跳起来抱了丧老师一下,又踮起脚在他今天的陌生脸孔上亲了一口:“谢谢你,你最好了。”
随后,她朝卢娜和芙蓉她们跑了过去,一群长大的姑娘们抱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去参观了。
其实苏明平时和巫师们一直都有联系,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本身就是天穹议会成员,斯内普教授更是福灵剂的主要制作者,麦格教授偶尔还会来卡玛泰姬教变形课,只是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情况不多而已。
今天在时间的原点上开趴体,无论玩多久,相对目前苏明已知的所有多元中时间都是静滞的,正好是个机会。
丧钟就微笑着目送巫师们上楼,虽然其中有些人还不会用电梯,但赫敏带着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他扛着猴背坐在一处电梯门口的小花坛上,看着人群来往如织,处处人声鼎沸,他反而闹中取静,表现得一点也不像是今天婚礼的承办人,只是悠哉地抽着烟。
“我对你过去都去了哪些世界有点好奇了。”波波也叼着烟抽着,一人一猩猩就像烟囱一样喷着烟雾:“他们好像都很尊敬你。”
“呵,大概是我在实现自己目标的同时,帮他们也实现了心愿吧?”苏明笑着摇摇头,看着一大群托尼·斯塔克一边争论一边从走廊走过来:“尽管这导致了他们的宇宙被我完全控制,但至少他们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唔,一如既往的黑暗。”波波猩猩叹气,他一摊双爪:“每当正义联盟以为你是好人的时候,你都会做点突破善良底线的事情出来。”
“底线的存在就是为了被人突破,这属于是超越之道了,反向超越那种。再说,又不是只有我这么做,相信我,我已经非常克制,否则我早就把蝙蝠侠和猫女合伙骗小丑的事情告诉后者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波波抽着烟,从坐姿换成蹲着。
“在蝙蝠侠说他找不到猫女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后来小丑的销声匿迹证明了我的猜想,这就是蝙蝠的计划之一。”苏明歪头蹭蹭波波的小身体,反问道:“哈莉和康斯坦丁也早就发现了,而且我怀疑绿箭和火星猎手也猜到一些,你呢?什么时候发现的?”
“比你稍晚一些,在确定钱不在笑点和小丑手里的时候。”猩猩笑着回答说,他毕竟也是个侦探:“小丑以为他策反了猫女,让她带着布鲁斯的钱消失了,然后他躲在暗处观察蝙蝠侠会有什么反应......”
“早有计划的蝙蝠侠和猫女将计就计,前者在出现的场合都表现得很痛苦,而后者藏到了一个只有蝙蝠侠知道的地方,带着钱。”丧钟接上了话,朝路过面前的一群钢铁侠们点头微笑。
“这个计划瞒不住小丑多久的,他总会发现。”波波叹了口气,他还摸出怀里的小酒壶,给自己来了一口。
“蝙蝠侠知道这一点,也没想骗过小丑多久,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掉达克赛德的危机后,他就能腾出手来和小丑继续玩他们过去的游戏了。”
丧钟看得很清楚,众多钢铁侠有的搂着自己的小辣椒,有的带着玛雅·汉森之类的其他女人,还有的手拉手牵着一个美国队长。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斯莱德,越是漂亮越会骗人。”猩猩仿佛突然被希腊哲学家灵魂附体,说出了发人深省的感慨:“尤其是混哥谭的漂亮女人。”
“我怀疑你是在暗示我,臭波波。”跟在一群钢铁侠身后的哈莉突然冒了出来,抓住猩猩的脸蛋就是一顿扯:“对了,蜜糖,刚才你养的蜘蛛们差点要把蝙蝠杀了,你看到了吗?”
“99%的蜘蛛侠都不杀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平行宇宙,但都是我的人,至少没有我的命令不会杀人。”苏明看向抱着双臂的蝙蝠侠,摇摇头:“如果你要谈达米安的事情,现在不是时候。”
“不,我不需要。”蝙蝠侠转身走向电梯,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他在模仿你,丧钟,一种更加适应哥谭之外世界的处世方法,这是好事。”
“所以你其实并不生气。”波波看着蝙蝠的尖耳朵说,这个有点超乎他的预料了。
“我需要达米安以为我生气,并认为自己和我闹翻了。”蝙蝠侠在电梯轿厢里转过身来,朝几人和猩猩点点头,关上了电梯门,随着叮的一声,他向塔顶移动而去。
听了这个说法,哈莉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她毕竟是心理医生,而蝙蝠侠是重要研究对象之一。
“懂了,布鲁斯对这件事很生气,他儿子丢了。但蝙蝠侠却很欣慰,就像是老鹰让小鹰学飞的时候会把它们丢下悬崖一样,他想要小罗宾,注意这里说的是小罗宾而不是达米安——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被哈莉搂着的毒藤女也有自己的看法,她玩着手掌中的一朵小花:“但总感觉蝙蝠侠对于我们和达克赛德的战争前景并不乐观,他像是在交代遗言,或者说...提前托孤?”
“鬼知道他怎么想,他是蝙蝠侠。”波波连连摇头,摆脱了哈莉的魔掌:“疯婆子你们不上楼去吗?小戴和琴酒都在楼上。”
“哦,坏蛋之家的女主人聚会,我喜欢,而且当然不能少了我,嘻嘻嘻.......”哈莉的舌头舔过红唇,朝着苏明抖抖眉毛,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想到了一个新的笑话和她们分享呢,关于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故事,一会见,宝贝小蜜蜂。”
另外找了一台电梯,拉着毒藤女的哈莉兴冲冲地走掉了,她一边走一边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哈莉一走,波波压力顿时消失,他发出了放松的呼气声,并且注意到辛迪带着几个陌生人走向了另一边的其他电梯。
这几个人消失在视野中后,丧钟变回了自己原本的面貌。
又是不能理解的行为,但猩猩懒得问了,因为丧钟做事总有理由。
“嗨,斯莱德,中午好。”光头卢瑟带着女秘书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他还带了一瓶好酒作为礼物:“我以为你本该在大门上,没想到是在这里表演变脸绝技。”
“因为这样才好玩,楼上请吧,莱克斯,你会看到很多熟人的。”丧钟笑着拍拍光头男的肩膀,示意他自便:“你可以把这里当作家里一样。”
“很高兴知道这一点。”卢瑟微笑,转身走入另一部电梯。
他远远地瞄了一眼远处百米外进入另一部电梯的死亡,什么都没有说,但露出明白了什么的表情。
接下来苏明就开始和路过的几乎所有人客气寒暄,包括移居不同平行宇宙的各路超级英雄,死侍认识的一些朋友,来自其他世界的各方熟人等等。
“所以我更喜欢葬礼,因为客人们不会有这么多的话要说。”
他忙忙碌碌,抽空向猩猩这么说。
波波又盘腿坐在丧钟肩上,充当吉祥物一样的东西,听了这话之后叼着烟说道:“作为一个活人,你这还真是甜蜜的烦恼,等等,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给自己办过葬礼吗?”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有设备能够看到以前发生的事情吗?”
美国队长一行三人跟着辛迪站在电梯里,之前的闲聊中,他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tva的全称是时间管理局,这里一直在监控着所有的漫威宇宙时间线,发生的任何事情在这里都有‘备案’。
“当然,咱们可是老相识了,队长。”辛迪一副老熟人的口气,还伸手捏捏史蒂夫的胳膊,朝他眨眼睛:“我没有必要骗你,对了,距离第一场婚礼开始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不如我带你去看一看?”
整栋高塔一共有二百多层,虽然作为婚礼场地都把重要的资料和设备搬走了,但副官还是留下了一些娱乐性的东西。
一层是高塔入口,二层到一百层全是供客人留宿的地方,101层是ktv,102层是自助西餐,103层是自助中餐,104层是自助营养液,诸如此类的安排。
而为了方便一些人的怀旧情结,专门就有十几层楼是存放录像带和放映机的,每个单间都可以看作一个独立的小影院,十分方便。
苏明本人在一楼大厅,一边接待客人一边和波波聊天,同时还通过绞杀和副官无声地指示着辛迪该怎么做。
她说什么话,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史蒂夫一起忆苦思甜,对待佩姬该是什么态度,对待莎拉又该如何,全是被遥控指导的......
电梯无声地运行着,透过透明的玻璃,能够看到外面绚丽的宇宙风光,那宇宙大爆炸时的第一道光像是利剑般照在队长的脸上,他颤抖的嘴唇证明了他内心并不平静。
他想要再看教父一次。
不是去墓地里对着老人的墓碑发呆,而是再次看到活生生的他。
可史蒂夫又怕自己接受不了,回忆虽然宝贵,可原本心中充满了愧疚,很难确定自己能撑得住。
但这种时候好兄弟比女人强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在佩姬和莎朗都看着史蒂夫等他做决定的时候,戴着当年从佐拉那里缴获的眼镜的新巴基开口了:
“请务必带我们去看看,我和史蒂夫都十分想念教父,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们。”
“对,巴基说的没错,也许我会饿死在码头上,也许我一辈子都没法参军,也许更不会成为美国队长。”史蒂夫看向巴基,后者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点头,这让史蒂夫也下定了决心:“让我再见他一面。”
“当然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不过,你得拿点东西来交换,吸溜......”在苏明的遥控下,辛迪忍着恶心做出了吸溜口水的动作,独眼的目光落在史蒂夫的翘屁上。
佩姬和莎朗顿时如临大敌,纷纷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队长身前。
“哎呀,这电梯有点挤呢,是不是呀,姑妈。”明明一台电梯里差不多有二十平米,来一辆车都能直接装进去,可莎朗特工还是睁眼说瞎话,轻轻扑在史蒂夫的怀里。
“是啊,而且速度还很快,我有点晕,史蒂夫,扶住我。”佩姬也坐着类似的事情,她在认识到自己不能失去史蒂夫之后就辞去了后勤处的局长职务,这么些年一直在倒追男人来着,早就不知道什么叫脸皮了。
辛迪看到她们的拙劣表演,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这水平?放在哥谭活不过三天。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话题一转收回了故意摆出来的猥琐目光,说道:“我带你们去看过去的录像,那当年我掳走厄斯金博士的事......”
“我们一笔勾销,再说,ssr早就不存在了,现在只有神盾局。”史蒂夫两大块暖玉在怀,依旧满心想着教父的事情,他一口就把条件应了下来。
“很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厄斯金博士现在活得很好,每天面朝大海,穿暖花开,只需要关心粮食和蔬菜,再也不会被人强迫研究什么生化武器。”
辛迪照着苏明给她的话术讲着,还摆出一副回忆的神态来,忿忿不平地说:
“可惜我当年带走博士还是不够快,看看后来美国政府都用你的血做了什么吧,‘武器计划’发展到今天都到了武器11,制造了多少不幸!比如今天结婚的,我那可怜的表弟,他就是‘武器十’计划的受害者,当初z部门的人骗他说能帮他治疗癌症,结果你们都看到了,把他治成那德行!”
“我早就发现了,在二战之后,我熟悉的国家正在渐渐变成新的nazi,所以我现在只为自己的良心和社会公理战斗。”队长有点惭愧,他虽然没敢看过死侍的正脸,但光闻味道就知道是有多惨了。
他立刻表明了自己和复联如今的立场,并不由神盾局指挥。
他和钢铁侠一直在努力让队伍纯粹,就像是其他超级英雄队伍一样,不掺杂任何政治因素,只为了行侠仗义。
丧钟深呼吸了一下,她的盔甲随之轻轻颤抖着,像是克制了火气。
电梯停留在第177层,轿厢的门打开了,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的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来,我带你们去拿录像带,说起来,斯莱德和我也是熟人,当年他刚开始在纽约做生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了。”
“真的吗?你以前就认识教父啊?!”
史蒂夫顿时觉得辛迪又亲近了不少,不止是过去救命之恩的缘故,而是因为本来就是熟人。
“当然是真的,你们的教父是个圣人。”辛迪赶紧转过身去带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控制不住了,憋笑憋到翻白眼,听着丧钟对自己的描述,她实在是扛不住,却还是用意志力保持声音平稳:“他在1930年给纽约人工作,他救了数百万个家庭,对吧?”
“......你说的没错,我们俩的家里都是那样。”史蒂夫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走在灯光明亮的走廊中,就仿佛穿行于记忆的长廊,一切都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他在二战时亲自驾驶运输机穿过了火线,带着物资和药物去阿登森林里看你,顺便也救了很多人,对吧?”辛迪又问,但语气就是在陈述事实。
“唉,对呀,那就是他,他才是英雄。”巴基摘掉了眼镜,揉了揉自己的脸,他当时被困在战俘营里,还是教父空投了史蒂夫来救他的。
女丧钟缓缓点头,她在一个门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你们还记得就好,那么来吧,过去的时光都在这扇门后,准备好了吗?”
“不!上帝啊!不!!!”
几分钟后,观影室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像是有什么小体型的野生动物却被捕熊陷阱夹了一样,区别只在于这类似濒死惨叫的声音持续时间太长了一些。
原本在推开门之后,观影室内的一切都让史蒂夫感觉到温馨。
小小的家庭影院,红色的漂亮沙发椅绕着圆形的桌子摆放,一旁还有透明玻璃窗的小冰柜,里面放着各种饮料,基本上全是史蒂夫自己代言过的产品,甚至有不少是从1940年生产至今。
不过当几人就座,桌面式放映机开始运转,灯光随着银幕上的画面亮起,过去的‘影片’开始播放之后,美国队长只觉得自己仿佛渐渐被黑暗的海水吞没,手脚冰凉。
不知道丧钟是如何在一堆录像带中精准挑中那一盘的,但影片内容并不是史蒂夫想要看的美好回忆,不是他和巴基在小时候一起和教父出去游玩的记录,也不是大家一起过圣诞节的记忆,而是那个老人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录像的一开始还比较正常,但看到教父和琴酒说要出门去给自己送饭时,史蒂夫就笑不出来了。
果然事情的发展就像是他恐惧的那样,影像中的男人离开了公司,先开车去了快餐店,买了教子最爱的牛肉汉堡后,高高兴兴地去往后者的家里。
然后在路上就发生了车祸,威尔逊先生驾驶的轿车和一辆闯红灯的卡车相撞后起火,而这充满了恶意的‘时间镜头’还凑近了拍摄特写。
因此,史蒂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幕,看因撞击而昏迷在车里的教父被汽油泄漏造成的火焰烧成焦尸,一点一点的。
这就是导致他发出惨叫的原因,他仿佛要排空肺里的空气一样叫喊着,跪在地面上缩成一团,把自己的盾牌挡在面前,根本不敢看这惨剧。
大概是接受不了录像中的教父被烤得全身起泡?
辛迪不太明白苏明到底想做什么,那个男人一方面帮着自己的教子处理两个女朋友的问题,可现在又故意给他看捏造出来的死亡录像?
她都有点迷糊了,苏究竟是想要把这可怜的翘屁男孩变成什么样?甚至在内心的深处,在那犹如沉在深渊之底的小小善心中,还为哭着跪倒在地的史蒂夫感觉有点难过。
可惜,作为一个雇佣兵,生意就是生意,而她完成任务的成功率依旧只会是100%。
“看来你们想看的不是这个。”她装作有些歉意地按下了暂停播放键,把画面停留在了斯莱德被烤成半熟的状态:“要换一盘录像看吗?这里有很多的,都是关于你们和斯莱德之间发生的过去。”
巴基毕竟不是扯下教父胳膊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内疚,所以状态稍微好一点,只是默默流泪而已。
他跪在好兄弟的身边,搂着史蒂夫的肩膀安慰,同时朝辛迪点点头:
“请务必换一段记录,这个,这实在超出了我们能够承受的。”
莎朗和佩姬也在忙着安慰史蒂夫,没有注意到女丧钟那手上的动作,她看似随意,却实则目标明确地在大盒子里挑出了第二盘录像带。
录像带的侧面还贴着个标签呢,写着经典重现。
于是在几分钟后,情绪刚刚平缓过来一些的史蒂夫再次发出了惨叫,因为这次播放的正是他在葬礼上把教父胳膊扯下来的冥场面。
圣三一教堂里,一具焦黑的尸体穿着笔挺的西装,躺着鲜花丛中,一张斯莱德的大幅头像照,被用几枚医用订书针钉在尸体脸上......
“啊!!!不!不!!!”
内心充满痛苦的队长用盾牌敲打自己的脑袋,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
“为什么你突然发笑?”
波波蹲在丧钟肩头充当吉祥物,在男人刚刚把一个大胸女孩和她的朋友们送进电梯后,他突然发现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可以说是邪恶的笑容,显然不是因为姑娘们向他展示好看的新裙子。
这让猩猩不寒而栗。
大概是创伤后遗症吧,经历了狂笑之蝠的事情后,波波有点笑容过敏。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苏明捏了一下鼻子,他收起了不受控制的笑容:“副官,我们宾客到了多少了?物资准备充足吗?”
“378924人,警长,占到了我们所有人派发出去的邀请函总数的70%,但距离第一场婚礼开始的时间还有一小时四十分钟三十秒,我认为剩下的人也在路上,我准备的物质足够进行两次宇宙战争,所以请放心。”
副官的声音出现在一旁的花盆里,如果注意看的话,那里有个小小的微型机器人负责监视。
“37万人?一场婚礼?”猩猩的眼睛睁大了,他抓挠着自己的头毛:“你确定这是趴体,不是移民吗?”
“那要取决于事态发展,如果邪神们开始进攻属于40k的几个平行世界,那么我就会考虑那些事情。”苏明回答说,他摸了一根烟点上抽着,朝着迎面走过来的吉安娜一行人招招手,换出了艾泽拉斯通用语:“这里,公主,别东张西望了。”
吉安娜今天穿了一身类似海军大衣的打扮,作为法师还带了一把礼仪剑,似乎是对于第一次跨多元旅行十分看重。
不过听了丧钟的招呼后,她还是用带着一点雀跃的步伐走来了,笑着提裙行礼:
“老师,我们来了,您这里真是我见过最宏伟的法师塔了,天啊,我们似乎就飘在宇宙里。”
“这确实是宇宙里,不过这并不是法师塔,而是科技建筑。”苏明帮她按下一旁的电梯,又朝同行的几人点点头:“伊瑞尔执政官,泰兰德大祭司,伊利丹,瓦里安国王,还有大工匠,欢迎来到tva总部,时间起源的堡垒。”
伊利丹和泰兰德看起来十分恩爱幸福,甚至恶魔猎手身上的戾气都消散不见了,只是深情地看着泰兰德,女精灵感受到了目光,笑着回答说:
“谢谢你的邀请,虽然没有见过你那要结婚的兄弟,但能够受邀来这里是我的荣幸,联盟必将团结一致,对了,至尊法师,我们能抽时间谈谈关于不死生物的事情吗?”
“当然,我的副官在婚礼后会和你们沟通,为了联盟。那么先请上楼吧,会有侍者负责接待你们的,如果有任何想玩的娱乐项目,你们都可以提出来,我这里能实现绝大多数人间的愿望。”
丧钟笑着应付道,他不太喜欢和政治家对话,这些人就算脸上笑着,心里还是太严肃。
稍微有点份量的客人苏明自己迎接,实力不怎么样,又不太熟悉的那些,则由仿生人们负责接待和指路。
虽然今天的宾客非常多,但副官准备的人手只会更多,所以一切都井井有条。
“我注意到你今天准备了很多花圈,可我看韦德不像是什么爱花之人。”波波坐在丧钟肩膀上,手里拿着一个小蛋糕吃着,现在还不到开席的时间,他有点饿了。
在苏明生活的天朝,花圈这种东西往往是送给亡者的,不过在西方,显然用法不一样。
花圈的发源地据说在希腊,古希腊把花圈称为‘斯吉芳诺思’,是装饰神像或者祭坛的圣物,是供奉给神看的装饰品。
到了后来,教堂中的祭司后来也戴起花圈来,不过缩小了很多圈,挂在脖子上,再后来,觉得挂脖子上也不方便,毕竟古希腊人是穿床单的,肩膀上挂太多东西怪重的,就又把花圈缩小了几号,变成了头上戴的花环。
比如月桂树枝编织的花环,就叫做桂冠,被作为奖品颁发给凯旋的战士和运动场上的优胜者。
就是因为欧洲的花圈文化渐渐出现了分化,人们渐渐喜欢用不一样的花朵来表示不一样的意思,比如红花用在喜庆节日,月桂用在凯旋之日,白花以及忍冬类长青植物编织的花圈往往用来祭典亡者。
使用场景挺复杂的,苏明也不太懂。
反正花圈这种东西不是天朝老祖宗传下来的,大概是清末还是民国时期,或者更早或者更晚一些,花圈送葬才作为舶来的风俗出现在沿海地区,毕竟那玩意好看又长面子,渐渐形成了风气。
苏明还记得穿越前似乎看过什么讲唐朝的网络连续剧,其中有人出殡时还抬着花圈这种本该在一千多年后出现在天朝的东西,当场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这是个夸张的说法,其实在看过裤裆藏雷,八百里狙击那些之后,他的雷电抗性都加满了。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当初被闪电侠撞了,苏明才没有死掉,可能,大约,有这种可能性吧。
“花圈鞭炮那些都是为了面子,我这tva总部可是位于时间之初的黄金地段,内部装潢是副官拷贝来的法国名家设计,楼上的房间每一间都堪比帆船酒店的总统套房,安全监控直接入户,客房空间还是可以无限扩展的。”
丧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了带帝都口音的中文,他一边朝款款走来的副官招手,一边给猩猩讲着:
“每间客房里都有多元宇宙互联网,有按摩浴缸和厨房,还有小花园和书房,门口站一个仿生人管家,照着男帅女美去造,加载所有服务程序,宾客一进门,先来一句‘may i help you sir’?一口外星人似的伦敦腔,倍儿有面子。”
“......刚才我们不该让哈莉先上楼去的对吧?”波波觉得丧钟病情又加重了,他叹了一口气,小眼睛翻着白:“我只是闲聊想说说花的事,结果你给我讲相声?”
“呦呵?你还懂什么叫相声了?”苏明有点惊奇地摸摸猴头,大有一副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的模样:“中文没有一定水平,可听不懂那个。”
歪嘴一笑,波波抽了口烟翘起二郎腿,云淡风轻地说:
“是蟑螂以西结给我的预言,说是跟着你到处跑,多学中文有好处,所以我花了点时间背下了整本现代汉语字典,不得不说,那只甲虫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至少比雌性大猩猩要好得多。”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骗子,还是真的有本事。”苏明笑着说出了先知这个职业的弱点,因为人言是最难让别人相信的东西:“不过你喜欢它就好,留着养吧,反正蟑螂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就是养蟑螂当宠物,总给人一种特别落魄的感觉。
说话间副官已经走近了,虽然大多数时候她在赛普尔克移动都是依赖传送或者悬浮,但今天她难得迈步脚踏实地。
她穿着一条新做的华丽哥特风裙子,优雅地走了过来,人偶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大眼睛倒是挺灵动地转动着四处打量。
“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和通过所有监控设备‘看到’,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笑着来到警长身边,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就平静地站在那里:“下一步计划是什,警长?”
“盯好附属维度和dc那边三个多元的事情就行,没什么要紧的,我们上楼去等着婚礼开始就行了。”苏明又换了一张脸,这次变成了某城武的模样。
....................
等待的时间里没有什么好说的,苏明进入顶楼的会场之一,顶着假脸在人群中游荡,和这个聊聊,和那个说说话,基本上就是这样。
看到了仪式差不多要开始了,他选择和dc宇宙来的客人们坐一桌,亚瑟王级别的超大圆桌。
卢瑟虽然好奇地问了一下死亡的事情,但还是被丧钟糊弄了过去,他只能百无聊地玩着一个小小的掌上电脑。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莎拉和夏普,她们本来也就没有通知太多人,现在会场中的宾客有个两万多人也就顶天了,其中大多数都是给丧钟面子,过来看热闹的。
这个会场是一望无际的宽广草原,甚至还有一条河的存在,草坪上放着铺有白布的桌椅,还点缀着各种系有彩虹缎带的装饰。
数百米长的红地毯从大门位置铺向圣坛,鲜花构成的拱门一层层罩在红毯通道上,彩色的气球随风飘荡,而在地毯的尽头靠近圣坛处,从某个战团抽调来的高大修士已经就位。
“感觉很不错,斯莱德。”坐在丧钟身边,被勾着脖子的巴里这么说:“我想说,白金丝雀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简直太幸运了。”
他之前花了一点点时间把所有的高塔都参观了一个遍,现在正拿着两只巧克力蛙补充能量。
丧钟是换了面孔,但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搭,小闪就知道是那个人没错。
“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巴里,我的答案是可以。”苏明笑着拍拍小闪的肩膀,毕竟他是关系最亲密的坐骑嘛:“等你结婚的时候,也可以来这里办,花销我全包了。”
“你真够意思,嘿嘿。”巴里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他在正联里就是比较穷的,星辰实验室的工资就那么些,法证人员也就是再拿一份死工资,能省则省啊。
作为dc宇宙地球0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星城的房价可不便宜。
“但你想好要娶谁没有,还是都娶了?”苏明似笑非笑地把波波放在桌子上,看向巴里的双眼:“要不你把国籍改到沙特吧?我能让副官帮你操作,顺便问一句,你认识的那个艾瑞丝,不会天天都找你要talk吧?”
“那倒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小闪不明所以。
“没什么,只是对动不动就想和别人‘谈谈’的黑妹有点反感罢了。”丧钟揉揉小闪的脑袋,就像是在擦车一样。
桌子上摆着喜糖、香烟、好酒,但蝙蝠侠都没有伸手去拿,他面无表情,不过可以感觉到,他面具后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身边的卢瑟。
光头倒是挺坦然的,毕竟他现在被超人洗白了,还担保加入了正义联盟,虽然蝙蝠侠的计划中没有安排他也同行,但是腿长在自己身上。
莱克斯·卢瑟,想去哪就去哪,哪怕蝙蝠也限制不了。
穿着高档西装的光头给自己倒了酒,也给小秘书倒了一杯,两人说说笑笑地对饮起来,谈的都是最近莱克斯大厦重建工程的事情,毫无价值。
苏明正和巴里聊着呢,就感觉到一阵腥风从身后袭来,一个人影以迅雷之势坐到了他身边的另一个椅子上。
扭头一看,那容貌和性别都在不断变化的撒旦带着骚浪的笑容,朝他挑挑眉毛开口:
“丧钟,你怎么没有邀请我呢?”
“因为我担心我表弟的请帖到了你手里,你再添上几笔就变成恶魔契约了,路西法陛下。”苏明松开巴里坐正了身子,给自己和地狱之王倒酒:“而且我知道,假如你想来的话,没人邀请也会来的,恶魔总是喜欢主动出击。”
路西法不光自己来了,还带着麦子和别西卜等一众地狱大佬,看起来就是来参加派对的。
“呵呵,你说的没错,谁叫我是堕天之人呢?”路西法拿起酒杯和丧钟碰碰,笑着朝一旁的渣康也举举杯:“康斯坦丁,你最近好吗?好久都没有来地狱玩了啊。”
“一言难尽,基佬。”康斯坦丁不用别人敬酒,从他坐到椅子上开始,拿酒的手就没停下来过:“你就不能帮我们把达克赛德找出来,然后直接开战吗?”
“他早就跑出我们的多元了,而且应该有着特殊的躲藏技巧,如果我能找到他,最近也不会这么无聊。”路西法抽了麦子一个耳光,让她到一边跪着看大家喝酒,这让变态的女恶魔爽得浑身发抖,他又说:“你也是个法师,不如和我谈个无关灵魂的肉体交易玩玩?”
路西法是双向插头,渣康也差不多,只不过撒旦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康斯坦丁则是脏得令人乍舌。
康斯坦丁皮笑肉不笑,一脸无赖地歪头吐痰,又靠在椅背上:
“免了,我最近恰好想休息一段时间,另外,疯子天使们的事情你还没搞定呢。”
“那是拉斐尔的事情,不是我的。”路西法再次倒酒,呲牙笑道:“比起千年血战来说,这不算什么。”
就在一桌人各自闲聊的时候,婚礼进行曲奏响了,天空中无数小天使模样的颅骨伺服器飞过,它们或是吹着小号角,或是拨拉着小竖琴,可谓是活泼又可爱。
长着白色小翅膀的一具具婴儿硅胶身体,顶着一个个机械骷髅头,看上去却有一种奇怪的美感,尤其是它们还在飞行中洒下花瓣的样子,更是营造了一种圣洁庄重的气氛。
苏明朝坐在琴酒身边的副官点点头,让她开始下一步的程序,于是原本的碧蓝天空直接变成了雨后初晴的模样,一道大得夸张的彩虹横跨整个天幕,在阳光下耀眼绽放。
lbgt,就要配上彩虹才对。
在这光芒之中,新郎莎拉从天而降,就像是仙人一样在云雾和各种光效中登场,穿着白色婚纱的她落到了牧师的面前。
看到宽广场地上的客人数量大大超出预料,那一张张圆桌简直要摆到视野尽头的模样,她呆滞了一下,随后露出紧张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来。
她平时是大大咧咧的,一看就是万年铁t的架势,但毕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僵硬也是难免的。
但随着大厅的门被侍者打开,同样穿着白色婚纱的夏普由几百号伴娘托着长长裙摆走进大厅时,莎拉就笑得自然多了,她的眼里似乎只剩下自己妻子那美丽动人的样子。
白色的皮鞋踩着红色的地毯走上圣坛,面对莎拉那炽热的目光,夏普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等着牧师的开口。
而这时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从原本绿水青山的草地,变成了大教堂似的建筑内部。
只不过没有十字架,祭坛上的雕像是丧钟微微摊开双手,低头用独眼注视众人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路西法连连鼓掌,大笑着摇头,对身边的丧钟比出大拇指:“绝了,你这渎神之举实在是太棒了,你蔑视上帝的心让我都爱上你了。”
“别,你还是去爱康斯坦丁吧。”苏明瞪了和自己女人们凑在一起偷笑的副官一眼,这一看就知道是哈莉的主意,朝她们那边低声说:“别瞎搞,人家结婚是很严肃的。”
琴酒是脱离了仙宫体系把自家男人当主人的女武神,戴安娜她自己就是奥林匹斯的战神,副官的观点是神只是高级能量体,而哈莉干脆是疯的。
指望她们能对上帝有什么尊重,那是不可能的。
莎拉和夏普也对于这种突然变故有点不知所措,但台上主持仪式的牧师是星际战士,而且永远忠诚,对他来说反而这才是对的。
所以高大的星际战士接通了战甲的扩音器,开始走那套硬记下来的婚礼流程,不是一上来就要交换戒指,而是先要向宾客们介绍两位新人一路走来,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
随着牧师那铁血之声的描述,一段段莎拉和夏普过去的幸福场景被投影在半空中播放出来,简直甜到掉牙,因为波波听着莎拉对夏普讲的那些土味情话,一脸要得脑血栓的模样。
脑血栓容易引发中风,而中风的模样就是口眼歪斜。
这些录像其实不是tva监视了dc的时间线,而是苏明从自己前世的记忆里提取,重新让副官编造出来的,还配上了种种土味情话,让宾客们听着都一阵阵皮肤发痒的那种。
播放了很多甜蜜时刻的记录后,终于到了关键的步骤,牧师从桌子上捧起巨大的《新版圣典》,看看眼前的两女:
“赞美帝皇!永远赞美!今天我们欢聚于此,见证被恩赐祝福的仪式,我要提问两位新人:你们是在他的指引下来到这里宣誓忠诚的吗?”
词稍微有点怪,不过莎拉也没多想,结婚不就是彼此忠诚吗?没毛病!
“是的,我们是。”两人异口同声。
“很好,来自cw多元宇宙,地球1的莎拉·兰斯,你愿意成为眼前女子的丈夫和妻子吗?无论将来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患病,永远尊重她,保护她,为她战斗吗?”
“我愿意。”莎拉看看台下的明日传奇队员们,笑着凑近了麦克风这样回答。
牧师点点头,他的终结者动力甲发出关节摩擦的声音,脑袋转向夏普又问一遍类似的问题:
“那么,来自cw多元宇宙时空中继点的伊娃·夏普,你愿意成为眼前女子的丈夫和妻子吗?无论将来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患病,永远尊重她,保护她,为她战斗吗?”
同样穿着白裙的高大女子笑着点点头:“我愿意。”
站在台上比两个人都要高出一米多的牧师满意地点点头,脑门上的三颗服役钉反射着耀眼的阳光,他笑着退后了几步,举起双手道:
“那么,请你们相互靠近,交换彼此的爆矢枪或动力剑吧。”
“嗯?”
两位新人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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