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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

    秦素喘的厉害,听到男人在她耳边包含情y的呼唤声,不得不抬起手制止住他越来越放肆轻薄的亲吻。

    殷漠北沿着秦素修长脖颈的碎吻被她截断,他抬起头眸光潋滟,轻轻地含住她殷红微肿的下唇,低声喊了一声:“素素,我想……”

    秦素双手抬起来抵住了他的胸口,微微用力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也让自己的理智有了一丝喘息。

    “我得回去了。”她垂下眼不敢看他,声音带着低喘。

    殷漠北的手掌扣着她纤细的腰,温热的掌心熨帖在她敏感的腰侧,指尖漫不经心的隔着布料摩挲着她腰际的皮肤:“你今晚……不如陪我?嗯?”他试图引诱秦素跟他一起睡,“洛南初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陪她干什么?”

    鼻息之间都是男人身上诱惑的气息,秦素大脑被他吻得缺氧,几乎是要点头答应。幸好她残存的理智制止了她的点头,用力的推开她,秦素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语气有些匆忙:“我回去陪初初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推开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殷漠北站在门口,看着秦素离开的背影,抬起手用拇指揩拭了一下唇角,然后轻啧了一声。

    美男计也没用了,洛南初的魅力竟然比他还大吗?

    不爽。

    *

    秦素通红着一张脸回到了卧室。

    洛南初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她睡得很熟。

    开门进来,也没把她吵醒。

    回到卧室,秦素的心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她进浴室开了冷水轻轻地扑打了一下自己红彤彤的脸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她跟洛南初面对面睡着,看着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的面色,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秀白的小脸。

    这个小姑娘,不知道有什么烦心事,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

    在秦素心目中,洛南初永远是那个娇娇小小活泼任性的小姑娘,她跟秦烈一起宠着她,如果不是各自家事风云突变,他们可以宠她到老。

    秦素看着她,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抱住她,拥着她一起入眠。

    ……

    第二天。

    秦素的生物钟,六点就已经醒了。

    洛南初还在睡。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进浴室洗漱。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洛南初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床头困倦的揉着眼睛。

    “还没睡饱的话,再睡一会儿吧。”秦素走出来对着她道,“早餐想吃点什么,我下楼给你拿一点上来?”

    洛南初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拎清,揉着眼睛摇了摇头。

    秦素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温声道:“要吃西餐还是中餐?”

    洛南初在她温柔的掌心里蹭了蹭脸,声音带着一点儿娇气:“我下楼吃。”

    秦素笑了笑,又抚了抚她毛茸茸的头发,“嗯,那你先去洗脸吧。”

    浴室里面,放着一个崭新的牙刷和牙杯。

    洛南初一边刷着牙一边打量着放在洗漱台上的两个牙杯。



    里面各放着一根红色和蓝色的牙刷。

    不用说,就知道蓝色的牙刷是谁用的了。

    秦素的卧室里面,其实已经很明显的多了第二个人的气息。

    拖鞋,也是出双入对的。

    都不知道殷漠北是什么时候跟秦素一起同居的。

    反正在她知道以后,他们两个人就已经相处的很好了。

    洛南初心里难免还是有一种自己守着的白菜被野猪拱了的糟心感。

    她从浴室里面出来,秦素正在打开的衣柜前翻找着衣服,她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问洛南初:“初初,这条裙子你喜欢么?我买来只穿过一次。”

    洛南初走过去接过了裙子,笑着道:“我没那么麻烦,有的穿就可以了。”

    她进浴室换上了秦素给她找的衣服。

    各自打扮好了,两个人才一起手牵着手下楼去吃饭。

    餐厅里,殷漠北黑着脸看着洛南初和秦素手牵手走进来,秦素拉着人坐在她的身边:“初初,坐这里。”

    洛南初乖巧的坐在她身边。

    “初初,要吃包子吗?”

    “嗯,要的。”

    秦素给她夹了一个肉包,又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红枣粥。

    大家吃的都很中式。

    殷漠北坐在一旁咬着筷子看着秦素在那边殷勤的给洛南初准备食物。

    他看着眼热,“她又不是没手没脚,素素,你干嘛给她弄这些。”

    洛南初低头啃着肉包,闻言瞥了殷漠北一眼:“你口气酸得吃饺子都不用蘸醋了。”

    殷漠北本来就是个占有欲强的,闻言就想起身把人从餐厅里丢出去。

    秦素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漠北,你要吃水煮蛋吗?”

    殷漠北抬头看向她:“我要吃你亲手剥的。”

    秦素挑了一个饱满的水煮蛋,坐在那里亲自给他剥壳。

    洛南初就不爽了:“素素,你干嘛这么宠他。”

    ”漠北年纪比我们小呀。”秦素一副大姐姐的模样。

    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就可以吃水煮蛋不剥壳了么。

    殷漠北倒是被顺毛摸的很开心,坐在那里像是一只被驯养的很乖巧的狼一般等待投喂。

    洛南初看着他们俩,轻啧了一声。

    殷漠北这么颐指气使的,就是被秦素惯出来的吧!

    吃过了早餐,殷漠北要去公司了。

    殷家最近几年在他的指挥下发展的很厉害,规模远胜他当初刚接手的时候,就连那些一直看不惯私生子上位的长老们现如今也统统闭了嘴,安分守己的在公司里守着股份颐养天年。

    洛南初坐在餐厅里撑着脸看着秦素在那边给殷漠北系领带,男人低头凝神望着她,清晨的阳光轻薄的笼罩在他们的身上,让他那双褐色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淡淡的温柔。

    秦素打好了领带,抬起头看向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脸上都流露出了笑意。

    洛南初看着殷漠北那张脸上的笑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收回了视线,轻叹了一声,无声的笑了笑。

    这还是这辈子,她第一次从那张扑克脸上看到笑容。

    他现在一定很幸福吧。



    虽然他和她依旧相看两生厌,但是看到这小子脸上的笑容,她心底还是有些高兴。

    秦素给了殷漠北一个早安吻,然后走回来陪洛南初吃饭。

    洛南初撑着脸,望着她笑了笑,朝自己的脸上点了点头。

    秦素以为脸上沾了什么,抬手抹了一下,就听到洛南初“噗嗤”一笑,对着她道:“素素,你脸好红。“

    秦素反应过来洛南初在调笑她,抿唇轻笑着瞪了她一眼,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吃饱了?”

    洛南初点了点头:“吃不下了。”她看向秦素,“你不上班么?”

    秦素拿起筷子继续未完的中餐,“我请假了。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我留家里陪你几天。”

    洛南初有点懊恼:“因为我才留下来陪我的吗?我没什么大碍,你别因为我把公务拉下来了。”

    秦素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又不是年底,没什么特别忙的。我跟阿烈说过了,你要在家里住,他也支持你在家里住几天,他会分担一下我的工作,你就安心的在这里玩三天吧。”

    秦素说话语气都很温柔,她一直都是这么知书达理的样子的。

    洛南初低下头轻声道:“好像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秦素笑了笑:“这算什么麻烦。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聚一聚了,你能出来陪我玩我求之不得。”

    洛南初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有秦素陪她,她确实心情放松了许多,转移了注意力,让她不需要去想那些让她心如刀割的过去。

    对于她来说,秦素和秦烈已经是她残存的过去里那些不堪中最美好的回忆了。

    她可以靠着他们熬过去。

    吃完了早餐,秦素陪着她去街上逛了一会儿。

    桐城发展的很迅速,洛南初好几年没回来,整个市中心已经大变样了。

    殷家两年前从政府招标里夺下的十里长街,已然成为了桐城最惹眼的招牌,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游客络绎不绝。

    咖啡厅里,秦素的语气不乏几分骄傲:“海内外几百家建筑公司都想要拿下那次的招标,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亲自带着建筑设计师研究出了招标方案,第一次就投标成功了。”

    殷漠北从小跟在秦素身边,可以说是秦素一手教出来的,那次招标秦家也有竞争,但是看到殷漠北获胜,她心里与有荣焉。

    她知道他会越来越出色,走得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去往她或许也追不上的远方。但是看着那个人得到了旁人永远无法企及的荣耀,她心底只会为他祝福高兴。

    桐城的十里长街只会是殷漠北的建筑设计生涯的第一步,迟早有一天,世界建筑史上,也将会留下他浓墨重彩的一笔。

    到那个时候,她会亲自上前为他祝贺。

    洛南初坐在秦素的对面,看着秦素眼底浮动的光彩,谈起殷漠北这个人,秦素那张艳丽无比的面孔,越发的艳光四射,引得一旁来送咖啡的男服务生眼睛都直了,回过神来,见洛南初含笑看他,才一下子涨红了脸蛋给她们端上了咖啡。



    秦素从兴奋里回过神来,见洛南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皙的小脸也微微粉红起来,她揉了揉脸蛋,娇嗔了一句:“初初,怎么回事,你最近怎么笑得都怪怪的。”

    洛南初喝了一口咖啡,“好像从来没有看过素素你这么可爱的样子,有点看呆了。”

    秦素笑了起来,“初初你别取笑我了,我这个年纪了还说什么可爱不可爱的。”

    “别说是我了,殷弟弟也肯定觉得素素很可爱的。”

    秦素的脸红了起来,“你又取笑我。”

    洛南初看着秦素红扑扑的脸,心里忍不住有些感叹。

    啧啧,这么可爱又娇羞的秦素,怎么就被殷漠北泡走了呢。

    真是便宜那个小子了。

    *

    阳光很好。

    从透明的落地窗外反射在咖啡厅很有特色的大理石桌面上。

    洛南初将手上的咖啡放下,抬起头看向秦素。秦素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起头看向她。

    “怎么了?”她似乎已经知道洛南初有话想问她。

    “素素。”洛南初顿了一下,问道,“你已经原谅他了吗?”

    秦素愣了一下,然后才微微笑了笑,她垂下眼拿起咖啡缓缓喝了一口,一去平常的对着洛南初道:“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只是清楚,如果不接受过去,那么,我就没办法走下去。”

    她秀白的指尖从透明的咖啡杯上缓缓划过,“伤痕固然是存在的,不可能说在一起就当做他曾经什么事情都没做过。但是说到底,比起那些过去,我更加在意他一点。所以,会给他一次机会。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不管是当做亲人还是爱人,我都很在乎他。”

    他是她从马路上捡来的小孩子。

    亲自洗干净了他身上的脏污,给他换了新的衣服,带在身边亲自教育,就是为的有一天他能出人头地,让那些伤害他迫害他的人后悔。

    洛南初低下头,“我以为他背叛你这件事,会让你没办法接受。”

    秦素笑了笑,伸出手抚了抚洛南初的发顶:“都过去很久了。太遥远了。我觉得还是现在比较重要,你觉得呢?”

    洛南初低着头没吭声。

    现在比较重要么?

    因为很在乎他,所以就连他曾经的背叛都可以原谅了吗?

    当年虽然是秦素的未婚夫举报在先,才会害得秦家连秦素都守不住地步,但是殷漠北趁火打劫是真的,他恩将仇报抢占了秦素也是真的,就凭这一点,洛南初就郁结难消。

    可是事到如今,连当事人都不在意了,她再斤斤计较,未免也没什么底气。

    秦素看着她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温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傅庭渊发生什么了吗?他托我照顾你,听口气,还是很担心你的。”

    洛南初摇了摇头。

    她该对秦素说什么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现在已经连家都不复存在了,她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只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如果是以前的话,那么胆小的洛南初,肯定已经不顾一切的逃跑了。



    可是现在……已经没法逃了。

    傅庭渊愿意给她三天时间冷静,都已经显得很仁慈了。

    *

    晚上,洛南初早早的睡了。

    秦素从卧室里出来,靠在走道的墙边上给傅庭渊打了一个电话。

    那头,男人很快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

    “初初已经睡着了。”秦素低着头看着脚边黯淡的光影,“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么?”

    “她没跟你说吗?”

    “她不肯说。”

    “如果她不愿意说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告诉你。这是她的家事。”

    秦素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的道:“傅庭渊,你能保证不会伤害她吗?你知道吗?我看着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心疼。”

    男人在那边沉默了良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静谧而低柔的男音从手机那头传递过来,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郑重。

    “我不会再伤害她任何。我和她之间,是我亏欠她太多,一直以来,我都在为了那件事弥补。这件事我我之所以瞒着她,并不是我自私,而是我不希望她难过,我以为是为她好。我初衷如此,只是很多事情,都并不能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下去,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希望洛南初有一个家。

    他知道洛南初注重亲情。

    所以才不忍心她知道当年的事。

    可是他估算错误了洛君天的薄情和自私,才会让洛南初不断的卷进洛家带来的麻烦里面。

    她不知道真相,永远也没办法脱离洛家。

    他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人带给她的危险了。

    他只能把一切告诉她。

    秦素疲惫的叹了口气,她揉着眉心,对着傅庭渊道:“我其实一直都没办法太喜欢你。如果下一次初初再因为你而不肯回家,我就不放她回去了。”

    殷漠北往前走得脚步轻轻一顿,抬起头看向不远处斜倚在墙壁上跟傅庭渊打电话的秦素。

    她纤细的眉头轻蹙,带着几分忧烦的情绪,听到秦素的话,殷漠北的心情很微妙。

    好像跟洛南初对他很有敌意一样,秦素对傅庭渊也很有几分成见。

    这算什么?闺蜜之间的同仇敌忾么?

    他揉了揉鼻子,轻哼了一声,走了过去。

    秦素听到声音,偏过头看向往这边过来的殷漠北,跟傅庭渊道了一句,挂了电话。

    殷漠北走过去搂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跟傅庭渊说什么?”

    “没什么。”秦素抬起手理了理他的衣襟,“问了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不过两个人都不太肯告诉我。”

    “你跟她呆了一整天,她有没有说我坏话?”

    秦素听了他的话,“噗嗤”笑了一声,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脸,“干嘛说这么孩子气的话。”

    殷漠北很享受秦素对他的亲昵,他垂下眸轻轻地哼了哼:“她跟你在一起,怎么会错过说我坏话的机会。”

    秦素忍不住笑出来了,她摇了摇头:“没有。她没说你什么。她看到你现在这样,也是很为你高兴的。”



    殷漠北长长的睫毛微微震动了一下,又轻轻地哼了一声。

    却没再说什么。

    他把额头抵在秦素的肩膀上,“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秦素拍了拍他的后背,“明天初初就回家了。”

    殷漠北抬起头来,垂眸看着秦素,然后笑了笑:“嗯。你明天得补偿我。”

    他笑起来就带着几分少年气。

    秦素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声叹了口气:“你以后多笑笑。”

    殷漠北“嗯?”了一声:“怎么了?”

    她牵住他的手,看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我以前忙于公事,除了教你公司上的事情以外,好像一直都没有在乎过你的心事。”她缓缓与他十指相扣,声音亲和,“如果我能早点察觉到你的心思,我们之间那些年就不会走到那种地步了。”

    殷漠北微微愣了愣,他狭长的眸子里浮现出点点萤光,像是有银河倒映在他的眸孔之中,灿烂而绚丽。

    他感觉自己的心柔软了下来,像是被浸泡在温润的流水之中,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而平和。

    “素素。”他低低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有些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纤细的身子,胸膛里心脏在鼓胀着,又柔又软,像是被她泡化了似的。

    秦素被他这样柔软的呼唤了一声,心里也沉浮出来一丝异样的情愫,像是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掐了一把心尖,心底痒痒的。

    她抬起头看向面前英俊高大的青年,然后朝着他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吻了一下:“嗯。等公司不忙了,我们找个时间把婚事办了吧。”

    殷漠北眸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盯着秦素的样子有些不可置信。

    秦素被他惊呆了的表情逗笑了,后退了一步看着他:“怎么?不愿意了?”

    殷漠北没说话,只是颤抖的伸出手重新拥抱住她。

    他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牢牢的将她的脸压在他滚烫的胸膛上,秦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胸膛里传来的声音。

    “噗通。”

    “噗通。”

    “噗通。”

    ……

    密集的,狂乱的心跳声。

    她闭上眼,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

    第二天清晨。

    傅庭渊来得很早。

    洛南初还没吃早餐的时候,他就已经开车来了。

    秦素出门邀请坐在车内的男人进来一起吃早餐,但是被傅庭渊拒绝了。

    洛南初对此倒是没什么话想说,跟着秦素淡定自若的吃完了早餐。

    等洛南初吃了早餐,殷漠北就立刻起身去叫傅庭渊把人拎回去。

    洛南初坐在餐厅里看着从门外进来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的男人,他指上捏着一根烟,见到她眯眸朝她笑了一下,一副衣冠禽兽的温润模样。

    傅庭渊朝她伸出手,洛南初抿了抿唇,将手指搭在他的手心,被他一把从椅上拉了起来。

    洛南初被傅庭渊牵着,转过头朝着秦素道别:“素素,我先回去了,这几天麻烦你了。”

    秦素坐在那里笑得很端庄:“嗯,你回去吧,以后有事再联系我。”



    洛南初点了一下头,然后被傅庭渊牵着离开了。

    秦家门口,傅庭渊的车子停在那儿。

    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朝她微微抬了抬下巴。

    洛南初唇抿了一下,低头坐在了副驾驶上。

    傅庭渊没有上驾驶座,反倒也跟着她挤了进来,宾利车并不宽敞的副驾驶上,挤了两个人,洛南初被他从位置上抱了起来,被他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抱紧她,将下颚抵在她削瘦的肩骨上,然后闭上眼轻轻地嗅了嗅她身上清淡的香气。

    “傅庭渊,你在干什么?”

    洛南初被他整个儿抱着,有点不舒服,挣扎着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男人虚虚的扣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脖颈上的嫩肉,语调有些慵懒:“心情好点了么?”

    洛南初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抬起了上半身。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跨坐在他的膝上,看着男人静谧优雅的面容,他眉目沉静,不辨喜怒,一双幽深的眸子,平静幽然的看着她。

    洛南初动了动嘴唇,低语道:“傅庭渊,你真的很可怕。我不是你的对手。”

    是开始畏惧了。

    畏惧这个男人的恐怖。

    她根本不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和他公平竞争的对手。

    对她来说,他已经是另一个次元的概念了。

    傅庭渊平静的眸孔里缓缓浮现出一丝波动,他抬起手轻轻地拂在洛南初的眼角上,语气很轻,“我让你觉得害怕了。”

    并不是疑问句。

    而是平静的叙述。

    洛南初别开眼不去看他的眼神,她有点无力,低声道:“我以为我能明白你。可是我发现我到现在为止都看不懂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太高高在上了,我和你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是一个十分微妙的词汇。

    曾经她跟他在一起,只会觉得踏实。

    她以为彼此经历了那么多,他不会再有什么地方再让她觉得不安了。

    可是在酒吧里的那场戏,让她觉得,她在傅庭渊手里来得太过渺小。

    她的世界,就捏在他的手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要让它崩塌,也不过是一句话的时间。

    傅庭渊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眸子。

    “别试图躲避我。”他看着她,“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瞒着你?”

    “我……”

    “我确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开口道,“在我知道你和我的血缘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报复错人了。”

    洛南初的呼吸微微一窒,她眼圈红了,垂落在她身侧的手指,有些气愤的捏紧,指甲扣进肉里。

    傅庭渊垂下眼,伸手包裹住她的手指,将她的指尖摊开,握住了她的手。

    “那个时候你精神状态不太好。”他垂眸看着她纤细的指尖,轻声道,“你怀孕了,我不想让你留下这个孩子,而且,那时候我是想跟你分手的。”

    “如果我告诉你那些事情,加上流产对你的打击,我担心你承受不住。”



    “我知道你的家人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为了他们才活下去,失去了他们,对那个时候的你来说,可能就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动力。”

    “后来。”

    他抬起头看向她。

    “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家。你很在乎他们,我以为我能替你把这个秘密保密到永远。但是洛止盈这件事,超出了我的底线。”

    “你不断的接近洛家,可能会因为他们而再次受伤。我想替你解决他们的事,但是没来得及,你就因为洛止盈而被连累绑架了。”

    “我知道,只要你还记挂着洛家人,这样的事情,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洛南初微红的眼睛,指尖抚上她殷红的眼角:“洛君天利用你对他们的愧疚不断的向你索取,他也同样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洛止盈,我以为他对你会有愧疚,但是你因为洛止盈而被绑架,他却一言不发,让我知道我计算错误了。他们并不能给你什么东西,只会不断的跟你带来麻烦,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自作主张替你选择。但是我的初衷,确实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洛南初。我一点也不可怕。”他眉心轻轻地皱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让他感觉到了疼痛,他微微吸了一口气,语气近乎于叹息,“你别这样说。我也会难过的。”

    ……

    洛南初坐在他的腿上,看着傅庭渊的脸,她的唇微微的抿了起来,然后别过头不去看他。

    傅庭渊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低头去亲吻她脸上滑落下来的泪水,洛南初挣扎了一下,被他按到了怀里。

    他紧紧抱住她娇小的身子,感觉到她身体因为哭泣微微颤抖,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觉得心底有些微疼。

    她哭得很厉害。

    傅庭渊知道,她可能还是不太敢相信他。

    不相信他和不太敢相信他,并不是一个意思。

    他并不能怪她什么,确实是他自作主张要替她隐瞒,一个秘密隐藏了近十二年,是谁都会觉得可怕。

    一开始确实是费尽心机的利用,但是爱上她是真的,初衷为她好也是真的,她是他这辈子最无能为力的软肋,他想要保护她,可是一错误的开始,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他这样的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那些秘密。

    他是笨拙的,甚至笨拙到愚钝,在感情面前,他只会先去做,而不知道怎么说。

    洛南初哭了很久。

    哭完以后,也不肯坐在副驾驶上,爬到了后座蜷缩着身子躺下了。

    傅庭渊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后视镜里倒映出洛南初背对着他的背影,又是一声长叹。

    调转车头,他开车回家。

    洛南初离家出走三天,家里照顾他们的佣人们也很是慌张,现在看到傅庭渊把人带回来了,纷纷都松了一口气。

    “傅先生,小小姐在楼上休息,要把她抱下来吗?”

    孩子是夫妻之间的润滑剂,把孩子抱下来调剂一下夫妻感情,也是不错的。



    “她还在睡就别吵醒她。”傅庭渊淡淡开口,低头看了身边的洛南初一眼,对她道,“我们上楼聊一聊?”

    洛南初抬眸看了一眼男人温润动人的淡淡笑容,然后收回视线垂眸应了一声:“嗯。”

    虽然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

    虽说是放她去秦素那边休息三天,但是呆在秦素那儿,她也没思考出什么所以然来。反倒每天被殷漠北嫌弃的眼神气得够呛。

    回到傅庭渊的身边,她反倒多了几分不自在。

    可能是,陌生感。

    这个男人是深不可测的,不可捉摸的。人对神秘未知的生物天然有畏惧感,有些人好奇的会想接近,而她已经不是那么热血热衷探究于未知生物的洛南初了。

    她只想逃得远远的。

    只是她和傅庭渊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是逃避能解决问题的关系了。

    洛南初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三天时间,不够她整理好思绪来决定如何面对傅庭渊。

    甚至说,三天时间,还不够她从三天前的震撼里抽离出来。

    哪有什么余力,分给傅庭渊来接受他。

    傅庭渊看着她苦恼的轻蹙着的眉心,然后牵着洛南初的手掌,不动声色的引着她上楼。

    洛南初进屋,耳边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她回头,就看到傅庭渊随手关了门。

    洛南初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床边走过去。

    今天起得有点早,她想睡个回笼觉。

    然后她刚爬上床,就听到了傅庭渊解皮扣的声音。

    洛南初回头,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抽皮带。

    “你也要睡觉吗?”

    傅庭渊将皮带放在沙发上,走过来动作随意的解着衬衫的纽扣,语气淡淡的:“嗯,睡你。”

    那口气就像是跟她说:“嗯,睡觉。”一样平淡。

    她差点要把那个“你”理解成“觉”了。

    洛南初坐在床上看着男人站在床边性感的解着衬衫纽扣,她咽了一口口水,抬起手紧了紧自己的领口,从床上跳下来闷头朝外走。

    她来到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到大门被从里面锁上了,开锁废了她一秒钟的时间,她还没有把门拧开,就惊悚的看到傅庭渊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缓缓按在了她扶着门把手的手背上。

    他站在她身后,似乎是在笑,语气染着几分温柔的笑意,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好整以暇的问她:“你跑什么?”

    跑什么?

    当然得跑了。

    她可记得很清楚,那半个月她被他睡得有多惨。

    简直是惨不忍睹。

    傅庭渊的惩罚,别出新意,超级变态的体力,不出做夜店的头牌实在是屈才了。

    见她不语,男人又笑了一下,手指自背后抚上她的耳廓,漫不经心的微笑问她:“怕了?嗯?怕还敢跑?”

    他伸手推了她一把,将她按在门板上,环住洛南初的细腰低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又用牙齿磨了磨那一小块细皮嫩肉:“是觉得我很好说话,所以想跟我继续冷战?”

    洛南初被他的牙齿磨得双腿发软,她声音发颤:“傅,傅庭渊……”

    男人的手掌“啪”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臀,语气严厉:“站好。”



    洛南初感觉到半边臀火辣辣的开始痛了起来,她委屈的喊了一声:“傅庭渊!”。

    “嗯?”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

    洛南初没骨气的低低跟他求饶:“别……别玩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被傅庭渊按在门板上。

    因为背对着他的关系,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色,只能从敏感的耳际感觉到他轻缓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撩红了她白皙的耳廓。

    这种感觉可真的不太好。

    看不到他的脸,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他阴影里面,威胁感太重。

    她试图转过身,面对面跟傅庭渊交流,男人按住她的肩膀,不咸不淡的开口:“别动。”

    她鼓起脸,有点委屈:“你打得我好痛。”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大掌附上她的小臀,低笑着问道:“那我给你揉揉?”

    洛南初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咬着嘴唇半晌没开口。

    这,这家伙……怎么,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绯红的颜色从耳畔蔓延到脸侧,傅庭渊的眸子落在她桃花一般娇俏的小脸上,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嗯?脸红了?”

    洛南初低下头,试图用头发挡住自己过分发烫的脸颊,她挣了一下,“傅庭渊,你放开我!”

    “嗯。不要。”男人嗓音平淡的拒绝了她,手指不紧不慢的隔着单薄的布料摩挲着她腰际敏感的皮肤,淡淡的对着她道,“你不是说我很可怕吗?不做点可怕的事情,不是很对不起你的评价。”

    他一下子撩高了她的裙摆,将她抵在门板上,洛南初听到了裤链拉开的声响,头皮发麻。

    ……

    “感受到我了吗?”

    他在她耳畔低笑。

    洛南初身子微微颤抖,双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语气轻漫的几乎不像是在做——爱,而只是在跟她聊天。

    “不管你愿不愿意,洛南初,你这辈子逃不开的。注定只能和我纠缠不清。”

    ……

    被压在门板上狠狠做了。

    彼此衣衫都完好,傅庭渊也不过是裤子拉开了一点。

    他看起来十分游刃有余,连气息都没有变化,洛南初咬着唇不吭声,压抑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看不见男人的脸,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只是傅庭渊故意用这种方式跟她做,总觉得是在特意的羞辱她。

    她身体很没感觉,做了一会儿连身上的热度都下去了,整个人有点疲惫。

    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状态,毕竟女人有没有感觉在这种情况下男方非常的清楚。

    他退开了,伸出手将她从门板上翻过了身。

    女人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脸色,但是从她紧抿的唇上可以感觉到她的委屈。

    傅庭渊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似乎是有些泄气了,低低的叹了口气,伸手捏住她的唇,低头去亲吻她紧抿的唇瓣。

    洛南初偏过头躲开他不让他亲。

    “我错了。”他吻着她唇角,低沉的跟她道歉,“以后不这样了……弄疼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