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钗话音刚落,对面黑压压人群中,有个黑衣女子摘掉斗笠走了过来,边走边对我飞起了眼,见小金钗冷眼旁观,她收起眉飞色舞的表情,斜眼去望苍穹间炽目的太阳,被阳光啄了下眼睛,赶紧遮住眼帘啧了一声,矫情的对着孙宝云帕蒂曼说:“哎哟,你们两个下棋就下棋,可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宝云兄,你这棋技,咱家可不敢恭维啊。”
这黑衣女子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长的一张蛇脸骚里骚气的,说话的声音酥麻的要命,吴三娘也没像她这么夸张,就像在古代青楼刚伺候完了几个大汉一样,显得虚脱脱的。
孙宝云还未言语,一旁的帕蒂曼倒是捂着嘴偷笑,“姐姐,瞧您这话说的,可就言重了啊,我们家宝云这是助统帅完成天罡数术,这功过可当抵消,再说,我们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个死,死在这里,总比到那边没有人收尸的强。”
孙宝云赶忙拉扯了一把帕蒂曼,略有些尴尬,红着脸偷看了一眼小金钗和我,“哎呀,这话可不能当着统帅说,他本来心志就不坚定。”
他通着这么多人这么说话,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了,由他所言,其实我去西夏妖陵这一遭,确实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但倒不是后悔和三娘成婚,主要是被爷爷给气的,老是给自己挖坑下套,我很讨厌这种被安排的感觉,要去我光明正大的去,这有什么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这点血性我还是有的,这和干日本鬼子没什么区别,都是抗夷攘外必先安内,南赡部洲这个大本营必须守护好,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抬起手刚要说什么,孙宝云转身却对着那黑衣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留点力气伺候统帅吧,我们就先退下了。”
这黑衣女子在温暖的微风中,眯起弯月般的笑眼,仔细地上下打量了我一通,抽出发簪衔在口中,将瀑布般的长发扎成发髻盘于脑后,一节非常好看的脖颈露了出来,“统帅,今儿个这压轴戏可不好唱,容我先跟您喝几碗怎么样?您还记得第一盘棋么,您答应了人家什么,心里还有数吧?”
我微微一愣,眼角的肉抽搐了几下,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娘们骚挺也就算了,有别于其他人的地方,是她没有毁容,白白净净的面容出落大方得体,总的来说,这让我觉得有点假,下意识就想到了人皮面具易容术之类的门道,不过要是都能戴人皮面具,那么其他人为什么要搞得面目全非呢,过了片刻,我还是伸出手,“请坐,没错,我记在骨子里!”
这女子把吹在风中的几缕发丝别于耳后,提起黑色蕾丝裙摆,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踱步石桌前款款坐下,顿时一股子清醇的香水味儿和在风里头飘了过来,很好闻,伴着微暖的夏季风,能让人快速的安静下来,这款香水是属于一种混合型的香水,是用花香和果香混制而成的,我只能闻出木兰香和荔枝的气味,还带着一点点麝香,其它就闻不出什么味道了,趁我失神的功夫,她已经对视着我的眼睛,开始倒起了酒,“哟,统帅,我长得又不如您的三娘,也不如金钗大人,您怎么看人家看的直眼了。”
我赶紧转头去看小金钗,连忙摆了摆手,“你别误会,我在想事,别和三娘瞎说。”
“嗯,了解。”小金钗审视了我几眼,才拎起坛子倒酒,看着她那傲人的美人沟,我还是把视线转移到了对面的黑衣女子身上。
黑衣女子得意地掩嘴笑了笑,那咯咯的笑声就像是一支福寿膏,让人神魂颠倒,“统帅,咱家倒也不为难您,一根棍子套不进两个圈儿,咱家那姑娘也是个痴情的种,可也该有自知之明,咱家这次去也算是死得其所,可苦了咱家那姑娘了,唉。”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她扯出绣着紫色兰花的雪白手帕,赶紧凑到卧蚕下擦了擦,我分明看到那雪白的手帕上,还有些猩红的血渍,她哼唧了好一会儿,咳嗽了几声。
“这身子骨,就该别喝酒。”小金钗轻哼了一声,好心提醒她。
黑衣女子噙着泪花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小金钗,“谢谢金钗大人,可是我这身子骨养好了,就能活着回来么?不见得吧?”她皱起眉头,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咱们女人身子骨儿就该糟践一点,这样才叫女人,他们男人才知道疼爱……”
我听她话里有话,见她时不时瞟过来的目光,心里头很是不自然,于是端起酒碗咕咚喝下了一口,将碗底磕在石桌上,发出咔地一声响,“天儿也热了,就别绕了,我说话喜欢开门见山,关老爷单刀直入!咱们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样,真的,我说真的,用不着这样,你有什么愿望,吩咐便是。”
黑衣女子手腕明显一抖,像受惊的小鸟一般有些吃惊地望着我,狭窄的鼻腔吸了吸,带着些许哭腔,“哟,咱家怎么敢吩咐统帅,既然统帅不满我啰里吧嗦的,我也就不嚼舌根子了,您可知道牙文字还有一种手语,又叫坤语?”
看着她要直奔主题,我也不拖泥带水,我盯着她清晰分明的眉宇,“我不光知道,我还会呢,你的意思是说,这牙文字和坤语,能躲得过天上的眼睛?”
黑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笑容很不起眼,而且马上消失掉,旋即摇了摇头,“不愧是统帅,脑子反应够快,理解的方向是对的,但你猜错了,唉,咱家怕的是老天能防,人心却叵测。”
说着,她开始做起了一系列手语,夏末商初盗墓派成派之初,盗墓派内部就曾创造了两种语言系统,这两种语言是分开的,一个是像蒙古文字的牙文字,只能识字却不能发其音,另一个就是这用手比划的坤语,能懂其意,却不能读其音画于形记录下来。
可是她这一通比划下来,就让我立马皱起眉头,心里头瞬间咯噔了一下子,差点站起身来,因为这坤语的原始雏形,其实是我们风姓家族的堪舆数术中的一种坤式手法,这个手法也是一种堪舆手动算法,通过结出的手印来织算山川河流的脉象,她表面上比划的确实是有手语的影子,但实际上她比划的是堪舆数术中的一种坤式手印,这些坤式手印再通过堪舆数术的算法二次翻译,就开始让我的脑袋一阵翻江倒海!
她比划的意思是:统帅,除了你们家族,谁还能会得这堪舆数术的旁门支法?
我没有敢看小金钗,目前还不知道小金钗对这坤语有没有研究,但是这黑衣女子显得防的就是小金钗,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也用手语回复她:你可是搬山派的人?好吧,不用猜了,你就是搬山派的人,你说你家姑娘是痴情的种,莫不是说周天凌?既然郑玄黄都还活着,那你,莫不是那已经死去的搬山老派主周文龙?
黑衣女子丰满的香唇微微一抿,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像是在挑逗我,然后继续对着我做起手语:哦?周文龙是男人,可我是女的啊!
心想也对,这一点就没法对得上,当我准备放弃去深挖思考的时候,我回想起这一路上,经历的每一个细节,似乎都不是白白经历的,因为我每走一步,都代表着爷爷的精心策划和运筹帷幄,爷爷是不可能让我白白去经历每一个细节的,几乎是顿时我瞪大了眼睛,对着黑衣女子阴笑了一下,斩钉截铁地比划了几个手势:周文龙你别装了,传言盗墓派里论下棋,你能排进前三,你现在这副女人身子,怕是用金蝉子夺舍来的吧!
黑衣女子面色严肃,黑漆漆的眸子怔愣了片刻,缓了好几秒,才继续打起手语:该死的,我差点以为你爷爷坐在我面前,你和他真的太像了,思维模式都如出一辙,哼,论下棋我是能排进前三,但却不是第一,终归还是矮了你爷爷一头,说正事吧,事关我家天凌的终身大事,我得和你说清楚。
一聊起女人,我多少还是有点头疼,一般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越多越好,又是这么漂亮的,但我却是个例外,而且却并不这么想,我现在已经沾上昆仑山的上官妖重,共工的小女儿水祖热娜,还有势力不遑多让的抱月派吴三娘,这三个女人背后的势力都不是省油的灯,我要是再跟另外的女人,比如周天凌扯上关系,无疑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我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毕现,尖锐的指甲都差点扣进掌心的肉里,但还是得比划手语回复他:你脑子既然这么好使,就该知道我的处境,她和我没可能,除非你想杀了她!
黑衣女子喝了一口酒,捏起兰花指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警惕地看了一眼小金钗,开始翻起手花与我诉说:你应该已经知道搬山派的前身,在古巫咸国时期,就已经是你们风姓家族的附属家族了,而且我们周家的世代家族族长,都是巫神的管家,我的真名并非叫做周文龙,其实我的真名应该叫周绾甯,我是你曾祖父的管家,而且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不光是你曾祖父的管家巫仆,我还是周天凌的娘亲,而且天凌要论起辈分的话,可是和你爷爷平辈,当然年龄来说也要比诸葛翁还要大上许多,我才是你曾祖父的第一个女人,只是没什么名分罢了,你也知道巫仆打理巫神的生活起居,经常会贴身伺候,也难免擦枪走火,偶尔获得巫神的宠幸,天凌本应该也是风姓家族的人,可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在那个时候,我也不能破灭了巫神的威严,所以当时你曾祖父搬迁到罗布泊以后,就叫我守在重庆了,这一守就是五千多年啊。
知道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我几乎吓得瞬间就站起身,我的天!耳膜仿佛一张牛皮鼓,被轰隆轰隆地敲击着!
小金钗看出不对劲,立马双手抓住我的胳膊扶住我,娇呼了一声:“三爷,您怎么了?她和你说了什么,怎么反应这么大?按理说你们比划的是坤语才对,可是我这个抱月派的外部总管,却看不懂你们在比划什么,这……”
我拍了拍小金钗的手,用安抚的语气对她说:“没事,可能是你生疏了,别担心,我们聊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正在交流棋技。”
糊弄完小金钗后,当屁股重新挨到石凳上时,才发现如坐针毡,当我重新面对眼前的周绾甯时,心态却完全发生了变化,除了震惊外,还有一份怜惜的情绪在心里头发酵,怪不得她哭,这几千年来她们娘俩确实不容易,我赶紧把她面前的酒坛拿开,摇了摇头,“别再喝了,只要你不喝酒,我什么都答应你。”
周绾甯歪了歪头打量我,露出一丝欣慰的苦笑:“喂,你成年了,承诺了可就要做到知道么?”
“知道!”我对着她郑重承诺点了下头,继而又做了个纠结的表情,还是比划起手语:您是说天凌和三娘差不多,也有五千多岁了?
周绾甯点头承认,也开始翻起手花回应:天凌今年有五千五百六十九岁了,比吴三娘小个几百岁,她俩是好姐妹,所以我才想让你娶天凌,至少吴三娘不会反对,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思,天凌还是完璧之身,你找机会给她破处要了她,她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你不给她名分也没什么,反正我们娘俩都是一个命,上辈子欠你们家的。
她手语比划到这里,捂起嘴巴闭上眼睛狠狠地流出眼泪,然后忍不住地咳嗽,咳出几口猩红的鲜血,我吓了一跳,发愣地望着她,心里炸开了锅,赶紧对她比划起来:您说什么?我答应您保护她可以,可是要论起来,天凌还是我的姑奶奶,我怎么能够娶自己的姑奶奶呢?这有悖于伦理啊,那她这五千年为什么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呢?难道她也是需要类似三娘那样的长生古药术,来维持寿命吗?
周绾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难受的皱起眉头,缓了缓才张开手回复:是的,你曾祖父害怕天凌被昆仑山绑了去,就用药给她下了禁制,除非是风姓家族这支血脉以精血才可以给她解开禁制,否则别的血脉给她强行破处的话,天凌她马上就会暴毙,你曾祖父巴不得我们娘俩死呢,我们娘俩是她的丑闻,他总是怪我当时私自做主偷偷生下天凌,他只想玩玩我,可是他从没想过我是多么的爱他,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好了,不跟你说我们的事。
周绾甯整理了下情绪,继续用手语说:葬儿,你不要去管什么世俗的那一套伦理,咱们和他们还是有区别的,当年水族攻占咱们南赡部洲水淹百姓,百姓亡啊,后你高祖父伏羲和高祖母女娲以身试法炼制出炼兵蛊蛇苗,才得以救回百姓的命,可是那次救命,也让百姓的基因出了问题,那就是他们不能近亲繁育后代,可是咱们不一样,咱们不光要近亲结婚,最好要一个家庭内选择伴侣结婚,才能让我们的基因得以优化蜕变,使我们的基因越来越好,所以你和天凌成为伴侣是上等选择,以后你们的孩子,基因会更好的!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肯定是非常复杂的表情,我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用手语说:三娘不反对就好,其实我更害怕昆仑山和水族的报复,我确实不能给天凌什么名分,这也是保护她!那既然重庆交给您来守,那这块地盘为什么又到了三娘手中了呢?
周绾甯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梢,瞥了小金钗两眼,噗嗤笑出声来,然后才用手语娓娓道来:这地盘可不是给吴三娘的,而是和她们吴家换的,吴三娘的母亲嫦娥,乃是蛇腾大陆来到地球的华胥一脉,嫦娥身份金贵,听你曾祖父说,她在蛇腾大陆也是帝国的小公主身份,因政变才逃出蛇腾大陆,她来到咱们南赡部洲,就做了女子国的国王,也就是常说的女儿国,据《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女子国在巫咸北,两女子居,水周之。一曰居一门中。女子国的
她没做停留,接着向我比划手语陈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你曾祖父见大羿嫦娥登陆了月球,害怕大羿嫦娥利用月球矩阵威胁到他的势力,才派遣西域势力吐蕃与吴三娘换了地盘,其实也是强行换的,而且还连带把吴家海南云南等几块地盘,都强行换走了,表面上是换地盘,其实就是拿重庆这块地皮来囚禁吴三娘,让大羿嫦娥投鼠忌器,当然这也是防备之策,毕竟当时大羿嫦娥为了地球的牺牲,可并不比你高祖父伏羲和高祖母女娲差在哪里,只不过帝王之道,都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缓了口气,才继续打手语:那,你也猜到了,我呢,就是当时监视吴三娘的那个人,吴三娘本名吴兰,是大羿的继承人。她大姐有两个名字,分别是母姓华胥梦,父姓吴梦,因回到过蛇腾大陆争夺过华胥一脉的皇室王权,曾多次在咱们南赡部洲招兵买马,吴三娘的这位大姐可不是省油的灯,无论是辈分还是能力,还要胜过你曾祖父,所以你曾祖父为了风姓家族能够安稳,也不得不在最弱的吴三娘身上下功夫。再就是吴三娘的二姐西王母,她是第一任西王母,二姐走的路子比较极端,而且城府特别深,那炼兵蛊的秘术其实就是出自她之手,这个人我不想多说,现在她的女儿苏妲己正在监视咱们,我不确定苏妲己能不能看懂咱们的交流,好像你爷爷已经下了特别大的赌注,已经将三十六天罡诡阵汇算式传给了苏妲己,她们吴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确实不好对付,不然你爷爷,怎么只能想到联姻这种对策。
周绾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来提起这些复杂的联姻,她也显得无力,但是这些消息,却让我一个接着一个的震惊,且无比的震撼!
看来今晚回去,得好好问问三娘了,原来这层联姻这么复杂,但我还是问出了两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叫您一声曾祖母还是一声母亲,现在我和天凌还没什么,我就叫您一声曾祖母吧,反正我也觉得你爱听这个称呼。
她微微发愣,显得有些震惊,但还是噙着泪花点了点头,“好孩子,我收下你这份心意。”
我也有些感动,表情变得无比的郑重,接着比划起手语:您刚才说天凌和三娘既然是好姐妹,三娘也同意我和天凌的事,那为什么您要防着小金钗呢?
周绾甯抬眼看了一眼小金钗,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比划起手语:傻小子,那是因为吴三娘想吃独食呗,就算你和上官修罗再要好,你和他一起享用吴三娘,你会愿意吗?都不用你说,你肯定不愿意,那我们女人又何尝愿意分享自己的另一半呢,吴三娘已经看清大局,但是她还是不死心,所以她压根不会跟自己的手下说明白这件事,如果天凌太过主动,这小金钗都敢杀了天凌的,到时候吴三娘装傻充愣,我也是拿她没办法,所以女人心海底针你懂吧!所以这天凌只能是你强行对她发生关系,不然吴三娘的手下,只会越来越对天凌不利,而且在热娜和上官妖重那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孩子,你说我要是死了,我怎么放心的下,我这唯一的女儿,吴三娘那丫头命苦,那我的天凌就不命苦了么,快六千年没有男人的滋味,连我也不懂。
我沉默了片刻,现场一片寂静,不光小金钗看不懂我们在交流什么,就连对面的人群,也是怔愣一片,我对着周绾甯点点头,表示会让她放心,于是继续打起手语:我明白您的意思,您的意思是我主动收了天凌,反而能借助三娘的势力来保护她。可是以您的身份,就算我曾祖父让您去冒险,那我爷爷也会让您去西夏妖陵冒险吗?
周绾甯被我这个问题问的一呆,良久才反应过来:孩子,其实这副身子,并不是我本来的那副身子,我的那副身子还在云纹寺十八层地狱,我天生貌美,也不输你的吴三娘,你看天凌的脸就知道了,不然你曾祖父怎么会对我动手动脚,这次去我现在的这副身子,铁定是要死的,可是我还留有后手,到时候天凌会带着我的金蝉子去云纹寺的,你曾祖父表面上是厌烦我,可是他心里还是有我的,这你就放心吧,这个我不想和你说太多,你亲曾祖母可和我不对付,要不是她逼死了我,我们娘俩倒也不至于过这种苦日子,当时还是你曾祖父用金蝉子留了后手,不然我早就被你曾祖母害死了,所以我不想让你步你曾祖父的后尘,自己的女人你要主动处理好关系,不然你后悔也来不及!这次你和天凌成了,也能让我在你曾祖母面前有些地位,不然你曾祖父可又要难做了,这西夏妖陵对于你来说,压力是不小,可是在床上,你要是说了不算,后院早晚会起火的,你这孩子明白不明白?一个字,不听话你就打,如果你不强硬,留给你的是,就像你曾祖父一样,身边女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只留下一个!
望着周绾甯那警告的眼神,我竟无言以对,连呼吸都有些艰难,果然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一想到这儿,头差点咔嚓一声裂开!
我实在招架不住这种气氛,于是微微蹙眉将话题岔开,又打起手语:曾祖母,我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件事?
周绾甯笑得合不拢嘴,看到小金钗诧异地目光,然后又掩着嘴偷笑,回复我:葬儿,你嘴怎么这么甜,你喊我曾祖母可倒是称了我的心意,现在越看你越喜欢你,哦,对了,你把我哄得这么高兴,你问吧,我今天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倒是让我心惊肉跳,关键是这些古老的家族,大多不在乎伦理之分,让我和自己的姑奶奶搞在一起,想想都刺激!可是又一想,自己和热娜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不也是睡了嘛,真是让人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于是叹了口气,犹豫着做起手语:曾祖母,我有两件事得搞清楚,先说第一件事,就是我和热娜的事,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我的母亲上官东莱,还和我有血缘关系吗?
周绾甯目光微沉,原本闷热的空气中,也镀了一层寒霜,她思索了片刻,还是向我打起手语:我知道你早晚会问这个,但是没想到你会问我,这倒是让我很难做,但是你既然答应了我要天凌,我也不能对你有过多的隐瞒。
看着他咬着嘴唇似乎很为难的样子,我立马表态:放心曾祖母,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我只想心里有个数,不管我母亲是否和我有血缘关系,她都是我的母亲。
周绾甯叹息一口气,点了点头:东莱那丫头,是个好人,她虽然出身昆仑山,但却一点心机也没有,唉,葬儿,你虽懂些中医治病的方术,可是那也只是气脉行经的汤药调理和针灸推拿,这些本事救济普通的百姓还有些用处,可是你并不懂长生术,这长生术的基本功,除了五脏六腑神经系统外,还要微观细胞核、细胞质!一般普通人的受精卵会有一对四十六条染色体,一半是来自父方,另一半是来自母方,但是你的染色体绝对不止这么简单,但当时你细胞核中的遗传基因,确实是来自热娜的母亲和你的父亲,但是遗传物质不仅仅只在细胞核内,还有细胞质中也同样有遗传物质的,而细胞质中的遗传物质,都是来自你母亲上官东莱的,毕竟卵细胞是东莱的,所以实际上,你有两个母亲,而且都是亲生母亲,一个是上官东莱,另外一个就是热娜的母亲,但上官东莱也确实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和她俩都有血缘关系,你如果没有水族的血脉,不然你怎么会成为天选之子!
我心中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上官东莱,周绾甯似乎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又对我比起手语:葬儿,我曾经与你曾祖父去过别的大陆,对基因染色体也非常感兴趣,你可能对云纹寺的十八层地狱也很好奇,那我就告诉你,你父亲郭金轩正在研究类似孙悟空的基因突变,其实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并不稀奇,我给你开个窍你就明白了,比如人的染色体是四十六条,山羊的染色体是六十条,蜗牛是二十四条,蚊子六条,兔子四十八条,狮子三十八条,果蝇八条,鸽子七十八条,我们通常吃的大麦十四条,水果菠萝五十条染色体,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其实并没有多么神奇,他的五维身体只是变换了一些染色体的数目和基因组织,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所以你要多学习,你现在掌握的知识还只是九牛一毛,话说回来,葬儿你记住这句话,风水轮流转,风水本一家,你们风姓家族和水姓家族如果往几万年前追溯,也是一家人,只不过你们两家的长生术各有不同之处罢了,才导致两家原始血脉逐渐淡化变得迥异,你可知你的烈祖盘古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面色立马僵住,她冷笑了一声,用手语说:你烈祖盘古的父亲名字叫江沽,是整个大荒的洲祖,被称之为水神和雾神,大荒是南赡部洲、东胜神洲、北俱芦洲和西牛贺洲的合称,你的太祖父江沽就是你们风水两家的联姻所诞生的天选之子,天选之子能同时掌握天罡地煞堪舆数术,这也招来高维度宇宙文明势力的打压,最终挑拨势力强横的水族将你太祖父江沽杀害,那一场旷世之战后,风水两家分分合合再度成仇,如果刨除血脉不谈,其实你们风水两家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所掌握的堪舆术数的不同,你们风家主要擅长天罡诡阵图,而他们水家则更擅长地煞列阵术,天罡诡阵图共八十八级汇算式,而地煞列阵术共有一百零八级列阵术!
哦?我眨眨眼睛!心说不愧是曾祖父的女人,当过他的贴身女人知道的就是多,原来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也没什么了不起,说到底还是与长生术有关系,我一直以为我们风姓家族和热娜的水姓家族,会的风水数术都是一样的,但现如今看来不是这样,天罡地煞应该不是一个路子的。
于是,我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绾甯弯月般的眼睛似笑非笑打量着我,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哀伤地轻轻摇摇头,对着我比划起手语:确实不是一个路子的,风姓家族的天罡诡阵之所以占了这个诡字,便是全部仰仗这犼蛊虫在奇经八脉列阵,调动周天自然之力,此道为借力,以微控大,遥控天地万象!而水族的地煞列阵术则更强一点,强就强在他们不依靠蛊虫列阵,而是靠独有的长生术列阵,这种长生术类似于孙悟空的七十二变,能让自己的奇经八脉改变形态,这也是水族拥有很多人种的原因,其中美人鱼,也就是人鱼就是水族的其中一种,为此,华胥一脉之所以积极与风水两家联姻,就是因为他们想靠种蛇术,摸到基因长生术的法门,再去掌握天罡地煞堪舆术数,可是华胥一脉毕竟只是五维宇宙文明,即使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骨子里的天赋和奇经八脉,也掌握不了这些更高维度的传承文明!
我看着她的手看的很认真,可是看着看着,便有些头晕目眩,同时还伴随着一阵恶心的生理反应,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眼前的周绾甯已经站起身来,冷戳戳地居高临下睥睨着我,“好了,这盘棋你输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棋技今天就交流到这儿吧。”
我为了不让小金钗起疑心,还是强装着冷笑了一声,“他们两个最起码还与我下一手,你还没动棋子,我怎么就输了?”
周绾甯扭着水蛇腰走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因为我身上的香水味里有毒,他们两个还需要动手,可我根本就不需要动手,你就输了,我们的统帅啊,你太轻敌了!你记住,比你厉害的对手,根本不屑于与你公平竞争,因为连跟你下棋的心情都没有,你就已经输得不能再输了,你都没有力气下棋了,还配谈输与赢么?这棋不用下,都是我赢了,统帅,你记住这个道理了么!这就是帝王之道,强者的手段!”
她说完朝我飞了个眼,我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抓住了旁边小金钗的手,“走,今天收获不小,扶我回去。”
“啊!”小金钗的手触电般地吓得缩了回去,但又觉得不妥,连忙扶住我的手腕,“三爷,那我们回去休息吧。”
攥着小金钗的手,即使我的手背已经青筋狰狞地隆起,可还是没力气站起身,我求救式地瞄向她的胸,现在抬头都费劲,像是脱了力似的,“好,肩膀借给我好么,我现在站不起来了。”
小金钗并拢的笔直长腿,在洁白的纱裙中蠕动了下,似是慌张式地后退半步,对着周绾甯埋怨:“我说,能下毒就不能解毒么?”
周绾甯本已转身要离开,但听到这句话,扭转黑色精致的高跟鞋又走回来,一把将冰凉的玉手抚在我的脖子上,“金钗总管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刚刚只是给统帅下个思维逻辑而已,他晕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真的下毒,明明是他不胜酒力!”
小金钗半咬下唇,很不情愿地拉起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然后如灵蛇般的胳膊盘住我的腰,将我轻松扶起来,我细腻的白发扑在她丝滑的额头上,嘴巴不小心挨到她的脸颊上,她吓得躲开,俏脸像红透了的苹果,让人想忍不住咬一口。
在这么多人面前,以小金钗的身份也不好埋怨什么,只觉得她在暗暗地咬着牙扶我回去,半路上实在受不了她的娇躯对我紧密的摩擦,我
小金钗浑身僵住,愣在原地差点爆炸,吓得香汗都冒了出来,惊恐地抬起头望着我的眸子,“三爷,你干什么!要是让三娘知道,我是要挨打的。”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更何况我还不是什么怂人,只觉得满满的被她挑衅了,于是借着酒劲儿一口咬在了她的耳朵上,致密的呼吸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拍在她的脸蛋上,“挨打就挨打,反正又不是我,是你先惹我的,反正我喝多了。”
小金钗的美人沟被我一览无余,她娇呼了一声,连忙偏头躲开,“呼,我说三爷,您确定喝多了么,喝多了的人会觉得自己喝多了么,哎不是……”
男人精虫上脑那就是下半身动物了,哪还听她废话,用胳膊锁住她的脖子,还带着辛辣酒气的嘴巴,狠狠地抵在她薄薄的唇瓣上,伴随着滑腻的唾液,柔软的舌头已经在她狭窄的口腔中不讲理地搅动起来,她越是挣扎,我越是猛烈地攻城略地,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小金钗美丽的眸子痴迷了几秒,还是吓得赶紧躲开,然后救命式地抹了下嘴巴,“三爷你疯了,我只是个下人,你要我死吗?你是不是没见过三娘杀人!”
我轻哼一声,不自觉地嘲笑,“呵呵,你擦嘴巴干什么,我是脏东西吗?她杀过人又怎样,反正我娶谁和谁睡觉,自己又说了不算,不如和你胡搞算了。”
刚说完这句话,小金钗气得直接抡起手刀砍在我的脖子上,“好,去梦里胡搞吧,梦里啥都有!”
傍晚,天色微凉,红透了的晚霞送来最后的余光,睁开惺忪的眼睛揉了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啊,还是困,几点了,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过年不杀猪杀你算了!”吴三娘像个受气包一样,修长的酒杯腿没有一丝赘肉,但却被丝滑的酒红色长筒丝袜勒出浅浅的凹痕,霸气地站在卧室中央,他膝下是跪伏着的小金钗,小金钗雪白的俏脸上,已经多了好几个巴掌印,满脸泪痕地抱着吴三娘的腿,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我立马清醒了过来,顶着剧烈的头痛,下床走到她身边问:“你打她干什么?”
吴三娘没好气地吹了一口额前的流海,那一绺发丝轻飘飘的弹开,接着她抡起雪白的胳膊,对着小金钗的脸蛋,就是狠狠地脆生生地一巴掌,“狗东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敢偷腥老娘的男人,说!你想怎么死?”
小金钗花容失色,娇嫩如荔枝肉的小脸满是委屈,她顶着蓬乱的头发,放弃了乞求的姿态,眼巴巴地仰视着吴三娘,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淌,“三娘,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怎么死还不是死,反正生是您的人,死了也是您的鬼,您杀吧,我刚才也解释过了,不信我能怎么办。”
小金钗含泪抬起尖锐的下巴,露出天鹅般纤细的脖颈,“弄死我。”
吴三娘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指着小金钗的脑门,二女对视良久,眼神都快到了拉丝的地步,三娘才松口,“你,嘴甜有什么用,今晚别给我吃饭了,饿死你,你给我滚出去,我晚点再收拾你。”
小金钗埋怨地瞥了我一眼,含冤抹着眼泪跑了出去,刚开门就与一身黑色纱裙的周天凌撞了个满怀,周天凌不解地回头望了一眼小金钗的背影,然后将房门关好,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顿时朝我投过来一股暧昧的气息。
周天凌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礼裙,她的直角肩很适合这种打扮,饱满的双峰挤出一道美人沟,盈盈一握纤细的腰肢,搭配着她诱人的腰臀比,让她美得不可方物。
而与她形成势均力敌的吴三娘,由于可能是刚洗了澡,妖娆的红发从肩膀随意地披散下去,一直披到水蜜桃般的臀瓣那里,虽然只穿了一件吊带,但是却把那能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展露无遗,她精致的玉手叉在性感的胯骨上,踩着精致的且镶着蓝钻的高跟鞋,霸气地朝着周天凌踱了两步,用警告的语气直接开口:“你穿的这么骚,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周天凌丝毫不惧吴三娘凌厉的气场,也踩着高跟鞋大有单刀赴会般地走过来,还上前推了一把吴三娘的肩头,挑衅的气氛拉满,“兰儿,我来见我的男人,不行么!”
吴三娘似乎有些慌张,但还是不退半分,本有些慵懒沙哑的嗓音,却变得有些低沉:“你,你已有取死之道!就算是诸葛戬也不敢对我这么说话的吧,这是我的男人,你搞清楚状况,我们的婚礼你没参加吗?你今早起床脑子撞墙了么。”
周天凌直接靠近吴三娘,两对山峰紧紧地撞在一起,四目相望了好半天,周天凌才轻掀唇瓣:“兰儿,你还要瞒多久,葬儿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还在演什么,况且就算我不跟你争,那三十公分的尺寸,你一个人撑得住么!”
吴三娘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受到惊吓,将周天凌推开,“你怎么知道葬儿的尺寸?”
“我就是知道。”周天凌又挨上吴三娘,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他来巫山的时候,休息的时候,早晨我偷偷量的,其实不用量我也知道,天选之子就值这个尺寸,没有我给你分担,你会废掉的。”
“滚开!什么虎狼之词,他现在是我的男人,我的老公,你打主意也没用,你给我滚出去,滚!”吴三娘气得浑身发抖,但却没有要对周天凌动手的意思。
周天凌一点不惧,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气场越来越强大,她抓着吴三娘的脖子顶到我的胸前,“什么你的男人,他也是我的!”
以吴三娘的脾气,这种时候她是不可能会忍的,可是她忍了。任由周天凌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按在我的胸膛上,周天凌的气场释放的太过突然,也让我有种刀架脖子的感觉,这间卧室本来非常的宽敞,可此时却显得极为逼仄!
说到底,三娘毕竟是我的过门老婆,与我滚过床单,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也是热恋期,虽然我心底,确实存在着一些难以明言的逆反心理,但那也是对着爷爷发泄的,她被人这么掐着,也等于是在掐着我的心头肉,让我忍不住心疼。
于是抓住周天凌的手腕狠狠地甩开,可能是我失去理智了,把周天凌给甩了个趔趄,“放手!你藏的好深,不去唱戏算是可惜了,我该叫你一声姑奶奶吧,你给我记住,我的女人只能我自己欺负,剩下谁碰……谁死。”
周天凌抓着被我弄疼的手腕,微微皱眉情绪复杂地看着我的眼睛,而吴三娘见我如此护着她,感动地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不免有些委屈,“老公~”
“别怕,有我在呢,她敢动你,我就弄死她。”我安抚着她搂在我肚子上的玉手,狠狠地盯着周天凌,眼刀直逼过去,没有给她留一点情面。
原因无他,她是诸葛戬的女儿,那这盘棋的意义,可能就该重新定义了,那三娘嫁给我,还有这十亿兵力的事情,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
周天凌想不到我这么不给她面子,在她面前敢说弄死她,她听后美丽的脸蛋上立马阴云密布,声音也有些冰,“葬儿,你说话该知道深浅,再怎么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姑奶奶,你曾祖父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
没等他说完,我就懒得听,又是诸葛戬,我真的好烦他,也好烦郭顶天,下棋下棋,做局做局!拿别人的命下棋很有成就感吗?拿别人的幸福做局,真心过得去吗?他妈的现在谁跟我提下棋,我真想拿棋盘砸死他,“那你继续做我的姑奶奶就好,我没说不认你!”
这句话说的很死,几乎没给周天凌台阶下,彻底打消了她爬上我床的念头,吴三娘也点火,一点都不客气,“是呀姑奶奶,我们没说不认你,门在后面,不送!”
这不送两个字,吴三娘是咬着牙说的,搂着我的胳膊也紧了紧。
周天凌愣了半天,这种刺激,使她看上去分明有些承受不住,尖锐的高跟鞋跟,像踩在凛冽的寒冰上,使她进退两难,“葬儿,对不起,是我太强硬了,我向你道歉。”
我将吴三娘拉到身侧,“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她,不是我,现在向她道歉,然后出去!”
周天凌目光下移,盯着我牵着吴三娘的手,眼眶弄潮泪光闪现,一粒粒钻石般的眼泪在她的脸庞上划出一个弧度,她低着头走到吴三娘跟前,小声道歉:“兰儿,我不该这样,对不起。”
吴三娘有些诧异的僵在原地,估计没想到她会变脸这么快,还这么的听话,抬手替周天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天凌,我们好姐妹一场,论交情也是五千多年了,别的都好商量,就算你再强硬,他现在也是我的男人,你们风家抢走我们吴家那么多家业,现在还想抢我的男人,怎么,你们家伏羲女娲救了这天下,难道我爹娘没救吗?你们家要是救世主,就拿出救世主的品行,你们不是强盗。”
周天凌又抓住吴三娘的手腕,露出一丝惨笑,“唉,兰儿,论口才我不如你,我也说不过你,但你还记得吗?没有我当年给你通风报信,你早就死了,还有机会和我家葬儿成婚?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吴三娘抽回手,看了我一眼,也瞬间红了眼眶,“记得,我怎么不记得,我太记得你们家对我的那些手段,恩威并施嘛,我怎么不记得,我被你娘囚禁在这重庆,我怎么不记得!”
周天凌不说话,只是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看样子在吴三娘面前,她真的是说不过她,吴三娘乘胜追击,向前走了一步,将周天凌逼得后退了一步,“天凌,你对我的姐妹情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你今天就不该抢我的男人!”
她继续用手点着周天凌的肩窝,一步一步把周天凌往后逼,“葬儿是你的孙子,不是你的老公,你别乱来,别在我们吴家,当着我这个家主面前……乱来!”
吴三娘那乱来两个字又是咬着牙说的,好像一口将周天凌的自尊给咬碎了,周天凌被推搡的差点跌倒,眼看就要被逼到门口,她甩开吴三娘朝我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滚烫的泪水流了我一脖颈,她身子很暖,微微地打着颤,语气很柔,“葬儿,你如果不要我,我娘就得死,你娶了我,你曾祖母才不敢对她动手,现在云纹寺基本上已经被热娜的母亲掌控了,我害怕母亲的原身被处理掉。”
虽然之前周绾甯给我铺垫过这个事情了,但是这时候我性格上的缺点还是很明显,耳根子太软,想的只是如何去救人,“怎么个娶法,我刚和三娘成了婚,就要娶你,要我怎么对得起她。”
吴三娘偏过头去,轻轻地抹着眼泪,不去看周天凌抱着我的样子,我赶紧推开周天凌,“这显然不可能,我又不是你们的***易品,你们想玩就玩的玩具,我也是个人,我想有自己的选择。”
周天凌咬着唇瓣,哭得更厉害了,她的拳头攥了松开,松开又攥紧,“我……我就是嘴笨,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接受我,要是像兰儿那么会说话就好了,你我本一家,身体里都流着风家的血,就冲着这个,我求你帮我,如果你不帮,你可以恨我一辈子。”
说到这里,她也偏过头去,不再看我,显然她刚才说的话里有话,我向她吃了口气,“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恨你?”
周天凌额角的刘海被我吹开,露出娇嫩的脸蛋,她的皮肤特别白,情绪上来难免白里透着红,她轻启已经被泪水打湿的唇瓣,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看我,“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我嘴甜点儿,哄父亲开心,也许就能让妈妈好过点,一想到她被欺负,我就特别恨那个女人。”
“恨谁?”我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语气很冷也很冰,故意激怒她,“你这不是很能说嘛,你去告诉诸葛戬就好了,这是你自己的家事,与我毫不相干!”
周天凌先是盯着我的眼睛,然后慢慢下移注视着我的嘴唇,她的眼珠在眼皮下显得有些紧张,“我……恨你的曾祖母华胥天籁,诸葛戬曾经有一百多个女人,都被华胥天籁一个个不是弄残就是弄死,要不是我妈生下我,有了这一点点资本,她顾及我父亲的薄面,估计也早就被她赶尽杀绝,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听到这些,我难免一时语塞,这家事最是难断,由于还是涉及到这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纠纷,古代王侯将相妻妾成群,只管燕舞笙歌颠鸾倒凤,却也顾及不了这些女人在背后过得是什么日子,就更别提皇家的三宫六院了。
可能她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所以眼神稍微有些咄咄逼人,没想到五千多岁的人了,情绪还是如此难绷,我微皱眉头,放下捏着她下巴的手,“该恨,说实话,我有同情你们娘俩,可是同情不等于我要娶你,还有刚才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威胁我么,请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恨你?”
“郭葬!”她抓住我胸口的衬衫,狠狠地攥着,攥得她的手都有些发白,“我妈妈都那样了,你怎么忍心耍她!说的好像你不是咱们家的人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会过的心安理得么?嗯?今天要不是你答应她了,我能过来跟你摊牌么,我脸皮很薄的,不是那种不值钱的***。”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狠狠地不停地抹着眼泪,嗓音都开始哭得沙哑,“郭葬,你知不知道我妈为了活着,有多不容易,要不是你爷爷他们还算有点良心,帮着渡过难关,我妈她活不到今天的,你答应我妈的那一刻,我就是你的女人,你还想抵赖,我虽然嘴笨,就算你再恶心我,今天我就告诉你,我救我妈妈,比我活着更重要,今天,要么你上我,要么我强你,你自己选!”
吴三娘听到这些话,扶着一旁的梳妆台差点跌倒,我连忙过去搀扶,吴三娘护食地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拼命地摇头,“不可以,老公,这对我不公平,她们娘俩是故意恶心我的,她为什么非要嫁给你,那郭顶天郭擎天郭开天他们三兄弟,都只有一个老婆,她嫁给谁不是嫁,怎么非得嫁给你,你现在算上妲己,都已经四个老婆了,你还要我怎样,你若要再乱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碰她我就死给你看。”
我拍着三娘的脊背,轻轻安抚着她波动的情绪,才明白做男人是真的难,看来真的应该提倡一夫一妻制,“乖,别吓唬我,吓唬我喝凉水肚子疼。”
吴三娘用粉拳捶着我的肩膀,哭啼啼地直掉眼泪,弯弯的长睫毛湿漉漉的,使得她金色的瞳孔特别的精致,“呀,你还说,臭流氓,昨晚那么用力,快折腾死了,不用喝凉水,现在都还疼着呢,你讨厌~”
不知道周天凌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这屋子里要是有苍蝇,苍蝇都尴尬,这酥麻的暧昧气息,我这个当事人心中所有的火气就消散了,搂着吴三娘光滑的细腰,灵魂已经飞上云端,心头有股***被缓缓点燃。
就在我要低头去亲吴三娘的时候,背上两团软乎乎的东西贴了上来,周天凌快速地抽掉我的腰带,两只手像游蛇一般解开我的衬衣扣子,然后将我扭转过来,对着我的喉结就吻上来,“你混蛋,你不主动,就换我来做。”
“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还不滚出去,留在这里看嘛?好,那你看个够好了。”吴三娘说完,一把霸气地搂着我的脖子,狠狠地吻过来。
周天凌刚要把我拉过去,吴三娘扭头眼睛闪出两道紫光,周天凌赶紧偏头闭眼,闷哼了一声,扶着额头晃晃悠悠稳了稳身子,紧接着捏起云纹寺特有的兰指礼!
吴三娘吓了一跳,赶紧攥住她的手指,“天凌,你疯了!这里是你胡闹的地方么?你要是敢动手伤及无辜,我就不管什么与云纹寺的契约了,我父亲和我娘到时候不管月球,我们还可以退回去蛇腾大陆,但你们地球就真的毁了!”
周天凌哭得像只生病的丘狐,凄惨而富有攻击性,“兰儿,毁了就毁了吧,你觉得我在乎嘛,在我心里我只觉得我妈是最重要的,其他可有可无,我不是什么圣人,我这个人就是很自私,别人爱我我可以为她拼命,别人不爱我,我也没有义务为他们着想,哪怕让我妈光明正大的活在那女人面前一分钟,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兰儿,你成全我吧,我只要这第一次,第二次给不给,你说了算,我想先保住我妈的原身,时间快来不及了!”
我握住吴三娘的腰,奇怪地看着她的侧颜,今天这女人不同以往,霸气侧漏的感觉完全不存在,“你怎么不和她动手,你到底害怕她什么?”
吴三娘惨笑了一声,凉薄地说:“她杀不了我,我害怕她发起疯来殃及无辜,你有二十九天罡诡阵汇算式,就已经把广场那边搞得那般狼藉,可是你知道她么,她是诸葛戬的第一个孩子,诸葛戬还在重庆这边管理巫咸国的时候,她就开始掌握天罡诡阵了,现在她已经达到了七十二级天罡诡阵汇算式,这天底下除了诸葛戬就是她了,她要是真发起疯来,别说咱们家这抱月派,就是整个重庆也都得瞬间倾覆!”
我张大了嘴巴,震惊地看向周天凌,怪不得她敢直接扣住吴三娘的脖子,她是真的有这个资本和底气,也怪不得周绾甯能监视吴三娘,难不成这娘俩都这么变态?“七十二级!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天凌见吴三娘慌了神,也呼出一口气,很显然吴三娘妥协了,她也没必要再要挟,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知道的这是一个五千多岁的女人在流泪,不知道的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在委屈地哭泣。
这种炸裂的反差感,令我一阵失神,一个活了五千多年的人,恐怕执念与日俱增,已成了一道无法推倒的魔障。
“你想学么?”周天凌略过吴三娘,走到我跟前,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她的眼底沉淀着岁月,还有一份即将决堤的情绪,“想学的话,和我睡一百次我就传授你一级,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就倾囊相授。”
我微皱眉心,这女人怕是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温柔,其实骨子里特别的狠,而且从她刚才那些话中,也可以觉察得出,她其实还有一点歇斯底里的偏执,一个有心魔的女人,我该如何应付?
完全没有经验,我不由得一阵郁结,僵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第一次觉着自己特别的没有主见,还没有男人的担当,可还想到自己十九岁,还是一个大男孩儿,我就开始在心里找借口,“我……”
周天凌瞪大眼睛吓了一跳,慌了神用手捂住我的嘴,那一刻她嘴唇微颤,显得竟有些疯癫,黑溜溜的眸子暗流涌动,“别……别说话,我其实不想逼你,但我也不想听到你拒绝我!你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后一根……”
她再强大,也终究是一个女人,内心深处也是易碎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我和她还有着一脉相承的血缘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那无形中的亲情还是在心底迅速发酵,我试探地拿下她的手,她就开始剧烈地呼吸,扑在我胸口的气息,却是绝望的,她慌了,挤出两滴眼泪狠狠地闭上了眼,方才那漂亮的直角肩,到现在宛如是折断的翅膀,在微微打着寒颤,等着我开口,我一时语塞,终归她不是一个霸道的人,她还不想就这么强了我。
“我……”她这种表情,又和自己这种血缘关系,怎能不让我共情,实在没忍住,眼泪像化开的糖丸,还是暗暗地流出来。
“啊……”周天凌像被玻璃刺破了耳膜,赶紧用两只手堵住,低声哀求:“葬儿,求求你了……”
“可是我……”我其实很想说,可你是我姑奶奶啊,这种***的名声我怕负担不起,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以后该管爷爷叫爷爷还是叫弟弟,那以后管曾祖父叫曾祖父,还是叫老爹啊。
周天凌一把扑到我的怀里,将我撞得后退一步,然后噙着眼泪钻进我的肩窝,剧烈地抽泣着,此时此刻,我仿佛忘记了她是五千多岁的人,她现在只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丫头,她就这么哭喊着,像阵风将我吹地摇曳,“葬儿,我会乖的,我会听话的,我发誓,你只要让我做你的女人,我以后只为你而活,命都可以给你,好不好?”
她越抱越紧,可我却两腿发软,这种时候宛如一座泰山压顶,喘半口气多说一句多想一分,都会顷刻间压成肉泥!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压力这二字的分量,“我……”
吴三娘与我四目相交,看着我的模样,她眼底有些疼惜,但她此刻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脸上再无光泽,她想说话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不舍地说出口:“你……答……答应她吧,我……没……意见……”
三娘几乎是彻底绝望了,如果有一阵风吹来,她可能随时就会跌倒,我想过去抱她去哄她,我很想说我还没答应呢,你别吓我,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别人抢不走的!
可是周天凌抱地更紧,她好像在抱着一份希望,一份救她母亲的希望,她是在用这条命在抱着我,我拗不过她,只能妥协,不再无用功地挣扎,颓然地望着天花板,可就是望不到尽头,许久,我颤着唇问她:“我活在这世上太失败,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你们谁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心里好像快生病了,是绝症。”
“啊!”紧接着,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周天凌的嘴里探出一对尖利的犬牙,狠狠地刺进我的肉里,她弓起脊背,像只吸血鬼将我按在墙上,扣住我的双手与我十指紧扣,贪婪地吸吮着我的血液,她越吸越兴奋,双手攥地力道也越大,仿佛要将我死死地焊在墙上,我疼的钻心,还有些眩晕,头无力地枕到她的肩膀上,能听到她吞咽我血液的声音。
她的牙齿仿佛有毒,我竟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有些虚弱地且有些慌张地对她说:“你在干嘛,快死了啊,再吸下去,就快死了啊……”
她身子颤了颤,嗯哼了一声,似乎清醒了过来,两只犬牙才缩了回去,用舌头舔了舔我的伤口,然后看着我,如获新生,她的眼神此时变得不同了,仿佛她现在浑身充满了诡异的力量,“葬儿,我喝了你的精血,父亲给我下的药障也解除了,今晚你就可以要了我,我从此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吴三娘冷哼了一声,终于吃够了醋,过来将周天凌一把拉开,挤出几分责怪的口气,“吸了他这么多血,就要上床,你想要他命啊,忍了五千多年忍不住了吧,葬儿他还没洗澡,洗了澡吃了晚餐,你再想那不要脸的事吧!喂,某人还记得刚才说过什么吧,床上谁老大?”
周天凌面露喜色,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却又面露复杂,她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幽怨地轻声开口:“……你。”
吴三娘抬手狠狠地指了一下周天凌的脑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去给他伤口涂点药,我去叫香香她们做点补血的汤菜,先别给他洗澡,回来我给他擦,你那狗牙上全是毒,他好的没那么快,别沾了水。”
吴三娘开门出去,周天凌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变得主动起来,一把又将我按在墙上,四瓣嘴唇相碰在一起,她滑腻腻的香舌就弹了进来。
由于现在失血过多,也没什么力气,自然抵抗不过她,我像她口中的猎物,任她摆布。
她果然还是对这种事情生疏,只是狠狠地啃着,就那几种吻法,要不是她长得倾国倾城,我倒是觉得再这样下去,倒算是在受刑一般。
强吞了几口她的唾液,我赶紧抽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她连接吻都不会,真是个生瓜蛋子,我心底好气,反正都这样了,我就这种命,最后那道心理防线也开始彻底消融。
见我躲开,她脸色很难看,如同白纸一般,“对不起,弄疼你了么?”
我没敢直视她的眼睛,垂下长长的睫毛,好一会儿才说话:“你不会吻,换我来,学着点。”
“嗯。”周天凌似乎非常开心,连忙点头,她虽然穿着傲人的高跟鞋,可仍然还要矮我一头,还要踮着脚尖,她鼻息离我的脸很近,被她这么贴着吹,肚子里那团邪恶的***也很快点燃起来。
搂过她的脖子捧着她的头,主动低下去温柔地与她对吻在一起,缓缓地交织在一起。
可是她和三娘不一样,三娘看着骚,可是上了床就像软弱无力的小狐狸,可以让我肆意的发泄,可是她周天凌却是个虚伪的人,平常看着温情柔弱,但刚学会几招,就又霸道地将我锁死在墙上,狠狠地掠夺。
忽然房门被打开,然后被一条白皙的长腿踹开,我和周天凌下意识停止动作,发现进来的人是小鲤儿,她提着药箱径直走进来,将药箱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背对着我们狠狠地喘了一口气,“郭葬,过来上药,姓周的,三娘在楼下找你,你过去一趟吧,她说要送你几件衣服。”
听着小鲤儿口气不善,我和周天凌都有些尴尬,我拍拍周天凌的背,“你先去吧,现在脖子真的有点儿疼,又不急在这一时,好不好?”
周天凌的小脸蛋像熟透了的玫瑰花瓣,瞬间红的刺眼,“好……好,那我先去看看,你好好上药。”
周天凌走后,我靠在沙发上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看着一脸怨气的小鲤儿,“上吧。”
小鲤儿嘲讽地蔑视了我一眼,提着裙摆单膝跪在沙发上,语气却像数九天的寒风,“郭葬,我说你真的是有够脸皮厚,就不能在上吧中间加个药字么,你***了我都不稀罕,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破鞋,谁都可以上。”
她这番话让我直接睁开眼睛,心中无数座火山连根拔起,冲向天际!但很快就又平复下来,听这丫头的口气,倒是像在给吴三娘出气,我微皱眉心,盯着她手上的药膏,强行挤出三个字:“上药吧。”
小鲤儿蜻蜓点水般给我处理好,然后在药箱里给我找出几味药吃了,我看着她烦,这妮子可不像小金钗香香那么懂事,她虽然也长得极其的漂亮,可我这两年美女也见得多了,自然更注重性格,我不是太喜欢她的性格,感觉有些横冲直撞,估计是被三娘给宠坏了,我赶紧打发她,“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哎哟,怎么了,三爷这就要赶我走啊,你这只破鞋不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嘛,你看我好不好看,啊?”小鲤儿说着居然抓住我的下巴,长长的发丝披散下来,“你看我好不好看,只要你说句话,我现在给你舔。”
这句话犹如在我耳朵上炸了一颗雷,我挥手将她推开,把头偏过去不去看她,心脏像豆腐一样被刀剁碎的难受,“你给我滚!”
她抓住我的手腕,玩味的扯了一把,“我让你看着我,你猜我为什么拿这么大的药箱过来,药上完还早着呢!”
我忽然间明白了她什么意思,看来三娘刚才是出去摇人去了,现在又把周天凌支走,估计是要给我开膛,看来三娘对我很生气,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小鲤儿,你没大没小的,你要干什么?”
她居高临下嘲讽地睥睨着我,从后腰上抽出一条蟒蛇鞭,“我要干什么,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猜啊。”
她褪掉高跟鞋,然后猛地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接着抡起鞭子对着我的肩膀就狠狠地抽起来,我吃痛地喊了几声,“啊……啊!你干什么!***的疯了,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滚出去,抱月派不要你了,你给我滚!你个王八蛋,好痛!”
她停手让我缓了缓口气,我本想运用天罡诡阵对付她,可是血液里的犼蛊好像也被周天凌吸走一部分,到现在用起来却有点力不从心。
她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按在沙发上,对着我啐了一口唾沫,“你让我滚,你凭什么?三爷是给你脸叫给你听的,刚宠你还不到两天,你就敢给三娘戴绿帽子,你是不是以为你真的是巫神,就无所不能了,你是不是真的觉着你长得漂亮骚里骚气的,你就想睡谁睡谁!今天不给你扒层皮,你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在我们吴家做一个称职的女婿!”
她对着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没深没浅地对着我又是一顿揍,最后掐着我的脖子,狠狠地用手指戳我的伤口,“哟,巫神是吧,我他妈今天把巫神给打了,你是不是觉着你很强?嗯?你是不是觉着,你地位尊崇,那些女人就该要死要活地往你床上爬?”
她见我不说话,直接甩了我一耳光,“我***的你说话!你这种狗男人,我不打你老实,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她打我也是三娘的意思,要是三娘不发话,量她小鲤儿也不敢碰我,既然她是在执行命令,我也懒得和她计较,大不了晚点去质问吴三娘,可是三娘也不可能叫这***玩意骂我娘,这很明显这小鲤儿掺杂了她个人的情绪在里面。
我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住她,“你!你没爹生没娘养吗?你再骂一个试试!不,你不用骂了,我也***的,我还操得很爽!”
小鲤儿一下子红了眼眶,打着转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掉在我的脸上,她浑身都在发抖,咬着牙盯着我的眼睛,声音都在颤抖,“你真是无可救药,今天你爷爷来了也拦不住我,我非弄死你不可。”
小鲤儿鬓角的头发炸起来,显然生气到了极点,将鞭子甩在一旁,对着我的头狠狠地锤了一拳,能活三千多年,又是在抱月派这种环境下,小鲤儿身上是有功夫的,只这一拳可能她都是收了力的,不然真的可能只需要一拳,就能把我打死。
立马就被她给打晕了,她又把我拍醒,然后对着我的脸,就是轮番三十几个耳光,现在才知道三娘之前打我,是收了多大的力,她见我嘴角见血,抓住我的头发拽起来,对着我的肚子一脚踹翻在地上,然后抬腿对着我的肚子一脚一脚地踹下来。
这一顿打,几乎大半都是失去知觉的,小鲤儿的力气极大,已经达到了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只是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慢慢地吸进去的气越来越少,反而呼出去的气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已经被她打的耳朵轰轰地嗡鸣个不停,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但总是晕过去后,又被她弄醒了打。
这样反反复复的拳打脚踢,如同酷刑一般,要不是自己基因好,身体素质稍微强一点,恐怕不知道被她打死多少次了。
我根本连喊人的机会都没有,基本刚要张开嘴,就被她打得晕厥过去,吴三娘不可能会叫她这么打我,这真的是往死里打,这小鲤儿看来是真的对我有看法,我趁机抓住她的手腕,咽下几口血,“停下……快死了……”
她蹲下来骑在我身上,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呸!知道害怕了?你不是很能耐嘛,你也会害怕?哈哈哈……你接着再骂我啊,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腥了!”
我虽然打不过她,但她也彻底把我给打恼了,我抓住她的手腕使劲往高抬了抬,喘了口气,“要么,今天你打死我,否则……”
还没等我说完,她抡起巴掌就是脆生生的一个耳光,“你抢了我最爱的人,我心早就死了,你以为你威胁我有用么?反而你会更不好过!”
当她说完,还要接着打的时候,一个身材凹凸有致长发飘飘的人影,扯住她的头发,然后一脚踹开,小鲤儿直接被踹地趴在地上,那个模糊的人影走过去,对着她的胳膊嘎嘣一扭,显然是把她胳膊弄脱臼了,那个人影非常冷静,举起一旁的椅子对着她的脊背,毫不犹疑嘭地一声砸下去,椅子瞬间被拍成散架,被崩飞的到处都是。
那个人影没有放过小鲤儿,对着她的脑袋狠狠地踢了一脚,小鲤儿的脖子发出咔地一声脆响,我慌张的调整视线,忍着剧痛想要坐起来,“是妲己么?别再打她了,再打下去她会死的。”
那人影扭头看过来,倒真的停了手,只留下小鲤儿在地上喘着气,她的脊背一弓一弓的,但从头到尾却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大口地喘着气,只是苦笑着,“哈哈哈哈哈,死,有什么不好的,上次死,有她救我,这次我再想试试,看她救你还是救我,啊,来!苏妲己,你是没吃饭嘛?”
看来这人影真的是苏妲己,苏妲己的人影停顿了下,扭头去墙上摘下一把剑,抽出来对着小鲤儿的背,就狠狠地刺了下去。
小鲤儿痛地一把抓住苏妲己的脚踝,吐出一口血,呜咽地哭着,那声音像扯开的布料,全是崩溃的感觉,“刺……刺得好,我这一生爱而不得,但却死得其所,如果我挺不过去,你告诉她,我真的好爱她,三千年了,我越陷越深!我自己也越来越像个变态,我真的看不得她在我面前,受哪怕一丁点委屈……”
此时,房门被打开,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门口站了两个人,分别是吴三娘和周天凌,吴三娘突然难以置信地向前迈了一步,看着屋子里的惨状,她捂住了嘴,我惨笑着摇了摇头,“她说她爱你,你快去看看她有没有事,我困了,要睡一会了。”
晚上我在床上醒来,掐指一算,现在是九点多钟了,发现周天凌在床上给我涂药膏包扎绷带,她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头发披散着,她的头发浓密而柔亮,在我的胸膛上撩来撩去,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诱惑的曲线在衣服里时隐时现,同时散发着一股体香,让人忍不住分泌雄性激素。
我抓住她雪白的手腕,往怀里拉了一把,亲了下她的脸蛋,算是对吴三娘的报复,“把被子盖上,搂着我睡一会。”
周天凌虽然眼眶红红的,估计是我被揍了,惹她伤心了,但听我这样说,她却又低下头笑得合不拢嘴,“嗯,都是皮肉伤,以你的恢复能力,明天早上又能生龙活虎了。”
盖好被子后,我脸上有些发烫,感觉到全身没穿衣服,都在缠着绷带,“我,我有没有擦身子,那里受没受伤?”
周天凌贴上来,替我盖好被角,用玉手刮了下我的鼻尖,“刚给你擦的,你说的是哪里……有没有受伤啊?”
“你装傻!”见她转着眼珠,我没好气地搂过她的脖子,轻轻咬了一下她嘴唇,“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就是这里啊。”
说着我抓住她的手,她想到我要干什么,立马吓得把手抽回去,精致的小脸蛋红的像苹果,“你流氓!当然没有受伤,那丫头怎么会有那种胆子,不过,那丫头恨你也是真的,兰儿也拿她没办法,现在估计在哄她呢。”
“哼,恨我?凭什么?”想到这就一股火气,身上都跟着痛,于是岔开话题,“妲己呢?”
周天凌的脸色由红转白,警惕着我的情绪,“要我叫她么?这么多年来,从小到大,她都是守在你的窗外。”
我立马红了眼眶,还未等我说什么,周天凌有些吃醋地对着窗户的方向说:“葬儿叫你呢。”
片刻,一个穿着黑色皮衣,光着长腿的女人从阳台走进屋里,她脚步很轻,没有穿鞋,可是脚丫却特别的干净,她的头发很长也很密,只露出半张脸,可是那半张脸,已经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黯然失色了。
她走到我的床边,用手背贴到我的额头上,检查有没有发烧,然后用酥麻的嗓音揶揄我,“叫***嘛,床上不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