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虽很丑,却很温柔!"龙飞看向那位说话的女孩,粉妆玉啄,眉清目透,长大了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咧开大嘴呵呵的笑道,那模样简直比哭还难看,直吓得那女孩惊叫出声。
"不好意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舍妹口无遮拦,还望不要见怪才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张鹅蛋形的脸,琼鼻,明眸皓齿,另有一种灵动的气韵,尤其那高挑的身段,更是前凸后翘,曲线蔓妙。
不过,6随风身边的三女,都是国色天香般的仙子,至少这种程度的漂亮,还不足以让他感到惊艳。
"呵呵,没关系,童言无忌嘛!更何况她并有说错。"一旁的6随风大度笑了笑,示意对方不必介意。
那高挑女子现对方看她的眼神十分平静,眼中有泛起一波澜,如同看见一个寻常女子一般,心中微感不悦,却也是一闪而过。
那女孩打量了一下6随风,很认真的说道:"你也应该离这三位仙子姐姐远点,因为你看上去也很猥琐。"
"倩儿,休要再胡说,绝不可以貌取人,生得猥亵,也不是他的错!"那高挑女子微微的撇了撇嘴,这话听上去乍就这么让人伤心,损人的话都会说得这么优雅。
"师妹,和这种人渣哆嗦什么?快点走吧,我们还得赶时间!"一个高大威武,气宇不凡,身着白色锦衣的青年走了过来,用俯视的眼神扫了6随风一下,带着浓浓的厌恶和不屑。
那女孩朝着6随风挥挥手;"倩儿只是实话实说,有别的意思,千万别放在心上!"说完,便俏笑着回到了队伍中去,像是很快就忘了这路上的小插曲。
"哼!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事就别出来丢人显眼。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白衣青年莫名的丢下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冷傲的朝前走去。
6随风只是郁闷的耸了耸肩,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接下来就有些尴尬了,现自己等人与那行人走的方向,竟然会是一模一样,接连拐过了几个街口,还是走在了别人的后面,不引起对方的注意猜疑才怪,见那白衣青年已不止一次的回头横眉怒视。
6随风唯有苦笑,视而不见的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而后又如此这般的过了几条街。
"不长眼的东西,还真是完了,跟了我们这么久,是想劫色,还是劫财?"白衣青年忍无可忍的转过身来,一脸怒色的喝斥道。
"切,这是你家后花园呀?"青凤忍不住冷哼道,鄙视的撇了撇嘴:"就这点姿色也配被劫,白痴!"
"你们这是在找死!"白衣青年本就有什么气度,又被青凤一句"白痴",弄得怒不可竭,一腔杀机沸腾,扬起一只包裹着蓝光的拳头,就要出手。
身后的一名男同伴快步上前将他拦住,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白衣青年微楞了楞,旋即咬牙切齿的道:"如不是这天逸城禁止私斗,哼!"
"算你走运!"青凤不是吃亏的主,更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挑衅的冷声道。
或许是因为龙飞易容的这张脸,实在是太丑,而6随风有些猥琐,让那些充满了优越感的人从骨子里产生鄙视和不屑。总之,都是这张脸惹出来的麻烦,实在令人有些无语。
"哼,我们现在就改道,最好别无耻说什么顺路的话!"白衣青年怒哼一声,带着一行人走进旁边的一条小街,并且还故意放慢脚步,留意对方的动静。
改道之后,对方还真跟过来,看来还真是一场误会。只不过,当他们走到自己的目的地时,却惊讶的现从另一边的巷子里,走出了那群阴魂不散的人。
双方的目的地居然相同,都是城主府茶道会的举办之处,一座气势恢宏的塔楼,楼高十层,通体幽黑,塔尖有若一柄锐利无铸的剑锋直指苍穹,散逸着金属般的光泽,充满了古朴厚重的气息,似欲刺破长空。
塔楼前,聚集着一大群黑压压的人流,足有上千之众,看上去都是来自东域各地的年轻俊才。
仅仅有资格进入这座塔楼,那怕是默默无闻之辈,也会立即声名雀起,被无数大势力重点关注。那些来自低级城市的青年才俊,都有着井底之蛙的嫌疑,只有走上大舞台才能证明自己是否优秀,惊才艳艳。
而这城主府茶道会就是这样一个顶级大舞台,若能在这里稍稍崭露头角,都会名扬东域,成为各大势力争相吸纳的对象。
放眼望去,聚在这里的上千人,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天才,妖孽比比皆是,无不是眼高于顶之人,有谁敢小视谁!
"姐,看来真的只是个误会,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那女孩有些不忍的小声说道。
"那又如何?一群人渣而已,也有资格进去!"白衣青年不屑的冷哼道:"这茶道会可不是阿猫阿狗就能轻易参加的,识趣点的话,就乘早滚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哦?要是我们能进去又怎样?不如打个赌,如何?"6随风微眯着眼,有点虚张声的挑衅道。
"进去?"凭你们也配?见这里聚集着上千才俊,随便走出一个都能轻易碾压你们这群蝼蚁。"白衣青年撇了撇嘴,讥讽的冷笑道:"你们不会连进门的资格都不知道吧?那就让本公子给你们讲讲规矩;每隔半个时辰,楼上就会抛下数块红牌和黑牌,每次的数目不等,下面的人各凭本事去争夺,拿到红牌的便可以直接进去。拿到黑牌的须要与另一个拿到黑牌的人战上一场,胜者方能进去。你确定还要赌吗?"
"这样呀!难怪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原来还有这种规矩。"6随风豁然的道:"其中应该有着些许运气的成份,那就各凭运气吧!"
白衣青年目光上下的审视着6随风,相貌猥琐也就算了,身上的衣衫也尤为普通,跟地摊货差不了多少。不由鄙夷的道:"看你这副穷酸样,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不如就赌打脸吧!哈哈!"
"这打的什么赌,不如就算了!"那高挑女子浅眉微皱地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是啊,林凡哥!"那女孩有些心有不忍的说道,毕竟都是因她的无心之言而引起的,否则,对方虽与他们同路,也不至会生这事。
"小灵儿,这种小城市出来的渣男,不吃点苦头怎知天高地厚。开始了!"白衣青年林凡身形一闪,很快便挤进了那边的人群中,翘以待的望向楼顶。
塔楼顶上隐约可以见到有一道人影,如山如峦的屹立不动。下方的人群顿时一阵骚乱,所有人都目光疯狂,热血沸腾。
接着,便见二十张薄如蝉翼的金属叶片,像雪花般的由塔楼顶洒落,毫无任何轨迹的在众人头顶飘飞。红色的叶片只有四张,其余的全是黑色。
一时间,无数道人影冲天而起,想要抢占先机的足先登,更有许多人十分聪明的用手扯住别人的脚踝,借力冲了上去。
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摸肩擦背的抢夺二十张叶片,甚至大打出手的乱作一团,这种情形想要抢到的困难很大,除了考验本身的实力之外,还需要有些运气的成份。
那个叫林凡的白衣青年,虽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但在场的那个又是省油的灯。争夺叶片的人很多,明明叶片就在咫尺,结果刚一探手,便被人浪推撞了开去。
"该死的……"林凡暗自怒骂了一声,无意间的一瞥,却现6随风仍站在原地动,远远的笑看着他,左手一片红叶,右手同样有着一片黑叶。两片叶子灵活的在五指间来回的翻动着,配合着嘴角勾勒出的一笑意,顿时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获得的?除了虚空摄物之外,有更好的解释了。让人惊讶的是,他所在的位置,距离人群至少有二十米,这手段未免也太逆天了。所有人都投来羡慕敬畏的目光,交头接耳,唏嘘不已。
直到此时,那叫林凡的白衣青年才意识对方是在扮猪吃虎,戏耍自己,羞愤之余便想起了那个打脸的赌约,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这简直比被人直接脖子还要可怕,那个人不是为这张脸而活着。
"你输了,是打左脸还是右脸?"6随风望向林凡那张白的脸,戏谑地道:"放心,我出手会很有分寸,不会肿得太高!"
"你……并有参予争夺,不存在胜负之说。"林雨十分无耻的狡辩道,说出这话,连自己都感觉脸上烫。
"哦?那我的手中怎会有两张叶片,而你却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这就是结果!"6随风晃动着手中的叶片;"所以,就算你要出尔反尔,这张脸都要被打。凤儿,还在等什么?"
"你敢……"林凡双手护脸,身形闪电疾退,却见一只纤纤玉掌,如影随形的出现在眼前,无论如闪躲都避之不开,心下骇然之际,耳中便传出一声脆响,那是被人打脸的声音,脸上火辣辣的,此刻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全场顿时传出一片惊嘘哗然,只不过,这并不是冲着被打脸的人而发出的,而是听到两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字而爆发的;"谁要?"
"我!"人群整齐的发出一声轰然回响,千百只手伸向空中,拿到红牌即可直接进入塔楼,拿到黑牌等于成功了一半,每个人的脸上都涌动着热切的期待。
陆随风的目光在人群略微的一扫,目光落在那个叫灵儿的女孩身上,淡淡地一笑道:"那就给你吧!"虚手一扬,红色的叶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悠悠的落入那女孩手中,引来了一片羡慕嫉妒恨的声浪。
"多谢公子!"灵儿身边的那个被她叫姐的高挑女子,嘴唇微颤的道谢,欣喜之色一览无遗,激动的朝着陆随风抱拳施了一礼,便牵着灵儿兴匆匆的朝着塔楼走去,临近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心中有一声轻叹;"唉,如果此人的相貌不那么猥琐就好了。"
"我要挑战你!"林凡捂着被打的脸,咬牙切齿的怒声道:"赢了,这张黑牌归我!"
"输了呢?"陆随风阴阴的笑道:"是不是伸出另一边脸让人打?"
"可以!打一边和打两边也沒多大分别!"林凡满脸涨得通红的道,脸都丢尽了,还要脸来干什么?
"你确定?"
"当然!你不过是运气好点而已,人渣就是人渣,永远上不了台面!"林凡鼻孔朝天,一脸都是鄙夷不屑之色,却沒发现无数的目光,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能轻而易举的获得两张叶牌,又岂会是等闲之辈。见过脑残了,沒见过连脑都沒有的。
林凡心中却是恨恨的想着,只有将这猥琐货狠狠的打扒下,才能洗涮耻辱,挽回颜面。呛!手中长剑出鞘,青光烁烁的指向陆随风。
"我空手,你随意!"陆随风耸了耸肩;"不用留手,出招吧!"
"狂妄!"这种极度的蔑视,甚至比被人打脸更让人难以忍受,林凡彻底的暴怒了,人剑合一,整个人已化着一道流光绽射出去,沿途只留下一串模糊的残影。
陆随风仍是两手空空的站在原地,望向含愤奔杀而来的林凡,撇了撇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与此同时,衣袖一拂,掀起了一股旋风,让林凡奔杀的速度突然变得滞缓起来,最后竟是变得寸步难进。更让人惊讶的是,这股旋风渐渐展露锋芒,切割衣衫,伤及肌肤……
直到此刻,林凡才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抬眼看去,但见对方仍在静静的望着他,沒有任何动作。而那旋风却是越来越强,已到达了罡风的程度,可以将人撕裂成肉屑碎片。直吓得他急忙运转仙元护体,如同蛋壳的光罩笼罩全身。
然而,不过才持续了数息时间,便听"噗嗤"的一声,仙元护罩就被罡风撕破了开来。林凡的整个人已是衣衫破损,脸上还挂着几道浅浅的血痕,气喘吁吁,双腿发软的半跪在地上。
从头到尾,都沒见陆随风动过那怕一根手头,林凡流光闪电般的杀出,便被突如其来旋风席卷,结果就给人跪下了。
"此人虽长得猥琐了点,实力却不可小视,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塔楼的第九层,很空旷,人却少得可怜,只有六个人,每一个无不是气场惊人,修为深不可测的绝顶天才。有三人在闭目养神,对外界的事物不闻不问。坐在窗边的一个面罩纱巾的女子,目光清冷的望向下方,饶有兴致的淡淡道。
"这种角色比比皆是,能走上第五层就不错了。"坐在她对面的一个蓝衫青年有些不屑的道。
"这
届仙道会,新秀倍出,充满了变数,却不知最后的魁首花落谁家,获得下一届的仙道会举办权?"那清冷女子幽幽的道,星眸中却是涌出着无比的自信。
这是仙道会的一个规矩,谁摘得魁首,下一次的仙道会就由他所在的那座城市举办。之前的每一届,几乎都是由九级城市举办。在天逸城这样的八级城市举办,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呵呵,闻仙子,五百年不见,风姿更加飘逸出尘了。"一个面目如刀削般的男子,身形魁梧挺拔,身着一袭血色长衫,从楼梯走上来,朗声笑道:"希望这次能登上这第九层的多几位,免得你我争得死去活来。"
伴随着这人的到来,正在闭目养神的另三人都纷纷的睁开眼帘,上下的打量着来人,像是在探知他的实力精进了多少?
"严百火,你仍是一如即往的无耻,这次本仙选中的人才,再敢与我争,不死不休!"那清冷女子头也不回,仍旧看着下方,动听的声音带着冷厉。
这叫严百火的大汉也不生气,扫视在场的众人,咧嘴呵呵一笑;"不知这次谁会第一个先被挑战?殷飞扬,这些日子都在干啥?修为乍还停留在原地不前,当心被人踢下第九层去!"
"严百火,听说你又领悟了一个奥义法则,难怪会信心爆棚,我很期待领教一番!"一个剑眉星目,相貌冷俊的青年,双眼微眯,嘴角勾勒出一个期待的弧度。
"呵呵,紫川,听说你那一母同胞的九弟,在鸣凤城抢人家的女人,结果却被人给宰了。可有此事?"严百火朝着坐在八层的紫川,大咧咧的说道,脸上尽是大快人心的表情。
紫川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他在天逸城也算得上是号人物,但面对九层上的这些妖孽,却是尤为忌惮,处处饱受打压,内心的憋屈难以言愈。
这座塔楼共有十层,最顶层的一圈都是精致的包间,能坐在里面的都是各大家族,势力的高层大人物,都是冲着选拔人才而来。无论在什么时候,对人才的竞争都是一如即的往激烈。
坐在九层的几乎都是来自九级城市的妖孽,每一个都有半步仙王的修为。当然,你如果能打败其中的任何一个,就算是平局,也有资格登上第九层。
以此类推,第八层坐着的大多都是来自八级城市的强者……总之,越是高层的数量越少,只有凭着强大的实力打上去。只不过,六层之上的几乎都拥有仙主中期,或后期的修为,轻易不会被挑战。
陆随风并没有再为难那叫林凡的白衣青年,反倒出人意外的将那一张黑牌送给了他,丢下尤自还在发呆发怔的林凡,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直接走进了塔楼。
塔楼内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大,中空高有百米,有半个足球大小,足可容纳数千人观战一点不嫌拥挤。与其说是一座塔楼,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室内演武场更为贴切。
当陆随风几人手持邀请函走进去时,发现第一层至第三层已经是人满为患,坐无虚席。第四层以上的待遇大有不同,会有侍者主动送上精美的瓜果点心,可谓是服务周到,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七层的数量不过百位之多,每一个都有着仙主后期的修为。陆随风几人在其中显得尤为的另类,除了紫燕和青凤刚达到仙主后期之外,陆随风和龙飞只有中期,而慕容轻水和风素素更是只有仙主初期。如不是来自七级城市的鸣凤城,根本沒资格坐在这第七层。
沒过多久,头顶的上空便传出了一道清丽悦耳的声音,压过了嘈杂的人声,整座塔楼顿时安静了下来。
"欢迎诸位参予城主府举办的茶道会,上茶!"美妙的语音流转缭绕,整座塔楼內顿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浑身毛孔都在开始舒张。
这是逸天城的名贵特产;翠泉仙茶,有价
"你确定要挑战本仙子?"三层的一名女子身轻如燕的飞了上去,身材修长,容貌清秀,若不是一双丹凤眼稍显小了些,也是一个美女。
"叶辰!"虬髯大汉一脸坚定的点点头道。
"很好!我叫秦婉儿!"秦婉儿打量着对方,轻笑道:""你不想赌点什么?"
"赌?"虬髯大汉叶辰闻言怔一下,有些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这让他感到疑惑,这也允许?
事实上,在茶道会上无论获得多大成就,都是有任何奖励的,而来此的目标不是为了奖励,而是争夺名望,争取能受到那些大势力的关注和吸纳。至于私下设赌,主办方采取不置可否的态度。于是,一些修者都会在比试之前添加点赌注,逐渐变成了一种潜规则。
"我只是个新秀,赌,就不必了!"叶辰想了想,觉得获胜的把握不大,直接就拒绝了。
那个秦婉儿撇了撇嘴,带着一讥讽道:"看你这副傲视群雄的模样,不会是装出来的吧?敢挑战本仙子,怎就赌注都不敢接!"
"好!那就和你赌一件四品仙器,你拿得出来么?"叶辰显然被对方激怒了,冷哼道。
"切,少在这里虚张声势,难到你拿得出来?"秦婉儿听到是件四品仙器,脸色也是不由微微一变,貌似自己连见都机会见过一次,就算真拥有,又怎舍得拿来当赌注。
叶辰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傲的弧度,大手一扬,掌中便出现了一把式样古朴的长剑,尚未出鞘,一股庞大的凛冽气息已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阵窒息,不用质疑,只有四品仙器,才能拥有如此可怕的气势威压。
塔楼中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无数人的目光都是炽烈无比。在场的这些修者尽管都是天才,却不代表富有这种四品仙器,许多甚至都见过,这简直就是在引诱人犯罪。
"哼!这里是比试实力的地方,可不让你来炫富的!"秦婉儿涨红着脸,羞恼的啐道。
叶辰无语,明明是你认为胜卷在握,想要通过打赌来获取一些利益,现在拿不出相应的赌注来,便换了一副纯洁无辜的嘴脸。男人胡搅蛮缠,可以称之为无耻,却是女人的专利,有人会去愚蠢的指责。
无论在任何地方,仇富的情结无处不在,但如果你即富有又有实力,那就另当论了。总之,最后一切都得以实力说话。
所以,秦婉儿连礼节性的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直接就出手了,换着男人那就是卑鄙的偷袭,女人抢先出手,那就叫做出其不意,先声夺人。
冷月斩!秦婉儿出手便是最凌厉的剑招,剑化为了一道寒光,毫无规律的闪烁,途中化作一道月牙形的剑芒。
叶辰的嘴角掀起一冷笑,对方的剑道中蕴含着剑意,在寻常人眼里快若电闪,在他看来却像是慢镜头的回放一样。
右手食中二指竖起,一如龙如蛇的罡风上下环绕,迅速壮大成了一把尺许长的罡风剑,十分随意斩向虚空,迎面绽射而来的月牙剑芒顿时分崩离析的溃散开来。同时传出一声负痛的娇呼,就见秦婉儿的身体已跌倒在了台下,胸口处的衣衫破开了一个小洞,却并有血溢出,里面吹弹得破的肌肤竟是毫发未损。
"一招妙杀,两者修为相当,战力上却有着不小的差距,千万别小视新秀。"
"幸亏下赌注,否则会输得很惨!不过,这种实力也就到为止了,想要继续挑战上一层,根本有一点获胜的可能。"
果然,叶辰挑战第四层的修者,很快便被打下了战台。不过,作为第一个登台挑战的修者,勇气可嘉。会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印象,不少人记下了叶辰这个名字,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陆随风几人静静的品着茶,十分认真看着一场场的争斗,发现这些修者的年龄都不足百岁,整体修为战力却是相当不弱,只是挑战四层之上成功的,却是渺渺无几。
要知道四层之上的修者都不是等闲之辈,至少都拥有仙君巅峰的实力,五层之上几乎都是仙主境。有相等的修为,冒失的前去挑战,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只有等着被虐的份。
"三少,我已查清楚了,七层的那两男四女都易过容,好像就是天外楼的那些人。只是怀疑,还不十分确定!"八层之上,一个身着紫云峰服饰的男子,在紫川的耳边轻语了一番。
"原来竟是易了容,难怪这几人从酒店出来就失去了踪影,应该不会错。看来已对我们起了疑心,有了警觉。"紫川的目光从七层的陆随风几人身上扫过,声音带着些许玩味道:"不过,一切仍在计划中。"
"接下来该如何做?"那男子问道:"是不是按照之前安排进行?"
紫川的手指在坐椅的扶手上轻轻的敲击着,微皱了皱眉道:"你找来的人是否靠谱?"
"是千叶城的冷无忧,虽是仙主中期,却有越级挑战的能力,曾斩杀过一位仙主后期巅峰。他本就想挑战七层,甚至八层的强者,再许之以重利,自然有拒绝的道理。"
"这个冷无忧,听说过!在东域的仙界还颇有点名头,出了名的难缠,性情耿直,没有多少心机,一旦被其盯上,绝对的不死不休,的确是个狠角色。"紫川点了点头;"那就让他去试试对方的水有多深!"
"是!"那男子应了一声,便转身朝着楼下的第六层走去。
"姐夫,我们是不是也去挑战一下八层,九层的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青凤有些不耐的道,这么热闹的场合,要让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当个看客,不憋出问题来才怪。
"你们看六层之上的那人,就是那个身着血色衣衫,一脸胡须,额头有道刀疤的彪悍男子,一直在恶狠狠的怒视着我们这个方向,看上去像是很不善。"慕容轻水小声的说道。
就在这时,那个一脸胡须的刀疤彪悍男子,像是听见了慕容轻水的话,轰然站起身来,声如雷动的喝道;"七层上的那个丑鬼,滚下来,让大爷称称你的斤量"
"是冷无忧!"下面有人认出了这个凶人,与他对上的修者,几乎都是非死即残,很少能完好无损的全身而退。
听到下面的议论,陆随风也是眉头皱起,应该不只是为了有人长得丑,就要出手揍人,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不会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吧?
陆随风不由抬头望向第八层,恰好迎上紫川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极度的仇视和怨毒。其容貌与那禽兽九少有几分相似;"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看来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想借这茶道会,明正言顺的将我们一举斩杀。你想玩,那就陪你好好的玩一把大的!"
"龙飞,你这丑鬼被人盯上了,还愣着干什么?"青凤推了推正在大口啃着仙果的龙飞。
"有人要挑战本尊?"龙飞有些不信的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一脸兴奋之色。只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五层之下的一个白衣青年已飞掠而出,宛若一片飘飞的花叶,轻柔的落在战台上。
"流光城,虚云,领教冷兄高招!"白衣青年的身上充满了冷冽的战意,带着浓浓的杀机。"找死!"冷无忧轻蔑的挑了挑眉,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已让他那张长满了胡须的脸露出一种狰狞的疯狂,纵身掠下的同时,手中已握着一把柳叶形的刀,刀身比剑还狭窄,刀刃弯曲成一道弧线,是一把四品仙器。
"你的赌注是什么?"冷无忧微眯着眼,没有不急着动手,就像一个猎手在窥视猎物。
"这就要看你的胃口有多大了?"虚云并没有被对方的凶名所震慑,压制住心中的怒焰杀机,看上去像是与这冷无忧有着三江四海之仇。死在冷无忧手下的修者太多,仇家自然不会少。
"一株地阶灵药,价值五百万中品仙晶!"冷无忧狂傲的出声道。
此言一出,场下一片哗然,一株地阶灵药而已,那里值得到这许多?分明是狮子大张口,这也太过霸道了。
"我可功夫在这里开玩笑!"虚云鄙视的说道,五百万中品仙晶他还是拿得出来,只不过,他不会去做这个冤大头。
"哼!老子可有心思与你这种货色开玩笑!"冷无忧哼道:"血玉灵芝,你应该听说过吧?如果拿去拍卖,至少价值八百万!"
这话倒也不算夸大其词,血玉灵芝属于地阶的顶级的药材,做为赌注的确不算多,反倒显得有些亏了。
"谁知道是真是假?"虚云质疑道。
"老子虽狂,却并无耻!"冷无忧双目怒瞪,修者自有修者的傲骨,他虽有凶名,却也不例外。人无信而不立,否则寸步难行。
于是,赌注就这么定下了,没有人可以赖账。虚云也不再多言,背在身后的长剑自动出鞘,落在他的手中,剑身持续不断的散发出银色的光华,尤为的耀眼。
"老子虽狂,却并无耻!"冷无忧双目怒瞪,修者自有修者的傲骨,他虽有凶名,却也不例外。人无信而不立,否则寸步难行。
于是,赌注就这么定下了,没有人可以赖账。虚云也不再多言,背在身后的长剑自动出鞘,落在他的手中,剑身持续不断的散发出银色的光华,尤为的耀眼。
"你在十年前,为了一株灵药杀了我弟弟,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话落,已脚踏七星步,人如飘渺云烟,闪烁变幻不定,银白色的剑芒拉伸出一道十米长的光带,划过虚空,像鞭子一样的抽打过去。
"哼!不入流的雕虫小技而已!"冷无忧纹风不动,他杀戮无数,前来寻仇者何其多,根本沒放在心上。飞速的拔刀一斩,一道月牙状的血色刀芒绽射而出,直接将席卷奔袭而来的银色光带,拦腰从中斩断。
"好狂霸凌利的刀势,其中还蕴含着完整的刀意,的确有几分狂的资格。"陆随风淡淡的道。
"哼,华而不实,破绽百出!"青凤不屑的撇嘴道:"本凤儿一击秒杀!"
台上的虚云却是脸色一变,但还不至乱了阵脚,左手掐了个奇怪的印诀,背后的剑鞘中又有一把长剑主动飞出。双剑在手,满场顿时剑气纵横,这把才出鞘的剑散发出蓝色的光华,同样延伸出十米的剑芒。
双子星空剑!虚云大喝一声,银,蓝两色的剑芒竟是彼此缠在一起,高速的旋转而出,直接搅碎了狂霸的血色刀芒,一往无前的直指对方。
冷无忧面带冷笑,仿佛面对的不是足以裂山断流的锋芒,十分随意的一刀斩劈在两道剑光之间的连接处。
噗!血色刀芒如同撞在一座巨岩峰岳上,发出一声闷响,血光剑芒纷溅四溢,直惊得靠前的观者纷纷避让。如不是这座战台被一层透明的光膜所笼罩着,否则,这座塔楼早就崩塌了。
血域刀山!冷无忧战得狂性大发,只攻不守,刀势血光汹涌,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片血云之中,犹如血色的战车,一往无前的滚滚碾压。若不是这战台是特制的,地面都会震塌。
流星裂空!虚云也像是活出去了,毫不退让的以攻对攻,星云剑法变化玄妙,蕴含着星云之力,剑剑连珠绽射,神鬼皆惊。最后万剑合一的汇聚成一颗湛蓝的流星划破天穹。
刀,剑碰撞的那一刻,光芒耀眼眩目,整座塔楼都在震颤。无数的血光蓝芒飞溅四射,有若实质般落在地面,蹦跳飞弹,犹如烟花绽放。
只见虚云一身衣衫破烂的半跪地上,脸色苍白,嘴角挂着鲜血,想要重新站起来,却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恨恨的抬起头,眼眸中充斥着愤怒和不甘。
"念你是送财童子的份上,饶你不死!"冷无忧舐了舐有些干燥的嘴唇,不屑地道:"想要报仇,随时恭候。滚!"话落飞起一脚,只听"咔嚓"一声,那是胸骨断裂的声音,虚云的身体也随之飞出了战台,重重的砸落地面,晕死过去。
冷无忧长发飞扬的抬头望向七层之上,狂傲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月牙弯刀直指向龙飞;"丑鬼还在等什么?老子挑战的就是你,还不滚下来受死!"
龙飞将剩下的半边仙果塞进口里,擦了擦嘴,这才站起身来,邪邪的笑道:"即然你这么急着想转世投胎,本尊也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了。"
够狂!够嚣张!能够坐在七层上的都有这个资格,所以冷无忧并没有因对方的嚣张而暴怒,而是冷笑连连,眼神放肆的打量着龙飞,随即便露出了一个失望的表情。
"怎么,看不起本尊的修为?"龙飞同样用放肆的眼神上下的扫视对方,悠悠的道:"千万别怪我沒提醒你,本尊也有越级战斗的能力,比你只强不弱!"
"是么?"冷无忧微眯的眼眸闪过一抹狰狞,他一眼便看出对方的修好与自己一样
,都是仙主中期,却能坐在七层之上。所以,一点沒怀疑对方话中的真实性。不过,他本就是特意来挑战的,何况还有人暗中出资支助,固而也只是多了几分警惕,仅此而已,并未十分在意。
"有意思!两个都拥有越级挑战的能力,不过,我更看好冷无忧这小子!"九层之上,一袭血衣的严百火出声道。
"这个冷无忧好像是你的表弟吧?看他这副狂得沒谱的模样,修习的应该也是你严家的赤火刀法?"气质清冷的闻仙子讥讽地道:"只怕你这位凶人表弟这次是要踢到铁板上了!"
战台上的两人已经是蓄势以待,彼此相隔二十米的距离,目光视线在空中踫撞出火花,未战已充满了浓烈的**味道。
"你不用兵刃?"冷无忧手握柳叶形的弯刀,见对方仍旧两手空空,脱口问了一句。
"如不是规则限制不允许拒绝挑战,就你这种货色,连一战的资格都沒有。"龙飞背负着双手,那无比嚣张的模样,冷无忧的"狂"就是一个笑话。
冷无忧却是不怒反笑,面部肌肉微微的抽搐,眼睛眯成一条缝隙,透露出毒蛇般的阴冷凶光,手中那把狭长的柳叶弯刀闪烁着妖艳的红芒,并不是火光,而是鲜血一样的颜色。
下一刻,血色的刀芒隔空斩出,澎湃的刀芒一分为五,形状宛如染血的鬼爪,从五个不同的方位角度,撕裂空气,狰狞的抓向龙飞。
面对着这般凶唳的攻势,龙飞仍静静的立着,甚至沒有流露出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就那样儍站着一动不动。
染血的鬼爪以闪电之势抓向他头颅,胸腹,以及双肩,一旦真被抓中,倾刻就会被活活的撕裂开来。
不过,就在染血鬼爪临身的剎那,竟是毫无征兆忽然溃散开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搅碎,化作一片血雾消于无形。
只有八层,九层上的顶级强者看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只见龙飞的身前诡异的泛起一片淡淡的青色光幕,那些探入其中的血色鬼爪,轻易的便被搅碎。
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见到对方有过任何动作,境界还是那个境界,并未表现出更强的修为,却在不动声色间轻易的化解了这凶唳的攻势。尤其是那个刚才落败的虚云,更是清楚那凶人的赤火刀法有多可怕。
"哼,只不过是取巧而已,那也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说明不了什么!"严百火不以为然的说道,对自己的那位凶人表弟有着足够的信心。
九层之上的都是顶尖的存在,自然能看清个中的玄奥,只凭着护体罡风便能抵消鬼爪的攻击,他们都做得到,但能让鬼爪的攻势在空中就瓦解,自问还真未必能做到。
"切,睁眼说瞎话,你取巧一个看看!"一旁面目冷俊的殷飞扬鄙视地道。
"这七层的六个人应该都易了容,藏得很深。本仙子的直觉不会错!"气质清冷的闻仙子饶有兴趣的道:"很期待他们能闯上九层!"
之前的刀劲化鬼爪,的确只是冷无忧的一次试探性攻击,他表面虽狂,却不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否则又岂能活到现在。所以,对于这种状况,并沒有感到意外。
赤月旋!冷无忧手中的柳叶弯刀血雾环绕。下一刻,已是人刀合一的飞速旋动起来,宛如陀螺打转。每转一圈,身上的气势就攀升一分,血色刀芒拖起长长的尾巴,一圈又一圈的扩展开来,整个战台像是一个盛满水的缸,被搅动得汹涌澎湃。
血色刀芒很快便遍布了每个角落,让人无处遁形。这也是战台比试的缺陷,这种局限性被冷无忧充分的利用。
"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龙飞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这种大面积的攻击,非旦杀伤力不足,而且破绽百出,简直不堪一击!"
战台之上,一波又一波的环形血色刀芒,
一片唏嘘议论声不绝,冷无忧却是一脸凝重之色,不敢硬接这恐怖的龙卷罡风,只能不断的腾挪闪避,纵然如此,左肩的衣袖也被罡风波及,留下了一道血痕。
冷无忧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也激发了骨子里的凶性,发出一声疯狂的嘶吼,刀的凶狠,雄浑,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一刀接着一刀,刀刀一往无前,开山断流,那气势万马千军也抵挡不住。
人若疯狂,就已离败亡不远了。面对冷无忧最后的疯狂,龙飞仍是一脸平静,从容以对,任凭刀势再强,都无法突破龙卷罡风的阻挡。
人力有穷时,再雄厚的仙元力也经不起这般疯狂的消耗,就算对方不主动发起攻击,自己也会直接被累爬下。唯有近身作战,才有可能逆转获胜。
冷无忧也并非一味的疯狂,认清了当下的状况,撑起护体仙罩,悍勇的一个冲刺,挥舞着柳叶弯刀,将周围的罡风奋力破开,硬生生的斩出一条路来,飞速的逼近龙飞。
龙飞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身形略微的晃动了一下,整个人就骤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战台的另一端,速度简直比风还要快,就像空间挪移一般。
冷无忧每次破开罡风接近对手时,对方的身形都会突然消失,出现在另一端。这种让人疲于奔命的状况,让冷无忧郁闷得直欲喷血,生出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总不能让对手站在那里让你来攻击,谁让你的速度像龟爬般的慢。
"你丫脑残了呀!与罡风较什么劲,如此下去永远近不了对方的身,最后倒下的一定是你!"九层之上的严百火,脸色越来越难看,对自己的这个表弟无比的失望,忍不住呵斥出声。
冷无忧却是满嘴苦涩,这点道理何尝不知道,只是对方挪移的速度简直快得出奇,而且到处都有罡风涌动,有如身陷沼泽泥潭中,举步维艰。
"蠢猪!别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招定胜负!"九层上的严百火暴出粗口,大声的提示道。
冷无忧闻言还真是停住了四处追逐的步子,充血的目光透过罡风望向龙飞,心中发狠的道:"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柳叶弯刀在手心用力一割,鲜血贴着刀锋流淌。
"这小子不会要用那招"血祭乾坤"吧?"严百火的表情很少见的变得凝重起来,充满了担忧。
刀锋上的血并有滴落地上,而是尽数被刀体吸收,通体闪耀着富有节奏感的血色红光,像是得到了充足的养份,发出兴奋的颤鸣。
血祭乾坤!
果然,冷无忧一脸狞,扭曲的怒吼出声,状极癫狂,双手握刀凝重的挥出,一把数丈长的血色弯刀包裹着熊熊炽焰,劈斩长空大地。
血色弯刀过处,沿途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四处呼啸的罡风顿时被炽烈的火焰刀芒生生剖开。
"就凭这点手段也想要搏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龙飞念动间,那些溃散的龙卷罡风迅速地汇聚,在他的周边形成了一道青色的风之壁障。
血色弯刀斩劈在风壁上,澎湃的火焰刀芒不断的挺进切入,人知道这风壁有多少层,尽管一层层的被剖开,但在这个过程中,血色弯刀的狂暴威能也在被不断的消耗,后劲余势明显的在逐渐减弱。
"只靠蛮力是破不开这风壁的,凝聚刀意!"九层之上的严百火焦急的再次大声的提示道。
只不过,他在提示表弟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提示对手。所以,刀意一出,便引起了龙飞的注意。此刻双方比的就是底蕴,血色刀芒虽已经不再那么耀眼,却依然强行的破开了最后一层风壁。
只是刀锋的血色已经褪尽,一往无前的刀势已成了强弩之未,几乎已失去了应有的攻击力,让人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冷无忧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慌张的情绪,就算面临生死绝境都出现过这种感觉,或许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对手,或许本来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对方一直到现在仍空着手,连兵刃都不屑使用。就这样,自己自始自终都稍占一点上风。
罡风再度席卷,此时想要抽刀后退也已经是来不及了,身处罡风之下,肌肤有如刀割般的隐隐作疼。
更可怕的是,对方的整个人似乎都与罡风融为了一体,难分彼此。到了最后,冷无忧只觉一片眼花缭乱,一波又一波的罡风忽左忽右的抽打在他的脸上,等他感到火辣疼痛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新鲜出炉的猪头。
所谓修者可杀不可辱,尤其是对冷无忧这样的凶残狂傲之辈来,绝对比直接杀了他更难以接受。
"哦,是姑娘呀"陆随风豁然地道"没想到姑娘也闯上了第七层,看来我还是很独具慧眼的。"
"多谢公子成全"高挑女子诚恳的施了一礼;"我叫林雨儿,来自五级城市的流风城"
"原来是林仙子,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相逢即是缘,不必太过在意。坐下来说话"陆随风淡然地说道,发现左右都坐无虚席,于是很客气对左边一位男修拱了拱手;"这位兄台,劳烦换个位置如何"
这本是一件很不礼貌,甚至还很有损颜面的事,结果这男修竟是很干脆的站起身来,十分和气的道"关系与人方便也是乐事。天云城,石破天"
"石兄大度,多谢了有机会,好好喝一杯"陆随风淡笑道。
"好的好的"这石破天竟是一脸荣幸的点点头,同坐在七层之上,身份地位相当,没人知道他为何会对陆随风这般礼敬有加
也人知道这位还称得上美女的林雨儿,为何要主动前来搭讪而且完全忽视了他那不敢恭维的猥琐相,两人很快就十分自然的闲聊了起来,状极亲热。
九层之上的那位闻仙子居高临下,清冷的眸子一直注视着七层的陆随风几人,嘴角勾勒出一个若有所思的弧度,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站在一旁的严百火见到自己心仪的女人,一直都在关注着那个相貌猥琐的男修,无名的怒火加妒火更是熊熊燃烧。眼眸中的杀机一闪而逝,转身走向第八层,附在一个男修的耳边低语了什么
那男修正是紫川,此时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为难之色,接着严百火又向他说了几句,像是许下了什么好处紫川才勉强的点点头,嘴角却勾勒出一阴毒的笑意。
他之前可是化了不菲的酬金,才说动这个狂傲无比的冷无忧,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令其恼怒不已。正在谋划着接下来该如何对付天外楼这群人,想到这个严百火也是个睚眦必报之辈,居然主动凑上来许之重礼,要他去挑战那个叫龙飞的丑鬼。
这对紫川来说,可谓是正中下怀,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这个八层挑战七层,貌似不符合规矩。"
众所周知,茶道会为了公平起见,都是由下往上的逐层进行挑战,让每一个天才修者都有机会展现自己的真才实学。但偶尔也会冒出个别妖孽级的天才人物,引起高层强者的关注,主动降格向其发起挑战,赢了并有什么光彩,纯属见猎心动而已。
相反,若是输了的话,不但颜面无光,还会跌落到被挑战者的层面,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这种特例,对主动挑战者来说,实在是有任何好处可言,几乎人会去这样做。
但,有严百火许下了足够的利益,又与紫川一拍即合,彼此又讨价还价一番,很快便达成了协意。紫川当然不会上场,由一位名叫紫苍云的仙主后期出面,挑战的对象仍是龙飞。整座塔楼顿时安静了下来,无数的目光视线都投射在龙飞身上。
"不会吧八层挑战七层,这不是摆明了是恃强凌弱么"龙飞望向已傲然站在台上的紫苍云,一副完全被惊呆了的样子。
"哼,如果你只是个无胆鼠辈,可以选择拒绝。不过,会就此失去一切挑战的资格。"紫苍云冷厉的说道,充满了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又过了片刻,见七层上的龙飞仍有要出战的意思,紫苍云也觉得如此作为有些丢脸,于是说道"龙公子即然不愿意接受挑战,那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说了句场面话便要离开战台。
"等一下"眼看这场闹剧就此结束,龙飞却突然峰回路转的出声阻止紫苍云的离去,实在令人大为不解。
"嗯"紫苍云停下脚步,面带怒色的望向龙飞,自己都很面子的收回了挑战,不知这家伙还想做什么
"我有说过拒绝吗"龙飞从坐椅上立起身来,悠悠的说道"不
就是一个仙王后期么,不至让我未战先怯的做缩头乌龟。"
"哦,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接受挑战了"紫苍云微怔了怔,颇感意外的出声道。
"当然"龙飞的话音刚落,已在七层上消失,同时出现在战台上,全场几乎人看见他是如何移动的,这身法未免也太诡异。
九层之上的严百火见状,本来阴沉恼怒的脸上,也是春风化冻般的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快意之色。
"自以为是的白痴接下来,你就会知道什么是惹火上身了"一旁的那位闻仙子鄙视的瞥了这货一眼,嘴角勾勒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弧度。
当龙飞的人突然出现在战台时,紫苍云倨傲的神情变了,因为他也没看清对方是如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战台上的。眼神中的轻视之意渐渐隐去,代之而来是一种面对强敌的凝重。
所以,他有顾及身份颜面而有所托大,第一时间便拿出了自己的兵刃,那是把近两米长的,仅是刀柄就有一尺,刀身锃亮耀眼,厉芒处有有蓝光闪烁。
"你不会自信到想以空手对战吧"见到对方仍背负着双手,紫苍云语带戏谑地冷笑道。
"有问题吗"龙飞撇了撇嘴道"就当我是小视你了,出手吧"
尚未交手,两人言语间的交锋已拉开了战斗的序幕。紫苍云显然被对方的话给激怒,再也无法保持那种从容冷傲的姿态,率先出手发起攻击。
雷闪出手便是最强势霸道的雷系战技,十余米长的炽焰刀芒隔空斩出,携带着蓝色电芒,阵阵雷音隆隆响彻,闻者两耳嗡鸣不绝。
速度快到了极点,雷光电芒在空中呈现出不规则的弧线攻击,似若舞动的精灵,令人难以捉摸。强者一出手,便知有多少斤两。
龙飞脚下连连移动,一道道罡风形成的网封锁住刀芒所有的运行轨迹,甚至缠绕住雷光电芒。
但还是小瞧了这些由雷系力量形成的雷光电芒,很快便挣脱了罡风网的束缚。尤其是那道炽焰刀芒,摧枯拉朽般的破开一切阻碍,让人毫不怀疑的会直接劈开龙飞的身体。
"人告诉你,装逼遭雷劈吗"紫苍云占尽先机,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冷漠地出声道。手下有毫的留情,凌厉的刀芒继续斩落,分明就是要致人死地。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没有强硬的背景,死了也是白死
面对着这雷霆万倾的一击,龙飞竟是一下呆滞了,任由那炽焰刀芒生生的贯入胸膛,将整个身体彻底的贯穿,如此惨烈的一幕,顿时引起了一片惊呼之声。
紫苍云的神情仍然冷漠,嘴角掀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只不过,很快便凝固了。因为他看见那具被刀芒贯穿的身体,居然一点点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逐渐化为虚无,甚至有出现鲜血四溅纷洒的场面。
在场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很快就意到那具被贯穿的身体,只是对方快速移动时留下的一道虚影而已。
相比众人的惊讶,紫苍云却是多了几分惊恐,因为他完全感之不到对手的气息,就像是凭空的人间蒸发了一般,这种诡异的场面十分可怕,或许下一秒便会突然遭到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而且很危险。
"喂,是在找我吗"一道幽灵般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幽幽的传出,直让人魂飞魄散。
然而,有资格坐在八层之上的,有一个会是等闲之辈。紫苍云闻声根本有回头探视,手中的闪电朝后横斩而出;噗又有一道身影被拦腰横斩而过,再度一点点化为虚无。呼吸之间,便已经有无数身影被斩碎。
在场除了九层之上的几位绝代天娇,勉强能看清龙飞闪移的身形,其余之人只能看见一道道被紫苍云不断斩碎的虚影。
噗拖着长长尾焰斜斩向身侧,一道如幻似真的身影又被电光刀芒劈
刀尖随即狠狠的往地面猛然插下,能量球状瞬间爆发,一道道红蓝交织的光华,化为一条条龙形刀芒四下疾射而出,覆盖整个战台,让人无所遁形。
这一招果然有效,无论龙飞身在何处都避不开龙形刀芒的攻击,真身无可避免的显露了出来,屈指连连弹出道道风刃,化解着一波又一波的龙形刀芒攻击。
对于紫苍云这种打破局面的手段,场下褒贬不一。有人认为他在境界上高出这么多,还被对方逼得,不得不拿出压厢底的绝学来化解危机,实在是有些丢人。有人却认为这是一种临场的机变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否则,以龙飞那令人头痛的身法速度,实在是太危险了!
总之,他这种应变手段无疑是切实有效的。龙飞的身法速度受制于龙形刀芒,紫苍云岂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斩出的每一刀都夹裹着风雷之声,气势撼天动地。
"如果你若认为我凭借的只是身法速度,那就错得离谱了。"龙飞讥讽的说道,一改之前被动的防御,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由罡风凝聚的长剑,闪射着青色的光华,宛如实质般的锋利,人敢忽视它的存在。
"之前都是你在攻击,也该轮到我出招了!"话落,一剑简简单单的递出,瞬间化出无数道青光湛湛的剑影,封挡住对方的风雷刀势,剑锋所过之处,皆有血光绽开。
"这怎么可能?"紫苍云骇然的收回***,身上多了数道血痕,抽身疾退,难以置信这把由罡风形成的剑会如此锋利,居然能破开包裹着雷属性的刀芒,就连五品仙器也难轻易破开护体仙罩也难以抵挡。
化气为刃,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但面对同级别的对手,攻击杀伤力就显得有些鸡肋了,至多只能起到虚张声势的迷惑作用,基本上伤害不了对方。更何况在低过对手一个大阶位的情况下,依然能聚风为剑的伤害了对手。
所以,龙飞所表现出来的手段,彻底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如非亲眼目睹,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
紫苍云的失策在于轻敌冒进,以为能够凭借超越对方的境界修为,蛮横的击败对方,甚而斩杀当场。岂料龙飞突然露出了獠牙,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了!"不少人惋惜的大叫出声,因为龙飞并没有趁势追击,屹立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惊惶的退去。以他的身法速度,完全有机会一举重创对方。毕竟刚才只是出其不意的阴了对方一把,在境界修为上仍比不上对方,再想获得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果然还是嫩了些!"九层之上的严百火见到这一幕,也是松了口气,心中暗恼紫苍云轻敌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的诡异难缠。
"想到这小子阴人的还不少手段,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能一时得逞而已,始终改变不了最后的败亡结果。否则,又怎会白白放弃大好的战机,摆明了是不敢冒险,境界上的差距是永远无法跨越的!"八层之上的紫川喃喃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
此时的紫苍云横刀在胸前,不敢再有毫大意,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切的负面情绪荡然无存,滑落的气势又逐渐节节攀升。
"你很不错!不过,也很蠢,失去了可以击败我的机会。错过了,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是么?如果被人当刀使也算聪明的话,这世上就有蠢人了。"龙飞邪邪的笑道:"甘当出头鸟的下场通常都不是太好,你应该也不会有所例外。"
口舌争锋,紫苍云占不了便宜,不再言语,手中的***再次隔空斩出,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长长的雷光刀芒在攻击中扭曲变化,笼罩着一方空间,让人难以判断它的运行轨迹,根本不知道这一刀最终会斩向何处?
修为上的差距摆在那里,龙飞自然不会与对方硬硬撼,只是凭着身法速度的优势与之周旋。
紫苍云有了之前的经验,不会再给他施展身法速度的机会,这一刀的霸道威势彻底的封锁每一个可以闪避的角度,让人无所遁形,唯有硬扛对方的雷霆攻击。
眼前的空间一片雷光电闪,扭曲变化,眩幻着人的视觉,无法准确捕捉到这一刀的攻击线路。换作寻常修者势必会惊惶失措,呆滞当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其结果不言而谕。
然而,龙飞绝不寻常,灵兽神魂感之力何其强大,所以,根本不会被那些扭曲变化的雷光电弧所惑,更不会刻意去捕捉对方刀道的轨迹。
就在凌厉刀芒斩落的一瞬,龙飞手中的罡风剑这才突然动了,有任何花哨,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剑刺出,虚幻而飘浮,却是从雷光刀芒的缝隙间尤为诡异的穿透了出去,一莹莹青芒直奔紫苍云的面门而去。
现在须要判断的是你的刀快,还是我剑快,是你的刀先劈开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剑先刺穿你的面门,更或是同时双双陨落?
以命搏命,赌的就是胆气,玩的就是心跳的游戏,你敢么?这一幕直看得在场所有观者都是一脸目瞪口呆,这那里是在比试,简直就是在生死搏杀。
这个选择权似乎落在了紫沧云的手中,只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刀自救,并非是他胆怯惧死,关键在于自己的雷霆一斩,是否要得了对方命?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却是绝对的必死无疑。
紫苍云的决断无疑是明智的,因为他这一刀根本就伤害不到龙飞,只怕就连对方的护体仙罩都未必破得开。
"猪啊!在仙武技上比不过,那就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九层上的严百火又忍不住的大声嘶吼道,引得众人一阵鄙夷,这名声算是臭了。
紫苍云果然刀刀势若劈山断流,如峰似峦,却都被龙飞以四两拨千斤的精妙剑技,逐一轻易化解,还时不时的抓住对方的空隙趁势反击。
"弹指惊雷,风云一剑!"龙飞抓住了对方的一个致命的破绽,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对方发起真正的攻击。
龙飞反击的切入点太诡异了,恰好是对方防守的死角。左手弹出的指风拉出一条雷龙,朝着紫苍云的下盘缠去。而右手刺出的一剑,却是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居然败了!"紫苍云奋力回刀荡开迎面奔来的一剑,却被指风弹出的雷龙轰然击中。整个人如遭重击般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台下的一根柱子上,直接晕了过去。只有龙飞知道这货是在装晕,大慨是羞于见人。
"我操!"严百火直接暴出粗口,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狂虐那可恶的小子一顿。不过,有的是机会,即然上了八层,自然不会就此停手。
"居然赢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对于这个事实难以置信,完全颠覆了越级挑战必败的铁律。而后,整座塔楼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惊呼喊。
再而后,便有无数人效仿龙飞的表现,凭凭开始越级发起挑战。不幸的是,一个个都是被虐得筋断骨折,鼻青脸肿的下台去。
全场不断传出一阵阵讥讽笑骂声,有些人甚至笑前仰后合,泪流满面……
"陆随风!"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在陆随风的耳边响起,语调很轻,却听得尤为真切。
"这位仙子,是在说我吗?"陆随风一脸迷茫,满面不解的抬台望向九层之上的闻仙子。
"难道不是吗?天外楼主!"纱巾下的一双清冷眸子,难得的露出一狡黠的笑意;"如果你还想继续装下去,那就是在侮辱本仙子的智慧了。"
"仙子果然慧眼如炬,都易容成这样了仍瞒不过仙子的法眼。早知道如此,何必装得这样幸苦!"陆随风有继续狡辩下去,反正早晚都要穿帮,索性大方的承认。面部的肌肉一阵蠕动变换,那张让人反胃的猥琐面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虽不算英俊,却十分耐看的脸庞。
"如今的天外楼在东域,可是声名雀起,尤其是鸣凤城的那次拍卖会,更是引起巨大的轰动,成了各大顶级势力特别关注的对象。"闻仙子以传音道:"自我介绍一下,蓝月城,闻轻舞!"
整个亿万里东域,大小城市数以万计。九级城市仅仅只有三座,地位之尊崇可想而知。而这蓝月城,正是其中之一。
一个九级城市的绝代天骄主动前来示好,任谁都会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尽管对方的言语中带着善意,但陆随风仍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所谓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
"久仰了!"陆随风礼节性的回应道:"陆某不过一寂寂无名之辈而已,不知闻仙子……"
"陆楼主想多了!"闻轻舞的语气中带着一幽怨的道:"本仙子只是想提醒你一声,这个严百火来自的赤焰城,是个眦睚必报之辈。他的表弟被你们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绝对不会轻易善罢干休。当心了!"
"久仰了!"陆随风礼节性的回应道:"陆某不过一寂寂无名之辈而已,不知闻仙子……"
"陆楼主想多了!"闻轻舞的语气中带着一絲幽怨的道:"本仙子只是想提醒你一声,这个严百火来自的赤焰城,是个眦睚必报之辈。他的表弟被你们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绝对不会轻易善罢干休。当心了!"
赤焰城也属于三大九级城市之一,能坐在塔楼九层之上的,都来自身九级城市的绝代天骄,这一点陆随风知道,所以并不惊讶。
所谓绝代天骄,都拥有越级战斗的能力,一般情非得以都不愿去招惹。否则,严百火的那位冷无忧表弟早已经是具尸体了。
"素昧平生,陆某可不认为闻仙子会凭白无故的生出侠义心肠来。"陆随风直言不讳的道:"陆某一向不喜欢打哑迷,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陆随风这边正在与闻轻舞传音交谈,青凤已出现在战台之上,一双凤目在八层之上的紫云峰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在紫川的身上,一脸人畜无害的咯咯轻笑道:"就是你了,下来吧!"
紫川正悠然的品着茶,从未想到有人会挑战自己,有些茫然四顾,最后发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而台上的那个小丫头正用手十分明确的指着自己,才知道自己的确被挑战了。
深吸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具,有些质疑地道:"小丫头,你确定沒有找错对象?"
"当然!紫云峰的年轻辈中的第一天骄,紫川,仙主后期巅峰。"青凤摆弄着胸前的两条小辨,不屑的撇撇嘴道。
"即然知道,还敢挑战本公子?"紫川缓缓从坐椅立起身来,手中描金折扇在五指间十分灵巧的环绕一圈,说不出的洒然;"要知道,本公子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你可作好了香消玉陨的准备?"话落,已一步从八层之上跨出,脚下步步生莲,有如踏云梯般的登上战台。
"嗯,居然在本公了的气势威压下,还能保持这份淡定,从容,的确有些出乎意外。"紫川脸上的狂傲之色渐渐收敛,微眯了眯眼,认真的查探了一下这小丫头的修为,也只是仙主后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仙主后期和巅峰,虽只差一线,其战力却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可以轻松碾压。除非是绝代天骄,才有越级战斗的能力。
"不用瞎猜了,本凤儿可不是什么绝代天骄。"青凤撇了撇道:"不过,对付你这等靠资源堆出来的货足够了。"
紫川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并没有被小丫头的话激怒。身为紫云峰年轻辈第一人,虽称不上绝代天骄,却也绝不会是温室出来的花朵儿。
"本公子看上去真有那么不堪吗?"紫川折扇轻摇的轻笑道:"如果看走了眼,后果会非常严重。"
"本凤儿一向慧眼如炬,如果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岂会愚蠢的以身涉险。"青凤一脸认真的道:"这已经是很保守的估计了!"
"至少本公子还有三成的胜算,不是吗?"紫川戏谑地道:"呵呵!值得搏上一搏。"
仙者之间的战斗,很少有一见面就直接开打的情况,都会有一番言语间的爭锋,心智的交量,这关系着彼此双方的气势消涨,心气衰而势弱,战力必然会大打折扣。
两人言来语往间,都在暗暗蓄势,彼此的目光变得锋锐起来。所谓雄狮搏兔,须尽全力。紫川身上的那种洒然不羁完全消失了,腰背逐渐笔立挺拔,似若一柄随时出鞘的剑,浑身上下仿佛蒸发出絲絲寒气,有如严冬飞雪般的冷冽。
小丫头仍摆弄着胸前的两条小辨,凤目中却有点点清辉散逸而出,逐渐凝聚成一只青凤的虚影,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仿佛风卷严冬飞雪。
"小丫头卖相的确够酷,但想要挑战本公子,还稍欠了些许火候。如果换着那位……"紫川抬起折扇指了指七层之上的陆随风,带着几分玩味的道;"勉强有资格与公子一战!至于你这小丫头,在本公子面真的还不够看。"
"想要叫板我姐夫,先得过了本凤儿这一关。"青凤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说句不中听话,若不是你在暗中玩阴的,本凤连挑战你这货的兴趣都沒有。"
紫川这才知道对方早就发现自己在暗中的手段,这才直接了当的对自己发起挑战。所谓来者不善,看向小丫头的目光也一下变,收敛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多了几分凝重。身上的长衫鼓荡,一股冰寒彻骨的气息散发开来,眼底似有一团暴风雪蕴育,手中同时多了一杆银色的长枪,枪尖上有湛蓝的光华缭绕,喷射。
先声夺势,一枪破空而出,沿途刺出一道湛蓝的轨迹,化出缕缕冰晶四下幅散,激射,封锁一方天地空间,让人无所遁形。
分光捉影?青凤仍静静的站着,嘴角冷傲地微掦了掦,伸出一只纤纤玉掌,当空抓向点点疾射而来的冰晶。然而,真正致命的一击却藏在幅散的冰晶中,惊觉时已是避无可避。
一点冰蓝的寒星只距眉心不足一尺,却被一片风刃阻挡住去路,再难以稍有寸进。寒星,风刃分庭抗礼,此进彼退,皆是一絲絲的破碎开来,双双分崩于无形。
紫川先声夺势的一击被对方轻易化解,眼中的精芒一缩,深吸了口气,仙元力灌注枪身,通体电弧缭绕,携着一往无回霸天气势奔刺而去;紫电裂空!
青凤见状,也是眉头轻皱了一下,似对这一枪的威势颇为忌惮,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又窄又细,薄如蝉翼,颤悠悠的划空而出;独孤一剑!
剑出,带着"独孤"的意志,破尽天下招式。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四周大地空间一阵模糊的扭曲……
茶道会上的比试,只局限于仙武道上的搏奕争锋,那些开山断流,毁天灭地的手段在这里是绝对禁止施展的。否则,只怕一场比试下来,这座塔楼已经不复存在了。
铿锵!战台的地面碎石纷溅四溢,紫川手持银枪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紫雷破空!处于倒射姿态中的紫川,手中银枪在虚空一抖一颤,幻出一团紫电,汇聚于枪尖之上,化着一条雷龙直朝青凤俯冲而去。
雷龙的速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紫色的闪电,呼吸间巳奔射到青凤的身前。没想到对方竟可以在身处倒射的姿态中,仍还能出奇不意地发出这霸气无比的惊天一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青凤的剑也不慢,一只青色的虚凤展翅冲霄,迎着俯冲而来的雷龙。彼此纵横,缠绕,踫撞,声声龙吟凤啸响彻,随即双双轰然炸裂开来。
殊不知,爆炸的气浪竟竟是形成了一片雷光火海,将青凤的身形彻底完全的席卷,呑噬在其中。这才是这招"紫雷破空"的致命手段,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不知有多少强者陨落其中?
雷光电弧闪烁,熊熊烈焰燃烧蒸腾,仿佛冬季的一座雪岭,又如同春季的坚冰,在熊熊的烈焰下迅速地融化瓦解。
做完这一切,紫川的脚掌这才踏落地面,禁不住踉跄地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小丫头还真难缠!不过,在本公子的"紫雷破空"下,也只能被焚为一堆红颜枯骨。"
要知道,这些雷光炽焰非同寻常,其中蕴含着无形无色的极阴邪火,倾一江之水都难以扑灭,且含着极强的粘附性,肌肤沾之即腐,倾刻化为浓血。
一般高手都十分忌惮这类极阴邪火,轻易不会令其近身,通常都会拉开一定的距离,采取隔空攻击的手段,而这小丫头却是毫无这种觉悟,竟然不闪不避,任由这些充满着了极阴邪火的雷光炽焰席卷在其中。
紫川又恢复了那种洒然不羁的姿态,嘴角难以抑制的勾勒出一道残忍的弧度,沒有一絲摧花折枝的怜悯。谁让这小丫头居然不识货,这就是无知的代价。
"居然是可以焚尽一切的极阴邪火,好歹毒的手段!只可惜,唯独对本凤儿沒用!"包裹在雷光炽焰中的青凤突然冷笑出声,探出一只纤纤玉手,五指舒展开来,泛起一片蒙蒙青辉,雷光炽焰顿时一阵沸腾,滾荡。
仿佛她撑开的不是五指,而是一方天地,弥漫的雷光炽焰都是以这只手为中心,飞速的聚拢成一团,不断地旋转,呼吸间便被挤压浓缩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火球,悬浮在掌心,散逸着幽蓝的光焰,剧烈地颤动着……
"这怎么可能?"见到这一幕,紫川眼中的瞳孔猛地一缩,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愕然之色,这可是能焚尽一切的极阴邪火呀!
噗!青凤的五指缓缓收拢,轻柔舒缓的一揑,幽蓝的火球顿时化为一蓬轻烟湮灭,瞬间消于无形,仿佛从未存在过。
噗!青凤的五指缓缓收拢,轻柔舒缓的一,幽蓝的火球顿时化为一蓬轻烟湮灭,瞬间消于无形,仿佛从未存在过。
"在本凤儿面前玩火,简直就是嫌命长了,在自寻死路。"青凤拍了拍手,又开始抚弄起胸前的小辨来,仍是一脸云淡风清的娇笑着,看在紫川的眼中却显得尤为的阴森可怖,绝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小魔女。
脸上的肌肉禁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才从之前的惊愕中回转神,竭力的掩饰着内心的震撼,冷哼道;"果然有些实力,有资格让本公子高一眼。"
"切,你不装逼会死呀!再藏着掖着,本凤儿会让死得像个糊涂鬼!"青凤撇了撇嘴道。
直到此时,紫川才真正意识到这小丫头的战力绝不输于自己,很可能还尤在自己之上。不再隐藏实力,气势浑然一变,不算高大的体型如同一座山,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
青凤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尽数收敛回体内,没有一一毫的外泄,似若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仿佛能刺穿天穹,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战斗开始升级,从简单的比拼上升到了气势的争锋搏奕,看不见的硝烟弥漫,空间都在扭曲,比之刀光剑影更惊心动魄。
噗!紫川隐隐听到自己如山的气势,一下被戳破的声音,胸口为之一痛,嘴角有血溢出,脸上却一点情绪波动。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发,脚下的地面为之一震,竟然裂开了无数道蛛网般的裂缝。
乾坤大手印!一只遮天大手撕裂云层,仿佛从天际深处骤然探出,一方天地空间瞬间绷紧,随之塌陷,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青凤囚禁在其中。
与此同时,枪出如龙,所经之处地面都犁出一条长长的裂缝,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惊虹斩!青凤瞳孔微微一缩,身上的剑意锋芒更加炽烈,看似虚无的剑意,凝聚成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惊天长虹电剑光,不但摆脱了天地囚笼的束缚,无可阻挡的斩劈在如山霸道的遮天大手之上。
轰隆!四周的空气在可怕的撞击力下,轰然炸裂开来,气流风暴生生将战台的地面掀起一层。而这次正面碰撞,仍只是双方试探性的交锋,并不是双方最强的攻击手段,真正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
"八级势力的精英弟子果然不可小觑!"青凤真切地感受到了巨大威胁,如不打起十二分心神来应对,还真的可能会输掉这埸战斗。
"正面抗衡都不落下风,看来这小丫头的确有越级战斗的能力。"紫川拂了拂身上的尘土,脸上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
乾坤大手印有着束缚空间的效果,但在攻击力方面就弱上了许多。紫川明白只是一味的束缚,却并不能彻底的击溃对方。接下来,应该用绝对的强大实力压垮对方。
一击之后,双方都在不断的蓄势。紫川的遮天大手再度凝聚,比之刚才更加霸道强横,蕴含着如山厚重的浩荡意境。
掌破山河!几乎在一瞬间,紫川已神情肃穆地骤然一掌拍落,一股裂山断流的掌势,一下撕开前方的空间,有若万马奔腾般的朝着青凤席卷而去。
风云斩!青凤眼瞳中几乎填满了闪耀的青色剑气,瞬间化作一道惊电,迅猛中带着些许孤云独自闲的意境,飘渺而虚浮不定地迎向奔涌而来的裂山掌势。
嘭!飘渺剑气和浩荡掌势在途中撞击在一起,地面一阵颤抖,空气如同煮沸的水一般剧烈波动,狂暴的气劲朝四方辐射开来,所过之处碎石尘土飞溅四溢。
紫川的这一道浩荡与霸道完美结合成一体的掌印,被青凤以四两拨千斤之势,精妙无比分解了这惊天霸掌。
双方都被反震的劲气狂流蹬蹬蹬震退出十来米,这一次惊天碰撞,场面上看来仍是难分彼此,势均力敌。
"很好!能接下本公子这招"掌裂山河",在八级势力的年轻辈中足可傲视群仙。"紫川的眼中仍然充满了浩荡霸气,透出无比强大的自信。
"切,纵算能击败你这种货色,也脸自傲。"青凤不屑地道,身上的剑意仍凝而不散,更加凛冽冷厉,令周边的空气也为之轻微震颤扭曲。
嗖!说话间,紫川的身影骤然在战台上划出一条隐约的虚线,下一刻,便犹若幽灵般的出现在青凤的三米之外,枪出如龙,杀机凛然。
只可惜,身法速度却是青凤的强项和优势,紫川的此举直有班门弄斧之嫌。就在枪锋无限贴近青凤的刹那,但觉有风一吹,青凤身影竟是突兀的飘散开来,似若一缕轻烟般的消失无影。
紫川见状,心下不由一凛,视线中已失去了小丫头的身影,整个人仿佛巳同空气融合成一体,连身上的气息也捕捉不到一。
"即然如此,就用"掌定乾坤"束缚封锁住这片空间,让你无处遁形。"紫川顿住身形,不再盲目地四下搜寻,一条手臂再次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探出,浩荡狂霸的掌势轰出,地陷山崩般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
只不过,同样的掌势再次如法施出,尤其对这只凤来说,巳完全去了应有的威胁性。就在束缚牢笼尚未完全封锁这片特定的空间之际,一道绚丽的光华已势若惊电奔雷般的奔腾劈落。
卡嚓!一道不太响亮的蛋壳破碎声传出,尚未成型的的天地牢笼骤然分崩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一残留的剑意飞窜而出,恰好划过正欲飞退而去的紫川手臂,带起一缕血花飞溅。
双方几番惊险绝伦的强强搏杀,战到此时终于有人见红受创了。虽然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轻伤,但对紫川霸道的自信,无疑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从他凝固的神情中便可清晰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青凤在破开天地牢笼的同时,剑气虽然也破碎得不成形,却仍然保留着一残存的剑意,给紫川带来出奇不意的一击。
"紫川竟然被对方剑意所伤,还见了红!"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一片又一片,仿佛仰望的峰巅倾塌般的震撼。
"只是防守反击便能击伤紫川,在八级势力的年轻辈中绝对可以挤身前十之列。"
"我等有些坐井观天,小视天下了!"有人虽是由衷的感慨,却仍对紫川接下来的表现充满了信心和期待,因为紫川的确不是轻易便能击败的,至少也会让对方付出惨胜的代价。
"紫川犯了两个错误,其一,是知己不知彼,舍长取短与对较量身法速度,才会导自这种被动局面的出现。其二,同样的招式在同级别的高手搏杀中反复使用,岂有不受创之理。"有修者口沫横飞的点评道。
"是呀!强者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更何况,连续两次误判,也就足够他死上两回了。"
紫川却是人在局中,精神高度紧张,自然不知自己犯下的足可致命的错误。总之,一切都源于知己不知彼的原故。所幸手臂只被残留的剑意划破一条口,还不至影响下面的战斗。
"已经很久有受伤了!接下来,不会再有这种机会!"紫川的目光仍然坚定,充满了自信霸气,只是更多了几分肃杀的冷厉。
"机会,是靠自己去捕捉和把握的,本凤儿从不奢望对手会给你留下任何机会。"青凤撇撇嘴道。
在她说话的时候,紫川的身形巳在连连闪烁,忽隐若现,不断地在短距离展开"瞬移"的身法,令人很难捕捉到他的俱体位署。
突然失去对手的踪迹,是一件很可怕和危险的事,或许下一分,下一秒都可能随时出现在身边的任何一处,发出致命一击。
在众人的视线中,虽在光线很好的战台上,也只能发现两道若隐若现的,幽灵般闪烁不定的虚影。
前者是紫川幽灵般诡异的"瞬移",由于速度已超出了人的视觉感观范围,只觉虚影一闪即逝,飘渺无痕,根本难以辨识其轨迹线路。后者是青凤留下的一连串残影虚象,让人更是难辨虚实真伪,根本不敢轻易发起攻击。
蓦地,紫川的身影忽东忽西的闪现了数次,便突然出现在青凤身后的数米之处,一道闪烁着雷光电弧的枪锋无声无息地绽射而出。
青凤骤觉浑身的毛孔舒张开来,直觉一股致命的危机来自身后,心神念动间,残像立现,真身即刻随风散去。
噗!枪锋击破虚空,洞穿空气,那具身影被击得爆裂开来。然而,紫川的脸上却是没有一点喜色,因为他感觉这一枪击碎的只是空气,毫无任何着力之感,心下暗知不妙,没有一点停顿的展开身形,瞬移到一丈之外。
双方几乎同时攻出了一枪一剑,击碎的都是彼此的虚影残像。紫川凭借着诡异的瞬移身法,不断地击碎青凤留下的残像,而青凤斩碎的也是对方的瞬移虚影。
双方几乎同时攻出了一枪一剑,击碎的都是彼此的虚影残像。紫川凭借着诡异的瞬移身法,不断地击碎青凤留下的残像,而青凤斩碎的也是对方的瞬移虚影。
残影,虚像,在战台上不断的闪烁,交错,迥旋,其中的凶险可谓步步杀机,彼此皆是险象环生,稍有疏忽不慎,势必会溅血当埸。看得众人目不暇接,屏气止息,连手心都揑出汗来,尚不自知。
青凤逐渐熟悉,撑握了对方瞬移的规律,提前出现在对方下一处的落点,一剑斜斩而出。只不过,斩碎的仍是对方的一道虚影。
"不好!居然是个陷阱!"青凤惊觉时,一道银色枪芒已呼啸而至。
噗!青凤的身形爆裂开来,紫川便知道击碎的仍是一具残影。这种势均力敌的搏杀,双方都显得尤为谨慎,都留有底牌,后手,不会轻易让自身陷入险境。
双方一波三叠的战了这么久,都已经显得有些不耐,彼此都在暗暗蓄势,看上去像是要一招定胜负。
果然,紫川顿住瞬移的身形,气势再次一变,浑身上下充满了霸道浩荡的气息,给人一种无限拔高的错觉,气势吞天撼地,睥睨一切。
青凤此时也是横剑当胸,裙衫无风自动,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可怕沉静。
掌霸苍空!这一掌是遮天大手印中的绝杀技,在气势无尽的紫川手中施展出来,仿佛能破碎虚空,镇压山河大地。
头顶的光线斗然一暗,一只如山的遮天巨掌,散逸出莹莹紫光,覆盖住整座战台,轰然落下,令人根本无从躲闪。
而青凤也没有要躲闪的想法,手中长剑斩出一道数丈长的绚丽光华,炽亮的剑气锋芒无尽;飞虹贯日!
噗嗤!一道布匹被撕裂的声音响彻,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如山般浩荡霸道的遮天巨掌悬在半空,竟然被数十丈长飞虹剑芒彻底贯穿,肉眼可见的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随即便如同受损的镜面,迅速分崩破碎开来,化着缕缕紫雾轻烟消散。
而那一道剑气锋芒却是仍旧余势未消,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雷般的斩在紫川身上。幸好有仙力罡气护体,抵消了大部分的剑气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剑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喷出一蓬鲜血。
人在倒飞的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紧紧抵住去势未尽的剑气锋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流淌,足见这一击的威势有多么强劲,再稍稍挺进几分,剑气锋芒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进对方体内,倾刻变成一具尸体。
吼!紫川开声合气,一把揑碎已切入胸腹的剑芒,踉跄在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胸前已裂开了一道尺许的口子,血肉翻卷,森森白骨外露,呯然拨动的心脏都清晰可见。
"小丫头……歹毒,居然想要……本公子的……!"紫川一张嘴,大口的血便涌了出来。
"彼此,彼此,心照不宣!"青凤冷哼道,长剑斜指向紫川,杀机依旧凛然;"如果倒下的是我,你会留一条活路吗?"
"你敢……"紫川的眼中流露出惊惧,他在小丫头的身上感受了炽烈的杀机;"杀了我,你们沒一个能生离天逸城。"
"切,有区别吗?"青凤一脸寒霜的道:"无论你死与不死,我们的险境都不会改变。所以,你的威胁就像风一般的沒份量。不是吗?"
"不!我是紫云峰的二少主,年轻辈中的第一人,这个份量可够重?"紫川满口血沫横飞的嘶声道:"只要放过我,紫云峰绝不会再为难你们。"
"啧啧,简直连一点骨气都沒有,本凤儿当真是高估你了。"青凤的眼中尽是鄙视之色,嘴角泛起一抺戏谑的道:"你可知道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变成一具尸体?"
紫川茫然的摇摇头,他胸前的伤势看上去很严重,尺许长的伤口血肉翻卷,根根白骨外露,连心脏的拨动都清晰可见。但对一个仙主后期巅峰的修者来说,根本不足以致命。
就短短几句话时间,伤口处的血已凝结,翻卷的血肉正在迅速愈合,苍白的脸上已有了些许血色。任谁都看得出他做出这副苟延残喘的姿态,可悲的乞命模样,只是在争取时间恢复伤势。虽说不能绝地反击的逆转战局,至少全身而退不再是问题。
只不过,如此一目了然的事,这小丫头却视而不见,脸上的戏谑之色更浓。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跌坐在血泊中的紫川,并没有因伤口的迅速恢复而感到庆幸,脸上的惶恐之色更盛。
因为他此时的全身上下,已被一道无形风索牢牢的束缚住,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越是挣扎,束缚越紧,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因为你活着的价值,就是诱饵……"滴血的剑尖闪射着冷彻骨髓的寒芒,斜指着血泊中的紫川。青凤每说一个字,滴血的剑尖就距他的咽喉近了几分;"这就要看你的份量是否够重,而这赌注就是你的命!"
最后一个字落下,滴血的剑尖已刺入了皮层。紫川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如果沒有奇迹发生,生命在下一秒,就会瞬间彻底湮灭。
到了此时,他的眼中反而沒了恐惧,目光始终投向塔楼十层的某间精致豪华的包房,带着绝望中的期待……
"陆楼主确定能逼十层上的那些老家伙跳出来?"闻轻舞对陆随风的传音道:"要不要我出面……"
陆随风轻摇摇头;"静观其变,场面一旦失控,闻仙子再出面也不迟。"
"小丫头住手!"就在两人传音交谈间,响彻一道如雷震吼。声音来自十层之上的一间包房内,整座塔楼都在微微震颤。
在场众人只觉双耳嗡鸣,而青凤却是全身巨震的向后"噔噔"退了数步,嘴角溢出一絲血来。同时见到眼前划过一道人影,探出一只大手,五指如钩的直朝着她的粉颈扣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毫无征兆。青凤虽惊却方寸絲毫不乱,身体迅速做出反应的后仰,同时屈膝狠撞向来袭者。
啊!随着一声惨呼响彻,青凤才看清来袭者是个身形高大彪悍的光头,正单手捂着下体跪倒在地,光亮的头颅直砸地面,碎石飞溅。而他的那只扣向青凤脖颈的手,如果还能称之为手的话,也已被扭成了一条麻花,反绞在身后,被一只纤纤玉手高高提起,再狠狠的压下。
光头口中再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终于抵挡不住整条手臂仿佛要碎裂的痛苦,悲鸣着像狗一般的匍匐在地。
"这不是紫川身边的四虎之一,光头怒虎吗?"一位天逸城的修者出声道:"这四虎平时都是形影不离,凶残歹毒,出手从不留活口。这光头怒虎出现了,另外三虎应该也在场中。"
果然,这位天逸城修者刚说完,战台之上便又多出了三道人影,沒人见到他们是怎样上去的。直到三道身影逐渐凝实,才看清是三个头戴斗笠的紫衣人,目光阴寒冷肃,沒有任何情绪,静静的将紫川护在身后。
吼!一声震耳的虎吼响彻,那光头竟是从青凤的手中挣脱了出来,确切的说,应该是青凤松开了对他的束缚。
"这可是城主府茶道会的战台,那家的狗沒关好,竟窜上来狂吠。"青凤轻轻的拂去裙摆上的一絲皱褶,幽幽地报怨道。
"居然敢将我紫云四虎称之为狗,小丫头果然有种!"光头怒虎,人如其名,整个人看上去怒气蓬勃,骨骼粗壮,整个光头在阳光下放射着红光,看去有如一团燃烧的火球。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根长鞭,想到刚才一时大意,差点便栽在了这个小丫头手中。
青凤扑闪着一对清亮的大眼,好奇地问道:"我一个女儿家自然沒种,难道连你这货也沒有?"青凤很认真的打量着这只光头怒虎,轻叹了一声:"还真有这种可能!"
"好,很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光头怒虎是否有种!"这声音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狭长的双眼微微一眯,蛇一般冰冷的视线闪射着无比怨毒的光芒;"接下来,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切,你之前都死过一次了,还敢在本凤儿面前叫嚣,说你是头猪都是抬举你了。"青凤说话的同时,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那条长鞭上,约有一丈二尺长,看起来并沒什么特别之处,与普通的长鞭沒多大分别。然而,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一絲尤为怪异的气息,这条长鞭仿佛像是拥有生命一般,正在暗中冷冷的盯着她,那种冷冰阴寒的感觉,令人头皮为之一阵发麻。
就在这时,光头虎那看似高大彪悍的身躯已骤然微动,整个人一扭,"嗖"的一声便像是蛇一般窜了出去,手中的长鞭同时甩出,直朝着青凤的纤腰诡异的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