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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院,肠道实验室……”张凡看着倔如驴的赵燕芳,没辙了,但他也不能一个人决定,更不能马上就召开班子会议,先给欧阳打电话,和欧阳商量妥当后,再开班子会议。

    这一点,张凡也不知道是从何而学来的。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会提前在找班子成员私下商量妥当后,再拿到班子会议上举手。所以,平时别人看起来,好像张凡的威望超级的牛逼,就没有不是全票通过的提议。

    这个真的不是欧阳教的,毕竟张凡的悟性还是可以的了,当然你非要抬杠说内科系统,张凡也得骂骂咧咧的退群下线。

    欧阳在家看电视呢,正好看到一个棒子剧一个花样美少年得了不治之症,哭的稀里哗啦呢,她家老头子一边劝:“这都是假的。”一边烦躁的递纸巾。

    因为太频繁,哭戏太频繁了,欧阳老头子都特么要怀疑,这个棒子国的导演是不是在纸巾厂里面有股份!

    听到张凡的电话,老太太真的是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瞬间也不哭了,进戏出戏极快,快的都让他老头觉得是不是欧阳刚才是装的。

    洗了一把脸,老太太捋了捋头发,对着镜子看了看,有没有哪根头发不服帖的,满意后,欧阳下楼坐着刚到楼下的汽车去了茶素实验室。

    同一时间,张凡也通知了老陈。欧阳是商量事情的,而老陈则是来处理后续的。

    同意投资了,后面事情多的很,赵燕芳搞不定,老陈就帮忙,不同意投资,收尾的事情还要老陈擦屁股。

    但老陈一听张凡要开小会,立刻十万火急的杀到了实验室。他这一点好,执行力超级牛,牛的让张凡现在都有了一个依赖性。

    这特么就是人家职场生存本领,老子没大本事,但你领导还要依赖我的小手段。

    三个人在实验室的休息室里,“张院这个要是再试验要多少钱?”

    等张凡介绍了情况后,老陈看了一眼不说话的欧阳,就问道。

    “前期也不多,估摸着有个五六百万就能知道这玩意到底有没效果。还是对老鼠!”

    张凡把赵燕芳的话用自己的方式说了出来。

    因为赵燕芳说的太高端了,什么敏感度,什么阈值,什么抗药性,其实总结一句,就是老鼠天生强,人家一下九个小时。

    这种加强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百分比增长的还是不在基础上直接增加的,说不上。

    要是按照百分比增加,人家老鼠百分比增加,九个小时,怎么都挺多,可对于平均六分钟的人类来说就是鸡肋,特么吃口药,增加个三四秒,有毛用啊,动作慢一点的该怎么早早吐,还是怎么早早吐的。

    当时说这个话的时候,赵燕芳看张凡的眼神都很奇怪。

    张凡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都能张口骂人了,那眼神特么就是赤裸裸的鄙视,老子难道就是望门吐?

    如果直接增加时间,这个就有点搞头了。

    当然了什么阈值,什么抗药和副作用什么的现在都不提,为之尚早,但凡直接增加时间,就算后期自己不弄拿出去卖,也能卖点钱。

    “我的意思是搞一搞!”欧阳听了半天,对张凡轻声说道。看了一眼张凡后,继续说道:“毕竟你要提升医院,科研还是要有下血本的狠心,不掏钱,等着中彩票,还是不行的!”

    “家里就这点钱了,一旦这次失败后,就是伤筋动骨的事情,毕业季马上就要来了,今年估计要招收的人才,比往年缺口更大。如果失败了,安家费咱们都拿不出来了。”

    张凡说出心里的麻烦。

    普通本科生,茶素现在已经不太收了。而研究生,安家费也不多二十万,爱来不来。茶素医院也是有牌面的。

    可好一点的博士,身上有项目的博士,价位就高了。这种博士不是临床博士,而是科研博士,临床博士在医院不太值钱,他来医院还的从头开始,该换药换药,该查房查房。

    真正厉害的是如赵燕芳这样,安家费、别墅、安置家人,什么都是钱,不然人家来你茶素,图你茶素的馕好吃吗?

    “办法还是有的,你是当家的,只要你下定决心干,我们就去想办法。我去茶素政府,怎么也能化点缘,陈院长去鸟市打打秋风。你和中庸的谈一谈,他们家大业大的,对这点钱还是看不上的。”

    欧阳这是奔着成功去的。

    看张凡还在犹豫,欧阳又说了一句:“就算失败了。情况难道还会比以前差吗?就算失败了,可咱们也积累了经验不是,茶素医院从头到尾,科研要不是给别人当下手,就是小打小闹。

    这从人家赵博士终于有个好项目了,就算失败,我们也要有突破的想法,不然你就算招来一百个博士,也没用啊。”

    这句话一说,张凡通透了。

    “是啊,了不起就当从来没赚到过这点钱而已,钱嘛,纸嘛,不花出去,也就是躺在那里的一张纸,花出去才有用!”虽然这么想,可张凡心还是和抹布一样。

    “试试?”张凡疑问着!

    “试试!”欧阳眼睛都亮了。

    老陈看了看欧阳,看了看张凡,他没说话。因为他的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决定的,这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好,现在我们去看看老赵的实验结果!老陈记得保密!”

    “嗯,我知道了张院。”

    ……

    赵燕芳心里挺忐忑,她不知道茶素有没有这个魄力,如果没有,那么或许她会失望的离开这个挺让她舒心舒服的地方,毕竟舒服舒心没有成绩,怎么也对不起自己孑然一身读了半辈子书的努力。

    说实话,要不是这个地方没有那么多的倾轧排挤,人和人相处相对真诚简单,她早就离开了。

    不说其他,遇上紧急试验,想找多点助手,都是个困难的事情。

    当张凡出现的时候,她心里的那股子气撤下来了,因为她看到了意气风发的张凡。

    这一看,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干了。

    “哼!男人,呸!”

    ……

    “来,赵博士,咱们看看你的动物实验的结果,丸子国那边怎么说?”

    “他们全程都参与了,现在已经躲不开了!”

    “哦,他们光吃肉不掏钱?”张凡有点不乐意,可惜,没辙当初合同谁让他张凡自己签的呢?

    这玩意,有时候看着特么就是天上掉大馒头大包子的好事,结果掉下来的也是冷冻成石头一样的包子,砸的满头包啊!

    “好吧,叫他们来,一起看看吧。”

    不过丸子国也有后悔的事情,比如这个条约是张凡提出来的,可违约金是他们提出来了的。现在他们也觉得真鸡儿亏,要是没这个违约金,这点钱,他们自己扯旗另起炉灶了。

    一群人,男男女女一群穿着白大褂,带着护目镜,戴着面罩的人,然后关灯,拉上窗帘,大家都不能说话,好像要营造一个什么偷摸干事的环境一样。

    然后给一只大老鼠喂药。

    实验室的老鼠,吃的油光水滑,一身的黑缎子,粉嫩的爪子,乌溜溜的黑眼睛,越看越特么让人膈应。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很多人以为试验老鼠都是白的,张凡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黑白都有,种类不一样,而且实验用的大鼠黑色的家族还不少。

    肥腻肥腻的老鼠真的让人感觉膈应,张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对这个玩意天生害怕。

    因为小的时候,三岁还是四岁来着,他们家的大花猫,叼着半死的大老鼠钻到他被子找他玩,当时就让张凡有了心理阴影。

    实验室的老鼠不怕人,更何况吃了药呢。

    就好像三个老鼠喝酒吹牛逼一样,吃了药的老鼠更是不怕人。一个劲的在母老鼠尾巴根子边上嗅。

    “打进去一点催化剂。”赵燕芳小声的说道。

    张凡算是明白,人为啥找老鼠试验了,这玩意只要不在哺乳期和孕期,和人差求不多,吃饱喝足了就想着干坏事。

    母老鼠有了反应,不再躲避。

    “计时!”看到一个药手骑上去以后,赵燕芳轻声的说了一句。

    丸子国的科研狗开始计时。

    无声中

    一群人静静的在一个昏暗的环境中,对着一个玻璃罩子里面的两个黑老鼠静静的看着。

    进进出出的,就这么看着。

    一个小时后,欧阳的对张凡说道:“不行了,我有点头晕,我要出去!”

    说完欧阳悄悄的走了。

    老陈看向张凡,张凡眼睛都瞪大了,好像再说,你敢!

    老陈笑了笑,表示我继续!

    真的,张凡以前觉得科研高大上。

    现在才明白,特么这么枯燥无聊啊。

    就比如现在,说出去,香艳无比,可其实,枯燥中带着恶心。看着肥硕的两个老鼠,一进一出,腻味,张凡做肠梗阻手术都没这么恶心过。

    真的!

    再看看赵燕芳,如同看A片一样,一点都没觉得不适!

    六个小时

    张凡实在忍不住了,在实验室外的休息室,水都不愿意喝,脑子空闲下来就是两个肥硕的身影。

    “这特么别神经了!”张凡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还甩着头,想把两个黑影子甩出去。



    欧阳、张凡的心态或许富豪人家出身的不太理解,不就那点钱吗,亏完了了不起老子回家继承几十个亿的家产。

    而普通人绝对能体会的到。

    比如买房子,一下子要拿出五六个钱包所有的积蓄去买个水泥墩墩,说实话,从看房到购房,到最后交钱,要是少看了一眼,晚上都睡不着,深怕中间出问题,被人给坑了。

    现在欧阳和张凡的心态就是这样。

    而且,专家一般不坑人,坑起人来不一般啊。比如真要大几百万的投入进去了,最后人家一句,失败了,欧阳和张凡楼着哭都来不及。

    最主要的是,欧阳和张凡都当过坑人的专家,他们太清楚专家禀性了。

    比如早些时候,国家给各个穷困老边地区,送一批手术车辆,茶素分了两辆,当时茶素医院和人家华医院还齐头并进呢,欧阳想多吃多占。

    可华医院的院长也不放弃啊。

    欧阳就开始给领导忽悠,说得好像没两辆手术车,茶素医院马上就要被迫关门,马上就要经营不下去了,反正有多严重说多严重,真正的是无中生有啊。

    最后,茶素政府没辙,给欧阳多买了一辆,两百多万啊,当时茶素主管财政的领导都差点特么被欠工资的小学老师把头打破。所以啊,欧阳从给公务员发工资都靠银行贷款的政府都能弄来钱,由不得欧阳和张凡不害怕。

    深怕赵燕芳和小丸子的专家转头给他们来这么一下。

    祖上就没富裕过,太特么蛋颤了。

    一天整整一天的时间,张凡、欧阳、老陈还有后来赶来的任丽,在实验室进进出出的呆了一整个白天。

    “还没结束啊!我看着老鼠都不行了,不会最后两老鼠来个高兴而死吧!”老陈偷摸的给张凡小声的说。

    张凡都疯了,特么本来熬的都快脱了骨了,老陈一句话,张凡又来了精神了。

    “你去问问赵燕芳,我不合适问。”张凡在这个方面比较注意,特别是年龄差不多的女性,他能避免接触就避免接触,虽然自己脸的确有点黑,但还是有魅力的。

    老陈就无所谓了,脸虽然白,可一脸的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把手术室的白纱布盖在了脸上一样。

    实验室里,“心率多少,呼吸多少?”赵燕芳坐在电脑前,一遍一遍的问丸子国专家。

    丸子国的专家红着眼睛,一边盯着监护仪,一边看着玻璃罩子里面,盯着穿戴的和天线宝宝一样的两只黑老鼠啪啪啪。

    说实话,估计刚开始的时候两个黑老鼠还高兴,因为他们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异性。

    本来以为要开膛剖腹然后喂砒霜,结果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穿戴上监护心率呼吸仪器后,两个老鼠就开始了。

    结果,这玩意也是个苦差事啊,如果老鼠会说人话,绝对会说:你大爷的快拉老子去吃砒霜,皮都破了,怎么还不尿啊!

    “心率正常,呼吸正常,血糖开始降低,需要补充葡萄糖了。”丸子国的专家现在说话语已经很顺当了,不仔细听,还以为老居在说话呢。

    十分钟记录一次,十分钟记录一次。

    说实话,科研比手术更枯燥。

    手术枯燥了说不定还能和小护士开开车,或者让老护士给讲讲最近家里老头子又玩什么幺蛾子了,是不是又盯着街上穿吊带或者穿黑丝的姑娘流口水了。

    反正能调剂调剂。

    可实验室就不行了,各种数据,比如这个试验,有时候,一对还不准确,往往一开就开几十对的老鼠在那里嗨哟嘿,真的,也就老鼠不会叫,不然一实验室的叫声,哪才叫一个……

    想想都可怕

    等赵燕芳记录完毕后,老陈也不问了。自己能想到的,人家早就弄齐全了,临出门之前,老陈看了一眼舌头都已经吐出来的老鼠,老陈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作为一个雄性,原本很期待的事情,被弄的如此数据化,真的,再想想,要是他和他媳妇在家的时候,被弄这么一身穿戴,然后被人在一边盯着看,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老鼠输糖了,还是他们自己配的糖,据说纯净度比人用的都高好几个级别。”

    “哦!”张凡现在心里特别忐忑,就像是两个小人在脑子里打架一样。

    一会期盼着试验有效,一会又期盼着试验无效。

    说实话,他很少这么纠结过。

    这里面的利益有多大,如果真要实验成功,光买专利,就够茶素医院躺着吃几年了。

    人类在医学上的进步,说实话很大,感觉好像突飞猛进。其实说实话,人们在什么抗癌啊,抗风湿啊,抗帕金森啊,这一类的治疗上面的用心,绝对没有在男女药效这个事情上有心。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

    当年没西地那非的时候,好多医院和实验室都在弄这一类的药物。华国也不例外。

    华国走的路子有点另类,要不就是食补,各种级别的大佬吃的东北虎都不敢来了,全跑老毛子那边去了,没办法啊,过来要切鸡鸡的,老虎能不怕吗!

    或者是补肾,然后当年好多大佬吃六味地黄丸浓缩丸,就这一味药,弄的好像是秘方一样,但凡是个药厂,就没不生产这个药的,比山楂丸还普及,绝对不夸张。

    甚至有人吃这个玩意都吃成了肝衰竭,一天三顿当糖豆一样的吃,毒药毒性的积累,他不死谁死!

    而另一类就更鸡儿扯,阿三神油,其实这玩意是华国一个小药厂弄出来的,弄出来以后,就和后世卖脑黄金的一样,广告充满了诱惑,反正就是想要对方叫,就要沫神油。

    然后贴一个瑜伽和尚还是什么白胡子**老头的照片,弄的真有一种神秘感。

    这玩意当年风靡一时,在随时都要拉下铁栅栏营业的美发店里,很多客户就用这个玩意。

    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说白了就是麻醉剂,抹在枪头上,亮不亮的不知道,反正能让用的人感觉减轻减弱,就好像美容理发刮胡子的钱没白掏一样,非要弄的对方撇着腿走路,不磨破皮都不罢休。

    可这个玩意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长久使用会导致真软,要是真软了,不管你吹拉弹唱的大家,还是妖媚倾城的明星,都不中了。

    说实话,这就是华国制药企业的想法,快钱,快钱,必须要快钱。

    而欧美,也拼。

    这里面有个段子,真事。

    当年,男性科的医生开大会,在比利时还是奥地利来着,反正就是一个小国家,汇聚了欧美很多顶级的男性科大佬,当年还没西地那非。

    然后,大家就各自说自己的研究成果,但都不是特别尽如人意,各种药物最大的问题都是副作用。

    说通俗一点,各种药物虽然能让男人长枪亮一亮,但都有个副作用,就是长期用药后,当药物产生抗药性后,原本能挑起干毛巾的长枪,直接就会彻底变的连一张餐巾纸都挑不起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西地那非为什么能风靡全球的缘故了,这玩意没有这个副作用,虽然会有可能造成心衰,但怕死的是好汉吗?不是!

    就在大家觉得这一次会议又没啥成果的时候,三岛一个老医生,八十多岁了,他推开门进来了。

    然后说道:自己有成果了,还没副作用。

    大家都不信,因为多少人研究了多少年了,你一个老头能干什么。

    结果这老头脱了裤子

    真的,几百人的会场里面,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脱了自己的裤子,这玩意都能上新闻了。

    结果人家亮出长枪,骄傲的说道:“这就是自己的成果。”

    当时那个气氛,你是不知道,各大药企都疯了,恨不得拽着老头就问药名。

    你想想,八十岁的老头啊,这不是十八的小伙子啊!

    结果,老头研发的药物虽然有用,就是有弊端,是注射类的,而且还不是肌肉注射,是血管注射,而且还要在长枪上注射。真的,这个三岛老头也是拼了。

    当老头说出治疗方式后,药企的人心拔凉拔凉的。

    这个玩意,除非是实在没办法的人,不然谁特么会事前给自己来一针,想想都觉得疼。这要是去铁栅栏的美容美发店,掏出针管给自己来一针,然后不得吓死托尼老师吗!

    药物虽然没有副作用,可这个使用方法太让人蛋颤了,真颤的。

    不过当时这个药物还是流行了一段时间,然后西地那非面世以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这些药物主要是针对ED的。

    比如西地那非,你是蛮王,吃了药还是蛮王,该五秒吐还是五秒吐,了不起吐了还能短时间再亮一亮罢了。

    但,这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这让很多望门吐的人有了传宗接代生儿育女的希望了。

    而对于延长时间方面,相对于ED来说名气就没有那么大了。

    比如就是号称三哥,其实是华国自己造的神油。而且据说这玩意在丸子国很畅销。这玩意一边能亮一亮,还能保持光泽度在时间上的持久性。

    可一旦有了耐药性,后果能让男人哭的死去活来。

    而延长时间方面的药物,在现代医学上,大约分三种。

    一种是心理干预,说白了就是让患者自己放松,然后脑子不要想这个事情,想想为什么地球围着太阳转之类玄之又玄的问题。

    另外一种就是麻醉,和神油一个方法。最后一种就是,SSRI类药物。

    SSRI这玩意本来是干嘛的,就和西地那非本来一样,本来是治疗心血管药物的,而SSRI这玩意本来是抗抑郁的。

    这玩意抗抑郁的时候一个价格,用来擦枪的时候有是另外一个价格,真的,太鸡儿会玩了。

    当年发现这个药的时候,就是很多患者服用这个药物后,抑郁之类的疾病效果不太好,可试用药物的患者也不给医生把药物还回去。偷摸拿着药就要回家!

    而且发病后发现,虽然患者口吐白沫状态疯狂,可长枪竟然是亮的。医生用电棍都把患者电翻了,可对方还一柱擎天的。

    所以,后来这个玩意被用来治疗早(a)泄。

    很多人,很多男人为了延长时间,不按医嘱,加倍吃,吃多了以后,血压下降不说,还镇静的一批,看到地球爆炸都面不改色。

    而且这玩意长期吃,的确能让男人从一分钟变成两分钟,可这玩意吃多了会诱发自杀的。

    当然了,这个药物的市场毕竟没有西地那非市场大,这玩意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就不好解释了。

    反正我爽完了,才不会操心别人爽不爽的!

    “张院,您和各位领导先回家吧,我看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老陈看着张凡一脸的疲态,就说道。

    说实话,张凡是这真的心力憔悴啊,他终于体会到,为什么自己的师父,还没到八十岁呢,就早早放下了手术刀,科研真特么熬人!



    凌晨五点,茶素的东方天空上,慢慢有点亮气了。相对于内地来说,夏天的时候茶素的早晨亮的也不是很晚,五点的大街上已经麻麻亮了。但是,因为和首都时间有两个小时的时差。

    这个时候,算是正儿八经睡的最熟的时间。而老陈擦了一把脸,给小车班的司机打了一个电话。熬了一晚上,老陈显的格外的苍老了。好久已经没上夜班的他,一个通宵下来,除了嘴巴是自己的,感觉其他肢体器官都不属于自己。

    真的有点腰来腿不来的感觉。

    刚给小车班打完电话,赵燕芳拿着一沓报告出了实验室。老陈下意识的想去接,但想了想,又收回了手:“怎么样?”

    “结果出来了,各项指标未见明显异常,而交(a)配行为时间增长一点五倍的时间。现在通知张院吧!”

    赵燕芳也没把手里的报告交给老陈。

    老陈看了看时间,有点犹豫,才五点。

    估计昨天晚上领导也没睡好,结果都出来了,现在着急干嘛,又不是急诊。

    老陈有点犹豫,赵燕芳一看,立马拿出电话就要拨号。

    “我打,我打,性子怎么这么着急啊!”一边说,老陈一边赶紧开始打电话。

    铃声没响两下,张凡就接通了电话。

    张凡声音小的如同做贼一样:“结果出来了?”

    “效果提升了一点五倍,没有发现其他不良的副作用。我和赵博士都挺着急,所以直接给您打电话汇报了。”老陈立刻就把结果告诉了张凡,而且还用一句话就说明了凌晨五点打电话的原因。而且老陈的声音也不大。控制的刚刚让张凡能在迷糊中听到,但有不至于声音太大。这都是水平。

    老陈干了十来年的医务处,对于这个汇报心得,真的是有自己的方法。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先说结果,不管好坏,什么事前解释,什么说苦难,都是事倍功半的事情,弄不好还起反作用。

    事情到底什么情况,人家领导有自己的想法,别以为能当领导的都是酒囊饭袋的肉肚子。而且老陈更是明白,你能努力最后的下限是平台托底的。而你要高上限,就要把事情办好。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来。”说完,本来要挂电话,张凡又说道:“先别给欧院打电话了,老太太本来睡眠就不好。”

    “好的,张院我知道了!”老陈给领导打电话有个习惯,不听到领导挂电话是不会主动挂电话的,就好像舔狗和别人的女友打电话一样。总是期待着人家能多说两句,而老陈则是防备领导没把话说完。

    张凡偷偷摸摸的穿衣服,灯也没开,结果摸索袜子的时候,床头的灯亮了。

    “吵醒你了?”

    “有手术吗?”

    都是先关心对方,虽然结婚才两年,但这两人已经有一种亲人的感觉了。

    “实验室那边的做了试验有结果了,他们都熬了个通宵,我现在去看看。”

    “哦,你路上开车小心点。”

    张凡轻轻的出了门。

    凌晨的茶素空气是最好的,白天的余热已经降到最低,雪山上吹下来的空气,微微吹过脸庞,能让感觉到一丝的清爽,绝对比吹空调舒服。

    大街上环卫工人们已经开始洒水了,而有些大爷,或者穿着练功服,或者手里提着鞭子等一些锻炼身体的工具开始准备去茶素河边吸纳吐息了!

    张凡现在住的小区虽然豪华方面不是茶素最好的,但安全标准绝对是茶素最好的,别人的小区周围最多就是个带着一排排尖锐的铁栅栏,而张凡的这个小区,墙上带电网的。

    真通电还是假通电不知道,但看着就特么像监狱!

    出了小区,张凡提起速度,不知道是年轻的缘故还是系统提升了素质的缘故。

    张凡不管多累,只要睡上几个小时,醒来就精神抖擞的。

    绝对不会昏昏沉沉。当然了,要是前一天晚上和邵华打的时间太长,就有点不行了。以前有人说,这个男女打架消耗的能量很大,张凡当时还不信。

    当他还是单身狗的时候,他觉得给他一个女人,他能创造一个种族。结果现在,别说创造种族了,能打的过邵华,让人家脸上带着一股甜蜜微笑就已经全力以赴了。

    开车快可以,但要稳当。比如张凡就是,车稳稳的进入了实验室。

    茶素的实验室虽然已经和茶素医院分割了,自负盈亏,其实实验室就在医院的院子里,人员主要还是本院的医生。

    费用主要是茶素小金库。

    既然现在已经结果出来了,张凡也就不纠结了。当年他老子给他说过,不惹事,但绝不要怕事。

    一旦出事了,就沉着应对,你跪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也不会改变既成的事实。

    一推开实验室的休息室,丸子国的专家,还有赵燕芳、老陈都在,一看精神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和薛飞一样,打了一晚上的麻将一样。

    老陈喝着如同牛血一样的浓茶,其他几个人喝着星巴克的咖啡。以前的时候茶素的咖啡厅都是俄式的,老毛子的咖啡还有各个斯坦国的咖啡。

    俄式的咖啡和金毛的咖啡有啥不一样,张凡觉的这玩意都差不多,反正他是从来都没喝出过所谓丝滑的感觉。也就是有时候实在要熬通宵或者连轴转的时候,张凡才会喝点咖啡,因为茶叶好像提神的功效对张凡来说很一般。

    邵华下午喝口茶,晚上能睁着眼睛折腾张凡到凌晨,所以平时,不要说邵华不喝茶,就算喝,张凡也不会让她喝的,主要是心疼茶叶!

    看到张凡进来后,赵燕芳嘴角微翘,头昂着有四十五度。本来没张凡高,可非要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张凡。

    “脖子怎么了,一夜熬下来脖子就受不了了?等会去康复理疗科看看,别让肌肉留下陈旧伤!”

    张凡煞有介事的说道,然后接过实验报告,坐下后就开始看。

    一打开报告,张凡头就大,上手先来一串各种数字,这玩意不是单一的数据,还有药效分解线性函数图。各种各样的公式,说实话,张凡以前都没见过的函数。

    医学院中,往往第一年学物理,化学、数学,但数学比较偏概率,因为医疗上概率用的比较多。可这种非线性或者线性函数,张凡就有点费事了。

    可这个关乎到以后医院主打的方向啊,就算头疼,也要咬着牙看啊,绝对不能像有些人见网友一样,对方难看,就想跑,然后拉拉扯扯的都上了新闻。

    自己约的网友,就算跪着,也要陪人家把麻辣烫吃完!

    看完各种数据,张凡生生用了两个多小时,就这还有好些没弄明白。“这药物是肾代谢?”

    “肝脏也有代谢,但是和肝糖原耦合后,直接入血最终还是经过肾脏代谢的。”

    “这么大的分子,会不会导致肾脏损伤?”

    药物,以前的时候药物讲究一个单纯,就好像以前的人喜欢邻家小妹妹一样,很多药物都是从各种植物,矿物中发现对症化学物后,人家直接在实验室去制造高纯度的化学药物。

    可后来,慢慢的,医生们发现,单纯药物越来越不行了,就好像男人一样,当懂了抱着如同按图钉的小妹妹其实太青涩以后,就开始移情别恋喜欢波涛汹涌的熟女一样。

    后来的药物分子越来越大,甚至有的药物分子大到人体都无法代谢。而医药行业最难的其实也是这种大分子药物。

    比如抗肿瘤药物。

    而茶素医院当初研发的时候,不是奔着让老鼠延长时间去的,是奔着抗肠道肿瘤的。

    结果现在虽然能让老鼠延长时间,但分子量太大了。

    “目前还没有数据显示肾功能异常,这方面我们会着重加强观测的。”赵燕芳没想到张凡竟然能发现这个问题。

    她原本想着,等张凡看完找不出毛病后,她再给张凡当回老师,结果……

    这就是她只能当科学家不能当医务处主任的道理。

    “嗯!”张凡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老陈已经把自己的派克笔递给了张凡。

    老陈虽然现在就签个自己的名字,可笔用的还是挺好的。

    张凡接过钢笔直接在报告上画了一个大圈,然后后面标注了一句,可能造成肾功能异常,请重视!

    老师没当成,反倒被人当了一回老师!赵燕芳瞬间的觉得不能挺胸了。

    看完数据后,直接就进入生理生化,从老鼠的呼吸开始分析,比如有一段时间,老鼠呼吸变快,这在报告中也必须要体现的,不然异常的呼吸,你不分析,就是不过关的。

    “数据量太单薄了,你这个连一百例都没有,就敢确定是老鼠自己兴奋到了顶点?这不是胡闹吗?不行,这个重新弄!”

    张凡好歹让卢老头在论文上操练了好久,你让张凡自己写个论文,狗屁不通虽然夸张,但绝对从格式到用词到处都是毛病。

    可看论文,张凡还是相当厉害的。张凡不说看了一车的论文,最少也看了半车的论文了。

    赵燕芳都要站起来和张凡吵架了。做实验前,吝啬的和周扒皮一样,给钱给的赵燕芳自己都觉的好像在犯罪。

    试验结束了,这倒好,他开始嫌弃数据不详实了,有你这样的人吗。

    要不是后期的试验还要指望张凡掏钱包,赵燕芳早就夺过报告不让张凡看了。

    四个多小时,都上班了,张凡才看完报告。

    “同志们辛苦了。虽然问题不少,但总的方向是对的。走,咱们看看实验的老鼠去。”

    张凡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的来说,有搞头。

    这对老鼠命大,可以活好久的。不然常规的试验老鼠,一旦做完药理试验,就直接安乐死的。

    进了实验室,玻璃罩子里面,两个老鼠一人一个对角,真的是有多远就离的有多远啊。

    而且都是屁股对屁股,绝对不会四目相望。

    张凡瞅了一眼对着实验室门的老鼠。

    老鼠乌溜溜的黑眼珠也没了精气神,看到众人后,如果它是个人绝对会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老子吐不出来了,再吐就是尿了!”



    “怎么样?”

    “很强!”张凡违心的夸奖着。说实话,虽然张凡做不出来这种试验,研究不出来这样的药物,但他心底里看不上这种,就好像内科医生打心眼里瞧不起外科医生一样。

    这种鄙视链真的存在,比如当年的时候任丽让张凡搞内科,张凡不吭声,任丽就曾说过:“这么好的身体,这么认真的性子,去当外科医生,可惜了!”

    赵燕芳傲娇的看着张凡,张凡看着老鼠,老鼠低着头恨不得钻到角落里。

    “扩大吧?我觉得这是我的机会,也是医院的机会!今天这个机会给我感觉,就像是我和我的老师在一起成功做到肺移植无再灌注损伤的那一次一样,我身上的细胞都是愉悦的,是兴奋的。”

    她真的担心张凡因为前景或者钱金的问题,最后而放弃研发。

    说实话,这种事情在华国多的很。当年的胰岛素,就和抗疟疾的差不多,不过抗疟疾有了一个老太太坚持罢了。

    而现在华国的人用胰岛素几乎被国外的企业垄断,当年要是继续下去,其他不说,就这么大的一个市场,就能孵化出一个葛兰素史克差不多的企业。

    葛兰素牛逼,它早年其实也就是靠着西咪替丁一款药物积累起来的。这玩意就和滚雪球一样,越是大的雪球滚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

    “你老师快退休了吧?”张凡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华国肝肾移植,说个不吹牛的话,当年从空白到现在挤进世界一流用的时间不多。

    可肺移植,明显就不行,这里面原因很多,最大的问题是,欧美人他们移植肺的最大目的是为了改善生活质量,而华国人是为了活命。其实最后的问题还是钱的问题。

    肺移植是双高手术,高难度,高风险的手术,所以其他都不说,光一个手术费和后期的治疗费用,就让大多数华国人站在了门槛之外。

    而要是论肺移植,就不得不提赵燕芳的老师了夏老头了。

    夏老头和张凡师爷裘老爷子在学术上来论,他们是一辈人,可人家年纪又和张凡老师师伯他们差不多大,老头当年出走裘派大本营汉口镇,这在学术界都是个无头公案。

    夏老头也不是瓤人,最后在白娘子碰到老公的那个城市留了下来,然后让原本没啥名气的医院,成了华国肺移植最牛逼的一个存在,真的,这也是一个人带出一个团队带出一个医院的例子。

    就好像吴老头对于方东,卢老对于青附一样,都是招牌的存在。

    “我老师?你省省吧,你连我都满足不了,你还惦记我老师,你怎么这么大的心啊?”赵燕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狼狗一样,呲牙咧嘴的。

    “你?呵呵,去洗把脸,把头发收拾利索,等会开会,你看看我能满足你不!”

    说完,张凡拿着报告离开了实验室。

    ……

    “这个必须带上政府,不然,这么大的盘子我们搞不定。卖给外国人,有点可惜,这个失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当练兵了。可一旦成功,真的,太可惜了!”

    欧阳看了几眼报告结果后,就对张凡说。

    “您的意思是拉鸟市政府进来?有点难啊,他们要是进来后,您说会不会强势的导致咱们业不由主了?”

    张凡有点疑虑,人家派来几个不懂业务领导,你头就要大,就像当初茶素医院刚升格一样,给你弄个八九不通就寻思着滥权的医院二把手来,你怎么办。

    “谁说鸟市了。鸟市太大,咱伺候不起,咱和茶素政府合作。”欧阳诡秘的一笑。

    “让他们出钱?”张凡有点诧异,茶素穷的都快当裤子了,说实话,现在来个大老板,说看上茶素大楼的这个风水了,要给钱买,估计茶素政府一点不犹豫的都能给卖了。

    真的是,无工不富啊,茶素风景超美,可特么都在国境边上了,旅游的人来一趟太艰难了。还有工业,周边斯坦人家倒是什么都要。

    可特么这么远的地方,小商品是温带人承包了,衣服是什么都吃的羊城人承包了,特别是虎门等几个镇子,特么都在边境有驻茶素办事处!特么就是一个镇子啊!

    太鸡儿欺负人了,需要当地政府的时候,人家找茶素政府,茶素政府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说他们是下级单位,不对等啊~!茶素政府还真说不出话来!

    你一个副省级领导和人家一个镇长,真的,拉不下脸啊!

    斯坦的注射药物,让老表给承包了,胶囊让胶东半岛承包了。

    茶素政府最多就是弄个加油站,给他们的大卡车加加油而已!

    所以,张凡觉得,他们都穷的吮指头呢,他们哪有钱啊!

    “你傻啊,没钱的是茶素政府,那是因为茶素政府没好项目,要是有好项目,茶素领导能去中海要钱去!

    而且,咱们医院在茶素,继往开来的咱们都是强势的,你引来鸟市,遇上不讲理的你怎么办?

    可茶素政府,咱不怕啊,咱不光不用怕,他还的帮咱平事。出了问题,你就交给政府。”

    欧阳给张凡手把手的教。

    “既卖了好又拿了好处?也就分点小蛋糕给他?”

    张凡想了想说道。

    “对啊,这个药物要真的弄起来,你抗的住,还是我抗的住。看看西地那非就是例子。”

    “懂了!”张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药品,药物,平日里大家觉的好像华国的药物挺好。其实这玩意就和高精端的武器电子芯片一样,是被欧美垄断的。

    比如有一年流感大爆发,奥司他韦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达菲,都卖成啥价格了,最后医院能开达菲处方的医生都必须是主任级别的医生才能开。

    为啥,没药,人家罗氏垄断的。这种大分子药物,给你配方,你一般会都研发不出来。

    还有抗肿瘤药物、各种抗风湿免疫药物,真的,全是进口的,很多患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吃不起,只能等死。

    而华国制药厂全特么研究治感冒研究壮骨去了。比如一个不用药物就能好的感冒,你进药店看看有多少种感冒药物,你再看看钙片,有多少种?

    华国的药企,主要收入分四块,第一类是生物药,这个生物药最大的还是生长激素。

    然后就是疫苗,说个不好听的话,华国的疫苗政策太好了,几乎必须打的疫苗全是国家掏腰包的,但竟然能靠着疫苗买私人飞机,你买飞机也就买了,那是你的本事!可你特么别弄假的啊。有一年的狂犬疫苗,让华国人抖了一身的冷汗啊。

    让华国医生也抖了一身的冷汗啊!太可怕了,真的。

    第三类收入就是华药,特别是各种疏通血管的,流血了能打,堵塞了也能打,反正很是高端。

    最后一块就是房地产,没看错,药企的第四类收入就是房地产。

    所以,各省都有药企,但各省的药企联合起来,都没一个快落寞的葛兰素史克牛逼。

    而不赚钱的数字生物研究,又特么只能靠着国家补贴,他们研发的都是国家需求,但未必能赚到钱的。有时候想想,挺搞笑。

    研发的没二道贩子有钱。

    ……

    下午,茶素医院院长会议室中,茶素肠胃几乎全都来了,甚至连队伍领导都来了。

    会议室门口站着的都是扛枪的小伙子。

    会议室里,张凡主持会议。

    “各位领导,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张凡汇报完毕后,看了一眼茶素老大。

    “丸子国的科研人员也参与进来了,这个保密情况会不会出问题。”

    军队领导先想的是保密。

    “这个不怕,主要的数据已经被封存起来了,这种大分子的药物,没有数据,等他们去完善的时候,我们已经注册了。所以,他们只能和我们合作。

    虽然还有时间,但时间其实也不多了,所以,各位领导,参与不参与,必须在今天给我们回复。不然一旦出现意外,这个后果不是我们一个小医院能承担的。”

    张凡也怕夜长梦多,要是茶素政府研究个半年,黄瓜都蔫了。

    “预算能不能少出一代,张院啊,你看,茶素医院这几年,我们是全力支持啊,你们要手术车,我们给你们想办法弄手术车,你们要大楼,我们欠着债都要给你们盖大楼……”

    三十亿的前期试验,让茶素政府的老大咽吐沫都觉得疼。

    “领导啊,不是我们要的多,这只不过是前期的投入。我们自己拿出来一个亿和项目试验人员,政府最少要拿九个亿才能参与进来,剩下的二十个亿,丸子国要承担一部分,中庸承担一部分。

    如果未来进入临床,必需还要加入其它国家的药企才可以。而且这个数额其实不大。”

    张凡的想法是,自己出意思意思,然后九亿让茶素政府出,让他们买票,带着他们玩。

    “我们掏这么多钱,可份额才占5%,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太少了。”茶素政府的老大心里不甘心。

    “这里面的分配其实当初和丸子国还有中庸就已经签订好的,而且这个5%还是从我们医院的份额里面让出来的。”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好像钱多的地方特别多了,特别在南方,不要说县城了,好些个富裕点的村子随便凑一凑都能成一个几十上百亿的大财团。

    比如炒房团,这鸡儿最早的时候其实就是几个村子里面的大妈,觉得麻将没意思了,男模也玩腻了,然后抱着孙子带着儿媳妇轰轰烈烈席卷了华国大地。

    还有炒蒜团,半岛的几个大哥觉得这玩意当二道贩子赚钱太慢了,是不是的棒子和丸子国要是和华国吵架了,还会让手里的大蒜压货,这家伙们想了想,直接承包产地。

    农民还没种蒜呢,人家就给钱,说这一片我全包了。然后很多大蒜产地到了收获季节,一个蒜头都不卖,压货。杀了一遍丸子国和棒子国,觉得这玩意太赚钱了。然后席卷了华国大地。

    不管人家眼光魄力,反正是人家有钱玩。可在西北,特别是茶素,特么当张凡说出九亿后,整个政府大楼,一晚上的灯都没关,说实话,这个钱要是放在南方一些农村,都能给你搞定。

    可茶素不行啊。

    茶素老大不下班,全体都加班。

    “九亿啊!不是小数目啊!”主管卫生的领导都不知道抽了多少烟了,明明再抽一口都要恶心,但还是忍不住点了一根。

    “是啊,不是小数目啊!今年各个矿场的承包费都交齐了没有?”老大脑子里面全是各处的账收回来了没有。

    “全到位了,可全部填进茶素医院也不够啊,而且今年洪涝季节马上就来了,还有各个单位的保障性资金也必须预留。”主管财政的领导头发都快秃了。

    他现在和主管卫生的领导一样,听不得茶素医院,一听茶素医院就犯病。

    “领导,首都专家的回电话了。”一个看着像是老陈角色的领导推开门,轻轻的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了一句。

    “专家怎么说?”

    “专家说赶紧加入,砸锅卖铁也要加入,大分子药物已经成型,大概率的可以通过临床试验。”

    政府也不光听茶素医院张凡一个人的说法,在听取了报告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据说最权威的专家机构去咨询了。

    这几年政府也聪明了,不会像以前,开个破奔驰就能忽悠政府的各种合同了。

    “这样啊!”老大陷入了沉思中,其他人都不说话了。

    “问问茶素的几个银行……”

    “去年的公务员的工资还有青苗补贴款,畜牧安置贷款都还没还呢,我现在打电话给各个行长,他们都不接电话,深怕我们再贷款啊!”

    主管财政的都快哭了,特么要是按照企业的话,茶素政府可以破产了,实在是没个主力产业啊。

    比如旅游产业,茶素的旅游产业就是个笑话,比如野桃花开花了,政府想着要赚钱了,要赚钱了,然后在桃花林弄了个栅栏,准备卖门票,结果人家不看桃花了,去看红花了。

    反正桃林多,你总不能每一个都设栅栏吧,有好些人说西湖都不收费,可特么人家那个城市就不靠旅游业。

    “要不我们和鸟市联系联系,让他们给我们支援一点?”主管卫生的领导试探的说道。

    这话一说,老大用一种王之蔑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额!也是,他们来了,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主管卫生的领导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要不您和张凡说说,毕竟我们这里全国级的贫困县就有两个,这个加入条件能不能少一点,或者以后我们也可以分期啊,一次性的实在太困难了。”

    主管财政的领导就是脑子灵,他虽然说的好听,其实想的啥,大家都清楚。他想玩不见兔子不撒鹰!既想吃肉,又害怕把牙给磕坏了。、

    “要不你去试试?你觉得张凡和欧阳是好说的人?同志们,困难是有的,但是,你们也听到了,国家级别的专家都支持,这就是机会,我们要打破思想的束缚,抓住这次机会。

    你看看茶素医院,他们不就是抓住了应该抓住的机会吗?现在他们已经在整个边疆,整个西北都有地位了。以前欧院长还要来和我们闹一闹,现在,你们看看,她多久没来过了?

    为什么?难道欧阳好说话了吗?

    不是啊,不是啊同志们,她现在看不上咱们的这点补助了。所以啊,同志们,咱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现在举手投票,集体决议这次我们到底需要不需要破釜沉舟的抓住这个机会。”

    很壮烈,但人家说的也好听,集体决议,还有是抓机会,不是去赌博的。

    ……

    开了一天的会,扯了一天的皮。张凡有时候也在寻思,为什么越是朝着高精端,越是扯皮东西就特别多。比如丸子国的几个财团,人家要追加资金。

    而中庸的也想,甚至两家有一种眉来眼去的感觉。这种事情张凡可不能忍。立刻表示中庸和丸子国的牌面不够,他要和葛兰素史克甚至和阿斯利康合作。他觉得中庸的人不踏实,他要引进数字医院!

    这一锤子下来,大家都变的心平气和了,丸子国这边也准备召集大量的科研人员来茶素了,因为前期人员都是偏临床的,现在必须要专业科研人员了。

    而中庸更是笑的如同拆了家的二哈一样,“张院,不要生气,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的。

    您看,我们科研中心的科研人员已经把来茶素的机票都买了,我还要麻烦您给安排一下食宿。我们就算不和丸子国合作,也不能不和茶素合作啊,我们是一个战壕里面的朋友。”

    中庸科研中心的主任,亲自安抚张凡。人家这个级别,别看是个主任,其实再上一级能当中庸的副校长了,级别还是很高的。

    ……

    不过目前虽然试验停摆了,但茶素医院普外科的论文是一篇接着一篇的发啊。

    原本是研究肠道肿瘤的,就发现了一个敏感因子以外,其他的还在摸索中。

    但,因为对症药物的发现,一些普外的医生都特么发表生育方面的论文了。

    特别是普外科的几个博士,他们发表了一篇相当有分量的论文,直接投在了柳叶刀,柳叶刀用最快的速度审核通过了论文,而且在杂志最显目的位置上刊登了茶素的论文。

    “**、肠道菌群失调与男性不育有关!”

    ……

    “张院,张院,快看柳叶刀的杂志,我们茶素医院的普外和生育保健科联合发表的论文刊登了。”(柳叶刀最新期刊研究,各位经常便秘或者腹泻的大爷们注意了!)

    手术室里,张凡刚下了一台手术,赵燕芳就来邀功了。人这个玩意,你一旦融入到一个环境中,你就会自然而然的去重视这个环境,比如赵燕芳,刚来的时候,傲娇的什么都看不习惯。

    什么医院没一点科研氛围,茶素医院暴发户打过科研单位。

    可现在,经过奉献,经过付出,嘿,她现在直接就是茶素医院科研系统的代言人和带头人了。

    为了得到医院更多的重视,但凡有一点点成绩,她都要让手下的人去宣传,弄的全医院知道。

    张凡接过来一看,牙疼一样的吸冷气。

    “普外的弄这个,他们也好意思发表?”

    原本一脸笑意的赵燕芳,楞了一下,然后一把夺过张凡手里的杂志,然后用一种相当鄙视的口气说道:“没文化真可怕!”

    说完,头都不回的走了。

    张凡撇了撇嘴,对身边看笑话的几个外科医生说道:“行了,你们争点气吧,弄点实实在在的论文行不行,咱们不要让娘们给比下去了!”

    张凡的内科系统打开了,原本觉得小菜一碟,应该很容易过关,毕竟就是个各个学科考试而已,自己努努力怎么也能过关的。

    可惜,想法太天真。

    本来想着突飞猛进,结果半路掉了链子,张凡只能慢慢的一点点的去攻克。

    而且,这些问题还不能影响外科的手术。

    毕竟有句话说的好,三年荒掉一个状元。

    外科这个手术,一天不做别人不知道,自己知道。两天不做手术,别人不知道,患者知道。三天不做手术,特么所有人都知道了。

    所以,不管有多忙,张凡还是会每天都在手术室里做两三台手术。

    这就让好多内科的医生们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张院又回手术室了!”

    “就是吗,好好的外科一把刀不去当,非要每天来查房,弄的我以为要换科室主任了,特么我给副主任都送了一箱子鸡蛋,结果屁事都没有!”

    “不来内分泌就好啊,我们还是安静当个富太太吧!”

    “李辉今天不是你收病号,你为啥抢我病号啊!”

    “这是我的老病号,你问问,上次他来,是不是在我床上。你不要总是把老头往你床上拉好不好,人家是我的老顾客!”

    张凡一边努力,一边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等着把,你们就等着吧,现在让你们跳一跳,又让你们哭的时候!”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我现在才明白,为啥古代的人能做出这种美到极致的诗篇了!全特么是吵的睡不着觉,无聊弄的。”

    周末的清晨,贾苏越和邵华躺在床上。贾公主搂着邵华的脖子,一边翘着脚看自己的腿白不白,一边感慨着。

    “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啊,天都还没亮呢。”邵华还想睡一会,可贾公主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开始作诗了。

    最近贾苏越被家里催的都有心离家出走了。前年,家里父母也不太操心她谈不谈对象。去年,也就姥姥奶奶的嘀咕一下,可今年,好像全家人都怕她嫁不出去一样,特别是她妈妈,都开始抓着让她练厨艺了。

    所以,躲灾躲到了邵华家。没辙张凡就去书房睡觉了。把卧室留给了她们俩。

    “哎,能睡的着吗,以前啊挺羡慕你的这个大别墅。腐败路上的别墅,天啊,茶素有钱都买不到,我老子都羡慕的流口水,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

    可惜真的住进来,才发现,太吵了,你听听,外面树上的雀儿像是开演唱会一样,这才几点啊,凌晨4点啊,天都没有亮啊!”

    贾苏越是被外面的鸟儿吵醒的。邵华他们这个别墅什么都好,可惜院子里面的树太多太多了,清晨的时候各种鸟儿在这里鸣叫。

    “你别说,我搬进来一个月后才适应。”邵华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哎,我想着你家现在也够有底蕴了吧。你们张院,现在风生水起的。结果我刚去上卫生间,你家那位书房里面的灯都还没灭,他是在看书呢,还是再看小黄片啊!他经常干通宵吗?”

    贾苏越好奇的问道。

    邵华楞了楞,原本迷糊的一下也清醒了。“哎,很多人能吃苦,其实那是吃的身体的苦。

    可你让他们独自思考,他受不了寂寞,你让他独自看书,他受不了枯燥。

    你以为张凡天生就厉害啊,现在好多了,以前的时候他经常成宿成宿的熬夜看书。甚至刚结婚的时候,一下班饭都不吃先进书房,吃完饭继续在舒服,一本一本的书。

    熬夜看书,第二天还要上班去做手术,真的,那时候我特别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医学的书一本比一本厚,他这几年估计看了一房子的书了。有时候我也心疼,别让他这么拼了,可人家不听。哎,你还是今天赶紧回家去吧,不然他今天晚上还要熬夜。”

    “不回!”

    ……

    张凡自从成了院长后,就没以前那么拼了。真的,以前的时候张凡拼的是相当厉害。

    手术,直接把一个地区地县乡镇的手术给垄断了,风里来雨里去,从不停歇。硬生生的把系统中海量的手术数量靠着日复一日的努力给过了关,而且看书,看各种资料书期刊。

    他现在在外科的水平。说个吹牛的话,估计卢老头和吴老头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果单论手术,能比他厉害的没有几个了。

    但医学这个玩意不是一条腿的金鸡独立啊。

    外科,内科到底什么区别呢。

    比如一个患者骨折了,外科医生的想法就是能切开固定不,为什么骨折了,缺钙了,为什么缺钙了,年岁大了,为什么年岁大了就要缺钙,外科医生骂骂咧咧的退群了。

    剩下就是内科医生要考虑的事情了。

    为什么年岁大了会缺钙。

    这个就像是考古学的专家和盗墓大家的区别。

    盗墓的大家操心的是墓坑里面有没有金货,有没有值钱的,床铺是不是金丝檀木的,至于这个床是不是需要丫鬟来推屁股,他是不考虑的。

    而考古的专家,考虑就多了,这个大床为什么这么大,床边为啥有个小椅子,是丫鬟推屁股呢,还是排队等着受惊。

    盗墓的想要玩的高端,想要看出哪个值钱,就要去学习。不然拿着痰盂还当海碗用。

    医生也一样,张凡为了早日通过消化内科的考试,真的是下了苦功夫了。

    因为现在他的事情太多了。外科手术他要做,医院的发展方向,需要他考虑,现在还多了实验室。

    而且,最近让他头疼的是好多国内的药厂不知道怎么闻到血腥味了,一个一个的来找他。

    这才是让他最最烦躁的。

    特别是一个药企,早些年还有点意思,名字也挺好,天什么力来着。可这几年你看看他干的是人事吗?先是出了一款所谓的公务接待健康用酒。

    然后又杀入普洱茶中,弄了一个什么百年老茶。甚至觉得卖水赚钱,又玩起了小分子水的概念。特么就一个H20,你变大变小了,人喝了能愉悦吗?你以为你是海绵体吗!

    卫生部就警告过,但没人搭理这个不带枪的部门。

    而他们企业的老本行,丹生滴丸,港湾没回归之前人家号称已经启动了金毛国的FDA申报,可特么首都都举行奥运了,他们还在申报,当年有个院士说丹参丸的FDA临床试验已经失败,而且副作用较大。

    结果,这个药企竟然把院士告上了法庭,也就对方是个院士,不然真说不定来个异地执法戴手铐呢。

    一般要是药企来,张凡都不亲自出面。放出老陈去打太极就行了。现在实验室都没出,临床都没上呢,着急也没用,谈了也没用,你别看现在他们热火朝天的。

    像是拿着金元宝来买良家女,可一旦出现个什么不好的消息,分分钟走人。

    可这次人家不光找了张凡的远房师哥牵线搭桥,还给张凡带了礼物。

    有些时候,师门是个背景,有些时候师门就是个包袱。师哥里面也有混的不好的。比如早些年争夺主任落败,然后愤然弃医卖药的。

    这几年大家觉得这人没眼光,当医生怎么都比当个药贩子强不是。

    可是在头几年,发了财的药贩子不老少。然后很多女药贩子最后洗手不干,然后转头诱惑一个年轻的男内科医生结了婚,这样的例子特别特别多。

    张凡也不得不给师哥面子啊,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啊。

    这个什么生的药厂也大气,知道张凡喜欢喝茶,见到张凡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据说是弃医从文的老周珍藏的几克据说是什么树上留下来的茶叶。

    而且,还把这个茶叶早几年拍卖过的价格拿了出来,几克茶叶竟然拍了几十万,张凡都蛋颤了。

    “你这不是请我喝茶,你这是一门心思想送我吃牢饭啊!”

    所以张凡这几天天天催着赵燕芳赶紧展开试验。等能出实验室的时候,他准备拉上华国数字科研所一起搞。

    给国外的他不甘心,给国内的他又不放心。虽然数字科研所叽叽歪歪事情比较多,而且段位不够,人家还不接待你。

    但现在张凡怎么说也有段位了,而且再拉上数字医院的院长过去,总不会不给进门的。

    最主要的是,张凡清楚,他们可以研发但不能经营,为了这个合作对象,张凡和欧阳也是想瞎了心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都是好处。

    比如数字科研所研发的这个药物,很难通过金毛的FDA,金毛也不给你原因,就是一句话,请耐心等待。

    不过有时候,你也不的不佩服金毛的阴阳脸。你的药真能赚钱,说不定他就睁眼闭眼了。

    ……

    茶素的草原上,卢老头和卢老太太彻底放飞自我了。现在老头的培训班都特么快几百人了。

    而且还是如同明星一样,巡回式的,很多县医院的院长外科主任,就在一个点守着,等老头讲完几天后,就要拉着老头去他们县。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全凭谁的嗓子大,谁把老头拉走,后来茶素医务处的干事就出了一个规矩,一个县一个县的走,谁也不用争谁也不用抢。

    干事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两位老人的生活,还有就是天天要给张凡汇报老人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也是奇了怪了,在城市里的时候,老头三天两头的感冒生病,病恹恹的,张凡老是担心老头哪天一觉睡下醒不过来了。可检查的时候身体没有任何毛病。

    而到了草原,到了农村,嘿,这就不一样了,精神状态身体状况好像年轻了十岁一样,有时候老头都能主刀手术。

    老头身体好,张凡也就不担心了,他喜欢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看现在做不了大手术,可老头活着就如同一个旗帜一样。

    水潭子医院,王亚男和许仙还有周国富三个人在进修。

    以前进修的时候,只是进修临床。

    现在不同了,早上在手术室,下午在实验室。

    而且还是要分配任务的,不像以前,他们自己学没人催促。

    现在不一样了,首先实验室的任务就压在他们头上,不光要实验,还要做论文。

    这一来,压力山大,特别是王亚男和周国富两人,更是困难的都要哭了。毕竟他们是本科毕业,科研接触的少,现在猛扎扎的一头栽入实验室,说实话,真的难。

    许仙稍微好点,但好的也不多。毕竟这里是华国骨科最高的殿堂了,里面的大拿太多太多了。



    随着茶素医院的升格还有医院名气的提升,张凡被邀请飞刀的次数也是肉眼可见的提高。

    以前的时候,鸟市的也就是赵京津还有几个肝胆外科的主任会邀请张凡去飞刀,还有就是实在无奈或者有能量的患者点名张凡的,医院才会邀请。

    现在不一样了。首先鸟市各大医院邀请不到华国其他普外专家和骨科专家了。

    人家一听是边疆,直接说太远了,时间上面不方便。刚开始的时候鸟市的几个附属医院的医生还寻思,特么现在难道航班减速了吗?以前的时候怎么没说太远的话啊。

    后来,有一次中庸的普外大佬发飙了:“你特么边疆有张凡,你还一次又一次的联系我,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这才让大家明白过来,特么什么时候张凡已经把鸟市都划入他的势力范围了!

    人就是这样,熟悉的或者身边的人要是忽然有一天发财了,富裕了,这心里啊,酸的哟,都无法言表。可遥远的陌生人天天豪车嫩模的,心态上好像就只是羡慕。

    可现在没办法,有时候手术难度太高的,你还不得不请张凡。

    而且还得客客气气的邀请,以前的时候茶素医院是鸟市几个三甲医院的下级医院,对于下级医院的院长,高兴了叫个院长,不高兴了,理都不用理。

    但是,现在见到张凡,首先低头要喊一句领导,因为人家茶素医院现在也是省管三甲医院了。

    “先天性脊柱弯曲的,患者才十岁,主任你看这个病号怎么办?”鸟市附属三院脊柱外科中,一个主治医生拿着患者的检查找到了自己的科室主任。

    主任没接检查就已经皱眉头了。如果说脊柱是骨科的王者,那么先天性脊柱弯曲的矫正就是脊柱手术中的桂冠。

    这里面蕴含着太多太多的技术了。

    首先你要考虑患者未来发育的情况,比如你现在矫正的是直的,可是因为没有预见性,三年以后,本来左偏,变成了右偏。

    而且还要考虑到身体自己的自我纠正。

    本来偏了三度,你纠正了二点五度,结果人家身体自己矫正后导致你的骨科出现异常。

    还要考虑身体内因为脊柱弯曲已经发生变形的器官,所以这种手术对于骨科医生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可以说是双高手术,高风险,高难度。

    附属三院的主任一听,都不用看检查,他心里就烦躁。

    因为他的江湖地位现在已经下降了。

    还是莫名其妙的下降了。

    每一个省的三甲医院,需要飞刀最少的就是骨科。因为骨科入手简单,所以很多省份的骨科大佬,站出来的时候,一个一个身上的荣誉等身。但飞刀,也并不是没有。

    比如脊柱方面,不说西北,就是南方一些发达省份的三甲医院,也未必做的好。

    就好像金毛国的脊柱外科被棒子和丸子医生把持一样。骨科这个玩意入手简单,想玩熟练,就难了。

    就好像男人甜言蜜语的糊弄小丫头片子,容易。可想要是光靠嘴糊弄一个少妇,就难了。

    就好像像你的液一样,这玩意不要说你吐液了,你不大出血,都不行的。

    “他们没说什么吗?”附三院的脊柱科主任看了看检查的结果问了一句,然后又觉得自己的手下的医生估计体会不了自己的含义,又问了一句:“没说转院之类的事情吗?”

    这在以前,患者没点能量不找个有头脸的人来说情,想转院你还翻了天!就算自己不会做,也要请飞刀来。一是显示自己的能量,二是显示自己的在首都在魔都顶级医院圈的人脉。三呢就是结交更多的顶级医生。

    这种顶级医生对于普通医生来说,也就混个脸熟,但对于一个省管三甲医院的科室主任,就相当有用了,比如进个脊柱外科的协会混着当个理事。

    还比如自己和人家熟悉了,说不定以后能混着在人家的科研上面当个二作三作之类的。

    现在,骨科的专家,特别是水潭子的专家,他请不来了。可这个手术他又做不下来,所以他就想着让患者自己提转院,他也好就坡下驴的让患者去外地。

    至于让张凡来飞刀,他真心觉得憋屈。

    一个以前的下级医院,一个毛都不齐的小医生,竟然现在已经成了自己的上级,他不服。

    可就算他心里实在不服,只要患者不提转院,他们这个级别的医院,如果按照华国的卫生条例来说,就算到头了。

    中庸再牛逼也是和他附属三院是一个层面的。所以,他厚着脸皮让患者转院,这要是懂行的,直接告到医院院长那里,他得兜着抖三抖。

    主治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主任,虽然心里很惊讶,往常自家的主任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科室的兄弟谁要是说个转院,他能把对方喷一脸的吐沫星子。

    现在竟然主动要提转院了。

    一个科室,小医院不用说,小医院主任对下级医生的束缚力其实不高,特别是对年轻医生,说不定哪天这个医生就考研上博的走了,弄不好以后就是他上级医院的上级医生了。

    而医院大科室就不一样了,你飞的再高,能飞到哪里去。所以,大科室的飞刀权利在主任手里。

    比如一个病号想让外地专家来飞刀,有两种途径,一是你和飞刀的专家很熟,而且这个飞刀专家很牛逼,直接空降到这个医院,主任副主任的都要排队迎接。第二种就是和主任通好气,打点好,让主任给联系飞刀医生。

    这里面,一般情况下,主任联系的飞刀医生绝对不会太次,因为他没必要去维护太次的医生。

    “患者没有说?主任要不我去给暗示一下?”然后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就说是我的意思。”

    主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联系个专家吧,你去问问他们专家费用愿意出不。”

    人家一个科室主任,才不会在小事情上让下级医生有他的把柄,这玩意,人在职场,心要是没几个窟窿,最后怎么被人埋的都不知道。

    ……

    周末,张凡在家。

    家里两个女人,邵华和贾苏越。

    贾苏越本来要走,邵华心软了一下,让贾苏越周一走,贾苏越很是高兴的留下了,邵华看着贾苏越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有点后悔自己心软了。

    如果没有外人,张凡看会书就会出来和邵华聊聊,或者帮着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夸夸邵华的手艺。

    有了外人,张凡轻易是不出书房门的。

    “华子,你现在好厉害啊,都会做拉条子了!”贾苏越惊奇的看着邵华娴熟的弄着面条,小嘴巴张的都能吞下一个蛋了。

    “大小姐,你切的这是洋芋丝吗?有这么粗的条吗!”邵华不乐意的瞅了一眼一边号称要帮忙的贾公主。

    “行了,客气客气就行了,我还不干了呢。你说你们家这么大,为啥不雇个保姆呢?”

    贾苏越看着家里老气的红木家具,老气的皮沙发,甚至连地板都是老气的实木地板,就撇着嘴问。

    “家里就我和张凡两个人,父母不来,偶尔师傅师娘过来住几天,请个保姆来聊天啊。赚钱也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

    “你就小心成了黄脸婆吧!女人啊,还是要精致一点的。”一边说这话,一边贾公主放下菜刀,相当自然没有一点点不违和的开始不干活了。

    有些人天生就有这个天赋,不干活都能弄的好像是应该的。

    邵华白了一眼贾苏越,没说话。

    怎么经营一个家庭,她是有心得的,至于贾苏越的精致,估计是梦做的太多了。

    “行了,你最近要是不忙,周末和我去农场,我忙不过来,最近客流太多了,你也多认识几个人,一天宅在家里,就胡思乱想了。”

    “好的,我的邵老板。饭好了没,我都饿了。”

    以前的时候,张凡就爱吃他老娘做的饭。

    可结婚以后,没多久,张凡就觉得邵华做的饭真的好吃。这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改造。

    拉条子、西辣红、一盘鱼,因为今天多了一个人,邵华又弄了一个红烧排骨。

    吃饭的时候,看着张凡呼噜噜的吸面条声,贾苏越怎么瞧,怎么都看不出这个黑小子是个三甲医院的院长,还是一个很有水平的医生。

    在她的脑海里,医生头上打着发胶,身上穿着西服领带,脚上的鞋都要亮的发光,吃饭的时候要如同淑女一样,细嚼慢咽,看人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丝的风情。

    可再看看张凡,看人的时候如狼,吃饭的时候如猪。她原本看着别墅心里的难受劲和张凡一顿饭后,又好很多了。

    就在邵华和贾苏越聊天,张凡闷头吃饭的时候,张凡的电话来了。

    张凡因为吃着面条,直接点开了免提,因为是个陌生的号码!

    “张院,哎呦在吃饭呢,实在不好意思啊,打扰了,我是附三院的高立群啊。”

    “哦,高主任啊!你好你好,没有打扰,没有打扰,已经吃完了。”张凡放下筷子。

    “是这样,有个脊柱弯曲的,患者十岁,难度比较大,我们想邀请您给过来指导指导。不知道明天您有时间没有。”

    高主任说话的时候,心里酸酸的。

    “行,明天周六,我有时间。”

    “那好,我让家属给您把机票订好。”

    “行的,麻烦高主任了。”

    张凡的客气让高主任好受了不少。

    挂了电话,高主任心说,张院长人还挺不错的,说话还是客气的。

    而这边,贾苏越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鸟市的都请你去手术啊?人家不是首府吗?”



    首府,边疆鸟市。这个城市论气候,反正是对人不太友好。冬天直接就进入了劝退模式,零下二十多度是常态,特别是凌晨路灯刚亮,然后一路望去,街道两边的低垂的柳条上都挂满了冰霜,就像是满街挂着冰棒一样。

    夏天酷热,就太阳直射下,就好像把人扒光了晒一样,穿个深色的衣服,照一天下来,都能给你脱了色。其他不说离鸟市不远的葡萄沟里,连水渠都是建在地下的,这玩意弄在地上,水渠的水还不够太阳晒的。

    张凡本来要坐飞机,可是当附二院的主任把患者资料发过来的时候,张凡一看,这个手术得带自己的团队。不然,这台手术有点不好做。

    可以说,这种手术,能难倒一个省管三甲医院大科室主任的手术,就算张凡,也要全力以赴。

    所以,当张凡看到只有一张飞机票后,张凡也不好意思说,我带了几个人,你再给我买几张飞机票,说实话,张凡还是年轻,脸还是不厚,觉得人多,飞过去后飞机票都比手术费贵了。

    “高主任,我自己开车过来,带几个人,飞机票帮我退了吧!”张凡看完病人资历后,立刻就给附三院的脊柱科主任打电话了。

    “哎呦,这多不好意思啊,实在抱歉啊,张院实在不好意思啊!”挂了电话。

    高主任坐在办公室里和主管床位的医生说道:“你说是不是弄的经济舱,让张院不高兴了。可是这是规矩啊,飞刀的医生不管多大的腕,都是按照经济舱来对应的啊!”

    管床的医生也纳闷的说道:“是啊,上次水潭子医院的主任过来,人家也是坐着经济舱过来的啊!”

    “哎,年轻啊,太年轻啊!他要是真这样,哎……”高主任如同牙疼一样。

    ……

    “巴音,你明天上什么班?”张凡挂了高主任的电话,就给巴音打。

    巴音现在被科室里的小护士们称之为副护士长。救灾回来后,小姑娘获奖了,而且大家也看出来了,张凡对这个小蒙姑娘是另眼相看的。

    不过巴音自己也努力,这个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当初张凡要去国外给酋长儿子做手术,当时主动报名的护士不多。因为大家都害怕啊,要是手术失败了,被别人弄成压寨夫人倒也好事,可要是不被弄成压寨夫人怎么办呢?

    而巴音当时跟着张凡去了。回来弄了一套房不说,还弄了一辆大红色的小奥迪,这让好多人眼红不已。

    还有,当初火场救灾,巴音跟着张凡进了火区,差点就出不来了。可出来以后,不光找到一个好丈夫,结婚的时候,张凡亲自让老陈给安排的。

    医院这么多的小护士,谁有这个待遇。

    这都是拿命拼出来的。

    所以,现在虽然手术室的护士长还没去护理部,可大家都知道,着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只要护理部的主任退休,手术室的护士长就会去护理部当主任。

    而手术室的护士长以后就是巴音。

    接到电话的巴音,还迷迷糊糊的。

    因为今天她休息,昨天晚上把她老公学峰折腾了许久。

    “张院啊,我明天休息。”猫一样的声音,而且还听到一声啪的响声,张凡一听,虽然不知道这是拍在哪里了,可话还是得说,就赶紧说道,“明天你给护士长说一下,你又班的话调一下,明天我你,还有水潭子的杨主任特种骨科的大卫医生去一趟鸟市,有手术!”

    说完就挂了。

    因为开的免提,邵华和贾苏越都听到了这一声。

    贾苏越原本喝着牛奶,嘴唇上白白的一层奶(a)皮子,刚要说话,就被邵华朝着嘴里塞了一个鸭蛋黄,“你尝尝,张凡说这个太咸了。”

    张凡瞅了两人一眼,也没多说,几口吃完后,对邵华说道:“明天我要去鸟市,估计得两天时间。”

    “开车吗?我正好也去,农场那边要买点生物化肥,茶素这边买不到。”

    “我也去,我也去,我要去鸟市逛街!”

    张凡撇了撇嘴,就进了书房。

    “你为啥不让我说话啊!”贾苏越看到张凡走了后,不乐意的对邵华埋怨到。

    “人家夫妻吵架,有啥可好说的。”邵华白了贾苏越一眼。

    “哪里是吵架了,哪里是吵架了,小的时候一巴掌会哭,可长大后一巴掌会湿的!”

    “天啊!你赶紧嫁人吧,我是怕你了。你也要去鸟市啊?”

    “带上我嘛,我都好久没去过大城市了。老是在茶素,包包都好久没换了!”

    “哎!”邵华不得不无奈的点头。

    有的人喜欢繁华,喜欢前呼后拥,喜欢追逐时尚。而有的人,比如邵华,就喜欢平平安安,简简单单过好自己富足的小日子。而张凡和邵华在这方面就特别想。

    都喜欢安静的,张凡当初愿意搬入腐败路的别墅,并不是瞅着这里能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其实就是奔着这个环境来的。

    特别是在深夜的时候,看书学习累了,打开窗户,微风吹过,周边别说个汽车声音了,连个狗叫都没有,沙沙的树叶声,格外显着一股子的宁静和安详。

    ……

    周天的早晨,张凡开着酷路泽,带着巴音还有水潭子的杨主任,还有金毛的约翰,还有邵华和贾苏越。

    水潭子的杨主任这边和金毛有个科研合作,所以他短期内是回不了水潭子了。

    而且不光他回不了,他的几个博士学生也在这里。别看好像几个博士从首都来到了山关海外,其实他们心里高兴的估计嘴都歪了。

    在首都,看着条件很好,科研氛围比茶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可他们是毛毛虫啊,其他不说就一个实验室,他们都要排队等着被翻牌子,要是遇上时间长的大佬,珠都黄了,他们也未必能在实验室里干个啥。

    而且还有加塞的大佬,人家一句话,抱歉啊,我这个试验到紧要关头了,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先插个队。

    这些博士不光要脸上要笑着说没事没事,还要殷勤的给人家把屁股上的土拍一拍。

    可到了茶素,看着眼前骨研所的设备,不说喜极而泣吧,但也绝对是睡着了都能笑醒,而且还不用等翻牌子,想什么时候去上实验室,就什么时候去上实验室。

    而且,还是和金毛的特种骨科合作的。特种骨科是什么?这在骨科界就如同当年微软的存在。只要这次试验做好了,以前忧愁的不能毕业,这还是事情吗?

    只要弄到一个好的项目,以后毕业了找个大医院还是问题吗?

    所以,科研狗们最近成宿成宿的在实验室。

    张凡和欧阳肯定不能白白让你用实验室。

    来吗,学生去做实验,导师指导完了你也别想给我清闲,来上门诊。

    想要安心做实验,直接大佬被排进茶素医院专家门诊的序列里。接病号不说,还要带着我们的医生做手术。

    行业内部的这种顶尖医生,你好像一时半会的学不来人家的水平,可但凡在手术上面指点指点,你或许就能打破一个阶段的瓶颈的。这个一点都不夸张。

    华国老人都说过,知识知识,捅破了一分不值,可特么难就难在这没捅破之前。

    “杨主任,来边疆吃的习惯吗?”介绍完了自己的妻子和跟屁虫后,张凡开车出发,一边走一边和杨主任聊天。

    杨主任,南方人,虽然在首都上班,用他的话就是吃面不习惯,吃两口炸酱面都能饱三天。

    来了西北,面天面的的,老杨有一次在招待的晚宴上都抱怨,“能给口粥喝吗?”

    有时候想想也挺搞笑的,一个骨科大拿,可怜巴巴的面对肉天肉地的要粥喝。

    “哎呦,你们这里的人太热情了,烤肉有我拳头大,怎么吃的下去啊,一串串就饱了。还有啊,张院啊,能不能把门诊给我安排少一点啊,在首都的时候,我也是一周才上一天门诊的。

    来了这里,一周三天门诊,哎呦,实验室都没时间去了。”

    老杨不停的抱怨。

    张凡才不搭理他呢,“谁让你牌面大啊,你还别嫌弃,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门诊量是水潭子骨科主任的三倍,他来的时候,大家不认他,可没想到你来了,照片一挂,乖乖,挡都挡不住,人潮涌动的来找你。

    我的老哥啊,你要体谅体谅我们边疆人民热爱专家的心情!”

    虽然有点夸张,但说话这个玩意,有时候有点技巧,听起来就是能让人愉悦。

    老杨嘴都歪了,强忍着笑意,“哎呦,张院你可不能胡说哟,我是脾气好,我是脾气,不像我们主任,脾气有点大!”

    嘿,一句话就搞定了,不然人家真的耍脾气,张凡也不好操作。

    至于约翰,刚从金毛来茶素,汉语的水平仅限于吃过了、你好之类的词语。

    他来这边主要是等待特种骨科给茶素骨研所科研项目,顺带着监视骨研所其他的科研项目。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人家就防着呢,但凡在骨研所研究的试验,人家都有一个参与权的。



    “张凡来了!”快要抵达附属三院的时候,张凡给高主任打了一个电话。高主任挂了电话就赶紧带着自己科室的几个医生去门口迎接了。

    医疗圈很是一个实际的圈子。虽然附属三院的主任们心里不服气,嘴上也不服气。但真正面对张凡的时候,他们还是要做出低头的姿势。

    这玩意不是礼貌问题,要是礼貌问题,你来个地县小医生看看,不要说迎接了,估计连高主任的办公室你都找不到。

    而且,医疗圈的这种冷漠,不是体制内或者商业圈那种可以敷衍伪装的。这种搞技术的,这种经常见识生死的人,对于冷漠,真的有时候连伪装都没有。

    但,对于张凡,附属三院的骨科就不敢这样冷漠。早些时候在连大的观摩手术,还有现在的骨研所,这都是能让三甲医院骨科主任们想而得不到的。

    还有,能把一个地区三甲带着升格成了省管,这特么就是成绩和能力啊,这些如果说还不能让主任们弯腰的话。

    那么压倒主任,让主任们闭着眼睛岔开腿躺下的,就是张凡的技术。其他你可以说张凡有后台,张凡是某某人的干儿子,甚至可以说张凡是某某的私生子。

    但张凡的技术放在哪里,搞技术的,最终还是看的是技术。

    医院的行政楼里,附三院的院长正好站在窗户边上。因为是在首府,而且这边的医院都是据说有点历史的古建筑,所以,在清一色的高楼大厦中,医院大门侧面就是行政楼。

    或许是官不修衙的原因,或者为了彰显人家的历史底蕴,官帽一样的行政楼里,院长每天都会在窗户边上站着看一会。

    手插着腰,要是身边站个妹子,就太有气势了,就像是:来看看,这是朕给你打下的天下!

    当然了穿上白大褂,而不是黄马褂,这种气势就没了,就成了一天天看着谁迟到,谁早退了。

    “脊柱的老高怎么带着一群医生站在大门口干什么呢?”院长好奇的问了一句。

    医务处的干事立刻翻开了上报的各种文件,连三秒的时间都没用,直接就精准的打开了脊柱科的一栏。

    “哦。今天他们邀请了飞刀专家来做手术。”小干事估计是走后门进来的,回答问题,都没办法回到院长的心眼上。这要是老陈,一问都不用翻记录本,张嘴就来,而且院长想知道什么,他必定会详细汇报什么。

    “哦!”院长看了一眼小干事,略微从这个小干事的脸上看到了一个熟人,想骂可想了想又没骂,“脊柱?请的谁?”

    早几年的时候,各大首府的三甲医院都是内科医生。就算不是绝对,也占百分之七八十。因为当时的交通不便,有些人必须在这里瞧病,而脑力劳动者往往都是慢性病居多。

    所以,早期的院长都是内科。后来交通便利的,慢慢的外科是老百姓们更迫切需求的,然后医院的院长们才从内科医生出身逐渐的变成了外科出身。

    而附三院的院长,是骨关节出身的。对于骨科飞刀很敏感。

    “哦!”小干事睡醒了一样,赶紧说道:“茶素的医院的院长张凡,也不知道脊柱科的为什么邀请地县的医生!”

    小干事非医疗出身,眼睛还是朝上看上面腚,绝对不会朝着地县看的。

    “行了!今天我要去政府开会!”院长烦躁的摆了摆手。然后急死忙活的收拾着文件包,像是躲着谁一样。

    小干事想问,但看院长真不高兴了,就纳闷的想今天没会议啊?提前也没说过啊!不是说今天院长要去骨科偷袭查房吗?

    不光是院长,其他几个骨科的主任们全都好像集体请假一样,一个都没来医院,像是躲避抓壮丁的一样。

    张凡如同一石头砸进了死水潭一样,水潭里面的鱼儿们纷纷避让。

    张凡的崛起,最难堪的其实就是几个鸟市的三甲医院。

    每一年,年终的时候,政府都会统计出所在辖区医院出一份数据。这个数据特别官方,就是数字什么都不说,可大家心里都清楚。

    这份数据,首先是这一年患者的就诊数量,然后是医院总体的收入,还有医院每年核心期刊论文发表数量,

    结果去年的时候,茶素医院杀进了前三。茶素医院不光不在市中心,还不在首府,但人家杀进了前三。

    这就如同噼里啪啦的王八拳一样,打的一群三甲医院的院长在政府面前彻底没了面子。

    然后,他们连个委屈都喊不出来。要位置,人家茶素都特么再跨一步都到斯坦国了,论政策倾斜,其他三甲医院随便哪个拿出来都比茶素医院得到的多。

    可看成绩……

    甚至体制内的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让鸟市的三甲医院的院长洗干净屁股准备让位置。

    给谁让位置,当然是给茶素的张凡了。

    所以,现在鸟市的医疗群体,略有一点集体默认的面谈茶素医院!

    虽然大家都知道,张凡不会来鸟市。但保不齐哪天张凡昏了头呢?

    张凡开车,男人这玩意,大小的男人其实都喜欢驾驭。小男人喜欢驾驭平衡车,成年后喜欢开车,老年后喜欢驾驭别人。所以,别看平时男人看着大长腿的妹子流口水。

    可这个妹子要是不太好驾驭,你让他结婚,他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而张凡也不例外,喜欢开车。

    因为邵华没开车,就要跟着张凡到医院后,然后再开车去办事。所以只能先跟着张凡到附属三院。

    张凡的酷路泽,挂着红色红字车牌的酷路泽,在限号的鸟市,根本没什么限制,特别是附属三院的保安,看到这车后,连拦都不拦。

    “哎呦,张院啊,不好意思啊,还让您亲自开车过来,这几百公里的真是让您辛苦了。”

    看到张凡亲自开车下车后,高主任两步并着三步的赶了过来。后面跟着科室里的副主任,主治医生七八个,住院狗连迎接的资格都没有。

    “高主任给面子相邀,我就算跑步,我也要过来。这次主要是带的人有点多,全坐飞机,高主任也为难,所以我就开车过来了!”

    张凡笑着握着高主任的手说话,张凡这样一说,瞬间,高主任的心里舒服了。

    “这是科室里的杨主任,边疆当年最早的脊柱关节镜就是杨主任做的第一台。”高主任依次介绍。

    “杨主任好,神交已久啊,终于见到本尊了!”张凡很客气。毕竟对方年岁都能当自己的父亲了。

    “这是李主任,科室里主要负责业务学习的,基本功扎实,科室没我可以,但不能没李主任。”高主任也学着张凡给手下的人相当给面子。

    “主任客气了,主任客气了,张院,上次在连大没详谈,这次终于请您来了!”

    一排人,站的笔直,脸上带着笑容,见过专家,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专家。

    见过专家,没见过这么客气的专家。

    这让一群人更是舒服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张凡不单纯是几个医生,他还是一个三甲医院的院长,而且欧阳呕心沥血的培养了好几年,这要是没点功夫,能把欧阳妥妥的气死。

    邵华没下车,贾苏越看着大胸脯的巴音站在张凡身边,骄傲的像个小母鸡一样,她也想下去。

    “你下去干嘛?你是医生还是护士啊!你让张凡怎么介绍。”

    邵华拉着贾苏越没让下去。

    贾苏越张了张嘴,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可嘴上却说:“你为什么不下去啊,你看看,这是鸟市啊,这些人都是鸟市医院的领导啊,说不定……”

    然后再想想,忽然贾苏越觉得索然无味了。

    介绍完了附属三院的医生后,张凡开始介绍自己的人。

    “这是水潭子医院的主任、这是特种骨科的主任,这是我们医院巴音护士长!”

    水潭子的主任,众人眼睛前面一亮,这特么就是除了魔都首都以外,其他省份骨科医生的梦中才能想一想的所在。

    还没从梦里醒来,然后再一看,金毛的特种骨科的主任。特种骨科医院,说个不好听的话,这是普通骨科医生梦都不敢去梦的存在啊。

    可现在呢,水潭子也好,特种骨科也好,静静的站在张凡身后,用一种不用言语,就能看出,他们再努力承托着张凡,努力的让大家把目光看向张凡。

    这时候,大家心里才真正明白张凡的含量和份量。

    而巴音,当张凡介绍是护士长的时候,哪个激动,哪个压抑的兴奋,眼睛里面都带着水,本来就骄傲的样子,更是挺的傲人。

    张凡这是给她上档次呢,说个护士,生怕别人不重视巴音。

    能给属下想的这么周全,这是张凡从老陈身上学的。

    想要人家坐在上面使劲干,要不就给钱,要不就让人家爽。

    你一不给钱,二不让人家爽,人家凭啥自己动?

    张凡一行人,进了外科大楼。附属三院院长的奥迪A6偷偷摸摸的赶紧离开了医院。

    而邵华也开车出了医院。



    张凡真的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能让一个省管三甲的院长落荒而逃,让众鸟市的三甲院长,对自己避而不谈。当人了,张凡这是不知道,不过要是张凡知道了,估计心里也会暗戳戳的爽一爽。

    说实话,人这个玩意,实在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比如有的人舒服的时候永远会想着更舒服,对于苦难好像永远记不住。

    而有的人,对于享受对于舒服好像看的很淡,但对于苦难绝对是记忆深刻。

    张凡就是第二种人,所以他对于省会的所有医院都抱有一种潜意识里的一种不舒服感,虽然现在他都是院长了,但他永远忘不掉当年,风里来雨里去满市区找工作。

    但都被拒之门外的那种巨大失落和无助感。

    还有,当年家里出事,父亲受伤,母亲要手术,他掏不出一分钱的那个感觉,不说其他,他经常会做梦好像回到了过去,一觉醒来,摸摸枕头,泪水浸透,这里面的心酸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去体会。

    就好像一句话说的一样,你觉得是小事,你觉得就几千块钱的事情,但落在我的头上,那就是天大的事情,能压死人的事情。

    真的,和很多人一样,张凡算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他的努力,他每一次努力的去抓住机会,其实不光是系统还有他自己性格的关系。

    就如一个差点被水淹死过的人一样,他永远努力的想要多一点安全感,这也是邵华能给他的感觉,而不是更加漂亮的贾苏越。

    邵华拉着贾苏越去买生物化肥了,有时候张凡也不太理解,这玩意生物化肥不就是农家肥吗?还非要到鸟市来买?不过这玩意跨行如跨山,不懂的事情张凡一般轻易不会发话,藏拙慎言永远比信口开河来的靠谱。

    邵华开着张凡的车,一边和贾苏越聊天,一边看路。贾苏越眼馋着高外面的高楼大厦,对于邵华说的话,她都没进耳朵。

    “华子,快看,快看,露背装啊,哇,吊带啊,那女人皮肤好白啊!”贾苏越好像一个刚从高墙大院里面放出来的LSG一样,口水都下来了。

    邵华虽然也很少来鸟市,但对于高楼大厦时装香包,其实没多大感觉。怎么说呢,她就像是幽谷中的兰花,静静的绽放。

    而贾苏越呢,更像是玫瑰,娇艳而且更加需要贵金属或者其他附加值高的物件来衬托。

    一路上,邵华都快被贾苏越惊叫声干扰的差点出了剐蹭。不过好在车是酷路泽,挂的还是红字牌,城市里如同鱼儿一样窜来窜去的出租车,一般不会別车。

    ……

    附属三院内,当张凡进入科室后,其他骨科的主任们虽然集体躲避,但骨科医生们,甚至下班休息的骨科医生们,听到张凡来了,带着特种骨科医院,还有水潭子的主任来飞刀后。

    有一个算一个,陆陆续续的赶到了脊柱科,就好像今天不来要吃亏一样。

    其实医生就这样,特别是三甲医院的医生,不进则退,特别明显。平时大家看着好像在科室里面,抽烟的抽烟,和小护士骚情的骚情。其实就特么和初中生一样。

    回到家里,死命加油的读书。平时不显山露水,忽然有一天,你会发现某个吊儿郎当时不时要拍一下护士长屁股的医生,竟然特么连骨科指南里面所有的疾病都背会了。

    而且,腔镜手术做的比拿着筷子都顺当,不要惊讶,大家都一样,都在家里暗里努力呢。

    当然了,已经失去角逐主任位置的就不算了,这种医生都是吃老本的。

    张凡进了科室后,也不客气,直接就成了话事人。

    而高主任也比较配合,介绍完了后,直接把话语权交给了张凡。

    不交也没办法,这手术他做不下来。

    管床医生相当客气的把患者所有的检查,从有史以来的检查全都拿了出来。

    打开观片机,一张一张的放在观片机上,如同以前小黑屋里放录像的老板一样,关键时刻还要回放。

    “张院,这是患者去年第一次检查入院检查的时候,在当地医院拍的X片。”

    “怎么没有CT?”张凡仔细的看了一下,又问道。

    “当时县医院的医生让他们回家观察。”

    张凡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很多时候,有患者会觉得医生大量的开检查,特么看病的时候三秒钟都不到。

    其实,如果说不是特别厉害的专家,你宁愿多做检查都比他多说话来的好。

    如果你有疑虑,直接拿着检查去其他医院或者找其他医生了,这就是你的身体档案,总不能你到了其他医院或者其他医生面前,你说上一个医生说我太短!

    太短是多短?一米?还是一小时?而且往往有些医生专业语言说出来,其实不比外交辞令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所以,最最可靠,最最能让你身体有证据和成为档案的是检查,而不是病例和医生说的话。

    “这是今年患者来我们医院后做的检查。当时给患者进行了支具矫正,但效果不好。所以,此次患者再次入院后,有强烈手术意愿。”

    管床的医生一边介绍着患者的情况,一边观察张凡的脸色。

    因为他也想在不让自己主任反感的前提下,等到张凡的认可。

    张凡看完两次的对比检查后,点了点头:“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你们的保守矫形让患者有了手术的机会,如果没有矫形,你们看这里的椎板已经变的出现异常了。

    如果没有保守矫形干预,会出现什么结果?”

    张凡看着管床医生,直接问道。

    高主任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他就担心张凡年轻,不光看不出自己的好来,还要挑刺。

    这样的不是没遇见过。

    而管床医生直接就激动了,直接就说道:“椎板会出现裂合并侧凸,大概率的会出现脊髓纵裂,导致患者出现对应截面的瘫痪。”

    “嗯,对说的不错,首府就是首府,让我很轻松啊。好,小伙子,让我意外啊,没想到治疗和功课做的这么扎实,行了这我就放心了,带我去看病号吧。”

    说着话,张凡转头又对高主任说道:“高主任费心了啊,我走过好多三甲医院,要论脊柱科中医生的精神面貌和基本功,您的科室能排进前三。”

    “哎呦,做的还不够,做的还够啊,张院您到底是大医院的领导,眼光就是准,这个小伙子是我们科室最踏实的一位。哎,以前不知道啊,没早点联系张院。

    以后我就明白了,找飞刀,就找您张院,都不用出疆。今天这台手术做完,还有一台,您给看看?”

    “行,没问题。”高主任这个时候亲热的,没有了刚开始的矜持。

    人就是这样,面子都是相互给的。

    高主任特意的把张凡让在前面,张凡要谦虚,高主任不让。

    就这样,一行人,在管床医生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患者的病房。

    病房里面,大人的脸上一脸的忧愁,估计是患者的父母,两个人一看就是农村里来的,当看到一群医生进来的时候,眼中隐隐带着一股恐慌。

    甚至连打招呼都不知道怎么打,拘谨的站在一边,特别是孩子的母亲,两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抓着自己的衣服,揉来揉去。让原本就不太平整的衣服,变的更加的皱褶。

    而皱褶的衣服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华国人,一些特殊人群不算,比如土豪。一般人的花费,往往都是集聚在生命最后两年的,特别是平时从来不体检,有小病忍一忍的人群。

    几乎可以说,百分之八九十的积蓄都是在生命最后的两年内弄个人财两空。

    所以,平时体检其实挺重要的,年轻一点的两年一次,年纪过了40的一年一次,有时候感觉是白花钱,

    可一旦发现不好的,早早治疗。绝对比最后两年一次性的支出来的好。

    “你们好,不要紧张,我是张凡,茶素医院来的张凡医生,是给你们孩子手术的医生,这位是水潭子医院的杨主任,这位是金毛国的约翰主任,都是很厉害的医生。”

    说茶素的时候,患者家长一脸茫然,说水潭子的时候家长仍旧是一脸茫然,当说金毛的时候,两位家长脸上升起了一股病态的红润。

    但瞬间,脸色又从红润变成了蜡黄,他们想的是什么张凡明白,但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间。

    小姑娘,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已经知道害羞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别人的不一样,躲躲闪闪的低着头,微微颤抖的如同一个被猎人抓住的小梅花鹿一样。

    一边眼睛里面泪水满眶的看着自己的妈妈,一边胆怯的偷偷望着张凡。

    真的,没钱都比有病强!

    小姑娘身上穿着如同一些特殊爱好的装备,皮项圈勒着脖子,身体上一个支架从咽喉处一直延续到会(a)阴处,然后在两胯到下体之间直接一个金属的支具。

    像死了贞洁铁裤衩。

    金属的支具就算再有皮制衬垫在身体上,但仍旧摩擦把孩子的两胯肉少的地方摩的通红肿胀。

    而且在三十多度的天气中,本就很热,再套上这么一套装备,而且还是24小时的不能摘下来。真的,汗水流淌在肿胀通红的地方,就像是伤口上撒盐。

    真的,往往这种折磨,如果是一个成年人,估计早就已经崩溃了。这种苦,这种灾,只有心里还是纯洁干净的孩子才能承受得起。

    人生就是这么可怕,原本应该无拘无束笑的灿烂的年纪,让孩子懂得了世事艰难,再疼也不会喊,看到别人的孩子吃雪糕,她会偷偷咽咽口水。但绝对不会祈求父母。

    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张凡,喊着眼泪的大眼睛偷偷的看着张凡,张凡心里就像是猫咪挠一样,真的,他当老了医生了,但就是见不得孩子,见不得生病而懂事的可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