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身紫甲的副帅虚海狂突然从战兽上腾身起而,脚踏虚空的朝着城头上飞掠而去,身后还紧随着数十名仙将,一个个同时放出强大的仙力威势,直向城头的守军众人碾压过来,意欲凭借高端战力攻破城池。
一个金龙卫衣袖虚空一拂,这股足以毁灭这座城楼的劲气风暴,瞬间烟消云散,化为无形。
“你的对手是我!”那位金龙卫声若寒冰,说话间,一脚跨出城头,同样悬立于虚空之中,另外的十八名金龙卫也是同时踏虚登空。
“好!你即想充当出头鸟,本帅就先送你上黄泉路”副帅虚海狂残忍地一笑,虚空拍出一掌,一股强悍无比的仙元力撕破空间,朝着那名金龙卫席卷而去。霸道的仙力锐利无比,天地间的一切彷佛都挡不住它的切割,无形的仙力灵波未至,肌肤便生出被切割的痛感。
那名金龙卫冷冽地掀动了一下嘴角,同样虚飘飘地探出,空间突然扭曲起来。接着,便传出一阵石破天惊般的炸裂声。仙力与仙力的碰撞,不断响彻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声,无数肉眼可见的光弧漫天飞舞,相互冲击,碾压,两团光束不断的撞击,爆裂。
与此同时,十八名金龙卫也和对方的近五十名仙将战在了一起,几乎都是二对一的局面。对方虽然人数占优,但修为却是参差不一,大多只罗天上仙中期的战力,而每个金龙卫都拥有罗天上后期的修为。所以,一时之间很难分出胜负来。
见到对方的高端战力介入,白清风知道撤离的时候到了,手中的令旗也高高举起,随即重重的向下一压;"放箭!"
数百名持有特殊箭失的弓手,早已蓄势以侍,见到令旗落下,弓弦弹动声齐齐响起,每支箭失上都刻有火系符文,刚离弦,箭头便爆开一团火焰。一时间,就像是下了一场流星火雨。
火箭并没有射向敌军,而是纷纷落入护城河中,刹那,环绕三门的护城河顿时腾起一片熊熊火海,无数正在蜂涌渡河的敌军倾刻便被火海吞噬,惊呼惨叫连连,撕心裂肺,闻之令人头皮发麻,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皮肉烧烤的焦灼味。
对方主帅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惊怒之下,立即下令攻城将士迅速撤回。只是攻城的大军这一撤走,那些渡过护城河的数万将士顿时就成了孤军,退路完全被火海阻断,虽然手中兵刃还紧紧的握着,表现得依然凶悍,但神情间的绝望之色却是显露无遗。
战场上的形势就是这般瞬息万变,这些冲在最前的人,本以为自己将成为首先破城的功臣,殊不知,一下就变成了冤死鬼。
拼命攀上城头的很快就身首异处,城下的敌军很快也在密集的箭失下变成了尸体,最后被大火烧成了灰尽。
战斗到了此时,城楼上的白清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伸手抺了一把额头的汗渍,别看他表现沉稳,澹定,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深吸了口气,手中的令旗左右一摆,最后指向北城门。
所有守军见旗如令,不需要问什么?纷纷令行禁止,弓藏兵刃还鞘,有序不乱的快速离开城头,只是片刻时间,整个城头已经是空寂无人。
城下烈焰蒸腾,宛一条蜿蜒的火龙,烟雾弥漫,根本看不见城头上的变化。城外的数十米高空上,仙兵法器纵横翻飞,呼喝吼叫之声此起彼伏,不断有血雨洒落,可以想象战斗的激烈……
那名金龙卫和虚海狂隔空对撼一掌,虚海狂轻哼一声,身形向后飘退了数米。那名金龙卫飞只是晃动了一下,仍旧气定神闲的悬立空中,整个人犹似严冬飞雪般冷冽,冷厉的目光如剑的直射向对方。
虚海狂顿觉全身肌肤宛如切割般的生痛,心中不由一凛,没想到对方军中竟还有金仙强者的存在,且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再举目望向其他的战团,都是己方二打一的局面,却毫不占优,甚至都是稍落风,有几位仙将已受创溅血,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看来对方已早有准备,想要以高端战力强行破城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虚海狂善战,却并非蛮战,若战而不能胜之,何必战。如今见事不可违,当即果断的大喝一声;"撤!"声落,整个人已出现在千米之外。
其余的一众仙将此时都或多或少的带了伤,闻声简直如获大赦,如再担搁片刻,势必会有人陨落,那里还会稍有迟疑,纷纷丢下对手破空而去。
这一战从日出直打到黄昏,那名金龙卫和一众金龙卫并没有降下城头,直接转身朝北门方向电掠而去,很快就追上了撤离的大军。
白清风清点了一下大军的损失状况,包括伤者在内只剩下了不到八万将士。面对六十万敌军四天的疯狂围攻,这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白清风还是倍感心痛,一路上沉默不语。
"别哭丧着一张脸,战争那有没流血死伤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名金龙卫大咧咧的在他肩上拍了拍,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那里?"
"返回流云城!"白清风说道:"最多不出半月,敌军就会接到我方兵临天月城的消息,到时必会回师驰援。我们此去流云城,就是与城主合兵一处,追在这支大军之后,形成夹击之势,令其如虻在背……"
虚无颜和陆随风带着四十万大军一路南下,也不再掩藏行迹,披星戴月的日夜兼程,沿途并未受到任何阻挠,而且所经城镇,都是城门大敞,任由大军穿城而过。
七天后,已距天月城只有千里之遥。逸风城是座三级城市,位于交通要道,地处三条大道的汇合处,一面临山,一面则是泞泥的沼泽地带。也是前往天月城的必经之处,按理应该拥有重兵住防,免不了要有一场大战。
然而,当大军抵达逸风城时,城主听闻城外来了讨伐大军,铺天盖地,一眼望不着边际,当场就吓傻了,不知道这只讨伐大军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却知道自己可是伪政权的铁杆拥护者,而逸风城的地方仙军只有不足三万,如何抵挡得住对方的进攻。
于是,他连想都没多想,也没和任何人打个招呼,直接收拾府中的贵重财物,带着一门老小悄然跑路。城主都不见了去向,地方仙军那里会傻呼呼的去坚守城池,直接打开城门,迎接讨伐大军入城。
能够免去一场攻坚战,自然是件好事。大军经过了数万里跋涉,已是疲惫不已,急需休整,补充军资粮饷。于是,大军进城后便住扎了下来,养精蓄锐,接下来,兵锋将直指天月城。
讨伐大军突然出现在逸风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天月城。城主府顿时一片哗然,讨伐大军不是被阻在南华城外吗?
当下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风逸城距天月城不过千里,多则三日,少则两日,便会兵临城下。大长老一脉的高层齐聚城主府,连夜商讨应对之策。已在第一时间传讯住扎在南华城的大军,紧急回师天月城驰援。
但,援军最快也需半月时间才能赶到,问题是天月城能坚持这么久吗?若坐等讨伐大军来攻,只怕连三天都扛不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还能延续对方兵临城下的时间。
伪城主虚天涯想要亲率二十万仙军出征,却被大长老否决了。理由很简单,他这个孙子或许是个心机深沉的阴谋家,却不是一个能统兵征伐的帅才。
大长老微眯着眼,目光落在站在虚天涯身后的一个中年人身上,良久,这才出声道:"虚渊,就由你统兵阻截敌军的进犯!"
虚渊闻言一震,随即躬身抱拳施礼;"是!虚渊绝不会有负重托,将尽其所能的拉住对方前进的脚步,等待回援之师到来。"
自从上次兵败逃回天月城后,讲述了整个战败个过程,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得到了大长老和虚天涯的赏识,都认为他是个难得的将才,只是输在了一点运气上,便将其留下了城主府,成了虚天涯的心腹幕僚。
"虚渊,你准备带多少人出征?"虚天涯问道,在场之中也只有他与对方作过战,应该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
虚渊暗叹了一口气,目前天月城的兵力也只有区区二十来万,就算全带出去也无法与对方正面抗衡,想了想说道:"十万!"
众皆闻言都是皱了皱眉,静待他的下文。果然,虚渊接着说道:"此番出征并是与对方正面对抗,只能以守为主,尽可能的拖住敌军,如果指望打败对方,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大长老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分析和看法,于是问道:"不知你如何以十万之众抵挡对方的四十万大军,又能坚持多久?"
大长老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分析和看法,于是问道:"不知你如何以十万之众抵挡对方的四十万大军,又能坚持多久?"
虚渊挺了挺腰背,胸有成竹的道:"距天月城三百处,有一座山叫做犬牙山,位于前往天月城的必经之路上……
犬牙山,果然是地如其名,此山形同张开犬牙,通道只有一条,就在山崖根下,一边则是百丈深渊,唯有从犬牙嘴下才能通过。
崖下的通道犬牙交错,长约三十米,尤为狭窄,一次最多只能容下五人同时通过,一不留神便掉落脚下的百丈深渊,称得上是险峻无比。
虚渊带着十万仙军,只用了两个时辰便赶到了地头,经过了一番细致的实地堪察之后,才知道什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
"如此易守难攻之地,拖住敌军半月应该不成问题!"虚渊站在崖顶之上,信心十足的喃喃道,然后在崖上崖下各自扎下一座营寨。
如果想要从此通过,就得攻下崖下的营寨,但也同时会遭到来自崖上的攻击,只是从上面投下的滚木,山石,都会让下面攻击的敌军伤亡惨重,当真是来多少死多少。
然而,想要杀上崖去,又必须先攻下崖下的营寨。两座营寨一上一下相互呼应,呈犄角之势,并且还在沿途的山道上设置了大量障碍和陷阱。
虚渊已做好了长期固守的准备,在崖上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足够十万仙军一月食用。至于滚木,擂石这些防御之物更是不愁,这犬牙山上取之不尽。
营寨按照他的要求坚固得如同一座要塞,一切部署安排就序,虚渊便崖上崖下的四处巡查,心中暗叹,这犬牙山的确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而当下唯一的弱点,就是这支仙军的战力问题。
这十万仙军几乎都是从天月城,各大家族中临时调集而来的仙士修者,如此一群组合会有战力吗?战斗一打响,会不会临阵怯战,尚未交手已被吓得两腿发软?对于这个问题,虚渊也是心中没底,倍感忐忑。
虚渊率十万仙军住扎犬牙山的消息,探哨第一时间便传回了逸风城。这犬牙山在地图上根本没有标识出来,直到找来当地人一问,才知道问题严重了。
连陆随风没都想到虚渊会被再度重用,他的意图得明显,就是想借山阻路,凭着犬牙山的险要地势,拖住己方挺进天月城的脚步,以待从南华城回师救援的大军。
一位仙将进言,必须立即出兵攻打犬牙山,一旦让其部署完毕,站稳脚根,再想攻取就难了,至少损失会翻倍。
"属下愿领军前往,攻取犬牙山!"这位仙将名叫李辉,一直追随在虚无颜左右,统领十万仙军,深得虚无颜的信任。
李辉当下主动请缨,虚无颜自是没有多大意见,陆随风显得有些犹豫,以他的识人的眼力,并不认为凭李辉的能力,能攻取由虚渊固守的犬牙山。但看在虚无颜的面上,又不好出言拒绝,沉吟了片刻,才勉强的点点头道:"这个虚渊善谋,李统领可要多加小心了,如无把握不要强攻,设法智取,我会派两名金龙卫助你。"
这个李辉是凭着虚无颜对他的信任,才坐到十万仙军统领这个位置,并不是靠着出众的才能和功勋上位的。陆随风怕他好大喜功,而置十万将士的生死而不顾,特意安插两位金龙卫在他身边,关健时刻可以阻止他的莽撞行为。
李辉表面上不动声色,连连点头应是,心中却对陆随风的叮嘱至若惘闻,不以为然,反而对陆随风安插两人在身边感到极度不满,以至心生厌恶情绪。
李辉带着本部十万仙军连夜直奔犬牙山而去,陆随风仍有些不放心,第二天一早,便亲率五万战骑前往接应。
从高空俯看下去,犬牙山横在大道的中央,高有百米,山道崎区陡峭,就算无人把守也行走不便。虚渊将营寨扎在崖下通道的尽头,寨墙足有七八丈之高,是由泥土和木桩混建而成,看上去异常的结实坚固,有着五万仙军住守。由于地势狭窄,一次最多只能集结一万大军攻击。
而高高崖壁之上,同样耸立着一座营寨,要想从刀削般的崖壁上攻击上去,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两名金龙卫见状,也不由暗暗吸气,立即判断出这两座营寨的布局,一上一下,相互呼应。想要攻取的难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李辉却是没看出什么玄机,观察看两座营寨之后,不由嗤笑出声:"又是分兵住扎,不长脑子的货,难道云山镇的教训还嫌不够惨么?"
一位金龙卫摇摇头道:"李统领,此时非彼时,不能一慨而论。难道你没发现这两座营寨的布局,呈犄角之势……"
李辉摆摆手道:"本统领看得很清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据探哨所报,山上总共只有十万仙军,如今居然分散于两座营寨之中,正好给我军各个击破的机会。只要能拿下崖下的营寨,再一鼓作气的攻上山去,便能轻而易的占领这座犬牙山。"
事情那里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那金龙卫正色道:"在没弄清对方虚实之前,万不可冒然发起进攻。"
"不错,应该先派一小队军士详攻一番,以摸清对方的防御情况,再作决定也不迟。"另一位金龙卫也出声劝阻道。
这不可,那不行,究竟谁才是大军统领?李辉不耐的皱皱眉,冷声道:"多谢两位提醒,本统领自有分寸。"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天光见亮,大军赶了一夜路,已经是又饥又累,便传令全军在山脚就地休整,起灶埋锅做饭。
他能被虚无颜重用,自有其道理,绝非无能之辈,话虽说得轻松,心中却是很清楚,敌守我攻,本身就处于极为不利的势态,而且犬牙山的地势又尤为险要,即使最后攻取,也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所以才让大军就地修整,饱餐一顿之后,无数军士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地,呼呼大睡。若换着一般主将,会认为有机可乘,很将经受住诱惑,或许真会领军出营偷袭。
不过,虚渊在崖顶之上观察了一阵,嗤之以鼻,如此幼稚低劣的引蛇出洞之计,简直难入他的法眼,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严令全军严守营寨,私自出营者,立斩不赦。
事实上,营寨中的将士见到山下铺天盖地的仙军,一个个的脸色都泛白,握着兵刃的都在禁不住的簌簌颤抖,那里还有人敢善出营寨。说白了,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披上甲盔,被赶鸭上架的的普通仙士修者而已,何曾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不心惶惶怯战才是怪事。
山下呼噜声有节奏般的此起彼伏,惊起飞鸟纷纷离林。而山上的营寨内却是一片寂静无声,就如同一座空营,场面显得尤为的诡异。
见到山上的敌军始终不为所动,李辉也毫不在意,似在意料之中,乐得有时间让大军恢复体力,养足精神,好一鼓作气的攻上山去。
约莫数个时辰之后,也不顾两名金龙卫的劝阻,李辉立即下令全军攻击崖下的营寨。一声令下,十万仙军朝着崖下的营寨呼啸而去。
只是崖下的通道狭窄,如此多人一涌而上,显得拥挤不堪,有些人稍不留神便跌落百丈深渊。能够攻到营寨前的也只有万余人,尽管如此,战况也非常激烈。营寨中的守军虽众,却毫无作战经验,战力更是偏弱。虽然拼命抵挡,一直战到傍晚,营寨终于被攻破了一个缺口,无数守军纷纷向崖上的营寨仓惶败退而去。
观战的李辉见状,立刻精神大振,连连挥动令旗,号令全军压上去夺取营寨。此时的李辉兴奋到了极点,脸上的得色显露无遗,对着两名金龙卫撇撇嘴道:"如何?不过一个脑残的主将,一群乌合之众而,在我大军一走一过之下,便摧枯拉朽弃寨败逃。"
不应该呀?激战了一天,守军都抵抗顽强,怎会一下就变得如此不济了,难道其中有诈?两名金龙卫的皱头都深深皱起,陷入沉思。得意忘形的李辉却没一点警惕的觉悟,手中令旗再挥,那是号令全军乘胜追去,杀上崖顶的营寨。
"不好!让大军赶快撤出营寨,否则……"一名金龙卫突然意识到什么?出言阻止道。
"哼!如此畏首畏尾,疑神疑鬼,这仗就不用打!"李辉冷哼出声,之前大举进攻时,就说不可鲁莽,如今已攻下崖下营寨,欲要攻上山去全歼敌军,又横加阻拦,真不知是何倨心?
军令如山,大军刚攻入崖下营寨,连脚跟都没站稳,便一盘散沙似的朝山上冲去。殊不知,败逃的敌军刚到半山腰,山崖之上突然鼓声大震,仓惶逃窜的敌军闻声,迅速的纷纷向左右两侧躲闪而去。
"嗯,你小子在说什么?装,继续装下去,看你如何收场。"皓首老者已经听不下去了,直觉在场之人都被这小子给当猪耍了,怒极之下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了,却发现对方已朝着软榻走了过去。
"你可信得我?"陆随风对着双目空洞无神的垂死之人,喃喃地出声道。
"你身中寒毒的时日太长,毒素已渗入骨髓,全身经脉大部份被腐蚀,仅凭丹药已无法彻底清除体内的寒毒,所以,必须辅以特殊的疗法,方能有望治愈。"陆随风自然知道对方此时仍有着些许清明的神志,但见他脸上干枯的皮肉扯动了一下;"忍着点,我会让你尽快恢复如初。条件是一个进入鸣凤界的名额。"
"你小子在滴咕些什么?一个将死之人能听见么?"皓首老者冷笑连连的怒哼道。
所有人都骇然地看见这位出气多,入气少的活死人居然在点头,而陆随风却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这一幕看上去格外诡异,不知这小子会弄出什么玄机来?
在埸之人,没人看得懂陆随风接下来要做什么?包括那位皓首老者也是看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陆随风小心的将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地脱去,只剩下一条内裤,整个人看上去枯瘦如柴,浑身上下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澹蓝色线条,像蜘蛛网般的密集,望之令人禁不住毛骨耸然,乍舌不已。
这些纵横交错的澹蓝色线条,便是人体的经络脉相,几乎已完全被极阴寒毒浸透,腐蚀……
陆随风轻声的叮嘱殷家主尽量地放松身心,只须守住心脉即可。左右二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各捏着一把灼灼闪亮的金针。
金针秘法,可活死人而生白骨,解尽天下百毒。他曾使用过此法,最多时也只用了八十一枚金针,而他此时的手中却是执着一百零八枚,足见眼前患者身上的极阴之毒有多可怕。
事实上,陆随风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澹定,从容,因为他必须在呼吸之间,将一百零八枚金针精准无误的植入患者身体的相应穴位之中,而每一针的深度都必须保持达到入体三分的程度。稍有偏池都足以令受针者当场毙命。高危度的风险,就算在前世的修真界中,也令无数顶尖丹道圣手望而止步。
陆随风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不断的调整着自身体内的气息,沉下心神,渐渐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精,气,神合一的空明状态,让自己大脑的识海中,清晰地呈现出一百零八个不同形状的穴位。
"去!"心中一声轻喝,左右二手同时掦起,一百零八枚金针齐齐的从两手间飞掦暴射而出,漫空金光闪烁,炫目耀眼,彷佛俱有灵性般的瞬间分为无数组金芒,石火电光间,己如天女散花般,先后有序的奔射向一百零八个穴位,每一枚金针入肉三分,毫厘无差。
整个行针施法的过程有如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喝成,直看得在埸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许多人,甚至一些仙丹师也从未听闻这种金针渡穴之法,对眼前的一幕也只是震惊,震撼,仅此而已。
但,皓首老者是一位六品初阶仙丹师,对这金针渡穴之法,虽未亲身涉及过,却也是知之甚详,因为这门秘法太过博大精深,玄奥异常,几乎很少有人敢去融碰,大多都望而止步,所以能掌握这秘法绝学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更别说精通了。
金针渡穴之法,首先须对人体的七经八脉,三百六十个大小穴位了然于胸,而每一针都要入肉三分,不可有毫厘之差……
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竟然是在闭目不视的状态下,双手执针瞬间出神入化的施出一百零枚金针,且每一针都精准无误的扎入相应的穴位之中,对施针的力度把握,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软榻上的殷家主突然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整个身躯微微一抖一颤,干枯的面部一阵抽搐扭曲,状极痛苦。片刻之后,这才逐渐的安静下来,像是陷入了某种昏迷状态。
陆随风这才额头见汗的缓缓睁开眼来,随即俯身细细地查视了一遍,这才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血色晶莹的丹丸。
"这是……七品仙丹,生肌续脉丹!"皓首老者浑身一震,白须抖动的颤声道:"你……竟会是一位七品仙丹师,这怎么可能?"
"生肌续脉丹?"殷管事与那几位殷家主的子女,都是震惊得大脑一片麻木,一个鸣凤界的名额,就获得了一枚七品生肌续丹,让家主重新恢复如初,简直就是千值万值,一个个都激动得喜形于色,满脸涨红,难以自禁。
陆随风看似行云流水般的轻松自如,却没见他的额前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这绝对是一件十分耗损精气神的活。如不是为了获得一个进入鸣凤界的名额,这位殷家主的死活和他连点屁的关系都没有。
吞服下丹药后,肉眼可见,每处施针的位置都开始渗出澹蓝的液体来,空气中弥漫着澹澹的,闻之欲呕的腥臭味,甚至连房内的温度都像是降低了几度,足见这极阴寒毒之烈。
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殷家主身上的澹蓝线条开始澹化开来,顺着施针处不断渗出澹蓝液体,所有的斑点都逐渐地消失,渗出的血渍也开始变得殷红起来。
"收!"陆随风一声沉喝轻呼,双手在虚空中优雅的一掦一招,一百零八枚金针瞬间脱体飞射而出,重新回到手中。
而后俯身搭住殷家主的双手脉门,细细的诊断了一下,之前弦浮絮乱的脉象已趋于平缓,柔和,基本可以断定体内寒素己被清除干净,气机也己逐渐活跃运转起来,开始滋养修复受损的经脉。
直到此刻才算大功告成。整个解毒,疗伤,续脉的过程中,只要一个环节稍有差池,都可能会全功尽弃,甚而导自极寒毒素回流脏腑心脉,倾刻毙命。此中的极度惊险唯有他自己清楚。
噗!殷家主的身体突然勐地一下坐了起来,张开便喷出一口黑红交织的浓血,空洞暗澹的眼眸中似有精光闪烁,显得灵动而充满了勃勃生机。
"呵呵!运气不错,全身极寒毒已然尽袪,受损的经脉也完全复元如初。"陆随风澹澹地出声笑道。
像是从一段悠长的噩梦中转醒过来,殷家主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摸了摸脸,皮肤竟是润滑而充满了弹性,一身的澹蓝线条尽皆消失不见,感觉自己的体内竟然生机蓬勃,稍一运气,但觉气机元力滚荡遍达全身,重新找回了那种久违的强大感觉,甚至比往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禁不住令其仰天长叹,泪湿胸襟,历尽了生不入死的苦苦煎熬,感觉到无时无刻不是在与死神对话,那种经脉撕裂的痛楚不是轻易可以挺过来的。
轰!浑身污迹斑斑的身体突然一震,整栋楼阁为之颤动不已,一股强大得令人几欲窒息的气息,从他的体内轰然迸发而出,浑身上下被一团炽亮耀眼的光华逐渐笼罩……
"这是……居然在晋级!"皓首老者禁不住骇然惊呼出声;"这恐怖的气息还在不断攀升,分明已进入仙王高阶。七品仙丹果然不凡!"他本身虽只有仙君初期的修为,却是见多识广,令他无比震撼的是这金针度穴秘法,简直神奇到不可思议程度,不仅能活死人生白骨,居然还能在枯木回春之后,让一位仙王突破晋级,更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到了仙王这个境界层次,想要突破一个小阶,没有数百上千年根本难以做到,甚至终其一生止步于此都有可能。
然而,眼前的这小子只是一把金针胡乱的扎下,竟可以让一个活死人,瞬间变得生机勃发,龙精虎勐,修为更是突破了一个阶位。如非亲眼见证,实在难以置信。
光华散去,此刻的殷家主,整个人的肌肤都变得光滑滋润,看上去充满了弹性,宛如婴儿般的粉嫩。随着碧蓝的水雾逐渐消散,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光着只剩一条内裤的身子,从软榻之上走下来,朝着陆随风就是突然拱手一礼。
陆随风没有刻意的回避,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一礼,他以一个救命恩人身份领受这一礼,当之无愧。
"适逢其会,举手之劳而已,殷家主不必太过挂怀!更何况,我也是冲着鸣凤界的名额而来,不过只是一场交易。"陆随风澹然的出声道,实话实说,没一点挟恩图报的意思,显得尤为的洒脱和坦荡。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大师对老夫都有再造之恩,岂可等闲视之。"殷家主心存感激的道:"距鸣凤界开启还有二十天,大师就在府中住下,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大师对老夫都有再造之恩,岂可等闲视之。"殷家主心存感激的道:"距鸣凤界开启还有二十天,大师就在府中住下,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陆随风想到日后可能会进入慕容家,如今有机会能与四大超级家族的殷家拉上关系,有百利而一害,自然不会拒绝。而殷家也不会错过拉拢一位七品仙丹师的机会,不能只当作一场交易来对待,至少也要拉近关系,攀上点交情。
就在这时,那位皓首老者突然对陆随风一躬到底,有些惶恐的颤声道:"老夫有眼无珠,貌犯了大师,为了恕罪,老夫愿追随大师左右,鞍前马后效力,还望大师成全。"
这位皓首老者名叫卢万里,是位散修,没有什么家族背景以及师承,完全凭着自身在丹道上的天赋和努力,历尽无数生死劫难,才成就了六品初阶仙丹师,其中的艰幸难以言表。而卡在这六品初阶已近八百年,再难有分毫寸进。
原以为终此一生大慨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会有幸在此遇到一位七品仙丹师,而且骨龄还没超过三十,这意味着什么?以他三千年的阅历,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假以时日,成就无上丹神都有可能。在其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前,能有幸追随左右,无疑是一种天大的福缘,以他的眼界和世故,岂会失之交臂。
"可以信任你吗?"陆随风得知了他的身平经历,并不排斥,也知道一个不到三十岁七品仙丹师,走出去实在有些惊世骇俗,如有一个六品仙丹师走在台前,会省去不少麻烦。目光如电的凝视着卢万里,彷佛能洞穿他的身心,神魂,无所遁形。
"老夫愿意发下仙道誓言,永远追随大师左右,不即不离,若生异心,神魂俱灭!"卢万里从指尖逼出一滴血珠,话落,化着一道红光冲入天际,仙道誓言成。
"你以后就叫我公子吧!"陆随风澹笑道:"这是一张六品中阶的丹方,你拿去研究一下,有什么不明之处,可以随时来问我。"
"多谢公子!"卢万里双手颤抖的接过丹方,内心的激动难以复加。这一幕,直看得在场之人嘴角都是一阵禁不住的抽搐,包括殷家主都不例外。
以殷家在鸣凤城的超然地位,想要招揽一位五品仙丹师都不易,直接将其奉为上宾,更别说是一位六品仙丹师了,连想都不敢想。
"不知殷家主可否多给一个名额,算我欠殷家一个人情。"陆随风试探地说道:"如果为难,就当我没说过。"
"没问题!"殷家主没有思索一口答应道:"一个鸣凤界的名额,换一个七品仙丹师的人情,一点不亏,简直是赚大了。哈哈!"
陆随风和卢万里一起住进了殷府,殷家主以最高的规格设宴招待,席间不露痕迹的打探陆随风的背景来历,都被陆随风顾左右而言它的巧妙应付过去。最后也放弃继续打探的心思,只要存心与之交好就足够了,彼此都将一个传讯玉简交给对方。
席间,陆随风又询问了一下鸣凤界内的情况,主要是里面的仙元力十分浓郁,至少是外界的十倍不止,由于五百年才开启一次,所以拥有各种年份悠久,十分珍稀的仙药,仙草,灵果,而其中的凤血精和鸣凤果更是珍贵,对仙君之下的修者有着莫大助益,服食后可以提升一到两个阶位,甚至一个大境界都有可能。不过,这种奇物都是可遇难求,全凭个人的气运机缘了。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卢万里足不出户,一直在研究陆随风给他六品中阶丹方,而陆随风却炼制了许多六品仙符,毕竟前往鸣凤界的都是玄仙,仙君级的人物,一番争夺,杀戮是免不了的了。
到了鸣凤界开启的日子,殷家的仙舟载着百人,玄仙占了大半,有二十来个仙君,陆随风和卢万里在其中。
鸣凤界位于城主府内的鸣凤山中,沿途不断见到有许多仙舟飞往城主府。临行前,殷家主吩咐他的四个子女不要远离陆随风两人,说是相互有个照应,实则是要护其周全。
陆随风知道这是殷家在进一步释放善意,只是这次进入鸣凤界,对每个修者都尤为重要,都希望在其中寻找到突破的机缘。所以,陆随风委婉的表示自己两人有自保能力,就不耽误大家的机缘了,到时会单独行动。
两个时辰之后,鸣凤山上方的天空裂开了一豁口,远远的从豁口中看进去,能够见到里面峰岳绵延起伏,郁郁葱葱,一片苍翠欲滴,仙气缭绕,如梦如幻。
这鸣凤界就如同一方小世界,陆随风和卢万里两入进入时,身边已看不见一个殷家子弟。没有去辨识方向,只是跟着感觉兴马游缰的随意前行,想要获得凤血精和鸣凤果,凭的是气运机缘,不可刻意为之。
一路漫无目标前行,两人的神识蔓延开来,兴奋不已的开始采摘各种仙药,仙草,灵果,都是珍稀无比的品种,千年之下的完全忽视。
就在这时,陆随风的神识中传出了青凤的声音,讯问这是什么地方?说是她似乎感应到了一种呼唤,像是要在指引她去一处地方。
陆随风将她从隐龙戒中放了出来,没有想象中的欢呼雀跃,反而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凤眉紧蹙,眼帘垂闭,像是在聆听着什么?
"凤儿,这里是鸣凤界,难道你感觉到了同类的呼唤?这不会是一只神凤陨落后所化的界域吧?"陆随风大胆猜测的道,如果真是这样,或许就是青凤的一个大机缘。心中瞬间做出决定;"凤儿,跟着感觉,顺着招唤走!"
青凤突然变身化着一只百米青凤,陆随风和卢万里虚空一踏,掠上了凤背,青凤振翅冲天而起,一息千里。
足足飞行了两个时辰,才围绕着一片平原来回的盘旋,足见这鸣凤界之大,难以想象。
"姐夫,凤儿感觉到这呼唤就从这里发出来的,可就是找不到它的具体位置。"青凤有些焦急的出声道,缓缓降低高度。
陆随风闻言微皱了皱,神识铺天盖地的蔓延开去,卢万里也展开仙君的神识扫描起来,同样是一无所获。方园百里范围都探查过数次,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这片区域隐藏了一个结界?"卢万里活了数千年,探索过无数秘境和小世界,可谓是经验丰富,疑惑的出声提示道。
"很有可能!如果是神凤结界,你我的神识未必能探查出。"陆随风说道:"凤儿,你试着用本命神识感应一下。"
青凤当下调出本命神识,一层彩色结界便呈在视野中,凤翅一展,便朝着那层结界冲了过去,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噗!青凤宠大的身躯没有丝毫阻碍的钻入那层结界,而陆随风和卢万里却被那层结界重重的弹飞出去。就在两人坠地的瞬间,只见一个硕大的凤首从地底探出来,一下啄住两人的身体,重新缩回地底。
这是一个千米方园的空间,其中飘荡着尉蓝色的氤氲雾气,感受到这雾气中蕴含着澎湃的生命活力,丝丝缕缕的渗入体内,彷佛像是一株树苗在不断的茁壮成长,充满了勃勃生机。陆随风和卢万里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尽情的吸收着这尉蓝的氤氲雾气。
两人这一站就是三天三夜,陆随风的修为从玄仙初级攀升到了玄仙后期巅峰,卢万里也从仙君初期攀升至后期。这本是青凤的机缘,两人却意外的沾了光,这就是所谓的气运了。
陆随风两人睁开眼时,见到青凤盘膝而坐,双手贴在一颗磨盘大小的尉蓝珠子上,那些氤氲雾气就是从这颗珠子上散发出来的。
那颗珠子的体积在不断的缩小,青凤应该是在炼化这颗珠子,修为也在飞速的直线攀升,直到仙君后期巅峰才停了下来,应该是身体的承受力已到达了极限,再也无法继续吸收。珠子也变成了婴儿人头大小,最后被青凤收进了体内空间。
"咯咯,本凤儿的修为终于在那条混血龙之上了。"青凤一甩悬在胸前的两条小辨,伸出一只粉嫩的小拳在陆随风的面前示威的晃了晃;"还不快将我姐从隐龙戒中唤出来!"
"你是说燕儿的修为也和一样了?"陆随风才想起紫燕和这只凤是有契约的,彼此生命信息,包括技能,修为共亨。也就是说双方的能力可以互相调用,一方的修为精进,另一方也会受益。
"那是当然!"青凤高傲的挺了挺小胸脯,还真有点货;"还有那条混血龙也一并叫出来,看他还敢不敢再欺负本凤儿。"
呃,貌似一直都是这只凤在欺负人好不好!陆随风的额头都爬满了黑线,已经在为龙飞默哀了。谁让这只凤的修为已凌架于众人之上,仙君后期巅峰,也就是半步仙王。如果将那颗珠子炼化,直接攀升到仙王都有可能。
呃,貌似一直都是这只凤在欺负人好不好!陆随风的额头都爬满了黑线,已经在为龙飞默哀了。谁让这只凤的修为已凌架于众人之上,仙君后期巅峰,也就是半步仙王。如果将那颗珠子炼化,直接攀升到仙王都有可能。
不过这只凤也只是俏皮点而已,虽喜欢作弄人,却也很有分寸,而且尤为的重情重义,已将陆随风等人当作最亲,最值得信赖的存在。
"夫君,凤儿!"紫燕虽在隐龙戒中,身上的变化和修为也是在疯狂的暴增,再加上她与青凤的信息共亨,已知道了外界发生的一切,心中自然欣喜无比,终于可以不用再呆在隐龙戒中了。
呯呯呯!青凤拍了拍手,叉着小蛮腰,望着一脸鼻青眼肿的龙飞,一副十分解气的模样,咯咯的娇笑道:"是不是还想打一场?"
"哼,算你狠!同境界之下,我绝对能拔光你的凤毛。"龙飞咬牙切齿的道,却不敢再出手了,郁闷的就地盘膝疗伤。
"好了,恃强凌弱可不是凤之高贵一族的品质。"陆随风澹笑道:"说说这结界是怎么回事?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得到了某种传承,否则修为也不会飙升得这么快。"
"姐夫果然睿智,这鸣凤界原本就是凤帝陨落前遗留下来的,这结界中还保留着一丝微弱神识,不但有传承,还有不为人知的上古秘幸……"
原来在上古时期,一只神凤成了妖族之帝,并同时得罪人族仙帝和魔族魔帝,最后演变成水火难容。由于凤帝的强大已威胁到仙帝,魔帝的存在,已隐有称霸仙界的趋势。于是,仙帝和魔帝便强强联手,与凤帝展开了场惊天大战。
最终,凤帝不敌而陨落,仙帝和魔帝也双双身受重创,从此不知所踪。而这惊天一战,却直接将仙界给打崩溃了,整个仙界天道规则也从此演变成上,中,下三界。
青凤接受了这位上古凤帝的传承,同时也背负着一份责任,那就是一旦这两位上古仙帝,魔帝,再度问世,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要倾尽全力的将其彻底灭杀。
陆随风皱眉沉思了许久,问道:"那这位上古凤帝的残留神识呢?"
"消散了!"青凤的神情流露出些许哀伤。
"凤儿,那你是否已答应了这位上古凤帝的要求?"紫燕面带忧色的出声问道。
"答应了!"青凤难得的露出一抺苦笑:"如不答应下来,就会被这缕神识直接夺舍。更何况,已经过去千百万年,那上古仙帝,魔帝是否还存在都未知,就算真出现了,那也得让本凤儿有这份能力与之抗衡才是。"
"如果你真拥有了这份能力,是会一统妖族,生出称霸整个仙界的野心?"陆随风凝重的道:"到时我等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变成水火难容的对手。"
"切,姐夫的想象力一如即往的丰富。"青凤鄙视的道:"就算真出现了这种情况,本凤儿也只会干掉那什么上古仙帝,魔帝,至于一统妖族什么的,没丁点兴趣。如果姐夫有兴趣,本凤儿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呃,陆随风的额头又布满了黑线,貌似这只凤的想象力比他更丰富。紫燕与这只凤彼此信息共享,自然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脸上的忧色烟消云散。
"本凤儿已接受了部分传承,对这鸣凤界了如指掌,这结界中有不少奇珍异物,都被我收刮干净了。"青凤手一扬,便出现了一堆凤血精,至少有上千枚之多;"足够所有的人晋级了!"
青凤说的自然是隐龙界内的人了,又提醒道:"以他们眼前的状态,每人最多只能炼化三枚,再多就有被撑爆的危险。"
陆随风给了卢万里十枚,紫燕和青凤各取了二十枚,陆随风也只取了十枚,其余的都收入了隐龙戒,给每人发放三枚,让他们尽快炼化。而陆随风四人也开始在结界中潜心炼化凤血精。
一月时间弹指而过,紫燕和青凤首先炼化了凤血精,双双突破到了仙主初期。卢万里也达到仙君后期巅峰,陆随风不但突破了玄仙屏障,还一举晋级到仙君中期。
此行可谓是收益良多,惊喜连连,用不了多久,隐龙戒的人都能逐一出来,陆随风不再是孤身只影的闯荡中仙界了。
"我发现了一处鸣凤果的所在,走,我们离开这里!"青凤手一挥,一团青光将三人包裹住,冲出了结界,重新出现在在平原上。青凤重新化身为凤,三人掠上凤背,冲天而起。
青凤飞行的高度只有百来米,大约半个时后,视野中便出现了一片极其茂密的原始森林。森林的上空有无数仙舟盘旋,像是在搜寻探索着什么?
青凤化着一道流光朝着森林中心掠去,没有惊动天上的仙舟,以及林中的仙兽。刚接近森林的中心,远远地就发现了许多修者隐在林木中,至少有三四百之众,修为最低的都是玄仙,更有不少仙君,甚至仙主级的存在。
这些修者都隐蔽得很好,注意力都集中在千米之外的一株,至少七,八人才能合抱的大树上,那是一株足有五十高的梧桐树,翠绿密浓的枝叶间悬挂着一枚枚婴儿头颅大小的果实,至少有数百枚之多,呈乳白色,晶莹剔透,散逸着莹莹的圣洁光华。
这些乳白色的果实,应该就是传说中五百年结一次果的鸣凤果了。看上去显然已经十分成熟,到了该采摘的时候。奇怪的是这些修者都蛰伏在千米之外,却是没一人敢再靠近些许,神情间都透着无比凝重之色。
青凤恢复人形,四人同样远远的隐藏在一株树上,见到这诡异的情形,也不敢轻易行动。因为这株梧桐树的四周,至少有五六百只大地魔熊在守护着,昂着头,等待着熟透了的果实脱落下来,一只只大地魔熊轮流吞食。
直看那些隐在暗处的修者,抓耳捞腮的干着急。因为每一只大地魔熊都有着不下于仙君的实力,如果只是十来头还勉强能对付,但数百只那就绝对的恐怖了。更让人郁闷的是,这片森林像是有着一个重力场,不能踏虚飞行。曾有几个修者忍耐不住,竟不顾一切想要冲过去采摘,只是很快便被拍成了一堆肉泥。
"难怪这鸣凤果如此珍贵,原来竟这般凶险。"卢万里感慨的叹息道;"看来想要摘取的机率几乎为零。不过,我们此行的福缘已足够深厚了,再无必要冒这个险。"
"即然来了,不试试心有不甘。"陆随风想了想,觉得机会难得,还是决定冒一次险,就算不成功,以飘渺幻影身法,全身而退还是有把握的。
对陆随风的决定,紫燕三人没有出言阻止,还像是对其抱有极大的信心。卢万里见状,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声;"公子小心了!"
"卢老放心,事不可为,我会见机而退。"陆随风取出了一张敛息符和隐身符,都是六品高阶的仙符,仙王之下根本没人能窥破。
"公子还是一位六品高阶仙符师?"卢万里吃惊的发现已没了陆随风的踪影,甚至连气息也感觉不到,心中疑惑地出声道。
"是呀!你不知道?"青凤傲然地说道:"也难怪,你刚才追随姐夫,自然不知道他是个妖孽。不仅仅只是个七品仙丹师,还是一个六品仙符仙,仙器师,仙阵师。"
"这……怎么可能?"卢万里活了三千年,见过无数的顶级天才,但却从未见过,甚至没听说过,能精通这么多职业的妖孽,而且都是达到了高阶的层面,简直可以颠覆一个人的三观。
"切,算你这把悠岁月没活在狗身上,眼光独俱的跟对了人,你就偷笑吧!"青凤老气横秋的在他肩上拍了拍;"以后你就知道了!"
藏身的地方距离那株梧桐树有一千多米,保留着足够的谨慎,陆随风如同凡人般一步步地接近,经过那些隐藏修者的身边,竟是毫无所觉。
进入五百米内,陆随风吃惊的发现重力一下增加了数倍,越往前重力就越大,步伐渐渐变得举步维艰。
就在这时,又有三名忍耐不住的修者冲了出来,从陆随风的身边经过时,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只是刚冲至三百米处,数头大地魔熊咆孝着,朝着那三名修者奔腾而去,地面都在震颤,速度却是快得惊人,像是根本没受到丝毫重力影响。
难怪这林中有着无数的仙兽,甚至有仙主级的存在,面对鸣凤果的诱惑,却没有一只仙兽靠近,都是因为这重力的存在。而大地魔熊属于土系仙兽,这里的重力对其非旦没有任何影响,反而能增幅战力。所以,在这片区域就是王者的存在。
三名修者就在陆随风的面前,连惨呼声都未及发出,已被数头大地魔熊拍成了肉泥。见惯了血腥的场面,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情形,陆随风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向前行去,有惊无险的与一头头大地魔熊擦身而过。
三名修者就在陆随风的面前,连惨呼声都未及发出,已被数头大地魔熊拍成了肉泥。见惯了血腥的场面,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情形,陆随风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向前行去,有惊无险的与一头头大地魔熊擦身而过。
下一刻,令无数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因为发现一枚枚晶莹剔透的鸣凤果正在莫名的凭空消失。就在人,兽都在发蒙的一会儿,梧桐树上竟是再也见不到一枚鸣凤果。
吼,吼,吼!数百头大地魔熊仰天咆孝,咆孝声中充满了迷惑和无比的惊怒。然后,就将这种惊怒发泄在了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修者身上。再然后,一场莫名的人兽大战便爆发了。
而制造这一切的始作甬者,已悄无声息离开了这片森林,在鸣凤界内大肆的收刮着仙药,灵草。到了最后,便开始向那些守护奇珍仙药的仙君,仙主及仙兽出手了。
就在陆随风四人大肆收刮得不亦乐乎时,整个鸣凤界突然发生了剧烈的波动,这是鸣凤界要关闭的节奏。陆随风勐然反应过来,立即将紫燕青凤和龙飞收入隐龙戒中。
此时距离鸣凤界关闭的期限还有三天,外界的鸣凤山上,各个家族的人都早早的聚集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家族子弟出来。场面显得很轻松,一个个都在猜测着这次会有多少收获。
勐然间,天空中出现一阵剧烈的震荡波动,紧接着,一束束流光从云际中弹射出来,正是那些进入鸣凤界的修者。
"怎么……这次的鸣凤界开启提前结束了?"所有人都充满了迷惑和不解,只是望着一个个从空中落下的修者,已没心思去探究其中的原由,此时最关心的是自己家族弟子出来了多少,获得了多大收获。
陆随风和卢万里自然回到殷家阵营中,这才发现安然归来的殷家子弟只剩下六十来个,没出来的无疑都已陨落在鸣凤界中了。这本就是预料中的事,所谓高风险伴随着高回报,能回来六成以上,已超出了预期。
更何况,能有命活着回来的,或多或少都获得了莫大的机缘,每一个的修为都大有精进,最不济的,修为也升了一个阶位,有的突破了两个,甚至三个阶位,这个结果足以让家族满意。
至于陆随风和卢万里两个外人获得了什么机缘,并没有人去特别关注,彼此客套了一番,拒绝了殷家的热情挽留,说了些日后有缘再见的话,便告辞离去。
接下来,陆随风两人便在慕容家掌控的城南区域,找了一家中高档的客栈住下。如今的陆随风已经深切的意识到,这中仙界就是一个家族纵横的世界,没有家族的支撑,个体实力再强也举步为艰,散仙几乎很难有生存空间,大多会依附某个家族。所以,慕容家族之行是必须的。
在客房中布下了一个阵法,将紫燕,青凤,龙飞重新从隐龙戒中放了出来,以三人的当下修为,只要能获得一个身份,已经可以在中仙界随意的行走了。
数日之后,服下了凤血精和鸣凤果的慕容轻水,也被陆随风从隐龙戒中唤了出来,依然是一袭如雪的裙衫裹体,没一点烟火气,修为已达到玄仙后期巅峰,半步仙君的境界。
三十出头点的半步仙君,就算放在顶级的大家族中,也属于天才中的天才了。此番前去慕容家,也有了几分底气。
又过了三天,熟悉了这座庞大的城市,了解各个家族势力的等级,分布,可谓是盘根错节,小家族依附中型家族,中型家族依咐大型家族,以此类推,环环相扣,绝对的牵一发动全身。
慕容家族所管辖的城南区域,相当于一座小型城市,商铺,酒楼,客栈林立,人流如织,十分的繁华,昌盛。
站在慕容家旁系分支的大门前,也被眼前的宏伟给震惊了,那里耸立着一座足有三十米高的城堡,古朴而厚重,不知用什么材料构建而成,整体散发出金属般的光泽,充满了森寒的威压,令人望而生畏。
不愧是八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仅是一个旁系分支的府邸尚且如此,旁系中不知有多少个分支?更别说谪系了,难以想象整个慕容家的庞大和强大。
城堡的大门两旁,各站着两名身着慕容家服饰的守卫,都有着大罗金仙后期的修为,此时的目光正向着迎面走来的慕容轻水几人望来。
相距十米,慕容轻水止住脚步,神情肃然的拱手道:"下界的慕容家弟子前来归宗!"
四名守卫闻言,冷漠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和煦亲切的笑容,一名守卫笑呵呵地问道:"你们是那个小世界飞升上来的?旁系的分支很多,不知是否属于我们这一支?"
"天玄大陆!"慕容轻水平静地说道,在来之前,陆随风已对慕容家旁系的各个分支做过详细的调查,应该不会弄错。
"不错,的确属于我们这一支。"那名守卫点点头,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嗯了一声,有些惊疑的问道:"你真是从天玄大陆飞升上来的家族弟子?"
"这怎么可能?不是说那片小世界已被封印了吗?"另一名守卫叹息道:"我们这一支已有足足有三千年,没有下界弟子归宗了。"
"你们说得没错,天玄大陆的确被封印了三千年,但如今已破封了,我是第一个飞升上来的家族弟子,相信日后还不断会有弟子前来归宗。"慕容轻水澹笑道,让人生出一种血脉间的亲切感,不再有所质疑。
"太好了!我去找秀姑!"一名守卫欣喜雀跃的转身朝府邸内疾掠而去。
"我叫慕容天狂,外府弟子,以后就是你的师兄了。"一名虬髯守卫挺了挺胸,咧嘴笑道:"咦,你是什么修为,我怎看不出来?"
"我叫慕容轻水,以后还望各位师兄多多关照才是。"慕容轻水浅笑道,转移了话锋。
这时,那名离去的守卫已带着一位衣着素雅的中年女子疾飞而来,刚一落地,那名中年女子便神情激动的望着慕容轻水,感受到血脉之间的联系;"的确是我这一支的血脉,不会有错!我叫慕容秀,就叫我秀姑吧!咦,你的修为……"
慕容轻水一眼便看出了秀姑的修为,玄仙中期八品,澹笑道:"我的资质中等,如今只是玄仙后期巅峰。"
嘶!那些守卫都是倒吸了口凉气,难怪看不出对方深浅,人家修为早已甩出自己一整条街。从骨龄上来看,也就三十出头,已是玄仙后期巅峰,还资质中等?而自己这些人大多都已过百龄,修为才大罗金仙中期,岂非都是一堆垃圾。
"你到中仙界多久了?"秀姑强压制住心中震惊,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已有一段时间了,因在一处秘境中获得了些奇遇,才有了现在的修为。所以,才边修炼边寻来这里。"慕容轻水含湖的回应道。
秀姑点点头,每个修者都有自己的气运机缘,这是羡慕不来的,反而为这一支出现了一个天之骄女,而感到欣喜振奋。接着,又看向陆随风几人,一个个同样看不出深浅,内心更是震惊不已,却没在几人身上感受到血脉联系;"这几位是……"
"这是我的夫君,陆随风……"慕容轻水逐一的介绍道,说明了与自己非同寻常的关系,简直就如家人一般。
"走,跟我去见老祖!"秀姑拉着慕容轻水的手,又对着陆随风几人说道:"你们也一起跟着来吧!"
进入城堡,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楼台亭阁,殿宇屋舍林立,触目竟是一片辽阔无边碧色原野,遥远的尽头则是一座座连绵起伏耸天峰岳,云雾仙气缭绕,朦胧迷幻。
几人跟秀姑的身后朝着那片峰岳飞去,大约飞了半柱时间,才落在一个两壁如削的峡谷前。刚一入谷,秀姑便伸长脖颈喊道:"玄天大陆有弟子飞升上来了……"
有些嘶哑的嗓音回荡山谷,嗖嗖嗖,一道道身影从各个山峰间飞掠出来,只是片刻间,陆随风几便无数人围在了中间。
"玄天大陆已封印了三千年,你们真是从那片小世界飞升上来的吗?"
从这些人的眼中能够看出兴奋,激动,期吩,又害怕失望的紧张。这种情绪让慕容轻水感到有些心酸,更多的是久违的血脉亲情,心中淌过一道暖流。
"咳咳!"人群后传出几声轻咳,顿时向两边闪开,一个白发,白须,一身白袍的老者缓步走了过来。一双如刀锋般的目光扫过几人,肌肤有如刀割般生痛,就连几人中修为最高的青凤,也看不透这老者的深浅,至少也有仙主后期巅峰,半步仙王的修为。
老者的脸上无悲无喜,古井无波,目光最后停在慕容轻水的身上,澹澹地说了句;"你跟我来!"便转身径自而去,一步踏出,已在十米之外。
老者的脸上无悲无喜,古井无波,目光最后停在慕容轻水的身上,澹澹地说了句;"你跟我来!"便转身径自而去,一步踏出,已在十米之外。
"是!"慕容轻水恭敬的应了一声,紧随而去。
"这是我们玄天大陆一支的老祖,有着半步仙王的修为,支撑着我们这一支的天。"秀姑对陆随风几人说道,神情显得有些暗然。
陆随风扫视了四周的人群,有男有女,看上去都很年轻,大多在百岁左右,而修为普遍都在玄仙期,只有为数不多几个达到了仙君级别。如果放在那些中小家族的年轻辈中,已经算得上是不错天才了。但在慕容家的旁系分支中,只能算是末流。
可以想象玄天大陆这一支,在慕容家的地位十分低微,获得的资源也最少,甚而在旁系的分支中,根本没有丝毫的话语权,属于被任意揉捏的对象。
慕容轻水被带进山腹中的一个祠堂内,老祖先是朝着先辈的牌位拜了拜,然后从供台上小心的取下了一块玉牌,肃然的对慕容轻水道:"滴一滴血在上面。"
慕容轻水心中释然,不加思索的咬破手指,一滴血落在玉牌之上,眨眼间就被玉牌吸收了进去。老祖见状,脸上的神情顿时像冰川融化般,泛起和煦亲切的笑容,无比欣慰的说道:"果然是我慕容家的血脉!你真是从玄天大陆飞升上来的?"
"是的,老祖!"慕容轻水也是心中激荡,胸脯起伏,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好,好,好!哈哈哈……"老祖连说三声好,仰面大笑,眼眶中水光浮动;"三千年了,我们这一支终于有弟子飞升上来了!"
祠堂外也响起了一片抽壹之声,陆随风几人也在门外,心中也是感慨不已。良久,又传出了老祖的声音;"说说,玄天大陆发生了什么事,怎会被封印?而且一封就是三千载!"
慕容轻水想了想,斟酌地道:"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被封印,只是玄天大陆上的灵气变得尤为稀薄,修炼起来十分困难,就算勉强达到了灵神境巅峰,也因上界的通道被封,无法飞升上界。"
"唉!也正是因为三千年来没一个弟子飞升,导致我们这一支人才凋零,日渐势微,如今已不足一万,而且实力在旁系的分支中也沦为垫底的存在。如不是老祖我是半步仙王,已被彻底的边缘化了,连参加年比的资格都会被取消,一点资源都争取不到。"
门外的一众年轻弟子都是低垂下头,一脸愧色。看得出,他们都很努力了,奈何天资平平,又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仅凭勤奋苦修是远远不够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散修依附家族势力了,主要为的就是修炼资源。
"不错!才三十出头,已经是玄仙后期巅峰了。"老祖这才认真的打量起慕容轻水来,感慨的道:"能从下界飞升上来的,果然非同寻常,没有一个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哦,与你一起来的那几位,也是下界飞升上来的吧?修为比你如何?"
慕容轻水点点头,弱弱的道:"说来老祖或许不信,我的修为是他们中最低的一个。"
"哦?全是下界飞升上来的?都是什么修为?"老祖闻言白眉一挑,之前在山谷中只感觉了一下这几人的血脉,其它的并没有十分注意,但看上去年龄都与慕容轻水差不多。三十出头的玄仙后期巅峰,就算放在家族的谪系一脉中,也是顶级天才的存在。没想到她带来的同伴竟是尤在其之上,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一群妖孽!
慕容轻水点点头,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以老祖半步仙王的修为,想藏拙都难;"两个仙主初期,两个仙君中期。至于那位老者,并非下界的飞升者,具体修为不详,只知道他叫卢万里,是我夫君的追随者,而且还是一位六品中阶的仙丹师。"
老祖越听越心惊,两道白眉不停的抽搐,尤其是听到六品中阶的仙丹师时,及胸的白须都在簌簌抖动,眼眸中金芒闪烁,语音微颤的道:"你是说那位青衫少……年轻人,是你的夫君,那位六品中阶的仙丹师是他的追随者,你确定这是真的?"
"是啊!"慕容轻水傲然的挺了挺高耸的胸脯;"追随一位七品仙丹师很丢掉脸吗?"
"什么?你说那少年,不,你夫君是位七品仙丹师?"老祖直觉自己的三观已被彻底的颠覆了,古井无波的心境再也难以平静下来。
这也不奇怪,在鸣凤城中,一位五品仙丹师,无论在那个家族都被奉为尊崇的上宾,小心异异的侍候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至于六品仙丹师,除了城主府有一位,而且还是初期,已经让所有家族羡慕嫉妒了,更别说六品中期的存在了。而七品仙丹师,就算在整个中仙界也是凤毛鳞角的存在。
见到慕容轻水重重的点点头,老祖深吸了口气,凝重的压低声音道:"丫头,这事除老祖我之外,绝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家族中的所有人。另外,能不能让他们都加入家族?是我们这一支!"
慕容轻水想了想,说道:"老祖的意思是,想让他们成为家族的客卿?"
"丫头聪明,老祖正是这个意思。"老祖兴奋的搓着手,有些期待的道:"有他们的加入,我们这一支崛起有望。丫头你一定做得到,不是吗?"
"这个……就得看老祖能拿出多少诚意来了?"慕容轻水狡黠的眨眨眼道:"要知道,一位六品,七品的仙丹师的存在意味什么?"
"我会给他们安排一座仙灵之气最浓郁的独立山峰,只是家族中的资源十分贵乏,无法提供足够的支持。不过,各座山峰上都有不少珍稀的仙药,灵草,可供炼制大量的丹药。"老祖实话实说的道:"在采集方面不用担心,由家族弟子负责。"
慕容轻水自然明白老祖的心思,在丹道上,她也算是陆随风的弟子,如今也能炼制出三品仙丹,这一路走来,沿途也看见了不少仙药,灵草,品级还不算低,上百年份的随处可见,上千年的也时有所见,或许万年的都有。由此可以说明,家族已沦落到连一个低品仙师都没有的窘境,至少数千年来都是如此。
事实上,家族弟子的资质并不差,在这种资源严重贵乏的情况下,能拥有现在的成就,已相当难能可佩了,足够的勤奋和努力。如果有大量的丹药支持,修为势必会突飞勐进。
"老祖放心,只要有足够的药材,我们会给家族提供大量的修炼丹药。"慕容轻水取出一个玉瓶,里面有三枚乳白色的丹药,色泽晶莹剔透;"这是我夫君用凤血精和鸣凤果为主药,炼制而成的七品凝灵丹。老祖如今已是半步仙王,仙灵之气的积累已相当雄厚,只要炼化这枚七品凝灵丹,至少有八成的机率突破到仙王境。这是晚辈特意为老祖准备的!"
"好,好!"老祖的脸上泛起一抺潮红,接过玉瓶的手也在禁不住的颤抖,他修炼了数千年,连五品仙丹都没有服用过,七品仙丹简直连奢望都不敢想。颤抖的手紧紧的握住玉瓶,唯恐梦醒成空。
只因这七品仙丹太珍贵了,而且是可以突破仙王境的存在,一旦泄露出去,绝对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老祖赶紧将玉瓶收入蓄物戒中,凝重的说道:"六品以上的仙丹,都是可遇难求,所以,在外轻易不要泄露身份,就算在家族中也要绝对的保密。为了安全起见,你的夫君和那几位小友,我就不见了。只有如此,才能澹出所有人的视线,成为无关轻重的存在。"
老祖取出一个蓄物戒递给慕容轻水,说是见面礼。慕容轻水接过戒子用神识打了一下,里面有一千万上品仙晶,一些高阶仙兽晶核,以及一个玉简,应该是慕容家的传承仙法秘籍。
"多谢老祖!"慕容轻水收起戒子的同时,也取出一枚蓄物戒递给老祖;"这是我夫君给家族准备的一点见面。"
"哦!"老祖颇感意外的轻"哦"了一声,之前给他的七品凝灵丹已经是最珍贵的礼物了,没想到居然还有送给家族的礼物。惊喜之余,就是一种期待,一位七品仙丹师送出的礼物会普通吗?
老祖白须抖动的接过戒子,迫不及待的用神识一扫,古井无波的脸上顿时神情变换,最后涨红一片,额外上竟是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张大着嘴,像是要惊呼出声,又被强行的压制住,嘴唇禁不住的发颤。
见到老祖这副失态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太夸张了。慕容轻水也很好奇,只知道陆随风让她将这枚戒子作为见面礼交给家族,她也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
"丫头也不知道这份礼有多惊人?"老祖抺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各种四品,五品的仙丹足有近万枚,六品的仙丹更是有百枚。不仅如此,竟然还有大量的仙器,法宝,仙符,而且都是五品,六品的存在。这已经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一份无比珍贵的宝藏,足以家族从此崛起。"
"这只是我夫君的一点心意而已,老祖喜欢就好!"慕容轻水也没想到陆随风送出的礼有如此厚重,足见自己在他心中份量有多重,胸间淌过一道暖流,眼眸也泛起一层莹莹水雾。
"这份情,家族记下了!"老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震撼情绪,仍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们中难道还有仙器师和仙符师的存在?否则,就算找到一座宝藏,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庞大的数量。"
慕容轻水摇摇头,不以为然的道:"这些都是我夫君闲时炼制的,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老祖的神经显然已彻底的麻木了,苦笑的道:"因为他简直就是一个妖孽!丫头你当真是拣到宝了,当心千万别被抢走了!"
从祠堂中出来,慕容轻水的手中握着一块玉牌,上面刻有"翠玉峰"三个字,秀姑凑上前来看了看,脸上掠过一抺惊容;"居然是翠玉峰!"
家族内共有十八座山峰,其中的十七座山峰都被各系弟子占据,唯独这翠玉峰仙灵之气最为浓郁,但数千年来一直被封闭着。因为家族中曾出现过一位仙王,名叫慕容苍穹,这里就是他修炼的山峰,尽管至今尚未回归,甚至生死莫测,但仍旧保留着,一直被示为禁地。
如今老祖竟是破例将其拨给一位刚认祖归宗的小丫头,这才让秀姑如此吃惊,尽管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猜测应该属于家族机密,最后还是识趣的收起了好奇心。
没人丈量过翠玉峰的高度,因为有半截插入天际,终年仙云灵雾笼罩,从没人识得真面目。几人在秀姑的带领下,越过无数山峰,来到了翠玉峰前。
远远地,陆随风便隐隐地感觉到一股细微的能量波动,展开神识探查一下,发现整山体都被一个庞大的阵法笼罩住,如非阵法仙师,根本发现不了。
"你手中的玉牌就是用来开启阵法的,已有数千年没有开启了!"秀姑对慕容轻水说道,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之色。
见到秀姑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慕容轻水出声道:"秀姑怎么这就走了,不进去看看?"
"家族有禁令,没有老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去。"秀姑头也不回的出道,飞身而去。
慕容轻水抬手在虚空中探了探,像是触碰到了一层透明的薄膜,用力的推了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的反弹了回来。
一旁的龙飞见状,运起七层仙力拍出一掌,这足可裂山断流的一掌,却是有若泥牛如海,唯见空气中泛起一层澹澹的波纹涟漪。
"不用试了,这阵法结界,就算是仙主后期巅峰也破不开。"陆随风出声道:"这至少是位仙王级的存在布下的罗天幻阵,强行破阵,会迷失在其中,如果没人指引,只怕永远都难以再走出不来了。"
"这么利害,幸亏你提醒得早!"龙飞收回正欲击出的一拳,退过一边,不敢再以力破阵。
慕容轻水将手中的玉牌探入虚空,眼前泛起一阵光华闪耀,随即便现出了一道能量门户,一股浓郁致极的仙灵之气扑面而来,令人舒爽得禁不住想要**出声。
几人刚一进入,能量门户便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入目一片林木高耸,郁郁葱葱,苍翠欲滴。
一条石径小道蜿蜒而上,沿途的仙药,灵草随处可见,都在五品以上,甚至连七品,八品的珍稀仙药都有,随便拿一株出去都会引起轰动,直接将陆随风给惊呆了,尤其是卢万里,简直像疯魔一般的上窜下跳,大喊大叫,不顾颜面的老泪横流。
顺着蜿蜒曲折的石径小道缓步拾阶而上,翠峰路如天梯,云深仙气迷,仰攀仙禽近,俯视万峰低。好一处翠玉峰,简直就是仙家的修炼福地!
三千米之上的仙雾缭绕中,有一片数万米开阔的平台,正中央有座恢宏的大殿,古朴而厚重,充满了岁月的沧桑。环顾四周,一座座楼台琼阁掩映在的碧绿苍翠的林木间,如梦如幻。更有一道山间的清泉,飞流直下,潺潺流淌,泉流叮冬,有若天外仙音,闻之令人心宁气静,胸襟空明如镜。
众人能感觉得到,这里有数千年没人来过了,奇怪的是其间的殿宇楼阁却一尘不染,像是每日都有人专门打扫过一般,令人疑惑莫解,想来这应该是此间主人的手段和神通了,至少也是仙王级的存在。
主殿自然归陆随风和紫燕,慕容轻水夫妻三人所有,这里的楼台琼阁足够百人居住。陆随风本想将隐龙戒中的众人放出来,只是这些人都欠了一个飞升劫,一起放出来同时渡劫,动静会太大,势必会引起慕容家的注意,陆随风不想过早暴露这般力量。想了想,还是准备过段时间,找个人迹罕见之处让他们集体渡劫。
接下来,由于几人在鸣凤界获得了大机缘,修为进境飙升太快,造成根基虚浮不稳,如今终于能在中仙界有个栖息之地,安定下来之后,第一时间便选择闭关稳固修为。
要知道,玄天大陆这一支,已有三千年没有下界弟子归宗了,没有新鲜血液的不断注入,几乎已快要断了这一支的传承。而其他的支脉却不断有下界优秀弟子飞升上来,日渐兴旺。数千年下来,这种差距就越来越大,以至让玄天大陆这一支变成慕容家最弱的存在。
一个家族就是一个小世界的缩影,一切都要凭实力说话,没有强大的实力,就不会给家族带来利益和贡献度。世上从不会有免费的午餐,想要从家族获得修炼资源,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就是用贡献值来兑换。
尤其是嫡系一脉,始终保持着完整的传承,源源不断的有下界弟子飞升上来,再加上有足够的资源培养,此消彼涨之下,强的变得更强,弱的越来越弱。
所以,慕容轻水的归宗,以及陆随风等人的加入,在整个慕容家根本掀不起丁点波澜,而这种事也不必向家族高层通报,加之老祖刻意的隐瞒,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然而,却没人发现这一支在家族中几乎被忽略存在,正在悄然中发生着惊人的变化,整个府邸除了杂役还在正常工作,近万弟子,无论男女老少,几乎都在同一时间选择闭关。
一年之后,老祖炼化了七品凝灵丹,成功的突破了壁障,一举跨入了仙王境,当其再次出现时,已是一个黑须,黑发,儒雅潇洒的中年人模样。
一个二流家族,只要出现一位仙王,就会一跃而成为一流家族。城主府之所以能掌控所有家族,正因有五位仙王级的存在,才能镇压一方。
而能成为四大超级家族,必须有三位仙王坐镇,至于八大一流家族,则至少有一位仙王的存在。也就是说,仙王数量的多寡决定一个家族的地位和权势。
八大一流家族排名前三的,家族中都有着两位仙王。当然,仙王中也有等级强弱之分,慕容家的仙王只有初期六品,在八大一流家族中排名第七位。如今又多出了一位,那怕是刚晋升的仙王,排名也会一下上升为第四位。排名的高低与资源的分配有关,越靠前获得的资源也会大幅增加。
按理说,老祖晋升为仙王的消息,应该在第一时间通报家族高层。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老祖却选择了沉默,或许认为时机不成熟,或许不想过早暴露陆随风等人的存在?
家族的排名靠前,不外是想获得更多的资源,只是仍与他们这一支没多大关系,仙王的存在只能起到威慑的作为,贡献值还需要靠下面的弟子去争取,而资源是要以贡献值去兑换的。
且不说,如今所有的弟子几乎都在闭关中,拼命的提升着修为,无法争取贡献值。就算都出关了,也未会再去争取什么贡献值,因为有陆随风等人的存在,还会缺少修炼资源吗?
老祖并非没有大局观和家族的荣辱感,只是数千年的打压,让他深切的品味到了世态的冷漠,炎凉,永远只有锦上添花,落井下石,不会有雪中送炭。与其为他人作嫁衣裳,不如藏着掖着,让自身强大再强大,不再受制于家族,才有绝对的话语权,这才是王道。
又过了半年,陆随风等人相继出关,不仅巩固了修为,还都有所精进。老祖派人送来了一批药材,都是陆随风提定的辅助药材,主要的高品仙药,灵草都在峰内采集。这些事自然是由卢万里去完成,包括炼制大量四品,五品,甚至六品中阶的仙丹。
至于陆随风却早已悄然离开了山峰,去寻找一处人迹罕至之地,为那些一直在隐龙戒中潜修的人渡劫,直到一月之后才又悄然回归。清冷的翠玉峰上顿时便喧闹了起来,一张张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孔,和煦而真诚,欢声笑语响彻一片,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这又是一次天外楼的大团聚,整体实力普遍都得到了飞速的提升,尤其是风素素,云无影,云无涯姐弟,欧阳无忌和欧阳明月姐弟,以及云天星,纳兰飞月和凌凤舞夫妻,渡劫之后,都直接跨越了一个大境界,进入了玄仙中期,龙,凤,虎亲卫也达到了玄仙初期。三十六金龙卫更是夸张的达到了仙君初期。
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提升,自然少不了大量修炼资源,以及陆随风炼制的高品仙丹辅助,至少节省了数百年的时间,同时也出现了许多不良的弊端,比如根基不稳,气息虚浮,心性境界跟不上。所以热闹了数日之后,山峰上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进入闭关状态。
由于这翠玉峰仍被列为家族禁地,连老祖都没涉足过。否则,一下多出了这许多人,还真难自园其说。
在这段期间,慕容轻水接到了老祖的传讯,下山去过一趟。说是三个月后,家族的百年大比就要进行,这不仅关系到未来百年的资源分配,还关乎到每一支脉在家族中的地位和荣辱。所以,也是整个家族最重要的盛事,届时还会有许多家族的大老前来观摩。
"有什么要求和具体的规则吗?"以慕容轻水的睿智,自然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于是问道。
"当然!大比分为四个等级进行,大罗金仙,玄仙,仙君,仙主,关键是年龄限制在百岁之内,准确的说是各支脉年轻辈间的争锋。而数千年来,我玄天大陆一支都是沦为垫底的存在,饱受歧视和羞辱,走出府门,都低垂头,没脸正眼视人。"
如今的慕容家,除了嫡系一脉外,旁系分支共有一百三十支,而玄天大陆一支始终沦为垫底,这的确够悲催的了,被人歧视,羞辱也太正常不过了。
望着老祖暗然的神色,慕容轻水的心中也涌起了一抺悲凉,同时也认识到下界对仙界的重要性,仙者的时间和心思几乎都用在修炼上,所以生育力尤为低下,固而各个大家族都会在下界留下支脉,延续传承。正因为玄天大陆被封印了三千年,导致这一支的严重断代,后续不继,人才凋零,才会出现衰落的状况。
"老祖的意思,是想让我参加这一届的家族大比?"慕容轻水知道对方不好开口,直接了当的问道。
"不错!"老祖慎重的点点头道:"你们之中有一个玄仙后期,两个仙君后期巅峰,两个仙主初期,年龄都在百岁之下,都够条件参加。"
"客卿也能参加?"慕容轻水疑惑的道:"是不是有违规之嫌?"
"客卿也是家族的一份子,自然有资格参加了。"老祖有些期待的道:"你是同意了?"
"看老祖对我们如此重视,还能拒绝吗?"慕容轻水澹笑道:"不知老祖有什么要求?千万别把目标定得太高了,会让我们倍加压力山大的。"
"那是自然!老祖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彻底摆脱垫底的存在,什么名次不重要。有这个信心吗?"老祖的眼中金光闪烁,一字一顿的道:"老祖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拥有越级挑战的能力,说是同阶无敌也不为过!"
果然是仙王级的存在,能够洞察一切,看透虚无。慕容轻水不由暗自乍舌,她自信以自己玄仙后期的实力,遇上仙君初期也有一战之力。至于陆随风几人,战力更是在自己之上。
"老祖未免也太高估我们的战力了!"慕容轻水不置否的摇了摇头道。
"是么?"老祖难得玩味的笑了笑;"或许不只是高估,而还是大大的低估了。"
"老祖即然对我们有如此大的信心,就算赶鸭上架,也得拿个好名次回来,重振我这一支的雄风!"慕容轻水说得铿锵有声,掷地惊雷,一头青丝都飞扬而起。
老祖见状愣了愣,随即勐然放声大笑,笑得老泪横流,笑声中包含着太多的悲愤,苍凉,屈辱和不甘……
良久,笑声才嘎然而止,脸上的暗澹神色也一扫而空,叹了口气道:"以往的历届,我们这一支都只能参加大罗金仙和仙玄,这两个等级的比试,根本培养不出来百龄以下的仙君,更别说仙主了。"
说到这里,老祖的脸上又出现了些许苦涩;"由于我们这一支的多年积弱,不仅是修为实力差,就是仙器,仙符也差了许多,是全方位,整体的差,甚至大比还没开始,已早早的锁定了最后一名,根本不会有任何悬念。"
慕容轻水也跟着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又听老祖继续说道:"慕容家掌控着十条庞大的仙晶矿脉,大比的前十强,拥有百年的开采权,每年只须向家族交纳定额的仙晶就行了。"
"这些仙晶矿脉的等级有差别吗?"慕容轻水若有所思的问道。
"那是当然!有一条极品仙晶矿脉,三条上品,三条中品,三条下品。"老祖一脸沮丧的摇摇头;"只可惜,这一切都与我们这一支无缘,数千年来就未曾拥有过一次。"
"这前十的实力有多强?"慕容轻水的眼中闪过一抺金芒,轻声问道。
老祖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禁不住嗤笑道:"小丫头还惦记十强,不会是想争夺矿脉吧?能摆脱垫底就不错了,想多了,念头都会不通达。"
"这也太没有挑战性了!"慕容轻水轻哼了一声;"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广,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不敢想,不敢做的。即然我们已决定参加家族大比,就会全力以赴,冲进前十也不是梦!"
"说得好!"老祖沉寂了数千年的热血,像是一下被点燃了起来,豪气干云的出声道:"老祖就陪你们疯一回,结果不重要,有我这位仙王为你们撑腰,不用顾忌什么,放胆去做!"
一个家族的实力决定了占有的资源,比如城主府就占有五十条仙晶矿脉,有着一位六品仙师,仙器师,仙符师坐镇,更有一件七品仙器威慑群雄。
四大超级家族都各有二十条仙晶矿脉,也只有一位五品仙丹师,仙器师,仙符师坐镇,都有一件六品仙器。
而八大一流家族却只有十条仙晶矿脉,四品仙丹师,仙器师,仙符师,镇族仙器也只是五品。这就是实力带来的资源,强的越来越强,与弱者之间差距越拉越大。
而在慕容家也不例外,嫡系一脉无容置疑的强大,其中也有三十个分支,前十强几乎都在他们中间轮流诞生,竟争也尤为激烈,旁系分支的名次大多都在三十位之后,根本难以和嫡系一脉抗衡。
大比的规则是;每个等级,每个分支只能派五人上场,嫡系一脉的三十个分支,不参予第一轮的比试。旁系的一百个分支,则分为二十组,每组五个分支,巡环赛制,取前两名进入第二轮,一下就淘汰六十个分支,无比的残酷。
剩下的四十分支,加上嫡系一脉的三十个分支,共七十个分支,分为十四个组,每组仍旧以五个分支组成,同样是取前两名进入第三轮。如此一来,只剩下十八个分支,淘汰五十二个分支。然后就是抽签双双作对比拼,争抢前十的名额。
再然后,就是每个级别前十的排名战,那才是终极的角逐,会出现大量的伤亡。因为排名的高低,关系着仙晶矿脉的品级。最后的排名,是根据四个战区的总积分来决定的,每胜一场积一分,所以每一分都至关重要。
老祖介绍完大比的规则,叹了口气道:""大罗金仙的赛区,我们还能满员参战,但想要出现的机率连一成都不到。至于玄仙赛区,百龄之下的只有两人,加上你也只有三位。也就是说你们每一场都会以三对五,也只有最多四成出现的可能。仙君区和仙主区,我们都只能派出两位出战。只不过,第一轮都不会满员参战,毕竟百龄之内的仙君和仙主,不是轻易可以培养出来的。"
老祖喝了口茶,接着道:进入第二轮之后,这就得看气运了,就算嫡系中也不是每一支都会满员参战。尤其是进入抽签战,如果抽到旁系,那就真有希望进入前十强了。"
"如此看来,要进入前十还真有些难度。"慕容轻水皱了皱眉,说道:"按我的估计,大罗金仙战区会掉失许多积分,只能从另外三个战区抢回来了,而且一场都输不起。"
"的确如此!你们想藏拙,隐匿锋芒是不可能了。"老祖意味深长的笑道:"低调固然可以出其不意的阴人一把,但展现强大的一面,却让人敬畏,不敢轻易招惹你。没有绝对的利弊,只在于分寸的把握。"
"的确如此!你们想藏拙,隐匿锋芒是不可能了。"老祖意味深长的笑道:"低调固然可以出其不意的阴人一把,但展现强大的一面,却能让人敬畏,不敢轻易招惹你。没有绝对的利弊,只在于分寸的把握。"
慕容轻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取出一个蓄物戒递给老祖;"这是才炼制出来的一批仙丹,其中有十枚六品仙丹,应该能让那些参赛的弟子,在剩下的三个月内有所突破,多几成胜算。我们的目标是冲击前十强!"说完,告辞老祖而去。
望着慕容轻水离去的背影,老祖的眼中满是欣慰和期待,前十强,拥有一条仙晶矿脉,简直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做到。然而,从慕容轻水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斩钉截铁,充满了一往无回的坚定,真不知这份强大的自信源于何处?
慕容轻水回到翠玉峰上,将自己答应参加家族大比的事,告诉了陆随风和紫燕几人。众人在慕容家低调了近两年,不但巩固了暴涨的修为,还有所精进,也是时候展露锋芒了。就算不看慕容轻水的面子,就凭来自玄天大陆这一脉,也不会袖手旁观,会会这些中仙界年轻辈的精英俊才。
尤其是青凤和龙飞两人,都有着神兽血脉,骨子里都充满了暴力战斗因子,憋闷了这么久,一听说终于可以大打出手了,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已经有些迫不急待了。
即然决定代表玄天大陆这一支,参加慕容家的大比,就要做足准备,按照慕容轻水的分析和预判,至少有七成机率冲进前十,争夺一条仙晶矿脉。
一个家族,势力,想要从积弱中崛起,没有源源不断的资源支持,仅凭一腔血性是远远不够的,而仙晶就是最重要的资源,只要拥有足够的仙晶,尤其是拥有一条仙晶矿脉,不想崛起都难。当然,除了仙丹师,仙符师,仙器,仙阵师之外,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座晶矿。
距慕容家的百年家族大比还有三个月,众人再度进入闭关状态,陆随风的修炼已到了一个瓶颈,只差一些领悟和一个契机,便能突破仙主境。这不是靠一味的勤奋苦修就能突破的,所以,陆随风在这段时间里,都在参悟仙符和仙器的炼制,准备尝试着冲击七品。
而青凤和紫燕都在修炼一门叫"鸣凤诀"的功法,这是从陨落的凤帝传承中获得的,因为慕容轻水的体内也有一丝冰凤血脉,所以也不藏私的用玉简刻印一份给她。
这鸣凤诀,是一门音功,其中有鸣凤引和鸣凤翔两个部分,一旦修至小成,发出每一个音波,音节,都会由虚化实的凝聚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凤体,修至大成,将鸣凤引和鸣翔融合为一,便会出现百凤来朝的壮观景象,也是最恐怖的百凤杀阵。
一天,两天,三天……两个月的时间过去,玄天大陆一脉府邸的十八座山峰,不断有弟子突破的欣喜雀跃声响彻,尤其是准备参加家族大比的弟子,都整体突破,有些甚至突破了两个阶位。
原本完全不看好的大罗金仙战区,五名参赛的弟子都突破到了大罗金仙后期,就算不能走到最后,也能争取到不少的积分,让整个团队离冲击前十又近了一步。在一个月后的家族大比,玄天大陆这一脉的异军突起,已经势不可挡,一飞冲霄。
距家族大比只剩三天,清冷,沉寂了两年的府邸,突然一下喧闹,热腾起来,一个个,一群群弟子结束了闭关,从各个山峰走出来。
之前的整个府邸中,总是被一种压抑,消沉的暮气笼罩着,但如今的空气中都漾溢着一股勃勃朝气,一股奋发向上冲霄豪气。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慕容家的百年大比也终于开始了。大比的地点设在嫡系主脉的观天峰上,四周环绕着九座山峰,成九龙拱珠之状。供家族弟子,以及各方来宾观战。
观天峰上的虚空中,分割出了二十个独立的战区空间,都被一层透明的结界笼罩着,不会有丝毫的战斗余波泄露出来,而各座山峰上的观者,也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战斗情形。
外围的九座山峰上,几乎都挤满了前来观战的家族弟子。而贵宾席则设在观天峰上,来自各个家族,势力的来宾,竟有上千之多,且都是有头有脸的大老级人物。
一个家族的传承兴衰,当下的强盛固然重要,但新生代的强大与否才是未来的根本。所以,每个家族的百年大比都是一件盛事,都会吸引各个家族,势力的特别关注,可以通过每个家族年轻辈的表现,来评估这个家族未来数百年的发展前景。所以,这就成了一种不成文的潜规则,每个家族大比,都会发出邀请函。
第一阶段的大比,大罗金仙级别之间的较量,经过抽签之后,分成了二十个组,在二十个独立空间中同时进行。
在观天峰上,各个分支都有着自己的专属休息区,而陆随风等人所在的休息区内,只有可怜的区区八人,看上去显得尤的冷清和萧瑟。而老祖则坐在另一侧的高台上,那里坐着各分支的家主,此时的老祖坐在末位。不过,神色不再像往常的那么暗然,而是目光灼灼的望着独立空间内的战斗,尤其是见到自己这一脉的弟子出战时,脸上才露出些许紧张的情绪。
有了高品仙丹的辅助,参战的五个弟子都达到了大罗金仙后期。尽管如此,由于缺少实战经验,首战也赢得十分艰难,三胜二负,开局险胜。
按照大比的规则,每组中的各队,每天只战一场,就算如此,这个级别的大比也持续了三个时辰,才全部结束。
历届家族百年大比,这还是首次开局就拿了三分,赢了一场,这个结果令高台上的老祖禁不住哈哈大笑出声,引得一众分支家主侧目,接着就是一阵讥讽,嘲弄之声。老祖难得的心情大好,没有发脾气。否则,仙王一怒,在场的一众家主没一个承受得住。
在接下来的大比中,玄天大陆一支的表现颠覆了所有人的三观,除了在玄仙级别败了一场,其余的仙君,仙主级别,都是以全胜的战绩结束。
在第一天的大比中,就拿下了全场最高的十七分,这个成绩就算在历界的大比中也极少出现,而且还出现在垫底一支的身上,直令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府邸内欢声一片,老祖童心大起的在山谷内开了个篝火晚会,数千年来,近万弟子难得的齐聚一堂,尽情的享受着这振奋人心的一刻。
老祖和一众参赛弟子,以及陆随风等人围着篝火而坐,翻动着一只只仙兽,油汪汪,肉香溢人。直到月上中天,在老祖的不吝赞誉之辞中结束,只剩下慕容轻水随着老祖来到他的住处。
"小丫头,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没想到百年之的新生代比以往更强,如不是有你们的出现……"老祖轻叹了一声,没有说下去,脸上的忧色显而易见。
慕容轻水品了一口茶,澹笑道:"并不是族中弟子的资质不如人,而是缺乏足够的修炼资源。如果能在族内设立一个仙丹堂,仙器堂,仙符堂,仙阵堂,就不用再担心资源的不足了。"
老祖闻言,瞠目了片刻,才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我们慕容家从没有这方面的传承,都是以高昂的代价招揽,聘请。虽也有过培养家族弟子的想法,但是没有传承,根本不会有多高的成就,也就放弃了。以我慕容家当下的地位,最高也只能招揽五品初期的存在,其代价却是大得难以接受。所以……"
"老祖所说的这些,我岂会不知道,如果没有周全的计划,怎会提出这种大胆的设想。"慕容轻水俏皮的眨眨眼道:"老祖不会真以为我给家族的东西,是从某个遗迹,或秘境中获得的吧?"
"难道不是吗?否则,那来的这么多仙器,仙符?"老祖十分确定的道,慕容轻水带来的这些人中,有两位高品仙丹师,已经让他非常震撼,震惊了,至于其中是否还有仙器师和仙符的在,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当然不是!"慕容轻水否定道:"如果我说我的夫君不仅是个七品仙丹师,而且近期还刚突破七品仙符师和仙七品仙器师,你老相信吗?"
"这怎么可能!"老祖手中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脸上尽是不信之色;"小丫头这玩笑也开太大了,老祖我的心脏可是承受不起。"
"老祖看我是在说笑?"慕容轻水的神情异常认真,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一脸肃然的取出一张名单,道:"这是我夫君从近万弟子中漏选出来的,这名单上的弟子都在丹,器,符上都颇有天赋,共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