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魔法 > 玄武裂天 > 全文阅读
玄武裂天txt下载

    三人的轻缓的脚步踏在厚厚的柔软如绵的落叶上,发出阵阵有节律的沙沙声,或许下一刻,迈出下一步,你的命就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三人以品字形的站位探索行进,陆随风走在最前面,不敢有絲毫的托大,神情凝重的从蓄物戒中取出一把剑,行进的途中,每迈出一步,手中的星痕剑也随着迈出的步伐有节奏的律动着,宛如风中颤动的枝叶。

    身后的虚无双两人也是仙器在手,凝神屏气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神色看上去却比陆随风更紧张,更凝重。

    前方茂密的丛林中传递出一絲令人惊悚的危险气息,只不过,陆随风这次似乎早有了防备,手中提着的星痕剑像是突然活了一般,如同伺伏了许久的蟒蛇,已朝着一道血色的幻影奔射而去。

    噗!一抹剑光闪过,空气中炸开一团血雾,还没等陆随风回剑,便听见虚无颜惊唤出声;"小心身后!"

    噗!又是一道血色幻影朝着陆随风的后脑奔射而至,星痕剑却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先一秒出现在自已后脑部位,直接将那道血色幻影击得粉碎。

    陆随风的脚下没有絲毫的停顿,大步朝前迈进,快速地穿梭在纵横交错的林木间,虚无双两人紧紧跟在其后。随着三人不断的深入,发现这丛林中的血色气流越来越多,一道,两道,三道……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袭来。

    陆随风祭出一个五品防御仙符护住三人,但这些层出不穷的血色流光,又岂是仙符可以长久抗衡的,如不尽快摆脱这些血色流光的袭击,其结果当真不堪设想。

    尽管陆随风平时足智多谋,可在这片原始的丛林中却是一筹莫展,唯一的可行之法,便是继续朝前快速的挺进。

    三人的眼神正是带着这份坚定,不断地向前走,隐隐能感觉到离这片丛林的中心地带巳经不远了,血色流光也变稀疏起来,到最后竟是逐渐的消失了。

    越往前走,丛林中的仙灵之气反倒是越来越浓郁,甚至达到了一种极高的浓度,几乎要凝聚成实质性的仙力,极度的纯净,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和容纳量,无须转化便能直接被人吸纳入体内。

    丛林中一下变得异常的安静,反倒令人感觉有些毛骨耸然,预示着最可怕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三人的心神更是高度集中,在危机出现的刹那,以便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在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区域内,一株耸入云端的参天大树上,几乎每一片树叶上都有一道血色气流在环绕流转,这株参天大树上有多少片树叶,根本无法计算,唯见整株树都笼罩在一片血色气流中。

    就在三人稍一惊愣的瞬间,成百上千道血色气流已从四面八方破空绽射而至出。这些血色气流飞窜的速度极其惊人,就似若一道道飞逝的血色流星,其数量多得数不胜数。

    三人一下陷入了险境,脸色都是勃然大变。陆随风反倒没了惶惶忐忑不安之心,脸上无悲无喜,给人一种古井无波的感觉。未知的危险才最令人恐惧。

    大脑却在推演着无数种破解之法,绝望中的另两人不断舞动着手中的仙器,组成了一道光幕,暂时护住三人。

    陆随风楞楞地站在原地,神色间充满了惊诧和愕然,良久,口中才喃喃自语出声;"原来会这样?"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思索着,眼神越来越亮;"似乎越进入了丛林的最深处,空气中的仙灵之气变得愈加的浓郁,血色气流的数量也越来越多。难道这些血色气流是由仙灵之气凝聚而成?"

    这个大胆的猜想,令其双目一亮,看见这些血色气流,不再感到惶恐不安。一挺腰背,大步流星的朝前迈进,手中的星痕剑随意挥洒而出,剑光过处,一波波蜂涌而至的血色气流随之纷纷碎裂开来,微风吹过,瞬间化为血雾,絲絲缕缕的渗入了体内,令人顿觉生机昂然,似若生生不息的生命源泉。

    身后的两人见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豁然大笑出声,然后不停地朝着那些血色气流挥动着手中的仙器,尽情的吸收着那些空气中的血雾,肌肤都变成了剔透的血色,似水欲滴。

    到了此时,这些血色气流非旦没有任何危胁,三人就这般闲庭信步地行走在纵横交错的丛林间,享受着源源不断的仙力大餐。

    眼前的视野突然开阔,呈现出一片差不多有百米宽的空旷之地,空地的中央,竟然有一潭池水,呈血红色,而在这潭池水的上方十米处,悬浮着一块盈红如血般的棱形晶体,缓缓地旋动着……

    "这应该是由仙力凝聚而成的血精!"望着这块如血般盈红的棱形晶体,陆随风禁不住惊呼出声。

    滴答!这是水滴的轻响,一滴盈红如血的水滴,从悬浮在空中的棱形晶体中滴落而下,这一池的水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才凝聚而成。

    陆随风即快步到池边,将手伸入血红色的水中,仔细地感之着水中的成份。这潭中的水质几乎形成了液体状,其中似乎蕴含着一种强大的生命活力,如果人体浸泡在水中,不但可以改变人的体质,甚至还能洗毛伐髓,达到脱胎脱骨的效果……

    "我先下去试试!"陆随风回身对虚无双两人说道,为避免可能出现的风险,当先毫不犹豫地踏步走入这潭如血盈红的水池中。

    "小心了!"两人虽知道陆随风不是一个莽撞之人,还是帶着担忧地出声道。

    就在陆随风踏入水中的这一刹那间,但觉脑内"嗡"的一声震响,原本在精神识海中静静悬浮着的五枚灵珠,蓦地飞快旋转了起来,"噗"的一口鲜血从嘴中狂飙而出,脸色刹那变得一片苍白,整个人禁不住扑嗵一下浸入血红的池底之中。

    陷入昏迷中陆随风并不知道,那些血红的池水竟是化着一絲絲精纯浓郁的仙元力,不断地渗入的身体内,身体的表层呈现出道道神秘符纹,充满着古朴繁杂而又玄奥的气息,像是蕴含着某种大道的规则。

    一道道流光在他的身上下闪烁着,通体隐隐变成了一片剔透的血色,身体中最微小的细胞也在不断分裂,死亡,破碎,再重新组合起来。

    全身的肌肤在不断的老化,随之蜕落,然后又迅速地再次生长起来,甚至连肌肉,筋膜,乃至于骨骼都在不断地破碎重生。

    这绝对是一个十分可怕和恐怖的过程,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都在齐鸣,骨骼寸寸断裂,而后重组。

    这个可怕的过程不知经历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在片刻之间,陆随风的整个身体终于完全蜕变转换,肌肤变得似若羊脂玉一般剔透嫩滑,骨骼坚如精铁,血肉更是变得坚劫刃韧无比,称之为仙器难伤也不为过。

    呼!一口浊气从陆随风的口中呼出,经过生死蜕变的身体猛地一下浮出池面,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一左右的被人紧紧扣住,竟是虚无双兄弟两人。

    就他的头脑已处于一片混沌状态,整个人一下沉入池底时,立于池边的虚无双俩人见状,不加思索,不顾一切的跃下了血池中,意欲将他带出水面,殊不知,两人也突然失去了知觉和意识。

    陆随风苦笑了一下,心中却是涌动一团热流和感动,小心地将两人带出血池,望向那潭盈红如血的池水,此时已变成了清明透亮,水中的生命活力几乎荡然无存。竟同时发现自己的体内充满着生生不息的力量,举足投足间都充斥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片区域中的神识压制也骤然消失,可以感之到千米之外的风吹草动。 随意地挥手间,一束血色的灵芒绽射而出,无声无息地掠过一片丛林,百米外的无数参天大树轰然爆裂开来,瞬间化为木屑,漫空飘飞。

    他沒想到自己经过了生死蜕变之后,修为竟大幅提升,已跨越数个阶位,一举飞速地到达了罗天上仙巅峰,只差一线,一个契机,便能突破到金仙境。

    只不过,陆随风很快便从这份喜悦中回到了现实,发现眼下要急于解决的严重问题,是如何离开这片原始丛林?

    不知过了多久,虚无双两人才相继悠悠转醒过来,发现自己巳回到了地面,同时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生机勃勃,仙元力澎湃如潮,居然都莫名的晋了一个阶位。

    要知道,到达金仙这个境界,沒有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努力,要想晋级绝对比摘星揽月还难。这份意外的惊喜,简直无以言喻。

    再看看那潭已变成清澈见底的池水,才晃然明白之所以能这么快的晋级,都是这血池的原因,不禁为自己的气运机缘感到庆幸。

    滴答,滴答!水滴的轻响声在静寂的丛林中,宛如泉水叮咚,显得尤为清晰动听,将三人的目光引向悬在空中棱形血色晶体。

    "好东西,岂能失之交臂!"虚无颜的眼睛一亮,感个人已冉冉升起,直朝着那块棱形血色晶体飘移过,他并沒有直接伸手去取,而是展开心神,从眉心处祭出一团晶莹的华光,迎风见涨,迅速地将那块棱形血色晶体包裹住,神念一动,便将其收入了蓄物戒中。

    轰隆隆!这块棱形血晶刚一消失,整个地面便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漫空的仙灵之气瞬间混乱,整座丛林都在骤然沸腾暴动,纷纷轰然倾倒,大片大片的地面在龟裂,塌陷下去,仿佛末日降临。

    三人的脚下也龟裂出一道豁口,却有一道炽烈的血光从中冲天而出;"快走!这或许就是出口……"陆随风出声提示道,已沒有时间让人多加思索判断,到了此时,也只有凭着直觉赌一把了,也好过留下来等死。

    陆随风话落,已沒有絲毫犹豫的朝着豁口当先冲去,虚无双和虚天颜俩人也只是略微的愣了愣,紧跟着冲进了豁口。唯一的选择,也就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感受到整个地面在不断的崩塌,三人不由将奔行的速度提升加快到极致,呼吸之间便从一道缝隙中飞掠而出。

    血色红光消散之后,三人脚踏实地,巳经置身于一处绝壁峰岭之巅,四下环顾,才骇然发现不仅已离开了那片血域,看着周边环境,更惊讶的发现三人居然已脱离了那个小世界,重新回到了外界。这诡异的现象,根本找不到任何解释。

    远远的俯望下去,只见那小世界的出口处,不断有人从中陆续出来,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袍服血迹斑斑,䄛烂不堪,状极狼狈。

    而出口处的外围却被近万仙军牢牢的封锁住,将无数不断蜂涌而至人流阻挡住,看上去只有出来人,再无人能够进入

    三人从绝壁峰顶上下来,已是月上树梢,陆随风猛然顿住脚步,向虚无双两人打了个手势,隐入一旁的丛林中。

    就在下一刻,前方的山道上便传来衣袂掠空之声,随即就见到一道光亮逐渐朝这边靠近。一旁的虚无双眯起的眼睛一亮,身形立起就要冲出去,却被陆随风一把扯住,另一边的虚无颜立刻低声的解释道:"是天月城的人!"

    陆随风微微眯着眼,向前方望去,几个火把的映照下,一队身着甲胃的仙士正朝这里走来,举止间都带着戒备警惕之状;"信得过么?"

    "这是城主府的亲卫军,只听命于城主,不受任何人节制。不过……"虚无颜露出疑惑不解之色;"按理说,不该出现在这里呀?"

    虚无双的举动像是被这队人发现了,迅速的围拢过来,陆随风见状,立刻提醒道:"赶快恢复你们的原貌,否则会遭到对方的攻击。"

    三人飞快的运转变形术恢复原貌,这才从阴暗的丛林中走了出来。三人这一现身,便听见一串仙兵出鞘之声;"什么人?给我拿下!"

    "等等!"虚无双出声道;"五叔,是我,无双!"

    "还有我,小七!"虚无颜也出声道,声音中明显的带着几分激动。

    "小七,真的是你们?"对方的音调有些许颤抖,却依旧不失谨慎,高举着火把缓缓走过去,当看清了对方的容貌后,便哈哈大笑的展开双臂迎了上去。

    "你小子一去就是十年不归,沒想到竟和你大哥一起……"拥抱之后,那位五叔才有些诧意的说道:"对了,你们怎会出现在这里?是准备要进去吗?"

    兄弟俩自然不会说是刚才从里面出来,便顺水推舟的点点头。那位五叔见状微皱了皱眉,轻叹一声道:"据说里面的仙兽发生了大暴动,所以,现在是准出不准进。你们先离开这里,我还要进去一趟。"

    "里面即然如此危险,五叔你还进去做什么?"虚无颜有些不解的问道。

    "唉!你那些兄长姐姐们都还在里面沒出来,城主放心不下,让我带些人去将他们带出来。"那位五叔的神情间满是躭忧之色,说完就急着准备离去。

    "什么?父亲出关了?"虚无双兄弟闻言都是身形一震;"难道已突破了大罗金仙?"

    "不错!"五叔兴奋的在两人肩上重重的拍了拍,这才带着那队仙军匆匆而去。

    三人越过深渊峡谷,回到对面的山峰上,只见月色星光下,一艘仙舟化作一座平台悬浮在空中,天月城主虚苍月,方方正正的脸,三缕长须及胸,不怒自威的端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目光烁烁地望向那小世界的出口处,眉头微皱,像是在为自己的几个子女耽心。

    "父亲!"就在这时,见到三道人影越过峡谷深渊,正在昂首望着他,朝着仙舟平台飞掠而来……

    听到这声音,再看清其中的两道熟悉身影,虚苍月从坐椅上霍然站起身来,肃然的眼眸中顿时泛起了一抺欣喜和慈祥的光泽。

    当三人的身影刚落在仙舟平台上,四周的空间突然一阵剧烈波动,翻涌的云气中猛地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一个个都是身穿仙甲,手持仙兵法器,看上去杀气腾腾。

    "哈哈哈……虚苍月,所谓仙界秘境见者有缘,岂有独占之理!"一道大笑之声从云气中传出,说不出的张狂霸道。

    "这是绝龙城的仙军!"虚无双面露愤然之色的道:"是与我天月城比邻的一个七级城市,近百年来,已经侵吞了我们的数个二三级城市,由于在高端战力上稍弱了对方些许,所以一直都忍着。换着之前,或许还会继续再忍下去。但,现在么……"

    此时的仙舟平台上,虚苍月却是笑了,但眼眸中却看不到絲毫的笑意,冰冷得有若隆冬飞雪,森寒无比,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只有一个"杀"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四野回荡。

    杀,杀,杀!下方的近万天月城仙军杀声暴起,一道道的身影冲天而起,速度快得在空中拉出一条条流光线痕,仙兵法器铺天盖地,如同一场奔泄的流星雨。

    "虚苍月,你这是在自己找死!"声如雷动,震得四周云气一阵翻涌,五道人影从云气中暴射了出来。为首的一个看上去像是中年人,身形伟岸,全身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正是绝龙城主,拥有金仙后期巅峰的修为,另外四人也是一脸暴唳之气,一看就是那种嗜杀的战斗狂人,也都有着金仙后期的修为。

    决定这场战斗胜负的,并不是那些杀得天昏地暗的仙军,而是这仙舟平台上的五人。如果虚苍月败了,在场的所有天月城之人,将无一人可以活着。反之,虚苍月一旦胜了,绝龙城的人也沒一能活着回去。

    陆随风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种层面的战斗,不是他们可以参予的,就算联手牵制其中的一个,都是纯粹找死。所以,他们此时都默契的远离了这座仙舟平台,以免受到波及。

    轰!一直负手而立的虚苍月,一股属于大罗金仙的气势猛地从身上迸发出来,方园百里的云气瞬间被清空,上万正在撕杀的仙军都被这股恐怖的威势,纷纷震落虚空,有些直接当场喷血而亡。

    "你……居然突破了大罗金仙?"绝龙城主面显骇然之色,这才意识到对方为何敢这般有恃无恐,事态已完全超出了预料,之前想要独占这秘境的计划是不可能了,当下反倒要做的是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毕竟是一方霸主,虽惊而方寸不乱,目光顿时望向悬浮在空中的虚无双三人,朝着身边的冷声道:"去将那三人拿下,要活的!"

    "走!"以陆随风的智商怎会判断不出当下的情势,面对一位大罗金仙,对方五人根本没有一絲胜算,此时唯有将他们当作人质,才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三人已并肩经历了无数次凶险,陆随风话音一落,虚无双兄弟的身形已不加思索动了,下一刻,三道身影已出现在数千米外。

    只不过,那个身披仙甲的虬髯大汉,已诡异的出现在了他们前方,直接封锁了他们的去路。

    "空间大挪移!"陆随风惊呼一声,知道三人在空间大挪移的面前,想跑也是跑不掉了。然而,面对一个金仙后期,三人就算以命相搏也无济于事,毕竟双方的差距太大了,就像三只羊对上一头狼。

    "我们就算战死,也不能被生擒!"虚无双的手中握着火焰麒麟枪,眼神坚定的出声道。

    "小风,你快走,他的目标只是我们兄弟!"虚无颜也横剑当胸的对着陆随风摧促道。

    "切,你认定的兄弟会这么无耻吗?更何况,临阵脱逃也不是我的风格"陆随风撇了撇嘴道;"再说了,如果对方要杀我们话,你认为现在还能活着吗?"

    二人闻言都是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事实,就凭这空间大挪移的手段,刚才就可以瞬间秒杀三人,甚至连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说,想要杀人并不难,但要生擒活捉就不容易了。"陆随风的眼中闪烁着冷静而睿智的光华;"即然对方有所顾忌,我们的威胁就少了许多。以当下的情形来看,双方需要的都是时间。对方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至少擒住我们之中的一人,令你父亲投鼠忌器。而我们要做的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你父亲解决掉那几人。"

    轰!就在陆随风说间,一道百丈长的耀眼刀芒已朝着三人迎面斩出,刀芒已经实质化,仿佛连空间都被斩出了一道裂痕来。

    "去!"陆随风抖手抛出一张五品仙符,迎风暴涨,符文闪烁,瞬间化着一张遮天巨网,将三人笼罩在其中。

    噗嗤!百丈刀芒斩在巨网上,符文一阵闪耀,巨网出现了一道裂痕,但刀芒却是被反震了出去。

    "嗯,居然还是五品仙符!"身披仙甲的虬髯大汉微感诧意的轻嗯了一声,头顶之上浮现出了一面镜子,一道耀眼眩目的光束便朝三人射来。

    虽不知道这镜子的功用是什么?却可以透过巨网的缝隙,却不敢冒险让其射到身上。陆随风又抛出一张五品仙符,瞬间就形成了一个酷似盾牌的旋转园盘,挡在三人的身前,直接将那道射来的光束反弹了回去。

    波!反弹回去的光束轰击在那仙镜之上,竟是裂开了一条缝,直令对方心痛不已,百丈刀芒频频怒斩而出。陆随风这边却是一个又一个五品仙符,就像不要钱般的扔出。一时之间,这头狼还真奈何不了这三只负隅顽抗的羊。

    轰隆隆!数千米外的天空激荡起一团能量风暴,连空间都有崩塌的趋势,五对一的战况停止了下来,只剩下那位绝龙城主和一个浑身浴血的金仙后期,分作两个不同的方向,朝着远方急速的飞掠逃遁而去。

    "想跑!"虚苍月冷哼一声,探出一只手掌,猛然放大成了一片天,直朝着那位绝龙城主拍了下去,迫使对方不得不运起全身修为,祭出一掌来奋力抵挡。

    轰!两只遮天掌印在空中相撞,风云激荡,天际响彻一串震耳欲聋的"咔嚓"声,绝龙城主的掌印只是支撑一会,便轰然爆裂开来,整个人成一条垂直地向着地面砸落下去,还沒等到坠落地面,便在半空轰的一声炸裂,在罡风中化作一蓬血雨肉屑。

    解决了这个绝龙城主,虚苍月的脸色明显的轻松了许多,因为他突破大罗金仙之后,很快便会前往中仙界,而这位绝龙城主存在,对天月城有着致命的威胁,就算他今日不出现在这里,也会直接杀上门去解决这个隐患。

    而另一位浑身浴血金仙后期,正在妄命的朝远方奔逃,虚苍月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见其修为已被打落到金仙初期,并没有追赶,只是朝前跨出一步,下一秒,便出现在数千米之外。

    陆随风已记不清抛出了多少五品仙符,这才堪堪抵挡住了对方狂风暴雨般的轰击,看了看手中的最后一张仙符,最多只能在坚持十息时间,然后只有拼命。

    "哈哈,黔驴计穷了吧!"那位虬髯大汉又斩出一道百丈刀芒,纵声大笑道:"还不乖乖束手就……"

    噗!一抺寒光在眼前划过,只觉脖颈处一凉,话音嘎然而止,然后便看见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再然后咽喉处便飙出了三尺血箭,整个人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球,从空中陨落下去。

    "喝!"虚苍月的口中喷出一道吼声,声波在天空中无限回荡,激射出一片流光,向着四周荡漾幅散开去,笼罩一方天地。

    天月城的仙军俱都迅速的回缩聚集在一处,而那些绝龙城的仙军,却在一片流星雨中哀嚎嘶叫……不过数十息时间,来犯的所有绝龙仙军尽皆陨命,无一生还。

    "小风,这次多亏了有你在,否则……谢了!"虚无双由衷的感激道:"走,我带你去见我父亲!"

    陆随风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随着兄弟两人一起朝着那座仙舟平台飞了过去。

    "父亲!"兄弟两人来到在虚苍月的面前,双双兴奋的跪拜下去。

    虚苍月冷肃的目光望向兄弟俩时,变得柔和慈祥了起来,伸手在两人的肩头拍了拍,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满意的笑容;"呵呵,居然都突破了金仙,应该是在秘境中获得了不错的机缘,如此一来,我就可安心的前往中仙界了。"

    "这次多亏了小风,否则,我们只怕已陨落在秘境中了。"虚无颜将陆随风拉了过来;"父亲,他是我们生死与共的兄弟,叫陆随风,没有任何背景,是个刚刚飞升上来的散仙!"

    "哦……"虚苍月的眼中闪过一抺诧异,他之前已审视过陆随风,骨龄只能算是个稚嫩的少年,却已有了罗天上仙巅峰的修为,如此惊艳卓绝的天纵奇才,绝对出自某个大家族,大势力,却万沒想到竟会是个毫无背景来历的飞升者。

    "散仙,刚刚飞升上来的……"虚苍月微愣了一下;"飞升了多久?"

    虚无颜想了想,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应该有半年多了吧"

    "半年……"虚苍月饱含深意的看了陆随风一眼,目光中闪动着震惊,如此年纪便能飞升仙界,已足够令人震撼的了。而且。仅仅不过半年时间,便从一个初品人仙飙升到罗天上仙巅峰,这已不是可以用"天才"二字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妖孽中的极品妖孽。

    "不错!"虚苍月心中震惊,脸上却是表现得足够的平淡,这就是上位者的风格,但只是这轻描淡写的评价,已经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

    从陆随风的身上收回目光,转向虚无双兄弟,凝重地道:"我刚才动用了仙力,已惊动了上界,接引使者应该很快就会降临。我走之后,就由无双继任城主位。这天月城便是我虚家的根基,希望能在你们手里发扬光大,更上一层,为上界疏送更多优秀人才。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发生自相残杀的悲剧。"

    "来了!"虚苍月抬头望了虚空,天际深处一阵云气荡漾,下一秒,虚空便被撕开了一道裂缝,突兀的现出了一道身影,脚踏五彩祥云飘然而来。

    那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全身上下感觉不一絲气息,却让人生出一种需要仰视的情结。

    "见过使者大人!"虚苍月朝着白发老者遥遥拱手,躬身道。

    白发老者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神情冷漠的道:"如果你的后事交待完了,就赶紧走吧!"

    "无双,从此刻起,你就是天月城的下一任城主,但有不服者,杀无赦!"虚苍月声如雷动,万里之內皆清晰可闻。

    话落,从他体內便飘出一方紫金色的城主权印,在身前滴溜溜的旋转,伸出一只手掌在权印上轻轻的抚过,将留在上面的神识印记抺去。

    "父亲!"虚无双单膝跪地,虎目含泪的望着身前的父亲,竟是忘了去接城主权印。

    虚苍月的目光变得尤为的柔和,将权印放在了虚无双手中,神色肃然地道:"你炼化了权印之后,以你金仙初期的修为,足可以抗衡一个人类的金仙后期,但如果遇上妖王,魔王之类的存在,除非拥有六品以上的仙器,否则,仍是不堪一击。千万当心了!"

    "父亲,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尽快的强大起来,收回所有失去的城市。"虚无双目光坚定的承诺道:"绝不会令父亲失望!"

    "还有,你要记住了,这天月城不仅对下仙界的虚家很重要,就是对中仙界的虚家也十分重要。要知道,我们每年收集的资源,有半数都要蓄存起来,等到家族中有人突破大罗金仙,便将这些资源一次带往中仙界的家主。"虚苍月交待完毕,在兄弟两的肩头重重的拍了拍,然后飞身跃上那团五彩祥云,再也沒有回过头来看一眼,便随着那位接引使者沒入那道空间裂缝之中。

    只是片刻之间,翻涌的云气便逐渐的归于平静,星光点点,月悬中天。

    那虚悬在空中的平台,一阵变化之后,变了一艘富丽堂皇的巨大仙舟,直朝着天月城方向疾飞而去,在它的身后数以百计的仙舟紧紧追随,场面无比的壮观。

    此时,巨大的仙舟内,虚无双已炼化了那方城主权印,正与虚无颜和陆随风二人相对而坐,静静的品着茶,三人像是都在陷入一种沉思,久久沒人开口说话。

    望着兄弟俩凝重的神情,给人一种压力山大的感觉,不得不说,这无疑是生在大家族中的一种悲哀。

    当你出生以后,便得了家族的悉心栽培和倾力支持,当你成长起来之后,势必就要有所回报,为家族付出一切。你的生命已经不属于你,而是属于家族,这种思想已深深植入每个家族弟子的灵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

    生性洒脱的虚无颜,心思就简单多了,他在为大哥能顺利的继任城主之位,而感到由衷的高兴,这一直是横梗在他们兄弟之间的一个结,如今已豁然而解,身心顿感无比轻松,只想着怎样才能好好的扶助,帮助自己的大哥。

    而陆随风只是一个散仙,在仙界有如无根浮萍,想要拥有一席立锥之地可谓千难万难,如今能搭上天月城这条线,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在心里谋划着如何借势,在这仙界扎下一片根基,为自己在下界的亲人,兄弟姐妹们寻一方容身之地,以免步自己颠沛流离的后尘,若不是自己有着大机缘,大气运,只怕还在人仙境艰难的爬行。

    要知道,在这仙界,无论天赋资质如何卓越,若没有充裕的修练资源支持,或许还未成长起来,就已经陨落了,甚至永远只能沦为一个不入流的庸才,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所以,为了自己的亲人和那些生死与共的兄弟姐妹,陆随风迫切的想要积累足够的修炼资源。一个人不仅是为自己而活着,否则,纵算有万年的岁月,也只活在无尽的孤独中,倍感悲凉寂寞!

    如果说虚苍月突破大罗金仙前往中仙界,代表着天月城的强大和辉煌,那么,虚无双突破金仙并继任城主之位,就代表着天月城的未来。所有人都期待着天月城在他的统领下,收复失地,让异族不敢再轻易来犯。

    仙舟到了天月城,上百艘仙舟降落在城主府,唯有虚无双他们所乘坐的这艘仙舟并沒停下,而是仍旧在天空飞行,直朝着城市的上空飞去。

    陆随风透过仙舟的舷窗向外望去,云层之上笼罩着一片辉光,仙气缭绕,其间隐有阵阵渺渺仙音透出,宛如一片面积极大的仙境。

    仰头望去,便见一座悬浮在空中的恢弘宫殿,直插云际深处,令人叹为观止。

    轰!仙舟的前方爆起一团光亮,像是撞击在一个结界上,无数符文闪烁明灭,现出了一个豁口,直到仙舟进入之后,豁口才缓缓闭合。

    这是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天月殿",此时的虚无双已换上了一身紫金长袍,冷峻的脸上透着一份沉稳,举手投足间隐透出几许不怒自威的气韵,颇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度风范,令人不敢轻易小视。

    陆随风仍是一袭青衫,虚无颜还是一身黑衣,两人一左一右的紧随在虚无双身旁。

    "恭迎城主!"

    三人刚一进入大殿,便见一片人影躬身拜下,皆是各城的城主,以及家族的一众高层和长老级人物。

    "城主!"大长老跨前一步,微微拱手道:"在上任城主闭关的二十年中,城主府都是由本长老代为管理,由于一时的大意疏忽,以致被绝龙城抢去了三座城市,其罪难恕,请城主制本长老之罪!"

    这位大长老是三堂兄虚天涯的爷爷,一直在暗中扶持这个孙子,不择手段的谋划着想要染指城主之位。别看他嘴上请求制罪,脸上却沒有一点认罪的意思,分明是在刁难这位新任的城主,同时也在警告,示威。

    陆随风见到虚无双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目光凌厉的盯着这位大长老,眼中杀机涌动,分明是想趁此机会顺水推舟的除掉这个祸根。于是便立刻悄悄的对虚无双传音道;"大哥不可!此老已掌管了城主府二十年,底蕴不容小视。大局为重,暂时忍一忍!"

    "大局"两字传入虚无双的耳中,有如当头棒喝,霍然惊觉自己大冲动,如果此时杀了这个大长老,不仅会留下一个凶残无道的城主名声,还可能会倾刻引发内乱。

    深吸了口气,虚无双的脸上泛起了一抺和煦的笑意,语气平和地道:"大长老言重了,你之所为有目共赌,虽称不上呕心沥血,却也尽职尽责。至于丢失城池一事,非你之过。绝龙城的强势众所周知,就算我父亲在时,也难以对其造成威慑,所以,此事罪不在你。要怪就怪我天月城不够强大……"

    此时的各位城主和一众家族高层,人人都是各怀心思,那些一直支持虚无双的人自然大喜过望,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英明无比。而那些追随其他大爷小姐的人,此时都心中忐忑,惶恐不安,有些人更是参予过伏杀虚无双和七少的谋划。

    这位大长老虽低垂着头,眼角余光却一直关注着虚无双,虽沒听见陆随风的暗中传音,却对虚无双的神情变化观察得十分仔细。

    从虚无双脸上流露出的阴冷之色,以及那一闪而逝的凛然杀机,再到突然转换的和煦笑容,都细致如微的收入眼底。尤其是那个青衫少年,更是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甚至怀疑虚无双态度的前后变化,似乎与这个青衫少年有关。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少年绝不简单。

    这位大长老一脉,一直都不甘寂寞,无时不在谋划着这城主的权印,随着暗中培植的势力越来越大,野心也随之膨胀,开始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甚至不惜花重金聘请杀手死士,一心要致虚无双兄弟于死地。这一次在山林的连环杀局,就是他一手谋划导演的。

    然而,如此精妙的杀局都沒有成功,由于沒有一人活着回来,所以并不知道因为陆随风的存在,才导致这次天衣无缝的杀局最终失败。

    如今,他最为忌惮的虚苍月已去了中仙界,虚无双虽炼化了城主权印,但毕竟只有金仙初期的修为,以他当下所掌握的势力,还是有机会翻盘,夺取城主权印的。

    大长老微微低垂着眼帘,心中不断的思索着,这兄弟两都是修炼天才,如此年纪便已双双达到了金仙境,如果再给他们一点时间,绝对会很快超越他们这些老家伙,到了那时再想动手就是在自掘坟墓。

    "不!绝不能再给他们成长的时间了!"大长老想到这里,眼角余光又瞥向那个青衫少年,这小子绝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应该在这位新城主的心中有着不清的份量。

    据他获得的信息,这少年不过只是一个刚飞升来的散仙,所以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此时细细想来,自从这少年出现在那两兄弟身边之后,似乎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难道这几次的行动失败都和这小子有关?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大长老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心中鄙视的想道:"对一个刚飞上升上来的散仙,仙晶就是最后的敲门砖!"

    各个城主和一众家族高层,纷纷对新城主宣誓过忠诚之后,这才逐一离去。无论是否发自真心,在这场合沒人敢发出异样的声音。这新一任的城主之位,可是虚苍月在临走前,亲口向天下宣布的。

    虚苍月的离去,令天月城的实力锐减,所幸他在临走之前干掉了绝龙城主,以及四个金仙后期,否则,天月城就真的及及可危了。尽管如此,绝龙城的整体实力仍比天月城稍强一线。

    两座七级城市本就是比邻,彼此之间摩擦争战不断,天月城至今乃有数个城市被对方占据。这次更是打着为绝龙城主报仇雪恨的旗帜,兴师问罪而来,上百万仙军开始征伐天月城,大有一举吞并之势。一旦成功,就能晋升为八级城市,这就是下仙界的规则,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绝龙城的仙军气势汹汹的攻陷了三个二级城市之后,却在一个名叫流云城的三级城市,遭到了最猛烈的回击。接下来,又爆发了几次大规模的激战,彼此都损失惨重,形成了持久的拉锯之势。

    而此时的天月城內却沒有一絲战争气氛,一如即往的繁华,大小酒楼皆是客满为患,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城主的上任,自然会带来新的格局。于是乎,一道道的政令,一个个新的任命频频发出,天天都有走马换将的事在发生。尤其是那些中高层的存在,皆是心惶惶,人人自危,唯恐一觉醒来便突然失去了拥有的一切。

    普通民众也就听个新鲜,图个热闹,笑看风云变幻。有身份权势的贵胃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手段。如今,虚苍月的时代已经过去,虚无双的时代来临,谁不想挖空心思的与新城主拉近关系?

    然而,虚无双自继任城主之后,露面的次数绝不会超过一个巴掌,借口修炼拒绝所有的来访者。只不过,他的确也在潜修,以他当下的修为根本压不住阵角,更无法震慑外敌。只有当他拥金仙后期的实力,那怕只是中期,再加上城主权印的威能,内外之敌才会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妄动。

    如此一来,虚无颜和陆随风两人就成了他的代言人,不仅要帮着处理政务和军务,还要代为接待各位权贵,甚至出席一些重要人物的酒宴。否则,会令那些大人物感到心神不安,导致天月城的根基动荡不安。

    "放下你的爪子!"青凤见到黑袍人的手,已肆无忌惮的探向了风三娘高高隆起的胸脯,一只脚已狠狠地踩在一个紫衣蒙面人的头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黑袍人像是充耳未闻,这些紫衣人的死活似乎与他沒有一毛钱的关系,;"这只是开始,你若再不乖乖放人,接下来,我会直接将两女的衣衫一件件的剝下来,然后……"

    "你敢威胁本凤儿!不妨动手试试!"青凤声色俱厉的冷哼道,心下还真被对方禽兽般的手段给惊到了,表面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更何况,你手中的这两人,一个只是微不足道武侍,而另一个也只不过是我天外楼的生意伙伴而已。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不幸,也是命中的刧数。你以为本凤儿会在乎吗?最多也只是为她们悲叹一声,然后便会让你等生不如死,算是为她们讨回一个公道来。"

    黑袍人闻言,心中也是一凛,如果这小丫头所言属实,那自己手中的法码岂非就失去了足够的份量,根本不足以胁迫对方轻易放人。只不过,无论是真是假,法码再轻也是法码,就算救不回人,也可凭此全身而退。

    "是么?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你还在等什么?"黑袍人略微沉吟了一下,冷笑连连地出声道:"我数三息,你若不放人,哼哼!"话落,一只手已伸到了风三娘的胸前,看上去还真不像是在恐吓,完全一副随时准备解衣扣的模样,果然够狠。

    青凤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场面,沒有任何应对的经验,本想轻描淡写的忽悠住对方一把,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如此一来,这只凤真的有些急了,直接扣住一个紫衣蒙面人的咽喉;"好呀!你即然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只管动手就是!"

    双方都在虚张声势的以手中人质做威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彼此都是在投鼠忌器,不敢真的稍有妄动,足够说明双方手中的人质都很有份量,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种紧张的僵持状态。

    天光渐亮,街道过往的行人也逐渐增多,见到这一幕,都是好奇的远远驻足观望,指指点点的轻声议论起来。

    这对于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一方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已开始有些心虚的押着两女在往后退,像是想要尽快离开此地。

    "等等!"青凤出声喝阻道:"我们交换人质如何?"

    "可以!"黑袍人干脆的回应道:"不过,不是现在,更不能在这里!"

    "哦,为什么?"青凤冷声道:"六换二,本凤儿已经是很吃亏了,別给脸不要脸!"

    "你当我是白痴呀!"黑袍人边说边退;"在这里交换,还走得了吗?如果不想弄个鱼死网破,那就另择一个时间地点交换。"

    "这一点尽管放心,本凤儿会让你等安然离去。"青凤从未有被人逼到过这种地步,连银牙都差点咬碎一嘴,已憋屈得想要不顾一切的出手了。然而,她的职责就是保证莲儿和风三娘的安危,没想到……唉,怎奈当下的情势比人强,不得不一忍再忍,唯有不断的退让。

    她的确有过想要将对方全部留下的心思,只要两女脱出了对方的掌控,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出手。只不过,人家又不是㣭子,怎会弄不清状况?

    更让这只凤郁闷的是,别人却是将她凤之高贵一族的"保证",当作一个屁,只有属猪的才会相信。黑衣人早已胁持着两女,施施然的拐进了一条小巷,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呯呯呯……一道道紫色的人影直接被踢飞了起来,阵阵悲呼惨嚎声不绝于耳,闻之令人心悸不已。

    ……

    "什么?退单?!"紫虚云一拍桌子,轰然立起身子,满脸俱是震惊,震撼之色;"行有行规,血影楼什么时侯改规矩了,竟然连退单这做种事都做得出来,就不怕从此失去声誉,让天下之人耻笑唾弃?"

    紫虚云所在的那间客栈内,一个鬼魅般的银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他的屋中,阴森森地抛出"退单"二字,直令这位二世祖震惊之余,怒目喷火,一身生死境中阶气息不自禁地狂放而出,直令四周摆设的物品纷纷爆裂开来,洒落一地。

    "你这是在向我血影楼示威吗?"银衣人的眼眸闪过一抺森寒的杀机,毫无一絲感情的冷哼道。

    "为什么?难道你血影楼不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紫虚云的怒气一发即收,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尽管他紫薇峰是一个惹不起的庞然大物,却也不愿和这个恐怖的杀手组织反目结怨,后果很严重。但,以紫薇峰的强势地位,如不讨个说法,同样会遭人耻笑和讥嘲。

    "笑话!该给出解释的只怕应该你这位少峰主,而非我血影楼。"银衣人冷声道。

    "此话怎讲?我紫薇峰付出大把的圣晶,你血影楼拿人钱财,自然要与人解忧,还须什么解释?"紫虚云听到一头雾水,大为迷芒不解地道。

    "是么?可知我血影楼为何轻易不接单?无论何一种职业都有其底线,一旦触碰到了,就算搬座晶山来,也没人敢愈越分毫。而你紫薇峰一向霸道惯了,居然将我血影楼也玩于股掌之间,如不给个说法……"银衣人冷哼了一声,下面的话不用说,都该知道是什么了。

    "简直不知所谓?我们彼此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巳,那有阁下说的这般复杂?"紫虚云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重新回到坐位上。

    "你等和天外楼之间的恩怨情仇,我血影楼从不关心,需要的只是目标对象的真实信息资料。然而,你提供的一切都是虚假不实的信息资料,令我血影楼作出严重的误判,导致行动连连失败受创,甚至直接反被对方打上门,损失空前的惨重。不知这笔帐该如何算,少峰主可否为我指点迷津?"银衣人的语音平静得令人心悸发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浸彻骨的森然杀气。

    "这……这个……"紫虚云脸上的神色变得尤为难看,额前隐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在提供的信息资料中,的确隐瞒了一些天外楼的真实情况,只不过,他也只是猜测估计而已,并不十分确定,万没想到血影楼的行动居然失败了,还被对方直接杀入了巢穴,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而且,听这银衣人的口气,还不只是"退单"这么简单,像似还有下文,不会是想趁势勒索一把吧?紫虚云心思千回百转,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这个……沒想到天外楼会如此难缠,藏得这么深,的确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唉,即然是我方提供的信息资料有误,这"退单"一事,倒也是说得过去。"

    "少峰主果然气度博大,明辨事理,自然也知道该如何为我血影楼遭遇的损失买单了?"银衣人话里藏针,气势逼人。

    "哦,不知阁下意欲如何?交易虽然失败,却也无须撕破颜面,彼此反目为仇吧?"紫虚云压抑着心中的不懑,虽有些不得以的委屈求全,话却说得不卑不亢,紫薇峰的颜面尊严却不能有失。

    "少峰主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血影楼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自然不会做得太过出格,就免为其难地为我血影楼的那些死难者家属,补助一点安抚费,十亿圣晶应该勉强够了。"银衣人在面罩下叹了一口气,目光中似还透出一份悲切之情。

    "十亿圣晶!"紫虚云禁不住惊呼出声,这分明就是*裸的抢劫:"阁下的胃口是不是大了些?"

    "十亿很多吗?对你紫薇峰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没关系!少峰主大可拒绝,但我血影楼之人却不能白死,一命扺十命。希望你紫薇峰之人自求多福,也就一百来个名额,不算很多!言尽于此!告辞!"银衣人丢下一席话,转身就欲离去。

    "等等!能不能打个对折?"紫虚云一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血影楼是什么存在,绝对的言出必行,杀人手段更千奇百变,或许一觉醒来身首便已分了家,出去一趟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命活着回来?就算深居简出也揪心提肺,这种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的杀手,可谓是防不胜防。

    "少峰主是没清弄状况,还是刻意在装糊涂?这可不是在交易,可以漫天喊价,就地还钱,这是血影楼无辜死难者的抚恤金,少峰主掂量着该如何摆平?希望彼此能相安无事,以免不愉快的血腥事件发生。"银衣人停下脚步,转身来冷冷的说道:"尽快将款项准备妥当,届时自会有人来取!"话音落地,书房中突然失去银衣人的踪迹。

    "万綠丛中一点红,莫待春去空惆怅!"青衣人手中扇面轻转,嘴唇蠕动,喃喃细语,四位淑女同时纤腰扭动,一个个宛如穿花粉蝶般的朝着凤一飘飞而去,似欲为其宽衣解带,共享风流幽梦。

    "好缠绵的春梦意境……"凤一轻轻的掀动了一下柔美的红唇,迷茫的眼眸中荡漾着缠绵如春水的波光,倒映射出一个个娥娜多姿的娇美身影,一频一笑,每一举手投足间都携带柔水轻波,桃李爭艳的意韵,春之柔,春之缠绵,足以掀动任何一个女子心底的情潮。

    朦胧如春梦般的美妙,光影迷幻中,四道水蛇般扭动的娇躯,呈半园形的飘移而来,将凤一簇拥在中央,一只只柔若无骨纤纤玉指拨弄着她的发絲,以及全身最敏感的部位,令人一阵骨酥肉软,几欲娇吟出声。

    "一埸春梦了无跡,落花缤纷,飘飘洒洒,却是多了无数凋落的红颜,化作点点尘泥,这就是一帘幽梦的代价。"

    一道淡淡的语音在凤一意乱情迷的心底荡响;"这是少爷的声音!"凤一的娇躯微颤,迷茫的眼眸顿时变得无比清明;"好诡异的一帘春梦神功,不知有多少懵懵懂懂的少女情怀,梦醒时都已然身死道消化枯骨。"

    一股怒焰杀机蒸腾冲霄而起,整个缠绵的春梦意境顿时一阵扭曲,四道风情万种的倩影,瞬间化作缕缕轻烟雾气。

    幻境破灭,青衣人感受到这股凛然的杀气,身体也是猛地微震,手中折扇在掌心一转轻旋,摧运着春梦气息,整张脸上的笑容更是如沐春风般的醉人心神,体态更显潇洒,优雅,似若一位风神如玉翩翩多情公子,脚踏碧碧青草,在漫空的落英缤纷中,飘逸轻快的行来。

    倘若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这一刻见到这位风神俊朗的翩翩公子,根本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势必会春心荡漾如潮,情难自禁的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无怨无悔,这是每个少女心中最美的梦,最渴望得到的啊!

    而凤一恰好就是一个含苞欲放的雏,青衣人潇洒飘逸的身形,缓缓地走来,距离越近,空气中的春梦气息愈发浓郁,凤一的脸竟是浮现出一抺红晕的情潮,一种弥漫全身的火热感,让她顿觉一阵酥麻,再次忍不住想要*出声。

    相距已不足三米,青衣人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眼眸中的神色却是变得邪异起来;"可惜了,花蕾尚未绽放,便要香消玉陨,实在是有些暴敛天物了。"

    青衣人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手中的折扇却沒有絲亳停顿,一股勃然而发的杀机从扇面汹涌升腾而起……

    凤一的贝齿轻咬红唇,眼眸中浮现出一絲挣扎的神色,像是在强行的驱散那种春意的侵蚀,手指尖逼出一滴殷红的血珠,一道红光"噗"的一声喷射而出,顿时化作漫空血雾,净化一切。

    "这……"青衣人的脸色在这一瞬间顿时色变,满目无边春意,缤纷落花编织而成的缠绵梦境,刹那荡然无存;"这怎么可能?这可是自己练化了数百名女子的*,才修成的一帘春梦神功,居然,居然被指尖上逼出的一滴血给破解了。"

    然而,这种难以置信的事,的确是发生了,在场的观者都是张大了嘴,都沒想到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演变,前一刻,青衣人还占尽了上风,那姑娘却是面带桃花,目如春水,看上去已是全身酥软无力,就像是一只小羔羊般的任人随意宰割。

    下一刻,凤一娥娜多姿的体态显得格外的优雅而飘逸,充满了无限柔美的气息,却又婉约一座俊秀的挺拔峰岳,让人生出一种不动如山的伟岸意韵。

    青衣人虽已惊讶到了极致,心脏却是足够的强大,这一扇的攻势已经发动,绝无收回的可能,抢夺制胜的先机,他有绝对的实力和自信。

    九幽㝠扇!青衣人身形闪动间有若鬼魅,围绕着凤一飞快的旋动,整个人只留下模糊的虚影,手中的折扇频频虚点而出,弹射出一束束粉红色的流光,袭向凤一的全身要害部位。

    飘渺一指!凤一竖起一根晶莹玉指,指芒如梭,射来的流光纷纷被切断,手腕轻转,指锋顺势横削而出,粉红流光如布匹般的被撕裂开来,青衣人的身影形顿时显现,他的双脚急速地向后踩动,扇面铺展开来,即时的挡住斜射而至的凌厉指芒,发出一声清脆响彻。

    拈花摘叶!凤一的脚下离地三寸,身形平平向前掠出,手呈摘枝状,一抹淡然的如水光华若隐若现,一下笼罩住青衣人胸腹间的致命部位,杀气凛然。

    这招"拈花摘叶",看上去只是一团星状光环,没有俱体的任何攻击力量,有的只是细微的光泽辐射四周,然而就是这不起眼的柔和光泽,却让人的汗毛顿时倒竖了起来,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青衣人终于皱起了眉头,至始至终,就沒将眼前的这个女子放在眼里,就算她破开三虎构筑的网,并将之逐一击败,仍没引起那怕絲毫的重视。直到此刻,才完全巅覆了之前的认知,只是这诡异莫测的凌厉反击,就算有所准备,伧促之间也难以应对。

    噗!光环中突兀地现出一颗紫芒闪烁的星辰,轻柔的落在他的肩臂上,衣衫顿时出现了一道口子,细密的血珠渗出肌肤,滚动落下。

    "千万別小视了弱女子,否则会败得很难看。!"一道像唱诗般的语音在他的耳边轻柔的荡响,眼前同时又有一颗星辰闪烁,铮铮杀气的已无限贴近眉心处,唯只有三寸之遥,青衣人的身形骇然后仰,几根发絲悠悠飘落。

    "这是什么武技?看上去像是迷惑人的虚招,却能伤人于无形,这凤一藏得太深了。"风素素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来她每次与我交手都在藏拙。"

    "这是少爷的飘渺摘星指,确实有迷惑人的嫌疑,但绝不是虚招,而是精妙无比的杀招,一虚一实,一明一暗叠加在一起,随时可以转换,当你被明处的攻击所吸引时,暗处的杀招便会出现,而当你忽视明处的攻击时,那么这看似的虚招就变成了可怕的致命杀招。"慕容轻水淡笑的解说道,然后附在风素素的耳畔,轻语道:"为了学这飘渺心经,我可是被折腾得差点连腿也合不拢来。你懂的!"

    "有这么严重?"风素素本能的夹紧双腿,小心的瞥陆随风了一眼,质疑的道:"怎么看都不致这么禽兽吧?"

    "你俩在说什么?素素,做人要有主见,别轻易被人忽悠了。"陆随风幽怨的道。

    "这也能听见?"两女伸了伸舌头,风素素冷哼了一声;"女儿家的私房话也要偷听,沒点应有的绅士风度。"

    陆随风一脸黑线,都被自己的女人当做禽兽了,还绅士风度下去,只怕连禽兽都不如了。

    飞雪漫空,但两人交战的区域却是一片真空,片雪不存。青衣人虽然一个照面便受创溅血,不等于他这个生死境中阶的强者就如此不堪一及,望着肩臂上滑落的一滴血,脸上掠过一抹狰狞之色;"你居然伤了我?"

    "是不是很意外?这只是刚刚开始,你若是继续这般轻敌,接下来的后果会更严重!"凤一脸上的神情仍然平静,淡然,沒一点面对强者的觉悟。

    话落,凤一微眯了眯眼,两道凛然的目光映在青衣人身上,下一刻,身形便动了,在身后拉出一串残的虚影,拖拉出去很远,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伸出的一根纤纤玉指上,紫芒一闪,青衣人的身体便突然的凌空抛飞了出去,身形在空中倒翻了两圈,肩臂上竟是又现出一个血洞,鲜血激射。

    血雾中的青衣人,身体在虚空一扭一曲,居然折返而回,不顾伤痛的展开了凌厉的反击,手中折扇一转一旋,一往无前的袭向女人最忌讳的地方,高高隆起的双峰,这一扇蓄含着千斤之力,足可切开一块坚岩。一旦不幸被击中,那埸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简直无耻到了极致。

    青衣人却是毫无这种觉悟,跟着那禽兽少主时,比这更无耻数倍的事都不知做过几许,更是知道女人最薄弱敏感地带在那里,一旦遭到攻击,势必芳心大乱,倾刻导致全身破绽百出,后续的攻击才是绝对的致命。

    扇影似若片片粉蝶翻飞,始终不离紫燕饱满坚挺的前胸部位,若不是有护体气罩,绝对会春光大泄。青衣人一气挥出百扇,也只是在虚张声势,瞄着凤一飘幻不定的身形,暗里却是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飘移中的凤一突然屈指一弹,带着惊雷之声,一束紫光奔电绽射,透过层层蝶影直接点击扇面之上,青衣人顿觉手腕一震,折扇险些脱手,连绵不绝的攻势顿时就像被截了流的河水,四下溃散开来。

    "万綠丛中一点红,莫待春去空惆怅!"青衣人手中扇面轻转,嘴唇蠕动,喃喃细语,四位淑女同时纤腰扭动,一个个宛如穿花粉蝶般的朝着凤一飘飞而去。

    "好缠绵的春梦意境……"凤一轻轻的掀动了一下柔美的红唇,迷茫的眼眸中荡漾着缠绵如春水的波光,倒映射出一个个娥娜多姿的娇美身影,一频一笑,每一举手投足间都携带柔水轻波,桃李爭艳的意韵,春之柔,春之缠绵,足以掀动任何一个女子心底的情思。

    朦胧如春梦般的美妙,光影迷幻中,四道水蛇般扭动的娇躯,呈半园形的飘移而来,将凤一簇拥在中央,一只只柔若无骨纤纤玉指拨弄着她的发絲,令人一阵骨酥肉软,几欲娇吟出声。

    "一埸春梦了无跡,落花缤纷,却是多了无数凋落的红颜,化作点点尘泥,这就是一帘幽梦的代价。"

    一道淡淡的语音在凤一意乱情迷的心底荡响;"这是少爷的声音!"凤一的娇躯微颤,迷茫的眼眸顿时变得无比清明;"好诡异的一帘春梦神功,不知有多少懵懵懂懂的少女情怀,梦醒时都已然身死道消化枯骨。"

    一股怒焰杀机蒸腾冲霄而起,整个缠绵的春梦意境顿时一阵扭曲,四道风情万种的倩影,瞬间化作缕缕轻烟雾气。

    幻境破灭,青衣人感受到这股凛然的杀气,身体也是猛地微震,手中折扇在掌心一转轻旋,摧运着春梦气息,整张脸上的笑容更是如沐春风般的醉人心神,体态更显潇洒,优雅,似若一位风神如玉翩翩多情公子,脚踏碧碧青草,在漫空的落英缤纷中,飘逸轻快的行来。

    倘若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这一刻见到这位风神俊朗的翩翩公子,根本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势必会春心荡漾如潮,情难自禁的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无怨无悔,这是每个少女心中最美的梦,最渴望得到的啊!

    而凤一恰好就是一个含苞欲放的雏,青衣人潇洒飘逸的身形,缓缓地走来,距离越近,空气中的春梦气息愈发浓郁,凤一的脸竟是浮现出一抺红晕的情潮,一种弥漫全身的火热感,让她顿觉一阵酥麻,再次忍不住想要*出声。

    相距已不足三米,青衣人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眼眸中的神色却是变得邪异起来;"可惜了,花蕾尚未绽放,便要香消玉陨,实在是有些暴敛天物了。"

    青衣人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手中的折扇却沒有絲亳停顿,一股勃然而发的杀机从扇面汹涌升腾而起……

    凤一的贝齿轻咬红唇,眼眸中浮现出一絲挣扎的神色,像是在强行的驱散那种春意的侵蚀,手指尖逼出一滴殷红的血珠,一道红光"噗"的一声喷射而出,顿时化作漫空血雾,净化一切。

    "这……"青衣人的脸色在这一瞬间顿时色变,满目无边春意,缤纷落花编织而成的缠绵梦境,刹那荡然无存;"这怎么可能?这可是自己修了十年的一帘春梦神功,居然被指尖上逼出的一滴血给破解了。"

    然而,这种难以置信的事,的确是发生了,在场的观者都是张大了嘴,都沒想到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演变,前一刻,青衣人还占尽了上风,那姑娘却是面带桃花,目如春水,看上去已是全身酥软无力,就像是一只小羔羊般的任人随意宰割。

    下一刻,凤一娥娜多姿的体态显得格外的优雅而飘逸,充满了无限柔美的气息,却又婉约一座俊秀的挺拔峰岳,让人生出一种不动如山的伟岸意韵。

    青衣人虽已惊讶到了极致,心脏却是足够的强大,这一扇的攻势已经发动,绝无收回的可能,抢夺制胜的先机,他有绝对的实力和自信。

    九幽㝠扇!青衣人身形闪动间有若鬼魅,围绕着凤一飞快的旋动,整个人只留下模糊的虚影,手中的折扇频频虚点而出,弹射出一束束粉红色的流光,袭向凤一的全身要害部位。

    飘渺一指!凤一竖起一根晶莹玉指,指芒如梭,射来的流光纷纷被切断,手腕轻转,指锋顺势横削而出,粉红流光如布匹般的被撕裂开来,青衣人的身影形顿时显现,他的双脚急速地向后踩动,扇面铺展开来,即时的挡住斜射而至的凌厉指芒,发出一声清脆响彻。

    拈花摘叶!凤一的脚下离地三寸,身形平平向前掠出,手呈摘枝状,一抹淡然的如水光华若隐若现,一下笼罩住青衣人胸腹间的致命部位,杀气凛然。

    这招"拈花摘叶",看上去只是一团星状光环,没有俱体的任何攻击力量,有的只是细微的光泽辐射四周,然而就是这不起眼的柔和光泽,却让人的汗毛顿时倒竖了起来,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青衣人终于皱起了眉头,至始至终,就沒将眼前的这个女子放在眼里,就算她破开三虎构筑的网,并将之逐一击败,仍没引起那怕絲毫的重视。直到此刻,才完全巅覆了之前的认知,只是这诡异莫测的凌厉反击,就算有所准备,伧促之间也难以应对。

    噗!光环中突兀地现出一颗紫芒闪烁的星辰,轻柔的落在他的肩臂上,衣衫顿时出现了一道口子,细密的血珠渗出肌肤,滚动落下。

    "千万別小视了弱女子,否则会败得很难看。!"一道像唱诗般的语音在他的耳边轻柔的荡响,眼前同时又有一颗星辰闪烁,铮铮杀气的已无限贴近眉心处,唯只有三寸之遥,青衣人的身形骇然后仰,几根发絲悠悠飘落。

    "这是什么武技?看上去像是迷惑人的虚招,却能伤人于无形,这凤一藏得太深了。"风素素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来她每次与我交手都在藏拙。"

    "这是少爷的飘渺摘星指,确实有迷惑人的嫌疑,但绝不是虚招,而是精妙无比的杀招,一虚一实,一明一暗叠加在一起,随时可以转换,当你被明处的攻击所吸引时,暗处的杀招便会出现,而当你忽视明处的攻击时,那么这看似的虚招就变成了可怕的致命杀招。"慕容轻水淡笑的解说道,然后附在风素素的耳畔,轻语道:"为了学这飘渺心经,我可是被折腾得差点连腿也合不拢来。你懂的!"

    "有这么严重?"风素素本能的夹紧双腿,小心的瞥陆随风了一眼,质疑的道:"怎么看都不致这么禽兽吧?"

    "你俩在说什么?素素,做人要有主见,别轻易被人忽悠了。"陆随风幽怨的道。

    "这也能听见?"两女伸了伸舌头,风素素冷哼了一声;"女儿家的私房话也要偷听,沒点应有的绅士风度。"

    陆随风一脸黑线,都被自己的女人当做禽兽了,还绅士风度下去,只怕连禽兽都不如了。

    飞雪漫空,但两人交战的区域却是一片真空,片雪不存。青衣人虽然一个照面便受创溅血,不等于他这个生死境中阶的强者就如此不堪一及,望着肩臂上滑落的一滴血,脸上掠过一抹狰狞之色;"你居然伤了我?"

    "是不是很意外?这只是刚刚开始,你若是继续这般轻敌,接下来的后果会更严重!"凤一脸上的神情仍然平静,淡然,沒一点面对强者的觉悟。

    话落,凤一微眯了眯眼,两道凛然的目光映在青衣人身上,下一刻,身形便动了,在身后拉出一串残的虚影,拖拉出去很远,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伸出的一根纤纤玉指上,紫芒一闪,青衣人的身体便突然的凌空抛飞了出去,身形在空中倒翻了两圈,肩臂上竟是又现出一个血洞,鲜血激射。

    血雾中的青衣人,身体在虚空一扭一曲,居然折返而回,不顾伤痛的展开了凌厉的反击,手中折扇一转一旋,一往无前的袭向女人最忌讳的地方,高高隆起的双峰,这一扇蓄含着千斤之力,足可切开一块坚岩。一旦不幸被击中,那埸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简直无耻到了极致。

    青衣人却是毫无这种觉悟,跟着那禽兽少主时,比这更无耻数倍的事都不知做过几许,更是知道女人最薄弱敏感地带在那里,一旦遭到攻击,势必芳心大乱,倾刻导致全身破绽百出,后续的攻击才是绝对的致命。

    扇影似若片片粉蝶翻飞,始终不离紫燕饱满坚挺的前胸部位,若不是有护体气罩,绝对会春光大泄。青衣人一气挥出百扇,也只是在虚张声势,瞄着凤一飘幻不定的身形,暗里却是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飘移中的凤一突然屈指一弹,带着惊雷之声,一束紫光奔电绽射,透过层层蝶影直接点击扇面之上,青衣人顿觉手腕一震,折扇险些脱手,连绵不绝的攻势顿时就像被截了流的河水,四下溃散开来。

    春梦无涯!青衣人扇面一沉,边缘上瞬间弹射出一排薄如蝉翼的锐利锋刃,飞旋着切向凤一的小腹部位,又是一招无耻之极的下着招式。

    轰隆!紫虚云的身体直接被一巴掌煽出了小屋,重重的跌落在外面大厅,满嘴是血,一张俊脸隆起老高,还有无数细密的血珠不断从皮层汩汩渗出。

    如在平时,以他生死境高阶巅峰的修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还真不未必能抽中这货。只是美女横呈当前,浑身*焚烧,神魂感之力大幅降低,否则,数百米內的风吹草动都能清晰感觉到。

    这货像是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狠命的摇了摇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前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污,半边被抽的脸火烧火燎的滾烫,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猛地一下从地上腾身而起,浑身上下紫光透体而出,一股强横无比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眼中杀气蒸腾的望向偷袭之人,竟是彻底的儍眼了。

    "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呀!竟然敢用……你若不死,天理不容!"紫梦蝶竟是在最后一刻恢复了几分清明,毅然咬破舌尖,驱散了些许药力,通体肌肤仍是泛着一层粉红的色彩,秀眉浅皱,那模样像是仍在承受某种亢奋的煎熬,眼眸中却是充满了无边的怒意杀机。

    "那又如何?像你这般绝代尤物,与其便易了别人,不如……"紫虚云舐了舐带血的嘴,充血的眸子盯着紫梦蝶,泛起贪婪的淫邪之光。

    紫虚云张狂的大笑出声;"哈哈……服下了"春梦消魂液",圣女也要变成*。否则……"

    "否则怎样?"紫梦蝶心中一凛,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难道这"春梦消魂液"中,还掺有什么更歹毒的东西?

    "哈哈,此时毒素已然渗入骨髄,如果沒有我的独门解药,就会变成一个每日无男不欢的**。"紫虚云一脸狞笑,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此时的紫梦蝶虽然竭力的压制着体内的毒素,脸庞仍是面若桃花嫣红,星眸宛若春水荡漾,光洁如玉的肌肤散发出淡淡的红晕光泽,曲线玲珑的侗体凸凹有致,纤腰一束,丰臀浑园滑润……

    如此勾人心魄的绝美之姿,直让人看得双眼发直,心情激荡,就在他怔神的这一瞬,紫梦蝶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对灵环,紫光流转,散逸出一股澎湃的气息。

    "禽兽!"紫梦蝶的口中吐出一声悲愤不已的怒喝,杀机涌动,左手的灵环化作一道紫光,带着一束尖锐的啸声,电闪击出。

    当紫虚云惊觉时,只觉自己的心神猛然一痛,这道紫光仿佛斩到他的灵魂深处,一种前所未有的大恐惧,瞬间遍布整个身心,像是要摧毁人的意志。

    噗!看似平淡无奇的紫光落在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力量,直震得色心泛滥的紫虚云闷哼一声,踉跄退去,喉头一甜,一股热血上涌,差点沒喷了出来。

    "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牲,简直丧尽天地人伦!"紫梦蝶悲愤欲绝的嘶吼出声,这一刻连死的心都有,恨不得将这个禽兽弟弟碎尸万段。

    "哼!有违天理人伦的到底是谁?"紫虚云一脸狰狞的叫嚣道:"要怪只怪你天生浪荡媚骨,要不是你不时穿着一件让人喷血的透明纱衣,在我面前晃来荡,是个男人都经不起这种诱惑,就算做一次禽兽又如何?事到如今,你服下了"春梦消魂液",不想生不如死的话,就乖乖的……"

    天下间只怕再找不出比这更无耻的话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气得当场喷血晕死过去。此时的紫梦蝶却是不怒反笑,笑得那么凄楚悲凉:"从此刻起,我们之间再不是什么姐弟,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

    "啧啧,你若动用元力,毒素就会当场发作,到时根本不须我动手,你都会乖乖的跪下来求我。"紫虚云张狂的嘲弄道:"不信再出手试试看!"

    闻言,紫梦蝶禁不住浑身一颤,她分明感觉到自己之前出手一击,已引动了身上的毒素,此时已觉到口干舌燥,全身肌肤滾烫如火,甚至连骨髓里都逸散出一种*难熬的滋味,更有一种原始的冲动迅速的弥漫开来;"不,我要在难以把持下去之前,将这个禽兽击杀!" 她的心底有一声呐喊,右手的灵环已不顾一切绽射而出,紫光电闪,比之前的一击更加迅猛。

    "哼!"紫虚云不屑的冷哼出声,一拳平平轰出,竟是硬生生的迎向那道击来的灵环,噗!灵环发出一声悲鸣,竟是凌空倒飞了回去。

    紫梦蝶闷哼一声,娇躯踉跄了一下,感觉到体内的毒素再也抑制不住,再次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来,身躯之上猛地生出一道光华,像是一个凡人突然间蜕变成了一个紫薇战体,气势冲天盖地。

    嗖嗖!搏命一击,灵环一左一右,在空中划出两道极为玄奥的紫光弧线,运行的轨迹虚浮不定,令人难以捕捉,一个误判便会遭到重创。

    "想要玉石俱粉,做梦!"紫虚云的嘴角泛起一抹狰狞的冷笑,双挙直接轰出,凌厉的拳势笼罩住一片空间,任何诡异的变化都逃不出拳势的封锁。

    灵环的攻击虽然诡异玄妙,灵动无比,常常会发出意料不到的凌厉一击,但在强势拳劲的封锁下却显得无机可趁。

    轰轰!一力破万法,两道灵环再次被震得倒飞而回,很明显,此时情毒发作的紫梦蝶,根本就发挥不出平时三成的战力,轻易被对方全面碾压。

    灵环漫空旋转环绕,发出尖锐的鸣响,无数攻击都被铺天盖天的拳势逐一破碎。紫虚云像是完全无惧灵环的攻击,一步步朝前踏出。

    紫虚云只有生死境中阶的修为,平时也只比紫梦蝶稍弱上一线,此时却完全忽视了这种差距的存在,甚至要想轻松的秒杀对方,也是有可能的。

    紫梦蝶体內的情毒已经难以压制,肌肤骨骼不断生出一阵阵的酥软感,仅存的战力也在急速的下降,此时为了守护自己的清白不被禽兽玷污,在节节后退中,心下不由一横,竟是燃烧生命本元拼死一搏。

    声声大道宏音从灵环上迸发而出,一串串玄奥的符文升腾而起,形成了一道紫幕光晕护住周身。灵环紫光隐隐流转,散发着一种毁灭天地万物的绝世锋芒。

    灵环尚未出手,一股庞大的森然威压已刹那弥漫开来,紫虚云忽然感受到自己被一道可怕气息锁定,让人生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被瞬间斩杀。

    噗!一道紫芒划空而出,看似平平无奇,似缓实快,蕴含着无数种玄妙至极的变化,令人根本无法预判这道灵环的攻击方位。

    大厅内的空间狭窄,想要闪避都难,无奈之下,唯有凭着本能感应,以攻代守的轰出一拳。

    轰!拳影与灵环撞击在一起,紫虚云身躯一震,嘴角溢出一抺血渍,却是不怒反笑,他知道这位尤物姐姐越是如此,体內的毒素发作得越快。面对长江大河般的一往无前攻击,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折扇,扇面铺展开来,光华四溢,只守不攻的挡下了灵环的一次次攻击。

    姐弟两人在狭窄的大厅内生死相搏,沒有多少腾挪闪避的空间,几乎都是在硬踫硬的凶险缠斗。时间一长,紫梦蝶的攻势越弱,娇躯已开始微微发颤,战斗的节奏隐隐掌握在对方的手中,她知道自己一旦倒下会是什么后果,心中涌起一片悲凉绝望。

    "我的好姐姐,即敢诱惑自己的亲弟弟,就要有承受后果觉悟。"紫虚云张狂的滛笑道:"别说做一次禽兽,就算死了也值得。"

    这禽兽说出来的话绝对的杀人于无形,直指心神要害,世上已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形容这禽兽的无耻了。

    噗!紫梦蝶张口便喷出一逢血雾来,想要自绝身亡的念头刚才生起,眼前突然一阵发黑,手中的灵环滑落地上,双膝一软,娇躯缓缓地瘫软了下去。

    姐弟俩展开的生死搏杀,说来话长,实则只在片刻之间。按照紫虚云的说法,饮下了"春梦消魂液"后,如在半个时辰之内得不到男人的滋润,便会*焚身而亡。

    此时的紫梦蝶秀眉浅皱,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逐渐的染上一抹霞红,一直延伸到耳根,连白晰的颈项也是变得一片如血殷红,缓缓睜开的明眸中,眼波流转,满是无限的柔情荡漾……

    通体肌肤都是泛起一层粉红的色彩,香舌不断的轻甜着丰润的红唇,口中发出微弱的娇喘嘤咛,那模样像是在承受某种煎熬,很快淹没了那一絲仅存的清明……

    春梦消魂液,无色无味,只须一滴融入洒水之中,沾者,足以让一位圣女倾刻变为*。若是寻不到解药,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耻辱!这伴随着一生的刻骨铭心的无尽耻辱,如不是她母亲的突然出现……尽管如此,这份刻骨铭心的耻辱,就算倾尽三江四海之水也难洗涤。当她得知禽兽被人碎尸万段,竟是独自大醉了三天三夜。

    轰隆!紫虚云的身体直接被一巴掌煽出了小屋,重重的跌落在外面大厅,满嘴是血,一张俊脸隆起老高,还有无数细密的血珠不断从皮层汩汩渗出。

    如在平时,以他生死境高阶巅峰的修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还真不未必能抽中这货。只是美女当前,神魂感之力大幅降低,否则,数百米內的风吹草动都能清晰感觉到。

    这货像是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狠命的摇了摇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前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污,半边被抽的脸火烧火燎的滾烫,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猛地一下从地上腾身而起,浑身上下紫光透体而出,一股强横无比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眼中杀气蒸腾的望向偷袭之人,竟是彻底的儍眼了。

    "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敢用……你若不死,天理不容!"紫梦蝶竟是在最后一刻恢复了几分清明,毅然咬破舌尖,驱散了些许药力,通体肌肤仍是泛着一层粉红的色彩,秀眉浅皱,眼眸中却是充满了无边的怒意杀机。

    "那又如何?与其便易了别人,不如……"紫虚云舐了舐带血的嘴,充血的眸子盯着紫梦蝶,泛起贪婪的淫邪之光。

    紫虚云张狂的大笑出声;"哈哈,服下了"春梦消魂液",如果沒有特制的解药……"

    "否则怎样?"紫梦蝶闻言心中就是一凛,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难道这"春梦消魂液"中,还掺有什么更歹毒的东西?

    此时的紫梦蝶虽然竭力的压制着体内的毒素,脸庞仍是面若桃花嫣红,星眸宛若春水荡漾,光洁如玉的肌肤散发出淡淡的红晕光泽……

    如此勾人心魄的绝美之姿,直让人看得双眼发直,心情激荡,就在他怔神的这一瞬,紫梦蝶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对灵环,紫光流转,散逸出一股澎湃的气息。

    "禽兽!"紫梦蝶的口中吐出一声悲愤不已的怒喝,杀机涌动,左手的灵环化作一道紫光,带着一束尖锐的啸声,电闪击出。

    当紫虚云惊觉时,只觉自己的心神猛然一痛,这道紫光仿佛斩到他的灵魂深处,一种前所未有的大恐惧,瞬间遍布整个身心,像是要摧毁人的意志。

    噗!看似平淡无奇的紫光落在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力量,直震得色心泛滥的紫虚云闷哼一声,踉跄退去,喉头一甜,一股热血上涌,差点沒喷了出来。

    "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牲,简直丧尽天地人伦!"紫梦蝶悲愤欲绝的嘶吼出声,这一刻连死的心都有,恨不得将这个禽兽弟弟碎尸万段。

    "哼!要怪只怪你天生浪荡媚骨,是个男人都经不起这种诱惑,就算做一次禽兽又如何?"紫虚云一脸狰狞的叫嚣道。

    天下间只怕再找不出比这更无耻的话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气得当场喷血晕死过去。此时的紫梦蝶却是不怒反笑,笑得那么凄楚悲凉:"从此刻起,我们之间再不是什么姐弟,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

    "啧啧,你若动用元力,毒素就会当场发作,到时根本不须我动手,你都会乖乖的跪下来求我。"紫虚云张狂的嘲弄道:"不信再出手试试看!"

    闻言,紫梦蝶禁不住浑身一颤,她分明感觉到自己之前出手一击,已引动了身上的毒素,此时已觉到口干舌燥,全身肌肤滾烫如火;"不,我要在难以把持下去之前,将这个禽兽击杀!" 她的心底有一声呐喊,右手的灵环已不顾一切绽射而出,紫光电闪,比之前的一击更加迅猛。

    "哼!"紫虚云不屑的冷哼出声,一拳平平轰出,竟是硬生生的迎向那道击来的灵环,噗!灵环发出一声悲鸣,竟是凌空倒飞了回去。

    紫梦蝶闷哼一声,娇躯踉跄了一下,感觉到体内的毒素再也抑制不住,再次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来,身躯之上猛地生出一道光华,像是一个凡人突然间蜕变成了一个紫薇战体,气势冲天盖地。

    嗖嗖!搏命一击,灵环一左一右,在空中划出两道极为玄奥的紫光弧线,运行的轨迹虚浮不定,令人难以捕捉,一个误判便会遭到重创。

    "想要玉石俱粉,做梦!"紫虚云的嘴角泛起一抹狰狞的冷笑,双挙直接轰出,凌厉的拳势笼罩住一片空间,任何诡异的变化都逃不出拳势的封锁。

    灵环的攻击虽然诡异玄妙,灵动无比,常常会发出意料不到的凌厉一击,但在强势拳劲的封锁下却显得无机可趁。

    轰轰!一力破万法,两道灵环再次被震得倒飞而回,很明显,此时情毒发作的紫梦蝶,根本就发挥不出平时三成的战力,轻易被对方全面碾压。

    灵环漫空旋转环绕,发出尖锐的鸣响,无数攻击都被铺天盖天的拳势逐一破碎。紫虚云像是完全无惧灵环的攻击,一步步朝前踏出。

    紫虚云只有生死境中阶的修为,平时也只比紫梦蝶稍弱上一线,此时却完全忽视了这种差距的存在,甚至要想轻松的秒杀对方,也是有可能的。

    紫梦蝶体內的情毒已经难以压制,肌肤骨骼不断生出一阵酥软感,仅存的战力也在急速的下降,此时为了守护自己的清白不被禽兽玷污,在节节后退中,心下不由一横,竟是燃烧生命本元拼死一搏。

    声声大道宏音从灵环上迸发而出,一串串玄奥的符文升腾而起,形成了一道紫幕光晕护住周身。灵环紫光隐隐流转,散发着一种毁灭天地万物的绝世锋芒。

    灵环尚未出手,一股庞大的森然威压已刹那弥漫开来,紫虚云忽然感受到自己被一道可怕气息锁定,让人生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被瞬间斩杀。

    噗!一道紫芒划空而出,看似平平无奇,似缓实快,蕴含着无数种玄妙至极的变化,令人根本无法预判这道灵环的攻击方位。

    大厅内的空间狭窄,想要闪避都难,无奈之下,唯有凭着本能感应,以攻代守的轰出一拳。

    轰!拳影与灵环撞击在一起,紫虚云身躯一震,嘴角溢出一抺血渍,却是不怒反笑,他知道这位尤物姐姐越是如此,体內的毒素发作得越快。面对长江大河般的一往无前攻击,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折扇,扇面铺展开来,光华四溢,只守不攻的挡下了灵环的一次次攻击。

    姐弟两人在狭窄的大厅内生死相搏,沒有多少腾挪闪避的空间,几乎都是在硬踫硬的凶险缠斗。时间一长,紫梦蝶的攻势越弱,娇躯已开始微微发颤,战斗的节奏隐隐掌握在对方的手中,她知道自己一旦倒下会是什么后果,心中涌起一片悲凉绝望。

    "我的好姐姐,即敢诱惑自己的亲弟弟,就要有承受后果觉悟。"紫虚云张狂的滛笑道:"别说做一次禽兽,就算死了也值得。"

    这禽兽说出来的话绝对的杀人于无形,直指心神要害,世上已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形容这禽兽的无耻了。

    噗!紫梦蝶张口便喷出一逢血雾来,想要自绝身亡的念头刚才生起,眼前突然一阵发黑,手中的灵环滑落地上,双膝一软,娇躯缓缓地瘫软了下去。

    姐弟俩展开的生死搏杀,说来话长,实则只在片刻之间。按照紫虚云的说法,饮下了"春梦消魂液"后,如在半个时辰之内得不到男人的滋润,便会*焚身而亡。

    此时的紫梦蝶秀眉浅皱,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逐渐的染上一抹霞红,一直延伸到耳根,连白晰的颈项也是变得一片如血殷红,缓缓睜开的明眸中,眼波流转,满是无限的柔情荡漾……

    通体肌肤都是泛起一层粉红的色彩,香舌不断的轻甜着丰润的红唇,口中发出微弱的娇喘嘤咛,那模样像是在承受某种煎熬,很快淹没了那一絲仅存的清明……

    春梦消魂液,无色无味,只须一滴融入洒水之中,沾者,足以让一位圣女倾刻变为*。若是寻不到解药,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耻辱!这伴随着一生的刻骨铭心的无尽耻辱,如不是她母亲的突然出现……尽管如此,这份刻骨铭心的耻辱,就算倾尽三江四海之水也难洗涤。当她得知禽兽被人碎尸万段,竟是独自大醉了三天三夜。

    紫梦蝶的神色从一阵晃忽中回转过来,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沒人知道她为何面对惨害自己弟弟的凶手,非旦沒有表露出极度愤怒和仇视的情绪,像是还隐隐显示出一种解脱和感激的意味。那是一种永远不为知的痛楚,和烙印在灵魂深处耻辱。

    "不知道我这人质的份量够不够重,或许……"紫梦蝶挤出一抺无比凄楚的苦笑,看上去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悯。

    "那就要祈祷自己多福了,但愿外面的那些人别冲杀进来。否则,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三人比死还要痛苦百倍。"风素素根本不会被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所动,目光凌厉如刀的在她的浑身上下来回地扫视着,直令紫梦蝶惊悚地打了个寒颤,从脚底冒起一股浸骨的凉意,直透脑门。

    壁洞的中央竖立着一块两米高的石碑,散逸出一股远古的沧桑气息,上面刻有"触欲殿"三个大字,下方微微突起一个两仪太极图案,图案上的黑白阴阳鱼眼中,透出一轮轮光晕,不断的闪灭,充满了玄奥的气息。

    尽管众人的心境定力都非寻常修者可比,但一下见到这许多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宝,心中都不由生出一种想要去触碰的冲动。

    陆随风却是看着石碑上的"触欲殿"三个大字,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人生而便有触角,遇到美好或喜爱之物,都会禁不住的想要去触碰,由此便产生了触碰的欲念。尤其对修者来说,沒人能抵抗住奇珍异宝的诱惑。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一旦触碰到这里的物品,自身的魂力就会被抽走。所以,在没有弄清玄虚之前,大家不要轻易触碰。"

    陆随风从不会无的放矢,他即然这般说了,在场之人就不会有一絲质疑,都是深吸了一口气,强行的压制住那股想要触摸的冲动。

    陆随风环视着了遍那些置放有宝物孔洞,都布有一层光幕结界,如不能破开结界,也就连触碰这些宝物的资格都沒有。

    目光重新落在石碑前的两仪太极图案上,沉吟了片刻,这便尝试着伸出双掌分别印在黑白阴阳鱼眼上。

    轰隆隆!整个壁洞震颤了起来,旋即,有光芒从一个两米宽大的坑洞中散发出来,其中的那尊石人雕像竟是骇然地颤了一下,而后突兀地脱离了洞壁,从坑洞中跨步走了出来,通体剔透,散发出莹莹辉光,看上去就像是由光晕组成的人形,却是充满了鲜活的灵性。

    令人惊愕的是,这石人雕像手中捧着的一株万年龙须草,径直的行到陆随风面前,令身为丹尊的陆随风心中不由一阵剧震,眼眸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兴奋之色,禁不住的就想要伸手去触碰。

    只不过,就在手将要触碰到那株万年龙须草时,只差一寸,陆随风的却是突然的停下了,眼中的的贪婪之色随之褪去,嘴角掀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呵呵,这触欲尊者果然好心机,好算计,居然懂得利用人性的好奇贪婪,一步步的引君入瓮。不过,我倒想要试试,触碰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话落,陆随风的身影闪了闪,一只手已触碰到了那株万年龙须草;噗嗤!

    刹那,那株万年龙须草上斗然迸发出一蓬眩目的金光,直接将陆随风的整个人瞬间包裹住。下一刻,便只剩下了一堆枯骨,那株万年龙须草的光华更加耀眼璀璨。

    "少爷!"

    "老大!"

    见到这耸人听闻的一幕,紫燕五人都是肝胆欲裂的骇然惊呼,撕心裂肺的呼声回荡在空旷的壁洞,宛若杜鹃啼血般的凄厉悲切。

    "想逃,东西留下!"五人耳中突然响彻一声冷哼,这分明就是陆随风的声音,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却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但这的确是陆随风的声音,绝不会有错!

    就在五人惊疑万状之际,但见那尊石人雕像竟是轰然炸裂开来,化为一束流光,遁入太极图案中,彻底消失无踪。太极图案上却是静静的躺着那一株万年龙须草,散逸着灼灼金光。

    紧接着,一道青色的身影逐渐的呈现出来,这不是陆随风是谁?下一刻,便见他衣袖一拂,那株万年龙须草便被摄入了蓄物戒中。

    这一切的变化来得太快,太过突然,所谓关心者乱,直到此时,五人才从无比震颤中转醒悟过来,豁然明白那只是陆随风的残影分身而已。

    一阵悲喜交加之后,众人皆轮流依葫芦画瓢的按照陆随风的方法,将一件件奇珍异宝收入囊中,不过片刻功夫,这洞壁中的所有宝物都被收刮一空。

    洞壁深处的一张金座之上,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面部的肌肉不停的剧烈抽搐着,眼中似有无边的怒火喷涌而出;"可恶,居然以残影分身之法化解了本尊触欲之力,还将本尊收集了三千年的奇珍异宝尽数收刮一空……欲魔何在?"

    "属下在!"一道婀娜蔓妙身影突兀的显现出来,这是一名可以让皓月无光,星辰坠落的倾世女子,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着令人心旗摇荡的万种风情。

    "那个可恶的青衫小子就给你了,若能将其炼化,触欲之力便分你一成!"紫袍中年男子伸手在女子高高隆起的酥胸上,十分亨受的揉揑了一把;"不错,连本尊都难以抗拒,贪婪的人类修者又怎能抵抗如此美妙的诱惑?"

    "尊者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命!"女子娇羞的嘤咛一声,令人骨酥肉麻,难以自禁。

    "此人心境定力非比寻常修者可及,千万莫要掉以轻心,去吧!"紫袍中年男子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手;"今晚陪本尊侍寝!"

    "是!"女子的脸上泛起一抹霞红,身影逐渐淡化,消失不见。

    紫袍中年男子望着眼前光幕中的那道青色人影,眼角微眯;"女人的诱惑,有时候比那些奇珍异宝更难抵抗,除非你丫不是男人!只要能将你炼化,其余的……咳咳!"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壁洞中的宝物便被陆随风等人欢欣鼓舞的收刮一空,便欲就此离去,殊下知,刚走到洞口,就听见一阵"噗噗噗"的声响,壁洞外的阶梯此刻竟是突然纷纷地缩了回去。本来百米高的距离对在埸的众人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事,一个飞掠便可安然降落地面。

    然而,却没一人冒然的从洞口跃下去,这一路凶险万分的行来,对这封龙秘境的诡异凶险变化已有了深刻的认知,阶梯的突然消失同样藏有深意,至少是在提示众人不可走回头路。看似被困在这悬壁洞中,却一定有其它通道,只是一时之间还未寻到而已。

    众人只好重新返回洞中,却吃惊的发现不知何时,竟有一道娇小的人影正跌坐地,其身体外还撑着一个护体光罩,而四周则有五只形似章鱼般的异兽,无数只触手正在轰击着光罩,而光罩此时已出现了裂纹,很快便会崩碎开来。

    "道友救我!"声音中满是惊惧和楚楚的哀求,听上去让人不忍拒绝。

    看到十来米外光罩中的娇小人影,分明就是一个妙龄女子,其容貌足以令花草含羞,燕落魚沉,即便跌倒在地,那婀娜蔓妙,凸凹有致的曲线,尽管身边有着三位国色天香的美女,仍让人的眼球挪不开来。

    跌坐在地的妙龄女子,此时的一条腿上满是鲜血,受伤处血肉翻卷,已露出森森白骨,状极凄惨;"救我……"

    嗷嗷!围攻光罩的五六只异兽听到妙龄女子的呼救声,都是转过头来看着陆随风几人,其中的一只异兽竟是朝着最靠前的陆随风狂扑了过来,章鱼般的身体一下伸出了十来条触手来。

    "找死!"身后的胖子欧阳无忌一声大喝,手中大剑已然出鞘,一道奔电般的剑气劈空斩出;轰!章鱼般的异兽身在半空已爆裂开来,化作一蓬血雨肉屑纷洒。

    嗷嗷!另外的四只异兽齐齐咆哮,放弃了对光罩的继续攻击,几乎同时朝着陆随风几人狂暴的扑来。

    "凝!"身后的风素素吐出一声清冷的娇喝,洞內的温度顿时下降了数十度,四只奔行异兽的速度一下变得缓慢了起来,那模样形同龟爬。身上迅速的被一层寒霜覆盖,下一刻便被彻底的冰封,凝固在当场。

    "爆!"风素素又是一声轻喝,话音刚落,四只被冰封的异兽同时炸裂开来,漫空冰屑四溅纷洒。

    "多谢诸位道友出手相救!"妙龄女子用手撑着地面,尤为艰难的挺起身子来,一双星辰般明亮大眼睛扑闪着,盈满了泪花,看上去楚楚怜人。那模样,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心腸再硬也会被融化。

    紫燕三女的脸上都是挂着一絲浅笑,说不出的怪异,目光却是冰冷如刀的望着那位楚楚怜人的妙龄女子。

    胖子欧阳无忌不知是被美女所惑,还是同情心再度泛滥,不加思索便要去搀扶那位妙龄女子,却被云天星一把拽住。

    "壁洞內并沒有其它通道,不知姑娘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而且还是被异兽一路追杀而来,可以给个解释吗?"云天星折扇轻摇,面带微笑的出声问道,听得胖子欧阳无忌也是一愣,继而窘迫的骚了骚头,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即使再不喜欢用脑子的人,也会产生质疑。

    "我叫风铃儿,是千竹峰的弟子!"妙龄女子贝齿轻咬红唇,像是在忍受伤口处传出来的痛楚,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只不过,众人此时的目光都齐唰唰的望向风素素,得到的回应是微微的耸了耸肩,那意思就是;"沒见过,不认识!"

    那妙龄女子自然不知道这里有个千竹峰的大姐大,仍在泪眼迷蒙的出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会突然出现在里?只记得我在谷口发现了一株圣品灵草,刚一采摘下来,便觉大脑一阵旋晕,然后就莫名的出现在了这里,还遭到一群异兽的围攻。若不是诸位道友即时出手相救,只怕我此时已经葬身兽腹。我……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