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怪兽让高峰惊骇不已,更让他惊惧的是,这只怪兽只露出一个脑门,就占据了岩浆湖十分之一的面积,若是露出全身,又该是什么样子?
怪兽没有视觉,除了鼻尖之外的十二支长角就像被动雷达一般转动,其中有三支突然指住了高峰,让高峰心头一沉,他知道这意味自己已经被怪兽发现?但没有多久,这三支长角再次转动起来,似乎对蚊子一样的高峰没有兴趣。
高峰相比怪兽,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蚊子,高峰也没有想过要干掉这只相当于西方巨龙一般的怪兽,除非给他一门只存在于科幻的粒子加农炮。
“吼……。”
怪兽似乎泡岩浆澡泡的舒服,从鼻孔打出一个响鼻,但这声只能算是小喷嚏的响鼻却让高峰整个人如遭雷击,整个巨大的空间反复回震着响雷一般的轰鸣,震荡的声波让高峰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嗖地从天空坠落。
这次高峰没有机会找回重心,直直地落到怪兽的头上,穿刺在无数角刺之中。
这些远看如汗毛一般的角刺有着想象不到的锋利,瞬间将高峰的两只翅膀穿成了筛子眼儿,高峰却没有注意自己的金属翅膀,而是呆滞地看着被穿透的裤裆,金属甲胄都不能挡住锋利的角刺,正好将他的裤裆穿了一个正中。
裤裆的金属甲胄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化,露出破了口的里裤,还没有时间去查看关系到他男人所有幸福的根源,腿根却传来火辣辣地刺痛,让高峰整个人陷入绝望。
就在这时,十二支长角半弯的角尖竟然全部指向高峰,高峰正在摸索裤裆,脚下却猛地一震,排开层层岩浆向下沉去。
全身早已经被酷热汗湿的高峰才从根源的痛苦中清醒过来,下一刻吓得亡魂皆冒,岩浆到了他的脚边。
人一旦被逼急,往往会做出自己都会惊叹的动作,高峰就是这样,整个人连蹲下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宛如僵尸一般,跳了起来,露出破烂的底.裤,弹动着两条毛茸茸的大腿,攀爬到了十二支长角中的一支。
刚刚爬上去,高峰就“嗷”地惨叫起来,大腿和双手的皮肤瞬间冒烟,这比他人还要高的火红长角比烧红的烙铁还有灼烫,让高峰吃了大亏,高峰下意识地展开破破烂烂的翅膀,连修补的时间都没有,呼扇着离开长角,就要向上飞去,手上,腿上的皮肤都被烫的皱起,宛如印上煤灰。
哪知道,高峰的灾并没有结束,即将沉入岩浆的长角中的一支突然转动着向高峰滑过去,高峰眼看就躲避不及,猛地发出怒吼,用火辣热.烫的右手抽出死神弯刀,骤然向火玉长角斩下。
无坚不摧的死神弯刀恰好斩在长角内侧的锋口之上,扑地一声断成两截……。
断成两截的不是长角,而是死神弯刀,高峰从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刻,那斩落的力道足够他转身躲避,拍打着翅膀向高出飞去。
最终巨兽完好无损地沉入眼睛,而高峰的死神弯刀只剩下一半,最锋利的部分永远落到岩浆之中。
高峰犹如坠机般坠落到他离开的悬崖翻滚,一直撞到岩壁才停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双手痛苦的呻吟。
虽然大腿和双手被烫脱了皮,可高峰的思绪还在回忆那只昙花一现的怪兽,显然,这种程度的怪兽是不可能出现在前世的,这就意味着一种可能,蛮兽。
蛮兽是地下人的生物实验室制造出来的战斗兵器,但他却从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兵器能在沿江里洗澡?
如果这样算的话,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不是地下人的科技,也不是地面人的高阶伽罗,而是这些失去控制而变异的蛮兽。
生活在岩浆的蛮兽已经脱离了野兽的范畴,不再需要普通的进食,只需要能量就能不断地成长,没有限制,没有天敌的情况下,成长是没有极限的,若是到了哪一步,相信真正的浩劫不是所谓的浩劫伽罗,而是这些蛮兽。
索幸蛮兽没有太高的智商,就像猎杀獠,整天除了吃就只剩下睡,连走动走动都懒,而且人类也不是没有控制巨兽的方法,当日在绝望堡垒,荒人驯服的几只蛮兽都是被家族用诡异的手段止住,整个的俘获的。
“若是这些东西进化出智商,人类又该怎么办?”
高峰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降低了身上的痛苦,缓缓地从地上做起来,身后的金属背包送到身前打开。忽略那些排列整齐的植物标本,高峰将疗伤药拿了出来,倾倒在自己的伤口。
这药剂对所有的外伤,包括烫伤都有很好的效用,高峰感受好了很多,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等大腿不那么疼了,才伸手摸着自己玩好的家伙事儿苦笑不已,今天差点为了这东西把命给丢了。
萤石的光芒在幽暗的空间里仿佛鬼火,而高峰被照射的惨绿,真和幽魂一样,高峰自己并没有发觉,仔细地寻找着风的来向,呼扇着翅膀,在巨大的空间里小心的摸索,随时准备撤退。
就在他反复寻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些声音呜呜地传来,下一刻,高峰便向那边飞去,刚刚飞到一半,高峰就感受到一阵清凉的威风,在这个闷热的环境中殊为难得。
风是从突翘岩石后面传来的,若是用眼睛寻找,是怎么也找不到的,刚刚靠近,高峰就听到鬼哭般的风啸传来。绕过巨石,便感到一阵通体的清凉,但巨石后面没有山洞。只有一条大腿长宽的缝隙,让高峰很是无奈。
他已经确定,唯一的风源就是从这里穿出来的,其他地方都没有通道,若是不想原路返回,就必须在这里找到出口。
高峰趴在缝隙上,贪婪地感受着新鲜空气,空气带着一些冰雪的冷意,在进洞之前,是最让高峰讨厌的,现在反而是最让他怀恋的。
死神弯刀一点点将缝隙扩大,高峰相当执拗,虽然不知道缝隙后面到底有多宽,但他一厢情愿地挖掘着这里。
死神弯刀虽然不如先前那么锋利,对付岩石没什么问题,一块块岩石不断脱落,坠下千米深渊,落入岩浆湖之中燃烧,高峰专心地劈砍着岩石,不断地将其扩大。
最开始他还要悬浮在空中一心二用,到了后面扩展出足够的容身之地,这时速度陡然加快,下方的怪兽并没有跑出岩浆来攻击高峰,在怪兽眼中,高峰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
所等高峰打通之后,便拿着几乎钝口的弯刀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将怪兽和这个巨大的空间完全甩在身后。
缝隙后面是道狭窄的巨岩裂口,犹如被巨刀从中一分为二,高峰侧身向前艰难地挪动,时不时还要动手,将前面如刀锋一般前突的棱角斩开,在这个过程中,高峰再也没有在地下世界的憋屈,精神变得更好。
即使身处的环境比刚才更加恶劣,高峰却相信,这是最后的障碍,而他一定能战胜困难,重新回到天空翱翔。
缝隙越来越宽,虽然山岩冰裂的裂口并不均匀,但需要扩展的地方越来越少,高峰酸痛的手臂也不需要再次挥舞,才能前进。
突然之前,他从黑乌乌的山岩中走入一片翠绿的植物之中,是爬山虎一样的蔓藤植物,几乎将整个缝隙填满。
抚摸着筋络清晰,犹如五星的巴掌绿叶,高峰抬头看向天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了出来,头顶之上就是天空,蔓藤顺着缝隙的岩壁一直爬升,只要通过蔓藤,就能爬上去回到天空。
可这个时候,高峰反而不急了,他想要知道缝隙的尽头是什么地方,在开凿岩石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心中的好奇让他继续迈动脚步向前。
蔓藤的植物带有草叶的清香,这种清香曾在洞窟中嗅到,本以为是幻觉,此刻重新闻到,比最顶级的香水更让人痴迷,
漫步在叶子中间,高峰恍惚回到了前世,和菲儿一起在公园里漫步,暖暖地阳光洒落在山上,宛如披上金色的彩霞,让菲儿的秀发也变得金黄,菲儿的一嗔一笑从脑中浮现出来,又和恺月的生死离别混在一起,让高峰感到揪心之痛。
“为什么我没有想到惑星?”
不愿意再受揪心之痛,高峰脑中浮现出对自己的疑问,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是惑星,但是很可笑,他一点都不想念这个女人,他会想念粉月给他准备的澡盆,想念侍女给他坐的精致食物,甚至想念杆子,豁牙,还有塔洛,滚犊子,却不会想起惑星,在他心中,就像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难道我被这个世界同化了?”
高峰心中一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将惑星当做一生的伴侣,甚至没有想过和惑星的未来,也许,从头到尾都是擦枪走火的意外吧?
胡思乱想中,高峰沿着不断向上的小路走出裂缝,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惊讶起来。
这是个广袤的山谷,方圆大概十多公里,种植了茂盛的庄家和果树,中心有个几公里的温泉湖,正不断地冒着热气,湖边建造着一圈木头房子,在房子密集处,还有个小的码头,拴着几只独木舟。
四面环山的山谷里温暖如春,也不曾见到积雪,倒是一些错落有致的植物盛开着鲜艳的花朵,房屋后面有一片竹林,风声吹过哗啦作响,犹如海涛。
这里充满了安静和祥和,让高峰恍然梦中,从贫瘠的西部荒野到险峻的山脉,又到古怪离奇的地下,最终穿过熔岩湖到了这片世外桃源,仿佛一切都值了。
但高峰没有沉浸在这片美丽的风景之中,银光灿灿的金属翅膀呼地展开,露出边缘锋利的金属羽毛,骤然向天空一跃,呼扇起来,向小湖飞起。
随高峰接近,小湖的风景顿时跃然于眼中,让高峰一颗心差点融化。
那是他两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清澈湖水,即使隔得老远,他能看到琉璃湖水之下的水草,就像一块纯澈的水晶,镶嵌在地面上,又像天空坠落到大地,几只独木舟仿佛翱翔在天空之上。
田地中的庄家并没有人去刻意照顾,无数色泽亮丽妖艳的蝴蝶翻舞在花丛之中,一群翠绿的小鸟唧唧咋咋地飞过小湖,这些小鸟不在意天空多了不速之客,宛如一群蹦蹦跳跳的孩子,一跃一跃地飞过。
高峰凌空俯视,看到小湖便有人在浆洗衣物,立刻飞了过去,不经意间,面颊重新被面甲给遮住,犹如毫无表情的雕像。
湖边浆洗衣物的全是清一色的女人,这些女人穿着雪白的希腊式衣裙,一边说着话,一边舞动着棒槌捶打着衣服,一些孩子就在她们身边不远处玩耍。
忽然有孩子望着天空来势汹汹的高峰惊叫起来,女人们也扔掉衣物,大声呼喊着向身后跑去,下一刻,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被混乱打破,更多的女人从屋子里冲出来,望着高峰高声尖叫。
高峰犹如一只猛禽,从天空缓缓地降落在湖面上,两只巨大的金属翅膀有节奏的拍打,扇出巨大的风力,在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涟漪以高峰为中心形成两个对称的圆向外扩散。
高峰藏在面甲后面的眼睛一直在观察,不管他用什么面目出现在这里,都是闯入者的身份,必然会激起这些人的反感,以其这样,还不如用最强势的姿态进入他们的视线,至少先给他们一个心理威慑,让他们忌惮自己。
高峰的目的显然达到了,在场的女人们全都恐惧的尖叫,就像观看着恐怖电影,而高峰就是恐怖电影的反派主演。
高峰悬浮与半空巍然不动,打量周围的一切,让他惊奇的是,竟然没有发现一个男人,这里全都是女人,女人之间也并不和谐,有着各自的团体,相互之间保持着距离,还有这里的孩子,年龄都在五岁以下,数量却多的有些不对劲儿,几乎是女人的三倍。
这里有百多个女人,却有接近四百的孩子,看他们一个个肥胖憨厚的样子,高峰总觉得这些孩子是被当做猪在样?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阵阵微弱的哭声,这哭声似乎会增幅一般,变成了合唱,却是那些木头屋子传来的,让高峰脸色变化,这些哭声全是婴儿的哭声。
就在高峰奇怪这里不对劲儿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呼啸,这呼啸转瞬即至,高峰猛地侧身,却已然不及,一只翅膀碰地破碎,飞溅起无数金属羽毛,高峰曾吃过被击落的苦头,怎么会没有准备?
散落的金属羽毛神奇地聚集在一起,被吸引到翅膀的破口,就连高峰身后的翅膀骤然一抖,便立刻恢复了原状,下一刻高峰就高高地飞起,向传来轰鸣地方向飞去。
“毒肠人?”
久违的名字浮现在高峰心头,他一眼看到在山谷上山岩平台上,两个赤身裸体,只在裤裆围着小三角的毒肠人趴在地上,操纵一挺反器材狙击步枪,对方显然再次完成装弹,正在向高峰瞄准。
高峰上辈子最熟悉的就是这种对步兵杀伤最大的武器,二话不说,就开始翻转,舞出团团弧线向毒肠人飞了过去。
毒肠人并非专业训练的狙击手,被高峰的规避动作弄得手忙脚乱,枪口就像遇到磁场的指南针,飞快转动,在这个过程中,高峰却在不断接近。
“碰……。”炫亮的火焰中,狙击步枪再次发射,原本直冲的高峰却做了一个响尾蛇机动,翻转着跟头与大口径子弹擦肩而过,下一刻便掠过毒肠人的头顶。
两个毒肠人赶紧站起来向高峰眺望,却感到不对劲,却看到同伴的颈子正喷射高压.水枪似的血水,在鲜血喷涌的过程中,两人身边的一切都被鲜血浇透,而毒肠人也在绝望中慢慢等死。
高峰回到毒肠人的头顶,冷漠地看着毒肠人身下流出大片的血泊……。
杀死两个毒肠人之后,高峰落到了狙击步枪哪儿,这是一款后现代的狙击步枪,也是他在翠柳城见过的那款,
毒肠人出现在这里,高峰心头涌起阴影,毒肠人是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
拿起几十斤重的重型狙击枪,高峰又在毒肠人身上搜索了一番,没有再看到其他的毒肠人,便跳跃飞起,下一刻,高峰再次来到那些女人面前,让这些女人全都闭了嘴。
“你们是谁?”
高峰扫过好奇看着他的孩子,眼中却是一只只对毒肠人来说最肥嫩的小猪仔,这里毫无疑问是毒肠人的地盘,而生活在这里的孩子自然也是毒肠人的财产。
“我们……,我们一直住在这里……。”
杀意盎然的高峰让人无法反驳,一个女人大胆对高峰说到,说完之后就低下了头。
“他们是你们的孩子么?”
高峰突然上前一步,手指那些咬着手指头的孩子们对女人问话。
女人们相互对视一眼,一起沉默。
“不要试图骗我,刚才我杀的两个毒肠人叫什么名字?”
高峰扫过在场的女人,将她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记住,不少人露出惊骇的神色,还有的女人则露出快意的模样,但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的沉默。
“他们是格尔兄弟,是这里的哨兵……。”
还是刚才的女人,相比其他人的怯懦,她更主动一些,让高峰有些动容。
“他们是不是你的孩子?”
高峰再次向女人询问,这个有些年纪的女人是这里最大的一个,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真实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左右,这里的女人普遍的都很小,最小的一个大概只有十四岁,按照说法,她们处于黄金生育年龄。
“有些是,有些不是……。”
女人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开口的瞬间,眼泪奔涌而出。
“孩子的父亲是谁?”
高峰似乎看不见女人的泪水,打破沙锅问到底。
“没了,我们都是被抓来的,如果生的孩子不是毒肠人,就会送走……。”
“送走?你知道送走的意思吧?”
高峰一声冷笑,眼前这女人并不值得可怜,将自己的孩子送给毒肠人吃掉换取活命的机会,在他心中很不齿。
高峰的冷笑让这个有些清秀的女子惊颤,颤抖的身子让她再也站立不住,双腿猛地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颊嚎啕大哭。
“剩下的毒肠人在那儿。”
高峰心头憋着一股火气,如此美丽的地方竟然被当做人肉养殖场,所有的毒肠人都该杀。
高峰说话的时候,双手还在检查者狙击步枪,他知道在这个世界,精通校对的人不多,刚才的毒肠人要是懂得校对准心,在三百米不到的距离,大口径子弹轰碎的就不是翅膀,而是他的脑袋。
“没人知道他们在那儿,我们被抓来是蒙着眼的,四周都没有路,跑不出去,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毒肠人过来找女人,只有每年落雪融化的时候,大队毒肠人才会出现,接走孩子,在女人身上留下种子……。”
这时,另外一个女人上前对高峰说道,准确的说,这是个女孩儿,年纪最小的就是她,十四岁刚刚长成的样子,可能从没有生育过,这个女孩儿没有其他女人的悲痛,对高峰也不是很惧怕。
高峰知道这女孩儿话中的意思,这里的女人就是性奴和种畜,她们生活在这里,每年落雪融化之后,就会接受毒肠人的摧残,毒肠人让她们自己养活自己,作为保护费,每年都要上缴一些孩子作为贡品,下场不言而喻。
而这里的女人之所以年轻,是她们还能生育,但这里的树木,还有房子的历史都不短,那些失去最佳生育年龄的女人绝不可能善终,若是高峰不出现,这里的女人的下场可能会很惨。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孩儿很伶俐,高峰感觉不错,严厉的声音缓和下来,主动询问她的名字,也是唯一一个询问的。
“我叫草果……。”
女孩儿仰着下巴,好奇地看着高峰挡住面颊的面甲,脆生生地说道,声音清澈而纯粹,听着很舒服,长相并非绝色,只能说中上,比起恺月和惑星自然大大不如。
“草果,毒肠人的数量又多少?是你你们多,还是少?”
高峰知道荒野人大多不识数,给出一个量化标准,草果却摇头说道:
“我是去年被送过来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不过我听他们说话,知道他们有几个庇护者,首领还是什么显锋伽罗,听说还和地下人有联系……。”
“咔……。”一声脆响,高峰拉开枪栓,不管是显锋还是庇护者,他都不在意,但听说和地下人有连续,手中又有地下军工出产的武器,心中涌起对地下人的愤怒,不管出于任何目的,和食人族勾结本身就是不对……。“
“刚才我杀了格尔兄弟,毒肠人要多久才会知道?”
高峰拿起一枚酒杯粗细,长达二十公分的子弹打量,随意问道,心中却在想着怎么将山谷从毒肠人手里抢过来。
“要等落雪融化啦,平时只有格尔兄弟在这里……。”
高峰没有在这里久留,甚至连狙击步枪都没有带上就飞上天空,大致辨别了方向,向自己的地盘飞去。
想要解决毒肠人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格尔兄弟本身就住在女人中间,将这里当做他们的后宫,所以高峰也找不到毒肠人进出的道路,但他心中已经决定,在落雪之前赶到这里,将所有的毒肠人杀死,在这之前,他得先解决满头。
不得不说,高峰对方向的敏感过这个时代太多人,即使没有太阳做为参照物,依然能够从地理环境找到方向,确定自己的位置。
第一次长途飞行,高峰尝到了飞行的痛苦,每次飞行三个小时,就不得不落到地面休息一下,按照他在地面的度,实际上的飞行度并不是很快,最多只有地面度的一倍。
冬季的空中又分外的寒冷,飞行不了多久,除翅膀之外的地方都会被冰冻,很多时候高峰不是没有体力坚持下去,而是甲胄上面的冰层让他负担不起,不得不落下来除冰。
离开了三四天的时间,高峰同样很担心部落,归心之箭时刻在脑海紧绷。
在他身下广袤的大地上白雪皑皑,但也并非一尘不变,不时能看到人或者野兽在冰雪中行走搏杀,人和人之间,人和野兽之间,还有野兽和野兽之间,这些人或者野兽在天空上往下看,只是一个个小黑点,往往一晃而过,唯一能让高峰看到的是雪地上晕红的鲜血。
鲜血让落雪的季节多了些颜sè,也多了几分艰难和悲凉。
高峰没管闲事,不管是人与人之间,还是人和野兽之间,看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即使真心不想看到这些,他也没有能力和jīng力去阻止所有。
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高峰度过了一天一夜,终于出现在转运中心的天空之上,刚刚到达那里,就看到浓烟滚滚,火球飞shè,还有一阵阵厮杀声远远透过天际。
高峰一颗心陡然悬了起来,骤然加向那边俯冲而去,落雪挡住视线,看的并不分明,围墙上下,无边无际的队伍正在对持,还以为满头终于动手了。
哪知道他的身影被人现,立刻引爆了欢呼声,厮杀的战场顿时停了下来,一起向高峰眺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让高峰摸不着头脑?
当他真正进入所谓的战场,才现浓烟是人为弄出来的,火球砸到的方向也是无人之处,围墙上下的队伍也没有刺刀见红,更像是一场演习?
高峰直直地落到围墙之上,迎来全身被甲胄包裹,只露出脸颊的杆子,杆子看到高峰欢喜的合不拢嘴,上前就说道:
“真是担心您,下面的人看不到您也在胡思乱想,这不,我让他们全都动起来,免得一天到晚没事儿想出事儿来……。”
高峰点了点头,转头寻找着什么,最后在围墙后面的帐篷边看到抱着血丫头向他凝视的惑星,一颗心不由地加,眼角也多了几分无端地netbsp; 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高峰从没有经历过的,连续几天奔波,经历了地下世界的神奇与惊险,经历了世外桃源的安逸和冷酷,还有大雪之中艰难的跋涉,回到这里,看到有一个人始终在等自己,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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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没事儿吧……。”
看不到惑星,高峰根本不会去想她,似乎在自己心中可有可无,连续的跋涉之后,陡然看到有那么一个人始终等着自己回家,这种感觉让高峰这种从没有家的人分外珍惜,也分外感动,但他并没有像前世的三流电影那样冲上去将惑星抱住,而是压抑自己的情感,对杆子询问这些天的动静。
“没别的事儿,这些天就在cao练这群沙鼠崽子,满头那边也还老实,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们每天都在外面训练,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我们的人数多……。”
杆子相当有自信,若是不能在兵力上形成绝对优势,就算显锋伽罗也不可能影响大势,毕竟显锋不是憾军,正面战场上也会因为体力耗尽的缘故而被杀死,就像当rì天爪差点被重装勇士干掉。
“怎么想起要搞实战演习?”
高峰欣慰地看着下面在各个队长招呼下,重新排列方阵的民兵。
民兵是高峰对那些荒人战士和契奴的统称,他们不被划归到勇士的行列,所用的武器也大多是荒野本有的土质武器,多数是树枝削尖的长矛,獠牙刀都不多见,更别提铁质武器和盔甲。
“您以前不是说过了,训练的再多,不如一次演习,上了战场也会抓瞎,我琢磨着,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动了,几万人天天在这儿吃老本也不是个事儿,还是早点解决,早点安心……。”
杆子话中所指,是被强制xìng拘束在这里的荒人战士和部落,他们并没有真正臣服于高峰,是个巨大的危险,想要解决这些危险,唯一的办法就是断绝他们所有的希望,将荒人完全击败,只有这样,他们不会有其他的心思。
“是啊,还要打仗啊……。”
高峰不由地点头,脑中闪过那片世外桃源,若是没有毒肠人,那里真是一片人间圣地,没有杀戮,没有纷争,安静祥和。
高峰突然涌起一种冲动,解决满头,解决毒肠人,然后带着惑星和小丫头等几个亲近的人,在那里耕种繁衍,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鲜血。
一个人陡然闪现在高峰脑中,豁牙缺了门牙的形象出现在他脑中,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真心对他好的人,豁牙是头一份儿,可他却有些对不起豁牙。
“也许带上豁牙会……。”
想到这里,心中有些压抑,yīn霾的天空也变得更加低沉,高峰不相信豁牙还活着,月昙益绝对算不上仁慈的家伙。
“对了……”
杆子现高峰的心情有些低落,眼珠子一转,说道其他的东西上。
“有个叫做唐策的家伙给您弄回来一个大家伙,听说那东西有危险,没有放在营地里,有兴趣去看看么?或者等您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洗个澡……。”
杆子的话成功激起了高峰的兴趣,点了点头,和杆子一起向围墙下面走去,走到一半,他对杆子说道:
“演戏的话,要制定奖惩计划,表现最好的三队人可以吃肉,表现最差的三队人伙食减半,当然,最好每天更换,将每个人的情绪调动起来……。”
高峰能够看得出来,很多人的情绪并不积极,就算演戏也是应付了事,因为不是真的打仗,所以制定这个计划,杆子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问道:
“我手下那帮小崽子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做?让他们有个争抢的东西,免得一天到晚都盯着女人的屁股,那眼珠子跟狼似的……。”
“这个你看着办,反正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奖惩可以换换,他们不是盯着女人么?让表现最好的一队放假一天,去女人中间晃晃,最差的一队负责每天的野外巡逻,那里最苦让他们去哪儿,也要注意轮换……。”
高峰和杆子一边谈话一边走动,不知不觉到了营地外面的偏僻角落,这里有两个jīng锐勇士正在无聊地看守,看到高峰和杆子,立刻起身迎接。
杆子一看到他们散懒的样子,有些不对味儿,上前一步,一人给了一脚,将他们踹翻在地上,大声骂道:
“两个沙鼠崽儿,让你们在这儿好好看着,就是这个样子啊?”
杆子说了还不解气,又给他们一人几脚,高峰就在一边看着并不插手,这些人都是杆子的直属手下,为了维持杆子的威严,即使他不喜欢这种教育方式,也不打扰,等两个家伙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站起来,杆子却看向高峰。
“让他们去粪场干几天活儿吧……。”
高峰知道,这也是杆子在维护自己的权威,将最终的处罚权交给自己。
“还不快去……。”两个勇士面有苦sè,杆子一顿狂吼让两人抱头鼠窜,杆子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大声喊道:
“下一次再让我抓到,十天紧闭……。”
“大长老,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以前不都是这样?也没有见出事儿啊……。”
杆子收拾两个偷jian耍滑的家伙,却并不理解高峰的规则,执行的时候果断,执行完之后却存有疑问。
“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被荒人现的?要是当rì荒人和他们一样散懒,我会被荒人现么?”
高峰一句话将杆子的问题顶了回去,专注地看着两人看守的东西,无数的铁料。
塔洛是个能干人,从没有停止过原料的囤积,不管是在部落还是在这里,而杆子也对金属开始着迷,梦想着给所有jīng锐勇士打造一套乌龟壳,追求最低伤亡的奇迹,出去巡逻的斥候也尽可能将他们找到的铁料送回来。
在营地中,有几万荒人荒人妇孺和以前的部落人居住,她们全都参与到原材料的采集当中,在这冰冷的冬季,每天都有大量的材料送回来。
高峰所见的只是一部分,准确的说,是未知金属的一部分,只要是品相完整的都被送到这里。
杆子所说的神秘物件就是中间一个滚圆的铁球,这个铁球并不出奇,直径大概三米左右,上面宛如层积岩一般,叠起层层铁锈,颜sè已经不在鲜红,而是乌黑夹着一些暗灰,宛如腐烂的棺材。
能让杆子这么神秘,是因为据说和高峰之前紧张的炸弹很相似,所以准备给高峰一个惊喜。
高峰哭笑不得地走到这个大铁球跟前背着双上上下打量,杆子在一边搓手猴急道?
“这个东西可以弄出几个手榴弹?要是有了手榴弹,我们轰死满头那个沙鼠养的东西……。”
高峰二话不说,右手凝结出一柄锤子,狠狠地砸在铁球上,顿时震出一声悠扬的轰鸣,声音有些沉闷,但却没有一点空洞,只让高峰摇头,对杆子说道:
“别指望它,一个都弄不出来,不过可以作为实心炮弹,当然,你得先找一个能放进去的大炮……。”
高峰对所谓的惊喜已经免疫了,能找到上次那枚炸弹已经是奇迹了,几百年的时间过去,除了钻石和玻璃,他想不出什么东西还能留到现在完好无损。
“怎么会这样?”
杆子整个人都呆滞了,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对手榴弹的威力一直念念不忘,为了再次找到炸弹,他还逼着塔洛指认这东西,这才满怀欢喜的等着高峰给他一个惊喜。
“这么多的铁料,一个都不是?”
满头再次跑到一处废铁跟前,对高峰说道,眼神带着期待。
“那东西是直升机的尾翼,如果你能找到前半截,并且还是武装直升机的话,说不定真能搞到?”
高峰看着那截几乎分辨不出来的直升机尾翼摇头说道,裂口露出的电线胶皮都融化成为一团分辨不清的不明物体,能保存在现在,也算不容易了。
“我就知道没这种好事儿了……。”
杆子垂头丧气的坐在一个古旧斑斓的金属箱子上,喃喃地说道,说到一半,他突然笑了起来,摇头说道:
“说实话,那两个小崽子为了这么一堆废物去粪场干活,还真不值当,粪场我去过一次,一整天闻什么都是粪味儿,连饭都吃不下,也就是塔洛那个家伙不怕,整天在那儿看着。”
杆子的笑话让高峰也乐了,粪场是他无意间搞出来的大规模杀伤武器,接近粪场百米之内,没有人不会晕头转向,只有塔洛知道大粪的重要xìng,每天督促那些亲奴用熟石灰将大粪搅拌,埋入地下酵。
对塔洛来说,营地中最大的浪费就是对大粪的浪费,他严禁所有人随地大小便,大小便都得到专门排泄的地方去,方便他将每一泡屎尿收集起来,作为明年的肥料,只因为高峰对他说过,有了足够的肥料,粮食至少增加百分之二十以上。
原本只是一个转眼既忘的笑话,但高峰的眼睛认真起来,他一眼看到杆子屁股下面锈蚀大半表皮的金属箱子,这箱子他没有认出来是什么,但上面出来泥沙等尘垢之下的金属表层竟然带着一种独特的鲜红,那是腐蚀时间不长的表象,至少说明,箱子的材料相当耐腐蚀,至少是其他金属的数倍。
“这是什么,是不是炸弹?”
杆子蹲在高峰小声地说道,害怕自己一大声,就让高峰摇头。
“不知道……,把你的到刀给我……。”
高峰同样小声说道,索要杆子的死神弯刀,接过之后,小心将表层的污垢刮了下来,等这五十公分高,五十公分宽,一百公分长的金属箱子被清理之后,高峰有些疑惑了,他觉得这个箱子有些熟悉。
“该不会是弹药箱?”高峰不自觉地说出声,让杆子疑惑地看着他,却没有打扰。
死神弯刀的刀锋慢慢划过铁箱的缝隙,将层层焊死的铁锈从缝隙中刨出来,然后顺着箱子的缝隙切如暗锁,锋利的刀锋顺着箱子旋转了一整圈儿,等刀锋再也没有滞纳感,高峰才放下弯刀,当着杆子的面将箱子打开。
打开的瞬间,杆子整个人屏住呼吸,他最希望的是从里面蹦出一枚炸弹,若是被高峰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让杆子有多远死多远。
高峰没有做什么指望,就像当rì他得到的那支,差点就因为子弹过期要了自己的小命.
打开后,杆子大失所望,箱子里只有一些黑乎乎的方块,还有颜sè斑黄的纸张,一些书本,几只铅笔,还有老旧的彩sè照片,虽然照片上的女子清秀纯美,却不符合荒人的审美观,。 ..
看到看到这些东西,高峰顿时愣住了,黑乎乎的东西是过期的压缩饼干,纸张全是各种文件,里面却有一样他最熟悉的东西,压在箱子底下的军徽,那是他在前世天天配在领口的东西,若不是其他东西都不是他的,他还以为这副军徽就是自己的。
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军徽,高峰不由地痴了,仿佛这个世界和前世被军徽这道看不见的桥梁连接到了一起,前世本已经开始模糊的种种变得异常清晰。
“到底是什么东西?”
杆子的询问让高峰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们回去吧……,。”
高峰扛起这个箱子,和杆子一起向回走,情绪有些低落,杆子不明白为什么高峰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会这个样子,却知趣儿的闭嘴,一直回到营地中间,将高峰送回家。
“您回来了……。”
惑星眼神幽怨的看着高峰,向他低声问候,身后站着粉月,粉月想要说话,却始终没有勇气,她管理者的身份在惑星眼中一钱不值,惑星表现出来的气质和优雅,是她这荒野女子一辈子学不来的东西,一直呆在这里,只是因为惑星认为她是高峰的侍女,仅此而已。
“血丫头呢?”
高峰没看到血丫头,下意识地问出来,让惑星眼神黯淡,她觉得高峰并不在乎她,即使两个人已经生过关系。
“血丫小姐在后面睡觉,要我叫醒她么?”
粉月不动声sè地走上前,殷勤地说道,不等高峰拒绝,又再次说道:
“或者让血丫小姐再睡一会儿,等您先洗个热水澡?”
粉月比惑星更懂得察言观sè,也更会照顾人,看着高峰去洗澡的背影,惑星心中无限委屈,她觉得自己在高峰面前是多余的,真想远远躲开,让高峰永远见不着。
“你怎么还在这而?”
高峰泡在热水里舒服的松了一口长气,让粉月微笑的脸颊僵直。
“惑星小姐不懂照顾人,她自己还需要人照顾……。”
粉月恢复了神情,主动走上前给高峰按摩头顶的穴位,高峰放过这个话题,舒服地享受粉月的按摩,随后现不对劲儿,自己的后脑正枕在粉月硕大的胸口,。
不得不说,粉月很有货,生过孩子的女人到底不一样,比惑星几乎大了三圈儿,放在前世,也是三十六d以上,惑星最多算b罩杯,脑中涌起这个念头,他的家伙事儿在水桶之下便竖起了旗帜,宛如孙悟空的金箍棒。
“大人,惑星小姐是您的女人么?”
粉月的手并不老实,按着按着就到了高峰的颈子,然后又顺着高峰的胸肌,用指尖慢慢地滑动,让高峰全身都舒服的起了鸡皮疙瘩,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高峰胸口冒出细细的疙瘩,却通体畅快,不由地深吸一口气,想要阻止,又舍不得,恰好粉月问他话,直接点头。
虽然早有准备,但粉月心中还是酸溜溜的,轻咬嘴唇,媚眼如丝,灵巧的小手唰地抓住高峰的是非根,慢慢滑动起来,高峰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出去……。”一声脆丽的呵斥,紧握家伙的温暖小手瞬间消失,等高峰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惑星站在澡盆边上抓住粉月的手臂,粉月的小手还沾着水滴,一滴水滴动指尖落下,落到高峰双腿之间,让高峰不自主的看向周围,有些做贼心虚。
“是……。”粉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什么事儿都没有生过,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你说,我是你的女人?”
惑星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高峰,jīng致的俏脸分外惹人心疼,高峰的头皮有些痒,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示弱的神sè,犹如参加正式会议一般,凝重而肃穆,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整个人沉入水中。
刚刚沉入水中,高峰就睁开了眼睛,实在太尴尬了,他忘了惑星就在外面,刚才就应该阻止粉月,只不过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时总是容易忽略细节。
这一口气憋了快有五分钟,高峰实在受不了才冒出头,抬头看到惑星还在看着他,美丽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点点危险的小火苗,高峰心中顿时不爽,猛地站起身,由被惑星俯视变成仰视,。
温热的清水从高峰光滑的肌肤上向下划过,在跌宕的清水中点出一个个涟漪,高峰身上一丝不挂,让惑星脸上闪过一些红晕,下意识地偏转头颅。
高峰猛地将惑星抱住,在她惊呼声中,拖进了澡盆。
“你是我的女人……。”高峰短促的喘息凑在惑星红的烫的耳垂说道,惑星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整个人就像一个玩偶,一动也不能动,只有雪白的皮肤上快浮现起粉红的sè泽,漫过脊背向全身扩展,犹如煮熟的虾子。
嗤啦一声,高峰将惑星的上衣撤掉,露出她饱满结实的宝贝,让她惊呼一声,赶紧用双手捂住,无助地看着高峰,犹如饿狼嘴前的羔羊,再无之前的愤怒,高峰固执地看着惑星,握住惑星的手臂,示意她将双手拿开。,
惑星从没让自己的宝贝让人看过,即使和高峰做过,也只是无意中的失误罢了,可在高峰炙热地眼神中,她的心防松动了,慢慢地移开自己的手掌。
高峰没有用力,让惑星自己移开,只有这样,才能这个女人真正地属于自己,他并不爱这个女人,一切都是yīn差阳错,但身为一个男人,天生都有独霸**,他不会再允许别的人动她。
惑星也习惯了高峰狼一样贪恋地眼神,但还是不敢看高峰,突然一声娇呼,胸前的宝贝被高峰一口叼住,奇异的感觉让她全身的肌肤都竖起了小颗粒,也让她的心头就像注入了热水,热水不断加温,变得火烫炽烈,也让她全身颤抖。
惑星再也站立不住,软绵绵的向下滑去,却被一只大手抱住细细的腰身,整个的提起,让她靠在高峰火烫的怀里,嗅着高峰身上强烈的男人味道,惑星就像喝了白酒一般,整个人晕乎乎地,但胸前的感觉更加强烈,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住双腿摩擦。
惑星之前和高峰做过之后,心里有些yīn影,第一次总是痛苦的,让她记忆犹新,但在高峰轻抚下,所有yīn影都消失一空,整个人宛如躺在云层之上,深深地陷入宛如温水冲击的漩涡之中,。
惑星一开始贝齿紧咬,到了后面就不由地轻启红唇,露出鲜红粉嫩地小舌头,宛如小狗,萌的让人心疼,脸上却是痛苦与欢乐交杂的诱惑表情,高峰的唇瓣就像有魔力似的,顺着她的胸口,小腹,一直到了三角森林,只是刚刚触碰,就听一声娇.啼,惑星整个人绷紧身子颤抖起来,。
高峰停下所有的动作,扶住惑星的腰肢,看着她的表情,惑星眼神迷离仿佛不知身是梦,双手却主动地搂住高峰的脖子,让他的脸颊紧紧挨着自己的小腹,宛如要用肚皮捂死高峰。
但她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美丽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好一会儿才转移到了高峰的脸上,仿佛被烫到一般,赶紧松手,捂住自己的脸,却是不再捂住自己身上的其他部位。
高峰站起身凑在惑星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说,你是谁的女人?”
沙哑的嗓音低沉富有磁xìng,却是此刻最佳的催.情药,让惑星整个人再次颤抖起来,双腿再次摩擦起来,但低着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双手背在身后,不再遮掩,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你说啊?”高峰倒是不着急了,右手食指和中指一起将惑星的下巴抬起来,让她的眼睛和自己对视,小鹿般湿漉的眼睛在堆上的一秒钟内闪到一边,却怎么也不肯说。
高峰嘴角挑起一丝微笑,左手没有闲着,让惑星嘴里出呻吟,身子也在扭动,脸颊红的快要滴血,最终她开口说道:
“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奴……。”
此话一出,惑星羞愧的再也抬不起头,下一刻她整个人被高峰抱起,不等她明白怎么回事,就像上一次,再次陷入被穿透的感觉,温热的清水在高峰的起伏中,犹如浪花一地扑出来,角落在地上。
粉月坐在门外的地上,闭着眼睛倾听者里面的动静,双腿也在不自然地扭动。
若想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先要征服女人的身体,惑星再也不说高峰的任何不是,如最乖的小媳妇一样,服侍着高峰,心甘情愿。
高峰没有给惑星太多的温存,大老爷们似的,接受惑星的服侍,在红光满脸的惑星身后,粉月犹如怨妇一般,用幽怨的眼神看向高峰,又在眼神的碰撞之前躲开,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会纠结于此,只是自怜自怨,。
血丫头从头到尾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醒来之后,便快乐的坐在饭桌前,吃着她喜欢的东西,高峰三两下将碗里的东西吃光,做到了铁箱子面前,取过最里面的一本封面起皮的rì记本。
rì记本的主人也是箱子的主人,对其他人来说擦屁股刚好的纸张,却是高峰心中的珍宝,他缓缓地打开rì记本,第一页使用工整的钢笔字写的‘赠刘志军学长’字迹清秀婉约,却是女孩子的字迹,在最下面画了可爱的卡通猪头,让高峰心中涌起一丝温暖,所有可爱的女孩儿都喜欢画猪头,他的菲儿也是这样。
不知为何,高峰对rì记本的主人有了些许嫉妒之心,这个叫做刘志军的人和他不一样,有自己的名字,而他只有一个编号,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没有学妹学姐对他表示过好感。
刘志军是一名军校空勤专业的学员,学习的是直升机的维护和保养,上面通体记录了各种直升机的数据和保养程序,这些东西都被高峰跳过,只看偶尔写的心情rì记。
“三月二十三rì,晴,终于被下放直航大队,还是屈一指的西北狼飞行大队,同学都羡慕我,这群家伙一定嫉妒我,吃散伙饭灌了我三瓶白酒,醒来现自己在厕所里睡着了,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五月七rì,小雨转多云,没有节假rì,没有星期天,整天都是没完没了的模拟训练,身上从来都是机油,直升机却碰都不让我碰一下,难道他们不知道我是班里的第一名?等着吧,等我能够正视接手,一定让所有笑话我的家伙大吃一惊。”
“吴梦给我写信了,这个小丫头,还真以为我不知道,rì记本是她送的么?连字迹都不会伪装,正真是个小笨蛋,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学会打扮了么?我一定要告诉她,女孩子不能打扮的太漂亮……,。”
“十二月三十一rì,西北战事吃紧,每天都有坏消息传来,每天都有飞行员阵亡,就连后勤也不安全,一个班毕业的同学已经死了十三个,真不是个吉利的数字,不知道谁是第十四个?也许是我,也许不是我,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不知道吴梦怎么样了,两个月没有收到她的信,千万不要有事啊……。”
“说是打了大胜仗,说是取得有史以来最大的胜利,为什么出击的九十八架直升机只回来二十一架?为什么连阵亡飞行员的名字都不准提?难道封锁会让真相隐藏么?我受够了谎言,我受够了无休无止的吹捧,只有战线上的士兵才知道什么情况,只有我们这些人才知道损失有多大,我们会输么?”
“啪……。”高峰狠狠地合上rì记本,心中全是对刘志军的愤怒,他认为刘志军是懦夫,这些话是对前线士兵的亵渎,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前线是什么样子,所有步兵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没有休息,没有食物,没有安全的藏身之地,甚至没有可以安静睡上一觉的地方,今天的好友就是明天的尸体,明天的援兵是后天的炮灰。
高峰骨子里都是战士的血勇,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一个战士任何可以失去身体,可以失去肢体甚至一切,唯独不能失去的是信心,因为沮丧会传染,一旦现不对劲儿,就要赶紧调整,不然会害了整整一个连队的战友,他亲手处决的士兵就不下五个,全都是jīng神崩溃,导致神经失常的。
高峰眼神恍惚地陷入前世的回忆中,以前他是主动寻找这些回忆,现在他可以的回避,只因为他知道,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他不容自己陷入失去目标的颓废。
好一会儿,高峰觉得自己调整过来,才再次打开rì记本,翻到他之前看到地方再次看下去,这次看的更加粗略,所有关于刘志军心情的东西全都不看,他怕自己气的将rì记本撕了。
当他的目光盯着一行字迹,再次陷入前世的回忆之中。
无边炮火如鞭炮在战场炸响,轰鸣的巨响中,大楼倒塌,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天空传来炮弹破空的呼啸似索命的阎王,时刻盘横在头顶,身边数百个步兵在残砖断瓦的水泥废墟中艰难地前行。
一颗颗炮弹在他们中间炸响,惨叫声,呻吟声,还有哭号声在耳边响彻,就在高峰身边,年轻的士兵被炸成两截,一时没死,还在地上痛哭的爬动,肠子和内脏就从他被炸断的腹腔拖拽着,在士兵的前方,硕大的弹坑边缘散碎着砖石,破烂的防弹衣,武器零件,还有个戴着头盔死不瞑目的人头。
高峰大声呼喝着,不顾炮弹的轰鸣,带着属下向前方渗透攻击,冲过了地狱一样的中线地带,无数火点从四面八方雨点一般向他们浇打过来,这些并不最致命,高峰高喊一声狙击手,便扑到在地上,就在他站立的藏身之处,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在水泥墙壁上骇然醒目,上面纠结错乱的钢筋胡乱伸展,透过洞窟,能看到千米之外的大楼废墟上,一点瞄准镜的反光一闪而过,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在废墟上炸响,整栋大楼就像膨胀的蘑菇,鼓动的老高,骤然崩裂,散飞出千万计的砖石,将狙击手埋葬。
付出三分之二伤亡的代价,高峰终于冲进了对方的战壕,一到短兵交接的战壕,高峰就像天神附体一般,优秀的战场直觉让他如鱼得水,快的反应度总能让他在敌人的枪口喷shè火焰之前,shè出致命的子弹。
一具具尸体倒在高峰身后的壕沟中,没有人能挡住他一秒,即使前方扔来手榴弹,他也不会躲闪,反而借助对方躲避殉爆的短暂时间加冲到他们中间,在手榴弹爆炸的掩护下,将步枪的弹夹打空,甚至连换弹夹的时间都没有,随手拔出腰间的手枪瞬间上膛,点名般将前方拥挤在一起的敌人尽数shè杀。
在他身后,一个个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士兵嚎叫着冲进战壕,依靠高峰打开的突破口,chao水一般突进,不管对方有多少人,他们都敢无谓地冲锋。
在他们的攻势下,一个个坚固的碉堡被攻克,一个个仓皇的敌人被打死,无数弹壳在阵地上铺出黄橙橙的地毯,地毯之上是殷红sè的鲜血,他们没有休整,跟随杀疯的高峰不断向前推进、暴风大队是高峰的大队名称,他的队伍就像暴风一般席卷一切,不管前方有什么样的敌人,也不管前面有什么样的火力,清雅俊秀的高峰有着与外表决然不附的刚烈,他的部队像来是伤亡最高,战绩最多的队伍,但没有人不希望在他的队伍中服役,每一个从暴风大队走出去的人都是真正的英雄。
可是今天,向来席卷一切的暴风大队却停止了攻击,他们离敌人最后的防线只差最后一步,就像刀子前的薄纸,一捅就穿,可他们停下了,带头的却是高峰。
在城市的边缘地区,一个个巨大的地坑宛如大地上的蜂窝煤眼呈现在眼前,每个大坑都有三五十米方圆,十多米深,此刻所有的大坑都堆满了平民的尸体,这些平民昨天还生活在城市之中,今天却全部成为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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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中间多数都是老弱妇孺,最老的一如老树,最小的还在襁褓,很多姿sè不俗的女人全身**,身上遍布淤血伤痕,死前定是受过非人折磨,很多人都是被子弹近距离击中头部而死,步枪子弹的威力让他们的脑袋崩碎,连个全尸都不曾得到,冲天的血气袅绕着无边的怨气,这股怨气成功地引爆了暴风大队的火焰,他们疯狂地向前攻击,杀死每一个看到的敌人,即使已经完成了预定任务,他们也没有停下,一直紧随着逃兵紧追不舍,杀死任何他们看到的人。
是役,暴风大队出击一千八百人,战死战伤一千三百多人,只有四百人完整地走下阵地,是暴风大队有史以来最惨重的伤亡,但他们赢得了最高的荣誉,同时也给整个大战场带来了一个新的名词,种族屠杀,战争再不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是灭绝对方的凶器。
“我又看到了,三十二万平民被杀死在城市之中,所有财富都被掠夺,地面上洒落着黄金和物资,这群强盗走的很慌忙,他们退出城市时,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遮遮掩掩地焚烧,尸体堆积在我们面前,就像雄伟的大山,鲜血在大地形成河流,在低洼地形成十多公里的血湖,湖水中还漂浮着婴儿的尸体,从五岁到零碎都有,他们全是都鲜血淹死的,也许鲜血就有他们父母的一部分。”
言辞之间的惨烈是高峰在战场上也不曾见过的,这是灭绝人xìng的大罪,即使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高峰心中的怒火依然暴躁,猛地将rì记本撕碎,一次次的大碎片撕成小碎片,又将小碎片撕碎成粉末。
望着地上散落的碎纸片,高峰胸口急喘息,双眼也红的吓人,让血丫头也不敢靠近他,粉月和惑星更是惊恐地离开房间。
“吃……。”血丫怯懦地走过来,将一块脏乎乎的食物送到高峰面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根茎,带着一丝微微的香味儿,高峰看到血丫黑乎乎的爪子就没有勇气吃下去,一拍脑地,从身后的金属箱子中间取出一株三星锥抵到血丫面前说道:“你也吃……。”
看到血丫苦着连将三星锥吃了下去,高峰露出一丝微笑,先前的愤怒也平息了,拍着血丫的小脑袋说道:“出去玩儿吧……。”
房间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再次专注于眼前的箱子,从箱子中间取出几张照片,军队不允许拥有拍照设备,高峰没有在箱子里看到电子设备,要不然也看不到相片。
相片多是女孩儿的照片,穿着军装和窄裙,摸样算不上很漂亮,但是很安静,笑容甜美,两只眼睛黑白分明,其中有一张和男孩儿的合影,男人脸颊稚嫩,留着一些象征成熟的胡子,却更显得稚气,女孩儿紧紧地依偎在男孩儿身边,中尉军衔在男孩儿的肩头灼然放光。
这个男孩儿就是刘志军,死在某一次任务中,留下这个金属箱子,也许那半截直升机的机翼就是刘志军最后的座驾,yīn差阳错,被高峰给捡到,也是被唯一能理解刘志军那个时代的人给捡到。
高峰将一张张照片放到身边,再次检查起箱子里的东西,压缩饼干和巧克力都成了化石一样的东西,绝对不能吃了,除去这些,还有一些电子设备,都是普通的检测工具,现在除了里面的硅晶,其他的都不能保存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字迹模糊的文件,这些文件都是调令,或者零件的报废文件,没有多大的价值,但高峰在最后一张文件中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这张文件也有破碎的痕迹,很多地方都开始脱落,但大意还能看懂,却是一张前往无人物资后备基地的命令,应该是取出什么零件,上面没有提基地的具体位置,只有一窜机械密码,是防备无人基地没人值守断电后的备用密匙。
这窜十八位密匙被高峰记在脑中,随后放在脑后,先不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就算找到,说不定也空无一物,毕竟这是个不受重视的无人后背基地,一般留作战败撤退的临时补给,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将箱子里的东西收好,高峰双臂枕在脑后,躺在洒满碎纸屑的地毯上望着天花板,一时间身心疲倦,他不知道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前世被他遗忘的东西纷纷想起,毫无疑问,世界会变成这样,和前世的大屠杀有关,一旦丧失了所有底线,潘多拉魔盒也被打开。
高峰的记忆受过重创,他只知道要杀死那些敌人,但敌人到底是谁,他却想不起来?
目前最主要的目标是解决满头,之后是和天爪分庭抗礼,等着一切稳定下来,他还要去解决毒肠人,此外还有月昙家族的麻烦事儿,以及豁牙的收尾,就算豁牙死了,他也要杀了月昙益给豁牙报仇。
种种思绪在心中滑过,高峰顿时坐起身,他还没有时间颓废,一切都在等着他作出决定……
又是一天清晨,天空依然yīn霾黯淡,连以前让人讨厌的灼热红云都值得怀恋,至少在夏季,只有人被热死不会被冻死,准备良久的远征大军终于动了,一队队民兵在jīng锐勇士的驱赶下,走出部落,在外面的野地中集结。
山头上站满送别的妇孺,有荒人也有西部部落,今天他们放下了所有争执,一起送别远征大军。
一架架巨大而简陋的投石车从营地中汇入大军,投石车非常有特sè,每一架投石车都安装了完美的钢铁轮子,能够很容易的被拉拽,但投石车本身是简陋的,破破烂烂的投石车再配上华丽的轮子,就像穿着黄袍却满脸尘垢的乞丐。
投石车后面,有数百辆由女人推动的独轮车,装着粮食和物资的独轮车是高峰部的特sè,轻便灵活,不挑地形,一次xìng能装三四个男人才能挑动的物资,更适合远距离供给,有效的保障了后勤。
当所有民兵和jīng锐勇士都走出转运中心,在野外汇成无边无际的浩荡.声势,一声声号角先后吹响,兽皮鼓也出轰隆的震响,在着紧张而肃穆的氛围中,恍然无知的民兵也多了几分肃杀,行动中少了些散漫,多了一些威严。
每一个民兵被要求挺直后背,鼓起胸膛,双目目视前方,不说战斗力怎么样,就这种气势也足以吓住不知深浅的人,杆子穿着标志xìng的全身甲胄,犹如移动的钢铁堡垒行走在队伍边缘,大声斥骂,将一个个表现不好的队伍长官骂的狗血淋头。
杆子身边跟着几十个强壮的荒人战士,其中就有当rì被高峰分解武器的荒人战士,这些强壮的荒人战士被称之为战士头领,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jīng锐,就算部落勇士也不一定能赢过他们。
这些战士头领和民兵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手中的武器,战士头领都得到了沉重的钢铁武器,巨斧,偃月刀,狼牙棒,金瓜锤,连枷,或者和金能差不多的门板大铁锹,还有人偏好手臂粗的铁棒,宛如西游记中的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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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能的武器不再是大铁锹,高峰恶趣味的给他打造一副八瓣流金锤,每个锤子都经过高密度叠加,重达一百八十八斤,外形却并不庞大,反而显得小巧,但在挥动之间,能轻易地破开空气出斯图卡轰炸机的尖锐呼啸,这种呼啸在近距离能轻易让人陷入恐惧状态,稍微愣神,就会被锤子砸成肉泥。
高峰的金属塑造能力更加强大,他根据风洞的原理,在锤子中间留出千万计的细小孔洞,破开空气的同时,也让气流在锤子里的通道里高运转,除此之外,锤子的柄端还有一根合金链条,抖开就是流星锤,流星锤对金能的难度太大,只能作为后续升级的端口。
jīng锐勇士们也得到换装,高峰决定取消长弓,装备一支八十人的狙击弩,这一款狙击弩是真正意义上的冷兵器暗杀之王,绝对没有任何声音,而且可以在箭头上涂抹毒药,麻药,或者黑sè荆棘。
在没有安装瞄准镜的情况下,杀伤单人个体,两百五十米就是极限,这款狙击弩的最大jīng准范围就是两百五十米,从八百个jīng锐勇士优中选优,挑选出八十名眼力最好的勇士,专门cao作被命名为蛮荒的狙击弩。
而弩手们受到高峰单独教导,将狙击手的理念灌输给他们,并要求做到分辨重要目标的判断力,最短时间shè杀的反应力,当高峰正式宣布蛮荒小队成立,杆子亲眼看到两百米之外的人xìng靶在十枚弩箭的攒shè下化作粉糜,立刻将小队的待遇提高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让每一个jīng锐勇士都羡慕不已。
这支jīng心打造的队伍就走在队伍最中间,紧紧挨着高峰身下的猎杀獠。
猎杀獠自从遇到高峰之后就受到连续打击,基本上都在营地中养伤,等伤好的差不多了,又被拉出来走上战场。
可能是接二连三的受伤,让它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不再像以前那样桀骜不驯,老老实实地走在队伍中间,犹如沉稳地老人。
猎杀獠的身体够大,惑星抱着血丫头也坐在上面,下方是如林的队伍,惑星若有所思,虽然在家族中,她见过不少家族武士,和高峰的jīng锐勇士比起来,依然还有很大的差距,jīng锐勇士装备的半身甲,还有携带的作战物资,总共加起来过一百斤,在长时间的行军过程中,竟然没有人疲倦。
不说jīng锐勇士,就说下面的民兵,这些民兵是惑星看着成长的,不说其战斗力有多么强悍,但严阵的队伍还有整齐的步伐,就已经有了强军的雏形,和天爪部落迁移的大军并不差。
而她得知这些人全是被高峰给抓过来还没多久,有着荒人和西部人的复杂成分,这就让人惊奇了,她不知道高峰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人变化如此之大?
惑星即使成为高峰的女人,在骨子里也有着天生的高傲,这种高傲是文明世界对荒蛮人的高傲,在她眼中,荒野人都是野蛮低级动物,不爱洗澡,不知廉耻,不懂礼貌,生xìng残忍,但高峰给她展现的是另外一面,比任何人都优秀的一面,至少在她看来,换做文明世界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一群乌合之众凝聚在一起,用同一个节奏走路。
沉闷的鼓声在一个个专门挑选出来的军乐队腰鼓上鸣奏,高峰拿出了十八世纪欧洲军队的做派,用鼓点来控制民兵们走路的节奏,让他们形成反shè,群体的力量是巨大的,走在群体中间,个体将会被无限同化,个人的情绪将融入集体的情绪,而整个队伍的情绪将凝聚一个人身上,那就是高峰,只要高峰不失败,除非整个队伍被击溃,不然是不会轻易出现意外的。
绵延的队伍缓缓地行走在雪地上,将沿途的落雪融化,吐气成霜的白烟一阵阵飘上队伍的上空,随后消失,就像一辆缓慢驰骋的老式蒸汽火车,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头接耳,队伍按照既定的方向与满头做最后的了解。
高峰没有飞跃围墙和天爪联系,他认为没有必要和天爪再有什么牵扯,既然天爪视他为仇寇,两人便恩断义绝,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他不会轻易再将属于自己的利益舍弃。
沿途随处可见属于满头的荒人战士狼奔兔逐,他们是监视高峰部的斥候,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高峰集结了万人大军主动攻击,大军犹如洪流滚滚而下,严阵的队伍并没有在乎逃窜的家伙,沉默地行进,可这样更让人心寒。
万人如一的队伍不再是散懒的蜂群,而是强悍的巨人,面对凝聚在一起的军队,荒人感觉自己就像巨人面前的蚂蚁,是那么的虚弱和无力,让他们产生绝望不可战胜的心里。
这就是气势,气势如虹的大队伍缓慢地逼进地犰部落。
落雪后,地犰部落犹如白头翁一般,屹立在雪地之中,地犰部落比高峰初见的时候扩大了五倍,一片片帐篷将地犰部落围在最中心,在地犰部落的后方,高耸的围墙隐约可见。
满头的大军正集结在围墙之下,几乎所有帐篷都被放弃,很显然,满头没有信心战胜高峰。
在帐篷区域里,有一处最肮脏的地方,没有建筑,只有几十个个硕大的地坑,地坑一个连着一个,在地坑之上的雪地上,粪便混着尿液被冻成冰坨子,还有一些破碎的布片和兽皮,散乱的简陋工具,以及犹如垃圾般到处堆放的杂物,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缺了口的陶碗水罐就放在粪堆边上。
这里的环境极端恶劣,在大坑下,能看到乌黑的草垫,草垫几乎浸泡在雪水之中,有人在地坑的边缘挖掘出一个个水缸大小的洞穴,在这些洞穴中还能看到冻死的契奴尸体。
这里就是契奴们居住的地方,在这里还留存着契奴,四百不到,全都龟缩在其中一个地坑,当地坑被一层层民兵占据之后,他们纷纷觉绝望的哀嚎,闭目等死。
随后,民兵分开,露出骑着猎杀獠的高峰,高峰捂着鼻子看着下面脏兮兮臭烘烘的契奴,眉头微皱,扭头看着身边的熟皮子说道:
“他们都是契奴?我怎么感觉他们比荒人还要胖一些?”
高峰的询问让熟皮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高峰找到他们时,一个个廋的像骷髅,看到这些膘肥体壮的契奴,连熟皮子都有些嫉妒他们,这得吃多少粮食才能长成这样?
“大人……,大人,我知道满头在那儿,我知道满头在哪儿……。”
惊惶地叫喊声中,一个披头散的家伙从契奴中间站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喊着,高峰眯着眼睛盯着这个家伙,现其他的契奴对这个家伙非常敬畏,以为是契奴中的头领,便让他上到面前。
“我是横刀部落的哈鲁,满头残暴成xìng,杀了几千个契奴,让我等不耻为伍,我知道满头一定会被大人剿灭,提前躲到了这里,就是为了等大人过来……。”
哈鲁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一张嘴却能言善辩,周围的脑子简单的民兵看着哈鲁,都涌起古怪的神sè,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在他们出之前就料到,提前一步躲在这里,这该有多聪明啊?
高峰俯视面前的家伙,看到他闪烁的眼神,和隐藏的惊惶,并不相信这个家伙的话,继续对熟皮子说道:
“让契奴们都出来,收拾一下,加入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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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能让他们加入我们……。”
突然有人高声叫喊起来,高峰扭头,现是个老实木讷的民兵在叫喊,这个民兵脸上有着一条青黑sè的鞭痕,鞭痕挤破了皮肉,又被低温冻的坏死,两边的皮肉乌黑肿大,留着黄sè的脓水,占据了脸上三分之二的位置,让高峰奇怪,这种人怎么也混进了队伍?
“你……,我认识你,你是荒人的探子,大人,杀了他,他是荒人派到你们中间的jian细……。”
身为荒人的哈鲁却指认这个凄惨的家伙为jian细,让很多人低声喧哗起来,在场的民兵大部分都是荒人,哈鲁并不了解,挑拨之下,却了大忌。
“啪……。”那个民兵面对哈鲁的指认没有慌乱,挥起长矛狠狠敲在哈鲁腿腕上,让哈鲁滚在地上哀声嚎叫,干翻了哈鲁,这个家伙出了一口恶气,猛地跪在地上高声哭号起来。
“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啊,大人……。”
他哭号的话毫无意义,但高峰没有喝止,双手抱在小腹,挺直腰背,凝视这个家伙,熟皮子脸sè一动,小声对高峰说道:
“他最后一批逃出来的人,整天蒙着脑袋不和任何人说话,风吹草动都吓个半死,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平时是什么样子的,高峰不曾见到,但他知道事情有蹊跷,什么话都不说,等着哭号的民兵自己説出来。
“是他,都是他……,他杀了我所有族人,还把他们的肉做成食物,送给这些人吃,每天都有一百人被杀掉,被吃掉……。”
高峰听到还没有反应过来,哈鲁整个人顿时晕了过去,倒在地上脸sè铁青,犹如一具尸体,周围的民兵全都紧握武器,不善地盯着地坑里的人。
地坑里原本麻木死寂的契奴听闻民兵的话,顿时激动起来,有的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有的人跳着脚指着哈鲁大声痛骂,还有人跪在地上,用肮脏的手指扣着嗓子眼,想要呕吐。
“吃人?”高峰心头一动,扭头看向熟皮子,熟皮子的嘴皮子犹如电击般抖动,眼睛瞪得滚圆,呆滞地看着下面的契奴。
“都是他,整整一百人被赶出营地,就当着我们的面杀人,杀死的人扔到锅里煮,荒人每天都要让干活最快的一千人吃肉,他们每天都有肉吃……。”
民兵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骇人听闻的话,其他的民兵,不管是部落人,还是荒人全都惊骇起来,惊恐地看着地坑中那帮子吃人恶魔。
“你怎么没有被吃掉?”高峰不会轻易听信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民兵。
“那天我害怕,想要逃走,被荒人一鞭子抽在脸上,掉到血池中昏了过去……。”
随着民兵的讲述,一副画面展现在高峰面前,这个说不上是倒霉还是走运的家伙被人抽了一鞭子,摔在处理人体垃圾的池子中间,池子里是处理的血水,内脏,头,骨头,还有大便的混合体,没有人愿意进去打捞他,反而被忽略。
他一直趴在人骨头上望着宰杀序幕,一个个契奴被驱赶到锅边,先被割断喉咙放血,然后被钩子勾住皮肤,犹如处理角糜一般,将整张人皮给拔下,之后被划开肚子,流出里面的内脏,内脏能够取用的全被收集,不能取用的便扔进血池中,和血水泡在一起。
一个个大活人跪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哀嚎的同伴被扒皮肢解,而他们在默数着什么时候轮到他,有人受不住这份恐惧,吓得神经失常,这些人往往被挑出来先杀。
有人求饶,有人哭号,有人痛骂,还有人诅咒,但这都不能阻止屠夫们的宰杀,他们就是一群畜生,鲜血顺着地面,冲刷丝流淌,漂浮着白森森的眼球,割掉肌肉的骨头堆积成小山,屠夫们随意踢开脚边滚动的人头,等到一锅锅煮好的人肉被打捞出来,便被送到最前面的工地,让一千名最卖力的契奴吃掉。
民兵的诉说让高峰打了一个机灵,他没有愤怒,或者说,他认为已经不值得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