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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狂的亲卫沈辉在一旁看着柳大少“幸灾乐祸”的柳大少无奈的摇摇头,默默地感叹一声无知者无畏啊。

    抬手拍了拍柳大少的肩膀努努嘴:“柳大人,看那边。”

    柳大少顺着沈辉指着的方向看去,窃喜的笑声戛然而止,三支凤羽箭整整齐齐的插在地上,中间的距离仿佛用尺子测量好的一般可谓分毫不差。

    “卧槽。”柳大少回头打量了一下箭矢与箭靶的距离,足有二十多米的距离。

    并非张狂没有射中箭靶而是箭矢力透箭靶二十米插在了地上,回头打量了一眼包裹厚实的箭靶柳大少看了看自己的身板打了个寒颤。

    这种威力若是射到没有丝毫防备的人身上绝对肚烂肠穿。

    每路过一处箭靶柳大少都是轻轻的扫视一眼再也没有了大惊小怪的神色。

    不就是射穿箭靶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本少爷还见过巴雷特打爆汽车哪,切,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好不好。

    说是这样说,不过柳大少凝重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的心里并非如此的平静。

    缓缓走近三百步的箭靶,此时一群人正在恭维着张狂。

    柳大少挤了进去看到了稳稳插在箭靶之上的凤羽箭心神一颤,四百多米的距离竟然能够用箭矢射中,这还是人吗?

    柳明志忽然想起历史上的一位名人汉将军李广,曾描述李广的诗词就有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此时此刻柳大少对于自己搞出喷子的自信荡然无存,不能不承认,近距离之中喷子的杀伤力无可匹敌,可是喷子的射程是多少,超过二十步命中基本靠信仰,可是远程哪?

    加大十倍的火药量喷子的射程也未必能达到四百多步稳稳地命中靶心,而且这还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

    十倍火药先不说能不能成功,炸膛是肯定的。

    手中打造的铁管可不是无缝钢管,根本承受不了火药爆炸的威力。

    张狂扣着刀柄走到柳大少面前,神色欣慰的看着柳大少:“小子,只要测试出箭矢的磨损能有千锤百炼打造出的箭头的一半威力,你小子就是滔天功劳。”

    “都是为了陛下效力。”

    “看看八牛弩的威力如何吧。”

    “大将军请移步。”

    一群人又重新赶回了棚户,向着木匠制造八牛弩的区域走去,之间三架比现在床弩大上一倍的八牛弩摆在那里,弩槽之上摆放着两米左右的弩箭闪烁着冷厉的寒光。

    细细的拍打着刚刚打造出来的八牛弩张狂像是抚摸姑娘肌肤一样的充满爱惜的感觉。

    柳明志看着摆放着的三弓床弩没有什么异样,因为他也不知道八牛弩的具体模样,后世的一些武器达人仿造八牛弩的视频他浏览过不少,可是仿造出来的八牛弩充其量能射出几十米就了不得了,远远达不到史书记载中的七八百步的射程。

    这些工匠根据他的提示造出来的八牛弩射程具体如何,他心里同样没有丝毫的底线。

    “现在的床弩可以射出五百步对吗?”

    “回大将军,五百步乃至六百步,要看弩弦的磨损度。”

    “五百步定靶,三箭齐发。”

    “得令。”

    一边有人去安置箭靶,这边的将士推着厚重的八牛弩走出了棚户区到了一片视野更加开阔的地方。

    “上弦。”

    一群将士开始吃力的搅动八牛弩之上的绞盘,吱吱呀呀的声音从八牛弩传来,听得人牙齿发酸。

    柳大少更是浑身不自在的扭了扭。

    “怎么了,你没信心?”

    张狂看着抖动身体的柳大少好奇的问道。

    “没有,就是听着上弦的声音别扭而已。”

    “习惯就好,杀人的玩意都这样。”

    “定靶完毕。”

    一群工匠退离了八牛弩,一群穿着盔甲的将士走到八牛弩旁边拿着几个怪异的尺子比划了起来。

    “大将军,他们在干什么?”

    柳大少看着十几名将士怪异的举动有些发懵,看其举动怎么感觉跟后世勘测工地的人如此相像呢?

    张狂嫌弃的看了一眼柳大少:“当然是测量距离,校准目标啊,你不会以为床弩就是放上弩箭对着敌人瞎射吧?那样的话床弩还怎么击杀敌方大将,这都不懂你怎么画出的八牛弩图纸?”

    柳大少郁闷的看着一脸嫌弃自己的张狂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谁知道你们古人这么牛逼都知道测定距离衡量目标了,他还真以为床弩就是靠信仰射杀敌人哪,一箭射出去就是串成烧烤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两日在龙武卫大营的柳大少彻底开了眼见,原来古代也是有黑科技的。

    “大将军,他们是怎么测量距离的?”

    张狂指了指其中一个将士手中的木棍:“那根尺子之上有二十个刻度,一个刻度就是五十步,想要射出去多少步可以目中敌人用刻度衡量距离就行了,哪一个短小的尺子是调整角度的,偏左偏右同样根据尺子上的刻度来测量,最小的哪一个确地敌人方位的刻度值,只要三者集中一点,十根弩箭基本上可以射中五六箭左右,必竟床弩的射程有很大的偏差性,不像弓箭那样容易掌握。”

    柳大少嘴角抽搐的看着站在床弩旁边不时比划的将士,这他妈不就是跟后世的调整火炮诸元一个道理吗?

    唯一的差距就是理论还不太完善,没有火炮更加精密,可是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雏形了。

    纠结的挠了挠脖子柳大少啧啧感叹道:“开眼见了,彻底开眼见了,大将军,冒昧的问一下,他们是怎么会知道这些问题的?”

    张狂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柳大少:“将军饮马你小子不会是蒙出来的吧!《九章算术》《天工开物》《鲁班秘典》全部都有涉及这些关于距离的问题啊,不然你以为国子监那么多数算博士是干什么的?”

    额............柳大少被张狂怼得哑口无言,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张狂此时根本不像一个征战疆场的大将军,反而像后世的数学家一样侃侃而谈,搞得柳大少反而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柳大少很想抓住张狂的衣服怒吼一番,你是穿越者还是本少爷是穿越者,你算数这么吊你爹知道吗?华罗庚知道吗?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想说话就是柳大少此时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只能闷声闷气的耷拉着脑袋看着调整八牛弩的将士们。

    片刻之后一个统领模样的人喊道:“大将军,可以发射了。”

    张狂沉稳的点点头:“放。”

    三名将士手中的击锤猛然落下,登时三声凌厉的破空声传来,弩箭肉眼不可查的激射而去。

    片息之间远处的哨兵依次传讯:“三箭中两箭,箭靶破成碎片,脱靶弩箭下调一刻度。”

    “下调一刻度。”

    “得令。”

    一阵忙乱之后:“调整完毕。”

    “放箭。”

    破空声再次传来。

    “正中靶心,箭靶破碎。”



    张狂听到传令哨兵的话狠狠的锤了下拳头:“六百步箭靶搁置,左倾四十步,七百步箭靶搁置右倾三十步,八百步箭靶搁置,左右各倾六十步,三箭齐射。”

    “得令。”

    “六百步床弩横度左倾半刻有一,高度上调两刻度,倾角..........”一个将士拿着一个木板比了比:“倾角一刻半。”

    一阵忙碌之后将士的声音传来:“调整完毕。”

    “三箭齐射。”

    “放箭。”

    “六百步箭靶三箭中两箭,一箭偏低半刻度,上调半刻度。”

    “七百步箭靶三箭中一箭,箭靶破碎,两箭偏左一刻度,右调一刻度。”

    “八百步箭靶三箭脱靶,弩箭蓄力不足,射程七百八十步脱力落地,预定命中目标距离七八五十步。”

    柳大少面色悲苦的听着一声声专业术语传进耳中,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是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左右。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更是简介明了,八牛弩的极限射程七百八十步,有效射程七百五十步。

    欲哭无泪的叹了口气,本少爷心里苦,本少爷就是不说,这他妈的是古代人能掌握的东西?

    事实证明,是的,这确实就是古代人的智慧。

    张狂看着一旁垂头丧气的柳大少无奈的摇摇头。

    不一会一群穿着官袍而未曾着甲的人手中捧着一本走了过来。

    张狂正了正神色:“统计出来了吗?”

    “回大将军,户部估算煤炭炼铁比木炭炼铁一月产精铁多十万斤,节省银两二十万两。”

    “回大将军兵部陌刀测试,斩百炼精钢的朴刀二百五把出现豁口,硬度二倍半,韧度二倍半,强度二倍半,可大量装备。”

    “回大将军兵部估算,板甲劈砍测试,甲级防护,与百炼锁子甲重量相差二斤五,轻薄板甲比锁子甲重量轻便三斤五,轻步兵,轻骑兵皆可装备。”

    “回大将军户部估算,锁子甲熟练匠师打造一副十三天,板甲浇灌三个时辰,据估算,一月省去银两三十五万七千两左右,可大量装备。”

    “回大将军兵部测试,浇灌箭头磨损消耗是千锤百炼打造箭头的三分之一,消耗时辰对比七十比一。”

    “回大将军,户部估算,浇灌箭头一月省银子十三万两。”

    “回大将军,八牛弩耗银比军中床弩多八成有余,可大量装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的一群人莫名其妙。

    “配马配对了,配对了,这一次配马算是老夫一生中配马最成功的的一次。”

    早已被这群人搞得精神麻木的柳大少自然明白张狂说的配马配对了是什么意思,没有配马的事情张狂也不会从自己手中搞出这么多的装备。

    合着这件事情中吃亏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啊,至于张狂许诺的让自己爵升一级柳大少压根没有当真。

    官位易得,爵位难封的事情柳大少不是小白一个,自然知道其中的难度。

    周监丞神色不好的走了出来:“大将军,柳大人搞来的黑石全力打造顶多支撑十天左右就会消耗一空,眼下最紧要的就是购置黑石,否则一切都无法施展,没有煤炭冶炼精铁,陌刀,板甲,箭头都是侃侃奇谈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再次划破长空,不过这次的笑声是柳大少笑出来的,没办法,先前的积郁一扫而空,煤炭已经被自己与朱润承包了,不但是京城附近郊县的露天煤矿,就算是临近州县的露天煤矿也被朱润逐渐的掌控在名下,龙武卫想要煤炭只能找朱润购买了。

    这算是柳大少在龙武卫大营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以前人们避之如虎的黑石第一次展现出了它跟后世一样的重要性。

    “煤老板,想不到本少爷有朝一日也能成为煤老板,这种感觉贼他M爽。”

    张狂听到柳大少酣畅淋漓的笑声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明志啊,舅舅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

    张狂嬉笑着走向了柳大少,看神色一准没怀好意。

    柳大少自然明白了张狂的想法,正了正神色,左手扣住腰间的长刀身体挺得绷直:“大将军,军中无父子,你可不能坏了规矩,不知道大将军有何事情商议。”

    张狂脸色苦闷的咂咂嘴:“小王八犊子,算你狠。”

    声音微不可察,柳大少虽然没有听到可是也知道也绝非是什么好话,不过他不在乎,想要煤炭拿银子,你骂的越狠我心里负担越小。

    就一句话,有钱什么都好说,没钱哪凉快哪待着去。

    至于张狂用强的事情柳大少压根就不在乎,你是侯爷朱润也是侯爷,虽然家道中落,可是他还是侯爷,有大龙律例护着你能奈他何。

    况且朱润现在早就不是那个落魄侯爷了,府中现在每天的客人是络绎不绝,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张狂自然不敢明抢了,想要煤炭就只能买了。

    “大将军,不好了郑青咬舌自尽了。”

    一个亲卫拿着一叠稿纸急匆匆的冲了过来。

    张狂猛然色变:“还能救吗?”

    亲卫无奈的摇摇头:“气绝了。”

    “唉,口供哪?”

    “全在这里。”

    “众人听令各司其职。”

    “得令!”

    “柳小子,跟老夫来大帐吧。”

    “是。”

    小半个时辰之后柳大少神色复杂的从张狂的大帐走了出来:“大将军,别送了。”

    张狂神色复杂的点点头:“路上小心,马匹安排在大营之外了。”

    大营之外柳明志牵过张峰准备好的马匹:“张兄,告辞。”

    “柳大人,一路顺风。”

    “吾本汉郎,朝廷无能,官员昏庸,至我家园沦丧,成为焦土,亲人皆亡,七岁孩童流落异邦,滋养之恩大于黄天,名为汉郎实为汉贼,功败垂成,唯有一死上报汉家血脉,下报突厥恩情,朝廷无能,官员无德,吾等悲夫千万,苦哉!”

    郑青遗书与供词一同放到了桌案上,见到了上面的内容容不得人不心酸。

    张狂只能让人厚葬郑青,谁对谁错,又有谁说得清哪。

    “少爷,你回来!”

    柳松正牵着柳大少的结拜三弟在府中遛弯看到少爷回来了迎了上来!

    抛去心中的情绪柳大少蹲下来张开手:“褐仔,又胖了啊你,再吃下去一个小母狗你都找不到了。”

    柳大少的三弟褐仔挣脱柳松的手冲着柳大少飞奔了过来,摇着尾巴就往柳大少身上扑亲热急了。

    几息之间柳大少脸色铁青的看着褐仔咆哮道:“褐仔,你是不是又吃屎了。”

    褐仔趴在地上呜呜哼哼着。

    柳大少一脸恶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柳松你大爷的你怎么看的狗。”

    柳松局促的看着少爷:“拦不住。”

    “牵走牵走,褐仔,你再敢吃屎,今年五香狗肉锅的食材就是你。”

    脸色晦气的柳大少向着房间走去,必须要洗澡,不然的话心里膈应的慌,虽然早已经擦干净了,可是总感觉脸上有一股子褐仔留下来的臭味迷茫。

    一把推开房门尚未走进去柳大少就咧咧起来:“娘子,你是不知道柳松那家伙.........挂空挡...............”

    柳大少目瞪口呆的看着寸缕不着的佳人,这算什么事?

    齐雅脸色通红的连忙抓起一旁衣服挡住身体瞪着眼看着柳大少:“看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好好好!”

    “哎.....这是我的卧室吧。”

    柳大少转身走了回去:“大姐,这是我的房间啊。”

    匆忙穿着衣服的齐雅没想到柳大少竟然会去而复返,脸色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抱着衣物:“滚出去。”

    “出去就出去呗,说个请不好吗?”

    对于齐雅的无礼柳大少相当失望,都是亲姐妹韵儿就好多了好不好,一母同胞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泥。

    郁闷的关上房门柳大少望着阴暗的天空吸了吸鼻子,天燥就是容易上火。

    “好像吸不回去啊。”

    感觉到鼻孔中的湿润柳大少不得不取出手帕捂住鼻子,不一会洁白的手帕就跟小日本的国旗相差无几了。

    没办法齐雅........呸........太上火了,肯定是在军营没有休息好。



    柳大少背负双手望着屋檐上的积雪,天也不能一直干燥不是。

    齐雅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中使其非常的纳闷不解,还有几日就要过春节了,你都嫁人了不在家中待着等过年来我家换衣服是什么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对于齐韵夫家是什么样的情况柳大少还真的不清楚,似乎自己与齐韵成亲的那天齐雅就独身一人站在旁边,按照规矩来说妹妹出嫁齐雅的夫君于情于理都该到场才是,偏偏与齐韵成亲了这么久在自己的脑海中关于姐夫的事情还是一片空白状态。

    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也曾偶尔问过齐韵关于齐雅的事情,然而齐韵闭口不谈姐姐夫家的事情柳大少也没有在意。

    反正跟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想说就不想说呗。

    仔细想想齐雅似乎很长时间都待在齐家,对于一个出嫁从夫的女子来说似乎有些不合乎常理啊。

    而且齐雅已经成亲这么久了,按道理来说应该已经为人母了啊,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齐雅身旁有小孩子出现啊。

    离婚了?不可能啊,齐雅跟自己一同来的京城,听莺儿所说齐雅此次回京就是回夫家,离婚了肯定不可能回夫家啊。

    莺儿.......莺儿.......柳大少神色不好起来了,莺儿似乎告诉我自己在来京城的路上已经把自己跳入人家院子里偷桃的事情告诉了齐雅,知道这消息之后的柳大少为了惩罚莺儿还好好的鞭笞了莺儿很多次以示惩戒。

    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背后的房间,柳大少捻手捻脚的向着前院摸去,没办法的事情,当初齐雅离开时恶狠狠的眼神自己还隐隐有些印象。

    再加上今日的事情有点大条啊,虽然两次都是无心之举还是早点走为好。

    柳大少刚刚跑掉不久齐雅脸色还略带红晕的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吸了几口气神色又变得清冷起来。

    不过看其不停摩挲的贝齿以及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就知道肯定把柳大少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女人啊,齐雅这就是典型的倒打一耙,你在别人的房间换衣服还不插上门栓,别人又不知情,被看光了身体能怪的了别人吗?只能说自己不小心,没有安危意识。

    轻踩莲步齐雅缓缓的向着前院走去。

    “娘子,清诗,你们怎么在这里待着不冷吗?”

    路过凉亭的时候柳大少才发现齐韵与云清诗一人披着一个厚厚的雪白大氅坐在凉亭里闲谈着,和谐的模样跟亲姐妹没有什么两样,怎么也不像主妇跟小妾一样。

    “夫君,你回来了.....”

    齐韵听到柳大少的声音神色先是欣喜的转身看去,随即想到了什么马上嘟着嘴变得淡然起来轻轻的福福身子:“夫君,妾身有礼了。”

    云清诗脸色微红恬静的行了一个礼:“妾身见过夫君。”

    “呵....呵呵.....不必多礼。”

    齐韵刚一听闻自己的声音的时候那欣喜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相当的在乎自己,后来变了神色不过是女人吃醋的小性子作祟而已,可以理解。

    “你们这是在赏雪吗?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这银装素裹的美景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恩,夫君有所不知,姐姐方才一直在说夫君如何如何哪,说夫君不仅诗词无双,提前一天交卷都拿了江南科举的头名解元哪。”

    “清诗,你别胡说,谁一直在说夫君了。”齐韵傲娇的装作呵斥云清诗一下。

    “是,姐姐没说,是妹妹记错了。”云清诗掩口轻笑,刚才不知道是谁三句不离柳大少,说起来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现在夫君站在旁边了反而不敢承认了。

    看着云清诗促狭的神色齐韵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拼命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生气,要生气,自己还没有三十岁到夫君纳妾的年纪夫君就招惹了两个女人,必须生气才行。

    可是看着一旁双手耷拉着脸色窘迫的夫君却怎么也生不起来怒火,哼,姑奶奶眼瞎,上了你的贼船了。

    “夫君,既然你是一府解元郎肯定诗才无双,眼下银装素裹,美景无限,妾身跟姐姐在这里赏雪,夫君不如即兴赋诗一首让妾身两人开开眼如何?”

    “清诗,你想看夫君作诗就说你自己,带上我干什么,我才不想哪。”

    话是这样说可是齐韵期待的眼神早就暴露了她的心中想法,怀孕的女人似乎总想着跟男人对着干,没办法,孕妇情绪容易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来齐韵这样做不过是想让夫君更加记住自己。

    “作......作诗啊!”

    柳大少看着两个女人期待的眼神不禁有些头痛,一天天的就没有正事干了吗?不是吟诗就是作词,才吃几天饱饭啊,就不能有点追求吗?

    “作诗,作诗,今天用脑过度才思枯竭,要不还是算了吧。”

    “夫君........”云清诗嘟着嘴不满的晃动身子,撒娇的看着柳大少,娇俏的模样差点看的柳大少骨头都酥了,美中不足的是这个人不是齐韵而是云清诗。

    似乎齐韵从来没有如此模样对着自己撒过娇。

    撒完娇的云清诗陡然一愣,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羞耻的行为,尤其还是当着长妇的面做出这种举动。

    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齐韵,看其没有不满的神色才低下了头。

    “清诗妹妹都求你了,夫君就不能作一首诗吗?”

    “好好好,娘子说作诗就作诗。”

    这句话可谓给足了齐韵的面子,不出所料齐韵见到云清诗撒娇都没有松口的夫君如此偏爱自己心里甜的跟蜜一样。

    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啊。

    她决定就算生夫君的气也只生一点点而已,不会非常的生气了。

    “哎............关于雪的诗词,夫君想想哈。”柳大少挠着下巴上唏嘘的胡茬在凉亭里徘徊起来,抄哪一首好呐?

    太浅显的似乎不符合自己解元郎的才识,太深奥的话自己也没记得几首,可是老抄别人的诗词也太没有成就感了,显得本少爷很废物啊!要不自己作一首算了?

    望着庭院内雪白的美景又盯着齐韵看了一会柳大少缓了缓呼吸:“这雪看着真是美,就像娘子大白腿。这雪瞅着真是白,就像娘子大xx,好了作完了,才学浅薄,告辞。”

    柳大少冲着目瞪口呆的两个女人郑重其事抱了抱拳,慌不择路的向着前院跑去。

    柳大少消失在回廊之上云清诗才回过神来,神色纠结的扭头看向齐韵:“姐........姐.......姐姐.......解.......元郎?”

    齐韵脸色红扑扑的像抹了厚厚的胭脂一般,没办法,柳大少这哪是作诗啊,这根本就是耍流mang啊,还耍的如此直白。

    “呸,不要脸。”

    看着目瞪口呆的云清诗,齐韵噗呲一下笑了出来,遥遥望着夫君远去的方向,就是这个坏人偷走了自己的心。

    “夫君习惯开玩笑,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

    云清诗抿着嘴轻轻的点点头,柳大少在自己面前总是正人君子模样,哪怕是前日同床共枕的时候也是相敬如宾不越雷池半步,也只有在齐韵面前他才会如此的放荡不羁,展露出最童稚的一面吧。

    想到这里云清诗看着齐韵的眼眸不禁露出一丝羡慕,看来夫君是真的把齐韵当成最亲近的人才会在她面前如此坦露情怀吧。

    齐韵自然观察到云清诗的眼神,心里浓浓的满足感传来,现在生夫君的气就生一小丢丢了。

    二人都没有发现凉亭不远处的小道上齐雅脸色犹如火烧云一般嫣红嘴里嘟囔着:“下流,道貌岸然,淫贼。”

    收拾好心情齐雅用手背摸了摸慢慢恢复正常的香腮向着凉亭走去:“韵儿,清诗姑娘。”

    “姐姐,你换好衣服了,穿衣镜好不好用?”

    “雅姐姐有礼了。”

    齐雅一身鹅黄色的夹袄,下身一抹淡黄色绣着牡丹的莲步扶摇襦裙,身后披着一件天蓝色的大氅,将齐雅衬托的更加的雍容华贵。

    想到了不好的经历齐雅脸色轻微的红了红:“好用,韵儿真有福气,你们姐妹俩再聊什么?”

    齐雅只能装作糊涂的不知道方才的事情,不然肯定会难堪起来。

    “我们.........”

    两女面色一红,不知道怎么解释柳大少方才耍流mang的事情。

    “赏雪,我们在赏雪。”

    “对,雅姐姐,清诗跟姐姐正在赏雪。”

    “嫂子,二嫂,大哥让我给你们送诗词来了。”柳萱蹦蹦跳跳的举着一张宣纸小跑了过来。

    身后跟着佝偻着身子的九牛,没办法,走廊根本容不下其庞大的身高。

    “雅姐姐,你也在啊。”

    “萱儿真乖。”

    三人异口同声的夸赞道。

    柳萱嘻嘻两声吐了吐舌头:“嫂子,雅姐姐,萱儿去玩了。”

    说完向着雪地里跑了出去,本来担心她摔倒的三人看到九牛像一个忠实的保镖一样跟在身后也放下心来。

    齐韵捧起稿纸轻轻看了起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得,还是抄了。

    让婆娘失望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柳大少咂咂嘴出了书房向着前厅赶去,商战的事情迫在眉睫,他必须要跟老头子好好的商量一下才行。

    这是一个大机遇,柳家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看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了。

    只是到了客厅之后柳明志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跟老头子对坐闲聊,正是多日未见的岳父大人齐润。

    平心而论,身为女婿的身份一个半子,齐润对自己可谓照料有加,属实不错,在金陵的时候没少帮衬自己,虽然有时候确实很坑,不过总之来说是功大于过。

    见到齐润与齐良的出现柳明志心中闪过一丝明悟,也明白了齐雅为何会在府中,想必是多日未见女儿齐韵,齐润带着一儿一女上门省亲来了。

    想通这些柳大少心里有些尴尬,春节即将到来,纵然京师与京城相隔甚远,理论如何也该是自己和齐韵与岳父大人去一封问候书信。

    如今齐润登门,柳大少难免觉得这些日子有些疏忽了家事。

    一旁还坐着行为拘谨的齐良,两位长辈的谈话他根本无从插嘴。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安好。”

    柳大少三步并两步上前鞠了一躬,无论齐润为什么会在京城也不能失了礼节,本来就是自己这个当女婿的礼节之上有不到之处。

    齐润见到从弄堂后走出来的柳明志满意的点点头,到了京城之后柳大少作出的成绩女儿给自己写过书信讲述过,方才亲家也细细的给自己讲述了一番,扪心自问,在未曾及笄的年龄能不借助家族的势力而封爵的少年已经超过了大龙朝九成的同龄人。

    想到这里齐润不禁心中有些自得,当初柳之安上门提亲的时候齐韵是闹死闹活的不愿下嫁柳家,自己当初曾言虽然柳明志现在虽然纨绔不堪,他日未必不是栋梁之才,果然柳小子没让自己失望,江南科举不但一举夺魁,如今更是成为人中龙凤,皇宫纵然是自己这个三品大员也只是在进士及第的时候才去过一次,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时不时的可以面圣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明志,不要多礼,方才亲家还说着哪你与护国候一同出去了,没想到你马上就回来。”

    “小弟齐良拜见二哥。”齐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节。

    古人讲究长幼有序,齐良理所应当的要给柳大少行礼。

    “贤弟不必多礼,旬月不见,长高了,长壮实了。”柳明志平和的看着齐良点点头,对于小子除了初见之时印象不算太好,慢慢的接触下来感官越来越不错了,人品正直,除了性子有些直率之外无可挑剔。

    齐良拘谨的点点头,重新坐了回去。

    柳之安扫了一眼柳大少看其活蹦乱跳的也松了口气:“张狂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带我去了龙武卫大营转了转,从儿子这里敲诈了一些东西乐就跟吃了蜜一样,然后劝我跟他从军,就这些而已。”

    柳之安神色一紧:“你没答应吧?”

    “当然没有了,我就不是那块料,从军了除了拖后腿根本没有别的用处。”

    “那就好那就好,马上功名虽然容易获得可同样是将脑袋别在腰带之上,你现在身为勋贵,无须拼命去博取功名了。”

    “儿子心里有谱。”

    “岳父大人,小婿这些日子实在有些忙碌,未曾给您与岳母二老去一封书信,你心里见谅。”

    “无碍,忙些好啊,闲置在家反而心烦意乱。”

    “岳父大人说的是,岳父大人舟车劳顿,小婿马上让人安排饭菜,稍后整理一间厢房出来,岳父大人既然来了可就得在府上多住些日子,咱们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才行。”

    柳之安与齐润相视一笑,柳之安无奈的摇摇头:“混小子,你岳父大人在金陵已经任职三年,今年吏部考功司核验政绩,亲家荣升户部郎中了。”

    “啊?”柳明志愣神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小婿恭贺岳父大人高升,如此说来咱们更得好好的摆上一桌了。”

    “等你小子黄花菜就凉了,你爹我早就安排去了,稍等一会就好,老夫也与亲家多日不见,今日怎么也得多喝几杯恭贺亲家高升才行。”

    齐润吁了口气复杂的看了柳明志一眼,当初柳之安借着齐韵与柳大少在烟雨楼阁发生的事端使计上门提亲,更是借着兵部尚书与端王的名头胁迫此事。

    当初端王许诺自己今年考功司会升职兵部为官,哪想到端王被夏公明参了一本自身难保,升任兵部的事情也只能无疾而终。

    齐润虽然有些遗憾,可是女儿女婿日子过得美满和谐不能升任兵部为官便不能升任吧,平调到其他州府也未尝不可,就是以后见到女儿机会就大大的缩短了。

    以大龙如今的交通能力想要见上一面称得上车马劳顿。

    可是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转机,因为完颜婉言携带金国士子到金陵与江南士子大比的事情江南士子得胜而归。

    保住了国之尊严,这在考功司的考核中可是一笔不小的政绩,稽勋司也是大大赞赏,加上齐润历来严于律己,没有出现什么较差的风评,经过吏部考功司拟定,皇帝李政朱笔批示,金陵刺史齐润升任户部郎中。

    封疆大吏升任京官必须官降一级,金陵乃是上州刺史官居从三品,然后齐润升任户部郎中位居正四品上的位置,虽然明面上是官降一级,可是从地方官员升任京官,这可是有些官员穷尽毕生之力也迈步过去的门槛。

    只要齐润不发生过大错失,在上一步也未尝不可。

    只是齐润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吏部各个官员后悔的脑袋都能撞墙,拟定名单上交皇帝之后,吏部辖下的验封司录存齐润的档案时才知道齐润与大闹吏部的柳大胆乃是翁婿关系。

    可是名单已经被皇帝朱笔批示盖上了大印,后悔也没有办法,若是闹大了只能说明吏部官员小人之心公报私仇,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齐润起码还是相当感谢柳大少这个女婿的,两国士子大比的时候,若是没有柳大少从中作梗的话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这一笔政绩无论如何与柳大少脱不了干系。

    “能擢升户部为官明志可没少出力,否则顶多平调别的州府,韵儿找了个好夫君啊。”

    “岳父大人谬赞了,这些都是岳父大人自己努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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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亲家公,宴席已经在正厅安排好了,一起过去吧。”

    柳夫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风韵犹存的齐夫人。

    “小婿见过岳母大人,岳母大人安好。”

    “不用多礼,旬月不见,瘦了不少,这些日子没少吃苦吧。”

    齐夫人轻笑着挽起了柳大少。

    柳大少情不自禁的托了托自己的肚子,无奈的苦笑一声,有种瘦了叫长辈觉得你瘦了。

    “还好还好,韵儿没少给小婿开小灶,可能是壮士了不少,看着有些瘦了。”

    柳之安放下茶杯起身:“亲家公,亲家母,移步吧,到了家里就跟自己家一样,阖家欢乐的团团一次实属不易,这桌酒宴就当志儿为你们两位长辈接风洗尘了。”

    “老头子,岳父大人请”

    柳家的正厅很少使用,基本上都是来了贵客才会使用,一般都是在客厅吃饭,齐润算是第二个使用柳家正厅用餐的人,第一个是皇帝李政到来的那一次,不过也只是喝了杯茶水而已。

    对于这些繁文缛节柳大少向来嗤之以鼻,可是又不能不遵守。团圆饭是古代女眷为数不多在有客人的情况下能够上桌的次数之一。

    是故柳夫人齐夫人也并没有离开,都依着主次顺序坐了下来。

    柳大少看着空出来的主位有些愣然,不用如此遵守规矩的吧,对于柳大少来说在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守那么多的规矩累不累啊。

    没办法,柳之安虽然是柳大少的老子,可是柳大少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开府的资格,加上柳大少被皇帝亲封勋爵,可谓是另开府邸。

    依照规矩来说正厅之中柳之安与齐润都是客人,主位非柳大少莫属,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客随主便这是礼仪。

    华夏自古便是礼仪之邦,行事便要遵规守礼。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皇帝驾临除外,你让皇帝坐到次位之上试试,明天就是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搞死你。

    “愣着做什么,还不坐下。”柳之安知道在家中的时候儿子从来没有给自己讲究过这些,可是眼下乃是正宴,必须如此座次,若是柳大少没有成家可以另当别论,那时候就要讲究长幼有序了。

    “好吧”

    如坐针毡就是柳大少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没办法,被老头子跟岳父大人架在中间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

    “小女齐韵拜见爹爹,娘亲。”

    “齐雅拜见爹爹娘亲,叔父,婶母。”

    “小子柳明礼拜见爹爹,娘亲,伯父伯母。”

    “萱儿见过爹爹娘亲,伯父伯母。”

    “小女云清诗拜见爹爹娘亲叔父婶母。”

    齐润与齐夫人对视一眼,云清诗的事情他们早已知晓,虽然不太惊异,可是总归有些别扭,女儿若是到了三十岁不给夫婿张罗妾室便是有失妇德,可眼下女儿勉强双十年华女婿就有了一方妾室,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柳之安清了清嗓子:“都别多礼了,今日是家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都入座吧。”

    众人都轻轻的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之上。

    看着齐雅看向自己怪异的眼神柳大少左顾右盼了起来:“那什么,老头子,岳父大人,小子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公务没有处理,要不你们先吃吧,我处理完公务再来陪你们畅饮一番,用不了多久时间。”

    齐润不知情的点点头:“也好,我朝律例,懈怠公务者可是有不轻的处罚,你先忙着吧。”

    齐夫人也是轻轻颔首:“明志,有亲家作陪就行了,你还是先处理公务吧。”夫君就是衙门工作的,齐夫人相当理解这种事情,有时候齐润饭都吃不上一口就得马上去衙门处理公务。

    “给老夫坐下,眼下都快修沐一个月了,你有什么好忙碌的。”柳之安打破了柳大少的小九九。

    齐润一愣也明悟过来,对啊,大龙朝春节的时候有一个月的修沐时间,有什么公务可忙的啊,再说了你是勋贵不是官员你有什么可忙的啊。

    “是护国候交代的一些事情,以后再忙也不迟,还是先吃饭吧。”

    坑儿子啊,柳大少心里发酸,端起酒壶给老头子还有岳父先后倒上一杯酒,至于齐良自己倒就行了。

    “今日是难得的好日子,晚辈敬爹跟岳父大人一杯,先干为敬。”

    “干。”

    “干。”

    开了头酒桌上的气氛逐渐的热闹了起来,柳之安与齐润两对亲家频频交杯,敞怀痛饮起来。

    聊天的内容大多与齐韵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系,柳明志齐良也不时地陪上一杯。

    嗯哼,柳大少一声闷哼,差点将嘴里的酒水喷了出来,脚背之上被人狠狠的踢了一下。

    “志儿,怎么了”柳夫人看着柳大少苦闷的神色有些诧异。

    “娘,没事的,喝急了,呛到了。”

    “慢点喝,酒多得是,着急什么。”

    “是。”

    柳大少抬眼望去,饭桌之下谁会踢自己一脚哪想来想去也只有齐雅了,可是齐雅细嚼慢咽的往口中送着饭菜,根本没有丝毫的怪异,莫非猜错了

    难道是齐韵抬眼望去,齐韵察觉到夫君的目光,见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还以为他也是因为两位长辈谈论自己肚子里的胎儿才看向自己。

    轻轻的白了自家夫君一眼,嘴角轻笑着吃起了饭菜。

    嘿嘿,还真是娘子踢得,这算是主动求和了吗柳大少心里得意起来。

    嗯哼,柳大少感觉到脚背又是一痛,马上看向齐韵,眼神询问起来,娘子,你怎么还踢啊。

    齐韵翻了个白眼,将头扭向了一旁。

    嘿,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两人只顾着自己眉目传情,根本没有发现几位长辈不时地偷笑着,不过神色都是相当满意的笑容,夫妻和睦,这便是长辈最乐意见到的事情了。

    柳大少轻轻地将椅子后退了一些,眼神向着搭着桌布的桌底望去,防止齐韵再给自己来上一脚。

    “老头子,岳父大人,贤弟,咱们干一杯。”

    柳大少见到齐韵不好意思的神色,低声笑了起来。

    感受到双方长辈古怪的眼神,齐韵脸色更红了。

    ps:今天有些事情很忙,只有两更

    ,谢谢大家!



    皇宫御花园。

    李政神色肃穆的站在一旁看着一群小太监在鼓捣着什么。

    “启禀陛下,柳爵爷的烟花之中除了一些正常的炮竹用的炮药,还有一些黑黑的粉末小的看不出来。”

    “这些烟花声响如此之大莫非就是跟这些黑色的粉末有关系?”

    “奴才不知道,这是从烟花中乘出来的粉末陛下请过目。”太监手里捧着一张巴掌大的宣纸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李政小心翼翼的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宣纸,用手指张乐怡点黑huo药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有炮竹的味道,另一种黑色东西李政自己也看不明白是什么。

    将手中的宣纸丢给了小太监李振望着御花园中的雪景怔怔出神:“声音如此巨大,若是将烟花安置在城头对着冲击的骑兵,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一定可以将骑兵惊吓的人仰马翻,到时候必定自乱阵脚。”

    若是柳大少知道皇帝的想法肯定会惊得目瞪口呆,李政的军事眼光实在是相当的超前。

    就算烟花没有巨大的杀伤力,可是巨大的响声会让战马受到惊吓,炸裂的火光会让人马瞬间失明。

    而且烟花没有杀伤力的前提是大范围没有杀伤力,若是正好在人的脸上炸开,不死也要残疾。

    李政轻轻地扣弄着手中的扳指,眼睛微闭着回忆起那天烟花美丽。

    “美的东西也可以杀人,就看怎么使用了,来人,传护国候张狂进宫面圣。”

    “遵旨。”周飞一会浮尘向着御花园外面赶去。

    “陛下,陛下,护国候求见,已到了临徳殿外。”

    尚未走远的大内总管周飞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李政一愣,轻然一笑:“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朕刚想召见,他就来了,摆驾临徳殿。”

    “陛下摆驾临徳殿。”

    李政前后跟着一大圈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的向着临徳殿赶去。

    “臣张狂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福海,给护国候看座。”

    坐在了周飞搬来的椅子上张狂一抱拳:“臣谢陛下赐座。”

    李政坐在龙椅上随意的将臂弯防止龙案之上:“张爱卿,你不在军中督促新军训练的事情,怎么到朕这里来了,你上来的奏折朕已经批准了,莫非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李政说的折子正是张狂上呈的石模浇筑板甲箭头的问题。

    “臣已经收到了折子,此次进宫就是为了给陛下看成果,现在各种兵刃甲胄俱在城门等候,陛下下旨传进来就是了。”

    “这么快?”

    “事关军机大事臣片刻不敢马虎,此次进宫一是为了让陛下过目成果,其次是像陛下要银子来了。”

    李政听到张狂要银子不瞒神色有些悻悻:“张爱卿,户部历年来拨给六卫的银子都是有数量的,现在龙武卫的储银应该还有一百多万两把,国库的情况你也清楚,各地的税银还要两个月才能入京,你还打算要银子?没有。”

    “陛下,臣也不想啊,不要银子臣在颍州的五万将士就没法更换军备,根据往年的经验,再过月余突厥就要南下,你不能让臣跟麾下的将士用拳头跟突厥人干一架吧?”

    “胡说,张狂啊张狂,你是不是欺朕老糊涂了,兵部刚给六卫更换军备不到三个月,为了凑齐你们六卫的军备朕是扣扣索索扣扣索索勉强凑齐,现在朕一天的御膳只有两菜一汤你知道吗?堂堂大龙天子的御膳只有两菜一汤,比平民百姓过得还不如,还要银子,你看朕的龙袍值多少钱,脱给你拿去当了吧。”

    “陛下,还是先看看臣带来的东西吧。”

    “只要不谈银子,朕看什么都没有问题。”

    张狂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陛下,这是兵部跟户部统计造册的记述,陛下请过目。”

    周飞自然而然的接过来递到李政跟前。

    李政将信将疑的翻开书册看了起来,神色越来越浓重,片刻之后李政啪的一下合上书籍严肃的看着张狂:“张爱卿,上面记录的是真的?”

    “东西就在城门外陛下一看便知。”

    “传进来。”

    “遵旨。”

    半柱香左右,两辆牛车吱呀吱呀的从偏门进入了皇宫。

    牛车停稳之后李政一把掀开上面的帆布,各种各样的兵刃盔甲摆放了整整一车。

    李政顺手取下一柄陌刀把玩了起来:“人马俱碎?这么大的威力吗?”

    “陛下,臣亲自试验过。”

    小半个时辰左右,牛车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摆在了一旁。

    皇帝手中手拿击锤看着面前较量好的八牛弩。

    “陛下,还是老奴来吧!”

    “朕亲自测试。”说完之后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的击锤,弩箭飞速离弦而去,划破长空,冲着箭靶射去。

    “箭靶破碎。”

    “箭靶破碎。”

    李政听到侍卫传来的消息神色冷厉的丢下了手中的击锤。

    “陛下,所有事物已经测试完毕,感觉如何?”

    “大杀器,全部更换需要多少银子?”

    “二百万两!”张狂报出了一个户部核算的数目。

    “二百万?”李政眉头紧皱的徘徊起来,闭目沉思了良久。

    “换装备,把国库中储存的应急银两取出二百万两,张狂,朕把家底都抖落干净了,你可不要在北疆战事的事情上令朕失望。”

    张狂单膝跪下:“臣万死不辞。”

    “起来吧!”

    “谢陛下!”

    “陛下,不知道臣为柳小子讨要封赏的事情?”

    李政眉头皱了皱:“朕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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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之后一家人在府中逛了起来。

    不出柳大少所料齐润此次到来确实是两位长辈有些思念女儿了,就着升任户部的机会来府中看看女儿过得如何。

    结果相当满意,夫妻和睦,日子美满。

    只是逛着逛着事情就出现了误差,柳之安与齐润一对亲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柳大少的掩护下浩浩荡荡的向天香楼进发了。

    柳大少一脸黑线的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如今喝花酒是如此的潮流吗?

    自己比起他们似乎有些太落伍了一些啊,要不也去试试?

    急忙摇摇头,要知道古代可是会有花柳病的,以现在的医学水准怕是无救了,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着不远处几个女人在庭院中闲庭信步的模样柳大少侧身看着一旁的齐良:“贤弟,要不你也去试试?大哥这里有银子。”

    齐良眼神中明显有一丝的意动,马上摇摇头:“算了算了,小弟不喜欢青楼中的那种氛围。”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二哥,春闱将近,吏部主持的会试不知道你会取得怎么样的成绩,小弟很期待你再次大放异彩一番。”

    “春闱!”柳大少面色不由得纠结起来,就凭自己现在与吏部的关系,春闱这件事还真不搞定啊。

    不对啊,柳大少眼睛逐渐发亮,根据大龙律例的规定,勋贵是不允许参加科举的,自己如今已经拜爵了,爵同五品官员,何必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去参加春闱哪,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其次自己就算是想考试也没得考啊,律法不允许啊。

    想通这些柳大少容光焕发起来,轻轻地拍了拍齐良的肩膀:“贤弟,加油,这次春闱会试二哥希望你能高中头名会元。”

    “啊?”

    看着齐良目瞪口呆的模样柳大少心满意足的扭头向着齐韵那边赶去,走到了半路又停了下来,齐雅一同闲游,自己过去不是找不自在吗!

    柳松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少爷,少爷,韩老大回来了!”

    柳大少先是一怔神色马上一喜,goude韩忠终于回来了,等了这么久花都谢了。

    自己还以为韩忠与小五一行人得到年后才能赶回来哪,没想到他们就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锄禾这些洋人船上到底带来了什么样的东西是柳大少日思夜想的东西,地瓜已经有了,土豆,玉米,辣椒,各种瓜果会不会同样有哪。

    要知道很多高产作物都是源自西洋,容不得柳大少不在意。

    “快,带到偏院中,我去哪里等你们。”

    “是。”

    柳大少站在偏院的厅堂中来回徘徊,脚步根本停不下来,他太迫切的想知道锄禾这些人船上带来的东西都是什么了。

    “爵爷,韩忠回来晚了,请爵爷恕罪。”

    “小五拜见爵爷。”

    “锄禾.........拜见大人。”

    “好好好,都不用多礼了,你们全部都辛苦了,本爵爷待会重重有赏,带回来的东西哪。”

    韩忠起身对着后面的一干下人一挥手:“把箱子给爵爷抬过来。”

    七八个下人马上抬着四个奇形怪状的木箱子走了进来,明显不是中原装饰的物品。

    柳大少眼冒金光,四口大箱子,整整四口大箱子,里面的东西肯定多种多样。

    搓了搓手心,柳明志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已经紧张的蹦蹦跳了,期待又彷徨,万一里面的东西没有自己想要的怎么办。

    柳大少咬咬牙对着韩通示意:“打开箱子。”

    韩通一点头,也不等锄禾几个箱子主人的同意,手中环首刀轻然落下,四口箱子之上的古怪铜锁当啷落地。

    韩忠直接用刀尖撬开了一口箱子,柳大少着急的走了过去接过韩忠手中的环首刀,见到箱子里面的物品不免有些大失所望,各种各样精美怪异的衣物映入眼帘。

    柳大少不信邪的用刀挑了挑了,整整一箱子精美衣物,除了衣物上点缀的一些精美的宝石可以说毫无价值。

    失望的忘了锄禾几人一眼,这些货的追求怎么这么庸俗。

    柳大少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还有三口箱子哪,里面未必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锄禾四人神色也不免有些紧张的看着柳大少,万一箱子里面的东西不被爵爷喜欢,自己几人的前程堪忧啊。

    还指望着柳大少赏赐的精美瓷器回到古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若是搞得恼怒了柳大少别说荣华富贵的生活了,能不能活着还得两说。

    柳大少深吸了一口气用刀尖撬开了第二口箱子,再次大失所望,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珠宝,还有不少西洋人的货币,总是奇形怪状不一而足。

    在别人眼里是天价珍宝的物品再次让柳大少不满意起来,这些箱子里面的金银珠宝可以让一个穷人瞬间暴富起来,可是对于柳大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一脚踢在箱子上,装着大量金银珠宝的箱子纹丝不动,柳大少眼眸中露出一丝火气,一刀劈在箱子之上,木箱子顿时裂开,里面的金银珠宝洒落一地滚得远远的。

    “你们几个混蛋玩意,除了金银珠宝就不能有点追求啊。”

    锄禾四人看着怒不可遏的柳大少紧张地缩了缩身子,我们海上贸易就是为了挣钱啊,这还不算追求什么算是追求。

    想是这样想可几人却不敢说出来,生死都在别人手中握着哪,锄禾几人也很绝望啊,还有人不喜欢金银珠宝吗?

    柳大少当然喜欢金银珠宝,相比当官他更喜欢钱,可是相比利国利民的东西,他便会视金银如粪土。

    若是有了那几样高产作物,大龙的人口可以翻上一倍,三倍,乃至五倍,自己答应安老头让人都可以吃上茶叶蛋的事情便会更加容易。

    狠狠的吁了口气,柳大少将目光看向了第三口箱子,没有打开箱子,直接将刀丢给韩忠:“劈开。”

    “是,爵爷。”

    韩忠也发现了柳大少的神色不是特别的高兴,环首刀入手之后反手就是一刀,箱子应声裂开。

    各种香料滑落了出来。

    柳大少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的缓和,蹲在地上看着箱子里流出来的各种香料,很多东西大龙朝似乎也有这种作物,扒拉了一遍柳大少失望了,没有辣椒这种东西。

    “你们几个过来!”

    锄禾几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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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想了想描绘了一下辣椒的模样,然后期待的看着锄禾四人。

    锄禾想了想茫然的摇摇头:“大人,小的没有见过你说的这种东西啊。”

    “有,大人,河图见过这种东西,就是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不是河图所见的哪一种东西!”

    河图兴高采烈的看着柳大少,经过跟韩忠小五这些日子的接触,几人的汉话已经说的有模有样了。

    柳大少神色一喜蹭的站了起来:“柳松,把羽毛笔取来给河图,再拿一百张宣纸来。”

    “是少爷。”

    片刻之后,柳大少神色欢喜的看着纸上河图画下来的图案,就是辣椒的模样:“你们在船上有没有带?”

    河图为难的摇摇头:“我们船上没有带这种东西。”

    柳明志急了:“不是,你们怎么能不带啊?”

    河图脸色纠结:“大人,我们喜欢吃甜甜的东西,那种东西吃了让人浑身难受,头上冒汗,当初那个商人想要和我们交易的时候被我拒绝了。”

    柳大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河图,很想一拳头锤死他,不过也只能强忍下来,别说现在的洋人了,就算是后世的洋人也是喜欢甜品,基因啊。

    本少爷恨遗传基因哪。

    从怀中取出当初河图他们的海图放到了桌子上:“在哪里看到的这个物品还记得吗?”

    河图回想了一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大人,就是在这里见到的,那个地方穷的很,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那里的女人很漂亮,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一个金币找了十个女人作陪哪。”

    男人果然都有想通的爱好,柳明志也没有说什么,紧紧地将这个位置记在心里。

    眼下还有最后一口箱子,再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就扎心了。

    “爵爷,最后的一口箱子要不要劈开?”

    “不,我亲自来。”

    “你们等一会,本爵爷一会就来。”

    柳大少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向着后院赶去:“莺儿,准备浴桶,少爷我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上求苍天,下拜黄土。”

    在莺儿的服饰下沐浴过后的柳大少穿着一件素白的儒袍,里面穿着厚厚的夹袄神情庄严。

    “少爷,香来了。”

    柳大少接过莺儿手中递过来的香烛神情肃穆的看着面前的三清画像:“诸天神仙保佑最后一个箱子一定是个大宝箱。”

    神情肃穆的将香烛插在香炉之中,不信命的柳大少也玩起了这一套。

    “少爷,你没事吧?”

    柳大少吁了口气:“没事,满满的正能量,干巴得。”

    莺儿疑惑着看着步伐慷慨悲壮的少爷,留下了一头雾水。

    “爵爷,你来了。”

    “都闪开,本爵爷要装.........开箱子了。”

    柳大少掏出一叠银票放在箱子之上拜了拜,足足万两之多:“氪金改命。”

    小心翼翼的蹲在箱子面前,柳大少的手都有些颤抖,玉米,土豆,西瓜,统统都来吧,闭上眼睛的柳大少轻轻地打开了箱子的木盖。

    一系列玄之又玄的举动看的几人一愣一愣。

    慢慢的睁开眼睛,柳大少望着箱子里的东西一愣,一个个皮革缝制的袋子码放的整整齐齐。

    “这里面是什么?”

    锄禾四人一愣,看着箱子里的皮质袋子回忆了起来。

    “是土疙瘩,里面装的是土疙瘩。”

    “土疙瘩?”柳大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是地瓜,

    说失望吧不算失望,说不失望吧还挺失望,地瓜也算是高产作物,可是自己已经有了啊,箱子里的这些东西就像是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把东西全部倒出来。”

    锄禾几人也不迟疑,手忙脚乱的将木箱子翻了过来,然后将皮革袋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一连十几个袋子里面全是地瓜。

    柳大少已经不抱希望了,看来大龙船队不出海是没有办法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人给自己送来了。

    不过这些地瓜也算稍微弥补了自己心中的一些遗憾,育苗的种子多了,花费的时间也就少了。

    “都整理干净吧。”

    “是。”

    “本爵爷先出去了,整理干净之后来书房见我。”

    “是。”

    “哎呦!”柳大少忽然抱着脚跳了起来,吓得几人一阵忙慌:“爵爷,你怎么了?”

    柳大少脸色皱在一起直抽凉气:“硌脚了,什么东西这么硬?”

    柳松急忙单膝跪在地上,抬起柳大少的左脚,从鞋底抠下来一个明晃晃的玩意。

    “少爷,这琉璃饰品让你硌脚了,没有大碍,就是你的鞋子该换了,鞋底磨得太薄了。”

    柳明志看着柳松口中的琉璃饰品揉了揉眼睛,钻石?没错,绝对是钻石。

    不过柳大少马上又失望起来,这玩意也就看着漂亮,屁用没有,想了想柳大少还是结果柳松手中的钻石,钻石相当的漂亮,给韵儿打造一个戒指也聊胜于无。

    起码这枚钻石是大龙的第一枚钻石,至于其他偏远地区有没有出现鬼才知道。

    随意的将钻石揣进坏了,柳大少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头子说的一点不错,自己就没有富贵命。

    “收拾东西吧,本爵爷走了。”

    “恭送爵爷。”

    “咦,小五,你站在这里干嘛?”

    “啊,爵爷好。”小五连忙擦了擦嘴角,有些尴尬的看着柳大少。

    “吃什么哪?饿了的话厨房里有不少的饭菜,你们一路辛苦了,晚上让他们好好的招待你们一顿。”

    “谢谢爵爷,小的从香料里扒拉一点东西尝尝味道,没吃什么好东西。”

    “你小子,小心点,吃坏了肚子有你受的。”

    “知道了爵爷,爵爷你要不要尝尝啊,这东西甜甜的,就是有些不好去皮。”小五伸着手递给了柳大少。

    “西瓜子?”

    柳大少惊讶的看着小五手中的黑子种子:“这是你从香料里扒拉出来的?”

    “对啊,就一小包滚到了我的脚下,小的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还有多少?”柳大少着急了,要是让小五给霍霍完了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就这些了,小包里拢共就而是几个。”

    柳大少欲哭无泪的看着小五手心中一目了然的七颗西瓜子,造孽啊!

    接过小五手中的西瓜子用银票小心翼翼的包好之后柳大少又折了回去,会不会是自己大意了,还真有自己没发现的好东西。

    事实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好运气,除了西瓜子四口箱子里面没有丝毫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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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偷偷摸摸的揣着西瓜子走到了柳府最偏的一个院子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柳大少是梁上君子而非柳府的主人,没办法吧,柳大少早就知道府中的下人中有皇帝的密探,有些事情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少爷,不就是看一下你说的地瓜长什么样子了吗?咱们好像做贼啊,这可是你的家啊!”

    莺儿看着少爷畏畏缩缩的模样,想要笑出来却又不敢笑出来,少爷的模样实在是太猥琐了。

    轻轻地给莺儿一个脑瓜崩:“你这小丫头懂什么?这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东西不确定一下没办法献给皇帝,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揉了一下额头莺儿嘟着嘴:“是,少爷说什么都对,莺儿错了。”

    关上了偏院的大门,柳大少看着偏院中搭建好的温室大棚充满了骄傲跟自豪,玻璃在阳光的折射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里面就是自己培育地瓜秧苗的地方,占地二十多个平方左右,算是柳大少的一个秘密培育基地。

    整个柳府之中除了莺儿跟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爵爷让搭建这样一个奇形怪状的房子做什么。

    事情没有成功之前柳明志甚至连老子柳之安跟娘子齐韵都没有透露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没有实物给他们展现一下,告诉他们自己正在培育亩产几十石的粮食他们非得认为自己得了失心疯不可。

    “莺儿,把钥匙取出来。”

    “是。”莺儿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倒出一枚黄橙橙的钥匙递给了柳大少。

    柳大少再次确定偏院之中只有自己与莺儿两个人之后才打开了温室棚户上的铜锁。

    一把揽住想要走进去莺儿的肩膀:“小丫头,少爷说多少次了,不通风的话一定不能进去,万一出点差错小命都没了。”

    “嘻嘻莺儿错了,下次不会了。”

    看着少爷紧张的模样莺儿甜甜的一笑,这里就是属于自己跟少爷的小秘密,连少夫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莺儿早就把少爷告诫的话铭记在心,知道刚打开们不能马上就走进去,可是莺儿每次都故作忘记的往里面进。

    少爷替莺儿着急的模样幸福极了,只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根本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

    虽然温室大棚里留下了不少的通风口可是柳大少惜命啊,没有万无一失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涉险。

    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柳大少牵着莺儿的手走进温室大盆,轻轻地掩上房门,留下了足够通风的缝隙。

    大棚中的气温足足三十多度左右,除了玻璃的功效,大棚下连接各个煤炉的管道,给大棚中提供者足够的热气。

    看着二十棵青翠欲滴的秧苗柳大少神色欣慰,终于没有白忙活啊,大龙能不能翻身这些地瓜秧苗可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少爷,你真厉害,冬天里都能种出来东西。”莺儿看着青翠欲滴的地瓜秧苗也是惊奇不已。

    先前只有一些巴掌大小的秧苗如今已经足足一尺左右了。

    “把剪刀给我,现在开始移植秧苗了,你跟着少爷学,学会了也能帮我出一份力。”

    “好啊!”莺儿伸出手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少爷:“少爷教!”

    看着调皮的莺儿柳大少无奈的摇摇头,牵住莺儿的手将剪刀放进手中:“看到这跟秧苗了吗?用剪刀半尺一根从藤蔓中间剪断之后放到一旁。”

    边说着便举着莺儿的手剪下一根半尺左右的地瓜秧。

    “少爷,剪断了怎么活啊?”

    “你可不要小看这些秧苗,生命力特别强,给点眼光它就灿烂,给点雨露它就泛滥,只要有泥土跟水就没有它们活不了的地方。”

    对于地瓜的生存能力柳大少毫不怀疑,前世小时候家里种过不少的地瓜,这些秧苗只要埋进土里就能自主生根,然后疯狂的滋生。

    半柱香左右,二人一人拿着一个剪刀开始整理秧苗,温室中气温极高,两人早就汗流浃背,蹲在地上本就费力,不出汗才怪了。

    厚厚的棉袍早就被柳大少脱掉搭在一旁的架子上,他也想将这些活计交给下人处置,可是不是及其亲近之人柳大少始终有些不放心。

    莺儿同样不好受,身为贴身丫鬟除了端茶倒水,沐浴更衣的活计她哪出过这等力气,轻轻解下厚实的夹袄,莺儿跟少爷一样只穿了一件攘衣再次蹲在地上裁剪着地瓜秧苗。

    至于害羞不害羞已经无从去想了,反正都是少爷的人了,早已经坦诚相待,还有什么值得避讳的。

    日薄西山,两人终于将一百多棵秧苗埋入早就准备好的土壤里。

    看着满头大汗的莺儿柳大少摇摇头接过她手中的木瓢:“你歇歇吧,剩下的我来浇。”

    “少爷还是莺儿来浇水吧。”

    “算了,你把这几颗瓜子种到那边的土里面,不要埋太深了。”

    “知道了少爷,你就放心吧,莺儿跟翠姐姐栽过花草的。”

    “注意点,累了就休息一会。”

    “恩恩恩。”

    “娘亲,姐姐,小良,你们路上小心一些,到时候我回去府上看你们。”

    “亲家母,既然如此就不留你们了。”

    柳府外几个女人正在寒暄着。

    齐润既然官职四品自然有朝廷安排好的宅子,本来柳夫人还想留着她们在府里住两天,然而齐夫人执意要走也没有办法。

    好在齐润的宅子与柳府只隔了几条街而已,盏茶的功夫就可以到了,见面倒也方便。

    齐韵脸色疑惑的到处巡视:“爹爹跟公公也不知道去哪了?明明先前还在回廊散步,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夫君也是的,也不见人影了,小良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齐良有些尴尬的摇摇头,总不能说亲爹跟你公公去天香楼喝花酒了吧,不然的娘亲跟婶母肯定会醋意大发。

    齐良并没有纠结亲爹去狎妓的问题,这个时代男人不去青楼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没有本事而已。

    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二姐,小弟也不清楚,可能两位长辈跟二哥有什么事情要商议吧。三个大男人在一起你就放心吧,丢不了的。”

    齐韵轻轻地点点头:“好吧,天色马上就黑了,你们路上小心。”

    齐夫人轻轻的点点头:“回去吧,有孕在身可不能着凉了,到时候”

    “亲家,你说的不对,要说身材还是江南女子,细腻光滑,嫩的跟水一样。”

    “不对不对,亲家此言差矣,江南女子身材太过娇小,我看还是北方女子好,虽然没有江南女子细腻,可是性格大气磅礴,颇有巾帼英雄的气势。”

    “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没错,没错,亲家真是一语中的。”

    “相比下来其实西域胡姬更加不错,能歌善舞,尤其是那眼神,简直是勾人哪。”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西域女子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总感觉有股子羊肉膻味。”

    齐良轻轻一拍额头,看着酒气醺醺醉眼朦胧勾肩搭背说着荤话的齐润与柳之安二人暗道一声完了。

    下意识瞥了一眼柳夫人与齐夫人,看到两人眼中的神色齐良只能暗自祈祷了。

    齐韵也是一愣,怪异的看了一眼齐良,猜测夫君不会也会去喝花酒了吧!

    齐良只能尴尬的挠挠头,不敢去看二姐的眼神。

    “阿勒!”

    “阿勒!”

    齐润与柳之安看着柳府门前的几个女眷愣了起来。

    “娘子,岳母大人要走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柳大少身上一身泥土,就连脸上都带着泥污着急忙慌的从府中跑了出来。

    齐韵欣慰的点点头,夫君果然没有去喝酒。

    “夫君!”

    柳大少愣愣的看着自己扑在自己怀里的齐韵有些怔然,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啦啦啦..........”

    柳大少骑着一个自己搞出来的联合梯手中拿着一个刷子不停地在门旁挥动起来,摇头晃脑的模样仿佛磕了药。

    “少爷,你小心啊,还是小松来吧。”

    柳松在下面急的额头冒汗,终于除夕了,少爷也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非要在门上贴什么鬼劳子的门帘,说过年不贴春联没有气氛,鬼才知道什么是东西。

    “药药岂可闹,柳松,把春联给少爷地上来。”

    “好的,少爷你小心点。”

    “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家和万事兴。”

    柳大少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亲笔书写的春联贴到了门案之上。这应该大龙朝第一份春联了吧。

    开天辟地头一遭,就有本少爷来引领潮流。

    “哇哇哇,大哥救我,二哥最坏了,他用炮仗吓我。”

    刚刚跳下来的柳大少就被柳萱扑到了身上,轻轻地抱起柳萱柳大少神色欣喜:“萱儿,是不是二哥又欺负你了。”

    柳萱抱着大哥的脖子狠狠的点点头:“二哥最坏了,用炮仗往萱儿身边丢。”

    说曹操曹操就到,柳明礼手中举着一个黄香,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全是大哥给他搞得炮仗。

    一个急刹车柳明礼看着被大哥保护着的小妹微微一愣急忙将香藏到身后嘿嘿笑了起来:“大哥,你怎么也在啊。”

    柳大少嘿嘿一笑,小屁孩竟然敢欺负小妹,反了天了。

    “大哥给你一个惊喜啊。”

    “真的吗?”柳明礼一愣马上高兴了起来。

    轻轻将柳萱放在地上柳大少从背后掏出一个一尺高的炮仗嘿嘿的看着柳明礼:“二弟,比比谁的炮仗响声大。”

    柳明志呆滞的看着大哥手中跟自己手腕差不多大小的炮仗哇的一声就往府中跑去。

    “大哥好棒,大哥最好了,二哥最坏了。”柳萱蹦蹦跳跳的拍着手,见到二哥被大哥吓得落荒而逃,自然欢呼雀跃起来。

    捏了捏柳萱粉玉雕琢的小脸蛋:“去陪娘亲跟嫂子包饺子,二哥再欺负你大哥给你报仇。”

    “恩恩,大哥你要小心点哦。”

    “真乖,你也是,慢点走,别摔着了。”

    看着柳萱消失的背影柳大少一挥拳头:“过年了,大吉大利。”

    “少爷,你让赶制的烟花全都做出来了,足足一千桶烟花,大小不一样样俱全。”

    “漂亮,本少爷在大龙.......在京城的第一年一定要过的漂漂亮亮的,你什么表情,你老爹还活着哪,怎么搞得如丧考妣一样?”

    柳大少看着柳松难看的脸色有些不解。

    “少爷,那些烟花足足耗费的全是上好的宣纸,足足花了一万三千两银子啊,这还没算其他的花销。”

    柳大少终于明白了柳松为何面色如此难看了向来惜财如命的柳大少说出一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嗨,不就是银子嘛,区区一万多两银子算什么事情,小意思啦。”

    “好吧,少爷不在乎小松也无话可说了。”

    “小松,人生在世,银子是非常的重要,可是也不能一直总为了银子而活,挣银子就是为了花的,一直疲劳挣钱却不舍得花掉一两,那挣银子是为了什么哪?”

    “是,小松明白了。”

    “备好马车,兵部尚书宋家烟花五十,护国候张家烟花二十,武国公万家烟花二十,我岳父齐家烟花五十,关内侯朱家烟花二十,吏部尚书杜家烟花二十,靖国公云家烟花五十,吏部员外郎赵家烟花二十,在纸上告诉他们燃放烟花需要注意的地方,另外准备最大的烟花三百桶送到皇宫城门就行。”

    “少爷,其他几位几位小的可以理解,可是吏部尚书杜成浩乃是少爷的敌人,为什么也要送啊?”

    “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没准那条能致富,能够冰释前嫌最好,实在不能的话,爱咋咋地,照着我的吩咐去就行了。”

    “小松知道了。”

    “对了,春联一家也要送上十幅,反正少爷我写的很多。”

    “是。”

    “去忙吧。”

    除了皇宫其余的人见到柳大少送来的烟花都很惊异,当知道烟花就是那日皇宫上空绽放的美丽物品都欣喜的收下了,并且回了相当分量的礼物。

    尤其是吏部尚书杜家,根本不曾想到跟自己有仇的柳大胆竟然会送礼给自己,不过伸手不打笑人脸,新年新气象,杜家也乐呵呵的收下了礼物,并且回了一份重礼。

    吏部尚书杜成浩虽然依旧生气柳大少的行为,不过也有了一些不错的印象。

    “八条。”

    “幺鸡。”

    “东风。”

    “自摸门前清对对胡,给钱给钱。”柳家灯火通明,正厅之中燃烧着旺盛的火炉,柳大少单脚踩到了椅子上,神色兴奋的冲着几人伸手要钱。

    柳之安神色难堪的的丢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混小子,你不会作弊吧,接连胡了三把了,老夫连杠头都没有一个。”

    “老头子,天地良心啊,技术差不要怪儿子运气好。”

    柳夫人温和的塞给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老爷,志儿说的没错,运气好怎么能说志儿作弊哪,你牌品真差劲。”

    齐韵气鼓鼓的丢给了夫君一张银票:“爹爹说得对,夫君肯定耍赖了,不然怎么能没次都赢。”

    “哎,夫人看到了吧,还是韵丫头明事理,混小子肯定作弊了。”

    “老头子,再来再来,牌技不行别怪儿子。”

    洗牌的时候柳大少冲着娘子挑了挑眉,齐韵也回了一个明悟的眼神。

    好家伙,合着夫妻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正给两位长辈挖坑。

    新的牌局开始了,柳大少按了按眼睛。

    “二饼。”齐韵马上打出一张二饼。

    “碰,西风。”

    “二条。”

    “我还碰。”

    云清诗着急的在一旁轻轻的示意齐韵不能再这样打了,不然的话夫君一会赢得更多。

    齐韵摇摇头看着柳大少比划的手势轻轻一笑:“三万。”

    “碰,三条。”

    柳之安看着自己的牌神色纠结,打哪一张都不合适,这就是新手的心里,感觉那一张牌都很重要:“六饼。”

    “南风。”

    “哈哈,自摸大四喜,给钱给钱。”

    “看着再次入账的银票柳大少打了个哈欠,不玩了不玩了,散场了。”

    “小子,你什么意思?”柳之安已经有了赌徒的模样,典型的想把输出去的钱赚回来,区区几千两银票就算丢了可能柳之安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输掉的话就不一样了,几百两都恼火的咬牙切齿。

    “老头子,我能玩,娘亲跟韵儿不行啊,她们可是有孕在身哪。”

    “滚滚滚!”柳之安郁闷的挥挥手。

    “清诗,你也先回去安歇吧。”柳大少拉着齐韵走向后院。

    “妾身告退。”

    柳之安轻轻地牵着柳夫人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韵丫头被混小子带坏了,竟然跟他同流合污起来了。”

    柳夫人恬静的一笑:“老爷,孩子高兴就好了。”

    自以为隐秘的柳大少二人不知道自己夫妻俩的小动作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PS: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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