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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悦被老板安排着见了那个客户

    那个客户一个人一个包间,子悦心里有些害怕,客户看出来了子悦的胆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喝酒吗?”

    “我不喝酒。”

    “你很害怕我?”

    “我不害怕。”

    “来,坐我这边来。”子悦胆怯的坐过去,她手足无措。

    客户看着她笑了,“第一次?”

    “嗯。”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呆着,我看见你好几次了。”

    “我男朋友在这里上班。我平时在大厅唱歌。”

    客户倒是没有为难她,和她聊了一会天,问了子昂是哪里人,干什么的,坐了一个多小时,客户走了,临走的时候给了子昂贰佰块钱的费用。

    “下一次来了,你唱歌给我听。”。

    “大哥,那你下次多久来啊?”

    “不舍得我走了?”客户笑着说。

    “大哥人好。”

    “比你男朋友还好?”

    “比我男朋友好多了。”

    “哈哈哈。”客户哈哈大笑:

    “小妮子真会说话,我还有比你男朋友好得多的东西呢。”然后用手指弹了弹子悦的脸。

    这是一个小时来客户就动了她一下,但是并没有什么恶意,子悦也不反感。

    客户走了,陈松年问子悦:“他没有动你吧?”

    “没有,人挺好的。”陈子悦回答。

    “那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那个人就说话,唱歌,然后问一些我的问题。”

    “给付费了吗?”陈松年伸手。

    “给了。”陈子悦将钱拿出来。

    “两百啊,这么大方的。”

    “那是当然,我给子悦介绍的客户,肯定都是又好又帅的人。”老板从后面走过来。

    陈松年从两百里抽了五十块钱给老板,这个是规矩。

    “算了,这个是子悦的第一次单独唱歌,我就不拿了,下一次吧。”老板大方的拒绝了。

    晚上陈子悦对陈松年说:

    “松年,我去外面找份工作吧,老是在这里不是个事。”子悦有些难过的说。

    “别,子悦,咱就在这里干,你看,今天一个小时你就挣了两百,这工作多容易啊。”

    “我不想干这个。”陈子悦心里很别扭,虽然客户很好,但是总归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很别扭。

    “不长期干,就干一段时间,挣点钱,我们去外面租房子,总不能天天住酒吧吧?”陈松年把第一次买房子说成租房子了。

    陈子悦于是就在酒吧开始正式上班了,第二天那个客户又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七八个人。

    “子悦,到哥哥这里来。”客户看见子悦大声打招呼。

    “哥哥,你来了。”

    “有惦记我吗?”

    “嗯!”客人拉过陈子悦并对大家说:

    “这是你们的小嫂子,以后不准欺负她。”

    大家齐齐的对她说:“小嫂子好。”

    弄得陈子悦闹着大红脸,大家看见子悦的清纯都开心的笑起来。

    隔三差五客人都会来酒吧,有些人会要求工作人员喝酒,可是子悦的这个客户从来都不会要求子悦做什么,而且付费都很高,碰见别人请他的时候,给陈子悦付的费用就更高了。

    陈子悦从来不问客户的姓名和客户是干什么的,只是叫哥哥,子悦对这个哥哥除了尊敬之外还有感激,因为这个哥哥对她很好,也很尊敬。

    子悦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快要收不住,子悦看着手中的钱,包房每次收的费用她都会偷偷的留一点,不完全教给陈松年。

    有一天陈子悦对陈松年说:“松年,我们的钱应该够租房子的吧,我们自己出去住吧?”

    “住这里多好,又不用掏房费,不出去了。”

    “松年,我很久都没有来列假了。我想出去看看。”陈子悦实在是忍不住。

    人们说十月怀胎,她算起来差不多7个月的,冬天衣服厚,而且她本身很瘦,肚子不大,可是她不能将孩子生在歌厅是吧?

    “不会是怀孕了吧?”陈松年有些担心,如果怀孕了,陈子悦就不能工作了,那样就赚不到钱了。

    陈子悦赚的钱都被他和几个朋友打麻将输完了。

    “我也不知道,原本列假是很正常的,可是都好久没有来了,我听姐姐们说,如果很久不来列假可能是怀孕了。”陈子悦不敢说出来她已经怀孕的事情。

    “那改天去医院看看吧。女人真麻烦,动不动就怀孕。”陈松年嘟嘟囔囔的。

    陈松年正准备陪陈子悦去医院的时候,那个哥哥又来了,这一次是他一个人,好像喝了酒,有一股酒味,他拉着子悦的手进了小包,开始叫着子悦的名字,后来就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子悦本来还有些抗拒,可是看见他满脸泪痕的时候,突然就心疼了。

    子悦和这个人有了第一次接触,这个男人喝多了。

    这个男人睡着了,子悦收拾好自己然后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就像小虎队里的一个人一样好看。

    过了很久,这个男人醒来了,“子悦?”

    “嗯。”子悦想着他们的事情脸红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都睡了好久了。”子悦低声说,她心里有点难过,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是这样?我睡了好久了?”他看了一下手表。

    “子悦,我得回去了,我还有事情。”

    子悦给他到了一杯水,他接过去喝了,然后转身拿起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

    “子悦,给你的钱你自己攒起来,也许以后能用的上,嗯?”

    “我现在还不缺钱,我不要。”子悦这一次不想要他的钱。

    客人哥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钱装回了口袋,临走在陈子悦的额头啄了一下,子悦心里有一种暖流划过。

    送走客人,陈松年过来要钱:“费用呢?今天给了多少?”

    “今天没有。”

    “没有?这么长时间没有钱?那你是干什么吃的?白工作啊?”

    “他喝醉了睡着了,他说今天忘记带钱了!下次补回来。”陈子悦不敢说她没有要客人的那么多钱。

    “下次要回来。”

    ”好的。“

    “那今天就不去医院了吧,改天在去。”

    “松年,你能不能给我点钱,我想出去买点东西。”陈子悦来这里已经几个月了,还没有出门。

    她的衣服都是姐姐们穿着不要的。她到是不想去买衣服,是想去租房子。

    “你出去干什么?”

    “我想出去租房子。”

    “你烦不烦?天天租房子租房子,你一个人去租去,要钱没有!”陈松年脾气上来了。

    下午,子悦伙同四川的一个小姐妹出门了。

    这个小姐妹和她的关系比较好,她第一次出门,人生地不熟的,她央求小姐妹带着她去租房子,小姐妹就带着她找到了现在的这个房子,子悦用自己的钱交了定金,因为这里离上班的地方并不远。

    子悦高兴的回去找陈松年要钱买家具的时候,陈松年告诉子悦他把钱已经花完了,陈松年背着陈子悦打牌,并且和单位的一个的姑娘关系不错,把陈子悦挣的钱花完了。

    陈子悦无奈,她将她自己偷偷攒的钱拿出来去买了床和被子,还有简单的家具,就是现在陈子昂看到的这些。

    陈子悦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看到客户哥哥了,陈子悦心里有点难过,这边陈子悦正闷闷不乐的坐着,四川的小姐妹跑过来说:“子悦,你的客户来了。赶紧去。”

    陈子悦高兴的跑过去,她看见他手中拿着大衣,站在大厅中央看向她,她的心砰砰乱跳。

    “哥哥。”陈子悦眼里含着泪花,天知道这一个多月,她有多想见他,比想李强还想他。

    “子悦,惦记着我呢?”

    陈子悦红着脸点点头。

    客人哥哥拉着她走向小包,他刚进包房就抚,摸了一下陈子悦的脸,最后他的眼光停留在陈子悦的肚子上。

    “子悦,快要生了吧?”

    陈子悦心里一惊,浑身像是泼了一瓢冷水。

    “你怎么知道?”

    “傻子,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客户哥哥无奈的说,然后扶着子悦坐下来。

    “子悦,你太小了,一点也不会保护自己。我这次来是向你告别的,我快要调走了,这一段时间来,感谢你陪着我。

    子悦,陈松年并不爱你,如果他爱你是不会让你干这份工作的,你有没有想要离开他?”

    陈子悦听说客人哥哥要离开心里有一些失落和难过,可是听到要离开陈松年的时候,她有些吃惊,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她有想到要离开陈松年去别的地方,她想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

    客户见子悦不语,然后说:“你考虑一下,如果想要离开他,我半月之后来接你,我带你离开这里,给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把孩子生下来。”

    “嗯!”

    子悦听说能有安全的地方生孩子,她毫不犹豫的答应,陈松年不爱她,她也不想见陈松年,不过迫于无奈只能和陈松年一起而已。

    两个人商定了,客户说他要给她准备住的地方,要子悦好好保护自己,等着他来接她,然后就离开了,临离开的时候要她不要再陪工作了,好好养身体,并且给她留了一点钱。

    客人走后,陈松年过来问陈子悦要钱,陈子悦只给了贰佰块钱,可是陈松年说上次还有欠的没有给,就开始和陈子悦拉扯起来了,陈子悦护着剩余的钱,陈松年一个耳光打在陈子悦的脸上,并且将陈子悦推倒在地上,还踹了几脚,陈子悦小产了。

    大家将陈子悦送到医院,陈子悦生下了小蔷悦,而客户后来来找陈子悦的时候,陈子悦在她租住的地方坐月子,没有人给他说陈子悦去了哪里。

    从此之后,陈子悦再也没有见过客人,而也是从此之后,小蔷悦就是陈子悦的软肋,就是陈松年拿捏陈子悦的把柄,只要陈子悦不给陈松年钱,陈子悦不但会遭到陈松年的暴打,还会用小蔷悦来威胁陈子悦。

    陈子悦成了陈松年赚钱的工具。因为要养活孩子,因为要养陈松年,陈子悦卖命的登台唱歌,因为辜负了客人哥哥,陈子悦再也不去原来的那个地方工作了。

    陈子悦将孩子寄养在别人家里,偶尔会把孩子接回来,可是只要孩子一哭,陈松年就连打带骂。

    在孩子八个多月的一个晚上时候,李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陈子悦,李强带着七八个人,

    “子悦,你说,你为什么和这个人一起走?是不是他逼你的?”

    “不是的。”

    陈子悦看着陈松年抱着蔷悦,手放在蔷悦的脖子上冷冷的看着他们,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向下沉,陈松年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一段时间看的清清楚楚的。

    “我惦记着他,我和他孩子都有了,表哥,你回去告诉我爸爸,我过得很好。”陈子悦撒谎。

    “是表哥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客户呢,表哥,进来坐,别站在门口,你看我和子悦的孩子多么可爱。蔷悦,叫舅舅!”

    “表哥,家里地方小,就不让你进来了。”陈子悦急急的说道。

    李强看着陈子悦好久:“我祝你们幸福!”,

    从此之后天涯两茫茫,从此之后想要见你只是在梦乡!

    我看见了你

    在暴风雨的前夕,乌云密布

    我害怕被世界丢弃

    但是,我看见了你,那一束闪电的光芒

    照亮我前进的方向

    无论世界多么黑暗啊

    你就那样出现在我的身旁

    我看见了你

    在鸟语花香的季节

    我打开了窗,你站在我的窗前,温柔的向我张望

    世界羞红了脸,藏起了太阳的光芒

    我看见了我的太阳,就那样的站在我的心上

    我伸出手,触摸我的太阳

    温暖流过我的心房,泪水划过我的脸庞

    我的太阳就那样站在了我的心上

    我看见了你啊,我的太阳,我的太阳照向了别的地方

    从此之后,我的世界再也看不见了光!

    李强念着诗句远去,留下陈子悦两行清泪挂在脸上。

    “子悦,你别哭,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以前是我不对,你放心,等我们有钱了我就带你回去见你爸爸。”陈松年为陈子悦擦去脸上的泪水。

    陈子悦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李强,她想要去找的人出现在她的身边,可是她还是无能为力。

    小蔷悦在陈松年怀里哇哇大哭,陈松年不耐烦的将小蔷悦往怀里一塞。

    “这娃太讨厌了,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你明天好好的去上班,我把娃送回去。我以后对你会好好的。“

    陈松年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对陈子悦好不了几天,就又开始打牌,输了就问陈子悦要,陈子悦不给,他就去将小蔷悦抱回来。

    陈子悦不给钱陈松年钱了,陈松年就威胁陈子悦要将蔷悦给送人。

    这样过了5年,蔷悦在别人家已经长到了五岁,陈子悦将蔷悦送到了幼儿园,每个礼拜去看一次。她一如既往地在酒吧上班赚钱养孩子,养陈松年!

    陈子昂早已经泣不成声,她不知道她的五姐这几年过得如此辛苦。

    “姐,你离开陈松年吧!不要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陈子昂说。

    “李强走了,我和谁过不是过啊!”陈子悦笑着说,陈子昂发现她的笑带着淡淡的忧愁、无奈还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晚上,他们把小蔷悦带回了家,小蔷悦开始有一点怕生,可是过一会就黏着陈子昂的身边不下来。

    陈松年:“蔷悦,来爸爸这里,爸爸带你出去玩儿。让妈妈和小姨给我们做饭饭吃好不好?”

    蔷悦:“爸爸,爸爸,我们出去玩。让妈妈和小姨给我们做饭饭吃咯。”陈松年抱着蔷悦出去了。

    “他一直不知道蔷悦不是她的孩子吗?”

    “我没有给他说过,再说,医生也说是小产!”

    “姐姐,那你后来再也没有见过李强吗?”

    “听说他回去之后家里就给他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结婚了,老-毛病又犯了,听说比以前更凶了,不到两年人就不在了。”姐姐望着窗外那一明一暗的阳光说。

    “就算是再见面又能怎么样呢?门不当户不对,他们家是绝对不允许他和我在一起的,况且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诺干年后,陈子昂和陈子悦带着蔷悦在李强那长满荒草的坟前对李强念着:

    “我看见了你

    在暴风雨的前夕,乌云密布

    我害怕被世界丢弃

    但是,我看见了你,那一束闪电的光芒

    照亮我前进的方向

    无论世界多么黑暗啊

    你就那样出现在我的身旁

    我看见了你

    在鸟语花香的季节

    我打开了窗,你站在我的窗前,温柔的向我张望

    世界羞红了脸,藏起了太阳的光芒

    我看见了我的太阳,就那样的站在我的心上

    我伸出手,触摸我的太阳

    温暖流过我的心房,泪水划过我的脸庞

    我的太阳就那样站在了我的心上

    我看见了你啊,我的太阳,我的太阳照向了别的地方

    从此之后,我的世界再也看不见了光!

    我看见了你啊,我的太阳,我的太阳早已经荒凉

    我的太阳去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我的心跟着太阳一起流浪,流浪到了天堂

    天堂没有痛苦,没有彷徨,只有一家三口温暖的向往!”

    “李强,是我辜负了你,我带着我们的孩子来看你了,你在天堂还好吗?”

    陈子悦一生情感坎坷,可是她也如同小强一样坚强的生活着,用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去热爱着生活,哪怕鸡毛成堆,堆得都看不见希望了,陈子悦还是微笑着面对世界。

    陈子昂回忆起往事的时候,泪水早已经汩汩而下,她们的一生都充满了坎坷和痛苦,那些年少的记忆是一生无法磨灭的伤疤。

    几个人吃了晚饭,陈松年稀罕的没有出去打牌,到是提议带着孩子和陈子昂一起去看电影,陈子昂除了很小的时候看过电影以外基本都没有看过电影,县城到是有个老的电影院,可是陈子昂生活都很困难,哪里有时间看电影。

    陈子昂随着姐姐一起去看电影,电影的名字忘记了,只是记得是黑白的,电影厅里是黄色的木板椅子,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电影是很感人的。

    陈子昂和陈子悦哭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是哭她们的命运呢还是哭电影人的命运,反正姊妹两个眼睛红肿。

    陈松年说“女人就是女人,看一场电影就哭的死去活来的。”

    “你懂什么?你除了会喝酒打麻将之外你还能干什么?”陈子悦的语气轻蔑,她打不过陈松年,但是偶尔还是会气气他的。

    “我不懂,你懂,你懂行了吧,今天可是你妹妹来家里了哦。”

    “哎,子昂,你今年多大了啊?有没有工作?”陈松年和陈子悦在一起这么多年,不知道陈子悦的家在何方,也不知道陈子悦家里都有什么人。

    “我高中毕业,现在是暑假。”陈子昂回答,她是在不想和这个便宜的姐夫多说一句话。

    “哦,考上大学了吗?”

    “没有。”

    “没有也没有关系,女孩子读那么多书也没有是没用,你姐姐连高中都没有上完,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陈子昂差点就想一口唾沫吐,到陈松年的脸上。

    陈子昂都懒得在和陈松年说话了。

    “你姐姐现在的工作也不错,轻松,你可以和你姐姐一样去干这个工作,赚点钱,买套房子,以后好好生活。”陈松年继续对陈子昂说。

    “你们现在买房子了吗?”

    “还没有呢,这不是要养娃嘛,养娃是需要花很多钱的。”

    “哦,姐夫,你一个月多少工资啊,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上班呢?”

    “以前一个月还有一两千,现在你姐姐要上班,我就只能在家里带娃了,所以我也就没有工资,不过我有时候来钱也快,一赢也就好几百。”

    人生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人,还是她陈子昂的姐夫。

    陈子昂虽然年龄小,可是也是嫉恶如仇的性格,好坏也是能分得清楚的。像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大概就只有这个人了吧?

    陈子昂看了一眼陈子悦,陈子悦一脸平静,早已经司空见惯的样子,小蔷悦被妈妈拉着手,一蹦一跳的走着。

    这几年陈子悦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小蔷悦是怎么过来的?

    陈子昂在心中一直认为漂亮的、疼爱她的五姐是幸福的,可是没有想到五姐的生活如此艰难、如此的不幸。

    都是身边的这个垃圾,男人害的。

    看完电影已经很晚了,陈子昂有点犯难,姐姐家里就一张床,她晚上住哪里啊。

    “子昂,家里就一张床,我们打地铺吧?”

    陈松年带着蔷悦挤在一张床上,陈子悦和陈子昂打地铺,陈子昂睡不着。

    她在想姐姐的事情和自己的将来,他们要怎么办呢?

    她一定要帮姐姐离开陈松年,一定!

    等孩子睡着了,子昂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旁边传来姐姐的长叹声。

    找了几天的工作,都没有合适的,陈子悦手头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这天,陈松年又问姐姐要钱,可是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开支,姐姐实在拿不出来多少钱,陈松年就和陈子悦两个吵起来了,并没有顾及陈子昂在身边动手打了陈子悦。

    陈子昂拿起凳子砸在陈松年的身上,陈松年才停止了打陈子悦,但是陈松年就在陈子悦包里找钱,把陈子悦口袋里仅有的几百块钱拿走了。

    并且将陈子昂书包的钱也准备拿走。

    “那个是我的书包,也是我的钱,你给我放下!”那个是傅海生给陈子昂的钱,陈子昂一直不舍得花,这几天都是花的姐姐的钱。

    陈松年准备出门,陈子昂就举着那个小凳子,挡在门口。

    “小姨子还停厉害的,给你!”陈松年将陈子昂的钱还给了陈子昂,并且又把拿陈子悦的钱还了一部分给陈子悦。

    陈松年扬长而去。

    陈子悦大哭。

    “姐,别哭了,我们带着蔷悦走吧?”

    “走哪里去啊?现在身无分文。”

    “我这里还有几十块钱,咱回家吧!”

    “不行,我这样子怎么回去啊?”陈子悦拒绝了。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吧,离开这里,离开陈松年!”

    “我跑了两次都被他找回来了。”陈子悦哭着说。

    “那你上班去吧,以后少回来。”陈子昂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

    “你和我一起吧,蔷悦还是先送过去上幼儿园。我带你过去玩几天,我赚点钱,你拿回去上学。”陈子悦不想妹妹空着手回去。

    “也行。”陈子昂想看看姐姐到底是上的什么班。

    陈子昂和姐姐一起去了一个小城,那个小城里到处都是酒吧,是省城之外的特别区域,整条街道都是。

    陈子悦带着妹妹到酒吧的时候,大家都很稀罕陈子昂,陈子昂又漂亮,又清纯,尤其是她的一笑让每个人感觉浓浓的雾霾天气里看到了阳光。还有说话的时候动不动就脸红。

    陈子昂长得漂亮,年龄又小,她在这个歌厅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客人都听说黑玫瑰来了一朵真正的玫瑰,纷纷来这个酒吧唱歌,一睹陈子昂的芳容。

    歌厅老板给陈子悦说让陈子昂也和陈子悦一样的在酒吧唱歌工作,只唱给重要的客人就是。

    陈子悦拒绝了:“我妹妹那么小,什么也不懂,你就不要打她的注意了,她还是一个学生。如果你再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会离开你这里。”

    陈子悦算是这个酒吧的台柱子,所以老板也怕陈子悦走了。

    老板不死心就找到陈子昂说:“小子昂啊,你在这里也没事干,不如每天晚上帮我给客人送送茶水,我给你发工资如何?”

    “也行,反正我也没事干,您一个月给我些工资。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上学了。”陈子昂爽快的答应了。

    陈子昂就开始在酒吧打工了,给客人送送水,倒倒茶,偶尔还会有客户给一二十块小费。

    人说:红颜祸水,这个世界上不缺美人,只是缺对美人的怜惜,红颜祸水也许不是祸的别人而是祸的自己。

    陈子昂的美丽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黑玫瑰名声大噪,越来越多的人都来黑玫瑰,连带着酒吧的生意红红火火,工作人员们应接不暇,白天晚上生意就不停歇。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区域都知道黑玫瑰来了一只真正的玫瑰,漂亮年龄小,高中毕业生。因为其太过美丽,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有一天来了一个某部门支队的老总,这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的,浓眉大眼,皮肤微黑,身材匀称,他平时也经常来这里,不过每次来这里都是别人陪着来,偶尔会要漂亮点的姑娘唱歌,今天也是一帮人。

    “老板,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一个美人,让我们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一个人大大咧咧的说。

    “张总,我们这里确实有个美人,但是不是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是我这里的一个员工的妹妹,还是学生,就是暑假来打打工。”

    “别废话了,赶紧叫出来我们看看。”另外一个人说。

    “张总啊,我叫出来是可以的,但是张总,这个孩子真的是个学生,请您让他们不要为难她。”老板说对着张总说。

    张总是一个世家大族的二代,管着整个县城的交通,手中权,力是很大的,吼一吼整个县城抖三抖的那种人,老板惹不起也躲不起。

    “魏哥,你这说的,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我还能把人吃了不成?况且你这里收留女学生就不对。”

    张总有些不高兴,原本他就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这里的人都是戏,子,一个个长得丑不说,还好意思出来混,他来这里最多也是让“林悦”陪着说说话,听林悦唱唱歌。

    张总从来不和这里的姑娘发生任何关系,他嫌弃她们装,他虽然和大家一样的来歌厅消遣,但是他从来都不对林悦动手动脚。

    有时候他觉得她们真是不可思议,明明都长得不错,有手有脚,干嘛要干这样一份讨巧的工作,不过几千年的历史文化,每个时代都会有这种现象存在,他也不能説什么不是?

    叫林悦也是看着林悦长得顺眼一点,而且林悦不做作,不像别的女人,你不碰她,她就会碰你,林悦就是陈子悦的化名。

    最近听别人都说这里来了一个美人,因为有这个小美人说黑玫瑰的生意火爆的不得了,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是的,这个是林悦的妹妹,放暑假了,林悦带着来玩,也不知道谁传出去了,说我们这里来了个美人儿。”

    魏老板知道张总每次来都是要求点林悦唱歌,所以就悄悄的告诉张总真实情况了,其实自从传出去黑玫瑰有个美人之后,魏老板的生意大好。

    很多长得好一点的姑娘都跑他这里来了,良性循环,而他从来不让陈子昂露面,就算是倒茶也是要看客人安排的,当老总的层次好一点的,他才让陈子昂去倒茶,而且要让陈子昂带着口罩,这样即使保护了陈子昂也是给黑玫瑰增添了一点神秘感。

    “哦,林悦呢?”

    “林悦在陪客户呢。您是等她还是?”

    “那我等她吧,你给他们安排人,让人陪好他们就是。”

    “那您去茶室喝茶,我让子昂给您倒茶去。”魏老板毕恭毕敬带着张总去了茶室。

    张总听说是林悦的妹妹也就失去了好奇心,姊妹之间容貌能差哪里去?

    陈子昂正在放映室里玩。

    放映室是魏老板的侄子魏维负责,魏维比陈子昂大了三岁,小伙子大概1.70米,瘦瘦的,有点黑。

    陈子昂对这些东西很好奇,所以经常等姐姐工作了,她就跑放映室看魏维切换各种歌曲,也让魏维教她,一个礼拜之后,即使魏维不在,陈子昂都会切换自如,魏维有时候不再了就是陈子昂在放秧室呆在。

    这会子昂和魏维两个人聊天,聊得正高兴。

    有人来叫子昂:“子昂,老板叫你。”

    “要去倒茶吗?”子昂对倒茶并不反感。

    因为她每次倒完茶就走了,酒吧工作的姑娘们要喝酒,但是只要看见子昂进去了,都会规规矩矩的样子,所以子昂看不到那一项丑陋的现象。

    这还是酒吧里的大姐牡丹姐规定了,因为子昂年龄小,听人家说笑话连都红。

    那天牡丹就说:“子昂在我们这里是客人,也是我们大家的妹妹,只要子昂在这里一天,大家不准讲粗话,工作的时候不准让子昂看见不好的东西!”

    大家竟然不约而同的遵守个这个规定,也许她们是想保护自己心里那一份善良和纯真吧。

    每一个女人生来都是堕落凡尘的天使,只是被尘世的无奈所苟化,她们为了生存,在边缘里挣扎着。她们也有父母亲和孩子,她们将她们努力换取的钱寄回去给他们的亲人们。

    “不是,老板只是让你过去。”

    “好。”子昂开开心心的过去了。

    “子昂,快过来。”魏老板站在茶室门口对陈子昂招手。

    “魏叔叔!要倒茶吗?”子昂甜甜的问。

    原本张总正在无聊的看着墙上的壁画,只是他真心的不喜欢这种地方,当好奇心消失之后就更没有什么意思了,但是他被那甜美的声音击穿了。

    那是一只欢快的不夹杂任何杂质的声音,清脆悦耳、动人心弦,像一根羽毛抚过他的心田,像一滴水滴滴落在湖面,发出“嗒”的声音。

    他转过身,他的眼前是一个身高大概1.65米的瘦瘦的女孩,长长的头发扎着马尾,穿着白色的学生裙,带着口罩,口罩上面的那一双乌溜溜的丹凤眼能滴出水来,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他被她的眼睛吸引了,他朝她走过去。

    “子昂!”走到子昂的面前,他的身高1.85米,低着头看着子昂,刚才魏老板叫她“子昂”

    “嗯。”子昂下意识的答应。

    张总伸手拿下了陈子昂的口罩。

    魏老板见张总拿下子昂的口罩深深的叹口气离开了。他不是不想保护他,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无能为力,谁让她姐姐带着她来这是非之地呢?

    陈子昂抬起来,这是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正面面对着一个陌生人,魏老板已经离开了,她心里有点惊慌,但是这个人确穿着一身让人能产生安全感的工作服,让人有莫名的有一点安全感。

    他们相互打量着,陈子昂在张函的眼里看到了羞涩而又脸红的自己,张函在陈子昂的眼里看到了失态而惊艳的自己。

    “子昂。”

    “嗯。”

    张函自然的拉着子昂的手,坐在沙发上,并顺手也给陈子昂到了一杯茶。子昂有点不适应,想坐起来,被张函死死的拽住了

    “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

    “还习惯吗?”

    “还行吧。”

    “还行吧是什么意思?”张函看着陈子昂,她的眼睛真好看啊,水灵灵的黑油油的,而她的皮肤能弹出水来,不是那种樱桃小口,但是唇型丰润而饱满,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尝。

    陈子昂也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有着浓浓的眉毛,双眼皮丹凤眼,两个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有点厚,脸型漂亮,声音清朗,坐着都比她高了一个头,身上的工作服服服帖帖的穿在身上,显现了他美好的身材,陈子昂脸红了。

    张函看着陈子昂那红红的脸蛋,她的脸越来越红了,刚刚还是粉扑扑的红,这一会简直就是红到了脖子上,连两个耳垂都能滴出血来,这个小女孩真的很害羞。

    “来这一个多月,有出去玩吗?”

    “没有呢,姐姐一直很忙,都没有时间出去。”陈子昂想着这一个多月姐姐拼命唱歌赚钱给她挣学费,幽幽的叹了口气。

    “那我带你出去转转?”

    “这个?”

    “怕我?我可是这个哦!”张函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并顺手瓜了一下陈子昂的鼻子。

    “走吧,我带你出去转转,省得你回去了还不知道这个县城是什么样子。”张函不由分说拉着陈子昂就走。

    “等等,等等,我的口罩。”张函停下来,好笑的看着她。

    “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要带口罩呢?”

    “魏叔叔说这是保护我。”陈子昂调皮的笑了一下,将口罩带上,张函被陈子昂笑得晃花了眼。

    张函拉着陈子昂的手,走出茶室,魏老板正在外面走来走去。

    “魏哥,我带陈子昂出去转转。”张函对魏老板说。

    “这个不好吧,她还是孩子。”魏老板知道有些客户是会带工作人员出去的。

    “你想什么呢?我是真的带她出去转转。”张函知道魏老板会错了他的意。

    “这样,你去给林悦说一声,就说我带她妹妹出去转转。”张函说

    魏老板让人去叫了林悦出来。

    林悦看见张函拉着陈子昂的手,怔了一下:“张总,您来啦!”

    林悦对张总充满了尊敬,因为张总每次来都点她唱歌,而且张总就是让她陪着说说话,从来都没有动过她一下,费用照给,而且给的还多。

    “嗯,你忙呢,我就不等你了,刚好你妹妹来了这么久都木出去过,我带她去陵上看看。”

    林悦虽然是很尊敬张函的但是还是有点不放心妹妹出去。

    “你还不放心我?”张函看出了林悦的犹豫有点不高兴,声音冷下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带着这个小妮子出去转转。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我妹妹没有出过门,怕她给您添麻烦。”林悦急急解释着。

    “子昂,你跟着哥哥出去,注意安全,不要给哥哥添乱啊。”

    “嗯。”陈子昂看出来了,姐姐对这个男人有点害怕。

    “她把你当三岁小孩了。”张函拉着子昂的手就走。

    魏老板和林悦相视了一眼:“没事吧?”两个人同时问。

    “应该没事!”两个人同时答。

    陈子昂第一次到省城,第一次到陵县,这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出门,第一次走出黑玫瑰酒吧的大门。

    8月份的下午一如既往地炎热,地上像是着火了一样,张函拉着陈子昂的手走到车上,两个人手心都是汗。

    这是一款白色的面包车,车头上装着红白相间的灯,陈子昂不知道怎么上车,张函将车门打开,陈子昂忐忑的坐到车上,还磕到了头。

    “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吗?”上车后张函问陈子昂。

    “嗯。”

    “坐好了啊,也听好了,我带你去的地方是帝陵,是我国一个女,皇帝和她老公合,葬的地方。女皇帝的老公病逝后,女皇帝决定在关中渭北高原选择吉地建造帝陵。

    朝廷在全国范围内遴选了两位名扬天下的方士,一位是星相家袁天正,另一位是皇宫里专掌阴阳和天文历法的太史令李淳风。

    袁天正接旨后遍寻黄河两岸,都没找到一块中意之处。后来来到关中,半夜子时出来观看天象,只见一处山峦上紫气冲天,恰好与北斗相交。袁天师认定是块宝地,于是急忙奔上山峦,找准方位,但一时找不到东西作记号,就摸出枚铜钱放地上再盖上浮土,这才下山回朝复命去了。

    另一个风水师李淳风接旨后,沿渭水东行寻找宝地。在一天正午艳阳高照之时,他见秦川大地上突兀出一座奇怪的石山:从南向北看,好像一位妇人,睡在蓝天白云之下,这妇人,五官齐全,活脱脱就是睡,美人。

    李淳风大为吃惊,于是抓紧上山,以身影取子午,以碎石摆八卦,拔出发针在二鱼,相交处扎入土中后,也下山回朝复命去了。

    女皇帝听二人说在同一方位选中吉地,派人再去复查。大臣来到梁山后,发现原来李淳风的那根发针正扎在袁天罡那枚铜钱的钱眼里!女皇帝下令立即开工,很快就将帝陵修好,安葬她老公,后随夫也葬于帝陵。

    帝陵的地形地貌完全应合了阴阳二仪、天地配合得最绝妙的完美结合。乾为天为阳,坤为地为阴,阴阳,交合,乃生万物。

    最重要的是在朱雀门外的东侧,耸立着闻名于世的无字碑,你一会会看到的这个无子碑的,无字碑通身取材于一块完整的巨石,

    高大概7.53米,宽2.1米,厚1.49米,总重量98.8吨,碑额未题碑名,碑额阳面正中一条螭龙,左右侧各四条,共有九条螭龙,故亦称“九龙碑”。碑的两侧有升龙图,各有一条线刻而成腾空飞舞的巨龙,栩栩如生。

    碑座阳面还有线刻的狮马图(或称狮马相斗图),长2.14米,宽0.66米。其马屈蹄俯首,雄狮则昂首怒目。碑上还有许多花草纹饰,线条精细流畅,据说女皇帝立无字碑的原因是让后人来评说她的功过。

    女皇帝的故事版本很多,这个是流传在民间的故事,你应该也学过历史,但是不可否认她是一位有能力的女皇帝。很多考古专家都想打开女皇帝的墓,但是后来都不了了之。”张函侃侃而谈,带着陈子昂到了帝陵。

    陈子昂在学校也学历史,可是从张函嘴里听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历史,张函打开车门,拉着陈子昂的手,将陈子昂带下车。

    拉着陈子昂的手沿着帝陵一直朝前走去,沿着群道群一直朝山上走去,边走边谈,她双眼生辉的看着张函,充满了崇拜。

    两个人站在山顶,张函静静的看着山下的一切,陈子昂看着张函,少女的心砰砰直跳。

    “热吗?”

    张函过了好一会才转过头看着陈子昂,他发现陈子昂的两个小脸蛋红透了。

    “还好。”陈子昂有些拘谨。

    “哈哈哈”张函大笑,

    “你只会说“还好?””

    “哥哥,你知道的真多呢。”陈子昂也笑着说。

    “我叫张函。你可以叫我张函或者是函哥哥。”张函看着陈子昂说。

    “好的,函哥哥。你和我姐姐认识很久了吗?”陈子昂想着张函的身份不知道能不能帮帮她姐姐,让她姐姐摆脱陈松年。

    张函看着陈子昂了好一会,认真的说:“我认识你姐姐有一年多了,每次我来黑玫瑰都会点你姐姐唱歌,你姐姐唱歌很好听,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那你喜欢她吗?”陈子昂听说如果来酒吧的人一直点一个人唱歌,肯定是喜欢这个女人的。

    “我不讨厌你姐姐,因为你姐姐没有太多的心机也不做作。但是谈不上喜欢。”张函也是很认真的说。

    陈子昂听说张函不喜欢姐姐,心里松了一下又难过起来了,如果张函不喜欢姐姐,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帮姐姐的。陈子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瞬间染上愁绪,张函看着陈子昂从欢欢喜喜瞬间满面愁容。

    “子昂,你是不是有心事?”

    “是我姐姐的事情。”

    “你姐姐怎么了?”张函拉着陈子昂的手走到一处树荫下坐下来,山上吹起了风,但是是热风,虽然是热风,还是有一点点凉爽。

    “我姐姐没有告诉过你吗?”陈子昂问道。

    “我对你姐姐了解的不是很多,只知道她有一个小孩,她这样是要养小孩。其实养小孩有很多方法的,不只是这样的一种方法是吧?”张函问子昂,他突然有些心慌的想着陈子昂会不会走这条道?

    “嗯,可是姐姐没有工作,没有任何谋生的手段。”陈子昂也心慌慌起来了,她现在不也是没有任何谋生的的手段吗?

    她咱这里上班一个月了,上个月老板给她发了三百块钱,她将三百块钱一起交给姐姐,让姐姐存在一起,等月底她就可以回去上学了,月底也会有三百块钱的,那样她一年的生活费都够了,还可以给爸爸妈妈买一些东西回去,陈子昂想到这里她又微微的满足的笑了。

    “子昂。”张函看着眼前的女孩一会惊慌失措一会满脸笑容,心也跟着一上一下。

    “姐姐家里很困难吗?”张函问

    “嗯。”然后陈子昂就坐在山顶上将姐姐的遭遇一点一滴的告诉了张函,她觉得张函可信,说到最后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

    “我都不知道我五姐会那么辛苦。

    我还一直以为五姐过的很幸福,还责怪她不回家看我们。

    陈松年那个大坏蛋,总有一天我要让他滚得远远的,不让他碰我五姐一根手指头。

    我五姐就是傻,就是懦弱,就是不知道抗争!”陈子昂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着。

    张函看着快乐的陈子昂、悲伤的陈子昂,怨恨的陈子昂、倔强的陈子昂、不屈的陈子昂,从这一刻张函似乎看到了陈子昂将来的人生。

    “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呢?”

    “我为什么要跟着那样的男人呢?离开他呀!我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委屈的活着。”陈子昂说,可是她突然又哭起来了,在学校她不是也很委屈吗?

    那一些无奈屈辱,那一些困苦,她不是很努力的活着吗?妈妈曾经告诉她:“好死不如赖活着,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所以一定要珍惜生命,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子昂,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函让陈子昂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女孩独有的清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张函今年23岁了,这23岁以来他洁身自好,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出了社会,一直都很自律。

    陈子昂哭了一会,感觉好多了,突然意识到是靠在张函的肩膀上就不自在了起来。她急忙挣脱开。

    “函哥哥,对不起啊,我不应该在你面前哭的。我只是心里太难过了。”

    从知道自己名落孙山到现在,陈子昂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失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张函产生了信赖。

    家里的条件不好,如果家里条件好的话她们的命运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不过就算家里的条件再不好,他们也要好好的活着,用自己的双手来改变命运。

    “没事的,子昂,你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函哥哥的怀里,就是你的避风港。不过以后不能当别人面哭,要哭就在函哥哥的怀里,哭,知道吗?”

    张函看着陈子昂微微发红的眼睛,这双眼睛是不应该流泪的,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就更不应该让别人看到。

    “子昂,饿了吗?函哥哥带你去吃东西。”张函看看时间,等一会天就黑了,陈子昂估计也饿了。

    “可是我出来没有带钱。”陈子昂有些为难的说。

    “哈哈哈,有函哥哥,饿不死你。走!”张函拉着陈子昂的手,拉着她他就舍不得松开了。

    张函带着陈子昂在夜市上吃了很多,陈子昂吃得像个小花猫一样,惹得张函开心不已。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张函送陈子昂回去,

    “子昂,你还想去哪里玩,告诉函哥哥,函哥哥带你去玩。”

    “谢谢函哥哥,我对这里不熟悉呢。今天谢谢函哥哥,我今天很开心!”陈子昂很感谢张函带她出来玩。

    “哭了那么多,还开心吗?”张函看着陈子昂炯炯的眼神问。

    “哭也是一种开心呢,因为能哭出来啊。”陈子昂笑着说,多年以后陈子昂还会想起自己的这句话,因为她很久都没有哭过了,哭不出来。

    张函找到口罩给陈子昂细心的带上,他也想为她戴好口罩,不让世俗的眼光看到她,不让她的柔弱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当魏老板和林悦听见汽车的轰鸣声都跑出来,就看到张函温柔小心的给陈子昂带口罩的样子,他穿着工作服,认真而温柔,小心而细腻,整个世界似乎就只有陈子昂一个人。

    魏老板是何等精明之人,看见张函那模样,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两个年轻人之后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就算擦出来火花,怕也是枉然吧。

    张函的身世不是秘密,张家怎么可能让一个在酒吧工作过的人的妹妹嫁到张家,没权没势,门不当户不对啊。

    陈子悦也看见了张函那温柔的情形,那是她不曾见过的张函,张函每次来这个酒吧,都是来点她唱歌,她在忙的时候,他也就不再找别人。

    大家都说张函喜欢她,可是她每次看着张函那冷漠的样子,她知道张函并不是喜欢她,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陪着他演戏而已。

    他也和大家一样唱歌,喝酒,和她说话,偶尔会装醉倒在她的肩膀上,陈子悦很会把握着他们之间的分寸。

    时间长了,被人说的多了她自己也都会觉得张函是喜欢她的。

    可是当看见张函给子昂戴口罩的时候,陈子悦之觉得眼睛是花的。

    陈子昂的眼睛闪闪发亮,灼灼生辉,那是一种崇拜和心仪的眼光,她的妹妹情窦初开了。

    陈子悦走过,拉起陈子昂的手,对张函说:

    ”张总,谢谢您带我妹妹出去玩,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啊,那就改天你请我吃饭。”张函倒是没有虚伪,他从心底还是想着能和陈子昂见面的。

    “他们都走了吗?”

    “还没有呢,好像是等你回来。”和张函一起来的有几个人都是张函单位的。

    “哦,那我过去看看。”

    张函对陈子昂说:“子昂,早点休息,函哥哥去唱歌了哦。”

    “好的,函哥哥再见。”

    张函也没有理魏老板和陈子悦就直接走进了歌房。

    崔建看见张函进来,两只眼睛发光。

    “张总,看见美女了?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看?”

    张函敲了一下崔建的头,“哪里来的美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藏私,我们也只是看看,养养眼。”

    “想看是吧,等我回去给你老婆请示一下,就说崔建想背着她看美女,如果她同意了我就让你看。”

    “得了,我不看,不看还不行吗?”崔建一听见老婆立马,怂了。

    “怎么怕了?”

    “我才不是怕了呢,我是怕老婆伤心。”不是说他怕老婆,而是他爱老婆,爱老婆好不好?

    “我家老婆人见人夸,貌美如花,哼,再美的美女也比不上她。”崔建提起老婆也是得意洋洋。

    ”我们是有身份的人,是名花有主了,不像有些人,单身狗哦。“崔建不再理会张函,拿起话筒去唱歌去了。

    张函华丽丽的被崔建给藐视了。

    陪着崔建的那个歌手唱起了“月满西楼”。

    崔建却拿起话筒大声念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不知为何,张函心中生出了一股悲凉。

    离陈子昂要回家的日期越来越近了,陈子悦心里有一种慌慌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慌什么。

    陈子昂很开心,因为她有了学费,可以继续学习了,好好的补习一年,她一定要考上傅海生的那个学校,傅海生说了他会等她的。

    陈子昂对情感是属于迟钝型的,对男生和女生的感觉也是迟钝型的,可能跟家庭教育有关系,父母亲从来没有教过她男生和女生之间的关系,而她因为一心扑在学习上,就没有别的心思,所以一直是纯钝的。

    当姐姐说傅海生对她不一样的时候,她的心里才有了一丝丝别样的感觉。

    看着同学们有男同学追,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丝丝羡慕的。只是她太穷了,她要好好学习,努力的改变自己的命运,她要让她的父母亲过上好日子。

    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心愿,有一次再餐厅端盘子的时候,听见有两个客人在讲信息化。

    她很清楚的记得有一个人说:“我国信息化发展还是太慢,互联网在一年后才能接入,如果互联网接入之后,我国是需要这方面的很多人才。现在的人才还是太少了。”

    “确实,互联网接入之后,是需要这方面的人才,而且我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么这一片人才就是时代的弄潮儿。”

    她想当时代的弄潮儿,她想为国家也做一份贡献!

    这天下午,姐姐接到了两个传呼,一个是找陈子昂的,是傅海生给陈子昂打的,陈子昂高兴的给傅海生回过去了。

    傅海生告诉子昂,他要去上学了,让子昂早点回家也好收拾去学校补习,他明年会接子昂的。

    傅海生在电话那头切切叮咛,让陈子昂一定不要气馁,一定要考上他的那个学校。

    陈子昂高兴的告诉傅海生,她暑假赚钱了,够一年的生活费了,她可以安心的学习了,过几天就会和五姐一起回家,她劝动了五姐带着蔷悦一起回家。

    陈子悦接到了另外的一个传呼是陈松年打来的,因为陈子悦有一个月没有回去,没有给他钱了,他没有钱花了。

    “陈子悦,你真是能干了哈,你不管我,娃你也得管吧!明天我带着娃去找你,

    你和你妹妹赚了不少钱吧?你妹妹那么漂亮,看上她的人很多吧?肯定挣了不是钱,你拿回来咱租个大点的房子,改善一下生活,把娃接回来住。”

    “你别过来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了。”陈子悦怕陈松年过来,上一次来她感觉特丢人,怕他生事,所以就多给了一下钱,让他早点离开。

    但是陈松年第二天还是来了。

    陈子昂跟着牡丹姐姐一起去城里买东西了,陈子悦因为有客人走不开,就让牡丹姐领着陈子昂去街上买点东西带回去。

    陈子昂在街上碰见了张函,张函陪着陈子昂转街。

    “子昂,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张函看见陈子昂很开心。

    “函哥哥,我要回家了,快上学了。”陈子昂愉快的对张函说。

    “那函哥哥是不是就见不到子昂了呢?”张函心里有丝丝的不舍。

    “会见到的啊,我寒假还可以来。”其实子昂劝姐姐一起回家,要远离这个地方,让陈松年找不到的地方,或者回家了陈松年也就不敢怎么样对姐姐了。

    “真的?”张函问

    “真的。”陈子函觉得撒谎了不好,脸都红了。

    “那函哥哥给你把传呼留下,你回家有时间了给函哥哥打传呼,或者函哥哥有时间了去看你。”张函将他的传呼号给了陈子昂。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喜欢看这个美丽的小姑娘,昨晚还梦见她的笑了。

    “好啊。”陈子昂留下了张函的传呼号,张函不但有传乎,还有手机,能比搬砖小一半的手机,看着真是扎势。

    照例,张函要请陈子昂吃饭陈子昂拒绝了。

    “函哥哥,我发工资了呢,上次你请我吃饭,今天我请你。”张函看着陈子昂认真的样子。

    “好,今天你请。”张函吃了一碗旗花面,花了一块五毛钱。

    “你怎么吃这么少?”陈子昂问。

    上一次他们吃饭,他可是很能吃的,吃了炒菜,面条,还有锅盔。

    “我今天不饿啊。对了,子昂,你要走了,那我明天去接你带你再出来转转吧?”张函笑着说。

    “啊,那函哥哥不上班吗?,我要给我五姐说好呢。”陈子昂也想再转转,毕竟来一趟不容易,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来了呢。

    晚上,张函将陈子昂送回去,看着陈子昂进门之后然后开车离开。

    陈子昂没有找到姐姐。

    “魏叔,我姐呢?”陈子昂找到老板魏叔。

    “你姐夫来了,你姐和你姐夫出去了。”魏叔说

    “他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陈子昂心里有些慌慌的感觉。

    “不知道呢,好像说是去泰和酒店了吧。”

    陈子昂一直心慌慌的,姐姐不是说不见陈松年的了吗?

    姐姐一晚上没有回来,陈子昂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天一亮她就爬起来,偷偷的出门了,她要去找姐姐。

    她坐了一个蹦蹦车,让人家将她送到泰和酒店,问前台有没有叫陈松年的在这里住,那个时候住店是不需要身份证的。

    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们住在三楼的一个单间里,陈子昂犹豫了,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去,她脑海里突然响起起那晚和姐姐住一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犹豫了很久,她走到三楼,正准备敲门,可是听见里面轻微的哭声。

    “姐、姐我是子昂,你开门。”门里的声音没有了。

    陈松年打开门,姐姐陈子悦躺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背上还有血。

    “姐,你怎么了?”姐姐死死的压着她的包。

    “子昂。”姐只有出的气,没有呼的气。

    “子昂,你快离开这里。”陈子悦虚弱的说。

    “陈松年!”陈子昂转过身,她双眼血红。

    “你将我姐姐怎么了?”陈子昂吼着。

    “怎么了,这个货不给我钱,不管孩子,你说我怎么了?”陈松年一屑不顾。

    “你要钱是吧?给你!从今天起,你不要再来找我姐姐了。”

    陈子昂将姐姐压着的包包拿出来,她的姐姐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意放弃包里那她辛苦换来的钱,她要留给她妹妹上学,她要拿着这一点钱带着她的女儿投奔新生活,妹妹在的这一段时间里给了她莫大的希望。

    陈松年接过钱,准备离开,但是又回头看着陈子昂那美丽的脸庞扬起了手,

    陈子昂后退着,她看到姐姐身旁有一把弯刀,她拿起弯刀,砍向了陈松年的手臂。

    陈松年没有想到陈子昂会大胆的拿刀砍他,一愣神,弯刀狠狠的砍在他的左手上,陈松年疼得将手里想钱撒了一地。

    陈子昂将弯刀抽回来,手一抖,碰在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上,一节小拇指应声落地。

    她扔下刀,将自己的手指捡起来,手指和手上都在留着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陈松年,陈松年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靠在墙上,无路可退,他被陈子昂吓坏了,他今年36岁了,就没遇见过这么狠的人,这么特别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娃。

    陈子昂将自己的手指头塞进了陈松年的嘴里,陈松年一只手捏着被陈子昂砍伤的手臂,吓得不能动弹,他已经不能跑了。

    “今天起,你要是再打我姐,我就再孝你一根手指头,我连我自己都敢削,我没有什么可怕的!而且,从今天起,你永远离开我姐,不要让我看到你,滚吧,再不滚我就削死你!”陈子昂眼泪含着泪看着陈松年冷冷的说。

    陈松年颤颤巍巍跑过去,走到门口又折转来,捡起地上所有的钱,转身就跑。

    陈子昂看着陈松年跑了,撕了一块床单将自己的手中包扎起来,忍着疼扶起陈子悦,给陈子悦穿上衣服。

    陈子悦已经处入半昏迷状态,她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削了陈松年,也看着妹妹削了自己,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她个这个妹妹怎么会如此厉害?

    陈松年每次打她,她都不敢还手的。

    当陈子昂将陈子悦扶起来的时候,她也是疼痛难忍,人说十指连心啊,她情急之下惹了陈松年,也削了自己,是吓跑了陈松年,也吓坏了自己。

    她怕陈松年会反过来打她,姐姐已经那个样子了,如果陈松年要是打她的话,她也没有还手的余地。情急之下她只能如此。

    她帮着姐姐穿好衣服,姐姐除了脸上没有伤之外身上都是伤痕累累,新伤旧疤看着触目惊心。

    陈松年真不是,个人,他下狠手打陈子悦,而且不打脸,外人是看不到陈子悦身上的伤的。

    陈子昂将陈子悦扶到床上,她的手指头还在滴着血,她已经顾不得疼了,现在是姐姐该怎么办,她肯定是被陈松年折磨了,一夜,背上的有些血迹都干了,陈子昂恨陈松年,但是也恨陈子悦,一个人怎么会任由别人折磨呢?

    她们身上都身无分文了,带着姐姐回酒吧吗?

    她想起昨天张函留给她的传呼,她下楼在大厅借用了酒店的电话给张函发了个传呼“函哥哥,我是子昂,我在泰和酒店,需要你的帮助。”

    十分钟之后张函开着车到了泰和酒店。

    “子昂!”张函大声的喊着。

    “函哥哥!”子昂悲喜交加,她看见张函到了,心里一松差点晕倒。

    “子昂,你怎么了?”张函看着满地的血迹,紧张的问。

    “函哥哥,你帮帮我姐姐,将她送到医院。”张函帮着把陈子悦送到医院,让医生为陈子悦检查,可是他看着子昂包着的手拉过来

    “怎么回事?手受伤了?我看看,让医生给消下毒。”

    “不用了。”子昂想把手藏起来,可是张函已经将布条打开了,陈子昂的小拇指没有了两个关节。

    “子昂!医生,快,帮帮我!”张函拉着陈子昂进了手术室。

    “多长时间了?”医生问

    “半个小时。”陈子昂

    “已经过了最佳的时间,找到手指也没有用了,我给你缝起来吧!”医生摇了摇头叹息的说,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谁这么狠心的?

    张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陈子昂如此冷静,他也就没有多问,以着他的工作经验,这种状况肯定是发生纠纷了,陈子昂不愿意报警不愿意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况且陈子悦的状态不好。

    这个小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姊妹两个都在医院,他也不能走开,于是让手下的人去查一下酒店,看看他们和谁在一起。

    半个小时之后,陈子昂从手术室出来了,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函哥哥,我姐姐出来了吗?”

    “你姐姐需要住院,她的身体太虚了。”

    “函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垫着住院费,我到时候还你。”

    “好!”

    “函哥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你。”

    “什么事情?”

    “我想请你帮我一下,我要去把我侄女接过来,我不能让我侄女落入陈松年之手,那样我姐姐这一辈子都要被陈松年掌控了。”

    “你是说我们去省城吗?”

    “函哥哥,你会帮我的是吗?”陈子昂那双大眼睛充满了希望。

    “你休息两天,我陪你一起去。”

    “来不及了,我必须今天去、我要赶在陈松年的前面。”

    “好,我陪你!”张函二话不说,带着手下一起赶往省城,从陵县到省城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陈子昂在路上给张函说了事情的原委。

    张函和他的手下听得惊心动魄,,如果对方告她,她们是会发生纠纷的,不过按照当时的情况也陈子昂也可以算是正当防卫,还有一点陈子昂没有到成年。

    张函和崔健松了一口气。

    “函哥哥,我不想姐姐被欺负,不想姐姐被打死,看着姐姐那样我就恨死了陈松年,我情急之下就动手,可是我又害怕我打不过他,他又会打我和我姐姐,我一紧张我的手...........”

    陈子昂哭着说,直到此刻,她心里紧绷着的玄才松下来,而且充满了恐慌。

    张函看着她一言不发。轻轻的拍着她,过了一会,陈子昂靠着座位的睡着了,睡梦里还在抽泣。

    “头,这个女娃娃真够厉害的,小小年纪就这样知道自保,比她姐强。”张函的手下崔建开着车,发现陈子昂睡着了,于是说。

    “被迫自保,也亏她能这样的,像陈松年那样的就怕不要命的,估计以后不敢招惹这一对姐妹了。”

    “这两姐妹性格反差还挺大的。”

    “都是心里有软肋,有自己在乎的人,陈子悦在乎她的孩子,陈子昂在乎她的姐姐。

    有些人软肋会成为他的硬伤,有些人软肋会成为他成长的利器,她们刚好是两种人。我倒是很欣赏陈子昂,年龄虽小,可是又思虑周全。有反抗精神!可就是没有法制观念。”张函叹息了一身。

    “似乎她还没有满十八岁呢,还不算是陈年人。要不然还真是不好办。”

    “回头你去找人问问,看怎么办,必要的程序走一走,让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好!看来你是喜欢妹妹了?以后要多多教她一下法律知识,用法律保护自己。”崔健开了个玩笑。

    但是张函并没有否认,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清澈的眼神和甜美的笑容征服。

    她情感丰富,心思单纯,自然流露没有任何做作,只是因为她比他小了好几岁,还是个孩子,他只能将心里萌动的情愫压制住,可是每见一次,心里的草就会拔高一些。

    今天看着她那种无助而又坚强的样子,让张函的心里隐隐作疼,他决定,以后他要好好守护这个小女孩,疼她、爱护她。

    陈子昂担心姐姐一晚上没有睡,加上和陈松年的一番斗争,伤心动骨,沉沉的靠在张函的肩膀上睡着了,她的心里莫名的对张函有一种依赖和信任。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命运已经和张函深深的纠缠在一起了。

    她在张函的怀里温顺的就像一只猫,收起了所有的刺,恬静的沉睡着。

    陈子昂凭着记忆带着张函去接蔷悦,因为张函有工作证,所以带走蔷悦是比较容易。

    “头,你不回家去看看?”崔建问。

    “回去干什么?”

    张函看了一眼陈子昂,陈子昂正在逗蔷悦玩,蔷悦开心的笑着,陈子昂也笑,那笑容一样的甜美和纯真,陈子昂温柔的看着蔷悦。

    “蔷悦,有没有想小姨!”

    “没有。”

    “为什么?小姨好伤心。”

    “蔷悦想妈妈了,因为妈妈和蔷悦亲,而小姨和蔷悦不熟悉。”蔷悦答,五岁的蔷悦说话条理清晰。

    “可是妈妈和小姨亲呢。”

    “那蔷悦也和小姨亲吧,蔷悦也想小姨,小姨就别伤心了。”蔷悦凑过去在陈子昂脸上”破“了一下,两个人开心的笑了,张函看着也笑了。

    “这个小娃娃不得了,会哄人啊!”崔建边开车也边笑着说。

    等回到了陵县,陈子昂才真正的犯了愁,她们住哪里呢,不可能住酒吧吧?

    姐姐还在医院,医院里的费用都是张函教的,无形中的求助她已经欠了张函很多。

    “子昂。你姐姐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你还带着蔷悦,你随我去我单位吧。”张函看着陈子昂也犯难了。

    “这不好吧。”陈子昂确实没有地方可去,她可以去酒吧,因为她还没有完全离开酒吧,她还有工资也没有结清。

    但是不能带着蔷悦去吧?

    “你函哥哥一个人住了套大房间,够你娘俩住的啦,你就先过去吧。等你姐姐出院了你们再商量怎么办。”崔建也说

    “函哥哥,我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陈子昂此时已经有心里负担了。

    “你能找函哥哥,是因为函哥哥值得你信任不是吗?”张函说。

    “嗯。”

    “那现在去看看你姐姐,我们等一会回家。”陈子昂带着蔷悦去看了陈子悦,陈子悦神情恍惚。

    “姐、姐、姐。”陈子昂连叫了几声陈子悦,陈子悦才看向陈子昂,她见陈子昂的时候眼神闪躲,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蔷悦跑过去跑着陈子悦的头。

    “蔷悦!我的小蔷悦!”陈子悦哭了。

    “妈妈,你生病了吗?”

    “妈妈生病了。”

    “那妈妈你快点好起来,蔷悦照顾你!”

    蔷悦松开陈子悦,跑过去到了一杯水,她小小的身子吃力的提起水壶,小心翼翼的到了一点水,拿到陈子悦的身边,轻轻的吹着,然后给陈子悦喂到嘴边。

    陈子昂看着陈子悦母子,眼泪也流下来了,她的五姐以前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张函轻轻的搂,着陈子昂的肩膀,从认识张函到现在,陈子昂似乎一直都没有反对张函对她的靠近,自然的拉手,自然的靠近,似乎一切都是自然的,而张函也完全是下意识的。

    陈子悦看到张函,想坐起来。

    “你躺好,别动。好好养伤,我把你妹妹和孩子先带到我单位,等你出院了你在想着怎么安顿她们。”张函制止了陈子悦。

    “张总,给你添麻烦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陈子悦感激的说。

    “你好好生活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张函用了“我们”两个字。

    陈子悦看了一眼陈子昂,又看了一眼张函,两个人就那样并排站着,张函手搭在着陈子昂的肩膀,那么自然那么和谐,似乎他们原本就该是这样。

    张函满眼柔情的看着陈子昂,可是陈子昂傻乎乎的看着她,她是过来人,张函喜欢上了她妹妹,

    她对张函的哪一点希望破灭了,她以为他是对她有感情的所以会对她的妹妹和孩子好。

    她沦落,红尘,卖笑,讨巧,多年来,她努力的生活,为了小蔷悦,她受制于陈松年,怕陈松年对小蔷悦不利。

    那个时候初见张函,十几个人都站成一排,每个人都唱一首歌,张函挑上了她,惹的小姐妹们一片眼红和嫉妒,张函也是专情,一直以来每次都是点她唱歌,给的费用也不少。

    她心里对他是又尊敬又爱慕,每次张函找她都是客客气气的,手都不曾拉一下,现在看着张函那么自然的搂着妹妹,原来一个男人也会是那么温柔。

    张函看看时间对陈子悦说:“你好好休息,我带着子昂和蔷悦回去了,改天让她们来看你。”

    “好的,谢谢张总,子昂和蔷悦都还小,不懂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担待点。”她心里是对张函充满了感激,要不是张函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张函点点头,拉着陈子昂和蔷悦走了。

    张函住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张函让陈子昂睡他的房间,他睡书房,陈子昂不答应,于是陈子昂带着蔷悦睡书房。

    可是因为陈子昂的手虽然经过处理,但是没有消炎,陈子昂发烧了昏睡了三天三夜,张函将蔷悦送进了托儿所,陪着陈子昂。

    崔建笑着说:“张总,你前世肯定是欠了这俩姐妹的,这次人家是来讨债了。”

    张函笑笑:“就当是还债吧!”

    经过张函细心的照顾,陈子昂恢复过来了,心里无形中更是对张函产生了依赖和感激。

    张函本来在单位吃饭,可是陈子昂不能在单位吃,于是陈子昂就买了一些菜,每天都会做一些饭菜等着张函一起吃,张函每天也都会回来吃饭,对陈子昂做的饭菜赞不绝口。

    张函在陈子昂在的这一段时间也不出去应酬了,有天下午张函带着蔷悦和子昂在院子里散步,碰见了一个同事:

    “张总,什么时候结婚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媳妇儿这么漂亮的啊,看着像个中学生呢。”同事问张函。

    “孩子不是我们的呢,是姐姐家的孩子。”张函说。

    “我就说嘛媳妇儿这么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大呢,原来是姐姐家的孩子。”同事继续说

    “那结婚了吗?”

    “还得几年呢,媳妇儿还小呢。”张函笑着说,并且看着陈子昂。

    陈子昂脸红了,被人误会的感觉可真不好,可是张函却不解释,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子昂今年多大了?”张函问子昂。

    “9月16号就18岁了。”子昂说到这里,突然问张函。

    “函哥哥,今天几号了?”

    “还有4天是你的生日,想怎么过?”张函问陈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