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干掉了德军一支运送弹药的车队?”索科夫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自然知道运送弹药的车队被消灭,现场的动静会有多大,只要一辆卡车爆炸,周围的车辆都会被殃及池鱼,至于那些押车的士兵,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上校同志,等这场仗打完,你一定要提醒我,给霍洛尔和他的小分队授勋哦。”
得知自己的部下可以获得勋章,丘瓦绍夫上校自然是喜笑颜开:“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就算您不让我提醒您,等战斗一结束,我也要为霍洛尔上士他们申请嘉奖的。”
索科夫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戈里亚奇金中校。索科夫觉得对方既然是自己的老部下,在敌人后方搞点破坏行动,早已是家常便饭,把他放在最后,没准能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戈里亚奇金中校,”电话接通后,索科夫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派出的小分队,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啊?”
“司令员同志,”听到索科夫的声音,戈里亚奇金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刚接到小分队发来的电报,正想向您汇报呢,没想到您的电话就先打过来了。”
听戈里亚奇金中校这么说,索科夫立即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错,对方所派出的小分队,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便笑着说:“中校同志,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你们的情况吧。”
“负责指挥小分队的,是四连长格里萨上尉。”戈里亚奇金中校知道格里萨是来自希姆基的守备排,也是索科夫最早的部下之一,他所取得的战果,一定能让索科夫感到满意:“他们在远离658团防线的地方活动,虽说他们的人数少了点,但所取得的战果却不小。他们前后摧毁了敌人十五辆坦克,与数量相等的装甲车和卡车,并击毙敌人两百多人?”
如果是别的小分队上报这样的战报,索科夫一定会认为对方是谎报军情。但既然小分队是格里萨亲自带队,那么取得这样的战绩,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中校同志,你汇报的情况,都属实吗?”
“属实,完全属实。”按照惯例,部队取得这样的战果,必须通过若干个途径,来进行反复的核实。不过戈里亚奇金中校出于对格里萨的信任,相信他是不会向自己谎报军情的,因此在索科夫的面前为格里萨背书:“司令员同志,我相信格里萨上尉所汇报的战果,都是真实的。如果您事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可以撤我的职。”
索科夫把统计出来的战果写在了纸上,发现表现最好的,是格里萨的小分队;其次,则是霍洛尔上士的小分队。他盯着纸上的内容,心里默默地想到:看来跟着自己时间越长的部下,所使用的战术,就渐渐与苏军以往的呆板战术相去甚远,让那些自以为掌握了苏军战术的德军指挥官吃了大亏。
一想到德军指挥官,他不免就想到已经被歼灭的帝国师。由于自己小蝴蝶的出现,参与进攻普罗霍洛夫卡城的第2党卫军装甲军,缺少了一个重要的帝国师,使坚守城市的守军压力减少了许多。
不过让索科夫耿耿于怀的是,由于没有缴获德军的军旗,以及抓到师长坦森,就算基本全歼了帝国师,但这支部队也不会被德军统帅部撤销建制。相反,他们还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把这支部队组建起来。
“上校同志,”索科夫抬起头,见科伊达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忍不住问他:“帝国师被我们基本歼灭了,但却没有抓到他们的师长,你说说,他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令员同志,据我所知,德国的指挥官都非常怕死。”科伊达说道:“以师级指挥部为例,我们的师指一般都放在距离前沿很近的距离,最近的甚至只有三百米。而敌人别说师指了,就连团指挥所,距离前沿通常也有十几二十公里。我觉得啊,这个帝国师师长坦森,肯定是见势不妙,就提前逃跑了。”
“他见到帝国师危在旦夕,提前逃跑倒完全有可能。”索科夫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可他如今在什么地方呢?”
“不清楚。”别看科伊达是师长,但他的部队毕竟没有和帝国师交手,要想搞清楚坦森的下落,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说:“也许在战斗中被打死了吧。”
“帝国师是德军的精锐部队,连续两次被我们歼灭,担任师长的人就算没有落入我们的手里,估计日子也不好过吧。”索科夫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我是坦森的话,没准就会羞愧难当地自杀,免得回到柏林以后丢人现眼。”
索科夫这么说,是因为他记得在库尔斯克会战中,德军第17装甲师师长森格尔·翁德·埃特林将军,因为自己师里的坦克在普罗霍洛夫卡坦克大决战中丧失殆尽,一时羞愧难当,回来向曼斯坦因报告完情况后,就在指挥方舱外开枪自杀了。
帝国师在党卫军师里的番号是第二,仅次于旗卫队师,可以说是德军的脸面。可他们居然两次差点被全歼,这让德军高层情何以堪。这么一来,坦森就算侥幸逃了回去,恐怕也不会有谁给他什么好脸色吧。
索科夫猜得没错,帝国师覆灭的那天,坦森逃回了曼斯坦因的司令部。谁知曼斯坦因听到属下报告坦森来到的消息后,只是对自己的副官淡淡地说了一句:“坦森师长肯定累了,你找个地方安排他休息。记住,一定要多派岗哨,以确保他的安全。”
副官明白,曼斯坦因不见坦森,无非就是为对方留个脸面,免得双方见面尴尬。另外,曼斯坦因特意提到,要多派人手保护坦森的安全,就是暗示自己,要把坦森软禁起来,在柏林的统帅部做出处罚决定之前,不能让他离开。
坦森发现自己被软禁后,顿时大吵大闹,吵着要见曼斯坦因。但安顿他的副官,等他安静下来后,冷冷地说道:“坦森师长,元帅阁下正在部署进攻普罗霍洛夫卡城的事情,没有时间见您。您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那些保护您的卫兵,他们会为您提供必要的帮助。”
被软禁的坦森,能从看管自己的士兵那里,了解到了外界的一些情况。本来他已经认命,准备等这场战役结束后,就老老实实地回柏林接受审判。谁知白天听到门口的两名看守聊天:“你听说了吗?旗卫队师的部队已经冲进了普罗霍洛夫卡城,城里的俄国人损失惨重,正在慌忙撤退。”
“是吗?”另外一名看守惊呼道:“这等于是说,最初到明天,旗卫队师就能拿下普罗霍洛夫卡城?”
“明天?!”最早说话的看守不屑地说:“随着旗卫队师冲入城内,俄国人已经陷入混乱。你觉得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到明天吗?依我看,最快在今天天黑之后,普罗霍洛夫卡城内的俄国人就能被彻底肃清。”
坦森作为一名参加过诸多战役的指挥官,自然明白这些看守说的话里,原本就有很多夸大的成分。再加上一些以讹传讹的消息,使这些人嘴里说出的消息,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但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的部队被全歼,那么此刻进攻普罗霍洛夫卡城的部队里,就有自己的帝国师。
坦森想到元首是因为信任自己,才让自己担任了帝国师的师长,并从各方面抽调精锐部队,来重新组建帝国师。谁知自己担任师长时间不长,就葬送了这支部队。这么一想,坦森就觉得自己没脸回柏林,便开始在屋里寻找东西,准备做了一个了断。
看守坦森的卫兵,在天黑时分来送饭时,却意外地发现坦森整个人正挂在窗框上,他连忙上前把人放了下来,一探鼻息,发现早已死去多时。
卫兵觉得兹事体大,连忙通知了曼斯坦因的副官。副官得到消息之后,匆忙来到了软禁坦森的地方,在进门前,他还怒气冲冲地问卫兵:“他是用什么上吊的?”
“他撕碎了床单,然后搓成条。”卫兵战战兢兢地回答说:“他就是用搓成条的床单,在窗框上吊的。”
“蠢货,简直是蠢货。”副官继续骂道:“上吊那么大的动静,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没有,”卫兵慌忙摇着头,回答说:“我们在门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副官走进房间,见到坦森的尸体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胸前,骤然望去,仿佛是正在睡觉。副官走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一厢情愿地以为,没准下一刻,坦森就会重新活过来。卫兵赶紧说:“军官先生,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他真的死了。”
在确认了坦森的死亡之后,副官回到了曼斯坦因的指挥方舱,向他汇报说:“元帅阁下,我有一件不幸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情?”曼斯坦因好奇地问道。
副官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坦森师长在关押他的房间里,用搓成条的床单上吊了。”
“什么,坦森上吊了?”这个噩耗让曼斯坦因感到很意外,他吃惊地问:“他怎么会突然上吊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没有出什么事情吧。”副官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说:“我仔细地询问过看管他的两名卫兵,坦森在自杀时,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不是问你他自杀时的动静大不大。”曼斯坦因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严重到要刺激他选择了自杀这条路。”
副官在经过一番思索后,若有所思地地说:“元帅阁下,我和看守的两名卫兵聊过,他们之间也没说什么话,就是偶尔提到了我军已经推进到普罗霍洛夫卡城下的事情。”
卫兵觉得兹事体大,连忙通知了曼斯坦因的副官。副官得到消息之后,匆忙来到了软禁坦森的地方,在进门前,他还怒气冲冲地问卫兵:“他是用什么上吊的?”
“他撕碎了床单,然后搓成条。”卫兵战战兢兢地回答说:“他就是用搓成条的床单,在窗框上吊的。”
“蠢货,简直是蠢货。”副官继续骂道:“上吊那么大的动静,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没有,”卫兵慌忙摇着头,回答说:“我们在门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副官走进房间,见到坦森的尸体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胸前,骤然望去,仿佛是正在睡觉。副官走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一厢情愿地以为,没准下一刻,坦森就会重新活过来。卫兵赶紧说:“军官先生,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他真的死了。”
在确认了坦森的死亡之后,副官回到了曼斯坦因的指挥方舱,向他汇报说:“元帅阁下,我有一件不幸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情?”曼斯坦因好奇地问道。
副官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坦森师长在关押他的房间里,用搓成条的床单上吊了。”
“什么,坦森上吊了?”这个噩耗让曼斯坦因感到很意外,他吃惊地问:“他怎么会突然上吊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没有出什么事情吧。”副官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说:“我仔细地询问过看管他的两名卫兵,坦森在自杀时,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不是问你他自杀时的动静大不大。”曼斯坦因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严重到要刺激他选择了自杀这条路。”
副官在经过一番思索后,若有所思地地说:“元帅阁下,我和看守的两名卫兵聊过,他们之间也没说什么话,就是偶尔提到了我军已经推进到普罗霍洛夫卡城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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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的部队和马兰金的近卫师,防守着宽九公里,纵深十五公里的一块狭小地域,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会师的德军,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包围之势。
索科夫知道德军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待不了两天,就会占据人数优势的苏军所击溃,因此心里一点都不担心。但马兰金则不这么想,天刚擦黑,他就急匆匆地赶到了索科夫的临时指挥部。
“索科夫将军,”一见到索科夫的面,马兰金就着急地说:“您了解我们当前的形势吗?”
“什么形势?”索科夫随口问道。
见索科夫一脸茫然的样子,马兰金急得直跺脚,他快步地来到了桌边,指着摊放在桌上的地图,对索科夫说道:“索科夫将军,虽然我们将德军的第6和第19装甲师挡住了,但骷髅师、旗卫队师和第7装甲师,已经迂回到了我们的后方。也就是说,我们两个师的部队,已经陷入了德军的合围之中。”
“没错,我们的防御阵地如今的确处于德国人的包围之中。”索科夫很随意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图,不以为然地说:“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德国人因兵力有限,他们对我们所形成的包围圈,到处都是漏洞,对我们根本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德国人如今由于兵力不足,对我们所形成的包围圈,的确到处都是漏洞。”马兰金着急地说:“可一旦他们成功地夺取了普罗霍洛夫卡城,再调头来进攻我们时,我担心我们根本支撑不了两天。”
索科夫没想到马兰金如此悲观,部队如今只是形式上处于德军的包围之中,要想打破这种包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他试探地问:“马兰金将军,不知您的意思是……?”
“突围,必须立即突围。”马兰金见索科夫在询问自己的意见,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说:“趁着德军的包围圈还不够牢靠,我们兵分两路突围。您率领部队朝北面突围,撤到普肖尔河畔,与您其它的部队汇合。而我则率领部队向南突围,与第69集团军的主力会师。”
听完马兰金的这种提议,站在一旁的科伊达不禁眼前一亮,他觉得对方的说法很正确,应该趁德军在进攻普罗霍洛夫卡城,并没有对自己的部队形成真正的合围之前,果断地采取突围行动,这样就能以极小的代价,顺利地突破德军的防御。
不过他看了一眼正低头看地图的索科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别看他和马兰金都是师长,但马兰金却是友军部队的,并不归索科夫管辖,他说的话就算不对,索科夫也不会说什么。因此科伊达只能向马兰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并不断地用眼神暗示对方,劝说索科夫采取突围行动。
马兰金看到科伊达的表情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并没有再继续劝说索科夫采取突围行动,而是冲索科夫说:“索科夫将军,有关突围的事情,我可以问问科伊达上校的意见吗?”
对于马兰金提出的请求,索科夫觉得一点都不过分,便很爽快地答应了:“可以。”
“科伊达上校,”马兰金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选择什么时候突围?”
科伊达想了想,回答说:“我觉得应该把突围的时间,选择在凌晨三点左右,那是人最疲劳的时候,德国人也不例外。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时候,出其不意地采取突围行动,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用最小的代价,突出敌人的包围圈。”
索科夫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哑然失笑,他觉得马兰金很聪明,在询问科伊达意见时,并没有问是否应该突围,而是问应该在什么时候突围。这样一来,突围行动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情,唯一的区别就是选择什么时间突围了。
科伊达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后,见索科夫没有说话,以为对方不反对突围,便兴致勃勃地问:“司令员同志,我觉得部队在什么时候突围,应该由您说了算。您说说吧,我们应该在什么时候突围。”
“从目前的德军兵力分布情况来看,就算是现在突围,敌人想留住我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索科夫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片刻,再接着说:“但是……”
听索科夫说出“但是”这个单词时,科伊达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知道突围的事情,索科夫可能是反对的,但他不敢吱声,只能静静地听着索科夫继续往下说:“我觉得我们根本没有突围的必要。”
“什么,没有突围的必要?”索科夫的话,让马兰金和科伊达两人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马兰金才谨慎地说道:“索科夫将军,如果我们不趁着德军兵力分散的有利时机,迅速地突破他们的重围,回到主力部队那里去。等到他们夺取了普罗霍洛夫卡城,再调头回来对付我们,我们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马兰金将军,你觉得德国人能夺取普罗霍洛夫卡城吗?”索科夫依旧不以为然地说:“既然敌人无法夺取我们的城市,他们怎么可能调头回来攻击我们呢?”
“索科夫将军,看来您对友军守住普罗霍洛夫卡城,是充满了信心。”马兰金接着往下说:“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真的等到普罗霍洛夫卡城失守,我们再采取突围行动,那时恐怕就晚了。”
“马兰金将军,我想提醒你一句。一旦我们两支部队都实施了突围行动,那么在正面与我们对峙的德军第6和第19装甲师,就可以迅速地冲上来占领空无一人的阵地。一旦他们占领阵地后,肯定会留下一部分兵力,然后主力直接扑向普罗霍洛夫卡城。据我所知,普罗霍洛夫卡城的防御战打得很艰苦,如果第6和第19装甲师再赶过去,你觉得我们的友军还能守住城市吗?”
马兰金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光想到如何尽快让自己的部队跳出德军的包围圈,但却忘记考虑,一旦放弃阵地,那么正在与自己对峙的两个德军装甲师,就能长驱直入,直接冲到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到时胜利的天平就会朝着德军倾斜。
想明白这个道理后,马兰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表情凝重地问索科夫:“索科夫将军,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突围,的确可以让我们摆脱被敌人消灭的危险。但只要我们一突围,就会让普罗霍洛夫卡的战事出现变数。”索科夫很冷静地回答说:“因此,我觉得还是应该坚守阵地,只要我们在这里,敌人就不得不留下两个装甲师来和我们对峙,从而削弱他们攻击普罗霍洛夫卡的力量。”
“我明白了,索科夫将军。”马兰金此刻的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能突围,必须继续坚守下去,这样才能牵制住更多的敌人,为坚守普罗霍洛夫卡城的友军减轻压力。不过他处于谨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索科夫:“索科夫将军,您觉得我们需要坚守多长时间?”
“三天,”索科夫伸出三根手指,态度明确地回答说:“最多三天,进攻普罗霍洛夫卡城失利的敌人,就一定会选择撤退,到时我们就可以和反击部队,对德军实施前后夹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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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和马兰金在研究如何坚守现有防御区域时,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司令部里,两位元帅、两名大将和两名中将,正在研究如何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实施反攻。
首先说话的是参谋长伊万诺夫中将,他指着地图向众人介绍当前的情况:“我们要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对德军实施反击,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
首先,我们原来的计划中,是由罗特米斯特洛夫的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和卡图科夫将军的坦克第1集团军,联合向敌人发起反击。但卡图科夫将军的部队,却在战斗中被敌人缠住了,根本无法参加明天的反击,也就是说,只能由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独自完成攻击。
如今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原定的进攻出发位置,已经被德军攻占。原定在这次进攻中,担任重要角色的坦克第2军,在白天的战斗中损失严重,只剩下不到100辆坦克,并且该军的位置十分分散,在明天的反攻开始前,根本不可能重新集结,因此他们只能担任掩护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侧翼的任务,而不直接参加反攻。
我们和罗特米斯特洛夫中将协商之后,最后决定以坦克第18和29军,从正面攻击德军的旗卫队和骷髅师,以近卫坦克第2军攻击德军的右翼。拥有212辆坦克的近卫机械化第5军,将作为总预备队,但战事不利时,他们将会被投入战斗。
同时,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的副手,集团军副司令特鲁法诺夫将军会率领一支由100辆坦克组成作战集群,前往我军左翼的第69集团军,协助他们巩固现有的防线。”
朱可夫听完后,只能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扭头问华西列夫斯基:“华西列夫斯基同志,你觉得沃罗涅日方面军的最新作战方案,怎么样?”
“元帅同志,”华西列夫斯基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我觉得计划很不错,一定可以粉碎云集在普罗霍洛夫卡城附近的敌人。”
“两位元帅同志,”在司令部里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开口说道:“敌人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域不过四五个师,而且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削弱。而我们呢,却有几个集团军,兵力上占绝对的优势。就算敌人的战斗力再强,我们一对一打不过他们,但用两个师甚至三个师,总能取胜吧。因此,我觉得明天的反击,肯定能取得胜利。”
“副司令员同志,”瓦图京在这几天时间里,充分认识到德军战斗力的强悍。他心里暗想,如果没有花几个月时间来修建坚固阵地,以及整整一个方面军所构筑的完善防御体系,恐怕三月份的那场失败,又会历史重演。此刻看到阿帕纳先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担心对方会惹得朱可夫等人不高兴,连忙出来说道:“作为指挥员,我们在制定计划时,要考虑到最早的情况。虽说我们在兵力和装备上,都占据着优势,但对敌人实施反击时,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容易吃亏的。”
阿帕纳先科的语气,的确让朱可夫的心里很不高兴。要知道,从战争爆发到现在,阿帕纳先科基本都待在远离战争的远东。也许他的后勤工作做得很好,但不等于他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因为他根本没有和德国人作战的经验,如果他的想法影响到下面的指挥员,对德国人掉以轻心,肯定会吃大亏的。
本想开口说几句的,却看到瓦图京出来打圆场,便转头望向了坐在旁边没吭声的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同志,明天在战场上唱主角的,可是你的部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朱可夫点自己的名,罗特米斯特洛夫连忙站起身,挺直腰板回答说:“元帅同志,我的部队已经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他们将在明天的战斗中,给德国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对罗特米斯特洛夫所说的这些套话,朱可夫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皱着眉头问:“将军同志,你能告诉我,你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把敌人从普罗霍洛夫卡城外赶走呢?”
朱可夫这么问是有原因的,白天对252.2高地以及高地北侧的十月农场所实施的反攻,在付出巨大的伤亡后,并没有把敌人从上述地区赶走。朱可夫担心明天白天所发起的反击,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罗特米斯特洛夫看到朱可夫紧锁的眉头,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盯着墙上的地图,脑子里在认真地思考,自己的部队要把敌人从普罗霍洛夫卡城外赶走,肯定是没有多少问题的,但具体需要多少时间,就不太好说了。
见罗特米斯特洛夫迟迟不说话,朱可夫有些不高兴了:“将军同志,怎么回事,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在问你的话吗?”
“元帅同志,”罗特米斯特洛夫赶紧回答说:“我正在考虑呢。”
“那你说说,”朱可夫问道:“需要多长时间?”
“我觉得,如果要彻底击溃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敌人,至少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罗特米斯特洛夫不知朱可夫心里的真实想法,只能小心翼翼地说:“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在敌人的后方,喏,就是这里。”朱可夫起身走到墙边,拿起讲解棒,在地图上敲了两下,说道:“还有索科夫的部队,和第69集团军的一个师,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敌人的第6和第19装甲师,才没有出现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如果你们需要三到五天,才能把敌人从普罗霍洛夫卡城外赶走,那这两支部队怎么办?”
“是啊,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华西列夫斯基等朱可夫一说完,便附和道:“这两支部队在牵制敌人的同时,也陷入了德军的包围圈,和外界的联系也中断了。我觉得他们可能无法坚守三到五天,因此你们的进攻速度必须再快一些。”
罗特米斯特洛夫早就听说索科夫和朱可夫等人有交情,此刻听到朱可夫在变着法为索科夫说话,便意识到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可能并不是传言,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朱可夫对索科夫的安危都很担心。他在脑子里重新组织了一下词汇,然后谨慎地说:“元帅同志,我觉得如果战事进展顺利的话,我们可以在48小时内,把敌人从普罗霍洛夫卡城外赶走。”
“48小时内,把敌人赶走?”对罗特米斯特洛夫主动提出的最后期限,朱可夫踌躇了片刻,然后点着头爽快地回答说:“好吧,那我就给你48小时,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放心吧,元帅同志。”罗特米斯特洛夫硬着头皮保证说:“我们觉得会在规定的时间内,把敌人从城外赶走的。”
朱可夫微微点点头,随后冲罗特米斯特洛夫摆摆手,说道:“将军同志,既然作战任务已经明确,那你就尽快回部队去吧。在最后检查一下部队的备战起来,免得等明天战斗打响时,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天黑之后,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战斗依旧在进行。
战场的形势,并非像传言的那样,德军已经攻入了普罗霍洛夫卡城内。实际上,旗卫队师的部队在占领了252.2高地之后,就无法再向前推进了,守城的近卫伞兵第九师的指战员,不断地对敌人实施反突击,使他们无法扩大战果。
高地北侧被骷髅师所占领的十月农场,也遭到了得到坦克加强的部队反攻。若不是西蒙及时地派出了预备队,估计德军已经被苏军从农场里赶出来了。
凌晨两点左右,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在暴雨中,双方官兵被雨水打得根本无法睁眼,持续了一天的战斗,才勉强高一段落。
朱可夫站在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司令部窗前,隔着窗玻璃望着外面如同瀑布般落下的暴雨,忧心忡忡地说:“如果到天亮时,雨还在下,那么我们的进攻就会受到影响。”
“元帅同志,”雨声太大,站在他身边的瓦图京,不得不提高嗓门对他说:“如果一直下雨,那么天亮之后,我们的空军就无法升空,到时我们的地面进攻部队,就只能依靠炮火的支援,向敌人发起反击。”
“元帅同志,”瓦图京说完后,华西列夫斯基接着说道:“如果持续大雨,道路就会变得泥泞不堪,到时罗特米斯特洛夫的坦克部队就无法展开,您看,是否向最高统帅部报告,请求将进攻时间推迟?”
“不行。”对华西列夫斯基的提议,朱可夫毫不迟疑地予以了拒绝:“我们要趁德国人立足未稳之际,把他们从这里赶走。如果因为下雨,就推迟了进攻时间,等到他们在这里站稳脚跟,这场仗没准就会打成旷日持久的阵地战。”
“可是,元帅同志,你看看外面的雨有多大。”华西列夫斯基苦笑着说:“如果不停下来的话,别说空军无法出动,就连我们的坦克也会因为道路变得泥泞而无法前进。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用步兵实施进攻了。”
…………
就在朱可夫等人为天气原因而担忧之际,德军元帅曼斯坦因同样也因为大雨而无法入眠。他站在指挥方舱的门口,望着外面的大雨倾盆,心里暗自叹气,他心里很清楚,如此大雨肯定会让很多地段变得无法通行,想在天明后夺取普罗霍洛夫卡城的计划,恐怕只能推迟。
“元帅阁下,”副官伯克上校出现在曼斯坦因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说:“刚收到了侦察部队的报告。”
曼斯坦因关上了舱门,将下雨的声音隔在了门外,随口问道:“是有价值的情报吗?”
“是的,元帅阁下,是非常有价值的情报。”伯克上校小心翼翼地回答说:“根据侦察小队的报告,俄国人在普罗霍洛夫卡附近集结了大量的部队,准备在上午十点,对我军实施全面的反击。”
得知苏军将在上午十点展开反攻,曼斯坦因不禁一愣,随后问道:“搞清楚这些集结的部队,是归谁指挥的吗?”
“搞清楚了。”伯克点着头回答说:“是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的坦克集团军。”
“罗特米斯特洛夫的部队?”曼斯坦因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桌上的地图,若有所思地说:“他的部队不是在莫斯科的东面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普罗霍洛夫卡城外?”
“元帅阁下,我看是俄国人看顶不住了,才匆忙把这支部队调过来增援的。”伯克说道:“如今俄国人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域的兵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我们,的确有能力对我们实施反击,看来我们要早做准备才行。”
“罗特米斯特洛夫指挥的是近卫坦克集团军,也就是说,他们的战斗力,要比普通的俄国部队更强,我们必须要采取相应的措施。”曼斯坦因说完这番话,便吩咐伯克说:“你立即给旗卫队师和骷髅师发电报,让他们连夜抢修防御工事,以防止俄国人可能发起的反攻。”
曼斯坦因的话刚说完,舱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穿着雨衣的参谋长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边脱雨衣,一边对曼斯坦因说:“元帅阁下,外面的雨太大了,恐怕会对我们天明后的进攻,产生不利的影响。”
“参谋长,你来得正好。”曼斯坦因招呼参谋长来到自己的面前后,将手里的电报递给了他:“这是侦察部队发回来的电报,俄国人将在今天上午十点,展开对我军的全面反攻。”
参谋长看完曼斯坦因手里的电报后,不禁大吃一惊:“什么,俄国人在普罗霍洛夫卡城附近集结了一个集团军,还是近卫坦克集团军。”他挠着后脑勺,表情严峻地说,“我们的部队没有工事可以依托,如果俄国人发起进攻的话,我想我们的防线可能会被快速突破。”
“我也是这样想的。”曼斯坦因点点头,继续说道:“因此我刚刚给前沿的部队发了电报,让他们连夜抢修工事。只要有了工事,要挡住俄国人的进攻,也要容易许多。另外,俄国人不是上午十点发起进攻吗?我们完全可以提前半个小时,抢在他们的前面发起攻势,彻底打乱他们的进攻步骤。”
“元帅阁下,您的这个计划不错。”参谋长本来还在为苏军即将发起的进攻而犯愁,可听到曼斯坦因已经做出决定,心里顿时暗松了一口气,他奉承地说:“我至今记得,您在成为塞瓦斯托波尔的征服者之后,曾经去过一次彼得堡,也即是俄国人口中的列宁格勒。当时您敏锐地察觉到俄国人即将发起进攻,便果断地命令我们的部队提前三天发起了攻击,彻底打乱了俄国人的部署,导致他们打破围困的企图,被您彻底地粉碎了。”
参谋长的奉承,让曼斯坦因心里不禁沾沾自喜,他甚至在想,假如当时不是自己及时地察觉到俄国人将会发起反击,并命令部队提前展开了攻击,没准当时围困彼得堡的包围圈上,就会被俄国人打开一个缺口。今天,类似的事情又要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重演,自己命令部队提前进攻,在打乱俄国人进攻步骤的同时,没准还能顺利地突破他们的防御。
想到这里,他冲参谋长笑了笑,随后吩咐对方:“参谋长,那你立即起草一份进攻命令,务必在明天清晨六点以前,传达到各部队。”
…………
凌晨三点三十分,外面的雨势开始减弱。
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的司令部里,站满了肩膀上扛着将星的指挥员,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集团军司令员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的身上,等待他即将下达的命令。
“同志们,”罗特米斯特洛夫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上级命令我们,在凌晨四点,前出到进攻出发阵地。如今距离出发的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可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想问问你们,你们的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司令员同志,”首先发言的是副司令员特鲁法诺夫将军,他望着罗特米斯特洛夫说道:“既然上级命令我们在四点出发,那么别说外面在下雨,就算敌人的航弹从空中落下来,我们也必须按时出发。”
特鲁法诺夫的话,立即引起了一些师级指挥员的响应:“副司令员同志说得对,既然上级已经下达了明确的指令,我们不能因为下雨,就随便违背上级的命令。”
“我看,还是按时出发吧。”
然而坦克第18军军长巴哈罗夫少将,却提出了反对意见:“我不同意副司令员同志和刚刚那几位指挥员的发言。要知道,如此大的暴雨,比如使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我们的坦克部队还怎么展开?”
罗特米斯特洛夫见巴哈罗夫少将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便点着头说:“巴哈罗夫将军说得有道理,如果大雨导致道路变得泥泞,我们的坦克就不适合参加即将展开的战斗,因此陷入泥潭的坦克,会被德军的反坦克炮火像打靶似的逐一摧毁。”
特鲁法诺夫见罗特米斯特洛夫反对自己的意见,老脸不禁红了一红,随后尴尬地反问道:“司令员同志,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推迟进攻吗?”
“副司令员同志,”罗特米斯特洛夫望着特鲁法诺夫,表情凝重地说:“说实话,我们赶了几百公里的路,赶到普罗霍洛夫卡城外来,就是为了粉粹德国人对城市的进攻。如果不能按时发起进攻,我的心里比你们谁都着急。”
他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但我也不能因为着急,就不顾实际情况,贸然把部队投入没有什么胜算的进攻。因此,我觉得此事要慎重,还是再等等,假如到了四点,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下来,我就会给瓦图京将军打电话,请求他推迟进攻时间。”
对于罗特米斯特洛夫的这种说法,特鲁法诺夫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雨继续下,那么不光原定的空中支援没有了,连坦克部队也很难投入战斗,到时候能参加反攻的只剩下步兵。以他对部队战斗力的了解,要击败当面精锐的德军党卫军,基本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任务。
距离四点还剩下五分钟时,在外面观察天气的一名参谋急匆匆地跑进门,兴奋地向罗特米斯特洛夫报告:“司令员同志,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罗特米斯特洛夫得知外面的雨停了,顿时喜出望外,他望着面前雨衣还在滴水的参谋,谨慎地问:“参谋同志,你真的确定,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吗?”
“完全可以确定,司令员同志。”参谋斩钉截铁地回答说:“我亲自在外面进行了反复的确认,才进来向您报告的。”
“指挥员同志们,”确认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罗特米斯特洛夫转过身,对屋里的诸多指挥员说:“既然雨已经停了,那你们都回各自的部队,按照原来的计划,向指定的进攻出发位置开拔。”
然而坦克第18军军长巴哈罗夫少将,却提出了反对意见:“我不同意副司令员同志和刚刚那几位指挥员的发言。要知道,如此大的暴雨,比如使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我们的坦克部队还怎么展开?”
罗特米斯特洛夫见巴哈罗夫少将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便点着头说:“巴哈罗夫将军说得有道理,如果大雨导致道路变得泥泞,我们的坦克就不适合参加即将展开的战斗,因此陷入泥潭的坦克,会被德军的反坦克炮火像打靶似的逐一摧毁。”
特鲁法诺夫见罗特米斯特洛夫反对自己的意见,老脸不禁红了一红,随后尴尬地反问道:“司令员同志,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推迟进攻吗?”
“副司令员同志,”罗特米斯特洛夫望着特鲁法诺夫,表情凝重地说:“说实话,我们赶了几百公里的路,赶到普罗霍洛夫卡城外来,就是为了粉粹德国人对城市的进攻。如果不能按时发起进攻,我的心里比你们谁都着急。”
他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但我也不能因为着急,就不顾实际情况,贸然把部队投入没有什么胜算的进攻。因此,我觉得此事要慎重,还是再等等,假如到了四点,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下来,我就会给瓦图京将军打电话,请求他推迟进攻时间。”
对于罗特米斯特洛夫的这种说法,特鲁法诺夫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雨继续下,那么不光原定的空中支援没有了,连坦克部队也很难投入战斗,到时候能参加反攻的只剩下步兵。以他对部队战斗力的了解,要击败当面精锐的德军党卫军,基本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任务。
距离四点还剩下五分钟时,在外面观察天气的一名参谋急匆匆地跑进门,兴奋地向罗特米斯特洛夫报告:“司令员同志,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罗特米斯特洛夫得知外面的雨停了,顿时喜出望外,他望着面前雨衣还在滴水的参谋,谨慎地问:“参谋同志,你真的确定,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吗?”
“完全可以确定,司令员同志。”参谋斩钉截铁地回答说:“我亲自在外面进行了反复的确认,才进来向您报告的。”
“指挥员同志们,”确认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罗特米斯特洛夫转过身,对屋里的诸多指挥员说:“既然雨已经停了,那你们都回各自的部队,按照原来的计划,向指定的进攻出发位置开拔。”
时间倒回去两小时,凌晨四点三十分,陆续进入指定位置的部队,向准备攻击的地区,派出了侦察分队。
在作战前,向作战区域派出侦察分队,是苏军在战争后期常用的一种战术。侦察分队所肩负的任务,一是侦察敌人的部署情况,二是在时机成熟时,作为整个部队的前锋,率先向敌人发起攻击,为后续部队在敌人的防线内,夺取一个立足点。
比斯克列夫中尉是坦克第18旅的侦察兵,他奉命带着一支四十人的小分队,深入到即将进攻的区域进行侦察。临出发之前,军长巴哈罗夫少将亲自接见了他,语重心长地说:“中尉同志,由于作战计划的改变,我们对即将进攻的区域情况一无所知。敌人有多少兵力,我们不知道;有多少坦克、装甲车,我们不知道;有多少的防御工事和大炮,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小分队的任务,就是搞清楚敌人的兵力部署,并及时地将情况反馈回来。”
“明白,军长同志。”比斯克列夫等巴哈罗夫一说完,便挺直身体,语气坚定地回答说:“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敌人的兵力部署情况。”
“中尉同志,”军参谋长走过来,对比斯克列夫说道:“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是四点三十分,再过两个小时,我们的空军就会大举出动,对敌人的阵地实施密集的轰炸。为了确保你们自身的安全,你们必须在轰炸开始前,完成侦察任务,并选择合适的地点隐蔽起来,等待地面进攻的开始。”
别看比斯克列夫只是一名中尉,但由于他的职务性质,他很清楚部队将在上午十点,展开对德军的全面反击,因此听到军参谋长的话,他不禁有些纳闷地问:“六点三十分就对德军阵地实施轰炸,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要知道,我们的地面进攻,要等到十点才开始。”
听到比斯克列夫的这个问题,巴哈罗夫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中尉同志,按照最初的计划,空袭应该在炮击开始前半个小时进行。但由于不久前刚结束的那场暴雨,使上级领导担心,在白天的作战中,我们的空军可能会因天气的缘故,无法升空作战,才不得不把空袭时间提前了。”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随后朝着比斯克列夫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比斯克列夫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已方的阵地,朝着十月农场的北面前进。一名上士来到了比斯克列夫的身边,低声地问:“中尉同志,这里距离敌人的防区,大概有五公里的距离,我们走过去就要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剩下的时间,能顺利地完成侦察任务吗?”
“上士同志,”比斯克列夫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这名部下,没好气地说:“我也想乘坐汽车过去。但雨刚停没多久,地面还格外泥泞,车辆特别容易陷入泥潭之中,到时估计我们一半的时间,都在泥潭里推车。还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夜深人静时,能传出老远,要是让敌人听到,不等于暴露目标了吗?”
上士听完比斯克列夫的话,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情,大雨刚刚停下,这道路到处都是水坑,车辆在行驶时,为了防止暴露目标,肯定不能开车灯,到时就随时有抛锚或陷入泥潭的可能,这么一来,没准乘车的速度还没有走路快。
好在侦察分队的指战员,都有强行军的经验,这几公里对他们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只用了四十分钟,他们就来到了距离德军防御不远的山丘上。
比斯克列夫趴在山丘顶部,望着远处农场里纵横交错的战壕和交通壕,不免有些吃惊地说:“见鬼,我前几天到农场来的时候,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堑壕啊。”
趴在他身边的上士,接过他手里的望远镜,朝那里张望一阵后,说道:“中尉同志,这些战壕和交通壕都很浅,而且没有被雨水冲塌的迹象,应该是刚挖好不久的。”
“这么说来,敌人是猜到我们可能会在这个方向,对他们发起进攻了?”比斯克列夫若有所思地说:“我需要立即把这个情况,向旅长报告。”
“等一等,中尉同志。”上士连忙制止了比斯克列夫,“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能急着上报,免得影响到上级指挥员的判断。”
“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上士想了想,回答说:“不如我带几个人过去侦察一下如何?”
比斯克列夫知道上士的德语说得不错,便同意了他的意见:“好吧,你们想法抓一个俘虏,从他那里搞清楚德国人在这一带的防御情况。”
上士叫上四名机灵的战士,瞧瞧地下了山丘,趁着天色不太亮,悄悄地朝农场里的那些战壕摸了过去。山丘上的比斯克列夫看到五人离战壕壕越来越近,而战壕里却没有丝毫动静,也不知道是德国人还在睡觉,还是压根就没有人防守。
谁知就在他们距离战壕还有二三十米时,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仿佛一颗炮弹从天而降,正好坐在众人的身边爆炸,当场就有两名战士在火光中倒了下去。
见此情形,比斯克列夫不禁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敌人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故意等他们靠近战壕时才开的炮。但转念一想,如果说他们遭到德军的炮击,但怎么没有听到炮弹在空中飞行的声音呢?想必时是不小心踩上了地雷。
这时,远处的战壕里有了动静,几名德军的钢盔冒了出来,随后听到了哨音和喊声,应该是哨兵在发出警报。比斯克列夫慌忙对旁边的战士说:“准备战斗,掩护上士他们撤回来。”
上士见自己的战友踩上地雷,摆炸倒在地,连忙命令没有受伤的战士,背上伤员向山丘的方向转移,而他却留在后面担任掩护。时间不大,二十多名德国兵跳出了战壕,端着枪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上士连着打了几个点射,把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德国兵打倒后,后面的德国兵连忙就地卧倒,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处,朝上士射击。
上士一口气打完了一个弹夹,见德国人都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便扭头看了一眼后面,见背着伤员的战士,已经爬上了山丘。便匆忙换了一个弹夹,又朝着趴在地上不动的德国兵打了两个点射,才提着枪弯腰朝远处的山丘跑去。
看到上士开始撤退,那些趴在地上的德国兵又重新爬起来,端着枪追了上去,一边追还在一边不停地放枪。上士眼看要到山丘顶部了,却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腿部,身体往后一样,就顺着山坡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比斯克列夫见状,连忙大喊一声:“掩护我!”随即跌跌撞撞地冲下山丘去救上士。
追上来的德国兵,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山丘顶部还埋伏着这么多的苏军指战员,一时间顿时被打倒了一半,剩下的慌忙退了下去。
比斯克列夫冲到上士的身边,大声地问:“喂,你怎么样了?”
“中尉同志,”上士疼得呲牙咧嘴地说:“小腿上中了一颗子弹,可能没法走路了。你别管我,带着战士们先撤下去吧。”
比斯克列夫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战友,他弯下腰俯身把上士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顺着山坡一步一滑地朝上面走去。好在此时追击的德国兵已经被打退了,他不用担心会被德国人打冷枪。看到比斯克列夫扛着上士回来,有两名战士连忙迎上来,帮着他来到了山丘顶部。
“中尉同志,”来到山丘顶部后,上士问比斯克列夫:“我们已经被敌人发现了,如果不尽快转移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的。”
比斯克列夫扭头朝山丘的另外一侧看了看,见山丘下面有一条沟壑,里面满是积水,脑子里顿时有了一个好办法。他叫过一名中士,对他说道:“中士同志,你带几名战士,背上伤员朝远处转移。记住,速度不要太快,但一定要表现出特别狼狈的样子,明白吗?”
虽然中士并不明白比斯克列夫的用意,但还是本能地回答说:“明白了,中尉同志。”
当中士带着七八名战士,背着伤员朝远处转移时,比斯克列夫对剩下的战士说:“同志们,我们先隐蔽在沟壑里。等敌人从山丘上冒头时,我们都藏在水里,等他们越过沟壑,却追击中士他们时,再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被击退的德军士兵,退回战壕之后,很快又纠集了更多的人,朝着山丘这里冲过来。来到山丘附近,他们并没有急着朝山上冲,而是用迫击炮轰击山丘顶部。确定上面的守军没有动静了,才端着枪冲上了山丘。
德军官兵来到了山丘顶部,带队的少尉见到远处逃走的苏军指战员,还有意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阵,发现逃跑的人群里有几名伤员。他知道,伤员的存在,会拖慢部队的行动速度,他连忙放下望远镜,带着自己的三十多名士兵追了上去。
上士一口气打完了一个弹夹,见德国人都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便扭头看了一眼后面,见背着伤员的战士,已经爬上了山丘。便匆忙换了一个弹夹,又朝着趴在地上不动的德国兵打了两个点射,才提着枪弯腰朝远处的山丘跑去。
看到上士开始撤退,那些趴在地上的德国兵又重新爬起来,端着枪追了上去,一边追还在一边不停地放枪。上士眼看要到山丘顶部了,却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腿部,身体往后一样,就顺着山坡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比斯克列夫见状,连忙大喊一声:“掩护我!”随即跌跌撞撞地冲下山丘去救上士。
追上来的德国兵,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山丘顶部还埋伏着这么多的苏军指战员,一时间顿时被打倒了一半,剩下的慌忙退了下去。
比斯克列夫冲到上士的身边,大声地问:“喂,你怎么样了?”
“中尉同志,”上士疼得呲牙咧嘴地说:“小腿上中了一颗子弹,可能没法走路了。你别管我,带着战士们先撤下去吧。”
比斯克列夫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战友,他弯下腰俯身把上士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顺着山坡一步一滑地朝上面走去。好在此时追击的德国兵已经被打退了,他不用担心会被德国人打冷枪。看到比斯克列夫扛着上士回来,有两名战士连忙迎上来,帮着他来到了山丘顶部。
“中尉同志,”来到山丘顶部后,上士问比斯克列夫:“我们已经被敌人发现了,如果不尽快转移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的。”
比斯克列夫扭头朝山丘的另外一侧看了看,见山丘下面有一条沟壑,里面满是积水,脑子里顿时有了一个好办法。他叫过一名中士,对他说道:“中士同志,你带几名战士,背上伤员朝远处转移。记住,速度不要太快,但一定要表现出特别狼狈的样子,明白吗?”
虽然中士并不明白比斯克列夫的用意,但还是本能地回答说:“明白了,中尉同志。”
当中士带着七八名战士,背着伤员朝远处转移时,比斯克列夫对剩下的战士说:“同志们,我们先隐蔽在沟壑里。等敌人从山丘上冒头时,我们都藏在水里,等他们越过沟壑,却追击中士他们时,再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被击退的德军士兵,退回战壕之后,很快又纠集了更多的人,朝着山丘这里冲过来。来到山丘附近,他们并没有急着朝山上冲,而是用迫击炮轰击山丘顶部。确定上面的守军没有动静了,才端着枪冲上了山丘。
德军官兵来到了山丘顶部,带队的少尉见到远处逃走的苏军指战员,还有意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阵,发现逃跑的人群里有几名伤员。他知道,伤员的存在,会拖慢部队的行动速度,他连忙放下望远镜,带着自己的三十多名士兵追了上去。
根据比斯克列夫中尉的命令,一半人穿上了德军的制服,挎上了德式装备,以及原来的武器。一名扮演俘虏的战士,还好奇地问比斯克列夫:“中尉同志,为什么他们要携带两种武器啊?”
“这还不简单,既然抓了俘虏,顺便把俘虏的武器也缴获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中尉同志,我觉得这武器还是应该我们自己拿着。”战士继续说道:“等和敌人遭遇时,我可以立即开枪消灭他们。”
听到战士这么说,比斯克列夫把眼睛一瞪:“你家抓的俘虏,手里还拿着枪吗?要是待会儿放过山丘时,德国人看到俘虏中间有人拿着武器,那我们不就暴露了吗?别废话,快点老老实实地装你的俘虏。”
当这支押解俘虏的部队,越过山丘,出现在农场的德军视线时,战壕里的一名德军军官举起望远镜朝他们望去,看到自己手下的那名少尉好像负伤了,正被一名士兵背在背上,从山丘上慢慢朝下走。另外还有十几名士兵,押解着数量差不多的俄国战俘紧随其后。
军官放下望远镜,重新返回了自己的指挥所。说实话,刚刚那样小规模的偷袭,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自己只派出了一个排的兵力,就将他们轻松地歼灭了。
当比斯克列夫的部队来到距离战壕不远时,才有一名执勤的德国兵,漫不经心地问:“你们把来偷袭的俄国人都消灭了?”
趴在战士背上的上士,含糊不清地说:“都消灭了。”
“亨德尔少尉,”德国兵发现被背在背上的上士,还关切地问了一句:“您负伤了?”
“嗯,负伤了。”上士简短地回答说。
多嘴多舌的德国兵又继续问:“伤在什么地方?”
“腿,腿上中了一枪……”上士本来想再敷衍两句,但却因为紧张而卡了壳,一时竟然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德国兵立即意识到问题不对,慌忙去摘挎在肩膀上的步枪。他的反应很迅速,不过还是慢了一步,走在最前面的比斯克列夫,用早已准备好的刺刀,刺进对方胸膛的同时,还捂住了他的嘴,免得他的惨叫声惊动了其他德国人。
执勤的士兵被干掉后,比斯克列夫快速地查看了一番四周,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敌人,便朝后面的战士做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立即抢占阵地。
阵地上的德国兵,除了一部分去追击逃跑的苏军外,其余的人都在掩蔽部里睡大觉。昨天的进展顺利,让德军官兵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和自己作战的苏军部队是不堪一击的。况且刚刚他们被枪声惊动时,都站在战壕里看到山丘顶部的敌人放了一阵枪,就逃之夭夭了。
连长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去追击,没花多长时间,就全歼了那股不知死活的俄国人,甚至还俘虏了一部分。见到这样的情况,士兵们都纷纷回自己的掩蔽部睡回笼觉去了。
正是因为德国人的轻敌,比斯克列夫中尉才能带着他的部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了德军的阵地,并逐一清除还在掩蔽部里睡大觉的德国兵。
当比斯克列夫带着两名战士,准备直接闯入德军的连指挥所,干掉里面的军官时,却有一名戴着钢盔的德国兵从里面走出来。当他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苏军战士,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即扯着嗓子喊道:“俄国人,俄国人来了……”
虽然比斯克列夫及时地用刺刀结果了他,但他的声音还是惊动了指挥所里的军官。他连忙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枪,躲到了门的一侧,举枪瞄准了门口,准备一有人进来,就立即开枪射击。一名莽撞的战士刚冲进指挥所,就被德军军官一枪爆头,仰面倒在了门口。
见到冲在自己前面的战士,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下,比斯克列夫立即用冲锋枪朝室内扫射。一口气打了半梭子之后,他弯腰抓住牺牲战士的肩膀,将他门口拖出来。等把战士的遗体拖到了战壕里,比斯克列夫便将一颗拉了弦的手榴弹,扔进了指挥所。
“轰”的一声巨响后,没等硝烟散去,比斯克列夫就率先冲进了指挥所。他只看到被爆炸气浪掀飞的桌子,以及倒在血泊中德军军官。他弯腰看了看对方的军衔,是一名上尉,应该是这里守备连的连长。
比斯克列夫转身冲着被背进门的上士说:“上士,你快点检查一下,这里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上士在战士的帮助下,单脚站在地上,接过比斯克列夫递给自己的文件,仔细地查看起来。看了片刻之后,他惊喜地说道:“中尉同志,这里有一份德军在农场里的布防图。”
比斯克列夫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一副详细的布防图,不由喜出望外:“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来人啊,”他将图纸卷了起来,交给一名刚进来的战士,吩咐他说,“你立即返回旅指挥部,把这份布防图交给旅长。”
“中尉同志,”等送信的战士离开后,上士试探地问比斯克列夫:“枪声和爆炸声,肯定已经惊动了附近的敌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要想办法守住这里。”比斯克列夫对上士说道:“这样等我们的主力展开进攻时,就可以少攻取一个阵地,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我们就四十来个人,”上士有些担忧地问:“能守住吗?”
“肯定能守住。”比斯克列夫说完这话后,对站在一旁的中士说:“中士同志,你派人检查一下阵地,看有什么可以使用的武器,待会儿敌人向我们这里大举进攻时,也许能派上用途。”
阵地上的枪声和爆炸声,已经惊动了远处阵地上的德军。德军指挥官不久前,还接到守备连连长的电话,说派去追击俄国人的小部队,已经顺利地返回,甚至还带回了不少的俘虏。指挥官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格外开心,可此刻听到阵地上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他立即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连忙给守备连连长拨电话,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电话根本就打不通,指挥官意识到前沿阵地上肯定出什么问题了,连忙叫来一名部下,对他说道:“守备连的阵地肯定出了问题,你立即带部队过去看看,那里是否已经被俄国人占领了。如果发现俄国人,就一定要想办法消灭他们,就算无法消灭,也要想办法把他们从我们的阵地上赶走。”
这边阵地上的德军刚一出动,比斯克列夫就发现了。他甚至还注意到,在来袭的德军后方,有一片建筑物,应该是农场的办公室之类的。从门口停放的车辆和摩托车来看,那里至少是一个团级指挥部,可惜就是距离太远,自己的部队并没有携带任何重武器,可没法摧毁那远在七八百米外的建筑物。
德军距离阵地还有三百多米时,中士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比斯克列夫的身边,向他报告说:“报告中尉同志,我们在敌人的阵地里,发现了两挺最新式的MG42机枪,甚至还有一门属于我军的76.2毫米加农炮。”
“什么,还有加农炮?”比斯克列夫得知在阵地上还发现了火炮,不免有些吃惊:“是真的吗?”
“中尉同志,”中士回答说:“根据我的判断,这门加农炮原来应该是属于我军的,但在农场失守时,落到了德国人的手里。”
“有炮弹吗?”
“有的,大概有三十多发。”
“还有三十多发,那足够了。”比斯克列夫扭头对中士说:“你立即去问问,看谁当过炮兵。”
“要炮兵做什么?”中士不解地问道。
“你看到远处的那一片建筑物了吗?”
“看到了,”中士点点头说:“从建筑物的风格来看,应该是农场的苏维埃办公室,此刻大概被德军当成了他们的指挥部。”
“中士同志,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比斯克列夫笑着说:“我觉得至少是一个团级指挥部。既然我们有了火炮,就可以在远距离用炮火摧毁他们。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找两个当过炮兵的人。”
“放心吧,中尉同志,我会尽快找到炮兵的。”中士说着,就沿着战壕朝前跑,一边跑,还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谁当过炮兵,谁当过炮兵,吱个声!”
一名上了年纪的战士听到喊声,主动地举起手,对中士说道:“中士说道,我以前曾经当过炮兵。”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中士一把老战士拽起来,又接着喊:“还有谁是炮兵,还有谁是炮兵。”
经过一番奔波,中士终于找到了三名当过炮兵的战士。他见人找得差不多了,便把他们领到那名加农炮前,对他们说道:“中尉同志有命令,要用炮火摧毁远处的敌人指挥部。那里距离这里可有七八百米的距离,你们有把握命中目标吗?”
“中士同志,”首先说话的是老战士,他试探地问:“我想问问,我们有多少炮弹?”
“三十多发。”
“还有三十多发。”老战士听完中士的话,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足够了。”
阵地上的枪声和爆炸声,已经惊动了远处阵地上的德军。德军指挥官不久前,还接到守备连连长的电话,说派去追击俄国人的小部队,已经顺利地返回,甚至还带回了不少的俘虏。指挥官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格外开心,可此刻听到阵地上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他立即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连忙给守备连连长拨电话,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电话根本就打不通,指挥官意识到前沿阵地上肯定出什么问题了,连忙叫来一名部下,对他说道:“守备连的阵地肯定出了问题,你立即带部队过去看看,那里是否已经被俄国人占领了。如果发现俄国人,就一定要想办法消灭他们,就算无法消灭,也要想办法把他们从我们的阵地上赶走。”
这边阵地上的德军刚一出动,比斯克列夫就发现了。他甚至还注意到,在来袭的德军后方,有一片建筑物,应该是农场的办公室之类的。从门口停放的车辆和摩托车来看,那里至少是一个团级指挥部,可惜就是距离太远,自己的部队并没有携带任何重武器,可没法摧毁那远在七八百米外的建筑物。
德军距离阵地还有三百多米时,中士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比斯克列夫的身边,向他报告说:“报告中尉同志,我们在敌人的阵地里,发现了两挺最新式的MG42机枪,甚至还有一门属于我军的76.2毫米加农炮。”
“什么,还有加农炮?”比斯克列夫得知在阵地上还发现了火炮,不免有些吃惊:“是真的吗?”
“中尉同志,”中士回答说:“根据我的判断,这门加农炮原来应该是属于我军的,但在农场失守时,落到了德国人的手里。”
“有炮弹吗?”
“有的,大概有三十多发。”
“还有三十多发,那足够了。”比斯克列夫扭头对中士说:“你立即去问问,看谁当过炮兵。”
“要炮兵做什么?”中士不解地问道。
“你看到远处的那一片建筑物了吗?”
“看到了,”中士点点头说:“从建筑物的风格来看,应该是农场的苏维埃办公室,此刻大概被德军当成了他们的指挥部。”
“中士同志,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比斯克列夫笑着说:“我觉得至少是一个团级指挥部。既然我们有了火炮,就可以在远距离用炮火摧毁他们。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找两个当过炮兵的人。”
“放心吧,中尉同志,我会尽快找到炮兵的。”中士说着,就沿着战壕朝前跑,一边跑,还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谁当过炮兵,谁当过炮兵,吱个声!”
一名上了年纪的战士听到喊声,主动地举起手,对中士说道:“中士说道,我以前曾经当过炮兵。”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中士一把老战士拽起来,又接着喊:“还有谁是炮兵,还有谁是炮兵。”
经过一番奔波,中士终于找到了三名当过炮兵的战士。他见人找得差不多了,便把他们领到那名加农炮前,对他们说道:“中尉同志有命令,要用炮火摧毁远处的敌人指挥部。那里距离这里可有七八百米的距离,你们有把握命中目标吗?”
木屋腾起的火焰,让远在千米之外的比斯克列夫,仿佛都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炽热。“太好了,”他在心里暗想:“不管这里是德军的团级指挥部,还是营级指挥部,里面的人估计都报销了。”
比斯克列夫在得意之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捅了一个马蜂窝。如果是德国的国防军,一旦自己的指挥部被对方端掉了,可能敌人会因为失去统一的指挥,而陷入混乱之中。可如今和比斯克列夫他们对峙的,却是以凶狠残暴而著称的党卫军,当他们发现自己的一个指挥部被炮火轰掉后,立即变得更加疯狂,朝着比斯克列夫他们坚守的阵地发起了猛攻。
原本指挥部队向比斯克列夫他们进攻的德军营长,还想等到天明之后,在坦克的掩护下,消灭这股渗入到自己防区的俄国人,因此打得并不卖力。可此刻看到团指挥部被俄国人的火炮干掉了,顿时急了眼,连忙命令自己的部下:“把营里所有的迫击炮集中起来,用密集的炮火压制俄国人的火力,掩护步兵冲上去。”
随着命令的下达,德军的炮火就开始集中轰击苏军驻防的地段,特别是火力密集的地段,更是炮火关照的重点。就连那挺幸存的MG42通用机枪,也没有逃脱被炮火摧毁的命运。
比斯克列夫手下的兵力并不多,连伤员都算上,也不过四十来人。看到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利用弹坑做掩护,采用短跃进的方式,一步步地接近阵地,他的嘴里不禁一阵阵发苦。他简单地算了一下,敌人出动的兵力至少是他的十倍,而是分散在如今宽阔的进攻面上,正好击中了他兵力不足的软肋。
他知道自己手下的战士都很勇敢,但如今在火力和人数上,就处于绝对的劣势。好在现在手里还有一门76.2毫米的加农炮,可以利用加农炮的平射,对冲锋的德军实施炮火杀伤。
不过他也明白,一旦德军发现阵地上有一门火炮,会对他们的进攻部队构成威胁,那么肯定会想办法先清除掉这个威胁,以减少己方的伤亡。
接下来的事情,正如比斯克列夫预料的那样,德军在苏军的炮火下伤亡三四十人之后,立即集中三门迫击炮,专门轰击加农炮所在的位置。当加农炮被德军的炮火摧毁的同时,好几名德国兵跳进战壕,和坚守阵地的苏军战士展开了白刃战。
说到拼刺,苏军战士是远远胜过德军官兵,不到五分钟,就有六十多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三分之二都是德军官兵。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战果,除了苏军战士的拼刺技术娴熟外,更重要的是德军官兵装备步枪的人数有限,端着冲锋枪的士兵在近战时,担心误伤到自己人,不敢随便开枪,才让苏军战士在拼刺时出尽了风头。
苏军战士的表现的确很出色,但毕竟人数太少,面对越来越多涌进战壕的敌人,他们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放弃了自己所坚守的阵地,一点点地朝着后面退却。
好在空军的轰炸机编队,开始轰炸早已标注好的那些德军阵地。正和苏军战士拼刺刀的德军官兵,见远处的阵地遭到了轰炸,不敢恋战,如同退潮一般撤了出去。
等敌人撤走之后,比斯克列夫再清点人数,发现居然连自己在内,只剩下13人,其中还有一半都是伤员。腿部负伤的上士,坐在战壕的地上仰头问比斯克列夫:“中尉同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坚守阵地,还是趁德国人没上来之前,早点撤退?”
“中尉同志,”上士的话刚说完,立即有一名左手臂缠满绷带,并挂在脖子上的伤员,大声地对比斯克列夫说:“我们就只剩下13个人,而敌人至少还有好几百人,就算我们一个人能打他们十个,也根本无法守住阵地。我看我们还是撤退吧,我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撤退,为什么要撤退?”听到上士和伤员所说的话,比斯克列夫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我们把这个阵地交给了德国人,等反攻开始后,你知道我们的战士为了重新夺取这里,将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比斯克列夫说完时,见周围幸存的指战员都是沉默不语,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同志们,我们的空军已经开始轰炸敌人的阵地,按照上级所制定的作战计划,地面进攻将在三个半小时之后,也就是上午十点正式开始。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守住阵地,并坚持到主力部队的到来。”
对于比斯克列夫的这种说法,战士们都觉得有道理,假如此刻选择撤退,自己的确有可能全身而退,但参加反击的部队,要想再从敌人的手里夺取这块阵地,势必会付出不小的伤亡。而如果自己坚守在这里,虽然大概率会牺牲,可自己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可以让进攻农场的部队减少伤亡。
苏联空军的轰炸机编队对敌人的阵地进行了狂轰滥炸,直到陆续飞离战场时,也没有看到德军的飞机出现。虽然苏军的飞机离开了战场,但待在工事里的德军官兵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担心苏军很快就会对他们的阵地实施炮击。
然而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依旧没有看到苏军有进攻的迹象。比斯克列夫他们对面阵地上的德军营长,又命令自己的部下,向他们所坚守的阵地,发起了新的进攻。
德军这次所采取的战术非常阴险,除了一部分兵力在正面吸引比斯克列夫他们的注意力外,又抽出两个排,从阵地的两翼迂回,他们是欺负苏军的人数少,无法同时在几个方向进行防御。
“中尉同志,”趴在比斯克列夫身边的上士看到这种情况,有些慌乱地说:“德国人同时从三个方向进攻,我们这么点人肯定无法挡住他们。”
“上士同志,在敌人的指挥所旁边,有一条十几米宽的堑壕。”比斯克列夫看清楚敌人所采取的战术后,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对上士说:“待会儿抵挡不住时,我们就全部退到那条堑壕里,利用那里的地形,能抵抗多久,就抵抗多久。”
比斯克列夫所说的堑壕,和德军的指挥所相连,大家只要躲在里面,就可以用火力封锁堑壕,敌人要想冲进去,势必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敌人很快就冲了上来,别看阵地上的守军所剩无几,但他们还是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德军在付出三十多人的伤亡后,终于冲进了战壕,并从两侧沿着战壕朝比斯克列夫他们逼近。比斯克列夫见阵地守不住了,便命令战士撤到事先说好的堑壕。
众人撤到了指挥所里,比斯克列夫清点人数,发现连自己在内,只剩下了7个人。而外面的德军足足有两百多人。七个对两百多人,想要全身而退,简直是痴人说梦,他们躲在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就在德军官兵沿着两侧的战壕,小心翼翼地靠近比斯克列夫所在的指挥所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听到这个声音,比斯克列夫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光是德军的步兵自己都无法对付,要是坦克再上来,只要在自己的头顶上碾压几下,就可以把这个简陋的指挥所碾塌,到时指挥所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谁知就在这时,原本已经灰心失望的上士,却惊呼起来:“中尉同志,你听到坦克发动机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比斯克列夫苦笑着说:“敌人的坦克只要开到我们的头顶上,碾压几圈,我们就会被活埋的。”
“中尉同志,难道你还没有听出,这声音是来自我们的后方,而不是敌人那边。”
“声音是从我们后面传来的?”比斯克列夫有些口吃地说:“难道敌人的坦克迂回到我们的后面去了?”
“见鬼,中尉同志,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上士反驳他说:“难道就不能是我们的坦克吗?要知道,我们的部队早已进入了攻击位置,敌人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跑到我们的阵地前面兜圈子,这样的话,我们的坦克和火炮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也许是为上士所说的话做注脚,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炮弹爆炸的声音,以及机枪的扫射声。过了大概一刻钟,比斯克列夫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声地喊:“喂,有人吗?还有人吗?听到的回答我一声。”
“中尉同志,”听到外面的喊声,上士激动了起来:“您听到了吗?外面有人用俄语在喊话,看来是我们的部队占领了这个阵地。”
比斯克列夫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提着冲锋枪就冲出了指挥所。他看到战壕里到处都是苏军指战员的身影,这才意识到上士说的话没错,这里已经被自己的部队占领了,连忙大声地喊道:“你们这里谁是负责的?”
特鲁法诺夫将军所率领的坦克部队,在五点时到达了近卫第81师的防区。
师长马兰金见到特鲁法诺夫带来的部队,不由喜出望外。由于激动,他的舌头都有点不灵活了:“副司令员同志,真是没想到,您带了这么多坦克过来。有了这些坦克,我们就不用躲在阵地上消极地防御,就可以随时对敌人的装甲部队实施反击。”
“马兰金将军,”特鲁法诺夫握着马兰金的手,面带微笑地说:“你真是了不起,只凭借一个师的兵力,就挡住了德军两个装甲师的猛攻。”
听到特鲁法诺夫对自己的夸奖,马兰金不禁老脸一红,慌忙解释说:“副司令员同志,您搞错了,挡住德军两个装甲师的部队,不光我们一个师,还有索科夫将军的部队。”
“索科夫将军?”特鲁法诺夫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试探地问:“你说的是第27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少将吗?”
“没错,就是他。”马兰金肯定地回答说:“假如不是他的部队很好地掩护了我的右翼,没准我的部队早就被德军击溃了。”
“原来是这样啊。”别看特鲁法诺夫是集团军副司令员,但由于他所在的部队一直在行军,战场上的很多情况,他都不了解,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以为是马兰金的一个师,挡住了德军的第6和第19装甲师。
既然战场上还有友军,而且对方的指挥员职务还比自己高,特鲁法诺夫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拜访一下对方,便问马兰金:“马兰金将军,索科夫同志的指挥部,距离这里远吗?”
“不远不远,”马兰金摆着手说:“距离我的指挥部,只有四五公里。如果您想见他的话,我可以陪您走一趟。”
在获得了特鲁法诺夫的同意后,马兰金便带着一支小分队,和特鲁法诺夫一道,前往索科夫部队的防区。
索科夫正在琢磨罗特米斯特洛夫的部队,什么时候会对德军展开全面反攻时,一名参谋进来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马兰金将军来了。”
“哦,马兰金将军来了?”索科夫知道马兰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天还没有亮,就过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吩咐那名参谋:“快点请他进来!”
随着参谋走进来的人,除了马兰金外,还有一位看起来有些面生的将军。就在索科夫努力思索对方是谁时,马兰金已经主动向他介绍:“索科夫将军,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集团军副司令员特鲁法诺夫将军。”
“您好,特鲁法诺夫将军。”得知来的居然是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的副司令员,索科夫心里顿时明白,苏军的反攻在即。他一边和对方握手,一边试探地问:“您到这里来,是准备向德国人实施进攻吗?”
“您猜得没错,索科夫将军。”见索科夫猜到了自己的来意,特鲁法诺夫也不隐瞒,而是如实地回答说:“我们集团军的部队将在上午十点,展开对德军的全面进攻。而我的任务,就是率领一百辆坦克,来加强这一地区的防御力量。”
得知对方带来的一百辆坦克,索科夫的心里顿时开始琢磨,自己手下的坦克军,如今剩下有近百辆坦克,假如再加上特鲁法诺夫带来的一百辆坦克,那么就有两百辆坦克了。如果把这些坦克集中起来使用,就足以摧毁德军的任何抵抗力量。
不过他并没有冒冒失失地和对方商议:“是不是把我们两支部队的坦克集中起来使用?”索科夫心里很清楚,这次带队是一名集团军副司令员,如果两支部队的坦克集中在一起使用,他肯定要争夺坦克部队的指挥权。而是谨慎地问:“副司令员同志,您打算如何使用这些坦克呢?”
“等天一亮,我就准备让这些坦克,向德军驻扎的地区展开突击。”特鲁法诺夫有些沾沾自喜地说:“敌人可能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一定会被我们打得晕头转向。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副司令员同志,您是打算用这些坦克,去进攻我们正面的敌人?”
“是的。”特鲁法诺夫不知索科夫这么问的原因,还一头雾水地说:“我想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把我派到这里来,就是准备让我利用坦克部队,来狠狠地教训被你们挡住的两个德军装甲师。”
“副司令员同志,一百辆坦克听起来的确很多。”索科夫并没有盲目乐观,而是谨慎地说:“但如果要同时对付敌人的两个装甲师,想必一定很艰难吧。”
从索科夫的话中,特鲁法诺夫听出了弦外之音,他试探地问:“索科夫将军,那你有什么好的计划吗?”
“在阵地上留下一部分老旧坦克,作为固定的炮台使用。”索科夫表情如常地说:“而其余的坦克,则摆在第二道防线。”
“摆在第二道防线?”听索科夫这么说,特鲁法诺夫有些不解地问:“索科夫将军,我想问问,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坦克,都摆在第二道防线呢?”
“原因很简单,我军即将展开大反攻。而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德军,是根本挡不住他们的,到时他们只能选择撤退。”索科夫向特鲁法诺夫解释说:“为了让遭到我军攻击的敌人获得喘息之机,曼斯坦因有可能会命令第6和第19装甲师,加强对我阵地的进攻,试图与从普罗霍洛夫卡方向退下来的部队汇合。”
“有道理,有道理。”特鲁法诺夫点着头说:“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敌人,在遭到我军的猛攻之际,肯定只能选择撤退。如今与我们对峙的两个德军装甲师,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突破我军现有的防御,以掩护他们的友军顺利撤退。”
见特鲁法诺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索科夫冲他竖起大拇指,随后又继续说:“我的想法,是用步兵坚守阵地,挡住西面的两个装甲师。而我们部署在第二道防线的坦克部队,则可以趁着东面的德军装甲师溃败之际,实施主动攻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索科夫当着特鲁法诺夫的面,给萨梅科打去了电话:“参谋长同志,我是索科夫。我现在通知你一件事,立即让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的坦克军做好战斗准备。他们休息的时间够长了,如今轮到他们出战了。”
萨梅科带着集团军的主力,一直待在普肖尔河畔无所事事,心里感觉还是很别捏的。此刻听到索科夫给自己下达作战命令,顿时激动地问:“司令员同志,这么说,和德国人决战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被萨梅科的话吓了一跳,别看自己如今指挥的是一个集团军,但却异常缺乏坦克和大炮,在小规模的德军装甲部队过过招,还勉强凑合。如果真的要搞什么主动进攻,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为了防止自己的参谋长过于膨胀,不切实际地和敌人去硬碰硬,索科夫连忙提醒他说:“以我们现有的实力,还不具备和德军主力决战的能力。我给坦克军的任务,就是封锁从普肖尔河到第188师之间的地域,不让德军坦克成建制地逃出去。”
萨梅科觉得索科夫的这种说法有点自相矛盾,先是告诉自己,说部队如今的实力,还无法和德军的大规模装甲部队对抗;却又命令坦克军出击,消灭成建制的德军装甲部队。他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您不是说我们的部队缺乏火炮和坦克,无法和大规模的德军装甲部队硬碰硬吗?那为什么又要让波卢博亚罗夫的坦克军,去消灭敌人成建制的装甲部队呢?”
索科夫意识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从而导致萨梅科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解释说:“没错,我们的实力的确不足以和强大的德军装甲部队对抗。但在今天的战斗中,友军将出动大量的坦克,和敌人的装甲部队进行决战。波卢博亚罗夫的坦克军所拦截的,不过是被击溃的德军装甲部队,我相信他们一定有能力消灭敌人。”
“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听完索科夫的解释,萨梅科这才搞清楚了他的意图,连忙请示道:“不知什么时候让他们出击?”
“我想,最快也要等到下午三点之后。”索科夫对着话筒说:“参谋长,记得提醒波卢博亚罗夫将军,敌人装备有不少的虎式和豹式坦克,它们都是T-34坦克的克星,如果遇到这些坦克,别一味地猛打猛冲,要多动动脑筋,想想用什么办法,来消灭敌人的坦克。明白了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萨梅科连忙回答说:“我会把您的话,如实地转述给波卢博亚罗夫将军,让他提高警惕。”
“参谋长同志,光靠坦克军要打垮敌人,是不太现实的,还必须有步兵的配合。”索科夫继续提醒萨梅科:“让步兵在一些重要的地段构筑工事,协助坦克军挡住敌人的退路。”
“司令员同志,那你们呢?”萨梅科谨慎地问:“会协助坦克军来消灭敌人吗?”
“参谋长同志,我们还有其它的任务。”索科夫接着往下说:“我们的正面还有德军的两个装甲师,假如他们得知进攻普罗霍洛夫卡城的德军遭到我军的反击后,肯定会拼命地进攻我们的防区,好赶过去与溃退的敌人会师。因此,我们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挡住德军的进攻,让两处的敌人无法汇合。”
特鲁法诺夫等索科夫放下电话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索科夫将军,你是不是不看好我们即将发起的进攻啊?”
索科夫一愣,随即反问道:“副司令员同志,您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到你给坦克军安排的出击时间,是下午三点之后。”特鲁法诺夫有些不服气地说:“要知道,不算我带来的100辆坦克,光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我军能调动的坦克,就超过了400辆,而敌人不过一百多辆坦克,双方技术装备的对比为3:1。我军占据如此明显的优势,难道需要花五个小时,才能粉碎敌人的抵抗吗?”
索科夫这才明白特鲁法诺夫的意思,连忙辩解说:“副司令员同志,你说得没错,我军的坦克数量是敌人的几倍。但你却忘记了,在坦克军里有不少过时的T-70坦克,别说对付德军的虎式或豹式坦克,就连四号坦克都打不过。
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敌人占领了你们集团军计划中的进攻出发阵地,就迫使你们的坦克必须通过一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才能和德军的坦克进行交锋。你们的坦克在通过这片开阔地时,势必会受到装备88毫米火炮的虎式坦克的攻击。而在这么远的距离上,T-34坦克所装备的76毫米火炮,对敌人的坦克根本构不成威胁。”
特鲁法诺夫作为坦克集团军的副司令员,自然知道进攻出发阵地被德军占领一事,而且坦克军内有大量过时的T-70,这也是不可辨驳的事实。他沉默了许久,试探地问:“索科夫将军,那你说说,我们今天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发起的反击,能取得成功吗?”
“副司令员同志,能否取胜,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索科夫向特鲁法诺夫解释说:“别看到敌人的坦克比我们先进,但我们的战士要比敌人的士兵勇敢,就算装备落后,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粉碎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敌人。”
见到特鲁法诺夫的脸上露出了沮丧的表情,索科夫又说:“副司令员同志,你别担心。只要我军的坦克开足马力,快速地通过那片开阔地,只要接近敌人的坦克,T-34就能利用其优良的机动性,来对付德军笨重的虎式坦克。”
“索科夫将军,你说得有道理。”特鲁法诺夫等索科夫说完,点着头说:“我需要立即把这个情报,向罗特米斯特洛夫司令员汇报,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二十分,便对特鲁法诺夫说:“副司令员同志,假如你要向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汇报的话,我建议你要尽快。一旦战斗打响,有些命令就很难传达到基层的作战单位。”
“别担心,索科夫将军。”谁知特鲁法诺夫听后,却大大咧咧地说:“我们计划在十点向敌人发起进攻,如今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副司令员同志,战场上的形势是瞬息万变的。”索科夫微笑着说:“就算是事先计划好的事情,也完全有可能因为一些意外而进行调整。”
“你说得有道理。”特鲁法诺夫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客气地问道:“索科夫将军,能借用你这里的电台用一用吗?”
特鲁法诺夫找自己借电台,以便把自己的意见转述给罗特米斯特洛夫,索科夫自然不会反对,便爽快地让科伊达把师里的电报机借给特鲁法诺夫使用。
电报发出后不到五分钟,特鲁法诺夫就接到了罗特米斯特洛夫的回电,上面写着:“来电收悉,我会尽快通知参战的坦克旅,命令他们在通过那片开阔地时,一定要开足马力,以减少坦克的损失。另,由于我军的进攻时间已经被德军掌握,经过集团军司令部研究,进攻时间提前到上午八点三十分。”
“见鬼,进攻时间提前了。”特鲁法诺夫看完电报后,立即吃惊地叫了起来:“要知道,我带来的部队还没有展开呢。”他抬头对索科夫说,“索科夫将军,真是不好意思,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必须回去为部队布置作战任务。”
八点三十分,苏军的数百门火炮对即将进攻的德军阵地,实施了猛烈的炮击。
炮击持续了三十分钟后,一颗红色信号弹升到了空中,这是进攻的信号。看到信号的苏军坦克,立即从隐蔽的地方驶出,开足马力冲向了远处的德军阵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索科夫向特鲁法诺夫“分析”的那样,苏军坦克在通过那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时,遭到了德军虎式坦克和88毫米高炮的拦阻射击,很多正在行进中的坦克,被炮弹直接命中,停在开阔地上熊熊燃烧。一时间,坦克燃烧所发出的黑色硝烟遮天蔽日,让天色也变得暗淡下来。
特鲁法诺夫作为坦克集团军的副司令员,自然知道进攻出发阵地被德军占领一事,而且坦克军内有大量过时的T-70,这也是不可辨驳的事实。他沉默了许久,试探地问:“索科夫将军,那你说说,我们今天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发起的反击,能取得成功吗?”
“副司令员同志,能否取胜,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索科夫向特鲁法诺夫解释说:“别看到敌人的坦克比我们先进,但我们的战士要比敌人的士兵勇敢,就算装备落后,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粉碎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敌人。”
见到特鲁法诺夫的脸上露出了沮丧的表情,索科夫又说:“副司令员同志,你别担心。只要我军的坦克开足马力,快速地通过那片开阔地,只要接近敌人的坦克,T-34就能利用其优良的机动性,来对付德军笨重的虎式坦克。”
“索科夫将军,你说得有道理。”特鲁法诺夫等索科夫说完,点着头说:“我需要立即把这个情报,向罗特米斯特洛夫司令员汇报,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二十分,便对特鲁法诺夫说:“副司令员同志,假如你要向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汇报的话,我建议你要尽快。一旦战斗打响,有些命令就很难传达到基层的作战单位。”
“别担心,索科夫将军。”谁知特鲁法诺夫听后,却大大咧咧地说:“我们计划在十点向敌人发起进攻,如今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副司令员同志,战场上的形势是瞬息万变的。”索科夫微笑着说:“就算是事先计划好的事情,也完全有可能因为一些意外而进行调整。”
“你说得有道理。”特鲁法诺夫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客气地问道:“索科夫将军,能借用你这里的电台用一用吗?”
特鲁法诺夫找自己借电台,以便把自己的意见转述给罗特米斯特洛夫,索科夫自然不会反对,便爽快地让科伊达把师里的电报机借给特鲁法诺夫使用。
电报发出后不到五分钟,特鲁法诺夫就接到了罗特米斯特洛夫的回电,上面写着:“来电收悉,我会尽快通知参战的坦克旅,命令他们在通过那片开阔地时,一定要开足马力,以减少坦克的损失。另,由于我军的进攻时间已经被德军掌握,经过集团军司令部研究,进攻时间提前到上午八点三十分。”
“见鬼,进攻时间提前了。”特鲁法诺夫看完电报后,立即吃惊地叫了起来:“要知道,我带来的部队还没有展开呢。”他抬头对索科夫说,“索科夫将军,真是不好意思,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必须回去为部队布置作战任务。”
八点三十分,苏军的数百门火炮对即将进攻的德军阵地,实施了猛烈的炮击。
炮击持续了三十分钟后,一颗红色信号弹升到了空中,这是进攻的信号。看到信号的苏军坦克,立即从隐蔽的地方驶出,开足马力冲向了远处的德军阵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索科夫向特鲁法诺夫“分析”的那样,苏军坦克在通过那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时,遭到了德军虎式坦克和88毫米高炮的拦阻射击,很多正在行进中的坦克,被炮弹直接命中,停在开阔地上熊熊燃烧。一时间,坦克燃烧所发出的黑色硝烟遮天蔽日,让天色也变得暗淡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索科夫向特鲁法诺夫“分析”的那样,苏军坦克在通过那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时,遭到了德军虎式坦克和88毫米高炮的拦阻射击,很多正在行进中的坦克,被炮弹直接命中,停在开阔地上熊熊燃烧。一时间,坦克燃烧所发出的黑色硝烟遮天蔽日,让天色也变得暗淡下来。
罗特米斯特洛夫接到索科夫的回电,仔细浏览一遍后,皱着眉头对参谋长说:“用122毫米加农炮在八百米到一千米的地方,对敌人的坦克直接直瞄射击。参谋长,你觉得索科夫将军的这种办法有效吗?”
“司令员同志,”参谋长谨慎地回答说:“我军所装备的122毫米火炮,理论上在1000米距离上,可以穿透140毫米的装甲。而德军的虎式坦克炮塔正面装甲是102毫米,侧面为82毫米;而豹式坦克采用的是80毫米55度倾斜式硬化装甲,具有良好的抗弹性能。但如果被我军的122毫米火炮直接命中,是完全可以摧毁对方目标的。”
罗特米斯特洛夫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要知道,炮兵通常瞄准不是一个具体目标,而是一块地方,炮弹讲究的是火力覆盖,不是直接击中。让炮兵采用直瞄射击的方式,击中千米之外的一个目标,我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见罗特米斯特洛夫如此不看好索科夫的提议,参谋长正想继续劝说,却被对方抬手制止了:“参谋长,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看这个索科夫不过如此嘛,他给我们提出的建议,在战场上根本就不适用。”
“司令员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参谋长问道。
“还是采用原来的战术,加快速度冲过那片开阔地。”罗特米斯特洛夫提醒参谋长:“告诉那些坦克旅长们,要拉大坦克之间的距离,采用稀疏的队形进攻,这样被敌人炮火击中的几率,就会大大地降低。”
索科夫的电报发出去之后,科伊达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觉得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会采纳您的意见吗?”
“上校同志,用重型火炮对千米外的一个具体目标,进行直瞄射击,命中率是低得令人发指的。”索科夫淡淡一笑,回答说:“我觉得罗特米斯特洛夫肯定不会采纳我的这个建议,还是会命令部队不顾伤亡地通过那片开阔地。”
见索科夫早就猜到罗特米斯特洛夫不会采纳自己的意见,但却依旧发出了这样一份电报,科伊达不解地问:“既然您知道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不会采纳您的意见,那您为什么还要向他提出这样的建议呢?”
“上校同志,”索科夫解释说:“用重炮对敌人的坦克进行直瞄射击,命中率的确不高,但是却可以对德军的坦克构成威胁,使他们不得不变动阵地。这样一来,当我军的坦克出击时,遭到敌人炮火拦截的几率就会下降了。”
“原来是这样啊。”科伊达搞清楚怎么回事后,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您看是否需要再给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发一个电报,把这件事向他详细地解释一番?”
“不必了。”索科夫摆摆手,说道:“如何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打击敌人,是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的事情,我们就不必多管闲事了。当前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守住现有的阵地,使德军的第6和第19装甲师,不能赶去与旗卫队师和骷髅师汇合。要切实有效地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使敌人前方的伤员运不下来,后方的弹药、燃料也运不上去。
德军的党卫军师的确是精锐,一个师完全具备对付我们一个集团军的能力。但只要切断了他们的后勤补给,就算他们再能打,等没有了燃料和弹药时,他们的坦克和大炮,就会变成一堆废铁,只能选择丢弃或者炸毁。”
苏德双方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展开了规模庞大的坦克决战,双方都打疯了。那些从被击毁的坦克里逃出的坦克兵,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迅速地逃往己方的区域,而是躲在坦克的残骸旁边,用随身携带的武器,与敌人进行战斗。
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战斗,让曼斯坦因意识到如果挡不住苏军的进攻,那么库尔斯克南线所发起的攻势,就有土崩瓦解的可能。因此他给第6和第19装甲师的指挥官下达了命令,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突破苏军的防线,赶往普罗霍洛夫卡城外,与那里的部队汇合。
第六装甲师的战斗力在德军中本来就不算最强的,再加上师长在不久前的战斗中阵亡,对部队的士气影响很大。接到曼斯坦因的进攻命令后,代理师长立即派出了一个装甲营,掩护两个步兵营,向着第188师的阵地展开了猛攻。
如果他们攻击的区域,是马兰金将军的近卫师所防守的地方,也许他们的进攻还能取得一些进展。但如今他们要面对的,却是干掉了自己师长的敌人,而且对面的指挥官,还是令不少德军指挥官谈之色变的角色,因此他们打起来就有点束手束脚,连平时一半的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
相反,在他们右翼作战的第19装甲师,却表现得异常抢眼。担任进攻的部队,是第27装甲团1营和第117装甲掷弹兵团2营,二十多辆坦克掩护着五百多名士兵,朝着近卫师的阵地展开了猛攻。
可能是因为得知主力部队已经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展开反攻的消息,马兰金师的指战员们觉得胜利在望,不免就有一些轻敌的情绪。面对敌人的进攻,他们打的是乏善可陈。战斗进行不到半个小时,就要一处阵地被德军突破。
得知阵地被突破,马兰金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到此时他才意识到,索科夫曾经提醒自己的事情,原来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肺腑之言。为了挽救局势,他连忙向特鲁法诺夫求援,请求对方派出了一个坦克营,对突破口实施反击,消灭那里的敌人。
刚刚突破阵地的德军官兵,还没有站稳脚跟,就遭到了得到坦克配合的步兵反击,在经过十几分钟的激战之后,被全部赶出了苏军阵地。
站在指挥所里的马兰金和特鲁法诺夫二人,看到闯入阵地的德军官兵,被反击部队赶了出去时,都不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特鲁法诺夫对马兰金说:“马兰金同志,看来敌人是铁了心想赶过去增援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敌人,这次进攻被击退了,他们很快就会发起新的进攻。为了防止你们的防线再次被突破,我觉得你有必要调整部署。”
“副司令员同志,”马兰金对特鲁法诺夫说:“我们去索科夫将军指挥部时,他曾经向我们建议,把那些出了故障,在短时间内很难再开动的坦克,作为固定的炮台摆在阵地上。当时我觉得他有点多此一举,敌人昨天都没有能突破我们的阵地,难道今天就能突破?
但事实证明,我的判断出现了问题,敌人今天所发起的攻势,比昨天更加疯狂。而我的部队在经过昨天的战斗之后,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减员,如果不在阵地上布置固定炮台的话,恐怕敌人还会再次突破我们的阵地。”
“我明白了,马兰金同志。”从索科夫的临时指挥部回来时,当马兰金提出用那些出了故障的坦克做固定炮台时,是特鲁法诺夫竭力反对,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些坦克就算出了问题,也应该用在其它的方向。但此刻的事实表明,遭到严重削弱的近卫师,如果没有坦克的掩护,是很难守住阵地的。“我立即让人把那些出了故障的坦克,都摆在阵地上当固定炮台使用。”
…………
“索科夫同志吗?”索科夫的部队刚击退了第6装甲师的两次进攻,就接到了科涅夫打来的电话:“我是科涅夫,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连忙回答说:“敌人的第6装甲师向第188师的防线发起了两次进攻,都被我们击退了。”
得知索科夫的部队还在坚守阵地,科涅夫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索科夫同志,罗特米斯特洛夫将军的部队,如今正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与敌人进行激战。根据他向我提供的报告,在天黑前,有可能将敌人击退。因此,我专门给你打了这个电话,希望你们能想办法挡住溃败德军的退路。”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这一点请您放心。”索科夫说道:“我已经命令坦克军在下午三点出动,切断旗卫队师和骷髅师的退路,务必将他们全歼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域。”
“你真的有这样的把握吗?”科涅夫问道。
“是的。”索科夫胸有成竹地回答说:“我目前集中将近两个师的兵力,用于坚守188师的阵地,挡住德军第6装甲师前进的道路。另外,驻守在普肖尔河畔的坦克军和两个步兵师,将在下午三点进驻两处防区的中间地段,以切断德军的退路。”
科涅夫知道索科夫的鬼点子多,因此也没有向他询问具体的作战方案,而是点着头说:“好吧,索科夫同志,既然你有信心挡住敌人,那我就相信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心想要对付德军的坦克,最好能出动空军,据说在这个时期,苏军已经研究出了一种专门攻击地面目标的航弹,便试探地问:“不知能否为我们提供空中支援?”
他深怕科涅夫不同意,毕竟大部分的空军,如今还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上空,和德国空军争夺制空权呢。让对方专门抽调出一部分力量来支援自己,他恐怕还是会觉得很为难的。
索科夫的猜测没错,科涅夫很难答应为他的部队提供空中掩护,由于草原方面军属于预备队,因此空军力量相对薄弱,飞机数量少不说,燃料和弹药也非常有限。每次升空作战,只能为局部区域的部队提供空中支援。如今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是普罗霍洛夫卡城外,而索科夫部队所在的地域,则不再提供空中支援的范围。
听到科涅夫迟迟没有说话,索科夫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后,说道:“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如果空军实在不能为我们提供空中支援,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切断敌人的退路。”
索科夫结束和科涅夫的通话后,握着话筒思索了许久。自己好不容易摆好了关门打狗的阵势,假如上级无法为自己提供空中掩护,那么敌人就有可能从自己仓促部署的防御地带突围出去,到时围歼敌人的计划就会落空。
在经过一番思索后,索科夫拨通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听到萨梅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时,他开门见山地问:“参谋长同志,我想问问你,如今我们还有多少新式火箭弹?”
“大概还有八百多枚。”萨梅科连忙回答说:“是雅科夫上校昨天刚命人送来的。”他知道索科夫突然问起此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连忙询问道,“司令员同志,您怎么想起问这件事?”
“我刚刚和科涅夫将军通过话,他告诉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恐怕无法为我们提供空中支援。”索科夫觉得有必要让萨梅科了解事情的全部,便对他说:“因此,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挡住溃败的敌人。”
在经过一番思索后,索科夫拨通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听到萨梅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时,他开门见山地问:“参谋长同志,我想问问你,如今我们还有多少新式火箭弹?”
“大概还有八百多枚。”萨梅科连忙回答说:“是雅科夫上校昨天刚命人送来的。”他知道索科夫突然问起此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连忙询问道,“司令员同志,您怎么想起问这件事?”
“我刚刚和科涅夫将军通过话,他告诉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恐怕无法为我们提供空中支援。”索科夫觉得有必要让萨梅科了解事情的全部,便对他说:“因此,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挡住溃败的敌人。”