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衙门房顶之上,柳四柳七神色紧张的看着被衙役拘押在一旁挣扎不停的柳大少神色担忧异常。
柳七是一个二十七八的白面汉子,只见柳七的手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腰间的朴刀:“四哥动手吧,无论如何先救出少爷再说。”
柳四一把按住柳七的手腕神色严肃:“小七不可莽撞,这圣旨明明是宫中的太监宣的旨意不可能有假十有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少爷聪明伶俐自然会有应对的办法,此刻若是动了兵刃那将绝无后路可走,这里不是江南,冲击朝廷重地咱们吃罪不起,不说大内侍卫云集,就算是巡街武卫冲上来战阵一摆你我也绝对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怎么办?我看这姓丁的家伙没藏好心思,万一少爷有恙咱们都会被老爷处置,老爷利落点还好些,没什么痛苦,若是她的手段你比小弟清楚。”
“不要慌乱,我想想。”
丁主事摸着疼痛难忍的腹部狰狞的看着被衙役的架住的柳明志:“伪造什么不好,竟然敢伪造圣旨,本官将你就地正法都没有任何问题。”
“呸,姓丁的,让小爷死个明白,到底是谁让你来害我。”柳明志一口唾液吐了丁主事一脸,这圣旨明明是福公公宣的旨,宋煜也看过,怎么可能是假的,丁主事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人在后面指使,否则无冤无仇不可能会给自己按一个伪造圣旨的大罪,伪造圣旨夷三族,不但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就是柳家也会受到牵连。
若是真是坐实罪名李政也有了对柳家动手的理由,一箭三雕,丁主事背后的人好毒的心机。
丁主事恶心扒拉的擦拭掉脸上的唾液:“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本官看你就是反叛朝廷的乱贼,来人,将这个胆敢伪造圣旨,殴打朝廷命官的逆贼就地正法。”
四名衙役直接拉扯着柳明志往外面的空地走去,柳明志有些慌了,被几人架着连怀里的金龙令都没机会取出来:“姓丁的,没经过审理你就要公报私仇,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丁主事一举手中的圣旨:“证据确凿,假圣旨在此,本官就算到了金銮殿也毫不畏惧,斩了。”
其中一个衙役娴熟的踢在柳明志腿弯处,猝不及防之下柳明志一下子跪倒了地上,其中一个衙役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高高的扬起。
柳明志神情惶恐:“吾命休”一阵破空声传来,四名衙役全都静止不动,只有眼珠子乱转闪过一丝惊慌。
随即四颗铜钱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了起来,滚落到了一旁,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在脖子之上,柳明志沉沉的喘着粗气,然后眼眶通红的挣脱衙役的束缚狠狠的瞪向了丁主事。
啪嗒一声丁主事手中的圣旨滑落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倒退了几步,身体贴在了房强之上才发现退无可退:“大胆逆贼,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吏部衙门,京师重地,你若敢胡来,本官一定上报”
“小爷上报你个奶奶,你他娘的都想弄死我了,小爷还怕这里是吏部衙门,接小爷一拳从天而降的拳法,如来神拳。”
惊了心神的丁主事被早就被怒火攻心的柳大少一拳头撂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哀嚎起来:“你大胆竟然”
“如来神脚。”
“逆贼”
“猴子摘桃。”
“嗷嚎”丁主事捂着不可言语的部位在地上打起滚来:“逆贼本官”
“黑虎掏心。”
“哦吼乱臣贼子你不得”
“呸,你他奶奶的,你都想弄死我了,还叨叨没完,说,谁指使你想要陷害与我,你我第一次见面就敢给本少爷按上夷三族的罪名,本少爷睡你老母了。”
丁主事鼻青脸肿的一手捂着下体一手捂着胸口来回打滚,柳明志下手的地方全部都是最让男人心寒的地方:“大”
“行,你还挺有骨气,小爷佩服你的硬骨头。”柳明志吐了口吐沫在手心之中搓了搓:“小爷看你的菊花是不是也跟骨头一样硬,奥义,千年杀。”
“啊”丁主事一声幽远的惨叫之后直接昏死了过去,也惊动了吏部衙门的其他官员,纷纷放下手中的文书走出了办公的房间。
柳七手中的佩刀乖乖的躺在吏部衙门的房顶之上,好像一根无人问津的小草一般,柳七本人这时双手捂着houtg,脸色狰狞的看着在丁主事身上擦着手的柳大少。
“四哥,这得多疼啊,不会废了吧。”
柳四握着铜板的手也微微颤抖着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丁主事,猴子摘桃他还能接受一些,江湖上素有打架先踢裆,赢下第一场的说法,可是这千年杀实在是实在是一大妙招啊。
柳四看向自己手中的铜板,若是用铜板来这样出其不意的一招,想必没有哪个人能受得了吧,越想柳四越觉得可行,琢磨起了柳大少的手法,越琢磨脸色越亮,下意识的将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柳七,大有当场试验一下的意思。
柳七感觉到什么地方隐隐一凉,惊恐的看着柳四:“四哥,你什么眼神,你可别乱来啊,咱们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
柳四悻悻的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可是千年杀的手法却仿佛种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一样,挥之不去。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吏部行凶,简直是目无王”
柳大少对吏部的官员完全没有了好感,见了面什么都不问,先来一句大胆,吏部是你家开的吗?
此时柳明志早已经将付山的话完全抛之脑后,什么不可以肆意妄为,不可以得罪吏部的官员,先前柳明志还真的将这句话放在了心里,是故丁主事神态倨傲的对待自己的时候自己也强忍了下来,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小爵爷,得罪六部之一的大佬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是眼下吏部的官员都已经打算弄死自己了,还讲什么狗屁的规矩,丫的小爷规规矩矩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挣着自己的小钱钱,一没得罪你,二没有zaofan作乱,你上来就想搞掉我三族,我还能忍得了。
柳明志心里也是突突,自己进京真正得罪的人除了庆王一人别无他选,可是宋煜言辞凿凿的确保自己没有问题不必担忧,除了庆王还得罪了谁了哪?
莫非是魏狗?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进京赶考的士子如过江之鲫,自己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再说了自己跟魏永尚未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也没有不要上来就绝自己的根啊。
“小爷大胆你奶奶个腿,孙贼,报上名来。”
吏部尚书杜成浩雷霆震怒的看着一动不动站着的四名差役以及躺在地上衣衫凌乱鼻青脸肿的丁主事,神情骇然莫名。5v八5v八5v读5v书,●●o
竟然有人胆敢冲击吏部衙门,吏部衙门的位置可就是建在皇城旁边,武卫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以将吏部衙门包围的水泄不通,如此重地竟然有人胆敢在此行凶,不但冲击朝廷重地,还敢殴打朝廷命官,两条罪状随意一条都够此人死上一万次。
杜成浩看着一身儒袍打扮的柳大少神色严厉:“本官乃是吏部尚”
“上,上,上你大爷,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反正都是罪,小爷非要把吏部掀个底朝天不成,接本爵爷一招从天而降的拳法吧。”
吏部尚书杜成浩尚未报出名号柳明志便一边咆哮着一边冲了过去:“降龙十八拳,完活不打折。”
“哦”四十多岁的吏部尚书杜成浩抱着不可描述的位置同样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打滚。
“呸,小爷说是拳法你就相信,活该你躺在地上,孙贼报上你的名号。”
兵部尚书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打滚,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窝深陷,眼球之中血丝闪现,可见这一击到底是何等厉害,虽不致命,却让人痛不欲生。
柳七抽了抽鼻子:“四哥,不是说是拳法吗?为什么少爷用的会是猴子摘桃?莫非猴子摘桃还有比的称号?小弟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柳四纠结了半天总结出一条结论啪的一下抽在了柳七的后脑勺:“傻x学着点,这就叫兵不厌诈,打架的时候喊出上三路的名字却攻击其下三路,防不胜防,妙啊,简直太妙了,精辟,简直太精辟了。”
“可是四哥,躺在地上的人穿着的好像是紫色官服,不能低于三品了吧,你确定没事?”
柳四皱了皱眉头:“待会万一无法控制先带走少爷出城,只要出了城咱们”
“千年杀,来吧宝贝。→八八读书≥”
一声惨叫让柳四柳七二人再次打了个寒颤,望着神色狰狞眼眶血红的柳明志柳七担忧的道:“四哥,少爷不会惊神之下走火入魔了吧?”
“大胆,你是什么人,还不快放了杜大人束手就擒。”
礼部左侍郎陶成华看着已经有些陷入癫狂的柳明志以及躺在地上神seyu裂的吏部尚书杜成浩,侍郎办公的地方比较尚书的房间有些稍微偏僻,自然来的有些晚了一些。
“陶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堂堂吏部衙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礼部右侍郎孙文瀚在左侍郎陶成华脚后也跟了过来。
“孙大人,本官也是一头雾水,衙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衙役全都没有赶来,武卫为何没有一个到场?”
包括柳明志在内一干人全都不知道,吏部衙门之内所有的衙役全部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的站在原来的位置,除了眼珠子轮转之外,体不能动,口不能言,每个衙役的脚下都有一枚滚落在地的铜钱。
左侍郎陶成华轻移到户部尚书杜成浩身边,将其扶到了一旁,然而余痛未消杜成浩依旧面色发青的蜷缩在地上:“你是何人,为何要对我吏部衙门发难,守城武卫马上就到,你若束手就擒还能落个全尸,否则武卫一到定让尔尸骨无存。”
柳明志狠狠的看着左侍郎陶成华:“怎么着小爷都是一个死呗?小爷到底哪里得罪吏部了,你们要置我于死地?”
吏部左右侍郎一头雾水的看着柳明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位小兄弟,你若有冤情吏部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听本官一句话,切莫一错再错,否则定然万劫不复。”
柳明志手指握的啪啪作响:“左右都是个死,你们让我死的不明不白,我就让你们陪葬,来吧宝贝,接小爷一击从天而降的掌法吧。”
左右侍郎看着步步紧逼的柳明志惊慌的后退了几步,他们向来修身养性,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不要命的家伙:“大胆”
“九阴神爪,忏悔吧宝贝。”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侍郎再次佝偻的躺在地上痛苦的sheny起来,实在想不到会遭受这等厄难。
“千年”
“住手,柳小子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一行约莫十几人穿着各种服饰官服的人跑了过了,有老有少,皆是惊恐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吏部尚书杜成浩与左右侍郎陶成华孙文瀚几人,喊住柳明志的正是吏部员外郎赵丰收,他一眼便认出了柳明志的身份,毕竟在江南的时候他没少跟柳明志打交道,认出柳明志也不意外。
双手合十变换成千年杀招式的柳明志一愣:“赵赵大人?”
赵丰收脸色涨红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位朝廷重臣:“柳小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这里是吏部衙门,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足够你死伤十次,你不要命了?”
柳明志沉沉的喘了口粗气:“赵大人,不是小子不知死活,小子来吏部入爵籍,姓丁的家伙一言不合就说小子我伪造圣旨,伪造圣旨那可是夷三族的大罪,小子怎么能认罪,可是姓丁的家伙一言不合就要这些衙役将小子我就地正法,不信你看,刀都举起来了,若不是小子命大,赵大人就等着给小子烧纸吧,小子与吏部诸位官员无冤无仇,上来就要将小子置于死地,小子也是被逼无奈。”
赵丰收顺着柳明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几个衙役的姿势正是将人砍头的姿势,至于柳明志为何能侥幸躲过一劫赵丰收不清楚,不过他知道不能再让柳明志继续胡闹下去了,否则真的就是罪不可恕了。
“柳小子,听本官的话,不要再动手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不是吏部能够处理的事情了,必须要上奏折启奏陛下定夺,你若是相信本官的话,速速离开吏部,你若是真是清白的,陛下自然会明断。”
“这三个张口我是逆贼,闭口我是反贼的家伙是什么人?陛下明断的时候小子非得参他们一本不成。”
赵丰收神情难堪:“吏部尚书杜大人,左侍郎陶大人,右侍郎孙大人。”
柳大少一个趔趄双腿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几位大佬:“领导都是在后面掠阵,你们冲上来这么早干什么?你们可是领导啊。”
赵丰收看着有些愣神的柳明志轻咳一声眼神一瞥。
柳明志读懂了赵丰收眼中的意思,现在走还有澄清的机会,不走的话想走都走不了了。
“戚统领,快擒拿这个逆贼。”一个穿着青绿色官袍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领着七八个穿着盔甲的人冲了进来。
赵丰收脸色一变看着冲进来的一干人,他根本不知道吏部衙门的人什么时候走了出去喊来了大内侍卫。
无奈的看着柳明志,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大内侍卫掺和进来已经超出了他能左右的范围,柳明志这下子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柳七脸色彷徨:“四哥,什么时候有人出去了?”
柳四握拳狠狠的砸在手心:“一定是此人发现了衙役的异样,从后门出去的,疏忽了。”
戚统领一干大内侍卫飞速地拔出雁翎刀围了上来,只是见到了柳明志的模样戚统领一愣,怎么会是这个人。
王虎惊异的看着柳明志:“统领,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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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统领脸色为难看着在场之上的众人,柳明志此人可是持有陛下的贴身金牌,此次大闹吏部的事情是无奈之举还是受了陛下的意思。
要知道但凡脑子没有问题的人都不会在这个吏部这种地方大闹起来,更何况是大打出手了。
扫了一眼吏部尚书杜成浩等人的惨状戚统领也是眼窝深缩,实在是太凄惨了一些。
自己不会陷入了一场大人物之间的较量了吧,就是不知道这位高深莫测的公子哥是哪一方的人物,除了皇帝的这样的后台戚统领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敢支撑其胡作非为。
戚统领阴翳的扫了一眼带领自己赶来的前绿袍官员的中年人,这家伙竟然敢坑自己,吏部尚书自己得罪不起,柳明志自己就得罪的起吗?
万一柳明志真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试探吏部的忠心与否,自己拿下了柳明志岂不是自绝前途。
可是若是就这样当着众人的眼睛之下毫无所为也不太好,毕竟身为大内侍卫自己的职责便是守卫皇城的安全。
一时间戚统领暗地里叹了口气,他不仅怀念起御前侍卫这些家伙来,虽然前卫与内卫不太对付,然而处理这种事情还是外卫最为拿手。
戚统领心思九转也只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而已,挥手示意一干手下放下自己手中的佩刀,不卑不亢的看着站在一旁同样谨慎看着自己的柳明志:“柳公子,戚某有礼了,今日之事戚某职责所在,就烦劳柳公子跟戚某走上一趟。”
柳明志神色一愣,看着戚统领几个大内侍卫非同寻常的盔甲柳明志先前还有些忧心,仅仅看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出这群侍卫的身份非比寻常,已经做好了掏出金龙令的准备,无论如何正如赵丰收先前示意的一般,先保住自身无虞才有机会讨得清白。
只是戚统领的行为让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与此人非亲非故为何他会对自己如此客气,不应该是官官相护上来就将自己拘押的吗?
放弃了掏出金牌的想法,金龙令或许可以保证自己现在一时安危,可是柳明志还是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缘由,若是此刻取出金龙令来自然可以安然离去,可是同样会给丁主事背后的人带来喘息的机会。
眼下当务之急必须要打其一个措手不及,自己跟随戚统领一同进宫,吏部众官员想必也要身为证人一同进宫面圣,如此一来便可以绝了有人通风报信的事情。
最重要的便是此人竟然能够指使了吏部的官员为其所用,必然是位高权重之人,不借助皇帝的手段只怕会困难重重,受到各方面的阻碍,这不是柳明志想要发生的事情。
他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坑害自己,否则一个隐藏在阴暗中的敌人会令自己寝食难安。
柳明志想通了这些双手伸了出来:“柳某见过戚统领,统领职责所在,柳某当然要跟统领走上一趟,带上吧。”伸出双手的同时打出了两个手势示意柳四二人不可轻举妄动,只需静观其变。
“四哥,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少爷被带走吗?”
柳四眉头紧皱:“你去通知京城中柳叶所有的柳叶子弟集合等待命令,我去通知宋大人与长小姐看他们能不能声援一下少爷,若是真的无可奈何.........不惜一切代价将少爷带出京城。”
“是。”
戚统领手中的雁翎刀忽然寒光一闪,骤然出鞘带着一股寒气,将周围文弱的官员吓了一跳,不知道戚统领发什么疯,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出刀了点,戚统领手持雁翎刀一个虎跃激射到房顶之上:“何方高人,不如现身一见,躲躲藏藏非是好汉所为。”
落到房顶之上的戚统领手持雁翎刀紧紧握住,眼神凌厉的扫过吏部衙门所有的房顶,几个飞跃之下吏部衙门所有的房顶被检查了一个遍,没有任何的人迹。
“莫非是听错了不成?”戚统领有些迷惑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顶。
“统领,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虎,你来嗅一下有没有其他的气味,本统领方才明明听到房顶之上有人说话,顷刻之间竟然不见了,不是本统领的听错了便是这人是个难得的高手,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会在吏部衙门偷听,难道是.......”戚统领不禁瞄了一眼下面端立着的柳明志,当初在江南误入柳府的时候,他可是被一群高手围上的,若非自己表明身份,想来又是一场厮杀,他猜想会不会是暗中保护柳明志的属下。
王虎闻言在空中嗅了嗅:“统领,属下没有嗅到别的味道,属下没有打过交道的人很难嗅出来点什么。”
“那就算了,可能本统领听岔了,下去吧。”
柳明志见到戚统领二人一无所获的从房顶飞跃下来也不禁松了口气,自己尚未解决掉自己的麻烦,若是柳四等人在被戚统领缉拿,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一旁的吏部官员狠狠的盯着举着双手的柳明志:“戚统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这个大胆的逆贼带上枷锁。”
戚统领轻轻的瞥了一眼这位官员:“罪名没有定下是不允许带上枷锁的,这位大人身为吏部的官员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定制吧。”
官员颤巍巍的看着依旧躺在地上佝偻着的几位上官,虽然没有接着哀嚎的声音,可是情况看样子也不会太过良好:“几位大人都被这位逆贼打倒在地了,袭击朝廷命官,冲击吏部衙门重地,伦律当斩,还要什么证据。”
戚统领不屑的看了一眼浅绿色官袍的吏部官员,他畏惧杜成浩是因为他是吏部尚书,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吏部官员都值得他敬畏,大内侍卫统领领的可是四品的官职,区区一个六品的吏部官员还不值得他严阵以待:“大内侍卫只听命于陛下一人,没有经过审理绝对不可以动用私刑,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除了陛下谁敢审理,陛下不下旨,谁敢动手,斩立决。”
虽然不知道柳明志为何会做出冲击吏部衙门殴打朝廷命官的事情,可是柳明志身上有皇帝的金龙令,在主观意向上戚统领还是有些偏向柳明志的。
这位官员畏惧的看了一眼戚统领气愤的摔下衣袖:“哼,莽夫。”
戚统领何等人物,虽然吏部官员的声音小的可怜,却还是被戚统领听得一清二楚,不愉的瞄了一眼他,也不言语。
“柳公子,请吧。”
“不带上镣铐的吗?”
“柳公子罪责尚未定下,不须带上镣铐,只要柳公子不跑便是了。”
“戚统领放心,柳明志不屑做这种事。”
戚统领跟手下打了个眼色,王虎心领神会抽出腰间的佩刀轻轻的看着吏部的一干官员:“诸位大人,也请移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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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种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小吧,可是京城之地乃是大龙国都,普天之下再也没有比京城还要大的城池了。说它大吧,然而在京师这种地方有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凡有点权势的人物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知道。
柳明志一行人还没有走到宫门,吏部发生的事情已经一阵风一般的吹遍了京城各处,稍微有些势力的人都知道今日朝会之后有个狠人冲击了吏部衙门,不但冲击了吏部衙门,还殴打了吏部尚书以及左右两位侍郎,至于丁主事则不再谈论之列,可以说他的身份还不值得被人关注。
一时之间这件事情在权贵之间闹得沸沸扬扬,殴打当朝一品大员,这可是数十年来都没有出过这么喜闻乐见的事情了,平时京城之中两三个纨绔子弟打架斗殴争风吃醋都会被津津乐道上半天,何况这种事情,是故京师的茶楼里算是宾客云集,点上一壶小酒,两叠点心互相侃侃而谈起来。
“听说了,吏部尚书被人打得抬出了吏部,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殴打当朝一品大员。”
“不对,不对,我表叔家隔壁的李大叔家侄子的兄弟在吏部守卫门房,据说是当场打得尚书大人口吐鲜血,踉跄而行。”
“你说的也不对,我三叔家远方表姐的儿子在吏部干掌灯的活计,听他说尚书大人的两根肋骨都被打断了,两位侍郎大人更是打得半身残废,下辈子只能被人抬着出门了。”
“真的假的,吏部衙门可是有不少衙差守护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被人殴打?”
“当然是真的了,听说大内侍卫都出动了,那位狠人被人压去了皇宫等陛下裁决哪。”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在吏部墙外摆摊,发生事情的地方与我仅有一墙之隔,里面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他们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只听到一声放马过来”
或许这位大哥真的很具备讲故事的天赋,单打独斗的事情被他说得腥风血雨,热血沸腾,柳明志成了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英豪,横躺吏部几十衙差无人能与其匹敌,最后武卫到了之后更是被柳明志杀得昏天暗地,无人能靠近其半步之内,最后只有出动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擒拿柳明志,纵然如此柳明志依旧与大内侍卫战了百八十的回合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力竭疲惫不得不束手就擒。
“接着说啊,然后怎么样了?”
“对啊,接着讲啊,这位狠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位大哥扯了扯喉咙:“说的太久了,有些口干舌燥。”
“掌柜的,来两壶上好的龙井茶给这位大哥,我来结账。”
“掌柜的,上四叠点心给这位仁兄,我来结账。”
“掌柜的,来四个小菜给这位兄弟,一会我来结账。”
“掌柜的,打上四坛竹叶青给这位朋友,我来结账。”
这位大哥大大狠狠的喝上一大碗酒抚了一下下巴,单腿蹬在凳子上猛地一拍桌子:“据说这位狠人大哥力战几十名大内侍卫,毕竟寡不敌众,虽败犹荣,虽然束手就擒,可是当场放下狠话,当我重整旗鼓,毕将尔等”
“好。”
“接着讲。”
“再来四坛竹叶青。”
至于事情的真假已经没有人去在乎了,人生在世活的就一个乐呵,管它是真是假,听着痛快就是了。
兵部尚书宋煜忧心忡忡的放下手中的文书,急匆匆冲出了兵部衙门,鞋子都顾不得穿上。
宋清紧紧地跟在身后:“爹,怎么办,三弟不是莽撞之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殴打了一位尚书两位侍郎,这是要把天给捅破了啊。”
宋煜喘了一口气:“就算要把天给捅破也得想办法补住,这件事情里面有太多疑点,我先进宫面圣,你去柳家安抚一下让他们不要着急,老夫先去探探情况。”
宋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骑马向柳家赶去。
宋煜看着下人准备好的的马车直接略过去,走到了一旁的拴马石上牵出来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向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柳颖只穿着薄薄的攘衣赤足站在名贵的地毯之上对着穿衣镜搔首弄姿,玲珑圆润的身材可以秒杀京城八成的贵妇人,地上到处都是五彩斑斓的衣服,这都是柳颖试过的衣服,她对穿衣镜满意极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丰腴傲人的身材,柳颖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转身坐到了凳子上喝起了茶水。
敲门声传来,柳颖眉头微皱的放下手中茶杯,从地上随意的捡起一件外袍穿上:“进来。”
“小姐!”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对地上的凌乱不堪的衣物没有丝毫诧异,她早已经见怪不怪,自家小姐对自己的身材相当重视,没事的时候都会一次次的试穿以前的衣物看看是否合身,这妇人正是柳颖的陪嫁丫鬟,跟了柳颖二十七年,绝对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灵璧,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大海他们几个又在外面惹祸了不成?”
灵璧俯身道柳颖耳边说了起来,果然柳颖忽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带有一丝涨红,显然是气愤不已,一掌拍在桌子上。
“小明明的圣旨乃是皇帝亲自所赐,若是有假怎么可能会有府邸赐下,杜成浩那个老家伙怎么会不知道圣旨的事情,竟然敢栽赃小明明伪造圣旨,他是想让我柳氏一门断子绝孙吗?”
“小姐,现在怎么办?表少爷已经被大内侍卫戚统领押送到皇宫了,殴打一品大员的罪名可是要斩首的。”
柳颖面色忧郁的徘徊起来:“杜成浩这几个老东西伤的重不重?有没有性命之忧?”
灵璧面色古怪的在柳颖耳边嘀咕了起来,当从灵璧口中得知杜成浩几人受伤的部位之后柳颖面色也有些不太自然:“这小东西下手还真没轻没重。”
“现在怎么办?”
柳颖沉吟了一会,眼神逐渐明亮:“伪造圣旨?杜成浩这几个老货得罪的不是小明明,而是皇帝啊,圣旨明明是皇帝亲笔所书,到了他们口中竟然成了伪造的,小明明性命无忧,不过可能会吃点苦头而已。”
柳颖嘟着红唇恋恋不舍的盯着穿衣镜:“将小溪找来,带着下人将穿衣镜送到皇后娘娘那里,就说这是小明明的一片心意,普天之下只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才配得上这面镜子。”
“小姐,这么说会不会太刻意了?”
柳颖慵懒的一笑,一刹那风情万种:“刻意点才好,夫君与太子的关系暧昧不清,其他其他几位皇子早就眼热久已,你若是客气了,皇后娘娘反而心里不安。”
“是。”
“柳兄弟,你到底对杜尚书做了什么?我看他身上没有丝毫的伤口,为何会这样痛苦?”戚统领瞄着后面的马车,套着柳明志的话,他对柳明志的身份太过好奇,追捕青莲的那一次他就有些好奇,可是皇帝命令他不准多调查,他也只能收起来疑问。
眼下当事人在此,戚统领便尝试着能不能套出有用的东西。
“王的问候。”
“王的问候?什么意思?”
“也可以叫做主的忏悔。”
s:兄弟们,抱歉,还得耽搁一天,有些事情尾巴没有处理干净,明天正好双休日,一定给你们补上,六更保底,如果时间充足,七更八更我也尽力而为。
不懂王的问候去看那年那兔那些事那些事。
柳明志一连说了两个自己听不懂的词汇,莫名其妙,似乎有意在掩饰什么,越是如此戚统领反而越想的复杂。
聪明常被聪明误就是这个道理,有时候经历的多了看待事情越容易陷入一个误区,总感觉自己经手的这件事情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戚统领有些不甘心,职业的兴致让其越发的想要搞清楚里面的道道:“柳兄弟,你可知道你这次殴打的可是什么人?吏部尚书外加两位左右侍郎,这罪名不用我说想必你自己也该清楚吧,就算你有什么人维护者你,应该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想起冲在前面的吏部三位大佬柳明志就有些牙疼,他知道自己冲动了,丁主事身后的人能指使的了丁主事,甚至可以左右一下两位侍郎的位置,可是吏部尚书总不会也能被其胁迫吧,除非吏部尚书有什么把柄在背后人的手中。
否则就算是两位宰相想要拿捏一下一位六部尚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然而没有后悔药可以卖,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顺流而下,只要挖出丁主事背后那个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家伙,吃点皮肉之苦就吃点皮肉之苦吧,在所难免的事情。
“尚书怎么了,也得讲道理吧,我不能眼睁睁的束手就擒,否则很可能当场被就地正决,再说了,我还是收敛的哪,戚统领你是不知道我的宠物,想当年它在四川.....在成都府想打那个打那个,被打的人还得担心自己的骨头会不会搁坏了它的爪子,好吃好喝的伺候它,就是这么的霸气。平时在家的时候我都得注意和它说话的态度。”
戚统领鄙夷的看着柳明志,感觉其吹牛吹的没边际了,想打那个打那个,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啥宠物能这么逆天,国宝啊?
诶,戚统领还真就猜对了,还真就是国宝,不但在四川想打那个打那个,完全可以膨胀一点,在全世界也是想打那个打那个。
熊霸天下就是这么的der。
戚统领什么话都没套出来,完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难免有些郁闷。
一行人话赶话不知不觉就到了皇宫前,一干禁卫军手中的长qiāng直接横在面前:“戚统领,这是什么情况?”
戚统领扫了一眼一旁老神在在的柳明志走到禁卫军的一个头头面前谈了起来,片刻之后禁卫军头头诧异的看了一眼柳明志,还有后面的几辆马车以及跟在马车之后的吏部官员挥手示意手下禁卫打开城门放一行人进去。
皇宫属于内城,城门虽然比不上京城外城的城门高大,可是比起华贵来还是皇宫的城门略胜一筹。
或许是因为戚统领与一干吏部衙门官员的存在,禁卫头头直接打开了正门,足够这些人一拥而入。
与此同时皇宫的西门处,云小溪带着两个下人抬着一面红布遮挡的东西在出示了一面令牌之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皇宫,不过两个下人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宫门守卫抬着,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一进皇宫的。
御花园中卧龙亭皇帝以及一干嫔妃正在亭中闲聊,似乎国库真的已经相当拮据,御花园之内除了一些假山启事,花圃里的花朵少的可怜,唯一值得欣赏的地方也就是人工开凿的湖泊之中那万尾锦鲤。
虽然是闲聊,可是大多时候都是一些嫔妃们在闲聊,闲聊的话题自然离不了玻璃镜子,比起民间的女子,宫里的嫔妃们更是知道这些镜子的珍贵之处,有了这些镜子才可以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皇帝,才能得到皇帝的宠幸。
嫔妃们虽然说说笑笑,可是个个话里藏刀,无时无刻不再攀比,她说陛下这几日都是在她那里住的,各执一词,都在表示着自己是多么的受宠,仅此而已。
太子李白羽在一旁只能静静地听着根本插不上话,三个女人一台戏,眼下卧龙亭之内可是有七八位嫔妃的,叽叽喳喳的聊起来没完没了。
李政背手而立望着湖中的万尾锦鲤怔怔出神,手中的鱼食完全是依靠本能的在往湖中撒落,这些日子那张地图已经成了皇帝李政的梦魇,令其寝食难安,睁眼闭眼都是那张地图上的疆土,更多的是自己坐在龙椅之上接受万邦来朝的景象。
不知不觉中李政身上带有一股睥睨天下吞并八荒的气势不自然的散发出来,无论是真是假,他都想要去尝试一下,若是真的能够征服那些蛮夷,千古一帝的称号是免不了的了,必将千古流芳。
皇帝虽然总揽天下,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仙人,是人就一定会有yùwàng,只不过是yùwàng的大小而已。
“攮外必先安内,还是先把突厥与金国的事情处理了吧,只要能增加两千万两银子的税收,三十万新军配合六卫,三月之内便可以拿下突厥,可是海船这事情真的靠谱吗?”
李政不由的喃喃自语嘀咕了起来,他不是不相信柳明志挣钱的能力,他是担心朝中文武百官不相信,虽然乐意看见他们斗争,可是有时候也难免不了令人头痛。
太子李白羽虽说眼神都在嫔妃们的闲聊之上,可是心神却全在自己父皇身上,父皇身上那陡然而变的气势自己已经五六年没有见过了,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仿佛引起了太子的共鸣,几位兄弟尤其是庆王李柏鸿给自己带来的困扰荡然无存。
皇后南宫梦似乎发现了自己儿子身上一丝不同的变化,满意的点点头,儿子越来越成器,屁股下的位子也就越来越稳妥。
“奴才钱路拜见陛下拜见诸位娘娘。”皇后身边的公公钱路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卧龙亭,跪伏在了地上。
李政回过神来,不愉的看着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公公,自己脑海中刚刚闪现出一统天下的念头就被人打断了,自然不会高兴。
“钱路,什么事?”
钱路自然听出了皇帝的语气不太温和,连忙磕头起来:“陛下恕罪,靖国公的孙女云小溪姑娘正在御花园外等候,说是有件礼物要送给皇后娘娘,老奴才不得不来禀报,陛下恕罪。”
听到云小溪的名字李政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不由得轻笑了起来:“这个京城小霸主怎么会进宫哪?她能有什么礼物送给皇后,宣进来吧。”
小溪拜见陛下皇后娘娘几位贵妃娘娘。”
李政坐在石凳上换了个姿势:“起来吧,你这小霸主怎么舍得进宫了,平时朕让人传你进宫玩玩你都推脱了,今日竟然主动登门,实在是稀奇的紧哪。”
云小溪不好意思的晃动身子:“陛下.........”
见到云小溪活泼的模样李政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除了柳大胆也就云小溪能让自己如此酣畅淋漓的大笑起来。
皇后南宫梦直接拉过云小溪的手让其坐到了自己的身边:“你这孩子,想来玩随时来玩,还带什么礼物,本宫最稀罕的礼物就是你这个小丫头了。”
皇后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说完之后瞄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李政在一旁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云小溪,不知道他如何应对皇后的这个问题。
云小溪摸着头呵呵笑了两声:“娘娘,你还是先看看小溪的礼物吧,这是我表哥特意吩咐小溪给娘娘送来的,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哦?不知是你哪位表哥?”皇后见到云小溪有意避开话题也不抓住不放。
“我舅舅家的表哥,江南柳家的长公子。”
皇后樱唇微张脱口而出:“柳大.....大公子?既然是柳大公子的礼物,本宫还真的好好的瞧瞧了。”挥手示意两个侍卫将蒙着红布的镜子抬进了卧龙亭。
李政听到柳明志送给皇后礼物也是露出一丝惊异,随即一闪而逝,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娘娘请看。”云小溪一把扯下遮挡着镜子的红绸,由于下午阳光正是强烈,镜子的位置正好对着西南方向,红绸一经扯下,在阳光的折射下顿时一抹刺眼的光芒让亭中的一干人不得不眯着眼睛。
李政很想站起来去亲自观看一下这面穿衣镜,可是自持身份只能静静地打量着,不过眼中的震惊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皇后惊讶的捂住樱唇轻叫出来,然后提起凤袍走到穿衣镜面前神色激动的看着摆在那里的穿衣镜:“本宫很喜欢,赏赐他白银千两。”
“嘻嘻......娘娘,这是小溪表哥进献给你的,怎么能要赏赐哪?”
“可是这也太贵重了,本宫怎么能占这么大的便宜,要不还是还回去吧。”
一干嫔妃眼神恨不得马上吞掉这面镜子据为己有,你不要我们要啊,不过碍于皇帝在场,虽然眼热不已还是个个故作矜持的看着镜子一动不动。
“娘娘,这是一点心意而已,这面镜子除了母仪天下的您还有谁可以使用,退回去让表哥怎么处置,娘娘你就不要推辞了。”
说这话的时候云小溪神色有些飘忽,她自己闺房内就有一面跟这面镜子差不多大小的摆放着。
花花轿子人人抬,听了云小溪的话皇后收的心安理得,也是出了母仪天下的自己还有什么人有资格使用这面镜子:“小溪,告诉柳大公子,这份敬意本宫会记住的,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本宫,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本官都会为他求上三分情。”说完之后看着李政:“陛下,臣妾这样许诺没有问题吧?”
皇后这样做既给了云小溪承诺,又给了皇帝充足的面子,能坐到后宫之主的位置之上,傻白甜早就不知道埋在哪了,估计坟头草都迎风飘摇了。
李政轻笑着颔首:“皇后既然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当然不能没有表示。”
不过李政心里暗道,朕的金令被他拿着,只要不大逆不道,全天下除了朕还有谁敢拘他。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走到了大内总管周飞的旁边嘀咕了起来,周飞神色惊变,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小太监退下之后周飞走到李政旁边附耳说了起来,李政神色惊疑猛然站了起来:“好大的胆子,他想被斩立决吗?”
“陛下息怒......”
卧龙亭中的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见皇帝脸色铁青的怒火横生,自然不敢再坐着了,全部跪了下来,生怕是自己有什么惹到了皇帝龙颜大怒。
李政吁了口气:“都起来,太子你跟朕到德政殿来。”
“是,父皇。”跪在地上的太子李白羽有些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下不长眼的惹了什么天大的麻烦。
嗨,要说柳大少名义上还真是太子的手下,太子伴读,太子兴则伴读荣,太子堕则伴读死。
皇后担忧的看着远去的皇帝一行人,皇帝龙颜大怒为何会带着太子,莫非太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让陛下不高兴了?
不止皇后一个人这样想,其他嫔妃也是暗乐不已,太子若是被除去储君地位,就代表着自家的儿子都有可能登上东宫之位。
皇后也不去看其余嫔妃,身在皇家,她知道自己跟这些嫔妃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自己纵然有些照顾她们,可是他们想的却是取而代之。
天家无情,自古如此。
太子李白羽惴惴不安的跟着父皇走进了德政殿,站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李政端坐在龙椅之上:“传进来。”
周飞自然不敢怠慢,走到了台阶之下:“传吏部官员,侍卫统领,兵部尚书,通远男爵柳明志上殿觐见。”
太子听了大内总管周飞的话之后彻底舒了口气,好在不是自己部下的人惹得父皇震怒不已,不过听到了柳明志的名字,太子明显带有一丝好奇的神色。
一计安突厥,妙法定国库,胆大包天抗圣旨,虽然柳大少不在朝堂之上,可是朝堂之上到处都是柳大少的传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鸣炮庆祝一番才对。
戚统领王虎二人一左一右的将柳大少押在中间先行走进大殿,接着是步履稳健的兵部尚书宋煜,然后是吏部一干官员,吏部尚书杜成浩几人已经过了那阵疼痛难忍的阶段,虽然步伐怪异,还是一扭三叉的走进了大殿。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扫了一眼站在殿下的一干官员,尤其是鼻青脸肿的丁主事,李政脸色一抽,虽然没有见过丁主事这等小吏,但是明显胖了一圈的脸庞一下子就可以看得出来。
再看看吏部尚书几人,李政这才松了口气,好在柳大胆知道轻重,只是殴打了一个小小的主事而已。
李政看着杜成浩几人面色惨淡,以为是被柳明志大闹吏部给气的而已,实在不知道这几位大佬的心里阴影多么的深刻。
猴子摘桃,千年杀任何一招对男人造成的伤害都是几何倍的增长啊。
“柳爱卿,你好大的胆子,殴打朝廷命官,冲击吏部衙门,你可知罪?”
男人不狠站不稳
男人不狠站不稳。
柳明志深知这个道理,动手掐着自己腰间的软肉那种梯进式的疼痛自己忍受不了,要来就来一个致命打击,痛不欲生的那种。
狠心的咬咬牙,柳大少屈指而弹,对着自己的雀雀上去就是一击大力金刚指。
“娘的,劲使大了。”柳大少脸色涨红一个趔趄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不是对皇帝跪的心服口服,而是对自己力气用的没轻没重跪下的。
一句话,给跪了,我的雀雀。
疼痛难耐,柳明志顿时声泪俱下,趴伏在大殿的地砖之上,不知情的众人还以为他是真的对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心悦诚服哪。
“陛下,你要微臣做主啊,吏部衙门门高欺人,一言不合竟然要将臣就地正法,臣不得已不反抗,否则陛下就再也见不到臣了,陛下,为臣做主啊!”
德政殿的一干人等蒙蔽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柳大少一脸惊愕,明明打人的是你好吧,还是用的那种阴损的招式。
太子李白羽一头黑线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大少,这货真的是父皇给自己选的伴读,这怕是逗比吧。
尤其是受了柳大少暴击的几位吏部官员更是一脸气愤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柳明志,我们才是苦主好吧,怎么搞的你是被打的那个人哪?
丁主事更是捂着嘴角呜呜叫了起来,可是却吐词不清。
宋煜倒是轻瞥了一样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见其没有杀意的神色才松了口气,让这混小子吃点苦头也好,只要性命无忧自己总算不用提心吊胆了。
李政看着跪伏在地上有些颤抖的柳大少:“柳爱卿,明明是你大闹吏部,怎么反倒像你受了冤屈一样?”
“陛下,请准许臣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下。”
李政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准奏。”
柳大少嘴角一憋:“陛下,臣委屈啊”
柳明志将吏部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没有丝毫的隐瞒,他知道皇帝要想知道吏部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不如坦坦荡荡的说出来。
李政听了柳明志讲解得经过眼神一眯,冷冷的扫视着下面的吏部官员,尤其是丁主事直接承受了那股子压力的八成。
主观意识之上他已经相信了柳明志的话,圣旨是他亲笔所书,是他亲自派的太监去宣的圣旨,根本做不了假。
柳明志的爵位以及宅子是金口玉言赏赐的,当时朝廷文武百官都听在耳中,见到眼里,为何要诬陷柳明志伪造圣旨?
伪造圣旨是什么罪名没有比李政更加清楚,此人不但想要将柳明志置于死地,而且还想将柳家一门断子绝孙。
没有血海深仇,决其门户,这人的心倒是真的狠啊,斩草除根,避免以后会有人报复。
兵部尚书宋煜出列跪在了地上:“陛下,圣旨乃是你亲笔所书,爵位乃是您金口玉言赏赐,吏部主事不分青红皂白,竟然直接要将柳大人拘押候审,最后甚至要将其就地正法,这本就不符合法制,不经庭审,不录口供,不下断决,直接将一位勋贵就地正法,臣真是孤陋寡闻了,这丁主事好大的官威啊,小小主事就敢将一位爵爷就地正法,他日若是做了尚书,岂不是要谋反弑君,丁主事其心可诛,臣建议陛下将其压入天牢候审,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让他行事如此肆无忌惮。柳大人身为男爵,爵同五品官员,虽无职却有位,吏部主事区区六品官员如此对待一位五品官员,对待一位上官尚且如此倨傲,可见其对待治下所属何等张扬。”
宋煜不愧是兵部尚书,出口便有将丁主事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意思,不但否认了柳明志的罪名,还将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卸到了丁主事的身上。
丁主事吓得抖如筛糠,迫不及待的跪倒了地上呜呜哇哇的说了起来。
耗费了半天时间,终于从只言片语之间将柳明志疏漏的事情补充了出来,他言明柳明志所拿的的圣旨没有皇帝的玉玺在上面,所以才认为柳明志是伪造圣旨。
皇帝只认为丁主事是在狡辩,圣旨乃是他亲自写下的,根本不可能忘记盖下玉玺,若是没有玺印周飞一定会提醒自己。
不过既然丁主事这么说李政也不好直接将其下入天牢,不过心里已经相信了兵部尚书宋煜的话,吏部因为掌控官员升迁任免,平时行事高傲他早有耳闻,碍于杜成浩的脸面也只是略有责备而已,想不到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
吏部尚书杜成浩,左右侍郎陶成华孙文瀚二人也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
“陛下,宋大人片面之词就掩去了柳明志的凶行,丁主事身为吏部官员,怎么可能认错圣旨,若是丁主事真的有意陷害柳明志,为何还会将其请入密宗室录籍,这不合情理。”
“陛下,杜大人所言臣附议,男爵柳明志行凶乃是真凭实据,吏部一干同僚全都看在眼里,请陛下明鉴。”
见到自己的老大替自己说话,丁主事忙不迭的不断磕头。
李政扫视了众人一眼,每个人都没有退缩的模样:“既然如此,圣旨何在?是真是假将圣旨呈上来一验便知。”
大内侍卫李奇将遗落在吏部的圣旨捧在手里走了出来:“启禀陛下,圣旨在此。”
李政示意周飞将圣旨取了过来,周飞从李奇手中接过圣旨走上台阶放到了龙案之上退到一旁守候。
李政轻轻的拨开圣旨一看,字迹是自己的笔迹没错,可是真的没有玉玺的玺印在上面。
李政眼睛一眯,神色凛然,轻轻的拨开圣旨的卷轴,玉轴之上有些皇宫特有的标志,可以说是一种防伪标识。
这种标识除了皇宫制作圣旨的内廷监没有人知道,就连大臣都不知道圣旨包裹的卷轴上有这种标识,一般接到圣旨的官员那个不摆香案供起来,谁敢亵渎圣旨,自然不会清楚这里面还有这种标识。
李政仔细眼看的圣旨上的笔迹,跟自己的笔迹没有丝毫的异样,既然如此为何没有玺印哪?
莫非是有人伪造了自己的圣旨栽赃嫁祸柳明志不成?,可是除了宫内的人又有何人能够弄到空白圣旨哪?而且还对自己的笔迹异常熟悉,可以说模仿的丝毫不差。
李政眉头一皱,莫非是庆王?只有他与柳明志有些矛盾,可是也不至于将其亡家灭族。
若是庆王李政虽然会震怒,可是也不会当着众官员的面将其治罪,可是若是别的人哪?竟然有人能够在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取走圣旨,怎么能让李政不心惊。
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围自己身边的几个贴身太监,李政心中杀意浓郁。
皇宫之中竟然会发生超脱自己掌控的的事情,这是李政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猜测是皇宫中的人偷去圣旨模仿了自己的笔迹之后设计更换了柳明志的那张圣旨,没有证据之前李政不动声色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神色不变,可是眼神却将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
李政陡然想起了什么,抓起圣旨的一角仔细看了看,他有一个就连大内总管周飞都不知道的习惯,写完圣旨之后习惯性的会用笔尖点在圣旨的下角之后停顿一下,往往圣旨的右下角会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墨痕,这个习惯只有自己知道。
李政将圣旨的右下角对着光亮处检查了一下,果然有一个墨点在右下角微微渗透其中。
这确实是自己书写的圣旨,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印玺哪?
“周飞。”
“陛下,老奴在。”
“朕问你,那日二皇子走后朕宣了户部两位爱卿之后才写下的圣旨,你还记不记得朕有没有盖上大印?”
周飞一怔,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敢多问仔细的回想起来,穆然周飞眼睛一亮:“陛下,那日写好圣旨之后兰妃因为云安公主琉璃镜子的事情求见陛下,陛下似乎并没有盖下大印。”
李政嘴角抽搐,莫非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不成?
“朕的每一张圣旨你都会仔细检查的,为什么这张圣旨会出现了这么大的疏漏?大印没有盖上你竟然都疏忽了?”
“陛下恕罪,老奴冤枉啊,兰妃娘娘当日进了御书房又哭又闹,陛下你安抚着兰妃娘娘让老奴去云安公主那里打探消息,查证镜子的真假,老奴根本没有来得及检查圣旨啊。”
李政似乎也有了印象:“然后你走了之后,朕直接吩咐福海这个奴才去传的旨意对吧。”
周飞不自然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殿下的一干大臣跪在地上看着嘀嘀咕咕的皇帝两人,不知道他们在商议着什么,尤其是太子李白羽的位置最是靠近龙椅,隐隐约约的听到兰妃,镜子几个只言片语,暗自猜测莫非这件事情还跟兰妃有关系不成。
“陛下,这件事情如何处置,丁主事忠于职守,虽然平日里行事有些倨傲,可是这件事做得并没有错,柳爵爷为了自保,不得已动手反抗,做得也没有错,总之这件事情不好处置。”
“诸位爱卿,以你们之见应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李政不得不把皮球踢给了下面的臣子,总不能说是自己出了问题吧,朕不要面子的吗?
吏部尚书杜成浩沉思了片刻:“陛下,这件圣旨的真假不知陛下有没有查验清楚?”
李政无奈的点点头:“是朕亲笔所书,圣旨乃是真的。”
丁主事听到皇帝承认圣旨竟然是真的,身体一抖瘫软在了地上,皇帝承认圣旨为真也就坐实了兵部尚书为自己按上的罪名,不分青红皂白要斩下一位上官的脑袋,只怕是要死定了。
杜成浩眉头微皱:“陛下,既然圣旨是真的为何没有陛下的玉玺?陛下不是在有意袒护柳男爵吧?请陛下给吏部一个公道,柳男爵不但殴打丁主事,还对臣以及两位侍郎大打出手,莫非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不成?”
“这?”李政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明志:“柳爱卿,朕问你圣旨上的龙章宝印为何不见了?”
柳明志抬起头看着皇帝:“啊?”自从接过圣旨之后就被付管家供在后堂自己根本不曾碰过,若不是今日去吏部述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触这张圣旨,上面的玺印怎么没有了自己知道锤子啊。
不会是皇帝忘了盖上了吧?
兵部尚书宋煜也在一旁思索,当日因为柳明志封爵,一时兴奋过度他还真的疏忽了圣旨之上是否盖着玉玺。
“陛下,臣冤枉啊,自从接到圣旨之后臣便将其供奉在后堂未曾碰过,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李政轻哼一声看着全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大臣写了个纸条给了周飞一个眼神。
周飞领会屈指一弹,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纸团砸到了柳明志的头上,柳明志茫然的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纸团抬头看去,不知道这块纸团是什么意思。
李政努努嘴,示意柳明志打开地上的纸团,柳明志疑惑着打开地上的纸团,编个理由盖过去,否则受罚。
柳大少赶忙将手中的纸团握起来塞进袖口之中,看着李政指了指自己。
李政见到柳明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这件事情必须找个莫名的理由盖过去,柳明志不能受罚,吏部也不能受罚,只是这个理由只能柳明志去编一个。
“啊呀!”
柳大少双手一拍将朝堂之上的众人吓了一个激灵,就连李政都咯噔了一下。
“陛下,臣知道怎么回事。”
“哦?柳爱卿将事情说清楚,否则亵渎圣旨之罪可是不轻啊。”
柳明志沉吟了一会:“陛下,不知道您是否记得臣接到圣旨那日你曾经去了臣的府上,臣殷切的接待了陛下的大驾光临。”
李政明知道没有这件事情也不得不配合柳明志演戏起来:“确实有此事,这跟圣旨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了,陛下当时在客厅坐着,臣给陛下沏了一杯茶水,可是由于初到京师,没有好茶水伺候陛下,只能是又苦又涩的陈茶,当时陛下来的不凑巧,臣还没有来得及将圣旨供奉起来,便放到了桌子之上,陛下喝不惯府中的茶叶,一口茶吐到了圣旨之上,臣担心陛下龙体有恙,也来不及将圣旨拿开,会不会是那口水将圣旨上的印玺融掉了?”
李政眯着眼看着侃侃而谈的柳明志,心道这家伙还真能编,没有的事情生生的让他说的煞有其事,看来这家伙不但会挣钱,这说谎的本事也是不小啊。
“你这样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朕确实因为喝不惯你府上的茶水吐了一口,如此说来这件事是朕的过错了?”
“臣不敢,是臣没有保护好圣旨,臣有罪。”
“丁爱卿,这件事情乃是一个误会,你想杀掉柳爱卿在先,柳爱卿打你在后,然而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朕命柳爱卿赔你一千两银子作为赔偿,再准你修养一个月,你看如何?”
在李政的威压之下丁主事早就失了心神,李政说什么都是忙不迭的点头:“臣愿意,臣愿意。”
“陛下,老臣不服,柳男爵无故对老臣大打出手的事情莫非就这样算了吗?”
“哦?朕观杜爱卿既无伤口又无伤痕,柳爱卿不知柳爱卿打了你什么地方,若是证据确凿,朕饶不了他,一定重办给杜爱卿,陶爱卿你们一个公道。”
“陛下,柳男爵他”吏部尚书杜成浩他了半天也说不出柳大少对他进行殴打的部位。
若是真的说出来,自己有何颜面在京城混迹,纵然是辞官归隐也会留下污名。
头可断血流,颜面不能丢。
这是一个哑巴亏。
“老臣无伤。”
柳明志被宋煜掐着脖子走出了德政殿。
本来还想请皇帝调查丁主事的幕后黑手,可是柳明志见到皇帝似乎有意掩盖这件事情,不得不压下心底的疑问,于是当场掏给了丁主事一千两银票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杜成浩,陶成华,孙文瀚一位尚书两位侍郎碍于颜面无法说出自己受伤的位置,若是死磕下去,纵然柳明志会被重惩,可是今日之事明天便会席卷京城,甚至是靠近京城的几个地方。
堂堂吏部尚书被人猴子摘桃,还来了一记千年杀。左右两位侍郎也被偷了桃,这件事情一旦发酵起来,便是吏部的耻辱。
倾尽黄河之水也洗不掉的耻辱。
后来的一干吏部官员只知道自己的几位老大被打倒在地,却并不清楚如何打倒的,本来一干吏部官吏还想为老大请命,可是不得不在老大的眼神下止住了念头。
柳明志腰间别着一张新的圣旨被大伯掐着脖子走在皇宫的校场之上。
“混小子,好在你只是殴打了一个小小的主事而已,若是真的跟杜大人动手了,皇帝想保住你都无可奈何。”
宋煜自然也知道了吏部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怪罪柳明志不知轻重,差点都成为刀下亡魂了,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砍下脑袋吧,愤然反击这是人之常情。
再说了圣旨的事情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似乎皇帝也在有意掩饰什么,宋煜不得不担忧起来:“小子,圣旨上的印玺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消失的?”
“当然是假的,朱砂被水溶解了也不至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上面分明就是没有印玺的痕迹。”
宋煜摸着胡须思虑道:“莫非圣旨在你家被人更换过?有人打算陷害你伪造圣旨,可是为什么陛下承认这张圣旨是真的那?”
“伯父,会不会是庆王搞的鬼,小侄进京以来可就的罪过他一个人啊,陛下是不是有意想将庆王从这件事情中剔除出来?”
宋煜迟疑的看了一眼德政殿摇摇头:“他还没有这种胆子,不过也不排除他狗急跳墙,可是仅仅在我家让他跪下几次他就对你下了杀心,这未免有些不符合常理。”
“伯父,你说会不会是陛下忘记盖大印了?”
“当然不会,陛下在位二十六年了,圣旨传出去成千上万张,从来没有出过纰漏,想来是另有蹊跷,这些日子你低调些,吏部的事情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
“是,小侄知道了,小侄就是担心一件事,伪造圣旨这件事到底是有心之举,还是偶然,弄不清楚小侄寝食难安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防着点,不要多想了,先回去吧,你家里的人想必也急的团团转。”
“哼”
“哼”
“哼”
吏部尚书杜成浩打头从一旁走过,无一不对柳大少瞪眼冷哼,柳明志自知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悻悻的笑了笑将头扭向一边。
“呸。”宋煜冲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东西,不就是打了一个小小的主事吗?这么护犊子干嘛,不知道还以打了杜成浩这个老匹夫哪。若不是他这么护犊子,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吗?不知自省,真是越活越回去。”
柳大少面色不自然的在宋煜旁边嘀咕了起来:“伯父,这事情你可得给我保密,吏部尚书就是怕这件事传出去才不敢当着陛下的面说我打了他,传出去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宋煜口中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神色怪异的看着走在前面有些不自然的吏部尚书啪的一下抽在了柳明志脑袋上:“你还知道传出去会不死不休,不传出去也是不死不休了。”
“小侄当初不是红了眼了嘛,脑袋差点被人砍了去,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如此,而且我也没想到冲出来的会是领导啊,小侄的认知中领导都是缩在后面的,那曾想一下子出来三人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宋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小子啊,自求多福吧,春闱的事情十有对你来说是个不小的磨难。”
宋煜的担心不无道理,这还没怎么哪,先把主持秋闱科举的吏部得罪了,而且是往死里得罪的那种,还好过的了吗?
“唉,伯父,我想回江南了。”
“回江南你爹能剥了你你信吗?”
柳明志纠结着吸了口凉气:“信,老头子绝对做的出来,可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怪我啊,如今只能从那张圣旨之上入手了,可是该从何查起哪?”
“你可不要犯糊涂,陛下似乎有意将这张圣旨的事情消散掉,你何必再惹出来!”
“这,小侄明白了。”
s:九点还有一更。
柳明志刚从皇宫之中出来就被一干人围了上来。八八读书,@∞o
莺儿,柳松,安狗儿,付管家以及云清诗主仆二人,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小五在远处马车旁边等候,皇城旁边不允许有马车停放。
“少爷,你没事吧?”莺儿眼眶红润的走了上来,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了下来。
云清诗也想走上来问候一下,可是看着被几个亲近之人围在中间的柳明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少爷,皇上没有打你吧,你有没有吃苦头?你这么弱的身子骨怎能受得了杖刑哪。”
“没事,都放心吧,你们看本少爷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都别哭丧着脸,搞得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一样,都笑起来。”
宋清重重的拍在柳明志的肩膀上:“三弟你还真是福大命大的,在吏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你绝对是这个。”
宋清对着柳明志竖了个大拇指,他现在打心底了佩服柳明志,在吏部衙门办公的地方殴打吏部官员,竟然还能直挺挺的走出来,简直是一大奇迹啊。
“清儿,不要打扰他们闲聊了,咱们先回去吧。”
“爹,三弟安然无恙的从皇宫出来,咱们怎么着也得喝顿酒庆祝一下才行,这个时候怎么能就这样回去哪?”
宋清说道喝酒两字,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柳明志骤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些事情没跟伯父好好聊聊哪。∈八∈八∈读∈书,≦o≧
宋煜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云清诗主仆神色有些僵硬,微微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什么你们去吧,老夫还有点公务没有处理,今日就算了。”说完之后也不等柳明志反应过来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只留下有些迷茫的宋清,三弟大难不死自己的老头子为什么会有种落荒而逃的模样?
嘶,宋清倒吸了一口灵气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不可描述的位置面色狰狞,柳大少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你们爷俩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喝顿酒就想把我打发了,当我要饭的哪。”
听到麻烦两个字云清诗面色有些不自然,神色落寞的带着丫鬟春儿走到了小五的马车旁钻了进去。
宋清这才明白自己老头子为什么会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今天若不是柳明志在吏部突发的状况,父子俩已经商量好了最少两个月不能跟柳明志见面,结果乐极生悲,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父子两人在天香楼惹得乱子。
“三弟,咱们可是两清了,你这一下子大哥半个月想必都缓不过劲来。”
柳大少握了握拳头,你还别说,什么事情都经不住熟能生巧,这猴子摘桃自从被老头子伺候了一下,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记忆犹新哪。
一击致命的招数确实厉害啊,蹲到了宋清面前柳明志嘿嘿笑了起来:“大哥,小弟最近研究了一招王的问候,还缺一个练手的技能点才能满点,要不要试试啊。”
宋清脸色一苦,现在的他浑身使不上力气,柳明志真想做点什么他还真的没办法反抗:“三弟,看在月亮的面子上,饶了我吧,真废了你大嫂非得跟你拼命不成。”
“这跟月亮有什么关系?”
“都是月亮惹的祸啊。”
“沃特,你说的什么,月亮惹的祸之后那?都是我的错?”
宋清脸色一懵:“三弟你在说什么,怎么是你的错了,都是月亮惹的祸,大哥练得功夫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看到圆圆亮亮的东西就忍不住兴奋,喝起酒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若不是那日月色太迷人,咱们也不会喝到去天香楼的地步。”
丫的,我还以为张司机飙车速度太快没刹住也到这个世界来了哪。
“你这算是走火入魔了?”
“我也不知道,大哥身体挺好的啊。”
“挺好的你就多趴会,小弟先拜拜了您内。”
柳明志懒得搭理跪在地上还忍不住贫嘴的宋清,这家伙唠嗑能一个小时不带重样的,跟他叨叨起来肯定没完没了。
“兄弟,别走啊,你走了大哥这个样子怎么办?大哥堂堂御前统领这个姿势是不是有些不太雅观,你让车夫把大哥弄回去吧。”
可不咋地,宋清此时面色涨红双手捂着裆部,撅着屁股半趴在地上,远远看去就像他正在对着大地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要是被熟人看到了,保准成了一大乐子。
“柳松,付管家,把这家伙丢马上去。”至于受创部位能不能跟马背接触不在柳大少的考虑范围之内。
“哦吼,你们两个家伙轻点,d疼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d疼。”宋清脸色涨红的冲着柳松两人咆哮起来。
事实证明,无论骨头多硬的男人,哪怕他是高手中的高手,总有一个地方是脆弱的。
看着骑在马上姿势别扭的宋清逐渐远去,柳明志看向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关内侯淡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路过还是特意来接我?”
关内侯朱润看着轻笑的柳明志讪笑了两声:“大大哥!”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