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摄揽,刚才这里真有一些蓝甲人。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说道。
刚才在哪里?岳狂繁问道。
就在那里。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指着光栏内部一个位置说道。
漆黑一片的地方?你指什么呢?岳狂繁道,我没看见!
此刻他心想:这一带整个都是禁止蓝甲人来的地方,真进了蓝甲人,我又找不到原因的话,别说被族长知道了,就算被长老知道了,无论怎样我都会受到惩罚,我该怎么办?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道:刚才他们的确在这里,事情很紧急,大家都知道。
说完这话,他便看了看其他那些铁仓人,道:你们可以作证吧?
其他那些铁仓人纷纷点头。
可以。
我看见了。
真的,刚才蓝甲人真的在这边。
大家都可以作证。
都知道啊。
岳狂繁道:我没看见,但你们看见了,这事情很有意思啊。
说完这话,岳狂繁又看向了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
当时确实很危险的,毕竟这些蓝甲人是被用禁术弄到这里来的。岳摄揽一定知道,这里是禁止蓝甲人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人用非同寻常的手段,蓝甲人是根本不可能到这里来的。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说道。
岳狂繁说道:这事又危险,就更有意思了!我看,那些蓝甲人就是这方士自己用法术弄到这里来的!现在那里面还是一片漆黑,这事没的说,就是你们这些人搞出来的!
他说的时候回了一下头,对身后的那些人说道:来!先把这些人抓起来!
是!岳狂繁带的那些人齐声说道。
说完,他们就立即开始抓人了。
我都不知情你们就私自找方士就是这个下场!岳狂繁道。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立即说道:是少族长让我找的方士!
岳狂繁一听,心中着实一惊,赶忙对手下说了声:停!
那些手下便立即齐刷刷地一动不动地就站在了那里了。
我告诉你,话可不能乱说!岳狂繁道,你要是拿这个当手段,硬往少族长身上扯,你知道后果吗?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道:真的是少族长让我请的方士。
谁能证明?岳狂繁道,他们?他们刚才在场,你们就是一伙儿的,他们证明的话不算数的!
这时,岳狂繁听到自己身后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我能证明。
大家都能听得出,说话的人声音语气平稳,却带着力量。
岳狂繁感觉不对劲,猛地回头,着实吓坏了,内心慌乱时瞬间就愣在了那里,直直地看着刚刚明确表示自己能证明的那个人,不知所措。
原来,后面发出声音的人正是铁红焰。
其他那些铁仓人纷纷跟铁红焰和武寻胜打了招呼。
这时那些铁仓人大都放松了许多,觉得自己终于不用被岳狂繁带的人抓了。
“少族长和少族英回来了。”
“幸好这时候回来了。”
他们低声说着。
铁红焰拉着武寻胜的手,走近了岳狂繁,说道:“刚才,就是我让他找来的方士,你认为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岳狂繁说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只要真是少族长找的方士,那就肯定没问题!少族长做的决定,显然是正确的。我之前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怕他们乱说话。我不知道这事是不是少族长做的,他说是少族长做的,要是把他自己的做的事硬扣在少族长头上,那就不好了啊。”
刚刚说到此处,岳狂繁便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就好像在暗示找方士是个错误的决定一样,又赶紧补充道:“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不是少族长做的,被人硬扣在少族长头上,那都是不行的!我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
铁红焰道:“刚才我看你让你的手下把他们抓起来,什么理由啊?”
岳狂繁回答:“就是为了保护少族长的名声啊。”
“哦?”铁红焰道,“怎么个保护法?”
“我要通过这种手段,才能搞清楚去找方士这种事是不是少族长的意思。”岳狂繁道。
“为何一定要通过这种手段?”铁红焰说。
“少族长,有些人什么都敢乱说,要是不用点手段让他们知道乱说话的后果,那他们就没点怕的。”岳狂繁说,“人在怕的时候,就没那么敢说谎了,所以我要给他们施压,看看他们在那种情况下的表现,要是在被抓起来的情况下,知道说假话自己就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还是咬定就是少族长让找的方士,那就可以证明他们说的是真话了啊。这些人很嚣张的,如果不用点手段,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这就叫保护我的名声?”铁红焰问道,“抓人?”
“少族长,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太嚣张,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岳狂繁说道。
“他们刚才怎么嚣张了?”铁红焰问,“你举个例子。”
岳狂繁立即指向了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道:“就说他吧,他就特嚣张,他是谁啊,算什么啊,就敢跟我这个摄揽顶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不得了的人物呢!”
“他都说什么了?”铁红焰问。
岳狂繁道:“他多管闲事!妨碍我自由行动!”
“怎么妨碍?”铁红焰问。
“少族长,我刚才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是随便动了动,根本就没有想往光栏里移动的意思,他也不了解了解我到底想干嘛,上来就跟我说不要靠近由紫色光组成的围栏,这是之前凝方士说的。他真是多管闲事,我随便移动移动也干涉,他算个什么啊?”岳狂繁道。
铁红焰说道:“他只是提醒吧?”
“就是多管闲事。”岳狂繁道。
铁红焰看向了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问道:“你刚才跟他说的原话是什么?”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说道:“我说:‘请不要靠近由紫色光组成的围栏,这是之前凝方士说的。’”
铁红焰问了问其他那些铁仓人:“这是他刚才说的原话吧?”
那些铁仓人纷纷点头。
“是的。”
“是。”
“是原话。”
铁红焰问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她的“自己人”:“当时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刚才看到岳摄揽跟他们说话的时候,用手指着光栏里的地方,还往光栏的方向移动了几步。我并不没认为他一定会靠近光栏,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往什么地方走。不管岳摄揽当时想往哪个方向走,这件事必须事先说好,如果真的有人碰到了光栏,那就会造成严重后果,无法挽回的。”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说道。
铁红焰问那些铁仓人,说道:“我知道不管岳摄揽当时要往哪个方向走,他事先提醒一下都是好的。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当时岳摄揽是不是真的往光栏的方向移动了几步?”
“是啊。”
“是的,确实往那个方向移动了。”
脸色煞白的那个人说:“当时我真以为岳摄揽要往光栏的方向走,要去碰光栏呢。”
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点了点头。
岳狂繁看向了那个脸色煞白的人一眼,由于不了解他的脸为何如此白,心中害怕,便也没说什么。
脸色煞白的人发现岳狂繁的目光总是躲着自己的脸,便想是不是自己煞白的脸令他看了不舒服。尽管他站出来说之前的事了,但他也并不想得罪与狂繁,不想惹事上身,所以他又赶紧补充道:“当然,岳摄揽自己说没有往那方向走的意思,那就是没有那个意思了,后来我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岳狂繁依然害怕脸色煞白的人,但是不会表现出来,他有点担心那些人会说出他之前让人把正在作法的方士拽出来这件事,这时便想赶紧跟铁红焰说些话,让铁红焰认为他们那些人的话不可靠。
于是岳狂繁对铁红焰说道:“少族长,他们这些人像是一伙儿的,嚣张的那个人做了什么事,他们其他这些人就会为他说话。为了替跟自己一会儿的人说话,他们很可能枉顾事实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很多话我都不敢直接相信。要不是这样,我刚才也不至于要让我带的手下抓人,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因为害怕而不敢数说假话,等它们说了实话,我自然会让手下放了他们。”
铁红焰看了看岳狂繁带的那些人后,又看向了岳狂繁本人,问道:“你觉得你自己带的人说话可靠吗?”
岳狂繁说道:“他们平时被我训练得很好,根本就不敢睁眼说瞎话,那说话自然是可靠的。”
铁红焰便看着岳狂繁的那些手下,指着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她的“自己人”,问他们:“刚才他说岳摄揽跟他们说话的时候,用手指着光栏里的地方,还往光栏的方向移动了几步,这些都是事实吗?”
岳狂繁停了这话立即瞪向了他的那些手下。
那些手下都不敢回答。
铁红焰对岳狂繁说道:“他们训练有素,是吧?”
“是。”岳狂繁道。
“我问他们话,他们竟全都没反应!”铁红焰道,“你平时给他们进行的是怎样的训练啊?是不是教会了他们,只要少族长问问题,就一概不要搭理啊?”
岳狂繁赶紧要脱,道:“不是啊,他们可能是被吓到了吧。”
“你平时会吓唬他们吗?”铁红焰问道。
“必须吓唬的,要想训练得好,吓是必要的手段。”岳狂繁说道。
铁红焰说道:“如果平时都被吓习惯了,早胆量早就该练出来了吧?现在这情景对他们来说真有那么可怕吗?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会我!你告诉我,平时你有没有训练过他们不要搭理少族长?”
“没有!”岳狂繁立即紧张地说道,“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这么做!我看他们应该是因为光栏里一片漆黑被吓到的!这种情景不要说他们,就连见过各种大场面的我都是第一次见。但我觉得他们也不该这样,所以我会教训他们的,告诉他们不管被周围的情景吓成什么样,都要保证对少族长有礼貌!”
岳狂繁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况,发现就算他自己带的那些人跟铁红焰说了刚才他说话的时候用手指着光栏里的地方还往光栏的方向移动了几步这些都是事实,那其实也没什么,便决定让自己的手下跟铁红焰说出真相,以免显得自己的手下对铁红焰没礼貌。
于是岳狂繁赶紧对自己带的那些手下喝道:“你们这些胆小鬼!光栏里面一片黑你们就被吓到了!吓得都没礼貌了!少族长问你们话呢,你们听见没有?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赶紧如实回答少族长的问题,我一定狠狠地罚你们!快回答少族长的问题!”
那些人齐刷刷地说:“是!”
“倒是回答啊!”岳狂繁皱眉喝道。
铁红焰道:“既然你说他们刚才被吓到了,那我就当他们是被吓得没听到我刚才问的问题吧。现在我重新问一遍好了。”
岳狂繁对铁红焰说:“辛苦少族长了!”
接着,他便对自己带的那些人说:“这次都听好了少族长要问什么,保持礼貌,迅速回答少族长的问题,我可看着你们的嘴呢,如果谁不张嘴,我回去后就狠狠地罚谁!你们回答问题的时候给我如实说,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那些人又是齐刷刷地回答。
岳狂繁对铁红焰说道:“请少族长问吧。”
铁红焰“嗯”了一声,便看向岳狂繁的那些手下,道:“你们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刚才岳摄揽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是不是用手指着光栏里的地方,还往光栏的方向移动了几步?”
“是!”岳狂繁的手下齐刷刷地说道。
岳狂繁道:“少族长,我的手下回答得齐吧?这都是我平时吓出来的!”
铁红焰道:“你带的这些手下给出的答案,跟他们那些人给出的答案是一致的,你刚才也说了你的手下说话是可靠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那些人说话在这个问题上也是可靠的?”
岳狂繁没想到铁红焰问他手下的问题后竟将话题转到他们那些人说话在此问题时可靠的上来。他希望铁红焰不相信那些人的话,是因为担心那些人说出他之前的事情,然而目前情况已成这样了,他也不能不承认了,可他依然希望铁红焰不相信那些人的话,便回答:“在这个问题上是的,但在其他问题上就……”
铁红焰说道:“在其他问题上当然也有可能是啊,这你总不能否认吧?”
铁红焰说的是“有可能”是,岳狂繁便不能否定,要是这个时候急于否定,他便更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
岳狂繁便只好说:“不能否认。”
铁红焰道:“那我再问问他们问题。”
说完,她便对岳狂繁说:“你带你的手下站到那边去吧,我有问题问问他们。”说的时候随手向一棵树一指,这棵树距离头戴小灰帽的那个人旁的那棵树并不算近。
铁红焰之所以让岳狂繁和他的手下站到较远的地方,是因为她要问其他那些铁仓人之前的事情,她不知道会问出什么来,她并不希望在问那些铁仓人问题时岳狂繁看清每个问题都是哪个人回答的,这样会给回答问题的人带来危险。另外她也想到了,如果岳狂繁在这里,那些铁仓人可能因为怕今后被岳狂繁报复而不敢那么直接地说出当时的真相。
岳狂繁自然不愿意远离此处,便说:“少族长,如果我们走得太远,不知道他们会说出什么来,要是把我没做过的事说成我做过的,那我就被冤枉了啊!”
“你是说,你和你的手下在这里,他们的说法就会不一样吗?”铁红焰问。
岳狂繁道:“我在这里镇着,他们就算真想说假话,也要掂量掂量。”
铁红焰问道:“因为怕你?”
岳狂繁说:“就得让他们害怕,不害怕的话,那真是什么都敢说。”
“那有没有可能,别人想说真话的时候,因为害怕你就不敢说了呢?”铁红焰问。
岳狂繁的心如被一颗快速飞来的石子击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如果要说的本来就是真的,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吧,不会因为害怕就不敢说了吧。”
铁红焰道:“你带的那些人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岳狂繁说:“是真的。”
铁红焰说:“我第一次问他们问题的时候,根本没人搭理我,是你说他们那样是因为害怕,是吧?”
岳狂繁一愣,然后说道:“他们是害怕光栏里一片漆黑这奇怪的事。”
“不管怕什么,也是怕。”铁红焰道,“你带的那些人刚才在我问第一遍的时候不敢回答,就是因为害怕,这说明害怕就会使人连真话都不敢往出说。所以我现在请岳摄揽带着手下到那边站一会儿。岳摄揽是不想照做吗?”
岳狂繁道:“不是不想照做,我只是担心它们误导少族长。”
“在你心里,我是很容易被误导的,不擅长独立思考的人吗?”铁红焰又问。
“不是……那肯定不是了……但是,不管一个人多擅长独立思考,要是有人故意要骗那个人的话,也是不难的。”岳狂繁道。
铁红焰问:“你觉得他们敢故意骗我吗?就算你不够了解我,那你有没有听过关于我的传言?”
岳狂繁自然听过关于铁红焰有多厉害有多狠的传言,而且他知道那种传言传得到处都是,如果自己硬要说没听过,那也太假了,他便只好说:“听过。但传言是真是假是另一回事了。”
“你说的没错,传言这东西不一定都是真的。”铁红焰道,“那你现在见到我本人了,你觉得他们那些人有胆量骗我吗?”
岳狂繁见铁红焰这时候一副很有威严的样子,便知道其实就算不了解她这个人,只要看着她,一般人也不敢骗她。他知道如果她想要惩罚他,那他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便只好说:“没有。”
“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吧,相信我会独立思考,不管听了什么都有自己的判断,还要相信他们没那个胆量骗我。”铁红焰说道。
岳狂繁知道多说无益了,只是道:“行,我把他们带过去。”
说完他就对自己带的那些人道:“看到那棵树了吗?”
“看到了!”他的那些手下整齐地说道。
“我们就去那里等着,知道了吗?”
“知道了!”手下们又是一齐说的。
“排好队!”岳狂繁道。
“是!”岳狂繁的手下齐声道。
说完,他们便迅速排好了队。
“走!”岳狂繁说。
他的那些手下便迈着整齐的步子朝那棵树走去了。
岳狂繁对铁红焰点了一下头,也朝那边走了。
铁红焰这时走近了那些铁仓人,问道:“现在他们已经到那边去了,我会问你们些问题,你们愿意如实告诉我吧?”
“愿意!”
“当然愿意!”
“我早就想说!”
“早就想说?”铁红焰道,“刚才不敢说是因为怕他吗?”
那人点了点头,道:“是啊,刚才他来的时候就凶神恶煞的。”
“你告诉我他刚来的时候的情况。”铁红焰问。
“好。”那人道,“他刚来的时候,还没走进我们,就好像在训斥他带的那些人,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他旁边的人听了他的话便连连点头。
那人继续说道:“但没多一会儿,他带的那些人就齐刷刷地说了声“不知道!”这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的。接着,不知道他又说了什么,那些手下又齐声说了“不知道!”这次比上一次更齐了。”
铁红焰问其他那些铁仓人:“你们中有没有人听到之前岳摄揽说了什么?”
“没有。”
“没听到。”
“我也没听到。”
“离得太远了。”
“对,就是因为远所以没听到。”
“然后呢?”铁红焰继续问那个人。
“然后,岳摄揽就带着他手下的那些人走到我们面前了,跟我们说他是岳摄揽。”那人继续说道。
“这之后他就盯上我了。”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
铁红焰问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对你说什么?”
“他看着我说:‘你说说,那里面怎么回事?怎么是黑的,你先说!’刚开始只是看着我说,说完这话,他就用手指头指了一下我。”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道。
铁红焰问道:“你是如何回答的?”
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道:“我就如实告诉他,我说:‘岳摄揽,那里有方士在作法,所以一片漆黑。’”
“他什么反应?”铁红焰问。
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回答:“他这时愤怒地跟我们说:‘你们这些人脑袋里都有虫子吧?给我进去,把那个方士拽出来!’”
铁红焰觉得这话实在出人意料,便看向了其他那些铁仓人,问道:“他来这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说把方士拽出来?”
“是的!”
“是啊,很奇怪!”
“没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我当时也很震惊。”
“我是真没想到。”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说道:“然后他又用手指了一下我。”
“说了什么吗?”铁红焰问。
“说了。他就像这样指着我,跟我说:‘就你,你去!’”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一边模仿岳狂繁当时的样子一边说道。
铁红焰更觉得不可思议,又看向了其他那些铁仓人:“岳摄揽当时像他学的这样?”
那些铁仓人纷纷点头。
“是。”
“简直一模一样!”
“他学得也太像了!”
“当时就是这样的。”
“我觉得很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
“你当时什么反应?”铁红焰问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
“我想告诉岳摄揽,那方士是少族长派人找来作法的,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说,“我只是说出了‘岳摄揽,那方士是……’这几个字,他打断我的声音也太大了。”
“他是说什么打断你的话的?”铁红焰问。
他跟我说:‘停!给我闭上你的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赶紧去做,别那么多废话!’”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道,“我自然不会照他说的做。”
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倒是没直接跟铁红焰说自己因为害怕岳狂繁而没敢继续说话的事,只是说了自己没照他的话行动。
“你没说什么?”铁红焰问。
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还是不想说自己害怕岳狂繁的事,只是告诉铁红焰自己没再继续说。
他不希望铁红焰继续问他这方面的事,于是赶紧说了后面的情况:“这时候他就跟岳摄揽说话了。”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说这话的时候指了一下眉毛很长的那个人。
铁红焰并不觉得有必要问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为什么没有继续跟岳狂繁说话,她早就想到了岳狂繁那个架势出现在这些铁仓人面前时他们肯定会害怕,想得到这个时候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可能不大敢说,当然她也觉得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继续跟岳狂繁说什么。所以他并没接着问那件事,而是看向了眉毛很长的那个人。
“你跟岳摄揽说了什么?”铁红焰问眉毛很长的那个人。
眉毛很长的那个人回答:“我当时的话也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我就说了:‘岳摄揽,方士作法的时候……’”
“你想告诉他什么?”铁红焰问。她估计眉毛很长的人想告诉岳狂繁方士作法的时候如果有人进去把方士拽出来是很危险的事,但还是问了问。
“我想告诉他凝方士在作法时,如果有人进去拽人,那太危险了!”眉毛很长的那个人说道。
“岳摄揽是用什么话打断你的?”铁红焰问道。
“他说的还是‘停!’”眉毛很长的那个人道,“接着他就针对我们这群人说:‘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这时其他那些铁仓人纷纷点头。
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说道:“他还瞪我们这些人,那样子凶神恶煞的!然后又针对我。”
“如何针对你?”铁红焰问。
“就是看着我,跟我说:‘你,快去!’”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回答。
“还是让你去?”铁红焰道,“那你呢?”
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回答:“我就说了‘危险’两个字。”
“他什么反应?”铁红焰问。
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答道:“他恶狠狠地跟我说他没让我说话,还问我:‘你找抽是吗?’”
“然后呢?”铁红焰又问道。
“我就摇了摇头。”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道,“他又问我是不是找抽,还说不是找抽就老实点。接下来挡着他们说我胆小如鼠,还问他们我是不是胆子比沙子还小。”
铁红焰看向了那些铁仓人,问道“你们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当时没说话。”
“我没回答。”
“我也没说话。”
“我没说话也没点头,但当时有些人点头了。”
那人说完这话之后,旁边的人瞥了他一眼。
铁红焰说道:“是不是有不少人都是没说话,但是点头了的?”
那人说:“是。”
其他人都没回答,铁红焰就想到了可能点头了的人应该不止一个两个,只是这时候她问起来,那些人不想当着她以及之前手里拿着绳子后来已收起绳子的那个人明确承认。她觉得这个问题也无需问得更详细了,便问后面的事:“岳摄揽有什么反应?”
眉毛很长的那个人说:“他怪我们不直接说出来。”
“没错,他还不满意。”
“他问我们怎么不直接说出来。”
“他还问,到底是不是。”
“对,他之前还说:‘问你们话呢。’”
铁红焰问:“你们又回答了吗?”
“我没又回答,但有人说话了。”
“对,有人说了。”
“谁说了?”铁红焰问。
那些人纷纷指向了脸色煞白的那个人。
铁红焰看向了脸色煞白的人,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当时就说:‘我不了解他啊。’”脸色煞白的那个人说道,“我确实不了解他,自然不能随便说人家胆量如何了。”
“当时岳摄揽听后怎样了?”铁红焰问。
脸色煞白的人说道:“他好像有些生气,问我了解什么,还问我他想知道的事我了解不了解。”
铁红焰问道:“你有没有问他想了解什么事?”
脸色煞白的那个人说:“问了,他说他想了解,我知不知道高蓬房这片归他管。”
“你是怎么回答的?”铁红焰问。
“我就说知道。”脸色煞白的人说道。
“那他呢?”铁红焰问。
“他就问他们那些人知道不知道。”脸色煞白的人回答。
铁红焰看向了那些人,问道:“你们当时直接回答岳摄揽的问题了?”
那些人纷纷点头。
“回答了。”
“我说的知道。”
“我也说的知道。”眉毛很长的那个人说。
“岳摄揽听后怎样了?”铁红焰问。
“他问我们知不知道他会过来。”另一个铁仓人回答。
“你们告诉他你们知道?”铁红焰道。
“没错。”
“是的。”
“我们都是这样说的。”
“那他的反应呢?”铁红焰又问。
“他很愤怒。”
“怒气冲冲的。”
“好像很生气地问我们。”
“他问我们:‘明明知道,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问了两遍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用手指着光栏里的地方往光栏的方向移动了几步。”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说道。
“就是在他问了两遍又移动的时候,你跟他说了不要靠近由紫色光组成的围栏的话。”铁红焰道。
“是的。”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道。
接下来如何了?”铁红焰问。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她的“自己人”说道:“岳摄揽瞪着我,说:‘你算什么啊?跟我说不要去这儿不要去那儿的?’”
铁红焰听了这话,看了看其他那些铁仓人。
“没错!”
“他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
“还不止这些呢。”
“没错,还不止这些。”
铁红焰看向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她的“自己人”,道:“岳摄揽当时还说了什么?”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她的“自己人”想了一下,道:“我刚才在想后面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再想一下,我想告诉少族长他的原话。”
铁红焰“嗯”了一声,便看向了其他铁仓人。
眉毛很长的那个铁仓人说:“岳摄揽说了涨涨见识。”
“啊,对了!”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她的“自己人”说道,“我刚才想的就是这几个字,没错,就是这几个字。”
铁红焰的目光再次移到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她的“自己人”那里,问道:“想起原话了?”
“想起来了!”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说道,“他说:‘你算什么啊?跟我说不要去这儿不要去那儿的?你哪儿来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不知道,我现在就让你涨涨见识。’他还说他是岳摄揽,高蓬房这片儿,就是归他管的,这一带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还有别的吗?”铁红焰问。
“没有,就是这些。”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她的“自己人”说道。
其他铁仓人也纷纷表示:“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怎样了?”铁红焰又问。
“然后我就跟他说:‘岳摄揽,我只是根据凝方士说的提醒一……’刚说到这里,他就说了‘停!’字打断了我的话,我就没说完想说的话。”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道。
“他又说了‘停!’啊?”铁红焰道,“他说完这话后说了什么?”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说道:“他的原话是:‘我让你说话了吗,你就说?找抽是不是?然后……”
“然后他又说了什么?”铁红焰问。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想了一下,又说:“他说:用得着你提醒吗?谁说我要靠近围栏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靠近?你狂什么啊?还有……”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又想了想,接着对铁红焰说:“请少族长稍等啊,我回忆一下。”
铁红焰“嗯”了一声,看向了其他那些铁仓人。
眉毛很长的那个人说:“他跟他说以为有权力了。”
“对。”
带凝端夜到高蓬房一带的那个铁红焰的“自己人”说:“原话我想起了,他说:‘方士跟你提前说了点话,你就以为你有了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