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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南初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掀开了被子,冷气从被子外面灌了进来,她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

    她含糊了的喊了一声:“傅庭渊?”

    “嗯。”男人身上还带着几丝夜的寒气,小心的搂住她的肩膀,不碰到她的伤口,“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洛南初睁开眼看向他,“她没事了吗?”

    “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傅庭渊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危险期,看接下来二十四小时里她能不能挺过去。”

    “这次伤得这么严重吗?”洛南初在黑暗中看着男人白衬衫的衣领,“你跟我在一起以后,她发病的越来越多了吧?”

    “……”

    “这种有自杀倾向的精神分裂确实是挺麻烦的。”洛南初在他怀里低声道,“可能一不小心,就真的死掉了。”

    “初初。”

    “她现在很需要你吧?”洛南初抬起眼望着他,“我这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伤口好得挺快的,不乱动就可以了。花容也会过来陪我,我一个人打打游戏也没事,不无聊的。”

    傅庭渊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她。

    她小脸上表情很平静,很心平气和的样子。

    “你去照顾她吧。”洛南初垂下眼轻声道,“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办法。人命关天的事情,而且你也确实放不下。她这个病完完全全是因为你,就算没有我,你也该照顾她。”

    她声音柔软而轻微,傅庭渊凝眸注视着她的小脸,问道:“真心话?”

    洛南初靠在他的手臂上笑了一下:“不是真心话又能怎么样?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

    “别说是你,就连我也过不去自己这一关。”她低声道,“这几天就让花容来陪陪我吧,我这边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的。”

    傅庭渊没有再说话,只是收拢了手臂把她搂紧。

    洛南初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开口:“傅庭渊。”

    “嗯。”

    “你能帮我把倾儿从萧凤亭那里救出来吗?”

    “……”

    “果果没有爸爸已经很可怜了,如果没有妈妈,该怎么办呢。”她蜷缩在他的怀里面,声音细微,“我答应过果果这个月会带她去看倾儿,如果她看不到自己的妈妈,会很难过的。”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黑暗里沉沉的脸色,“只要你答应我救倾儿,我以后就乖乖听话,不乱吃飞醋,也不跟你因为白雪笙闹脾气了。我以前确实总是惹你生气,以后保证不会了。”

    “倾儿对我真的很重要,她伤的很重,如果萧凤亭对她不好,她可能就真的要死在他手上了。”洛南初说到这里,声音哽了一下,她微微皱起眉头,抿了抿唇,有点想哭的样子,“我以后会很乖很乖,你救救倾儿好不好?”

    她也不奢求傅庭渊会为了她去对付萧凤亭。

    只是想求傅庭渊能看在她的面子上,能救一下唐倾。

    然而她也没什么能跟他拿乔的资本,总不能也跟白雪笙一样,拿着刀跟他说不救唐倾她就自杀吧?

    傅庭渊缓缓抬起手,手指捏在了她尖尖的下巴上,他声音低沉的问道:“洛南初,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救倾儿。 更新最快”

    “我救不救唐倾,跟你乖不乖有什么关系?”他看着她,“我不救你就要跟我闹?”

    “……”洛南初沉默了一会儿,道,“……你非要听我不想你看白雪笙才高兴?”

    “……”

    “我是不想你去看她。但是也知道你非去不可。”她咬住下唇,“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也不会跟你无理取闹。她变成这个样子,确实是你的责任,你放着她不管,才是真的无情无义。”

    “我不会跟你吃这种醋。”她皱起了眉头,有厌烦的样子,“反正也没什么彻底解决的办法,她好不了,你也放不下。”

    傅庭渊没话,只是缓缓收拢了手臂把洛南初抱在了怀里面。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就是有担心倾儿。”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傅庭渊,你过你会帮我瞒着倾儿的存在。现在倾儿被萧凤亭找到了,你会帮我把她找回的吧?”

    傅庭渊从她的言语里面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她,问道:“如果我找不到呢?”

    洛南初抬眼笑了一下,声音很轻:“那我也没必要继续跟你在一起了,不是吗?”

    “……”他看着她的笑脸,眸孔缓缓收缩了一下。

    “我们当初好的,我留在你身边,你替我瞒着萧凤亭。”她看着他,“现在也一样。你帮我找到倾儿,我不介意你对白雪笙好,也会乖乖留在你身边……直到你腻了为止。”

    傅庭渊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把她压在身下,他眉目沉沉,脸上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凉意,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洛南初,你真是铁石心肠。”

    洛南初皱了一下眉头,被男人捏住下巴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一丝薄怒,她舌头被他吸得发疼,唇瓣也被他惩罚性质的咬了好几下,她低低的抗议的呜咽了几声,男人也不为所动,根本就不把她当一个才醒过来不到十二个时的伤员,狠狠的吻了一通,看着她气喘吁吁的瘫在**上,他才松开她下了**。

    洛南初趴在**上喘息着,侧过头看着男人站在月光下整理衬衫袖口的矜冷模样,他面色很凉,隐约还带着怒气,见她看他,他微微偏过头来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冷漠。

    “我明天过来看你。”

    他完这句话,便开门出去了。

    洛南初垂下眼低低的笑了一下。

    真是搞不懂。

    她因为白雪笙跟他生气他不高兴,不跟他生气他也不高兴。

    他是想要她怎么样?

    她心里有倦冷的凉意,皱起了眉头蜷缩起身子躺在**上,肩膀上的麻药已经慢慢褪去,疼痛便连绵不绝的散发了出来,她一个人躺在**上,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周身又冷又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把她拥进了怀里面,那个人轻柔的拥住她,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她冰凉的手脚。

    她有委屈,不肯让他抱着,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男人环住了她的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低沉的训斥:“别闹,听话。”

    ...



    他身上漫漫的暖意度了过来,让她肩膀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些许,她蜷在他怀里低声道:“你不是走了吗?”

    “去外面抽了一根烟。 更新最快”

    “……我肩膀好疼。”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睡着了就不疼了。好好休息,你也好好的,宝宝也好好的。”

    洛南初闭上眼,在他怀里呼吸慢慢的均匀了下去。

    傅庭渊垂下眼,看着蜷缩在他怀里一团的洛南初。

    她脸苍白,脸上毫无血色,他低下头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眸内闪过一丝心疼。

    第二天,洛南初的脸色比第一天好了一。

    她蜷在男人怀里慢悠悠的问道:“你留在我这里真的可以么?”

    “嗯?”

    “你的白姐还在重症监护室。”

    “有护士和医生在照顾她。”他觑着她的脸,“我又不是医生,去了有什么用?”

    “可能你去了她就醒过来了呢。”

    傅庭渊淡淡的道:“又不是在演什么狗血的言情剧。”

    他去了就醒过来,那还要医生和护士干什么。

    洛南初瞥了他一眼不话,傅庭渊垂着眼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眼底泛着淡淡的温柔,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去给你买饭。要吃什么?”

    “要吃肉。”

    傅庭渊看了一眼她包扎着的肩膀,然后站起来道:“我去问一下护士,你能吃什么。”

    洛南初靠在**头,“我要吃牛排。大虾。还有生鱼片。”

    她胃口还挺好。

    “我去问一下护士。”傅庭渊没得商量的样子,“能吃的多吃,不能吃的不许吃。”

    “气。”她哼了一声,不高兴。

    傅庭渊下**穿上了风衣,开门走了出去。

    从护士长那里记下了洛南初最近饮食的禁忌,傅庭渊往电梯那边走去,准备去附近的酒店给洛南初买牛排回来。

    电梯门打开了,他抬头,看到一脸憔悴的莫双柠低着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女人抬起头见到他,黑色的眸孔微微收缩了一瞬,一下子咬住了嘴唇,站在原地没有话。

    傅庭渊收回了视线,平漠的走了进去,就听到莫双柠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真的不管雪笙了吗”

    傅庭渊站定了脚步,淡淡道:“整个桐城最好的护士和最好的医生都在她那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管她了?”

    “可是你明明知道,你陪着她比任何人都重要。”

    “……”

    “她度过了危险期,但是还没有醒过来。”莫双柠声音嘶哑,两天的奔波,几乎要让她倒下,“傅庭渊,一个女人为了你变成这个样子,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你不肯去,是怕洛南初不高兴吗?那个女人,现在仗着你**她,连雪笙的命的醋都要吃?这么不可理喻吗?”

    傅庭渊缓缓转过身,他微微垂下眼看着面前质问她的女人,语气里泛着淡淡的寒意和讽刺:“莫双柠,你是以为雪笙护着你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了是不是?还是你这张嘴,真的不打算要了?”

    ...



    莫双柠被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盯了一下,浑身竖起了寒毛,她气焰顿时全消,又惧又怕的后退了一步,她抿了一下唇,低声跟他道歉:“……抱歉。 更新最快我无意冒犯洛姐。只是……雪笙实在太可怜了。我照顾她这么久,实在是……不忍心。”

    傅庭渊沉沉的看了莫双柠一眼,然后语气冷漠的开口:“我和雪笙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我会照顾好她,你不用多管闲事。”

    “你所谓的照顾,就是派几个护士天天看守着她?”莫双柠忍不住的道,“如果她醒过来了怎么办呢?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没来得及,她就真的发作死掉了!傅庭渊,她才二十七岁,最好的年华被关在精神病院里面三年,她在那种鬼地方等了你整整三年……她的精神分裂不是被折磨出来的,是等你等出来的。”

    “……”

    “你不喜欢她就算了,她也从来没有怪过你……”莫双柠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忍心的样子,“只是她现在病情频发,你难道就不能看在她宁愿自己独自忍受也不想给你添麻烦的份上,去陪陪她么?”

    傅庭渊缓缓觑了她一眼,随后淡漠的收回了视线,按了电梯走了进去。

    莫双柠低着头,看着男人修长的双腿在她眼前冷漠的一闪而过,她缓缓握紧了手,眼底浮现出一丝愤恨。

    洛南初躺在**上单只手在玩手机游戏。

    然后就听到病房的门“哐当”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

    她以为是傅庭渊回来了,抬起头来,就看到莫双柠红着眼圈脸色难看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低下头继续玩游戏,“找傅庭渊么?他好像出去了,你坐这里等一下吧。”

    莫双柠来这里,也不过就是找傅庭渊去看白雪笙。

    今天傅庭渊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然没去,估计莫双柠按捺不住,亲自过来逮人了。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洛南初手上的手机发出游戏的声音,莫双柠认出来,那手机是傅庭渊的。她一只手不能动,靠在**头单只手在戳着手机屏幕,看也没看她一眼。

    莫双柠看着她这副备受**爱悠闲自在的模样,就有些忍耐不住,她站在门口压低了声音道:“洛南初,你心安吗?”

    洛南初抬起头看向她。

    “雪笙还在重症病房生死未卜,你却闹脾气不放他过去看她,吃醋吃到这种份上,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洛南初戳了一下屏幕,淡淡道:“我好像没有闹脾气吧。”

    莫双柠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就来气,想起病房里的白雪笙,她声音就大了一:“他们在一起十几年,雪笙为了他受了这么多苦,你又为傅庭渊做了多少,你凭什么跟他在一起?!他们才是天生一对,洛南初,在我眼里,你就是第三者,因为你才会害得雪笙这么痛苦!”

    “……”

    “该死的人是你,”莫双柠眼睛通红的看着她,“她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被强bao,凭什么要被关在精神病院,凭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了,还要被你这种人抢走男人!她为了不让你吃醋,还要竭尽全力忍耐,就怕你和傅庭渊闹矛盾!”

    ...



    洛南初滑动了一下手机屏幕,锁了屏,然后抬起头看向莫双柠。

    女人短发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可能好久没有睡过觉,眼皮下泛着乌青,衣服也是她昨天过来穿的那件。

    她微微笑了一下,清淡的问道:“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的?”

    “……你什么意思?”

    “莫双柠,你气成这样,不会是暗恋白雪笙吧?”她玩味的笑了一下,“也不用不好意思,演艺圈这种事情多得是。而且白雪笙长得确实好看,让你一个女人动了心,也是有可能的。”

    “洛南初!”莫双柠似乎是气得有些发狂。

    洛南初还是平静的笑着:“如果不是暗恋白雪笙,你一个做朋友的,干嘛这么多管闲事?你朋友男朋友移情别恋,她都没说什么,你做什么出头鸟?我为傅庭渊做了多少,跟不跟他在一起,与你何干?白雪笙倒是有资本过来跟我对峙,你一个莫双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洛南初,你根本就没有作为一个女人的同情心和羞耻心!”

    洛南初重新打开了游戏,舒服的靠在床头继续玩游戏:“我现在没叫护士把你赶出去,就已经很有同情心了。”

    莫双柠站在那里,似乎是被她气得半死,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却也没再说什么。

    傅庭渊走回来,就看到那个刚刚在电梯口冲着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的莫双柠竟然站在了洛南初的病房门口。

    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伸出手直接把人从病房门口扯了出去,莫双柠猝不及防,感觉一股大力袭来,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傅庭渊扯到了走道上,她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扶着墙壁站住了,抬起眼看着面前面容阴沉的俊美男人,抿了抿唇。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她低声开口,“你不去看雪笙,是洛南初不放你去么?”

    傅庭渊目光阴鸷了下来,语气冷得能结冰:“莫双柠,多管闲事也要有个限度。你再敢出现在这间病房门口,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出不了门。”

    莫双柠脸色白了白,知道现在傅庭渊是真的气了,然而一想到竟然是为了维护洛南初生气,她心里就越发的不甘。

    洛南初的声音在病房里面悠悠的传了过来:“傅庭渊,我好饿。你买什么回来啦?”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再理会她,转过身往病房里面走了进去,然后“啪”的一声合上了门。

    莫双柠低着头,紧紧地抿住了唇。

    *

    病房。

    傅庭渊把刚买的红酒焗牛排拿出来放在洛南初的面前。

    牛肉鲜嫩,他拿着刀叉为她切块。

    “她刚跟你说什么了?”

    洛南初拿着叉子叉了一块尝了尝味道,语气满不在意的样子:“还能有什么。骂我小家子气乱吃飞醋不放你去见白雪笙呗。也不知道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放人了。”

    她明明很真诚的劝过他去照顾白雪笙好不好。

    傅庭渊自己抽风跟她有什么关系。



    傅庭渊垂着眼给她切肉:“看起来你倒是很想我去照顾她。 更新最快”

    洛南初低声笑了一下:“这跟我的想法没关系。全凭你的自觉。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心情了?”

    傅庭渊一刀把牛肉切块,语气有些冷:“我看你也不想要你这张嘴了。”

    “怎么,要把我的嘴切下来还是要缝起来?”她抬起头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挑衅,“难道我错什么了?”

    傅庭渊尝了一口牛排,瞟了一眼洛南初的唇瓣,然后凑过头去,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傅庭渊,你是狗啊?”

    男人低下头喝了一口汤,语气淡淡的:“我是狗你是什么?母狗?”

    洛南初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没搭理他。

    吃过了这顿过分丰盛的早餐,傅庭渊抱着洛南初在沙发上看她打游戏。

    洛南初玩得是那种在他看来非常弱智的消除游戏,她一只手没法动,他给她拿着手机,看着她竖着一根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

    洛南初玩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很有趣的东西似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他语气淡漠。

    “你有没有想过,莫双柠干嘛总是过来找你?”

    傅庭渊看了一眼她唇角淡淡的笑意,语气不冷不热:“你别给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洛南初还是笑盈盈的:“她这么努力的想要拆散我和你,你就一也不感动?”

    傅庭渊垂下眼移动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那个泡泡,泡泡消除以后发出了很无聊的特效声,傅庭渊一边替洛南初玩着游戏,一边道:“你想什么?”

    “她要么就是你和白雪笙坚定的cp粉,跟我有拆cp之仇,才这么对我敌视,要么……”洛南初笑了一下,“就是看上你了。拆了我和你,你又不喜欢白雪笙,不就能属于她了?一个美女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接近你,傅庭渊,你真是赚大了。”

    傅庭渊把洛南初卡关的那个关卡成功通过以后,了下一关。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洛南初,你脑子里是不是都装着水?”

    “不带你这样人身攻击的。”

    傅庭渊垂下眼觑着洛南初脸上盈盈的笑意,“我被别的女人看上你很高兴?”

    “这明你魅力大嘛。”

    “我这么大的魅力却只喜欢你一个人,你难道不应该高兴?”

    洛南初笑出了一声,摇着头道:“不敢不敢。你什么时候独属我一个人过了?”

    傅庭渊沉着脸没话,只是把她从怀里移开,还没收了手机游戏。

    男人矜漠的往外走,洛南初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看着他,笑了一下。

    生气了?

    她得又没错。

    还不得了。

    白雪笙在昏迷三天以后,终于从重症病房移到了普通病房。

    傅庭渊进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白雪笙听到脚步声,微微偏过头看向他,见到是傅庭渊,她脸上露出了一笑容。

    “庭渊。”

    傅庭渊走进去,看着她苍白的脸,问道:“好了么?”

    ...



    白雪笙微微笑了笑,“已经没事了。 更新最快”

    她美丽的脸上还是毫无阴霾的模样,温柔而动人,脸上是让人觉得舒服的笑容。

    傅庭渊看着她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抚了抚她的发。

    白雪笙把脸缓缓靠在了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是不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不是。”

    “我知道我可能好不了了。”

    “不会的。”

    白雪笙抬起头看向他,她脸上还是笑容,只是眼睛慢慢的红了,她看着男人沉郁的脸色,低下头笑了一下:“精神分裂没有痊愈的可能性,就算经过治疗也只是保持痊愈或基本痊愈。你别看我现在话很正常,等到发病,我只想自杀。”

    “……”

    “我可能是因为怎么也忘不掉在那里的三年,”白雪笙闭了闭眼睛,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淌了下来,她笑容有些勉强起来,“一发病,我就又回到了那个病房里面……漫长无休止的等待,可能真的已经把我彻底弄疯了,庭渊,或许我应该一直呆在医院里才对。要不然,如果有一天,我不伤害自己,伤害了别人怎么办?”

    “不会的。”傅庭渊看着她,“你不会伤害任何人。”

    白雪笙笑了笑,然后缓缓低下头来,捂住嘴哽咽出声。

    她的手腕上,是层层叠叠经年累月遗留下来的伤疤,因为伤痕太多,已经再也无法用任何手段消除。

    傅庭渊看着她腕上的伤痕,眸色缓缓沉郁了下来。

    她教会他看见光明,他却一手将她推入了黑暗的深渊。

    她是他的债。

    花容提着一袋提子进了病房,看到洛南初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ipad在打游戏。

    她恢复的挺快的,气色已经比前几天看到得时候好多了。

    花容看了一看屋内,好奇的问道:“傅庭渊呢?”她在楼下看到了他的车,还以为他会在洛南初的病房里。

    洛南初成功的通过了一关,听到花容的话,她随口道:“可能去看望前女友了吧。”

    “啊?”花容呆了一下。

    “我出事的那天他家那位也进手术室了,听今天才醒过来。”

    花容闻言,“哎”了一声,走进洗手间给她清洗了几粒提子出来,然后道:“你能下**了吧?等下要不要下楼逛逛?”

    洛南初尝着提子,“唔”了一声,“好啊。”

    花容牵着穿着病服的洛南初下楼去逛花园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会碰到推着白雪笙出来晒太阳的傅庭渊。

    她见到那两个人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倒是洛南初落落大方的跟白雪笙打招呼:“白姐,你好了吗?”

    白雪笙见到洛南初,似乎有些局促,她紧张的了头:“……已经,没事了。”

    洛南初笑了笑,“没事就好。”她抬起头看向傅庭渊,对着他道,“我和容容去街上逛一下,很快就回来。午饭我跟容容在外面吃吧,你不用给我带了。”

    花容站在一旁,感觉傅庭渊视线微微扫了她一下,她尴尬透,勉强跟他打招呼:“傅庭渊,我和初初就去医院旁边那条街,吃个饭,我会好好照顾初初的,你放心吧。“

    ...



    洛南初挽着花容的手,对着傅庭渊道:“我走了。 更新最快”

    傅庭渊看着她,眉心微微皱了一下,然后低低的叹了口气。

    他对着她道:“我等下过来。”

    洛南初看了白雪笙一眼,像是要什么,然而也只是笑了笑,“好。”

    挽着花容离开了。

    傅庭渊推着白雪笙走到花园一颗榕树的树荫下。

    白雪笙低着头有些局促,“庭渊,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傅庭渊没有话,只是低头发了一条短信给护士长。

    “等下会有护士过来,推着你到处逛逛。”

    白雪笙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男人的面容在斑驳的树荫下郁郁沉静,洛南初的出现好似并没有带给他多少困扰。

    然而她知道,终究还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些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只有熟知彼此的人才能感觉到。

    她认识傅庭渊这么多年,知道他这个人的内心与他的容貌有多大的反差他越温柔,就越凉薄。

    这些年在他身边,他为她额外破例了许多,他看起来跟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温柔。

    他对她一直很绅士,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留在眉心的淡淡的一个温柔的亲吻,她一直觉得,能让傅庭渊这样一个男人对她如此温存,那就是很爱很爱了。

    直到她见识到了他的占有欲。

    他原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会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太过亲密而抓狂,会吃醋,会生气,他原来也并不是一直很绅士,他也会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冷言冷语,因为那个人而发怒或者生闷气。

    他原来也会像一个普通的男人那样去爱一个女人。

    白雪笙缓缓的安静了下去,她手指握住了轮椅的扶手,眼睛却慢慢的红了,微微咬住唇没有话。

    傅庭渊垂下眼,看着白雪笙,然后道:“对不起。”

    白雪笙低着头,眼泪落在了手背上,咬着唇没话。

    护士长很快就喊了护士下来,年轻的护士走过来低声喊了一声:“傅先生。”

    傅庭渊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了头,让开了身子。

    “庭渊。”白雪笙抬起头,她已经泪流满面,“我还爱着你。”

    “……”傅庭渊沉默了良久,才低声道,“对不起。”

    愧疚终究不能变成爱。

    他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负担她也无所谓。

    只是终究也不可能,跟过去那样心无旁骛的守在她身边了。

    有个女人的分量,在他心里面越来越沉,他不得不去在意她的想法和心情。

    白雪笙没有话,只是低低的哽咽着,她其实也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他已经有了真正喜欢的人,那个没有心的少年,遇见了真正的爱情,让他明白过去与她只是将就。

    他是真的无情,甚至在她病的最厉害的时候也绝不一口喜欢,她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爱就是不爱,对于她凭着他的本性,他堪称仁至义尽。

    傅庭渊看着她:“我下午过来看你。”

    ...



    港式茶餐厅里面,洛南初拿着菜单,了一桌子的菜。 更新最快

    她看起来胃口挺好。

    花容撑着脸看着洛南初在菜单上漫不经心的划了十几份特色菜,忍不住开口道:“也就我们两个人,你这么多菜打包回去么?”

    “不是还有傅庭渊么?”洛南初把菜单递给服务生,“等下他过来付款,你安心吃。”

    花容略有无语。

    谁跟她计较钱的事情。

    她打量着洛南初毫无情绪外泄的脸,收回视线手指尖慢慢的摩挲着茶杯的杯壁,缓慢开口道:“傅庭渊跟白雪笙是怎么回事?”

    傅庭渊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不算很清楚,白雪笙她是见过的,不过也只是一面之交,她跟傅庭渊的关系,她具体不清晰。

    洛南初撑着头看着窗外,声音淡漠慵懒:“旧情难忘,割舍不下。不外乎这两种关系。”

    花容暗想,那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多情的啊。虽然表面上柔情似水,实际上冷面冷心,他瞧上洛南初她都觉得挺不可思议了。

    竟然还有余力脚踏两条船,真是人不可貌相。

    花容啧啧的感慨着,问道:“你打算怎么样?由着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么?”

    洛南初笑了一下,“要不然还能怎么样?争风吃醋撒泼打滚?干嘛要做这么没必要的事情。我倒也不是没跟他这样闹过,只是结果挺没意思的。他那种人做决定的事儿,哪有我一个女人插嘴的份。”

    这话的挺无奈的,甚至还隐隐听起来有可怜了。

    花容沉静了脸色,看了洛南初一眼。

    她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撑着脸拿着柠檬水喝着,没怎么伤心的样子。

    洛南初抬起头,看向花容,察觉到对方眼底略有几分异色,她低下头笑了笑,对着她道:“其实起来也挺可笑的。当年他对我并不好,可是我怎么也忘不掉,就跟犯贱似的放不下。现在他对我也挺好了,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没以前那么喜欢他了。”

    “可能是真的腻了。”她垂下眼看着手上的柠檬水,语气平漠没什么情绪,“我总觉得有朝一日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我都能面无表情了。”

    可能是真的厌倦了傅庭渊的不在乎,也厌倦了跟他因为白雪笙争吵。

    她已经提不起心情因为这些事情跟傅庭渊浪费情绪。

    就连这次白雪笙住院傅庭渊没去她心底都没有浮起什么不必要的想法。

    只是觉得,他这么理智的一个人,不会做没必要的事情。可能就真的跟他的那样,他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所以留在她这边陪她。

    总归不可能是因为担心她生气才留着。

    今天白雪笙醒过来,他也不出她所料的去照顾她了。

    所以在楼下看到傅庭渊推着白雪笙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也就是淡淡的……

    啊,果然是这样啊。

    这种不冷不热的情绪。

    那天晚上那场大雨,彻底把她心底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统统浇灭得一干二净了。

    彻底的心灰意冷,彻底的心如死灰。

    她怀孕也没能让傅庭渊为她着想一,还能怎么样呢?

    也就只能这样了。

    ...



    洛南初的饭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 更新最快

    摆了整整一大桌。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病服,花容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给她挡了一下服务员那好奇的目光。

    洛南初胃口是真的不错,在医院傅庭渊把她的饮食控制的很死,一切按照护士长的要求来,虽然吃得很好,但是来来回回就那几样东西,很快就吃腻了。

    傅庭渊过来的时候,洛南初已经解决了一碗港式酸辣汤。

    正当她拿着勺子再去舀一勺的时候,男人从她背后伸出手来,拿走了她手上的瓷勺。

    洛南初抬起头,看到傅庭渊微微蹙着眉头从她身后走过来取走了花容盖在她肩膀上的外套,递给了花容,然后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了洛南初的肩上。

    洛南初身材娇,被他的风衣一批,简直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花容看了几眼,就觉得腻得慌。

    傅庭渊叫来服务生,把餐桌上几样重辣的食物取走了,又给洛南初盛了一碗清汤,道:“你现在还不能吃辣的东西。”

    洛南初拿着勺子搅拌着面前的清汤寡水,没什么胃口,只是淡淡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怕你不高兴。”

    洛南初笑了笑:“我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呀。”

    傅庭渊偏过头觑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脸上淡淡的笑容上,他收回视线,平静的道:“我希望你能不高兴,好了吧?”

    洛南初轻轻笑了一下,唇角勾了勾,有漫不经心的嘲讽,没再理会他,低着头喝着汤。

    傅庭渊戴着手套给她剥了几只虾,洛南初坐在那里吃着傅庭渊给她夹过来的菜,花容撑着脸看着着两个人的互动,不由的低头笑了一下。

    可能也从未被喜欢的人这样珍爱过,不知怎的,她竟然有羡慕。

    哎,果然是被虐狗了。

    花容吃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洛南初吃不下了,撑着脸打了一个哈欠,声音绵软的道:“我困了。”

    她血气不足,从医院出来走了这一大段路,就累着了。吃完饭整个人乏力的很。

    傅庭渊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见她没骨头似的瘫在那张木椅上,拿出卡递给服务生结账,然后道:“没见过刚出手术室三天的就要跑出来逛街的,你以为你是铁打的?”

    “我又不是断腿了。”洛南初反驳道,“怎么的就不能逛街了?”

    傅庭渊觑着她:“那你现在也给我走回去。”

    “气。”她轻哼。

    傅庭渊走过去把她从椅上连人带衣服的整个抱了起来,怀孕四个月,但是她还是很轻,宽松的病服下面,几乎看不到她肚子的情况,如果不是医生孩子情况还好,傅庭渊真的觉得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可能是真的太瘦,怀孕四个月也跟普通人三个月似的,不怎么显肚子。

    停车场内。

    洛南初突然开口:“萧凤亭。”

    不远处一个刚刚开了车门的修长身影缓缓偏过头来,男人昏暗光影下清俊雅致的容貌显出几分淡淡的疏离,还是那么惯常的笑容,不动声色的跟她打了一声招呼:“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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