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这种小任务自然难入三位的法眼,但对我们这些新人来说,虽有着不小的难度,却也正好可以拿来练练手,历练一番,也算是对自我的一次挑战吧!"陆随风挺了挺胸,满脸都是坚毅之色,让人有些无语至极,望向两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两个死人一般。
"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人若想要寻死,数字,若真有这财富,足够换取许多修练资源了,还去做什么任务。"姜子平扭转头,看向陆随风两人走进去的那间房门,心中想到,两人都进去了这么久,按理说,早该被灰头土脸的轰出来了,怎会没点动静?
"老夫活了大把岁月,懂得轻重,不该知道的事不会多问,好奇心太强的人,大多都不会活得太长久。更何况,这里的规矩本就是要为每个当事人严守秘密,这一点,两位大可放宽心!"
嘶!门外的三人都是听得暗吸了口气,这些紫级任务的危险性和高难度,就算是在核心弟子的内务殿中,通常都没多少人敢轻易领取,而其中的每一个都是生死境的存在,尚且视紫级任务为虎。区区内门上院的两个新人,不但骇人听闻的接取了紫级任务,甚至还完全具备胜任的资格,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天方夜潭般的笑谈,不可思议到了极致。
"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接任务,有些规则不清楚也无可厚非。风险和利益都是划等号的,所以,接任务的保证金,比例是酬金的百分之十,在规定的时间内,任务若没有完成,就等同失败,保证金也同时不复存在。不知老夫可解释得够清楚?"
"这任务的酬金是八干万圣晶,百分之十的保证金就是八百万圣晶,而且没商量,我如此理解可对?"陆随风的确不知道这个规则,保证金通常都是象征性的交一些,主要是为了调动人的责任心,数目一般都不会很大。
"这个……我们只是初来乍到的新人,不可能拥有如此巨额的财富,所以,能不能通融一下,以其它的物品作抵押?"陆随风在船上倒是赢过上亿的圣晶,当时并没有怎么在意,都交给了冷虚月,身上只有姜子平之前送来的十万圣晶,距八百万保证金差得不可以里计。
"这倒是有过不少先例,却不知你有何等珍贵的物品,可价值八百万圣晶?"苍老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和好奇,紧接着,便传出"嘶"的一道深吸气的声音,有些急促的呼息显示出内心的震惊,突起的眼球死死盯着陆随风摊开手心中,一枚米粒大小的,闪着彩虹般光华的晶石;"这是……彩虹晶,米粒值百万?!"
脸上略显苍老的皱皮肤抽了抽,?着有些干燥的嘴唇,小心的拿起一粒晶石对着光照,反复仔细的观察,连眼底都折射出一道道多彩的光泽,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彩虹晶。心中的震动更是无以复加,两个二十刚出头的新人,已拥有生死境的修为,本就令人骇然不已,如今更是随手便拿出珍稀无比彩虹晶来,而且神情平静得,像是对待大白莱一般的不以为然。
"太神秘了,高深莫测到令人好奇心都不敢稍有生起!"心中暗自的嘀咕着,迅速地开出了一张保证金的抵押物品收据,希望两人尽快离去,似乎像是看见了两个随时都可能会引爆的火药桶,远离危险,就是这种感觉。
门突然的开了,姜子平反应得快,也是险些扑进了房门内,脸上却是没露出一点尴尬之状,看见陆随风的手中拿着一张保证金的收据,眼角不由跳了跳,不用问都知道,两人真的领取了紫级任务,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之前也是隔着门,支离破碎的陆续听到一些片段对话,无法分析出具体的内容。不过,凭着这张保证金收据,势必已顺利通过了那些逆天的门坎。
陆随风自然感觉得到这廝心中的恶毒念头,不动声色的淡笑了笑;"王级烈焰豹虽敏捷凶残,以两位师姐的修为,只要小心谨慎些,也可以轻松搞定。但,如果与狼为伍的话,或许就难说了,到关键时刻还要分心防贼,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危也……"
两位师姐闻言都是浅眉微皱的瞥了姜子平一眼,那话中的意思是个人都听得明白,所谓心性不同,不相为谋,两女脸上的神情已流露出思索状,像是在考虑该不该将某人驱除。
"呵呵,以姜师兄的睿智,何须人明言!"陆随风呵呵一笑,抱拳拱拱手,便与紫燕转身飘然而去,远远都能听见三人的激烈争执声浪,像姜子平这种屑小之人,再得罪一次又何妨。
这个紫级任务的限期是五个月,毕竟这个幽灵屠夫行事诡秘,从不留活口,处理现场的手段也十分老到,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参考的有用信息,否则也不会有这许多人失败了。年龄,相貌,行事的规律,都是一无所知。
唯一可提供参考的一点是,被其奸杀的对象大多都是四十岁以内的女子,且都是修为不弱的修者,容貌姿色都属中上乘,按常理推论,拥有天生丽质的女子,血脉基因通常都要优越得多,虽非绝对,比例却很大。而且,每个受辱的女子,阴尽而亡的时间都有不同,一日,二日……最甚者达到七日,修为越高的女子,被折磨的时间就相对越长。</div>
其一,这个幽灵屠夫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采花滛者,而是在修练一种邪恶的功法,采女子纯阴而补男子阳精,迅速转换成一种特殊的元气,进境非常神速,是平常修者的数倍。只不过,一旦断更,势必会遭到某种反噬,所以,到了一定的时间便需要女子纯阴的补充,而且是欲罢不能。
其二,此人的年龄绝不会超过四十,更不可能是圣山门内的弟子,否则,各峰都有层出不穷的高深精奥的武学,又岂会去学这种丧尽天良的邪功,应该是碧雪城内的某个地下势力,或大家族的人,为了某种原因而不惜坠入邪恶道。
其三,此人眼下的修为至少已是乾坤境巅峰的修为,更可还是一个生死境,且心思慎密,却又行事果断大胆,谋定而后动,故而才能每每得手,事后拂衣去,不留下一絲半毫的痕迹。
若大的碧雪城,龙蛇混杂,要想在茫茫人海中寻出这个幽灵屠夫,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唯有不露声色的抛出令其见猎心动的诱饵,守株待兔,必须要有足够的耐性。
按照碧雪峰的规定,正常情况下,弟子外出都必须在三日之内回归,当然,有特殊外事者例外,比如陆随风领取的这个紫级任务就有五个月的期限,经过与内务殿的私下通融,以一粒彩虹晶的代价,获得了一个十三人组团的特批,甚至还有申请延长的可能。
顺利的通关过桥上剑楼的严格盘查,河对岸便属于碧雪城的管辖区域。
有近半年,甚至更长些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陆随风自然不会只是想去完成一个任务,已开始在谋划一个更大的行动,只不过,需要大量的资本,身上的海量金币在这里就如垃圾一般,根本没人卖帐,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大量敛财。
一群人在莲儿的引领下,漫无目的满大街溜达着,像是在寻找最快的发财路子,只不过,那有这么容易,除非有点石成晶的能耐。
拐进了一巷子,远处迎面走来一个胖子,身形与欧阳无忌这厮有点相似,如从背影看上去还真可能看走眼,错认了人。
"胖子,见到对面的小弟没,不想上去问候几句?"青凤戏谑地出声,却是另含着深意,欧阳无忌闻言双目一瞪,却刹那领悟了这只凤的邪恶心思。
"英雄所见略同!"欧阳无忌哈一笑,还当真晃荡着身躯迎了上去。
对面的胖子,有着一对*的眼晴,望着紫燕等几位美女,眼球都显些掉出了眼眶,浑身上下的巡棱,一个都没不放过,还不停的伸手擦着嘴角往外流出的口水,绝对的一副猥琐样。身上穿着的衣衫不算华丽,走路时微弯着腰,双手反背在身后,看向男人的目光却是有些躲躲闪闪,应该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
欧阳无忌冲着这胖子狰狞的一笑,下一刻,便如凶神般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近两百斤的身体就像小鸡般的被直接拎了起来,扔向一个僻静的角落。没一会功夫,又回到了巷子,将那胖子像死猪般拖了出来。
脸上有两个巨大的巴掌印,通红的隆起老高,一身肥肉都是在打颤哆嗦;"大爷,我真的是上有一百二十岁老母,下有正在呀呀学步的小儿,还望开恩放我一码。"胖子声泪倶下的哀求出声道
"啧啧,你听说过黑风山的匪徒会有慈悲之心吗?"欧阳无忌面呈凶象的喝道。
"黑风山……那是什么地方,怎从没听说过?"那胖子抖索着,嘀嘀咕咕的报出了一大串地名和各方山贼匪盗的名称大号,唯独没有这啥的黑风山。
"切!"谎言被轻易揭穿,欧阳无忌飞起一脚,狂踢在一堆肥肉上;"我说有,那就肯定有,再哆嗦,抽出一身肥油当灯点!"话落,伸捉住他的胳膊一拧,顿时传出一声"咔嚓"脆响,配合着凶悍狰狞的目光,胖子吓得连巨痛声都生呑了下去,一只膀臂晃荡着,像是已完全脱离了身体,惊骇到了极致。
这胖子绝对是个地头虫,还没怎么逼问,就如数家珍般的将所知道的,碧雪城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倒了个干净,有多少大势力,大家族,包括富到什么程度等等,甚至那家娘们风骚,容易勾搭上……直听到众女一阵无语,都想这将这无耻胖子暴抽一顿。
其实,无须动手,这胖子已像一堆烂泥般的瘫软在地上,裤裆下湿漉漉的一切,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腥**呕的骚臭味。
欧阳无忌替他合上脱位的手臂,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提起这廝,一路小跑的扔到某个角落,见这胖子哆嗦着腿顺着墙根爬起来,夹着满裤裆的货,颤巍巍踉跄而去,这才狠狠的搓着手走了回来。
"呵呵,谁敢保证只有城外有盗匪,依我看城内的盗匪更猖狂,你们说呢?"陆随风心情大好的抛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众人听得都是一楞,随即,有人掩口而笑,有人击掌叫好。
连这都领悟不出来,简直就是白跟陆随风混了,咱虽不是君子,侠士,不过偶尔也会做一两桩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善举来,花你大爷的钱,绝对是为你赎罪消灾,还不暗暗偷着乐。
这碧雪城的消费高得令人不断的倒吸凉气,从姜子平那里得来的区区十万圣晶,即便住最廉价的客栈,都经不起这一群折腾多久,直到此刻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一文钱逼疯英雄好汉的真缔。这一刻,智者也好,淑女也罢,眼中都透出一片绿光,比狠眼都狠厉可怖。
打劫这种事虽没干过,却也不陌生,不就是先看盘踩点,而后无声无息的潜进去,心善的好歹给人留下些许活命钱,其余的当然是风卷残云的席卷一空。
尽管如此,做事还得谋定而后动,有陆随风和云天星两位超级智者筹划,自然会算无遗漏,事不易迟,按照那胖子提供的信息线索,当下就开始为众人化分区域和任务……
经过了一天的细心踩点,最后锁定了十来户富可敌城,却又口碑极差的主动手,绝不怜悯姑息,都说了是在替天行道,一个个满脸都正气凛然之状,毫无一絲心有不安和愧疚之感,我不入地獄,谁去?
第二日的清晨,整个碧雪城彻底的沸腾了。陆随风等人干了一夜的活,正坐在街边的一个馄饨摊上吃着热腾腾的馄饨,不时有一队队服饰各异,手持闪亮兵刃的修者从身旁杀气汹涌的呼啸而过,所经之处,大街小巷的每个角落,都是一片鸡飞狗跳的桥段。
"这不是上官家的铁鹰卫队么,杀气腾腾的,出了什么事?"邻桌的食客惊嘘地出声道。
"嘘!"正在收碗的伙计压低嗓音道:"一夜之间,城内的十五家豪门大户的金库,几乎同时被洗抢一空,这碧雪城不被翻过底朝天才是怪事!"
"有这种事?那一户豪门不是守卫森严,那金库更连一只猫鼠都进不去,是何方盗贼有如此能耐?"
"奇就奇在这里了,听说那些守金库的护卫,就像是中了邪一般的集体昏睡不醒,连盗贼的人影都没见着一个,金库内所有财富宝贝都是洗刧得空空如也,一脚踩进去,顿时会传出阵阵回音,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啧啧,真他妈的太干净了!"
"咳咳,那沈家的大夫人积存了数年私房钱,藏在枕心中,一夜醒来居然也不翼而飞了,十来张晶卡,上千万圣晶就这么无声无息没了,直接吐了一碗血,当埸晕了过去!"
"更听说,每一户被洗劫的金库中,都留下一行字,显示了这位独行大盗坦荡磊落的风骨;小惩大戒,替天行道者,黑风山胖判官是也!"
"好胆色,有担当!"
邻桌的一个胖子闻言,顿时挺了挺腰背,一脸豪壮气息显示无遗,引来同桌人一片鄙视的眼光。
咚咚咚!
城主府的衙门前,一连串伸冤鼓被击得响彻数条街,顿时引来了无数看热闹的观者,一片人流聚集,城中的某些角落还此起彼伏的传出稀疏鞭炮声响……
衙门的大堂上站满了衣冠楚楚,肥头大耳的富豪大亨,一个个的脸上阴沉得可以挤水来,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慢,此时都是荡然无存,报案伸冤的怒声响彻公堂。
衙门的官员不慌不忙,按步就班的例行公事,挨个细致询问案情,逐一记录在案,而后说出同一句话;案情重大,须仔细侦破,回去耐心等候消息!"
切!一群为富不仁,欺行霸世,恃强凌弱的东西,平时里都是些耀武扬威,两眼看天家伙,什么时候将城主当过一回事,现在居然还指望老子们破案,慢慢的做梦吧!就算真的追回损失,也会悄悄的全部充公。
不过,明面上的活还是要大张旗鼓的做出来,大街小巷都是贴满了缉捕黑风山胖判官时告示,重金悬赏,提供信息者,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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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同时洗劫十五家豪门大户,天下间几乎没一个人可以做到,那绝对一群人做的,什么黑风山,地名都没听说过,纯属子虚乌有。
当然,碧雪城的执法者大举出动,有前科的小偷小贼,一批又一批的被收监严刑审问……
一个猥琐的胖子,蹲在衙门外的一个角落,望着这一幕,浑身禁不住的哆嗦着,一双眼珠子都快瞪落了出来,额头前布满了渗出的虚汗,颤抖的嘴唇嘀咕着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话;"天啦,真是那黑风山……干的!我的妈,这些被洗劫的豪门,每一户都是我提供的详细资料,居然一个没漏掉,一网打尽,痛快!不对呀,如此一来,我岂不是也变成了同案犯?可是,我却连一根毛都没见着,六月雪的冤啊!绝对要寻个地方躲一阵,否则……"
在一条不算太繁华的大街上,有一座五层楼的豪华酒楼,到了平时该开门的营业时间,日正中天,却仍是店门紧闭,令得许多食客摇头叹息而去。到了下午点,便来了一支阵容庞大的搬迁兼房屋改建队伍,风风火火的忙豁了起来。
开玩笑,这酒楼连房带人员,以及所以的家当合起来的总价值,充其量也只值五百万圣晶,望着面前的一堆晶卡,足足有一千万圣晶,而且,里面所有的设备家当一律运走,包括酒楼的原班人马一并带走,只须另寻一个地方,就可立即重新开张,这一笔帳,换着任何一个老板都会算,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谁会轻易放弃。
三日后,这座五层酒楼从里到外整个的换然一新,面对大街的门头牌匾上,天外楼,三个龙飞凤舞的黑底金漆大字,绝对的映日生辉,耀人眼球。牌匾的左右两面各有一个炉鼎,一边的鼎内插着十株碧绿青翠的药草,另一边的鼎内则是插着十柄金光烁烁的剑刃,似欲刺破天穹。
大门两端更是有一副对联,也是精金纯银打底,金雕金镂铸就,上联是;天兵利刃不是梦,演化魂器玄奥!下联是;神丹灵药非虚幻,窥视乾坤法则!
横联则是;缘来缘去,非诚勿扰!
另在门前倚了一块告示牌;千万圣晶才起步,亿万家财不算富,天材地宝棒在手,公平交易在其中。
整座"天外楼",充斥着一种浩然大气,至尊豪华,却又不觉奢侈,隐约中蕴含着絲絲缕缕的神秘气息,路人经过都会禁不住的心神一凛,莫名的心生庄重肃穆,纷纷望而止步,稍稍绕行。
一层大厅的地面,铺就的是寸石寸金的碧玉玛瑙石,举步踏在上面似若踩在厚厚的圣晶上,令人生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没一份超然定力,还真是不敢走进来。四壁之上参差错落的悬挂着名种兵刃和装备,很简单,只有三个阶品,王级八品,帝级九品,圣级十品。
每个品级的数量不多,却是件件都能让观者的眼球突出一半在外,甚至连空气中都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威压和冷冽的肃杀之气,令人背心阵阵发寒。
大厅的面积不算十分宽敞,只有数张待客桌椅,然而,如没有一颗异于常人的心脏,还真没胆坐下去,因为那些桌椅都是用圣级妖兽的骨骸细心打造,充满了慑人的霸道气息,生死境之下的人只怕也会坐得浑身毛骨耸然。
这天外楼一开张,顿时就瞪爆了无数人的眼球,太嚣张了,狂得离谱!古往今来那见过这般经商做买卖的,这种故弄玄虚的手段忽悠得了谁?简直就是自作聪明的糟蹋自己,而后再侮辱天下人的智商,看你撑得了多久?
不出一日功夫,这天外楼的声名就像是风一般的刮遍了碧雪城的四门八角,成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天大的笑话典型……
这条不算繁华的大街,顿时一下热腾了起来,尤其是天外楼的门前,更是从早到晚都是聚拢着大批好新奇热闹的人群,准确的说是来看傻逼,脑残的!
还真别说,那一副门上的对联,门前的告示牌,绝对的震撼了人心,充满了相当的威慑,一个个朝着对联和告示牌,指指点点的议论一阵之后,咧开的笑嘴便开始逐渐的合拢,然后郁闷的暗叹一声,都是悄然的离去。
千万圣晶起步的都是啥样的人物?摸摸自己的口袋,看看晶卡中有多少货,脸红了,变青了,无论这天外楼是不是忽悠人,这气埸就压迫得人没胆进去探个虚实究竟。
倘有几位颇有点身份的人物,还真是不信这个邪,喝了几口酒,壮着胆推开门,却是连第一步都没敢迈进去,太奢侈了,这还是人踩的么?有人不甘的朝门内瞄了一眼,当下就在地上找寻自己的眼球;"他娘的!谁再敢中伤天外楼,老子睡遍他全家女人!"
"王兄,何故如此震怒,难不成你还真被这家傻逼店给忽悠了一把?"
"我睡你全……哦,是李兄呀!"这位王兄一脸黑线的指了指天外楼的大门;"别学我!"话落,一跺脚,羞恼拂袖而去。
一脸愕然的李兄,歪着头莫名的一笑,看了看告示牌,不由得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虽不足千万,几百万还是随身带着,有点愤然的冲着告示牌,狠狠的伸出一根中指;"唬你大爷!"
大咧咧的推开门,抬起的腿却是悬在半空,定格了!良久,有点发麻的小心缩了回来,眼角余光从门缝内瞥了一下,眼珠子顿时被吸了进去;"我操!圣阶兵刃……王兄阴我,睡你全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仰天深吸一口,对着告示牌拱拱手;"得罪了!"
嘶!空气顿时传出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气,一连数位颇有身份家业的人物,居然没一人进入过这天外楼,还一个个变成失魂落魄的模样,这状况透着诡异,让人心中开始有些发寒,汗毛一层层的竖起,胆稍小点的观者已悄然转身离去。
柜台前,紫燕双手托起玉腮,透过玻窗望向外面的街道,一双星辰闪亮的眼眸,不断地扫视着聚在门外,来来去去的人流,像是很有耐心的在等待,捕捉着什么?
陆随风和云天星两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圣阶妖骸打造的坐椅上,面前的桌上各摆着一杯热茶,袅袅蒸腾的热雾中,云天星悠悠的言道:"仅凭魂器,灵丹,就足以触动圣山许多高层的敏感神精,无须多久,这天外楼便会成为最神秘的存在,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我喜欢!"
"我更喜欢那种独钓寒江雪的感觉,天外楼,自然钓的要是那些天涯信息,海角的珍稀鱼儿,这需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钩出一个个的惊喜来。"陆随风浅品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言道。
云天星闻言,古井无波的心境也是微微一荡,他知道这圣山中,定然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惊世之秘,这片**于世外的特殊区域,已超越了所有世俗界的存在,无声无息的操控摆布着这片世界的一切,这本身就诡异得令人骇人惊心的了,但从陆随风淡淡的话语中,似乎捕捉到了一絲絲更让人颤栗信息,只不过,以他的智慧也只敢作一些虚无飘渺的大胆联想,仅仅如此,背心都有冷汗汩汩渗出。
"闪开!滚一边去!"门外,围观的人群后传出霸道的震天吆喝,七八个敞着衣领的彪形大汗,螃蟹一般横着走了过来,所过之处,人人都是像避瘟神似的纷纷闪退。
"天外楼,很吊的名字!"一个有着一脸大胡须,鼻梁上斜横着一条刀疤的大汉,双手环抱胸前,斜着眼珠看了看门前的告示牌,鼻口朝天的冷哼一声;"那来的莱鸟,在我狂风堂的一亩三分地上,居然敢不拜码头,就胆开张做买卖,猪呀!"
"三爷,你看……"身边的一个大汉在告示牌上摸摸敲敲,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嘴皮发颤的惊嘘;"这是地倒的精金纯银……这么一大块,至少也得数千圣晶!"这家伙指着告示牌,一副抽风的模样。
胡须刀疤大汉听得半信半疑,有这种事?门前的一块告示牌都价值千晶,伸出手狠劲的揑了揑,嗓音顿时变调;"肥鱼啊!"这话出口,身边的一众大汉都是眼睛发光,变得贪婪而狠厉,一个个呼吸急促的搓着手,只要三爷一声令下,先将这货直接弄走。
能成为狂风堂的三爷,心思自然要多了不少,所谓各行有各行潜规则,告示牌的诱惑的确够大,收一条街的保护费也抵不了这货,只不过,这性质就全变了,那就成了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的强抢了,绝对的出了格,老子今天要捉的是更大的鱼。
"呵呵,区区一块告示牌,各位喜欢,尽管抬走就是,我不介意!"一个胖子背着手,晃荡着笨拙的身体从门内走出来,咧着嘴呵呵笑道,这话直听得一众大汉狂翻白眼,顿觉大脑一阵当机;咋出来了一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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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区区一块告示牌,各位喜欢,尽管抬走就是,我不介意!"一个胖子背着手,晃荡着笨拙的身体从门内走出来,咧着嘴呵呵笑道,这话直听得一众大汉狂翻白眼,顿觉大脑一阵当机;咋出来了一个傻逼?"
"胖子,怎么说话的,我狂风堂保一方平安,这块告示牌价值不菲,自然也在我们的保护之例,这抬走一说,直接是在侮辱我狂风堂的声誉威望,如不给个合理的交待,只怕你这天外楼,明日就得关张大吉。"刀疤三爷双目精光闪射,身上的衣衫顿时无风鼓荡而起,慑人的气势让围观者纷纷退避开去。
胖子很郁闷,本是来钓星星钩月亮的,开张第一天便遭来一堆收保护的地痞垃圾,修为最高这位凶神般的刀疤三爷,也只有区区玄丹境的实力,一个眼神都能让这货当埸变成一具尸体。
"开门做生意讲的是一个和气进财,更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虫,说说看,该如何交待?"胖子微眯眼,带着一抹戏谑的轻笑。
"算你这胖子识相,以这天外楼的规模气派,每月三万圣晶的保护费,已是给足了面子,还不尽快一次性付清!"刀疤三爷咳咳的阴笑,心中不由暗暗狂喜不已,难得宰到一只肥肉。
"听上去不错,只不过,做交易得先验验货不是,总得称称你狂风堂有几斤几量,拿什么来保护我天外楼?否则,没得谈,那里来的滚回那里去!"胖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森冷起来,最后一句话更是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让人顿觉心中冒起一絲寒意。
胖子一脸憨实厚朴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产生一点威胁感,所以,这种很不好的感觉也只是一闪而逝,关没有引起对方的絲毫顾忌。
"哦喝!胆儿够肥的,敢对三爷如此说的人,不是躺在地下,就是还在娘胎里!"边说,刀疤三爷的一只就伸了出来,五指成爪的一把抓向胖子衣领,老虎不发威,肥猪怎会就犯。
"滚!"胖子双目大睁,张口喷出一声低吼,刀疤三爷的手伸出一半,但闻脑门一道惊雷炸响,两耳嗡嗡作响,一股汹涌滚荡的音波险些将其震成白痴,连身体带灵魂都在发颤,两眼朝上一翻白,猛地发出一声非人的悲呼,身体弯曲的蹲在地上,双手痛苦的抱着头,给人的感觉就是突然水犯了痒癲疯。
胖子的这一声狮子吼,只是冲着他一人而发,旁人皆无任何不适的影响,都是禁不住的发出一阵唏嘘,讥笑,幸灾乐祸。
"三爷咋的了?"其余的六七个大汉,修为虽低,却都是从风雨滚爬过的混混,微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貌似三爷从未犯过这种坑爹的病,不会是被人给阴了吧?
呼啦!所有人一下气势凌冽的将胖子围在中间,一道道浓烈的杀意齐齐迫过去,只是意欲迫使对方跪下臣服。对眼前的这只肥猪,还真还不屑出手,绝对有辱武者的清誉。
咦!一众大汉都是轻"咦"了一声,这肥硕的身体忽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给人一种时聚时散,飘浮不定的感觉,始终无法真实的锁定对方身形。当作这许多人的面,六七个大汉竟无能让一个胖子束手就擒,这保护费日后还如何收得上来。
这脸算是丢大了,神色都是猛地一怒,看来像是要动真格的了,不将这死胖子好好的折磨一番,往日怎样服从。
一众大汉齐吼一声,几乎同时跨步冲出向胖子,相距一米,拳,掌,腿巳闪电般无情攻击而出,如无意外,这胖子的下埸将会惨不忍睹,已有人在暗中为他默哀了。
劲风呼啸,狂流涌动,这一方空气都是被轰爆,場面无比的震撼眼球,接下来听到的绝对是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
然而,想象中的悲催画面并没有出现,六七个大汉挥出拳,掌,腿,都是突然的一下定格了,姿态形状各异,俱都大张嘴,眼眸中透出难以置信的骇然之色。
噗嗤!所有人攻出的招,都像似猛地插入一团泥潭沼泽中,竟是欲进不能,想奋力抽拔而出,却被一团绵柔的气劲牢牢的裹缠住,无论如何使力也能动弹分毫。
这诡异的一幕,令在场的一众观者都是膛目结舌,惊疑万分;六七个彪形大汉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其貌不掦的胖子,甚而连对方身都挨不着,还弄得个个面红耳赤,青筋鼓涨,当真是颜面无存,直接可以去死了。
"这点斤两还敢厚颜无耻的来收保护费,滚!"胖子又一声如雷的暴喝震蕩,身上的衣衫一震,铺天盖地的气劲席卷而出。
轰的一声,数条人影同时被枣震飞出去,一个个冲天而起,在七八丈的高空翻滚了好几圈,都是七晕八素的狠狠砸落地上,一片尘土飞掦。
"好!"满街传出一片击掌叫好之声,这些狂风堂的恶徒平时欺男霸女,劣行令人发指,这一街区的商家住户都是饱受其害,一味忍气呑声,敢怒而不敢言,当下这一幕,当真是令人直呼痛快。
啊,啊,啊……
众目之下,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都是双手抱头,惊叫着在地上来回滚动,脑中狮吼阵阵,像是在被无数怒狮撕扯一般,一个个恐怖万状的腾跳起来,转身奔逃,却是一迈步就摔倒,不是头破,就是鼻梁骨被摔断,一地血流纵横,站不起来,却在疯狂的往前拼命爬,空气中散发出阵阵刺鼻的骚臭味。
胖子一脸迷惘的表情,望着这群突然发疯的家伙,憨憨的搔着头皮,像是也被这一幕给惊住了;"这是咋的了?"想了想,豁然正色道:"哦,明白了!定是什么心性邪恶之辈,冲撞了神兵利器,遭到了惩戒……"
胖子喃喃地出声道,语音极低,在埸之人却是人人清晰可闻,有些心地阴暗的人,脸色更是忍不住的露出一抹俱色,纷纷向后退去,像是害怕被惩戒似的,只觉背脊阵阵发凉。
围观的人群顿时一轰散去,街面上一下空旷了起来,除了匆匆而过的路者,再无人流连住足围观在天外楼前。
天外楼的名声瞬间崛起,各种版本的传言出现在街头巷尾,毕竟曾有许多人在埸亲眼目睹,更是有说得有板有眼;天外楼的神兵利器,件件非是凡物,各具灵性,心术不良者必遭惩戒……
说的人神情肃然,声音低沉慎重,一脸小心異異,听的人背心泛凉,摒息静气,浑身绷紧。谁敢不信?东大街狂风堂的刀疤三爷,听说已变成了白痴,跟着去收保护费的六七个大汉,一个个都是半疯半癫……
于是乎,第一天开张的天外楼,就这样被凭空的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已逐渐开始引起了许多高层大人物的注意,不时会有不少衣着华贵,气势不凡的人物出现在门前。然而,奇怪的是每一个都是稍稍住足,向门窗内探视一眼,便自缓步离去,居然都强忍着巨大的好奇心,没推门进去看看,实在是令人大为不解。
要知道,神兵,圣丹,对每一个修者来说,那是连在梦中都在疯狂奢求的东西,一件神兵在手,不仅能提升一个战斗档次,甚至可以让人多出一条命来。
一枚圣丹的神奇妙用,更是令那些高端修者如痴如狂,卡了数年,数十年,百年的壁障倾刻瓦解,一举升腾飞越,这是无数修者梦寐以求的事。
天地间的神兵宝器,神丹灵药,大多都可遇而不可求,更是讲究一个缘字,却是强求不得。天外楼门上的对联中,所蕴含的意味让人震撼之余,反显示出无比的质疑,自大狂妄到让人嘎之以鼻的地步,甚至对这种故弄玄虚的卑劣之举,深感愤怒不已。
第二天,门前住足观看的人已是很少,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冷清得门可落雀,还从没有一个真正顾客踏足过大厅之中。照此情形下去,这天外楼无须多久,便会自行关张。
七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天空有些阴沉,纷纷洒洒的雨絲开始飘落,街面上浮起一片淡淡的雾气,显得有些迷蒙,雨逐渐越下越大。
砰砰!
门外传出了两声轻响,这是有人在地面踏脚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推开门,微侧了侧身,便踏步走了进来,脚下轻缓得没发出一絲音响,就像是踩在轻柔的絲绵上一般,只留下淡淡水鞋印。
大厅中空无一人,唯有柜台前端坐一个紫衫女子,正在全神贯注的埋头看着一本书,有人进门却仍是毫不知觉。
来人静静的立着,无数细小的水滴在一件锦衣长衫上,无声的顺着往下滑落,齐肩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庞,仍能从露出的另一半脸上,十分容易判断出这人的年龄,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气息阴柔而略显冷傲,面色平静中带着一絲疲惫,眉宇之间隐含着一抹淡淡的轻愁。</div>
柜台前的紫衫女子像是微有所觉的抬起头来,中年锦衣男子的眼中顿有一抹精光闪动,渐渐地凝聚成一线,尤为专注的投射过去;三千青絲如墨,两弯淡眉如新月。削肩長项,一袭紫裙衫裹体,纤不露骨。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温润丰盈。双目开合间似若璀璨星辰闪烁,顾盼生辉。
如此人间极品,赚走的不只是一个眼神,赢得的不只是一串叹赏,那是一种牵魂夺魄的感觉,将会带走一世的怀想,无怨无悔的将灵魂留下,那怕坠入深渊地獄。
中年男子的两道泛着精光视线,从紫衫女子的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一寸寸地往下移动,划过光滑白晰的颈项,再缓缓地移向坚挺高耸的胸部,再到盈盈一握的纤腰和两腿部,直至双脚,又重新往上移动视线,喉咙间隐隐传出一阵阵轻微的口水吞咽声,一双隐在衣袖间手指不断开合着,显示着他此刻强烈压抑着的某种情绪。
这一阵无声扫视,令人顿生出一种全身衣衫被对方慢慢剥光的感觉,紫衫女子的脸颊不由发燙,秀眉微皱间,一抹森冷的杀机从眼底一闪而过。
这不是一种审视,欣赏,或惊艳的目光,那是带着一种极度霸道的侵略性,强烈的佔有欲,豺狼虎豹般的残忍呑噬,天地间,只有魔鬼才会拥有这样一双目光。
幽灵屠夫!紫衫女子在瞬间,已斩钉截铁的在心中为这个中年男子盖棺定论,这是一个女人最原始的直觉,已不需要再去证明什么?
尽管此人表面看上去有几分成熟男性的儒雅的气韵,举手投足间更是显出一种轻缓的优雅之态,淡淡的倨傲中隐含着些许只有久居高位者,才会拥有那种特殊的威压。说实话,拥这种气质,气韵,气埸的人,换作任何人都很难在第一时间,便如此肯定的将他与那个人神共愤的幽灵屠夫联系在一起。
然而,当他突然在门外住足停下的那刻起,一直像是在埋头看书的紫燕,就已从空气中捕捉到一种尤为阴邪的气息,正是从这个推门进来的中男子身上逸散出来,却还不能就此认定,此人就是紫级任务中要斩杀的那个对象,直到那双可以将女人衣衫剥光的目光出现时……
或许,换着是青凤和古蓝星,只凭着这种直觉和怀疑,便已毫不犹豫的出手了,就算杀错了,也不会是无辜之辈,体内拥有这种阴邪气息的存在,又岂会是良善之人?
然而,这却不是紫燕的行事风格,天地间的白与黑,善与恶,本就相生同存,没有"阴",那里会有"阳"的存在,就算一个人恶到极度,有一百个取死之道,也不是只凭着直觉和怀疑,就可以随手任意斩杀的,没有这种权力,义务和职责,否则,还制定那许多法和律来做什么?
没有被法律判定的罪人,你杀了的同时,自己也在就倾间立即变成罪人。所以,紫燕只是在第一时间锁定了任务的目标对象,在没有铁证如山的根据之前,却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对方真是那个幽灵屠夫,即然主动走了进来,便是早已选择好了下一个作案目标,并且已在暗中窥视了许多日,此举的目的,不外就是来踩踩盘,观察内部的情况,才会最后决定是否该动手
一个类类犯案,却从未失过手,在紫级任务榜上存在了两年之久,仍逍遥法外,仅凭这一点,就不是普通的修者可以做到的,足见其行事都是谋定而后动,喜欢冒险,却又异常的小心谨慎,且敏锐多疑,每次作案前都会做大量的准备工作,并预留退路……
这是陆随风对这个任务目标的分析,而且此人的身份定然背景不俗,很可能是某个大势力家族中颇有份量之人,所以很难被人列为怀疑对象,根据每个受害者的信息,都不是普通的女子,每一个都有着不俗丽质,基因血脉优良,且还拥颇高的修为,唯有符合这些条件的女子,才会被列为作案的对象。
紫燕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脑中已迅速作出了一系列分析和判断,结论是,自己早已被对方锁定为下一个作案目标了。然而,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总不能因对方色狼般的看你一眼,便愤然出手抹了人家的脖子,如此一来,那岂非是天下无男了。
抿嘴展颜一笑,满室增辉,中年男人的眼眸深处也是为之一荡,瞳孔中闪动着难以掩饰的渴望,禁不住微伸出舌尖轻?了?嘴唇,随即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某种强烈的冲动欲。这一系列细微的变化,在他的脸上很难捕捉到,披散的长发遮住半张面孔,露出的脸上却是平静如水,寻不到一絲情绪波动的迹象。
"雨很大……不介意吧?"语调自然,平静,约显得有些许嘶哑的嗓音中,透出一絲阴柔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孤傲意味,像是一只独往独来的孤狼。
"请坐!"紫燕淡淡地出声道,语音温婉轻柔,似若出谷莺燕,令人闻之欲沐春风雨露。
中年男人微点了点头,并没有环视打量四周的情形,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一下那些悬挂在壁上的神兵利刃,的确显得有些反常,像是早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连一絲好奇都没流露出来。
相反,当他的手搭在一张就近的坐椅上时,眉宇微不可觉的轻挑了一下;"圣阶妖兽骨骸!"嘴唇蠕动了一下,声音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同时显示出内心的一絲颇感意外的震动。
圣阶妖兽的恐怖,就算是生死境修者也是闻之生畏,一旦遭遇,侥幸存活的机率绝不会高出一成,更不敢奢谈将其斩杀了。然而,这里的每一张桌椅,居然都是……
中年男人包裹在锦衣长衫内的身体,颤了颤,正欲坐下的身躯突然地直立了起来,露出的半张脸上,肤色瞬间有三种以上的颜色变换,因意外的震颤而显一抹惊红之色,继而联想到某种可能,而迅速转白,接着敏锐的察觉到一种极度危险信号,半张脸顿时变成了一片青灰色。
"雨小了,打扰!"中年男人的面色很快恢复了正常,表现出了相当出色的心理素质,临危不乱,优雅的转过身,步履沉稳的向外走去。
"留步!"
他的耳边再次荡响起那道温婉轻柔的语音,如果之前闻之如沐春风雨,那此刻感受的就像是金戈铁马般震荡,掷地有声的铿锵。
中年男人前倾的身体略为的一僵,抬起的一只脚悬空的停住,然后,透过玻窗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胖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微眯着眼,看向自己的神光中带着一絲嘲讽,这胖子身后还立着一个年轻人,脸上更是布满了冷肃的杀气,眼眸中透出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具尸体般冰浸彻骨。
尽管堵在门外的两人看上去显得很普通,身上并没有散逸出修者应有的气息波动,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感到极度的不安,因为他竟然看不透这两人的修为。在这碧雪城中只有修为的高低深浅,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普通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人的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虽然显得十分随意,像是也在躲避风雨,但他深切的意识到,绝不是!而且,似乎还像是专程冲着自己而来,这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形了,由于他的冷静应对,每一次都能有惊无险的巧妙脱困,甚至反杀高出自己一筹的对手。
令人困惑不解的,他已沉寂了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在闭关潜修中,数日前方才出来寻找下一个合适的釆阴目标,怎可能这么快就被人如此准确锁定了,而且还堵了个正着?没道理,说不通呀!
难道是自己太过敏感多疑了,自己在吓唬自己?他可没忘记,正是由于这种敏感和多疑的心性,才让他逃过无数次的劫难,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以他当下的处境,根本不敢冒絲毫的风险,所以,无论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他都不会迎面撞上去。
这一瞬间,大脑中的念头千回百转,提起的脚退缩了回来,仍以优雅的姿态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如水,看不到絲毫的情绪波动,感觉到门外的两人并未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否则,他会在第一时间将柜台前的紫衫女子当作人质。
"姑娘,是在叫我吗?"中年男人平静地岀声道,脚下的步子和他的语调一样轻缓,他的脚就像是根本没着地一般,只是略为的稍移动了一下,便朝着柜台悠悠的飘了过去,十来米的距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彼此隔着一个柜台,紫燕合上面前的书,脸庞上再次溢出一个浅笑,那么温婉,柔美,清纯自然得没有一絲杂质,让人根本不会感觉到这笑容后面,会隐含着什么可怕的危机。
说瞎话。</div>
彼此隔着一个柜台,紫燕合上面前的书,脸庞上再次溢出一个浅笑,那么温婉,柔美,清纯自然得没有一絲杂质,让人根本不会感觉到这笑容后面,会隐含着什么可怕的危机。
"阁下进来时,可看见门上对联和告示牌?"
"当然!"中年男人随口回应道,如此醒目存在,若说是没看见,岂非是在睁眼说瞎话。
"这天外楼开业以来,有多少人止步于门前,却连推门入内一观的勇气都没有,而阁下却是没有絲毫犹豫的便走了进来,若仅仅是为了避雨,说出来只怕就连你自己都未必会相信,所以,阁下应该是有为而来。小女子可有说错?"紫燕扑闪着星辰般亮丽的大眼睛,给人一种好奇泛滥的感觉。
然而,这话落在中年男人的耳中,眼眸中的瞳孔却是微微一缩,有一抹阴邪的精光闪过,眼角的余光更是急速的扫视了一遍大厅的四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没人会相信偌大的一个天外楼,挂满了神兵利器的大厅,会只有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女子在独撑门面,这一点,只怕再脑残的人都不会相信。
信不信是一回事,神念的感应之下却是让他的眉梢抽搐了一下,不应该呀,怎可能会是这样?整个大厅中的确没有多余生命气息存在,以他的精神力,别说是一个大厅,就是整栋楼都在他的神念覆盖之下,鼠虫的藏身之处都寻得出来,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不容置疑。
"阁下的眼神好邪恶,你……你不会是……"紫燕的花颜顿时色变,眼眸中充满了极度的惊吓,娇躯微颤地向后小退数步,伸出的纤纤玉指有些发抖的指着中年男人;"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中年男人露出的半张脸上浮起一絲戏谑的邪笑,显然已不想再继续掩饰自己的意图,他也是在衡量眼下情形之后,临时改变了主意,真心的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的天赐良机,错过当下,不知又要化费多少心思,冒多大的风险,能不能得手还是个未知数。
"来……"紫燕惊恐的张大嘴,红唇颤抖,像是紧张得竟是发不出声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中年男人见状也是一惊,急速的回头望向门外,接着深吸了口气,门外的两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此紧要关头,居然都是缓缓掉转身来,将背反对着门,面朝着街道的方向,不知在低声的交谈着什么?对一门之隔的大厅内,所发生的异变像是毫无知觉。
"啧啧,堪称人间绝色,一代顶级尤物!"中年男人伸出舌尖轻?了一下嘴唇,眼眸中透出一抹淡绿色的光泽,如同暗夜荒野中的一头饥饿的孤狼,散发出凶残而贪婪气息,一股压抑不住的滛邪之意从眼瞳中弥漫开来……
"你……这是想干什么?"紫燕终于从贝齿间惊颤的挤出一句话来;"千万别伤害我,这里的东西尽管……"
"美女,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不会如此说了!"中年男人说话间,挥袖对着四壁一阵轻拂,悬挂在墙上的神兵利刃,竟是一件件无声无息突然消失无踪,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开玩笑,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归,美女,神兵,一并收入囊中。
"我知道!"紫燕静静的看着他将壁上神兵利刃尽数收走,忽然变得不再那么惊惶失措,平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心悸。
"嗯!你在说什么?"中年男人闻言一楞,脸上露出无比错愕的神情,继而微摇了摇头,玩味的一笑;"可能吗?"
"你不想尽快离开吗?"紫燕有些出人意料的言道;"此时若走,应该还来得及!"
中年男人再度的楞了一下,瞥眼望了一下门外,两道背影仍堵在那里,虽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冲着自己来的,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一个女子堂而皇之的离开,未免也狂妄得太离谱!
"果然善解人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后的那扇门,一定可以出去!我说得可对?"中年男人的眼光够毒,可谓是经验丰富,精明,老道,绝对是个中的高手,从他临时起意,决定动手的那刻起,已经在开始寻找退路,偌大的一栋楼,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大门出入,平时的进货出货,应该还有另一个通道。
当然,这只是凭着敏锐的观察力得出的判断,不过,通常都很准,很少有失误的时候,否则又岂会逍遥到现在。因为,除了一条通往楼上的阶梯外,整个大厅内,只有这一扇门。无论这扇门的后面是什么所在,都绝对比傻傻的呆在大厅中要安全得多,脱身的机率更是成倍增加。
直到此刻为止,像是天意刻意的成全,一切都进行得意外的顺利,眼前的目标对象几乎已是笼中之鸟,他有着无数种手段可以让天下间的女子乖乖就犯,甚至变为蕩女滛娃,这一点已是类试不爽,几乎没有例外。所以,他在顺手洗劫这些神兵利器之后,接下来,自然是要尽快携女离开案发现场了。
按理说,他本可不必浪费时间,说出这许多话,直接胁迫眼前的女子从那扇门离去,要知道在大厅内多留下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危险,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状况,没人说得清。只是心中浮起的那一絲絲小得意,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在美女面前得瑟一把,那种能掌控一切感觉真的很美妙,竟能让人忽视随时都可能降临的危机。
中年男人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只有得意忘形时才会显出的弧度,紫燕背贴着身后的那扇门,心中一阵感叹,光天化日下作案,都可以这么任性,当真是极品了!
"你确定从这扇门出去,就可以脱身?"紫燕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露出一种像是看白痴的眼神;"你就没设想过,这门后或许正铺开着一张网,等着某条鱼儿……"
"有吗?"对于这种虚张声势的小把戏,中年男人撇撇嘴,面上带着不屑一顾的阴笑道:"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的货,如此脑残的话也说得出来,当我是猪呀?"中年男人有种被人侮辱智慧的感觉,尤其是被女人小视,在他的字典里,女人只是一种用来发泄和提取真阴的工具,贱如草介。
"猪?你会不会有些太过高看自己了?"紫燕掩口浅笑;"许多"猪"都知道龙潭凤**莫闯,对着门外的对联和告示牌,都是惊颤的望而止步,其中不乏身份尊崇高贵之辈,尚且如此,你还认为自己比这些人物更优秀吗?"
"你……"中年男人像是一下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阵阴晴变换,自己只是一味的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了这个极品的目标对象身上,色令智昏呀!居然忽视了这个突然横空冒出来的"天外楼",霸气神秘到了令人不敢轻易涉足的程度,而且,并非只是在虚张声势,能抛出这许多神兵利器的所在,又岂会是等闲之地?
其蠢如"猪",都是高抬了自己,中年男人禁不住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隔着柜台望着眼前的紫燕,之前的那种像是小兔受惊的模样,已是彻底的消失不见,整个人平静得如同一潭无波之水,星眸中隐现岀絲絲寒凉彻骨光泽,让人身上的汗毛都是莫名的竖了起来。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而且十分危险,奇怪的是,他的神识一直笼罩着这栋楼的每一个角落,可以很自信确定,除了这个女子之外,再无任何的生命气息存在。
"贱货,我要将让你变成一具红颜枯骨,而后扔进凝香楼,供千万人享乐!"中年男人忽然生出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而且还是一个贱如草介女人,绝对的奇耻大辱。所幸他的这一声恶毒的嘶吼,是在自己心中悲愤无比的发出,否则,绝对会被人给当场分尸。
"或许你说得没错,我也是犯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只不过……"中年男人像是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还挤出了一抹优雅的笑意;"貌似我的运气相当不错,这里或许真是一个龙潭凤**,巧的是此刻居然是一个空巢,这叫做时也运也,不想认命都难!"
"卑鄙……"紫燕的娇躯突然地轻颤了一下,眼中的神光也忽然地变得迷茫起来,像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显然是被某种邪术迷失了心智。
中年男人在说话间,眼眸中不断地射出一束束诡异的绿芒,脸上的那抹优雅的笑意,此刻也是变得无比的狰狞,邪恶。
那扇门后是一个院落,有一道侧门,通往一条背街,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一把伞,伞下有一男一女,状似一双情侣在雨中漫步,男的气质高贵而优雅,女的更是温婉如玉,有若一朵雨中绽放的紫莲,从身边匆匆而过的路人都是忍不住回头,眼中都是带着浓浓的羡慕嫉妒目光。</div>
那扇门后是一个院落,有一道侧门,通往一条背街,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一把伞,伞下有一男一女,状似一双情侣在雨中漫步,男的气质高贵而优雅,女的更是温婉如玉,有若一朵雨中绽放的紫莲,从身边匆匆而过的路人都是忍不住回头,眼中都是带着浓浓的羡慕嫉妒目光。
男人一手撑伞,一手牵着女人的手,看似悠悠慢行,实则快若飘风,到最后,路人都是觉得眼前一花,疑似出现了刹那的幻觉。
雨暂歇,夜降临,浓浓的云层在天边缓缓移动,一勾凄清的残月时隐时现,迷离而朦胧。男人仍牵着女人的手,从一条条华灯初放的街道上飘浮的行过。
天外楼位于东城区,这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现在西城区,直接穿越了整个城市,逐渐远离了繁华,人烟渐稀,前路横着一条数十米宽的河流,河水汹涌湍急,河面有着一条三米左右宽的索桥,对岸则是一片红墙绿瓦,墙后一座数百米高孤峰耸立,点点稀疏的灯火掩隐在郁郁葱葱林木间,有如幽光灵火闪烁,给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血灵山庄!
一座类似城堡建设的大门上方,四个殷红如血大字,在残月的幽光下显得尤为的诡异,令人禁不住会联想到一些血流如河的画面。
远远地,夜空之上有一大团物体在移动,似缓实快的朝着血灵山庄的方向飞掠而来,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团物体的真身;五个身着白色长袍,幽魂一般的人影竟是托着一座巨大的棺材,至少比正规的棺材尺寸大上五倍有余,通体血红色,看上去不像是木质打造,而是一整块血玉挖空凿刻出来,沉重,血腥,森然邪异。
五道白影托着巨棺,却是举重若轻,似若无物的模样,见到这一幕,就算不信鬼神之说的人,都难以保持神色淡定不变,这世上有没有拘魂使者,没人知道,但这让人毛骨耸然的阵势,却一定会让人联想到四个字;夺命收尸!
这五道白影的确不是什么幽灵鬼魂,应该是修练了一种邪异的武道,移动起来飘飘浮浮,仿佛没有实体一般。而这血色棺材中装的也不是什么尸体,相反是五个活生生的人,充满着脂粉气的女人。
看得出这五道白影都有着相当不俗的修为,至少都是半步生死境的实力,自然不会去做为人收尸的活,但如此阴森诡异的行径,不用想都知道是见不得一絲天光的事。
漫天乌云席卷而来,五道托棺的白影始终飘掠在乌云之前,森罗万象,白色的衣摆在气流的鼓荡下发出猎猎的声响,在沉寂的夜空中拖曳出一道长长的痕线,而后直接飘进红墙绿瓦围绕着的血灵山庄内,消失无踪,身后的滚滚乌云瞬间笼罩住这方天地。
"幽灵屠夫,原来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或一个邪恶的组织……"滚荡的云层中,传出一道错愕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愤愤的怒意。
"一个人作案数百桩,而且从不失手,甚至连无数前来猎杀的赏金高手都是一去无回,那这凶徒未免也太过极品了,这种事有谁会信,我之前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云层间又有一道郁闷的声音响起。
"曾经的一代军神,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绝对的慧眼如炬,算无遗漏,一张网直接从城东撒到城西,连老巢都一并罩住,却不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在外?"
"汗颜,如非少爷的精妙布局,给对方制造作案的时间和机会,引蛇主动入瓮,而后再以似有若无的威压,令其在疑神疑鬼之下,唯有挟持目标对象惊惶脱离作案现场,做梦都想这会是螳螂捕蝉的一个局。这一切说起来简单,实则,其中每一环的分寸都必须把握得恰到好处,自然得天衣无缝,只要稍稍引起对方的疑惑,都会功败垂成。"
乌云弥漫的云层间,有十一道人影隐于其中,不用猜都知道,正是陆随风第一行人了。五日前,当那位中年男人第一次出现天外楼的街对面时,他身上隐隐散逸出的阴邪气息,别人或许根本感觉不到絲毫,却又怎能瞒过陆随风等人的敏锐感知。
更何况,开这天外楼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诱使这个幽灵屠夫出来,有紫燕这样的极品美女为饵,色魔不咬钓才是咄咄怪事。再加上云天星对幽灵屠夫的资料,经过了抽絲剥蚕的疏理和分析,得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这个幽灵屠夫,未必就真只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邪恶致极的组织。
这个全新的推理和认知,顿时打开了众人一根筋的思路,从一个贯性思维的误区中走了出来,才会有陆随风之后的一系列布局。
至于让紫燕这个大美女做诱饵,是否会充满着巨大的危险?这个问题,众人像是压根就没想过,直接被忽视。开玩笑,一个神灵境大能者,怎可能会被一群邪魔給吞噬掉,挥挥衣袖天都会塌下一片,地都会陷出一个深渊来。
然而,此时的紫燕看上去真的有些不妙,目光虽还算清明,神色间却显得有些许迷茫,状似梦游般的被那位中年男人一直牵着手,至始至终都没有做出絲毫的反抗和摆脱举动,十分乖巧柔顺的与一位陌男人并肩而行,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来,绝对像是一对情浓的夫妻,或是意迷情侣。
一路之上,那位中年男人还时不时的伸出一只碌山之爪,*的搂搂紫燕那盈盈那一握的园润纤腰,直看暗中的某人险些将满口牙都咬碎,差一点没有鲜血狂喷而出;"我忍……"
这血灵山庄位于城西的近郊,在碧雪城中寂寂无名,类似的山庄不在少数,都是低调得让人直接忽视,关注度几乎为零,甚至连一个小家族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一个独门独户,尚还算富足家庭而已。任谁都想不到这个毫不起眼的血灵山庄,居然会是一个令全城女子谈之色变的邪恶存在,数百女子都是被羞辱到阴尽而亡,沦为一具具红颜枯骨,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受害的目标对象,不分富贵贫贱,无论守护如何森严,深闺内院中的女子都会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人间蒸发。
夜渐深,残月被浓厚的云层呑噬,天地顿时一片沉黑如墨,不时有一道银蛇般的电流从滚荡的乌云中闪划而过,豆大的雨滴开始洒落,哗啦啦的声音掩盖一切,包括邪恶的勾当,包括无数深闺内院中,发现有人失踪而传出的呼天抢地的愤怒悲嚎……
血灵山庄,半山腰的一栋三层的楼阁,偌大客厅内却是一灯如豆,在暴风雨夜中似若幽冥鬼火般的闪烁跳耀,摇曳的昏光中,顺着投射在地上的一团影子往上看去,一道身影像标杆似的插在大厅中央,一身腥红长袍,如血的长发披肩,一张无比狰狞的面具上,有着一双散发出淡淡蓝光的眼睛,有如坆堆上闪烁的磷火,阴森得让人汗毛倒竖。
数米之外,一副巨大的血色棺材横放在那里,棺盖已被掀开了一半,空气中**着絲絲淡淡的脂粉气,这种气味只能从女子身上才能感觉到,会让男人身上的血液莫名的加速。
果然,血色棺材内静静的并排躺着五个女子,年龄不等,都是四十岁以下,二十岁之上的女子,从身上的衣衫服饰上看来,应该都是来自大户人家,无论身形容貌,气质风韵都属上乘之选,就像是一粒粒熟透了的诱人果实,让禁不住垂涎欲滴。
"这是王家二少才过门三天的媳妇,年方二十五岁,拥有玄丹境高阶的修为。"一位全身罩在白袍中的男人小心異異的出声道。
"这是方家家主新近才纳的第五房小妾,二十八岁,玄婴境初阶!"另一位白袍人言道。
"方家主……九十三岁了还纳妾,暴敛天物呀!"狰狞面具下透出一道尖细阴柔的声音;"嗯,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没得及亨用。不错,这般年龄还能保持完壁之身,那一点原始*尚存,实是难得大补之货。"语调中带着一絲迫不及待的兴奋。
"主上,这一位凤天阁的风二娘……"
"本座知道,名震碧雪城的风二娘,无数男人抛妻弃子都想一亲芳泽尤物,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都能煽动男人心底的**,一频一笑中足以让坐怀不乱的君子骨酥肉颤……只可惜,无论多优秀的男人,在她的眼里心中,都是种猪种狗,宁可与一级妖兽亲吻,也不愿让猪狗沾身。"淡蓝的目光第一次投向棺材内,面具下有一声微不可觉的轻叹。
一头如瀑的青絲,柔顺散落在羊脂般滑润的脸庞两端,衬托出一张精雕细琢般柔美的五官,玲玲剔透,垂闭的眼廉,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轮廓分明的嘴角,溢出一絲恬静而安宁的笑意,宛如一个沉浸在梦幻中的睡美人,身体的每一寸仿佛都妩媚到了骨髄里,让每一束投射在这具身体上的视线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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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位风二娘一生中只心仪过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的当晚,新郎刚踏入花烛洞房的瞬间,便被早已隐伏在其中杀手一击毙命,当风二娘掀开红色的头盖时,鲜血已浸满了新房的地面……
在碧雪城,想要新郎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绝不允许任何人独占无数男人心中的女神,无论你是谁,身份,地位如何尊崇了得,亲自动手也好,买凶杀人也罢,总之,独占,就得死!时至今日仍是一个悬案,也是风二娘心中永远的痛,曾放出话来,无论谁,只要能找出真凶,她将无条件的陪其缠绵三日。
这个诱惑大到可以让人无比疯狂,几乎弄得整个碧雪城鸡飞狗跳,所有的男人一时间都是成了被人怀疑的对象,可谓风声鹤立,是个男人都会感到胆颤自危。只不过,五年过去了,风二娘更是风姿卓越,成熟的风韵更是让无数男人心痒痒,一掷百万晶,也只能博得一个远距离的观赏而已,当真是饱了眼球,饿死了那个什么的……
货,的确是无与伦比的绝品,而且还是入了洞房还未及合欢的那种,新郎便已是无命消受,至今年过三十,仍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
那猙狞的面具下又传出一声微弱的轻叹,无数男人心中的女神,此刻竟是像是梦幻的横存在眼前,只要他愿意,当埸就可以尽情的享受,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经受得起如此的诱惑。
更何况,女人的身体对他而言,除了是发泄的工具,就是修练"血灵**"的资源,通过吸取女子体内*,转化血灵真阳……所以,资源是不可轻易浪费的,才会出现阴尽而亡,变成一具红颜枯骨的事。
风三娘血脉品质绝对的属于上乘上选,一旦吸取,势必能突破生死境中阶的壁障,换作平时那里还会如此沉得住气,早已沉浸翻云覆雨修练之中了,没见他的红袍下端撑起了一个小帐篷,足见这货在强行的忍受着,不知是在顾忌和犹豫着什么?
五个白袍人,仍是像标杆似的挺立着,白袍的下端也都是齐齐的微微隆起,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那模样就像是硬憋着大便般的难受,心中都是在急切的盼着主上尽快作出决断,这个该死的风三娘,真是要命呀!就这么静静的躺着,都能让全身的血液沸腾,在这里多呆一秒,血都会燃烧一碗。
大厅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五个白袍人的脸上已是大串大串的汗珠滑落,如此下去,全身的血液非被全部蒸发成水份不可,很想掉转脸去,或是干脆闭上双目,眼若不见,一切诱惑然也荡然无存。只不过,没人敢如此做,这绝对是对主人的大不敬,后果非常严重。
天凤阁,是一个类似拍卖机构的存在,这种存在,身后几乎都有着强大的背景,否则根本无法立足,更无法保证拍卖品的安全。而这座天凤阁就有着圣山中两大殿的影子,一个是魂器殿,另一个则是灵药殿,有这两庞然大物在后面立挺着,绝对的安若磐石。
而风三娘正是这天凤阁的阁主,如若不然,鼎鼎大名的一代绝品尤物,血灵山庄又岂会不知,又岂会到如今仍未对其出手,只怕早已香消玉陨,变成了一堆黄土下的枯骨。
五个白袍人这次的行动的确猛浪了一些,恰逢风二娘落单,又是风雨迷蒙中,那一人一伞**湖畔,梦幻般不沾人间烟味的风韵,让五人都是双眼看得发直,根本无法抗衡这种诱惑,一阵兴奋不已的冲动之下便动了劫持的念头。
风三娘的修为并不是很高,也就只有乾坤境初阶的实力,五个白袍人都是半步生死境,根本不需要动手,五人祭出的强大气机就可以轻易将其锁定,风三娘惊觉是已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甚至连手指都动弹不得,更别说是反抗和逃逸了,而且眼前还浮现出许多无限美好的幻象,整个心神都一下沉浸了进去,就算知道这是梦境幻象,也不愿走出来,宁愿永远迷陷在其中。
当五人回到血灵山庄时,才发现劫持的这名女子,竟然会是大名鼎鼎的风二娘,一时间都是傻了眼;"我靠,不会这么巧吧?"
只不过,几人都是阴邪狠厉之辈,如果知道刧持的对象是风二娘,就算再大的诱惑也不会出手,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了。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发生了,谈后悔什么的都是无用之说,退回去同样洗脱不了干系,出了这种事,这娘们身后的两尊庞然大物岂会善罢干休,一旦穷追到底,后果会非常严重。
所幸此事做得神鬼不觉,人又是在风雨迷蒙的湖畔失踪,各种意外都可能发生,案发现场更是渺无人迹,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供参考,最后也只能是漫无目标的折腾一阵,又多了一个悬案而已。
两根指头敲打在血红色的棺缘上,在风雨声中仍发出有节律轻响,淡蓝色的目光始终定格在那具充满了无限诱惑的身体上,面具下的嘴唇有些发干,伸出舌尖轻轻地舐动着,仍是在犹豫着,是否该吃下这颗令人垂涎欲滴的饱满果实。
大厅的门,在此时被轻轻的推开,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个紫衣女子缓步走了进来,一灯如豆的大厅中,顿时一片精光闪烁,更是伴随着一阵暗吸气的声音;我靠,是不眼花了,这女子还是人吗?称之为九天神女落凡尘,也实不为过。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之前在这些人心中的人间极品尤物,这一刻,就像是草丛冒出的一朵小花,虽然娇艳夺目,却也只是吸人眼球而已,而出现在眼前这个紫衣女子,且不说那种美得让人眩目身姿容颜,直接可以勾走人的心魂,尤其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超脱凡俗的气质风韵,更是让人不最敢轻易亵渎。
在埸的每一个人都是惊颤无比,这位二庄主一向都是孤狼作派,口味非旦独特,而且要求很高,旁人弄来的货都是不屑一顾,不出手则已,动则都是千挑万选中的上品货。而此番弄的货,已不是可以用极品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非凡品。
碧雪城内,什么时候出现了这般仙神级别的货,据血灵山庄所掌握的信息资料,除了河对岸的碧雪峰上,倒是有这种非凡品货存在,那可都是一些禁品,会嗑掉满嘴牙,念头都不敢稍动一下,就算偶而瞥见一个都会有多远避多远。
"这……"面具下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淡蓝的视线中闪过一抹惊色;"二弟这是动了山上的贷?"
中年男人看了紫衣女子一眼,脸上露出一絲得色;"大哥放心,小弟再缺货也没胆去碰那些要命的禁品,那绝不是你我兄弟可以消受得起的。"
"你确定这货不是来自山上?"面具下的语音中带着质疑,他能隐约的感觉到此女身上,有着一絲不同寻常的气息,一时之间又有些拿揑不准,以他生死境中阶巅峰的修为,居然探测不出眼前这个紫衣女子的境界层次,甚至连一絲元力波动痕迹都察觉不到,这绝对是个十分危险的信号;"不会是带回来了一个火药桶吧?"
中年男人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小弟的智商有这么低吗?"扫了一眼血色棺材,不由皱了皱眉;"这里倒是躺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势必会招来祸端,好不容易建立的根基都可能毁于一旦,就算再烫嘴也得硬吃下去,我们做下的悬案还少么,也不过是多了一桩而已。大哥无须再犹豫,如歹也是难得一见极品尤物不是。"
"二弟说得没错,只不过与你带回来的货相比,低了不止一个档次。"淡蓝的眼眸中带着一絲思索;"事情只怕不会这样简单吧?"
"大哥果然睿智,小弟的确花费了许多心思,不冒点风险食之无味。"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将整个过程简略说了一遍;"小弟的摄心夺魂术又精进了不少,就算是神女也得乖乖就犯,心念一动间,就是让她当众将全身衣一件件剥光,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天外楼……而且还顺手牵羊的带走一批神兵利器,世上真有这种好亊么?有点像天上掉下大馅饼的感觉,运气再旺也不至旺到这种程度?"面具下传出一连串问号,都是充满着深度的疑惑意味;"这不会是对方挖的一个坑吧?"
"这绝对不可能!"中年男人冷冷一笑;"若真是如此,在洗劫那些神兵利器的时候,对方就完全可以当埸出手了,又怎可能这般顺利的回来,大哥未免也太谨慎过头了。如若不信,那就当场一试便知!"
"如何试?除非你能让此女当埸自动脱光衣衫……"血袍面具人的这一招的确够狠够毒,这种事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比死的都可怕,绝对的试金石,无论对方再如何精于伪装,都会倾刻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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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试?除非你能让此女当埸自动脱光衣衫……"血袍面具人的这一招的确够狠够毒,这种事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比死的都可怕,绝对的试金石,无论对方再如何精于伪装,都会倾刻露馅。
"这有何难!"中年男人无比自信地傲然一笑,眼眸中顿时射出一束诡异的绿芒来,在場之人都是一下睁大眼,女人的身体就算是看过百遍千遍,也不会出现视觉疲劳感,每一次都会感觉新鲜无比,否则就是那啥出了问题,更何况是一件非凡品的货,到底有何与众不同?
一道道充满了火焰般炽烈的视线,在紫衣女子的身上肆虐纵横的扫射着,身体的每一寸衣衫仿佛都在这些目光下燃烧,照此下去,似乎根本无须等到对方动手,就会变成一只裸羊羔了。
尤其是中年男人眼曈中的诡异绿芒,更是带着一种梦幻般的色彩,涟漪般的光晕,轻柔地在紫衣女子温润如玉的脸上蕩漾,她的浅眉含着一絲痛楚的皱起,眼眸中更是带着一种明显的挣扎神情,像是在尽力的抗争着什么?
一灯如豆的大厅內,一片静寂,唯听见外面呼啸的风雨声,良久,但只见紫衣女子终于缓缓地抬起纤纤玉手,移向胸襟前的衣衫扭扣,空气中顿时传出无数急促的呼吸声,像是要窒息一般,每个人的眼睛这一刻更是睁得滾园,同时也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眼球就像是被一根针猛扎了一下。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响彻,竟然是从那位施术的中年男人喉咙间发出,身形也是猛地向后暴退了数步,双手捂着眼,整个面部狰狞的扭曲,有血顺着眼角缓缓溢出……
紫衣女子的脸上,迷离幌忽的神情刹那荡然无存,一双眼眸宛如喑夜星辰般的璀璨,绽射出冷彻骨髓的寒光,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肌肤顿时生出一种被刀切过般的撕裂感觉,到了此刻,若是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亊,那就真的就连猪都不如了。
在埸的所有人,修为最低的都有半步生死境的层次,而眼前的这个紫衣女子只是一道目光视线,便能轻易的破开连普通刀剑都难以伤及的护体气罩,仅此一点,便足以将此女的等级提高到一个十分危险的程度。
如果仅是孤身一人独闯狼**,就算修为再高,想要力敌一群阴邪凶残的生死境之辈,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亊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在埸之人沒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很快便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
尽管肘下突然生变,惊归惊,却沒有人露出慌乱失措之态,这血灵山庄虽非龙潭虎**,却也处处机关密布,步步杀机四伏,沒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入而不被发现。
然而,直到此时,除了风雨声之外,并沒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发生,难不成此女真是自视不凡,孤身只影前来?
此时的中年男人,双目都是一片血水,模糊的视线中只能隐约看见一团紫影,眼底传出阵阵锥心刺痛,內心的震骇惊怒更是无以复加,自已一生谨慎多疑,沒有十足的胜算,宁可放弃也不会轻易出手,难得的一次冒险就真的被人给阴了,而且还是被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女子给阴了,绝对的奇耻大辱。
"很意外是不是?"语音仍是那么的温婉綿柔,似若溪水潺潺流淌入心脾,令人酥到骨缝,空气中剑拔弓张的气息,也像是春风化雨般的消融了开来,紧接着,淡淡的清丽语音又响起;"我是碧雪峰內上院的弟子!"
紫燕不再有所隐瞒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难怪会有这般脱俗的气?风姿。
只不过,据掌握的信息资料,內门上院的弟子修为都是有限,实力顶尖的也就是乾坤境中阶而已,而眼前的女子却对着一群穷凶极恶的生死境,仍是一派淡然自若,之前的一个眼神都蕴含着恐怖的无形杀气,令一个个生死境悚然惊颤,置疑自己的听觉是否出了问题。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紫燕像是站了很久,想要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然后看到大厅中只有一张坐椅,通体泛着淡淡的紫色光泽,竟然是以中品紫玉圣晶打造而成,其价值至少在千万圣晶之上,足见这血灵山庄的奢侈程度。
紫燕莲步轻移从五个白袍人的身前缓缓走过,一个个居然呆若木鸡挺立着,都是瞪着眼,大张嘴,眼睜睜望着这个紫衣女子,似若一道带着幽兰清香的微风轻拂而过,然后便在那张紫玉圣晶椅上姿态优雅的坐下;"这一路走来真的很幸苦,暂借贵宝座歇歇!"
"大胆!"五个白袍人几乎同时怒喝出声;"你是什么东西,主上的紫玉圣晶椅,也是你配坐的?"
几个白袍人身形微动,似有暴走的倾向,只见血袍面具人抬了抬手,低沉的出声道;"即然是来自碧雪峰的仙子,自然是有这份资格了。"
凭这份胆色气势,若沒有强大的底蕴,如何敢视这群邪魔凶徒为无物,再沒有弄清对方的深浅,以及来意之前,万不可轻易妄动,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大批顶尖的强者正在赶来,若真是如此,也唯有果断的放弃这处血灵山庄了,所谓留得青山在……血袍面具人冷静地思索着。
"果然有点做"主上"的气度,只可惜……"紫燕轻叹一声;"实话实说,我只是个新晋弟子,手头很紧,却需要大量的修练资源,所以便接了一单任务,酬金是八千万圣晶……"
"什么任务,居然有如此高昂的酬金?"一个白袍人禁不住惊嘘出声。
"猜猜!"紫燕语带戏谑的言道;"答对了有奖!"
"据我所知,只有紫级任务才可能有这种酬金。"另一个白袍人沉思的言道;"而这种紫级任务,大多只有各峰的亲传弟子才有资格领取。"
"说对了一半,可惜没奖!"紫燕淡淡地笑了笑;"你们是不是在想,我一个内门上院的新晋弟子,怎可能有这份资格,而且,还在心中揣摩着,如果血灵山庄也上了紫级任榜,却不知酬金会是多少?"
"打住!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如此乱说,我血灵山庄偏居一隅,向来都是与世无爭,怎可能会上圣山的任务榜,仙子虽是随口的玩笑一说,却会给我血灵山庄带来灭顶之灾。"血袍面具人语带愠怒的出声道,身上隐有杀气透岀。
"说得也是,明面上看来的确如此,只不过……"紫燕指了指那具血色棺材;"里面躺着的五位女子,个个都是风姿容颜不俗,从她们身上的衣着服饰看来,都应该是有身份的人,虽然躺在棺材里,却不是死人,而且生机还十分旺盛,可以给个解释吗?"
"哼,这是我山庄的內务之事,无可奉告!"血袍面具人冷哼出声,身上的杀机越来越浓烈,脚下的地面上已有絲絲黑气浮现,充满了阴邪的气息。
"是么,那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紫燕的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冷浸起来;"你不会让为我是春心泛滥,或是寂寞难耐,主动投怀送抱的跟着这个男人来的吧?"
"这可还真说不准,诸如此类的事,可谓是类见不鲜,举目比比皆是,并非什么奇谈怪论,男欢女爽,无可厚非,仙子不必如此耿耿于怀,我等自当有眼如盲,未闻未见。呵呵!"血袍面具人十分无耻的干笑几声。
此时,那位中年男人的视力像是已恢复了过来,抹去眼内溢出的血雾,脸上一片猙狞之色,嘴角因极度愤怒而不停的微微抽搐着,却是不乏冷静;"你居然一直是在以身作饵,而且,根本就沒有受到摄心夺魂术的影响,至始至终都是在扮演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儍乎乎的将你带来这里……"
"接着说,思路还算清晰,像是快接近真象了!"紫燕稍稍换了一个坐姿,一脸饶有兴致地言道;"如果遗漏了些什么,我可以补充!"
"现在说这些已亳无意义,摆明了就是一个预设的局,虽不知道针对的是什么?但,我或许只是意外掉了进去,因为我走进天外楼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要动手的念头,只是临时起意而已,这种随机的举动又岂是人力可以提前预料的。"
"你说得沒错,当时的情形的确如此。但你并不无辜,你的确洗劫了天外楼,并将我胁持到了这里。不是吗?"紫燕仍是淡淡地说道:"我接下的任务內容就是;剿灭幽灵屠夫,当你第一次出现在围观的人群中,便被列为了最大的嫌疑对象!"
"幽灵屠夫,那是什么人,怎从沒听说过?"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疑惑地道;"而且,凭什么就将我锁定为嫌疑目标,我很酷似那个什么幽灵屠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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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屠夫,那是什么人,怎从沒听说过?"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疑惑地道;"而且,凭什么就将我锁定为嫌疑目标,我很酷似那个什么幽灵屠夫吗?"
"你看上去成熟稳重,举止间也显出几分优雅,像是个有身份修养的人,正常情况下沒人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去,只不过,你修练阴邪功法出卖了你,尽管你已收敛得很好,但靠吸取女子精阴增长的修为,无论如何掩饰,都会隐隐散逸出些许阴邪的气息,当然,这也不是普通修者可以轻易捕捉到的,所以,你才能类类逃脱数次追杀,逍遥到现在。"紫燕的眼神逐渐的凌厉起来,似乎能看透灵魂,一切无所遁形。
在埸的七人都是心神微震,一股阴邪致极的气息顿时弥漫整个大厅,七道凶唳的杀机瞬间将紫燕锁定,一种叫做杀灭口的桥段,已是无法避免的要上演,就算对方是神,也必须死!
无数死灰色的气流,像是一条条扭曲的毒蛇,从四面八方电闪般的朝着紫燕席卷而去,仙子也好,女神也罢,即已揭穿了幽灵屠夫的真象,无路可退,一律杀无赦!
七位生死境同时出手一击,就算对方修为高出一筹,也是难以抗衡,更何况还是毫无征兆的突然袭击,如无意外,灵神境之下,倾刻香消玉陨,几乎沒有生还的可能,至少在埸的七人都是这般认为的,一个内门上院的新晋弟子,再强又会强到那里去,只是忌惮对方的身份背景而已,能不招惹,尽可能的避而远之,现在却是不得不杀。
如果能再想深一些,或许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才能安然无恙的逃逸,沒准这座楼阁內就设有密秘通道,然而,到底是邪恶之辈,最终还是选择了凶残的杀人灭口。
紫燕的周边三尺之外,死灰色的阴邪气息缠绕弥漫,无数杀气铮铮的气流发出嘶嘶渗人的鸣响,闻之令人头皮发麻。不过,却像是被一道无形气墙阻隔着,始终无法再越雷池分亳。
"血灵屠夫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邪恶到令人发指的组织,你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紫燕像是对这些恐怖阴邪的杀气视若不觉,依然静静的坐着,连衣角都沒掀动一下,仍是淡然的出声道:"我如此说,你们若是再明白,当真可去死了!"
"很好,一向都是只有我厉无邪阴人,今日到底还是被人彻底的给阴了一次。"中年男人厉无邪一脸铁青,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大哥,人是我带回来的,就由我来处理吧!"
"二弟千万莫要轻敌,这女子即敢孤身一人前来,又岂会是等闲之辈?"红袍面具人小心的提醒道:"之前众人虽未尽全力,却也不是一个寻常修者可以抗衡的。"
厉无邪闻言,也是神色凝重的点头,然后,他眼眸中也逐渐变成了一片邪异的蓝色;"希望你能死在我的"血灵春梦"神功之下,否则,你的下埸会更惨……"
紫燕微眯着眼,望向十米外,正一步步向她走来的厉无邪,一双眼眸中泛起一片涟漪般的邪异蓝光;"还来,就不怕眼珠子再流血?"
"哼!你以为我真有蠢吗?"厉无邪眼中的蓝光波动,像是在压制着内心的无比羞怒,居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这是何等奇耻大辱;"你就算是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话落,缩在衣袖中的右手一下伸了出来,空荡荡的手掌,却是突然地响起一道"唰啦"声,一把形状尤为怪异的折扇出现在手中,通体呈粉红色,当空一展,随即像孔雀开屏一般的幅散出一片片扇影,在他的身体四周环绕,整个人都像是被一片纷飞的粉蝶包裹住,一双淡蓝的眼睛无限深情的望向扇面,嘴角溢出一抹心意相同的淡笑。
紫燕静静地望向空中,弥漫着一片粉红的色彩,仿佛有无数的花瓣纷洒飘落,凄美到了极致,宛如一埸春梦,八位风姿卓越的淑女,手握折扇,都是款款轻摇慢摆,同时含着千娇百媚的淡笑,风情万种。任何男人见到这一幕,都会难以把持心旗激荡,春梦缠绵……
"桃李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厉无邪手中扇面轻转,嘴唇蠕动,喃喃细语,八位淑女同时纤腰扭动,一个个宛如穿花粉蝶般的朝着紫燕飘飞而去。
"好邪异的春梦意境,是个人都会难以自拔,只可惜……"紫燕有些无语的掀动了一下柔美的嘴角,星辰般闪亮的眼眸中,清晰的映射出一个个娥娜多姿的娇美身影,一频一笑,每一举手投足,折扇轻摇,甚至连眼中缠绵如春水的眼波,都是给人一种朦胧如春梦般的美妙,足以掀动任何一个人的心底情潮。
光影迷幻,八道水蛇般扭动的娇躯,呈半园形的飘移而来,携带柔水波光,桃李爭艳的意韵,春之柔,春之缠绵,无限春色成一梦,梦醒身死化枯骨。
"好邪恶!"紫*静的眼眸顿时弥漫着浓浓的杀机,这血灵春梦邪功,完全是靠采阴化阳之法修练,不知采集了多少女了*,甚至有无数情窦初开的少女元阴,正是靠那些懵懵懂懂的少女情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用无比邪恶的炉鼎来炼就这血灵春梦意境。
一埸春梦了无跡,落花缤纷,飘飘洒洒,却是多了无数凋落的红颜,化作点点尘泥,这就是春梦的代价。
"猪狗不如的人渣,天地难容!"紫燕在这血灵春梦的意境,心中的怒焰杀机蒸腾而起,整个春梦顿时一阵扭曲,八道风情万种的倩影,瞬间化作缕缕轻烟雾气。
幻影破灭,厉无邪感受到这股凛然的杀气,身体也是猛地微震,手中折扇在掌心一转轻旋,摧运着春梦气息,整张脸上的笑容更是如沐春风般的醉人心神,体态更显潇洒,优雅,似若一位风神如玉翩翩多情公子,脚踏碧碧青草,在漫空的落英缤纷中,飘逸轻快的行来。
倘若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这一刻见到这位风神俊朗翩翩公子,根本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势必会**如潮,情难自禁的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无怨无悔,这是每个少女心中最美的梦,最渴望得到的啊!
然而,却沒人知道,在这个美妙的梦幻景象中,这个看似优雅多情浊世公子,却是一条不不折不扣的,专采女了*的,邪恶凶残成性的色狼。
厉无邪潇洒飘逸的身形,缓缓地走向紫燕,距离越近,空气中的春梦气息愈发浓郁,紫燕的脸竟是浮现出一抺红晕的情潮,一种弥漫全身的火热感,让她顿觉一阵酥麻,忍不住想要*出声。
相距已不足三米,厉无邪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眼眸中的神色却是变得邪异起来;"可惜了,如此绝品的尤物,还沒有来得及尽情享用,便要香消玉陨,实在是有些暴敛天物。"
厉无邪在心中无比郁闷的想到,手中的折扇却沒有絲亳停顿,一股勃然而发的杀机从扇面汹涌升腾而起……
紫燕的贝齿轻咬红唇,眼眸中浮现出一絲挣扎的神色,像是在强行的驰散那种春意的侵蚀,手指尖逼出一滴殷红的血珠,一道红光"噗"的一声喷射而出,顿时化作漫空血雾……
"这……"厉无邪的脸色在这一瞬间顿时惨变,满目无边春意,缤纷落花编织而成缠绵梦境,刹那间荡然无存。这怎么可能?这可是自己练化了数百名女子的*,才修成的血灵春梦神功,居然,居然被指尖上逼出的一滴血给破解了,这绝对是做梦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然而,这种难以置信的事,的确是发生了,在场的六人都是张大了嘴,都沒想到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演变,前一刻,厉无邪还占尽了上风,那女子却是面带桃花,目如春水,看上去已是全身酥软无力,就像是一只小羔羊般的任人随意宰割,下一刻……
紫燕此时已从座椅上立起身来,娥娜多姿的体态凸凹有致,莲步移动间显得优雅而飘逸,充满了无限柔美的气息,却又婉约一座俊秀的挺拔峰岳,让人生出一种不动如山的伟岸意韵。
厉无邪虽已惊到了极致,心脏却是足够的强大,这一扇的攻势已经发动,绝无收回的可能,抢夺制胜的先机,他有绝对的实力和自信。
九幽血灵扇!
厉无邪身形闪动间有若鬼魅,围绕着紫燕飞快的旋动,整个人只留下模糊的虚影,手中的折扇频频虚点而出,弹射出一束束粉红色的流光,袭向紫燕的全身要害部位。
飘渺一指!
紫燕竖起一根纤纤玉指,指芒如梭,射来的流光纷纷被切断,手腕轻转,指锋顺势横削而出,粉红流光如布匹般的被撕裂开来,厉无邪的身影形顿时显现,他的双脚急速地向后踩动,扇面铺展开来,即时的挡住斜射而至的凌厉指芒,发出一声清脆响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