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见我深究这个问题,脸色不由得微变,她仰头看着如星海的起灵虫,“嗯,这样吧,我举一个例子,你知道西方的并联电路吗?”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在北平学习普通话的时候,我还着重研究了一些西方的近代科学技术,为此我还学习了点洋文,也就是英语。
这个并联电路是把元件以并列的方式,连接到电路中的两点间,电路中的电流会分为几个支路,分别流经几个元件的连接方式叫做并联,不过并联不像串联那样,并联是非常灵活的,连接在主干线上的两个灯泡,通过并联电路进行电流分流,那么想让哪个灯泡亮就是自己说了算的事情,也就是说并联电路在控制层面上具有更多的价值。
我把我对并联电路的理解讲给朱砂听,朱砂点点头,“既然你能明白这个道理,那你差不多也应该能清楚这个镜像原理,是怎么一回事儿。”
并联……并联!我在心中重复着这两个字,这镜像原理的关键是在于线路呢,还是在于光呢,在于光……在于光……对!对……对对对!这镜像原理的关键在于光,这琉璃里头肯定是有一种看不见的镜像机关的,而且还是并联的,这并联的意思就是把五座石房的地下景观,分别投射到我和朱砂所在的这间房,因为起灵虫的萤光是永不熄灭的,这就提供了最好的介质,所以除了地面,正好有五个面包裹着这间屋子,而在琉璃的另一面肯定是有人监视我的,不过他们露的这个马脚也太大了点儿,这个但凡有点智商的,就应该能看透吧。
很显然朱砂虽然知道这是机关,也只是凭借家族的技能,看来她也是第一次进入地下室,但是上官云僧肯定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也保不准会告诉给朱砂的,或者说上官云僧为什么要让我今晚向朱砂求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么做,只会是做给王惠珍看的,我和朱砂都订了婚,按理说还用求什么婚,上官云僧这一招是想让王惠珍,对我彻底死了心。
虽然现在王惠珍还在受伤,但也只能在最痛苦的时候,才能让人记忆深刻,另外我知道这样做,对大家其实都好,以免再这样拖下去,我再次抬起眼看向朱砂的时候,已然多了一分坚定,“这琉璃隔音吗?”
朱砂轻声嗯了一声,她很诧异我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不过她的眼神中对我有了一丝赞许,“这琉璃很厚,是隔音的,但是现在王惠珍、热娜和我大哥是能看得见我们的,另外那些人在另一座石房,是看不见的,这地下室有机关是可以远程操控的。”
我放下了筷子,轻轻叹了口气,心头突突直跳,不免得紧张起来,求婚这种事我实在觉得做不来,这可能和我小时候生在农村有关系,这种温温柔柔的话,是很难说出口的,便只能求救似地看向朱砂,朱砂也很诧异,但很快淡定了下来,“要让她彻底死心,就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男人她抢不走!”
朱砂说着大拇哥一用力,把筷子给掰断了,接着看向了床,眯起了眼睛。
我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我虽然身为一个男人,倒不是说害羞,是不能容忍还有其他男人在监视,我几乎很果决地拒绝道:“不行!你大哥看着呢……”
朱砂一下子站起来,显得非常的生气,将我一把拽起来,拉近她的身前,用蓝色眼睛盯着我,急促地呼吸着,“那是我亲大哥,我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我是他亲妹妹,他怎么会看!”
说着朱砂一用力将我扯得和她更近了,几乎是贴在了一起,她的眼睛渐渐泛出了泪花,握住我的腰,质问我道:“郭葬,你是不是个男人,枉我等了你十七年,我是你的女人,你想要便要,却不敢动手,你说,你是不是还想着她,你说啊,我比她年轻,我比她漂亮,我比她更爱你,你凭什么给我是这样的答复。”
看着朱砂已经哭得越来越不像样子,我再也不敢拖泥带水,直接就吻了下去,她在我怀里拍打了两下,便安静了下来。
我将朱砂抱起,走向了红木床,将她放在床上,我脱掉了上衣,忽然一面琉璃上发出一声闷响,声音很闷,像是有人用头撞在了琉璃上,我惊讶地回过头,我知道那是王惠珍的不甘,但是看到的也只有琉璃里七彩的起灵虫,我的心已经紧紧地揪了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淌下去,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停下,于是毅然决然地扭回了头。
朱砂坐起身生怕我跑掉,将我拥进了怀里。
我本以为从这以后,王惠珍会忘记我,能走出去,找到新的生活,但却事与愿违,以至于在以后的道路上,她的怨恨几次都让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伙伴,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谈。
隐隐约约,在漆黑中,一股滋滋地声响在耳朵里流转,这些声音似乎是在我的身体里一样,全身有些麻痒但又很舒适的感觉,而眉心却又非常的胀痛,我猛然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还是在红木床上躺着,不过使我意外的是,这红木床上是有一层薄纱的,我见朱砂正依偎在我的怀里,柔和的脸蛋上,挂着一丝满足和恬淡的笑容,我抓起床边的手表,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六点了。
心说搞什么?难道自己这是又晕了!
不过我的脑海里,开始迅速回闪起昨晚的事情,脸上不免得潮红起来,我将朱砂身子放平,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心上吻了一下,留地看了她一会儿。
我戴上手表,穿好裤子下了床,从裤兜里掏出肥龙给我的那卷竹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打开,但是令我奇怪的是,我眼前充斥的七彩光芒,开始变成了灰色,再由灰色变成了漆黑,接着我又听到了那种滋滋的声音,回荡在耳间,回头去看朱砂,却发现也淹没在了这片漆黑中。
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失明了!
我重新转回头,发现手心里的竹简消失不见了,便用手在眼前晃了几下,忽然一道光很突兀地射进了我的眼中,我用胳膊挡住这道突如其来的光芒,眯起眼睛,当我渐渐张开手指适应了这道光时,竟发现我的眼前,居然是一扇火车的车窗,我再左右去看,发现我已经不在地下室里了,而是在一辆长满冰霜的火车上!
火车嘟嘟的拉着长笛,缓缓地向前行驶着,我赤着脚走在车厢里的冰碴上,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发现根本不冷,只有胸前佩戴着的那枚双龙鱼玉佩,摸起来是滚烫滚烫的,散发出淡绿色的幽光。
我的嘴角稍稍一勾,意识到这应该是幻觉,对,这应该是喇嘛占卜鼎赋予我的预知能力!
“停!”
我举起手,喊了一嗓子。
如果我是喇嘛占卜鼎的占卜引子,是看穿过去和未来的眼睛,那么此刻的一切,所有的秘密将在我的掌控之中,于是我大胆地喊道。
果然不出乎我的预料,火车居然真的停下了。
这一下子,就点燃起我的好胜心,我勾起嘴角缓缓地抬起胳膊,打了个响指,说道:“消失,带我去寻觅喇嘛占卜鼎的秘密。”
话音刚落,火车已被白色的冰霜包裹住,化作一场风雪飘散而去,紧接着,迎面吹来了一股幽凉的微风。
我的头发是随意披散着的,因为很长时间都没有进行修剪,所以已经长到肩胛骨那里了,此时也惬意地随风飘起,发梢在微风中微微地摇曳着。
我发现此时此刻,我已经站在了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眼前不远处,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正拄着青藤拐杖,随意地坐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用碧绿色的瞳仁望着我,忽然雪白的胡子一动,“过来,我告诉答案。”
这道声音很幽远,像是在很遥远的地方,回荡而来的。
当然,我不能有任何的拒意,便踩着松软的草地,慢慢地走向这位白须老翁。
他的白发和髯须都太茂盛了,以至于我都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得见他那绿宝石般的眼睛。
到了他的面前,我半跪下来,试探地询问向他:“请老先生告诉我,这喇嘛占卜鼎,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老翁胡子微微上翘,像是在笑,他的手掌往前一摊,掌心出现了一条白色的头巾,把藤杖放在双膝上,扎上头巾举起青藤拐杖,豪迈地喊道:“借你一滴三元血!”
话音刚落,天空中忽然乌云翻滚起来,密密麻麻的电蛇在头顶乱窜,接着咔嚓几声,轰隆隆地雷声震得大地直颤,一团如太阳的火球直坠大地,隆地一声巨响,翻起无数尘土,而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草原已不再是草原了,皲裂的大地上嗷嗷地长出一片片森林,翻卷的树皮冒着灰黑色的烟雾。
我仔细一瞧这地势,这应该是远古的神农架,此等天灾一来,各色生物纷纷窜逃,紧接着时间进行了快进,昼夜交闪在一起,不由得眼花缭乱,当我再次回身的时候,白发老者已经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头扎白色头巾的壮汉,他手起锤落叮叮当当在打铁案子上一顿操作,猩红的青铜被他敲打成型,他用幽绿的眼睛示意了一下我,指了指青铜火浆,我知道那是叫我往里滴血。
但是我回想起爷爷在指尖取血的过程,意念一动,手上出现了一根针,我定睛问他道:“是取静脉血还是取动脉血?”
他放下锤子,擦了一把汗,说道:“有区别吗?”
我做了一个很讶异的表情,就把爷爷在老家烧死驴,以及给王惠珍取血的细节说了出来。
他摇摇头,胳膊轻轻抬起,手掌上出现了一小团黑红色的血雾,期间有些如同小米粒大的金黄色的光点,“你知道你们家族的血脉,为什么叫做‘三元血’吗?”
这个还真的问到点上了,我也彻底怔住了,对呀,我连自己家族的血脉,为什么叫三元血都不知道,我后退了一步,怔怔地打量着他,“你到底是谁?”
他冷哼了一声,把那团血雾递给我,指着那些金黄的光点,一拍胸脯说道:“我就是这些元蛊虫,你现在是在和你身体里的元蛊虫在对话,我就是它们,它们就是我,你们家族的血起先是混元血,也称二元血,后来,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天降陨石砸穿了神农架,那块天石叫做黑洞痂,是黑洞黑化的能量陨石,进入神农架地下之后,开通了时空桥虫洞,而我就是来自泊兰之境的金乌仙,但是形态用你们地球的话来说,就是一种元蛊虫,在盘古时期我们被称之为混沌蛊虫,伏羲时期我们被称之为青铜蛊。”
听完这一席话,我更加的疑惑了,“你是说,你就是金乌仙?为什么我怎么感觉越理越乱,金乌仙不是和火麒麟一样是一种能量生命体吗?怎么会是一种蛊虫?”
青铜蛊化成的壮汉没有任何表情,而是非常严肃地看着我,“确实没有错,我们金乌仙是一种半能量体生物,通过寄生在血液中,增强宿主的生存能力,而与宿主共生,至于你肚子上的印记,是你的预知能力给你提示的一种理解,事实上你的肚皮上什么印记也没有,而火麒麟也是一种半能量体的生命体,也是一种蛊虫,对宿主身体素质的强化能力,比我们金乌仙要强大,但是它们有一个缺陷,那就是不能与宿主沟通,那接下来,我就跟你聊聊这喇嘛占卜鼎的来历。”
“请坐。”
我仅仅意念一动,手上一挥,我们的身后都凭空出现了沙发,金乌仙,没错,是金乌仙,我现在要叫它金乌仙,它坐了下来,扯下白色的头巾随意地一挥,我眼前一花的功夫,它已经变成了一位俊逸的翩翩公子,嚓地一声,那条白色头巾已经变成了一把折扇,我定睛一看,那赫然是我身穿白衣,扎起头发的样子,没错,它变成了我的模样。
它看着我的眼睛,嘴角抿起了一抹笑意,开口说道:“我在你的身体里,听到过好几次旱魃,但那几个版本都是错误的,你被骗了,哈哈哈。”
它说到最后,用扇子扇了扇风,然后忽地扔给我,当我接住的时候,它竟然又变成了王惠珍的模样,身穿高开叉的花旗袍,踩着细脚高跟鞋,如白藕的长腿,在我面前跳起了一支眼下西洋最时髦的舞蹈,那轻快而含羞的舞步,显得惟妙惟肖,所有的地方都很完美,但就是眼睛,还是幽绿色的,显得有些妖邪。
我扇子一翻,怀里已经抱住了朱砂,她的长发披在我的肩膀上,温柔地望着我,不过朱砂的眼睛也是幽绿色的,当正要亲过来的时候,我嚓地合上扇子,朱砂消失了。
我将扇子再次变成那团血雾,托在手里看着还在跳舞的它,静静地等它跳完,它小小地喘了几口气,用手在脸颊旁扇了扇风,兰花指凑到朱唇处,眉梢一挑,“呀,你看,做人类还真的挺有意思的,爱恨情仇啊,真是只叫人生死相许,你却刺痛我的心,郭葬,你能折磨我一时,我也能折磨你一世。”
它变成的王惠珍简直太像了,表情动作和眼神无一不像,它说到最后俨然变成了哭腔,那股埋怨的语调与音色,像十根手指在我的心房上深深扣入,直叫我难以忍受这份痛苦,以及对王惠珍暗暗地亏欠。
“够了!”我一拍沙发扶手,站了起来,可就在这一瞬间,它修长的十指翻了个手花,一把银亮的匕首已经出现在了它的手中,不对,这把匕首在长大!最终变成了一把长戟,也就是封神榜里杨戬的武器三尖两刃刀。
紧接着,它的肌肤蠕动起来,转过身去之后,它乌黑的长发也变成了一团黑雾,这团黑雾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将三尖两刃刀用力地杵到地上,头顶上方的黑雾爆闪起几道闪电,隐隐有些雷声但却并不大,而地上则汩汩地冒出血水,渐渐化作了一个血池,一滴滴粘稠的鲜血由黑雾滴落在血池中,放出叮咚叮咚的回响。
我心中已经极其厌烦了,手上黑光一闪,一把雨伞被我撑了起来,将腿盘到沙发上,“搞什么?你是在戏虐我?”
它缓缓地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和你接触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对你今后的一种提示,现在言归正传,关于喇嘛占卜鼎,它是由蛊青铜打造而成,我要跟你讲一个地狱使者旱魃的故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安静的状态看着他,但内心是极其不安的,心说这家伙肯定是一个表演狂,没准上辈子是个唱大戏的,越搭理它,它在这儿越给你上劲儿。
它这次真的老实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寒光一闪,只听它娓娓道来。
原来旱魃真实面目,其实是这样的。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天石事件并非起源于晋朝年间,而是盘古时代,在当时被称之为是青铜器初期时代,是告别石矛、木箭和围猎的时代,冶炼青铜技术的诞生,预示着人对兽变成了人对人,由于青铜武器的坚韧和锋利程度,在杀敌速度上,要优胜于石木上百倍,而且非常的耐用,甚至是可以制造出精美的造型,从而导致,拥有青铜武器的部落,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逐渐地产生了王权。
那时候极通药理的有两大家族,分别是盘古一脉和修迦一脉,而修迦是华胥家族的古族名,这两大家族都因为在药术上的渊博,从而获得了很长的寿命,为了能够优化种族,使子孙获得更长的寿命,两大家族开始走向联姻。
就在这时,天上降下一颗巨大的陨石,洞穿了大地,引起了各地火山喷发,以及海啸飓风,给原始部落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很多都死于突发的泥石流和地震,由于这块陨石,是被黑洞磁化而未被吞噬的磁石,也叫黑洞痂,在神农架底部开启了虫洞。
而这个虫洞开的非常巧,正好开到了翡翠星泊兰之境的蛊虫巢穴中,随即大量的蛊虫开始入侵地球,这其中就包括金乌仙蛊虫、麒麟蛊虫和日月蛊虫,其它蛊虫来到地球不久,便很快的死去,究其原因是翡翠星和地球的气候等生存环境迥异,而金乌仙为了继续存活,都潜入了各自善存的环境中。
日月蛊虫潜入了远古森林,而麒麟蛊虫却潜入了昆仑山的火山里,但唯独金乌仙蛊虫需要寄生在人体中,才能继续存活,而最初被寄生的远古人类都变成了一种怪物,也就是如今所称的旱魃,在那时也叫行僵人,旱魃是失去了人的心智,而被金乌仙操控的一种怪物,开始变成了远古部落的噩梦,像瘟疫一样,接连很多南北部落,都陷入了恐慌。
盘古一脉是当时主要冶炼青铜器的几大家族之一,便率领大军清除旱魃,随着征战的开启,盘古家族也被金乌仙寄生,但却并未变异成旱魃,而是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以前的混元血,又称二元血,开始变成了三元血,并且这种三元血,遇到氧气会燃烧。
而且不仅如此,在战场上盘古族人开始发现,只要是把血滴在青铜器上,金乌仙就会寄身其中,盘古家族找到了方法之后,如法炮制将大量的金乌仙封于青铜器中,为此因失血过多,而死了很多盘古族人,为此开始招收其他族人施以古药术增强体质,参与到封金乌仙的洪流中,但是因为没有盘古家族一样,是通过一代又一代用古药术改变了基因,所以几乎是没献血几次,也就死了。
那时候封入金乌仙的青铜,就被称之为蛊青铜,而不知道金乌仙名字的人们,就把金乌仙称之为青铜蛊,认为是非常邪恶的东西,而犼是五灵畜中的灵狗,被金乌仙寄生后演变而来的凶兽,盘古一脉的家族,世代首领都会配备一只灵狗,而当年跟随盘古的灵狗就变成了犼,那是一簇品质极高的金乌仙蛊虫王,会大大提高寄生者的各项生存能力。
盘古死后,旱魃也被镇压完毕,而留下的犼,又成为了一大祸害,盘古的儿子燧人氏,命令自己的儿子伏羲女娲将其捉拿,那时候远在昆仑山的修迦古族,也被麒麟蛊虫寄生了,但与盘古一族相同的是,麒麟蛊虫也只适应修迦古族的直系血脉,女娲下昆仑山的时候,修迦的儿子昊天正式将族名更换为麒麟族。
麒麟蛊虫寄生的时候,会给寄生者传达一种幻象,才有了麒麟的图腾,那是放大版的麒麟蛊虫。
伏羲女娲发现利用联姻血,可以将犼身上的金乌仙王族给引出来,最终也救出了灵狗,最后伏羲将那簇金乌仙王族封入了一个青铜鼎,封入之后伏羲发现这尊鼎是可以卜卦预知未来的,于是喇嘛占卜鼎,就是这么来的。
到了诸葛戬这一代,诸葛戬为了此邪物再次祸害人间,便把喇嘛占卜鼎藏进了巫教的古冢,后不想被摸金派盗了去,昆仑山上的上官介龙操控着山下的发丘派,很快摸金派王家因喇嘛占卜鼎惨死的消息,被发丘派探知到,上官介龙才下了山来寻王点龙。
而那次在猃狁古墓黄金城的时候,那是一座青铜城,青铜里面封着金乌仙,我体内的三元血里金乌仙的与青铜里面的金乌仙产生了交流,最后我爷爷把喇嘛占卜鼎里,那些金乌仙王族级别的蛊虫,种在了我的体内,而现在这些金乌仙王族已经融入自己的血液中,情况对身体肯定是有利的。
而金乌仙的本身是一种磁蛊虫,通过对一些磁场的计算,可以把占卜引子的提示进行优化处理,所以爷爷才有此一试。
其实,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不明白的疑团就更多了,既然犼不存在,那曾祖父诸葛戬为什么还要将我和朱砂融掉呢?这又是为了什么?
当我再想问明白的时候,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的雪暴,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来时的冰霜火车上,我心说这怎么行,我还有好多问题呢!
“快回去快回去!”
火车再次拉起了长笛,变成了一场风暴过后,当我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地下室了,而朱砂已经穿好了衣服,担心地看着我,我的额头全是汗水,当看向手里的竹简时,才发现竹简上其实一个字都没有,空空如也。
我忙抓起床上的衣服,对朱砂说道:“我刚才应该是预知了一个真相,我得赶紧去找肥龙问个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我们来到上头的时候,房间里几乎是一片狼藉,满地的蓝色血泊已经渐渐凝固,车尔库、巴图尔、哈里克,还有大黄大黑都在往外拽着死尸,看来这些蓝血人,就是一直伏击我的那一批。
我本身就是心乱如麻,看到这些画面不免做起呕来,我捂着口鼻跑出了石房,撑住膝盖干呕了半天,眼前变得模糊起来,耳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朱砂递给我水袋,替我顺了顺背,“葬,好点没有。”
“嗯,好点了,这应该是占卜引子解除了。”我接过水袋一仰脖,喝了几口水,整个人才清醒了许多。
见到不远处,上官云僧和热娜站在一起,静静地看着我,但热娜的脸色明显很难看。
我指着树林里新挖好的竖葬坑,发现大家都把这些死尸往里丢去,就对上官云僧问道:“大哥,这些蓝血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上次没见到他们?”
上官云僧叹了一口气,便没有再看我了,“上次他们在沙暴的外围,所以才没事,这些蓝血人是来自昆仑山的一处诡墓,是华胥梦的蚩尤军,这些人并非是活人,是被一种赶僵术操控着的爪牙,我怀疑赶尸派参与了这件事,事后你去赶尸派拜访一下,估计是他们家族起了内乱,他们应该发现了华胥梦的地宫。”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有些难以置信,“华胥梦?大哥,你说什么,你是让我去找赶尸派?”中原书吧
上官云僧还是没有看我,望着被一具具拖走的死尸,说道:“如果你能从云纹寺活着出来的情况下,就必须要走一趟赶尸派,还有你的占卜引子现在已经解除了,不会再出现预知和幻觉,你要把王点龙一开始去你老家到现在的经历,最好捋清楚,就因为你是占卜引子,所以你知道的才最接近真相,所以必须是你去调查清楚。”
“本来按照两族的结盟之约,我这次不能破例,但是你命中自有定数,有责任要替我们两个家族,找
到那座时空桥,这个世界资源已经非常匮乏和无趣,如果翡翠星真的存在,我们要去那里。”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有一种冲动,但却很快被一种情绪给否定掉,“我和爷爷们、三姑、二哥、还有苏妲己已经找到时空桥,就在神农架云盆地底下,我们都进入过翡翠星,那里确实存在!”
没想到上官云僧却摇摇头,看向我说道:“不,你没有进去过,那都是你的预知占卜的结果,确切的说,神农架里没有云盆地势,你爷爷听了你的占卜语,一个人去找云盆了,他推断时空桥就在神农架的地底下,不过要想找到,不光需要时间,还需要你领头把所有的线索查清楚,我们的祖辈都消失在那,那一定可以去到另一个世界。”
我啊了一声,捂着脑袋竟难以置信,“大哥,你是说我在神农架经历的所有一切,都是幻觉?它不是真的!”
“不,你错了,恰恰相反,你看到的才是真相!”上官云僧炯炯有神地看着我,抓住我的肩膀。
继续说道:“自从你做了占卜引子后,你能看到、听到一些我们感触不到的线索,时常会自言自语,而这就是占卜语,你们家族每一代人都会去寻找这个秘密,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消失了,这其中包括了昊天、伏羲女娲,还有燧人氏、黄帝炎帝等,而这次从你的占卜语中得知,千年前下山的西王母和苏妲己,也进入了时空之桥,可以推断的是,这个时空之桥只能进不能出。”
我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不免后退两步,“这不可能啊,神农架确实是有云盆地势的呀,对了肥龙和惠珍都可以作证,我们都是一起去的,这还能有假,而且我确实有进去过,也出来了,泊兰之境的决议会打算在2012年收回时空之桥,现在地球不是已经快磁化了,那些黑石头不就是证据嘛!”
我晃了晃脑袋,用力地拍了拍,我开始发现事情变得非常非常复杂起来,因为我很难断定,我在之前经历的所有的一切,到底哪部分是虚构的,而哪部分又是成立的。
朱砂抓住我的手,组拦住我道:“别这样,本来占卜就是很繁琐的事情,就像是一张地图被撕成碎片,你得自己一块块捡起来,拼凑出真正的答案,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好的,要是别人可能已经疯了。”
当听到疯这个字,我惊恐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热娜,问道:“肥龙在哪里?他在哪儿?我要知道占卜引子什么时候看到的是真的,什么时候看到的是假的。”
热娜嘴唇发白,柳眉微微蹙起,捂着受伤的胸口,艰难地说道:“王点龙带着惠珍回家了,孙秀才也跟着回去了,惠珍受了刺激……”
热娜刚说到这儿,上官云僧脸色微变,忙抢过话头,“可事实上,并没有出现石头磁化的现象,你的父母就在昆仑山,可是你却看不见他俩,这就是占卜引子的弊端,它会把跟线索没关联的人,自动排除掉,不过也很可能你们真的进去过,但是就是因为你体内有金乌仙王族,才会保存记忆,其他人都很糟糕,按理说占卜只作用你一个人,但是他们对于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都已经忘记了,我觉得你们是闯进了西王母的墓室,产生了幻觉,而那种黑磁石很可能会使人失忆,将进墓的所有记忆进行清除,而你是占卜引子,并没有看见墓室中的任何东西,只是一直处于预知和幻觉中,所以你没有失忆。”
“至于王点龙他终究是王家的人,这次我虽做的狠一点,但王排龙不是吃素的,王点龙肯定和你爷爷讲了什么条件,就连热娜这丫头也被糊弄了,把日月蛊虫交给了王惠珍,虽然复制的是你的混元血,但是王家现在也有一个混元血了,听二弟说,那千手菩萨本家姓李,又精通药理,祖上应该有些名头,搞不好是李时珍的后代,若是那样,这个人不能留。”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热娜,热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大王子,明白。”
上官云僧嗯了一声,抓住热娜的肩膀,“云纹寺确实已经像外界传的一样,很不景气,这次去了云纹寺,你就留在那,我会让葬把巫神阁阁主的位子交给你,你做掉千手观音和孙秀才之后,就安心在云纹寺镇守,我们要有很多事要忙。”老友中文网
说杀掉千手观音我还可以接受,毕竟没打过交道,但是孙秀才这人虽然有些小鸡贼,可人品应该没那么差,再说这是王家自己搬地石头,砸别人脚算怎么回事,于是我说道:“孙耗子这人只通冥器古玩,不通药理,杀他没什么意义,不如留他一命。”
上官云僧冷哼了一声,拍了我一把,在我的肩膀上微微一用力,他的手就像铁钳子一样,我立马痛地直咬牙,“大哥,痛痛痛!”
朱砂见不得我吃痛,抓住了上官云僧的手腕,焦灼地看向他,“大哥!”
上官云僧的手劲儿才卸掉,推了我一把,第一次用非常愤怒地眼光看了我一眼,“我没杀王惠珍算给你面子,你知道她外公是怎么死的么!”
说着他跟热娜打了个手势,去找车尔库了。
我吃惊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头怦怦直跳,后脊背直发凉,朱砂边揉着我的肩膀边安慰我道:“你不了解大哥,他的脾气其实要比二哥大的多得多,他老早就想收拾你了,要不是你身上没本事,你以为他只会捏捏你,听说二哥小时候不听话,都被他打到哭。”
我很难相信上官介龙这小子,也有哭鼻子的时候,看来这位大哥不好惹啊。
朱砂叹了一口气,略微有些惆怅,“我回头再和大哥求求情,你不要太担心了,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挽住了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对了,我爷爷他们身手都很厉害,为什么我爷爷不教给我真功夫,像你们一样厉害该多好。”
朱砂忽然捂住嘴,咯咯地笑起来,把脸转过去,“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你到了云纹寺自己就明白了。”
我不禁还是有些头大的,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必要瞒着吗?上官云僧的态度不是很明确嘛,他要我去查时空之桥的事情,我仰起头,双手做了个喇叭状,高声大喊道:“啊,真相到底是什么啊!”
所有人都被我这一嗓子,给吸引住了目光,哈里克和巴图尔则摇头笑了笑,继续干他们的活儿,热娜却低下了头,默默地流下了泪水,车尔库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
我明白,其实热娜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女人,在之前的种种经历中,又或者说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她的命就不是她自己的命,而是为了整个计划而生,同时更承担着整个家族的兴旺,她能获得巫神阁阁主的位子,确实实至名归,我支持她。
至于车尔库、巴图尔和哈里克,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命运,在其中配合着云纹寺和昆仑山的计划。
现在看来,当初孙宝胜孙宝堂两兄弟,之所以拒绝我来云纹寺,可能原因真的有很多,在盗墓派的派系里,每个派都应该有每个派的秘密,也许他们只是想守本分,不想坏了规矩,或者最有可能的是,他们知道若非是昆仑山和骆驼人家族,是根本进不去云纹寺,索性还不如不掺和进来。
其实,我是非常倾向于,最后这个观点的,因为从肥龙他们的离开,就可以断定出来,云纹寺是不可能允许任何外人进入的,那是对外界绝对机密的地方,也是异常危险的地方,也许王家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这个局,看似是我们赢了,但其实真正的赢家,却是王家,这让我不免有一丝丝后怕,果然上官云僧很对,王家的老大,摸金派的派主王排龙,果然不是吃素的,好大一个阴谋家!
如果王惠珍,才是这次王家和郭家谈的条件,那么这次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收官,这次他们不单获得了他们想要的混元血,还获得了日月蛊虫,更知道了很多云纹寺和昆仑山的秘密,所以才说,王家才是最大的赢家。
也许上官云僧并不是对我生气,而是一直想杀掉王家人,不过肯定忌讳着什么,却不能动手,他看到王惠珍确实对我动了真情,才会设计昨晚那一出,就是想给王家一记耳光。
那么这也就很好解释了,王惠珍外公真正的死因,也许根本不是死于疾病,而是直接被昆仑山抹杀了,为了掩盖这件事情,昆仑山设计了一个谣言,下了昆仑山一久就会有猝死的风险。
而很显然,王惠珍的外公是一个很惨的人,他入了王家的套,也许在那个时候,当时王惠珍外公娶的女人,应该和王家是脱不开关系的,生下了王惠珍的母亲,而王惠珍的母亲,肯定是知道真相的。
最好的解释是,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被处死的画面,王惠珍的母亲因生恨才下嫁给王家,这是王家和昆仑山的一场博弈,王家的觊觎和设计是一场拉锯战,获取上官家族的血脉后,然后又来获取诸葛家族血脉的秘密,而王家利用的仍是跟昆仑山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就是王惠珍。
上次王惠珍向我取血,这也充分的证明了,王惠珍的角色,确实是行走在王家、郭家和昆仑山之间的完美间谍,那么王家确实是非常可恨的,云纹寺和昆仑山在保护血脉秘密的努力上,确实已经到了一个极致,甚至是改写了历史和谱写了流传千古的神话故事。
看似上官家族是狠角色,但我觉得也未必,云纹寺可是亲手灭杀过盗墓派两大门派,分别是五毒派和炼童派,我想这也很可能跟保护血脉的秘密有关系,因为这两个家族都是用药的。
虽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断,不过根据所有的线索,我的方向肯定没有错,不由得鼻子一酸,看向澄澈的晴空,尽量让眼泪不要流出来,我是真的把肥龙、惠珍、以及孙耗子当成是最要好的伙伴,不成想,这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朱砂见我情绪低落,便勾住我的小拇指,安慰地说道:“你知道麒麟家族和诸葛家族,这两个家族的盟约吗?”
我从王家的这件事情上,拉回思绪,立马调整了一下情绪,看向朱砂,“你决定要告诉我了?这我当然想知道了,快说快说。”
朱砂偷偷地看了看上官云僧,将我往远处拉了几步,才说道:“其实我也是下山的时候,大哥讲给我的,咱们两个家族,其实不光是守护血脉,还各自守护着一个秘密,麒麟族守护的秘密,需要很多人把守,在守护着一个古墓,这个古墓就是我们天祖修迦的古墓,所以麒麟族人,在没有特殊情况下,是不允许下山的,白皑皑的大雪山,并不是谁都喜欢居住的。”
说到这儿,她忧伤地低下了头,“要想活的久一点,确实需要付出一些代价,而我们家族向你们家族开出的条件是,需要给我们家族寻找或者是生产大量的黄金盐巴和血玉盐巴,修迦的古墓每隔十年就会放出毒气,这些毒气里,都是有病毒的,除了我们两个家族的血脉可以免疫,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而且这种病毒是没有办法根除的,所以必须用黄金盐巴封住墓室地宫的洞口,黄金盐巴很难制造,当初巫咸国还存在的时候,昆仑山还没有压力,但是巫咸国不在了,生产黄金盐巴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就需要麒麟族人去守门。”
我不由得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麒麟古族不离开昆仑山,以他们家族的实力,下山在哪还混不好,噢,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觉得这个方法,它是不是有点儿笨啊,于是就说道:“可这样发展下去,那得需要多久?难道麒麟族要一直守在昆仑山上,不下来了吗?用火把墓烧了不就完了嘛。”
朱砂听我这样说,脸蛋上一红,不由得拧了我一把,又给了我一下子,小声说道:“哎呀,你这个不孝子,这要是被大哥听到了,非打你不可,以后可不许这么说了。”
我揉了揉胳膊,疼得直呲牙,“哎呀,你们都是练家子,随便一拍我就废了,还用得着打嘛,再者说,那为什么要一直这样耗下去,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朱砂回头又看了看上官云僧,把我又拉远了一些,“因为修迦天祖还活着。”
“还活着?”听了这话我不由得目瞪口呆,“怎么还会活着啊,那得是多久的人物了啊,恐怕要一万多岁了吧!”
祖宗十八代的辈分分别是:耳、云、仍、晜、来、玄、曾、孙、子、父、祖、曾、高、天、烈、太、远、鼻,从朱砂这辈往上排,分别是昆仑、蚀日、轩辕、昊天、修迦,所以我才这么推断。
朱砂点点头,“恐怕不止一万多岁,具体是多少岁,只有昊天祖先才知道,而且蚀日祖父曾留下遗训,叫我们在未铲除华胥梦的情况下,不能封毁古墓。”
我大感意外,追着问道:“这跟华胥梦有什么关系,我琢磨按理说,这华胥梦应该早已经死了吧?”
朱砂摇摇头,轻叹了一声,“并没有,而且她就在昆仑山,只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每十年华胥梦都会派遣这些蓝血人,来昆仑山抓我们的麒麟族人,一旦被她抓到,他就可以封住修迦天祖的古墓,进行烧毁,不再有修迦古墓的忌讳,她很快就会覆灭麒麟族和诸葛家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修迦天祖也是在保护着我们。”
我啧了一声,插起了腰,将食指放在下巴上,一阵摸索,“华胥梦这货怎么还活着,按理说,她也有麒麟血脉,为什么会怕修迦天祖古墓里的病毒呢?难道说她也像苏妲己一样,用了旁门左道,使自身的血脉发生了变异?”
“是的。”朱砂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她才惧怕,这些蓝血人的蓝血经过我们族人化验,确实是一种在我们麒麟族古药术的基础上,进行改进的一种药术,而且每次都会变强一点,所以寻找时空桥迫在眉睫,现在族人正在一点点往修迦古墓里勘探,一百年才能精进一尺左右,经过六千多年才到达主墓室,马上已经接近修迦天祖的棺椁,只需要将棺椁封死,运往时空之桥,地球也就安全了,同时麒麟家族也不用再住在昆仑山了。”
我一直以为麒麟族居住在大雪山,是为了躲避世人的非议,或者是保护家族血脉的秘密,但现在看来,麒麟古族几乎近万年来,都在背负着这么一个沉重的包袱!
但是我又不由得疑惑道:“既然主墓室距离洞口的青铜门那么远,又隔着病毒,怎么能确定修迦天祖还活着呢?”飞扬
“是青铜铃铛。”朱砂向我解释道:“修迦天祖的古墓青铜门上挂着一个青铜铃铛,修迦天祖只需要在棺椁内扯动青铜链,就能给我们提示,他用铃铛告诉我们,他的古药术试验失败了,每隔几百年他都会提醒我们,叫我们烧毁古墓,但我们麒麟族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家人的,我们已经告诉他老人家,我们不会放弃他,而且还有华胥梦这个毒株没有铲除,所以在和你们家族前辈的商议下,时空之桥的计划,才应运而生。”
“噢,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心说朱砂肯定没有欺骗我,但是事情的真相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修迦天祖虽然对延寿古药术的试验失败了,但肯定也取得了别的成果,否则依照麒麟古族这么大的一个家族的决绝,是不可能这么儿女情长,让一个祖先活不能活,死又不能死,这种折磨才是真正的不孝。
我看了看上官云僧的背影,问向朱砂道:“原来黄金盐巴的作用,是抑制修迦古墓里的病毒,可上次大哥去云纹寺,不是正有机会带回去黄金盐巴吗?既然我们两个家族有盟约,你们家族也应该是会知道黄金盐巴的制作手艺吧?”
朱砂讽刺地笑了笑,摇摇头,“这是事关两大家族同盟的筹码,你们家族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家族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