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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石山和同桌的孙聪闲聊时,听孙聪眉飞色舞地讲述从家人那里听来的奇闻异事,特别是听到酒窖的藏酒不翼而飞的故事,石山心中了然,那应该就是胡筝干的,用首饰换酒,送给了师傅清德。

    至于孙聪说那对夫妻怀孕时的异象,石山只当是听故事一样,根本就没当回事。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同学们下课后谈论最多的,都是这些事情,石山才隐隐有了些猜疑。

    原来师傅清德在的时候,除了小东山的老夫妻外,A城少有类似的传闻,而清德师傅才离开没多久,却接二连三的发生灵异事件,这不能不说和清德师傅有关。记得当时被困小东山时,师傅和老夫妻的一番对话,老夫妻亲口承认,因为顾忌清德的存在,一直做事都很有分寸。难道,其他的鬼鬼祟祟等,也是因为清德师傅的存在,一直选择了沉默,直到师傅离开后,觉得没有了危险,才逐渐显露出来不成?除此之外,石山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随着高二第一学期临近尾声,学校对学习抓的越来越严,石山等无暇旁顾,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就连原来周六只上半天课的规矩,学校也给改成上全天了。一周下来,只有周日一天的休息时间。因为红玉五女基础薄弱,学习压力越来越大,为了不让五人掉队,周日这天,除了乔晓晓偶尔要回家去外,其余的人都在为红玉等补课。林宜欣的情况要好的多,虽然初中毕业已经多年,毕竟还保留着那部分的记忆,再加上林宜欣本就是现代人,所以接受起课本上的知识来,要比红玉等来自庄襄王时代的红玉五人轻松得多。

    正当寒假即将临近,石山等都在抓紧时间复习,争取考个满意的成绩,好回家过年时,突然有人找到下楼里来了。

    这天正是周日,早饭后照例给红玉五女一起补课,大概是九点多一点的样子,大门突然被敲响了。安然一直苦于天天学习,总没有时间玩耍,听到敲门声,一下跳起来就跑了出去,双手打开大门,见一位中年大叔站在外面。

    “大叔,你找谁?”

    “请问,石山先生可是住在这里?”

    安然一听对方竟然称呼石山为先生,登时笑了出来。

    “大叔,石山是住这里,不知大叔找石山有何事?”

    “能让我见见石先生吗?”

    “请进吧。”

    安然一侧身,给中年大叔让出道路来。客厅中的几个人都已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石山迎到客厅门口,对大叔说道:

    “不知大叔找我何事,请里面说话。”

    “我叫魏春来,家就在汽车站旁边的武夷路住。”

    中年人边朝客厅中走,边自我介绍道。

    “魏大叔请坐。”

    红玉随即给魏春来沏上一杯茶水。

    “魏大叔确定是找我吗?”

    石山心中十分疑惑,眼前的中年人自己根本就没见过,为什么来找自己?

    “石先生,我是从三清观张观主那里得知先生大名的,不会找错人的。”

    中年人语气很客气,接着问道:

    “石先生可是清德道长的高徒?”

    “算不得高徒,清德道长的确是我师傅。”

    “那就错不了了。石先生,我这次来,是有事求石先生。”

    “魏大叔,切莫再称什么先生,直接叫我石山就好了。不知我能帮大叔什么忙?”

    “这个忙只能是石山先生帮了,连张观主都无能为力。”

    接着,魏春来便仔仔细细讲了起来。

    魏春来今年四十四岁,夫妻二人,膝下有一个在外地读大学的儿子。家在城中心汽车站旁边的武夷路居住,是三年前搬到那里的。三年来,一直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从今年秋天开始,具体是哪一天,魏春来说不准确了,大概是在九月底,或者十月初的时候。因为当时没怎么在意,所以没有记清日期。

    先是夜里没人住的房间里总传来些奇怪的声响,因他家是住的一楼,楼前南面的窗台下,还有一个可以养花的小院子,所以以为是老鼠进屋了。只是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老鼠,甚至也没有找到老鼠偷吃东西留下的痕迹。过了一段时间,房内的声音越来越大,有时候会把睡梦中的夫妻二人惊醒。两人不由害怕起来,又是烧香,又是请神婆来家里祭奠。只是,不论怎么做,都毫无效果。没有办法,魏春来只好求到三清观张观主面前。

    张观主听了魏春来的叙述,猜想应该是招惹了什么邪祟,便给魏春来一件在三清神像面前供奉了很久的松木短剑,让他回家挂到房内。魏春来带回松木短剑,按照张观主的吩咐,挂到客厅的一面墙壁上。刚挂上的几天夜里,声音果然没有再出现过。只是,不到四天,不仅恢复了原样,还有些变本加厉起来。以前都是夜里才有些莫名其妙的动静,现在大白天的时候,无人的房间里,也会有声音传出来。有时候是人走路的声音,有时候是叹气声,有时候是挪动桌椅的声音。

    一来二去,魏春来的妻子被吓病了。着急的魏春来再次来到三清观,想请张观主到家里做场法事。张观主也没推辞,带着两名道士第二天就来到魏春来家里。法事从上午八点多,一直做到正午时分才结束。

    事后,果然有效果,整整有七天,魏春来夫妻没有再听到动静。好事不长,第八天半夜,那些奇怪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到此时,魏春来夫妻已经是束手无策了。只能把希望再次寄托在三清观张观主身上。这次是夫妻二人一起来到三清观,先在三清神像前许愿祷告,之后再次央求张观主到家里去做法事。

    “两位施主,既然上次法事只是暂时起作用,老道的能耐仅限于此了。”

    “道长,您大人大德,总不能眼看着我们难以在家中安住吧?如此下去,我们只能另换居所了。道长知道,如今能够在城里有个容身之所本就艰难,要想换个地方住,更是难上加难。”

    “不是老道没有慈悲心,实在是无能为力。”

    见魏春来夫妻两人一直纠缠着自己,张观主没有办法,才对两人说道:

    “或许那个人能帮到你们。”

    “道长,除了您以外,城里还有何人懂道法?”

    “此人是清德道长的徒弟,虽然年轻,应该得到了清德道长的真传。”

    “道长,此人是谁?”

    “他叫石山,是一中在读的学生。”

    “一个高中生?!”

    夫妻二人显然不相信张观主口中的石山,能够帮他们解决眼前的难题。

    “唉,人的本事和际遇和年龄无关。想清德道长在三清观多年,一直没有收徒,唯独遇到石山后,便破例收其为徒,可见石山根基不浅。”

    听张观主如此推许石山,魏春来夫妻在没有别的办法下,也只能选择相信张观主。两人告辞张观主,回到城里之后,马上就去学校打听。刚好是星期天,石山并不在学校里。不过,还是碰巧遇到了石山的班主任,问到了石山的住址,这才赶来小楼。

    “魏大叔,恐怕大叔和张观主都误会了。我拜清德道长为师不假,不过,跟师傅学的不是法术,只是武术。”

    “什么?不会吧?”

    “大叔,的确是这样。石山原本身体孱弱,通过别人介绍才认识了清德道长,以后便拜清德道长为师,跟道长学习武功,以强身健体。并不会什么法术。”

    徐京梅和林宜欣也纷纷帮着石山撒谎。众女知道,石山会法术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不然,麻烦会很多,甚至有可能影响石山将来考大学。

    众口一词,这让满怀希望而来的魏春来,只能失望而归。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妻子正坐在客厅等着他。看到丈夫的表情,妻子还以为是没找到石山呢,便安慰道:

    “今天是星期天,找不到人也正常,要不再坚持一夜,明天再去学校找吧。”

    “不是没找到人,是张观主口中的石山,只是跟清德道长学武术,并不会法术。”

    “怎么会这样?张观主难道也会撒谎?”

    经妻子一提醒,魏春来迅速反应过来。张观主是绝不可能骗自己的,那么就是石山等人在撒谎。这可如何是好呢?

    ;

    魏春来夫妻愁眉不展的时候,石山也有些为难起来。师傅清德在三清观坐镇多年,A城中的鬼鬼祟祟一直无声无息,可是师傅一走,便纷纷露出头来。虽然师傅临走并没有吩咐自己,要维护A城的阴阳秩序,估计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好暴露出去。只是,现在有人求上门来,如果置之不理,似乎又有些过意不去。

    思来想去,石山和林宜欣几人商量说:

    “宜欣姐,要不要管?”

    “石山哥,如果可能的话,还是管一管吧。看魏大叔的样子,显然已经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

    安然几个都纷纷说道。林宜欣沉思一会,说:

    “要不夜里我和红玉先去看看,能管就管一下吧?”

    石山知道,林宜欣六女夜里出去很方便,又已基本掌握了掌心雷等法术,去看看应该没什么危险,便点头同意了。自己虽然已经能够遁出阴神,只是凝练程度还差很多,阴神还没有多少法力,只好在家里等着,等林宜欣两人发现端倪后,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当天深夜,林宜欣和红玉联袂来到汽车站旁边的武夷路,很容易就找到魏春来的住址。远远就看到,魏春来家里各个房间都亮着灯,显然是被闹怕了。只是,灯光只能给活人壮胆,并不起多少作用。夫妻二人躲在卧室中,听着外面房间里的动静,整晚都提心吊胆,连起夜都不敢。

    林宜欣和红玉来到他家的客厅,听声音似乎是从北面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真的就像魏春来描述的一样,像是有人在走动,而且时不时还会长叹一声。两人刚要循声进入房间,里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被他发现了吗?”

    林宜欣和红玉对视一眼,静静地躲在客厅的暗处,等着对方再次冒出来。

    过了有十来分钟,突然,从客厅的一个角落里的地板上,飘飘忽忽升起一股黑烟。等离开地板有一人高的时候,黑烟停下来,静止了几秒钟之后,慢慢开始变形,不久就变成一个隐隐约约的女人形象。只是一个轮廓,尤其是面部,更是模糊不清。凝成人形的黑影瞬间也看到了红玉和林宜欣两人,双方对视片刻,还是影子率先开口了。

    “你们是谁?”

    尽管两人已经基本凝聚出了身体,还是被对方一眼就看出来是鬼魂凝聚的。

    “你又是谁?为何总是扰人清净?”

    “这里本来就是我家,是他们打扰了我。”

    “你难道不知道你只是个鬼魂,阴阳相隔,你本不该留在这里的。”

    “那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虽然也是鬼魂体,可是我们并不打扰他人。”

    黑影并不惧怕林宜欣二人,反而超前飘了一段距离,在离二人两三步远的地方,再次停下说道:

    “我并没有打扰他们,我在自己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你坚持这样说,我们只能把你带走了。”

    影子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两人,林宜欣和红玉对视一眼,伸手凝聚起五行元素绳,瞬间向黑影套去。随着两人念动口诀,元素绳越收越紧,黑影再想挪动已经做不到了。

    “你们无权这样。”

    林宜欣和红玉不管她如何喊叫,牵着她来到外面,很快就回到小楼中。除了乔晓晓和徐京梅看不到外,石山几个看的很清楚。

    “就是她吗?”

    “是的。”

    “问她为什么了吗?”

    “她说那是她的家。”

    “那本来就是我的家。”

    “你已经死了,就该到该去的地方,为什么还要一直留在那里?”

    石山边说,边伸出手凝聚起五行雷,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黑影竟然嘤嘤缀泣起来,一边哭,一边叙说道:

    “我好好的一个家,丈夫被人陷害关进牢狱,女儿不堪同学的欺侮,跳河自尽。我也因此阴郁而死,死后房子还被人霸占了去。而害我们全家的人,却升官进爵,春风得意,这个世道还有公理吗?”

    由于乔晓晓和徐京梅并听不到影子的话语,便让安然一句句告诉她们。等听到这里,乔晓晓不由起了恻隐之心,对石山说道:

    “石山,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把事情经过仔细讲讲,如果真是如你所说,可以不追究你扰人清静的过失。”

    “本来就不是我的错。讲出来有用吗,你们能帮我吗?”

    “你先如实讲出来,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原来,鬼魂原来是市物资公司的一名会计,名叫周丽英,丈夫是和她一个单位,在物资公司做采购员,有一个十岁的女儿,乖巧可爱,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三口之家,也算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当年,魏春来现在居住的房子,就是物资公司当时职工家属院。因两人是双职工,所以分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

    一天,物资公司领导崔涛手持一张数额巨大的假发票,要周丽英报销,周丽英考虑半天,因为发票金额巨大,最终还是坚守了职业底线,拒绝了崔涛。事后,周丽英一直心中惴惴的,唯恐遭到领导报复。只是过去了大半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周丽英便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可是,让周丽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时隔七八个月后,突然丈夫林俊被单位以收受客户贿赂而起诉到了法医。宛如一个晴天霹雳,瞬间把周丽英给打蒙了。不久,法院的判决下来了,林俊受贿事实清楚,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周丽英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林俊是被冤枉的,肯定是崔涛联合物资公司的供货方,一起诬陷了林俊,还是在报复自己没有给他报销的事情。

    如果仅仅是这样,周丽英还能坚持下去。自从丈夫林俊入狱后,单位以小区住房紧张,贪污犯的家属不能享受单位住房为由,强迫周丽英退出居住的两居室。周丽英此时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整日以泪洗面。林俊被判刑的事情传到女儿的学校中,同学们都不再和女儿一起玩,还动不动就以贪污犯的女儿侮辱她。小小的孩子受不了突然间的巨变,竟然一个人偷偷溜达城外,跳入了淋漓湖水库。

    至此,周丽英彻底绝望了,一点生的欲望都没有了。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过了六七天,也一命归西。只是心中执念不散,魂魄一直留在自己的房中。

    魏春来并不是第一个搬入这所房子的人,周丽英去世后,首先是物资公司的一名员工,也是领导崔涛的亲戚搬了进来,只是没住多久,就被周丽英的冤魂给吓跑了。房改之后,魏春来以相对比较便宜的价格买下来,搬了进来。

    周丽英的魂魄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讲了一遍,顿时让乔晓晓等人心怀不忿。

    “石山,问问那个崔涛现在哪里?”

    “崔涛在物资公司解散之前,就被调到市经贸委,之后又调到省经贸局去了。我之所以一直留在房子里,就是想看看崔涛的下场。没想到,坏事做尽的人不仅没有得到惩罚,反而步步高升。”

    “你丈夫林俊呢?”

    “没等刑满释放,就死在狱中了。”

    如此凄惨的故事,乔晓晓和徐京梅除了在书中看到过,还真没想到身边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石山,一定要帮一帮周大嫂。”

    石山也想帮,只是对方现在在省经贸局,不大不小也算个政府官员,自己只不过是个在读的高中生,这个忙如何能帮?

    ;

    见众女都没有睡意,石山也不再催促。大概到了三点来钟,古立进来报道:

    “少爷,各位少奶奶,胡筝来了。”

    “让胡筝进来吧。”

    虽然古立和余文听从石山的吩咐,不再阻拦胡筝三个进入小院,但是想要进入客厅,却必须要经过通报才可。古立转身出去后,胡筝随即走了进来。先是对房中的众人,以额触地当做是行礼后,才对石山说道:

    “少爷,那处宅院的确是崔涛家的。崔涛父亲已经亡故,只剩下老母一人,妻子都跟崔涛在省城。刚巧,今天晚上崔涛有电话打回来,说是过年就不回来了,要带着老婆孩子到海岛过年。”

    当石山把胡筝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八女之后,无不对崔涛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耻。竟然留下老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在老家过年,自己则带着老婆孩子去游山玩水。

    “石山,绝不能放过崔涛。”

    乔晓晓的语气里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只是,我们暂时去不了海岛。一是没有钱,而是时间也不允许。大年初二立春,胡筝的雷劫马上就到了。”

    “晓晓妹妹不用着急,也不差十天八天的。等帮着胡筝几个渡过雷劫后,如果时间允许,开学前我带着红玉、安然五个去海岛看看就是。”

    大家一听林宜欣的话,都觉得有道理。总不能撇下胡筝三个渡劫不管,于是纷纷表态道:

    “好,就按宜欣姐说的办吧。”

    倒是红玉五个显得有些兴奋。自从凝练出身体后,还一直没有远游过,对眼前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五女还不是十分了解,心里充满了好奇。

    “好啊,终于可以畅游一番了。”

    安然高兴地蹦了一下,不过当她的目光看到石山时,又突然黯淡下来。

    “石山哥,到时候你会一起去吗?”

    “恐怕不行,我可不会飞。”

    同样,安然几个自从跟随石山后,几乎还没有和石山分开过。最多就是在果园里的一段时间,虽然见不到石山,却知道石山并没有离开多远。

    “好了,大家都回房休息会吧,天都要亮了。”

    林宜欣看到安然突然黯淡下来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了其心中所想,转头看了石山一眼,便催促大家回房休息。不知是林宜欣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都想到了安然心中所想,这次没有谁再开口反驳,都乖乖回房去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下一步的事情,九点多,石山醒来后,就准备要回家过年去了。

    “石山,先陪我回家一趟吧。”

    看着乔晓晓略带哀求的眼光,石山实在不忍拒绝她。自从乔母很明显的对两人的关系表示反对后,若不是迫不得已,石山是从不去乔晓晓家的。看见石山有些为难,乔晓晓接着说:

    “小梅也一起去,再说,我爸爸挺喜欢你的。”

    这一点石山知道。虽然说不上喜欢,起码乔父并不讨厌石山。

    “什么时候,现在,还是下午?”

    听见石山答应了,乔晓晓高兴地抓住石山的胳膊,摇晃了两下,说道:

    “就现在,中午在我家吃午饭。”

    石山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等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宜欣姐,你们也跟我去家里玩吧?”

    “晓晓,这次就不去了。这么多人一起去,怕你家里盛不下。等下次吧。”

    林宜欣代表红玉五女,拒绝了乔晓晓的邀请。

    既然要去乔晓晓家,又是年节前,石山总不好空着手去。思来想去,这次是无法再送酒了,那些酒都已让师傅清德给搜刮干净了。

    “晓晓,小梅,我们先到街上看看,给乔叔叔和徐叔叔买点礼物吧。”

    乔晓晓和徐京梅都没有反对,她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去家里,空着手是不好看。反正石山现在也不是穷光蛋一个了,买点礼物的钱还是拿得比较轻松的。

    逛了一会街,给徐京梅的父亲和爷爷各买了一箱酒,而给乔晓晓的父亲却是买了一套四大名著的精装版。这是乔晓晓建议的,说她父母都喜欢看四大名著,一直以来都是从单位的图书馆借书看。所以,才建议石山买书。刚好赶上书店高促销,一套精装版四大名著,和给徐京梅爸爸爷爷买的酒差不多钱。

    三人先到徐京梅家,这还是徐京梅的父亲再娶之后,石山第一次上门。见林阿姨,徐京梅的爷爷都在,石山放下酒,和几人客气几句后,便起身告辞了。本以为徐京梅会留在家里的,因为守着石山和乔晓晓,当徐父要徐京梅留下来时,徐京梅当时就答应了。没想到,石山两人刚走到小区门口,徐京梅却从后面跑了上来。

    “小梅,你不是答应徐叔叔留下来吗?”

    石山没有注意,还是乔晓晓眼睛好用,看到徐京梅脸上似乎有泪痕,急忙问道:

    “小梅,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们一走,我就感觉不自在,总感觉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一样。”

    乔晓晓听完徐京梅的话,没有说什么,反而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盯着石山看了半天,一直到把石山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才小咪咪地说道:

    “回头到房管局把房产证上加上徐京梅这三个字吧,石山?”

    “晓晓?!”

    乔晓晓话说的很是郑重,所以徐京梅和石山一直在认真听,等听完了,徐京梅才知道乔晓晓是在打趣自己,喊了一声后,马上扑上去,两个女孩子顿时笑闹成一堆。

    很快来到乔晓晓家中,已经是十二点之后,乔母早已做好两个人的饭菜,夫妻二人正在吃饭呢。见女儿进门,乔母脸色一沉,说道:

    “放假了也不回家,过完年都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这让跟着身后的徐京梅和石山万分尴尬。石山不好插话,只能是徐京梅上前一步,陪着笑脸对乔母说道:

    “阿姨,昨天是我拉着晓晓,让她再陪我一天的。这不,吃过早饭,到街上买了点东西,就把晓晓送回来了?”

    “是石山和小梅啊,快进来一起吃饭。”

    总算是身后的乔父一句话,解了石山和徐京梅的尴尬。乔晓晓一直在一边生着闷气,听母亲说话如此不留情面,本想争吵两句的。只是那样以来,岂不是更让石山和徐京梅难堪吗?所以乔晓晓只能用力忍住了。气呼呼地走进去,也不搭理父母,转了一圈,拿起几件换洗的衣服,喊石山和徐京梅道:

    “石山,小梅,我们走。”

    石山和徐京梅坐在那里没动,两个人知道,这时候可不是帮乔晓晓的时候。

    “你要去哪?今年寒假,哪里也不许去。”

    乔母的口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女儿刚进门,就吵吵。晓晓别生气,先坐下来。你们不是还没吃饭吗?先陪你妈去做饭,吃晚饭我们再商量哈。”

    石山看看眼前的情景,知道他和徐京梅不能再待下去了,就站起身来,对乔父乔母说道:

    “叔叔,阿姨,你们吃饭吧,我和小梅就不打扰了。晓晓就在家里好好陪陪叔叔阿姨,有时间我们再来看你。”

    说完,不管身后乔父如何相劝,也不管已经流下眼泪的乔晓晓怎么用哀求的目光看自己,石山转身走到门前,顺手打开房门,一点都没停顿,就噔噔噔下楼去了。站在楼下,略等了一会,徐京梅才慢慢走下来。

    徐京梅当然不能和石山一样,说走就走,怎么也要和乔母乔父说几句,毕竟徐京梅可没少在这里住过。最后,徐京梅又安慰乔晓晓几句,这次告辞出来。

    “石山,今天你有些过分了。”

    “你看看乔母的脸色,我哪里还待的下去?”

    “你待不下去就走,可考虑过晓晓的心情?”

    “我,……”

    ;

    尽管石山和林宜欣六女都十分疲累,当看到化形后的胡筝,心里还是非常满足。化形后的胡筝,变成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穿一身黑色的中山装,上嘴唇留着一抹浓黑的胡须,头发短而浓密。脸型俊朗,皮肤有一丝淡淡的古铜色。快步来到石山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雪地上,边磕头,边说道:

    “老奴多谢少爷成全。”

    转身又对林宜欣六女磕头行礼,这一次没有再按石山最初的吩咐,称呼她们为小姐,而是跟古立和余文学着,也开始称呼少奶奶。

    “老奴胡筝叩见各位少奶奶,多谢少奶奶成全。”

    这是胡筝第一次出声说话,以前都是以意念的方式和石山等人沟通。胡筝的声音干净而又有磁性,听起来很有男人的味道。在胡筝向石山和林宜欣等人行礼后,白洁和胡颖两只狐狸也走过来,匍匐于雪地上,向众人叩头行礼。

    “胡筝,既然你已化形成人,以后就不要再以老奴自称了,特别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自称名字吧。待白洁和胡颖化形后,你们也搬到小楼中住下。”

    “是,少爷。”

    石山并没有纠正胡筝对林宜欣六女的称呼,在石山心里,也已经把她们都当做了自己的女人,所以还是蛮喜欢胡筝那样称呼她们的。

    “白洁的雷劫该是什么时候?”

    “回少爷,一个月后。”

    “胡颖呢?”

    “应该在下半年,还没有准确的日期。”

    “既然如此,就麻烦胡筝陪着宜欣姐她们去一趟海岛吧。”

    这也是年前就商量好的,待胡筝渡劫后,便去海岛找崔涛,为周丽英讨还公道。

    “石山,我们现在就走吧,说不定过一会就会有人过来看,夜里的动静太大了。”

    石山看看胡筝渡劫留下的痕迹,对胡颖和白洁说:

    “你两个留下来掩盖一下渡劫时留下的痕迹,宜欣姐你们那就先回趟小楼,带上周丽英的魂魄。爷爷给的阴魂袋,就在我房间书桌的抽屉里。”

    送走林宜欣六女和胡筝后,石山趁着黎明时分的熹微,悄悄回到家里,好在父母还没有醒,石山脱掉衣服,倒头大睡起来。

    林宜欣六女和胡筝在徐京梅早饭前,便赶回A城的小院子里。一看见林宜欣六人身后的中年男子,徐京梅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宜欣姐,他是?”

    “老奴胡筝叩见少奶奶。”

    胡筝上前就要跪下行礼。

    “胡筝,以后不要再行此大礼了,一旦习惯了,难免会在人前露出马脚来,那样就不好了。”

    林宜欣及时的提醒,让胡筝一下顿住身形,只是向徐京梅深深弯腰鞠躬,如同电影里,大户人家的管家一样。

    “你是胡筝?”

    “是的,少奶奶。”

    “小梅姐不要吃惊,胡筝于今天夜里刚刚化形成功。我们回来是要带着周大嫂的魂魄,前往海岛找崔涛算账去。”

    安然上前一步,对徐京梅说道。

    “小梅,晓晓回来过吗?”

    “你们走后不到一小时,晓晓就回来了一趟。见你们已经走了,很是不开心,在这里唠叨了乔阿姨半天,才回去的。初一还到我家给我爸爸和爷爷拜年了呢,我们约好初七一起去看石山。”

    “石山知道吗?”

    “不知道,当时只是说尽量不要在初六之前上去,说那时候车上太挤。”

    “哦,这样吧,我们天黑后才动身,顺便上去告诉石山一声。”

    从A城到海岛,直线距离差不多有两千五百公里,不过,这点距离对于林宜欣六女以及胡筝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天黑后,再次回到青山村通知石山,乔晓晓和徐京梅初七上来后,七人才朝海岛方向而去。只用了两个多小时,便在海岛上一处偏僻的地方降落下来。等到天光大亮,六女在前,胡筝在后,迤逦来到城里。海岛很大,不过有胡筝在,想找到崔涛并不难。胡筝上次去崔涛在人民路上的家里时,已经通过崔涛当年留下的衣物等,熟悉了崔涛的气味。三天后,胡筝发现了崔涛的踪迹,是在一座濒临大海的酒店之中。

    胡筝刚刚化形,还没有取得正当的身份,便用林宜欣等人的身份住进酒店。等见到崔涛后,众人才知道,哪里是带着老婆孩子来度假过年,分明是带着一位只有二十来岁,长相妖冶的年轻女子来海岛的。

    按照红玉的意思是,快刀斩乱麻,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崔涛和周丽英的魂魄见上一面,听听两人如何对质,如果确实如周大嫂所说,那就给崔涛一点教训,为周丽英讨回公道后,就返回A城。

    不过,崔涛整日和那名妖冶的女子形影不离,一时间很难把两人分开。想来想去,林宜欣决定用一次美人计,派人**一下崔涛,只要把崔涛诓进一个单独的房间内,事情就成了。一听这个主意,安然先是动起了玩心。自告奋勇对林宜欣说:

    “宜欣姐,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看着安然略显青涩的身材,以及一脸纯真的样子,林宜欣笑着遥遥头说:

    “你这个样子可不是做那事的人。还是我和淑晴去吧。”

    “为什么?”

    “小花妹妹,你太纯真了,一点坏女人的样子都没有,如何去**男人啊?”

    红玉的一句玩笑话,顿时引来宋珍吕薇二女的窃笑,而周淑晴却是怒目以对。

    “红玉姐什么意思?”

    “口误,口误,晴丽妹妹,我真的是口误。”

    “叫姐姐。”

    “晴丽姐,宜欣姐。”

    红玉乖乖叫了两声,周淑晴才转怒为喜。其实,刚才也不过是和红玉闹着玩,并没有真生气。

    林宜欣带着周淑晴,先是化了个略浓的妆,还特意把头发弄的蓬松一点,散乱一点。身上也换上一件比较随意的衣服,有事没事,总是出现在崔涛两人身边。特别是在酒店大堂的酒吧,以及餐厅中。很快,以林宜欣的成熟和端庄,周淑晴的妩媚和娇憨,就把崔涛两只色眯眯的眼睛深深吸引住了。不用林宜欣和周淑晴上前说话,崔涛已经按耐不住,主动和二人搭讪起来。

    “两位妹妹是哪里人?”

    “A城。”

    “啊,这么巧?我也是A城人,老家就在人民路上。”

    “呵呵,真是巧了,我们住武夷路。”

    时隔多年,在崔涛的记忆中早已没有了周丽英一家的印象,更不用说当年周丽英一家的住处了。

    一来二去,渐渐熟悉后,一天晚上,在酒店餐厅用过晚餐后,林宜欣和周淑晴顺利把崔涛约到了她们的房间内。那名妖冶的女人,不知道是为什么,当天晚饭并没有在餐厅露面。

    当崔涛进门后,发现里面还有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心里那个痒痒,连崔涛自己都难以描述了。

    “我崔涛真是有幸,能结识六位如此美丽的老乡。人生四大喜中不是有一句‘他乡遇故知’吗,何况还是红颜知己,真是有幸,有幸啊。”

    “还有更有幸的呢。”

    “哦,是什么?”

    崔涛这时差不多已经飘飘欲仙了。

    “还有一位你的老熟人在等着你。”

    说着,林宜欣打开阴魂袋,放出了里面周丽英的鬼魂。当看清眼前之人就是当年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崔涛时,周丽英的鬼魂不管不顾,尖叫着就扑了上去。

    崔涛看到那个最有魅力的女孩子那出一个布袋子,顺手却倒出一股黑烟来,瞬间黑烟便变化成一个女人的样子。崔涛被**填的满满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甚至后背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当那个黑影扑上来时,崔涛都没反应过来要躲。

    “你个**不如的东西,还我女儿来,还我丈夫来!”

    “周大嫂请先停一停,我们有几句话要问他。”

    ;

    “崔涛,你还记得当年物资公司的会计,周丽英一家吗?”

    崔涛听林宜欣如此问道,不由仔细打量起眼前的黑影,从轮廓上看,感觉的确很像当年的会计周丽英。

    “你是,你是周会计?”

    “崔涛,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诬告我丈夫贪污受贿,被判刑入狱。让我女儿被同学耻笑,投水自尽。我周丽英死去久久不肯投胎转世,就是要看看你这样的恶人,会是怎样的结局。就是要看看这个世道,到底还有没有公理。”

    “你,你,你,周会计,当年的事情虽然是我出面,可是真正指使的人,并不是我崔涛。”

    “你胡说。”

    “周会计,你听我解释。当年那张假发票也不是我开的,是市里的一位领导找到我,让我办的。没想到却被你拒绝了,事后领导知道了,便让我给你点教训。我崔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毕竟还是有点良心。开始并没有按照那位领导意思去难为你,只是后来领导见我迟迟没有动手,这才找别人出面诬陷你丈夫林俊贪污受贿。”

    崔涛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

    “当时,那位领导还单独吩咐了法院,要重判林俊,所以才有后来被判十五年的事情。这些事情,我崔涛向天发誓,绝对没有参与。”

    崔涛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的意思是,周大嫂一家的事情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崔涛虽然不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但是第一次面对一个鬼魂,还是被吓得心惊胆战。面对林宜欣等女孩的问话,几乎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就马上回答道:

    “也不能说是什么都没做,最后关于房子的事情,是我那位亲戚求到我,所以,我才以公司的名义勒令周会计搬家的。”

    “周大嫂,你看着他,我们商量一下看看如何惩治,再回来告诉你。”

    林宜欣说完,带着六女,直接穿过墙壁到了隔壁的房间中。六女共开了三个房间,隔壁是红玉和安然的房间。这一幕直接把崔涛吓瘫在地板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林宜欣几个商量好后,重新透壁而出,来到房间里,对地上的崔涛说道:

    “虽然当初那样做不是出于你的本心,毕竟你也曾落井下石,逼迫的周大嫂走投无路。”

    地板上的崔涛也不插言,静静地等待着林宜欣后面的话。

    “我们商量决定,为周大嫂买回在武夷路上的房子,并请三清观的道士,为周大嫂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以超度周大嫂投胎转世。”

    “好,好,我一切照办。”

    “还有,说出那位幕后之人是谁。”

    “这,……”

    “难道你还想一直替人背下去吗?”

    “好,我说。那人就是A城的现任书记——刘林峰。”

    “既然刘林峰当年就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此人身上肯定不干净,你连夜写一份揭发材料,必须有凭有据,早晨交给我们后,马上返回A城,做你该做的事情去。”

    “是。只是我到省里之后,和刘林峰的接触就很少了。”

    “无妨,你知道多少写多少,如果让我们事后发现你没有据实揭发,后果你自己考虑。”

    如果只是周丽英的鬼魂,崔涛熟悉一下后,或许还能壮着胆子反抗一二。当林宜欣六女穿墙而出,又穿墙而入后,崔涛已经彻底认命了。

    第二天一早,崔涛把写好的材料送来,想着夜里林宜欣的吩咐,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周会计,如今你已不在,要是买回那所房子,该落到何人名下?”

    周丽英明显一顿,想了想才对林宜欣说道:

    “这位妹妹,我本不是A城人,虽然丈夫林俊是当地人,只是出事之后,早就和他家里人没有了来往。不如那房子就落在你们名下吧。”

    “这怎么可以?”

    “妹妹请听我说,房子先落在你们名下,权当是我周丽英报答各位妹妹的相助之恩。若是将来有一天,能遇到我老家的人,或者林俊的家人,你们再还回去也不迟。”

    听周丽英如此说,林宜欣看看红玉几个,见五个女孩子都点头答应,林宜欣也就答应下来。

    “你先回去吧,我们回头也就会回去了。你到时去城东北角的将军楼找徐京梅,房子落到她的名下就是。”

    林宜欣说这话的时候,却忘记了徐京梅和乔晓晓约好是要到石山家里去的。等她们返回A城时,已经是正月初八,见崔涛正等着大门口。林宜欣几个没有理会他,把事情都交给了身后的胡筝。

    “你等一会,我进去请示一下,再来告诉你。”

    “是。”

    被胡筝的口气又给惊了一下,崔涛现在彻底是糊涂了。眼前这些能穿墙透壁,能和鬼魂在一起的女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仅是这位管家的气派,就不是一般人家比得了的。

    过了一会,胡筝走出来,对崔涛说:

    “我跟你去吧。”

    两人来到房管所,很顺利的以林宜欣的身份办理了房产证。

    至于崔涛如何从魏春来手里买走房子,这不是林宜欣她们要考虑的事情。但是有一点,林宜欣几个是可以肯定的。魏春来夫妻一定是非常愿意卖掉房子的,近年来,被周丽英的鬼魂折磨着,夫妻两个早就想卖掉房子,重新再买一所了。只是,房子闹鬼的名声早已传出去,哪里有人敢买啊?

    接下来的法事,就在那所房子里举行,是崔涛请来的三清观的张观主他们。这些林宜欣几个也没去管,只是让胡筝注意监督一下就成。考虑到十六学校就开学,石山也快回来了,几个女孩子都把精力放在了学习上。

    对于林宜欣她们海岛之行的情况,早在第一时间,就通过胡筝传递到石山耳中。事情的真相,也让石山感到意外。

    乔晓晓和徐京梅是初七下午到的,乔晓晓当然是以回青山城看望姑姑为由,才得以离开的。为了不让母亲知道,自己偷偷来到石山家里,先到城里姑姑家,如实对姑姑说了,并请姑姑替自己隐瞒一二,吃过午饭,这才来到石山家。不想,石山早已知道她们今天要来,一大早就到车站等头班车了,这一等就是小半天。

    生活条件因为石山给家里的五千元钱而发生了改变的石山父母,很是热情地接待了两位漂亮的女孩子。暗中石山母亲也不是没有问过石山:

    “石山,两个闺女都挺好的,哪一个是啊?”

    石山只能笑笑,既不能说两个都是,也不能说都不是。

    二女在石山家住了三天,便回到县城,乔晓晓姑姑家。三人约好,十四那天一起返回A城。

    由于给周丽英超度的法事,是七七四十九天的大法事,石山便想趁着周丽英的鬼魂还在的时候,给她一个说法。第一时间,就把崔涛写的揭发材料复印了三份,一份寄往省几间局,一份寄给了市里,一份直接寄到中央纪委。

    只是,事与愿违,到周丽英的法事结束时,外界一点动静都没有。三份检举信,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甚至连一朵小小的水花都没有激起。

    ;

    考虑再三后,崔涛还是决定回A城一趟,把刘林峰的所作所为告诉那几个能穿墙透壁的女孩子,说不定她们能有什么办法救自己一把。怀着期冀,崔涛在周六下午便回到A城。知道几个女孩子是在一中读书,又不敢贸然进去找。回来的时候,又巧合是周六,所以只能到城东北角的将军楼找她们了。

    崔涛刚进入小巷中,胡筝就已经发现他了。

    “少爷,崔涛来了。”

    “他来干什么?”

    石山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会是后悔了,想把房子要回去吧?”

    安然煞有介事地说了一句。

    “应该不会,让他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乔晓晓今天刚好在,就吩咐胡筝给崔涛开门。当胡筝打开大门,刚好崔涛抬手要敲门。

    “胡先生好。”

    “进来吧。”

    胡筝把崔涛领到客厅门口,示意他进去,自己则站在客厅门口外面。

    上次崔涛来的时候,只见过林宜欣六女,并不认识石山,以及徐京梅和乔晓晓。自然走过去对林宜欣小心地说道:

    “今天来此是因为刘林峰的事情。”

    林宜欣看了石山一眼,见石山没有要出头的意思,只好做主和崔涛聊起来。

    “崔叔叔请坐吧。”

    被林宜欣称为叔叔,崔涛还是有点受惊若宠。顺势坐到沙发上,不等林宜欣询问,便把来自刘林峰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最后说道:

    “我这次来,主要是担心正在读书的女儿,刘林峰是个心狠手辣,又喜欢下黑手的人,我,……”

    “崔叔叔不用担心。我们也正在寻找对付刘林峰的法子,说什么也要给周丽英大嫂讨回公道。”

    “那你们可找到方法了吗?”

    林宜欣抬头看看石山,石山走过来,对崔涛说:

    “方法已经有了,只是不便告诉你。你放心回去吧,十天之内,必定让刘林峰没有心思再去找你的麻烦。”

    虽然崔涛对石山的话将信将疑,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选择相信眼前这十来个少年男女了。

    “如此,我就回去了。先让女儿请假,在家里躲个十天半月吧。”

    送走崔涛后,林宜欣疑惑地看着石山。不仅是林宜欣,乔晓晓等也不明白石山突然想到了什么主意。

    “是这样,我也是刚才想起来的。既然我们投上去的材料都转交到了刘林峰手里,显然是有人和他狼狈为奸,或者是官官相护。既然如此,我们不能再指望政府了,干脆把刘林峰的劣迹公布于众得了。”

    “石山,你的意思是找报社?”

    “对,就是把材料寄给市晚报,以及省报,看看情况再说。”

    众人一听,觉得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事情的结果却依然是失望。被投到报社的材料,第一时间就交到了省纪委,和市纪委,无一例外,再次转到了刘林峰的手中。到下一个星期六,耐不住刘林峰骚扰的崔涛再次来到小院中。

    “崔叔叔,没想到报社不仅不敢发表那些材料,反而再次交了上去,最终又落到刘林峰手中,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那接下来?”

    “以大字报的形式贴出去。”

    “私自张贴大字报,是违法的。”

    “崔叔叔放心,不会有人追查到你头上的,当然,也不会追查到我们头上。下周,刘林峰的各种劣迹就会在A城,以及省城的大街小巷张贴出去。看看还有谁敢包庇他。”

    说干就干,打发崔涛回去后,石山马上让胡筝带着胡颖和白洁,轮番跟踪刘林峰,继续打探他的不法行为,同时,买来纸笔,开始把揭发材料中的内容概括一下,九个人分工,写了无数张大字报。等胡筝回来后,又把新打探到的内容加上去,便让胡筝带着白洁和胡颖,在夜深人静之时,分头在A城,和省城四处张贴,尤其是政府办公楼门前,以及各人流密集的自由市场,汽车站,火车站等处。

    由于大字报中的内容,都有凭有据,瞬间便在百姓家流传开来。甚至,那两家报社,也开始报道此事了。到了这个地步,刘林峰真的感觉到了紧张。马上召开会议,在会上对分管政法委的副市长,以及政法委书记都狠狠批评了一顿,并责令他们七天之内必须把张贴大字报,诬陷自己的人找出来。

    在政法委书记的督促下,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并联系省城公安局,请他们配合,分两地风风火火侦查起来。

    当然,刘林峰是不会忘记给专案组透露崔涛有重大嫌疑的信息。于是,崔涛成为重点关注的对象。只是,围绕崔涛调查了三天,不论是字迹,还是行踪,都和崔涛没有任何联系。包括崔涛最近几天的电话记录,以及去过什么地方,都一一进行调查,最后甚至都来到将军楼,找石山等证实崔涛来此所为何事。

    “哦,我们从崔叔叔手里买了所房子,是来交钥匙的。”

    虽然民警对几个少年男女买房子感到有些讶异,不过因为和本案无关,也就没有过多的追问下去。

    专案组成立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是何人张贴的大字报。把刘林峰都给急坏了。因为随着大字报上的内容在街上流传开来,以前自己得罪过的,迫于自己的位置,而一直保持沉默的人,此时竟然纷纷站了出来,一时间省纪委和市纪委,每天都能收到揭发刘林峰的材料。这下,省里开始重视起来。同时,又接到中纪委的来函,要求彻查刘林峰的事情。省纪委也在第一时间成立了专案组,进驻A城。当天便对社会公布:

    此次省纪委成立专案组的目的,是要搞清楚有关市委书记刘林峰的大字报上的内容,是否属实。请社会各界,踊跃提供线索。

    本来大字报上的内容就没有一条是冤枉刘林峰的,经省纪委站出来一喊,顿时又收到许多揭发刘林峰的新材料。专案组成立一个月的时间,省委就已经在省报,省电视台公开报道:

    鉴于A市市委书记刘林峰同志,有若干问题不能解释清楚,现责令其于两周之内,把事情解释清楚。期间,刘林峰同志不再主持市委工作。

    随着专案组把收到的材料一条条落实后,省委再次通过电视台,和个大报纸,向社会各界公布:

    A市原市委书记刘林峰,经调查,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工作问题等,现已对其双规,并免去其市委书记之职,移交法院对其提起公诉。同时,由省纪委,省公安厅立案调查。

    这无疑是颗重磅炸弹,瞬间在A城激起滔天的浪花。刘林峰是土生土长的A城人,是由一个基层的小职员,一步步走到市委书记的位子上的。多年来,刘林峰在官场中,左右逢源,无外乎拉帮结伙,欺上瞒下等伎俩。所以,随着刘林峰被双规,市委,以及下面的区委、县委,又有不少刘林峰的亲信被移交法院,被提起公诉。

    此案,也已经过省纪委上报到中纪委,作为一个典型案例,由中纪委派人前来,督导省市两地纪委,务必彻查严判。

    听到这个消息的崔涛,第一时间放松下来。虽说自己在A市物资公司工作时,也和刘林峰有些瓜葛,在省纪委派人调查自己的时候,已经详详细细写到材料里去了。至于省经贸委最后如何处理自己,崔涛不是十分关心。毕竟那些事情,还算不上多严重,顶多就是免去身上的小科长头衔而已。让崔涛放松的是,刘林峰倒了,女儿就安全了。

    比起崔涛来说,石山几个也不是十分兴奋。虽说对已经投胎转世的周丽英总算有了个交代,可是,经过此事,也给单纯的他们上了一课。很多事情,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并不是只要你有理,就能吃得开。如果不是出此下策,靠投递揭发材料,恐怕根本就扳不倒刘林峰。

    ;

    终于把刘林峰扳倒,为周丽英讨回公道后,石山等人也没有心情再关注后续的情况。至于被诬陷而判刑的林俊,会不会得到平反,会不会给以其家人适当的补偿,已经与石山他们没有关系。由于马上就要进入高三,连暑假也不过象征性地放了十天,便开学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白洁,巧合的是,白洁的化形劫刚好赶到那十天暑假期间,依然是在青山村南岭处,上次胡筝渡劫的地方。不过这次却是在大白天,一场暴雨中。虽然让青山村的村民感觉南岭那里的雷声过于密集了一些,不过,总算不是晴天霹雳,比起上几次来说,容易接受得多。

    化形后的白洁,真如天女下凡一样美丽,就是林宜欣几个都被其美貌震慑的哑口无言。特别是一举一动中流露出的那种天然的魅惑,让石山一时间都不敢正眼去看她,就不用说普通人了。所以,自从白洁化形后,几乎就被石山有意无意地软禁在了将军楼中。

    进入高三后,学习气氛骤然变的紧张起来。就是拖拖拉拉习惯了的石山,也不得不被动地按照绝大部分人的生活节奏走着。到了秋后,胡颖的化形劫道路,这次只好去西山的荒野中了。相比胡筝来说,胡颖和白洁的化形雷劫要容易了许多,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轻易度了过去。化形后的胡颖,虽然也很漂亮,却是没有白洁那股天成的魅惑之力,所以她的行动还是自由的。整天跟在乔晓晓和徐京梅身后,俨然一个美丽的跟班一样。或者说她们三人是三姐妹,更准确一些。

    小楼中的日子也不再如以前那样轻松快乐,就是周末的一天半时间,也都用来学习了。石山倒是有心休息一下,只是看到红玉五女,以及林宜欣都在努力,反而不好影响她们,也只能跟着一块学习。

    “石山,崔涛买下的那套两居室一直在我的名下,似乎不大合适。”

    一个周六下午,趁大家都各自房间复习,林宜欣来到石山的房间。

    “有什么不合适?”

    “是不是该过户到你的名下,或者晓晓和小梅名下?”

    “那和在宜欣姐的名下有什么区别?”

    “石山,……”

    林宜欣看了石山一眼,因为石山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话中有话,不由让林宜欣俏脸微红,略带娇嗔地叫了一声。两人本就面对面站着,石山顺手把林宜欣搂进怀里。有此想法,石山已经好久了。林宜欣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半推半就贴上石山的胸脯。下巴支在石山的左肩头,而石山的脸则在林宜欣的右肩头上。

    “宜欣姐。”

    “嗯。”

    “自从那天早晨在操场遇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林宜欣当然知道石山说的那天早晨,是指自己落尽那天的早晨。

    “那时候你才多大,就有那样的心思,不丢。”

    “喜欢和喜欢不一样,当时只是觉得你真好看,看见你就觉得舒服。”

    “那是不是说现在的我不好看了?”

    石山用脸蹭了蹭林宜欣吹弹可破的玉颜,感觉有些发烫,不由稍微用了点力,林宜欣配合着转向石山。两人四目相对,都感觉到了彼此用力的心跳。

    林宜欣的脸更红了,微微垂下眼帘,低声说:

    “会被她们看到的。”

    随着林宜欣的话声,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直钻石山的鼻孔,更让石山难以自持的是林宜欣那双近在咫尺的红唇。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分开一条缝隙,露出一线洁白的牙齿。石山喘息着,温柔地吻了上去。毕竟,林宜欣曾经是过来人,在两人的热吻中,不仅动作娴熟,而且一直是她在带动着石山。让石山第一次体会到热吻的真正滋味。这一次,与自己和乔晓晓以及徐京梅的接吻,带给自己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具体哪里不同,石山又说不出来。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胸脯,让石山感觉到林宜欣的柔软和温暖,要比乔晓晓和徐京梅明显得多。

    两人亲热了很久,直到石山都有些情难自已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林宜欣羞涩的低着头,似乎都不敢看石山的眼睛了。静静地站了一会,待呼吸慢慢平稳后,才再次提起房子的事情。

    “石山,自从胡筝三个相继化形后,小楼里已经住不下了。不如,让胡筝带着白洁住进那座房子吧?”

    “这个主意不错,那胡颖呢?”

    “不如在晓晓和小梅的房间再加一张床吧,她们三个几乎形影不离,就不要把她们分开了。”

    石山点头答应下来,回头便到街上买来一张单人床,加到徐京梅的房间里。

    在紧张有序的学习中,时间过得很快。进入腊月之后,学校宣布:高三寒假只放一周,腊月二十八离校,腊月初六开学。到放假的这天,石山看看八女,尽管心里很想带着林宜欣回家,只是考虑到身边的女孩子总是换来换去的,会引起父母和村里人的怀疑,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二十八下午回到家里,晚饭后,陪着父母闲聊了一会,等来到西间准备睡觉时,蓦然发现林宜欣和红玉五女竟然都在。

    “宜欣姐,红玉,安然,淑晴,宋珍,小薇,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石山哥,我们刚刚到。”

    林宜欣看看石山,没有说话。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晨石山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林宜欣分明看出来对自己的不舍。所以,当石山走后,便吩咐胡筝和白洁住进小楼陪着徐京梅,自己则带着红玉五人天黑后直接来到青山村。理由很简单,想去石山爷爷坟头祭奠一番。

    “不欢迎我们吗?”

    “哪有,哪有?只是有些惊讶。”

    石山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并不干涩的嘴唇。不过,这个无意识的动作,看到林宜欣眼中,却有着不一样的含义。林宜欣急忙低下头去,因为石山的动作,瞬间便让林宜欣感到脸上发起烧来。

    有六女陪伴的夜晚是美好而又温馨的。石山过了一个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快乐的春节,年三十的夜晚,趁父母睡熟后,石山遁出阴神,陪着林宜欣六女来到爷爷的坟前,虽然没带祭品,只是恭恭敬敬领着六女给爷爷磕了头,石山还是觉得心里十分踏实。唯一让石山不解的,依然是爷爷的坟墓中,丝毫没有任何魂魄在。

    初五下午返回小楼的石山,刚来到客厅中,徐京梅就对石山说:

    “石山,城里出了件大事。”

    “什么事?”

    石山想不到城里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只是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好多人都看到了僵尸,而且……”

    “什么?!僵尸?不会看错了吧?”

    这个消息还是引起了石山的注意,对于僵尸,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现实生活中,石山还没听谁说过真的见过。

    “不会看错的,因为好多人都看到了。而且,有人说,僵尸的样子,正是医学院去年丢失的人体标本。”

    “啊?!”

    对于那件疯传了许久的医学院丢失人体标本的事情,石山当然不会忘记。只是后来再也没有发现人体标本的踪影,渐渐的便淡出了人们的话题。

    “电视台都报道过了。不过是出来辟谣的。说是众人是以讹传讹,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鬼神,更不要说什么僵尸了。”

    “都是出现在什么地方?”

    “听人们说,好像都是半夜子时前后,出现在人民路,武夷路,共青团路等城中心的位置。”

    “小梅,你认为是真的吗?”

    徐京梅点点头。石山看到胡筝正站在客厅的门外,便对他招招手,待胡筝走进来后,石山问道:

    “你看到过吗?”

    “回少爷的话,老奴白天都在这里,入夜待少奶奶就寝后,便直接回到武夷路上的住所内,一直没有关注过外面的事情。”

    “小梅,这几天还有人看到吗?”

    “有。”

    “胡筝,夜里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少爷。”

    ;

    当天夜里,胡筝带着白洁,夫妻两个便到徐京梅所说的人民路,共青团路一带,市中心位置转悠一番。一直快到子时时,并没有发现徐京梅所说的僵尸。

    走着,走着,胡筝和白洁来到人民路九十六号,刚路过九十六号的大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开门声。胡筝和白洁下意识扭头往后一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猜测也许是九十六号的住户从里面打开的大门,便停了下脚步,想看看这个时候会是谁要到街上来。可是,等了有四五个呼吸,不仅没有看到有人出来,甚至都没有听到一丝脚步声。这让胡筝和白洁好生诧异,不由抬脚走了过去。

    来到九十六号门前,只见两扇大门朝里大开着,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而且,里面的房间都沉浸在黑暗之中,没有露出一丝的亮光。显然,九十六号的居民正在熟睡。

    “是谁开的门?”

    胡筝和白洁对视一眼,均看出来彼此心中的疑惑。他们作为狐狸的化身,是完全可以看到阴魂之类的阴物的。可是,两人看了半天,甚至连地下都看下去几十米,还是一无所获。这让修炼了几百年的胡筝,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了。在胡筝的记忆之中,整座城市中,就是当年少爷的师傅,清德道长法力最高。所以他老人家在的时候,这里所有的鬼鬼祟祟都老老实实。只是,除了清德道长外,还有谁能瞒过自己的眼睛和感觉呢?

    “我们再转转看看吧。”

    说着,带着白洁继续在街上溜达着。虽然他们可以腾空飘在空中,不过,胡筝还是不打算让更多的人发现他们。以免再传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来。胡筝修炼这么多年,还是知道一个道理,一山更比一山高,小心驶得万年船。说不定啥时候得意忘形,就会碰到高人,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夫君快看!”

    随着白洁手指的方向,胡筝果然看到一个脚不点地,飘飘摇摇的影子,正朝他们站立的地方而来。通过对方的体型,以及披肩的长发判断,的确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感觉飘过来的影子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胡筝伸手拉了一下白洁,两人向街边的墙根处挪了挪,等影子飘过去后,才从后面跟了上去。

    大概跟踪了有百十米的距离,突然影子停了下来,回头对胡筝和白洁说道:

    “两只老狐狸总跟着老夫何干?别以为渡劫化形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趁老夫心情不错,马上消失,不然让你们几百年的修炼付之流水。”

    由于长发飘散下来挡住了脸颊,胡筝还是看得出来,那是一张十分精致的女孩子的脸。可是声音却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胡筝敏锐地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体上的威胁,赶忙一拉白洁的手,微微一躬身,算是行礼了。什么话都没说,随即消失在街道中。

    “哼,还算识相。真有些舍不得那只狐狸精,真是好看。可惜,如今只弄到一具女人的身体,实在是晦气。”

    影子看着胡筝和白洁消失后,站在原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便继续在街上飘飘摇摇行走着。

    回到武夷路住宅内的胡筝和白洁二人,依然心有余悸。不仅胡筝感到了危险,白洁也感觉到了。

    “夫君,那到底是何方神圣?”

    “为夫也不知道,还是除少爷的师傅外,遇到的第一个法力高强之人。”

    “夫君感觉此君于道长孰强孰弱?”

    “应该是道长略胜一筹。”

    “明天如何跟少爷说,要实话实说吗?”

    “是啊,为夫也发愁呢。要是实话实说,恐怕会分散少爷的精力。要是不说,又不应该。”

    “那还是实话实说吧,反正目前来说,那人还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危险,不如劝少爷暂时先努力准备高考,等高考过后,再想办法处理此事吧。”

    “也好。”

    两个人计议已定后,天亮后来到小楼,便对早起晨练回来的石山,把昨天夜里的情况详细叙说了一遍,包括从对方身上感到的威胁。

    “胡筝,你们赶紧占据女孩尸体的鬼魂,还是妖魂?”

    “如果老奴没有判断错,应该是妖魂。因为老奴夫妻感觉到了一种本能的畏惧,只有我们天敌的妖魂才能带来类似的感觉。”

    “天敌?你们的天敌好像有点多。”

    石山像是自问,又像是问胡筝。

    是啊,狐狸的天敌是比较多,能够杀死狐狸的野兽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一时间胡筝和白洁也猜测不出来对方到底是什么妖魂。

    “能够确定那具尸体就是一位年轻女孩子的吗?”

    “是的,少爷。”

    “怪不得市民会把她误认为是僵尸。一具被作为医学标本的尸体,再次在街上行走,如此认为倒也合情合理。”

    “少爷不会现在就要去对付他吧?”

    “暂时不行,再有三个月就高考了,还是等高考之后再说吧。连你们都感觉到了危险,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听石山如此,胡筝夫妻二人才放下心来。

    这时徐京梅与林宜欣七女已陆续起床,隐约间也听到了胡筝和石山的对话。

    “石山,那个东西每当半夜就出来溜达,不会是无缘无故吧?”

    徐京梅的疑问,也正是石山心中的疑问。想了想说:

    “开始我也以为是僵尸,如果是僵尸的话,于极阴之时出来活动倒也合乎情理,再者,行走在城市的繁华地段,也是为了吸收一部分生气。可是,胡筝他们看到的却不是僵尸,而是一只妖魂占据了少女的尸体。这就有点让人费解了。”

    想来想去,众人也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最后只能先放下,还是学习要紧。吃过早饭,林宜欣和徐京梅七人在前,石山跟在身后,便朝学校走去。来到校门口处,见乔晓晓已经推着自行车等在那里。看见石山一行,先客气地和林宜欣和红玉五女打了招呼,又来到石山身边低声问道:

    “有没有想我?”

    “很想。”

    “撒谎,一点都看不出来想我的样子。”

    石山故意朝乔晓晓挺了挺胸脯,说道:

    “不信你摸摸。”

    乔晓晓娇嗔地瞪了石山一眼,便转了话题:

    “小梅都告诉你了吧?”

    “晓晓是说僵尸的事情?”

    “当然不是。”

    “那是?”

    乔晓晓看着石山的眼睛,感觉石山不像是在撒谎,不由俏脸一红,嘴里轻声道:

    “不告诉你。”

    说完,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徐京梅,并排着走了。

    这反而把石山弄糊涂了,心里痒痒的,一直在猜测乔晓晓指的是什么。既然不是僵尸的事情,那么徐京梅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难道会是女孩子之间的事情,或者是乔晓晓妈妈又发脾气了?不像,看晓晓的表情,好像是好事情。

    石山嘀嘀咕咕来到教室,听同学们无一不在议论僵尸的事情。便问自己的同坐孙聪:

    “听你说的跟真的一样,难道你亲眼见过?”

    “你咒我呢,要是亲眼见了,还能活着坐在这里上学吗?”

    “什么意思,不是听说那僵尸不害人吗?”

    “不害女人,专门害男人。”

    石山刚想接着问下去,就被上课的聆声给打断了。

    ;

    到课间的时候,石山才得以问孙聪:

    “说说是怎么回事?”

    “干嘛,你是不是害怕了?你放心,据我所知,那两个如同中邪的人,都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由此看来僵尸是不喜欢你这样的童子的。”

    “怎么说是如同中邪一样?”

    不理会孙聪的调侃,石山继续追问道。

    “两个人都是喜欢半夜到街上溜达,找流萤(妓)的无良青年。不想这次却遇到了那具在街上晃荡的美女僵尸,不知怎么回事,一番好事之后,回家只知道倒头大睡,喂他什么吃什么,不喂不吃,话都不说一句。”

    “那你怎么知道是遇到了僵尸,怎么知道还做了一番好事?”

    孙聪点点石山的额头,一脸不屑地说:

    “动动你的脑子,要不是遇到了僵尸怎么会变成那样?要不是和僵尸做了一番好事,怎么会变成那样?要不是被僵尸吸走了生机,怎么会变成那样?”

    “老师给你布置作业了吧?”

    “什么作业?”

    “以‘怎么会’写排比句啊。”

    “去你的。”

    虽然石山一直和孙聪在相互取笑,不过还是比较赞同孙聪的分析。

    “那些都是你分析的结论?”

    “我?算是吧。”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你,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吧?”

    “不信拉倒。”

    放学后回到小楼,不仅石山听到这样的说法,其他人也听到了类似的说法。结合胡筝所说,占据那具尸体标本的东西,竟然一眼就看出来胡筝的本体,说明对方肯定不是一般的妖魂。正在石山和林宜欣、乔晓晓等人在议论这件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余文的声音。

    “少爷,小人有事禀报。”

    “哦,你有什么事?”

    “最近,半夜子时,小人总感觉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在附近游荡。”

    “熟悉的气息?”

    石山看着眼前人面蛇身的余文,突然想起来,余文是阴鸷厉鬼和无意识的蛇魂的结合体,那么他感觉到的熟悉气息,自然是蛇妖的气息。

    “难道说占据尸体标本的妖魂是蛇妖不成?”

    “少爷,十有八九是。”

    余文说完,便退了回去,再次隐身到花盆中。

    余文的话,客厅中的八女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只见林宜欣低头沉思了一会,对石山说:

    “石山,余文都能感觉到对方,那东西自然也能感觉到余文的存在。”

    “宜欣姐,不会吧?”

    女孩子天生怕蛇,尤其是徐京梅,母亲临去世前,就曾经招惹过蛇妖,还是靠石山才得以解脱。这次听说那占据尸体标本的,极有可能也是蛇妖的魂魄,心里先就是一颤。又从林宜欣的口气中发觉,那东西感觉到余文的存在后,很可能会找到这里来,不由更加害怕起来。

    “小梅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呢。那东西就是再厉害,还能对付得了我们九个不成?”

    乔晓晓发现徐京梅的神色有些异常,虽然自己心里也害怕,还是把徐京梅拉到身边,如此安慰着她。

    “宜欣姐说的不错,不得不防。”

    石山最后对大家说:

    “从今天晚上起,我们轮流值夜吧。从我开始,你们两两一组,晓晓和小梅就不要参加了,明天起暂时回晓晓家睡吧。”

    “为什么?”

    乔晓晓的语气明显有些生气。

    “我不走。”

    徐京梅也马上表态道。

    林宜欣看乔晓晓和徐京梅的架势,肯定是不可能走的,便出来打圆场说:

    “石山这样说也是为你们好,既然你们愿意留下来,石山,就让晓晓和小梅留下吧,不是说人多力量大吗?”

    石山没办法,只好答应二女。

    “好了,明天还要上学,你们都去睡吧,今晚我和胡筝值夜。”

    白洁走过来说道:

    “少爷,我呢?”

    “你和胡颖轮流守在二楼吧。”

    等林宜欣她们都到二楼休息后,石山回到自己房间,盘腿坐在床上,遁出阴魂,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胡筝守在客厅里,古立和余文守在院子里。二楼的走廊里则是白洁。

    一夜过去,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是林宜欣和徐京梅,胡筝、古立、余文各在其位,二楼的过道里则换成了胡颖。第三天,是乔晓晓和安然。如此轮流着过了五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石山,会不会对方对余文并不感兴趣?”

    石山看了看乔晓晓,很认真地说道:

    “还是小心为好,万一被那东西来个突然袭击,就晚了。”

    第六天,又是林宜欣和徐京梅守夜。正当两人坐在二楼走廊里,和白洁一起说低声说着什么,突然,白洁说道:

    “来了。”

    一楼客厅的胡筝也第一时间发觉了异常,刚要叫醒石山,就见门外的余文突然尖叫一声,朝天空飞了上去。

    胡筝顾不上去叫石山,虽在余文身后追了过去。二楼的白洁和林宜欣也跟在胡筝身后,去最余文。余文刚才的尖叫,早已把所有人都惊醒了。石山瞬间遁出阴神,飞到小院上空,只是早已不见了胡筝等人的身影。

    良久后,突然听到东面传来一阵雷声,石山心道不好。马上循着雷声找了过去。来到大东山的东麓,才发现林宜欣、胡筝、白洁三人正在围攻一名少女。显然,那就是丢失的尸体标本。

    等石山走进了才发现,看形势是林宜欣三人围在尸体四周,可是,三人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连林宜欣想要再次施展五行雷,都被对方逼迫的腾不出手来。石山刚要凝聚五行雷加入战圈,就听身后传来红玉几人的声音。石山马上改变主意,大喊一声:

    “胡筝缠住他。宜欣姐退出来,红玉,七星阵。”

    随着石山的喊声,六女瞬间围着尸体站好方位,胡筝三个趁机脱身,来到七星阵外围。七人按照一定的步法,围绕尸体迅速运转起来。虽然手里没有武器,不过,每个人都会使用五行雷,也可以凝聚元素绳。石山低声吩咐道:

    “红玉你们五个用五行雷攻击,宜欣姐,我们用绳子捆她。”

    随着红玉五女纷纷掷出五行雷,尸体顿时变得手忙脚乱起来。只是奇怪的是,从始至终,尸体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石山和林宜欣的元素绳也凝练的差不多了,瞅准机会,猛然套到尸体的身上。两人同时收紧,尸体的行动变得越来越困难。如此以来,已经无法躲开红玉五女掷来的五行雷了。没几下,尸体突然张口,大喊了一声:

    “呸,你们这些小辈,竟然欺负到老夫头上来了。”

    随着对方的张口,一缕黑影瞬间冒了出来,随即凝成身形,竟然是刚才消失不见了的余文。

    “多谢少爷、少奶奶搭救。”

    “哼,算你命大,老夫暂且放过你们。”

    说完,竟然扔下少女的尸体不管,换成一道黄光,从尸体中钻出来,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尸体没有了妖魂的掌控,噗通一声坠落到地面上。

    “少爷,尸体要不要带走?”

    石山想了想,带回去怎么办,交个医学院?还是算了吧,若是学院问起尸体的来处,自己怎么解释?

    “算了,就地掩埋起来吧。”

    “石山,埋在这里,那妖魂会不会再来找回去啊?”

    “应该不会了吧?”

    石山也说不准。

    “少爷,看那妖魂也不是什么小鱼小虾,要想重新找具尸体并不是难事,老奴估计,妖魂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

    “那好吧,就埋在这里吧。”

    ;

    随着女孩的尸体被石山等人埋入地下,医学院丢失人体标本的事情,便成为A城一个不解之谜。

    石山九人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每年一度的高考如期来到,依然是七月六七八三天。七月四号和五号三天,众人都知道劳逸结合这个道理,为了保持一个最佳的状态参加接下来的三天考试,九人彻底休息了两天。

    三天的高考,虽然让九人都感觉身体疲惫不堪,不过终于结束了如同拼命一般的高中三年生活,尤其是乔晓晓和徐京梅,心情还是从没用过的轻松。由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填报高考志愿是在成绩下来之前。所以,考试一结束,所有学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估计自己的高考成绩。

    石山还是比较自信,报考国内一流大学几乎毫无问题。徐京梅和乔晓晓也能考进全国前五十名的大学。只是红玉五女,基础实在是太差,所以她们只能选择文史类的学校和专业。唯独林宜欣不上不下,一时难以决断。

    最终,在石山和乔晓晓等人的参谋下,林宜欣果断选择了一所理工学院。学院所在城市,和乔晓晓、徐京梅、石山三人相同。红玉五女估计的分数偏低,而石山他们所报考院校所在城市里,并没有适合她们报考的学校,只能是就近选择了。因为同时可以填报五个志愿,而且每个人都填写了“服从分配”的字样,所以说,他们现在的选择不一定就是最终的结果。

    果然,到四月底高考成绩下来后,虽然和各人猜测的成绩相差不大,可是到八月初接到入学通知时,还是让九人大吃一惊。

    石山如愿以偿被第一志愿,全国数一数二的名牌综合大学入取。乔晓晓和徐京梅却出人意料的被调剂到南方的一所知名大学,分别就读财经管理,和企业管理。两个女孩看着手中的入取通知书,脑袋都蒙了,因为她们的志愿表上根本就没有这所大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谁能回答她们,要想弄清楚,只能到市招生办去找原因,可是两人却没有那个心思。

    再看看红玉、安然、宋珍、周淑晴、吕薇五女,倒是都按照填报的第一志愿入取了,五个女孩分别被两所学院入取。红玉和安然、宋珍三人一个学校,红玉分配的专业是历史,安然和宋珍则是中文。周淑晴和吕薇被一所师范学院入取,周淑晴学的也是中文,而吕薇则是和红玉一样,学的是历史。她们所在的城市,只与石山所在城市相隔不到两百公里,其间的交通十分便捷,可以说往来非常方便。

    只有入取林宜欣的学院和石山在同一城市,其余七女无不对林宜欣投去羡慕的眼神。最沮丧的要数乔晓晓和徐京梅二女了,她们所在的城市,和石山相隔有近千公里,如果不是假期,根本就不可能见到石山。

    “会不会是我妈妈从中作梗了?”

    乔晓晓轻声嘀咕了一句。

    “阿姨和招生办的人熟悉吗?”

    乔晓晓看了看徐京梅,又看看石山等人,点点头说:

    “我只知道妈妈在市教育局有个熟人,好像是她的同学,我上次到二十一中插班,就是妈妈那个同学帮的忙。”

    “那估计就错不了了,市招生办,就是市教育局的下属科室。”

    “哼,我回去找妈妈去。”

    “晓晓,还是算了吧,如今木已成舟,找谁都改变不了了。还是不要惹阿姨生气了。”

    林宜欣适时劝说道。

    “怪不得寒假开学之后,妈妈不再限制我到小楼里过夜,而且再也没有明显表态,不让我和石山往来,原来那时候妈妈就已经做好打算了。”

    听乔晓晓如此说,石山突然想起寒假开学的第一天,在校门口看见乔晓晓时,乔晓晓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晓晓,小梅不要介意,虽然你们不方便去看我,还有宜欣姐,红玉她们,可是我们去看你俩还是方便的。”

    经石山一提,乔晓晓才想起来,如今石山早已可以遁出阴神四处游走了。

    “石山,这可是你说的,开学后,你必须每周都要去看我们。”

    “啊?!”

    “晓晓,你就别难为他了,就一个月一次好了。”

    徐京梅感觉一个月能见一次面,已经是很知足了,所以急忙劝乔晓晓。其实,乔晓晓刚才不过是在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周一次却是是难为石山了。

    “好吧,看着小梅讲情的份上,就一月一次吧。”

    “多谢娘子。”

    “去,谁是你娘子?”

    听石山竟然当面如此调笑,就是大方如乔晓晓也一时难以接受,登时面红耳赤,低下头去。

    其余几个女孩子,也都有些不敢看石山的眼睛,毕竟都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尤其是和石山有过肌肤之亲的,徐京梅和林宜欣,听石山如此说,不免会回忆起和石山亲热时的情景,脸反而比乔晓晓还红。

    此时,胡筝带着白洁和胡颖也来给石山他们道贺。

    “老奴给少爷少奶奶贺喜。”

    三个一起给石山他们行礼后,白洁和胡颖突然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包袱来。白洁的递给了石山,胡颖的递给了乔晓晓。两人接过来打开一看,石山的是一只雕工极其讲究的玉佩,玉佩上雕有龙和祥云的图案。而乔晓晓手里的包袱打开后,是八枚一模一样,雕有凤凰图案的玉佩。只是大小要比石山的略微小一些,颜色也略有不同。石山的纯白色,而乔晓晓八女的则是略带一丝暗黄色。

    “胡筝,你们不是盗了哪座皇陵吧?这样的龙凤图案,在古代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用的。”

    “少爷,少奶奶,实不相瞒,这些玉佩是老奴祖上留下来的,至于是不是来自皇陵,老奴真的不知道。但是,有一点老奴知道,这些玉佩都非常珍贵,老奴如此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少爷和少奶奶妥善保管,如果不是非常信任的人,尽量不要让外人看到。”

    “胡筝,既然是你祖上传下来的物件,你还是收回去吧。”

    “少爷,老奴这条命都是少爷和少奶奶给的,何况这些死物呢?”

    白洁和胡颖也在一边劝着,石山等人只好收了起来。

    古立和余文也进来给九个人磕了头,表现道贺。

    之后,石山便询问胡筝三个道:

    “胡筝,你们三个作何打算?”

    “少爷,老奴三个商量过了。若是少爷和少奶奶需要,我们便跟去服侍,要不就留下来看守宅院。”

    石山想了想,便对胡筝说道:

    “也好,暂时应该不需要你们,就留下来看家吧。”

    “是,少爷。”

    石山又吩咐古立和余文道:

    “我们上学之后,这里暂时就交给你们几个,尽量不要被人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以胡筝为主。”

    “是,少爷。”

    商量好这些之后,就是石山和林宜欣,红玉五女的学费问题了。乔晓晓和徐京梅问题不大,毕竟家里都有收入。

    “晓晓,看来还要麻烦乔叔叔一次,再拍卖两件首饰吧。”

    “怎么总是拍卖首饰呢?就不能卖点别的?”

    不仅乔晓晓有些心疼那些首饰,其他人也有些不舍,毕竟都是女孩子。

    “少爷,少奶奶,除了首饰外,还有不少其他古董,不如就选择些瓷器拍卖吧。”

    胡筝的建议立马得到乔晓晓等人的赞同。同时胡筝说道:

    “少爷,也无需再麻烦少奶奶的家人,就由老奴前去办理吧。”

    石山也知道,拍卖行是不问寄拍者的身份来历的,便点头答应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