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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

    这一个字对于方家人,又或者对于柴老先生这种老前辈而言,寓意着什么,已经不需多说。

    诓!!!

    方表双腿一软,身躯不自觉得砸向身后的木桌,硬是将木桌挤退数米。

    不过,此时的他管不了这些了,甚至就连那些仆从也忘记了前来搀扶于他!

    那可是关押最为穷凶极恶之人的地方,同时,也意味着被关进那里的人,享受的将是最恶劣的环境……

    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会是冰神!?

    “看看你他娘的干的好事。”那边,柴老先生震惊过后,勃然大怒。

    尽管,他和冰神没有任何交集,但身为荒漠之人,拥护自己的冰神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如今听闻冰神被关押在那种地方,如何又会不怒?!

    方表被这一喝,喝得更加腿脚发软,连连几个踉跄,最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啊,他方家这干的究竟是什么事啊?!

    “还他妈的愣着干嘛?救人去啊。”柴老怒骂一声,当即便火急火燎的往外冲去。

    方表一愣,看了一眼几个狱卒,吩咐一声:“扶这位公子先回后院上房休息,你们一个个的给我伺候好了,听清楚没。”

    下一秒,方表也带着一帮仆人赶紧冲了出去,紧随柴荣的脚步。

    出了牢房,随着羊肠小道,一行朝着最深处走去,夜里风凉,几人运动量也并不大,不过此时各个都是满面冒汗。

    “天牢里都算干净吧?”柴老先生一边走,一边急声而道。

    “干净?”方表越愣,这普通牢房里都说不上干净,这天牢更不用多想了,不过,再略一思考,方表似乎发现,柴老先生的所谓干净另有所指。

    但几乎考虑到另有所指的同时,方表已然面色变的更加惨白:“杀戮者,还……还活着。”

    “什么?”柴老一惊,强压心中的恼怒。

    “不过,柴老您放心,杀戮者虽然还活着,不过,我早就派人用四根大链锁住,若非没有方家的钥匙,他绝对挣脱不开。”

    “如此甚好,起码你还算不上老糊涂。”柴老点点头,只是刚走两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方家的钥匙……除了你,不会还有别人吧?比如说你儿子……”

    方表也明显傻站在了原地,好巧不巧,钥匙有两把,其中方表拿了一把,而方坤拿了另外一把……

    “该死的,他不会……”方表郁闷的低喝一声。

    “方表啊方表,你可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柴荣见状,已知大概,冷声一喝:“你可别怪我不提醒你,若是冰神这边出了马上乱子,你方家也就完了蛋了。”

    “到时候别说统领整个荒漠之界,你先想好,该怎么和荒漠之界的百姓们交代吧。”

    “虎父无犬子?!呵呵,还真是个好犬子。”

    “从现在起,你最好祈祷你那该死的儿子没有将那该死的铁链解开。”

    话音一落,柴荣加快了脚步,只留下有原地已经完全傻眼的方表。

    没错,若是冰神出了事,方家未来有没有他不清楚,他清楚一点的是,起码现在他方家基本没了。

    想到这里,方表赶紧跟了上去。

    当一帮人气喘吁吁的来到天牢门前,方表忍不住长吞了一口口水,开门之时,一时间竟然拿钥匙的手微微颤抖,凌在空中……

    他犹豫了。

    他既想赶紧打开,可是……又怕打开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门一开,生死天命定啊。

    “你还愣着干什么?等着冰神凉透吗?”柴老先生怒吼一声。

    马表这才微微回神,赶紧将钥匙插入。

    随着轰鸣声响起,天牢的大门缓缓打开,而几乎同一时间,方表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的一些情况,当下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断壁残垣!

    混乱不勘!

    仅是惊鸿一瞥,便已经诉说着这天牢底下,曾经发现过怎样凶猛且激烈的斗争。

    “啊?”柴老先生微微张嘴,也是大愣不已,一丝不详的预感也从心底缓缓升起。

    如此惨状,冰神他……

    “方表……方表啊!”柴老先生痛心怒喊。

    方表也是双目无神,望着这天牢里面的情况,一时间久久无法回神。

    “方家,等着陪葬吧。”

    怒声强叹一声,柴老先生又悲又怒,起身,急忙朝着天牢内走去。

    方表颓废跪在那里,双眼恍惚,一时间不知所以,直到见到柴老冲了进去,他这才慌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去……去,把……把那逆子给我叫过来。”

    仆从点点头,赶紧撤了下去。

    方表深深的望了一眼天牢里面,犹豫片刻,还是勉强稳住身形,缓缓的站了进来,叹息一口气,让自己的仆从搀扶着自己,赶紧朝天牢里面赶去。

    天牢幽深,臭味扑鼻,一帮人几乎刚进去,便已经难受的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当一行人下探到下方时,转角处望见刑房,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刑房已经因为受力,发生着异常严重的扭曲,同时,似乎也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残忍的暴力事件!

    突然,方表嘴角一抽,脸上挂起了丝丝的微笑。

    不过,这并非开心的笑,而是自嘲的笑。

    因为那扭曲的刑房,此时在他的眼里,竟然不知为何像极了自己往生后所使用的棺材。

    “冰神……”柴老先生顾不得那些,慌忙之下,在天牢里急声喊道。

    空寂的牢房里,没有任何回音,有的,仅仅是柴老先生自己的回声。

    柴老先生心凉了半截,四下张望间,迈着步子,急急忙忙的便朝着里头走去。

    突然,就在经过韩三千牢房之时,柴老先生猛然立住了。

    “冰神?”

    一听前方之声,方表这边也是双眼一瞪,赶紧匆忙的带着人赶了上去。

    刚到门前,看到韩三千躺在里面,方表整个人顿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还好,还好啊。

    “我的冰神啊,您……您……我叫您,您为何不答啊。”柴荣一边说着,一边赶紧钻入牢房之中,试图将韩三千扶起来。

    “一个入狱之人,叫声阶下囚我倒可以答,叫声什么什么神,我怎敢答?”

    “有见过哪个神坐着牢的吗?”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柴老先生尴尬一笑:“误会,是误会。”

    “是啊,冰神,是误会。”

    “您这……您这怎么可能是阶下囚呢?来人啊,都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去伺候冰神他老人家啊。”方表也急忙赔笑道。

    几个仆从乖巧的点点头,只是,刚到门口,韩三千却是摆了摆手:“不必了,坐牢便好好坐牢,哪需人伺候?”

    “冰神您老人家就爱开玩笑,这地方怎么能是您呆的地方?”说完,方表亲自钻进了牢房里,合着柴老先生,就要合力搀扶韩三千。

    “你们这是干什么?”韩三千眉头一皱,有些不爽的看着这两人。

    “我虽然非什么神,但起码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你二位这是要我越狱?”韩三千反问道。

    听到这话,柴老先生和方表的手顿时凌在了原地,显然的是,冰神不愿意走……

    这也代表着,冰神他老人家生气了。

    柴老先生想到这里,猛然抬头望向方表,手指着方表的鼻子,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方表也很郁闷,一时间错愕的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几乎也在同时,天牢的门口上有了微微的动静,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方坤带着大批的人马快步的赶了过来。

    尽管方坤清楚父亲已经知道自己私自将人关押在天牢里一事,不过,此时的他脸上依然淡然无比,对他而言,这根本就不是事。

    “父亲!”

    看到这个忤逆子脸带笑意,方表的牙关开始缓缓的咬紧……



    得意的方坤,加之天牢里灯火相对黑一些的缘故,方坤并未发现此时方表脸上冷冷的恨意,他只是戏谑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韩三千,眼神里还带着丝丝挑衅的冷意。

    似乎在告诉韩三千,即便是他爹来了,那也不是韩三千可以保命的理由。

    在看看周围发生过激烈打斗的痕迹,方坤脸上的得意便更加隐藏不住了,想来,这货已经被那杀戮者玩了一个遍了吧。

    不过,更让他高兴的是,韩三千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却依然还活着。

    若是找到冰神,哼,一切的事那都正朝着自己所想的发展。

    不过,与他不同的是,此时的方表却早已经牙关紧咬,怒火乱蹿了。

    如果说以前的方坤是他方表人生最大的门面和骄傲,那么现在,方表甚至觉得生个蛋都比生这样一个忤逆子要好的多。

    “人是你抓的?”强压怒火,方表问道。

    丝毫不理解父亲的意思,方坤倒是答的自如:“正是。”

    “你凭什么抓人?”

    “这小子当众调戏妇女,自是当抓。”方坤道。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尽管火大,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方表依然没有放弃最后的机会,试图引导自己的儿子。

    可在得意的方坤眼中,不仅丝毫体会不到父亲的用心良苦,反而兀自觉得,韩三千一定在父面前说了什么,以至于父亲想要调查清楚。

    “哪有什么误会,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方坤道。

    “若是人证物证俱在,你便给我拿出来。”见这蠢货丝毫不上道,方表也微微怒道。

    听到这话,方坤眉头一皱:“不是吧,父亲?你的意思是,你宁愿相信这臭小子,也不愿意相信你的亲儿子?”

    亲儿子?

    不提还好,越提方表却是越火大,老子现在都恨不得跟你脱离父子关系了,你还跟我亲儿子?!

    你他妈的简直是个逆子啊。

    “我只相信事实。”方表怒声道。

    “你父亲说的没错,若是你有证据,尚且拿出来。”柴荣也冰着脸冷声而道。

    “师父,连您老人家也……”方坤一愣,完全傻在了原地。

    这什么情况?!

    “师父?”柴老先生冷声一笑,不屑而道:“方公子可莫要乱喊,柴某人云淡风清一辈子,闲云野鹤孤身一人的日子早已经过惯,从不打算带上第二个人过,自然也就不会收任何的徒弟。”

    “况且,柴某人可不敢高攀方家,还请方公子,饭可以乱吃,但话莫要乱说。”

    说完这些,柴老先生将脸微微一别,连看也懒的看一眼方坤。

    听到这话,不光是方坤傻了眼,就连一旁的方表也是傻了眼。

    什么意思?!

    这意思是,方坤的拜师之旅,就……就这么结束了?!

    这……

    如果说,方才得知能拜师柴老先生有多么的高兴,如今,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便有多么的悲惨!

    防佛一瞬间,从天堂掉进地狱,然后还被人狠狠的踩上几脚。

    “师……柴老先生……为……为何?”方坤感觉不可思议,脸上的意气风发变成满脸的不解:“就因为……就因为我抓了这个贱人?”

    “贱人?”柴老先生冷哼一声,若他是贱人,那你又是什么?!

    但就在柴老先生准备反驳他的时候,突然之间,此时的方老先生无意的扫了一眼韩三千的双腿,当看到腿上那漆黑无比的一片时,不禁是触目惊心。

    当方表随着柴老先生的目光移下,也同样看到那腿上之上,整个人也惊目大瞪,同时身形一歪,直接倒在了牢房的栏杆之上,指着方坤,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这孽子,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方坤眉头一皱:“我实在不知道你们这副样子是干什么,不过只是抓了一个调戏妇女之人,你们用得着如此夸张吗?”

    “这厮被我人赃并获,但却口硬如铁,我不过是小惩大诫,用了些小刑罢了。”

    说完,方坤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韩三千。

    这贱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给柴老先生和自己的父亲,以至于两位长辈如此生气,等自己敷衍过了这一关,我要你韩三千加倍奉还!

    小刑?!

    柴老先生和方表两人大眼瞪大眼。

    双脚已然漆黑如炭,这还叫小刑?!

    况且,都是荒漠之界的老前辈,一看这症状又怎会不知这家伙到底动用了怎样的私刑?!

    若是常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这该死的逆子却非要放在韩三千的身上。

    柴老先生越想越气,甚至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死死的望着方表。

    方表也是又气又急,但一头是自己的儿子,另一头又是冰神和荒漠之界的老前辈,他们可都在等着自己的回复呢。

    “好,你抓的好,你抓的非常好。”方表重重的点点头,接着,他微微一个斜身,下一秒,转身过来,势大力沉的扇出一巴掌!

    “啪!”

    耳光之响,甚至于在天牢有些震耳!

    “爹?你打我?”摸着发疼甚至已经红肿的右脸,方坤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从小到大,他都是方家的未来,被万众所瞩目,被家长所呵护,多少个岁月里,别说父亲打过自己,就是连一句重话他也从未说过。

    用他的话说,他是爹的心头肉,做爹的又哪舍得呢?!

    可今天,他不仅说了重话,甚至还动手打了自己,而目的,仅仅只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不,应该确切的说,是自己的仇人。

    “打你?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打醒你!”

    方表怒声一吼,下一秒,另外一只手也猛然抡起,然后扇下。

    “啪!”

    方坤的左脸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方坤身后的几个仆人都看傻了眼,他们从未见过家主如此,更未见过家主对自家的少爷如此。

    正欲跪下替少爷求情,却听方表突然冷声一喝:“来人。”

    “在!”

    “方少爷在天牢里对他用了什么刑,你们,便对他用什么刑,记住,是双倍!”

    说完这些,方表背身而立,微微抬头,既止悲伤,又不想见方坤以免怒火更盛。

    听到这话,方坤整个人直接傻了眼,人更是慌了神,几步走到方表的身后,不敢相信的喊道:“爹?您在说什么啊?”

    “我是你的孩儿啊。”

    几个仆人也迟迟不敢下手,一脸为难的站在旁边等待着方表回心转意。

    但方表甚至连身也没回,只是淡然冷声喝道:“怎么?你们几个的耳朵是没用了吗?听不到我说话?”

    几个仆从再也不敢怠慢,赶紧走到方坤的身边,将其押下。

    看到父亲如此决绝,此时的方坤彻底慌了,望着躺在地上淡然望着他的韩三千,他近乎恼羞成怒:“方表,你疯了吗?虎毒不食子啊,你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要杀,你对得起我那死去的母亲吗?”

    方表重重的闭上眼睛,就因为他那挚爱的妻子离世才产下方坤,以至于他对这个独子异常之疼爱,用一种娇惯来形容并不为过。

    但他哪里又想得到,正是这种娇惯,以至于今日他闯下如此弥天大祸。

    尽管他身为一个父亲,非常欣赏这大有年华的儿子,但……

    “来世,我们在尽父子之谊。”

    “拖下去吧。”方表长声一叹。

    话音一落,方坤面露惊恐,而几个仆人也不敢多言,拽着方坤便朝着旁边的烂刑房走去。

    “怎么……怎么会这样?”

    方坤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韩三千,不可思议的缓缓被拖走……



    长出一口气,方表微微的回过头,望着已经被拖得越来越远的方坤,眼里既有不舍,也有更多的无奈。

    “冰神,孽子已经处罚,若然您还觉得有任何不满,方某愿替逆子受罚。”

    “明日已然公子大婚,这是方家的大喜事,又何必在这时候搞些见血的大白事呢?”韩三千轻声一笑,紧接着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看这样吧,这双倍刑罚的事先记着,等他结完婚,又或者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来取回。”

    “如何?”

    听到韩三千这话,方表眼里满满都是震惊,他哪里会想得到韩三千会如此的好说话?

    更重要的是,这个条件对方家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柴老先生微微皱着眉头,奇怪的望着韩三千。

    眼前的这个人,尽管年轻,但显然让他这个老江湖,一时间也全然猜不透。

    如此大不敬,就这么算了?!

    又还是……

    他故意有些偏袒方家呢?!

    他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对方表而言,这个答案却异常清楚不过了。

    若然非是偏袒方家,冰神老人家又怎会大事化小呢?!

    想起这里,方表顿时微微弓身,呈着九十度:“方表代表逆子多谢冰神,等婚宴结束以后,方表定然亲自带着逆子前来谢罪。”

    韩三千轻轻一笑,点了点头,缓缓一个起身,走出了牢房。

    “方坤若是问起,不要多说,另外这种地方还是少有为妙,以免损些阴德。”

    说完这些话,韩三千缓缓的朝着天牢大门外走去。

    看着韩三千行走自如,方表和柴荣此时才反映过来,不禁双目互瞪。

    他不是受了冰火之刑吗?冰刑见效慢,此时不显露也就罢了,这火刑将脚都烧成那样了,他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神了他个娘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救你那孽子?还有,方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赶紧撤了。”柴荣说完,也赶紧跟上韩三千的脚步,走出了天牢。

    “撤!”望着柴老先生的背影,方表似是回答他,又似在提醒自己。

    这破地方还不撤掉,留有何用?!差一点惹怒冰神,祸及整个方家!

    别说冰神看了不高兴,现在就是他自己,呆在这破地方也觉恶心。

    不过,想到冰神在这时候有意偏袒自己,方表本来颇为凝重的脸上,突然洋溢起了丝丝的笑容。

    接着,他快步赶向刑房,去救自己的儿子了。

    天牢外,柴老先生追上了韩三千,微微行礼以后,道尽招呼不周,以至韩三千犯险。

    穿山甲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看着柴老先生和韩三千聊的不亦乐乎,最后柴老先生还必恭必敬的和韩三千做了辞职,这货这才赶紧迎了上去。

    “行啊,韩三千,还真是别人把你怎么押进去的,便把你怎么送出来,对了,那个方什么的贱人呢?草!”

    “别让我看见他,非撕了他的皮不可。”

    韩三千却是笑笑摇头,道:“等天色一亮,人家便是新郎,这大婚前夕你要是把人家新郎揍了,你就不怕新娘到时候找你报仇啊?”

    “靠,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不是放过那个方贱人了吧?想起他那嚣张的样子,我就非常不爽。”

    韩三千轻轻一笑,其实他也有不爽,不过,他之所以愿意暂时不追究方坤,一是因为不想和方家闹翻脸,毕竟花舟之事还得指望他们。

    所以,韩三千并不想如此。

    二一个,其实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那便是老实说,如今韩三千还真的有点期待这家伙明天,会给自己准备什么样的好戏呢!



    “行了,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

    拍了拍穿山甲的肩膀,韩三千微微一笑,领着他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里,苏颜正坐在屋里发呆,一双好看的眼眸里既有些隐隐的担忧,又有些落寞。

    当听到绿珠欣喜无比的进来通报韩三千回来时,这位美人儿的眼中,这才突然有了昔日的光彩和神韵。

    即便身为大家闺秀,向来斯文有理,但在此时此刻却是不由脚步加快的冲了出来。

    当看到韩三千的时候,她的眼里有淡淡的委屈,也有淡淡的心安,就这么望着韩三千,朱唇未开,眼含万般。

    韩三千也不由被她的眼神有些惊道,甚至,为此有些心疼,不过,他还是冲她微微一笑。

    虽是笑,但含义却已经足够。

    苏颜明白这笑,心中顿时伤心不已,但美丽的脸上却也只能同样抱以微笑。

    “喂,你们两个家伙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担心死了。”

    绿珠却未有苏颜这般心思细腻,几步冲了上去,毫不客气的郁闷喝道。

    穿山甲没敢多说,望向韩三千,却见韩三千只是淡然一笑:“没事,出了些意外罢了。”

    “什么意外?”绿珠皱眉道。

    “小事,不提也罢,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说完,韩三千礼貌性的望了一眼苏颜,带着穿山甲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喂,你这家伙……”绿珠气的小脸异常郁闷。

    “好了绿珠。”苏颜叫住了绿珠,冲她微微摇头:“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早些休息了。”

    “小姐……”绿珠恼火无比,气得原地直跺脚。

    她自己倒好,但小姐打从听到韩三千失踪的消息,尽管从未从口中说出过担心,但小姐已经表现的足够担忧了。

    这数个时辰里,她几乎滴水不近,滴米不沾,向有早睡习惯的她,也直到如今依然未有休息。

    可这该死的韩三千,一回来却半句话也没有,真是气死个人了。

    屋内,韩三千喝了口水便直接躺在了床上,穿山甲鬼鬼祟祟的跟了过来,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实在顶不住了,郁闷道:“我靠,你不是吧?那……那啥……就真打算这样了?”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说身谢谢?又或者未表感激,请他们迟顿饭?”

    “虽说不至于如此,可是你也未免太过绝情了吧?你没见苏颜看到你回来时,眼里那种委屈,显然,人家担忧你很久了。”穿山甲都有些替苏颜感到不值。

    “就因为我知道这些,所以,我才只能这样去做。”韩三千道。

    既然心有所属,定伤人心,不如趁她还在萌芽阶段亲手掐灭它。

    韩三千宁愿被人当面被人骂渣男,也不愿意在哪个女人心里,让她默默的骂自己是渣男。

    “靠,你真的特么小心哪天被天打雷劈。”穿山甲郁闷的摇摇头:“你呢,身边美女如云,却是万花丛中过,不带一片红。”

    “我呢?娘的身边连条狗都没有,丧心病狂的想找个女的却一个都没有。”

    “老天瞎眼啊。”说完,穿山甲郁闷的躺在一旁的床上,吧唧吧唧嘴巴,好似在感叹老天的不公,又好似在郁闷自己的破桃花。

    漫漫长夜,就这样在众人各番思绪当中,缓缓度过。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方家喜钟长击,乐琴长奏,高歌长舞,似随着新的一天到来而走向崭新的诗篇。

    昨夜之事,几个当事人自然封口不提,而对于那些下人而言,上级不说,他们自不敢多问,况且,寻了数个时辰,众人也疲惫不勘,早早睡下。

    随着一大清早,家主传令婚礼正常举行,一帮人又赶紧忙了起来。

    昨夜之事,就好像昨夜的威风一样,消逝不见……

    迎而来的,是如初阳一般的喜庆之事。

    韩三千推开房门,缓缓走了出来,今日,他特意的起了个大早,等待着方坤给他准备的特别礼物……



    苏迎夏的房间内,她也微微起身,只身来到窗边。

    只是,与韩三千所不同的是,韩三千是特意早起,而苏迎夏却是彻夜未眠。

    尽管,她已知事而无法逆改,但却越是如此,她越是难过。

    辗转之间,尽是韩三千的身影,尽是她们快乐的过去,也尽是韩念,以及那一大家子的其乐融融。

    她难过,她想念,但她无能为力。

    重重的悲伤压抑着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就如同自己如同一只金丝雀被关在这屋里一般。

    她很想打开窗户透口气,但芊芊细手刚刚放在窗户旁,她的手又轻轻的收了回来。

    开窗透气,是,身体的气是透了,可心里呢?!

    怕是一辈子也永远透不过吧?!

    想起于此,苏迎夏苦声一笑,终归还是没有打开那扇窗,也终归还是和韩三千就这么错过了。

    外面,方表此时带着一众长老,匆匆的走了过来,身旁还有三五女子,各个美艳绝伦。

    “冰神,起得倒是真早啊。”方表这种人,成大事者,自然非常会行事,面上带着满面笑容,防佛昨日之事根本未曾发生过一般。

    韩三千眉头微微一皱,扫了一眼方表,淡然笑道:“方家主不一样起的很早吗?”

    “呵呵,家中有事,自然需要早起,这婚礼将在正午举行,冰神倒是可以稍作休息。”

    “不必了,方公子说有礼物要送于我,我倒是挺期待的。”韩三千笑道。

    听到这话,方表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欣慰,还算这个逆子不傻,知道得罪人后赶紧弥补。

    只是,方表又哪里知道,方坤的这个礼物,在某种程度上并非他想的所谓礼物。

    “昨日没和方坤说起我的身份吧?”韩三千问道。

    方表自认机灵的点点头:“冰神吩咐,自不敢多嘴,只是告诉那逆子事有不对,因而责罚于他。”

    韩三千点点头:“这样才好,送的礼物才会真情实意。”

    听到韩三千的话,方表的理解显然又一次偏离了实际,轻轻一笑:“放心吧,那逆子想来知错,必让冰神您满意万分。”

    韩三千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方表身后几位长老手中捧着的大箱子上,接着一笑,道:“对了,方家主还没说,这么早来是所为何事?”

    “呵呵,逆子大婚,冰神恰巧也在府中,论地位,无人可以比及您,因此方某大胆,想请冰神为逆子主婚,这后面的,除了主婚的衣服外,还有些荒漠之界的奇珍异宝,以作感激之用。”

    韩三千还没回答,穿山甲却屁巅屁巅的走了出来,接着,在方表的赔笑下,这货将几个箱子微微一开,顿时间是自感狗眼都被亮瞎了。

    穿山甲几步走了过来,轻轻在韩三千的耳边道:“都是好东西。”

    韩三千一笑,他自然不在乎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坏:“主婚就不必,我出个场便是了。”

    听到这话,方表尴尬的点点头。

    虽然不比冰神亲自证婚来的体面,但无论如何,冰神昨天从不太愿意参加大宴,到现在已经同意出席婚礼,这中间的巨大差别,已经说明冰神已经足够让步。

    况且,最重要的是,冰神到场了,那方家要的面子便已经得到了,其他如何,都是其次了。

    想于此,方表脸上一笑,冲身后人点点头,让一帮人把几箱宝物都搬进冰神房间。

    韩三千本想拒绝,穿山甲这货却强行压住了韩三千的胳膊,嘿嘿一笑,示意众人赶紧往里搬。

    韩三千苦笑一声,无奈摇头。

    等东西一放完,方表这才微微冲韩三千行了行礼:“那婚礼之时,便恭候冰神您了。”

    “好说,好说。”穿山甲替韩三千答道。

    方表点点头,此时,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后的几位嫔妃身上……



    接着,方表轻声而道:“你们几位,便留下照顾冰神。”

    “是!”几名女子连忙弯身行礼。

    “方家主,大可不必。”韩三千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方表一笑,道:“昨夜实在让冰神受苦,您别误会,她们都是府中之人,各个冰清玉洁,手中更是有一手按摩的本领。”

    “就让她们几位替冰神和您的朋友按摩放松一下,别无他意。”

    韩三千还想拒绝,穿山甲却连忙打住了韩三千的话,道:“我觉得这处理的没毛病,昨天晚上搞的我是浑身都疼,反正时候尚早,按摩按摩放松一下,也算不错。”

    韩三千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方表要送按摩,大可不必非要送些年轻漂亮的女子,还刻意强调冰清玉洁这一点。

    显然,醉翁之意并不在酒啊。

    但可惜的一点是穿山甲这货,双眼早已经在几个美女的身上根本移也移不开了。

    方表又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顺藤上树的机会,急忙呵呵一笑,大手一挥:“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服侍两位贵宾?”

    “都给我听好了,若是两位贵宾有半点不喜,你们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是!”四名少女微微点头,齐声而应。

    “好,时候也不早了,方某宾客满园,还需忙些烦琐之事,这就多叨扰二位了。”说完,方表起头,微微弓身,带着众人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了。

    穿山甲望着几个美女乐的屁巅屁巅的,他又哪里知道,这分明不过是方表安排的温柔乡?

    方表话中暗示四个少女也好,又或者韩三千两人也罢,已经太过明显。

    又或许,穿山甲明知是,但也愿意义无返顾的跳下去。

    “走走走,按摩按摩。”穿山甲丝毫没有看到韩三千脸上写满的无奈,拉着几女就要往屋里去。

    几乎也就在此时,旁侧的房门轻轻一响,苏颜带着绿珠也缓缓的走了出来。

    本来经过一夜调整,心情稍有不错的两女,正说笑着却突然撇见韩三千和穿山甲正带着四女往屋里走。

    准确的说,是穿山甲迫不及待的带着四女,而韩三千实在是无奈的站在原地。

    但起码,在两女的眼中却并非如此。

    看到这一幕,两女的脸上几乎同时唰的一下变的异常冰冷。

    苏颜还好,略作调整,恢复如常不少,但绿珠这脾气便完全的忍不了了,当下便冷声一喝:“呵,有的人还真是藏的深啊,当着我家小姐面,一副情根深种的人模狗样,还让我们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结果,不过是转身不见,便在外面游荡花丛,像只蜜蜂一样嗡嗡嗡,真是让人听着就恶心。”

    “绿珠。”虽然苏颜也不高兴,但还是赶紧喝止绿珠不要乱骂。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人家说,不怕小人,就怕伪君子。小姐,别看人家现在拒绝你,没准,是放长线掉大鱼呢,毕竟,有一招叫什么,欲擒故纵!”说完,绿珠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韩三千。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韩三千丝毫不会怀疑,此时他已经被绿珠杀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那个啥……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样,我来解释……”穿山甲看着连累韩三千受牵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要站出来解释。

    绿珠不屑冷哼一声:“不必解释了,你们一个个演技这么好,谁还知道会被你们玩多久呢?小姐,咱们走。”

    话音一落,绿珠拉着苏颜便气冲冲的朝着新娘房间的方向走去。

    穿山甲一急,拽了拽韩三千:“还不追?”

    韩三千抬头望向两女的背影,要追吗?



    苦苦一笑,韩三千选择了摇头。

    若是苏迎夏,韩三千必然会追,但这是苏颜,韩三千又怎么……

    对于韩三千而言,也许这样的结果便是最好的吧,就让她真以为是这样,起码这样,她也许能把自己忘的更快吧。

    韩三千又哪里知道,如果他真的追上去的话,他将看到的,将会是苏迎夏啊!

    摇摇头,韩三千转身回了屋,而几乎也在同时,绿珠和苏颜也敲开了苏迎夏的房门,只是……

    一个人刚刚正面,而另外一个人却已经转身……

    就这么错过了!

    “您是……”苏迎夏望着门上的苏颜和绿珠,一时间有些惊讶。

    绿珠美,苏颜即便带着面纱也更美,甚至苏迎夏这个超级美女和她们比起来,竟然也感觉有些失色。

    注意力也全在这两人的身上,根本未曾看到韩三千的那个背影。

    “这是我们苏家小姐,苏颜,我是她的婢女,绿珠。”绿珠一边礼貌说着,一边憎恨的回眼望了眼远处的韩三千等人。

    “未来少奶奶,苏家是四大家族之一,苏颜小姐更是荒漠之界第一美人,当然,她的婢女也有苏家一绝之称。”旁边,东菊轻声道。

    苏迎夏点点头,望向绿珠,却见她正回着头,顺着她的眼光望去,韩三千却已经微微关上了房门。

    “绿珠!”显然,苏颜见到苏迎夏的目光跟了过去,有些娇嗔不满绿珠不懂礼数。

    “啊?”绿珠回过神来,看到苏迎夏的眼神,也是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姑娘莫看,都不过是些渣男鼠辈,看多了伤您的眼睛。”

    苏迎夏尴尬一笑,道:“可那不是听说,是府上新来的冰神吗?在你们荒漠之界颇有名气才是,怎么会……成了渣男鼠辈?”

    “本来就是渣男鼠辈,小姐,我说的对不?”绿珠气愤道。

    苏颜无奈的叹息一口气:“绿珠。”

    绿珠知道自己又情绪化了些,急忙吐了吐舌头,闭了嘴。

    “姑娘莫听她胡言乱语,她和我情同姐妹,所以我也惯着她,倒是将她惯的有些不知分寸,还让姑娘见笑了。”苏颜抱歉道。

    苏迎夏轻轻一笑:“绿珠小姐不过是吃醋罢了,有何见笑。”

    以苏迎夏的聪明,同为女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绿珠的小小心思呢。

    “谁……谁说我吃醋了,我才不会喜欢那个混蛋呢。”被苏迎夏直接点破,绿珠顿时俏脸微红,急忙否认道。

    “看的出,苏小姐也对这位冰神颇有好感,苏小姐有仙女下凡之姿,能得您的青睐者,必是人中龙凤,若是有缘,迎夏倒希望能见上这冰神一面,无他之意,只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有如此之遇。”苏迎夏客气的微微笑道。

    听到这话,苏颜既有些开心,又有些苦涩,落花虽有意,可流水却无情啊。

    “姑娘,您言重了。”

    “才子配佳人,美女配英雄,迎夏句句属实,不敢妄言。”苏迎夏轻声道,这倒是她内心的真心话。

    想于此,她倒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韩三千那边的屋子,倒是羡慕他们这一对新人。

    如果是三千在此,他们也可以,只是,她的余生恐怕不会再有如果二字了。

    想起这里,苏迎夏不禁黯然神伤,东菊见状,急忙轻轻的碰了碰苏迎夏,苏迎夏这才想起有客人在面前,当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迎夏疏忽,还未请苏小姐入内呢。”

    说完,看了一眼东菊,吩咐道:“东菊,劳烦你倒些茶水。”

    “是!”东菊点点头。

    苏颜轻轻一笑,白嫩修长的玉手轻轻一摆:“姑娘不必,其实我此次过来,是为要事。”

    “苏小姐有何之事?”苏迎夏一愣,她从不认识苏小姐,又能有什么要事?



    “能单独聊聊吗?”苏颜轻笑道。

    苏迎夏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望向东菊等人。

    东菊等人明显一愣,不过,一想到是苏家大小姐,几女还是互相望了一眼,接着轻轻微身一个行礼,退了出去。

    “请进。”苏迎夏轻轻一请,邀请苏颜往房间里去。

    “绿珠,你在门外守候。”苏颜吩咐了一句。

    绿珠点点头,不作声响,站在了门口之处。

    进入屋内,苏迎夏请着苏颜落座,其后,倒上一杯香茶,递给了苏颜,接着这才缓缓坐下:“苏小姐,你我素不相识,迎夏实在不解,您有何要事相找?”

    苏颜柳眉微皱:“其实……我也尚不清楚所谓何事,只是,在来的路上,有人托我将一样东西送给方家未来的少奶奶。”

    有人要送东西给自己?

    苏迎夏不禁眉头紧皱,疑惑不已。

    她在八方世界有什么人,一想便知,要么,是扶家那帮人,要么是韩三千。

    但扶家那边人莫说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即便是知晓,那又如何?!那帮人对自己的态度,别说送什么礼给自己,送个钟还差不多。

    莫非,是韩三千?!

    可是,以她对韩三千的了解,他若是知道自己在这,早就单枪匹马的杀了过来,哪会送什么礼呢?

    难不成,那两封信,真的将他伤得彻底,以至于送什么东西,例如两人在一起的纪念品,以表恩断情绝?

    想起于此,苏迎夏心里异常难过,尽管她清楚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小,但她还是赶紧接过苏颜从怀中拿出的一个小盒子,然后赶紧快速的打开。

    只是,一打开小盒子,苏迎夏整个人便彻底的傻了眼。

    这简直不能说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那只是一卷发黄的纸张,材质有些特殊,苏迎夏疑惑的看了一眼苏颜,但苏颜却也只能无奈苦笑,因为盒子她也未曾打开过,自是不知这盒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敢问一句苏小姐,这东西,何人所托?”苏迎夏并未直接打开,轻声疑道。

    苏颜轻轻摇头:“倒也不知他具体何人,只知他年约过百,胡须满白,虽然身着不过仅是布衣,但身上神光嶙峋,自不是凡人,他只让我将这东西交给于你,至于是什么东西,又所谓何事,苏颜确实不知,还望原谅。”

    听到这话,苏迎夏点点头,不再多问,但同时又因知晓不是韩三千,而心中既有些心安又有些失落。

    接着,苏迎夏轻轻的将盒子里的纸卷拿了出来,接着,拆开纸卷外面的细绳,苏迎夏打开了纸张。

    呼!

    突然,就在纸张被打开的一瞬间,一道白色的粉末猛然从纸张里喷了出来,整个周围,竟是粉末迷散。

    “不好。”苏颜眼里猛然闪过一丝精光,整个人下意识的用双手一挡,急忙撤开。

    那边苏迎夏也同样如此,慌忙撤身而去。

    只是,即便两人身手再快,但也不如韩三千那般动如雷霆,即便已经全力,但依然有些晚了。

    苏颜倒还好,有面纱蒙面,所以除去身上少许粉末外,脸上倒并未沾惹什么,苏迎夏那边却已然将头别过,但当她抬起头时,脸上白色粉末却已然沾上不少。

    苏颜眉头一皱,微微抬手放在鼻前闻了闻,顿时间面色冰冷:“无根毒!”

    话音一落,她急忙望向苏迎夏,一时间看她脸上的白色粉末,整个人完全傻了眼。

    “怎么会这样?”苏颜整个人完全的傻了眼,呆在了原地。

    苏迎夏也似乎感到体内有些不正常,慌忙之下望向苏颜,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解,同时,手中微微运起能量,摆出了防御姿态。

    苏颜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