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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门口,傅庭渊把她拉回来压在墙壁上,洛南初别开脸躲开了他的吻,冷冷道:“傅先生,南初要回去睡觉了。”

    男人的手掌在她纤细的腰上慢慢摩挲,他神色意味不明的盯着她,“你跑到这里勾引我,我不碰你不是很对不起你?”

    洛南初淡淡道:“南初要养精蓄锐,明天要出门起床借钱。”

    “去夜色那种地方?”

    洛南初微微一笑:“如果那里能借到钱,南初也不介意试一下。”

    傅庭渊眸色暗沉下来,他抬起手轻轻抚过她的脸,语气很轻:“你现在也只会想到出卖身体这种事了。”

    洛南初一下子扣住了牙齿,抬起眸子看着他,她握紧了手,冷冷笑道:“那也是拜傅总所赐呀。”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瞧不起她。

    但是只有傅庭渊没有资格!

    他一脚把她踢入地狱,现在还嫌弃她肮脏低贱,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洛南初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傅庭渊坚硬的胸膛如同一堵城墙,他不动她就无法从他怀里脱身。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与她接吻,洛南初抗拒的厉害,他不以为意,按照他自己的行事作风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把她压在墙上做了一次,抽身的时候洛南初已经站不稳了,他环住她的腰,把她打横抱起丢在床上,再次俯身压了下去。

    洛南初哭了出来,嘶哑着声音骂他:“傅庭渊,你这个混蛋……”

    傅庭渊低下头吻住了她。

    *

    翌日清晨。

    洛南初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昨天晚上,她被折腾的很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她骂了他,还是在借机报复她在做爱的时候故意咬他这件事。简直就跟这一个星期来没跟人做过似的,把她使命的折腾。

    在情-事上,傅庭渊很霸道,说一不二,他想要的时候,不容许她拒绝。

    而说实话,她也根本拒绝不了。

    洛南初休养了一个星期的身子,经过一晚上,再次腰酸腿软起来,她抬起手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瘫在床上不想动。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左右打量着周围的床头柜。

    既没有现金,也没有银行卡。

    傅庭渊没给钱。

    她白白被折腾了一晚上!

    这个王八蛋!

    她看了一眼地上被傅庭渊脱掉的睡裙,愤愤的咬住嘴唇。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洛南初在心里咒骂了傅庭渊八百遍。

    “笃笃笃。”

    卧室外有人敲门。

    “干嘛?”洛南初语气不善。

    她心情好差。

    “洛小姐,”女佣小姐的声音依旧动听,“傅先生请您下楼吃午饭。”

    洛南初诧异:“他没去公司?”

    “傅先生今天休息。”

    “他休息干嘛跑我这里来?”洛南初怒道。

    “……”女佣小姐不说话了。

    *

    洛南初下楼,就看到傅庭渊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他今天没穿西装,单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如同一座精致的雕像一般坐在那儿,却也让那块空间显得惹眼。

    男色倾城。

    不管这个男人心多狠多黑,但是那张脸蛋,却也是万里挑一的好看。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她看上。

    洛南初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餐桌上,饭菜已经准备好,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

    洛南初在迈台阶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扶住了她。

    她转过头,见到男人雅致的眉眼,“我腰疼。”她语气有些哀怨。

    傅庭渊看了她一眼,收回手转头对着一旁的佣人道:“去拿靠垫过来。”

    “傅先生以后如果能下手温柔一点,南初就更感动了。”她似笑非笑。

    傅庭渊觑了她一眼,转身进了餐厅。

    洛南初靠在靠垫上,咬着筷子,吃饭有点三心二意。

    她撑着脸,眼神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傅庭渊看了看她,眉心微蹙。

    吃过午饭,洛南初便上楼去了。

    她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打扮。

    艳红色的裙装,打理过微卷的在肩膀上的长发,她涂了水果红的唇膏,甚至画了眼线,让她看起来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

    傅庭渊的视线从她纤瘦的腰落到她笔直修长的小腿上,裙装不长,裙摆落在她膝盖一寸长的上方,高跟鞋把她的小腿修饰的格外完美。而她白皙纤细的脚腕上,还残留着他昨晚激情时刻不受控制而留下的握痕。

    那浅色的乌青,落在他眼底,异常的暧昧。

    她要带着这身痕迹去哪?

    傅庭渊的眼神缓缓暗沉下来,他坐在沙发上发问:“去哪?”

    洛南初拎着包斜睨了他一眼,红润的唇上勾起一抹妖艳的笑:“合同上好像并没有说,南初去哪里都需要跟傅先生做汇报。”

    傅庭渊微微抬了抬头,对着身后的佣人道:“跟门卫说一下,今天一个人都不准从大门出去。”

    洛南初脸色一变,她眼神冷了下来,狠狠瞪了傅庭渊一眼,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去。

    来到大门口,她被门卫拦住了。

    “洛小姐,傅先生有令,今天不能让你出去。”

    “我出去跟朋友吃个饭也不行吗?”

    “很抱歉,洛小姐。”对方说得客气,但是态度很强硬,自始至终都不肯开门。

    洛南初咬住唇,转过身看向坐在沙发上闲适的男人,眼底怒意渐起。

    她走过去,把手上的包砸在傅庭渊身上,怒声道:“傅庭渊,你混蛋!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要害我全家!”

    她答应过要给洛止盈交学费,他不肯借,她找唐倾借没碍着他吧?

    凭什么不许她出门?!

    “你恨我?没有我你早就去给白芷颜收尸了!!”她气得口不择言。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是吗?”傅庭渊平静的问道。

    洛南初咬住下唇,她红着眼睛看了傅庭渊一会儿,“不。你就一直这样恨着我好了。”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踩着高跟鞋往楼上走去。

    大厅里安静下来。

    “傅先生,”佣人战战兢兢的问道,“要不要我去劝劝洛小姐?”

    “不用。”傅庭渊淡淡道,“没什么好劝的。”

    他神色冷漠而平静。

    洛南初一个人呆在楼上整整一个下午没下楼。

    在天色擦边快暗的时候,傅庭渊看了一眼时间,抬头对着佣人道:“去把她叫下来。”

    佣人点了点头,上楼去了。

    五分钟后,她苦着脸回来对傅庭渊道:“傅先生,洛小姐说她要睡觉,不肯下来。”

    傅庭渊点了点头,从沙发上坐起,径自往楼上走去。

    楼下,几个佣人面面相觑。

    洛南初和傅庭渊的关系,对他们来说很古怪。

    包养不像包养,情人不像情人。

    而今天,则是他们唯一一次当着他们的面争吵。

    主子闹得不开心,对他们下人来说也很麻烦。

    他们是希望他们尽快和好的。

    *

    傅庭渊推开门,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洛南初。

    她没在睡觉,坐在床上正在玩电脑。

    见到他进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他立在门口,淡漠出声:“起来。”

    洛南初好似没听到。

    傅庭渊走过去,拿走了她的笔记本。

    洛南初颦蹙起眉头,抬起头厌烦的看向他:“你不让我出门,我玩电脑也不行吗?”

    傅庭渊站在床边,扫了一眼她的打扮,抬起手在她的后颈一块肌肤上轻轻抚过,那上面是他昨晚留下的吻痕,他声音清淡:“去换一件衣服,晚上我带你出去。”

    “去哪?”

    傅庭渊收回手,“穿裤子。”

    洛南初看着他矜凉的神色,抿了抿唇,从床上站起来,打开衣柜翻出了短袖和牛仔裤,进浴室换了裙装。

    出来的时候,傅庭渊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似是满意,然后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楼下去了。

    *

    傅庭渊开着车。

    洛南初看着窗外,发现车子并不是往城区开的。

    她杵着下巴看着窗外,淡淡问道:“傅先生是去赛车场吗?”

    傅庭渊闻言,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副驾驶座上,洛南初视线望着窗外,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这条路,还挺怀念的。”

    傅庭渊最后的车子,确实是停在了赛车场。

    赛车场着落在一座山顶上,常年被桐城的名门子弟包下来,普通人是进不去的。

    外面天色昏暗,然而赛车场内灯光如昼,傅庭渊一进去,一个年轻的男人就走过来,笑眯眯的冲着他们打招呼:“傅总,您终于来了。”

    傅庭渊点了点头,“我来迟了。”

    “哪有,刚好。”年轻的男人领着他们进去,“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洛南初抬起头往里面看去。

    赛道上停着令人目不暇接的豪华跑车。拥有迷人外形的Ferrari458,造型复古的STR8392,贵气逼人的AMGGT,赛场资深ZR1,WRSSTI,RX-7……每一辆都足以令爱车的人尖叫。

    洛南初抱着他的手臂,仰起头望着傅庭渊微笑:“南初等下有机会欣赏傅先生赛车的英姿吗?”

    前面领着他们的男人回头笑道:“傅总过来看我们玩的。他不玩这个。”

    洛南初轻轻一笑:“那真是可惜。听说赛车出事率还是挺大的。”

    前面那男人脚步一顿,差点呛到,傅庭渊斜瞟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领他们进来的年轻男人,叫许率,今晚叫着他们的朋友过来在赛车场比赛。

    而今晚冠军的奖品,是放在赛车场奖台上的一辆白色的ShelbySupercars,价值一个亿,由众子弟筹钱购买。

    这个奖品,在他们圈子里也算是价位顶尖,很拿得出手了。

    比赛初始,许率就输给了一名叫林逸请来的女赛车手。

    “林逸,你耍赖。你竟然叫女人帮你开车!”

    从赛车上下来的赛车手,长发飘飘,是名美女。

    林逸坐在那儿抽着烟,笑嘻嘻的:“你有本事,你也叫你女人给你开啊。”

    许率跟林逸叫骂了一会儿,走过来坐在傅庭渊身侧,语气沮丧:“靠,第一轮竟然都输了!”

    许率玩车挺久,但是没想到第一场就输给一个女人,也是很挫伤自尊心。

    “人家是专业的,”洛南初在一旁搭腔道,“你一个人玩家,哪里赛的过她。”她撩起眼皮,看着此刻车道上紧追不放的几辆跑车,勾唇笑道,“那辆SSC今晚看来是你那位朋友的了。”

    傅庭渊靠在椅子上,闻言,偏过头看了洛南初一眼。

    她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第二轮,果然也是那名女选手赢。

    洛南初拍了拍秦率的肩:“嗨。”

    许率回头,见是洛南初,一愣,下意识的瞥了傅庭渊的脸色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位朋友,今晚脸色格外的冷。

    弄得周围空气温度都下降好多了。

    “你想不想赢?”洛南初笑盈盈的问道。

    “你有办法让我赢?”

    洛南初点头:“有啊。不过你赢了,我有什么好处?”

    “你也想要那辆车?”

    洛南初笑眯眯的:“车给你,你给我一万块钱,怎么样?”

    许率眼前一亮:“你如果让我赢,别说一万,一百万我也给啊!”光凑那辆车的钱,他就凑了一千万了。

    傅庭渊脸色暗沉,手臂横在洛南初的腰上,箍紧她,皱眉道:“你别胡闹。”

    洛南初转过头勾唇笑着:“傅先生不肯借我钱,南初自力更生赚钱也不行啊,这么霸道?”

    傅庭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他赢?”

    洛南初站起来,对着秦率道:“下一场我来比赛吧。”

    许率一愣:“你?”

    洛南初拨弄着胸前的长发,笑意很深:“反正你也要输了,让我来开车还是你来开,不是一样的吗?我如果帮你赢了,你给我一万块,输了,嗯……你反正是要输的。”

    许率:“……”

    许率咬牙,“行!”死马当活马医,而且,他也不想再上去丢人了。一口气被人甩下一整圈的滋味,不好受。

    洛南初眼神横向傅庭渊,娇声道:“傅先生,我要去玩车了,你同意么?”

    傅庭渊神色不明的盯了她一会儿,突然温柔一笑,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温声道:“小心点。”

    洛南初现在最怕他笑成这样,他一笑她就浑身冒寒气。

    她抽回手,兴致勃勃的上了赛车道。

    许率坐在傅庭渊身侧,看着洛南初的身影,笑着道:“傅总,很恩爱嘛。”

    傅庭渊瞥了他一眼。

    许率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嗯?他哪里说错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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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率的跑车,是一辆改装过的Ferrari458。

    洛南初在跑道上活络了一下手指,热了一会儿身,这才打开车门上了车。

    观众席上,眉目温雅的男人凝聚起眸子,望向赛道上的黑色Ferrari458。

    他指尖燃着一枚烟,氤氲雾气染过他的眉眼,越发衬托着他的眸色讳莫如深。

    一身枪响。

    赛场上,再次骤响起了跑车们引擎发出的雷鸣一般的轰声。黑色的Ferrari458迅如闪电,在初始就遥遥领先。

    “我靠!”

    一直漫不经心观战的许率低咒了一声,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那辆Ferrari在洛南初手里一马当先,把众车手甩开了好几个车位。

    最后,只有那名叫林逸请来的女车手与她速度相仿,在她车尾紧咬不放。拐弯的时候,Ferrari猛地加速,以极限速度在那个瞬间狂飙,女选手被她甩开,差点侧翻,而Ferrari已经遥遥驶向终点。

    Ferrari停在终点,场上在一阵寂静以后,瞬间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许率从观众席上冲下去,看着洛南初从车里面出来,他兴奋的搓手,“洛姐,没想到你技术这么好,你等下教教我吧?”

    洛南初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女赛车手正从车里走下来,见她看她,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有烟吗?”

    洛南初收回眼,笑着问了一句。

    “有有有!”许率殷勤的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洛南初接了过来,衔在唇上。许率掏出打火机亲自为她点烟。

    洛南初深吸了一口,然后夹着烟缓缓呼出了一口烟气,烟草凛冽的味道让她肺腑都被热辣了一遍,赛车的时候那种极限速度所残留的刺激似乎还在掌心里,她微微眯起眼回味,然后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的风情,让许率心跳乱了一秒。

    下一轮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洛南初指尖轻捻烟头,挑眉对着许率笑道:“车我一定给你拿下,钱记得准备好。我要现金。”

    许率看着她的笑脸,愣愣的点了点头:“好……”

    语气有点飘。

    洛南初上车,许率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林逸在手机里道:“你明天如果还想活命,现在最好上来。”

    “啊?”

    “你以为你现在泡的,是谁的女人?”

    许率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观众席,傅庭渊倚在栏杆上,他指尖飘散着青薄的烟雾,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许率因为他一个笑,活生生打了一串寒颤。

    *

    比赛结束,获胜的果然是许率他们。

    那名女车手在第一轮失败以后就再也没有上场,后面几轮比赛,洛南初出尽了风头。

    许率得了SSC,要请他们喝酒。

    洛南初在那边跟他们打成了一片,兴致勃勃的点头:“好啊好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傅庭渊立在车边,朝她伸出手,“初初,过来。”

    洛南初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在看到他的时候,傅庭渊感觉到洛南初微微怔愣了一下,似如梦初醒。

    片刻,她眉目缓缓舒展,露出她惯常的微笑,朝他走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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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牵住傅庭渊的手,男人微微用力,把她拉到怀中。

    洛南初偎在傅庭渊的胸口,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夜风中是男人身上清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乐不思蜀了,嗯?”

    洛南初仰起头望着他笑了:“还好。”

    傅庭渊的视线落在她微微翘着的唇上,然后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洛南初的唇角,还残留着香烟苦涩的气息。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抽烟?”

    洛南初轻轻笑着:“我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呢?”

    傅庭渊的眸色微微暗沉下来,不远处,许率走过来跟傅庭渊他们打招呼:“傅总,我们打算找个酒吧喝下酒,你和洛姐也一块去吧?”

    “不了。”傅庭渊淡淡的笑了笑,温文尔雅的精英模样,“时间不早,我和初初要回去了。”

    许率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被傅庭渊拥在怀中的洛南初,对方眉目含笑,笑得有些风情。

    只是,没有刚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那般意气风发的恣意的感觉了。

    “洛姐,你刚才不是说要跟我们一起去喝酒吗?”

    “你笨啊,”林逸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人家小两口要回家,你管这么多干嘛。傅总,以后有时间再请你喝酒啊。”

    他笑着跟傅庭渊打着招呼。

    洛南初也摆了摆手:“今天玩的很开心。谢谢你的奖金啦,以后见。”

    傅庭渊冲着他们微微颔首,然后开了车门,洛南初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个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色的道路上。

    傅庭渊他们走后,林逸松开了许率的脖子,他咬着烟睨了好友一眼:“你今天干嘛把傅庭渊请过来?”

    “不都认识嘛,而且我们以前不是都聊得好好的,过来玩不行?”

    林逸抬起手敲了敲许率的脑门:“你个傻-逼。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还当着他的面勾搭他的女人,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么?”

    许率没吭声。

    豪门圈子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他跟傅庭渊见过几面,见对方人随和,便想加深交情,哪里知道他今晚态度这么冷。

    “我这个人看人很准。”林逸抽了一口烟,勾住许率的脖子,“那个人呢,没把我们当真,你呢,也别送上门去招惹他,还有那个女人……以后你见到她,最好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非分之想都别动,懂?”

    许率不服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凭什么……”

    林逸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好逑你个大头鬼!你敢动他的女人,你信不信人家明天就把你家公司拆掉?”他这个好友,人好是好,就是个二缺,林逸恨铁不成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最近在桐城什么地位,你是嫌活的太轻松了要挑战地狱模式么?”

    傅庭渊这半年,在桐城风头很盛。

    他吞掉了洛君天在桐城的所有资源,还扩展了好几项业务,发展到现在,可以说,在桐城有业务的,都需要巴着他。

    那样的人,他们这群富二代,哪里招惹的起。

    “我也没打算怎么样。”许率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觉得那个女人长得怪好看的,想跟她说句话而已。”

    他美女也见多了,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洛南初看起来与众不同,格外有味道。

    “洛君天的女儿,哪里可能不好看。”林逸呼出一口烟,“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傅庭渊吞的是谁的公司。”现在傅庭渊把洛君天的女儿带在身边,谁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半年前,桐城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就是桐城首富破产,第二件,就是桐城市长被双规。

    洛南初和傅庭渊,就是那两件大事之中的其中一件。

    半年过去了,这两件事在所有桐城人的心底,依旧是讳莫如深的存在。

    许率一愣:“她是洛君天的女儿?”

    林逸见他傻乎乎的,朝他喷了一口烟:“你连那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敢泡,我真是……”他白了他一眼,“那女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当年在桐城嚣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窝着呢。”只是今天见到的洛南初,跟三年前见到的,倒是格外与众不同。

    当年的洛南初,可是恣意狂肆的很呐。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有她那般风情。

    *

    别墅。

    热水从头顶漫溢下来,洛南初有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赤果的脊背贴着冰凉的瓷砖,男人把她压在墙壁。

    冷和热的交替,让她甚至有些浑浑噩噩,她搂紧傅庭渊的脖颈,带着哭腔喊道:“去……去床上。我不要在这里。”

    她站不住,整个人都往下滑。

    男人低沉的笑了一声,唇齿轻轻的含着她的耳垂,厮磨,“没用。”

    却也抽身出来,把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铺上。

    又是一场新的纠缠。

    等到停歇,洛南初没有了一点力气。

    她慵懒躺在床上,看着男人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然后收回眼,看着自己的手。

    掌心还残留着握着方向盘的时候的感觉,闭上眼还能回味起急速时候肾上腺飙升的刺激。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而且还得到了洛止盈的学费。

    真是一举两得。

    她娇声:“傅先生,以后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再带南初过去。”

    傅庭渊淡淡道,“你以前的事,我好像都不知道。”

    她会抽烟,会赛车,会跳艳舞。

    他的前妻,很出人意料。

    好人家的女儿,不应该会这些东西。

    就比如洛止盈,规规矩矩。

    洛南初闻言,撑着脸望着他轻笑:“傅先生想知道南初以前的事?”

    “不想。”

    洛南初脸上笑意更深:“好巧。南初也一点都不想让傅先生知道。”

    她的过去,他没资格知道。

    傅庭渊凝眸望向洛南初的脸,笑意氤氲着她精致的眉目,但她的眼睛是冷的,笑意并没有传达到她眸底。

    他平静的收回了视线,关了灯,上床睡觉。

    对于洛南初,他并不想了解太多。

    对一个人多余的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那个人是洛南初。

    翌日,洛南初去银行把钱汇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心头一松,找了一个咖啡厅,约唐倾喝咖啡。

    唐倾素面朝天的过来,衣着打扮都很小家碧玉。

    洛南初一直觉得,唐倾不适合“夜色”那种地方,她长相有种古典美,秀气而精致,很对会所一些老变-态的胃口。

    见到洛南初,唐倾很开心,“初初,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洛南初撑着脸在阳光下笑得慵懒,像是一只晒太阳的猫咪:“挺好的。要不然,怎么还有时间请你喝咖啡。”

    喝咖啡的钱,是傅庭渊给的。

    他现在每天给她一百块,当做包养费。

    洛南初已经对他无语。

    这么多霸道总裁里面,就属这家伙最小气。

    唐倾捧着咖啡,笑得眯起了眼:“你没事就好。”

    认识洛南初的感觉很好,有朋友的感觉很好。

    洛南初很久没有联系她,唐倾一直很担心她,现在见她周全,她心里也松了下来。

    洛南初看着唐倾温柔的眉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她喜欢被唐倾担心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担心过了。

    “抱歉,这么久不联系你。”洛南初道,“我以前不安全,怕连累你。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以后可以常常出来喝咖啡。”

    一开始,她是怕傅庭渊要对她身边的人出手,所以她不敢联系任何人。

    她害了太多人,不能再让任何人因她受伤了。

    而现在,她已经看的出来,傅庭渊对对付她没什么兴趣。

    她现在,是他包养的xing奴,他有需求,她就得献身。

    除此之外,她看不出傅庭渊对她有任何要求。

    跟傅庭渊上床这件事,洛南初现在也没多大的反感,傅庭渊脸蛋好,身材好,除了技术差,她倒也不吃亏。

    唐倾闻言,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

    洛南初看着她笑容,眼底也流淌出了笑意,她问道:“倾儿,谈恋爱了?”

    那种幸福的模样,一眼就能看穿。

    唐倾轻轻一怔,羞红了脸不敢看她,半晌才小声道:“嗯……”

    洛南初脸上笑意很深:“谈恋爱是好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唐倾这么好,值得别人喜欢。

    她喜欢看到她周围的人幸福的样子。

    虽然那幸福,并不是她自己的,但是感受别人的幸福,也非常的不错。

    *

    秦落欢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当,看起来如同三十岁出头,眉目依稀残留着年轻时候的娇美。

    她身材削瘦,一身黑色礼服衬托着她犹如女王,高贵不可一世。

    秦家的人,向来都是美人,不管男女,容貌气质向来出类拔萃。

    秦落欢矜持的接过礼物,对着傅庭渊笑了笑,视线轻缓滑过站在傅庭渊身侧的洛南初,然后不经意之间收回,笑着去接另一个人递过来的礼物。

    宴会里,洛南初见到了站在萧凤亭身侧的唐倾。

    见到她,唐倾似乎是有些局促。

    “倾儿,”她笑着走过去牵住唐倾的手,“倾儿今晚好漂亮。”

    一身白色的旗袍,让她身上那种古典美越发淋漓尽致。

    唐倾低着头:“初初,对不起。”

    洛南初笑了:“倾儿,你说什么?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拉着她来到边上,看着不远处和傅庭渊说话的萧凤亭,男人兰枝玉树一般高雅矜贵,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站在一起,非常的吸睛,“洛家的事,跟你没关系。商场如战场,就算当初没有萧凤亭出手,也有别人动手,你跟他谈恋爱,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她侧头,看着唐倾的脸,微笑着问道,‘倾儿,他对你好吗?”

    唐倾略有迟疑,她微微咬住嘴唇,看着洛南初的脸,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人对我如他这样好过。”

    洛南初伸手抱住她,她打心底为她高兴:“那就好。”

    *

    不远处传来了几声低低喧哗着的女声。

    那兴奋压抑的尖叫让唐倾有些意外。

    能来这里的女子,都是名媛,不应该发出这样不体面的声音。

    她好奇抬头,就看到一名年轻的男人从不远处缓缓推着蛋糕车走出来,他在秦落欢的身边停下,缓缓抬起头来。

    那一瞬间,唐倾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些名媛兴奋尖叫的原因。

    就连她的心跳都因为那个男人漏了一拍。

    浪荡,性感,眉目之间都是荷尔蒙。

    他应该是个坏男人,唇角的笑容魅惑,却该死的吸引人。

    唐倾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妖孽的男人。

    秦落欢握着那个年轻男人的手,从容宣布:“我退休以后,我名下的产业都由我的侄子秦烈继承,我们秦家近年来几多风雨,希望各位多多担待。”

    唐倾偏过头去,看了身侧的洛南初一眼。

    她惯常带着笑意的脸上,此刻笑容已经不见,一张小脸紧绷,神色铁青,眸子紧紧盯着秦落欢身侧的男人,嘴唇已经抿的发白。

    “初初?”唐倾吓了一跳,一把握住了洛南初的手,焦声问道,“你怎么了?”

    “倾儿,我有点不舒服。”洛南初挣开她的手,低声道,“我上楼休息一下。”

    她低着头,匆匆挤过人群,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唐倾看着她的背影,眉心轻蹙。

    “怎么了?”

    萧凤亭走了过来,伸手亲昵的搂住了唐倾的肩。

    “初初好像不舒服。”唐倾低声道。

    萧凤亭偏过头看了身后的傅庭渊一眼,对方眸光一瞬,对着他点了点头:“我去看看她。”

    洛南初出了电梯,就有人过来请她:“洛小姐,秦总请您过去一叙。”

    洛南初微微绷紧了下巴,她乖巧的眉目之间此刻溢出几分冷意,握了握手,洛南初忍耐着脾气,点了点头。

    秦落欢在自己的房间等她。

    她应该也是刚上来,见她上楼就追过来了,衣服都没有换。

    洛南初伸手关了门,上前一步,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怒意:“秦阿姨,你为什么带阿烈回来?”

    秦落欢看向她:“他想回来,我难道应该阻止他吗?”

    “桐城都是他的人,你觉得让他回来殷漠北会放过他?”

    秦落欢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初初,你觉得让他在国外苟延残喘比在桐城好吗?”

    洛南初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她的眼底也热辣辣起来,她别开眼:“但是你要知道,桐城现在已经变天了。在国外活着总比死在桐城要好。”

    秦落欢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她走上前拉住了洛南初的手,低声问道:“初初,你现在过得如何?我看到你跟傅庭渊一起过来,他……对你好吗?”

    洛南初抿了抿唇,然后点头:“还好。我爸和小奕的医药费都是他付的,殷漠北没找我麻烦,我在这边没事。”

    秦落欢叹着气:“那就好……你不知道,阿烈之所以这么想回来,也是因为担心你。”

    洛南初说不出话来,她五脏六腑搅成一团,说不出什么滋味和感受。

    这半年之间,人生大起大落,洛家和秦家几乎同时出事,他们谁也帮不了谁。

    洛南初小脸紧绷着,并未松懈下来。

    秦落欢又低低的叹了口气,问道:“初初,你见到过素素吗?”

    洛南初微微一顿,点了点头:“嗯。她还好。”

    秦落欢低着头,把两样小瓶子塞进她手里:“前几天,有人告诉我殷漠北在找老中医,我猜,是素素胃病又犯了。我连夜做了治胃病的药,如果你有机会,就把药给她送过去吧。”

    洛南初捏着那两个温热的小瓶,她心尖儿一颤,抬起头看向秦落欢。

    五十岁的女人,此刻在灯光下老态尽显,秦落欢低声道:“他防范我们秦家人防范的紧,我见不到她。初初,麻烦你了。”

    洛南初握着小瓶,心头泛起一阵一阵的恐慌,秦落欢这次回来,不是一件好事:”“秦阿姨,我跟素素认识这么多年,她不会希望自己的亲人因为她而出什么意外。”

    秦落欢微微抬起下颚,灯光下她面容又恢复成了往日一般的高傲,她低沉的道:“我们秦家的女人,没有被外姓人欺负的道理。你告诉素素,我们很快就能带她回家了。”

    她声音徐徐,却又重如千斤,那里面装着的,是秦家人骨子里的清高。

    半年前,秦素的父亲被双规,而举报人,有内部消息传来,说是秦素的未婚夫。

    秦父被双规的那天晚上,殷漠北带着人,从秦家掳走了秦素,当晚就在殷家的大宅里把秦素给上了。

    自那以后,秦家曾经惊才绝艳的大小姐,再也不曾出现在公众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