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是爷爷以前常坐的那张藤椅,材料是他和大黑头进山采的,爷爷和老黄花了一天时间编织而成。以前爷爷就躺在这张藤椅上晒太阳。
此刻,陆山民躺在上面,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享受着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
小黄静静的趴在旁边,半眯着眼睛一脸享受,五年过去,它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活力,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无精打采的趴着睡觉。
小妮子在一旁坐在小板凳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腮,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流云发呆。
“山民哥,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个院子”。
陆山民嗯了一声,“当时我正数着大雁,老神棍一上来就神神叨叨,打扰了我数数,气得我拿起凳子就砸他”。
小妮子咯咯直笑,“那个时候我就站在一旁咯咯直笑”。
陆山民笑了笑,“我当时是不是吓到你了”?
小妮子摇了摇头,“才没有,我当时觉得这个大哥哥好厉害”。
陆山民咧嘴笑了笑,“一下就十多年过去了,你也从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
“是漂亮的大姑娘”。小妮子补充说道。
陆山民不置可否,“爷爷、老黄、老神棍,还有你、我和大黑头,想想那时的时光真好”。
“我们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嗯,可惜只有我们两个人”。
“还有大黑头和爷爷,他们早晚也会回来的”。
陆山民嗯了一声,渐渐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
“洪成武那边传来消息没有”?
小妮子点了点头,“海东青受了重伤回到了东海,现在应该在医院”。
陆山民松了口气,自从醒来之后,他最担心的就是海东青,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了赢得自己和小妮子的逃跑时间,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和薛猛死扛到底,现在听到她没有生命危险,总算放下了心。
“金不换呢”?
“失踪了,据海东青的手下韩鸿说,在半路的时候被一群陌生人劫走了”。
陆山民眉头微皱,“知不知道是谁”?
小妮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陆山民仰着头思索了半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他人呢”?
“那晚警察只是拉响了警笛提醒所有的人该离场了,并没有真正出手。祁汉顺利的离开了境内,另外庞胜招死了,吕清风也死了”。
陆山民皱了皱眉,他并不认为三把枪就能要了庞胜招的命,看来他的猜想没错,高昌已经投靠了纳兰子建。
“吕清风倒也算是一代宗师,可惜了”。
说着顿了顿,“以吕清风的实力,尽管他有旧疾在身也绝不是轻易可以杀死的,看来杀死他的人已经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以后我们得加倍下心”。
小妮子点了点头,虽然之前杀过庞胜义,也与道一经常切磋,但直到与薛猛生死一战,她算是真正理解了绝顶高手的实力。
“现在若是再与薛猛死战到底,我有七成把握杀死他”。
陆山民看着小妮子变得冰冷的脸庞,才
想起小妮子现在是易髓境后期巅峰的存在了。
“你才刚破境,境界还需要稳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我私自行动”。
小妮子咧嘴呵呵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才不会离开山民哥”。
“嘿,臭小子”!李大发的大嗓门打破了两人的谈话。
李大发将两只野鸡递给小妮子,一张长满厚厚老茧的大手拍在陆山民肩膀上,疼得陆山民嘶的一声。
“李村长,你轻点”。
“还疼”?李大发大大咧咧的坐在木桩做成的凳子上。
“疼”!
李大发挽起袖子,露出黝黑粗壮的胳膊,“告诉叔,谁把你打成这样,俺带上大壮二牛打回来”。
陆山民笑了笑,“不劳烦村长,一点小伤”。
“还小伤”!李大发满脸怒容,“你他娘的就差点去见你爷爷了”。
说着跺了跺脚,一脸很铁不成钢,“几年不见俺本不应该说你,但你小子也太丢马嘴村的脸了,俺们马嘴村人祖祖辈辈打猎,跟附近的村子打架就没输过”。
陆山民一脸的尴尬,“叔,谢谢你的关心”。
“我呸,关心你个屁,老子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从小老子是怎么教你们的,俺们不主动欺负人,但谁敢欺负俺,那就狠狠的打,打不过用嘴咬,咬不过回来叫人,老子给你们撑腰”。
“叔,我知道了,等我养好了伤一定打回来”。
李大发露出憨厚的笑容,“这才是俺们马嘴村的男人该说的话”。
陆山民笑了笑,“叔,听白灵说她回村当支书了”。
李大发眉头皱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和陈书记坚决不同意的,堂堂东海大学的天之骄子怎么能窝在这么个穷乡僻壤,太屈才了,白富贵和他婆娘也不同意,两口子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她回东海去。以前还真没发现这丫头脾气有这么倔,不管我们怎么劝,不管白富贵两口子怎么闹,全当没听见,回到村里住下就不走了,整天爬山涉水收集社情民意,了解村的山山水水,一个月下来还交给我一份厚厚的报告,说要带着村民脱贫致富。后来见实在劝不动,我们也就不劝了,白富贵两口子也认命了。”
“后来镇里面知道了,说是县里有个人才政策,鼓励大学生回乡担任村干部,再加上陈书记本来也打算退休了,她就当了俺们村的支书”。
说着说着,李大发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上过大学见过世面就不一样,短短几个月时间,白灵就引进了两家农业公司,在鹞子山山脚种起了高山水果和药材,村里的娘门儿以前只知道家长里短打嗝放屁,现在都抢着去那里干活,一天有五十块钱。你婶子也去了,他娘的,现在可神气了,以前老子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现在反倒指使俺给她做饭,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经济基础决定社会地位,当了一辈子的老爷们儿,临老了竟然还得给婆娘烧水做饭,真他娘的憋屈”。
李大发虽然说得含血愤天,但脸上一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要致富先修路,白灵跑到镇里,跑到县里,跑到市里,守着那些领导要钱,那段时
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得我们心疼啊,现在通往镇子的老路正在硬化,另外还有一条新路的修建也得到了拨款批复,预计年后就能动工”。
李大发点燃旱烟袋吧唧了两口,“吃水不忘挖井人,白丫头是个实诚闺女,懂得知恩图报”。
陆山民点了点头,“白灵是个好女孩儿”。
李大发叼着旱烟袋,斜眼打量着陆山民,笑嘻嘻的说道:“山民,你俩打小就亲近,还订了娃娃亲,虽然后来退了,那都是因为白富贵那势力眼儿暗地里使坏,跟白丫头没有关系”。
陆山民笑呵呵的说道:“叔,你什么时候当起媒婆来了”。
“咳咳!!”“叔看得出白丫头对你有感情,你昏迷的那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是白丫头伺候着你,有一次我来看你,看见白丫头在你旁边默默的抹眼泪”。
陆山民脸色渐渐平淡了下来,淡淡道:“叔,都过去了”。
李大发皱了皱眉,愣愣的看着陆山民,吧唧了两口旱烟,试探的问道:“你是担心配不上她”?“你放心,叔去给你说,保管成”。
“叔,你就别掺和了”。
李大发直起身子,半眯着眼睛盯着陆山民,“你不会是认为人家配不上你吧,你这个臭小子,你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论长相,白丫头多水灵的姑娘,论才学,人家是大学生,论人品,人家为了建设家乡放弃了大城市的生活,多好的一个姑娘。”
小妮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淡淡道:“她就是配不上山民哥”。
李大发回头瞪了小妮子一眼,“你这丫头,从小就牙尖嘴利,我正和山民商量正事儿,快做饭去”。
小妮子瘪了瘪嘴,狠狠的回瞪了李大发一眼,提着扒光了毛的野鸡转身走了进去。
陆山民无奈的挠了挠头,“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思议”?李大发完全没想到陆山民会拒绝。
“咳咳,叔,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李大发眉头紧皱,咬着烟嘴嘟囔道:“东海的”?
陆山民点了点头。
李大发叹了口气,“哎,可怜的白丫头,命怎么就这么苦”。
“叔,别担心,白灵现在挺好,我相信她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归宿”。
白灵提着一篮子菜走进了院子,笑着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陆山民笑了笑,“没什么,叔过来看看我,还提了两只野鸡,小妮子正在拾掇呢”。
李大发咳嗽了一声,“白丫头,你不是去镇上开会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开完了,顺便买了些鸡蛋回来给山民哥补补身体”。
李大发啧啧称叹,“看看人家对你多好”。
白灵笑了笑,“李叔,中午就这里吃饭吧”。
李大发摇了摇头,起身拍了拍屁股,“心情不好,我还是回去喝两杯闷酒”。
李大发走后,白灵问道:“你怎么把村长大人得罪了”。
“哦,没什么,叔现在家庭地位比较低,得回去给婶子做饭,心里有些憋屈”。
海东青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那晚为了给小妮子和陆山民赢得逃跑时间,与薛猛进行了拼死一战,尽管薛猛之前已经受了伤,仓促之下她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要不是韩鸿及时赶到,恐怕已经死在了平阳县。
昏迷的这几日,持续不断的做着同一个梦。她梦见陆山民鲜血淋漓毫无生气,特别是那双空洞的眼睛,犹如死人一般,她在梦中悲痛欲绝,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一直得不到回应。那种悲痛曾经出现过,在她看见父母尸体的时......努力更新中----请稍后刷新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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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师父临别之际,给文天留了一句本门压箱底的保命真言,说是勤加修炼,必有奇效ps:本书中所有术法、道诀、功法秘技等,均来自本门密藏,不得真传者且勿妄自修炼。切记切记!谨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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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目睹自己被火化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病房外医生的声音很轻,但病床上的林羽却听得一清二楚。
可能人死之前连听觉都会变得格外灵敏吧,尤其是母亲的哭声,分外尖锐。
因为见义勇为付出生命,林羽并不是第一个,对此他并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母亲。
父亲死的早,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清海市人民医院,与母亲的生活正要明亮起来,没想到却出了这种意外。
“该死的老天。”
好人果真没有好报,林羽低声咒骂了一声,眼皮再也撑不住,缓缓合上。
“我的儿啊!”
一声凄厉的哭声猛地将林羽惊醒,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此时竟然站在床尾,而母亲正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妈,你哭什么,我这不好端端的在这吗?”
林羽大喜,以为自己神奇痊愈了,伸手一拍母亲,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从母亲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母亲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扑在床上痛哭。
林羽神色一变,抬头看到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自己,面色干瘪发青,显然已经没了生气。
我死了?
林羽低头看了眼站在床尾的自己,发现身子有些虚白,而且微微有些透明。
林羽大惊,原来人死之后真的有魂魄!新八一中文网首发.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母亲都感受不到。
在护士的帮助下,母亲忍痛给林羽穿上了寿衣,随后护工把他的尸体运上了殡葬车。
母亲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尸体旁,紧紧的攥着他的手,红肿的眼窝中泪水不停地往外涌,“羽儿,你放心走,妈把这边的事情办完了,立马就下去陪你。”
对于她来说,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儿子死了,她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听母亲想要寻短见,林羽顿时急了,学着电影里还魂的场景躺到尸体上,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每次坐起的,都只有自己的魂魄。
车子很快到了火葬场,缴费之后,工作人员简单给林羽化了个妆,递给林羽母亲一个号码牌,接着焚化人员推着林羽的尸体去了焚化大厅。
“不要!”
当焚化人员将他的尸体推进焚化炉的刹那,林羽瞬间崩溃。
随着肉身的燃烧,林羽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弱,身上有无数淡淡的光点向四周流散而去,魂魄也正在慢慢的变淡。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开始闪现出另一个世界,入眼所及都是无尽的黑暗,夹杂着红通通的火焰以及凄厉的惨叫声。
地狱!
这是林羽意识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强大的恐惧感瞬间将他吞没。
他的魂魄下意识的在空中乱冲乱撞,光点仍旧不停的从他魂体中飘出,而且速率越来越快。
他眼中的地狱世界也越来越清晰,能听到下面一个神秘沙哑的声音正在呼唤他。
此时焚化炉内林羽的身体近乎燃尽了,灰烬中一块碧玉色的吊坠突然在烈火中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林羽外公去世时留给他的,自小戴到现在,穿寿衣的时候,母亲特意没有摘下来。
吊坠光芒越来越盛,随后砰的一声破裂,一缕碧绿色的光影猛地从吊坠中窜出,一下附着到了林羽的魂魄上。
紧接着他脑海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乃你祖上圣人,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传人,得我医道术法,悬壶济世,渡人渡己”
随后声音消散,庞大的信息量陡然间充斥进林羽的脑海,医道玄术、修行法诀及祖上的一些游历经验一股脑的涌入了林羽的脑海中。
着脑海中的信息,林羽感觉十分兴奋,仿佛打开了一新世界的大门。
但这股兴奋劲转瞬即逝,得到秘术传承又有何用,自己已经是个马上要下地狱的死人了。
这个念头闪过,林羽脑海中突然跳出一条有关还魂术的记忆。
记忆显示,通过还魂术,死去后魂魄未散的人可以附体重生。
但是林羽的肉身已经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了,不过好在关于肉身损坏的还魂方法也有记录,“肉身陨灭,化鬼,觅活体,后附之。”
林羽倒吸了一口冷气,意思是说自己肉身损坏,要想复活的话,只能通过还魂术化为鬼,找别人的肉身附体。
要知道在人类的意识里,鬼可是邪恶的化身啊,况且自己要是上了别人的身,不相当于变相剥夺了别人的生命吗?
犹豫的功夫,林羽的魂魄已经越来越淡,只剩下了一道幻影,耳边的声音也愈发的清晰。
林羽咬咬牙,看着接连被推进焚化大厅的尸体,突然来了主意,死人不行,那活死人应该可以吧?
数分钟后,林羽来到了清海市最大的植物人托养中心。
很多植物人是没有意识的,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他们活着的只有身体,林羽认为,选这种人附身,就不算杀人。
起先林羽还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过去,寻找合适的身体。
但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很快将要消弭殆尽,那个来自地狱的呼唤声也越来越急促。
林羽来不及多做思考,瞅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性植物人,念起还魂术,陡然间化为一缕白烟,奋不顾身的钻了进去。
“你逃不掉的!”
与此同时,耳边的呼唤声陡然变成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林羽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等林羽再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强光刺眼,过了片刻才适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躺在病房里。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
成功了!
林羽兴奋的差点叫出来,猛地坐起,看了眼自己的新身体,迫不及待的撕掉手上的针管,接着跳下了床,但脚一落地,身子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可能因为长时间躺着的原因,这个年轻人的肌肉有些轻微的萎缩。
林羽踉跄着爬起来,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触摸着床和墙壁,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冰冷温度,感觉就跟做梦一样,自己昨天才死,没想到今天又复活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
稍微活动下,适应了这具新身体,接着他便迫不及待的冲出了医院,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母亲。
此时包子店里挤满了人,十几个小混混叫嚣着让林羽母亲还钱。
为了给林羽做手术,林羽母亲被迫借了十几万的高利贷,得知林羽死了,小混混们便急不可耐的来讨债了。
“你们放心,我这几天就把店卖了,拿到钱就还给你们,求你们先离开吧。”
林羽母亲红肿着双眼恳求道,希望赶快把他们打发走,儿子刚走,她不希望他走的不安宁。
“草,你这个破店才值几个钱,你儿子都死了,我们一走,你要是跑了我们管谁要钱去?”领头的黄毛混混骂骂咧咧道。
“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跑的,我凑够钱,马上就还给你们。”
“不行,今天说什么我们也要拿到钱!”黄毛不依不饶。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钱,你们也知道,为了给我儿子治病,钱都花光了”
林羽母亲心如刀割,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没钱也行,这样吧,你把你家那栋破房子过户给我们吧,就当还债了。”黄毛眼睛滴溜一转,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林羽母亲微微一怔,房子是林羽外公留下的,虽然有些老旧,但是地段很好,按照清海现在的房价,起码能卖个两三百万,他们这简直是在明抢啊。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电脑端:/
但是现在儿子死了,家也就没了,留着房子还有什么意义呢,还清债,自己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想到这里,林羽母亲万念俱灰的点点头,刚要答应,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不行!我们家房子起码值几百万,你们这是抢劫!”
紧接着林羽驾驭着他的新身体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操你妈的,哪来的野崽子,关你屁事!”黄毛气不打一出来,看着林羽身上的病号服,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冲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林羽下意识一躲,伸手一推,黄毛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飞了足足有五六米远,在空中划过一到弧线,砰的摔到了里面的桌子上。
“给老子弄死他!”
黄毛捂着胸口惨叫了两声,随后一声令下,其他十几个混混立马冲了上来,围着林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林羽连忙抬手还击。
接着包子店里响起了一片哀嚎声,小混混们惨叫连连。
他们十几个人一起上,竟然连林羽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林羽的拳脚打在他们身上,就如同被车撞了一般。
只需要一拳,他们便疼的起不了身。
林羽自己也无比震惊,都说鬼上身力大无穷,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眼里显得十分缓慢,很好躲避。
“报警!报警!”
黄毛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他见过能打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能打的,简直非人类啊。
一听要报警,林羽母亲赶紧冲过来抓住林羽的手,急声道:“小伙子,他们要报警了,你快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妈,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哪儿能扔下您啊。”
林羽高兴地眼泪都要出来了,还能活着见到老妈,真是太好了。
听到他的称呼,母亲微微一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看着母亲的眼神,林羽瞬间醒悟了过来,自己是活过来了,但是却换了一副身体,母亲根本不认识自己。
“不好意思阿姨,看到您我就想起了我妈,所以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您别介意。”
林羽怕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吓坏母亲,急忙编了个瞎话。
“没关系,小伙子,你快走吧,我们家的事不能连累你。”林羽母亲一边说,一边把他往外推。
林羽没答话,摸起桌上的筷子一扔,筷子飞速射向黄毛,砰的一声,将黄毛刚按上110的手机钉到了墙上。
黄毛吓得脸都白了,墙上的筷子离着自己耳朵也就一厘米,要是稍微出点偏差,那钉在墙上的可就是自己的脑袋。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黄毛吓得顿时惨叫了起来,声音里说不出的委屈,明明是他们先欠自己钱的啊。
“别嚷嚷了,这钱我替秦阿姨还!”
林羽冷声说道,既然自己复活了,那这些债理应由自己来还。
“小伙子,这怎么能行,你我第一次见,怎么能让你替我还钱?”林羽母亲有些疑惑的看着林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伙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于林羽知道她姓氏这点,她并不吃惊,儿子见义勇为付出生命的事情好多网友都知道,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也都被扒了,很多好心人都要来给儿子送行,她都谢绝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把钱给我们吧。”黄毛可不管林羽为什么替别人还钱,只要能拿到钱,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给我三天时间。”林羽说道。
“”黄毛有些无语,说的这么牛逼,还以为立马就能把钱拿出来呢。
“怎么?你不相信我?”
见黄毛没说话,林羽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冰冷。
“相信,相信,不过大哥您得跟我说下您的名字吧?”看着林羽冰冷的眼神,黄毛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名字?
对啊,早上走的急,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没来的及看呢。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这样,三天后,还是这里,你只管过来,我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林羽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全赖自己这具身体。
他心想既然能住在托养中心,这个年轻人家里再普通,起码也能拿个十几二十万出来吧,先要来用用,等自己赚了钱,再还回去。
见识过林羽的身手,黄毛也不敢多说什么,刚要点头答应,突然眼神怔怔的望向店外,好似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
林羽也好奇的跟着往外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辆红色的宝马x5,车门一开,迈出来一截白皙修长的美腿,随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白色波西米亚长裙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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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美女拨了下乌黑的长发,摘下墨镜,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容颜简直惊为天人,黄毛和他一帮手下都看呆了。
林羽不禁也被吸引了,这个美女相貌和气质确实都属于极品。
长裙美女抬头看了眼包子铺,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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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买包子吗,要什么馅儿的?”
林羽不由的脱口而出,以前老帮母亲卖包子,见人就这么一腔,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
“你叫我什么?”长裙美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悦。
“美女啊。”
林羽觉得自己的称呼没问题,不禁有些疑惑,头一次见喊美女还有不愿意听的。
长裙美女打量他一眼,冷声道:“行啊,何家荣,昏迷两个月,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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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试读:
江州还是那个江州,但江湖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江湖。
现在的江州三分天下,以陈敬为首的新洲商会、以段一红为首的晨光系,再加上以陈大成和胡明为代表的晨龙系,三方联合成立了晨光集团。以刘长河为首的山西商会也顺势成为江州最大最有影响力的商会。当然,薛家倒下最大的受益者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夏知秋,现在他不仅是豪园的大当家,还收购了大部分薛氏集团的产业,包括薛氏集团的大楼和旗下最大的酒店光宇酒店都被她收入了囊中,现在的夏知秋隐隐成为了江州另外一个薛家。
曾经的薛氏集团大楼,如今的江夏大厦,夏知秋迎来了一位老熟人。
夏知秋还是喜欢粉紫色的旗袍,玲珑的身躯扭着腰肢给马鞍山倒上一杯茶。
“马局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马鞍山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夏知秋,仿佛要透过旗袍看到里面的光景。
夏知秋嫣然一笑,悠然靠在沙发的靠枕上。
“马局长的目光好吓人,吓得我小心肝扑通乱跳”。
“都说夏总是江州的百事通,黑的白的没有你不知道的,马某今天来是想问一些事情”。
夏知秋呵呵一笑,“在马局长面前哪敢称得上百事通,黑的白的整个江州谁有您清楚”。
马鞍山眉头微皱,“我今天没穿警服”。
夏知秋媚眼如丝,“其实我挺喜欢传制服的男人,特别有魅力”。
“没有上级的批准,没有任何调查令,也没有立案”。
“那马局长不会是来找我闲聊的吧”。
“我想聊聊当年晨龙集团的事,想和你聊聊陆晨龙这个人”。
夏知秋呵呵一笑,“马局长,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那个时候我才只有几岁,哪能知道啊”。
马鞍山没有因夏知秋顾左右而言他有任何情绪波动,淡淡道:“十年前,有
个叫夏秋的女孩儿从云南农村来江州打工,在一家电子设备厂当流水工人,她很聪明能干也很吃苦耐劳,很快从一线工人升任了组长,期间还遇见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马鞍山直勾勾的盯着夏知秋的眼睛,夏知秋有一瞬间躲避开了马鞍山的凝视。
马鞍山继续说道:“按照原有的轨迹走下去,她会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可惜,她虽然聪明,但毕竟刚从农村出来,还带着原有的质朴和单纯。那个男人是个赌鬼,不但输光了她的钱,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那天是情人节,本是个美好而浪漫的好日子,夏秋精心准备好饭菜、还在屋子里摆满了鲜花,等着给他男朋友一个惊喜,可惜她等来的却是一场噩梦”。
夏知秋的眉头轻轻颤抖了一下,“马局长今天是来给我将故事的”。
马鞍山继续说道:“她的男朋友还不上高利贷,带着那帮人冲进了屋子里,饭菜洒了一地,鲜花被糟践得体无完肤,而她的男朋友一直在旁边看着”。
夏知秋笑了笑,笑容中带着隐藏不住的寒意和怒意。
“这个女孩儿还真是悲惨”。
“是啊,这个世界如此光明,角落里却依然存在着黑暗”。
马鞍山喝了口茶,“我当了几十年的警察,很了解人性,人总是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夏秋单纯,但并不傻,而且还很聪明。当她见识到了黑暗之后,她不再单纯,她将比黑暗更加黑暗。”
“当然,尽管她有一颗聪明的大脑和满腔报仇的热血还是不够,毕竟她只是一个外乡来的弱女子。后来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得某些势力的支持,还是那股势力本就是看中了她这种人。一年过后,她的男朋友出车祸身亡,又过了半年,那几个侮辱过她的放高利贷的人全部离奇死亡。又过来些年,她成为了豪园的主人,直到如今成为江州最有势力的女人”。
夏知秋咯咯直笑,“你不会认为那个夏秋就是我吧”。
“夏的
火热不知道秋的悲凉,知秋,知道了秋的忧伤,一字之差,却是人生的两重天。你虽然篡改了身份信息,摇身一变换了个身份,但是人生走过的路都会留下痕迹,名字可以改,身份信息可以作假,走过的路做不了假”。
夏知秋妩媚的笑容早已变得冷若冰霜,“这些只不过是你的推测,你没有任何证据”。
“证据?”马鞍山冷冷一笑,“我当然找不到证据,以你如今的地位,不管是用钱还是威胁恐吓,都可以让那些曾经认识你的人闭嘴,甚至以你的狠毒,杀人灭口也未必不可能”。
马鞍山一双鹰眼直勾勾盯着夏知秋,“我说过,我今天没有穿警服。我今天不是来追究夏秋男朋友的死,也不是来调查那几个放高利贷人之死。我只是以个人身份问几个问题”。
“你可知道你要问的问题可能会让你没命”。
马鞍山冷冷一笑,“夏总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夏知秋满脸冷意的瞪着马鞍山,良久之后噗嗤一笑,“马局长说笑了,堂堂一个公安局长要是死在我办公室,我十张嘴也说不清”。
“那就请夏总赐教”。
夏知秋含笑看着马鞍山,“马局长,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你想问为什么”。
“对,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警察”。
夏知秋一双美目目不转睛的盯着马鞍山,打趣的问道,“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为了正义”?
马鞍山没有在意夏知秋的轻蔑的嘲讽,淡淡道:“你以前只相信光明,不知道光明照耀不到的地方还有黑暗,后来你只知道黑暗,却忘记了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光明的”。
夏知秋怔怔的看了马鞍山足足有几分钟,转头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深吸一口,:“你真不怕死”。
“人人都怕死,但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
“好,等我两天,我需要向上头请示”。
还有一更,在凌晨十二点左右。
“少爷,明目张胆的挖二公子墙角不太好吧”。
“阿英啊,本少爷是读书人,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偷偷摸摸是小人行径,当然得明目张胆”。
“少爷,挖墙角也能被你说得这么高大上,跟君子真沾不上什么边”。
“咳咳,阿英啊,你真该多读读书。明知不能为而为之是小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就是君子”。
“少爷,你的道理总是那么多”。
“所以我是少爷,你是丫鬟”。
“少爷,我是你的保镖,不是丫鬟”。
“差不多嘛”。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咦,你也会掉书袋了”。
“长期听你之乎者也,还是能记住一两句”。
“嗯,不错,有长进”。
“少爷,我还知道你另有目的”。
“咦!!!我的阿英开窍了,连这也能看出来。那本少爷考考你,说说看我的另有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
“阿英啊,一向都是本少爷调戏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调戏本少爷了”。
“少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你一肚子坏水,你明着做的事情肯定不是真正的目的”。
“呵呵,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说实话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啊,你自己也不知道”?
“对啊,你知道计谋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不知道”。
“嘿嘿,计谋的最高境界是不但能迷惑敌人,还能迷惑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想干什么,敌人又怎么能猜得到呢”。
“少爷,我越听越糊涂了”。
“嘿嘿,但我知道子冉想干什么”。
阿英瘪了瘪嘴,“这我也知道”。
“那你说说他想干什么”?
“想秀秀肌肉呗,想给你点颜色看呗,最好是将你踢出纳兰家”。
“哈哈,聪明”。
阿英皱了皱眉,“这有什么聪明的,只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哦,那倒也是,不过连我的阿英都能看穿他的心思,他实在不太适合坐在那个位置”。
“少爷?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笨吗”。
“还好还好,你至少比子冉聪明”。
“少爷,但是二公子身边有左丘,你不是说他是个聪明人吗”。
“阿英啊,再聪明的狗,如果牵绳子的主人是个蠢货,那也没用”。
“但是,他会不会给你造成很多麻烦”。
“嘿嘿,麻烦肯定是有的,一点麻烦都没有就太无趣了”。
“少爷,你真是个怪人,人人都怕麻烦,就你嫌麻烦少”。
纳兰子建看着前方缓缓行来之人,微微一笑,“小蚯蚓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男子三十多岁,头发梳得油光铮亮,一身休闲装,嘴里叼着根烟,笑嘻嘻的拦在纳兰子建身前。
“兄弟,借个火”。
纳兰子建嘿嘿一笑,“兄弟我火头正旺,不能借”。
男子耸了耸肩,“这样吧,你给我借火,我请你喝杯咖啡,大家都不吃亏”。
纳兰子建笑着伸出两个指头,“两杯”。
男子看了眼一旁的阿英,“成交,你选店还是我选”?
纳兰子建看了眼不远处的星巴克,掏出打火机扔给男子,“本少爷腿脚精贵走不得远路,就近吧”。
男子伸手一招两个手指夹住了打火机,潇洒的点燃烟,“没问题”。
三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阿英一直警惕的盯着男子。
男子笑呵呵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怕我吃了你家少爷不成”。
纳兰子建笑嘻嘻的拍了拍阿英的手背,“阿英啊,两杯咖啡换一个打火机,这家伙明显就是个傻缺,别紧张”。
男子含笑看着纳兰子建,“都说纳兰家一门人杰,其中尤以三公子最为突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纳兰子建品了口咖啡,叹了口气,“都说你们是一群见不得阳光的小鬼,如今却频频走在阳光之下,也不怕灰飞烟灭”。
“纳兰公子的一张毒嘴真是一点也不饶人”。
纳兰子建长叹一口气,“天地
有轮回,不信看苍天,何时饶过谁”。
男子淡淡一笑,“纳兰公子才高八斗,嘴皮子功夫我甘拜下风。言归正传,公子既然看出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纳兰子建嘿嘿一笑,“怕了,自然就来了”。
男子呵呵一笑,“这句话曾经不止一个人说过,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纳兰子建哦了一声,拍了拍脑袋,“让我想想,是陆晨龙、海中天,还是金半城”?
“纳兰公子既然知道他们,就应该知道你过于自大了”。
纳兰子建哈哈一笑,对着阿英说道,“阿英啊,他说我自大,你告诉他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
阿英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男子,“少爷自大人尽皆知”。
纳兰子建笑嘻嘻的说道:“听到没有,我自大人尽皆知,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男子皱了皱眉,面带不悦,“停止你愚蠢的行为,我可以保纳兰家万世辉煌”。
纳兰子建再次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阿英啊,我突然发现我一点也不自大,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比本少爷不要脸的人”。
男子脸上渐渐浮现出怒意,“纳兰子建,你还没认清你的处境吗,纳兰振山已经对你有了杀意,纳兰子冉早晚也会对你下手,你要是再逼得我们出手,你将是四面楚歌。
纳兰子建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抖着脚,含笑看着男子,“阿英啊,能打过他吗”。
阿英满面寒霜,“我出手必杀人”。
男子面色铁青,“纳兰子建,你太目中无人”。
纳兰子建呵呵一笑,“别紧张,开个玩笑嘛,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又不是只鸡,又不是只鸭子,哪能说杀就杀”。
说着拍了拍阿英的肩膀,“这家伙忒小气,开个玩笑都开不起”。
男子冷哼一声,“把金不换交出来”。
纳兰子建一脸疑惑的反问道:“谁是金不换”?
男子耐着性子冷冷道:“金半城的孙子金啸天”。
“哦....不认识”。
第四更,求月票
纳兰振海提着一壶老酒在胡同里徘徊不前,在门口来回转了几圈,才终于抬脚走了进去。
朱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慢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拳,撇了眼纳兰振海,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淡淡道:“老远就闻到了陈年老酿的香气”。
“爸,您的鼻子真灵,这是我家老爷子生前窖藏的好酒,有几十年了”。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朱老爷子缓缓收势,淡淡的说道。
纳兰振海有些尴尬,二十多年前他也是提着一壶老酒,酒是留下了,人却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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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师父临别之际,给文天留了一句本门压箱底的保命真言,说是勤加修炼,必有奇效ps:本书中所有术法、道诀、功法秘技等,均来自本门密藏,不得真传者且勿妄自修炼。切记切记!谨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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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目睹自己被火化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病房外医生的声音很轻,但病床上的林羽却听得一清二楚。
可能人死之前连听觉都会变得格外灵敏吧,尤其是母亲的哭声,分外尖锐。
因为见义勇为付出生命,林羽并不是第一个,对此他并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母亲。
父亲死的早,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清海市人民医院,与母亲的生活正要明亮起来,没想到却出了这种意外。
“该死的老天。”
好人果真没有好报,林羽低声咒骂了一声,眼皮再也撑不住,缓缓合上。
“我的儿啊!”
一声凄厉的哭声猛地将林羽惊醒,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此时竟然站在床尾,而母亲正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妈,你哭什么,我这不好端端的在这吗?”
林羽大喜,以为自己神奇痊愈了,伸手一拍母亲,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从母亲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母亲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扑在床上痛哭。
林羽神色一变,抬头看到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自己,面色干瘪发青,显然已经没了生气。新八一中文网首发
我死了?
林羽低头看了眼站在床尾的自己,发现身子有些虚白,而且微微有些透明。
林羽大惊,原来人死之后真的有魂魄!新八一中文网首发.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母亲都感受不到。
在护士的帮助下,母亲忍痛给林羽穿上了寿衣,随后护工把他的尸体运上了殡葬车。
母亲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尸体旁,紧紧的攥着他的手,红肿的眼窝中泪水不停地往外涌,“羽儿,你放心走,妈把这边的事情办完了,立马就下去陪你。”
对于她来说,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儿子死了,她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听母亲想要寻短见,林羽顿时急了,学着电影里还魂的场景躺到尸体上,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每次坐起的,都只有自己的魂魄。
车子很快到了火葬场,缴费之后,工作人员简单给林羽化了个妆,递给林羽母亲一个号码牌,接着焚化人员推着林羽的尸体去了焚化大厅。
“不要!”
当焚化人员将他的尸体推进焚化炉的刹那,林羽瞬间崩溃。
随着肉身的燃烧,林羽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弱,身上有无数淡淡的光点向四周流散而去,魂魄也正在慢慢的变淡。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开始闪现出另一个世界,入眼所及都是无尽的黑暗,夹杂着红通通的火焰以及凄厉的惨叫声。
地狱!
这是林羽意识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强大的恐惧感瞬间将他吞没。
他的魂魄下意识的在空中乱冲乱撞,光点仍旧不停的从他魂体中飘出,而且速率越来越快。
他眼中的地狱世界也越来越清晰,能听到下面一个神秘沙哑的声音正在呼唤他。
此时焚化炉内林羽的身体近乎燃尽了,灰烬中一块碧玉色的吊坠突然在烈火中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林羽外公去世时留给他的,自小戴到现在,穿寿衣的时候,母亲特意没有摘下来。
吊坠光芒越来越盛,随后砰的一声破裂,一缕碧绿色的光影猛地从吊坠中窜出,一下附着到了林羽的魂魄上。
紧接着他脑海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乃你祖上圣人,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传人,得我医道术法,悬壶济世,渡人渡己”
随后声音消散,庞大的信息量陡然间充斥进林羽的脑海,医道玄术、修行法诀及祖上的一些游历经验一股脑的涌入了林羽的脑海中。
着脑海中的信息,林羽感觉十分兴奋,仿佛打开了一新世界的大门。
但这股兴奋劲转瞬即逝,得到秘术传承又有何用,自己已经是个马上要下地狱的死人了。
这个念头闪过,林羽脑海中突然跳出一条有关还魂术的记忆。
记忆显示,通过还魂术,死去后魂魄未散的人可以附体重生。
但是林羽的肉身已经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了,不过好在关于肉身损坏的还魂方法也有记录,“肉身陨灭,化鬼,觅活体,后附之。”
林羽倒吸了一口冷气,意思是说自己肉身损坏,要想复活的话,只能通过还魂术化为鬼,找别人的肉身附体。
要知道在人类的意识里,鬼可是邪恶的化身啊,况且自己要是上了别人的身,不相当于变相剥夺了别人的生命吗?
犹豫的功夫,林羽的魂魄已经越来越淡,只剩下了一道幻影,耳边的声音也愈发的清晰。
林羽咬咬牙,看着接连被推进焚化大厅的尸体,突然来了主意,死人不行,那活死人应该可以吧?
数分钟后,林羽来到了清海市最大的植物人托养中心。
很多植物人是没有意识的,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他们活着的只有身体,林羽认为,选这种人附身,就不算杀人。
起先林羽还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过去,寻找合适的身体。
但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很快将要消弭殆尽,那个来自地狱的呼唤声也越来越急促。
林羽来不及多做思考,瞅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性植物人,念起还魂术,陡然间化为一缕白烟,奋不顾身的钻了进去。
“你逃不掉的!”
与此同时,耳边的呼唤声陡然变成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林羽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等林羽再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强光刺眼,过了片刻才适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躺在病房里。
成功了!
林羽兴奋的差点叫出来,猛地坐起,看了眼自己的新身体,迫不及待的撕掉手上的针管,接着跳下了床,但脚一落地,身子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可能因为长时间躺着的原因,这个年轻人的肌肉有些轻微的萎缩。
林羽踉跄着爬起来,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触摸着床和墙壁,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冰冷温度,感觉就跟做梦一样,自己昨天才死,没想到今天又复活了。
稍微活动下,适应了这具新身体,接着他便迫不及待的冲出了医院,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母亲。
此时包子店里挤满了人,十几个小混混叫嚣着让林羽母亲还钱。
为了给林羽做手术,林羽母亲被迫借了十几万的高利贷,得知林羽死了,小混混们便急不可耐的来讨债了。
“你们放心,我这几天就把店卖了,拿到钱就还给你们,求你们先离开吧。”
林羽母亲红肿着双眼恳求道,希望赶快把他们打发走,儿子刚走,她不希望他走的不安宁。
“草,你这个破店才值几个钱,你儿子都死了,我们一走,你要是跑了我们管谁要钱去?”领头的黄毛混混骂骂咧咧道。
“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跑的,我凑够钱,马上就还给你们。”
“不行,今天说什么我们也要拿到钱!”黄毛不依不饶。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钱,你们也知道,为了给我儿子治病,钱都花光了”
林羽母亲心如刀割,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没钱也行,这样吧,你把你家那栋破房子过户给我们吧,就当还债了。”黄毛眼睛滴溜一转,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林羽母亲微微一怔,房子是林羽外公留下的,虽然有些老旧,但是地段很好,按照清海现在的房价,起码能卖个两三百万,他们这简直是在明抢啊。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电脑端:/
但是现在儿子死了,家也就没了,留着房子还有什么意义呢,还清债,自己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想到这里,林羽母亲万念俱灰的点点头,刚要答应,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不行!我们家房子起码值几百万,你们这是抢劫!”
紧接着林羽驾驭着他的新身体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操你妈的,哪来的野崽子,关你屁事!”黄毛气不打一出来,看着林羽身上的病号服,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冲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林羽下意识一躲,伸手一推,黄毛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飞了足足有五六米远,在空中划过一到弧线,砰的摔到了里面的桌子上。
“给老子弄死他!”
黄毛捂着胸口惨叫了两声,随后一声令下,其他十几个混混立马冲了上来,围着林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林羽连忙抬手还击。
接着包子店里响起了一片哀嚎声,小混混们惨叫连连。
他们十几个人一起上,竟然连林羽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林羽的拳脚打在他们身上,就如同被车撞了一般。
只需要一拳,他们便疼的起不了身。
林羽自己也无比震惊,都说鬼上身力大无穷,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眼里显得十分缓慢,很好躲避。
“报警!报警!”
黄毛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他见过能打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能打的,简直非人类啊。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
一听要报警,林羽母亲赶紧冲过来抓住林羽的手,急声道:“小伙子,他们要报警了,你快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妈,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哪儿能扔下您啊。”
林羽高兴地眼泪都要出来了,还能活着见到老妈,真是太好了。
听到他的称呼,母亲微微一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看着母亲的眼神,林羽瞬间醒悟了过来,自己是活过来了,但是却换了一副身体,母亲根本不认识自己。
“不好意思阿姨,看到您我就想起了我妈,所以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您别介意。”
林羽怕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吓坏母亲,急忙编了个瞎话。
“没关系,小伙子,你快走吧,我们家的事不能连累你。”林羽母亲一边说,一边把他往外推。
林羽没答话,摸起桌上的筷子一扔,筷子飞速射向黄毛,砰的一声,将黄毛刚按上110的手机钉到了墙上。
黄毛吓得脸都白了,墙上的筷子离着自己耳朵也就一厘米,要是稍微出点偏差,那钉在墙上的可就是自己的脑袋。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黄毛吓得顿时惨叫了起来,声音里说不出的委屈,明明是他们先欠自己钱的啊。
“别嚷嚷了,这钱我替秦阿姨还!”
林羽冷声说道,既然自己复活了,那这些债理应由自己来还。
“小伙子,这怎么能行,你我第一次见,怎么能让你替我还钱?”林羽母亲有些疑惑的看着林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伙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于林羽知道她姓氏这点,她并不吃惊,儿子见义勇为付出生命的事情好多网友都知道,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也都被扒了,很多好心人都要来给儿子送行,她都谢绝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把钱给我们吧。”黄毛可不管林羽为什么替别人还钱,只要能拿到钱,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给我三天时间。”林羽说道。
“”黄毛有些无语,说的这么牛逼,还以为立马就能把钱拿出来呢。
“怎么?你不相信我?”
见黄毛没说话,林羽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冰冷。
“相信,相信,不过大哥您得跟我说下您的名字吧?”看着林羽冰冷的眼神,黄毛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名字?
对啊,早上走的急,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没来的及看呢。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这样,三天后,还是这里,你只管过来,我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林羽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全赖自己这具身体。
他心想既然能住在托养中心,这个年轻人家里再普通,起码也能拿个十几二十万出来吧,先要来用用,等自己赚了钱,再还回去。
见识过林羽的身手,黄毛也不敢多说什么,刚要点头答应,突然眼神怔怔的望向店外,好似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
林羽也好奇的跟着往外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辆红色的宝马x5,车门一开,迈出来一截白皙修长的美腿,随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白色波西米亚长裙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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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美女拨了下乌黑的长发,摘下墨镜,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容颜简直惊为天人,黄毛和他一帮手下都看呆了。
林羽不禁也被吸引了,这个美女相貌和气质确实都属于极品。
长裙美女抬头看了眼包子铺,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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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买包子吗,要什么馅儿的?”
林羽不由的脱口而出,以前老帮母亲卖包子,见人就这么一腔,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
“你叫我什么?”长裙美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悦。
“美女啊。”
林羽觉得自己的称呼没问题,不禁有些疑惑,头一次见喊美女还有不愿意听的。
长裙美女打量他一眼,冷声道:“行啊,何家荣,昏迷两个月,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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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试读:
坟头荒草丛生,四周荆棘蔓延,厚厚的落叶铺盖在地上,几乎看不出坟头原有的形状。
秋风瑟瑟,树叶沙沙作响,看上去一片零落萧条。陆山民不禁悲从中来,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爷爷,山民回来看您了”。
小妮子也跟着跪下,“陆爷爷,小妮子来看您了”。
陆山民弯腰磕头,伏地不起。“孙儿不孝,没能给您送终;孙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陆山民低声哽咽,五年前的一别竟是阴阳两隔,现在犹记得当年离开时候爷爷的表情,不舍、无奈、担心、期待,那个时候茫然不觉,现在才明白爷爷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陆山民抬起头的时候已是满脸泪痕,“爷爷,您一辈子练字但求心安,以前孙儿不明白你为什么心不安,现在孙儿知道了,我一定替父亲报仇,您就安心吧”。
小妮子也是眼眶微红,“陆爷爷,您放心,我一定替你保护山民哥,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小妮子,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有多么心痛,丧子之痛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该有多么难过”。
“嗯,我听爷爷说过,要是没有你,陆爷爷肯定会不顾一切去报仇”。
“是啊,爷爷为了我能平平安安长大,默默的忍受着一切”。
“山民哥,你就是陆爷爷最大的安慰”。
陆山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开始清理坟头的茅草和四周的荆棘。
“小妮子,老黄的坟头在哪里”?
“离这里不远,绕过那片林子就到了”。
“嗯,清理完爷爷这边,我们去看看老黄吧”。
..........
..........
“洪哥,飞机上无聊,你给我讲讲山民哥的故事呗。”
洪成武淡淡道:“山民,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朴实无华,对兄弟对朋友肝胆相照”。
张邈兴致勃勃的问道:“洪哥,你是怎么认识山民哥的”。
洪成武皱了皱眉,张邈是秦风招揽的退役兵,本是在秦风手下负责安保,由于聪明能干各方面素质都不错被抽调到他手下办事,特别在侦查方面是一把好手。从江州到平阳县跟了他很久,做事向来谨慎小心,也深得他的器重。
“怎么认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山民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兄弟”。
张邈点了点头,“洪哥,有机会给我引荐一下吧,我对山民哥神往已久,每次都只能远远看一眼,到现在连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洪成武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有一个中年男人正看向这边,当发现他的目光的时候又转头看向了窗外。
“有机会会相见的”。
张邈也看了一眼那位中年人,附耳在洪城武耳边轻声道:“洪哥,其他兄弟都回了东海,我俩去天京干什么,是不是山民哥又有什么任务安排”。
洪城武怔怔的看了张邈一眼,淡淡道:“你今天的好奇心特别重”?
张邈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担心我俩人手不够”。
洪成武淡淡道,“下了飞机再说吧”。
下了飞机,取行李的时候,洪成武隐隐感到周围有人盯着他。
洪成武拿出墨镜戴在脸上,“有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劲”。
张邈四处张望,洪城武淡淡道:“不要到处看,保持警惕”。
张邈皱了皱眉,“洪哥,是不是看错了”。
“当了那么多年侦查兵,我的直觉不会错”。
张邈点了点头,“洪哥不必担心,机场人这么多人,到处都是警察,即便有人想对我们不利也做不到”。
洪城武拉起箱子,“小心为上”。
两人没走出多远,前方出现了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警,洪成武眉头紧皱,刚才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默默的把手伸进了裤兜里。
张邈发现了洪成武的紧张,轻声说道:“洪哥,有这么多武警在,不会有事”。
洪成武停下脚步,转头盯着张邈的眼睛,虽然隔着墨镜,张邈也感觉到一股寒意,赶紧闭上了嘴巴。
洪成武右手插在裤兜里,两人与其他人一起朝出口走去。
正准备从出口走出去的时候,一个武警上前拦住了两人,“请拿出身份证”。
这个时候,飞机上偷瞄他和张邈谈话的男人也刚好经过,转头看向他笑了笑,然后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洪成武淡淡道:“为什么不查他”?
武警撇了眼洪城武插进裤兜的手,猛的把枪举起来指着洪成武的头,其他十几个武警见状也瞬间围了过来纷纷举起了枪。
“兜里是什么”?
“手机”。
武警冷冷的盯着洪成武,“把手缓缓拿出来,双手举过头顶”。
洪成武缓缓把手拿出来,举到了头顶,“警察先生,你的行为已构成滥用职权罪,我可以起诉你”。
为首的武警走了过来,伸手摸进兜里,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手机,手机冒着青烟散发出浓浓烧焦的臭味。
“你的手机怎么回事”?
“可能是自燃,前段时间网上说有好多苹果手机自燃,看来我的运气不好,也遇上了”。
为首的武警取下洪成武的墨镜仔细打量了一番,又从他衣服兜里摸出了一个钱包,从里面取出身份证,看了看身份证有仔细看了看洪成武。冷哼一声,朝后面挥了挥手,“抓起来”。
几个武警一拥而上,将两人反手铐了起来。
洪成武双目圆瞪,冷冷道:“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为首的武警一脚踹在洪成武膝盖上,“你们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
........
拜祭晚爷爷和老黄,陆山民和小妮子回到了村里,今天村长李大发请两家农业公司的老板吃饭,白灵和老支书陈明也在,本来李大发没打算请陆山民,不过白灵执意让陆山民过来作陪。
陆山民当然不会拒绝,也想听听大家对马嘴村未来的规划。
两个老板都是县里面来的,一个是惠农公司的老板,在鹞子山脚下承包了一片山地种黄连,一个是嘉木农业的老板,就在陆山民房子后面不远处种塔罗科血橙。
陆山民发自内心的感激两人,马嘴村这种地方土地贫瘠,交通又不方便,几乎没有老板愿意到这里来。
来到李大发家里,李大发就热情的介绍道:“山民,这位是李总,这位是张总。”
说着拉着陆山民手说道:“这位是陆山民,是我们马嘴村最优秀的猎人之一,在外面闯荡过几年,也算是见过些世面”。
陆山民含笑看着两人,两人都是西装革履,身材略微胖,其中一人还挺着大大的啤酒肚。
陆山民不禁有些失望,搞农业的人免不了要经常爬山涉水,眼前的两人显然不像是经常亲临一线的人。
不过还是很热情的打招呼,“张总好,李总好”。
两人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陆山民,敷衍性的点了点头,就转头和白灵聊了起来。
陆山民没有太在意,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人民,而白灵是书记,只是静下心来听他们聊。
“白书记,种塔罗科血橙只是我的第一步,下一步我打算打造生态农业,以血橙基地为中心,在山上搞林下养殖,在基地右边的那块平地建养猪场,在养猪场东边开辟出一片地来种蔬菜。林下养殖和养猪场的粪便可以用来做蔬菜基地和血橙基地的肥料,蔬菜又可以作为林下养殖的鸡鸭和养猪场的饲料,这样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更能带动村民致富”。
嘉木的老板又接着说道:“黄连的种植一方面是药用价值,另外我还想借此机会打造旅游基地,马嘴村人气太弱了聚不住财,得吸引来更多的人才行”。
白灵举起酒杯敬了两人一杯,“我代表马嘴村村民感谢张总和李总,不过我们村底子弱,一下子干这么多事情恐怕力有未逮,我看还是先做好目前的项目,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惠农老板摇了摇头说道,“白书记,你可是上过东海大学的人,应该知道什么叫一步慢步步慢,做生意也好,搞发展也好,讲的就是个快字,慢了的话机会就被别人抢了”。
嘉木老板又说道:“说实话,就你们马嘴村相邻的那个村,他们的地理条件比你们要好得多,他们的书记村长找过我们好几次了,答应以你们一半的价格给我们一倍的土地,要不是考虑到白书记先找到我们,我们就动摇了”。
李大发一把挽起袖子,“是不是狗日的马瘸子,敢挖老子墙角,老子把他第三条腿也给打瘸了”。
“诶、、李村长,这种事情不是打架能解决的,何况我们也没那个打算”。
李大发看向白灵,“白书记,俺们马嘴村祖祖辈辈穷了几辈子人,叫我说要干就干票大的”。
白灵眉头微皱,有些犹豫不决,抬眼看向了陆山民。
陆山民笑了笑,大概明白白灵今天叫上他的原因了。
陆山民向两位老板举起酒杯,“两位老板,我敬你们一杯”。
两人淡淡的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听说小兄弟也见过大世面,你觉得我们的规划怎么样”。
陆山民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见过大世面不敢当,但也算是个生意人,大概了解一些做生意的事”。
说着问道:“两位老板说的听起来句句在理,实际上说得也都没错,但在一些细节上欠考虑”。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不悦。
陆山民继续说道:“做生意除了要有一张令人向往的蓝图之外,在运营过程中不得不考虑三个要素,人力、物力、财力”。
“我们先单就种植塔罗科血橙为例,买苗木要花钱、请村民栽种、浇水、施肥采摘也要花
钱,马嘴村最大的问题是交通问题,即便年后的路修通,运输成本也是相当的高。就算所产的血橙能全部顺利卖出,实际上你们也没有利润可赚”。
惠农老板正准备开口说话,陆山民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插话。
“张总,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做生意是扶贫不在意钱,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就不是个合格的商人,马嘴村也不放心与一个不合格的商人合作。你唯一能挣的钱就是政府的农业补贴,那才是你的利润点所在。现在政府大力扶贫,对农业公司不仅有补贴,还有税收减免政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惠农除了农业项目,主业应该是其他项目。利用马嘴村塔罗科血橙项目套取政府补贴,还可以顺带打擦边球减免企业税收,这才是你们的盈利手段”。
两人怔怔的看着陆山民,没想到一个外出打工的山民还懂得这些道道。
李大发和陈明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瞬间对陆山民高看了一眼。
白灵低头沉思,她其实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现在的农业公司大部分都是这么操作,只要能为马嘴村谋取利益,也并不是不可以。
嘉木老板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说得没错,这不仅仅是我们一两家这么干,我可以打包票的告诉你,绝大多数农业公司都是这么干,否则就像你说的那样,没有利益,谁会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其实这是一种双赢,我们获得了利益,你们也获得了利益,要不是有我们两家企业的入驻,你们申请新修的那条路也批不下来”。
陆山民点了点头,“我也并没有说你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我只是想说两位老板胃口不要太大,如果你们真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去做,我当然非常高兴。但是我粗略算了笔账,林下养殖也好,见养猪场也好,还有开辟出新地也好,前期的投入肯定不少。你们本来就是想套取政策补贴,怎么可能真的投入那么多去做好这几件事情”。
说着笑了笑,“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你们多半会在建设的过程中偷工减料,甚至在拿到补贴资金之后逃之夭夭,如果你们逃了,剩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扔给我们”,说着看了看白灵和李大发,“那村支两委就会成为马嘴村的罪人,会活生生被村民的口水淹死”。
李大发脸色煞白,看两个老板的眼神也警惕起来。
惠农老板冷哼一声,“谁说我们要逃,我们是负责人的商人”。
陆山民看了看李大发和白灵,后者点了点头,陆山民端起酒杯笑了笑,说道:“就按照现在的合同,先做好你们的塔罗科血橙和黄连基地,如果你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好,等两个基地成熟了,或者完整移交给马嘴村之后,我们在谈下一步的规划”。
一顿饭吃得很不愉快,两个农业公司的老板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白灵终于松了口气,“谢谢你山民,这段时间都快被他们逼疯了”。
“谢什么,别忘了,我也是马嘴村人”。
陈明朝陆山民举了举大拇指,“你小子,出去闯荡了几年有长进”。
李大发也是一阵后怕,“幸好你及时点醒,险些着了道”。
陆山民笑了笑,“叔,这几年我在外面见多了生意人,像他们这样的人占多数,我在新闻上看到过不少农业公司打着流转土地的幌子糟蹋村子,完了之后拍拍屁股就走,留下一大堆后遗症。我们村没与生意人打过交道,以后与生意人打交道得多留个心眼”。
陈明连连点头,“在马嘴村当了一辈子书记都没走出去过,看来还是要多出去看看”。
说着问道:“山民,你在东海做什么啊,看你的见识长了不少”。
陆山民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做点小生意”。
白灵张了张嘴,陆山民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倒不是他故意装低调,只是现在晨龙集团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真正打大战还没有开始,随着事态的发展,以后晨龙集团到底会怎么样还难说,而且他也有些担心会牵连到马嘴村。
李大发咧嘴嘿嘿一笑,“山民,要不就不要走了,你和白灵两个双剑合璧,一定能摘掉俺们贫困村的帽子”。
陈明也附和道:“是啊,看你刚才的气势,简直就是个大老板,说气话来一套一套,连来个县城的大老板都被你唬住了,留下来吧”。
陆山民笑冷笑,“陈叔,李叔,不是我不想为家乡出力,实在是现在我还没那个能力和条件,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一定会回来回报马嘴村”。
白灵也插话道:“陈叔、李叔,你们就不要难为山民哥,他的女朋友还在东海等着他回去呢”。
陈明哦了一声,笑道:“你小子不耐嘛,还找了个城里媳妇儿,给俺们村长脸”。
李大发瘪了瘪嘴,“长啥脸,城里的女孩儿有我们山里的勤劳吗。切,人家说不定都不愿意到俺们村来看一眼,即便来了,那也是眼高于顶,都不拿正眼看你一眼”。
陆山民呵呵笑道:“叔放心,到时候一定带回村里来,让她给你们敬茶”。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等着老婆下班回来吃饭,这些曾经想都不会想的家务,黄杨现在做起来想已是得心应手。
以前不是办案就是应酬,深更半夜回到家里,老婆孩子早已熟睡。那个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整天沉浸在虚无的光环中,迷失在追逐的迷雾里。千帆过尽,才发现其实幸福就在身边,近在咫尺伸手可握。尽管儿子依然对他爱理不理,尽管深夜时常做同一个噩梦,但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马鞍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从一进屋黄杨就一直在做家务,看着黄杨拿着拖把拖地,那架势娴熟自然,已然是个做家务的老手。
黄杨低着头仔细拖地,拖把停在马鞍山脚下。
“麻烦马局长抬下脚”。
马鞍山抬起脚,黄杨拖了几下脚下的位置,然后拄着拖把含笑看着马鞍山。
马鞍山有些茫然,不明白黄杨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黄杨笑了笑,“马局长,把拖鞋踩在拖把上蹭一蹭,洗洗鞋底”。
马鞍山双脚踩在拖把上蹭了蹭,“做家务也有这么多门道”。
黄杨继续拖着地,“看马局长的样子,应该很少做家务”。
马鞍山不置可否,“老婆孩子在老家,一般都是一个星期请钟点工做一次”。
黄杨停顿了一下,开玩笑道:“那个钟点工可倒霉了”。
马鞍山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干这一行一日三餐都不一定顾得上,哪有时间做家务”。
黄杨呵呵一笑,“马局长,做家务其实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锻炼身体,舒缓情绪,有益身心健康,要是能抽出点时间可以多做做”。
马鞍山皱了皱眉,“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黄杨一边拖地一边说道:“从没有这么喜欢过”。
马鞍山没有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的说道:“我需要你帮个忙”。
黄杨手里的拖把停顿了一下,笑了笑,“马局长在江州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要我帮
的忙恐怕不是件小事”。
“警察的眼里只有正义与邪恶,没有大小之分”。
黄杨淡淡的看着马鞍山,笑道:“我早已不是警察”。
“你曾经对着国旗和警.徽宣过誓”。
黄杨半眯着眼睛,呵呵一笑,“马局长,都说你一根筋死脑筋,还真没错”。
“这是信仰,也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黄杨摇了摇头,“活着的意义有很多,比如做做家务,比如孝敬父母,照顾老婆孩子,这些都可以成为活下去的动力”。
马鞍山仰起头,冷冷道:“我相信你也是个有信仰的人”。
黄杨苦笑一声,继续拖地,“曾经有,后来没了”。
“你难道不想重新拾回吗”?
“有些事情错了就错了,过了就过了,回不去了”。
马鞍山一双鹰眼淡淡的盯着黄杨的侧脸,从进门开始黄杨脸上都带着满足的微笑,但他能看出,这种微笑中带着一丝隐晦的落寞和遗憾。
“你就打算在遗憾中度过余生”?
黄杨皱了皱眉,提起拖把走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洗拖把的声音,声音响了很久,远远超过了正常的时间。
很久之后,黄杨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你先坐一会儿,我要去做饭了,儿子上高三住校,我呆会儿要给他送饭去”。说我转身朝厨房走去。
“你以为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在对你儿子的弥补”?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错,你儿子会永远看不起你。”。
黄杨脚步停顿了一下,马鞍山明显发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贪污渎职害死战友,在你儿子眼里,你永远是他的耻辱,即便你天天给他做山珍海味,他不会感激,不会感动。他甚至不想看见你,甚至远远的躲着你”。
“你胡说”!黄杨猛然回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悲凉。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你们家离学校不到十分钟路程,你儿子为什么要住校。你以为
送饭去是爱他吗,你是在害他,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在学校看见你,最怕的就是学校同学嘲笑他。一个曾经在学校里引以为傲的英雄父亲成了一个让人指指点点的罪犯,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站在他的角度仔细想想”。
“够了”!!黄杨双肩颤抖。
马鞍山并没有停下,冷冷道:“我也是一位父亲,我也有一个儿子。父亲是儿子心目中的榜样和灯塔。你可以蹲在家里洗衣做饭做一个自以为是的好丈夫好父亲,但你的儿子将一辈子抬不起头。你的遗憾将成为他一生的阴影”。
黄杨怔怔的瞪着马鞍山,双眼瞪得通红。
“你到底想说什么”?
“重拾你的荣誉和信仰,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我还有机会吗”?
“有,人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
黄杨缓缓的解开围裙,身上渐渐散发出凌厉的气势,“你想要我做什么”?
“一桩惊天大案,一场持续了二十多年的惊天大阴谋,一场足以涤荡你过去一切不堪和屈辱的战争”。
黄杨把围裙放在餐桌上,问道:“为什么找到我,江州这么多警察,我只是个罪人”。
“没有立案,也没有上级的批准,甚至没有向上级做任何汇报,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你曾经是江州最优秀的刑警”。
黄杨怔怔的看着马鞍山,“这不像你的风格”。
“与邪恶做斗争,我的风格从来没变”。
黄杨呼出一口气,“这事儿和陆山民有关”?
“和你也有关,薛家占据晨龙集团在江州的基业,陆山民到江州找薛家报仇,你的战友死于那场伏击。二十多年前陆晨龙的死不是意外,晨龙集团被瓜分并不是正常的商业并购。陆晨龙的死所造成的震动也并没有结束,而是一直延续到现在,一场堪比当年的一场大战已经悄然拉开序幕”。
黄杨脸上露出兴奋的潮红,“马局长,下令吧”。
马鞍山赫然而起,“晨龙集团起于江州,我们就从江州查起”。
“姓名”?
“洪成武”。
“性别”?
“男”。
“年龄”?
“三十六”。
“职业”?
“自由职业者”。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
“上个月你在哪里”?
“平阳县”。
“做什么”?
“旅游”。
“认识陆山民吗”?
“认识”。
“怎么认识的”?
“新闻报纸上”。
审讯的警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
“你当过兵,曾经隶属于某特种部队,是部队里的侦查尖兵,六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因提供了错误情报导致战友牺牲,之后就申请了退役,退役之后就一直没有了消息,这几年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洪成武眉头抬了一下,“旅游,世界各地旅游,最近两年才回国”。
审讯警察拿出手机放在桌上,“你的手机并不是自燃,是人为启动了自爆程序,你的手机经过层层加密,可以躲避信号源追踪”。
“职业习惯”。
审讯警察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洪成武,有人亲眼看见你拿枪杀人,你带着十个荷枪实弹的人进入平阳县。你不但认识陆山民,还是他的手下,你在替他杀人”。
洪成武冷冷一笑,盯着审讯警察的眼睛,“张邈告诉你的”?
“不要转移话题”!
洪成武淡淡道:“没错,我除了四处旅游之外,为了生计也兼职给一些有钱人当保镖,你所说的陆山民上个月去平阳旅游需要找些保镖,有钱挣,我就去了。但我没杀人”。
审讯警察冷冷盯着洪成武的眼睛,“陆山民杀了人”?
“这你得问他,那天晚上很乱,我一整晚也没见到他”。
“他在哪里”?
“我刚才说了,我只是兼职保镖,干完那一趟自然是分道扬镳,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审讯警察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的玻璃墙旁,一个五十多岁身着制服的男子正站在那里。
“局长,他什么都不肯说,要不要采取强硬措施”。
男子摇了摇头,“没用,他受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问不出来的”。
“那我再去审审张邈”。
男子背着手淡淡道:“他不会知道更多”。说着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张邈的主动投案太过蹊跷,背后必有人指使,再等等吧,对方既然是谋定而后动,就应该还有后手”。
正说话间,一个民警走了过来,“局长,有您的一封快递”。
男子伸手接过,目光停留在空白的寄件人一栏,淡淡一笑,“果然来得很快”。
郭良凑近看了看,“有线索”。
男子眉头一挑,“郭良,联系甘肃那边,把这个案子接过来,他们办不了”。
“是”。
“另外,你亲自带人去平阳县搜集证据,快去快回”。
“是,局长”。
..........
......
....
陆山民和小妮子坐在房顶上,一如小时候一样,每当天气晴朗的时候,两人就会爬上房顶数星星看月亮。
“山民哥,今天的月亮很圆”。
“嗯,星星也很亮”。
小妮子歪着脑袋呵呵一笑,“我背首诗给你听听”。
“哦?最不爱的读书的小妮子竟然会被诗,那我到真要听听”。
小妮子清了清喉咙,正了正衣襟,一本正经的摇头晃脑。
“天上月亮圆又圆,地上姑娘俏脸盘,不要笑你有星陪衬,我脸上的芝麻一样甜”。
陆山民乐得合不拢嘴,“叶梓萱教你的”?
小妮子呵呵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最后两句错了,莫笑你有星陪衬,脸上芝麻一样甜”。
“差不多嘛”!
陆山民望着天上的圆月,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叶梓萱的面庞。
“山民哥,你是不是在想梓萱姐”。
陆山民皱了皱眉,“有点事情想问她”。
小妮子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事情”?
陆山民敲了小妮子脑门儿一下,“别瞎想,是正事。金不换这样的逃跑高手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劫走,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小妮子挠了挠脑袋,“你怀疑是纳兰子建”?
陆山民点了点头,“现在仔细想想,金不换敢明目张胆留下来,应该是有所依仗,他不愿意与我合作,很有可能之前就和别人谈好了合作”。
小妮子想到东海那晚文浩离所说的话,“那还不简单,如果真是纳兰子建干的,他肯定会把最新得到的资料传给梓萱姐姐分析,你只要给梓萱姐姐打个电话,问问她最近有没有收到新的数学资料不就清楚了”。
“小妮子,要不你帮我问问”。
小妮子瘪了瘪嘴,“山民哥,扭扭捏捏可不是你的性格,要问自己问”。
陆山民盯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出神,久久没有摁下去。
趁陆山民出神之际,小妮子飞快点了一下拨出键,电话拨了出去。
“小妮子,你、、、”。
小妮子一个翻身跳下楼顶,在院子里做了个鬼脸,“你们慢慢聊,我先睡了”。
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听,陆山民有些期待也有些放松,正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叶梓萱惊喜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陆山民”!
“梓萱”。
“我,我刚才正中做数学题,没听到,才接慢了”。
“哦,没打扰你吧”。
“不打扰,这么晚你还没睡”。
“哦,我正在看月亮,睡不着就给你打个电话”。
“你想我了”?电话老头的声音充满了欣喜,不过很快就变成责备,“你不能想我,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我鄙视你这种人”。
陆山民一阵无语,“你的自我感觉不要太好”。
“这就自信,陆山民,我郑重告诉你,你不许喜欢我,雅倩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敢对不起她,小心我,我、、、反正我不会放过你”。
“哎,知道了知道了,同样的话你说过好几遍了,你这样唠唠叨叨喋喋不休小心以后没人要”。
“切,才不是,我人见
人爱花见花开,宇宙无敌聪明智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喜欢我的人多的是,我告诉里,现在学校里有好几个男生都在追求我,个个都比你帅比你有钱,我正在考虑选哪一个当我男朋友”。
陆山民哦了一声,虽然明知道叶梓萱是在撒谎,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股莫名的心酸。
“陆山民,你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什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吃醋了”?
“咳咳”,陆山民差点被口水噎住,“你脑袋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呵呵呵呵”,电话那头传来叶梓萱开心的笑声,“虽然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只想,但有人为我吃醋,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梓萱,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很好啊,能吃能跑能跳,好得不得了”。
“那就好”,说着顿了顿,问道:“这么晚了还在做数学题,最近功课很忙吗”?
“哦、、、、最近刚接到一个课题,弥补了以前一个课题的大量空白,我得抓紧时间研究”。
陆山民眉头皱了皱,“哦,也别熬夜熬得太晚,要注意身体”。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听到了叶梓萱低低的抽泣声。
“梓萱,你怎么了”?
“呜呜,没什么,你关心我,我好感动”。
“哦、、、、,我们是朋友嘛”。
挂完电话,陆山民翻身下了房顶,发现小妮子并没有去睡觉,而是躲在房檐下偷听。
陆山民瞪了她一眼,小妮子吐了吐舌头。
“山民哥,怎么样”?
“金不换确实在纳兰子建手里,而且看来他知道得不少”。
“我不是问金不换,是问梓萱姐姐怎么样”。
陆山民脸上带着淡淡的忧虑,“从她的呼吸声判断,有些中气不足”。
小妮子秀美微蹙,“山民哥,要不你抽空去趟英国,看看梓萱姐姐”。
陆山民皱着眉头,缓缓的摇了摇头,“去了又能怎么样”。
说着冷冷道:“纳兰子建这个混蛋,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小妮子愣愣的看着天空,“山民哥,他会不会真的是在撮合你和梓萱姐姐”。
陆山民沉思了半晌,“不会那么简单,他明知道梓萱身体不好还逼她没日没夜的做这些事情,他要是真为了梓萱好,就应该让她远离这场充满硝烟的战争”。
“山民哥,如果他真有其它目的,你就更应该尽快和梓萱姐姐接触,要是梓萱姐姐那里真得到了结果,你才能更早一步拿到结果抢占先机”。
陆山民眉头紧锁,“是啊,要是纳兰子建不告诉我梓萱的事情,他可以稳稳的抓住这条线的先机,这么看来他确实又是在故意逼我和梓萱接触,这人的思维不能按正常人揣摩啊”。
“山民哥,我脑袋笨,想不通这些弯弯绕,不过我知道,这个先机我们得抓住才行”。
陆山民沉思了片刻,“再缓缓吧,一切都是纳兰子建的片面之词,先等等左丘那边怎么说”。
刚说完兜里的电话就想起,陆山民拿起电话一看,眉头皱得更深,“说曹操曹操就到”。
尽管左丘打电话使用特殊的手机和电话号码,但为了把风险降到最低,两人几乎不直接联系,陆山民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没有寒暄,电话接通之后左丘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让洪成武到天京”?
陆山民眉头一皱,看来确实出事了,“前天,出了什么事”?
“我到现在也没见到他”。
陆山民眉头紧锁,洪成武办事干净利索,绝不会拖拖拉拉,“我马上联系他”。
“不用了,我让周同联系过,已经联系不上”。
陆山民沉默了片刻,思索着可能出现的状况。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会儿,“洪成武从未在公共场合露过面,我问过黄九斤,以他的素养,不太可能被人挖出来,我怀疑他手下的人中有内鬼”。
“影子?难道平阳县一战,影子和他们达成了协议,现在准备对我动手了”。
“有这个可能,纳兰子建传来消息,影子已经找上了他”。
“因为金不换”?
“你知道金不换在他手里”?
“刚知道”。
“关于影子的信息,向来都是共享,这一次纳兰子建没有告诉我们”。
陆山民眉头紧皱,他知道左丘的意思,刚才他也想到了这一层,纳兰子建这个亦敌亦友的盟友已经开始有所保留。
“他终究是纳兰家的人,我们在遏制他,他也在遏制我们。”
“靠人不如靠己,纳兰子建这样的盟友本来就靠不住”。
左丘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变得地城,“山民,我预感接下来将有一场暴风骤雨,你要有所准备”。
“怎么准备”?
“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建议你最好出国躲避一段时间,等风波平静之后再回来”。
挂完电话,陆山民坐在藤椅上,淡淡道:“小妮子,你马上回东海,之后的行动听山猫指示”。
“山民哥,出什么事了”?
“大事”。
“那我更不能走,我今天才答应了陆爷爷,要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在哪里我就
哪里”。
陆山民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语气也变得冷漠,“小妮子,拳头只能挡住名枪挡不住暗箭,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拳头解决不了的,听山民哥的话,我让你走不是为了保护你,是为了留下有生力量,有你在暗处,我更加安全”。
小妮子从小到大最怕陆山民这种表情,紧咬着嘴唇,“那你呢,能应付吗”?
“放心,这里不是平阳县,我不会有生命危险”。
小妮子怔怔的看了陆山民一会儿,返身走回屋子里,过了一会儿,提起行李箱走了出来,消失在黑夜中。
陆山民点开山猫的手机号码,“平阳县的人有多少回到了东海”?
电话那头响起山猫的声音,“九个,洪成武和另外一个人没回来”。
“其中有多少是山海集团建立后招进来的”。
“有六个是民生西路带出来的,忠心没问题,能力稍差,其余四个有两个是退伍军人,两个是武道高手,能力很强。洪成武亲自挑选了他们”。
“查,把这十个人再查一遍”。
电话那头,山猫有些紧张,“山民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和阮玉商量一下,明面上的事情她负责,暗地里的事情你负责,现在就开始启动各种应急预案做好战备动员,接下来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山猫眉头紧皱,“山民哥,那你、、、”?
“放心,我没事”。
........
........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吃完早饭按习惯练习了一个小时的书法,又在院子里打了一趟太极游。
陆山民贪婪的呼吸着香甜的空气,下一次不知道多久才能呼吸到如此清新的空气。
站在坡顶上俯视往下看,村委会尽收眼底。村长李大发正拿着扫帚在坑坑洼洼的篮球上上扫地。不远处,一群村民扛着锄头有说有笑朝后山的塔罗科血橙基地走去。白灵抱着一叠文件走进篮球场,正笑着和李大发挥手问好。
朝阳之下,马嘴村风景独好!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打破了小山村
的宁静,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马嘴村民风淳朴,虽然邻里之间偶尔也有摩擦,但从未惊动过警察,对于大部分没进过村,没出过镇子的人来说,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警笛声。
李大发停下扫帚,眉头微皱,喃喃道:“奇了怪了,警察怎么会到俺们村”。
白灵心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自觉的转头望向山坳,正好看到站在坡顶的陆山民。不禁心头一颤。
陆山民知道这么远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不过还是朝她露出安慰的一笑。
陆山民走下山坡,走过山坳,缓步走向了村委会,来到李大发和白灵身前。
白灵眼里满是担忧,欲言又止。
陆山民朝她笑了笑,歉意的对李大发说道:“叔,对不起,俺给马嘴村丢脸了”。
李大发没有回过神来,“山民,说啥呢,你和白丫头都是俺们村的骄傲”。
陆山民一脸轻松的打趣道,:“这可是你说的,呆会儿可别拿扫帚抽我”。
陆山民越是表现得轻松,一旁的白灵越是担心,不禁红了眼眶。她现在已经肯定警察是来找陆山民,短短几年成为大集团公司董事长,这次回来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不向淳朴的村里人那样简单的认为只是出了车祸。
李大发拿扫帚抽了一下陆山民,笑道:“老子想抽你还用分时间吗”。
“白丫头,心疼了,眼眶红红的?叔是替你教训这不开眼的家伙”。
白灵艰难的露出一抹笑容,“叔,你就别拿我和山民哥开玩笑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四辆武警装甲车很快进入了视线。
村民们平时连小汽车都难以看到,何时见过这么威武霸气的警车,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叹。
警车进村吸引了附近很多村民前来围观,一群光着屁股蛋.子的小孩儿丝毫不害怕,围着警车跑来跑去。
四辆武警装甲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坑坑洼洼的篮球场上。
(求月票,离第10名还差100票)。第四更在凌晨十二点左右。
直到陆山民被戴上手铐送上警车,李大发才总算回过神来,跳着脚破口大骂。
“陆山民,你这个臭小子。俺们村祖祖辈辈都没人吃过官司,你他娘的丢尽了老子的老脸”。
说着声音哽咽,喃喃道:“狗日的马瘸子,以后再碰到一定会嘲笑得老子抬不起头”。
白灵也是泪眼朦胧,“叔,山民哥不会有事的,您还不知道他的秉性吗,一定会没事的”。
望着离去的警车,李大发叹了口气,“傻丫头,你就别自我安慰了”。
陆山民淡淡的看着坐在正对面的警察,五十多岁,身形微胖,虽然穿戴着作战头盔和衣服,但是看上去面容和善不待半点杀气,不像大部分警察那样霸气侧漏。
“这位警察同志,怎么称呼”?
“我姓季,民铁军,天京来的,你可以叫我季局长,你能一眼就发现我是领头的,眼光不错”。
陆山民笑了笑,“我也当过领导,管理的人不比你少”。
说着指了指周围荷枪实弹的武警,“季局长还真看得起我,抓我一个人,出动四十多个武警”。
季铁军笑起来像个儒雅的书生,如果脱掉身上的行头估计完全看不出是个警察。
“要跑你早跑了,深山老林里抓捕一个熟悉地形的猎人,更何况你还是你还是一个武道高手,再加四十个也抓不到。”说着敲了敲车璧,“防弹的,除了巴雷特配上阿帕奇子弹,一般的狙击步枪打在上面就跟挠痒痒一样”。
“这么说来季局长带这么多人来是为了保护我”。
“你可不是一般人,晨龙集团的大老板,东海和江州红透半天的人物,要是在押解途中出现什么意外,这个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看来季局长之前下了一番功夫”。
“江州的那场劫杀案闹得那么大,连很多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说着笑了笑,“你这种靠黑恶势力发家的老板,谁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这深山老林的,要是再冒出一波截杀,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前车之鉴当然的小心点”。
陆山民淡淡的盯着季铁军的眼睛,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季局长认为我是黑恶势力”?
“是不是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说着半眯着看着陆山民的眼睛,“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逃跑”。
陆山民笑了笑,“我行得正坐得直,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为什么要逃跑”。
陆山民在观察季铁军的表情,季铁军也同样在观察着陆山民的细微表情,陆山民一脸轻松自然毫不紧张,就像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一样,从警几十年,这样的犯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你今年才二十五岁吧,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一方风云人物,你是我见过心理素质最好的人”。
陆山民摇了摇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个心理素质没什么关系”。
季铁军从陆山民的眼中看出一种很
隐晦的眼神,那种眼神很奇怪,不是担忧,也不是害怕,像是有一点点审视,也像是有一点点怀疑。
陆山民没有再说话,靠在车壁上静静的思考,影子无孔不入,纳兰子建能从十年前开始在各行各业安插上他的人,影子自然也可以。季铁军明显是个很老道的警察,不像马鞍山那样一眼就能看到骨子里,所以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影子的人。不过他也不担心有生命危险,警察出动不同于暗地里刺杀暗杀,影子再大的能量也不可能四十几个武警全是它的人。既然是在明面上较量,那又是另一套方式方法。
警察敢直接抓他,手上必然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他现在所想的是警察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他信得过洪成武,洪成武绝对不可能出卖他,至于他手下的那个内鬼,以洪成武的谨慎也不可能让他知道更多的事情。
不过正如他所说那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平阳县他确实并没有杀人,还差点被人给杀了,这才是他执意不听左丘话逃跑的原因。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和人脉资源,想无中生有的给他安个冤假错案几乎不可能,这点信心他还是有。
一路无话,陆山民把该理的思路都理了一遍,想不通的也不再去想,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武警装甲车开间镇里,开进县里,有开进了市里,最后上了一辆专门的飞机。
陆山民暗自苦笑,出山五年,不知不觉中自己真成了大人物了,现在不仅有专车做,还有专机和四十几个武警保镖,这样的待遇放在以前还真不敢想象。只可惜是以这样的方式做专机。
下飞机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这是他第一次到帝都天京,这座从小都让他产生过无数遐想的城市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天空没有马嘴村那么蓝,空气也没有马嘴村那么甘甜,空气中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异味儿,虽然机场地处郊区并不是市中心,他能感觉到这座城市并没有东海那么繁华,而且带着淡淡的压抑感。
陆山民没有机会好好欣赏帝都的风景,出了机场之后又再次上了辆装甲车,装甲车的封闭效果很好,不但看不到外面的风景,连外面的车声人声也听不见。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了下来,陆山民被直接带进了公安局。
坐在审讯室里,并没有人亲自来提审他。过了十几分钟,一个年轻的警察端着餐盘走了进来,红烧肉、糖醋里脊、一叠青菜、番茄鸡蛋汤外家一碗米饭。
陆山民看了看只能单面透视的玻璃墙,他知道那位季局长此刻正站在玻璃墙后面看着他。
陆山民笑了笑,埋头大快朵颐。
吃完饭菜,依然没有人进来。
陆山民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盯着玻璃墙,墙外,季铁军也同样盯着陆山民,在抓捕陆山民之前,他查阅了陆山民所有的资料。特别是最近五年的历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震撼,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他这一生阅人无数,见识过无数奇迹,但那些奇迹在陆山民身上都显得太多平常。尽管他的父亲是二十多年前的陆晨龙,但他却是个实打实的山民。五年时间,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山野村民,成长
到现在资产过百亿的大集团公司董事长,怎么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是一个警察,警察的思维就是理性,他隐隐的感觉到这里面有着更深层次的东西。
季铁军站在玻璃墙外整整两个小时,陆山民没有任何慌张和急躁,始终从里面看着他,眼神平淡,面色自然。
审讯室门打开,季铁军走了进来,他的面容祥和,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气质。
陆山民朝他点了点头,“劳烦局长大人亲自审问,我感到很荣幸”。
季铁军淡淡道,“我看过你的所有履历,知道你是个很不一般的人,同时也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谈话,我想大家都不用拐弯抹角”。
陆山民笑了笑,“我在江州的时候进过公安局,也接受过审讯,你的审讯方式很不一样”。
季铁军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
陆山民点了点头,“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说说看”。
“那我能相信你吗”?
季铁军皱了皱眉,回想起在车上时候陆山民细微的异样眼神,终于明白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陆山民能对一个公安局长产生深深的怀疑,让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你可以相信我,但我知道你不会完全相信我”。
“好!季局长果然快人快语,那我就把我认为能说的告诉你”。
“洗耳恭听”。
“我到平阳县是去见一个朋友,这个朋友的仇家也找上了他,引得仇家的仇家也出现了,当然,我的仇家也出现了”。
季铁军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淡淡道:“然后呢”?
“然后我受了重伤差点被杀,逃脱之后回到了马嘴村修养”。
“平阳县那晚枪声大作死了好几个人,其中波及到两个普通人”。
“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杀人,整晚我都在逃命,根本顾及不到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些是死于谁的手里”。
季铁军轻轻的敲着桌子,“你知道吗,我认识你父亲”。
陆山民眼睛猛的睁了一下,紧紧的看着季铁军眼睛,他的眼神很平静,就像是随便提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其实也算不上认识,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几岁,是个普通的小民警,他是个大老板,我远远的见过两次”。
“然后呢”?
“然后他出事了,我当时还参与过他的案子”。
陆山民紧紧盯着季铁军的眼睛,“你们的结论是他死于车祸”。
“我刚才说了,我当年只是个小民警,也就打打杂跑跑腿,具体的我并不清楚”。
“那现在呢,我不信你没有查阅过当年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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