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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渺一指!紫燕竖起一根纤纤玉指,指芒如梭,射来的流光纷纷被切断,手腕轻转,指锋顺势横削而出,粉红流光如布匹般的被撕裂开来,厉无邪的身影形顿时显现,他的双脚急速地向后踩动,扇面铺展开来,即时的挡住斜射而至的凌厉指芒,发出一声清脆响彻。

    摘星揽月!紫燕的脚下离地三寸,身形平平向前掠出,手呈摘星之状,一抹淡然的如水光华若隐若现,一下笼罩住厉无邪傅诗音胸腹间的要害部位,杀气凛然。

    这招"摘星揽月",看上去只是一团星状光环,没有俱体的任何攻击力量,有的只是细微的光泽辐射四周,然而就是这起眼的柔和光泽,却让人的汗毛顿时倒竖了起来,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厉无邪皱起眉头,在他的字典里,女人不过只是泄欲的工具和修炼的资源,从来就沒放在眼里,而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表现,却是完全巅覆了以往的认知,其强大的战力远远超出了预想,凌厉的反击更是诡异莫测,别说此时已来不及展开防御,就算有所准备,伧促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噗!光环中突兀地现出一颗紫芒闪烁的星辰,轻柔的落在他的肩臂上,衣衫顿时出现了一道口子,细密的血珠渗出肌肤,滚动落下。

    "在我的面前,你真的是太弱小了!"一道像唱诗般的语音在他的耳边轻柔的响起,厉无邪的眉心处同时传来一股利刃般的锋锐,又只一颗星辰杀气铮铮的无限贴近眉心处,唯只有一寸之遥,厉无邪的身形骇然的后仰,几根发絲悠悠飘落。

    "这是怎么回事?空气中除了有微弱的波动之外,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攻击,二庄主是如何受创的?"一个白袍揉着眼,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我也没看清,看上去像是迷惑人的虚招,却能伤人于无形,这也太诡异了。"

    "这招"摘星揽月"确实有迷惑人的嫌疑,但绝不是虚招,而是精妙的杀招,更是一种双重攻击叠加在一起的杀招。一虚一实,一明一暗,随时可以转换,当你被明处的攻击所吸引时,暗处的杀招便会出现,而当你忽视明处的攻击时,那么看似的虚招就变成了可怕的致命杀招。除了全方位的破解,否则,无招可破。"那位血袍面具人低沉的话音带着一絲惊颤。

    虽然一个照面便受创溅血,不等于厉无邪这个生死境就如此不堪一及,望着肩臂上滑落的一滴血,脸上掠过一抹狰狞之色;"你居然伤了我?"

    "是不是很意外?这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你将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烈的代价!"紫燕的脸上已是冷若严冬飞雪,

    话落,紫燕微眯了眯眼,两道杀机凛然的光束映在厉无邪身上,下一刻,身形便动了,在身后拉出一道紫色的虚影,拖拉出去很远,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伸出的一根纤纤玉指上,紫芒一闪,厉无邪的身体便突然凌空抛飞了出去,身形在空中倒翻了两圈,肩臂上竟是现出一个血洞,鲜血激射。

    血雰中,厉无邪的身体在虚空一扭一曲,居然折返而回,不顾伤痛的展开了凌厉的反击,手中折扇一转一旋,一往无前的袭向女人最忌讳的地方,高高隆起的双峰,这一扇蓄含着千斤之力,足可切开一块坚岩。一旦不幸被击中,那埸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简直无耻到了极度。

    厉无邪却是亳无这种觉悟,比这更邪恶的事都过不知做过几许,更是知道女人最薄弱敏感地带在那里,一旦遭到攻击,势必芳心大乱,倾刻导致全身破绽百出,后续的攻击才是绝对的致命。

    扇影似若片片粉蝶翻飞,始终不离紫燕饱满坚挺的前胸部位,若不是有护体气罩,当真是不堪设想。

    厉无邪一气挥出百扇,也只是在虚张声势,暗里却是在寻找对方的破绽,但见紫燕的身形飘幻不定。

    突然屈指一弹,带着惊雷之声,一束紫光奔电绽射,透过层层蝶影直接点击扇面之上,厉无邪顿觉手腕一震,折扇险些脱手,连绵不绝的攻势顿时就像被截了流的河水,四下溃散开来。

    春色无边!

    扇面一沉,边缘上瞬间弹射出一排薄如蝉翼的锋利剑刃,飞旋着切向紫燕的小腹部,又是一招无耻之极的下流招式。

    凤鸣九天!

    紫燕何曾见过如此不堪入目的招式,脸庞也是一红,贝齿暗咬,却是不再避让,纤臂一揚,手呈凤嘴之状,直接啄向对方握扇的脉腕。

    且不说这招"春色无力"是否能切开对方小腹,却清楚若是被那凤嘴啄中,这只手腕绝对会被当场完全废掉。以厉无邪这种奸恶心性,又岂会轻易冒这种险。

    扇面倒竖而立,恰好挡住了凤嘴的啄点,身形微震间顿时虚化,仿佛化成一道淡淡的气流,一下便飘移到了紫燕的身后,扇影复出,飞速地横划向紫燕的纤腰,折扇边缘的利刃狠狠的向内挺进,意欲穿透对方的护体气罩,将对方拦腰切割成两段,眼眸中尽是残忍之色。

    殊不知,却被一层青色的光华抵住了,并被狠狠的反震了回来,竟是连折扇边缘的利刃也是断碎了几节。

    悬浮在半空的紫燕同时感觉腰部传出絲絲隐痛感,脸上骤然色变,一抹潮红浮起,那是一种被激发杀机的状态。

    厉无邪却是邪异的阴笑一声,另一只空着的手突然从衣䄂中探出,五指箕张如爪,指尖有黑色的光芒流转;血灵幽爪!

    五道如墨的利爪,如钩似刃,直朝紫燕的头顶隔空俯抓而去,无数爪影纵横交错,封锁住所有闪避路线。

    紫燕娥娜的身形一挺,一头青絲无风飞掦,一双纤臂在空中舒展开来,气势顿时变得飘渺起来,紫色的身形穿棱在一道道纵横的爪影之间,看上去惊险至及,如同惊涛中的一叶偏舟,随时都可能遭遇舟毁人亡的惨剧。

    然而,厉无邪的一百零八爪却是尽数抓在空处,连对衣角都沒沾上一片,一张脸郁闷到了极致,对方诡异的身法竟能在自己的血灵幽爪间,像穿花蝴蝶般轻松游走,片爪不沾身,眼眸中更是惊色连连,无疑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飘渺星辰指!紫燕身形闪烁的瞬间,曲指弹出一抹星光流芒,呼吸间便已从纵横交错的爪影中绽射而出。

    墨黑的爪影覆盖住如幻的流星指芒;嗯……漫空爪影落空,流星指芒飘浮不定,迷离闪烁,像是会瞬移一般,已无限接近厉无邪的身体,目标竟是他的眉心部位。

    这种层面的战斗,若是想事先锁定攻击方位,几乎都不可能会成功。攻击何处都是在刹那的一念之间,这也是厉无邪防御的薄弱环节,虽说狠了些,却也十分带有针对性的威胁,你若是敢不收式回防,这一指无疑绝对会无情的穿透脑门。

    果然,漫空爪影顿时消散,骇然中的厉无邪身形微微后倾,整个人宛如游蛇扭身,流星指芒贴面划过,血光一闪,脸上多岀了一道血红划痕,却是惊险万状避开了一指透脑之厄。

    流星弄云!

    紫燕之前的一指,只是铺垫的障眼法,真正的致命一击,就在对方闪避的一瞬突发,五星连珠般的齐齐电射而出,杀机凛然。

    厉无邪的反应已是足够快速敏锐,挥扇护住全身要害部位,噗噗噗!堪堪挡住了四道流光指芒,却被最后一点星芒击中身体,胸口前的暗青色护体光膜出现了裂痕,无法弥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不可抵挡。

    周身的光膜颤抖,胸前现出了一个米粒般大小的血洞,距离心脏亳厘之差,厉无邪的眼中透出猙狞的光芒,伸出的血灵幽爪膨胀了一圈,猛地一爪捏向胸前的流光指芒。

    噗!流光指芒破碎,他的一只手掌却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可恶贱货!"厉无邪不顾流血的手掌,一掌拍向地面,一蓬粉色的光芒涌动如潮,化着一条血灵巨蟒,毫无征兆的俯冲向紫燕。

    紫燕惊觉时正欲闪身飘移开去,蟒嘴突然微张,喷出一道血色光环,狠狠地击中了她的身体。

    轰!紫燕如遭重击般的倒飞出去,所幸对方的修为有限,否则,这一击已足够让人失去战斗力,大意轻敌了,紫燕人空中一个倒翻,翩然落地。

    双方石火电光般的强强碰撞,惊心动魄的埸面更是险象环生,厉无邪虽有几处见红,明面上看去仍是一个势均力敌的格局。

    不管承不承认,厉无邪的潜意识中,一开始就没将一个女子当作真正的对手,只是存着将其擒获,然后尽情的享受这具尤物,并没有用出压箱底的绝学,之前都是以普通的招式在战斗。

    然而,战至此时已深刻的意识到,若再有所保留,很可能真的会输掉这埸战斗。暗暗地摧动着体内的血灵之气,在体外的三丈区域内形成了一圈虚无的血灵力埸。收起折扇,而后取出一双金絲手套缓缓地戴上,一片金色光华流转闪耀。

    战至此时,厉无邪已深刻的意识到,若再有所保留,很可能真的会输掉这埸战斗。暗暗地摧动着体内的血灵之气,在体外的三丈区域内形成了一圈虚无的血灵力埸。收起折扇,而后取出一双金絲手套缓缓地戴上,一片金色光华流转闪耀。

    紫燕自然也不会再有所托大,手中同时也握着一把剑,剑身狭长,剑鞘尤为古朴,隐约雕刻有一副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通体充满着一种远古苍桑的飘渺气息,剑柄上刻有"天云剑"三个字,这是陆随风为她量身打造的"灵器"。

    "嘶!居然会是"魂器",这么可能?"那位血袍面具的眼中显出一絲惊色,继而充满了兴奋和贪婪的神情,相距二十米,仍能感觉到那把"天云剑"中释放出的独特气息,充斥活勃勃灵动之气,绝不是普通剑器可以拥有的,那是"剑之魂"。

    人若无魂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器若无魂则是一柄冰冷的杀器,两者之间就如同"生与死"的差别。普天之下,唯有"圣山"有魂器的存在,且都十分珍稀罕有,称之为凤毛鳞角也实不过。这位內门上院的弟子怎可能拥有?

    其余的几人自然也感觉到了这种存在,彼此惊颤的面面相观,像是在相互询问这一现象的真实性,让人无法淡定,眼眸中都溢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

    飘渺一剑!

    紫燕一剑平平刺出,空气如水沸腾,一道剑波涌动而出,厉无邪也是面色凝重,顿觉体外三丈的空间晃动了一下,气流旋动。

    血灵大爪印!

    厉无邪五指平伸微屈,一爪印出去,水纹剑波分解开来。奔涌的剑势受阻,速度锐减,紫燕见状,神色平静如水,脚下轻点地面,长剑以一个刁钻的轨迹切入对方的爪势之中,剑锋一颤,一点寒星直奔对方的面门而去。

    厉无邪絲毫不敢小视这一点寒星,能够轻易穿透这血灵力埸阻碍,足见其之所蕴含的剑力异常锐利,躯体一震,身前出现了一个火焰构成的血色灵牌,坚实而厚重,上面刻有一只火狮的图案,不时有火星绽射而出。

    噗!蕴含着剑力的寒星被火焰血灵盾牌挡住,却是紧紧的贴附在盾牌表面,无惧火焰的焚烧,如同一枚高度旋转的锋针,不断地向内钻透。

    "滚!"厉无邪的喉咙间发出一道低沉的怒喝,戴着金絲手套的手掌拍击在火焰盾牌上,这一掌意在逆转血灵力场,制造出强大的反斥力,将这一方空间的物体斥弹出去。

    紫燕身上的青光闪烁缭绕,握剑的手十分稳定,与那股无处不在强大斥力抗衡着,寸毫不让。

    "没想到一个内门上院的女子,都会有如此可怕的战力,幸亏沒在行动中遭遇这号角色,否则,不死都会被当场生擒活捉。"一个白袍人惊嘘不己地轻叹出声。

    "是呀!居然能和二庄主斗这个份上,实在令人质她的真实身份,不如大家一起上,先制服了这个女子再说!"另一个白袍人建议道。

    一众白袍人闻言都是齐齐搖头,这位二庄主即然说了要自己处理,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沒人敢轻易插手,否则,下场一定很惨,相反,就是见死不救,也沒人会怪罪于你。每个人都做事都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相当于龙的逆鳞,无论你认为有多么荒诞和不可理谕,都很难令其动摇。

    埸上的两人像是陷入了短暂的相持,血灵叠加!厉无邪双手合什,打出了一个手印,反斥之力顿时增加了一倍,一道狂暴的力量瞬间作用在紫燕身上,整个人禁不住被弹出了数米之外,在空中拖出了一道火红的轨迹。

    不待对方落地,厉无邪面前的盾牌化作一只血灵火狮的虚影,一双狮爪包裹着炽烈的火焰凌空扑向紫燕,正是的他隐秘杀招;火狮献爪!

    狮爪如火如血,所经之处连空气都被渲染成了一片腥红的颜色,整个大厅都像是被烧红了一般,红光闪耀。

    炽热的高温令人的肌肤灼痛,紫燕身形幻灭,再出现时己临驾于火狮的虚影之上,并没有出手硬撼,而是直接避开了对方的致命一击。

    厉无邪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掌印翻转,血色的狮身冲天而起,火浪四溢,火狮虚影四爪一振,如钩似刃,凶猛的狂抓向紫燕腾起的双腿脚根。

    紫燕人在半空却是虽惊而不乱,双腿斗然地一缩一曲,身体瞬间倒转过来,手中的天云剑同时一抖一颤,一点寒星绽射而出,直接穿透火狮的头颅,一声轰然爆响,整个火狮虚影顿时化作一蓬火星明灭。

    血灵力埸同时一阵混乱,气流倒卷反噬,冲击着厉无邪自身,舌抵上天堂,努力压制着体内沸腾的气血,禁不住地向狂退十来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紫燕没有趁势攻击,不是不想,而是她也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得同样无法控制身体,落下地面时已失去了战机。

    "居然破解了的血灵力埸,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厉无邪惊怒的出声道:"你绝不是什么内门上院弟子,定然是来自碧雪峰的高层。"

    "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貌似你们也不会让我安然离去,而我如不彻底剿灭这邪恶的巢穴,自然也不会轻易罢休,所以,有多少绝学杀招千万别再有所保留,这将会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战。"紫燕语音清冷的言道,眼中的杀机亳不掩饰的环视在埸的每一个人。

    或许之前听到这番话,绝对沒人会放心上,然而此时落在耳中就一点不好笑了,本来是一盘色香味具佳,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到了现在才意识到这美味散发出的气息,弥漫着铮铮杀气,那一道清冷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身上,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尸体一般,众人都是禁不住莫名也打了一个寒颤。

    厉无邪的心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这女子的强大的确大大出乎意外,但不至于让一个生死境岀现这种心境破碎的现象,他的脸上再次浮起了一种尤为邪异的神情,好可怕的攻心之术,短短数语便成功让人心境失守,怒意上掦,这是武者大忌,方寸一乱,便会出现误判,而这种层面的战斗,只要岀现一絲细小的疏忽,都会倾刻见血,甚至当场丧命。

    意识到了这一点,尽管怒意难以抑制的蒸腾,厉无邪却并没有在这种盲目的冲动下发起攻击,戴着金絲手套的双掌凝重的一上一下,形成一个环抱状,四周溃散的血灵力埸顿时纷纷聚于掌心,呼吸间便凝聚出一个核桃大小的火球,旋转不息,色彩越来越深沉,整个人也被火球的光焰映得通体血红。

    反观一脸清冷如水的紫燕,却是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神色间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手中的星云剑发出轻微的颤鸣,像是在发出一种危险的警示。

    血灵破!

    厉无邪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戴着金絲手套的双掌随即一推一送,掌心中的火球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呼啸轰出,沿途化为一只血色火狮,狮爪箕张,狮嘴火焰喷射,气势凶猛异常。

    紫燕挥剑斩碎血灵火狮的同时,厉无邪的身形已是诡异奔射而至,一双金絲手套的指尖不时迸发出无形的杀气,发出刺耳的"嗤嗤"声,闻之令人头皮发麻。

    火狮爆裂的火浪将两人席卷进去,制造出了一团数丈高的烈焰火柱,这是血灵力埸效应生出炽焰意境,若无意外发生,紫燕将很难摆脱出来,而厉无邪也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金絲手套发出的无形杀气也在不断地切割着对方的护体气罩。

    火柱中不断地有血花绽放,在场之人都认为是紫燕身上喷溅出来的血,因为这炽焰意境是厉无邪制造出来的,他便是其中的王者,掌控着一切。

    啊!炽焰火柱突然中传出一声负痛的惊呼,一道人影从火焰中激射出来,坠落地面,骇然竟是会是这血灵力场的掌控者厉无邪,让人有些目瞪口呆,一双戴着金絲手套的掌心完全也龟裂开来,鲜血汩汩溢出,双掌一片血红。

    "这……怎么可能?"厉无邪望向自己的一双手掌,难以置信喃喃低语出声,鲜血从裂开的金絲手套间不断渗出,这可九品的王级装备,怎可能被轻易破损开来,除非对方的剑器是帝级的存在。

    震惊归震惊,却没忘记自己仍在战斗进行中,心神一凝,溢出的鲜血被一团暗红的火焰包裹,鲜血顿时凝结成一道火红利刃;力埸切割!

    炽焰火柱消失,紫燕的身形却是亳发未损地悬浮在半空,却突然被一道无形重力牵引,整个人竟是不由自主的直朝着火红的利刃冲撞去,有点像是自动送上去寻死一般。

    炽焰火柱消失,紫燕的身形却是亳发未损地悬浮在半空,却突然被一道无形重力牵引,整个人竟是不由自主的直朝着火红的利刃冲撞去,有点像是自动送上去寻死一般。

    紧要关头,厉无邪的终极杀招"力埸切割"亳不保留的施展了出来,惊险万分的锁定了最后胜局,至少己是立于不之地。

    直到这一刻,在埸之人这才轻舒了一口气,都认为此战已无任何悬念可言,这女子的败局已定,反倒生出一种邪恶念头,希望这女子还活着,啧啧,一代绝品尤物,每人如能吸取一点*,都胜过百名寻常女子的元阴,绝对的受用无穷,有人已在贪婪的舐着嘴,淫邪地意想着。

    然而,战斗没有到最后一刻,只要人还沒倒下,一切皆可能发生。十米,五米……紫燕的身形无限地接近火红利刃,手中的天云剑呛然出鞘,这一瞬,天地间仿佛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不分此,融入一片玄奥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噗!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火红利刃之上,力埸切割的意境顿时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火花飞溅中,一点紫星去势未尽,直朝着厉无邪的面门绽射而去,凛然的杀气令人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一点紫星而已,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厉无邪只觉眼前视线一片迷乱扭曲,漫空尽是冷艳的点点星光,那么飘渺虚浮,闪烁不定,每一束星光都充斥着铮铮杀气,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

    这瞬间的演变,令厉无邪的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他的头皮发麻。虽不惧死,但如是被一个女人一寸寸的尸解,这种奇耻辱,那绝对是连灵魂都得不到超生。

    退,唯有退,漫空剑影寒星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厉无邪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攻击,怎奈这剑影寒星似乎像是有思想一般,一点闪避喘息之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可谓是上天无路,眼下只有一个选择,唯一选择能就地贴身卧倒,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难以容忍的耻辱。但,命都没了,那些尊严,荣誉,面子还有何用。

    这对一向阴狠诡诈的厉无邪而言,在这一刻,连贴地打滚也表现得十分毅然果决,连眉都不皱一下,总好过被人割断咽喉,洞穿胸腔,血溅当场。

    目睹这一幕,人人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一人惊嘘出声,甚至眼中都没有流露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意味。

    异地而处,自己会如何选择应对?每个在心中的认知和答案不尽相同,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躺下的豪士英雄,转过身便会被人遗忘,更何况,在埸之人都是邪恶之辈,更谈不上人格风骨之类的亊了。

    无数道剑影寒星都是堪堪贴身划过,可谓险之又险。厉无邪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跃起身,脚踏实地,口中同时暴出一声喝,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

    “我之血灵霸刀,睥睨天下,气吞山河。”厉无邪说话间,之前的阴邪气息荡然无存,一股霸道至极的气势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煞气爆闪,俯视天下。

    一刀斩出,速度却是意外的十分滞缓,却蕴含着一股厚重如山的威势和森厉的煞气,强大厚重的刀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紫燕的剑再次出鞘,虚虚地隔空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破空呼啸声,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对万劈落的刀尖之上。

    叮!火星飞射,厉无邪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霸道刀势稍滞微顿间,紫燕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剑尖却不停地颤动着,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骇然之下,厉无邪凭着直觉回刀上挑,锵!刀剑相撞,厚重如山的刀气却是被对方细窄的薄剑轻易崩开了,一抹寒光又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对方剑势的攻击范围之内。

    紫燕的剑看似十分随意挥洒,毫无章法,却是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于飘渺剑法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每出一剑都令厉无邪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身上的锦衣长衫不断地被撕开一道道口子,有血滴滴点点的洒落在地上。

    厉无邪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再到一刀又一刀笨拙的格挡招架,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其不堪入目之状,当真难以言表。

    这那里还是顶级强者间的强强搏杀,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只要对方愿意,自己分分钟都可能倾刻变成一具尸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绝对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极度羞辱……

    五位白袍人直看得双目园瞪,怒不可竭之余,又禁不住惊嘘哀叹,甚至索性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厉无邪此刻的内心更是羞怒交加,他至始至终都一直认为,对方是一个女子而已,即便修为再过不凡,也绝不可能超越自己,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或许精湛一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实力镇压对方。

    但,历经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自己连压箱低的秘学杀技都使了岀来,却是连对方一点皮毛都沒沾分毫,反倒弄得一身上下伤痕累累,真心的感觉撑不下去了。

    对方又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看似十分随意而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你们还不出手?合力斩了这女子!"厉无邪实在是的扛不住了,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血肉翻卷,森森白骨外露,口中却是淒厉的咆哮地嘶吼出声,手腕同时一抖,长刀毅然放弃了格挡之势,狠狠斜削对方握剑的手腕。

    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完全一副悍不畏死的拼命战法,迫使紫燕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也因此从绝境挣脱出来,赢得喘息之机,意欲等待己方之人到来。

    眨眼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双方的刀与剑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空气中斗然传出一声闷哼,厉无邪手中的长刀突然斜飞而出,准确的说,是握刀的手腕骇然被齐齐斩了下来,一蓬鲜血飞溅而出。

    “完了!”厉无邪捂住喷血的断腕,脸上一片死灰,透出绝望之色,此刻已是空门大开,眼睁睁的望着三尺青锋,铮铮杀气已呼啸而至;"真的死得太冤了!"

    "尔敢!"正当厉无邪闭目待死之际,五道白色人影,三前两后的冲天而起,口中都是惊怒暴吼出声。

    一刀,一枪,一剑,掌风,拳劲,几乎同时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悍然击出,刀光如雪,枪锋火焰绽射,剑气杀机奔涌,五个生境境强者的联手一击,恐怖的杀气锋芒直指向紫燕,迫使她不得放弃斩杀已是空门大开的厉无邪,或许在一剑洞穿厉无邪胸膛的同时,自己也会同样变成一具尸体。

    厉无邪睁开绝望的双眼,看到这一幕,惨白的脸上顿时透出一抹刼后余生的惊喜之色,他知道自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得救了,因为没有人会愚蠢的去选择这种玉石俱粉结果。

    "疯了,碧雪峰的弟子都是疯子了"那位血袍面具人禁不住惊声怒吼,因为他看见那把剑仍在一往无前的继续挺进,不!不是一个,而是同时出现了六个同样手持长剑的紫衣人影;"这……怎么可能?"

    厉无邪庆幸的笑意刚才浮现在脸上,便嘎然的定格了,他清楚的看见一把又薄又窄的剑,颤悠悠地一下刺入了自己的胸腔,只留下了一个剑柄,不用猜都知道,已被人彻底的刺了个透心凉;"太狠了!"这是他意识消失前发出的最后叹息。

    厉无邪庆幸的笑意刚才浮现在脸上,便嘎然的定格了,他清楚的看见一把又薄又窄的剑,颤悠悠地一下刺入了自己的胸腔,只留下了一个剑柄,不用猜都知道,已被人彻底的刺了个透心凉;"太狠了!"这是他意识消失前发出的最后叹息。

    紫燕必杀的意志没有人可以阻挡,从她踏入这血灵山庄的那一刻,就注定这里将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这是陆随风发出的必杀指令。一剑刺出的刹那,同时幻出三道紫影残像,分别迎向当先奔杀而来的三个手持兵刃的白袍人。

    持枪者的一双眼睛呈暗红色,充满着邪异气息,却又冷漠铁血,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阴森的霸气。

    紫燕幻出的残像几乎和真身无异,身形微动间巳像风一般迅捷地冲天掠起,人在途中,身形巳凌空拔起,一剑划空而出,瞬间蕩开对方流星逐月般的一枪。

    持枪的白袍身形一个凌空后翻,随即一式"飞燕反巢"倒飞而回,手中的血色索魂枪在虚空中一抖一颤,枪芒红光光纵横,仿佛夜色下的水中,荡漾着血月倒影,红光四泄,无处不在。

    邪异的眼中顿有火焰涌动,口中一声沉喝,一片血色枪影瞬间旋动翻飞,他的身前仿佛出现了一道狂暴的血色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牵扯进去。随着血色的枪速越舞越快,数米外的紫燕残像竟然被一股强大的旋流生生牵扯过去,有些身难由己朝着血色的枪尖上撞去。但见空气中现出一道一闪而逝的血色枪痕,似若冷月之光瞬间透体而出。

    持枪者的眼眸中溢出一抹残忍自得的笑意,手中枪锋随即一阵急速的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搅碎。铁血冷酷,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让对方彻底的倒下,自己才能继续立着活下去,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本就如此。

    殊不知,枪锋急旋之下却无任何阻碍感,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对方的身形分崩离析的碎裂开来,却没见鲜血飞溅的埸面。

    不好!持枪者的心中浮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暗自惊呼一声,飞速抽枪回撤,便欲向后飘退,眼角余光却瞥见一点寒星从侧面飞射向自己的太阳穴,骇然间闪避巳是不及,伧促间不加思索地倒竖枪尾斜扫而出,意欲荡开飞袭而至一抹寒星。

    残像如风一般的散了又聚,一剑如电的瞬间奔袭而出,似以料定对方必会回枪格挡,剑势中途骤然下沉,化刺为削……

    持枪者惊觉时,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枪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有些把持不住枪身,情急中倒提枪急速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线。

    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点寒星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稍作停顿,势必瞬间透脑而出。

    这俱残像真实得与本体无异,手中长剑一颤,剑锋斗然绽射出数道精芒;唰唰唰!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持枪者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白袍巳然撕裂开来,七八道纵横交错的剑痕都是血肉翻卷,触目惊心。剑锋若再挺进几分,只怕连心都会蹦出来。

    惊怒之下,顾不得血流如注,手腕一翻,血色枪锋飞速撩起,携带着一股螺旋状,几乎眨眼间,一抹残月形的血色光华,奔电般再次穿透射残像的躯体。

    本以为一招"血月惊天"的必杀秘技,对方势必不易轻松化解,却忘了对方只是一俱残像而已,破碎的躯体散而又聚,手腕一抖,剑锋轻颤间,点点寒星斗然绽射,快若流光电驰,空气仿佛静止,唯见一点寒光巳在眼前绽放开来……

    与此同时,紫燕幻出的另一道残像,也已迎向一个持刀的白袍人,手中的赤红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劈空斩落。

    赤焰火刀蓄满了凌冽的刀意杀气,途中仿佛点燃虚空的气流,却迎面遭遇一道青紫色的半月形剑光阻挡,铿锵撞击,烈焰红光斜飞而起,宛如失控的流火。

    持刀白袍人的体外透出的红光越来起盛,随即毫不停顿的一步踏出,肩臂一展,手中的烈焰长刀轰然旋舞挥斩,瞬间迸发出数百道烈焰刀芒,快若奔电迅雷,每一道刀芒都炽烈如火,火星飞洒激射,沾身即燃速焚,似欲真的要将对方焚为枯骨,其用心果然歹毒之极。

    持刀白袍人虽然歹毒阴邪,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所施展的是风之意境,并且,还能随心所欲地融入剑势之中。他领领悟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瞬间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青色如风剑气。

    可谓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烈焰更盛,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卷倒流而去。

    紫影残像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片如雪流云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划空飞速地切入如火的刀芒之中。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云,雪云裹火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

    火云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火焰,紫星漫空飞溅绽射。流云逐渐呑噬炽烈的火焰,整个大厅內变得一片通红透亮,似若如血流云弥漫。

    片刻间,炽焰刀芒火势逐渐褪尽,随之纷纷骤然崩裂开来,唯剩一片血色流云仍在飞速旋动着朝前闪射奔行。

    火云如血,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火云旋飞直指始作俑者,分明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一退再退!持刀白袍人此刻却是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甚而加倍俸还。

    火云如刃,杀气汹涌澎湃,稍一沾身碰触,非死即伤。无论持刀白袍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皆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即然躲避无门,持刀白袍人索性不再闪退,深吸一气,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烈焰刀光飞劈怒斩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景象。

    轰隆!

    血色火云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如雪晶莹,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持刀白袍人一刀逆转困局,随之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持刀白袍人施展平身绝学,并未意识到自己是在与一俱残像搏杀,一切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只是觉得对方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下一刻,便骤然从视线中彻底消失了。

    下一秒,紫色人影突然诡异出现在自己眼前,持刀白袍人惊觉时,便见虚空中闪过一道青色炽亮的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人在十米开外,怎会突然杀奔眼前?持刀白袍人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的挥刀斩向飞射而至的剑光,岂料青色剑光中途微微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暮地化出七道刺目的青色剑影,每道青色剑影皆真实无虚,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愕然间,持刀白袍人挥出的一刀,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锐利剑影?难不成也要如对方一般一刀化七刀,自问眼下根本做不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来势迅猛,诡异飘浮,一剑化七星,直指对方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持刀白袍人浑身红光透体,气势汹涌鼓蕩,全身上下散发出炽烈的火焰流光。四周空间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上升。烈焰的高温蒸腾,空气仿佛弥漫着燃烧的气味,就连身在二十米之外的血袍面具人,也微觉身上的水分在迅速的蒸发,令人生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下一瞬,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宛如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飞速奔行间的持刀白袍人,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泛起赤红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息,血刀烈焰四射;血刀裂天!

    下一瞬,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宛如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飞速奔行间的持刀白袍人,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泛起赤红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息,血刀烈焰四射;血刀裂天!

    这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影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

    一道青光仿佛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烈焰刀芒,呼吸间,剑光,刀芒巳撞击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冷艳的青光和漫天的火焰流光在空中碰撞,双方的凌冽的杀气掀起一股劲气风暴,剑影如电,刀芒如血,肉眼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

    轰!一声震天轰响,青光烈焰缠绞一处,滚荡蒸腾。

    整座楼都在簌簌颤动,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出来,紫影残像的身躯有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再看那持刀白袍人却是浑身浴血,身上的衣袍裂开了数十道口子,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发絲飘飞……

    持刀白袍人单膝跪地,双手握刀弓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

    "别杀我!"感受到来自对方剑锋的铮铮杀气,持刀白袍人抬起灰败的面孔,满口鲜血的嘶叫出声……

    与此同时,紫燕的第三道残像在同一时间迎向一把又宽又厚的大剑,持剑的人身形高大彪悍,似若一座峰岳耸立,充满了压迫感。

    轰!一道峰峦般磅礴厚重的剑势已隔空斩落,仿佛一座巨峰从天而降,令人生出无所躲避的感觉。

    下一刻,四周的光线一下消失了,眼中唯见一道青色光华闪耀,如同划过天际的流星,一方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坚挺厚重巨岩峰峦一阵模糊的扭曲,随之分崩离析,轰然爆裂开来。

    持剑白袍大汉被爆裂的气劲旋流反震,坠地顿觉一阵血气翻腾,恼羞成怒中带着一抹惊色,手中大剑横在胸前,给人一种铁锁横江的势态。随即脚下一顿地面,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一下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坚硬的地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磅礴气劲的挤压,一下龟裂开来。

    一股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一道冲霄的剑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剑芒,一剑隔空斩落,瞬间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峰峦,势如奔雷般的轰然悬在对方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紫影残像的一双冷目如电,面对如山般厚重的浩然剑势,没有絲毫闪避退缩之意。下一刻,一道惊电般的的剑光像是从星空深处绽射而出,飞速切入高山巨峰,骤然迸发出一阵高频率的剧烈震荡,山峦般坚挺的厚重剑势,随之发出一阵微颤,扭曲,肉眼清晰可见的四下龟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

    持剑白袍大汉的神色间仍是一派肃然,无悲无喜,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双手大剑朝天举起,厚重凛然的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斩!"咆哮声中,剑势劈空斩落地面,势若陨石天降,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霸道无双朝着对方俯冲席卷而去。

    这一剑之威足可裂山断岳,剑影闪动间,叠叠重重,一气劈出数十道如山剑芒,一剑更胜一剑,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是重重龙影刀芒。

    持刀白袍大汉目中精光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个紫影似若幽灵鬼魅般的穿梭在刀芒与龙影的缝隙间,有若闲庭信步,行云流水般的洒然自如。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下一刻,像如风一般轻灵地从漫天刀芒的笼罩中掠出。一束青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持刀白袍人持刀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这位持刀白袍大汉也非闲之辈,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急速地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

    飞身疾退的同时,手中大剑飞旋,卷起一蓬尘土,与刀芒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先确保自身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宽大刀锋,由下往上朝着对方的两胯之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

    刁钻诡异的一剑撩出,实是让人难以预料,一个躲闪不及,直接会被从中剖成两瓣,只不过,这紫影并非实体,自然不会有这种觉悟,仍是不闪不避,森寒的剑光一往无前的挺进,根本无视于对方阴毒损招。

    "这……"这位持剑白袍大汉直觉脑子有些不够用,自己这一招已够无耻的了,任何一个女人,无论怎样强大,一旦那种敏感位置遭遇攻击,都会在第一时间的羞愤闪避,几乎不会有第二种选择,持刀剑白袍大汉正是想利用这种原始的本能反应,摆脱危局,殊不知,对方居然不顾被剖成两瓣的可怕后果,坑爹的拼命,这还是女人么?

    这位持剑白袍大汉的一撩之势尤为强劲,此时想要撤回来格挡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吼!

    退无可退,一声怒喝从白袍大汉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手中大剑在空中呼啸盘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一条黄龙仿佛从星云深处电奔而出。

    刀芒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刀势威压降临,如天降陨石坠地,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肉泥……

    白袍大汉的这一剑,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锐利无铸,所经之处,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面对这磅礴浩荡和霸道完美组合的撼天一击,紫影残像身上的剑意锋芒更加炽烈,仿佛看到她的全身浑然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一道绚丽的光华瞬间化出一道长达数米剑气长虹,一往无前朝着电射而去。

    铁锁横江!

    白袍大汉双目怒极暴睁,一声厉喝,手中大刀暮地划出一道深黄色弧光,厚土玄力贯入剑体之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

    一波三叠荡的惊险搏杀,潮起潮落间,白袍大汉从霸道无比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不得施展出"铁锁横江"的防御之势,意欲阻住来对方奔雷般强势反击。心下暗自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般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势必能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紫燕瞬间以一敌五,尽管一心数用同时操控着残像战斗,仍显得游刃有余,足见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

    这一刻,白袍大汉眼中看到的仿佛是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每轰出一剑都会产生剧烈的震蕩波,每一声轰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直令他握剑的双臂震颤麻木,似有脱手飞出危险。

    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自己引以为傲的"铁锁横江"之势,势必崩塌,白袍大汉一脸青筋鼓涨,怒目突起,浑身玄力不断地鼓荡倾泄而岀,尽可能维持"铁锁横江"之势。

    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坚若磐石之势终于显出一条裂缝,一束惊电诡异地穿透巨岩裂缝,直惊得那白袍大汉一身毛发倒竖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滚!"手中大剑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一束诡异惊悚的一剑。

    这势大力沉的拦腰狂猛扫出,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洞穿我胸膛的同时,我的大剑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斩断你的身体。根本没有更多时间做出多余的选择,此刻唯一能做只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这势大力沉的拦腰狂猛扫出,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洞穿我胸膛的同时,我的大剑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斩断你的身体。根本没有更多时间做出多余的选择,此刻唯一能做只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虽然只是一俱残像,然而每被击碎一次,本体的心神都受到一些损伤,所以,紫燕自然不会去选择这种所谓的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愚蠢结果。紫影的身形一扭一荡,从一个不可思意的死角飘移开去,但同时也失了将对方一剑透体的先机。

    白袍大汉这赌命的拦腰一斩,凶悍无比的霸气再次蒸腾迸发而出,绝地反击,双手大剑闪射出混沌的黄光;山岳崩塌!

    天地间耀起一片混沌的黄光,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随之塌陷,万重山岳叠叠层层,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与此同时,一道浩瀚狂霸的黄色剑芒,山崩地陷般的轰然劈落。

    斩!避无可避,紫燕的本体心神一动,浑身上下人剑瞬间合一,仿佛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

    铿锵!

    两道剑气锋无芒无可避免的轰然碰撞,空气在可怕的撞击力下炸裂开来,肉眼可见的形成了绚丽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气流风暴大得惊人,人在其中绝对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哐当!

    震荡的空气中传出一声金属断裂的坠地声,白袍大汉忽觉手上一轻,瞥眼望去,骇然发现手中的大剑只剩下了半节。这可是一柄七品大剑,由精金密铁铸造而成,坚韧无比,却在一次撞击中骇然被齐齐斩断,而非震断,而且断口处平滑平整,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就在这微惊一楞之际,全身空门竟然一下大开,如同毫不设防的城门。惊觉时,一抹寒光已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

    这白袍大汉的战斗意识十分丰富老到,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紫影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双方距离太近,紫影斩岀的剑尚未触及到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然而,这位白袍大汉的眼中沒有半点喜色,却是透出无尽震骇之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巳被自己一脚踢得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噗!

    当他收回踢出的腿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腿竟是短了一节。接着便看见一蓬血光迸发,随即便从他的口中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也应声跌飞出去,却留下了身体的一部份没带走;半条腿!

    如果换个时间埸合,紫燕或许会就此收手,但此时此刻,除恶务尽,但见空中闪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从白袍大汉的身上一闪而过,有若惊鸿一瞥。

    但见跌坐地上的白袍大汉诡异地大张着嘴,双目园睁外突,充满了无尽惊恐之色。下一刻,一条红线从脑门正中一直延伸至腹下,随即缓缓地剥离开来,一蓬红光迸发,整个身体骤然从中对半分裂成两瓣,左右轰然倒塌,一堆黄白之物滑落满地,惨不忍睹。

    同一时间,那位持枪的白袍人唯见六点寒光巳在的眼前绽放开来,每一点寒星都蓄含的森冷杀气,白袍人不敢稍有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的枪锋顿时幻起一片血色的枪影,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红光枪幕,封住了六点寒星所有的攻击角度。

    殊不知,六点寒星被这血色的螺旋枪势一阻,骤然一滞,随即纷纷炸裂开来。白袍人见状,手中之枪一阵旋动翻飞,身前再次出现了一道狂暴的激流漩涡,顿时将漫空碎裂的星芒一下席卷牵扯进去。

    随着血色枪芒的越舞越快,却只见这些星芒碎片紫光闪动,点点颤动的光点都是杀机凛然,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闪动着,每点嗡嗡颤响的光点,每次划过白袍人的身体都会带走一抹鲜红的血光,传出一阵凄厉的的惨呼惊嚎。

    之前的六点寒星尚且如此难以化解,如今置身于这星光的杀界之中,岂非要被可怖的分尸。他并不惧死,若被人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流尽最后一滴血……

    持枪白袍没敢继续往下想,身心一阵骇然惊颤;"我……"

    一切似乎都太晚了!因为在他此时的眼睛中,突然绽放出一点绚丽无比的星光,那么优雅,那么唯美,宛若一只翩翩旋舞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无尽温柔多情地紧贴在他的胸口之上……

    噗嗤!

    这是他在这世间听到的最后一道声音,那是胸骨断裂破碎开来的声音,一蓬血光随之从胸腔挤压迸射出来,一团血红之物骇然突涌而出,砰然震颤地拨动着……

    ……同一时间,另一位持刀的白袍单膝跪地,双手握刀弓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

    "别杀我!"感受到来自对方剑锋的铮铮杀气,抬起灰败的面孔,满口鲜血的嘶叫出声……只不过,他的最后一个字刚落地,一道青光剑气已划空斩落而下。

    噗嗤!一股鲜血泉喷而出,一颗头颅同时冲天飞起。

    以上发生的一切,几乎都在同一个时间内上演,厉无邪被一剑穿胸而亡刹那,奔杀而来五个白袍人,已在电光火石间,有三人以不同的姿态惨死当場。一个被从中对半分裂成两瓣,一堆黄白之物滑落满地,第二个则是胸骨断裂破碎开来,一颗血红的心脏从胸腔中被挤压出来,第三个更是身首分离,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

    大厅的地上血水横流,残尸断首,腑脏之物狼藉不堪,可谓是惨不忍睹。而制造这血腥的一幕的,竟然只是一个女子,竟在五个生死境强者的联手攻击下,不过只在片刻的时间,便有三人被逐一搏杀,若非亲眼睹,绝对的匪夷所思。但,事实上的确发生了。

    血雾消散,一道紫影,如同万古长在的山岳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絲絲冷浸骨髓的惊人杀气,宛如一尊女杀神。

    另外两外白袍人只是略为的滞疑了一瞬,起动的时间稍迟了半拍,三位同伴已惨死当场,惊怒之中,暴唳的气息顿时汹涌滚荡,下一刻,仿佛两颗陨石般一前一后的砸向紫燕,一只巨大手印包裹着一团螺旋火焰,直朝紫燕的背影喷射而去。

    卑鄙偷袭!紫燕的嘴角冷然地掀动了一下,连头也不回地突然伸出闲着的左掌,当空抓向那团疾射而来的螺旋火焰;分光捉影!一抓握灭那团螺旋火焰。

    火焰巨掌当空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赤红掌印,仿佛三道燃烧的流星,飞速地击向紫燕的上中下三盘。

    紫燕纤手一转,幻起一片翻飞纵横的青色掌影,火焰掌印瞬间倒卷,难以寸进分毫。在青色的掌影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从背后偷袭的白袍人顿时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与此同时,前方冲来的白袍人,身在半空,腰背一挺,不算高大的身体瞬间挺拔如山,似若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右手的一条手臂仿佛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骤然探出,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山崩地陷般的轰击而出。

    一拳出,锐利无铸的拳劲所经之处,地面上犁出一条长长的裂痕,一直延伸至紫燕的脚下,这才嘎然而止,望之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斩!紫燕的瞳孔微微一缩,一声凛冽的娇喝,竖指为剑,心神随之微动,看似虚无的剑指,瞬间凝聚成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惊电剑光,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的斩劈在如山霸道的拳劲之上。

    轰隆!

    空气在可怕的撞击力下,轰然炸裂开来,肉眼可见的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地面的碎石尘土飞溅纷揚,拳劲剑气撞击所产生的气流风暴大得惊人,人在其中绝对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白袍人拳势被破,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脸上透出骇然之色。两大生死境一前一后的合力攻击,而且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居然都被震飞出去,双双口中溢血,再无知也意识到再不倾力搏杀,只怕今日难逃一劫了。

    两个白袍人身形坠地,都是踉跄的向后暴退,脸上的肌肉都在禁不住地抽动,眼眸中的神色凝重到了极致,身上的白袍无风鼓荡,一左一右,两股蒸腾的恐怖杀气遥遥锁定紫燕,空气中不断发出破裂的爆呜声,似若煮沸的水一般剧烈波动,狂暴的气劲朝四方辐射开来,笼罩一方天地。

    紫燕温润如玉的脸上仍是沉静无波,身上的气息却是尽数收敛入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娇小的身躯却似若一把未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噗!两个白袍人隐隐听到自己狂暴的气势,一下被戳破的声音,眼中都是闪过一抹骇然之色,一种无处不在死亡的危机弥漫在空气中,令人感到胸闷气憋,几欲窒息,照此下去,只怕连搏命一战的勇气都会丧失。

    在这种恐怖氛围的压迫下,两个白袍人几乎同时朝前踏出一步,两股火山崩发般的气势汹涌奔腾,一拳一掌隔空轰然击出。

    血灵霸拳!一条手臂再次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透出,一只斗大血色的拳斗,携裹着一股裂山断流般的霸道拳势,一下撕开前方的空间,有若万马奔腾般的而出去。

    血灵碧水掌!伴着一声低吼,一道波浪形的掌势滚荡奔腾,骤然呈现出一幅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碧光蔽目,一抹身影同时划出一条隐约的虚线,身体移动间,犹若幽灵般迅捷,瞬息便欲贴近紫燕陆随风身体,似欲给予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两人十分默契地同时发起攻击,一个攻得诡异刁钻,一个霸道狂猛。两大生死境强者的联手攻击,同等修为之下,几乎连闪避躲藏的机会都没有,选择抗衡,更是嫌死得不够快。

    一剑西来!面对这一道浩荡与霸道完美结合成一体的拳势,紫燕竖指为剑,眼中的瞳孔几乎填满了闪耀的金色剑气,蓄含着飘渺惊电的意境,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虚浮不定地迎向奔涌而来的裂山拳势。

    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一束金光切入陨石般狂霸拳劲中,剑势,拳势相撞,意外地,并未发出惊天撼地的轰然震响,只是诡异地发一道不太响亮的"卡嚓"声,尚未成型的的陨石拳劲骤然破裂开来,随之分崩,瞬间化化为无形。

    卡嚓!出拳的白袍人也被这反震的气流冲击得蹬蹬蹬的一连暴退十来步,而那束金光中残留的一絲剑气飞窜而出,恰好划过左肩臂,一声闷哼,带起一缕血花飞溅,负痛飞退,像是刚从恐怖的深渊中回到地面一般,脸上还带惊恐的余悸。

    同一时间,紫燕冷傲的嘴角微微上掦,望向那道波浪形的诡异掌影,没有选择奋起反击抗衡,但觉有风一吹,她的身影瞬间飘散开去,似若一缕轻烟般的突然消失无影。

    波浪形的掌势牢牢锁定了攻击的目标,似乎如愿以偿击中对方的身体,只不过,他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意。掌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虚影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掌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就在这微惊略顿的刹那,一道眩目的金光在掌势中骤然炸裂开来,瞬间化作千百颗金星闪射,每一颗金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空间一阵扭曲,"血灵碧水掌"随之轰然崩散开来。

    "这怎么可能……"那位白袍人见状,心下一凛,没想到对方的身法速度竟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整个人似乎巳同空气融合成一体,连身上的气息都消失无踪。

    白袍人飞掠而岀的身影微震;"可恶!"眼见自己最强的这招杀技"血灵碧水掌"被对方轻易所破,怒意顿时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瞬间凝炼如刃,趁对方招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碧色利芒,势若奔雷朝着四周有些盲目的横斩而去。

    噗噗噗!两道人影纵横交错,掌影翻飞,以快对快,毫无取巧的以力撼力,殊不知,每一次的撞击,白袍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绵柔的气劲不断地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感令他的整只手臀都是颤抖不已。

    "拼了!"白袍人心底暴出一阵压抑的怒喝,两掌相撞的刹那,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碧芒,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掌接着一掌,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肉眼可见,对方紫色的身影在这凌厉无铸的掌势攻击下,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直到此时,白袍人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残忍而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白袍人挂在的脸上笑意凝固了,之前破碎的紫影像溃散的风一般,迅速的聚合成形,紫燕很快便浮现出来,竟然毫发无损。

    强者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更何况,这连连误判,也就足够他死上几回了。

    就在白袍人心神微惊之际,一抹惊电指芒,在空中留下一条金线流光,瞬间切入叠叠重重碧光掌影之中……

    一指电射,直向白袍人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金芒杀气直令人皮肤生寒刺痛。

    紫燕的强势反击,每一指都迅如疾风电闪,杀气铮铮,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白袍人不得不撤掌回防自救。

    彼此间的攻防转换顷刻颠倒,白袍人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指芒纵横,道道金线流光挥洒自如,迫使对方不得不硬挡硬扛,挡一指,退一步,扛一指,退两步。手芒掌影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白袍人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到了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

    直到此刻,方才在心中质疑,这女子的修为是否进入了生死境高阶的层面?倘若真是如此,那这位二庄主岂非是在引凤入巢,简直就是在自己设局挖坑埋自己,连同整个出山庄都一起被拖下了深渊。

    然而,此时已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揣摩猜想下去,除了竭力格挡之外,竟然连一掌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指透肩的痛苦,身形同时抜地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十米之高,另一手臂突然暴涨五寸,将所剩的元力全部倾注掌心,在空中划过一道碧光的弧线,绝命一击。

    同一时间,另一个肩头喷血的白袍人,却已是真的发彪了,身形也是斗然凌空拔起数米之高,整条手臂泛起一层暗红色的光焰,握拳的手指发出一阵骨节脆响,火焰呑吐……

    两个白袍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拔地腾空而起,白袍鼓荡猎猎作响,一拳,一掌,像是都已凝聚了毕生修为,完全一副有去无回的搏命姿态。

    血灵碧水掌!

    血灵赤焰拳!

    一掌出,唯见水天一色,化作一线碧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望之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紫燕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探出一只玉臂当空缓缓地划出一道弧线,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形成了一个圆弧的金色光圈。

    一线碧色流光,纯净而冷洌,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的金色光环中,瞬间爆裂开来,顿时化出无数锐利的碧色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锋芒无尽,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金色气劲包裹缠绕着,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碧色流光,在绵柔的金芒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继而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噗!一道白影在半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脚上头下飞坠而下。

    紫燕刚化解一个白袍人绝命一击的血灵碧水掌,一团炽焰火球宛如从天而降的燃烧陨石,已然迎面猛地砸落而下。

    这一击的攻击时间和火候,拿揑得十分到位,恰好在紫燕应对另一个白袍人攻击的瞬间,根本变招格挡这奔雷般的一击,甚至连闪避的时间都没有。

    三米,一米……火焰流星拳势在紫燕的眼底急速地放大,血色的光焰映照脸上,已能感觉高温的热浪炽灼肌肤,一旦被不幸这道火焰拳势击中,倾刻便会香消玉陨,存话的机率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血袍面具人至始至终都是背负着双手,一双泛着蓝芒的眼眸中无悲无喜,一片无情的冷漠,就算那位二庄主以及三个白袍人惨死当场,也沒见他的神色中有一絲一亳的情绪波动,这些人的死活似乎与他沒有一毛钱的关系。

    血袍面具人至始至终都是背负着双手,一双泛着蓝芒的眼眸中无悲无喜,一片无情的冷漠,就算那位二庄主以及三个白袍人惨死当场,也沒见他的神色中有一絲一亳的情绪波动,这些人的死活似乎与他沒有一毛钱的关系。

    对于这种修习邪功的人,心性已扭曲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而且做任何事都不会设底线,所以,根本沒人知道他此刻的心里在想什么?下一刻又会做出怎样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紫燕的神色间仍是一片淡然,宁静,微微上掦的嘴角边挂着一絲冷笑的意味,以她的灵神境的修为,对两个白袍人的联手攻击自然不惧,在化解血灵碧水掌的同时,另一空着的手曲指一弹,一束刺目的金芒从手指尖绽射而出;弹指惊雷!

    视线中,像是斗见一金一红,两颗急速飞逝的流星,在虚空骤然相撞,爆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令人耳膜发出"嗡嗡"颤鸣震响。

    噗嗤!

    令人无比震撼的一幕发生了,一只包裹着血色炽焰,夹着如山般浩荡霸道的硕大拳头,竟然被手指尖弹出的一束金芒瞬间击穿贯透,肉眼可见的轰然崩溃开来。

    指芒金光如梭,像是余势未尽,仍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雷电闪般继续朝前奔射而去,锋芒直轰出一拳的白袍人,所幸尚有元力护体,抵消了大部分金芒的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击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

    紫燕抬眼望向倒飞而去的白袍人,人在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紧紧抵住那去势未尽的凌厉金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汩汩流淌。足见这曲指弹出这一束金芒,其威势有多么强劲,再稍稍挺进几分,金芒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对方体内。

    白袍人合气开声,一把揑碎贴近胸腹前的可怕金芒,踉跄在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咽头一甜,又忍不住喷一口血。

    两个的白袍人几乎也在同一时间,从空中倒坠而下,心中都是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丫太强了,彼此间差距绝不是一星半点,该死的二庄主,什么女子不能掳,乍就偏偏招了个女杀神回来!"

    "我等输了!"一个白袍人从地上挣扎着立起身来,䑛了䑛干涩的嘴唇,情绪有些低落地道:"六对一,竟然都败得如此彻底。"

    "好一招"弹指惊雷",差点要了老夫的命,够狠!"另一个白袍人抹去嘴上的血渍,惊悸未定的出声道,身上霸道和自信,已经荡然无存。

    彼此经历几番惊险绝伦的强强搏杀,战到此时,两人都是双双见红受创,虽然还不致丧命,却知道若继续下去,绝对会同样惨死当场,而对方似乎还有所保留,像是根本未尽全力。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岂是一个"输"字就可以了结?"紫燕的脸上布满了霜色;"有一句话叫做;除恶务尽!岂容你等猪狗不如人渣存活于天地之间!"

    话落,骤见一个璀璨的星辰,在一灯如豆斗的大厅中闪烁,震颤,瞬间牵动出漫空星辰,成千上万,仿佛蕴含着天地规则之力,星河流转,如同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星力喷薄滚荡,彩光流转环绕,玄妙华丽到了极致,千万颗星辰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贯穿天地,自然也能贯穿星河,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这是……星河剑阵!"两位白袍人震撼得眼球都险些惊落出来,若非亲眼所见,若非自己真实不虚的陷入星河光阵中,任谁都不会相信。

    这瞬间的变化,纵算那位冷漠无情的血袍面具人,也不由得眼皮狂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他的头皮发麻。

    星河倒卷,万千星辰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在身陷其中的人眼中,却是星光如剑,每颗星辰都散发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只要这片星域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自己彻底撕成碎屑,灰飞烟灭。

    不知邪恶之辈是否惧死,但如被人一寸寸的尸解,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恐惧 ",是人,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无数星辰在两人的周边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完了!"血袍人面具下的嘴唇轻声咀嚼这几个字,冷漠眼眸中露出一丝杀伐之意,叹息了一声;"该出手了!"

    "人都要死光了,这才想要出手偷袭,是不是稍嫌晚了些?"一道飘浮的语音淡淡响起,在整个大厅中像水波般荡漾着,似在耳边,又仿佛十分的遥远,以血面具袍人生死境中阶九品的修为,竟然也难以辩识出这声音发自何处。

    血袍面具人心下一沉,当下作出判断,这发声之人无疑是个女子,而且已无声无息的潜入了大厅之中,虽然他之前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双方的战斗上,却也不至有人潜入而亳无所觉,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来人的修为不凡。

    这血灵山庄明面上亳不设防,暗里却是机关密布,防卫森严,虽谈不上是龙潭,却也不压于虎穴,更不是寻常修者轻易可以濳入的,就算是在这风雨之夜,要想无声无息的避过机关,逃过明桩暗哨的监控,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亊。

    如果有高端修者强行闯庄,必然会弄出很大的动静来。然而,外面除了风雨声之外,并无任何异样的情况发生,甚至连警迅都沒有发出一个,但,事实是的确有人潜来了进来,而且就隐于这大厅中的某处,竟连神识都无法探知出来人的存在。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样进来的?"飘浮不定的语音再次幽幽响起;"那些密布的杀人机关怎就失灵了,隐于暗中监控的人难道都成了摆设不成?"

    血袍面具人沉吟不语,內心之中正如是想,神识却笼罩着大厅中的每一个角落,语音飘荡缭绕,却无法锁定它的来源,就算是幽灵鬼魅也有迹可寻,而来人就像是融进了空气一般,根本捕捉不到的絲亳气息,这种情形太诡异了。

    "稍安无燥,战斗就快结束了,到时我会为你解惑。"

    随着飘浮的语音落下,万千璀璨夺目的星光,明灭闪烁,梦幻般绚丽的星空剑阵中,不断地爆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嚎,闻之令人头皮麻。

    点点星光冷浸彻骨,绽射出一束束如刀似剑般铮铮杀气,每一道星光闪过都会带起一蓬血光,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没人能看清里面的情形,星光笼罩中隐隐可见一团团盈红绽放,无比的凄美。

    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呼声越来越微弱,最后逐渐归于沉寂。片刻之后,璀璨的星光消隐,大厅内又恢复了一灯如豆的昏暗,幽光下有纷纷洒洒的白色碎片纷扬,似若飘雪轻柔坠落,自然沒人认为这封闭的大厅中会凭空生出雪景来。

    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之前的两位白袍人,此时己变成了半蹲半跪的姿式,身上的一袭白袍却是荡然无存,已化作了那些纷扬飘洒白色碎片,唯剩下一条遮阴的三角裤衩尚算完整。一眼看上去就如同两具血人,至少有上百道血肉翻卷的裂口遍布全身上下,犹似一張張喷血的嘴,像是已流尽最后一滴血,每道裂口处已看不见有血再往外淌,根根白骨森然外露。

    尤其是两人胸骨处,已是塌陷碎裂开来,都有一团血红的桃形物状,骇然地从胸腔內突涌出来,仍在有节律震颤拨动着,其中一人,更是无比强悍用手捧住这团桃形之物狠命的往里塞,园睁的眼眸中充满了疯狂之色。

    另一人却是用涣散的目光望着同伴;"都这样了,就算塞进去了,还有用吗?"心中想着,艰难的微微垂目看向胸前突出的血红之物,嘴角狠狠地扯动了一下,而后头一歪,身体朝一边缓缓地倒在了血泊中。

    血袍人面具下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抽搐起来,一身血袍也是无风鼓荡而起,一双眼眸变得更加阴森深蓝,充斥着无比凶残的杀机,周边的空气都爆出絲絲的炸鸣声,五个生死境初阶二品,一个生死境中阶四品,竟只在几个呼吸间便被人残肢断臂,身首异处,剖腹挖心,一个个死状惨到了极致。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看上去娇柔纤弱的紫衣女子所为,女人,平时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就是泄欲的工具,修练的资源,可以任意揉捏糟蹋的货,而这一刻,已彻底颠覆了往昔对"女人"这两个字的认知;太强悍了,简直就是一尊杀神,其冷酷凶残的程度,绝不比自己这些人差,甚而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看上去娇柔纤弱的紫衣女子所为,女人,平时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泄欲的工具,修练的资源,可以任意揉捏糟蹋的货,而这一刻,已彻底颠覆了往昔对"女人"这两个字的认知;太强悍了,简直就是一尊杀神,其冷酷凶残的程度,比自己这些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之前不是顾忌自己庄主的身份,不屑与属下一起去围杀一个卑微的女人,或许结果就不会是这样,望着一地的残肢断臂,死相各异的尸身,心中不由生起了一絲后悔,当时如果有自己这位生死境中阶九品巅峰的战力加入,对方还有机会一举斩杀这许多人吗?或许此刻被分尸的另有其人了。

    尽管如此,尽管知道一切"如果"都是可怜的后知后觉,已经发生了事绝不会重新回朔,再从头重演一遍,是人都免不了会生出这类悲哀的感叹,或许也算是一种深刻的反醒吧!

    这种情绪也只是在那双深蓝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当下已是一个无解的死局,唯战而已。以他生死境中阶九品巅峰战力,同样也能一举斩杀数个生死境初阶的修者,所以,面对这尊杀神,并不认为自己就亳无胜算可言,纵是碧雪峰的亲传弟子降临,也自信有一战之力,生死之数尚难定论。

    一身腥红血袍鼓荡得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无边的杀气,隐在袖袍中的两只手中已握着一对通体幽黑的判官笔,露出的笔尖上闪射着阴寒的光泽,透出一股来自九幽黄泉的死灵气息,令人生出一种笔出判阴阳的恐怖感觉。

    一团血雾凭空的从脚底的地面蒸腾而起,呼吸间已将周边二丈的空间笼罩在其中,血袍面具人的身影竟是突然地消失了,仿佛已彻底的融进了这团血雾之中,一股股阴邪之极的死灵之气幅散开来,沒人会怀疑一旦被这血雾沾身,那怕就是一絲絲,后果都会非常严重,严重到可以倾刻丧命,然后化为血雾的一部分。

    呛!诡异的气氛中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响彻,那不是长剑出鞘的声响,因为沒有杀气涌现,相反,这是一道长剑回鞘的声音。

    随着这道长剑回鞘的声响传出,清脆的音波肉眼可见,宛如涟漪般一圈圈的扩展开来,一缕缕飘飞而出的血雾都是当空一滞,继而纷至溃散开来,但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缓慢而优雅的回转身去,莲步轻移地走到那张紫玉圣晶打造座椅,悠悠然的坐下,看都沒看那团充满了死灵之气的血雾,而是一脸云淡风清抬首望向大厅的天花板,丰润的红唇抿出一抺十分令人玩味的笑意。

    这是什么状况?融入血雾内的面具人见状,也是一恼门的困惑和不解,之前那位杀伐冷酷果决的紫衣女子,居然还剑回鞘,沒有一点想要继续战斗的模样,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对方是因为惧怕自己的原故,而刻意放弃与自己一战,坐下来以温和的方式解决现状。

    人都死了一堆,而且都是被碎尸的那种,就算对方有这种意向,也是绝对的沒得谈。更何况,仅仅是还剑入鞘的音波振荡,便轻易地化解了自己血雾的攻击,虽然这死灵血雾的腐蚀性相当可怕,一旦沾身便会倾刻腐烂,迅速的蔓延全身,最后甚至会将整个人化为一滩血水。

    只不过,这也只是对一般的修者而言。相对平级的修为,根本连护体气罩都难以渗透进去,充其量只能起到迷惑和些许威慑的作用,只要对方心神稍有分散,接下来的雷霆攻击才是致命的杀招。类似的场面已经历过无数次,就算是略胜自己一筹的修者,最后都是死在手中的判官下载猫,无一能够幸免。

    殊不知,此刻正欲故技重施时,对方却完全出人意料的完全退出了战斗,憋足了雷霆一击之势,顿时失去了渲泄攻击的目标,一口逆血险些当场喷口而出,连满嘴牙都差点咬碎;"可恶的*!"

    这句带着愤怒郁闷的低吼,刚才出口,便见一只纤小的手掌从血雾中探了出来,根本无惧于死灵之气的腐蚀,下一刻,便传出一声低沉的闷响,顿觉面具下的脸猛遭重击,整个身体也被这一击打得就地打了一个转。

    面具看上仍是完好无陨,面具下的那张脸却是感觉一阵火辣疼痛无比,那种表层绷紧鼓涨的感觉,不用怀疑都知道被击中的这张脸,定是已隆起了老高,带血的口中还喷出两颗森白的牙来。

    一个生死境中阶九品的修者,居然被人扇了一个重重的大耳光,还直接吐出两颗牙来,甚至连对方人影都沒见着,尽管发现一个纤小手掌悠悠地扇过来,速度并不是很快,却是无论如何都躲闪不开,可谓太悲催了,简直就是天下间第一个被扇耳光生死境修者。

    轰!一团血雾在一道极度愤怒的咆哮声中,呼啸着猛地爆散开来,瞬间弥漫整个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似要将那个隐在暗中扇自己大耳光的人逼出来。

    果然,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大厅的天花板之上,缓缓地飘然落下地面,就像是被笼罩在一个青色的光罩之中,将滚荡的血雾隔离在周身的三尺之外,再难寸进分亳。

    居然会是一个小丫头,看上去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青衣裹体,两条小辨荡在胸前,一张清丽可人的脸庞上挂着一抹人畜无害的的笑容,无论如何也难以将其,与那个隐在暗中扇人耳光的货联想在一起。

    难道这大厅中还另有其人?自己的注意力一直落都在那个紫衣女子身上,彼此相距十米左右,她若是出手,无论速度多快,都不可能会瞒过自已的眼睛。,

    一双深蓝的眸子,如刀锋般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面具下的眉头禁不住皱成一团,居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生性奸邪阴毒的他,可不会被这副人畜无害的表相所惑。更何况,那团可以阻隔血雾入侵的光罩,却不是一个普通修者可以做到的,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可以确定这大厅中再无旁人,面具人的神识迅速地巡查了一遍,心中反倒是更沉重了几分,这个小丫头给他的感觉,似乎比那个紫衣女子更危险,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大厅中,而且连自己的神识都无法查出她的存在,这本就足以让人感到震惊了,其修为至少已不在自己之下。

    一个紫衣女子或许还能应对,再不济全身而退的机会还是有的,如再加上这个小丫头,绝对连一絲胜算都不会有,甚至想要脱身都难,心中顿时已将那个死去了的二庄主,祖宗八代都诅咒了个遍;"你他娘的背运,瞎了眼就算了,乍就如此脑残的引凤入狼窝,这也太坑爹了!"

    心中的那个恨呀,足可填满三江四海。尽管已憋闷怨愤到了极致,却必须冷静的面对当下的危机,想要保全这苦心经营的巢穴是注定沒可能了,重要的是自己能全身而退,留得青山在,一切都可以卷土重来。

    心念急转之间,面具下的嘴脸显得无比狰狞,无情,残忍,冷酷到了极致,喉咙间一阵滚动,猛地张口发出一声嘶哑的厉啸,啸声如雷,整栋楼阁都在簌簌颤抖不已,尖厉的音波在风雨中滚荡,传遍山庄的每一个角落。

    不用猜都知道,这啸声是在示警,更是在招唤人手。良久,啸音寂灭,风声雨声依旧,一灯如豆的大厅中仍旧只有三人,面具下的眼眸期待地望着始终紧闭的大门。

    "你不妨再嚎叫一次试试,或许是这风雨咆哮声太大,沒人听得清晰。"小丫头抚弄着胸前的两条小辨,一脸戏谑地出声道。

    面具下的嘴张了张,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眼眸中的目光骇然一颤;"难道……"

    "你认为还有其它解释吗?"小丫头说话间微揚了揚手,一蓬青辉闪现,迅速地将不远处的那具血色棺材尽数包裹住,面具人惊觉的同时,已敏锐的闪电出手阻拦,似欲控制住那具血色棺材,相距不过数尺之遥,却是一下扑了个空,那团包裹着棺材的青辉已突兀地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而后缓缓地落在那位紫衣女子的身前。

    小丫头的这突然举动,用意十分明显,直接断绝了对方唯一的护身法码,一旦被其控制了这具棺材,就意味着有了全身而退的本钱。

    脑子再不济的人都能意识到眼下的情形有多不妙,称之为绝境也实不为过,甚至可以十分的确定,这血灵山庄内,此刻除了自己之外,只怕已再无一个活口存在。

    也就是说,这次的灭杀"幽灵屠夫"行动,是经过精心的谋划和布局,绝不是仅凭眼前的二女可以做的,整个山庄布下的机关暗器数以千计,更有一百五十七名乾坤境的高手隐伏其中,可谓是杀机重重,步步都是黄泉路。

    在整个血灵山庄内,布下的机关暗器数以千计,更有着一百五十七名乾坤境的高手隐伏于其中,可谓是杀机重重,步步都是黄泉幽冥路。

    然而……血袍面具人禁不住地吐出一声轻叹,而眼前,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血棺失去了掌控,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唯一的护身法码,这大厅中的确设有一个隐秘的逃生通道,就在那张紫玉圣晶打造的座椅之下,那位紫衣女子却是无巧不巧的坐在了上面,当真正是善恶终有报,无论信与不信,冥冥中似有天意的存在。

    "看来你已明白了当下的处境,连最后的护身法码也沒守住,是不是感到很绝望?"小丫头啧啧地轻笑道:"尽管你等的行径已无耻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本凤儿到想看看是何等邪恶的功法,令你等不惜丧尽人性,变成猪狗不如的人渣,究竟又能强大何等地步?岀手吧!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最后机会,胜过本凤儿,尽可自行离去,沒人再会出手阻拦。"

    "与你一战……此话可当真?"面具人深蓝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质疑,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所为已到了天地不容,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一旦行迹败露,势必再难有生机可言,这小丫头的话有几分可性度,作得了主么?

    "当然!"紫衣女子突然开口出声道:"你除了选择相信之外,还有其它路可走吗?"

    "的确如此!"面具人沉吟了片刻,微微叩首,自从修练了这血灵大法,就等于走上了一条万恶无比的不归路,从此再也回不了头,即然还有一线生机,好歹也要倾力搏一搏,他不会轻视这个小丫头,相反,极度的危险,若是沒有强大的自信,又岂会做出这等承诺。

    于是,不打算再将这种无用的试探继续下去,紧了紧隐在袍袖中的判官笔,终于忍不住朝前缓缓的踏出一步,随着这一步的踏出,一蓬血雾倾刻从体內爆发,山洪海啸般的恐怖气浪汹涌而出,那种气势威压,足摧毁一座山岳。

    一身红袍顿时融入一片浓郁血雾之中,肉眼已很难发现他的存在,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不用猜都知道是那只凤了,以她凤之一族的高贵品格,说岀来的话,自然不会自食而肥。只不过,面对诸如此类的邪恶之辈,有见过她这般慈悲吗?答案是绝对沒人,出手甚至比任何人都更狠,更冷酷无情。

    所以,她的这个承诺,就等同一纸空文无异,更是有如空气般的沒一点份量,给你一线希望的同时,下一刻,留下的就会是撕心裂肺,神魂俱毁的无尽绝望,这比直接斩了对方更残忍。

    浓郁的血雾弥漫开来,充满了炽热的温度,周边的空气都像是要被一下燃烧起来,这些血雾非同寻常,充斥着无形无色的极阴邪火,倾一江之水都难以扑灭,且含着极强的粘附性,肌肤沾之即腐,倾刻化为浓血。

    一般高手都十分忌惮这类极阴邪火,轻易不会令其近身,通常都会拉开一定的距离,采取隔空攻击的手段,而这只凤却是亳无这种觉悟,竟然不闪不避,任由这些充满着了极阴邪火的血雾吞噬,呼吸间便已将整个身躯席卷在其中,一蓬肉眼难见的幽火在熊熊燃烧。

    融入血雾中的面具人见状,眼眸中也不禁露出愕然之色,这可是能焚尽一切的极阴邪火,这小丫头居然不识货,当真令人大跌眼球,本以要有一场毫无胜算的搏命之战,并沒指望这血雾会对这小丫头产生威胁,至多也就只能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意在见机发动出其不意攻击,殊不知会这般轻松的搞定了,的确太过出人意料了。

    眼见这小丫头身影在阴森的邪火中逐渐地消融,面具下的嘴角难以抑制的勾勒出一道残忍的弧度,带着一絲庆幸的意味。

    "极阴邪火,焚尽一切,只可惜,唯独对本凤儿无用!"包裹在血雾中的青凤突然地轻笑出声,那只一直摆弄着小辨的手终于有了动作,纤纤小手五指舒展开来,泛起一片蒙蒙青辉,血雾空间顿时一阵沸腾滾荡,仿佛她撑开的不是五指,而是一方天地,弥漫的血雾幽火都是以这只手为中心,飞速的聚拢成一团,不断地旋转,呼吸间便被挤压浓缩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阴森火球,悬浮在掌心上方,散逸着幽蓝的光焰,剧烈地颤动着……

    漫空的血雾倾刻间荡然无存,现出身形的面具人,望着这一幕,眼中的瞳孔猛地一缩,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颤;"居然不惧……这怎么可能?"

    噗!青凤的五指缓缓收拢,轻柔舒缓的一揑,幽蓝的火球顿时化为一蓬轻烟湮灭,瞬间消于无形,仿佛从未存在过。

    "别怪本凤儿沒提醒你,这些不入流的邪恶招数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更惨,千万要把握好仅存的一线生机了。"青凤拍了拍手,又开始抚弄起胸前的小辨来,仍是一脸云淡风清娇笑着,看在对方的眼中却显得尤为的阴森可怖,绝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小魔女。

    那所谓的生机顿时显得有些虚幻渺茫起来,尽管如此,有总好过于无,那怕只有微弱的一线,毕竟也是希望,值得付出一切的去搏一搏。

    一道血红的身影随之暴掠而起,一双判官笔从血红的袍袖中猛地探出,尤自在空呈十字交叉状,传出一道相互撞击之声,一片黑光闪烁变幻中,顿时凝聚成一方巨大的判官印。

    这一方判官印,通体漆黑如墨,包裹着一团幽蓝炽焰,极为的凝实与雄浑,透出一股无坚不摧的摄人威势。

    轰!判官印凝现,似若天降陨石般的朝着青凤的头顶呼啸砸落,生死境中阶九品巅峰的实力,在此刻显露无遗,其威势足可将一座山岳捣为平地,将人碾压成肉泥碎屑。

    落在这只凤的眼中,却是没有看到絲毫的惊惶之色,精致的红唇略微地掀了掀,继而竖指为刃,一道耀眼的青电光芒,从指尖绽射而出,直接斩向呼啸落下的陨石方印。

    噗嗤!一道切割金属的声音响起,青电光芒如同剑刃锋利,竟然生生将一方判官印,轰然从中劈开,青光,蓝芒四溅飞扬。剖开方印的青芒却是去势强劲不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流光,直朝对方霹雳轰雷般的奔斩而去。

    "来得好!"血袍人影吐出一声沉喝,双笔当空相互一击,黑光爆闪间,一张判官桌案顿时诡异凝现,罩在头顶上空;铿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回荡。

    风刃碎云!青凤的身形像风的浮上半空,指尖连连点射,一束束青光风刃,瞬间将血袍人影笼罩在其中,无数青光风刃从四面八方斩击在判官桌案之上,割裂出一道道的裂缝,看上去很快便会有崩碎的迹象。

    笔动判生死!

    血袍人影的眼眸中掠过一抺阴森的冷笑,手中双笔顿时合二为一,瞬间变成一杆长有五丈的判官笔,幽蓝的炽焰闪烁环绕,宛如九幽鬼火般的阴寒冷冽。

    "破!"血袍人影的掌心猛地震击在判官笔柄之上,笔体顿时飞速旋转起来,一道道幽蓝光束纵横翻飞,直接将周围的青光风刃尽数破碎,没有絲毫停顿刺向十米外的青凤。

    一束幽蓝光华,以惊人的速度在青凤的眼瞳之中飞快的放大,而后,血袍人影的一只手臂旋即膨胀,掌心之中突然升起一轮燃烧的蓝色耀日,当空猛地朝前抛飞而出;死神降临!

    噗!却被一只青色的巨大掌印牢牢握住,蓝色的烈焰耀日与青色的掌印剧烈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吱吱"声。

    "去!"青凤的口中吐出一声娇喝,强横制止住判官笔的奔刺冲势,身形成半旋状,而后将握住的一轮耀日,狠狠的朝着对方扔了回去。

    蓝色的耀日竟然反转倒旋的奔射而回,血袍人影也是眉头一皱,尽管已大大的高估了这小丫头的真实战力,却还是远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想,震惊归震惊,此时已来不及多想,当下一笔隔空点出,直接将回转而来的蓝色耀日,在半途击得炸裂开来。

    两人的攻防之势都显得异常凌厉,往往都是在防御的同时展开犀利的反击,而这一切都只不是彼此间的试探而已,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双方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通过之前火石电光般的碰撞,对彼此的战力都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和认知。

    "你若再发出这种试探性的攻击,定会让你带着无尽的悔恨死去。"青凤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身上的杀伐寒意也是逐渐的浓郁起来。

    血袍人望着对方身上的气息,一下变得无比狂野凌厉,升腾的战意也是越来越炽烈。一双深蓝的眼眸中同时浮现出一絲絲血线,看上去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