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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任长风一番话,直将在场的众人都说得一愣一愣的,一个个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包括谢文东在内。实在难以相信,任长风会有这样的战略  眼光,而且还能想出这么一套如此完善成型的策略。谢文东目光一篇,看向坐在任长风身旁的孟旬,之间后者笑呵呵的正微微点着头,似乎在对任长风的计划表示赞  赏。谢文东多聪明,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哪是任长风想出的计划,肯定是孟旬的主意。只是孟旬会做人,又不贪功,把他自己的主意借任长风之口说出来罢了。

    见自己一番话说完,众人都象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任长风心中得意异常,嘴也随之咧开,露出两排小白牙,他笑道:“这就叫做釜底抽薪之计!”

    谢文东心知肚明,但也不点破,抚掌大笑,赞叹道:“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说这话,他转头看向左右的众人,问道:“打架对长风的计划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纷纷摇头,皆表示毫无问题。李爽垂头嘟囔道:“计划好是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长风自己想出来的!”

    他说话声不大,但也够在场每个人听的清清楚楚,任长风老脸一红,没好气的看着李爽,有些结巴的说道:“当……当然是我想出来的,有本事你也想出一条计划说给我们大家听听!o

    李爽耸耸肩,摇晃着大摇头说道:“我没你厉害,我也想出来,嘿嘿……”

    任长风气呼呼的还要申辩,谢文东摆摆手,将他下面的话打断,他说道“长风的提议还是很不错得,我认为也十分可行。”说着话,他垂下头,就着额  头沉思不语,过了好一会,他方悠悠说道:“既然我们现在占优,就应该把优势挥到最大限度,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我看阿一和长风的策略可以一起实施。我们  分成两路,一路去占云南,一路南下去攻福州,让南洪门尾不能相顾,大家认为如何?”

    不等旁人答话,孟旬抢先说道:“这个办法虽好,但风险太高!”

    谢文东挑起眉毛,扬头说道:“小询,详细说来听听!”

    孟旬正色道:“我们目前对南洪门是占优势,但优势还没有大到能并分两路而且使两路都能轻松取胜的程度。万一南洪门集中主力对付我们其中的一路,恐怕那一路的兄弟就要吃紧,弄不好就要败下阵去,如此以来,我们的优势就都消耗没了。”

    众人听完大点其头,觉得孟旬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

    谢文东的也点点头,沉吟片刻,笑了,他说道:“分成两路,不一定是将我们的实力对半来分,可以一路强,一路弱。强的那边去进攻南洪门的正面,福州,弱的那边可以去进攻南洪门的后院云南,这样就可以不用担心被南洪门各个击破了”

    孟旬说道:“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不强,但也是相对于其他地区而言的,如果只派小股兄弟过去,只怕也难有大的作为。”

    谢文东仰面而笑,反问道:“如果我去呢?”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孟旬眨眨眼睛,喃喃说道:“如果东哥亲自前往,胜算或许能多几分。”

    他话音刚落,谢文东说道:“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衣襟一个劲的在动,低头一瞧,只见金荣在旁猛拉他的衣角,同时满面担忧地看着他。谢文东笑了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微微摇头,表示没事。

    他认为没事,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

    “我反对!”几乎同一时间,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们都有人起身表态,认为谢文东只带小股人员去云南和南洪门交战太冒险,更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

    谢文东理解的看着众人,微微一笑,说道:“想要迅取胜,难免要冒些风险的,何况,这风险还不是很大。正如任长风刚才所说,南洪门在云南的势  力不强,而且金三角在那边的势力也不能小窥,何况,文东会在那里也是有不少兄弟的,就算是我只身前往,都能和南洪门周旋,何况我还是要带兄弟的呢?!”

    他说的倒是实情,文东会在云南确实有些兄弟,那是为了方便与金三角做交易留下的人员,不算多,可也不少,而且个个都是精明强干的兄弟,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大家互相看看,有人依然摇头,有人沉默无语。

    谢文东深吸口气,说道:“好了,不用再讨论,事情情就这么定了,我去云南,只需要带一部分文东会这边的兄弟即可,另外,”说着话,他看向孟旬,轻声问道:“小旬,你随我一同前往怎么样?”

    孟旬面色一正,急忙答道:“没问题,东哥!”

    谢文东颔而笑,继续说道:“至于杭州这边,由老雷和张哥率领两帮的兄弟,向南洪门的福州动进攻。”

    “是!”东心雷和三眼双双领令。

    虽然他两也不放心让谢文东亲自前往云南,但同时又毫无办法,他两人跟随谢文东那么久哪能不明白他的个性,他作出的决定的事,旁人是很难改变的。

    很快,谢文东将大致的计划敲定下来,会议随之结束。

    金容跟着谢文东向会场外走的时候,一脸关切的问道:“文东,是不是去云南很危险啊?怎么我看大家都反对呢?如果一两个人反对,可能是见解不同,如果人人都反对,那肯定是你有不对的地方了。”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说道:“一件事情,由明主决定的结果未必就是正确的,多数人的意见也未必就是对的,不是有句话吗,真理往往掌握在  少数人的手里。不过,这次去云南确实有一定的风险,大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可是不能因为有风险我就什么都不去做。”顿了一下,他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有  些事情,迟早都要解决,有些危险,也迟早都要去面对,早点去做,风险可能会少一些,拖得越晚,风险则会变得越大,也来的越凶险。蓉蓉,你明白吗?”

    金蓉不明白,她不关心社团方面上的事,也不关心南北之争的结果,她在乎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谢文东。

    她疑问道:“那么说,你一定要去?”

    “是的。”

    金蓉深吸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谢文东想都没想,立刻将拒绝了。他正色道:“你得回英国,或者回T市。”

    “我不!”

    “蓉蓉?!”

    “我就不!”

    “·····”谢文东无言,看着一脸倔强的金蓉,他是没辙了。他能指挥命令手下一个比一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兄弟,但是却拿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无可奈何。

    正在二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孟旬刚好走过来,见到这番场景,心里明白了大概,他笑容满面地走到近前,打着圆场说道:“金小姐不是想在杭州逛逛么?这几天社团正好没事,我看东哥的伤也好了,是不是找时间去趟西湖玩玩?”

    听闻这话,金蓉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偷眼看谢文东的反应。

    谢文东眨了眨眼睛,琢磨片刻,点头说道“也好!蓉蓉我看就定在明天吧!”

    金蓉喜笑颜开,可随后又故意板起脸,似心不甘情不愿嘟囔一声:“好吧!”说着,随后又马上不充一句:“玩归玩,但去云南我一定要跟着~”说完话,她鼓着腮帮子,快走开了。直至走出好远,她才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背着小手,哼起小曲。

    看着金蓉的背影,谢文东轻轻叹了口气。

    孟旬在一旁小声说得“金小姐脾气倔强,东哥如果硬是逆着她,效果可能不好。”

    谢文东瞥了她一眼,疑声问道:“难道我真还要把蓉蓉带到云南去不成?”

    孟旬笑道:“东哥可以先稳住金小姐嘛!等去云南的时候悄悄的走,当金小姐现东哥不见了,想追了追不上了。”

    谢文东摇头而笑,似问非问地说道:“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贼啊?!”

    孟旬耸肩,表示无奈。

    第二天,谢文东带着金蓉去西湖游玩。

    全国的西湖共有三十六座,其中最为出名的自然就属杭州西湖了。江南多雨,西湖雨更多。很不巧,谢文东和金蓉出游的这天刚好又下起了蒙蒙细雨。他二人同撑一伞,而五行兄弟、袁天仲等随行人员为了不影响他俩的兴致,则远远跟在后面。

    西湖很美,雨中的西湖多了一丝朦胧,看起来则更美。毛毛细雨中,游人的数量丝毫未见减少,走在苏堤上三五成群的游客依然很多,举目望去,熙熙攘攘。

    金蓉喜欢人多热闹,更喜欢雨中的美景,神采飞扬,加上穿着一身俏丽的休闲装,整个人显得十分活泼。谢文东倒是很随意,不过看金蓉开心,他的脸上也是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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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行在苏提上,举目远望,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西湖,而是一座黑黝黝的大山,在山下才是碧绿葱葱的湖水。金容手指远处的山脉,问道:“文东,那是什么?”

    谢文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眯眼笑了,说道:“是山。“

    “我当然知道那是山了”金容小脸通红,急道:“我是问那是什么山!”见谢文东脸上灿烂的笑容,这才明白他在逗自己,气呼呼的重哼一声。

    谢文东说道:“那是南平山。”  金容一怔,好奇的问道:“文东,你来过西湖吗?”

    谢文东轻轻摇头,表示没有。

    金容好奇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山的名字?”

    谢文东笑道:“听说过罢了。”刚进入杭州之时,为了抓住辛丑,北洪门和文东会可谓是煞费苦心,就连南平山都从上到下的仔细搜查了一番,谢文东在地图上看过此处,现在到了实地,与地图一结合,也就猜出

    个大概。

    金容喜欢谢文东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点可算是谢文东知道的东西又多有杂,好象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了解的,这也是让金容对他十分佩服。走出苏提,再向前不远就是岳庙。岳庙亦是杭州重要的景点之一,站地庞大,建筑宏伟肃穆。

    当谢文东和金容逛到东照壁前,看到墙上刻着的“尽忠报国四个大字时,谢文东轻轻叹口气。金容在旁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也轻轻叹了一声。

    当谢文东回过神来,含笑看着她,笑问道:”容容,你为什么叹气?

    金蓉用手指了指尽忠报国的国字说道:“刻字的人不会写字嘛!国字少了一点。”

    壁上的字是繁体,国字里面确实少了一点。谢文东含笑,暗暗赞金蓉心细,说道:“国土尚未收复,国而不国,国字自然就少了一点。”

    “啊?”金蓉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寓意,惊讶地瞪大眼睛,注视了好一阵,方点点头,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顿了一下,她好奇地问道:“文东,那你又为什么叹气?”

    谢文东笑了,不过却是苦笑,转身边向一旁走边幽幽说道:“尽忠报国?我不知道该为谁尽忠,又该为谁报国。。。。”

    如果一个国家的公民在本国都会沦为二等公民,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外国游客乘坐的火车晚点,铁道部能出车送他们去机场,可是铁道部的大爷们什么时候因为列车晚点而送国中国人去机场?对着外国人摇尾乞怜但却对自己的同胞横眉冷对的的民族

    何谈自强,又如何能在国际上赢得尊重?想不被人歧视,先得做到不歧视自己。

    逛完岳庙,谢文东悄悄开了一次会议,对分头行动的计划又做了详细的说明。这次他不想带太多的兄弟去云南,人员贵精不贵多,一是怕暴露目标,失  去了出奇制胜的效果,再者,他认为对付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不如把兄弟尽可能多的留下来,以保持己方对南洪门的正面压制。

    他经过深思熟虑,选了又选,决定除了孟旬、五行、袁天仲、格桑等人外,在带上褚博以及二百名在望月阁受训过的文东会兄弟,以及姜森和刘波为的部分血杀。暗组兄弟。

    他之所以选中孟旬,并非是因为后者聪明,能为他出谋划策,而是担心孟旬的头脑太精明。使己方在与南洪门作战的过程中突进得太快,反而容易陷入  被动,这时候,他觉得应重用张一,让他挥稳扎稳打的特点,使己方在推进中能步步为赢,同时也能最大限度的吸引南洪门的注意力,为自己在运南的行动创造机  会。

    经过这次会议之后,众人都做到了心中有数,也明白了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一系列的筹备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刚过两天,先是任长风带领的大批的北洪门帮众南下,直扑揾州,接着,文东会的人员也开出航州,向揾州进,左后留在航州的只剩下东心雷和张  一等北洪门的主力帮众。北洪门和文东会大举南下,直奔揾州而来,南洪门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向问天没敢耽搁,当即派出周挺和那伟二人,前往揾州,协助当  地的堂口抵御对方的进攻。

    见堂口里的“熟人”少了好多,金蓉虽然不清楚他们都去哪了,但也猜到谢文东可能要开始行动,对他盯得更紧,几乎变成了形影不离,生怕他悄悄前往运南,把自己丢下。

    现在己方的兄弟已成功吸引住南洪门的注意力,谢文东确实打算动身去往运南。

    这天,晚间,谢文东和金蓉去了天鸿饭店吃饭。

    名字叫饭店,其实就是酒店,客房、卡拉ok厅、健身房、洗浴中心应有尽有。这里的油爆虾很有名气,味道也独特鲜美,谢文东帮金蓉点了许多,见她边吃边赞不绝口,谢文东在旁欣然而笑,随即又点了一瓶红酒,与金蓉边吃边对饮。

    金蓉的饭量不大,满桌子的菜肴每样只吃几口就饱了,很快,她放下筷子,胡乱抹了抹油乎乎的小嘴,拿起酒杯,咕咚喝了一大口。谢文东在旁看着直皱眉,急忙将她拦住,说道:“慢点喝!”

    “渴了嘛!“金蓉吐吐舌头,红扑扑的小脸更显得迷人,可爱。

    谢文东摇头笑了笑,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金蓉放下酒杯,看着他问道:“文东,你是不是最近就要去云南了?“

    谢文东愕然,这方面的事他没有向金蓉提起过,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

    见状,金蓉得以地贼笑道:“你是骗不了我的。我看最近楼里一下子少了很多人,肯定他们已经先过去了。“

    谢文东忍不住笑了。

    金蓉抓住他的胳膊,说道:“你答应我,走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

    谢文东眼中流露出一丝愧意,可很快就消失了,他含笑点点头,说道:“好!“

    金蓉笑容满面地说道:“这是你答应的,到时候可不能反悔啊!“

    :恩!“谢文东点点头。谎言不一定都是别有用心的,有时候,也是善意的。

    得到谢文东的肯,金蓉心里的一块大时候随之落地,心情更加愉悦,与谢文东边聊天边喝酒。时间不长,一瓶红酒就被他二人喝个精光,当然,主要都是进了谢文东的肚。可即便如此,金蓉也没少喝,脸色看起来更是红晕,象是一只熟透了的苹果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谢文东就有这种冲动。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摇而笑。

    见他笑得诡异,金容莫名其妙地问道:“文东,几笑什么?”

    “没什么!”谢文东急忙摇头。

    金容探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他片刻,随后哼了一声,说道:“不说算了,谁稀罕知道?!”

    看金容小女生的憨态毕露,谢文东又是喜欢又觉得珍惜,在被逗得大笑的同时,心里也在默默保证,绝不能再让蓉蓉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不能带金容去云南。

    饭后,谢文东和金容并肩走出饭店。

    杭州的晚间并不凉,夜风吹来倒是十分清爽。酒精见风酵,金容被风一吹,倍感头晕,身子也自然而然的靠到了谢文东身上。

    谢文东身手将她扶住。

    金容眨眨眼睛,感觉眼前的东西都在飞的旋转着,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仰起头来,对谢文东说道:“文东,我可能是喝醉了。”

    她的醉态,吐气如兰,令谢文东的心一阵骚动。他下意识的将怀中的金容抱紧,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去休息!”

    难得谢文东有空,金容实在不想这么早回去,可是此时眼皮好像吊了两只大铅球,让她怎么睁也睁不开。她无奈的点点头,红晕的面颊露出无奈之色,撅着嘴,可怜兮兮的说道:“那好吧!”

    被谢文东搀扶上了车,金蓉还在和体内一阵阵袭来的倦意做着斗争,她囫囵不清的说得:“听说云南也有好多的旅游胜地,我们去云南的时候正好顺便游玩一番”

    谢文东点点头,拉着金蓉的小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说道:“会的。不仅是云南,以后有时间,我们把全世界都逛一圈”

    “真的么?”金蓉勉强的瞪大眼睛,醉眼朦胧地看着他

    “那我们去xZ,然后埃及,然后····然后···”金蓉低语着,渐渐的没了下文

    谢文东低头一瞧,小丫头已经在他怀中睡着了。

    怕她着凉,谢文东慢慢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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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回到堂口,谢文东将金容抱回她的房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然后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悄悄坐在床边,端祥着熟睡中的金容,默默呆。金容睡的沉  稳,只是时而嘴角挑动一下,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看着她,谢文东不知不觉的笑了。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很累。忍不住想停下脚步,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过随着势  力越做越大,跟随的兄弟越来越多,这些象是化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后面推着他,让他不得不继续走下去。这或许也印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

    “大哥哥……你得带我一起走……“睡梦中的金容喃喃的梦语着,小眉头也皱了起来。

    谢文东身字一震,慢慢伸出手来,将她皱起的眉头揉平,轻声说道:“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一定抽出时间陪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作用,金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小嘴上翘,露出微笑。这四化,门外传来轻轻的敲们声,谢文东深吸口气,站起身形,将房们打开。敲门的是金眼。他低声说道:“东哥。登机的时间快到了”

    “恩?稍等我一下!”谢文东点点头,重回房间,在写字台上找到一张纸,提笔写了两行字:容容,对不起,这次又欺骗了你!云n我一定要去,但是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走,我也不能让你陷入危险当中。看到你受伤的样子,我的心很疼,这中感觉,我只想经理那一次……

    写完之后,谢文东将纸条拿起,放到金容的枕边,站在床前,他边抚揉着金容的头,边看着她的酣睡的容颜。楞了半向,谢文东放振作精神,转身走出房间,同时将房门仔细关严。走廊里站有不少人,除了五行兄弟,还有东心雷和张一,孟寻等人。

    见他出来,众人齐齐上前,异口同声叫道:“东哥”

    谢文东竖起食指,放到嘴前,示意众人禁声,然后又瞄了瞄金容房间的房门。众人会意,一个个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多言。走出走廊,下了楼,到了一楼大厅,谢文东才交代道:“老雷,我走之后,你派些精干的兄弟送容容回T市,一定要注意安全!”

    “东哥,我明白!”东心雷重重点头。

    谢文定又不放心的看向姜森,说道:“老森,你从血杀也调些兄弟帮忙护送。”

    “没问题!东哥。”

    谢文东稍感放心,随即又说道:“等长风在温州和对方交上手之后,你和啊一就开始向福州进,问周和符洲并工,让南红门忙于应付,这样我在云南那边就好做了。”

    东心雷和张一面色一正,急忙答道:“是,东哥”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谢文东这才带领他挑选出来的众人去了机场。与谢文东同行的有姜森,刘波,孟旬。储博,五行,袁天中和各桑。至于下面的兄弟则随后坐车赶网云n。

    谢文东对云n并不陌生,曾经数次到过这里,也在这里和麻风,南红门都经历过连番的恶斗,同样,这里还有一个令他感到愧疚一辈子的女人。

    没上飞机之前,谢文东先给老鬼打去电话。老鬼与谢文东的交情是过命的,对他也毫无隐瞒,谢文东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将动身去往云n。老鬼闻言先是一楞,随后哈哈大笑,兴奋说道:“兄弟,你要来云n?这可巧了,我现在就在昆明?”

    谢文东也乐了,说道:“那好!等会我们昆明见!”

    老鬼急忙问道:“几点的飞机?”

    谢文东说道:“我这边是八点的飞机,到昆明得凌晨十二点。”

    “知道了!机场见!”老鬼乐呵呵的挂断电话。

    从杭州到昆明,坐火车需要两整天时间,可飞机仅仅是四个小时便可到达。

    昆明巫家坝机场。

    谢文东一行人等刚出检票口,便看到一身笔挺西装的老鬼带着两名青年站在机场的大厅里,正翘脚张望。

    看到谢文东,老鬼离老远就裂开大嘴,哈哈大笑着迎上前来,与谢文东相互拥抱一下,连声说道:“兄弟,我们可是有好久没见了。”

    点点头,谢文东含笑说道:“差不多有一两年了。”说着话,他上下打量老鬼。许久未见,老鬼的身材又有些福,肚子向前腆腆着,可能是日子过得太滋润,看起来红光满面的,一脸的肥肉。

    “仔细算算,可不是嘛!”老鬼握着谢文东的手,唏嘘不已,过了片刻,他目光一偏,扫向谢文东身后众人,其中有不少他都不认识,比如孟旬、褚  博、袁天仲等人。他呵呵一笑,说道:“兄弟这回带过来不少新人啊!”顿了一下,他压低声音,疑问道:“老弟,你这大忙人突然到云南,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谢文东看了看左右,扬头说道:“我们出去谈吧!”

    “对、对、对!”老鬼拍打两下自己的脑袋,然后急忙将谢文东等人让出机场。

    在机场的大门口,老鬼已把车辆安排好,三两破旧不堪的面包车。面包车在外面看不怎么样,可进入其中会现里面的设备都是崭新的。与老鬼没接触过的孟旬等人都是面露惊讶,不过谢文东明白,那是金三角一贯掩人耳目的手法罢了。

    老鬼令人开车,直接去了他在昆明的落脚点。

    他们落脚的地方远离市中心,但距离机场倒是挺近,车行时间不长,三两面包车便开进一座像是仓库的厂房。

    厂房里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老鬼在前引路,七转八绕,将众人引到仓房的里端,他打开墙角的一扇小铁门,走了进去,并不时的回头提醒道:“这里黑,兄弟们注意脚下。”

    谢文东边小心翼翼的跟着老鬼走边暗暗而笑,老鬼找的栖息之所,通常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犄角旮旯,这也是他常年呆在中国的生存之道。进入铁门之内,里面空间不大,有条通向地下的狭窄楼梯。

    顺着楼体走到下面,又穿过一条挂满粗细不一铁管子的走廊,眼前才豁然开朗。这处空间像是仓库的设备间,十分宽敞,里面的设备早已被清空,正中央摆放一张大桌子,上面满是杂物,有吃的、喝的,还有用的,地上乱七八糟都是垃圾,向墙边看,摆有不少床铺。

    坐在房间里还有六、七名汉子,有人坐在床头摆弄着抢械,有人则围坐在一起玩扑克,见到老鬼带着谢文东这一行人回来,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形。老鬼向众人摆摆手,然后指着谢文东介绍道:“这是我兄弟,也是咱们金三角最大的生意合作伙伴,谢文东谢先生!”  “谢先生好!”众人闻言,接露出笑容,冲着谢文东点头问好。

    谢文东含笑说道:“各位兄弟不用客气!”简单客套两句,他和老鬼在桌旁落座。谢文东正色说道:“我这次来云南,只有一个目的,扫平这里的南洪门势力。”

    “哦!”老鬼点点头,心里已猜出个大概。

    谢文东说道:“鬼兄,我这次带来的人手不多,你得多帮帮我。”

    老鬼拍着胸脯说道:“兄弟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什么帮不帮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要我怎么干?”

    谢文东笑了,说道:“先弄些qx来。我身边的兄弟们现在还都没q呢!”

    “这事情好办嘛!”老鬼笑了一声,招招手,说道:“兄弟,把咱们的家伙都搬出来。”

    随着老鬼的话音,四名汉子翻身下床,从床铺下拉出两只木头箱子,四人合力,将箱子抬到桌面上,向上一放,出嘭嘭两声闷响,显然分量极重。四人将箱盖打开,里面满满一下都是qx,其中手q居多,型号也杂,即有国内生产的,也有国外造的。

    看到这么多qx,姜森、刘波、褚博、五行都来兴趣,纷纷围上前来。

    老鬼开着玩笑地说道:“各位兄弟,随便挑,随便拿,不花钱啊,都算在我帐上!”

    众人被老鬼的话都逗笑了,挑选各自喜欢又顺手的qx。

    老鬼指指外面,有补充道:“想验q的话就到外边试试,这里方圆几里都没人,放心大胆的打,没事!”

    看着热情招待的老鬼,谢文东悠然而笑,他拍拍老鬼的肩膀,说了声多谢,随后问道:“南洪门在云南的实力怎么样?”

    老鬼想了想,说道:“算不上强,可也不算弱,他们与当地的J方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话说回来,这边的J察,谁***给钱多就和谁关系好。”

    谢文东冷笑一声,又问道:“他们在km的势力应该是最强的吧?”

    “嘿嘿!”老鬼怪笑一声,说道:“恰恰相反,南洪门在昆m的实力是最弱的,在些小地方的实力反倒是很强。”

    谢文东不解地挑起眉毛,兴趣十足地笑问道:“这是为什么?”

    老鬼说道:“一是这里的帮派又多又杂,不少都是亡命之徒,凶悍得很,南洪门想大规模的进来不容易,另外,昆m的敬方不好买通,南洪门在这里有大的动作非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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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t;114>“哦,原来是这样,“谢文东揉着下巴,低头沉思。

    老鬼继续说道:“其实,我对南洪门在云南的情况也掌握得不多,兄弟可以抓几个南红门的人问个明白。“

    谢文东拢起眉头,疑问道:“去拿找南洪门的人?

    老鬼贼笑道:“我知道几家南洪门在昆明的场子,人手都不多。下手十分方便,“

    谢文东眼中精光一是闪,随后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点点头,顿了半响。他恍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秋小姐现在的近况怎么样?“

    秋小姐?老鬼一时间没反映过来。可看到谢文东脸上一闪即誓的落寞时。他立刻明白谢文东说的人是谁了。他说道:“兄弟,你是说秋凝水吧?“

    “恩!“谢文东点头。

    :呵呵!“谢文东和秋凝水之间的种种瓜葛。老鬼了解的最为清楚,他苦笑一声。说道:“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不过,我知道她现在已经不做警察了。“

    谢文东一怔,忙问道:“那她现在。。。。“

    老鬼说道:“秋小姐在莲花那边开了一间小酒吧,离雪府路很近。周围的学校也多,生意还不错,大概是半年多前我曾去过一次。“

    “哦!“原来球凝水已辞职做了老板娘。谢文东轻轻应了一声,突然说道:“我想去看看她。”

    老鬼点头,说道:“没问题。等明天我带你过去。”说着话,他看了看四周,满面尴尬地问道:“谢兄弟,今天晚上你在我这里对付一宿?”他住的地方实在是落魄的很,说完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谢文东含笑摆下手,说道:“我们如果都住在这,恐怕就得把鬼兄你和你的兄弟们都挤出去了。”顿了一下,他问道:“机场附近应该有酒店吧?”

    “机场有宾馆。条件还算不错,是四星级酒店。”

    “好。我带着兄弟们去那边住。”

    这时姜森来到谢文东身边,轻声说道:“东哥,我就不过去了!我先到市内,去联系我们留在云南的兄弟。”

    “嗯!”谢文东点点头,叮嘱道:“小心点。”“明白,东哥。”

    从老鬼这里补充了抢械,少坐了一会,由老鬼出车,送饭谢文东等人去往机场宾馆,而姜森则坐车去了市内。一路无话,到达酒店之后,众人订了几个房间,纷纷住下。老鬼与谢文东又聊了好一会,才带着手下兄弟离开。

    等他走之后,孟旬笑道:“东哥,想不到金三角的人也都是挺平和的嘛!”以前,孟旬对金三角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今日得见,觉得也没什么,一个个和普通人差不多,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

    谢文东一笑,说道:“他们在我们面前是这样,若换成旁人,恐怕就不会如此客气有加了。”他这时实话,金三角的人大多出身于缅甸散军,性情暴烈,六亲不认,杀人不眨眼,典型的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他们之所以对谢文东等人客气,那也是看在老鬼的态度。

    五行的旁大点其头,耸肩说道:“金三角的人做事,可比我们狠毒多了。”

    “哦!”孟旬连连摇头,至于从表面上,他还真看不出来什么。

    翌日。老鬼早早的赶到宾馆,找上谢文东。此时,谢文东还没有起床,看着神采奕奕、精气神倍足的老鬼,他轻叹口气,说道:“鬼兄,你不用来的这么早吧!”

    老鬼不好意思的搓手嘿嘿干笑,说道:“我想带你在昆明逛逛,顺便熟悉熟悉环境嘛!”

    谢文东边穿衣服边嘟囔道:“对昆明,我知道的地方并不比你少多少。”

    老鬼笑道:“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秋小姐的酒吧。”

    提到秋凝水,谢文东将嘴边的怨言咽回到肚子里,点头应了一声。众人先是在酒店的餐厅简单吃过早餐,然后谢文东只带着褚博一人坐上老鬼的汽车,去往市内。毕竟是去见‘老朋友’,他觉得没有必要弄得大张旗鼓的。

    路上,老鬼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我觉得秋小姐也是怪可怜的。”

    谢文东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老鬼楞了一下,连连摆手,说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谢兄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闯荡,还开酒吧,实在很辛苦,何况她曾经还有那样的经历……”说着话,见谢文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老鬼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蛋,赶快闭上大嘴巴,不再多言。  褚博在旁听得莫名其妙,可是见谢文东表情阴沉,也没敢多问。

    时间不长,面包车开到建设路,在一间门面不大却装饰十分精致的酒吧前停下。老鬼嘘了口气,笑道:“到了!”边说着话,他边拉开车门,跳了出去,谢文东和诸博跟着下了车。

    站在酒吧门前,举目打量了片刻,谢文东暗暗点头,酒吧门面的装饰和秋凝水的性格很像,既不张扬,又精细别致。看着,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加快,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紧张感。

    老鬼冲着他一甩头,笑道:“兄弟,进去吧!”

    谢文东深吸口气,向前走了几步,推门而入。

    酒吧不大,而且只有一层,里面装饰的颜色多以暗色为主,显得深沉而又神秘。

    此时由于是清晨,酒吧里早已没有客人,出于休业状态,里面的椅子都已搬到桌上,有两名服务员正在清扫地面的垃圾。见到谢文东、老鬼、诸博三人进来,一名服务生直起腰来,无精打采地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关业了。”

    谢文东边打量酒吧的布局边说道:“我想要见你们的老板。”

    那服务生一愣,疑问道:“你是····”

    “我是你们老板秋小姐的朋友。”谢文东柔声说道。

    “哦!”那服务生将信将疑地打量谢文东,在他印象中,老板娘的朋友很少,而且他以前也从来没见过眼前的这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他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已经回家了,如果你有急事,就打她的电话吧!”

    回家了····谢文东的脸上露出失落之色,点点头,说道:“啊,是这样。那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着话,他向老鬼和褚博一甩头,转身向外走去。

    服务生忙又问道:“请问先生贵姓?等晚上老板来的时候我告诉她一声。”

    “不用了!”谢文东头也没回的说道:“我晚上再过来。”说着话,他已走出酒吧。

    到了外面,老鬼苦笑说道:“真是不巧啊!”

    谢文东耸耸肩,没有表态,看眼手表,话锋一转,说道:“时间还早,鬼兄,你带我去南洪门的那几处场子转转。”

    “好!”老鬼将谢文东让上车,冲着司机一仰头,说道:“去客运站那边。”

    秋凝水的酒吧在昆明的北侧,而老鬼所说的客运站则在南侧,众人坐车,足足坐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才到达。老鬼没有让谢文东下车,毕竟他们人太少,又是在南洪门的地头上,万一谢文东被对方认出来,老鬼也不好保护。

    老鬼让司机在客运站附近慢行,走出不远,他手指着路边的一间门面不大的洗浴中心说道:“这是南洪门的场子,我去过两次,里面南洪门的人不多,应该没过十个。”

    谢文东边听老鬼的讲解边用心记下。

    南洪门的场子比较集中,基本都在客运站这一带,又走出时间不长,老鬼指着前方的一家娱乐中心,说道:“这也是南洪门的场子,不过这里的南洪门人员最多,估计不是他们在昆明的堂口,就是据点。”

    谢文东问道:“大概有多少人?”

    老鬼耸耸肩,说道:“我没有仔细查过,不过每次到这里,对方都不少于二十来号人,而且人员还都不一样,估计几十号是有了”说话间,面包车路过  娱乐中心大门,谢文东拢目向里观瞧,别的没看见,只是看见人了,只见里面人头涌涌,黑压压一片,男女老少都有,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谢文东嘴角微微上调,笑道:“好热闹啊”

    老鬼解释道:“说是娱乐中心,实际上就是游戏厅,里面大大小小的游戏机得不下两百台,其中一部分是正常的,另一部分是赌博机,不然的话,客人  哪能这么多。还有”他喘了口气,又说道:“游戏机其实也是仅仅摆设罢了,真正令南洪门大横财的是里面暗藏的地下赌场,我没进去过,但听朋友谈起过,这里  面的赌场规模不小,每天给南洪门带来几百万收人轻轻松松。”

    南洪门不碰黄和毒,但所开设的地下赌场极多,其赚钱的度,要比黄和毒都来得快,不知有多少人在南洪门的赌场里输得倾家荡产。南洪门偌大的规模,如果单单靠正规公司支撑,早就跨台了。

    “地下赌场?!”谢文东仰面而笑,幽幽说道:“南洪门除了搞这个,好象也不会别的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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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5〉老鬼把他所知道的南洪门的场子都带着谢文东光了一遍。所走的地方是不大,但南洪门的场子可不少,得有七、八家之多。

    逛完之后,谢文东提议去南洪门看场人员最多的娱乐中心转转。

    老鬼听完,脑袋连摇,摆手说道:“这可不行!那里是人家的地盘,万一兄弟你被人家认出来情况可就不妙了。”如果谢文东在他的眼皮底下真有个三长两短,老鬼别说无法向金三角那边交代,就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谢文东一笑,说道:“放心吧!云南这边的南洪门人员对我不熟,认出我来没那么容易。”说着话,他身子向前一探,从老鬼的上衣口袋里将他的墨镜抽了出来,带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笑道:“这样就更认不出来了!”

    老鬼的墨镜是黑墨镜,谢文东带上,显得多了几分帅气和神秘。老鬼无奈摇头,拗不过他,不满地嘟囔到:“好、好、好!如果不让你去,你说什么  都不会死心的。”说完之后,他弯下腰,从车椅底下拽出一只黑兜子,打开,在里面掏出两把手抢,别再后腰,然后整了整衣襟,小心地把抢这盖好。

    三人下了车,直向娱乐中心内走去。

    正如老鬼所说,娱乐中心就是间大型的游戏厅,只是现在的游戏机和谢文东所熟悉的那些已完全不同,大多的都是仿真机。射击、竞技、模拟类和跳舞机受到年轻人的追捧,而聚集在du博类机器周围的大多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中年人。

    du博机也是众多游戏机里吃钱最快的,只见不时有人将一把把买来的游戏币投入机器里,时间不长,一个都没剩下,被机器吃了个干净。人人都明  白,玩这种du博机十赌九输,可是为了那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独赢的机会依然会奋不顾身的向里砸钱,而数千越多的人砸钱的程度就越狠。du博像xi毒,  此话不假,一旦陷入其中,多数人都将会丧失理智,只想着一心翻本,变得难以自拔,不可理喻。

    老鬼与谢文东并肩而行,在他身边轻声说道:“现在的du博机做的都象休闲游戏似的,其实变标不变本,性质都一样,这么多机器,我觉得一天给南洪门带来个十几二十万的收入不成问题

    谢文东点点头,看着du博机钱黑压压的人群,又有说道:“有时候人如飞蛾,明知是火坑,还要偏向里面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要送钱给人家,谁都没办法。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这些人,我们拿赦免大横财?”说着话,他眯眼而笑。

    谢文东是靠文东会起家,而文东会正是靠着毒和赌迅累积起雄厚的财力。

    老鬼闻言也笑了,点点头。

    有多少人在此du博,这不是谢文东关系的,他想弄清楚的是南洪门在这里究竟有多少人力。

    他让褚博换了一把游戏币,然后再娱乐中心里四处乱逛,同时仔细留意其中的看场人员。

    逛了两圈,谢文东基本掌握了大概情况。南洪门在这里看场子的人员分为两种,一种是明面上穿着制服的保安,人数不多,只是六,七个,另一种是穿  便装的南洪门帮众,分散在娱乐中心的各处,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的客人差不多,但仔细留意,还是能现他们的不同。这波人数量不少,单单是谢文东能辨认出来  的就有二,三十号人之多。只是在明面上便已有这血多人,暗中的人数好不知道有多少,看起来,此地确实是南洪门在昆明的一处大要点。

    谢文东,老鬼,褚博三人只是在游戏厅里闲逛,并不玩游戏,很快就引起了保安人员的警惕,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图,一名保安人员不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盯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褚博最先现,心中一颤抖,在在谢文东深厚紧张的低声说道:“东哥,对方把我们坠上了。”

    谢文东先是一愣,随后油然而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老鬼神经拉紧,眉头紧缩,悄悄说道:“兄弟,我们还是快走吧……”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耸肩道:“如果现在走了,不就恰恰说明我们有问题吗?”他满面轻松第向老鬼使个眼色,说道:“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嘛!”说着话,他带头走到du博机前,稍站  了一会,见有人垂头丧气的离座,他马上接了上去。

    在这里,想赢钱不容易,想输钱那是挡得挡不住。

    只一会的工夫,谢文东让褚博帮他换的游戏币已输得一干二净,随即,他故作不满第拍拍机器,又上褚博多换些游戏比币过来。

    老鬼在旁看得暗暗吐舌,身为南洪门死敌的谢文东,身边只带一名兄弟,却敢在南洪门帮众云集的低头上轻松自在的玩得兴高采烈—实在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这种胆魄也是常任

    远远达不到的,如果让向问天知道此事,恐怕下巴都得掉下来。

    不过谢文东这招很快见了效果,那名保安在远处默默注视了一会,随即咧开嘴角笑了笑,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又少玩了一会,谢文东将褚博第二换来的游戏币也输了个精光,随后“气愤”第离坐而去,带着老鬼和褚博走了。

    等出了娱乐中心,上了自己的面包车,老鬼长长嘘了口气,抹把额头的冷汗,随后看向神态依旧的谢文东,问道:“兄

    弟你看这里怎么样?”

    谢文东摘掉脸上的墨镜,还给老鬼,笑道:“南洪门的要点,如果要动手,先就打这里!”

    老鬼吸了口气,担忧第说道:“南洪门在这里的人可不少啊,而且周边都是南洪门的场子,增援的度将会很快。”

    “是啊!”谢文东笑道:“所以这就需要我们得好好想个稳妥的主意了,现在,先要做的是……”

    话到一半,他顿住。

    老鬼急问道:“先要做的是什么?”

    谢

    文东两眼弯弯,悠悠笑了,说道:“先是把肚子添饱!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老鬼听完差点吐血,低头一看表,现在还真到中午了。他摇头苦笑,不无担忧地提醒道:“谢兄弟,南洪门在昆明的实力虽然不强,但你也不能等闲视之啊!”

    谢文东说道:“重视对手,不是表现在脸上或者嘴上,而是要在这里。”说着话,他指指自己的胸口,随后身子向后一仰,双手枕于脑后,悠然说道:“我们先去吃

    饭吧。”

    老鬼带着谢文东,就近找了一家清洁干净的东北餐馆。饭店的名字叫东北餐馆,只是味道令人不敢恭维,好在谢文东对吃的东西不挑剔,只要能添饱肚子,吃什么都无所谓。

    及饭后,姜森给谢文东打来电话,称已经联系上了已方的兄弟,问谢文东要不要过来看看。

    谢文东想了想,既然下午无事,不过和兄弟们见一面也可以。他点头应允,向姜森要了地址。

    文东会在昆明是没打旗号的,行事

    异常低调,当地的黑道也不

    清楚文东会的势力有近入昆明。文东会的人在昆明西南部的新农村开了一间规模不小的旅店,紧挨着二环,并非是一盈利为目的,而是为己方前往边境与金三角做生意的兄弟提供一个安全的住宿场所。

    不过由于旅店的位置极佳,生意一直十分兴隆,客源不断。

    当谢文东等人到时,姜森和几名文东会人员迎出来,将他们接进旅店之内。

    进来之后,老鬼不时的大量周围的摆设,啧啧称奇,连连摇头,说道:“想不到你们还在这里开了一家旅店,口风守的可真严啊,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谢文东笑道:“鬼兄,别说是你,我也是刚刚知道社团旗下还有这么一间旅店。”

    旅店的负责人是名三十多岁的汉子,他边在前引路边必恭必敬地小声说道:“买下这座旅店,是三眼哥的意思,主要目的是为了给过往的兄弟一个方便,万一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谢文东点点头,暗赞一声三眼心细。他问道:“你们这里有多少兄弟?”

    汉子答道:“共二十五人。”

    “哦!”谢文东应了一声,随后看向姜森,问道:“老森,等兄弟们到了昆明,安置在这里怎么样?”

    姜森想了想,说道:“应该没问题。不过,我倒是觉得让兄弟们分散开来更好一些。另外,这里是不是暂时不要暴露的好?”

    谢文东摆摆手,道:“没有必要在隐netg下去,一旦个南洪门交上手,我就是要让他们和当地的黑帮知道,我们文东会已大张旗鼓地进入昆明了。”

    老鬼皱着眉头说道:“谢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昆明黑道的格局早已定了型,你一旦高调进入,恐怕会被不少黑帮敌视,到时就不仅和南洪门为敌,还会受到其他黑帮的排挤!”

    谢文东冷笑一声幽幽说道:“谁挡我的路,我就灭了谁。何况现在还有鬼兄你在帮我,我没什么好怕的。”

    老鬼暗暗苦笑,谢文东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沉闷低调,而实际上,也是有张扬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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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老鬼看着谢文东,连连摆手,说道:“兄弟,你也别把我捧得太高,让我帮你打打下手还行,但是要我帮你应付社团方面的纷争,这我可就不在行了。”

    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有鬼兄帮我打下手,就足以够用了!”

    “······”老鬼耸肩无语。他心里清楚得很,抡起头脑,谢文东比自己聪明得多,他怎么交代,自己怎么去做就好,至于其他的事,自己也不用过多操心。

    谢文东转身对姜森说道:“老森,给老刘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推掉酒店的房间,都到这里来住。”

    “是,东哥!”姜森答应一声。

    谢文东喃喃嘟囔道:“既然有自己的地方,就不用在外面花那份冤枉钱了······”

    老鬼直勾勾地盯着谢文东,憋了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兄弟,你还真省啊!”

    谢文东心安理得地含笑道:“用钱的地方有很多,该花的要花,不该花的能省就省嘛。”

    他的话,老鬼理解不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找个好地方安安稳稳地享清福去了。有那么多钱,还正什么名、争什么利?!”

    “所以,你不是我。”谢文东笑呵呵地喳喳眼睛。

    下午,刘波,孟旬等人赶到旅店。

    找了一间隔音比较不错的房间,谢文东将众人聚到一起,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图,便勾画边讲解南洪门各处场子的位置。都标注清楚了之后,他点  了点娱乐中心的位置,说道:“这里我刚刚祛痰查过,应该是南洪门的一处要点,要对南洪门动手,我打算要进攻这里,各位兄弟怎么看?”

    众人围拢在左右,纷纷低头看着地图,沉思无语。娱乐中心在南洪门各处场子的中心,一旦受到袭击,周围的场子都可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增援,这点倒是比较麻烦。过了好一会,刘波先开口说道:“要攻击这里,先得想办法将南洪门其他场子的援军阻挡住。”

    姜森慢慢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次带来的兄弟不多,想堵住这么多的路口,恐怕不太容易。”

    这时,孟旬伸出手来,仔细数了数标注出来的场子的数量,一共是八家,他说道:“如果这些是南洪门在昆明的全部场子,那事情就好办,堵路口阻止  对方的增援,这是下策,我们的人手虽然不多,但却精良,完全可以对八家场子一齐展开进攻。但问题是,如果南洪门的场子不止这八家,当我们动手时又钻出来援  军,那情况可就不妙了。”

    恩!谢文东暗暗点头,觉得孟旬的顾虑很有道理。他揉着下巴,幽幽说道:“看起来必须得抓几个南洪门的人问个清楚了。”说着话,他看向刘波,说道:“老刘,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等暗组的兄弟赶到昆明之后,想办法弄几个俘虏,将情报搞清楚。”

    “明白。”刘波重重地点下头。

    随着谢文东等人的到来,旅店对外挂出停业的牌子。在自己的地头上,众人显得轻松了不少,来回走动时,有说有笑,身上业不必时刻都揣着硬邦邦的家伙。

    等到晚间,谢文东带上老鬼和褚博二人又去了秋凝水开的那间小酒吧。

    当他们到时,天色业已大黑,这时的酒吧可必白天时热闹得多,门面招牌上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门前还停有几辆小轿车,看得出看,酒吧的生意很兴旺。

    谢文东三人下了车,慢布走入酒吧内。和想象中的一样,酒吧的生意很好,虽然地方不大,但里面的客人少说也有六、七十号之多,几名服务生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

    刚进来,就又一名年岁不大的服务员迎上前来,客气地笑问道:“先生,请问你们几位?”

    这个服务生不是早晨谢文东来时碰到的那个,自然也不认识他们。

    谢文东点下头,说道:“三位!”

    “先生这边请!”服务生的服务很到位,将谢文东三人领到一处空桌,然后问道:“三位先生想点些什么?”

    谢文东随意点了三杯啤酒和几盘小点心。服务员一一记下,随后说了句先生请稍后,作势要走,谢文东将他叫住,问道:“小兄弟,你们老板来了吗?”  服务生别又深意地看看谢文东,点头说道:“来了!先生要找我们老板吗?”

    “不!”谢文东一笑,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哦!”服务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走开了。

    老鬼看着服务生的背影,疑问道:“谢兄弟,你不是要找秋小姐吗?”

    谢文东暗叹口气,摇头说道:“不急,我想坐下来先等等、、、、、”这么长时间没见秋凝水,谢文东不知道她现在已变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自己见到她时该说什么好,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早已练就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心里乱糟糟的,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露。老鬼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苦笑地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时间不长,服务生将谢文东点的啤酒和点心送上来。

    谢文东一手拄着桌子,一手端起酒杯,听着酒吧里轻缓悠扬的音乐,默默地喝呆。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他身旁的来鬼急拉他的衣袖,说道:“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谢文东回过神来,不满地看着老鬼。后者向吧台方向弩弩嘴,说道:“秋小姐来了!”

    闻言,谢文东精神一震,抬起头来,顺着老鬼的目光望去。

    吧台前稀稀拉拉坐有几名客人,在最里端,有名女郎半靠着吧台而站。她穿着黑色和体的衣裙,黑色的丝袜,亮面的高跟鞋,一身黑色使本身就修长的  身材更显得挺拔,匀称,她衣着并不暴露,但是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和神秘。向脸上看,瓜子脸,白面如玉,黛眉弯弯,大而明亮的杏核眼中透出几分懒洋洋  的感觉,而这种眼色恰巧能刺激到男人身上的某跟神经,激起雄性的占有欲。

    这名性感漂亮的女郎不是秋凝水还是谁?

    那一瞬间,谢文东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燃烧起来,血液流转加,望向秋凝水的颜色也由幽深变的炙热。

    只可惜秋拧水没有现他的存在,对周围那些火辣辣的眼色她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她此时端着高脚杯,神态懒散,慢悠悠地喝着其中的红酒。

    见谢文东看着秋拧水呆,老鬼贼笑了一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小声说道:“怎么了?兄弟,你也看直眼了?我和你一样,觉得现在的秋小姐可比以前漂亮多了,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早就去追她了,嘿嘿……”

    谢文东从失神中惊醒过来。缓缓垂下头,同时长长嘘了口气。

    顿了片刻。他点点头。幽幽说道:“每错。他确实变化了许多,我几乎快认不出来了!”说着话。他仰头。将剩下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虽然的她的摸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气质已完全不同,现在的秋凝水却让谢文东有一种陌生感。

    老鬼抽出香烟,点燃,正色说道:“人总是会变的嘛!在这种地方。要应付形形色色的人,如果他还能象以前一样,这才出鬼了呢?”

    这个道理,谢文东当然明白。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尤其是看到秋凝水那些不怀好意。上前搭讪的男人笑脸相迎的时候。他心理隐隐做痛。

    老鬼多聪明,只是看谢文东那时阴森的眼色,就基本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怕下谢文动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是不是决得秋小姐不应该在这种地方?”

    谢文东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

    老鬼说道“我有个主意。可以让秋小姐放弃这家酒吧。”

    谢文东一怔。疑问道:“什么主意?”

    老鬼小道:“很简单!你把她娶回家由你来养她,自然就不需要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听了这话,谢文东老脸顿时红了,没好气的斥道:“乱讲什么?!”

    老鬼收起笑容,凝声说道:“我一直都觉得,她不单是你的朋友,更是你的一纷责任,她受到的伤害,有由你造成的,是男人,就应该承担起来。”

    “我……”

    谢文东语塞,他不是怕承认责任的人,他当时也对秋凝水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后者并没有依靠他。

    这时,有服务生在他身边走过,谢文东伸手将服务生拉住,说道:“小兄弟,再拿三杯啤酒。”

    “好的,先生。”

    “才三杯啤酒?我看你是要少了。”老鬼贼笑着向前方努里努嘴。

    谢文东举目望去,只见一名年轻帅气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到秋凝水的身旁,两人态度亲密的有说有笑。

    没见到秋凝水的时候,谢文东对她的感觉只有怀念,可是现在,他心里突然有种酸溜溜的味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忍不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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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老鬼确实很喜欢现在的秋凝水,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是拉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他得不到的,他愿意让自己的兄弟得到。

    见谢文东脸色难看,他说的更起劲了,看着与秋凝水有说有笑的帅气青年,继续嘟囔道:“我看这小子对秋小姐肯定是没怀好意,别有用心。兄弟,如果我是你的话,我马上就冲过去。将那小子的鼻梁打塌,让他在秋小姐面前永远消失。”

    谢文东似乎没听见老鬼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幽幽喝着酒。

    看他对自己的话不为所动,老鬼急了,说道:“像秋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追求者多得数不过来,你要是不抓住机会,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谢文东放下酒杯,低声说道:“只要能看到她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老鬼还想开导他俩句,很快就把话顿住,脸上漏出笑意,兴趣十足地望着前方吧台。

    只见吧台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群混混,为的是名三十出头的汉子,身上只穿背心,胳膊、后背、胸前漏出大片的文身,光头无,满脸的横肉,只看他的摸样就知道他不是好老路。

    此时,他站在秋疑水和那帅气青年近前,皮笑肉不笑的向前探着脑袋,目光不停地在秋疑水和青年身上扫来扫去,看了一会,说道:“秋小姐,我已经连续好几天邀请你出去吃饭了,可你一直都说没空,怎么陪小白脸聊天有时间,陪兄弟我吃

    顿饭就没空呢?”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麻烦,有漂亮女人的地方,麻烦一定不会断。现在,

    麻烦来了。

    被对方说成小白脸,那帅气青年脸色涨红,皱着眉头,怒声喝道:“你说话放尊重点!”

    不怕他生气,就就怕他不生气。光头汉子见青年漏出怒色,脑袋伸得更靠前,嘿嘿怪笑道:“不然你能把我怎么样样?”

    见青年还想和对方争执,秋疑水经验丰富地将他拦住,然后冲着光头汉子嫣然一笑,说道:“关大哥不要急嘛,等哪天有时间不用你请客,由我做东,请关大哥和你的兄弟吃饭。”

    “呵呵!”秋疑水的话让光头汉子听得舒心,一双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去,越看越喜欢,越打量越是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扑上前把她搂在怀里。他笑无好笑地说道:“何必等哪天,我看就今天吧!”

    秋疑水眨眼明媚的大眼睛,象柄小扇子的睫毛能把任何男人都扇得晕忽忽,她柔声说道:“可是我今天确实没空嘛!”

    他绝美的五官、倾城的笑容、娇媚的眼神,让光头汉子眼睛都看直了,呆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暗岸吞了口口水,伸出手来,摸向秋疑水的腰身,喘者粗气说道:“今天晚上,我就要你陪我!”

    “喂!请你放尊重点!”光头汉子的手还没粘到秋疑水的衣服,就被一旁的帅气青年愤怒地打开,他又气又怒的沉声喝道:“秋小姐的话你听不懂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她今天不会有时间,以后也都不会有时间。”

    光头汉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涨红,俩眼冒者凶光,直视帅气青年。

    后者倒也强硬,对他的怒火根本没放在心神,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光头汉子甩了甩被打的手掌,笑着点了点头,对帅气青年说  道:“小子,你Tm真有种。”说着话,他半转回身,看样子是知难而退要走了,可突然直接,他轮起拳头,毫无预兆的对着帅气青年面暇就是一记重拳。

    这拳打得太快,也太突然,帅气青年毫无防备,也没想到对方敢对自己动手,当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

    只听啪的一声,光头汉子的这记老拳正打在青年的下巴上,后者惊叫一声,站立不足,连退了三大步,随后身子摇晃几下,一**坐到地上。

    “兄弟们,给他打!“光头汉子侧头吼道。

    岁着他一声叫喊,在他身后的三名小混混一拥而上,对着坐在地上还没缓过来的青年就是一顿乱踢乱踹。

    见状,周围的客人们纷纷站起身来观望,看热闹的大有人在,可上面阻止的却无一人。

    这时候,秋凝水脸色也变了,正要上前将小混混们拉开,那光头汉子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嘿嘿笑道:“怎么?看小白脸挨打急了?只要你答应今天晚上陪我,我马上让兄弟们放过他!“  秋凝水脸色难看,娇斥道:“你放手!“

    “我不放又能怎样:“光头汉子嘻皮笑脸地反而将大脑袋贴近秋凝水的面颊。

    别看秋凝水外表柔弱,但笔记是正规警校出身,受过专业的训练。

    他深吸口气,手腕用力猛的一翻,使出反擒拿手,反将光头汉子的手腕抓住,向侧面用力一掰,后者痛叫一声,身子随之蹲了下去,秋凝水一把将他推开,然后来到三名小混混近前,将其推搡到一旁,把帅气青年从地上拉起。

    此时的青年已经毫无帅气而言,衣服凌乱,被扯出不少的口子,向脸上看,鼻青脸肿,额头还被踢开一条口子,鲜血直流。秋凝水关切地问道:“你。。。。。。你怎么样?“

    青年喘息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边说着话,他边掏出手机,恶狠狠地瞪着几名小混混,快地拨打出电话。

    没有人理会他,光头汉子和小混混的目光都集中在秋凝水身上,前者目露惊讶,将秋凝水上上下下仔细大量一番,随后咧开大嘴笑了,连连点头,说道:“想不到秋小姐不仅模样漂亮,身材好,还会些身手呢!“说着,他手向后腰上一摸,抓住一把明晃晃的匕。

    见他动了家伙,另外三名小混混也纷纷从口袋中掏出弹簧刀,啪的将刀身弹出来,在秋凝水面前笑无好笑地比画着。

    看对方动了刀子,秋凝水玉面微白,眼中也露出惊诧之色。

    察觉出她的畏惧,光头汉子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地说道:“今天你不和我走,事情就完不了!“

    满面是血的帅气青年打完电话,站在秋凝水的身边,安慰道:“秋小姐,不要担心,我已经打过电话叫人过来了,不用怕他们!“

    去伱妈的!”光头汉子最恨就是这个碍眼的青年,他向手下人一扬头,冷声说道:“还叫人?老子先给你放放血!”说着话,他大步来到青年近前,手臂向后一缩,作势就要将匕捅出去。

    “嘿——”

    光头汉子想把刀捅向青年的肚子,可是手臂仿佛被凝固了似的,怎么用力也捅不出去。同一时间,他的三名手下以及面前的秋凝水和帅气青年齐刷刷地将目光看向他的身后,尤其是秋凝水,眼睛都直了。

    光头汉子慢慢转过去,只见在自己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名中等消瘦身材的青年,此人只而是出头的模样,相貌平平,白净清秀,倒是一双狭长的单凤眼显得与众不同,很亮,亮得象是一把刀子,能直接刺入人的内心深处。

    没来由的,光头汉子激灵灵打个冷战,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眼前这名青年即貌不惊人,身材又不出奇,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恐惧呢?

    青年的手掌象是一只铁钳,紧紧扣出他持刀的手腕,但目光却没在他身上停留一下,似当他透明,漆黑幽深的双眸直勾勾地看向秋凝水。

    “凝水,好……好久不见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文东。老鬼和褚博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看着谢文东,秋凝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见到谢文东的。那一瞬间,她心里筑起的堤坝崩溃,所有的思绪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倒退两步,泪如雨下。

    在她身旁的青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他香腮挂泪,如雨打的梨花,急切问到:“秋小姐,你怎么了?那里受伤了吗?”

    秋凝水并不答话,也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这时候,在她的世界里周围的人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人,谢文东。

    时间好似凝固,秋凝水和谢文东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又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小子,你它妈的快给老子放手!”光头汉子眼睛都红了,怒视着谢文东,叱牙咧嘴的怒声吼叫道。

    他的喊声,终于将谢文东飘出好远的思绪又拉回到勒现实,他幽幽轻叹一声,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光头汉子,说道:“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再来找麻烦?”

    “放屁!你快松开老子!”光头汉子怒极,对站在一旁的三名手下叫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动手啊!”

    三名小混混如梦方醒,拎着匕向谢文东而来。

    谢文东轻轻摇了摇头,没见他如何用力,只是肩膀晃动一下,接紧着,咔嚓一声脆响传出,那光头汉子的手腕被他一个寸劲硬生生的折断,森森的白骨刺穿皮肉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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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啊····”腕子被折断,光头汉子哪里能受得了,整个身子跪倒在地,同时出杀猪般的惨叫。这一下,酒吧里炸开了锅,人们无不变色,纷纷  惊呼出声。再看光头汉子的三名手下,都傻眼了,又惊又骇地看着谢文东,想上前但又不敢过去,站在原地,只是拿着比直哆嗦。

    谢文东松开光头汉子的断腕,拍着他的肩膀,柔声再次问道:“可不可以不要再来找麻烦?”

    光头汉子此时就剩下喊叫了,根本听不见谢文东在说什么。谢文东皱了皱眉头,两眼闪烁出骇人的精光,挺直腰身,双手随之插进口袋中。看出他动了杀机,这时,秋凝水急叫一声:“文东!”

    这一声‘文东’令谢文东身子一震,他抬起头,露出笑容,只是笑得很牵强。

    秋凝水缓缓向他走过来。

    不认识谢文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他出手的阴狠却令帅气青年心中生寒,怕秋凝水有失,他急忙跨前一步,将她的手抓住,同时满怀戒备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秋凝水拉掉青年的手,轻声说道:“没事的,他是我的朋友。”说着话,她走到谢文东近前,喃喃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昆明?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或许是许久未见的关系,或许时间真的会令人改变,现在,他俩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隔膜像是一者看不见但有真实存在的墙壁挡在二人中间。

    谢文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最近过得好吗?”

    秋凝水脸上露出笑容,点点头,道:“很好,也很自在。”

    听她这么说,谢文东即欣慰,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有许多问题想问,但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从何问起。

    正在这时,酒吧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接着,随着凌乱的脚步声,一群手持片刀、棍棒的汉子冲了进来,这十多号人进入酒吧后,怒气冲  冲地环视一周,看到那名受伤的帅气青年时,一个个杀机更感,齐齐拥到他近前。其中为的一名魁梧大汉怒声喝问道:“是谁干的?是***谁动的手?”

    看到这许多凶神恶煞的汉子,三名小混混吓得腿都软了,纷纷将手中的比收起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连大气都不敢喘。手腕折断的光头汉子这时也不叫喊了,惊恐地环视对方众人,颤声说道:“误会!大哥,这·····这纯粹是一场误会!”

    闻言,那魁梧大汉心里明白了大概,向手下众人一甩头,喝道:“拖出去!”承着他的话音,众大汉们纷纷上前,不由分说,抓着光头汉子的脖领子就往外拉,另外那三名小混混也未能幸免,亦被大汉们连推带拽地扯了出去。

    魁梧大汉威气凌人,但对帅气青年的态度却十分恭敬客气,低声问道:“阿品,你看怎么处置他们?”

    “杨哥,你看着办就行!”

    “好!哦·····我叫兄弟送你去医院?”

    帅气青年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谢文东在旁看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他侧头看看身后的老鬼。后者会意,走上前来,先是冲着面前的秋凝水一笑,然后在谢文东耳边说道:“我也不认识这些人,估计是本地挺有来头的黑帮吧!”

    真看不出来,那个青年竟然还挺有背景,和自己属于同道中人,刚才出手救他,还真是多此一举了。谢文东淡笑地摇了摇头,看向面前的秋凝水,问道:“你和他很熟?”

    秋凝水摇摇头,说道:“算不上很熟,只是他经常来酒吧里喝酒,渐渐就熟悉认识了。”

    正说着话,帅气青年走了过来,先是对谢文东语气生硬四说道:“朋友,刚才多谢你出手帮忙了。”说着,他又多秋凝水柔声说道:“秋小姐,你放心吧,那些人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麻烦。”

    秋凝水嫣然一笑,感激地看着帅气青年,说道:“多谢你了,郑先生。”

    这位青年叫郑品,他本身算不上是黑道中人,不过他的父亲倒是昆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黑白两道通吃,暗中经营黄、赌、毒的勾当,家财雄厚,下边的打手,马仔数以百计。这些被郑品叫来的大汉们就是他父亲的手下。  不过郑品为人并不霸道,也从来未借着其父的名头四处炫耀,这次也是被逼无奈才让他父亲手下赶过来帮忙的。

    看着秋凝水,郑品含笑说道:“秋小姐不用客气。我看你刚才好像受了惊吓,不如我送你回家休息吧!”他送秋凝水回家是假,看她和谢文东站在一起觉得碍眼倒是真。虽然谢文东的外表并不出众,但是郑品就是觉得他能给自己带来莫大的威胁。

    不等秋凝水答话,一旁的老鬼不满地说道:“秋小姐受没受到惊吓和你有什么关系,用你在这里多事吗?”

    郑品被说得脸色微变,表情也随之沉了下来。

    那名魁梧大汉走上近前,手上还拎着片刀,歪着脑袋问道:“怎么回事?”说着话,他目光在谢文东和老鬼身上扫了扫,问向郑品说道:“阿品,他们找麻烦吗?”看他的样子,好像只要郑品点下头,他就要动手似的。

    郑品摇摇头,手指着谢文东,说道:“没有!他刚刚还帮了我。”

    “哦!”魁梧大汉轻蔑的看了一眼谢文东,从鼻子眼里出一声冷哼。

    谢文东对他的轻视豪不在意,他经历过的风浪太多了,见过的大人物也太多了,像魁梧大汉这样的小角色,他还是没放在眼里的,若在平时,他甚至都不会多看他一言谈。

    秋凝水冲着郑品笑了笑,说道:“我没事的,不用回家,何况酒吧的生意也扔不下啊!哦,对了,刚才那些流氓把你伤的不轻,你还是先到医院看看吧,不然出了问题就不好了。”

    听她这么说,郑品不好再强求,点了点头,又深深看了一眼谢文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迈步向外走去,魁梧大汉跟在郑品的身后,与谢文动擦肩而过时。他出一声冷笑。

    对方盛气凌人的态度,谢文东能忍住,可诸博却已怒到了极点,拳头握得紧紧地,关节咯咯作响,等郑品和魁梧大汉离开酒吧,他向前进身,低声说道:“东哥,我想出去一趟!”

    自己兄弟什么意图,谢文东哪能不明白。他含笑冲着诸博摇下头,轻声说道:“只是几个上不了台面的瓦罐而已,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恩···”诸博含恨沉吟了一声,强压怒火,退后一步,不再多言。

    谢文东感觉秋凝水的变化大,后者也同样感觉他的变化很大。现在的谢文东,要比以前更加成熟,或者说更加老成,更加的喜怒不形于色,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阴柔但有强烈的霸气,那是常年号施令者身上才有的气质。

    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谢文东暗叹口气,说道:“凝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秋凝水点点头,说道:“去我的办公室里坐坐!”

    酒吧不大,她的办公室也很小,里面摆放一张办公桌,一张会客用的沙,再加上几把椅子,已将房间挤得满满的。谢文东跟着秋凝水进入办公室,诸博还想跟进去,老鬼手疾眼快,一把将诸博抓住,微微摇了下头。

    诸博立刻会意,迈进办公室的脚又收了回来,同时细心的将房门关好。站在办公室的门外,他看着老鬼,好奇的问道“鬼哥,东哥和这个秋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鬼笑了笑,拉着诸博,蹲在办公室的门口,幽幽说道:“这说起来话就长了···”

    办公室里。

    谢文东坐在沙上,举目打扫了一周,随后掏出香烟,刚要点燃,将打火机又放下,举目看向秋凝水。

    秋凝水被他的拘谨逗乐了,眨眨眼睛,说道:“怎么才几年不见,你变得像不认识我了似的?”

    谢文东也笑了,将香烟点燃,耸肩说道:“只是见你不穿警服,我有些不太习惯了。”

    秋凝水垂下头,顿了好一会,她方慢慢挑起目光,看着谢文东,问道:“你对现在的我失望吗?”

    谢文东摇头,正色说道:“没有。只要能看到你开心,只要能看到你过得幸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失望,反而会很高兴。”

    秋凝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烟盒,抽出细长的香烟叼在嘴里,点燃。

    谢文东眼中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释然了。

    没有忽略他眼神中的变化,秋凝水说道:“刚做酒吧不久的时候,我就学会了抽烟。”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以前做警察,我感觉很累,也很压  抑。后来辞职,开了这间小酒吧,本以为日子会轻松一点,可是没想到比做警察时更累,不过好在不压抑,每天忙忙碌碌的生活,可以忘掉很多烦恼和不开心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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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一个女人,独身想在社会上立足本就不容易,更何况还要独自支撑一间酒吧。  秋凝水的难出,谢文东能够理解,同时又隐隐有心痛感,他想说以后由自己来照顾她,可话到嘴边,他终于还是咽了回去,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秋凝水看着他,展颜而笑,说道:“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弹下烟灰,她又笑道:“好了,别只是说我了,说说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吧!”

    “我?”谢文东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道:“我这几年里,总结起来就八个字。东奔西跑。颠沛流离。”

    “呵呵!”听了他的话,秋凝水忍不住乐了,好象恍然想起什么,她站起身形,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两只杯子和半瓶红酒。各倒一杯。然后递给谢文东,谢文东含笑接过,先是轻品了一口,感觉辛辣香甜,他赞道:“好酒”

    秋凝水说道:“有时候太累了。喝些酒能缓解压力”

    谢文东点点头,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凝水,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环境展?”

    秋凝水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谢文东笑道:“比如换个地方开酒吧。去T市、北京或者上海等等,这样离我近一些,我····也方便照顾你。”说话间,谢文东老脸红了红,随之低下头来,注视着手中的酒杯。

    秋凝水含笑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谢文东的好意,轻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昆明,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果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就算有你来照顾我,我可能也会觉得不习惯、不适应的。”

    谢文东露出一丝苦笑,秋凝水看起来似乎变化很大,不过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变,依旧是那么的倔强,那么的独里,不依靠任何人。他略带难为情地轻声问道:“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秋凝水怔了怔,含笑反问道:“不然还能有几个人?”她喝了口酒,耸肩说道:“以我的条件,高不成,低不就的,想找到归宿也是很难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秋凝水的话,谢文东反而暗暗松了口气。

    “你呢?”秋凝水问道:“这次来昆明要待多久?”

    谢文东摇头,实话实说道:“暂时还不清楚。如果事情顺利,只会待几天的时间,如果事情不顺,可能会过十天或者更久。”

    秋凝水眨动眼睛,问道:“是为了黑道的事而来?”

    谢文东并不隐瞒,说道:“是的。”

    “这么久了,你还在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秋凝水的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幽怨,同时也透出她的关心。

    “有些事情,迟早都是要解决的,与其拖下去,不如集中起来全部处理完。”谢文东苦笑道:“我想我是天生的劳碌命吧!”

    经过短暂的生疏,两人都有仿佛又回到从前的感觉,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时间如水,流逝的飞快,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聊了好几个小时,当谢文东意识到时间已不早的时候,再看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谢文东抬起头来,对秋凝水含笑道:“凝水,我得回去了,兄弟们还在等我。”

    秋凝水顿了一下,没有挽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说道:“我送你。”

    “何必客气,改天我还会再来。”谢文东与秋凝水并肩走出办公室。

    等在外面的老鬼和诸博早已疲惫不堪,终于看到他二人出来,两人精神一振,皆长出一口气。到了酒吧门口,谢文东与秋凝水各道珍重。

    站在酒吧门口,直至看着谢文东等人上了车,缓缓离开,秋凝水这才幽幽轻叹一声,转身回到酒吧。谢文东的到来,无疑是让秋凝水原本平静的生活突然起了一丝波澜。

    车内。老鬼别有深意地注视着谢文东,嘿嘿怪笑着问道:“兄弟,你和秋小姐在小屋里谈什么谈了这么久?”

    见他笑无好笑,谢文东哪能不明白他话中隐藏的意思。挑起眉头,他反问道:“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好几个钟头,完全可以做很多事嘛!”老鬼酸葡萄心理,幽幽打趣地说道。

    谢文东摇头,笑而未语。老鬼向来被谢文东奚落,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奚落他的机会,哪能放弃,张开大嘴巴还想追问,猛然间,只听到吱嘎一声尖响,开车的司机急  踩刹车,谢文东和老鬼、诸博三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抡去。好在他们坐的是面包车,前面有车椅挡着,不然以刹车产生的惯性,三人得从车里活生生射出去。

    将身形稳住之后,老鬼的脸阴沉似铁,怒声喝道:“阿召,你怎么开车的?想害死我们吗?”

    开车的青年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地说道:“鬼哥,前面有人挡路!”

    “什么?”老鬼一怔,打开车窗,伸长脖子,探头观望。可不是吗,只见前方有几辆面包车横在路中,拦住己方的去路

    “这***在搞什么鬼?”老鬼怒哼着,边从车门里走下来,谢文东和褚博对视一眼,跟着下了车

    前方的几辆面包车皆无车牌,周围也没有人,孤零零底停在路上。老鬼刚要上车查看,谢文东伸手拉住他,并摇了摇头,老鬼反应极快,立刻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他机警地环视四周,可是观望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谢文东正色说得:“面包车里有人”

    老鬼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有人,不然还能是鬼把车开到这里的么?”

    谢文东继续说得“而且车里的人很多”

    老鬼暗吃一惊,拢目仔细观瞧,前方的面包车车窗上都贴有挡光膜,由外向里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狐疑地问道:“谢兄弟,你怎么知道?”

    谢文东笑了笑,悠悠说道:“看车胎啊!”

    老鬼和诸博闻言,齐齐将目光下移,只见几辆面包车的轮胎都压得扁扁的,显然车身的分量极重。

    哎哟!二人齐吸口气,同时又在心中暗赞谢文东心细。

    正在他们说话之间,随着几声哗啦啦的脆响,数辆面包车的车门相继打开,接着,从里面窜出二十来号汉子,一个个皆是提片刀、钢管等利器,为的一位,谢文东、老鬼、诸博三人都认识,正是在酒吧内,赶来为那名帅气青年帮忙的魁梧大汉。

    谢文东三人多聪明,一看到他,立刻便明白了对方的老意。老鬼咧嘴乐了,转头对谢文东说道:“兄弟,你的麻烦来了。”

    谢文东无奈苦笑,说道:“该来的迟早要来的。”说着话,他毫无惧色,直向对方走去,老鬼和诸博怕他有失,紧紧跟在他的左右。

    见对方不但没被己方这些人吓跑,反而还想前凑,魁梧大汉暗自一愣,最后嘴角高挑,领着一干手下迎向谢文东三人。当双方之尖的距离只剩下三米远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收住脚步。谢文东含笑问道:“朋友是专程等我们的吧!”

    “不错!”那魁梧大汉倒也直接,大点其头,说道:“小子,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要送给你一个忠告,离秋小姐远一点,离她的酒吧远一点,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人倒真是嚣张得可以!谢文东扑哧笑了,摇摇头,柔声说道:“我不明白。”

    魁梧大汉老脸一沉,歪着脑袋问道:“你是耳朵聋了还是你听不懂中国话?”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些话。”

    “凭什么?”魁梧大汉冷笑道:“就凭我们老大的公子看上了秋小姐了。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狗屁理由。”谢文东嘟囔一声。他声音虽然不大,但也够在场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那二十多名大汉脸色同是一变,随后,一个个叱牙咧嘴,凶相毕  露,摩拳擦掌,只等老大下令,好冲上前去大打出手。谢文东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说道:“这些话,应该让贵老大的公子亲自向我说,那我或许还能考虑考虑,而  你,算是什么东西?!另外,我也送你一句忠告,做人应该懂得怎么去做人,做狗也要明白如何去做狗!”

    “我艹!”魁梧大汉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气得脸色涨红,一蹦多高,指着谢文东的鼻子,怒声喝道:“小子,我看你也象是道上混的,才来对你好言相劝,可是你***不知好歹,自找倒霉,那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你想怎样?”谢文东的怒火也被勾了起来,只是在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他边解开衣扣边含笑看着对方。

    “兄弟们,给我干,打死了,算我的!”

    随着魁梧大汉的一声令下,下面那早已按耐不住的二十多人纷纷高举手中的家伙,向谢文东冲杀过来。其中一人度最快,第一个冲到谢文东近前,二话没说,抡刀就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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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o)大汉的刀劈下来的瞬间,谢文东的脚随之也踢了出去。

    对方出刀在前,他出脚在后,但他的脚尖却先一步点中对方的下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出刀的那名大汉下巴被踢勒个正着,满嘴是血,脑袋后仰,连退出数步,随后一**坐倒在地,手中的片刀也脱手摔落。

    见状,后面的众人同是一惊,想不到眼前这个身材并不出奇反倒显得十分消瘦的青年出手竟然如此之快就在他们愣的时候,谢文东两三下脱掉外衣,  顺势向外甩出,张大的衣服正好罩住一名大汉的脑袋,未等对反应过来,谢文东箭步上前,双手抓住对方的脑袋用力下按,同时膝盖猛的向上一抬,随着嘭着闷响  声,那名大汉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脑袋上还罩着谢文东的衣服便晕死勒过去。

    “哎呀!”

    谢文东出手如电,连伤两人,魁梧大汉以及他手下人都乱勒分寸。

    这时候,褚博和老鬼也冲上前去,二人和谢文

    东一样,并未亮出家伙,不过仅仅是拳脚也够对方受的勒。论打架,金三角出身的老鬼绝对算得上是一流的,而且下手极狠,也熟知人体的要害所在,  被他的拳头抡上,十之**都会失去战斗力,至于褚博,潜伏在望月阁学艺一年多,其身手比谢文东有之过而无不及,和这些黑帮混混打起来更不在话下。

    谢文东、老鬼、褚博三人手脚并用,时间不长,对方已倒下一片,有骨头断的、有脱臼的,还有抽筋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号声此起彼伏。

    剩下的几名大汉吓得连连后退,再不敢靠前,那名还没来得及动手的魁梧大汉这时候更不敢上前动手勒,满面惊骇地看着谢文东三人,嘴巴一张一合,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从底墒将自己的衣服拣起,谢文东随手抖了抖,然后向肩膀上一搭,只向魁梧大汉走去,他两眼微微眯缝着,却遮挡不住其中散出的光芒,锐利的米光如同两把刀子,直次金魁梧大汉的心窝。他幽幽说道:“阁下怎么还不出手?你不是要给我教训吗?”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对方只三人,却顷刻之间将自己带来的二十号兄弟达趴下一大半,这时候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谢文东我们的  身份不简单。魁梧大汉的威风不在,谢文东一步一步走来,双腿不由自主的想后慢腿。他退,他身边的那几名手下退的更快,几乎都缩到他身后去了。

    “呵呵!”这时老鬼悠然乐了,指着对方的鼻子,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你们这群小王八蛋,也真他ma会挑人招惹,你说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惹北。。。。。。”

    没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猛的转过头,如点一般的眼神落在老鬼的脸上。既然老鬼和谢文东关系那么熟,可此时也是被他的目光吓的一哆嗦,急忙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闭上大嘴巴。

    谢文东怒火已起,拿哪是那么容易清的,他嘴角微挑,柔声说道:“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我只要你出手!”他话音未落,一个纵身,串到魁梧胆寒近前,两人脸对着脸,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

    “啊————”魁梧大汉吓得惊叫出声,完全出于本能反应的举起手中刀片,可没等他的刀往下落,谢文东脑袋微微后仰,接着猛的向前一撞,闹门正磕在魁梧大汉的鼻梁上。

    软骨组织的鼻梁哪经受的住天灵盖的硬撞。魁梧大汉只觉得鼻子又酸又痛,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出来,他闷哼一声,手捂着鼻子,踉跄而退,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缓缓流淌出来。

    看出谢文东动了真火,站于后面的诸博想也没想,回手就要掏抢,准备解决掉眼前这些人。

    老鬼可比年轻气盛的诸博冷静得多,现在还没等和南洪门交战就大开杀戒,与本地黑帮结下仇怨不说,而且还会过早地暴露身份,使南洪门生出警觉。  他急忙伸手将诸博摸抢的手腕按住,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他把自己的抢抽了出来,摇头晃脑地走向对方,行到谢文东身旁的时候,他拍拍谢文东的肩膀,笑道:“  行了,兄弟,给他们点教训就可以了吗”说着话,他越过谢文东,来到魁梧大汉等人近前,若无其事地把玩手中的抢,笑呵呵问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看到抢。捂着鼻子的魁梧大汉以及他的那几名手下都惊呆了,一个个茫然地看着老鬼

    老鬼嗤笑一声,说得:“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这事是我们金三角干得,如果不服气,让他尽管来找我好了”

    人的名,树的影。在云南一带,金三角的名气可比南、北洪门以及文东会大得多。老鬼把金三角的名头向外一凉,魁梧大汉只觉得两腿软,险些坐到  地上。,他心中叫苦不迭,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惹上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上金三角的人呢?难怪对方如此厉害,难怪他们没讲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想罢,魁梧大  汉边擦着鼻血,边硬挤出笑容,结结巴巴地说得:“原来····是金三角的朋友啊!误会!这···这真是一场误会,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请各位兄弟务必原  谅!”

    魁梧大汉的态度转变的也快,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现在立刻变得点头哈腰,满是献血的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到老鬼面前

    老鬼向外一推,说道:“既然是误会,那么此事就这么算了吧?!”他是在对魁梧大汉说话,而实际上是在问谢文东,说话时他也不时的回头看向谢文东使着眼色

    谢文东眨眨眼,随后深吸一口气,什么话都没说,将肩膀上的衣服扯下来,转回身,直向己方的面包车走去。

    老鬼看着魁梧大汉嘿嘿一笑,别有深意地说道:“这次算你们走狗屎运!”说着话,他将手抢收起,跟着谢文东回到车上。

    经过一番较量,被打倒十余人,现在又知道对方是金三角的人,魁梧汉子再不敢难,目送着谢文东等人的面包车离开,直至看不到踪影,他身子一晃,再支撑不住,一**坐到地上,双手连连抹着鼻血,对两旁的手下人嚎叫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

    面包车内。在谢文东身边坐了一会,老鬼再耐不住寂寞,嘿嘿怪笑着问道:“兄弟,你是在为对方找茬生气,还是在为对方因秋小姐而来生气?”

    谢文东叹吸口气,缓缓转过头,眯缝着眼睛看着老鬼,说道:“鬼兄,我一直都觉得你的能力要比你的嘴巴强得多。”

    “我····”老鬼吧嗒吧嗒嘴,老脸一红,不再多言。

    直至回到己方的旅店,下了车,老鬼才开口问道:“兄弟,用不用我去查查那些找麻烦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闻言,谢文东打个指响,悠然而笑,拍拍老鬼的肩膀,说道:“鬼兄,你今天终于说对了一句话!”说完,心情已恢复平静的谢文东笑呵呵的走进旅店内。

    老鬼愣了一会,急忙追过去,同时不满地嘟囔道:“不至于吧·····”

    翌日

    在望月阁受训的文东会二百名兄弟以及血杀、暗组人员纷纷赶到昆明,随着他们的到来,原本冷冷清清的旅店一下就变得热闹起来。店门虽然大关,但里面却是人来人往,不时传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随着手下兄弟的赶到,刘波开始着手完成抓捕南洪门俘虏的任务。由于南洪门毫无防备,悄悄抓捕几个人对于暗组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当天深夜,暗组就将两名南洪门的帮众绑了回来。

    另一边,老鬼也将魁梧大汉的身份条查清楚。找到谢文东,向他做了详细说明。

    魁梧大汉的老板,也就是老大,名叫郑德信,手下的打手、小北甚多,但并没有成立帮派,在昆明属于颇具实力的本地家族。至于他的儿子郑品,和黑道基本没什么瓜葛,目前在市人民法院担任法官助理一职。

    法官助理其实就相当于见习法官,以郑德信的能力,郑品日后做上法官自然是早晚的事。

    听到这里,谢文东忍不住乐勒,说道:“父亲是捞偏门的,而儿子却是法院的,这倒是个不错的组合,以后郑品做勒法官,郑家岂不是更无法无天勒?”

    老鬼愣勒愣,心里嘟囔道:“人家是不是无法无天和低胸什么关系?只是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谢文东看穿他的心思,笑眯眯地断言说道:“潜在的竞争对手,也同样算得上得是敌人。以后我想在昆明立足,郑家一定会成为我的阻力之一。”不哭不疼是好人。

    郑家会不会成为谢文东的敌人,老鬼不知道,不过谢文东想致郑品于死地倒像是真的,这明显是“公报私仇”嘛!老鬼想说出心里话,大嘴巴张了又张,在谢文东如炬目光的注视下,到了嘴边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